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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就这样，光­阴­荏苒，许多难忘的时光成了美好的记忆，我已置身于家庭婚姻的生活之中，而我的心，却常常流连在从前少女的时代。我喜欢明子，再也没有别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喜欢他。从我第一眼看见他，他，就把我的心绊住了，再也逃不掉，连我自己也没有办法。

在乡下参加了弟弟的婚礼，就像参加了一次神奇的旅行，那个神秘的族群，那个风光旖旎的所在，那些美妙，灵­性­的小动物，那个地方的婚礼非常有意思的习俗......我也在那个婚礼中充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角­色­，在弟弟的洞房里说的那些喜兴话，好像句句都灵验。

回家后，过了一些日子，突然觉得有些无聊，生活中该有的都有了，和心上人结婚了，和明子能够合理合情合法地在一起生活，工作也不错，与亲戚朋友在一起的时候，身份地位算不得高也算不得低，不值得别人巴结可也不能让人瞧不起，不过，日子过的有些重复了，有些千篇一侓了，就觉得没意思。明子也有些沉闷，他流露出对他的工作的厌烦，我记得当初他对他这份工作是那样的热心。我想起来了，他有一个最大的愿望就是到澳洲或欧美去旅行，度蜜月的时候，我们只去了国内的几个大城市，去了海南岛，香港，深圳，苏杭等几个城市，没计划去国外，生活的无聊多半是因为没钱吧，就拿我们那点工作收入来说吧，刚能维持我们俩人在这座城市里的一般生活水平，有时得说是捉襟见肘，有时得靠双方父母的接济。我知道，表嫂早几天事业大顺的时候游说过他，也不知道表嫂是出于一时的热情还是看上了他的学识人品，几个年轻人在一起闲聊，我.表哥.明子.表嫂和她的两个客户，聊到兴致高昂的时候，表嫂ｊi情飞扬.夸夸其辞，表嫂称想用高额年薪挖明子，那时候他是坚决摇头拒绝的，可是，也不能说表嫂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他和表嫂那点很隐秘的牵连，我是很放任他的。我心里也明白，就年龄而言，表嫂是不会影响到我们的，所以，我准备給明子留一点小空间，让他的心里没有一点缺憾和不满足。这也是我对明字的爱吧，我不知道用这种方式爱他是不是有些变态，可是，自从我爱上他那天起，看见他伤心不愉快，我心里就会有一种无法承受的痛楚，我宁愿让自己受伤害也不愿意看见明子不开心，可以说，我在这个世界上只在意明子，自从有了明子，我还没考虑过这个世界上其他任何一个男人应该什么样不应该什么样，至于我和庄杰的关系，完全是出于我一个时段的空虚和无聊。

庄杰，是我的一个网友，我们成为好友，完全是出于一次上网时的偶然。开始，我俩在网上交流，都用假的身份，他网上的昵称是清风来敲门，我在人人网上看见了这个昵称，觉得很有趣，就把这个昵称的QQ号加在了我的QQ上，开始我们都不了解彼此的身份，后来，我发现他这个人言辞里很有涵养（我俩一直只用文字交流），不像我的同龄人，他一直没让我看见他，后来我知道他大我十几岁，他离婚好几年了。还有，他是一个外科医生，他很诚实，也很有涵养。可是，也就是他的涵养害了他自己。他的业务能力很强，在市级医院，他的业务能力数第一流的，他为人清正，清正的近乎古怪，他从工作到现在，从来没收过一个红包，他也从来不吃请。我问过他，人之立于世，不可过于古板，你为何不变通一下，灵活一下呢。他说了，我觉得那样脏，直恶心，受不了，比死还难受。他拯救过无数频临死亡线的病人，有多少豪官富贾要回报他，我抖抖钱包的角也够你换换人生的，可他啥钱都不要，他说别人给他钱是瞧不起他。老婆和他离婚了，不是因为他没钱，是因为他这个人脾气太离谱，和一般人就是不一样，她受不了。你和老婆就那样离婚了。离了，不离不行了，我们之间积弊已深，无法挽回了。难道你就不后悔，你以前就一点也没发现。一开始我就发现了，其实，我很爱她，可我无法改变我自己，真的，我曾经好苦恼啊......是啊，可你为和不变通一下呢，比如，为了爱，做一下假，你可以接受一些回报，犯一些错误。或者，你应该给你们之间，建立一个个人的空间，来表达你们的爱，我认为，只要你有一些表示，她并不一定是一个不近人情的女人，我想，在你的生活里，也并不希望有一个像影视剧里那些政委一样的女人。一个女人它是需要一些钱的，他还需要一个男人的坏，坏到一定程度，适可而止，过了，她就厌烦了。我认为，一个人为了爱情，就不应该顾及这顾忌哪的，连­性­命都不应该顾及，何况为点工作了，脸面了。也并不尽然吧，我们并没有那么肤浅，我们离婚，另有原因。哦......清风来敲门，你好银夜小淘气，你好吻你亲你我们在一个虚拟的世界里，进行一场虚拟的爱情游戏。

庄杰他脾气有些古怪，可他很成熟，我在某些领域可以说被他俘虏了，在他的身上，我的心灵得到了一种透彻到底的满足。那天晚上，明字回家的时候，我已经从虚拟的网络世界，去到了虚幻的梦中世界，我和庄杰站在全市最高的四十八层楼顶，楼上风好大，我的脸紧贴着庄杰的胸口，然后，庄杰吻我。醒来后，我发现明子的嘴贴在我的脸上在吻我。好了，睡吧我们开始安歇

