手机亮:迷死了!
手机亮:哈哈 明天我接你打球
手机亮:我不会打篮球。
手机亮:台球
滑盖推下,罗晏嘀咕:死鹏程,东北吃了几年雪还会打台球了。
她也是太信鹏程这俩字了,起根就不怀疑那是不是我这个真正的鹏程。
姗姗:阿念,你昨天干嘛啦,电话都打不通呢。
屈念:啊,是么。我不清楚啊。屈念刷着牙,嘴里吐着泡,口齿不清。
姗姗:就是啊,打不通就转接到鹏程那里去了,后来我就我跟他聊了一晚上。我想死你了都。姗姗的亲吻几乎穿破屈念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的扩音器。
屈念:那就让他解你的相思之苦吧。哈哈。 那笑声就连屈念自己也不懂。屈念转个身穿上浴袍出了浴室,电话里只留一个女人的百般尖叫吵闹撒娇哭泣,浴室外却是捷克手风琴的磁性声音,和屈念疲惫带笑的脸,直到电话里只剩下忙音。屈念才起身拿起电话。
红色的底色,白字:一会去接你,电话联系。
收件人:小Y。
发送报告:已送达小Y
屈念收起电话,拣起昨晚回家时随意丢在冰凉的砖红色瓷砖上的奥迪钥匙,干练的穿上那件标志性的毛领短风衣下楼了,狭小的楼道里飘扬着那手风琴的音乐,甚至还有回音。
没有把车子放在车库,当然要预热一会,虽然已是初春,但也没有零上十度的温暖。屈念搓着手哼着歌,调子还是那飘扬的手风琴的音乐,他喜欢手风琴的声音。青褐色的一排排裙房上的标牌颜色各不相同,理发,超市,名字都是土的好笑,前方路漫漫,各色标志的汽车堵在路上,这时候堵车哪怕你是宝马你也不如飞燕——人家能飞。屈念有些心急,按着喇叭,堵得严严实实的,再怎么望穿秋水你看到的还是公交,翻斗车,罐车,迎面而来互不相让就等城管来的画面,后面的车越塞越多,对面的车也是停滞不前,只能看到那辆白的有些反光的翻斗阻挡住了来势汹涌的洪水猛兽。车里的屈念心烦不止包括路况,也应包括女人。女人又是因为两个女人,高姗姗和罗晏,取舍的问题是明确的,但方式是未知的。驾驶位侧边的车窗似太阳落尽大海一样有节奏且缓慢的降下,屈念看了看对面的学校,又看了看前方的道路,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何不如……
一抻着脖子的出租车司机:诶!我说,您怎么一走了之呢! 手里招呼着远走的屈念回来。这话落地了屈念也打着电话进了校园。
二
屈念:姗姗,你在哪呢?
姗姗:阿念,我在操场啊。
屈念:那你别动,我找你。
姗姗:你别来啊!我这里有点事情!有个男的……
画外音:屈念当然是没有听完,屈念是铁定藏在心里的事就定不说出来的,但一直记挂在心上的事情是一定要推倒手头上做而且是一定不容耽搁的。
穿过高姗姗住的女寝的影子就看得到围起来的操场,虽说是个中专学校,但体育器材也都是完备的,就连跑道都是塑胶场地,球场都是人造草坪,环境是不错的,一切都是颜色暗淡的,但屈念大老远就能看到一个鲜红色点,但那是夹在一个白点和一个蓝点之间的,越走越近,屈念也好奇。
屈念:恩?我没叫花店的送花啊。 居高临下的看着对高姗姗一直举着花的男人,狭长的脸,刀削肩,就是一普通人,谈不上气质。但屈念为了自己小心思还是要表现出友好的样子。
姗姗:阿念!她惊叫着回身,一手用力拍掉那男人举着的花。对屈念:阿念,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的,他就是……我……就是。 高姗姗乱了阵脚这也让屈念对自己更自信。
屈念:不用说,我懂。没事,我也有候补球员。屈念笑的很温柔,这让高姗姗感到不知所措,只有屈念自己知道他是抱着让自己放心的念头笑的。
屈念转身,对男人友好和善的笑:我这人怂,怂是怂,但是我善良,不夺人所爱,还乐于帮助他人。屈念弯腰建起了地上的那捧满天星,拍了拍,立刻把胳膊搭在那个男人的肩膀上,对姗姗:得,你也别说什么了,你对我没感觉我也不强人所难,我就希望我曾经的朋友高姗姗同学和现在这位长脸先生幸福百年。屈念摆摆手示意高姗姗别说话了,他一口气说出心中所有的话,如释重负,也甩掉高姗姗这样恼人不懂分寸的这样的包袱,大步流星的走出去,昂首挺胸俯视一切,似乎这条路就是他通往成为美国总统的胜利大道。任凭后面的高姗姗怎样的呼叫喊闹。
回到车里的时候,马路上早就畅通无阻了,屈念庆幸自己的车没被拖走,要不怎么接罗晏去。
屈念:诶,鹏子,罗晏住哪里啊?
