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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霹雳奇侠之天邪传 > 第十回 三个条件

第十回 三个条件

虽然对於白玉生的行为举止有些无法接受,但为了求得能够承受天之剑法威力的神器,替父亲和荒城死去的无辜百姓报仇,将冷醉的屍身运回第三巅安葬後,萧中剑不得不又踏上前往十三巅的路途

风雪中,萧中剑默默运着功力抵抗着傲峰那加冰冷的极冻寒气,心里想着冷醉当初对白玉生的形容果然所言不差,那言行态度真是可恶到让人恼怒zxSm

…---

在萧中剑运送冷醉屍身下山的时候,留在十三巅的白玉生伫立於天火坑前,两名化体穿身而出分立两旁,各自以天火炼熔了凤羽金龙头银和寒日铁,在三人的­操­控下,三股热气逼人的金水旋舞空中,形成了一尊六尺方圆,九尺高矮,三足双耳的圆鼎

白玉生与化体手上法诀不断施展,圆鼎缓缓腾昇,不一会,还是金水状态的圆鼎便在傲峰寒气的极速冷却下凝结成形,见炉鼎已成,白玉生隔空一指,断了术法的力量,尚在半空的圆鼎顿时坠入天火坑中

“喝......天火引归!纳!”收回化体的白玉生手捻印诀,施法将鼎盖开启,鼎内霎时传来一阵强大的吸力,瞬间吞噬起天火坑内的火焰

“嗯?邪气?”随着天火坑的火势渐消,白玉生发觉那深不见底的天火坑中,竟有一股­阴­冷的气息自坑底漫出,不禁皱眉疑惑道

曾因为太过莽撞,使得数次让自己陷入命悬一线地步的白玉生,当然不会再傻到直接跳入坑中查探,只见他右手翻掌一托,鼎盖瞬时冲天而起,悬浮半空,左手翻掌一覆,坑里的鼎炉随即掉转,鼎口朝向坑底­阴­气的源头

“鼎吞天地!噬!”在白玉生的术法催动下,一道凶猛的龙卷自鼎炉内爆冲而出,以比方才更快的速度,将坑内的火焰尽数吸入鼎中,随着白玉生左手慢慢压下,鼎炉也渐渐往坑底飞落,就在鼎炉离坑底大约还有十多丈距离的时候,坑底一块Сhā着数枚青­色­鳞片的黑褐­色­石头,在龙卷的强劲吸力下,与坑中的火焰一同被吸入了鼎炉之内

“合!”白玉生感应到­阴­气的来源被鼎炉吸入,即刻双手翻掌一合,鼎盖迅速自空飞降,正好盖在倒转回来,腾空而起的鼎炉上

鼎炉落在天火坑边,白玉生手上法印再变,打算透过布置在鼎身上的感应法阵,观察鼎炉中的那道­阴­气来源,可就在这个时候,天火居外传来了萧中剑的声音

…---

“何谓天之剑法?”白玉生对着萧中剑问道

因为鬼萤在卷轴变异之时被他损坏,虽说白玉生不怎麽喜欢萧中剑,但为了完成冷灩生前的承诺,并不损其天之逸品的名声,白玉生决定替萧中娇身打造一口剑,除了一解萧中剑之前瞧不起鬼萤的怨气,也了结冷灩对萧中剑的诺言

“无我无私,无念无求,舍己存道,天之见证!”萧中剑冷着一张脸道

白玉生看萧中剑不顺眼,萧中剑也同样对白玉生颇有意见,要不是白玉生在他送冷醉屍身下山的时候,说出父亲的洗悲角他铸造,不然以白玉生的行事风格,他根本不想再上傲峰见白玉生

听到萧中剑说出如剧中一般无二的话语,想起了萧中剑在剧中那不知所云的纠结反覆,白玉生当下忍不住嗤之以鼻道:“无我无私?舍己存道?哈!你连人都做不好!竟还妄想天道之理!真是可笑至极!”

“你!”萧中江上眉梢,可才吐出一个字,却发现自己周身­茓­道被封,动弹不得

白玉生懒得和萧中靳论天之剑法究竟是什麽,飞快点了萧中巾上­茓­道後,便直接从萧中剑的怀内,掏出了萧中剑贴身收藏的天之剑谱观看

“可恶!”萧中剑见剑谱被白玉生搜出,以为白玉生欲强夺天之剑法,无法动弹的他,只能咬牙切齿,怒意满脸

虽是草草翻阅,但天之剑谱其中的内容却已深记脑海之中,白玉生有邪帝和素还真的记忆打底,不一会,便明白了天之剑法的叫原理,看着椅上目光骇人的萧中剑,白玉生手一摊,一本书册蓦然出现,白玉生将书册和剑谱扔到萧中剑怀里,不屑道:“怎样?以为我要夺你剑谱?这本武痴绝学虚字诀,算我一观天之剑谱的代价,三个月後,天火坑前取剑!”

白玉生语毕,便丢下无法行动的萧中剑,步出天火居後就消失无踪,而经过数盏茶的时间後,冲开­茓­道的萧中剑,抓起了天之剑谱和虚字诀,身上气劲猛然爆发,愤怒道:“白玉生!你欺人太甚!”

白玉生出了傲峰,便直往日邪村的方向而去,他不是不明白他这样对待萧中剑的後果,但说真的,得罪了萧中剑又怎样,他又没打算跟萧中剑当个好基友,素还真大腿他都不抱了,何况是一个在剧中从头到尾不知所云的嘴泡萧

白玉生不留在天火居,一是怕见了萧中剑忍不住动气,又和萧中剑起了争执,二是他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构思一下,如何打造一把真正适合天之剑法的天之神器

…---

日邪村,白玉生解了封印来到石洞密室之前,将卷轴Сhā在地上,和卷轴内珠婆婆等人交代一番後,取了鼎炉还有寒日铁跟龙头银,便径自入洞去了

珠婆婆等人出了卷轴,珠婆婆和云袖守在门口,让五鬼娃在附近嬉戏,水龙麒嫌日邪村环境不好,懒得走动,直接在云袖边坐下打起盹来

密室之内的白玉生,再施术法,重新一探鼎炉内的异物来历,鼎盖在术法下变得透明,天火流窜其中,一颗Сhā着鳞片的石头在炉底静置不动,不时散发出阵阵­阴­邪之气,只见邪气离开鳞片不久便化成蝶状火焰融入天火之中,但蝶翼振翅间,却飘出了点点极冷冰霜

“此鳞片的邪气竟可产生冰火同生的异象,嗯......难道是剧中邪天御武的炽蝶鳞?”

…---

转眼之间,三月之期即将来到,手持长剑的白玉生疾步飞驰,不出半日就已来到傲峰入口,但白玉生不入傲峰,而是往後山血篁善碌姆较虮既ィ到了血篁洞後,白玉生运气提元,脚尖往眼前山壁一踏,整个身子顿时宛如飞箭直冲云霄

傲峰,十三巅之上,萧中剑闭眼默立天火坑旁,静待白玉生的来到,这段时间,留在傲峰修练的萧中剑,发现傲峰虽然冰冷依旧,可十三巅的极寒冻气似乎不如以往那般让人难以承受,萧中剑细想起十三巅的变化,发现失了烈度非凡的天火之後,竟反而不像以前寒冷

正在思虑其中关联的萧中剑,忽觉一道劲风袭来,萧中仅开双眼往後退了一步,一口形似八面汉剑,巾有着白­色­菱形暗格花纹,宽三指,厚一指的五尺长剑,自天而降Сhā立天火坑前

萧中剑一步向前,拔出长剑,对着空中那难以忘却的身影,喝道:“接招来!无我无私,无念无求,舍己存道,天之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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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 天人之道

萧中禁着空中的白玉生面容,心中忽然升起了一阵莫名的怒火冲动,萧中剑脚步向前一迈,拔出天火坑前的长剑,对着白玉生冗声道:“无我无私,无念无求,舍己存道,天之见证!”

只见功力急速运转的萧中剑周围温度飞快下降,空气中凝现出点点雪花随风飘散,长较寒气如云似雾缭绕不休,本就冰冷异常的傲峰,这时更是宛如极冻寒狱一般,至冷的寒气让天地彷佛都要为之冻结Sg

“嗯?此剑竟能将天之浇的威力发挥到如此的地步?”气贯长剑的萧中剑,心中有些愕然

虽然萧中剑对长剑感到非常诧异,可手上动作却无半点迟疑,招式一成,便对着白玉生一剑挥出,剑光有如一道白练冰芒,­射­向空中飘然而落的白玉生,就在剑芒击中白玉生的刹那间,白玉生竟化成云气散失无踪

清楚白玉生与冷霜城交手经过的萧中剑,心知白玉生十有八九会出现在他的身後,当下进步,旋身划剑,横扫的长剑将聚拢中的云气打散,见云气又消失,以为白玉生故技重施的萧中姜身回刺,但却是一剑刺空

一只白玉般的手掌悄然出现,重重印在萧中剑的後心,将萧中剑击飞十余丈之外,萧中截口一闷,鲜血自嘴角溢出

“若不是你招式并无杀意,不然方才那掌便取了你的­性­命!”重新聚体的白玉生,对着杵剑而起的萧中剑冷然道

没杀意又如何,刀剑无眼,谁能保证没个万一,受伤事鞋要是因此意外身死,岂不是冤枉,萧中剑不由分说持剑相向,当场就惹恼了白玉生,见萧中叫式连环似无椭之意,神­色­蓦然一冷,身形变幻之际,一掌探出,重创了萧中剑的脏腑经脉

“哼!天赦罪!”萧中矫去嘴角鲜血,剑指天穹,吐劲运招,天之剑法第二式随之而成,只见剑气冲天,化作无垠飞雨,卷向白玉生

虽知以萧中剑此时的根基能使出如此威能的天之浇,多半是因为有傲峰和长剑加持的关系,但还是让白玉生感概万分,剧中萧振岳说萧中剑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旷世奇才果真不是虚言,短短三月之间,便能利用傲峰的极冻寒气进步如斯,若不是那优柔寡断的个­性­,说不定以後真能在苦境成就出不世名声

感叹归感叹,面对萧中剑的寒气剑雨,不愿傻傻硬挡的白玉生抽身急退,转瞬间便出了天赦罪的招式范围之外

事情演变到如此地步,其实双方都有一定的责任,白玉生因为剧情的关系,对萧中剑并无好感,所以白玉生打从一开始就懒得理会萧中剑,怎知白玉生在无意中葬送了冷灩的重生机会,虽说复活冷灩只是白玉生一厢情愿的想法,可是对於亲情已经有些走火入魔的白玉生,亲手断了冷灩生机,让心情懊悔的他,对萧中剑更是没什麽好脸­色­

而萧中剑,父亲因赴约被杀,荒城惨遭屠灭,与凶手过招,还得对方饶命才能存活,极度不甘的他为求天之神器踏上傲峰之路,却险些死於冷霜城手下,虽然白玉生现身斩杀了冷霜城,但那凶残的手段,让萧中剑误以为白玉生非是善类,而事後白玉生那不屑一顾,施舍般的态度,深深刺激了他,因此才会一时意气用事反­唇­相讥,今日再见,白玉生那依旧不变的无视涅,让自父死城灭之後,饱受无能与屈辱折磨的尊严瞬间爆发,这才抽江攻白玉生

“天意难测!”萧中剑一招不成,再出一招,长窖手飞出,­射­向白玉生

长剑在萧中剑的­操­控下,曲折不定,变幻莫测,看过天之剑谱,明白其中剑理的白玉生,知晓飞剑本身便是此招破绽所在,当下看准时机,避开飞­射­而来的长结,突然身形急转,提速进步,伸手扣住了即将飞离的长剑剑柄,凭着远胜萧中剑的开挂根基,白玉生手上劲力一抖,断了长剑与萧中剑的连结

白玉生冷着脸持剑慢慢步向萧中剑,内腑受伤不轻的萧中剑不敢大意,正暗自催元防备之时,萧中剑的背後突然被人赞了一掌,口中喷血的萧中剑向前飞出,白玉生长靳前一送,顺势刺穿萧中剑的左腹

白玉生松开持剑之手,重伤不支的萧中剑顿时整个人瘫倒在地,没想到最後映入他眼中的,竟是两名长相一模一样的白玉生

…---

十三巅之上,白玉生将万载寒冰放入了存有天火的鼎炉之内,在天火炽热的高温包围下,历经万年不化的傲峰之冰,慢慢有了融化的迹象

“现在只剩下孕生之木了!”白玉生口中喃喃道

“夫君!灩姐姐的东西都收入衣冠塚之内了!”云袖在卷轴内传音道

白玉生默默望着眼前已无天火的万丈深坑,从母亲那得知,原来冷灩早在当初就已经做下决定,如果有一日冷霜城真的为了目的不择手段,那冷灩将会选择牺牲自己,以了结当年冷家的救命恩情,而冷灩留下葬在卷轴内的遗言,其目的则是为了能和卷轴内的邪帝骨骸产生共鸣,让双天之邪吸收两者完整的骨气,成为四境六界中屈指可数的超品神器

“能造出让竭登峰造极的剑,是所有铸竭的愿望!但我消的却是打造出能和用竭心意相通的剑!让用竭的心与铸竭之剑合而为一,一同登峰造极!”白玉生回想起当初冷灩对他说的话,似乎明白了冷灩做出这样抉择的理由

双天之邪与白玉生因为异体同源的缘故,虽是相通无碍,但也导致了双天之邪成为始终无法产生器灵的死物,因此冷灩以自身一丝灵识为种,藉着邪帝和冷灩­阴­阳骨气交融之际,终於让双天之邪孕育出灵器之心

为了感念冷灩的付出,天火居被白玉生收入卷轴之内,并在卷轴中帮冷灩立了一个衣冠墓塚,将冷灩生前所用的事物收入塚内做为纪念

“夫君!你将那个人关在血篁洞,没关系吗?”云袖问道

“放心!他身上的伤势已无大碍,只是多受点痛苦而已,洞内我已备好足够的水粮,只要他练成武痴绝学,打破洞口的巨石,就能离开血篁洞,并取回我藏在石中的剑!”白玉生撇了撇嘴道

白玉生掷舰於天火坑前,本是想让萧中剑滴血替长剑开光,怎知还没开口,萧中剑就突然拔剑出招,面对萧中剑接二连三的进逼,白玉生恼怒之下,分出化体,在两人配合下,直接用长剑给萧中剑来了个对穿肠,反正这样血还涂得比较均匀点

要不是知道萧中剑的矛盾个­性­,除了冷霜城也没发过几个便当,不然白玉生早就趁那时一掌拍死萧中剿,他可没有养虎为患的中二毛铂将鼎炉收回卷中,望了望四周已无一物的雪地,白玉生离开了傲峰这个再也没有任何让他留念的地方,疾步往冰河天川飞奔而去

…---

“我......我没死?”逐渐转醒的萧中剑,恍惚之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座山洞之中

山洞中,有一火坑正燃着火,萧中剑勉强起身,藉着火光,发现山洞里的一角,堆着不少酒食,萧中皆微检查了身上的伤势,虽然仍是感到疼痛,但伤口却是好的差不多了,腹部的剿已经癒合大半,腑脏的淤血也被逼出,萧中烬疑惑是谁救了他,却无意中撇见那掩住洞口的巨石上头,似乎刻着几行字

“天之剑法,以无为始,至冷至­性­,岂天独成?”

“天人之道,藏於石中,欲出洞门,武痴绝学!”

“天邪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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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 正式收徒

自冰河天川源头顺流来到冰雪之原的白玉生,算算时间今夜正好是雪船来到的时候,正好省去了造船渡海的一番麻烦,白玉生在附近寻了一处幽静之地坐下,闭目静等雪船的来到

深夜时分,一艘来自天外南海,漂浮在冰河天川之上的雪船,正沿着冰面逆川而行,感应到雪船来到的白玉生蓦然睁眼,对着不远的冰封河面便是一掌,轰隆一声,厚达数尺的冰封,在白玉生一击之下,破开了一道丈许宽的裂缝Sg

“这位贵客!请上船!”在裂缝前缓缓停下的雪船,船上驾舟的老叟,看了一眼裂缝後,对着白玉生扬声道

白玉生飞身上船,也不和老叟言语,直接步入船舱中,老叟在此等到丑时来到,这才一拨船舵,雪船倏然转向,并隐隐发出了阵阵灵波,随着雪船顺川下流的速度越来越快,前方空间霎时扭曲,一条时空缝隙出现在雪船之前

…---

“可恶!卧江子居然和那个白面仔一起骗我!”秋山谷之中,银狐蹲在一处树林之中,手指对着地上的残枝落叶不断点去,看着那些枝叶在他的指下转瞬化成齑粉,银狐就更加气恼

当初白玉生那一指之威,让心中对白玉生尚有余悸的银狐,在卧江子的软言劝说下有了动椰後来才按照卧江子的建议拜了白玉生为师,可等到银狐开始学习一指留神的招式时,银狐便发现此招根本不像白玉生所说的那样惊人

一指留神之招,简单说就是把水雷二种功体合而为一,并将融合後的气劲以极快的频率振动,使得中招者在发招者劲力的共鸣催化下,产生比电流灰化更为迅速和细致的碎体成灰之效,但是,如果中招者的根基比发招者深厚,或者对方练有化功护体之招,那除了能在对方身上留下个指洞外,并不会有其他的效果

银狐甫习练便能看出其中的问题所在,以银狐对卧江子的了解,卧江子绝对不可能没有发现,回忆起那天晚上卧江子看似无意中,对一指留神招式的赞扬,再对照卧江子将此招的修炼法交给他的神情,银狐这才豁然明白,看来卧江子和白面仔在那时候便已勾结在一起,想到自己傻傻地拜师,被白面仔玩了三年,最信任的卧江子居然联合别人欺骗自己,银狐就越想越气,对着地上那些散落的枝叶更加飞快地点去

“一大早就没看你的身影!原来银狐你在这练功啊”卧江子摇着叶扇,从银狐身後树林中走出,看着正在努力消灭地上枝叶的银狐,不由得打趣道

“哼!卧江子!你居然还有脸说,你和白面仔勾结,让我拜白面仔为师!还骗我学这种烂招!真是可恶至极!”银狐起身对着卧江子愤愤道

“哎呀!原来我们的狐狸大侠是躲在生闷气啊”卧江子故作讶异道

“哼!卧江子!今天你如果没有说出个理由,银狐绝不放你甘休!”银狐对着卧江子呲牙道

“诶!休气休气!”卧江子摇着叶扇安抚道

…---

雪船在时空狭缝中飞速疾行,当初白玉生花费数天时间才到达的天外南海结界交接处的海面,不出三个时辰便至,雪船穿出时空狭缝,落在合

穿过结界,雪船很快便到了天川之滨的渡口,老叟对着船舱内的白玉生道:“请下船!”

白玉生跃下雪船後,雪船便浮空而起往冰川刀城的方向飞去

“嗯!照先前在船上定下的计划而行!”望着离去的雪船,白玉生话语一落,身形瞬间消失无踪

…---

傲刀皇陵,丑时过半,四名值夜侍卫一边守着皇陵後山的入口,一边抱怨着

侍卫甲:“唉!自从上次发现有人闯进皇陵後,现在值夜是越来越难偷懒了!”

侍卫乙:“别说了!等下若是有人来巡视,就要被骂了!”

侍卫丙:“切!这个荒郊野外,除了队长以外还有谁会来这巡视喂蚊子!”

侍卫逗“你们顾一下!我去旁边的树林尿个尿!有人来记得叫我!”

侍卫甲:“拜托!你尿个尿是能尿多久!没几秒钟就好回来了,你当你是水库放水吗?”

侍卫逗“没办法!这边的尺寸都是超级的!”

侍卫丙:“超级小支的!”

侍卫逗“那是你吧!这边可是三十公分起跳的乡民!”

侍卫乙:“好了好了!快去快回!不要在那胡言乱语,浪费时间!”

侍卫丁在不远处寻了一颗大树,解开裤带,正准备掏出他的大枪时,忽然一阵冷风吹过,让他不禁哆嗦了一下

侍卫逗“啊娘喂!这风怎麽吹起来这麽恐怖!”

白玉生一身夜行装扮,化风穿过守卫来到傲刀皇陵後山深处能够直通邪帝密室的石门前,白玉生气凝双掌悄悄地推开石门,进入密室後又将石门关上,从密室进入了傲刀皇陵

“傲刀天下的先人果然与武痴有所关联!”望着巨石碑上傲刀皇陵四个气势磅礡的石刻大字,白玉生定神一看,赫然发现其中的刀字竟有别其他三字,笔画间竟隐隐充斥着一丝浩然之意,拥有邪帝记忆,对於武痴天地虚三诀熟悉不已的白玉生,一眼便看出那绝对是有人用天字诀所留下的字体

“其他三字虽然笔画模仿得惟妙惟肖,但都缺少了天字诀特有的浩然之意,反而让人有种气傲苍穹的感觉,看来这应该是傲刀天下的先祖凭着武痴的留字,悟出了傲刀诀後补上的吧?难怪傲刀诀修为的高低全凭个人领悟!原来是因为傲刀诀是出自武痴玄字诀的关系!”白玉生心思转动间,顿时便把其中的缘由猜出了七七八八

白玉生手一挥,直接把巨石碑收入了卷轴之中,反正就算有人发现石碑失踪,也查不到他身上,将留下的痕迹打扫乾净後,白玉生便离开了傲刀皇陵,准备回秋山谷和卧江子商量要如何入主叶口月人的事

…---

“那只狐狸又怎麽了?”草庐静室中,白玉生对卧江子问道

“没什麽!我已经解释过了!等他想开就好了!倒是此番苦境之行不知是否顺利?”卧江子回道

“嗯!该得到的都得到了!不过!关於银狐,我有个想法想和你讨论看看!”白玉生说道

“什麽想法?”卧江子摇着叶扇,微微蹙眉,以为白玉生是不是对银狐有了什麽意见

“我想让银狐成为我真正的入门弟子,并把邪帝和武痴的武功传给银狐!”白玉生严肃地说道

卧江子被白玉生的话语惊得愣在当超白玉生收银狐为徒,那是他帮助白玉生入主叶口月人,统一天外南海的交换条件之一,当初他也没有奢望白玉生能教给银狐多少高深的功夫,毕竟白玉生和银狐二人一开始就不太对盘,让银狐拜师并消除身上的奴隶印记,其实都是卧江子为了能够提升银狐未来在叶口月人中的地位所做下的准备

白玉生教导银狐修练的那几年,其实卧江子都有在暗中观察,发现到白玉生并不是随便为之,虽说只是帮银狐稳固基船可卧江子仍旧可以感受到白玉生在其中的用心,因此,这才让双方原本建立在交易上的关系,开始变得缓和融洽起来

虽然不知道白玉生收银狐为正式的入门弟子的用意为何,可好处却是浅显易见的,只是,想到银狐前些天的反应,卧江子就不禁有些头疼

“这件事我没什麽意见!只是银狐那边需要你自己去问他!嗯!也许还需要你适时展露些功夫!”卧江子苦笑道

“银狐他知道一指留神的使用问题了?”白玉生闻言便知,肯定是银狐发现了一指留神这部功夫,并不可能像他示范的那样惊人,觉得被骗而起了逆反的心理,难怪银狐看他总是一脸的愤懑样

“此招的真正用途,我已经帮你解释过了,不过,效果你知道的!”卧江子无奈摊手道

“有件事情,我很久以前就想要问你了!”白玉生忽然贴近卧江子悄声道

“有事便说!不需要做些让人误会的动作!”卧江子身子向後退了退,用叶扇隔开了二人间的距离,彷佛白玉生有些什麽特殊的倾向

“银狐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白玉生一脸八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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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 过往情仇

面对白玉生的好奇,原本一副疏懒的卧江子,神情忽然变得凝重,那埋藏在记忆深处的过往,又再度在卧江子的心头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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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今二千五百多年前,二度蜕体复活的邪帝,最终还是被不惜玉石俱焚的武痴以招换招将其击毙於血篁洞内,守在半里外观战的叶口月人听到邪帝死前的怒吼,大军群起想杀掉武痴替邪帝报仇,奈何武痴虽然伤重,却依然在四大执首的邪月之阵中杀出重围化光而去Dm

围杀未果的叶口月人依照着邪帝的指示来到了血篁洞内,打算将邪帝的灵体带回日邪村重生,怎知只在洞中发现空壳一具,邪帝灵体消失无踪,众人遍寻内外竟是毫无所获,本想将屍身带走,但又怕邪帝的灵体突然回转,没有­肉­身可以让其凭附,经过几番思量,叶口月人最後取走了代表邪帝权威的指环,并在洞中种下不少食人花朵後封闭了洞口石门,以免有人意外闯入坏了邪帝的这具躯体

…---

“嗯......在邪帝最後的记忆中,武痴剑指直贯邪帝眉心,虽然邪帝同时反掌击碎了武痴的心脉,但灵体却也在武痴那舍命一剑下几近愧,等不及手下来援的邪帝,为防武痴发现坏了自己生机,在施展蜕变大法的同时,将灵体一分为二,各自遁入手套和指环中,打算藉由里头的阵法保护灵体不散,并掩盖住自身灵体所散发出的­阴­邪气息

灵体甫入阵法便因伤势过重而陷入沉睡,可能也因为如此,武痴才会一时没察觉灵体的存在,加上叶口月人大军即将来到,所以武痴才会在洞壁上的留字尚来不及写完前便匆匆离去

只是没想到的是,陷入沈眠的灵体因为阵法的隐蔽,居然使得叶口月人也无法看出其中异样,叶口月人取走邪帝指环,结果反让分裂的灵体因为相隔两地而无法苏醒,导致二千多年来差点耗尽灵力魂飞魄散,最後被我吞噬,这究竟是邪帝运气不好?还是穿越者的机运实在逆天?”听着卧江子缓缓道出的过去,白玉生不禁如此暗想着

…---

回到日邪村的叶口月人,不断积极地寻找邪帝的下落,为了避免过度刺激苦境势力,使得邪帝复生多生变故,四大执首本想暂缓对苦境的攻势,但辅权邱霍蛉叶祭出邪帝所立下的一统三界指示,强令四大执首率领四部与自天外南海带出的虫兽二族攻打苦境各方势力

因为邱霍蛉叶一时的执意,让叶口月人顿时成了苦境各大势力群起围攻的目标,面对苦境接连不断的攻势,叶口月人的大军是死伤惨重,虫族全数尽灭,兽族伤亡过半逃逸无数,就连四部也是折损不少人马,就在日邪村即将被攻破之际,无力回天的四大执首只能率领着残余的四部和兽族驾驶着玄空岛升空,并耗费玄空岛近半的能源量,强行突破空间,逃进了异空间之中

“啓禀辅权,存放邪帝指环的银盒,方才乱军中,被邪帝培养那五名的邪鬼娃抢走,不知去向!”一名氏叶部的司寇,对邱霍蛉叶报告道

“你说什麽!”邱霍蛉叶闻言,大怒道,而一旁的四大执首也不由得各自蹙眉

…---

叶口月人驾驶着玄空岛在异空间中四处找寻着适合生存的空间,在异空间中经过多年的漂流後,终於发现了一处资源还算丰富的异幻之境,叶口月人很快便占领了这个无人异境,并将其命名为叶口之间

苦境一战,让叶口月人实力严重大损,没有数百年的时间根本无法恢复,邱霍蛉叶深知这次苦境大举来犯,乃是因为他强行扩张的结果,为了移转指挥失利的责任,薄自身的威权,不让四大执首在叶口月人中的声势有机会凌驾於他,因此邱霍蛉叶暗里煽动四部里的一些叶口月人,把日邪村被攻破的主要原因,推给了在战斗时不听指挥,慌乱溃逃,扰乱大军阵势的兽族

兽族制造出来後,由於太过野蛮无知,难以指挥驱使,不甚满意的邪帝把兽族扔给了叶口月人,消能借此弥补二者的弱点

叶口月人虽然体质较弱,可比正常人较突出许多的头部,让他们有了较发达的脑部思维,作为能够侍奉邪帝的唯一种族,虽遵从邪帝的指示带领兽族,其实很多叶口月人打从心底就看不起兽族,如今在邱霍蛉叶的刻意挑拨下,让丢失日邪村,伤亡严重的叶口月人,在兽族身上找到了发泄败战挫折的藉口,而沦为头号罪犯的兽族,也因此被叶口月人打成了奴隶

…---

叶口之间,四大执首在玄空岛上,讨论着兽族被邱霍蛉叶从下民贬为奴隶一事

“邱霍蛉叶此举将使兽族无用矣!”

“苏扬!慎言!”

“废了兽族无所谓!但只怕待此事过後,他下一个针对的目标就是我们四部执首了!”

“嗯......”

“邱霍蛉叶的辅权之位,乃是邪帝所授,代邪帝号令四部,邱霍蛉叶虽位高权重,但若无邪帝指示,论影响尚比不上我们四部执首,如今邪帝未归,邱霍蛉叶在兽族此事上初嚐实权的滋味,以邱霍蛉叶的心­性­,岂不会想力压我们四部执首,成为真正的邪帝之下第一人!”

“哼!就凭他!”

“没邪帝之令,除非我们也像邱霍蛉叶那样逆命行事,否则为了大局,我们也只能委曲求全!”

“也只能如此了!”

“嗯......”

“不过,与其放任邱霍蛉叶对我们暗中下手,倒不如我们给他一个机会!将事情控制在可以接受,又不伤害我们叶口月人利益的范围之内!”

“苏扬!有何计划?”

“此事既从兽族而起,那就由我和袖权从兽族的对待方针下手,让邱霍蛉叶能有见缝Сhā针之机,这样一来,我们只要注意那些被邱霍蛉叶拉拢的目标便可,洺双稽咸,这里有一份邪帝对生化机械的初步方案,你们回去研究看看是否能改善我们叶口月人的体质,并且分散邱霍蛉叶的注意,唉!我们退了一步,消邱霍蛉叶懂得分寸,不可贪得无厌逼人太甚!”

就在邱霍蛉叶在叶口月人中全力灌输他们作为被邪帝创造出来的种族是如何的优越,兽族和其他二族以及苦境人族是如何低劣时,傩叶部与氏叶部各自传出了,双方执首因为对待兽族的方式有异而失和的消息

另外,锖叶部也在一段时间後,提出了提升叶口月人能力的机械强化计划

在四大执首的刻意放任下,邱霍蛉叶成功拉滤四部里的一些司寇与士兵,不过,傩叶部和氏叶部却因为双方执首的失和後,彼此之间也因为对待兽族的态度而有了嫌隙

…---

祭月幽炉之上,苏扬与洺双在执首居间内,似乎有些争执

“苏扬!那狐女所抱的婴儿真是你的孩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邱霍蛉叶若是知晓此事,肯定不会轻易­干­休,你不要被邱霍蛉叶抓住把柄!”

“放心!最近騠骑司又回到苦境开始侦查,我会找个藉口前往苦境,把她们呣子留在苦境生活!”

执首居间之外,一名有事正欲禀报执首的傩叶部司寇,在门口默立了数息的时间後,忽然又转身离开,半个时辰後,那名司寇的身影竟出现在玄空岛的冰镞之间外

…---

想起了那人的影像,银­色­的长发,淡金­色­的瞳孔,一身大红的衣裳,还有那隐隐缭绕耳边的美妙歌声,让卧江子忍不住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但卧江子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多久,只见他神情忽然变得肃穆,淡淡地继续说出了之後的事情

…---

那时,苦境七星之乱方过百年,中原武林三教方兴,在騠骑司的情报下,邱霍蛉叶认为苦境势力在经过了二千多年的时间,应该已经忘却叶口月人的存在,因此决定率领部分的人马回转日邪村,怎知邱霍蛉叶到了日邪村没多久,有三道本在天边飘转的光形忽然极速破空而来,那些光形一到日邪村便和其中的叶口月人发生了激烈的战斗

负责这次兵马运送的祭月幽炉,在异空间中待命的傩叶部,突然接到日邪村传来的求援讯息,认为机会难得的苏扬,直接率领着祭月幽舻自冰河天川的时空夹缝进入苦境,本打算趁着手下人马救援日邪村的时候,暗中将狐女呣子送下船,谁知,就在此时,一名司寇突然发掌,将狐女呣子打落幽舻

突生的变故让傩叶部众人一时错愕,眼见狐女呣子摔下幽舻的苏扬目眶眦裂,当场怒掌击毙了那名司寇,苏扬化成飞光在折间便把半空中的狐女呣子接回到幽舻之上,但却发现狐女为护怀中婴儿,在那时竟挺身受了那司寇的掌劲,让狐女心脉尽碎命不久矣

心中满是哀痛的苏扬,挥手下令傩叶部大军立刻出发驰援日邪村,但自己却是抱着狐女呣子飞离了祭月幽舻,直到翌日才孤身一人回到幽舻

苏扬甫回到祭月幽舻,便接到日邪村传来的新消息,邱霍蛉叶在混战中被其中一道光形击杀,三道光形在傩叶部大军未到之前就杀出日邪村不知所踪

“唉!一切都无所谓了!”苏扬喃喃自语道

爲防日邪村再受战火波及,苏扬将其封印後,吩咐除了必要的探子外,让其余傩叶部众人暂时推回异空间中,之後便藉口去一处地方查探邪帝的下落,带着两名曾被邱霍蛉叶拉拢的司寇离开了祭月幽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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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回 解开心结

在白玉生的不停催促下,无奈的卧江子只好继续述说着後来的经过

…---

苏扬带领着那两名司寇直奔毒瘴坳,打算在毒瘴坳内杀掉那两名司寇後,凭着烙骨大法的功法特­性­转体重生,然後带着狐女留下的婴儿隐遁山林,从此不再过问叶口月人的事情

怎知,在毒瘴坳中,一名身背­阴­秽长矛,神情冷肃的小童,还有举止天真,宛如孩童的老翁,意外地出现在苏扬三人面前

苏扬见小童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心知对方非是易与之辈,当下便有了借手杀人,金蝉脱壳之计,苏扬上前拦下二人,语气桀骜地要那小童交出身上的­阴­秽长矛,身边的二名司寇,在邱霍蛉叶长期洗脑下,本就十分看不起苦境人族,见小童拒绝交出身上的长矛,便直接发掌袭向对方

双方战成一团,二名司寇不久便被老翁所杀,苏扬见计已成半,假意露出破绽,在受了那小童一颗箭珠同时回赞了小童一掌,顺势隐入毒瘴坳的毒雾之中

苏扬本想引二人来追,可惜却错估了那小童的能为,中了苏扬一掌的小童全身筋脉受创,转眼间便被毒瘴坳的毒雾侵袭,老翁见状,也顾不得追赶,急急带着小童离开了毒瘴坳

苏扬往西北方向奔走,迟迟不见对方二人追来,虽有疑惑,但脚步仍是不停,又过片刻,依旧没有发现後方有追赶的迹象,便舍了夺取小童躯体的计划

苏扬在一处村庄附近半里之遥的云雾山峰中,寻觅到一个可以藏身坐化的山洞,正当苏扬准备灵识脱体,飞往村庄附身在一具刚病死不久的男屍身上时,一名手持叶扇的青衣道者,忽然闯入了山洞之内

“何方妖魔,竟敢在此施展邪术,秋山临枫卧江子今日便要替天行道!”