第二天，上班前明子告诉我，表哥的赌瘾又犯了，前几天表嫂挣了点钱，他是心里又犯痒了。本来嘛，看表嫂那架势，她是想大展宏图的，可是，最近表嫂生意不景气，表哥又输了一大笔，这几天，我忙，你去陪陪他吧。知道了，你去吧。那天，正赶上我歇班，明子一走，我就打电话约表嫂。我在表嫂的办公室见到了她，我见表嫂像没事人一样。坐下来就聊开了，她说表哥输钱了，输了一大笔，哎，啥事啊，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输就输了吧，我挣了钱就是让他玩的。看看表嫂心胸广阔，比她妹妹简直就是天上地下，当初，她妹妹处处挟持着我表哥，我表哥连扑克牌都打不得。真是。那.表嫂.今天有空，是去超市还是去健身房。聊了一会，我约表嫂出去。出去啥呀，我去深圳带了几套服装来，你正好来帮着鉴赏鉴赏。在表嫂的表演大厅，已经座无虚席。表嫂来了，她打了个电话，说了句可以开始了，几位本市的名模开始在台上轮番展示那几套新款服装，表嫂边看边对我讲，她说那几款新式服装已经在我国南方几个城市流行，不知在我们这座城市能流行开吗。一台­精­彩的服装秀表演结束了，表嫂兴致勃勃。她说，她就这样，挣了花花了挣，她喜欢搞服装，喜欢那些她看上的新款的流行服装上市.在社会上流行，所以，她挣了钱就投进服装业里面，宣传，搞服装秀表演，有时候失败有时候成功，失败了，钱也就打水漂了；若是成功了，挣了钱就又得投进去了。表嫂一直希望自己的事业能够有大的飞跃，可她机会不多，就前些日子挣了一笔，再也没听到别的声响。表嫂说，你表哥的赌瘾犯了，这主要原因在我。其实，我也是在赌吗，就是赌的方式不同，我赌的高雅一些。我也知道你表哥的心思，他是想他能够像个男人一样在外边挣钱，回家后，能有个女人出去买酒买菜，做熟了饭菜往桌上端侍候他照顾他，亲戚朋友来了，它还能够在他们面钱显摆。你们看呢，我的女人手多巧，多贤惠。这些，我和妹妹都没能给他。我们是­干­事业的人啊！表嫂说着，不无感概。按说，表嫂的情况我看得清清楚楚，她就像一匹马，老想一飞冲天的，可就是飞不起来。听表哥说，表嫂当初可落魄了，一只旧皮箱，一身半旧的秋装，她刚来的时候什么活都­干­，一天到晚不住下，往各个摊点上运商品，打扫卫生，她妹妹急的都哭了，说她­干­那些脏活累活是做践自己。表哥说他知道表嫂的情况，怕她受不了，就处处照顾她。表嫂嫁给表哥，不会后悔吧。一次，我问明子。表嫂她自然有想法的。明子言语不清，似乎已进入了半睡状态她们的婚姻不会是出于一种报恩吧？谁知道呢。明子背过身去，嘴里含糊不清地咕哝着，我也扯了下被子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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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打开电脑，那种藏在心底的**越来越迫切，我想寻求一点新奇和刺激。其实，明子是一个非常合格的丈夫，他完全循着时下社会上标榜的好丈夫的标准去要求自己，他处处做的面面俱到，让人无可挑刺.恰到好处，既不失一个男子汉的风度，又具备一个好丈夫的风范。他体贴我，关心我，抽时间陪我回娘家，逛超市，帮我爸妈做这做那，在我生病的时候寸步不离地守护在我身边......是啊，有的时候我就觉得无聊了，真想他伤害我一下，我也想伤害他一下，一个女人在自己的家庭生活中，总有自己的发泄方式和权限，可我不敢，因为我是深爱明子的，我怕稍有不慎伤到了他的心，我更怕失去了那个家。

老婆

那是庄杰第一次在网聊中那样称呼我，我感到他太过貿然，低俗，我有些厌恶，甚至可以说是反感。之后，他这种做法，还让我脑子里多次盟生出和他彻底断了的想法，原因就是我不想自己像一个乡下女人那样和人打情骂俏开玩笑，同时，我的家庭和婚姻，在我的心中至关重要，很敏感，我不想因为玩乐让他受到一点点损伤。

接着，我进入了沉默状态，然后，他在无声中退出了QQ.

在每次网聊中，我都能从他的话语中寻拣一些有意义的东西，从他的幽默中得到一些欢乐，我把自己的这种行为视为不越轨的正常现象。可是，庄杰在一步步地朝我心里走，此时，我还没有发现他和他前妻离婚的真正原因他身上那些让人无法接受的东西，相反，他的身上到有许多让我敬慕让我喜欢的东西，可是，我只把他当做我生活外的一个好友，我不想他成为我生活中的一分子，和我双栖双飞，同进同出，因为，我深爱着明子，我不能没有明子。此时，我只把他看成一个咖啡厅.一家公园.一本书......然而，庄杰毕竟是个人，他感情丰富.学识渊博，有一份在社会上颇能说得过去的好工作，在单位，他有着很受人尊重的工作能力和过的硬工作作风。所以，有时候我就扪心自问，我是不是在犯罪，我有一份完整美好的感情寄托，可他是一个感情上失意的落难人，在我心灵的深处，有一点小小的**，只有在那种幽暗的背景下，只有和庄杰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尽情地放纵，或者，如果我摒弃了那点**，我就会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社会道德律的遵守着，我可以生活的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可是，我和庄杰之间已经生成了一种吸引力，我们都被这种吸引力深深地吸引住了。

后来，我还是接受了他对我在网上的那个称呼，按照他的解释，那只是在网上我在他心中的的一个符号，他让我灵动一些.活泼一些，抛弃那些中国传统­妇­女.贤妻良母呀，夫唱­妇­随啊等许多的桎梏，去一个自己心灵的天空，让心灵自由快活地飞起来。我向他声明了，我深爱着明子，任何人损害到我们，就是我们的敌人，同时，我绝对不做那种利用感情欺骗脚踩两只船，给自己找后路，找衣食.找富贵享乐的低俗女子。是啊，我就喜欢你这些，否则，我也不会和你聊，我们就做一对网上的情吕吧，好妹妹，亲老婆，给我­干­渴的心灵一点雨露吧！聊着聊着，庄杰又激动起来。

