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字,可以很幸福。也可能很辛苦。
有些爱,明明深入骨髓,却不能告白;有些爱,明明无法放弃,却要笑着说再见;有些爱,明明知道等不到结果,却还是执迷不悔……
他们告诉我,这人世间最卑微的名词是,等待。而时间会苍白了这样的无言,结局也还是要讽刺那种天真的执着!
可是,谁来告诉他,放过了她,又怎么放过自己?
==感怀割线
立冬,霜雾初降。早晨的清冷自不必说。
一阵略显急促却又不甚明晰的敲门声还是打破了这院落的幽静。
李成林应声出了正厅,穿过前院,便去开门。
“谁啊?”李成林一边看门,一边问道。
来人的斗笠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请问您是?”李成林没认出是谁,便问道。
“李叔,是我。”兰翼忙抬手将斗笠往上提了提,道。
李成林这才恍然。忙应道:“啊!快!快进来。”说着就侧身让开。
兰翼轻轻点了点头,笑了一笑,便从他身旁跨过,进了院里。
李成林和兰翼刚进了屋里,陈三娘和慕容苓已经从后院迎了出来。
“兰公子!”陈三娘道。
兰翼微微一笑,朝她点了点头,道:“李婶。”
“兰翼,你怎么来了?出了什么事吗?”慕容苓还是忍不住问道。
兰翼转头,看着她,忙笑着解释道:“没有。我到江淮一带办些事,顺便就是过来看看你们。”
大家闻言,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李成林关上重门,忙道:“来,快坐下再说,这一路肯定冻坏了。三娘,去备些酒菜吧。”
陈三娘闻言,忙应声而去。
兰翼脱下斗笠和蓑衣,慕容苓却忙向前,道:“来,给我吧!”
兰翼看着她,却有些尴尬的迟疑。
慕容苓微微一笑,自己从他手上接了过来,道:“没事!我给你放好。”
李成林看着,却也只是笑了笑,道:“来,快坐下吧。”一边把炉火挑旺。
兰翼只好尴尬地朝慕容苓笑了笑,道:“有劳。”
慕容苓放好东西。回过头来,也围着炉火坐到了一旁。
炉火旺盛,木头烧得发出不是很响的噼噼啪啪的声音,火光映在大家脸上,终于驱散了刚才的凉意。
兰翼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大家过得都还好吧?”
李成林闻言,忙道:“还不错啊!”说完,却想到了什么一样,忙看了看慕容苓……
慕容苓笑着,也忙接道:“是啊!我们在乌乡住的都还习惯。这儿挺好的。”
兰翼看着她脸上的笑,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滋味。不知是欢欣,还是落寞。反正总有丝丝纠缠不清的感觉。
这一年多来,在长安的日子里,还是会艰难的想念着她。原来,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很潇洒的放下,谁知道……每当脑海里再显现出她的容颜时,会有不能名状的苦涩。
“对了,心儿和碧儿都还好吧?”慕容苓接着问道。
“嗯。”兰翼闻言,忙应道。“她们在宫里一切都好。”顿了顿,“对了,心儿还抱养了易贵人的儿子……”
“咦?”慕容苓疑惑地看着他。
兰翼抬起头。再看看也是有些不解的李成林,忙解释道:“易贵人自从去年疯了以后,没过半年就一病不起了,前几个月离世了……”
慕容苓闻言,轻轻地叹了口气,不免有些悲伤。想来,也觉得她挺可怜的。自己从小就生长在皇宫里,像易惠然那样的女子,她真的见得太多了……
“所以心儿……”慕容苓看着兰翼。
兰翼点点头,道:“其实,易贵人刚疯那会,心儿就觉得孩子有些可怜了,打算把他抱过来和两个小公主一起带着的。但易贵人却疯得厉害,谁也不让碰。”
“那她疯了,怎么还能带着孩子呢?”慕容苓忍不住担心道。
“是啊!有一次她差一点就用被褥将那孩子闷死!”兰翼说着,也有些激动。
“那后来呢?孩子没事吧?”李成林也忍不住问道。
“要不是心儿碰巧带着李太医去看她,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幸而发现的及时。李太医又刚好在场,马上施了救,才保住了小王子的性命。”兰翼回道。
慕容苓闻言,却轻嘘了一口气。
“后来,心儿就去求天王,才把孩子抱了过来。本来,太后娘娘是不大乐意的,可能是对心儿有所顾忌,所以想要自己带。可惜她上了年纪,近年来,身子一直不大好。僵持了一段时间,后来又听宫里人说心儿待那孩子是真的比自己对孩子还亲,方才作罢……天王却很感动。于是也给孩子取名苻诜,封中山公。”兰翼道。
“心儿……”慕容苓听着兰翼的话,不由自主地就唤道。
兰翼看着慕容苓这么神情,心里也很是疼惜,忙接着道:“心儿知道我这次要来看你的,还人让我带了句话。”
慕容苓闻言,忙抬起头,道:“什么话?”
“你一定要幸福……”兰翼看着她的一双如烟水眸,心里也忍不住颤颤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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