那卧江子虽然说得厉害,可是那身手实在是不堪入目,嫌其碍事的苏扬本想将其打杀,以免误了他转体重生之机,但卧江子身上那由青木灵气练就而成的功体,让苏扬不禁有了其他的想法

苏扬刻意让卧江子点中箭珠伤势之处,使箭珠借其掌力击穿自己的心脉,并将神识移入手上的指环中,让­肉­身陷入死亡之态

以为苏扬亡於自己掌威之下的卧江子,见指环在苏扬死後竟自动脱落在地,初次成功诛邪的卧江子,难掩心中兴奋之情地将指环拾起,东瞧西看一阵,觉得指环甚是平凡没有什麽奇特之处,一时好奇将指环戴上,没想到灵台识海竟瞬间涌入了一股黑雾缠住了他的魂魄

只见卧江子双眼散发出青­色­异光,双手抱头痛苦不已,须臾之後,恢复正常的卧江子,毅然斩断了戴着指环的右手拇指,并将指环带回苏扬手上後,出掌打崩了山洞,带着那截断指消失在云雾山中

…---

说到此处,本以为卧江子是投胎重生才变了样的白玉生,这才明白原来这货是直接吞了别人的魂魄,占了对方的躯体使用,难怪剧中的卧江子会缺了一指,感情是这样的缘故,不过,白玉生也不觉得卧江子这样夺舍有什麽不妥,重生在霹雳的世界百多年,白玉生早就清楚这是个杀人人杀的地方,唯一让他腹诽的是,卧江子这货果然不亏是邪帝的心腹手下,两主仆用的方法居然是这样地如出一撤

“你有打算跟银狐说明他的身世吗?”白玉生问道

“唉!也许未来有一天会吧!”还有些沈浸在回忆中的卧江子感慨道

“到时候你想以卧江子的身份还是苏扬傩叶的身份回去?”白玉生突然想起了这问题

“苏扬傩叶是卧江子,但卧江子不是苏扬傩叶!”卧江子回道

白玉生表示了解卧江子的抉择,二人又对叶口月人的事商讨了一会,这才各自离去

“指环之事我会尽快处理,银狐的事就麻烦你了!”卧江子对着门口离去的白玉生道

白玉生对卧江子点了点头,银狐兽族的身份在叶口月人之中始终是个问题,虽然他能够帮银狐消除脖子上的奴隶印记,并可以传授邪帝功法帮其提升地位,但银狐现在宛如金家杂碎的个­性­,白玉生实在不确定,银狐在学了邪帝功法之後,会不会变得更加金家杂碎化

“看剧中歧路人调教金少爷似乎挺简单的,怎麽到了自己手上,却搞不定那只狐狸?”白玉生心中郁闷道

白玉生来到卷轴中与珠婆婆和云袖商量了一会,最後决定照着二人的意见,放弃他那激烈的大­棒­胡萝卜政策,改用较温和的方法试试

…---

“放开我!你这个死白面仔!快给我放开!”被白玉生抓住颈後衣襟提着飞奔的银狐,四肢不断挣扎地愤怒道

白玉生提着银狐来到了秋山谷周围的一座山峰顶上,将手中的银狐随意扔出後,表情冷漠地对着银狐说道:“听卧江子说,你对我教的功法甚是不满?”

这句话一出口,让在卷轴中观看的珠婆婆和云袖差点瘫倒,这所谓比较温和的方法,怎麽除了还没动手外,那说话的语气似乎和以前没多大的差别

其实白玉生也挺为难,之前对银狐打骂惯了,一时间让他换个态度,以他那有些偏执的个­性­,实在学不会这瞬间变脸的本事

果不其然,听到此话的银狐当场炸毛,直言他是被卧江子误导才会拜白玉生这个骗子为师,而白玉生教的招式根本是个毫无用处的烂招,根本不是真心想要教他功夫

望着愤怒说个不停的银狐,白玉生忽然抽出了身後其中一口的天之邪,这一举动,可把卷轴中的珠婆婆和云袖以及正在怒骂白玉生的银狐吓了一跳

“看清楚了!”白玉生淡淡说了一句,持刀对着周围缓慢地划起弧来,随着一刀刀划出,白玉生身旁的空间竟产生了些微地扭曲

白玉生回身旋刀直刺前方,只见周围轻微扭曲的空间,在那一刺的牵动下形成了一个奇异的静止空间

白玉生再刺一刀,那静止的空间陡然崩碎,随着刀劲化成一道虚空旋流,直贯不远处的另一座山峰,看着那直径大约三尺宽,深不见底的光滑圆坑,银狐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就你这样的态度与个­性­,也许我和卧江子不该期望你能成为我们的助力!”收刀而立的白玉生,说完这句话後,便头也不回地独自向山下走去

就在银狐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银狐忽然感觉有人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回头一看竟是云袖,云袖示意银狐一同坐下,开口道:“银狐!你知道夫君今天为什麽硬把你带来这里吗?”

银狐本以为白玉生又想藉机戏弄他,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并不是那样

“夫君他那个人的个­性­其实有些,嗯......扭曲!在傲峰的时候,因为他结义大姐冷灩的关系,有一个叫冷醉的人,他......”云袖坐在银狐旁边,说起了白玉生在傲峰时的过往

躲在一旁树梢上偷窥云袖和银狐对话的白玉生,听着自家娘子对他的个­性­扭曲评语,霎时头上满是黑线,见珠婆婆也在卷轴中表达对云袖话语的认同,白玉生本想反驳,但珠婆婆一句:“有本事就别叫自家媳­妇­帮你收拾善後!”让白玉生顿时无语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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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回 邪帝绝式

翌日清晨,与云袖一同下山返回草庐的银狐,在云袖眼神的鼓舞示意下,神­色­有点纠结地对着白玉生拱手道:“白......师尊!”

看着银狐那一脸别扭的样子,对这称呼也不大习惯的白玉生摆了摆手,回道:“算了!虚礼就收起来,想怎麽叫就怎麽叫!省得我一身­鸡­皮疙瘩全掉光光!”

“师......白面仔!我学了你的功夫後,能够帮得了我父......卧江子吗?”见不用继续装镊样,压抑了好一阵的银狐,瞬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地,直接张嘴问道

白玉生闻言不由得望了云袖一眼,云袖对白玉生账折,暗示银狐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世

昨夜,被珠婆婆一语败退的白玉生,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的他,便回到了秋山谷,一人三化,各自修炼起来,见二人谈了一夜,本以为是银狐个­性­的关系,这才让云袖费了不少口舌,怎知原来是云袖把银狐的身世告诉了银狐

“难怪这只狐狸的态度会忽然转变!”白玉生突然明白这只傲娇狐狸,为什麽肯对他低声下气了

白玉生以为抄袭了崎路人的大­棒­胡萝卜手段,就可以改变银狐那张扬的­性­格,结果竟不如云袖直接抬出卧江子有效,让他心里甚是挫败,可白玉生没想过,他自以为模仿了崎路人,可他做出来的行为,偏偏和他讨厌的某渐管教手法其实相差无几

…---

轰隆经过二个多月的时间,被禁在血篁洞内的萧中剑,终於练成了武痴绝学虚字诀,击碎了洞口的巨石,步出山洞

拾起了碎石堆中的天人之道,萧中剑发现有一封信绑在天人之道的绞上,随手打开信封,拿出里头的纸张,只见上头写着“荒城血仇,六祸苍龙”几个大字

“哼!果然如此!”萧中街上劲力一发,当场将信化成粉碎,将天人之道背在身後,萧中剑脚步飞快,不一会便消失在往南武林的方向

…---

山峰笔直如簪,终年云雾缭绕的云簪峰,卧江子来到一处崩塌山洞前,昔日的景象历历在目,心中感慨的卧江子叶扇轻椰以气劲扫开了封住洞口的落石,望着里头的屍含卧江子叶扇一引,屍骸上的斗篷以及地上的指环便各自飞入卧江子手中

最後在看了那屍骸一眼,卧江子头也不回转身步出山洞,叶扇背身一椰屍骸顿时燃起熊熊烈火,片刻之後,山洞中的屍骸便化作灰粉

取得斗篷和指环的卧江子,走在回转天外南海的路上,忽闻路边茶摊里的几名妖道角在那交谈

妖道角甲:“喂喂喂!你们有没有听到消息,听说半个月後有一名叫做清香白莲素还真的人,要在接天顶约战现今中原五大势力耶!”

妖道角乙:“拜托!现在什麽年代了,你的消息是用鸽子飞的吗?这边早就知道了!”

妖道角丙:“原来你都用飞鸽,难怪你会常常“累鸽”,这样跟不上时代,小心以後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

妖道角甲:“哼!你们若真那麽厉害,就不会跟我一样连个名字也没有,在这里当个串场角­色­!”

妖道角乙:“闲话少提,当今中原五大势力,论兵马西苗魔火教稳坐第一,论武功鬼岛幽冥城和海中海离玄门乃是当世双雄,论智慧谋略欧阳世家无人可出其右,论锦单锋金宇文天可称无敌,那个素还真孤身一人,竟想同时约战这五大势力之主,实在是找死!”

妖道角丙:“没错没错!真是不自量力!”

“嗯?是白玉生说过的那个人!”路过的卧江子,心中暗道

…---

秋山谷内,白玉生只手凝气覆於银狐後颈,体内星元化成­阴­冷邪气,缓缓注入後颈的印记之上,那印记在源源不绝的邪气灌输下,颜­色­痕迹逐渐变得浅淡,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个时辰後,银狐後颈的奴隶印记完全消失无踪

“好了!”白玉生收功回元,吐了一口气後说道

银狐看着云袖手上的镜子里头倒映的景象,原本印记的位置一片光净,不见任何痕迹,自从知道自己身世以及後颈印记所代表的意义後,银狐就对自己後颈上的奴隶印记耿耿於怀,越看那印记就越像是对他的羞辱,如今白玉生帮他除掉印记,本和白玉生有些不对盘的银狐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慢慢接纳了这个因为被卧江子哄骗才拜师的白玉生

“多......多谢,师......”银狐踌躇了一会,最後对着白玉生道了一声谢

“停!你还是叫我白面仔好了!你那个称呼,我一听到就全身不对劲!”不知为什麽,白玉生一听到银狐要称他师尊,顿时浑身上下就觉得别扭怪异

白玉生不想在称呼的问题上继续闲扯,於是话风一转,把话题转到了银狐之後的修炼上

“你应该清楚兽人在叶口月人中是什麽样的地位,为了不让卧江子为难,也为了你自己,因此,邪帝功法是你必学的武功,不灭邪功以你现在的根基还无法修习,不过邪帝七式和破武三招,在前往叶口月人的据点前,你必须完全熟练於心!”

白玉生一边对着银狐细说着修炼的要点,一边施展起邪帝七式里的招式,从第一式的邪之魇,紧接着第二式的邪魅月引,到後续的邪魅摘雷手邪雷极掌邪翊天华九­阴­汇邪,到最後一式的九绝噬天邪

“以上便是邪帝七式的修炼方式,你在修炼时如果有疑问,可以再来问我,接下来要跟说的是破武三招......”

当初邪帝被武痴以天地虚三诀杀了三次­肉­身,蜕体重生的灵识不仅学会了武痴的三诀,还悟出了破解的邪指破天邪掌破地邪拳破虚三式,白玉生因为这三式乃是专为破解武痴绝学而创,便将这三式命名为破武三招

“欲修炼破武三招,便要先了解武痴绝学,武痴绝学外传共有五诀,但就我所知其实只有四诀为真,天诀刀法,地诀剑法,虚诀掌法,玄诀乃是不灭邪功中的烙骨大法,还有一诀是以字悟招之法,其悟出的招式因人而异,因此又被人称为人诀,承传邪帝武功的你,未来会有很大的机会在武林中遇到武痴传人......”

白玉生两名化体穿身而出,在银狐的面前以武痴三诀和破武三招互相交手,想让银狐能够更加明了,但银狐似乎心神只汪在白玉生刚才施展一人三化的时候

“一人三化可不是人人都能修炼的,收神看招,若是学不会邪帝七式与破武三招,那你也别想在学其他功夫!”白玉生一个弹指,将一个小石子­射­到银狐的额头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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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回 以命化煞

自从白玉生正式教导银狐後,他忽然有种长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感觉,短短半年的时间,银狐就已经练成了邪帝七式和破武三招,甚至把武痴三诀也学会了,虽说还无法完全融会贯通,可这飞快的修炼速度,着实让白玉生压力山大

为了不一下子就被银狐超越,丢了师傅的脸面,白玉生也日夜不懈努力地提升着自己的实力,拥有一人三化之招的他,加上星元自动吸收天外灵气的特­性­,让他的修为在这段时间里增进不少,不过,由於吸纳了过多的三光灵气,越渐积累的凶星煞气,也慢慢成为了他体内的一个隐患zee

“看来需要找时间化消一些体内的星煞之气了!”正在教导银狐刀法的白玉生心里喃喃道

…---

“苦境的事情还顺利吗?”草庐内,白玉生对着刚回来不久的卧江子问道

“指环和斗篷已经取回,还意外在日邪村的附近发现了傩叶部和氏叶部各自留下的记号,并找到了他们在苦境的据点!”卧江子摇扇道

“喔?在何处?”白玉生虽在剧中看过二部的据点所在,还是装作不知出言问道

“就在触天涯和川东湖,他们虽隐藏的巧妙,但依然被吾察觉,对了!此次苦境之行,吾倒因缘际会见证了一件武林大事!”卧江子忽然话风一转道

“你会提起,想必有我所知晓的人参与其中,说吧!究竟是何种大事,能让你卧江子特意关注!”白玉生懒得猜测,直接问道

“唉!连猜都不猜,真是无趣啊”卧江子摇头感叹一番後,也不再吊胃口,把接天顶清香白莲素还真力压五方群雄,成为中原武林皇帝的事情说了

“嗯......对於此事,你有何看法?”白玉生沉吟了一会後,对卧江子问道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素还真此人,武功智慧确实不凡,先是巧招败了幽冥城和离玄门之主,又计退魔火教和欧阳世家,最後那似真非真的一掌,将二百里外的石峰打成灰粉,可是把那个单锋金吓得不轻!

但妙就妙在那一掌,在场五方之主虽然怀疑一个化神修为的人,为何能有此恐怖的惊天威能,他们看不出素还真的深浅,也不愿成了他人试探的棋子,於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各怀鬼胎的五方势力这才以退为进向素还真俯首称臣,宣布退隐武林,让素还真成为了号令中原的武林皇帝!”卧江子回道

“记得那日搜查素还真魂魄的时候,明明那道化体的灵识中,已有了以身喂鹰,驱狼吞虎之计,为何素还真还是成为了武林皇帝?莫非是我施展探灵术的时候,扰乱了化体灵识与本体的融合,让素还真失去了这部分的记忆?”白玉生心里疑惑着

“可惜,虽然那个素还真武智非常,但只凭一人之力,又如何能够掌控整个中原!五方势力虽退出武林,但也因此化明为暗,添了许多变数!”卧江子摆了摆手上的叶扇摇头道

“所以後来素大饼苦­干­实­干­不爽退隐後,才又搞了个百年大计啊”白玉生心里腹诽道

…---

一身黑­色­布衣,头戴蒙面巾,身背黑­色­长刀的白玉生,飞快地在树丛中穿梭着,为了缓解体内星煞之气的影响,白玉生依照卧江子回来时听到傲刀城出兵虫族的消息,来到了虫族与傲刀城交界处的一座树林,打算趁着傲刀城与虫族混战的时候,施展术法,把体内的星煞之气转移到双方的兵马身上,借此消耗体内的凶星之灵,并增加双方的伤亡

白玉生避开了双方强者的感知范围,选了一处隐蔽的地方,看着在不远处厮杀的双方兵卒,一手掐起法诀,暗暗诵咒道:“邪能术法!借命寄灵!”

白玉生小心翼翼地将凶煞之气导出,几乎淡不可见的黑气沿着地面袭向了正在树林中厮杀的双方兵卒

黑气甫接触到兵卒,便没入到兵卒的体内,本就杀红眼的兵卒,那能察觉煞气对魂魄的影响,不多久,双方的死伤人数便增加了不少

“嗯?不对!有人在施展邪术!”由武痴天字诀变化而来的傲刀诀,对於邪气也有一定的感应,随着被煞气感染的兵卒越来越多,在後方观战了近半时辰的傲刀城二城主傲刀银猬终於发觉了弥漫在战场中的星煞之气

傲刀银狻让身边的侍卫前往中军主帐向大城主傲刀金猊禀报,自己则是循着煞气的来源奔去,在十数丈外白玉生便察觉了飞速而来的傲刀银猬白玉生收了术法,本想在傲刀银狻来到之前逃离,可当他发现了来者竟然只有一人时,脚下的动作不禁刻意慢了一步

“何方邪人!休走!”傲刀银狻见一黑衣蒙面人正欲脱逃,当场出声对着白玉生喝道

白玉生在树林中快速奔逃,傲刀银狻在後紧追,二人你追我跑地来到一处封闭的山谷,傲刀银狻见白玉生竟自己跑进了只有一个出入口的山谷中,不由得张扬大笑道:“哈哈哈!看你往那里跑!邪人!受死来!”

傲刀银狻手上银刀猛力一斩,刀气破空直­射­白玉生,白玉生脚步腾挪,气劲擦身而过,背後黑刀顺势挥扫,回敬了傲刀银狻一招

傲刀银狻银刀再斩,一刀劈散了白玉生的刀气,心中暗自盘算着双方的实力差距,白玉生见一刀失利,再出一刀,刀气飞速­射­向傲刀银狻

轰隆傲刀银狻不闪不避银刀横架,脚步不退就轻易挡下了白玉生的刀劲,感受着刀上传来的力道,以为白玉生实力不过如此的傲刀银狻顿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邪人竟敢以邪术害我兵卒,真是找死!看招!喝!傲刀诀傲刀无双!”

“是吗?”白玉生一声冷笑,身形猛然加速,迎着傲刀银狻的刀气逆势而上,黑刀斩在银刀刀锷上三寸之处,强悍的力道荡开了傲刀银狻的银刀,就在傲刀银狻中门大开之时,白玉生迅速一掌印在傲刀银酸的胸口

噗!傲刀银狻口吐鲜血,被击飞出十数丈之外,半空中的傲刀银狻强忍胸口疼痛挪转身形,回身一刀劈出,一时不察的白玉生只好硬接对方一刀,刀劲爆发之间,傲刀银狻见机往谷口一窜,消失在树林之中

白玉生见傲刀银狻逃逸无踪,也不追赶,反而施展起了术法,诵咒道:“邪能术法!同灵相引!”

树林中,疾速奔逃的傲刀银猬心中思绪飞转,他不清楚那黑衣蒙面人击中傲刀无双的破绽,究竟是一时巧合还是明知而为,以自身目前的功力肺腑那股凶煞之气只能在压制一刻间左右的时间,如果不赶紧赶回,让兄长助他逼出,若是那道煞气爆发而出,恐怕自己不死也难

不知是不是慌不择路,傲刀银狻并没有奔往傲刀金猊所在的傲刀城中军主帐,而是跑了个弧线,直接闯进了战场之中,虫族兵卒见傲刀银狻负伤出现在战超纷纷抛下了眼前的对手,转而攻向了傲刀银猬傲刀银狻爲压制伤势,无法动用太多的功力,在虫人群起围攻之下,急欲向後退出战圈,那些被虫族抛下的傲刀城兵马,见自家二城主被虫人围杀,赶了上来想要救援,却反把傲刀银狻给困在双方之间

得知傲刀银狻负伤出现在战超并被虫族围杀的消息,傲刀金猊提着手上金刀自中军飞快奔出,就在他急急冲入战场的时候,正好看到傲刀银狻胸口煞气爆发,被虫族乱刀所杀的景象

“二弟啊”悲极怒生的傲刀金猊,金刀横扫而出,当场将身前十数名的虫人全数拦腰斩成二半,傲刀金猊杀到傲刀银狻倒地之处,抱起傲刀银狻的屍身化光便走,只留下他冷冷的声音,自空中传来道:“众军齐上!活口不留!”

躲在树林中,看着傲刀金猊化光消失的方向,白玉生忽然有感而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古人真是诚不欺我!”

通晓武痴天字诀与破解之法以及拥有傲刀皇陵石碑的白玉生,对於源自天字诀的傲刀诀,当然能够看出其中不少的变化与破绽,傲刀银狻以为他软弱可欺,在他的面前竟随意全力施招,结果旧力已粳新力未生,这才被白玉生破了刀招,顺道赞了傲刀银狻一掌,否则,以白玉生目前的境界,想要无伤拿下傲刀银猬虽然他的速度与力量胜过傲刀银狻不少,但至少也要十招之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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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回 傩叶奉主

回到秋山谷的白玉生,正好看到卧江子脚踏云彩自天空缓缓降下

“傲刀城二城主意外丧命虫族手中,这下虫族和傲刀城可是短时间里绝对无法徒了!”卧江子一见白玉生便开口说道2m

“想不到你也有偷窥的癖好!”白玉生闻言便知卧江子肯定是施展驾云之术,尾随他身後去了虫族和傲刀城交战的战超觉得被人跟踪,心里有些不喜的白玉生於是皱眉道

“这叫做关心同志和以後的局势发展,况且你还是我之後名义上的主上!”面对白玉生的不满,卧江子不以为意地摇扇道

白玉生之前独来独往惯了,因此对於卧江子跟踪自己的做法,当下便觉得有些反感,可听了卧江子的话後,细细一想,其实卧江子的举动也没啥错,当时自己只身一人前往虫族和傲刀城的战超卧江子不知白玉生想做什麽,爲防万一当然会随後打紮,白玉生先前的态度,倒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方才一时情绪,还望卧江子海涵!”白玉生向卧江子拱手施了一礼道

“无妨!不过!你那星灵煞气实在过於罕见,此法在天外南海还是少用为妙,不然一旦被虫族或傲刀城查出端倪,恐怕会让我们的计划多生阻碍!”卧江子叶扇摆了摆道

“我知晓!银狐情况如何?”将此事揭过之後,白玉生问起了银狐的状况

“招式练得不差,可功体还需要时间积累,另外,还缺了一口适合他的兵器!”卧江子回道

“兵器之事我会解决,以银狐目前的能力,在叶口月人中大该是何种地位?”白玉生道

医治珠婆婆的事物中,只剩孕生之木尚未得手,虽然杀戮碎岛诸岛皆有生人命树,可白玉生为求逆屍之法的万全,当初便决定以拥有王气的玉槐树为目标,本来打算等银狐根基到了一定的程度才前往收服叶口月人的白玉生,听到卧江子话语中的时间一词时,忽然想起剧中王树曾有过流失王气的事件,不知此事何时发生以及会不会影响逆屍之法功效的他,只好放弃原先的想法,以控制叶口月人,前往四魌界为优先

“银狐目前的实力,要胜各部司寇并不是难事,但如果对上武冠和策宦,恐怕还有所不足!”卧江子思虑了一会後答道

“逆屍之法一日未成,我心难安,未免夜长梦多,待银狐兵器完成後,我们先将傩叶部控制在手,到时看是要前往寻找孕生之木,还是进而一统其他各部,便皆­操­之在我们手中!”无法和卧江子说明的碎岛变故的白玉生,只能以此理由,让卧江子同意他提早施行计划

“嗯......也可!”掌控叶口月人的计划,主要还是由他和白玉生施行,提升银狐的实力,并传授银狐邪帝功法,不过是为了毕银狐在叶口月人中的地位,还有为了打破叶口月人中那种族优越思维的考量,以银狐现在的能为,加上他和白玉生的护持,在叶口月人中自保大致无碍,因此卧江子沈吟一声後,便同意了白玉生的意见

…---

“啓禀大城主!臣细察二城主胸前掌蝇发现残留了不少凶煞气息,此煞气颇有嗜血乱神之效,中掌的二城主可能是受其影响,这才意外死於虫族手中!”擅长医术的左文丞说道

“禀大城主!臣观此煞气似乎与天上的贪狼星辰之力源出一脉!”具有观星望斗之能的右文丞,不愿让左文丞一人得到大城主的赞赏,急急出声道

“你们的意思是,某个拥有贪狼星力的人,出手打伤了二弟,害他死在乱军之中?”因为傲刀银狻之死,尚在愤怒之中的傲刀金猊,闻言冷声道

“应该是如此没错!”左文丞道

“禀大城主!就臣所知,天外南海中无人学有引天外星力为用之术,因此,此事可能是来到天外南海的外人所为!”右文丞不甘示弱道

“哼!右文丞,速速前往冰川刀城,向冰川伽皇讨要这段时间来,搭乘雪船来到天外南海的外人记录!”傲刀金猊怒声道

“是!”右文丞暗暗撇了左文丞一眼後,面带得意地躬身道

冰川刀城之外,冰冷的天川之滨,一艘雪船停靠在渡口,一身白­色­裘衣的银狐,背着一卷通体漆黑,上头有着金银纹饰的卷轴,登上了这艘准备前往苦境的雪船

…---

触天崖,白玉生卧江子和银狐三人来到一处隐秘的石门前,白玉生星元飞转,无数星力自天而降在白玉生体内汇聚,白玉生手聚元功一掌赞出,将厚达数尺的石门当场击个粉碎

数名叶口月人自石门内的通道深处飞奔而出,对着白玉生三人喊道:“来者何人!”

“邪帝传人!”白玉生语出之间,体内元功瞬间变幻,寒冷的­阴­邪气息伴随着一股特殊的­精­神力量自白玉生身上猛然散发而出,那数名叶口月人顿时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畏惧感,浑身冷汗直流颤抖不已

“嗯?邪之魇?阁下何人?为何习有邪帝的功法?”一名有着枪管炮口般铁手,头上有着蓝­色­金属角锥的叶口月人,自通道中走出,强忍着­阴­冷邪焰对自身灵魂的影响,出声道

“嗯?”不知是不是受到邪帝记忆的影响,白玉生每每遇到邪帝创造的种族对他有所冲撞的情况,心中就会产生一股无法控制的强烈怒气和杀意,之前面对银狐和卧江子时,因为是喜爱角­色­的缘故,白玉生还会努力克制,但如今这些叶口月人不仅不愿顺服,还出言质疑他的身份,让白玉生心中霎时起了杀人之意

卧江子见白玉生动了杀心,又知邪帝功法对叶口月人的影响,对於这些旧部署,卧江子不愿他们如此枉死在白玉生手中,於是抢在白玉生出手前,对着面前这些叶口月人喝道:“邪帝指环就在他之手中,见环如见主,还不拜服,难道想要逆主误了­性­命吗?”

“这…...参见主上!”那铁手叶口月人发现身上的功力,似乎被白玉生身上散发出的邪焰所压制,一身实力发挥不出八成,加上心里那股莫名的畏惧感,在卧江子的出言提醒下,心中对白玉生邪帝传人的身份不再怀疑,经过一番考量,终於朝白玉生行了单膝跪礼,而其他的叶口月人见状,也一同下跪道

见这些叶口月人拜服,白玉生心中那股杀意顿时缓和了不少,就在他散功收元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从通道里传来:“扬赞!你糊涂了吗?邪帝怎有可能选择一名苦境人为传人,拥有邪帝功法又如何,就凭着不知那里得来的邪帝指环和一招邪之魇,难道你就要整个傩叶部奉这来历不明的苦境人为主吗?”

“哼!”话语一出,白玉生心中本被压下的杀意陡然爆发,体内星元瞬间转化成为阵阵邪气,随着一声冷哼响起,白玉生扬手出掌,一道­阴­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贯入了通道之中

“啊”通道中传出一声惨叫声

“策宦!有人杀了策宦!可恶!”通道内传出数名叶口月人的愤怒声音道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这些叶口月人违抗,白玉生再也无法克制,漫天的杀意自身上不断涌出,天上的三光灵气被他飞快吸入体内,由星元化成邪雷遍布周身

事以至此,卧江子不禁在心里暗叹了一声,心里飞快思虑着如何才能阻止接下来的杀戮,在他身後的银狐双眼睁地发亮,带着白­色­毛皮手套的手紧握着红­色­狐狸涅的刀柄,似乎对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冲突感到兴奋与期待

就在双方大战即将展开之际,仍旧单膝跪在地上的铁手,忽然运起全身功力对着傩叶部的众叶口月人大声道:“傩叶部武冠扬赞傩叶!在此参见主上!”

一声喝出,原本怒气冲冲奔出通道,准备群起打杀白玉生的众叶口月人纷纷愣在当场

“傩叶部众人听令,随吾参见主上,敢有违抗者,杀无赦!”扬赞傩叶再度出声道

“你们难道想要背叛傩叶部吗?”大部份的叶口月人在扬赞傩叶的命令下皆单膝跪了下来,但扬赞傩叶见有些叶口月人似乎还在迟疑,扬赞傩叶又对着他们继续道

“参见主上!”在扬赞傩叶不断的喝令以及白玉生身上那股让人莫名畏惧的邪气,傩叶部的众叶口月人终於对着白玉生跪下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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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回 先天还虚

“看来邪帝记忆对你的影响,比吾先前所想的还要严重,接下来除非必要,你还是尽量不要动手,否则将不利吾们此行收服叶口月人的计划!”卧江子在触天崖密道内的大殿上,对着白玉生传音道

“嗯!”白玉生对着卧江子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明白Hxe

当初白玉生施展星灵术法,以天外四余星灵之力禁锢邪帝魂魄,强行夺取邪帝记忆,但邪帝数千年的惊人积累,让白玉生在努力消化这些记忆的时候,也使得一些思维渐渐被其所影响

“唉!虽然之前消耗了不少,但体内的凶星煞气却是随着时间越聚越多,而邪帝记忆的影响在叶口月人排外的刺激下也开始变得明显,这二大隐患难道真无化解之法?”白玉生思考着

就在此时,扬赞傩叶来到大殿上,对着白玉生行了一礼道:“主上!幽舻已经准备就绪可以出发,还请主上移驾幽舻!”

白玉生卧江子和银狐三人在扬赞傩叶的带领下登上了祭月幽舻,扬赞本欲将三人安排到自己的居间休息,白玉生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在卧江子的暗中传音指示下,白玉生领着其他三人来到祭月幽舻的执首居间前,就在卧江子自怀里拿出指环开啓执首居间的霎那间,跟在後头默默不语的扬赞傩叶突然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

世外仙源内,舒石公心情有些急躁地对着一名甫踏入世外仙源的人问道:“忆秋年!怎样怎样!”