今天，很不好，我接了一个乡下的病人，本来，那乡下人的病，是一个一般­性­的手术，很容易治的，可他们嫌治病钱贵，愣是把病人拉走了。是他那儿媳­妇­，一听要几万块钱，吓坏了，寻死觅活，硬要丈夫在她和公公之间选择留哪一个，院长也出面了，说有农合可以减少大部分款项，可他那儿媳­妇­死也不答应，最后，病人被拉走了。唉，我真的很后悔很失望，如果有人给那病人的儿媳­妇­几万块钱的话，那病人巧许就能够被留下救治的，不知那个病人现在什么样了。

看着今天庄杰情绪不高，我就和他拉一些一般社会上的问题。平时他情绪好的时候，文字ｊi情飞扬，给人一个诗意.高雅.深远的境界，给人的心灵以亲切的爱抚和甜蜜的娱乐。有的时候，他像一个刁钻.调皮的小男孩，有点坏.有点邪.有点刺激，让人觉得过瘾，从这点上看，他并不是一个纯粹的书呆子，他是一个非常全面的男人。是啊，我说：我在我们公司也遇到一件事。本来嘛，我们公司的老总他其貌不扬，但他学历很高，看上去，那人内涵不错，修养很深，当时，就因为这些，我才答应了他们公司的应聘。说起来，我那老板，真的没什么，他相貌很差，皮肤又黑，眼睛又小，可他养了个二­奶­，比他小十八岁，还是个大学生，长得又漂亮，还生了小孩，今天和他老婆在公司门口遇上了，世上的巧事可真是多，俩人的孩子都生病了，来公司找孩子的爹，一个刚坐上我们老总的车，另一个正好来拦我们老总的车，没奈何，事情无形中就被捅破了，老总夫人二话没说，扭头就走，不知以后事情我们老总怎么处理的。总之，我们公司的员工都在议论我们的老总，平时我们老总挺大气挺坦诚的，常言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然而，任何有知识有才华的人也难过美人这一关。一个人，只要你成了英雄，有了钱，有了权力地位，就必定有一些女人像蜜蜂寻花采蜜一样，往你身边奔。我们的老总，不就因为有了钱，虽然他貌不惊人，却有两个漂亮女人在他面前争宠多爱。古人常说女人贱，当今也不乏贱女人，她们具然甘愿做金钱和权力的奴隶。

庄杰是把我当成他感情上的唯一一点希望，仿佛没了我他就失去了生命的意义一样，他给我讲他的过去，他的家庭，他的感情史。庄杰的祖父是一个老革命，三十八岁从部队上回家，带回来一个南方的女人，庄杰的祖母是南京人，一位国民党连长的遗孀，庄杰的祖父识字不多，没上过学，只是在部队上学习认识了一些字，他在庄杰家乡那个县做了十几年的县长。庄杰的父亲是个大学生，一个省级师范学院的毕业生，他做过中学教师，在庄杰家乡那个县的县一中做教务处主任.校长，后来被调到县反贪局，又调到市反贪局，庄杰的父亲写得一手好文章，在市反贪局，办了几件大案，为全市人民办了几件好事，被提升为副市长。几年前，我爸极力推荐保举的一个学生成了贪官，为此，他很沮丧.很失望，从此，他在为官从政方面，不再像从前那样热情。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到起了一点小小的波动，这让我想到了我的那个表嫂，难道天下真有那么巧的事，难道，我表嫂的第二个前夫的故事，似乎和庄杰父亲故事里的一些事，有某些相似和关联。可我没有把事情说破，我想要我和庄杰我们之间那份虚拟的爱情游戏继续下去。

难道，你离婚这么多年了，你就没爱上一个女人，或者，没有一个女人爱上你。

有的，水平低点的女孩，我心里又不大愿意。比较有内涵的，形象好点的，谈了几个，又谈不来，没缘分吧。如今遇上了你，可你又名花有主。

我可不是名花呀。我不喜欢这个词吗。我只喜欢平平静静地生活，平平静静的快乐，我不想那么许多人注意我.喜欢我.追捧我，我不想像明星像名模一样，被人猴样的看，我不喜欢那些庸俗的场面，那些廉价的鲜花和欢呼声，我只想有一个人爱我，有了明子，我已经足够了。

是吗？其实，其实，也就你这点吸引住了我。我的那份失败了的爱情，我是完完全全被骗了。她喜欢我爸的官，那个炫人眼目的副市长的位置，她喜欢大场面，喜欢在众人面前炫耀自己，喜欢有许多男人伏在他的脚下巴结她追捧她，她喜欢名牌首饰，名牌车，豪宅，她喜欢大把大把地花钱，她喜欢鹤立­鸡­群，一枝压众芳。这些，我都不能给她，就算我能够给她我也不能给她，因为我讨厌那些东西，我喜欢有思想有感情的女人，她能理解男人的心。

是吗！我默然了，我看着电脑显示屏，任凭他打出许多字。或者，我已经通过我的诸多好友途径，联系到了庄杰的前妻，后来，她嫁了一个大学讲师，没多少钱。她谈到了庄杰，她说：庄杰那人他人倒不错，就是我们俩人合不来。庄杰他太小气了，夫妻之间的利益划分的太清，你是你的钱，我是我的钱，于是我们经常吵架。后来，我觉得和他过不下去了，就和他分手了。说起来哪，庄杰他不是冷酷，不是残忍，也不是不喜欢我，他就是心太小，舍不得花钱，还有些多疑，按说庄杰他资助过不少困难病人，可我有时候也想去去饭店去去歌厅什么的，平时，一些平常人通常可以享受的东西，我去享受享受他都不乐意。就说他爸吧，当了个副市长，我连一点副市长儿媳­妇­的特权都没享受到过。他光顾了自己的想法，把我当成他的私有物品，一点也不顾及我的思想和感受。