我:你丫的,都发展到接出来玩了?
屈念:别废话,开车呢。
我:你丫可真有本事,当初高姗姗不就挡不住你的无穷魅力还差点献身伟大革命事业了不是——
屈念:我可是将抗日进行到底了!甭提人,现在我俩是小葱拌豆腐,清白!
我:成,你就到咱学校旁边那小区把山那栋,我跟你说,这家伙家就跟蜂窝似的。
屈念:怎的,乱?
我:大!人不买别墅就乐意打楼!
屈念:……成,挂了。
我听着屈念有些惊愕的声音就感到好笑,这锤子得跟我小时候第一次去罗晏家里一样,马上镇住!但什么时候能发展到进家门还不一定呢。
逆着光,罗晏用手挡着自己的脸,眯着眼看着外面的阳光,也有些不太期待等地着鹏程,身旁的电话响起来,简单的诺基亚铃声。
罗晏:嗯?
屈念:下楼。
只剩下忙音,罗晏自己琢磨着不是味——这鹏程过了变声的年纪了吧……
罗晏一路小跑,楼道里回旋着罗晏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牛皮筋的底子轻巧得很,一个打滑,罗晏险些摔倒,脸色刷白,推开单元门的时候,罗晏像个间谍一样左右看看身边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给鹏程藏著自己的——小时候他总这么吓唬自己。没想到却看到那辆熟悉的白奥迪。罗晏注视了一会,心想只是个巧合吧,林子大了什么色奥迪都有。却看到那边那个穿着毛领短风衣的寸头男向自己挥手,那是谁啊……
罗晏捂着嘴失声道:屈念!
罗晏也瞬时明白了那些短信,毕竟那语气和鹏程还是有些出入的。罗晏假装着镇定和不屑但嘴角和眼角已经表示出她的欣喜若狂。
罗晏:哦,你啊。
屈念恭敬示好的给罗晏拉开门:恩,请进。
罗晏似乎不领情,有些嬉笑着说:跟你很熟么?请君入瓮?但想想自己昨天和他说的一切,脸有刷的红了起来,但总归是没等屈念说话罗晏就像只仓鼠一样钻进了车里。
一脸笑意。
门口的罗父一直看着,眼神很凝重,表情很复杂。心中似乎地震了。
从那扇玻璃门出来的时候罗晏和屈念已经是手拉手了,就像一对幼儿园过马路的小朋友,有时候罗晏也会起腻的和屈念贴在一起,昂着脸看屈念那棱角分明的脸——这一切可真快。罗晏总是哧哧的笑的脸通红,而屈念特喜欢看罗晏的笑红了脸的样子。有时候也会伸手去捏一把,这节奏就像有频率的鼓点,伴着轻巧的吉他,浪漫悠闲。很快就去了对面的那家避风塘,莫不过是喝茶聊天说笑,拥抱接吻,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也像一对历经百转千回才终成眷属的倦鸟,如胶似漆,两人分开,两人拥抱,两人接吻,两人再分开,再拥抱,再接吻……
画外音:那天晚上屈念就向我炫耀了自己的战斗成果,我心里喜忧参半,有些担心罗晏的过于投入。
屈念搂着罗晏,走在王府井的大街上,摩肩接踵的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
屈念:媳妇,一会咱吃点什么去。
罗晏:恩,我想吃饺子了!
屈念:恩,成,我知道一好吃的店,咱就去那!
屈念拉着罗晏的手,走向停车场。屈念给罗晏拉开门,罗晏喜笑颜开。
画面被氙气大灯的光照的发白,亮得刺眼。
画面渐渐起了雾气,又被一只手指抹掉。
罗晏擦着眼睛上的蒸汽:哇,好好吃呢!
屈念看着罗晏烫的说不清话的样子发笑:你这样真逗。
罗晏:你讨厌。夹着筷子,给屈念的盘子里放了一个饺子:你知道么,我觉得只有一家人才可以一起吃饺子呢。
屈念:那你跟我吃了怎么办啊。
罗晏的眼睛透过雾蒙蒙的眼镜显得目光暧昧:那就赖上你。
屈念不管不顾周围的人,贴上去,响响的亲了一下罗晏。
罗晏三下五除二就吃饱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嘻嘻的说:这以后就是装你的小孩的。
屈念点了点罗晏的头:小鬼头,你还是孩子呢。
罗晏:咱们去哪?
屈念:你着急回家么?
罗晏瞅了一眼表: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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