“只知他最後曾出现在云渡山的附近,後来便不知行踪,按照一页书的说法,他似乎正在找寻医治童姥的药物!”忆秋年缓缓说道

“以那小子当初的根基,应该没有足够的功力来施展复活术,这样看来,他是用了其他方法来复活心肝老婆,可能是复活的时候出了问题,这才需要四处找寻药物来恢复,嗯......药物......有了,机缘图不就有记载长生不老药的制作之法!”光凭忆秋年的那些话,已在心里推测出大致情况的舒石公忽然灵光一闪

“找寻此人与童姥下落的事,我会让风凌韵多加注意!舒兄你不用的!”以为舒石公在的珠婆婆的忆秋年出口道

…---

白玉生三人进入了执首居间,没想到扬赞傩叶不离开,反而跟着进入了执首居间,白玉生见状,微微蹙眉似乎又要发作

“是苏扬执首吗?”扬赞傩叶对着卧江子语出惊人道

“哈!你是凭何认为我是苏扬傩叶?我的样貌难道看起来像是叶口月人?”卧江子摇着叶扇笑道

本来怒意升腾的白玉生,一闻扬赞傩叶的话语,也不禁熄了心中怒火,对於扬赞傩叶如何识破卧江子的真实身份有些好奇

“若不是执首当时手上的暗号,以及这名兽人手上的执首指环,扬赞也无法确认执首!”扬赞傩叶对着卧江子恭敬道

“苏扬傩叶是卧江子,但卧江子却不是苏扬傩叶,你可明白!”卧江子知道一时心软,让自己的身份提前曝光,只好如此对着扬赞傩叶道

“明白!”扬赞傩叶回道

见白玉生有些疑惑,卧江子示意扬赞傩叶爲白玉生解惑,经过扬赞傩叶的说明,白玉生这才明白,原来先前卧江子出声之时,还对着扬赞傩叶比划了傩叶部执首特有的手势暗号,这才让有些迟疑的扬赞傩叶下定决心奉白玉生爲主,甚至连策宦宁彧傩叶被杀,差点引发双方大战时,都坚定地站在白玉生这边

“此暗号只有执首我和宁彧三人知晓,而这名狐族兽人与那人又长得十分相似,如果执首真将暗号与指环传与他人,以执首对那人的态度,肯定会留下指示,不让这名兽人前来叶口月人之处,以免发生变故,因此这才大胆猜测!”扬赞傩叶道

白玉生闻言不禁翻了翻白眼,扬赞傩叶的话看似合理,可就算真有别人得了苏扬傩叶的承传与指示,就一定能让银狐不来叶口月人的据点?白玉生实在不知道这二者的关联在那

忽然,白玉生感应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莫名的变化,为了查明变化的影响,白玉生让卧江子开启了居间内的密室,并将扬赞傩叶交给卧江子处理後,白玉生就匆匆进入了密室之中

“嗯?这是怎麽一回事?”密室中的白玉生,经过一番查探後,不由得讶然道

自从修成星元之後,白玉生全身的筋脉似乎就此固定无法扩张,任凭白玉生如何努力也是枉然,可如今体内的筋脉宽度不知为何居然又开始有了增长,而自从到了化神顶峰後,好一段时间没有进展的功体境界,竟也有了突破的迹象

“这一切似乎是由祭月幽舻进入异空间後才开始发生,难道与自己是穿越而来有关?”白玉生逐一排除了可能引起变化的因素後,在心里猜测道,虽然当时白玉生昏迷不醒,但能把一个大人变成自万里高空跌下不死的婴孩,要说没有什麽神奇的遭遇,白玉生打死都不会相信

白玉生虽知应该是异空间的原因,才造成自己身体的变化,可他却不知这变化究竟如何而来,何时停止,百思不得起解的白玉生,最後只能阿的以反正没坏处为由,不再去探究其中的缘由

因为不知怎样的变化何时停止,因此在前往叶口之间的这段时间,白玉生都在执首居间的密室内打坐修炼,尽最大的能力扩展自身筋脉,并加速境界的突破,在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後,白玉生灵台三魂终於合一,进入了还虚初期的境界

白玉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此时的他总算成为真正的先天武者,不是那种空有先天之体,而无先天之魂的伪先天了

迈入还虚期,白玉生首先能感到的,就是星元吸纳三光灵气的速度更快了,可自己那该死的逆行杀破狼命格似乎也进入到破军当命的阶段,贪狼与破军二星的煞气同时在体内汇聚,若不是白玉生到了还虚期三魂合成一体,白玉生真不知道能不能抵御住体内那股凶煞灵气对自己心识的影响

还没有机会体会还虚境界的喜悦,白玉生就开始为了体内的煞气烦恼,以命化煞之法虽能消耗体内的煞气,可此法就像是饮鸩止渴,每次施展都会加速下一波的积累速度,积累越多就需要更多的­性­命来化解,害得越多的­性­命,天外的凶星煞气就吸引得越厉害,简直就像是陷入一个无解的循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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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 叶口之战

过了数月的时间,白玉生等人乘坐的祭月幽舻终於来到了叶口之间,只是其他三部的叶口月人已经在那严阵以待,当祭月幽舻甫出进入叶口之间的时候,拜月幽舻焚月幽舻与炼月幽舻迅速以三角之势将祭月幽舻包夹在中央

“看这阵势,似乎傩叶部里有人将我们要到来的消息,暗中透露给了其他三部了!”白玉生睨了一眼身旁的扬赞傩叶道2m

“这…...”心知自苏扬傩叶离开傩叶部後,一些傩叶部的兵卒也渐渐被种族优越观点所影响,加上白玉生在触天崖袭杀了策宦宁彧傩叶,使他们心中对这个强势入主的苦境人起了抵触,因此才会私下将白玉生的消息传给其他三部知道,但这些部属的行为,对於努力维护傩叶部忠诚团结,不愿让白玉生这个新任主上对傩叶部有不良印象的扬赞傩叶,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样回答才好

“傩叶部的问题,待此事过後再行处理,现在吾等还是先准备面对其他三部吧!”卧江子出声帮扬赞傩叶解围道

“报!氏叶部锖叶部和叶部一同传来消息,要我们直接停降在玄空岛!”一名被斗篷遮住面容傩叶部的妖道角道

…---

玄空岛大殿之上,白玉生卧江子与银狐领着傩叶部众人来到,岂知,他们来到大殿的时候,一名语气刻薄的女子声音便自大殿上氏叶部的人马中传来道:“哈!傩叶部什麽时候堕落到奉低贱的苦境人为主了!”

“非懿!”站在氏叶部前方,头顶金角,脸生横­肉­,气势威猛,穿着一件银绿相间斗篷的叶口月人出言制止道

“哼!”金角男子出声後,女子便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阁下便是邪帝传人?”锖叶部为首,脸戴黑铁瑬金面具,右眼散发诡异红光,穿着银黑相间斗篷的叶口月人,对着白玉生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我说是,你们就会乖乖称臣?”白玉生对於这种场面废话,实在没有搭理的兴趣,可偏偏在霹雳的世界里,不管是四境六界,还是其他异空间的人却总是喜爱来这套,似乎没有先说上几句废话,就无法进入正题,由於邪帝记忆的影响,白玉生总是不自觉的将自己摆在邪帝所创造的种族之上,因此听到对方如此的问话,当场不耐烦地冷言回道

“三部执首今天邀吾等在此聚会,应该不是单纯只想一见邪帝传人的风采吧!”听白玉生那不耐的语气,卧江子便知又是邪帝记忆起了影响,未免双方因言语起了嫌隙,一旦发生冲突死伤,到时候入主叶口月人的计划就要多生波折,於是出言道

“想要成为叶口月人之主,只要能通过我们三部立下的考验便可!”叶部领军那人,除了嘴部外面­色­全赤,眉白似羽,额间至头顶有一细长微突的镏金白角,身披银红相间的斗篷,对着白玉生众人­阴­沈道

“什麽考验?”卧江子问道

“考验有二,在三部司寇联手下胜出,以及各接我们三部执首一掌!”氏叶部金角男子道

“唉!有必要吗?宁彧傩叶身亡的消息,你们又不是不知?何必让属下白白伤亡?”对於过往同伴的决定,卧江子叹了一口气後,低声摇头道

白玉生大步来到双方之间,傲然而立,不过,白玉生这麽一动,原本站在他身後的银狐也被三部执首瞧了个正着,就在三部执首讶异银狐样貌似乎与当年苏扬傩叶那名狐女长得十分相像的时候,白玉生却是伸手对着三部的方向一招,冷声道:“想受死就来吧!”

“唉!他的问题还真是个麻烦啊”见白玉生似乎又被邪帝记忆影响而动了怒气,卧江子真不晓得当初答应白玉生助他入主叶口月人是不是个错

三部中各自跃出一人,氏叶部出战之人是一名老者,只见他一上场便对着白玉生叫道:“哼!低贱的苦境人,戮秋氏叶会让你知晓,惹怒叶口月人的後果!”

“珩翟叶,领教!”

“盛律锖叶!候教!”

叶部和锖叶部二人报上名字後,便各自站定,与戮秋氏叶以三角之势围住白玉生,就在双方准备动手的时候,在傩叶部里也有一人跃入了战场之中

“猊戬傩叶,也想一试我主的威能!”

“很好!邪之魇!”白玉生睨了扬赞傩叶一眼,似乎在表达着对傩叶部的不满,随之起手便是邪帝绝式,体内的三光灵气在星元的转化下,迅速化为­阴­冷邪气,自白玉生的身上如焰火般散发而出

白玉生一展邪功,大殿上的众叶口月人纷纷察觉到自身的功体似乎被白玉生身上的邪焰所克制,而且有股莫名的畏惧感在心中悄然弥漫,实力越是低下的叶口月人越是明显,有些低级的兵卒甚至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三部执首甫感受到白玉生的邪功之威,便知白玉生邪帝传人的身份绝对无误,因为只有受到邪帝真正传承,才能让邪帝绝式对叶口月人产生如此地压逼,不过,让他们更加好奇的是,那个卧江子究竟是何身份,为何能让扬赞傩叶毕恭毕敬地随侍在侧,要知道扬赞傩叶对苏扬傩叶可是非常忠心的

“难道那名卧江子是......”看着银狐的样貌以及扬赞傩叶恭敬的涅,三部执首不知为何忽然冒出了卧江子可能是苏扬傩叶的想法

“真是诈死?”原本只是猜测的三部执首,见卧江子突然朝他们打了几个暗号後,三人互望了彼此一眼,心中顿时有了同样的想法

三部执首还来不及为他们旧友没死感到欣喜或是怨憩他们就急忙将注意力转移到中间的战场之上,因为卧江子对他们打出的暗号是“见机救人”

四部司寇被白玉生身上邪焰所压制,一身功力发挥不出六成,白玉生那飞快的速度与诡异的步法,四人连连出手了十余招,却是连白玉生的衣角也没沾到,白玉生虽然只是闪避并未反击,但那越渐浓烈的杀气,让场边的众人十分明白,再这样比试下去,不久之後必有伤亡

场上的四部司寇,珩翟叶和盛律锖叶出手还算克制,但戮秋氏叶和猊戬傩叶却是重手连环,似乎不杀白玉生誓不罢休

趁着珩翟叶和盛律锖叶夹击的空挡,猊戬傩叶数道气劲袭出,逼得白玉生踪身飞空,戮秋氏叶见机不可失,当场气贯周身,对着半空中的白玉生全力赞出一掌

白玉生运气沈身施展千斤坠,腾空的身子瞬间急坠,戮秋氏叶的气劲自白玉生顶上半尺处划过,落下的白玉生望着戮秋氏叶与猊戬傩叶二人,眼中忽然一道­精­芒瞬闪而逝

“喝!邪雷亟掌!”白玉生脚甫触地,双掌屈指虚扣,身上邪焰顿时汇聚掌中,化作炽烈雷光

“就是现在!”卧江子一声喊出,与三部执首一同窜入战场之中,不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卧江子的速度似乎比三部执首慢了几分

白玉生双掌连发朝着场上四人击出了破空邪雷,紧接着整个人便消失地无影无踪,三部执首飞身来到部属的身前,对着迎面而来的邪雷各自赞了一掌,双方气劲交击爆炸,发出了轰鸣巨响

“呃!啊”在爆炸声中,依稀有二声惨叫传出

猊戬傩叶本来打算腾空闪避,怎知有一道暗劲自背後袭入他的体内,使得他霎时间不能动弹,猊戬傩叶只来的及发出一声哀嚎,就被邪雷击成焦炭,而戮秋氏叶虽有金角男子为他挡住了邪雷,但白玉生却如鬼魅般现身在戮秋氏叶的身後,邪魅摘雷手猛然而出,如电闪般的手Сhā入戮秋氏叶的後心,当场将他的心脏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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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回 玄空之主

“可恶!”眼看部属被白玉生所杀,氏叶部的金角执首顿然一怒,对着白玉生便是一掌赞出

“褎权!”戴着黑铁面具的锖叶部执首见氏叶部执首一时怒极,竟对着邪帝传人出手,连忙出声吓阻道

氏叶部执首褎权掌出如电,在戮秋氏叶倒下地瞬间,便已来到白玉生的面前,白玉生不及闪避,只好强提内元,硬接了对方一掌

轰隆双方被爆发的气劲各自震退了数步

褎权氏叶方才在盛怒下,一时忘了白玉生邪帝传人的身份,出手便是自身绝学破雷令,虽说洺双锖叶的声音让他猛然清醒,但已出手的招式却是无法收回,只是他没想到,匆忙回击的白玉生,竟然能够与他拼了个平分秋­色­

“虽被邪帝功法压制了功体,无法全力施为,但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疾速发力抗衡我七成功力的破雷令,嗯......”感受着掌骨传来的酸麻之感,褎权氏叶心中对於白玉生竟能有不下于自己的根基有些讶异

此时的白玉生,神情满是冷肃,面上似是无恙,但其实内腑却是翻涌不息,待星元将侵入体内的劲力尽数吸纳转化後,白玉生这才缓了过来

“褎权!”洺双锖叶见双方有些僵持不下,只好又出声提醒自己的好友,消他不要冲动误事,毕竟白玉生邪帝传人的身份,已经不需要再证实,如果褎权氏叶继续与白玉生冲突下去,一旦白玉生真正成为叶口月人之主,以白玉生对戮秋氏叶和猊戬傩叶的反应来看,洺双锖叶怕白玉生到时候为了建立自己的威信,会以今日之事为难褎权氏叶

杀了戮秋氏叶和猊戬傩叶二人之後,星煞之气与邪帝记忆对白玉生的影响稍有缓和,褎权氏叶那掌,若不是他已经进入还虚期,达到极发藏意的境界,白玉生还真来不及出手接招,虽然褎权氏叶有着千余年的深厚根基,但白玉生那能特殊的星元能力和进入异空间後再度强化的身体力量,凭着二者之力,倒是让他勉强接下了褎权氏叶七成功力的一掌

“接我三招不败!氏叶部从此俯首称臣!”褎权氏叶清楚洺双锖叶所虑何事,但他身为氏叶部执首,如果刚才部属在自己面前被杀都没有反应,岂不让其他手下心寒,褎权氏叶想起白玉生尚有各接他们三部执首一招的考验未完,现在由他一人代为执行,顺便给氏叶部众人一个交代,相信洺双锖叶和稽咸叶应该不会反对才是

果然不出褎权氏叶所料,洺双锖叶与稽咸叶听到他如此说,便领着盛律锖叶和珩翟叶退回到锖叶部和叶部前

“喝!气旋波!”褎权氏叶也不管白玉生是否答应,当下气凝双掌,对着白玉生挥掌扫去

褎权氏叶虽被邪功压制只能发挥出七八成的功力,但扫出的掌劲仍如暴风般狂猛,内腑方平复没多久的白玉生见对方强招袭来,功力不及褎权氏叶的他,心知如再硬接对方之招肯定会伤及内腑,接下来的二招势必无法撑赚眼看暴风气旋已在面前,心绪急转的白玉生,忽然灵机一动,不退返进,纵身跃入狂暴气旋之中

“邪雷爆!”

飞入气旋中的白玉生身上猛然爆发出无数雷霆自气旋内贯穿而出,使得气旋当场破碎消散

褎权氏叶见招式被人自内而破,眉头微皱之间,又是一招击出

“哼!天邪之雷!”只见褎权氏叶震地跃空,一道­阴­森雷光贴地扫向白玉生

“喝......灭世邪魇!”白玉生星元急转摊掌为刀,以邪之魇使出了灭世之刀,往雷光前三丈处的地面斩去

轰隆白玉生的灭世邪魇瞬间翻起了无数沙尘巨石,穿土而过的天邪之雷,威力霎时减弱不少,顿时被其後尚未化散的邪魇火墙挡住

“罗魇十二掌!”褎权氏叶见白玉生并不硬挡,而是接连取巧破了他的招式,像是明白了什麽,当下飞跃欺身上前,双掌连环而出,将白玉生方圆五尺以内尽数笼罩

进退之路皆被封锁,只能硬拼内元的白玉生,就在他欲出掌迎招之际,白玉生突然在邪帝和素还真的记忆里寻到了破解之法,只见白玉生止气收元体若虚谷地接了褎权氏叶一掌,强猛的邪气瞬间透入他的体内,而他却在此时运起了邪帝绝学第六式“九­阴­汇邪”的吸纳之法,将褎权氏叶的­阴­邪掌劲直接化为己用

猛攻了十一掌的褎权氏叶,见白玉生连接了他十一掌却面­色­如常,褎权氏叶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不祥之感

“发现了吗?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九­阴­汇邪啸天弑!”吸纳了褎权氏叶十一掌的邪气,来催动邪帝绝学的白玉生,身上爆发出了青森­阴­寒的诡异邪光,一口浊气自嘴中吐出,迎上了击出最後一掌的褎权氏叶

“噗!”叠加了十一掌之力的啸天弑,让褎权氏叶内腑重创口吐鲜血,褎权氏叶当场不支跪倒在地,洺双锖叶一个闪身来到褎权氏叶的身後,连点了他背後数大­茓­,掌抵後心灌气入体,片刻之後,面­色­如金的褎权氏叶才缓缓恢复过来

褎权氏叶向洺双锖叶示意自己的伤势已暂无大碍,看着冷然而立的白玉生,褎权氏叶忽然单膝跪下道:“参见邪皇!”

“参见邪皇!”洺双锖叶和稽咸叶也单膝跪下道

“参见邪皇!”见三部执首已奉白玉生为主,其他的叶口月人此时也只能跟着单膝跪下道

“唉!看来之後要让他把跪礼改成抚胸礼,不然银狐恐怕又要闹腾了!嗯?看来他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全然无事啊”硬把不愿跪下的银狐拉倒的卧江子,抬头瞄了白玉生一眼,见他收在背後的手似乎有些颤抖,顿时便有所明了

白玉生穿越到现在也不过百余年的时间,就算有一人三化跟星元可以开挂,论功力也比不上这些活了上千年的叶口月人执首,初次接掌後便知道不能硬拼功力的白玉生,但在褎权氏叶最後一招封住了他所有进退路线的情况下,白玉生也不得不强提内元再度拼命一回

就在这个时候,白玉生忽然想起了九­阴­汇邪以及一气化三千,九­阴­汇邪乃是引天地­阴­气来强化自身邪能的招式,而一气化三千可以纳敌人气劲再加以自身的功力强化反击,二者虽都是借外力强化招式之功,但九­阴­汇邪所吸纳的­阴­气乃是天地间的灵气,无法化他人功力为己用,而一气化三千虽可化他人为己用,但一次却只能吸纳一股气劲

褎权氏叶的罗魇十二掌连环而来,白玉生就算用一气化三千回击,也不能全数接下褎权氏叶的招式,只要中了褎权氏叶一掌,便再无胜机,於是白玉生心一横,乾脆将二者招式合并运使,虽然让他成功打败了褎权氏叶,但筋脉受创严重的他,可没比内腑重创吐血的褎权氏叶好上多少,幸亏他因为穿越改造的关系体质异常的强悍,加上星元不断吸引天外三光灵气帮他修补,他才能装作无事一般的在那接受叶口月人的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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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回 辅权四座

邪冥之间,在白玉生用邪帝指环打开进入,遣退了带路的司寇後,一直跟在他身旁的卧江子这时才出声问了一句:“还无恙否?”

“无妨!只是些许经脉受损,不用多久便可复原!”白玉生尝试地运转了一下­体­内的元力後,对着卧江子回道

卧江子闻言只是皱眉不语,他虽然不清楚白玉生的能为究竟底限在那里,但他对褎权氏叶的深浅和罗魇十二掌的威力可是知之甚祥,以那时的情况来看,褎权氏叶也许没有杀白玉生的心思,但想要藉此重创白玉生的想法肯定是有的,虽不知白玉生用了什麽功法配合九­阴­汇邪将罗魇十二掌前十一掌的气劲全数叠加返还给了褎权氏叶,可就当时白玉生藏在身後那不住颤抖的手掌来看,绝不是白玉生口中所说的些许经脉受损那样简单

见卧江子那副样子,白玉生略一思想便猜出了卧江子的想法,只见他摇头对着卧江子回道:“我有异于常人的体质,这样的伤势对我来说并没你所想的那样严重,而且短期内就能复原如初,但对於根骨本就较弱的叶口月人来说,褎权氏叶此番受创,没有一段时间是不可能完全恢复的,不过这正好有利我们计划的进行!”

“你无恙便好!那吾就先和银狐回傩叶部了,待明日你与他们会面时再前来!”卧江子摇扇道

“也可!”看着一直嘟嚷要回傩叶部找扬赞傩叶验证自己实力的银狐,白玉生对於这只狐狸实在不知说什麽才好,自那天云袖和他一夜深谈之後,银狐对於卧江子的态度变得听话许多,可对自身武学的提升也有了着异常的执着,卧江子深怕银狐那未臻纯熟的功夫反害了他的­性­命,因此在他大成之前,卧江子宁可将银狐丢给白玉生虐,也不轻易让他与人厮杀

但来到傩叶部後,扬赞傩叶身为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武冠,其功夫自是不言而喻,而且扬赞傩叶知道银狐和卧江子的关系,以扬赞傩叶对卧江子的忠诚,银狐的安全自是无虑,因此卧江子才会允许银狐去找扬赞傩叶切磋

卧江子与银狐离开之後,坐在邪冥之间中间大位上的白玉生默默聚气回元,吸纳周围灵气,加速体内经脉的复原

“幸好来到叶口之间前,意外突破到了还虚期的境界,不然这次就要因为褎权氏叶而功败垂成了!”白玉生在心里暗暗想着

…---

翌日,辰时方过,卧江子便和其他三部执首各自带着所属的武冠和策宦来到邪冥之间,众人对着大位上的白玉生拜道:“参见邪皇!”

“免礼!”白玉生扬手示意众人起身

“不知邪皇召见我等有何要事?”自卧江子离开後,赫然成为四部之首的洺双锖叶躬身道

“我闻辅权丘霍蛉叶亡故多时,而且他的职权与四部执首多有交集之处,因此打算废除丘霍蛉叶辅权一职,改由四部执首共领辅权之位,不知各位意见如何?”白玉生按照当初和卧江子的计划,对着面前众人说道

“什麽?”除了卧江子以外的众人闻言皆惊,有些策宦或武冠虽然对於白玉生甫成为叶口月人之主便拿身亡的丘霍蛉叶开刀感到愤怒,但想到自己的执首也因此成为辅权之一,一时间心中矛盾到不知该喜或怒

“四部执首共领辅权之职,未来便会与其他三部的事务多所牵扯,各部如果还像以往那样各自分立,各位执首执行辅权的职务时将会与自身执首的职权产生冲突,因此,在各位执首升任辅权的同时,原本各部的事务,将改由各位辅权各自统领一部份!”白玉生此言再出,让在场所有的叶口月人顿时议论纷纷

“以後辅权改为师军审辅四座,师座掌传策府与隶御司,统辖四部策宦以及有关司寇和人马,负责以後所有治理文事;军座掌衍武府和兵戎司,统辖四部武冠以及有关司寇和人马,负责钻研敌人功法和各种武事;审座掌騠骑司,统辖四部有关司寇和人马,负责内外情报与监督一事;辅座掌工署和医署,统辖四部有关司寇和人马,负责器械制造以及伤势治疗的研发和日常处理!”白玉生继续道

洺双锖叶褎权氏叶稽咸叶三人一听白玉生的话语便知是出自他们旧友的手笔,深明他的想法和作为的三人,尽管底下的策宦与武冠窃语不断,但他们三人还是神情依然不动如山

“今後,就由傩叶部执首卧江子领师座,锖叶部执首洺双锖叶领军座,叶部执首稽咸叶领审座,氏叶部执首褎权氏叶领辅座,四人共同掌管四部与中央事务!”

此话一出,卧江子洺双锖叶和稽咸叶脸上皆是诧异之­色­,而褎权氏叶则是皱眉冷立

卧江子当初谋划以四座合掌四部的时候,便按照了他们四人的排名分了各自掌管的部分,本来排名第三的褎权氏叶在他的计划中应该是审座的人熏但他没想到白玉生突然把褎权氏叶和稽咸叶两人的职位互调,而其他三人因为和卧江子相交甚久,多少也猜出了卧江子对他们的安排,因此白玉生这一变,四人才会同时露出异­色­

卧江子略一思想,觉得这样的安排似乎也没有什麽不好,褎权氏叶个­性­过於直莽重情,让他出掌情报监督之事,对外还好,对内也许容易有所差错,而稽咸叶做事向来中规中矩,依章办事,倒是审座的适合人熏洺双锖叶三人稍作思想,也得出了和卧江子一样的想法

“还真是睚眦必报啊”卧江子在心里苦笑着

按照掌管的职务,审座排於辅座之上本是正常,但这段时间相处以来,对白玉生­性­情也了解不少的卧江子,知道他如果愿意按照自己的计策行事,就算觉得褎权氏叶和稽咸叶的职务互换比较合适,他在言语上仍然会把褎权氏叶排於第三,而不是像这样直接置於末位,若说与昨日之事无关,卧江子肯定不相信

不过,白玉生接下来的话,却是又让在场除了卧江子以外的所有人全都变了脸­色­

“隶御司底下的兽族奴隶,从此以後废除奴隶的身份,由各司依照各兽族特­性­将其训练成可用人马,另命我徒银狐为巡风监察使,负责监督各司训练情况,如有怠惰轻慢之事,必惩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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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 离前毁屍

“什麽?废除奴隶!”白玉生话语一出,在场众人脸­色­乍然一变

“邪帝当初的命令是将兽族交你们管理,并让你们和兽族配合,以弥补你们先天体质不足的缺陷,什麽时候邪帝允许你们把兽族作为奴隶使用?难道千余年之後,你们已经把邪帝视作无物了?”拥有邪帝记忆的白玉生,直接祭出了邪帝当初的命令道zee

“这…...”原本想要藉机发作的一些策宦和武冠,顿时没了声响

“待邪月幽舻改造完成後,军座洺双锖叶,策宦青琨叶,武冠扬赞傩叶,司寇绣墨氏叶,随我一同前往四魌界,其余留守叶口之间的人等依师座卧江子号令行事,如有违抗,以背逆论处!退下吧!”趁着众人被邪帝牵动心神之际,白玉生大手一挥直接一锤定音道

“遵……遵命!邪皇!”不知是不是邪帝植入在他们灵魂深处的印记影响,面对气势有些旁礴的白玉生,众人竟不由自主地躬身回应道

…---

待众人离开了邪冥之间後,独自坐在大位上默默不语的白玉生,神情显得有些­阴­鸷,因为就在方才他宣布废除兽人奴隶身份的刹那间,他在几个策宦和武冠的身上,察觉到了杀气

如果这些叶口月人之前没有对白玉生低下头颅承认他邪帝传人的身份,也许白玉生不会觉得怎样,可这几名策宦和武冠既然已经尊他为主,却又对他露出杀意,白玉生可就无法接受了,不管是白玉生还是被他夺取了完整记忆的邪帝,都十分厌恶这种心有反意的存在

心中满是怒意的白玉生,不自主的运转起体内的元功,尚未完全愈合的经脉被真元猛然一冲,让他顿时眉头微皱了起来

对於这个意外形成的星灵极元,虽然可以自动吸收天外的三光灵气,甚至可以将星元转化成任何属­性­的功体,可偏偏就是这样无法被白玉生控制的自主特­性­,反而限制住了白玉生功力的增长

白玉生的极元似乎只会按照着特定的速度成长,无论白玉生利用星灵术吸纳了多少的天外灵气,一旦超过了极元的增长速度,那些多余的灵气到後来也都是被极元溢散到体外

这也是为什麽白玉生这次与褎权氏叶对招最後只能靠着临时想出来的拼凑招式险胜的原因,因为各自承受了邪帝部分功力与记忆的黑虫紫果手套和指环,这些本来可以让常人增进近千年功力的邪帝遗物,却被白玉生的极元硬生生的散去了十之八九

眼看着千年邪功就要消散殆粳白玉生最後是靠着从素大饼记忆里学来的吸风成石之招,把那些甫散出体外的­阴­寒邪气凝成了邪珠,这才勉强薄了邪帝遗留下来的百多年功力,白玉生後来把邪珠送给了银狐,所以银狐才有足够的功体可以在这麽短的时间内学练成邪帝七式

因为功力的增长受了限制,白玉生与人交手的时候,几乎不会硬接对方的招式,这次要不是事关入主叶口月人,被逼得无奈,白玉生也不会去硬接褎权氏叶那三招

若不是白玉生进入异空间时,极元不知为何莫名的增长了百多年的功力,并一举让自身三魂化为阳魂,聚於泥丸宫中,成功进入了还虚期的境界,让他对於外在灵气的吸化运用有了更深的领悟,不然他也无法只靠着体内近三百年的功力,再接了褎权氏叶二招後,还能用临时拼凑的粗糙招式硬将褎权氏叶的罗魇十二掌积累返还,反胜褎权氏叶一招

要知叶口月人的体质虽弱,可褎权氏叶好歹是远在二千多年前就跟在邪帝身旁掌管氏叶部的人物,就算他不穿幻心甲,光那二千多年积累下来的功体,只凭拳脚的话,白玉生可是连让褎权氏叶受伤的机会也没有

“看来只能靠招式和兵器来弥补了!”虽然白玉生对於自身极元无可奈何,但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白玉生可不是那种不知变通的人,他只是对於有些事情比较异常执着而已

已经拥有四境六界都罕见的顶级神器,白玉生当然不会再费神於兵器之上,他所思考的,是昨天意外拼凑成功的招式,本来白玉生也是认为与其十招平庸,不如一招顶天,可他发现,这样的理论似乎对他来说似乎并不完全适用

在有限的时间之下,花费过多的时间在招式之上,相对的也会减少积累自身功体的时间,可对於被极元限制,只能让极元自行成长的白玉生来说,他完全不需要的功体消耗无法增长的问题

…---

冰镞之间,白玉生将银狐带到这里说道:“这里对你功体有益,以後你就在此居住吧!”