庄杰啊？我沉默着，在电脑上发给他一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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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那是我结婚后不久的一段时间里萌生在心底的一种想法。那种深藏在心的深处的想法，只有我一个人独处.百无聊赖的时候，才在我的头脑中出现，从而让我生发出许多感慨与叹息，原来，五光十­色­的生活，是那样地简单与明晰！那是我藏在心底的一个秘密，我对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没流露过，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在我年轻.旺盛的生命里，在我热爱生活，追求理想和美好未来的外表下，还隐藏着那样一角世界。

有的时候，我就这样想，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就像呈抛物线形式的，从恋爱到结婚，结婚的时候，感情也就发展到了顶点了，还能往前走多长时间呢？我真的有些担心，我们俩刚开始的时候那种感觉，是很难再找到了。夫妻本是同命鸟，颉之颃之，同起同栖。记得我们开始的时候，彼此都是那么喜欢.那么迫切......在校图书室的书架上，我着急地翻找一本计算机方面的书籍。

你找啥书啊？她的那张微黄的圆形脸上，有一股子孤傲之气，然而，她很正直，一看就知道，她学习很勤奋，正经历着繁重的脑力劳动。她鼻梁上的­精­致的深度近视眼镜，使她显得很文雅.很有修养。她的额头有点偏高，这让她失去了一个做美女的资格，但是，这却让她更加显得深沉和诚肯。她不是一朵校花，让学校里一大群一大群的男孩子满世界的追，她相貌平平，可她身上有一股子知识的味道。她的眼睛里满蓄着真诚和信任，她呈现出一种真实而平静的美。

我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足足有几秒钟，我的心里就好像涌出一股**，朦胧间，我好像找她找了很长时间了。

缘分呀，在我的心里，不自然地冒出了这几个字

啊，我找一本计算机方面的，那时候，我感觉我有些失态。

是这本吗？她用拇指隔着书页，举起那本书，把她手里那本书的书皮面亮给我看。这次，我真的有些吃惊了，我要找的那本书正在她手上。

我感觉到了，那时，她瞅我的目光有些异样。然后，她第一次在我回宿舍的路上等我，当时，我说不上我心里多惶恐。以后，我们就谈恋爱了，当时，说是谈恋爱吧，我压根就没考虑过婚嫁之类的事，是因为年龄问题我还在学校里读书的缘故吧。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感情波折，也没有什么为感情做出的惊心动魄的巨大付出。那时候，我只是常常有一种冲动，老想和他在一起，逛街了.聊天了.玩电脑了......有一两天见不到她，心里就焦躁不堪。那时候，我老为她担心，她的身体，她的­精­神，甚至她的衣服，我的心容不得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她哪？也是一样，打电话，发短信，在路上等我。以后，我抱她，吻她，和她上床，关系一步步发展。

不是在自身条件和家庭条件下喜欢对方，完完全全是喜欢对方那个人，那时候的恋爱是追求一份浪漫，结婚以后就要追求一份生活，生活不如意的时候，我就想起了表嫂。或者说，追求一份实实在在的生活，是不是比追求一种浪漫更有意义更过瘾呀？我不知道她在学生时代是否也有如此胸襟如此感情，她喜欢那些大机器，她喜欢搞市场策划市场研究，她喜欢更多的人了解她所了解的新科技新产品，那不是单调的理论学习研究，那是实实在在的生活实实在在的生活应用，那是真真正正的花后的果。然后，我们不再是一切依赖父母的孩子，我们已经可以自己养活自己自己开创生活。然而，有的时候我也想，想啥？想那些富人，想那些幸运儿。我想，如果有一位富翁的女儿爱上我，如果他没有儿子继承人，我就能够拥有一大批财产，我就能够挤身于富人之列，或者，我做生意赚上几大笔，我想我的智商是不会比表嫂低的，如果我和表嫂同时起步的话，我现在在经济方面一定会比表嫂强的，那样，我就不再是一个平凡的人，我发了财出了名，那些因为却钱所带来的烦恼

与伤害以及心理上的猥琐感也就不复存在了，在社会上一通百通所有圈子里的人都会对我刮目相看。

“早餐好了”。我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很亮了，抬腕看看表，七点多了。昨晚加了个班，今天早上就起晚了些，老婆正好来叫我吃早餐。结婚了，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作为妻子她对于就有了更深一层的含义。她和我，已经组成了一个家。她喜欢的衣服，我喜欢的衣服，她喜欢吃的饭菜，我喜欢吃的饭菜，她的事业，我的事业，她的业余爱好，我的业余爱好，她的朋友，我的朋友......共同组成了家的旋侓。

“我晌午不上班了，你先吃吧”刚起来，我没什么胃口，就坐在沙发上翻看一本书。

“二叔来了，妈来说爸让你回去一趟”她吃过了饭，要去上班了，丢下一句话。

“知道了，二叔来有什么事吗”

“好像是弟弟要打离婚”她说完这句话，匆匆去上班去了。

弟弟为啥要离婚哪。我拿着书，双手搭膝盖上，眼晴盯视着墙上一幅外国画，脑子里转个不停。我想不明白，刚结婚就离婚，现如今这乡下人比外国人还开放了。

发了一小会呆，没吃早餐我就回家了。爸爸在家陪着叔叔，叔叔脸上气­色­很差，看样子是生了不小的气。我坐在叔叔身边，听叔叔拉呱。叔叔心里有气憋的上，说说话幸许心里舒坦些。

“明子呀，你千万和你爸去数落数落那个王八羔子，他敢跟他亲爸动手，把我推了个仰巴扎，他太没良心了，我们那些钱算是白花他身上了......”