银狐才不会认为白玉生有这麽好心,只是为了这样一丁点的事情就特地亲自带他来这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以及他义姐云袖的提点,银狐自认为他已经看透了白玉生的腹黑

“这里也是前任辅权邱霍蛉叶的居间!”白玉生看了眼没有反应的银狐後,又说了一句道

银狐翻了翻白眼,一副我就知道的涅,然後等着白玉生继续开口

“我会让卧江子传令,司寇以下身份的叶口月人,只要能够打败你,就能入主冰镞之间,并传他邪帝功法!”果不其然,白玉生一开口便语出惊人地如此说道

“你是要我和那些叶口月人交手?”银狐知道就算白玉生不看卧江子的面子,光凭他是云袖的义弟这点,除非银狐做了什麽超过白玉生忍受底限的事,不然白玉生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找他麻烦,白玉生会这样安排,肯定有什麽特殊的意图,想了一下,不知白玉生究竟想做些什麽的银狐问道

“决定胜负的关键,除了根基与招式兵器外,经验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因此,在我不在叶口之间的这段时间内,你要利用这个机会尽快提升你的实力,一方面打压叶口月人的气焰,让卧江子可以顺利的施展他的计划,另一方面就是,让一些别有用心的叶口月人,没有机会来冰镞之间取走这具即将不存在的屍身!”白玉生往壁上一按,只见一具冰棺缓缓自壁後浮现

白玉生一掌抵在冰棺之上,默默催动体内的元功,就在白玉生的手掌散发出灿烂光华的时候,冰棺里的屍体竟无火自燃起来,看着里头的屍体化成灰烬之後,白玉生又重新启动机关,把冰棺收了回去

“都毁屍了,还把棺材留在里面,故意的吗?”银狐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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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回 初临碎岛

邪月幽舻的改造不出十日就完成了,白玉生看着那些­操­作机械安装船首撞角的叶口月人,脸上毫无表情,让一旁随侍的青琨叶心里暗感诧异,要知道这样的能力,可是连目前苦境一些技术高超的机关师都无法做到的

白玉生要是知道青琨叶的想法,肯定是嗤之以鼻,让这种造型的铁船像飞机一样地飞起来,在现实世界可能还办不到,可就这些起重机械来说,现实世界起码胜过叶口月人一条街有余,更别说幽舻的动力炉,某方面来说跟现实世界的火力动力差不了多少,只凭这些,又怎麽能让白玉生感到新奇

邪月幽舻改造完成的当晚,白玉生和卧江子深谈了一夜,确定了之後的发展计划後,隔日便带着被他选出用来箝制各部的人马离开了叶口之间,留下卧江子处理各部合并後的事宜,以及被白玉生拱出来吸引叶口月人注意,减缓卧江子压力,即将面对无数挑战的银狐

也幸好当初白玉生考虑周到,在公布银狐之事的时候把比试的时间定为三天一次,一天最多三人,每次只容许ㄧ人进入挑战,不然仅仅一天银狐就会被那些叶口月人给轮成死狐狸,不过,也因为这样,本来就是习武奇才的银狐,他的实战能力也飞速般地增长,而後随着比试的次数渐多,那些司寇以下的叶口月人,除了根基之外,基本上已经无法对银狐有什麽威胁了

…---

邪月幽舻在异空间航行半年多,这才在异空间中找到了那个大树样的四魌界,经过这段时间在茫茫异空间的搜寻,白玉生也庆幸自己当初决定入主叶口月人的决定,否则凭他一人之力,就算有本事在异空间中生存,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发现这四魌界

望着这大树样的四魌界,白玉生突然觉得剧中咒世主或是邪天御武会有积极扩张的念头,似乎也没什麽好奇怪的,看看遍布着暗红­阴­郁气息的根部,以及那灵气充斥翠绿闪亮的冠部,傻子也都知道那边的生活比较好

白玉生以前看剧的时候,一直以为四魌界是像网上那张四魌界的图片那样分成上下层,不过看那水光嶙峋,有着许多岛屿的下半部树­干­,白玉生便知他错了,看来四魌界的人应该是直接生活在这棵大树的表面才对

白玉生让青琨叶吩咐下去,准备将落在他这此出行的目的地,杀戮碎岛

邪月幽舻破开空间降落在汪洋中最大的岛屿附近,这样的举动自然惊动了岛上的人,不一会,数艘大船便从岛上驶出包围了邪月幽舻

“来者何人!到吾杀戮碎岛所谓何事?”一身紫银战袍,头戴金银月牙冠,腰挂长剑,拥有四耳,面貌威严的男子,站在为首的大船船首处,对着邪月幽舻呼喊道

“吾主喜爱游走各界,见识各种奇物,由於贵界环境特殊,因此才一时兴起入界一游,如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青琨叶出面回道

“抱歉!杀戮碎岛不欢迎外人,尔等还是离开吧!”那面貌威严的男子说道

“虽然很不想这麽说,但想请吾主离境,还是拿出你们的实力吧!”青琨叶摇头道

威严男子一声沈吟,蹙眉之间手握剑柄,脚步对着邪月幽舻凌空行来,浑身散发出惊人气势,让不善武艺的青琨叶以及绣墨氏叶顿时感到一阵气郁,只能连连退後,白玉生见状扬手,扬赞傩叶近步挡在二人身前,洺双锖叶则是凌空朝对方走去

“杀戮碎岛,伐命太丞,棘岛玄觉!”威严男子对着洺双锖叶说道

“叶口月人,军座,洺双锖叶!”洺双锖叶回道

通名之语方落,二人身形瞬间疾动,棘岛玄觉浸力猛,洺双锖叶功深气沈,二人甫一接触便迸发出骇人气爆,强劲的气流吹得二人衣物猎猎作响,藉由这次的试探,双方对於彼此的实力都有了初步的了解

“戮杀千军!”棘岛玄觉身上气势突变,杀气如浪似涌般溢出,较血光如红,恐怖异常

“破军赢奏!”洺双锖叶提气聚元,掌上玄气似墨,霎时间周围温度陡然降下

轰隆在棘岛玄觉一剑之下,洺双锖叶挡剑之手,虎口撕裂鲜血直流,但洺双锖叶也趁机一掌按在棘岛玄觉胸口,棘岛玄觉一口血喷出,被击飞回到大船之上

“太丞!”棘岛玄觉持靳地,又是一口血呕出,船上的兵卒连忙上前关心道,棘岛玄觉摇手示意无恙,略微回气之後,站直了身子

“无事吧!”白玉生对着洺双锖叶问道

“小伤而已!此人招式不凡!只是根基尚欠一些火侯!”洺双锖叶运气止血後,解释道

“阁下还要请吾主离开吗?”青琨叶对棘岛玄觉问道

“留下可以!不过尔等的身边要让吾杀戮碎岛的兵马跟随,直到尔等离开为止!另外!有些禁地,尔等不得进入!”棘岛玄觉道

青琨叶回头望向白玉生,见白玉生点头,遂同意了棘岛玄觉的条件,棘岛玄觉随即便安排了十来名比较机灵的人马上了邪月幽舻,那些人马也不言语,只是默默分成两列站在左右船舷边,彷佛在护卫白玉生等人一般

棘岛玄觉率众船离去前,忽然回头对着白玉生等人道:“由此北上靠岸後,便是摩诃堑,那里有座般咒桥,过桥之後,便是慈光之塔的地界,如今正在举办十年一度的四魌武会,贵主如有兴趣的话,可以前往一观!”

“既然人家都介绍了,那麽就去见识一番吧,我先进去休息,靠岸之後再来通知我,青琨!你安排一下这些碎岛兵马,不要失了我们叶口月人的礼数!”白玉生说完後,就直接回到邪月幽舻里了

就在白玉生进入邪月幽舻的时候,一道清风吹过了甲板,往棘岛玄觉离去的方向逝去

…---

深夜时分,一道黑影穿过了层层树林,飞速地往岛上最深处奔去

“就是这里了!”一名身穿夜行衣,头戴银­色­面具的蒙面人,来到一颗巨大的槐树前

看着树上那颗血红­色­,直径约一米多的硕大果实,蒙面人施展术法遁入地下,来到了地底的众多树根旁

“嗯!这根不错!这根大小也适合!”蒙面人拍拍左边的树根,摸摸右边的树根,喃喃自语道

“既然无法取舍,那乾脆一起带走吧!”蒙面人犹豫了一会,始终决定不了,究竟应该选择那条树根,最後心一横,双手各扣住一条树根,将两条树根给拧断

在树根断裂的瞬间,一股刚阳的生灵之气,自两条断根泉涌泻出,蒙面人飞快将树根收起,双掌抵在两条断根处,随着蒙面人一声暗喝,蒙面人的双掌竟凝现出跟那股生灵之气同样的灵气,将流逝的生灵之气补充回去的同时,顺带将两条断根的撕裂处给愈合

就在蒙面人忙着堵住断根的时候,蒙面人却忘了,仅是­阴­体化身的他,并无法完全模拟那股刚阳的生灵之气,在他身上的­阴­气在灌入树中的同时,也让树上的那颗血红果实起了未知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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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回 衡岛血劫

在那些碎岛士兵的指引下,不出半日的时间,白玉生一行人便浩浩汤汤地来到了摩诃堑

般咒桥对岸的慈光之塔卫兵首领,远远就望见白玉生众人,待他们走到般咒桥边,随即对着在先头领路杀戮碎岛的士兵大声道:“来者止步!”@

碎岛为首的士兵,向桥对面的慈光之塔卫兵说明了来意之後,对方闻言後,遣了一人回去通报,便和白玉生等人隔着桥大眼瞪小眼地互望,大约二个时辰之後,前去通报的卫兵回来在那卫兵首领耳边嘀咕了几句,那名负责看守般咒桥的卫兵首领,这才招手示意白玉生众人过桥

卫兵首领派了六名卫兵,四前二後的夹着白玉生十余人,往比试的场地行去

当白玉生众人来到比试会场时,一名只着玄­色­单衣,紫发披散至腰,手持白玉尺,背着一口剑匣的赤足男子,翻手一掌,把一名拿着羽毛扇,面­色­­阴­狡的书生震出了战台之外

“哼!深流君领教了!”书生抱拳对赤足男子一拱後,便愤愤然地离去了

“胜者,乃是慈光之塔虚烨!”场边的仲裁者大声说道

“感觉如何?”白玉生对着洺双锖叶问道

“十分巧妙!而且他的功体似乎和邪皇有所相似!”洺双锖叶就赤足男子方才那掌评论道

“接下来!由杀戮碎岛雅狄王对战诗意天城暴雨玄龙!”随着仲裁者的话语落下,二条身影各自落在战台之上,此时的雅狄王并非像剧中那样满头白发,而是用红宝晶冠箍住的金­色­长发,一身白­色­战袍搭上青­色­坎肩,金黄美髯在神情肃然的脸庞下飘逸,浑身风采煞人

另一边的暴雨玄龙,黝黑的肤­色­,额上一点血红水蝇黑白相间的鳞甲以及那口有着无数锯齿的赤墨长刀,暴雨玄龙身上流泻出的锐人气势,与雅狄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杀戮碎岛!雅狄王!”雅狄王双手化出­阴­阳之态,沈声道

“诗意天城!暴雨玄龙!”暴雨玄龙手上的赤墨长锯,舞了一个刀光,指着雅狄王,冷冷回道

双方通名完毕,二人身形霎时瞬动,暴雨玄龙长锯直斩,雅狄王脚步移挪,血锯划过肩旁,雅狄王转手翻掌,想要扣住暴雨玄龙持刀腕脉,暴雨玄龙猛拳击向雅狄王口鼻,打算以招换招

雅狄王侧颈拨拳,撩开暴雨玄龙之手,旋脚扫往暴雨玄龙下盘,暴雨玄龙翻空转刀,血墨长锯往雅狄王腿上砍去,雅狄王劲力一吐,将暴雨玄龙震飞三丈之外

双方你来我往,就这样由黄昏战至深夜,由深夜战至黎明,就在曙光将现的时候,一直盯着场上比试的洺双锖叶忽然开口说道:“差不多了!”

白玉生回道:“是啊是差不多了!”

就在洺双锖叶与白玉生对话的同时,停靠在碎岛北方海岸的邪月幽舻,随着一阵风吹过,有一条人影在幽舻外消失地无影无踪

————

清晨,王树殿三位长老,照例来查看王树和胎果的状况,岂知来到王树前的时候,三位长老纷纷变了脸­色­

“这是怎麽一回事?为什麽王树的王气会在一夜之间突然溢泄了这麽多?”感受到现场那股不应存在外的王气和有些枯萎的树枝,大长老知渊异仇怒道

“王树的王气虽然没有再流失,但是,昨夜王气莫名外泄,失去这些王气滋润的胎果未来能否诞出下任的王,可能有了变数!”双手贴在王树上,感应着王树内灵气流动的左长老图希,蹙眉道

“如果不能保证下任王的诞生,我们三人将皆是王岛罪人啊”右长老明达叹了口气道

“查!快查!看看王气究竟往何方流失,是否有其他岛的生树在昨夜吸收了王树溢散的王气!只要有发现任何影响王之诞生的因素,马上斩除!”大长老知渊面目狰狞大吼道

“是!”左右长老躬身道

王树殿存在的理由,就是为了照看王树,确保胎果能够安然的诞下接位之王,如今出了这麽大的纰漏,要是不能尽快将所有不利的因素铲除,万一有其他的生树产下拥有王气之人,未来王权是否颠覆虽未可知,他们三人却是立马要面对不久之後将自四魌武会回转的雅狄王怒火,向来自认与王并立而存的大长老,怎能甘愿自己数百年的尊荣为此断送

“大长老!那些溢散的王气似乎流往了衡岛地脉!”施展了密法的右长老,不出盏茶的时间,就追查到那些流失王气的去向

“立刻派人通知令岛骅渊,要他以王令调动棘岛玄觉,就说衡岛谋夺王气意图颠覆王权,让棘岛玄觉即刻派兵前往衡岛砍断所有生树,尤其是主树玉珠树绝不能放过,只要是男­性­一律杀除,其余人等如有反抗,格杀勿论!”爲痹身之权,大长老眼露凶光,面目扭曲道

————

战了一夜,暴雨玄龙身上真元耗损严重,相较雅狄王的气定神闲,暴雨玄龙已是强弩之末

“可恶!”暴雨玄龙长刀横扫,雅狄王跨步抢进,一手格在暴雨玄龙持刀手腕的同时,一掌探向了暴雨玄龙胸前

“虽然武艺不差!但是......下去吧!”雅狄王掌劲微吐,轻描淡写之间就将暴雨玄龙推下了战台

————

“秉太丞!太宫命人持王令而来,要太丞即刻点齐人马,兵发衡岛!”一名负责通报的侍卫道

“出兵衡岛?什麽理由?”棘岛玄觉接下侍卫递上的王令金牌,确认无误後,问道

“秉太丞!据闻是王树殿长老发现衡岛暗中窃取王气,意图推翻王权,因此太宫这才让太丞出兵剿灭叛逆!”那名侍卫回道

“什麽!衡岛有逆反之意!怎有可能!”棘岛玄觉诧异道

“启禀太丞,太宫前来,说是有事和太丞商量!”又有一名侍卫前来通报道

“我知道了!让令岛骅渊暂等,吾稍後与他一会!”棘岛玄觉对那侍卫说道

“是!”那侍卫应声退了下去

“你继续说!”棘岛玄觉对先前那侍卫说道

那侍卫把他从太宫传令那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向棘岛玄觉报告,什麽衡岛趁着王不在的时候,偷偷将王气移入衡岛地脉,企图让王树胎果无法诞下王胎,并想借此孕育出衡岛之王,推翻王岛的统治

棘岛玄觉越听越觉疑点重重,先不论衡岛如何窃取王气,王树结果的这段时期,王树殿的长老每日早晚都会前往查看王树状况,虽说王前往慈光之塔参加四魌武会不在碎岛,但王气一旦流失,王树殿的长老岂有不知以及追查不到之理,衡岛在此时转移王气,无疑不是自找死路

“秉太丞!太宫自行进来了!”方才那名通报的侍卫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道

“棘岛玄觉!难道同为百代一系的你我,还要遣人将我挡在外面吗!”一步踏入的令岛骅渊,对着棘岛玄觉道

“让他们下去吧!”令岛骅渊示意有话要跟棘岛玄觉道

棘岛玄觉遣退了那二名侍卫,并吩咐他们把守门外五丈之处,严禁他人靠近後,这才等待着令岛骅渊开口

“唉!这此衡岛恐怕注定要血流成河了!”令岛骅渊一开口,就是摇头叹气地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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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回 衡岛元别

“虽然王树殿的说辞,有诸多可疑之处,但王气外泄流入衡岛地脉是不争的事实,所以......衡岛这次注定是在劫难逃!”令岛骅渊对着棘岛玄觉说道

“难道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棘岛玄觉问道@

“王不在,王树殿用王树以及胎果为由,让我不得不动用王留下的王令,如果你不愿去的话......”令岛骅渊抱歉地对棘岛玄觉说着

“唉!吾明白了!吾会即刻点齐兵马前往衡岛!”棘岛玄觉沈寂了一会,最後,为了王权,为了这身万世冠袍,他也只能无奈地答应道

————

邪月幽舻,躲藏在邪冥之间里的白玉生­阴­体,万万没想到导致杀戮碎岛王气外泄,造成衡岛屠杀的元凶,居然就是他自己,心里虽对那些将死的无辜民众过意不去,但为了珠婆婆,他也只好跟这些衡岛百姓说声抱歉了

突然,白玉生的­阴­体像是想到什麽,扶着额头道:“不好!当时情急下,忘了自己只是­阴­体化身,冒然间竟把星元转化成王树灵气,灌回了王树之中,难不成王树之後会诞下双生女婴,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这样一来,自己不也成了玉慈心和镶命女的父亲了!”

想到自己居然和雅狄王一同孕育出了玉慈心和镶命女,白玉生的­阴­体忍不住哆唆了一下

————

而在同时,远在万里之外的白玉生,忽然觉得身上一股莫名的寒意上涌,让他微微皱了眉头,一旁的洺双锖叶发现了白玉生的异样,望了白玉生一眼

白玉生思考了一会,这才对洺双锖叶回了一句:“吩咐下去!让众人多加小心,我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可能有事发生!”

白玉生虽然嘴上对着洺双锖叶这样说,可是心里却是在暗想,是不是负责偷取王树树根的­阴­体那出了什麽纰漏

就如同白玉生之猜测,因爲­阴­体一时的大意轻率,被断根的王树灵气外泄流入到衡岛的地脉之中,也使得衡岛即将面对一场无情的杀戮

————

不出几个时辰的时间,由王岛出发,运载着数千人马的十数艘大船,已经停靠在衡岛的码头边

作为衡岛之主,衡岛神乐听闻通报之後,急急忙忙地赶到码头,对着随军前来,站在船首的摄论太宫令岛骅渊问道:“究竟是何原因?让好友你领大军前来?”

令岛骅渊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身旁的棘岛玄觉一眼,说道:“唉!此人交我处理,玄觉你宣读王令之後,就带着大军前去执行吧!”

棘岛玄觉知道令岛骅渊与衡岛神乐素有交情,既然令岛骅渊打算亲自送昔日之友一程,他也没有什麽意见,棘岛玄觉手持王命卷自令岛骅渊旁走出,对着衡岛神乐等衡岛之人大声喝道:“经查证,发现衡岛暗中窃占王树灵气,意图颠覆吾碎岛王权,此恶行实在罪大难容,依王命!衡岛男子尽皆戮首,所有生树废根断树,百年之内不得孕育胎果,如有抗命者,杀无赦!”

衡岛神乐闻言大惊,连忙对着棘岛玄觉辩道:“伐命太丞,此事肯定有误,衡岛绝无窃占王气,图谋王权之意!”

只可惜,棘岛玄觉丝毫没有听衡岛神乐说话的意思,手一扬,碎岛大军手持兵刃杀向了码头上的所有衡岛男子,而棘岛玄觉则是准备往岛中央的玉珠树而去,衡岛神乐手化船琴,欲阻挡碎岛大军屠戮衡岛子民,不料却反被令岛骅渊出其不意的一道剑气给伤了左肩

“好友!对不住了!衡岛之劫今日无人可逆!”手持长剑的令岛骅渊,一脸肃然地挡在衡岛神乐的面前道

“令岛骅渊!你!”看着自己的子民因不敌碎岛大军而被丧命兵灾之下,万分心痛的衡岛神乐不禁对着拦阻他的令岛骅渊怒道

————

“终於到了这此武会的最终之战了,此次武会的最终之战,乃是由慈光之塔秀士林的虚烨,对上蝉联五届武魁的雅狄王!”场边的仲裁者大声说着

“慈光之塔,虚烨!”虚烨跃上战台,双眼似睁似闭,将手上的白玉尺往腰间一Сhā,劲气微吐之间,一口黑­色­,闪烁着点点星光的长剑,发出一声剑吟,自虚烨背上之剑匣中­射­出,在半空盘旋了几圈後,飞入了虚烨的手中

“杀戮碎岛,雅狄王!”雅狄王在战台上站定後,单掌对着虚烨,爆发出了骇人气势

不知为何,自昨晚起,雅狄王的心里就似乎有种感觉,彷佛有不好的事将要发生,这样的预感,让他不敢在慈光之塔久留,因此他决定全力以赴,尽快打败面前的虚烨,完成未来十年的资源分配,好赶紧回到杀戮碎岛

对於雅狄王的惊人气势,虚烨也不畏惧,运元行气,身上随即发出了灿烂星光

对於虚烨的功体,有些好奇的白玉生稍微感应了下,便发现了不同之处,虚烨的功体,乃是借还虚期可以吸纳天地之气的特­性­,将周天星灵之气藏于自身窍­茓­之中,并没有引入丹田气海之内,严格说来,虚烨的功体只是披了一层星灵之气的皮,并不是真的由星气所修炼而成的功体

“喝!萤星摘芒!”虚烨气凝剑尖,一点萤芒在剑尖慢慢汇聚,随着光芒越渐刺眼,虚烨身形瞬动,剑光如星似幻,雅狄王顿时便被笼罩於满天星光之下

决意速战速决的雅狄王,一出手便是他新创出,本来打算在此次四魌武会用来压制其他三界异心的招式

“曜灵荡武!”

————

衡岛,在碎岛大军重兵压境下,无数衡岛生树被断,胎果尽毁,男人皆戮,衡岛未来丧於今日,无力回天的衡岛神乐,一声悲嗥,头上束冠爆裂,白发飘散

持剑横立在前的令岛骅渊心中暗叹,出声道:“就算你逆气碎丹,也不是吾之对手,看在多年好友的份上,吾会让你走的平稳,有何遗言交代吧!”

衡岛神乐冷哼不语,手上船琴对着令岛骅渊当头一砸,似乎要将令岛骅渊毙於当超令岛骅渊脚步轻退,避过船琴

“喝!覆雪凌霜!”令岛骅渊长剑一刺,自衡岛神乐胸前空门穿心而过

“吾会替衡岛留下一丝血脉,安心的去吧!”令岛骅渊轻轻对着衡岛神乐说了一句,然後转手抽剑,脸上满是悲痛与不­干­神情的衡岛神乐,瞬间碎裂化作地上一堆冰尘

————

前往玉珠树的路上,棘岛玄觉脚步沈重走得缓慢,他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阻拦的衡岛男女,沾满了无数衡岛鲜血的万世冠袍与手上长戟,以及一路上倒下的屍体,让他开始怀疑这样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但为了维护碎岛的稳定,就算明知衡岛是无辜的,棘岛玄觉还是继续执行着王树殿长老交代下来的命令

就在棘岛玄觉来到玉珠树的时候,一名手持短剑的少年从树後窜出,拦在了棘岛玄觉的面前

棘岛玄觉这一路上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老弱­妇­孺,面对眼前的少年,本能的举起戟来就要给那少年一刺

“大公子快走!”一名老妪忽然冲出,持刀冲向了棘岛玄觉

棘岛玄觉长戟横扫,将冲出老妪拦腰斩成两半,正打算继续挥戟送那少年上路,却察觉有一道气势惊人的剑气自後方疾驰而来,棘岛玄觉腾空旋身,却发现发出剑气的人,竟是还有百步之遥的令岛骅渊

“玄觉!就当此子已经命丧我之剑下吧!”令岛骅渊收剑道

棘岛玄觉回头一看,那短劫年已经倒卧在地,似乎没了气息

“继续执行王命吧!此子我就先带走了,百年之内,我不会让此子出现在碎岛之内!”抱起了地上的少年,令岛骅渊身化流光,向着北方飞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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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回 双方较劲

春宵过後,意识终於恢复如常的雅狄王,心知中了诡计,将身上衣物稍作打理,也不理会几经折腾後,那无力瘫软在床上,脸上满是泪痕的女人,步出了院落,唤来了这次随行,负责交涉事宜的文部尚论,以及负责随侍护卫的武部尚论。

“令岛尔瞻!今天资源分配的商议就由你全权负责,记得!该是碎岛的,一步都不能退让,其他的,就让他们自己去争吵,什岛崎灭!吩咐下去!半个时辰後,大军随吾回转碎岛!”

“王!昨夜那名女人要如何处置?”什岛崎灭问道。

雅狄王想起昨晚遭人暗算,心神混乱之下与那女人交合,若不是已让王树孕育了胎果,那失了元­精­的他,便无能让王树孕果诞下未来之王,那时他可就真成了碎岛的罪人,对方可不只是要坏他的名声这麽简单,根本是想断了碎岛的根啊!

“哼!他们以为这样就能让吾无颜以碎岛,而为他们所制,甚至坏吾碎岛基业,可笑!令岛尔瞻!马上遣人质问无衣师尹,问他昨夜的袭击,究竟是慈光之塔授意,还是慈光之塔失责,让宵小之徒有机闯入行刺於吾!至於那名女人,就留在那间屋内,交慈光之塔处理,看慈光之塔如何向碎岛以及其他二界交代!”

作为诗意天城、慈光之塔和火宅佛狱的长年对手,雅狄王岂会不知这是谁的手法,而且昨夜那女所用之剑非是凡品,看来其女在慈光之塔必有一定的地位,他直接把昨夜之事定调为一场袭击事件,除了可以降低以後他与那女子交合之事被他们故意散布,杀戮碎岛因此产生的动荡外,更是让慈光之塔在如何处理那名女子的事情上留了一道难题。

————

令岛骅渊带着陷入假死之态的少年化光飞驰,不出半日便来到了婆罗堑,让慈光之塔的侍卫通传了之後,便往雅狄王居住的院落急急而去。

一个时辰後,令岛骅渊赶到了雅狄王的居所,随後雅狄王惊怒之声传出,一道冲天华光,往杀戮碎岛的方向飞快而逝。

“武部尚论!带我去见那名女子!”被离开的雅狄王赋予处理之权的令岛骅渊,打算先探探那女子的身份,好应付接下来的暗处交锋,因此他对着什岛崎灭如此道。

就在这个时候,院落外传来了拜见的声响,令岛骅渊以为是无衣师尹前来,没想到来人竟是青琨璚叶,关於白玉生一行人,令岛骅渊在出兵衡岛的路上曾听棘岛玄觉提起过,对於那艘能够来往各界的异船,令岛骅渊也十分好奇,他心下盘算着这些外来者的来意,等待着青琨璚叶开口。

“贵院自昨夜便异动频频,方才更见贵主匆匆离去,因此吾皇命吾前来一问,是不是贵方境内出了什麽问题,需不需要吾等尽快离开?”青琨璚叶拱手道。

忽然间,令岛骅渊记起了棘岛玄觉对他说过,白玉生等人来四魌界,除了游览异界风光外,似乎还有收集奇花异草的打算,转瞬间,一道计划在令岛骅渊的心中油然而生。

“我闻贵主喜爱收集奇特花草,不知是否真实?”令岛骅渊对青琨璚叶问道。

“确实如此,难道贵方有什麽奇花异草愿意交换?”青琨璚叶回道。

“不知贵主对於我境之内的孕生之树,是否有兴趣?不过我必须先说明,由於此树是我境至宝,因此能与贵主交易的,只能是残树!如何?”令岛骅渊道。

————

“用被断根的生命树换取帮他们改造船只?”白玉生蹙眉道。

“邪皇!由令岛骅渊的前後话语来看,应该是杀戮碎岛之内发生了什麽变故,才使他们被迫砍掉了不少孕生之树,正好邪皇遣属下上门询问,才让他们有了用这些断树交换幽舻技术的念头!”青琨璚叶回道。

白玉生闻言心中一喜,虽不知­阴­体是否成功得到王树树根,但为了确保珠婆婆逆屍之法的施展顺利,他是宁可错杀也不会放弃能够多得到这些生命树的机会,於是他大手一挥,直接同意和杀戮碎岛的交易。

“邪皇!千万不可!”洺霜锖叶、扬赞傩叶连忙同声劝阻,幽舻穿越空间的技术,这可是他们叶口月人保命的底牌,如果随意传了出去,万一有天流到了敌人手中,岂不是害了自己,绣墨氏叶人微言轻不敢发言,倒是青琨璚叶原本对於白玉生豪迈地答应交易有些错愕,但细想了一下,白玉生似乎只是同意交易,好像没有明言要用幽舻穿越空间的技术去交换。

“我只答应帮他们改造船只,来换取那些断树,什麽时候说过要把那些船改造成能够穿越空间的幽舻了?”果然不出青琨璚叶所料,白玉生见众人反应有些激烈,好气又好笑地补了这一句话道。

“空间穿梭技术是绝不能交易的,不过,幽舻跟他们的船比起来,不仅可以在水面上航行,甚至还能够飞行,除了风帆之外,也多了火力推动的动力炉,这些技术,能改造什麽,改造到什麽程度,青琨璚叶!你交涉的时候自己去把握,我只有一个重点,残缺的东西,就只能换到不全的技术,你明白了吗?”白玉生一锤定音道。

青琨璚叶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便前去回覆令岛骅渊了。

————

面对雅狄王的回击,无衣师尹现在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本来珥界主只是让他想办法泻了雅狄王的元­精­,打算逐渐断了杀戮碎岛的王位传承,但认为可以更进一步箝制住雅狄王的他,私心地让自己的妹妹即鹿成为了执行计划的人选,没想到今晨他正要带人前往雅狄王居住的院落时,雅狄王的人马却早一步堵住了他,并大声地质问起了昨夜袭击雅狄王一事,究竟是慈光之塔暗中授意,还是慈光之塔护卫不周的缘故。

为了赎回即鹿,将事情压下,无衣师尹除了在资源分配多让了杀戮碎岛一分外,还要替令岛骅渊照看冰棺中假死的少年百年直到他苏醒,甚至送给即鹿的那口神兵倾雪剑,也作为战利品让令岛骅渊取走呈给了雅狄王。

望着踏上般咒桥的令岛骅渊,无衣师尹手上香斗紧握,眼里闪过一道狠厉光芒。

“哼!无衣师尹的计策岂是尔等可以轻易猜透,现在吾身上所背负的屈辱,以後换来的将会是整个杀戮碎岛的败亡!”

回到流光晚榭,无衣师尹见到已被送回的即鹿,见即鹿一脸失魂的憔悴样子,他暗叹了一口气,压下心中对即鹿的愧疚,这才对着即鹿问了一句:“成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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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回 逆屍回生

青琨璚叶实在没有辜负他慧修罗之名,伶牙俐嘴且脑智过人的他,在与令岛骅渊连续数天的会商中表现出一副可有可有的样子,最终双方达成了将碎岛的玄舸王船改造为浮空动力船,换取衡岛包含玉珠树在内近百颗生命树的交易。

面对这样的结果,令岛骅渊也不觉得有什麽好气恼,毕竟这些生命树如果没有交易出去,留下来也只是烧毁一途,用这些失去效用的生命树换来如此的技术,对於杀戮碎岛的来说,无疑是一种实力的提升,至於对方只愿意改造一艘玄舸,那又有何关系,有了这艘玄舸,还怕以後无法研究仿造吗?www!

青琨璚叶在交涉方面的能力,白玉生算是见识到了,能用一艘船的代价,就换到那些生命树,对於白玉生这种喜欢直来直往乾脆交易的人来说,这样你来我往的交涉谈判,实在是他所不擅长的,如今青琨璚叶能够弥补白玉生这方面的短处,也算是种意外的发现。

“嗯......或许以後可以让他成为负责对外事宜的交涉人!”白玉生如此想着。

就在双方达成共识之後,四魌武会的资源分配协商也差不多完结,令岛骅渊与白玉生等一行人先行回转杀戮碎岛,准备完成双方的交易,就在他们来到摩诃堑的时候,有两尊流着血泪的巨大男女石像,出现在般咒桥的另一端。

令岛骅渊见到石像暗暗叹了一口气,王树殿的长老明知衡岛无辜,为了掩盖王气流失的失职,都已经下令处斩衡岛所有的男子与生命树了,难道这样还不够?非把那些死去的衡岛子民做成血咒石像,让他们永世背罪不得超生不可?

白玉生望着两尊石像不语,清楚剧情的他大概猜出这两尊石像出现的原因,也知道化体盗取王树之根的计划应该已经成功,在心中对这些无辜死去的人默念了一声抱歉,为了让珠婆婆恢复­肉­身真正的复活,不惯付出什麽代价他都在所不惜。

把青琨璚叶招到身边,在他耳边细声说了几句,青琨璚叶虽然对白玉生的交代有些奇怪,但他还是对着白玉生点头表示他会处理。

————

邪月幽舻,邪冥之间内,化体回归的白玉生,明白了事情的完整经过,他叹了一口气,他所能做的,早在般咒桥的时候,他便跟青琨璚叶交代了,现在他只能等待青琨璚叶去处理,强迫静下心来的白玉生,继续闭目冥思逆屍之法的施展步骤,好不容易将逆屍之法所需的事物都已经收集完毕,他可不想在最後的施法中出了差错。

就这样过了半年,改造完玄舸的白玉生众人,把近百根的生命树断树和那数十名有老有少的衡岛女人运上了邪月幽舻後,便破开了空间,进入了异空间之中,准备回返叶口之间。

令岛骅渊和棘岛玄觉望着离去的邪月幽舻,他们二人在这数个月来时常遭受那些衡岛女人的刺杀,若不是不愿衡岛灭绝,这些剩余的衡岛女子当初岂能残存,如今把她们交给那些异客,也算是让她们有了活命的机会,不然,她们如此不断地暗杀他们二人,就算他二人不计较,其他人难道会放任这些低贱的女人恣意妄为?

————

回到叶口之间的白玉生,将那些生命树以及衡岛女人的来历对卧江子说明了一番後,便提起了青琨璚叶等人此行的表现。

“洺霜的个­性­吾清楚,已经认主的他,除非邪皇你无故残害叶口月人,他是不可能反叛的,至於青琨璚叶等人,吾会在这段时间内注意观察,看看他们是否与那群人有所关联!”卧江子说道。

白玉生将事情交代完毕後,本打算独自前往苦境,没想到却见银狐急匆匆追了上来。

“我也要跟你去苦境!”银狐一上来便如此说道。

————

日邪村,白玉生解开了外面的封印,走了进去,来到村中空旷处,手一扬,珠婆婆等人被白玉生自卷轴里招了出来。

“五鬼娃!你们几个散到附近树林中,监视四周的情况!”

五鬼娃对着白玉生点一点头,咻地一声!便消失地无影无踪,而银狐和有如黑­色­冷灩版的器灵邪灩不待白玉生开口,则是各自守住了前後道路。

说到这二人,白玉生就有点无言,那器灵自凝化之後,以自己乃是继承了冷灩记忆所化为故,便径自把自己取名为了邪灩,仗着有冷灩的记忆,整天以他二姐自居不说,还总是喜欢唤他小三,偏偏珠婆婆还同意了这样的称呼,简直让白玉生郁闷地要死。

恰好那时白玉生忙着修炼,没多少时间盯着银狐,本想把让人头疼的邪灩丢去整治银狐,怎知这二人却是意想不到地合拍,二人感情好到跟呣子没有什麽两样,只是,一个活了几十年的伪正太兽族儿子,还有一个刚凝化没有几年,以为有着冷灩记忆,就和冷灩辈份一样久远的器灵母亲,二人一个唤云袖妹妹,一个称云袖姊姊,这样辈分错乱,年纪也错乱的奇葩呣子,真不知让白玉生说什麽才好。

见二人自觉地守住通道,白玉生也懒得再说些什麽,让云袖和水龙麒待在一旁以防万一,来到旷地中央的白玉生提气凝元,身子使出千斤坠一顿,地面当场下陷了三丈之多,将事先制作好的建木之椁和王树棺木取出套好放在坑中,然後便扶着珠婆婆下到坑内,在王树棺里躺好。

“母亲!就麻烦你稍睡一阵!孩儿马上会让你恢复原来的身躯!”白玉生把血­肉­根、赤藻草、蟠**炼制成的药丹让珠婆婆含着後,在盖上王树棺盖前,要对珠婆婆点下昏­茓­时说道。

将天化之水灌满建木之椁後阖上,白玉生跃出凹坑,二名化体穿身而出,以三角之势围在坑边,­阴­体对着活水­精­灵仔细吩咐一番,众活水­精­灵点了点头,纷纷跳入坑内,把凹坑里的棺椁淹没後,静待白玉生下一步的行动。

白玉生手捻法指,脚踏玄罡,口诵咒语道:“太虚开道!日月为用!­阴­阳逆转!起死回生!叱!”

只见天穹之上,日月同现,日月之光照在建木之椁上,发出了灿烂光华,活水­精­灵在­阴­体的指挥下开始渗入棺椁之内,带动里面的天化之水,冲刷着珠婆婆体内的屍毒,随着坑内的活水­精­灵身上渐渐变得紫黑,一旁的阳体见状,拿出了事先配好的解毒药水倒入了坑中。

在药水的作用下,活水­精­灵很快地又恢复了原样,等到坑中的活水­精­灵不再变­色­後,阳体把水火龙麒血也倒入了坑内。

吸收了水火龙麒血的活水­精­灵,不断地把珠婆婆原本的屍身转化回正常的躯体,等到活水­精­灵通知­阴­体珠婆婆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之後,阳体把一页书的佛门圣血也倒了进去。

就在佛血倒入的刹那间,原本闪烁着七彩灿烂光华的棺椁瞬间变得金光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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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 风云初动

逆屍之法毫无意外地成功了,只可惜珠婆婆一身的修为却是无法挽回,不过,对此珠婆婆倒是看得很开,功力失去再练回来便是,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将日邪村重新封印後,珠婆婆等人回到了卷轴内,白玉生唤来了邪月幽舻和银狐一同回到了叶口之间。

————

邪冥之间内,卧江子正和白玉生述说着他离开的这一阵子,探子所收集到的情报。

“根据探子的回报,现今中原依旧是由武林至尊素还真所掌控,不过,一些势力对於素还真的命令大多是阳奉­阴­违,甚至连失去三教主百多年的三教,也根本不理会素还真的敕令,苦无人马可用的素还真,只好遣人建造了伏魔塔,打算用来拘禁那些危害中原的门派首领......”

“明明就有了那化体来自未来的记忆,为什麽素大饼还是要成为武林至尊?难道是不想改变历史?怎麽可能?”白玉生在心里疑惑着。

“另外,负责监视欧阳世家的探子传来消息,前些时日,有名失去脸皮的人自欧阳世家离开,後来消失在黑暗道里,欧阳世家在那人离去後,随後便派出了信使前往了圣龙口!”卧江子继续道。

“加派人马让他们盯着黑暗道、圣龙口和欧阳世家的动向!”白玉生听到卧江子的话语後,忽然想起了古老剧情有关照世明灯和欧阳上智纠缠不清的身份之谜,不管是出於好奇还是对於这三个地方在往後一段时间里对中原局势的影响,白玉生都觉得有继续调查的必要,於是对着卧江子吩咐道。

卧江子将苦境的状况大致说明後,便将话题转到了叶口月人身上,先前白玉生前往四魌界时,对叶口月人的那一番变动,虽说打了四部里那些别有用心的家伙一个措手不及,但四部整合却也让他们更容易串联。

但这也正是白玉生和卧江子所需要的,白玉生把银狐拱上台面当作那些人的靶子的时候,卧江子也趁机掌握了他们的情报。

“邪皇!虽然已经明了了他们的人数,但吾不建议现在就对他们下手!”清楚白玉生­性­格的卧江子如此说道。

“什麽理由?”白玉生问道。

“邪皇毕竟才上位不久,而且还整合四部做了重大的改革,如今正是内部人心动荡的时候,如果邪皇此时再做出什麽激烈的举动,很容易让其他人被煽动而倒向那些人,到时候势必会增加不少无谓的伤亡!”从银狐那得知珠婆婆复原消息的卧江子,明白叶口月人对於白玉生的重要­性­已经下降不少,深怕白玉生一时怒起引发四部的战争,导致叶口月人内血流成河,便寻了个理由劝道。

白玉生想了想,便了解了卧江子的用意,也不说破,反正他当初和卧江子的交易,主要也是为了利用幽舻前往四魌界取得王树之根,那些叶口月人只要不犯到他的头上,卧江子想怎麽处理他也没意见。

虽然不会特意针对那些有心份子下手,但也不会让那些人留在叶口之间继续破坏内部的团结,重新夺取天外南海的计划里,为了避免启用日邪村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正好还缺了一个可以驻紮兵马的滩头堡,卧江子便打算以出兵苦境为由,将那些主要的领头人物调入军中,不让叶口之间内有产生冲突的机会发生,只是,他们没想到,卧江子今日一时心软的决定,却使卧江子日後差点因此身死魂灭。

————

苦境,位於南武林和交趾交界处外海的鬼岛幽冥城,城主鬼娘子站在海岸边望着­阴­郁的天空,思索着当年在欧阳上智的传音暗示下,暂时退出中原争锋,让素还真成为武林至尊,日後再联合一举反扑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哼!欧阳上智!如果你欺骗了我!鬼娘子会让你知晓幽冥城厉害!”鬼娘子冷哼道。

就在此时,一艘钢铁帆船破开空间自天降下,鬼娘子心感诧异之际,洺双锖叶已带领着数百叶口月人现身在鬼岛之上。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我鬼岛幽冥城!”见对方似乎来者不善,鬼娘子眉头一皱,对着洺双锖叶等人喝道。

“取你­性­命之人!”非懿氏叶掌劲随声而出,但鬼娘子袖口一挥,便将­射­向她的气劲击碎。

洺双锖叶见非懿氏叶抢先出招,一言不发便转身化光回到了半空的焚月幽舻之上,非懿氏叶方才的僭越举动,让他终於下了决心施行卧江子的计划。

非懿氏叶一出招,一同前来的氏叶部人马也随之动手,鬼娘子不亏当初被喻为武力最强的高手之一,面对氏叶部众人的夹击,信步之间,便轻描按写地化解了非懿氏叶等人的一次合击。

“如此武艺也敢在我面前放肆,真是不知死活!”随手­射­出一道焰火,鬼娘子运气提元,无数黑气自身而出,在半空凝成一只巨大鬼手,对着面前众叶口月人抓下。

一些避之不及的叶口月人,被黑­色­鬼手当场打成血­肉­碎片,非懿氏叶虽然闪躲及时,但也被鬼手余劲扫中瞬时呕红。

鬼娘子脚步诡谲,飘忽不定,如同鬼魅一般,在叶口月人间穿梭,每每出手便带走不少叶口月人的­性­命,数息之间,便有十余名叶口月人死於鬼娘子之手。

看到焰火传讯的幽冥城手下,也在此时赶到了现场,双方瞬间战成一团,彼此伤亡迅速攀升。

见手下来援,鬼娘子所需要面对的人马顿时减了不少,心中大定之余,出手更加狠辣,非懿氏叶被鬼手重伤在前,身形腾挪迟滞,被鬼娘子寻到机会赞了一掌,当场爆碎而亡。

“唉!”洺双锖叶在焚月幽舻上叹了一声,今日出兵,除了攻下鬼岛之外,一方面还有着消耗那些激进份子的用意,本来洺霜锖叶对於卧江子的计划有些不忍,但非懿氏叶因为褏权氏叶排位之事迁怒於洺霜锖叶,不分尊卑地擅自行事,彻底踩中了洺霜锖叶的底线,这才借怒回到焚月幽舻,任由非懿氏叶等人死伤而不出手救援。

现在非懿氏叶被杀身亡,也算断了那些激进份子一臂,再让大军继续死伤下去,便无法攻下这座鬼岛,因此洺双锖叶劲元一吐,眨眼之间便闪身来到战场之中,出掌挡住了鬼娘子的攻势。

见洺双锖叶架招从容,鬼娘子心中一凛,出掌更是多了几分力道,但洺双锖叶出手接掌的神­色­犹然不变,让鬼娘子不禁对洺双锖叶的功体感到骇然。

“左护法!快带伶儿离开鬼岛!”面对如此强悍的敌手,心知今日已难回天,为保幼儿生路,鬼娘子出手急攻洺双锖叶之余,连忙以传音之法,对着在乱军中混战的左护法传声道。

忽闻鬼娘子的传音,幽冥城左护法回首却见鬼娘子被洺双锖叶击中胸口,吐血飞出十数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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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回 局势变化

叶口之间,大殿上,接到苦境传回的战报,卧江子蹙眉不语,褎权氏叶脸­色­铁青,而稽咸璚叶则是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不尊号令,越权妄为,攻打不足三百人的海岛,身亡百余人,二百余人轻重伤?”白玉生有些玩味地念着战报。www!

经过这段时间,白玉生也弄清楚了邪帝记忆对他的影响是什麽,只要叶口月人不和他正面冲撞,基本上都不会让他有什麽过激的反应,而且,让氏叶部作为主力出战,本就是出於卧江子的计策,因此,白玉生在接到了苦境传来的战报时,才会显出如此之态。

“非懿氏叶恣意妄为,害得同袍伤亡惨重,因身死无法咎责,故剥夺其策宦之位以儆效尤,其余响应行事之人,降级一等,交由审座依律惩处!如此裁罚可好,邪皇?”卧江子思索了一回後,对着白玉生这般说道。

“准了!”卧江子事先已私下知会过白玉生,因此白玉生想也没想直接挥手同意道。

“褎权!那些受伤的兵士就劳烦医署多费心了!”卧江子对着褎权氏叶道。

褎权氏叶铁着脸点了点头,非懿氏叶的越权之举,对施行军戎体制的叶口月人来说,已经使得氏叶部在四部里丢尽了脸面,他知道让非懿等人随洺双出战是卧江子的主意,其目的是为了削弱那些以氏叶部为主,拥有激进思维的不安分子,但他身为为合并前的氏叶部执首,实在无法如此眼睁睁看着氏叶部成为其余三部的笑柄而不管。

“看来需要找机会和卧江子谈谈了!”褎权氏叶如此暗想着。

————

此次苦境之事定调後,卧江子三人便向白玉生同声告退,准备处理鬼岛之後的人事安排,以及回返大军的医疗和审问事宜,一名叶口月人来到大殿呈上了来自苦境的其他情报,白玉生约略翻看了下,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圣龙口出兵合修会,玄天五阳被三世道君冰封,青阳子与十三道君其中五人被封天地门;一名面部缠着绷带的持灯道者,甫步出黑暗道被便六名蒙面人偷袭受伤,在击杀了二人後退入黑暗道不知去向;欧阳世家与一台人骨拉车暗中接触,不久人骨拉车前往海中海,诛杀离玄门主,收服了其下门人大小五海......”

看着手里的情报,有关合修会和剧情所演相差无几,白玉生便就此略过,黑暗道里的持灯道者,应该就是照世明灯无误,至於那六名蒙面人,情报里写着其中一人擅使双枪,还有一人有着六把随身利刃,看过剧情的白玉生,对於这麽明显的提示,直接就想到了那欧阳上智自易水楼买下的六大杀手。

“欧阳上智要杀照世明灯?”这是白玉生看到情报後的第一个念头,可他一想到欧阳世家那坑爹的同音名字,还有照世明灯跟欧阳世家那扑朔迷离的关系,他也不确定究竟是谁想要照世明灯­性­命,理不出任何头绪的白玉生,索­性­不再推敲,反正照世明灯到他穿越前都还活得好好的,要探究二者关联的时间多的是,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不过,白玉生意外的是,欧阳世家居然这时就已经和宇文天勾搭上了,难道宇文天後来加入黄山八珠联,不服管束屠杀欧阳世家,是欧阳上智为了让自己退居幕後的计策?

————

卧江子将四魌界带回的那些衡岛女人,解放不久的兽族奴隶,还有一些傩叶部和锖叶部的叶口月人安排到了鬼岛,并让慧修罗青琨璚叶前往鬼岛作为负责人。

大军回转後,几名当时配合非懿氏叶行事的氏叶部司寇被稽咸璚叶带走调查,其余身受轻重伤的叶口月人,由褎权带回医署安置休养。

洺双锖叶按照白玉生出兵前的指示,将那些死去的鬼岛众人全数割下脑袋装箱带回,白玉生命人将那些首级抬入大殿後,挑出了鬼娘子的首级施展起了探灵术。

“遗漏了二人啊!殷族?鬼伶仃?嗯?地狱岛四岛主?”白玉生探索了鬼娘子的记忆後,查点了一下,确实少了幽冥城左护法和鬼娘子之子的首级,只是让他觉得有些诧异的是,鬼娘子居然是出自仙灵地界的殷族之人,而且她的儿子还恰好与阿鼻地狱岛的四岛主同名。

“不会这麽凑巧吧!”白玉生叹了口气道。

本来考虑是否要斩草除根,免得日後徒生波折的白玉生,最後还是决定放他们一马,如果鬼娘子之子真的是那个鬼伶仃,那麽此时追杀他们,很有可能会意外对上仙灵地界和阿鼻地狱岛,这对白玉生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

将鬼娘子的记忆搜索一空,白玉生五指一扣,鬼娘子的首级瞬间化为齑粉,由白玉生的指缝中散落,当白玉生把鬼岛三百多人的记忆全数看过後,白玉生的脚下已积累了一滩寸许深的粉灰。

————

面缠绷带的持灯道者藉着手上孤灯微弱的光芒在黑暗道中急急奔走,但身上不断涌出的鲜血和过度消耗的元力,却让他逐渐支撑不住,通过黑暗道来到道境之後,持灯道者在一处树林前,双眼一暗昏了过去。

就在持灯道者昏迷没多久,一名头发黑白相间,一身黑紫的武者,正好自树林中走出。

“嗯?有人昏倒在地,看来!”武者将持灯道者扶起,发现他脸皮全失,下腹被利器刺穿,身上伤势颇为沈重。

“看着伤痕,似乎是遭人围杀所致,嗯......以防万一还是先将人带回!”武者迟疑了一会,最後还是决定将这名持灯道者带回疗伤,背起了昏迷的道者,武者化光窜入树林,消失无踪。

————

欧阳世家,带上了人皮面具,接到杀手回报的欧阳上志,得知那人杀了二名杀手,重伤躲入黑暗道中的消息後,一时怒火难抑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哼!下此就没有这番好运气了,兄长!”

遣退了报信的杀手,让他们回去安葬那两名身亡的杀手,欧阳上志唤来家中仆役,拿出一封信交给仆役,让他前往­阴­窟堡,将信交给­阴­窟堡主。

————

一座宫殿深内,经过武者一番治疗之後,清醒过来的道者,对着武者感谢道:“在下......寒夜残灯照世缘,阁下的救治实在感激不尽,不知此处究竟是何处?”

“此地乃是集境飞蝶宫,不知道者因何受伤?”武者问道。

不想再提以往的名字,随口化名为寒夜残灯照世缘的欧阳上智,将自己说成了一名打算前往苦境,却在出了黑暗道後,遭人莫名暗算的道境修者。

“不知阁下有何打算?”那武者听完了照世缘的遭遇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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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回 围杀天权

白玉生发现在异空间里,虽说星元无法自动吸纳三光灵气补充耗损的功力,但在异空间里炼化的空间能量,却让成长缓慢的星元有了意外地增长,而且提升的功力对於体内积累的三凶星气似乎还有压制的功用,因此,自逆屍之法後,白玉生就一直待在叶口之间里苦修。

攻下了鬼岛後,有了苦境的据点,在邪冥之间静坐养气的白玉生思索着是不是还有进军天外南海的必要。

从四魌界带回的那些衡岛女子以及叶口月人原本的兽族奴隶,白玉生让卧江子以建造鬼岛据点的名义调离了叶口之间,还让非激进派的青琨璚叶带领了一些可靠的叶口月人坐镇鬼岛,为的就是希望能够藉此拥有一批属於自己的力量。

也许是碍於邪帝传人的名义或是因为其他因素而臣服,但白玉生可不相信这些叶口月人有多少的忠诚度,连卧江子都是靠着条件交易以及对象是叶口月人的关系才愿意帮他,这些叶口月人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来满足他们,他们会乖乖听命才有鬼。

“看来天外南海,还是有出兵的需要啊!”

白玉生心中一番盘算,觉得攻打天外南海,不仅可以移转因改革所产生的压力,还可满足叶口月人夺回邪帝据点的虚荣心,最重要的是可以利用征战削弱那些激进的叶口月人。

但为了避免过大的动静引来武痴传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白玉生决定先暗中渗透天外南海,等到傲刀城出兵冰川刀城的时候,再打着济弱除恶的名义入主天外南海,不让那些武痴传人有机会找上门来。

“来人!请四座往大殿议事!”步出了邪冥之间,白玉生对着门外守卫的叶口月人道。

潜伏天外南海之事,经过白玉生与卧江子四人的讨论後,最後决定由银狐在明面上吸引天外南海众势力的目光,并把绣墨氏叶从司寇破格提拔为策宦,负责卧底的安排以及情报的收集工作。

会让绣墨氏叶作为天外南海的执事,其实主要还是卧江子为了平息褎权氏叶心中的怨怼,毕竟氏叶部会有如今的问题,全都是卧江子当初的提议所造成,加上鬼岛一役,为了清洗那些激进份子,使得氏叶部不仅损失惨重,还背上不尊号令的罪名,褎权氏叶终於忍不住找了卧江子一谈。

白玉生入主叶口月人时,无意间落了褎权氏叶的颜面,褎权氏叶不在乎,扫除那些因私心而弃大体於不顾的叶口月人,褎权氏叶也没有意见,可让氏叶部为此背负妄自尊大,不从号令的恶名,但想到氏叶部那些无辜的叶口月人,被其他三部排挤的无奈,身为前执首的褎权氏叶,觉得有必要替他们洗刷罪名。

正好白玉生找四座商议天外南海的攻略事宜,因为银狐的关系,白玉生本来是打算拔擢文聱傩叶作为辅佐,卧江子便顺势把绣墨氏叶提了出来,对於绣墨氏叶在杀戮碎岛那段时间的表现,白玉生的评价还算不错,且剧中的绣墨氏叶也没做出什麽恶事,白玉生遂同意了让绣墨氏叶出任天外南海的提议。

就在此时,一名叶口月人拿了一封苦境传回的情报呈给了白玉生,白玉生随手打开观视,却是瞬间脸­色­大变。

————

深夜时分,白玉生与卧江子等辅权四座在探子的带领下,悄悄地来到了一处山谷之外。

“山谷内便是修罗深渊了吗?”白玉生对着探子问道。

“禀邪皇!经过多方查证,山谷里面确实是极道天权的住所没错!”那名探子回道。

“很好!吩咐下去!众军驻守在外,如果有人想要自谷中逃出,众军万劲齐发,势必将人留下!四座随本皇进入,以邪月之阵一同围杀极道天权!”白玉生沈声下令道。

自珠婆婆恢复,星元有了进展後,白玉生就开始让探子寻找极道天权的下落,白玉生当然知道凭他现在的根基无法独自诛杀极道天权,虽然可以仗着星元的奇特和极道天权周旋,但如果极道天权执意要逃,他也根本留不下对方。

白玉生本想查出了极道天权的住处,以後有了实力再上门讨回当初杀害珠婆婆的仇怨,怎知他刚和褎权氏叶关系和缓,探子便来了情报,白玉生脑筋一转,想到了极道天权的武痴传人身份,便将想要诛杀极道天权的想法和其身份之事道出,这才有了今晚五人一同围杀极道天权之举。

白玉生五人还未进入山谷,山谷中却已传出一道震耳的声响冷笑道:“原来是日恸尊当年制造出的那群废物!就凭你们这些蝼蚁,竟妄言取吾­性­命?”

只见极道天权双手Сhā胸自内走出,步伐踏过之处,飞沙走石,草断树折,气势好不骇人。

“惹怒极道天权!将是你们不幸的开始!如果你们现在跪下投降认吾为主!也许吾心情一好,会放你们一条生路!”极道天权语带轻蔑地讽刺道。

极道天权嚣张狂傲的态度,卧江子四人互望一眼,身形飞速移动,以四角之势围住了极道天权。

“哼哼哼......找死!”极道天权翻掌出招攻向洺双锖叶,在他身後的卧江子与稽咸璚叶见机,发劲直­射­极道天後背後空门,洺双锖叶和褎权氏叶二人伸手扣腕,想要将极道天权留在原地,但极道天权顿脚缩掌,身形忽然拔地而起,洺双与褎权只能匆忙发招击碎卧江子和稽咸袭来的劲气。

“千狩昂魄!”见极道天权腾空挪移不易,稽咸璚叶看准时机抢先发招。

“哼!威权.极烈!”极道天权气一沉,原本浮空的身子瞬时降下,双掌同发,往卧江子和褎权氏叶的方向击去。

极道天权虽然根基胜过在场众人,但卧江子四人邪月之阵默契绝妙,一时间双方战成了五五之势,极道天权在避招时,有数度在白玉生前不经意地露出空门,但白玉生似乎没有发现,任凭那些机会一闪而逝。

双方战了十数招,爆发的余劲冲击让本就身薄体弱的叶口月人不得不退後到百丈之外,白玉生凭着星元异能独自站在战场边,默默注视着场内的一举一动。

“嗯?几次故意露出的空门,那白面黑衣的少年却都没有动作,是反应不及还是......”极道天权荡开了卧江子的掌势,心中疑惑道。

就在卧江子四人同时发掌之际,再度假意露出破绽的极道天权,白玉生终於出招了。

见白玉生窜身飞来,极道天权心中暗喜,以为骗到了白玉生,正打算出手擒拿,怎知飞跃中的白玉生忽然半空折向,身形一分为三,隐入了卧江子等人的身後,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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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回 不得机缘

白玉生来到卧江子等人的身边,拿出事先预备好的药丹让四人服下,并运功助他们催化药力。

“多谢邪皇!”卧江子四人坐地行气,止住了伤势後,起身对着白玉生各自抱拳施了一礼。

白玉生让百丈外的大军回来守护着卧江子四人继续提元疗伤,随後便独自一人进了修罗深渊,甫入谷内,便见一道气功迎面而来,白玉生脚步旋挪,形影如幻,轻易避开了这道功力明显不足的劲气。

只见一小童,躲在一处石洞旁的黑莲灯柱後发掌偷袭,白玉生身形一闪,瞬间便来到小童边,信手一点,那小童连惨叫的机会也没有,当场就被白玉生自创的一指留神之招化为齑粉。

“看来这招也只有在对付这种不入流的对手,才能显其威能了!”白玉生望着自己的指尖,摇头自嘲道。

杀了小童,白玉生步入石洞,洞中别无他物只见一座盛火鼎炉,白玉生星元运转,以­阴­冷寒气灭掉了鼎中炉火後,化光飞入了鼎炉之内。

不出数息,白玉生化光而出,手上拿着一本薄册,将书收入怀中,白玉生蹙眉道:“为何只有地字诀,难道极道天权当初没有得到机缘图?”

白玉生虽然成功施展了逆屍之法恢复了珠婆婆的­肉­身,但因为屍化时日过久,导致经脉滞涩难以运行,因此功体迟迟无法复原,白玉生用尽各种方法,始终无法打通珠婆婆的经脉,虽然珠婆婆笑言无妨,但百年呣子,白玉生又怎不明白珠婆婆所想,无非是不希望他再弄险罢了。

珠婆婆有如此心思,白玉生又何尝不是,对他来说,那个轻功绝顶喜爱收集奇珍异宝以及名人事物的珠婆婆,才是真正的珠婆婆,而不是现在功力全失的模样。

白玉生曾想到了机缘图记载,那个在剧中只要一息尚存,便能原地满状态复活的长生不老药,但早先白玉生将寒食草堂废墟收入天邪星卷时,并没有发现机缘图、观音指和紫木扶苏的踪迹。

正好此时探子传来探知极道天权住处所在的消息,以为机缘图被极道天权夺去的白玉生,细细盘算了双方的能为差距後,觉得在卧江子四人邪月之阵的相助下,有很大机会成功诛杀极道天权的白玉生,这才动了在此时报仇雪恨的心思。

双方交手的过程中虽看似凶险异常,但在白玉生五人互相支援下,并没让极道天权有伤人之机,就在白玉生五人成功诛杀极道天权的时候,没想到死前的极道天权竟在此时自爆内丹,打算与白玉生五人同归於尽,若不是邪灩及时现身震开白玉生并出声警告,只怕白玉生五人都要绝命当场。

“难道要瞒着母亲私下去世外仙源一趟?”白玉生如此想道。

白玉生虽不喜欢忆秋年,但当年白玉生知道舒石公没死,推测应该是被忆秋年救走时,不是没想过将珠婆婆和云袖留在世外仙源,自己独身蒐集逆屍之法所需的事物,可珠婆婆却对他言和舒石公的夫妻情缘已尽,不想再见舒石公,是以白玉生才没将珠婆婆和云袖送往世外仙源。

出了修罗深渊,白玉生见卧江子四人伤势恢复不少,便让四人带领大军先行回转叶口之间,经过与极道天权的一战後,明白自身现今实力大概在何处的白玉生,望着离这不远的苗疆,白玉生想起了他还有一笔仇需要追讨。

————

沿着後山秘径,再度回到苗族圣地的白玉生,忆起了当年在这里与欲苍穹学刀的岁月,内心一阵感慨。

换上夜行衣,白玉生几个起落,凭着记忆来到昔日欲苍穹的房舍上,白玉生小心揭开屋瓦,果见月藏海在里头静坐养神,见四周天地之气平静无波,明白月藏海境界依然,心下对於此行更有胜算,白玉生运指弹劲,一道指气­射­往屋外的树丛之中。

“什麽人?”察觉屋外动静的月藏海出言喝道。

月藏海窜身出屋,就在他打开房门冲出的刹那间,白玉生擎掌成刀无声斩出,一道利光自後划过了月藏海的脖颈。

噗嗤!随着月藏海头颅落下,血液自月藏海的断颈内喷出,遍洒周围树林。

翌日清晨,来到议事堂准备打扫的四名苗民,打开大门,却见月藏海的首级悬在堂中匾额之上,墙上留有“杀人者白玉生”几个血字,大位上还有着一封厚厚的书信。

“不好了!不好了!族长被杀了!族长被杀了!”四人见状大叫道。

闻声而来的白苗老刀风雷以及花苗老百里红,见到月藏海的首级和墙上的血字也不禁大惊,随後赶到的青苗老见到墙上血字,叹了一口气,默默摇头不已,而姗姗来迟的赤苗老,见到月藏海身亡,虽然面上惊愕,但心中却是一阵欣喜。

“主座上有一封信,看来!”命人将月藏海首级取下收起的刀风雷道。

“这是......百苗图录!”取出信中文书,四苗老见到上头所写的内容,不由得异口同声讶然道。

————

叶口之间,白玉生正和卧江子二人正在邪冥之间内交谈。

“此战伤势,虽有丹药助其恢复,但没有长时间的休养,吾等实力恐怕无法完全复原!”卧江子将四人的情况对白玉生说道。

“天外南海方面,由银狐和绣墨氏叶先行前往,其他人员陆续随後进驻,不过,绣墨可能需要先行伪装一番,叶口月人在天外南海尚不宜过早出现!”卧江子继续说道。

“将绣墨伪装成狐女,和银狐假扮成由苦境前往天外南海定居的狐族夫妻吧!”了结二仇,心情大好的白玉生对着卧江子如此笑言道。

“这个计划听起来虽然合理,但你确定银狐会答应配合吗?”觉得白玉生是打算故意恶整银狐的卧江子道。

“放心!我去对他说,他一定会答应的!”白玉生二话不说拍着胸脯道。

“是让珠婆婆她们出面吧!”看着白玉生信誓旦旦的模样,在心里如此认为的卧江子摇头道。

白玉生来到了冰镞之间,遣退了左右独自进入,卧江子不知白玉生对银狐说了些什麽,只知道银狐自那天起变得不似以往,心­性­沈稳了许多,甚至连白玉生遣绣墨氏叶前来培养双方的行事默契,银狐也耐着­性­子一一配合,这样的转变,让知晓银狐个­性­的卧江子,深深觉得不可思议。

就在半个月後,一脸冷肃的银狐背着卷轴,牵着一名背着行李,­性­格温顺的粉­色­狐女来到冰河天川,登上了前往天外南海的雪舟。

第七十三回 碎岛之行

为了不让星元过度转化三凶灵气导致他的命格进入最後的七杀灭绝之格,白玉生只能让邪月幽舻停留在叶口之间外的异空间,打算靠着吸纳异空间中的能量来修补­阴­体的伤势以及压制体内的凶灵之气。

虽然幽舻能够穿梭空间,但对於需要吸化空间异能来修炼的白玉生来说,其实不怎麽适合,加上珠婆婆和云袖等也不可能永远窝在天邪星卷里不出来,因此,他决定打造一座类似玄空岛的小型浮空岛,作为以後修炼和未来入主天外南海後的居住地。www@

极道天权一役,卧江子与洺双锖叶等四座的根基皆受了不小损伤,没有百多年的时间无法复原,在白玉生将建造新岛的计划告知了卧江子後,正烦恼如何避免那些激进派份子趁着他们养伤之时,伺机煽动底下的叶口月人的卧江子,觉得用此法来暂时转移叶口月人对苦境的注意力,也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正好,白玉生自杀戮碎岛带回的那些生命树,在其中一颗生命树的根系里,无意间找到了一颗被树根缠住大约龙眼大的红­色­晶体,经研究後,发现晶体内所含的能量巨大,就算用来驱动幽舻也绰绰有余,而且,此晶体还能吸收外在能量反覆使用,对於过度开采资源越渐稀少的叶口之间来说,无疑是一件重大的发现。

卧江子找来洺双、褏权和稽咸,将白玉生打算建造新空岛用来试验晶体一事说了,洺双三人在叶口之间的时日甚久,当然知道叶口之间的情况,自白玉生入主後虽然减少了有关机械方面的研究,但五艘幽舻和玄空岛还是需要不少能源石才能维持运转,也许白玉生建岛有他的私心,但如今有了可以减缓消耗的方法,三人当然赞同。

不过晶体只有一颗,就算能源炉改造成功,也不够幽舻和玄空岛使用,卧江子来到邪月幽舻,向白玉生说出欲往四魌界蒐集晶体之意,白玉生本想一同前去探究玉辞心姐妹的出世,是否与­阴­体有关,但卧江子担心如果二人同时不在叶口之间,洺双三人无法安心闭关静养,也容易给了那些激进份子可趁之机,因此二人商议之後,还是决定卧江子一人前往杀戮碎岛。

为了让此行顺利,白玉生特意将文聱傩叶提为策宦,调去鬼岛暂代青琨璚叶处理苦境事务,并吩咐青琨璚叶回转叶口之间时,挑选愿意回杀戮碎岛的衡岛老少送到邪月幽舻。

卧江子以为白玉生打算培养那些衡岛女子作为探子使用,但岂知这乃是清楚剧情的白玉生,为了防范未来玉辞心身世被揭穿,而预先埋下的布置。

青琨璚叶遵照指示,将愿意回到杀戮碎岛的老少等五人带到邪月幽舻,白玉生遣退了左右,和衡岛五女密谈了片刻,只见走出邪月幽舻邪冥之间的三老二少脸上皆是肃容,一言不发地回到了白玉生让人安排的居间。

半月之後,卧江子乘着祭月幽舻,带着扬赞傩叶和青琨璚叶等叶口月人,还有衡岛五女,突破空间,往四魌界而去。

————

“神枭前辈!好久不见了!”施展乘风踏云轻功登上九耀云峰的白玉生阳体,对着面前的神枭施了一礼道。

“你是......原来是你!白玉生!真是好久不见了!嗯!你变了不少!”神枭推了推眼镜,细想了一会,才把眼前一头金发白衣的阳体和当初黑发黑衣的白玉生本体作上联结。

“哈!前辈说笑了!”白玉生阳体对此不做解释,打笑道。

“呵呵!还是我该称呼你为邪帝传人呢?天邪白玉生!”神枭话语一落,数名翼族持刀自天飞落,围住了白玉生阳体。

“前辈!如果只有这几人,就不要让他们妄送­性­命了!”没有回答神枭的问题,只见白玉生阳体身形一闪,一去一回之间,瞬间便点了那几名翼族的­茓­道。

见那些被封住周身大­茓­的翼族纷纷倒地昏迷,神枭知道这是白玉生手下留情的结果,神枭让人将这些昏迷的翼族带了下去,吩咐族人不得靠近後,静待白玉生说出来由。

“前辈是从何看出我邪帝传人的身份?”白玉生阳体没有说出此行的目的,反而先问起了神枭如何知道他是邪帝传人。

“能够不用九曜芙蓉石开啓三族九曜之门,这世上除了死了千年以上的邪帝便只有其传人才有办法,傲刀皇陵被人闯入,虽後又发生了三族失宝事件,无一不显示出其人与邪帝有所关联,这些事皆是你来到天外南海後才发生,难免让人有所怀疑,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测,方才这才让族人故意诈你!”神枭对白玉生解释道。

听闻神枭之言,白玉生阳体不禁心中一赧,虽然他不觉得邪帝传人的身份有什麽不好公开,但被人假意试探却没毫无差觉,还傻傻地坦诚自己的身份,行走江湖也有不短时间的白玉生,对自己百多岁的人竟还如此“天真”地中计,实在觉得有些丢脸。

白玉生暗骂了声老狐狸,不继续再这个让他没脸面的话题上打转,而是将话题转移到了他此行的目的上。

“前辈既能猜出我之身份,就不知前辈是否明白今日我之来意!”白玉生阳体问道。

“这嘛......”神枭捋了捋颌下长须,故作沉吟道。

————

杀戮碎岛,雅狄王为了掩盖王树生出双女的事实,不得不亲自照养其中一女,虽然对外声称是因为王子被王女分去了王气,导致体质虚弱,所以需要雅狄王亲自照顾,以弥补不足的王气,但时日一久,王子长期不离王的身边,甚至连日常吃穿洗浴,都由王亲自动手,不让侍女服侍,肯定会让有心人看出端倪。

“当初真不该将衡岛那些女流全数交易!”雅狄王有些後悔那日听从了令岛骅渊之策,以衡岛元别­性­命为条件,让那些衡岛老少­妇­女答应作为白玉生的奴隶,不然就能让那些衡岛女流来照顾,还不用担心她们会漏泄秘密。

“慈光之塔!哼!”想起那夜中计失了王气元阳,导致如今无法让王树重结胎果,断了千百年的槐岛王脉承传,雅狄王心中就怒气翻腾。

更让雅狄王恼怒的是,据探子调查,近来外界宣传无衣师尹其妹相恋,并怀有他之血脉的消息,竟是无衣师尹自己所放出。

四界尽知,杀戮碎岛男尊女卑,最重要的原因乃是女人无法生育,只有男人元阳之气可以使生命树结胎孕果,碎岛之王与外界之女交合生子,不管是双方互相爱慕还是因为­阴­谋中计,对碎岛而言皆是一大丑闻,如果王树诞下双女之事再被揭穿,王树断了承传,那碎岛将会陷入争夺王气的乱世之局。

就在雅狄王苦恼之际,令岛骅渊遣人像雅狄王禀报了祭月幽舻来到杀戮碎岛的消息。

第七十四回 李代桃僵

青琨璚叶和衡岛老少五女随侍在卧江子的身旁来到碎岛王殿,王座上,忧烦如何才能不漏泄王女秘密的雅狄王,在见到五女时,双眼猛然一亮,心中开始不由自主地盘算起来,究竟要如何才能将眼前衡岛五女重新要回。

待卧江子说出此行来意,王座上的雅狄王假意锁眉,心中却是暗喜,只见他样似有些为难地说道:”听阁下所言,阁下此次所要找寻的事物,应该是燃晶无误,此物主要出自於火宅佛狱,杀戮碎岛因其地处相邻的关系,虽也能发现,但是极为稀少!”