为啥呢？叔叔说，弟弟挣了钱都给他俩小舅子了，还回家给他借钱进摩托车配件，他小舅子偷东西让派出所逮了挨罚他都给交罚款，这回是我气极了，拿根棍子把他家电视机砸了，他媳­妇­也让我抽了两棍子。我非让他们离婚不可，不然以后他们给我拾个孙子随他舅，我们家可倒八辈子霉了。他媳­妇­不是说去她娘家找人给她报仇吗，那样越好啊，现在，我就不怕事情闹大了，他俩打开了离婚，我那孩子才能得救。

看样子，叔叔的乱子闹大了，叔叔遇上困难了，我们得帮着叔叔去解决困难收拾场面。

叔叔的事情不小，第二天，我们一家陪叔叔去他家。看着我老婆陪着我们生气.担心.烦恼.跑腿，我从心里真的很感动。不是吗？她已经成为了我们家庭的一员，就像一个人身体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到了叔叔家，爸.妈和叔叔在叔叔住的小瓦屋里等着，让我和我老婆先去弟弟家看看。到了弟弟的维修点，弟弟正在那儿修一辆摩托车，看见了我们，气呼呼的，连我都不搭理了，他老婆倒是把我门迎进屋，没事人似的拿凳倒茶地招呼我们。一会，弟弟进屋来了。在维修点，弟弟住的房间很小，一张双人床，一张折叠型圆形饭桌，西边是一组旧的三人沙发。“来了哥.嫂子”弟弟闷声闷气地打了声招呼，就说出去有事出去了。紧接着，是我们弟媳­妇­的一番表白，“我弟弟说了，他们借的钱，过了年他们挣出来挣不出来都还我们，真的，他们过了年就还，必定还，砸锅卖铁也还，使高利贷也还。”“其实，我弟弟压根就没偷过东西，是派出所弄错了，那个小偷是个外地人，和我弟弟同名，当时，我们之所以急于交罚款让弟弟出来，我们是怕弟弟在里边受不了，我们家祖辈上也没出过那种人，我们不相信我们的命就那样孬。派出所都登报给我弟弟正名了，我公公还那样说，说我娘家没一个好东西，非让你弟弟不要我，可你弟弟说我走他也走”说着，她拿出一张她们县上办的小报，上面真有一则二十多字的声明。“其实，我是很疼我那两个弟弟，强子也疼他们，我二弟七岁的时候我妈就没了。我弟弟他们还是孩子嘛，有点小孩心眼，他们读书没读好，也没什么技术，不能挣钱还爱赶时髦，他们看着村上小青年买什么了自己就想买，前年呢一门心思要买摩托车，爸爸就用两头猪的钱给他们买了辆摩托车。他们说骑着摩托车好去挣钱的，可是好长时间也没见他们挣出什么钱来。我爸就成天为我两个弟弟犯愁。有一次，我弟弟摩托车坏了，几个摩托车维修点的人发坏，他们狗眼看人低，用各种言辞推脱不给修理，我俩弟弟推着摩托车走了十几里地，亏了遇上了强子，强子好心眼，把我弟弟的摩托车给修好了，从此，他们成了好朋友，我也因此认识了强子。”“是啊，我这个人怎就这样哪，太埋汰，心里放不下事。前些日子，强子生意不好，连房租费都挣不出来，天天闷声闷气的一个人着急，我就拿我父亲卖破烂挣的钱给他买菜买酒调剂生活，用各种话想各种办法开解他宽慰他。后来，他的生意好了，局面打开了，我们的生活也好了，我又顾虑我弟弟和爸爸，每次吃饭我就心里难受，想想爸爸弟弟，他们钱少生活差，好饭好菜我也吃不下。这回，总算好了，弟弟们也能挣钱了，他们借了我们的钱当本钱提衣服赶集摆了个服装摊，听说他们的生意不错都快挣回本钱来了。谁知又出了这件事。我说了，强子他不会说话，脾气又急，他不能和爸爸动手的啊。钱再多能做什么，它比的上亲人的感情吗？按说，我们知道爸爸那儿有一些钱，想借过来用用，强子说了，爸爸随时用我们随时还，不知道他去怎么说的，竟把我爸爸惹恼了，我这两天就和他闹，谁让你去惹爸爸生气了。”

说着说着，强子回来了。他从饭馆炒了几个菜，非让我们在那儿吃饭，我们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不想多耽搁，我爸还在叔叔那儿急着哪。我就推说有事回去了。强子说，他临时不想见他爸爸，就没有随我们回去。

我把弟媳­妇­的话说给爸爸他们听，爸爸听了我的讲述说，要真像我说的那样，那原因还该叔叔是。不知怎么，二叔竟不吭声了。那天晚上，弟媳­妇­的爸来了，他一股劲地向我叔叔道歉，说他没教育好女儿，惹的公公生气。不知怎的，二叔见了亲家，情绪竟一下子变过来了，他说一切都该他是，是他不好......事情就那样不了了之了。二叔送客人刚走，我妈忽然想起了她的一个病号，急着要回家。

第二天，我们一家乘上火车回家了。一路上，就听爸和妈议论二叔，你说二叔怎么了，糊涂是怎的，就算人家弟弟真的有错，也关系不到他姐姐，说离婚，也轮不到他这个做公公的Сhā手，要是遇上个不讲理的户，二叔非得挨打不可。好了，亲戚也见面了，人家够懂礼情的了，我们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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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从叔叔家回来，一家人都像是­精­神上遭了一场严霜，全是一副神情低沉的样子，因为虽然，叔叔家的事情表面上是解决了，并且解决的很圆满很简单，然而，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期间，仍存在着许多不安定的因素，所以说，我们一家人的心，仍然为叔叔他们一家悬着。常言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或者，因为一念之差，因为一句话的差别，叔叔不知把自己会置于怎样的被动和伤心之地。因为我们知道，在现今中国的乡下农村，传宗接代的观念仍然深深地影响着我们的中国农民，在农村，因为媳­妇­和孩子闹出人命来的，已经不为鲜见。我们也知道，叔叔他平素为人实在老实，就会埋头­干­活说实话讲直理，他在家庭婚姻方面几乎没多少经历和研究。爸爸他回家第二天就病倒了，住院，搞得亲戚朋友们知道了都来探病，爸爸住院期间，每天都不间断有人来探病，爸爸病床边的小橱柜上，天天变换着各­色­的礼品，各种名牌各种包装的那些社会上流行电视上广告的名牌牛­奶­.保健品.营养液等。那天，爸爸最要好的朋友程叔来了，他送来两瓶外国酒，说是女儿专程从美国给他买的，他说爸爸有口福，病了，能喝到他女儿孝敬他的酒，妈妈死活不收那两瓶酒，爸爸用胳膊肘支起病身子，­操­着嘶哑发颤的嗓音劝妈妈，他说程叔不是外人，收下吧，不然，程叔就不高兴，爸爸是最了解程叔的。朋友之间怎么才叫好呢？心心相通，心无顾忌，心无遮拦，彼此关心，彼此想着那就是好。我看着那些来探病的人，觉得他们来探爸爸的病，主要是在表达些什么，爸爸那人还不错，爸爸具备一定的社会基础和社会地位，再就是爸爸人缘好，对他们有值得记着的好......我之所以这样想，主要是因为爸爸他的病并不多严重，只不过是比较严重点的伤风感冒。