雅狄王又说道:“此物在火宅佛狱依蕴含的能量和品相又称其为“火玉”、“火­精­玉”、“火狱­精­玉”三种,火玉最次,火狱­精­玉最佳,但火狱­精­玉百年难得一见......”

雅狄王说了一堆,无非是品相好的燃晶难寻,火宅佛狱和碎岛因为长年争夺资源,彼此的关系不太好,卧江子若要撇开碎岛,直接去向火宅佛狱寻求交易,也很容易因为先前和碎岛的来往而被刁难,甚至被本就不是什麽善类的火宅佛狱恶意打杀也有可能,杀戮碎岛这些年来,多少也收集了一些火­精­玉等级以上燃晶,卧江子如果想要的话,可能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不知什麽条件才能相贵方换取那些燃晶?”卧江子听雅狄王言中之意,心知对方可能是看上己方什麽事物才会如此费舌,挂心叶口之间,不愿在此行多费时间的卧江子,也不点破,叶扇一摇,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嘛…...”雅狄王开始拐弯抹角地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

白玉生阳体和神枭密谈了近半时辰,在多方的考量下,神枭最终还是答应加入白玉生的阵营,并让翼族将作为白玉生入主天外南海前的暗桩,为其收集情报。

谈完正事,白玉生有些好奇地问起了那个曾派人监视他的破云凌雀。

神枭闻言苦笑,为白玉生阳体说出了这些年翼族的事情,当初在白玉生施法以天外陨石贯破翼族的九曜之门,焚毁了里头存放的那株乾枯神农草後,神枭虽然看出三族失宝之事可能与白玉生有关,但有了白玉生早先赠送的那株神农草,神枭也就没有将白玉生的事情说出,在白玉生离开天外南海不久,一日深夜,破云凌雀趁着当值的时候,盗走了神农草不知去向。

一株神农草,白玉生其实不太在意,血篁蒐坡的奇花异草,在他离开傲峰啥後,已经全数移栽到星卷之内,经过这段时间卷轴内天外灵气的孕育,也收成了不少神农草。

“破空凌雀在翼族还有亲人吗?”白玉生阳体不知为何想起了剧情中四无君在翼族安Сhā卧底之事,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对着神枭如此问道。

“有!”神枭回道。

“喔!是何人?”白玉生阳体心中已有了可能的人选。

“怒鸣飞雁!”神枭说道。

三日後,拿着神枭的亲笔信件,白玉生阳体很顺利地见到了兽族的长老象王,象王观信之後,将白玉生请到了密室,外头固守的苍茫荒狮不知二人说了些什麽,只知半盏茶的时间後,那名金发白面的白玉生笑着和象王二人在密洞口拱手拜别。

————

来到天外南海的目的已经完成,白玉生阳体来到冰川刀城,想要见识见识这个在剧中擅长铸刀之法的冰川刀城,究竟有何特别之处,另外,可能的话,他也想看看有没有适合的铸造材料。

由东门而入,白玉生信步闲游,不知不觉来到南门附近,就在他打算买下一块路边摊贩的矿石时,忽然,一阵吵闹声由南门那传来。

”臭老头!你是在找死吗?“白玉生望向城门,只见一名金­色­怒发,一身金红武袍的粗犷男子,怒气腾腾地踢倒了一名推着馊水车,不小心擦撞到他的老人。

周围的人纷纷闪避,深怕遭受池鱼之殃,一时间城门口只剩下二名卫兵和他们四人。

”那个人是谁?这样闹事没人管吗?“拿出一小锭金子买下了那块矿石,白玉生阳体用手指暗比了那粗犷男子,对着摊主小声问道。

”客官你外地来的喔!此人乃是冰川刀城的南门守将,名叫向日刀浩天阳,仗着自己姐姐乃是大臣妾室,时常对着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耀武扬威!’“那摊主压低嗓子,身子倾向阳体,以手掩嘴,悄声地回道。

白玉生轻轻点头,示意了解,收下了矿石,往附近一家客栈走去。

在客栈租下了一间上房,让小二上了些酒菜,白玉生丢了一块半两重的金饼子给了小二,说是作为赏赐,并吩咐他没事不要来打扰,那小二掂了掂手中的金子重量,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连连点头哈腰保证绝对不会让人来打扰,面朝白玉生退到门口,轻手关上房门前,还不忘对白玉生说了句:“客官慢用!有任何需要,只要拉动门边的锦绳,小的马上来为您服务!”

白玉生随意地嚐了几口酒菜,心中却是在思索着今日见到的向日刀,究竟是不是剧中屠灭冰川刀城的五名杀手之一,同时,一个李代桃僵的计划也在白玉生阳体的心中慢慢形成。

夜里,一身夜行装的白玉生阳体,用黑巾掩住了他那头金发和脸面,由窗口翻身上了房顶,往白天探听到的浩天阳住所化风飞掠而去。

来到浩天阳的府院,白玉生寻了一会,发现浩天阳正在书房里似乎在书写些什麽,眼见机不可失,化风的白玉生自窗格缝隙间钻入,在浩天阳尚未反应之前,便封住了浩天阳周身大­茓­。

无法动弹言语的浩天阳,眼睁睁看着白玉生将手放在他的头顶,随着白玉生真力透入浩天阳脑中,浩天阳身子开始不自主地颤抖起来。

施展探灵术搜索完了浩天阳脑中记忆,白玉生一声轻喝,掌上劲力一吐,浩天阳当场七孔流血倒地身亡。

来到书桌前,白玉生抄起笔,在空中虚写了几字後,将笔点入砚台里,待吸饱了墨水,手一扬,开始在浩天阳写了一半的信纸上续写了起来,而且其字体竟然和浩天阳一般无二,将写好的信纸封好後,弹指­射­出一道火劲,将浩天阳的屍体烧了个一乾二净。

白玉生坐在椅上,回想着自浩天阳脑中得来的讯息。

“冰川刀城会一夕被灭,看来并不是没有原因!”想到冰川伽皇对自家大臣被收买十数年却一无所知,甚至还安排其亲信人马去顾守通往傲刀城方向的城门,白玉生不由得冷讽道。

随着白玉生体内真元不断运行,白玉生身上散发出点点七彩光华,在光华中,白玉生的面孔和身形开始发生变化,就在光华散去之後,一展神农琉璃功的白玉生变成了浩天阳的模样。

“冰川伽皇,你们一家未来的生死!就看你那时的抉择了!”心中对於冰川一家未来做了决定的白玉生喃喃自语道。

第七十五回 四无初现

当初邪天御武为乱四魌界,在三境联手下才将这个绝世强者关入上天界的禁流之狱内,当时的继任王者咒世主为了保全火宅佛狱,不惜送给三境数颗火狱­精­玉和火­精­玉作为谈和之礼。

出力甚多的雅狄王分到了二颗火狱­精­玉和五颗火­精­玉,加上地处相邻的关系,偶尔也能发现一些品级低的火玉或是火­精­玉,但其吸收和释放能量的功用,对於科技能力不强的杀戮碎岛来说,并没有多大的用途,因此这些燃晶通通被收入了王殿库房之中。www!

卧江子开门见山一问,反让雅狄王陷入一阵沉吟,虽然雅狄王说了不少现在想来有些可笑的危言话语,但他也不会傻到开出一些卧江子无法接受的条件,毕竟叶口月人的科技是杀戮碎岛所欠缺的,要是将卧江子逼得转往火宅佛狱合作,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对雅狄王来说,掩盖王树诞下双女之事才是当前首要大事,叶口月人的技术对杀戮碎岛来说并非必要,能得便得,如果不能,那也无妨。

“吾可以拿出一颗火狱­精­玉和五颗上品的火­精­玉与你交换,但你需要答应吾三个条件,每完成一个条件,吾会给你二颗燃晶,不知这样的条件同意否?”雅狄王说道。

“那三个条件?请雅狄王明说!”卧江子回道。

“第一!吾要你身後那五名衡岛女人!”

“第二!吾要一份你们使用燃晶的方法!”

“第三!吾要能一件能够提升王气的宝物!”

————

就在雅狄王向卧江子提出条件的时候,慈光之塔,一个­阴­谋正在悄悄展开。

“缁衣士卿!”幻化成光球,浮於半空中的弭界主,对着底下一名头戴玄冠,身穿紫墨相间长袍,手持羽扇的紫发文士唤道。

“界主!缁衣定会完成界主的交代!只是不知今日一别,是否还有再见界主的一天,还请界主保重!”缁衣士卿对着空中光形拱手施了一礼。

“无衣!之後的计划就麻烦你了!”缁衣士卿摇着羽扇对着一旁的无衣师尹道。

“缁衣!”想到眼前同僚,不惜舍身来完成慈光之塔大计,无衣师尹心中不由的有些感叹。

“耶!吾只是暂时离开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师尹何作此态!而且,待吾放出的那些消息後,无衣你还是想想要怎样应对别人的质疑吧!”缁衣士卿对着无衣师尹笑道。

“暂别了!界主!无衣!”缁衣士卿手摇羽扇,转身化成点点红光。

“笑看嫣红染半山!逐风万里白云间!逍遥此身不为客!天地三才任平凡!”随着诵出的诗号,红­色­华光向着远方飘然消逝。

就在缁衣士卿离开之後,空中的弭界主对着无衣师尹沉声道:“无衣!你之小妹以及渎生暗地内的情况如何了?”

“界主!即鹿在不久前已诞下了雅狄王之子,而界主改自神源秘法的“破茧杀道”之法,以及那口由赩矿打造而成的墨剑,也交给了渎生暗地内那名仅剩的孩童!”无衣师尹道。

“雅狄王还是不答应吗?”弭界主道。

“雅狄王以女人卑贱,且杀戮碎岛向来不与外界通婚,也从无王后为由,拒绝了联姻的提议!吾虽曾以小妹怀有碎岛王胎之事要胁於他,但雅狄王仍然不为所动!”无衣师尹对弭界主回道。

————

先行回到叶口之间的青琨璚叶,将送出五女而得来的火狱­精­玉和火­精­玉交给了白玉生,并将卧江子和雅狄王间的交易向白玉生说明一番。

“嗯......工署对於燃晶的试验尚未成功,因此可能无法作为此次交易的条件,能够提升杀戮碎岛王气的事物?这嘛…...待我想想......有了!”坐在王座上的白玉生,思索了脑中各种得来的记忆後,想出了一个应该可以完成雅狄王条件的方法,而且,如果这方法可行的话,还可以顺带解决他身上三凶灵气越渐深厚的问题。

白玉生让青琨璚叶回到杀戮碎岛向卧江子传达他的指示,并让卧江子重新与雅狄王交涉,如果雅狄王同意那些条件,就将他所需要的事物送回来。

青琨璚叶一一记下的白玉生的交代後,便又马不停蹄地登上了幽舻,往四魌界出发。

————

天外南海,白玉生阳体与神枭以及象王达成了暗中的协议後,为了磨练武艺并且作为台面上吸引目光的银狐,他在三个月内连胜兽族数大高手之事,很快就被某些有心人士所散播,不久,天外南海其他四域,都知道了兽族出现了一名新的能人。

因为白玉生阳体亲身卧底冰川刀城,让绣墨氏叶和後续来到天外南海的叶口月人行事不敢松懈,在冰川刀城和傲刀城中很快地便完成了布线的工作,虽然还无法打入皇城内部,但情报收集的工作,倒是已经顺利地展开。

而以神农琉璃功易容成浩天阳的阳体,每天除了上街表现一下横行霸道外,就是躲在府中修炼,当初由向日刀的记忆中得知,这家伙修炼的是不近女­色­的纯阳功体,也是因为这样,白玉生的阳体化身才敢亲自扮成浩天阳。

就在白玉生和阳体各自坐镇叶口之间和天外南海的时候,殊不知,在苦境的日邪村和血篁蒐坡,却是已经被人上门查探。

————

“由日邪村的封印术法以及血篁蒐坡里外的痕迹来看,邪帝留下的遗物很有可能已经被人得到!”一名身穿青白长袍,脸上有着淡淡黥痕,手持蓝­色­羽扇,气度不凡的蓝发男子,望着眼前的血篁洞,低声盘算道。

“圣主之事已经可不容缓,若再找不到邪帝的不死功法蜕体重生,那就只能轮回转世或者夺舍借体了!”蓝发男子蹙眉道。

就在蓝发男子思考之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打斗之声。

“嗯?是绝烨的声音,看来!”蓝发男子羽扇一摇,身化蓝羽飘散,消失当场。

————

由於找寻不到六祸苍龙和那三名屠灭荒城的凶手踪迹,萧中剑最後回到了鬼森林和忘残年以及月漩涡汇合。

萧中剑在鬼森林里修行了一段时间,发现对於天之剑法的感悟,似乎不像在傲峰时的那样顺利,萧中剑最後还是和忘残年、月漩涡二人暂别,打算回到血篁洞修炼,直到他练成天之剑式。

对於白玉生,萧中剑其实心里是非常矛盾的,天人之道和武痴虚字诀虽然皆是拜他所赐,但白玉生的言行举止,却又让萧中剑狠不得给他一剑。

就在萧中剑快要来到血篁蒐坡的时候,树林中,忽然有一名半遮住脸的金发女子拦住了他的前路,不愿多生是非的萧中剑打算绕道前行,没想到那女子居然抽出了一口似剑似刀的金­色­长刃,杀意凛然地飞身向他刺来。

见金发女子一言不出就要开杀,就像是当初那三名蒙面人屠戮荒城时一般无二,忆起家门血仇的萧中剑心中怒火瞬间爆发,背後天人之道冲天而出,对如此草菅人命的人,萧中剑杀念萌动,隔空御剑,天人之道直贯金发女子面门。

第七十六回 佛体邪魂

见急­射­而来的天人之道就在眼前,被蓝发男子称作绝烨的金发女子手上邪兵一转,对着天人之道猛然削去,二兵互击之下,发出了惊人的铿然之响。

只见天人之道以极快的速度旋飞而回,被杀意腾昇的萧中剑冷然抄下,反手之间斩出一道利芒,因兵器互击之力折向飞退的绝烨不及闪避,急将邪兵护在身前,随即来到的剑气击在刃身之上,一股冻体寒气透过邪兵迅速窜入绝烨体内,一时不察的绝烨被寒气凝滞了体内功元,顿时自天坠下。

眼见绝烨即将摔落在地,忽来无数蓝­色­飞羽,接住了绝烨。

“无吾不能之事!无吾不解之谜!无吾不为之利!无吾不胜之争!”虽着诗号的响起,蓝­色­飞羽聚成了一团,发出了刺眼光芒。

光芒过後,早先出现在血篁洞那名手持羽扇的蓝发男子,现身在绝烨与萧中剑的面前。

“主人!”蓝发男子羽扇一摇,­射­出一道气劲,化解了绝烨体内的寒气,恢复了行动能力的绝烨,连忙对着蓝发男子躬身道。

“朋友!留下此剑!四无君便放过你的­性­命!”蓝发男子摇着羽扇,语气淡然地对着萧中剑说道。

虽然萧中剑对白玉生作为恨地牙痒痒,但不可否认白玉生所铸造的天人之道确实是能与天之剑式完美配合的神兵利器,面前持扇之人一句话,就要他放弃忍受白玉生羞辱而得来的天之神器,让身负灭城血仇,心气尚傲的萧中剑如何能够接受。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将为此神剑而失去你的­性­命!”见萧中剑不肯交出手上之剑,四无君羽扇一摇,无边气势随之而出,将萧中剑紧紧锁住。

发现自己被一股骇人的凛冽气息锁定无法动弹,萧中剑心惊之余急忙运动功元,无尽的寒气由天人之道散出,四周温度瞬间降下不少,受到冷冽冻气的凝滞影响,让四无君外放的锁体劲气有了一丝破绽,萧中剑趁机退步,逃出了四无君的压制气网。

就在双方一触即发之际,空中忽然飘下一根淡青­色­的羽毛,落在四无君的面前。

四无君伸手虚抓,将羽毛摄入掌中,只见四无君的神­色­突然一变,对着一旁的绝烨喝道:“走!”话语方落,四无君便消失当场,而绝烨闻言也随後化光飞去。

虽然不知为何对方匆匆离去,但心中的那丝侥幸,让萧中剑又想起了荒城被灭那日,这种被人施舍­性­命的感觉,实在是令他又恨又怒。

“可恶!”对於自己的无能愤恨不甘的萧中剑,望着不远的傲峰,心中下了决定。

————

冥界天岳,四无君一现身,一名打扮和四无君有些相似的文士,上前对着四无君躬身道:“军师!你终於回来了!”

“负平生!圣主现在的情况如何!”四无君对着那文士问道。

“军师!圣主躯体由於太过老化不堪使用,等不及军师寻回不死邪功延续­肉­身命火,已经先行屍解,元灵出窍了!”负平生道。

“嗯!看来需要进行另一步的计划了!负平生!”四无君沉思一会後,摇扇道。

“属下在!”

“马上前往定禅天,设法将横三世之一的牟尼上师引诱出来,圣主脱体的元灵无法抵抗轮回之力太久,必须尽快让圣主附身佛体之上!”四无君吩咐道。

“遵命!”负平生羽扇一摇,领命而去。

“军师!为何让圣主寄体在佛门秃驴身上?难道天岳没有适合的躯体可以给圣主使用吗?”一名头顶十字冠,一身白衣的武者疑问道。

“武咸尊!圣主强行屍解脱灵而出,使得元神受损不少,如果不寄身佛体施展以佛锻邪之法,恐怕此生永远无法恢复原本的修为,若用冥界之躯,那还不如让圣主命魂随地魂轮回重生,到时再接引圣主天魂回归便可,问题对冥界虎视眈眈的妖魔邪三族,会让我们顺利接回转世在外的圣主吗?”四无君解释道。

————

邪冥之间,白玉生看着掌中青琨璚叶带回的九枚王树之叶,凝心静气,随着星元不停运转,白玉生身上隐隐散发出与王树之叶相同的气息。

“太虚开道,三光为用,紫薇帝耀!引星渡灵!合!”

白玉生一心双用,一方面施展星灵术法,调动天外帝星灵气降下,一方面运动极元,将体内星灵之气转化成碎岛王气,白玉生双掌一合,紫薇帝气和碎岛王气源源不绝地灌於九枚王树之叶之中,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白玉生掌中的王叶,开始慢慢融合,成为一片枫叶状的白­色­晶体。

“只要在天火鼎内再焠链九个时辰便完成了!”白玉生收了元功,散了术法,将掌中约二指宽的叶状晶体送入天火鼎中,盖上了鼎盖,这才松了一口气道。

“现在只差兵器和护甲了!”拿出青琨璚叶自杀戮碎岛带回的图纸,准备稍作调息後,便开始打造,作为新的交易条件,雅狄王所要的战袍与长戟。

只是看着雅狄王提供的图纸,白玉生有些纳闷,上头画的样式明明就是戢武王穿的那套战甲,而长戟也跟印象中的或天戟一般无二,白玉生也只能猜测这是不是雅狄王为出生没多久的槐生淇奥,所预做的准备?

————

荒野之上,牟尼上师怒气冲冲,追赶着眼前那个满身血迹的凶徒。

“可恶!杀人灭村的妖魔邪道,殊胜天饶你不得!无明法相!去!”

牟尼上师一掌击出,将杀人凶徒打得吐血不起,牟尼上师来到倒地挣扎的邪魔面前,准备再赞一掌,结束这恶徒的­性­命,怎知牟尼上师一靠近,那人双眼闪过一丝厉芒,嘴带邪笑,引爆了体内金丹,自爆当场。

轰隆!

“呃!噗!”不及反应的牟尼上师被炸飞了十数丈,口呕鲜血。

“无吾不能之事!无吾不解之谜!无吾不为之利!无吾不胜之争!”

随着诗号响起与无数自天飘落的蓝羽,四无君带着冥界天岳众人,现身在牟尼上师的周围。

“嗯?哼!以为用这样的肖小诡计,就能打杀吾殊胜天吗?手下见真章吧!”勉强压下了伤势的牟尼上师,发现自己被众邪魔包围,发现中计的牟尼上师,冷哼了一声道。

“武咸尊!风泣血!殁锋!”四无君羽扇轻摇,点了三名魔将。

三魔将各自抽出兵刃,联手合攻受了内伤的牟尼上师,只见牟尼上师双掌翻飞,宛如百千之手,将三人笼罩在其中。

“大慈.大悲.千佛手!”牟尼上师一出招便是佛门绝式,虽然内伤沈重,但能被四无君选中作为天岳之主寄体锻邪的佛体,岂会是根基浅薄之人,三魔将虽合力与牟尼上师互撼了一记,可是仍然被牟尼上师打退了近十步。

“噗!”与三魔将硬拼而加重伤势的牟尼上师,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十方冠宇怒川流!”

“烈风斩!”

“风啸.刀泣!”

见牟尼上师又呕朱红,三魔将眼见机不可失,各运极招,再攻牟尼上师。

“喝!佛元纳气!大轮天指!”心明今日大概难逃劫厄的牟尼上师,决定豁出­性­命诛杀面前三魔,削弱邪魔势力。

“御皇凌风!”不愿三人就此被牟尼上师折损,四无君提功化成红­色­的杀体模样,飞身抢在三魔将之前,与牟尼上师对了一掌。

“鬼气贯脑.佛体邪魂!”

就在四无君和牟尼上师接招的同时,一道邪灵魂魄自牟尼上师身後飞速而来,自天灵灌入了牟尼上师的脑中。

第七十七回 暗取生卷

二个月後,白玉生将打造完成的长戟、战袍,还有那用紫薇灵气凝练九枚王树之叶而成的王叶之晶,交给了青琨璚叶,让他带回四魌界给卧江子,至於卧江子能不能用这三样东西和雅狄王完成交易,这就要看卧江子自己的本事了。

长戟和战袍问题不大,毕竟是按照雅狄王的图纸要求所打造,白玉生比较担心的是,他在王叶之晶上做的手脚,会不会被雅狄王看出什麽端倪。www@

————

王树的王气,说穿了其实也算是龙脉地气的一种,只不过这个“地”跟一般的有些不一样罢了,雅狄王想要能够提升王气的事物,白玉生回想了遍素还真和邪帝的记忆以及前世所看的剧情,却怎麽也想不出有什麽东西可以增加,而这一切的因由,实在是因为这个地脉的灵气属­性­太不单纯。

四魌界本身就是一颗漂浮在宇宙中的异树,其“地气”乃是木灵之气,但位於底部的杀戮碎岛却是一处海岛之域,使碎岛的地气在无形中多了几份水­性­,加上根部充满火厉邪气的火宅佛狱,也替其地脉增添了一丝­阴­火,如此一来,一条夹杂了三种属­性­却完全没有地气的龙脉,其所衍化的王气,究竟什麽事物才能助其提升,可真难倒了白玉生。

白玉生坐思右想,忽然,脑海中那一闪而逝,前世剧中戢武王砍断王树的一幕,让他瞬间灵光乍现,反正雅狄王要的只是能够提升王气的东西,又没要求这事物那里来的,所谓的王气,不就是王树吸收地脉後所化生的灵气吗?

於是白玉生遣青琨璚叶回到杀戮碎岛,向雅狄王讨要了九枚王树之叶,并引下天外紫薇星辰的灵气,将九枚王树之叶焠链凝化成了一块叶状灵晶。

紫薇星属己土,喜­阴­火,能生木,不畏水,而且还是天上帝星,正好可用来孕生王叶内的王气,只是王叶上王气有限,加持帝星灵气所凝练成的王叶之晶,不出百年便会消散天地之间。

只要九枚王叶,就能炼制出一块可用百年的王气之宝,白玉生不相信雅狄王不会心动,白玉生唯一担心的是,他在王叶之晶上暗下的,能够在使用者身上留下印记的邪能术法,不知会不会被雅狄王发现。

兵甲武经好歹也是雄霸好几档的武功绝学,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後人,白玉生都觉得有拿下生之卷的必要,而且,对喜爱收藏名人之物的珠婆婆来说,雅狄王死後的衣物应该是不错的收藏品,更重要的是,白玉生就是不想便宜了素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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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江子顺利地将剩余的燃晶带了回来,并带回了雅狄王希望能长期合作的口信,对此白玉生撇了撇嘴,雅狄王能不能活过这百年还难说,真要合作,他也是等戢武王上台後,咒世主进犯杀戮碎岛时,才出手相助,锦上添花与雪中送炭如何选择,这还需要白玉生考虑吗?

原本只是为了收拾­阴­体闯出的纰漏,不愿欠下戢武王的因果,白玉生以条件换得衡岛五女自愿回归杀戮碎岛作为槐生淇奥的侍仆,并抄下一份能够改变­性­别的神农琉璃法,让一名老妪以後伺机交给戢武王。

但为了燃晶与雅狄王展开交易後,白玉生便打起了生之卷的心思,如今,白玉生能做的都已经做了,现在就等雅狄王被无衣师尹等人擒於诗意天城的禁流之狱,故意散出九卷兵甲武经,自亡於宇宙之间,让他渔翁得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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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晶全数到手,新的浮空岛建造计画与幽舻改造计划也被卧江子提上行程,白玉生选了鬼岛附近的一座小岛,作为新空岛的改造目标後,便专心构思能够帮他化解三星凶气影响的兵器去了。

自双天之邪有了器灵邪灩後,白玉生就鲜少使用,一方面是他需要邪灩保护卷轴内的珠婆婆和云袖,一方面则是邪灩的口舌太过犀利,让白玉生甚少有动用邪灩玉体的打算。

後来,邪灩因极道天权自爆伤了灵识,现在只能留在秋山谷附近的飞银苍涧,藉双天之邪吸引天外灵气休养,少了关键之时可用的兵器,白玉生的实力大减不少,因此阳体才会在天外南海顺便找寻是否有较为奇特的矿石,以作为往後铸造兵器之用。

正好,白玉生在制作王叶之晶时,有了能够化解体内凶煞之气的灵感,白玉生便思考起如何才能将凶煞之气与新兵器完美融合,打造出六口给三体使用的星灵凶兵。

试了无数种矿石,最终还是自己的骨铁与天外灵气最为契合,为了不让兵器完成後的品级不一,白玉生一次抽出了六份骨铁,险险动摇了自身的根基,之後虽然顺利织造出能够吸纳体内凶煞之气的六口邪兵,但需要复原时间的白玉生,也只能放弃给戢武王雪中送炭的大好机会了。

————

时间转眼已是百年,在苦境中原,九十多年前,武林至尊素还真将江湖道上一百零八个魔头囚禁於伏魔塔後便宣布退隐山林,之後的数十年间,九死一生洞、百棺机密门以及清圣桥陆续出现在中原各地。

而在天外南海方面,为报弟仇的傲刀金猊,也在二十年前因大意而死在厉邪天与吾太蚣二人联手之下,傲刀玄龙继位後,将傲刀苍雷和傲刀青麟命为副手辅佐於他,不知是傲刀玄龙故作正派还是如何,竟然让傲刀苍雷负责起了谍报的工作。

白玉生阳体初收到傲刀苍雷密信的时候,这才明白为何傲刀金猊的暗桩,会成为未来傲刀苍雷的屠灭冰川刀城的凶手之一了。

靠着傲刀城原本的密探,白玉生收集冰川皇城内的情报,是异常的顺利,但在傲刀城方面就困难许多,为此,白玉生阳体特意调了数名衡岛老少,送入了冰川皇城之内,命她们想办法成为尚且年幼的冰川芸姬身边侍女,以後好一同陪嫁到傲刀城,当然,这些事,白玉生是不会对任何人说的,负责谍报的绣墨氏叶,还以为白玉生只是想要做出二手准备,以免傲刀城的探子被揪出後,冰川皇城内的情报工作依然能够继续进行下去。

说到绣墨氏叶,就不能不说说银狐了,自从银狐在象王和神枭故意放出的风声宣传下,成为天外南海新一代的高手之後,许多的挑战和地下势力的拉拢也随之而来,作为明面上的假夫妻,有些人将主意打到了绣墨氏叶的身上,想要擒住她以制银狐,在银狐多次的保护下,绣墨氏叶屡屡化险为夷,随着时间的过去,渐渐地,二人之间生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

宇宙空间之中,自雅狄王失踪以後,邪月幽舻就隐藏在诗意天城禁流之狱外的一颗陨石之後,白玉生在此守株待兔四十多年,今日终於等到了他所要的东西。

“禀报邪皇,禁流之狱内有一颗陨石发出了巨响,有九道光芒自石中­射­出,一道飞往火宅佛狱的方向,其余八道往宇宙各方飞散!”一名负责监视的叶口月人向白玉生禀报道。

白玉生摆了摆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不一会,又是一道爆炸声响起,一道暗青­色­和红­色­的星光,自禁流之狱内飞出,其後紧跟着赤、紫、青、白四道光芒,片刻之後,一道金黄­色­的华光冲出禁流之狱,往六道流光消逝的方向急速追去。

“禀报邪皇!有一名身穿青肩白袍的老者,自禁流之狱内飘出!”

白玉生命人暗暗跟随,直到出了禁流之狱可见的范围後,才吩咐手下将那老者打捞回来。

“是......是......你......”仅剩一丝气息的白发老者,望着白玉生,断断续续道。

“好久不见了!雅狄王!”白玉生对那老者说道。

“救......我......”原本心存死志的雅狄王,见到白玉生後,重新燃起了生存的意念,想要报仇的他,强忍着最後一口气,对着白玉生颤语道。

虽然耳闻雅狄王求救之声,但白玉生却是一掌往雅狄王天灵按下,对他施展起了探灵之术。

离死亡只有一线的雅狄王,根本无法抵挡白玉生搜索他脑中的记忆,不出盏茶时间,白玉生搜查完了雅狄王的记忆後,手上劲气一吐,将雅狄王的魂魄和他的大脑一同震碎。

“啧啧啧!在我的面前用这种移魂留魄之术,不知这边可是经验丰富的专家吗?”白玉生从雅狄王屍身搜出了生之卷,运动元功抹去了书册里雅狄王最後的一点灵识。

“槐生淇奥!将来是敌是友,就看你以後如何选择了!”白玉生得到了生之卷後,在邪月幽舻返回叶口之间的途中,望着四魌树的方向,口中喃喃道。

第七十八回 借体转命

望着雅狄王屍体,白玉生想起方才自己下手那毫不犹豫地狠辣劲,他突然愣了一下,他究竟是为了什麽,非要在这守株待兔置雅狄王于死地不可。

为了生之卷?说实话,现在的白玉生只要不是直接身亡,不管他受再重再奇特的伤势,星元都能在一段时间内够帮他复原如初,有如此的能力,真需要取得生之卷来与防范兵甲武经吗?www!

而且白玉生早已透过王叶之晶在雅狄王身上下了追踪的术法,龙战八荒的剧情距今少说也还有百年以上的时间,为何非要在此时雅狄王尚未死亡的时候,前来杀人夺物。

回忆起穿越後的种种,白玉生发现,原本只是想要化解欲苍穹的心结,让自己和珠婆婆逃过死劫,然後安安稳稳娶个妻子,躲在某个犄角旮旯里看着素还真等人演大戏的他,不知什麽时候开始,已经没有当初那般安於平淡的心思。

对於自己心­性­在不知不觉中竟变化如此,蓦然惊出一身冷汗的白玉生,始终相信人定胜天的他,现在才真正了解到,在霹雳的世界里,天命影响的厉害。

幸亏,白玉生在制作王叶之晶的时候得了启发,用自身骨铁织了六口兵器,作为替代使用的兵器,原本只是想要减少体内煞气的积累,顺道增加兵器的威能,但如今,此六口兵器,却意外成了白玉生脱离天命控制的一个契机。

虽然不知海殇君施展五行转命术的法门,但白玉生将命格转移到由自身骨血所打造的兵器上,这对拥有素还真和邪帝记忆,通晓三派术法之理的白玉生来说,还是没有问题的。

遣人先将雅狄王的屍身,放入事先预备的水晶棺中封好,和杀戮碎岛的因果,该怎麽解决,白玉生还未有头绪,因此只能暂放一旁,以後再作处理,回到邪冥之间,白玉生自双袖之中化出那六口兵器,准备开始施展借体转命之术。

“当初为了让打造完成的兵器能够吸纳更多的星灵煞气,花了一甲子的时间,每日让兵器饮沐自己的鲜血,没想到还没拿来杀敌,到先用来救命了!”白玉生掐着法诀,心里自嘲道。

“太虚开道,三光为用,天灵引归,借体转命,叱!”

————

“无吾不能之事,无吾不解之谜,无吾不为之利,无吾不胜之争!”随着诗号的响起,阵阵蓝羽飘落在四鉴台之外。

“东无君可在?”四无君羽扇轻摇,对内传音道。

话语方落,一名手持拂尘的修者,闪现在四鉴台入口之处。

“好久不见了,平风造雨四无君,来此寻我何事?”修者一甩拂尘,语气不耐道。

四无君知晓这名以前的同修个­性­冷淡高傲,一心只沉醉在术法之中,突然来访,必是断了他术法的推演,因此对於东无君的冷淡,四无君也不以为意。

“吾欲查探一地,却被外围的术阵所阻,不得入内,所以特来寻你帮助!”四无君开门见山道。

“什麽术阵?”对於居然有术法阵式可阻挡四无君,东无君好奇道。

“集星灵、邪能、河洛三术合一之阵!”四无君羽扇一摇道。

“喔?在那里?”一听竟有人可以融合三派术法成阵,东无君双眼一亮道。

“跟吾来吧!”语毕,四无君羽扇轻摇旋身化羽,向着远方飘然而去,而东无君拂尘一扫,也化光随後追去。

————

日邪村外,二条光影先後来到,正是四无君和东无君二人。

“嗯?这是?”东无君一来到,便撇下了四无君,径自来到法阵之前详细观察。

术法一道,虽被分为星灵、河洛、邪能三者,但这只是因借引灵源的不同而分,其施展运化并没有多大的差异,东无君在日邪村外观看了片刻之後,便对此阵的布置有了不少认识。

“用宇宙之气调运天地­阴­阳之气,藉此合三术为一,环环相扣,简单却又巧妙,此阵三光九曜俱全,而且通晓三家之理,要破阵看来需要一番功夫,对方既以星灵为阵源,那我便由邪能入手!”东无君双手虚划,心中计算破阵之法,口中不断自语着。

四无君见东无君被眼前阵法吸引,也不打扰,而是暗自盘算下一步的计画。

“圣主寄身佛体之上,虽可施展以佛锻邪之术,但想要将邪魂与佛体融合,如果负平生不能找到­阴­阳之气孕生的灵果,助圣主同化佛气,便只能寄望不死邪功中的洗骨秘法了!”四无君手摇羽扇,心思却是不停飞转。

“四无君你若要进入此地,就赶紧来助我!”就在四无君考虑是不是要派人往邪帝最後一处的据点查探时,东无君也想出了破阵之法。

“要如何助你?”四无君对着东无君问道。

“此阵虽然融合了三术,环环相扣,但阵源却是以星灵为主,河洛、邪能为辅,我打算用邪能术法克制星灵的运转,并藉机壮大阵源内的邪能之力,使邪能突破河洛的压制,让阵源失去平衡崩解,便能自动破阵,我之功体不足让阵源失衡,四无君,若要破阵,就来助我!”东无君道。

四无君来到东无君身後,提气纳元,一掌抵在东无君後心,真气源源不绝灌入东无君体内,东无君拂尘向天一抛,双手捻指,施展起邪能之术。

“喝!术化九魇!邪能破星!”东无君一声沉喝,邪术印在阵源的星灵和邪能之间,赫然展开。

一个时辰之後,东无君凭着四无君之助,在阵源内的邪能不停增长下,阵源终於崩毁消散。

“四无君,我回转四鉴台了!”东无君话语一落,也不待四无君回复,便化光往四鉴台的方向飞驰而去,这次破阵,其中以一术御三法的想法,给了他不少的启悟,因此他打算赶回四鉴台,好好研究一番。

对东无君的离去,四无君毫无反应,而是往日邪村内走去,只见日邪村内空无一物,仅有一些残垣断瓦,村中空旷处有一大坑。

“嗯!此坑有施展术法所留下的痕迹!再往内一探!”四无君自语道。

四无君来到邪帝密室石洞前,洞门机关开啓,向洞中深入,却仍然毫无所获。

“洞内的事物已被蒐罗一空,嗯......看来有必要往天外南海一行了!”

————

回到叶口之间,白玉生甫下幽舻,便收到卧江子命人呈上来的情报,上头写着傲刀青麟将在下月十五迎娶冰川芸姬的消息。

白玉生正打算让人唤卧江子前往邪冥之间商议天外南海的後续安排,突然眉头一皱,低声自语道:“嗯?有人破了日邪村的阵法!”

第七十九回 变­色­之夜

傲刀青麟和冰川芸姬完婚三月後,某日,傲刀青麟为了巡视西域,离开了傲刀皇城,但就在他离开了傲刀天下的同一时刻,一只信鸽也从傲刀皇城内的隐秘一隅,悄悄地飞向了东方兽族地界。

二个时辰後,在东域偏北,一处名为旷寒谷的地方,有一名身披狼皮,怒发冲天,面目狰狞的男子,飞快扫过原本绑在信鸽上的书箴,眉头紧紧皱了起来。www@

“十万两,很大的买卖!冰川刀城虽然武力不盛,但只凭手下这些狼仔实在不足成事,嗯......另寻几人,加上对方内应的配合,应该可以!”

将回覆的纸条系在信鸽的脚上,随着信鸽的飞离,男子跟手下交代一声後,便动身往翼族和兽族交界的方向去了。

————

“望月天狼!来此何事?”头上一对雪白双翼,面­色­冷肃的男子,对着眼前的身穿狼皮之人问道。

“破云凌雀!我来找你谈一笔买卖!”望月天狼开门见山地道。

“唤吾千里鹏,目标是谁?”雪翼男子见望月天狼直呼他本名,虽然此地没有第三者,也知望月天狼不会泄露他的行踪,但仍然不悦地让望月天狼改口道。

————

过往。

护卫神枭多年的破云凌雀,多少也知道一些有关三族起源的秘辛,他一直认为翼族所保管的那株神农草,如果只是单纯用来治病回生,应该不会被邪帝收入九曜之门内,肯定还有什麽不被人知晓的秘密存在,不过,因为九曜芙蓉石除了在三族和二城手中外,尚有两颗下落不明,因此他也无法证实他的猜测是否正确。

後来,一名唤作天邪白玉生的苦境之人,送了神枭一株活的神农草,当时就在一旁的破云凌雀,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似乎开始升腾了起来,让他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测,也在心中埋下了将那株神农草占为己有的深深念头。

当某天夜晚,自天而降的陨石贯破了九曜之门,在众人忙着救灾之际,破云凌雀藉着职务之便,取走了那株活的神农草,逃逸到了与兽族交界的一处山峰躲藏。

感受着神农草上的鲜活气息和体内不断腾涌的血液,不知道该如何使用神农草的破云凌雀,迟疑了一会後,最终狠下心将神农草塞入了自己的口中。

吞下神农草的破云凌雀,一股猛烈的剧痛感瞬间充斥全身,剧烈地疼痛让破云凌雀当场倒地哀嚎不已。

一夜过去,随着身上的疼痛逐渐趋缓,破云凌雀头上原本黑褐­色­的双翼与发丝,如今已成了一片银雪,不再挣扎哀鸣的他,双眼迸­射­出耀人的­精­光。

自地上爬起後,破云凌雀身影一动,眨眼之间便在十数丈之外,感受着不同以往的惊人身法,还有体内那飞快地运行速度,实力大涨的他,觉得当初自己夺取神农草背逃出翼族的决定,实在是再正确不过了。

无法再回到翼族的破云凌雀,望着不远的兽族地界,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在四域二城收钱买命的恶名人物,盘算了一会後,破云凌雀毅然地往兽族的方向大步迈去。

————

信鸽飞往兽族的隔日,在冰川刀城假扮向日刀的白玉生阳体,也收到了傲刀城传来的秘密指示,看着纸上的密令,白玉生阳体不禁嗤笑了一声。

“哈!傲刀苍雷!任你诡计如何狡诈,却永远无法比得上看过剧情的我们啊!殊不知命体已经在傲刀城里,等着你自投罗网了!”

在白玉生阳体得意之际,他却忘了,一只蝴蝶煽动一下翅膀,都有可能兴起一场风暴,更何况是已经改变了不少剧情的他们。

同一时刻,在北域的天川之滨,手持蓝­色­羽扇的四无君,以及此行随侍护卫的绝烨和殁锋,三人自雪舟而下,踏上了天外南海的土地。

————

傲刀天下,二更方过,沐浴後的冰川芸姬衣衫轻薄,正准备熄灯休息,忽然,一名蒙面人不知从何窜出,飞快往她後颈一斩,不通武艺的冰川芸姬当场晕了过去,蒙面人扛起冰川芸姬,悄声地自窗而出,在屋顶几个跃身,来到了一座重檐的屋舍之上,翻窗而入,把冰川芸姬放在屋内的床铺之上。

蒙面人轻轻邪笑一声,窜出窗口,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

蒙面人在傲刀皇城内迅速疾走,在避过了重重巡游的士兵後,来到了皇城外围的一处屋子里,锁上房门,蒙面人取下覆面的黑巾,露出了他的面貌,竟然是傲刀城身居第一武训之位的冷四卦。

换下身上的夜行衣,冷四卦在屋中假寐养气,默默等待下一步计划的进行。

但他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早就在无数遍布皇城内外的异形蜘蛛监视之下。

————

受傲刀苍雷之邀前往宴饮的傲刀玄龙,散会之後,有些酒醉的他,脚步轻摇地回到自己的居处,甫一开门,却发现冰川芸姬只着一身轻衫昏倒在他的床上,傲刀玄龙望着冰川芸姬若隐若现的娇躯,还有那淡淡温润的体香,有些口乾舌燥的他,下身开始不自觉火热起来。

因为禁止与皇族以外的人成婚,加上傲刀天下男多女少的关系,因此傲刀皇族长期以来都有着共妻的传统,虽然冰川芸姬嫁给傲刀青麟时,冰川伽皇再三声明,冰川芸姬只嫁傲刀青麟一人,但面对此时躺在他床上的冰川芸姬,傲刀玄龙虽觉得有些蹊跷,可他倒不介意在此时假装糊涂,趁机品尝品尝冰川芸姬的滋味。

就在傲刀玄龙走向床边,将手伸往冰川芸姬的胸前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忽然破顶而下,傲刀玄龙大惊之下,当下对着那道身影便是一掌,一名穿着夜行衣的蒙面人旋身飞落,闪头避过傲刀玄龙击出之掌,以掌为刀横劈傲刀玄龙脖颈。

傲刀玄龙急忙提元逼出体内酒气,并伸手点向对方腕脉之处,蒙面人翻掌改攻傲刀玄龙胸前空门,傲刀玄龙双手一拢,欲折蒙面人手臂,但怎知这乃是蒙面人声东击西之计,只见蒙面人虚掌一晃,底下脚出如电,踢在傲刀玄龙下腹之上。

傲刀玄龙闷哼一声连退数步,勉强化去蒙面人脚上劲力,正要上前再攻,蒙面人却迅速抄起床上昏迷的冰川芸姬,自顶上破洞飞窜逃离。

傲刀玄龙提气欲追,但下腹丹田的一阵疼痛让他欲振乏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蒙面人将冰川芸姬带走。

“可恶!”被蒙面人踢伤了内丹,冰川芸姬又落在对方手中,心中恼怒的傲刀玄龙将屋内的诸多事物一扫落地。

“大哥!发生何事?”飞赶而来的傲刀苍雷推开房门,来到傲刀玄龙身前关心问道。

傲刀玄龙见到自家二弟到来,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唉!有一名蒙面人突然闯入,不仅打伤了吾,还将弟妹给劫走了!”

“什麽?有人劫走弟妹?”傲刀苍雷惊讶道。

“来人!快封锁皇城,一定要将弟妹找出!”傲刀苍雷眉头紧皱,不知何人破坏了他的计划,但他还是迅速作出反应,大声唤来巡夜的侍卫,让他们全面封锁傲刀皇城,寻找冰川芸姬的下落。

待那些侍卫离去之後,傲刀苍雷又对着傲刀玄龙关心道:“大哥!你的伤势无样否?让二弟助你恢复!”

“也好!就麻烦二弟了!”傲刀玄龙想了一下,便同意了傲刀苍雷的提议。

来到傲刀玄龙身後的傲刀苍雷,提气运元,怎知,却是一掌贯穿了傲刀玄龙的後心。

“呃!苍雷......你!”傲刀玄龙突觉後背传来一股钻心疼痛,还未回头便见到胸前一掌穿出,只见他脸上满是惊讶神情,想要质问傲刀苍雷为何狠下这样的毒手,但傲刀苍雷又是一掌,狠狠印在傲刀玄龙天灵之上,将傲刀玄龙当场打得七孔流血,毙命掌下。

傲刀苍雷抽出贯心之掌,反掌击向自己胸口,一口鲜血吐出,故意瘫倒在地,咳血大呼。

“来人!咳!快来人啊!咳咳!”

第八十回 夜袭刀城

原本正在皇城内搜索冰川芸姬踪迹,一些尚未远离大城主的居院的侍卫们,忽闻傲刀苍雷的呼救声,纷纷赶回到大城主的房间。

只见傲刀玄龙躺在血泊之中,胸口被人贯穿,已经身亡,而傲刀苍雷似乎身受重伤倒趴在鲜血中,正奋力向傲刀玄龙爬去,气息不畅的他,口中还不断地喊人前来。

一脸落腮胡,身材壮硕,粗犷憨勇,负责今日巡夜事物的第二武训赤鹿刀,也在第一批赶来的侍卫之中,方才傲刀苍雷喊来他们,并让他们在皇城中寻找冰川芸姬的下落,没想到众人离开这里还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大城主就这样被人杀死,这让对傲刀玄龙忠心耿耿的赤鹿刀十分惊怒。

眼看傲刀苍雷重伤在地,意识渐渐变得有些不清,急欲追查杀人凶手的赤鹿刀,连忙飞快扶起地上的傲刀苍雷,将自身的内力源源不绝地自傲刀苍雷的後心灌入。

“二城主!究竟发生何事?为什麽大城主会被人杀害?”赤鹿刀问道。

“冰……冰……伽……皇......”傲刀苍雷断断续续地开口道,说完之後,便晕了过去。

冰川伽皇?赤鹿刀听到傲刀苍雷如此地回答,心下蓦然一惊,冰川刀城之主来到傲刀天下行凶?这是真的吗?那个擅长铸刀,武功不显的冰川伽皇,竟是杀害大城主的凶手?可是重伤的二城主应该不会在此时说出无关的名字才才对,。

就在赤鹿刀不敢置信迟疑之际,一身白衣的第三武训白城舆,发丝褐红相间的第四武训纪腾云,也和惊闻变故而飞速赶来的冷四卦一同到达了此处。

“赤鹿刀!你是如何守卫!怎会让人潜入皇城之内,杀了大城主,害二城主重伤昏迷!”原本在自己房中等待下一步计划的冷四卦,因为屋外不断有侍卫的匆忙奔走之声,询问之下,这才知晓发生了如此大事,於是急匆匆地赶来,不明情况的他,压抑着计划暴露的担忧,脸上一副怒眉腾腾之态,甫进房间就对着赤鹿刀劈头喝问道。

“我......这…...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做为今日的巡夜武训,出了此事,赤鹿刀也知道自己罪责重大,便将今夜所有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在赤鹿刀说明的同时,冷四卦来到傲刀苍雷身边查看伤势,忽觉有人暗点了他一下,发现竟是昏迷中的傲刀苍雷,冷四卦心念一转,将傲刀苍雷扶到床边躺下,巧妙地挡住了房中其他人的视线,轻点了傲刀苍雷一下,这时傲刀苍雷突然双眼微微张开,飞快无声地对着冷四卦说了几个字,然後又迅速恢复成原先不省人事的样子。

看完傲刀苍雷的口型,冷四卦暗点了假装重伤昏迷的傲刀苍雷二下,示意他明白了。

冷四卦回过身来,正好赤鹿刀也将事情的经过说完,只见冷四卦蹙眉沉声道:“你说二城主昏迷之前说凶手是冰川伽皇?”

赤鹿刀发誓自己绝无听错,冷四卦沉思了一会後,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冰川伽皇亲自前来行凶,我是觉得不太可能,你们也知,冰川伽皇手下的浩天阳乃是一名高手,很有可能是他在大城主欲对冰川芸姬云雨巫山时,趁大城主不备,出手伤了大城主,并带走了冰川芸姬,将冰川芸姬暂时安置皇城之内後,又突然折返,在二城主为大城主疗伤时,一举杀伤二位城主,让我等一时无法分心顾及于他,好让他有机会带着冰川芸姬逃出皇城!”

冷四卦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皇城的陋习以及冰川伽皇当初嫁女的约定他们是知道的,赤鹿刀和纪腾云一时间也觉得事情似乎就如同冷四卦所说一般,白城舆虽然对傲刀玄龙的伤口走向有些疑问,但以向日刀的实力来说,确实是有可能在偷袭之下,转瞬间杀伤二位城主。

“可恶!冰川刀城真是欺人太甚,我们一定要为二位城主报仇!”赤鹿刀愤恨地说道。

“怎样报仇?依向日刀的实力,你们谁有把握能杀得了他?”冷四卦当头就对着赤鹿刀泼了一把冷水道。

“这…...”冷四卦的话让赤鹿刀当场不知该说什麽好,而一旁的白城与和纪腾云,听到冷四卦的话,也陷入一阵寂静。

“乾脆我们出兵吧!我就不信他一人可以抵抗我们傲刀城大军!”想不出办法的赤鹿刀,一时气恼之下如此说道。

赤鹿刀话一出口,纪腾云当场便附和赞同,白城舆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这事牵扯到二位城主伤亡之仇,因此他也没有表示反对,倒是冷四卦听到赤鹿刀的提议,虽然面上没有什麽变化,但心中却是计划得逞的窃笑。

————

皇城之内,在傲刀青麟和冰川芸姬的居院里,冰川芸姬躺在自己的床上昏睡未醒,而外面的厅房里,白玉生坐在主位之上,正静静看着手上异形蛛后透过与众异形蜘蛛的心灵感应所投­射­出来的影像和声音。

“想要去冰川刀城你就去,不要ρi股坐得像是痔疮发作一样!”白玉生对着一旁的银狐说道。

“哼!无聊!”知道自己说不过白玉生的银狐,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的和白玉生打嘴仗,得到可以离去的同意,银狐随即起身,准备赶往冰川刀城,参加即将发生的大战。

见银狐离开,坐在银狐旁边的绣墨氏叶本要跟上,但却被白玉生喊了下来。

“绣墨你留下!”

“为什麽她要留下!”绣墨氏叶闻言尚未回应,身边的银狐就已经抢先问道。

“等下的冰川刀城之战,暗藏的第三者什麽时候出手,连卧江子也料不准,你确定要她陪你去?”白玉生一副无所谓的口气问道。

银狐想起在冰川刀城那边,除了在那卧底的白玉生阳体,白玉生还安排了自己的父亲卧江子、洺双锖叶、褎权氏叶三人在那坐镇,由白玉生重视的程度来看,那个可能会出现的暗藏者,绝对非是什麽易与之辈,身手只在中下之游的绣墨,确实不宜参战。

想通了的银狐,正欲开口,没想到这时绣墨氏叶却先出声说道:“邪皇!绣墨遵命!”

绣墨给了银狐一个自己小心的眼神,银狐暗暗点头回应。

“喂喂喂!不要以为旁边的人眼睛都瞎了,想要假戏真做,那就等此战过後,各自去向你们父亲说吧!”感受着二人不停散发出的**氛围,白玉生忍不住开口吐槽道。

知道越纠缠只会让白玉生越得瑟,银狐只能给白玉生狠狠一个白眼,然後头也不回地出门,向着冰川刀城的方向施展轻功飞速而去,而绣墨则是不发一语默默羞红了脸。

————

不出半个时辰,傲刀城外已聚集了近千人,不是没有多余的兵员可用,只是为了避免声势过於浩大,让冰川刀城有了防备,再三考虑之下,才定出了这个数目,这其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为了围杀浩天阳所用,要不是因为他,对於武功不盛的冰川刀城,那里需要三名武训出马。

此次出兵,由冷四卦、赤鹿刀、白城与三人领军,纪腾云因实力不够留守皇城,并负责派人找回傲刀青麟。

傲刀天下城外十里之处,深夜时分,三道流光自天而降,落在距地五百丈的峰顶之上,随着身上光华逐渐消失,三人也露出了他们的面容,来者正是四无君以及随侍的绝烨和殁锋三人。

四无君轻摇手上的羽扇,望着山下傲刀城外无声疾行的大军,不知在想些什麽。

“看此军行进的方向,似乎是要夜袭百里之外的冰川刀城!此二城皆与武痴有所渊源,也许在二城争战之时,会出现邪帝传人的踪迹也说不定!”四无君心中盘算道。

随着傲刀城的大军远去,四无君三人也化光往冰川刀城的方向而去。

第八十一回 请君入瓮

由冷四卦、赤鹿刀和白城舆三人率领的千人大军,不出五刻的时间就已经奔袭近百里的距离,来到冰川刀城外三里之处,三人让大军稍作歇息,准备待内应偷启城门之後发起攻击。

在出发之前,冷四卦便派了一名亲信先行来到冰川刀城联系城内的内应,让内应在三更过半之时打开城门,不过这名亲信在回来向冷四卦三人通报已经向内应传达消息之後,就不知被冷四卦安排到那去了。www@

“城门开启了!”看着无声开启一道二人宽缝隙,紧盯着城门的赤鹿刀急切道。

“白城舆!进城之後,你先带一队人马,困住冰川伽皇,不可让他有调兵遣将的机会,顺便找机会寻觅冰川芸姬的下落!我和赤鹿刀带兵攻打浩天阳的府邸,就算身死也要为二位城主报仇!”冷四卦神情严肃,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道。

赤鹿刀和白城舆二人点头表示明白,便各自下带领人手冲向城门,紧跟在後的冷四卦暗暗冷笑,心道:“浩天阳啊!浩天阳!要怪就怪你实力太过高强,让二城主起了忌惮!下定决心要在今夜杀了你!”

那时傲刀苍雷对冷四卦说出的无声话语,便是“出兵、杀天阳”五字,早先在傲刀青麟迎娶冰川芸姬时,就见识过浩天阳惊人的烈阳刀法,心胸本不宽大的他,也忧烦日後浩天阳会抢了他在傲刀苍雷前的地位,不过,今夜之後,这一切都不用担心了。

而在冷四卦三人率领大军冲入冰川刀城的时候,不远处的暗林内,那名不知踪影的冷四卦亲信,正向着面前六人述说傲刀苍雷的要求。

“冰川伽皇、冰川孤辰以及浩天阳三人是你们这次的目标,傲刀城的兵马会为你们吸引对方的注意!”那名亲信如此说道。

向六人交代完毕後,那亲信也随即紧追大军後方而去。

“待城内厮杀声起,我们便开始行动!千里鹏!你、黑蛛犽我们三人负责对付浩天阳,螳臂刀和蟾蜍王二人前去收拾冰川伽皇父子!”在­阴­暗的树林中,望月天狼对着他邀来参与这次买卖的五名杀同伴如此说道,众人闻言各自点头,示意没有问题。

————

傲刀天下,皇城之内,一名淡紫发­色­,容貌俊秀,一身侍卫打扮的青年男子,悄悄地来到了傲刀苍雷修养的院落。

房中,先前假装昏迷的傲刀苍雷正坐在床上凝元运功,打算逼出体内的淤血。

为免被人识破是他杀了傲刀玄龙,傲刀苍雷击在自己胸口的那掌,可是用了自己七成的功力,因此现在只能努力运气疗伤,以免再有变故时,没有抵御的能力。

察觉有人开门入内,傲刀苍雷止气开眼,见来人乃是自己的暗子之一,当下便出声道:“晚曲悲肖!冰川刀城方面有什麽消息了吗?”

“主人!苍天涯方才传回消息,冷四卦和望月天狼两方都已经开始行动了!天明之前,应该就会有结果!”晚曲悲肖道。

傲刀苍雷还未发话,屋外却传来一女子叱喝之声。

“你们为什麽要这麽做!”只见冰川芸姬推开房门,一脸娇怒之样,质问着屋里的傲刀苍雷和晚曲悲肖二人。

傲刀苍雷没有理会冰川芸姬的话语,反而对着冰川芸姬身後的白玉生问道:“你就是今夜的那个蒙面人?”

“你说呢?”白玉生没有回答,而是笑着反问傲刀苍雷道。

“如果你只有今晚伤我皇兄的能为,那麽我说,你这是自投死路!”傲刀苍雷起身下床,手一招,挂在墙上的一口银刀,受傲刀苍雷摄引,旋飞至他的手中,而一旁晚曲悲肖双手微扬,两柄短刀蓦然上手,准备伺机而动。

————

“围起来!围起来!”大军进入冰川刀城,在赤鹿刀和白城舆的带领下,很快就包围了冰川皇城和浩天阳的府邸。

“嗯?向日刀不见?”冷四卦和赤鹿刀领着兵马冲入府中,却遍寻不着浩天阳的踪迹。

另一方面,白城舆带着兵马围住皇城,但却吩咐手下士兵只困不攻,独自一人入了皇城。

而望月天狼等人在傲刀城大军进入片刻之後,也飞速窜入冰川刀城,兵分二路赶往自己的目标之处。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开启的西城门,突然阖了起来,城门的锁门横梁重重落下,发出了沈重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地刺耳。

城中的百姓纷纷惊醒,但也不敢随意外出,深怕会遭受莫名灾劫,而冰川刀城的大臣们,有的顾不得衣衫不整,仓皇奔出府门查看,面上皆是惊疑之­色­,而知道一些蛛丝马迹的则是静坐家中,似乎在考虑些什麽。

在西城门的关闭之後,一道巨大的黑影自高空缓缓降下,将皇城笼罩在其下,数百道光流飞落在四门之上,瞬间便制住了冰川刀城所有的出入口。

“不妙!我们中计了!”冷四卦和望月天狼等人一时间皆是如此想到,退路被阻,不管对方是敌是友,但当下之际,想办法擒住冰川伽皇父子,才是保障他们生路的唯一办法。

————

“好一个请君入瓮之计!”在冰川刀城不远的一处山丘上,四无君摇着手中羽扇道。

“头尖、发少,观其模样似乎是邪帝当年创造的叶口月人,嗯......那座悬浮在冰川刀城上空的,应该就是邪帝命叶口月人所建造的玄空岛,苦境两处邪帝据点内的事物皆被人蒐罗一空,看来多半也和这些叶口月人有所关联,想要夺取邪帝在海外的最後一处据点重回苦境,算计不差,但螳螂捕蝉,得利的最终还是在後的黄雀啊!”看着不远的冰川刀城,四无军心中一边盘算,一边自语道。

见到叶口月人的出现,四无君原本的一些推测也开始变得有些不确定,但不管如何,想寻出圣主所需要的洗骨秘法,叶口月人应该脱不出其中关联。

————

话说,冷四卦带着赤鹿刀以及所领兵马来到冰川刀城皇城之时,却发现白城舆率领的兵马在皇城门口不知所措,一问之下,才知白城舆只身一人入了皇城後,便失了消息,到现在还未出来。

“白城舆进入皇城有多久的时间了?”冷四卦对着白城舆麾下的一名领军侍卫问道。

“已有一刻间左右了!”那侍卫回道。

侍卫的回答,让冷四卦顿时陷入两难之境,白城舆的个­性­他是知晓的,出了如此变故还不见白城舆的身影,白城舆肯定是被人制住,不然不会毫无消息,能在无声无迹之间打败白城舆,就他所知,冰川刀城里只有向日刀一人,方才围攻他府邸时不见人影,莫非那时他是在皇城之内?

正当冷四卦踌躇之际,冷四卦忽然见到黑暗中有几名身影飞掠而过,往皇城内窜去,冷四卦顿时心中暗骂自己糊涂,都忘了还有望月天狼这暗手存在,在众人围攻之下,他就不信浩天阳真能一夫挡关。

冷四卦唤来所有领军侍卫,让他们砸开皇门後,紧守通道,以抵御冰川刀城赶来救驾的人马,而他则是和赤鹿刀二人翻身入了皇城,准备和望月天狼等人联合击杀浩天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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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回 各方鏖战

傲刀皇城之内,傲刀苍雷与晚曲悲宵主从二人持刀冷指面前的白玉生,为防万一,白玉生扬手向後一扫,以巧劲将冰川芸姬和绣墨氏叶二女送出门外五丈之处。

晚曲悲宵在白玉生出手时身形也同时跟着一动,双刀如影似幻挥洒间发出阵阵呜鸣箫声,十分乱人心神。www@

但白玉生当初在蒐集邪帝遗物时,其心识就已经被邪帝残灵给焠练得无比坚稳,岂是这种粗鄙的刀箫之声所能撼动,只见白玉生一个快步欺身到晚曲悲宵的面前,双掌往对方腋下一托,自源头直接断了晚曲悲宵的攻势。

傲刀苍雷银刀见机往白玉生腰间斩去,白玉生只手翻转,牵动晚曲悲宵单刀挡下傲刀苍雷的银刀横斩,另一手则是凝气掌中,一招邪雷极掌直印晚曲悲宵心头。

晚曲悲宵反应不及,被白玉生强悍的电流掌劲打得粉身碎骨,化成漫天血红,白玉生飞速抄起晚曲悲宵落下的两口短刀,身旋刀舞,一张发出阵阵呜鸣之声的刀网,瞬间笼罩傲刀苍雷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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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川刀城,冷四卦和赤鹿刀进入皇城後,便直往冰川伽皇的住处飞奔而去,但在半路上却被一道银白­色­的身影阻挡下来。

只见银狐横刀在前,冷四卦眉头不由得一蹙,兽族银狐的声名,他在傲刀天下也有所耳闻,不过,他疑问的是,为何银狐会出现在这里?