我爸在医院住了十几天，打了十几天点滴，爸的病就一般的伤风感冒，最后，妈给他开了最好的药，可就是不见好。正好，那天乡下的叔叔给爸爸来电话，他说，强子转过心眼来了，两口子家去给他磕头认错了，那事多亏了老四叔和村上的­干­部，老四叔就是我们家族里我一个没出五服的叔爷爷。叔叔说，强子终于明白了做小辈的应该孝顺长辈，从前，他还钻闷胡芦哪，我看着他长大的，他除了怕我，犟牛，还不明白爸爸是个什么意思，这回，他是想清楚了。老哥俩在手机里聊了有十几分钟，当时，我就坐爸的身边，他们的谈话我一字不拉都听见了，最后，叔叔让爸不要担心他。我还听见强子在手机里向爸爸认错.保证。事有凑巧，爸爸自从和叔叔通了电话，他的病竟一天天好起来了。

爸和程叔怎么好起来的？妈说她知道，开始，爸还瞒着妈，后来他还是向妈坦白了，可能是因为爸觉得夫妻之间不应该有什么秘密吧。本来，爸和程叔在一个单位上班，那几年，爸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刚刚度过了摩合期，爸的几篇论文，引起了同行界的关注，在单位也小有了名气，倍受领导的青睐。当时，程叔和爸的情况差不多，可他没什么工作成绩，他老跟我爸过不去，常常去领导那儿打我爸的小报告，我爸就尽量在工作上注意要求自己，程叔哪，就四处散布我爸的坏话，挑拨我爸和同事们之间的关系，我爸认定了是程叔在嫉妒他，于是，他就主动接近程叔，没成想程叔他原本是个心地善良的人，爸和他接触了几次，觉得很投缘，俩人居然变冤家成了好朋友。一次，俩人在一起喝酒的时候，程叔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苦处，程叔的妻子，也就是我的程婶，因为程叔没什么工作成绩，比不上我爸，当时，程婶不知怎么知道的程叔和我爸他们单位的事，可能是鉴于我爸和程叔是一时进他们一个单位参加工作的吧，俩人又是同年毕业的大学生，所以，程婶就老爱拿着我爸去要求程叔，程叔说，那阵子程婶老给他闹别扭，回家就挨摔打看脸子，冷讽热刺的。我爸说他当时听了程叔的话，心里真像一块石头落了地，胸中的於塞一下子就消失了，身上别提多轻松，他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明白事情很简单了，爸当时就打定了主意，以后工作就和程叔一起做，程叔也没推辞，有论文发表都写俩人的名字，从此，俩人不分彼此。后来，爸爸摔着了，要不是程叔在美国的亲戚托人找医生做手术，医生说我爸爸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我爸平时长给我们谈起程叔，听起来，程叔是个好人，他挺有意思的。我爸讲，看样子程叔那时候真的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他很苦恼也很后悔，他当着爸爸掉过眼泪。程叔说，当初，他们俩多好啊，谈恋爱，头顶的天空是那么蓝，眼前的世界是那么美好，当年的那些海誓山盟都到哪儿去了，她一下子竟变得那么婆婆妈妈的，那么世俗，什么钱啊.地位呀.旅游呀.生气呀.闹呀。程婶常说她和她的同龄好友们在一起，人家常啦自己的老公怎么怎么有成绩，怎么怎么有钱，他们的亲戚在美国的，在北京的，在市里的，当­干­部的，当总裁董事长有大公司大事业的，沾光了，走后门了，送给他们名牌衣服名牌电器名牌首饰了，等等等等。那时候，程婶她就没别得事啦，一天到晚就琢磨自己的老公怎么怎么差了，怎么怎么不如人了，左想右想自己老公身上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去和别人比，仿佛程叔是全世界最差的男人。那时候，程婶回到家来就犯窝囊，一犯窝囊就爱生气，一生气就看着程叔不顺眼，俩人出现了感情危机，差丁点没离了婚。自从程叔和我爸合作了几篇论文，自己脑子就像一下子开了窍，连续发表了好几篇论文，程婶知道了，她一下子就和程叔好起来了。后来，程叔和我爸共同合作，一起努力，竟取得了一些在他们那个研究领域世界级的研究成果。程叔和我爸好了有二十多年了，好得像一个头，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有了好东西从来不分家，我一直羡慕着他们。

她叫洋洋，听名字挺靓的。叔叔家的事总算过去了，心情刚刚平静下来，洋洋来了。洋洋是我老婆的好朋友，他俩就像我爸和程叔样，好的一个头，就他们俩人交朋友的过程，和我爸与程叔他们俩交朋友的过程不一样。洋洋是个美女，那形象是那种可以上杂志封面或者是影视明星领奖台的。面目娇好，皮肤白皙，身段曲线更是优雅大方.妙不可言。当初，她在学校的时候，一个大学校院子里也是没有能压二的，她好像集天下美女的优点于一身，月牙眉，大眼睛，俩眼睛像星星一样美......那时候，一般的同学是不敢对他存什么非分奢望的，那些农村或城市一般家庭来这所大学求读的学子们，他们看不透眼前这位女同学是个什么家庭背景，名门望族，**，还是哪位新暴发户的千金，总之，她的那副容貌，必定得有一个好的家庭背景相搭配，这样，人们的心里才能够满足。总之，在现实社会里，七仙女嫁董永的几率是非常小的，它几乎等于零，所以一般人不敢冒险。然而，恰恰相反，她出生在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偏僻小县城里，她的家庭一般，父母做些养家糊口的小生意，然而，从面子上说，她很幸运，她和城市里一位颇有点背景的公子哥儿谈上了恋爱，那个公子哥儿，是个大公司财团老总的儿子，他很聪明，考上了大学，这给他老子的面上更不异于锦上添花，听说他刚考上大学时，他老子专门搞了个他圈子里的酒会祝贺，耗资好几万人民币。那位公子哥儿大学毕业后，没参加工作，直接接受了他父亲的产业......

当初，我不是提醒过你吗！那种人是不可靠的。她又从家里跑出来来我们家了，我听见妻子劝她。

我.我至少比你强吧！看着他辞正­色­厉.咄咄逼人的和我妻子吵，我对他又是可怜又是厌烦。听说她老公对他烦了就虐待他，往死里打她，她老公每次把别的女人领回家，就把她赶出来。

她为什么不打离婚哪。一次，我和老婆谈起她。唉，不好说，平时他和我好的什么似得，没有不行的事，没有不告诉我的话，可我一提让她们离婚，她就和我恼，她还回去给她老公学舌，她老公就打电话问我，搞得我好尴尬啊。据我老婆透露，洋洋喜欢那种高层次的生活，气派吗威风吗，我这个样子活一天，比当中午吃盒饭的打工族活一辈子还有意义吗。

唉，她这人生观，也太没道德水平了

十二

从叔叔家回来，心理上便有了了一股子无名的压力，这让我下意识地联想到了社会上流行的一些歪理学说,有人说社会像个大染缸，他会让你一点点变黑，有人说，生活像个无底洞，它会让人永远也觉着不满足，我的认为呢？我觉得，生活就像一条河，看你怎样掌握自己的船，面对风雨波浪。生活就像考大学考学位一样，那些饱学的师长们，会有意出一些貌似离你很远，实际却离你很近的题目，来启迪你的智慧和真诚。爸爸生病住院，明子在行为上明显地显露出了他的不成熟，害怕.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我也慌了，心里很害怕，恐怕爸爸那个样子，无法承受那些压力，又想不出办法帮他，我们的处世经验都不足呀，我们就觉着爸爸就要出事一样。开始，爸爸的那个样子真的很吓人的，他的眼睛只睁着一条狭长的小缝，里边的瞳仁木木的。“他没事的”妈妈斩钉截铁的一句话，给我们行将崩溃的­精­神注入了一股春风，妈妈是个医生，她对于病人的病痛与生死，有着职业­性­的冷酷.冷静的态度和比较准确的判断力。妈妈说过，人好，人怎样才算好呢？就拿医院来说吧，有许多没钱的病人医院无法给予医治，医生也只能看着他们的病痛伤心了，否则，这医院也就乱了无法开了，所以嘛，医生就得准备一副冷酷的耐­性­强的心肠，来面对那些形形­色­­色­的病人和病痛以及那些医生无法挽回的死亡。庄杰就看着一个病情并不严重的病人被他儿媳­妇­硬生生地弄回了家，如今，那位病人怎么样了呢，我敢说，世界上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有因就有果的，后来，庄杰又听到了那位病人的消息，他回家，在了自家村上的基督教会，他的病竟奇迹般地被基督耶稣给医治好了，按教会里的话说，就是他的罪过让主耶稣给释放了。现时，乡下城里都成立了许多基督教会，不知是怎么传过来的，那些地方，是那些倍受病痛折磨经济条件比较差的乡下人和一些得绝症的穷人富人最后的一点希望。来谈谈那位病人的儿媳­妇­吧，她是一副非人­性­的心肠还是抱着一种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的思想观念，他怎么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光天化日之下甘愿背起那个不孝的屎盆子，他连装假作秀给老人.路人.她周围的人的一点脸面都不给，要让重病缠身的公公得不到救治，他终于获取了在丈夫眼里.在那个家庭人眼里的拥有一种地位的一种残酷的当众表示，她应该满足了吧？这个女人，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哪，她之所举，难道就是为了体现她在那个家庭中的重要­性­，她为了验证丈夫怎样对她，为了获取自己在丈夫心目中的位置，竟然舍弃了生命中最主要的东西——名誉。不错，她得争一争，探一探，即使舍弃­性­命，她也必须争，她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活着，可是，她争了呀，她也成功了，一大家子人不顾老人的病痛危险答应了她，她该满足了吧。应该说，她这种做法实在太不人道了，社会上能有多少呢？那是我们祖先原始兽­性­的再现吗？是乡下人的素质差？城里人看不起乡下人不就因为她们身上的这种愚昧而荒唐的坏习­性­吗？天哪，在那个时候，许多人看着一位倍受病痛折磨的老人在她恶毒的态度下离开了医院，没有人指责她，没有警察­干­预她，她之所为好像是天经地义，司空见惯的，就有那么多在场的人，眼睁睁地看着老人生了病到了医院因为要花很大一笔钱因为她的缘故而得不到救治，所有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出来表示点什么，说一句话的。如此来说，我们的社会是不是有些可悲啊。按说，妈妈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一个人就客观条件而言，好你能好到什么程度哪，人好也是要有一定限度的。话又说回来了，就我个人的看法来说，看上去，庄杰要比明子表现得成熟，庄杰从感觉上说，就像一座结实牢靠，屡经风雨的老房子，躺在里边踏实，轻松，明子哪，我就得多承受一些压力与担心，多付出一些......有时候，和明子在一起我感觉好累，可我又觉得累的值，累的高兴。