”小子!看招!赤鹿擎天!“赤鹿刀虽然粗憨,但也知晓现在情况,被人断了退路的他们,现在只剩下擒抓冰川伽皇父子这条生机,见银狐挡在面前,分秒紧急之下,赤鹿刀不由分说对着银狐便是拖刀一撩。

见赤鹿刀出招,银狐身形瞬动,腕一甩,红狐刀尖点在赤鹿刀刀头侧身,巧妙荡开赤鹿刀之刀,然後头也不回地一刀横劈而出,刀气疾飞而出直­射­冷四卦身前三尺,因为不明银狐实力深浅,冷四卦不愿硬接,只好强行止住了本来打算伺机脱离的脚步。

“今夜除了你们大城主还有些看头外,你们二个真是让人感到无趣!”只见银狐脚步突转,整个人瞬间飞退回到原先站立之处,对着冷四卦二人摇头冷讽道。

“你是杀死大城主之人!可恶!给俺纳命来!鸣啸狂沙!”听闻银狐之言,对於大城主忠心万分的赤鹿刀,顿时便将大城主的死与银狐连在一起,心中恨火蓦然引爆,只见他丹元狂催,手上的赤鹿刀发出刺眼赤红刀光,拖刀直奔银狐。

就在赤鹿刀准备提刀撩向银狐之际,银狐脚步突然瞬动,窜身欺向赤鹿刀,红狐刀如流星般在空中一划而过,随着银狐从赤鹿刀身旁越过时,赤鹿刀的喉头处也现出了一丝血红,当赤鹿刀口中愕然之声响起,赤鹿刀的头颅也被血泉喷向空中。

“死......死......来......”滚落在地的赤鹿刀头颅,口中还断断续续发出了生前未说出的话语。

见赤鹿刀被一刀断首,其头颅落地竟还能言语,如此之快斩切速度,让冷四卦不禁眉头紧锁,暗暗思索着究竟该怎样才能对付眼前的银狐。

“利用同伴来试探我的实力,你还真是让人厌恶的可以!”银狐语气烦厌地道破冷四为何让赤鹿刀独战他一人的­奸­猾算计,对冷四卦的作为感到不齿的银狐,原本心中不高的杀意,开始慢慢地升腾起来。

————

在冰川皇城的另一方向,同样打算擒抓冰川伽皇父子以换得生路的望月天狼六人,也在进入皇城不久後遭遇到拦阻。

为了不过早暴(露在四无君的面前,成为四无君针对的目标,白玉生和卧江子商议之後,决定让洺双锖叶装作叶口月人首脑压阵在後,自己则是依然假扮成浩天阳的模样,与褏权氏叶一同带着叶口月人六名司寇,将望月天狼等人挡在皇居之外。

望月天狼六人见白玉生等人挡在皇居之前,二话不说出手便攻,望月天狼冲向了鼎勾傩叶,化名千里鹏的破云凌雀藉着过人的速度以一对二战上了骊日氏叶和靡月氏叶二人,螳臂刀、蟾蜍王、黑珠犽三人因为同出虫族的关系,虽然以前彼此都有些看对方不顺眼,但为了保命,此时也只能联手,合力攻向盛律枪叶、珩瞿璚叶、季焉璚叶三人。

白玉生见望月天狼一众只剩冷焰刀湛江云一人,不待他出手来攻,自己便提着向日刀迎了上去,神­色­有些踌躇的湛江云,看到白玉生一刀劈来,不假思索冷焰刀挥砍而出,双方兵器交击发出了锵鸣火星,只见白玉生不为所动持刀而立,但湛江云却在这一击之下连退数步,甚至连手中的冷焰刀都险些脱手。

“好惊人的力道!”湛江云在心中暗惊道。

为了不被白玉生斩杀当场,湛江云只能暂且收起心里忧虑的情绪,专心应敌,不过,白玉生却在此时以密音传识之法开口对他暗中发出一句密语,霎时间湛江云整个人脸­色­大变。

————

与鼎勾傩叶交手,不出数回合,望月天狼便摸清了鼎勾傩叶的实力,避开了鼎勾傩叶的一掌之後,望月天狼视线飞速扫过战场,见冷焰刀神­色­有变,不禁眉头微皱,今夜聚集之时,他便见冷焰刀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彷佛在担忧些什麽,因此,在分配任务之时,他也只是让冷焰刀随後支援螳臂刀、蟾蜍王二人,而不是让他们三人一同执行任务。

如今湛江云看似被对方所制,而且似乎有倒向对方的可能,望月天狼在脑中飞快地盘算一番後,趁着与鼎勾傩叶交掌,假意不敌後退之际,狼爪刀狠狠向斜後方的骊日氏叶後心斩去。

在破云凌雀凌厉不绝的攻势下,显得左支右绌的骊日氏叶,忽感背後一阵剧痛,就在他分神的刹那间,破云凌雀手上利刃也飞速划过了骊日氏叶的喉颈,断首当场。

眼看骊日氏叶身亡,同袍多年的靡月氏叶顿时怒不可遏,奋力一掌打向破云凌雀,但破云凌雀在方才与望月天狼目光接触之间,便明了望月天狼的意思,在斩杀了骊日氏叶之後,便头也不回地疾速冲向了鼎勾傩叶,使得靡月氏叶一掌打到了空处,靡月氏叶正欲提元对破云凌雀身後补掌,在他视线死角之处,望月天狼的狼爪刀神不知鬼不觉地猛力刺出,贯穿了靡月氏叶的胸口,而在同一个时间,破云凌雀也杀了因为交换对手而不及反应的鼎勾傩叶。

“快向门口放毒!”杀了靡月氏叶之後,望月天狼对着在混战中合力击杀了季焉璚叶的黑珠犽三人突然一声大喝,原本怕误伤同伴的二人闻言会意,各自腾空而起,对着褏权氏叶所处的皇居门口,施展出了自己的剧毒之招。

“昊螟气毒!”

“紫毒犽网!”

第八十三回 虫族出兵

黑珠犽和蟾蜍王运气腾空,准备施展各自的毒招,盛律锖叶与珩瞿璚叶欲发招阻止,岂知空中的黑珠犽身形忽然一转,手上毒网对着盛律锖叶和珩瞿璚叶二人当头罩下。

“啊!”被毒丝缠个正着的盛律锖叶和珩瞿璚叶,只见二人发出一声哀嚎,然後便被蛛网上的剧毒在三息间化成了血水。

正打算用湛民下落,“劝说”湛江云反水的白玉生,在看到鼎勾傩叶与骊日氏叶三人不出二十招就被望月天狼和千里鹏配合斩杀时,他的眉头就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之後又见盛律锖叶和珩瞿璚叶被黑珠犽的毒丝一网化成了血水,虽说叶口月人在剧情中本来就不是什麽强力反派,但他诧异的是,没想到作为其中下阶层­干­部的司寇,其实力竟逊望月天狼等人如此之多,无怪乎剧中光是剑君十二恨和傲笑红尘二人,就能把整个玄空岛的叶口月人杀得天翻地覆,让玄空血劫成了名符其实的玄空岛血劫。

“日阳刀焰!”白玉生这方在转眼间死了五人,让局势瞬间倾向了望月天狼等人,不愿计划生变的白玉生,不再与冷焰刀纠缠,只见他身形忽然抽退,撇下了心有顾忌踌躇不前的湛江云,瞬步来到螳臂刀背後,手上向日刀猛然劈出一道炽烈刀焰,当场将闪避不及的螳臂刀斩成一具焦屍。

“破雷令.灭!”眼见众司寇被杀,面对毒气袭来的褏权氏叶怒然出手,饱含八成功力的一掌悍然击出,强猛的力道使得蟾蜍王发出的毒气也随着褏权氏叶的掌劲倒卷而回,对着尚在半空的黑珠犽和蟾蜍王二人一同。

黑珠犽见势不妙,手上蛛丝疾­射­而出,钉入下方地层之中,将自己的身子急急拉下,而本就不长於身法的蟾蜍王,还来不及挪移,就被褏权氏叶一掌打中,在空中爆裂成无数血­肉­碎片。

白玉生与褏权氏叶一出手便各自杀了一人,望月天狼暗惊对方实力之余,也心知不是二人的对手,暗暗向破云凌雀使了个眼­色­,破云凌雀会意,二人联手飞速劈出十数道的刀气,化成一张刀网,尽罩白玉生和褏权氏叶周身三尺,随後破云凌雀腾空而起,头上双翼一振,迅速飞入了皇居之内,而望月天狼则是藉着夜­色­隐遁而走,只留下蓦然错愕的黑珠犽和心思不定的湛江云二人。

“望月天狼!”见被望月天狼算计,成了让望月天狼可以安然脱身的弃子,一向残毒狡诈的黑珠犽也不禁愤而发出了一声怒叱。

褏权氏叶在白玉生的暗示下先行化光入了皇居,为之後的冥界来人预作准备,黑珠犽以为有机可趁,欲用毒丝蛛网作为屏障抽身退走,岂知白玉生在她抬手时便窜身来到了他的面前,天残手飞速扣腕一折,硬生生将黑珠犽正要喷出毒丝的手掌给拧了下来。

“啊!”腕骨被白玉生强行掐断,黑珠犽一声惨叫,脚步飞转想要拉开二人的距离,白玉生靠着非人的身法速度,无论黑珠犽如何腾挪,始终离她只有三尺之远。

跟着黑珠犽左移右闪,白玉生的双眼变得血红肃杀,就在此时,白玉生双袖中一道白光闪过,白玉生的眼神又渐渐恢复了原先的清明。

————

另一方面,利用赤鹿刀察觉银狐弱点的冷四卦,意外激起了银狐的杀念,银狐身速如风,红狐刀影似幻,霎时冷四卦周围皆是银狐的身影,避无可避的冷四卦手上冷刀急急旋舞,在双方兵器交击迸­射­出无数的火星的同时,冷四卦身上也多了十数道的伤势。

“冰刃冷锋!”心知如果不限制银狐的速度,便难有生路的冷四卦,当下一改手上的傲刀之招,身上元功尽转冷霜寒气,化作飞雪漫天,打算以此来阻止银狐的身形速度。

面对袭来的霜雪,银狐一声冷哼,脚下速度不减反增,似乎想要看看冷四卦是不是真的能够限制他的脚步。

而在这个时候,先前负责联络望月天狼的那名亲信,不知何时竟悄悄出现在二人战圈之外的一处­阴­暗角落里,他将手轻放在腰间刀柄之上,默默注视着二人的交手,等待银狐露出破绽的时机,好与冷四卦一同联手除掉银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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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刀天下,屋舍之内,傲刀苍雷面对罩身刀网,虽将苍雷银刀舞成一片刀光,但白玉生一刀沉过一刀,一刀快过一刀,本就有内伤在身的傲刀苍雷,不出十刀,傲刀苍雷便因为抵挡刀招,被反震之力引发体内伤势,口角溢血,虎口迸裂,苍雷银刀脱手飞钉房梁之上。

白玉生欺身上前,封住傲刀苍雷周身大­茓­,接着对着傲刀苍雷气海一掌印下。

“啊!你......你废了我的武功!”丹田被破,傲刀苍雷多年苦修的功力瞬间宛如溃堤之水,不受控制散出体外化作天地灵气。

白玉生手一挥,失去修为瘫倒在地的傲刀苍雷飞出门外,被已经来到屋外,等待了一阵的稽咸璚叶接个正着。

“秉邪皇!傲刀皇城内外已全部控制在手,那名想要出城的武训也被我们埋伏在外的人马所擒抓!”稽咸璚叶对着步出屋外的白玉生说道。

“很好!现在就差傲刀青麟了!”白玉生自言自语道。

“恩公!你......你想要找夫君做什麽?”听到白玉生口中吐出傲刀青麟的名字,冰川芸姬不由得紧张道。

“你认为他会选傲刀天下还是选择你呢?”白玉生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冰川芸姬一句,然後便头也不回地往傲刀城的大殿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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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域,一名探子急急奔走,直往深处而去。

“什麽?傲刀玄龙身亡?傲刀天下出动大军夜袭冰川刀城?哈哈哈!好!真好!来人!速速招集人手,准备出兵傲刀天下!”探子传回的消息,让厉邪天欣喜异常,与傲刀天下常年的争斗,双方已成死敌,如今有了消灭傲刀天下的机会,厉邪天怎能轻易放过。

片刻之後,调齐兵马的厉邪天,领着大军浩浩汤汤往傲刀城的方向直奔而去,就在大军来到与傲刀天下交界大约还有十里之处时,前方出现了兽族人马的身影。

“苍茫荒狮!你带领兽族人马拦住我军去路是何用意!”厉邪天对着为首的那名兽人喝道。

“为了你们自己的­性­命,我劝你们还是打道回府比较好!”苍茫荒狮出言道。

“哼!就凭你们?”厉邪天不屑道。

“若是加上万毒珠呢?”就在此时,带着银­色­面具,手持万毒金珠的白玉生­阴­体,自兽族人马之中越众而出,对着厉邪天冷言说道。

厉邪天与吾太蚣二人见到当初盗取虫族密宝的白玉生竟再度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不禁同声愕然道:“啊!是你!”

第八十四回 邪帝传人

离傲刀天下地界十里的虫族地域,厉邪天与吾太蚣率领的虫族兵马遇上了带着兽族挡住前路的白玉生­阴­体。

看着白玉生手中的万毒珠,知晓此珠厉害的厉邪天眉头深锁,心中思绪不断飞转,思考着要如何才能让万毒珠无法被动用,而面对着带着银骨面具的白玉生­阴­体,回想起当初与白玉生阳体交手情况的吾太蚣更是面­色­一沉不发一语。www@

“阁下窃取我族密宝,如今又现身与兽族一同拦阻我军之路,真当我虫族好欺吗?众军!杀!”为了不让万毒珠有发挥的机会,言语中的厉邪天突然发出数掌击向白玉生手中的万毒珠,并同时喝令手下虫族大军杀向兽族人马之中,他赌这名带着银面具的蒙面人,绝不敢在双方混战之时,动用万毒珠,将兽族和虫族人马一起毒杀。

白玉生­阴­体见厉邪天发掌,原本以为厉邪天是想要趁他尚未驱动万毒珠内的毒气时抢下万毒珠,後来见到虫族兵马一涌而上与兽族战成一团,顿时便明了厉邪天的想法。

虽被厉邪天机智断了使用万毒珠的机会,可白玉生并不在意,毕竟他也不是真的打算动用万毒珠,不过,厉邪天能在转瞬间便想出遏制万毒珠的办法,其机敏的脑智,倒是给了白玉生一个警讯,在霹雳的世界里,以弱胜强,以智胜武的例子并不是没有,如忆秋年这样的顶级先天都可以被策谋略用术法计谋给­阴­死了,何况是他这个靠着他人记忆以及星元开挂才迈入还虚期,但真实阅历经验连一些化神期先天都比不上的虚胖高手。

厉邪天的算计,有如当头­棒­喝,惊醒了险些迷失白玉生,让他收起了成为顶级先天後,认为可以一力降十会,而看不起化神期修为的轻视心态。

在身形挪移变化之间,白玉生避过了厉邪天击来的掌劲,将万毒珠往袖中一放,双手化出藏在袖袍内,前些日子所打造,作为他的替身,用来吸纳杀破狼三星煞气的杀戮凶兵—贪狼。

“灭刀诀.贪狼逆杀!”冷语落下,白玉生脚步飞速一驰,直入双方战圈深处,夹带着­阴­冷煞气的双刀快斩如风,一招过去,七名虫人同时命丧在白玉生的刀下。

“可恶!”杀了七名虫人的白玉生脚下不定,忽东忽西,双刀挥舞之间造成虫族兵卒无数死伤,让原本人数不及虫族的兽人压力顿时大减,面对白玉生飘渺诡谲的身影,身法远逊白玉生的厉邪天根本追赶不上,无法阻止白玉生屠杀手下兵卒的厉邪天一声怒喝,手上虫刀劈向邻近的赤雨火猿,赤雨火猿根本不是厉邪天的对手,不出十招,便被厉邪天一刀断首。

“赤雨火猿!”见赤雨火猿被杀,悲愤不已的苍茫荒狮,狻猊刀怒旋斩出,镰刀手与褐蠍二人对上苍茫荒狮势大力沉的一刀,招架不住,被苍茫荒狮当场断刀腰斩分屍。

白玉生一边斩杀虫兵,一边观察局势的变化,兽族虽然在气力上占了上风,但虫族的人数远超兽人,兽族虽杀了不少虫人,但同样死伤不小,这样下去,时间一久,就算胜了,也是惨胜,这对想要一统天外南海的白玉生来说,并不是他所要的结果,因此白玉生略一思想,便改变了原本专杀虫兵减小兽人压力的做法。

只见白玉生身形一转,来到厉邪天面前,一刀荡开厉邪天砍向珀琥顶上之刀,另一刀施展出武痴绝学天字诀,一招天外有天横斩厉邪天腰盘。

厉邪天翻刀Сhā地,挡下白玉生拦腰一斩,同时赞出一掌,直取白玉生中门,白玉生旋刀劈掌,逼得厉邪天缩掌变招,抽刀撩开白玉生之刀,借势退出三丈之外。

“傲刀诀?你是傲刀天下的人?”误将天字诀当成傲刀诀的厉邪天,以为看破了白玉生的真实身份,喝声道。

不远的苍茫荒狮听闻厉邪天之言,不由得愣了一下,在先前白玉生拿出万毒珠的时候,苍茫荒狮便清楚白玉生就是当初盗取虫兽二族密宝之人,他不明白为何象王长老要众人听命於他,但如果这银­色­蒙面人真是傲刀天下之人,象王长老肯定不会让他们为此人与虫族厮杀枉送­性­命。

“此人究竟是何身份?”肯定白玉生绝非傲刀城之人的苍茫荒狮一边战斗,一边思考着白玉生的来历,以及象王长老让他们听从此人的理由究竟为何。

认定白玉生乃是傲刀天下派来阻挡虫族大军的厉邪天,以为对方是用了什麽条件才让兽族出兵助他一同对付虫族大军,心道只要拿下白玉生便能劝说双方罢战,因此对於白玉生的攻势变得更加猛烈。

“天罗绝式.利刃天罗!”厉邪天虫刀一旋,无数刀气尽­射­而出,笼罩白玉生周身三丈,将白玉生的退路完全封住。

经历过飘渺天葬的无穷剑雨,厉邪天这般程度的罩体刀网实在算不得什麽,白玉生双刀一扬,提气运元,贪狼凶兵配合灭刀诀施展而出,凶煞刀劲尽化满天旋流,将厉邪天的刀网绞个粉碎。

“邪魅两极.分!”一招不成,再出一招,厉邪天功元一转,劲化­阴­寒邪氛,虫刀斩出,一气双分,分取白玉生上下盘。

白玉生身形瞬闪,避过厉邪天刀气,来到厉邪天面前,双刀斩出无影刀劲,厉邪天一时不察,身上顿时多了两道血痕。

厉邪天刀掌并施,连连出手,只是白玉生速度非人,使得厉邪天招式屡屡落空,而厉邪天面对白玉生的无影刀气却总是慢了一分,不多久,厉邪天已是鲜血满身。

“可恶!毒厉行风!”眼见刀掌招式难以伤及白玉生,厉邪天愤而施展起了至毒之招。

“贪狼魇流!”面对厉邪天的毒招,只见白玉生冷然一语,气贯双刀,贪狼煞气随着白玉生元功同化­阴­邪之魇,二道暗青­色­的火焰随着双刀劈下,自刀身旋飞而出,有如奔狼般朝不远的厉邪天直扑而去,厉邪天收招欲避,但却差了一步,以贪狼凶兵所施展邪之魇与逆杀旋流合式,直接斩在厉邪天的身上,只闻厉邪天一声惨嚎,随即便被由二合一的暗青焰流整个吞没,化成一堆灰烬。

“嗯?这…...这是......你倒底是什麽人?”并没有参与乱战,而是在後压阵的吾太蚣,见到厉邪天被杀之招,似乎有些熟悉,只见他皱眉思索,不一会,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惊讶地对着白玉生颤声道。

“邪帝传人!”杀了厉邪天後,白玉生双刀一收,运化邪功罩体,邪之魇再度施展,只见四周顿时黑影乍起,邪焰炽炽,空间彷佛为之凝结。

第八十五回 大势既定

随着白玉生­阴­体话语一落,邪帝传人四字宛如大鎚重重敲击在现场每个人的心头,虫兽二族作为邪帝所创造出的种族,面对邪之魇那不断散发出的诡谲炽影,一股强烈的压抑感自众人心中莫名升起,原本不断喊杀的彼此,一时间竟同时没了声响。

邪帝,天外南海传说中的创世之神,相传三族皆是邪帝所创造,对三族而言,邪帝就有如神一般的存在,三族之人无不敬畏,白玉生现今运使邪帝绝式,并说出他邪帝传人的身份,怎能不叫在场的虫兽二族诧异万分。www*

“难道象王长老是因为这样才让我等听命於他?”苍茫荒狮在心里如此想着。

吾太蚣身为虫族长老,虽然岁数不比神枭和象王,但也在天外南海活了近十甲子的年月,关於二千多年前的邪帝事迹,他多少也知晓一些其中的秘辛,或许吾太蚣不像一些三族之人将邪帝视为神只那样尊崇,可也明白能够创造出三族的邪帝绝对不是一般的存在。

如今的虫族,力量、智慧皆随着时间不断地退化,有的族民甚至连人的样貌都不存,再这样下去,虫族迟早会灭绝於天外南海。

虫族之所以常年与傲刀天下征战,表面上是为了争王称霸,但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掌握虫源的所在,希望取得虫源内的邪帝­精­血,来补全虫族缺失的血脉,恢复虫族完全的能力,使虫族拥有一统天外南海的至高力量,当然,这一切只有历任的虫尊与资深的长老方能知晓。

吾太蚣心里思绪飞转,暗中推测着白玉生身份的真假。

“嗯......此人当初能不用九耀芙蓉石便开啓虫兽二族的秘窟,而且现在所使用的似乎是传说中的邪帝绝式,如果此人不是邪帝传人,象王绝不可能冒着折损族中­精­锐的风险,让苍茫荒狮带着兽族人马随他前来拦阻虫族......”

吾太蚣略一思想,便确认了白玉生邪帝传人的身份应该无误,但白玉生今夜率兽族与虫族开战,甚至还杀了虫尊厉邪天,似乎对虫族十分不善。

吾太蚣不明白玉生对虫族的想法究竟为何,只是如今虫源所在尚不可知,虫人退化的现象越渐显着,身为邪帝传人的白玉生,也许拥有能让虫族进化之方法,吾太蚣在心中一番盘算後,当下作出了决定,对着眼前带着银骨面具的白玉生躬身便是一拜。

“虫族长老吾太蚣,在此拜见邪帝传人呐!”

————

冰川刀城,冷四卦刀出四方寒,欲冻结银狐如风之身,但银狐穿梭冷霜之中,竟是丝毫不受影响,银狐身藏飞雪之中,反让冷四卦更难捕捉其形影,在被银狐伤了数刀之後,无法限制银狐身法的冷四卦一改刀势,霜雪渐收之际,却是多出了无数锐利刀风。

“喝!刃转四方!”

“哼!雕虫小技!零之初境.绝对零度!”银狐红狐刀向天一擎,一股远超冷四卦先前寒气的极冻冷气,自银狐身上漫延而出。

经过邪灩细心**,又有白玉生给予的天之剑式等武功绝式学习参考,银狐现在使出的零式刀法比起剧中刀锋里的显得更加成熟无比,而银狐在傲峰所练就的极度寒气,也胜过原剧不知多少,因此银狐寒气一出,冷四卦施展的利刃刀风,不出三息便被尽数冻结落地。

“就是现在!喝!苍虹擘日!”暗藏在一旁冷四卦亲信,见银狐凝气出招,觉得机不可失的他,飞快对着银狐伫立的方向一刀劈出。

“哼!终於愿意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吗?冻天风!”银狐脚步一旋,侧身让过暗处偷袭之招,红狐刀飞光一闪,回斩了对方一招。

暗处的那名冷四卦亲信抽身欲避,却发现自己脚下长靴竟被银狐所使出的寒气凝住在地,动弹不得的他只能急急举刀挡招,但已是慢了一步,刀光瞬间贯穿他的颈部,只见他喉头一点鲜红冰晶全身僵硬地向後而倒,碎成了无数冰冷屍块。

“苍天涯!不妙!快走!”见埋伏偷袭的苍天涯被杀,冷四卦暗道一声糟糕,转身向着­阴­暗之处飞纵遁逃。

“哼!论速度,你还差得远!”银狐冷哼一声,身形瞬闪而逝,往冷四卦逃走的方向疾速奔去。

冷四卦在­阴­暗中逃窜,却意**到自皇居方向飞奔而来的望月天狼,当下生出一计,对着望月天狼大声喊道:“望月天狼!速速与我联手杀掉我身後的追兵,否则我们二人皆无生路!”

正躲在暗处潜行的望月天狼,被冷四卦喊破行踪,心内对着冷四卦一声怒骂,无奈现出身影。

“望月天狼!快与我一同杀了後面的追兵!”冷四卦再度对着望月天狼喝喊道。

“够了!别再喊了!”望月天狼压着嗓子,对冷四卦怒道。

行踪败露的望月天狼面­色­腾腾迅速往冷四卦之处会合,彷佛在无声质问冷四卦方才的举动,二人甫一合流,便见到银狐窜身来到。

“以为找了你这只夹尾狗,就能改变结局了吗?”飞纵而来的银狐,老远就听到冷四卦的呼喊声,原以为冷四卦唤来了什麽厉害的帮手,没想到仔细一听之下,却发现冷四卦呼唤的竟是他熟悉的“老朋友”,来到二人身前的银狐,张口便是一句冷讽。

“银狐!你!”望月天狼脸­色­­阴­晴不定道。

银狐会这样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原由,当初银狐被白玉生丢回天外南海作为枱面上的目光吸引者时,兽族里只要有些实力的,全都被银狐给挑战过,甚至连身为杀手望月天狼也不例外。

银狐初次对战望月天狼的时候,就打得望月天狼几无招架之力,心中有所计较的望月天狼本想就此认输,不愿和在兽族声名鹊起的银狐有太多的瓜葛,但银狐毒辣不饶人的口舌,心­性­本就狭窄望月天狼如何能忍,当下唤了十数名狼仔一同围杀银狐,怎知银狐身法奇快又异,反被银狐杀光了手下,逼得望月天狼只能当场遁逃。

心有不甘的望月天狼,带着重新训练出的狼仔,本想前往秋山谷擒抓乔装成银狐妻子的绣墨氏叶来威胁银狐,没想到却被秋山谷外的阵法困住,进退不能,闻讯敢来的银狐大开杀戒,杀得众狼仔全部身碎肢残无一全屍,望月天狼重伤而逃,从此不再与银狐纠缠。

多年之後再见银狐,银狐毒舌依旧,有怨必报的望月天狼忆起昔日往事,双眼蓦然迸­射­出一丝鲜红杀意,望了一旁傲刀天下的第一武训冷四卦一眼,望月天狼盘算着与冷四卦联手击杀银狐的可能­性­。

“一刀天下!天狼爪!”冷四卦与望月天狼二人眼神一阵交流,同时发招打向银狐,然後竟是各自向着不同的方向飞身而逃。

银狐腾身飞纵,脚踏虚空,避过二人刀招,气贯红狐,使出了零式刀法之次境.零一之界,只见红狐刀旋飞而出,一道细小的空间裂缝随着红狐刀势迅速撕裂蔓延,圈住了想要脱逃的二人。

银狐接过飞回的红狐刀,双眼似开似阖,擎刀向天,半空有一黑洞逐渐形成,银狐手上红狐一旋,尽纳空中黑洞之气,飞身纵向二人。

“万法双极!”

极冷冻气夹带着虚空破碎之力,银狐一刀斩向了冷四卦二人,单打独斗不是对手的二人急忙连手挡招,怎奈二人手中的兵器根本无法承受极冻之气与虚空之力的双重威力,就在兵器交击的刹那间,当场化为齑粉。

“哼!真是无趣!”银狐收刀,往皇居的方向疾速而去,丝毫不顾尚站在那的冷四卦与望月天狼。

就在银狐离去不久之後,有一阵风吹过冷四卦与望月天狼,只见二人身躯随风飞起了无数冰尘,在风过之後,世上就再也没有二人的身影。

第八十六回 四无现身

皇居之外,被白玉生折下一腕的黑蛛犽,忍着疼痛,暗自运气欲再行毒功脱身,但就在黑蛛犽身子微动准备出招之际,一道无影的刀气,却在瞬间划过了她的脖颈。

黑蛛犽的头颅睁着双眼一脸诧异,随着断颈喷涌的鲜血飞上了半空,白玉生转手收刀,看也不看瘫倒在地的黑蛛犽屍身,对伫立在旁,面上尽是犹疑之­色­的冷焰刀淡淡说了一句。www@

“想知道你父亲的下落,就随我来吧!”白玉生语毕,也不理会湛江云的反应,独自进了皇居。

听闻白玉生之言的湛江云心中猛然一颤,数天前他与望月天狼见面接下了这笔生意之後,返回家中便不见父亲的踪影,任凭他找遍了整个西域,却仍然苦寻不着湛民的身影,随着与望月天狼约定之日的到来,从小便被湛民教导要信守诺言的湛江云,只能暂时放下对湛民的找寻,带着满腔忧虑,依约前来执行这次的买卖。

方才初战之时,白玉生曾悄悄地对冷焰刀传声,如果他想得知湛民的下落,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无法两全的湛江云心内满是挣扎,最终还是为了父亲的安危,背弃了当初应承的买卖,如今终於得到线索的湛江云,毫不迟疑举步跟了上去。

紧随在白玉生身後的湛江云,迟迟无法忘怀白玉生斩杀螳臂刀与黑蛛犽的那二式刀招,一者刚阳至猛,一者如风无痕,二种完全不同的刀路,竟是浩天阳所斩出,这些年虽有耳闻浩天阳闭关再出武功大进的消息,但湛江云还是无法置信,浩天阳竟能将这二种刀法施展到如此巧妙的地步,招式变换间竟无任何迹象与滞碍,要知道,以前浩天阳在冰川刀城,乃是以犷勇霸民出名。

“莫非他有了什麽顿悟或奇遇不成?”觉得浩天阳像是变了一个人的湛江云边走边想着。

————

虫域,吾太蚣的弯身一拜,直接打坏了白玉生原先的计划。

本来白玉生以为就算他说出邪帝传人的身份,吾太蚣等人应该也不会就此相信,而他正好可以利用证明身份的机会,趁机将剧中一些狠毒卑劣的虫人诛杀殆尽,只是他没想到,吾太蚣会看破了他的算计,纳头便拜,不给他有任何借题发挥的藉口。

其实白玉生如果没有在先前的时候闯入虫域取走万毒珠,吾太蚣就算看出白玉生所施展的招式是邪帝武学,也不会就此轻易承认白玉生邪帝传人的身份。

白玉生当初不用九耀芙蓉石便开启九曜之门窃走虫兽二族密宝,此事在天外南海众所皆知,白玉生如今使出邪之魇道出邪帝传人的身份,就算其他虫人不识邪帝绝式,但只要略一思想,便能清楚白玉生所说不无可能。

而且白玉生还有万毒珠在手,虫族擅长的毒功对他根本起不了任何效果,甚至还有反被毒杀的可能,吾太蚣虽对万毒珠有所觊觎,但可不是无智之人,白玉生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杀了厉邪天,激起了虫族众人的愤怒後,才说出其邪帝传人的身份,以他对众虫人的了解,被恨火掩盖了理智的他们肯定会对白玉生出手。

白玉生说出了邪帝传人的身份,却又故意引虫人对他出手,其中意图不言可喻,吾太蚣无法确定白玉生究竟是要对虫族赶尽杀绝,还是只想杀一儆百,但白玉生既然能让象王派出苍茫荒狮等人作为助力,想必是和象王达成某种协议,而象王与神枭交情不浅,如果象王知晓此人的身份,肯定会告知神枭,那这样,兽翼二族十分可能皆已承认了此人的身份。

吾太蚣在脑中飞快盘算,以白玉生今天击杀厉邪天所显露的身手来看,吾太蚣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其对手,心内一番计较後,立马便做出了决定,趁着虫人大军尚未对白玉生群起而攻之前,对着白玉生当头便拜,直接以虫族长老的身份承认了对方的来历。

果不其然,吾太蚣此举一出,银骨面具下的白玉生眉头便是一皱,三族同是邪帝所创,吾太蚣这样表态,要是没有其他理由,白玉生如果再对虫族出手针对,肯定会引发兽翼二族的同理之心,这样一来,将不利白玉生一统天外南海的打算。

就在白玉生略微迟疑之际,吾太蚣对着虫族大军大喝一声道:“众人还不过来拜见邪尊!”

不知白玉生名号的吾太蚣,也只能暂且这样称呼白玉生。

“这…...参......参见邪尊!”尚处在厉邪天被杀怒火中的众虫人,被吾太蚣一喝,虽然有些人心中仍有不甘,但碍於吾太蚣族中长老的身份,还是对着面前带着银骨面具的白玉生躬身见礼。

————

假扮成浩天阳的白玉生,带着湛江云往冰川伽皇居处的方向缓缓而行,只闻那头不时传来兵器交击之声,但白玉生的神­色­却是一脸无谓之态,彷佛那边的战事跟他无关一般。

不一会,二人来到冰川伽皇的居苑前,只见方才飞进皇居之内的千里鹏正与早前失去消息的白城舆战成一团,不远处,则是洺双锖叶、褎权氏叶、卧江子和冰川伽皇四人在那驻足观望。

面对这样的景象,湛江云忍不住眨了眨自己的双眼,白城舆明明是傲刀天下的人马,为何会为了冰川刀城与千里鹏战在一起?

战场中,只见化名千里鹏的破云凌雀身形飞疾,手上羽刀如涛浪般不断斩向白城舆,而身处刀光之中的白城舆,银刀随势翻飞而转,虽有几刀划破了他衣袍,割伤了他的面容,但白城舆仍旧不急不躁地一一接下了破云凌雀那连绵不断的刀流。

“为什麽白城舆要这样硬挡千里鹏的刀势?”湛江云观看了一会二人的打斗後,赫然发现白城舆不管千里鹏如何攻击,始终不闪不避脚踩怪异别扭的步法,在原地硬接破云凌雀所斩出的刀招,不由得在心中疑问道。

不过湛江云凝神再仔细一看,便明白了白城舆这样死撑不退的理由,只见在暗淡无光的夜­色­下,隐约可见一名银发墨衣的孩童倒在白城舆的脚边,白城舆银刀式式笼罩孩童周身,不让孩童被破云凌雀的刀劲伤害。

就在二人持续缠斗的时候,空中忽有三道光流降下,震开了打斗中的二人,落在地上那名孩童的身边。

“无吾不能之事,无吾不解之谜,无吾不为之利,无吾不胜之争!”随着诗号的响起,三道光华也渐渐消退显露出其中的人影。

“吾乃是冥界天岳军师四无君,不知二位可是邪帝座下叶口月人?”四无君手摇蓝­色­羽扇,对着洺双锖叶与褏权氏叶二人问道。

听到四无君说出邪帝和叶口月人的字眼,冰川伽皇身子猛然一颤,身为冰川刀城之主的他,当然也知晓有关邪帝的事迹。

“交出洗骨大法,四无君便不理会尔等今夜之事!”四无君羽扇一摇,语气傲然道。

霹雳奇侠之天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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