不是吗?爸病了，他为啥病的？他不放心叔叔啊，我弟妹不是说了吗，叔叔打了她棍子，也打了她家的电视机的棍子，电视机上到看不出什么伤来，到是我弟妹呀，她说叔叔打他了，叔叔就应该有责任。叔叔的棍子是举起来就算打她了，还是棍子真的落到弟妹的身上了。常言说,一等人用眼交，二等人用嘴交，三等人用棍子交，也可能是叔叔举起了棍子表示要打就等于打她了，不管叔叔打没打到弟妹，弟妹说打了，她所承受的羞辱是不小的，叔叔家的乱子真真不是小乱子。看上去，叔叔家的事情是过去了，可是，纠结却在人们的心里形成了，要解开她，是非常困难的。所以说爸爸的病不是没点缘由凭空生的，所以说，明子的情绪极差，也不是没原因的。总之，爸爸的病总算好了，如果再多考虑其他的问题，那就是画蛇添足了，所以说我心上的压力无形中也就消失了。

叔叔的一个电话把爸爸的心病去了，爸爸身体的病也就接着好了，妈妈给他用了那么多的好消炎药，他心里的压力一解除，病很容易就会好的。然后，洋洋来我们家了，这次样样来我家，并不是鹏鹏赶她，是她公公赶鹏鹏。“啥，你公公把鹏鹏从公司除名了，因为啥呀。”听了洋洋的话，我好像一下子钻进了闷葫芦。洋洋的公公是个正派人物，洋洋每每夸她，洋洋好多次穷途末路.十万火急，都是亏了公公。鹏鹏服他爸，有时候，爸爸的一句话，能影响他的思路。鹏鹏和他妈好，看上去娘俩的关系似乎超出一般。是啊，都是他妈，太坏，洋洋不待见我，都她撺掇的，他老嫌我们家没条件，你娘家有什么条件，开小宾馆，明着是开宾馆，暗里谁知他们做什么，那些个小宾馆十有**不­干­净，地下妓院，那次，我揭了她一回，她一下子就矮了下去，对我好了一些日子。洋洋父母住在一座小县城里，早先开一家面馆，如今，开一家中型酒馆，因为开酒馆，洋洋父母又很会来事，结交了一些官方人员，在那座小县城也还算吃得开，可是，洋洋在这座大城市里就不行了，这儿地方大，常言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大地方能人多，洋洋也就显得普通了，小地方的人嫁到大城市里来，人家看不起吗，再说，鹏鹏的爸又是这座城市里出类拔萃的人物，家境非同一般。听说，洋洋的婆婆比她的公公差老鼻子了，不管论本是还是论素质还是长相，他都远远配不上自己的丈夫。听传言讲，当初，鹏鹏的爸家庭条件非常差，要不是鹏鹏姥姥家资助，他连学业也很难完成，他娶她完全是为了报恩。洋洋讲，鹏鹏家，鹏鹏随妈，鹏鹏弟弟随他爸，别看她那个小叔子年龄比他哥哥小几岁，可他比他哥哥明事理，有点男子汉的心胸。鹏鹏读大学的时候，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和其他的同学没什么两样，谁也想不到他回到家里却像个小霸王，要不是我亲眼目睹，我真不敢相信洋洋讲的是真的，他把一个啤酒瓶子掷向洋洋，也不顾第三者我在现场，因为啥闹得，就因为洋洋定了商场的化妆品，和一个帅哥打电话打的次数多了点。鹏鹏那个人他很机灵又很霸道，他是只准周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洋洋还不是因为他才研究化妆品的，洋洋比学生时代都年轻了不少，还不是那些高档化妆品起的作用，她这是在和鹏鹏那些靓妞靓妹相争驰。我看得清清楚楚了，那个啤酒瓶子紧擦着洋洋的耳部不足十公分而过，那只啤酒瓶子落在洋洋的身后不远处的地上摔碎了，我的心里吓的通通乱跳，洋洋脸上却是一副很淡然的表情,当时我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很庆幸，首先庆幸没被那个野蛮的男人砸着，再就是庆幸自己的生活距离那个野蛮人还算不近。洋洋讲鹏鹏的弟弟还不错，看他弟弟的行事为人，好像弟弟是哥哥.哥哥是弟弟一样，他比他弟弟差远了，可是，鹏鹏那德行，又能办许多事，有时候她爸都比不上他，常有事求着他的。“是吗，我说那，你抓的他那么紧，紧抓着他不放，原来做个贵­妇­人，是得付出很多代价的，那份福，像我们这种凡夫俗子是享受不到的。”我说，生活如戏，戏如生活，洋洋的故事就很有戏剧­性­。不是吗？有一句古话，男子汉大丈夫，说不起来就不起来，这句话是讲述一个很古旧的故事，是说一个古时的男子在卧房给老婆下跪的事。鹏鹏哪，和他老婆大打出手，按理说，鹏鹏要决斗，应该像一些外国书上说的那样，找勇士决斗，可他欺负自家的老婆，这是很为女人所不屑的，我也不例外。说起来，鹏鹏的故事，是很有意思的，他在他爸的公司­干­了不久，就开始组建自己的势力，他的思想意向很快就被他爸发现了。紧接着，鹏鹏的一些风流韵事不间断地传进了他爸爸的耳朵里，许多不敢想象的事实得到验证后，鹏鹏的爸爸在盛怒之中带着俩保安走进了儿子的办公室，宣布了对儿子的三条处理决定：第一，立马滚出公司。第二，立马滚出家门。第三，从今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鹏鹏爸宣布完决定，向身后的俩保安摆了下手，俩保安迅速上去拉鹏鹏，此时，鹏鹏到表现得很潇洒，他扬了扬右手说，别碰我，我自己来，然后，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优雅地走出了那间自己的办公室。

其实，闹归闹，吵归吵，我和洋洋的朋友关系还是不错的，她这次来，就像一只病恹恹的快要死的小猫咪，她求我帮他，我心里挺着急的，可我一时又想不出怎样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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