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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大唐双龙传 > 第二章 妖女逞威

第二章 妖女逞威

“霍!”的一声,井中月往外汤开。

商鹏、商鹤两大元老高手喷出了他们最後一口鲜血,随丝带甩脱,抛往两旁,又撞得另两个想攻上来的竟陵将领和牧场战士伤跌地上。

丝带绕空转了一圈,朝寇仲颈项缠来。

寇仲自出道以来,历经大小数百战,从未想过有人的武功能如的出神入化,变幻莫测。

难怪当日鲁妙子说若他们现在遇上祝玉妍,只有送死的份儿。

事实上天魔功最厉害处,就是能随心所欲,在任何情况下也能伤人,教人防不胜防。

试问若完全不知道她的招数变化,如何定得进攻退守的方法。

商鹏、商鹤既­精­於联击之术,本身又是不可多得的高手,可是只一个照面便因摸不清她的手段,一子错满盘皆落索,被她以­精­妙绝伦的手法一举束缚四手,致完全发挥不出功力,挨打致死。

此念既生,寇仲狂喝一声,旋身避过往他颈项缠来的丝带,大叫“小陵”时连续劈了叁刀。

每一刀均劈在空处。

这实是一场赌博,赌的是徐子陵能及时赶至,在自己限制了活动的空间时,由徐子陵予她致命的一击。

商秀见两老惨死,她亦是了得,猛提一口真气,把激荡波动的情绪完全压了下去,电掣而前,就在此刻,寇仲刚劈出了他妙至毫巅的第叁刀,一直迅如鬼魅变幻,令人把握不到她位置的,忽地窒了一窒。商秀那还不知机,宝刃化巧为拙,挑往她像毒龙翻滚,似要往寇仲拂去的丝带一端处。

徐子陵这时刚飞临的上空,不用寇仲呼叫提醒,也知此乃千载一时的良机,双掌全力下击,螺旋劲发。

直到刚才一刻,均能­操­控全局,利用各人强弱参差,巧妙地逐一击破,可是当寇仲劈出了这悟自“奕剑大师”傅采林奕剑之术的叁刀後,首次发现她再不能像先前般要风得风,要两得雨了。

这时亭旁的战场中,众人或死或伤,又或根本接近不了,只馀下武功最高强的寇仲、徐子陵和商秀叁人,仍有反击之力。

乃狡猾多智的人,否则怎能成为祝玉妍的嫡传爱徒,故意以最狠辣的手法击毙方泽滔,再采雷霆手段,逐一击杀诸人,那时竟陵和飞马牧场便垂手可得。但寇仲这出乎她意想之外的叁刀,却使她首次真正陷入被围攻的劣势中。

寇仲第一刀劈在她身後,形成一股螺旋刚劲,断了她後路。

第二和第叁刀,分别劈在她前方和右侧,完全把这两方封闭了。

假若她是和寇仲单打独斗,此刻只要以天魔功里的“吸纳法”,便可把叁股旋劲据为己有,趁着寇仲提气当儿,要杀他有如探囊取物般轻而易举。

如要退避,也可往左移开,又或腾身而起。可是现在这两个方向都分别给商秀和徐子陵封挡了。馀下只有凭真功夫硬拚一途。

於此可见寇仲的眼力和手段是多麽高明。

秀眸­射­出前所未见的异芒,两把短刃从袖内滑到掌心处,幻起两道激芒,分别迎向商秀和徐子陵。

她终於使出了压箱底的本领。

这对长只尺二的短刃,名为“天魔双斩”,乃­阴­癸派镇派叁宝之一,专破内家真气,能令天魔功更是如虎添翼,威势难挡。

此时寇仲的气劲以比猜想中的速度快了一线回复过来,黄芒闪打,拦腰斩至。

叁方面来的压力,换了别的人,保证要立即身首分家。

可惜却是遇上了­精­通邪教无上奇技“天魔功”的。

天魔功在刹那间提升至极限,以为中心的方圆一丈之内,像忽然凹陷下去成了一个无底深潭。

这变化在表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来,纯粹是一种气劲的形成。

­阴­寒之气紧锁叁人。

“叮!”

接着是一连串剑刃交击的鸣响,可比拟骤雨打在芭蕉叶上的急剧和疾快。

商秀首先与正面交锋。

她使出了商家传下来最凌厉的独门剑法,每刺一剑,都绽出一个剑花,飘忽无定,却全是进手拚命的招数,务要使应接不暇,制造寇徐两人扑杀的机会。

若让活,以後必睡难安寝。

一直避免与商秀正面交锋,就是知她剑法凌厉,擅於缠战。不过既无可再避,惟有施出祝玉妍自创的“搜心剑法”,迅速无伦的刺出了十多剑,每一剑都刺在商秀振起的剑花的花心处。

剑气交击。

商秀感到对手每趟击中己剑,均有一道像至寒至毒的真气随剑破进她的经脉里,使她应付起来极为吃力。

最骇人是无论自己招式如何变化,都像能洞悉先机似的早一步等待自己送上去给她刺个正。

攻到第十二剑时,已突破了她的护身真气,此时徐子陵双掌到了。

“叮叮叮叮!”

徐子陵双掌像鲜花般盛开,右手五指以奇奥无比的方式运动着,或曲弹、或挥扫,总能挡格往他疾刺而来的天魔刃。

左手则一拳重击正攻向商秀的左臂。

寇仲的井中月也和徐子陵配合得天衣无缝地拦腰劈至。

际此生死关头,一对能勾魂摄魄的艳眸亮起蓝澄澄的奇异光芒,倏地收回攻向商秀的天魔邪劲。

商秀本自忖重伤难免,见对方竟然鸣金收兵,猛运真气,把残馀经脉内的天魔劲气悉数迫出体外,同时剑芒暴张,旺风般往卷去。

叁大高手,在占尽上风下全力出手。

即管换了宁道奇来,怕亦要应付得非常吃力,动辄落败身亡。

全凭寇仲的叁刀,把整个战局扭转过来。

其他人只能眼睁睁的旁观着情况的发展,谁都没有能力Сhā手其中。

就在这使人呼吸顿止的时刻,整个人似是缩小了,然後再暴张开去。

先收起四肢,蜷缩作一团,延长了敌人攻击及身的少许时间,然後雪白的长袍像被充了气劲般离体扩张,迎上叁人凌厉的攻势,她身上只剩下白­色­的亵衣,玉臂粉腿,全暴露在众人眼下,曼妙的线条,美得教人屏息。

“蓬!蓬!蓬!”

商秀的宝剑,徐子陵的拳掌,寇仲的井中月,只能击在她金蝉脱壳般卸出来的白袍上。

“砰!”

白袍在叁股气劲夹击下,化成碎粉。

叁人同时被白袍蕴含的强大天魔功震得往外跌退。

“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转青,像一片云般贴地平飞,刹时间到了墙头处。

明月高挂天上。

她完美无瑕的半­祼­娇躯俏立墙头,回眸微笑道:“七天後当妾身复原时,就是寇兄和徐兄命丧之日了。”

倏地消失不见。

众人脸脸相觑,无言以对。

一名战士此时奔进园里,见到死伤遍地的骇人情景,双腿一软,跪倒地上。

冯歌勉强挣扎坐起,哑声叫道:“甚麽事?”

战士扬起手中的信函,颤声道:“牧场来的飞鸽传书,四大寇二度攻打牧场,配合江淮军向竟陵攻击。”

众人无不­色­变。

梁治抢前接过传书,递给商秀。

寇仲和徐子陵你眼望我眼,心中想的是假若牧场大军不能来援,竟陵的将领又死的死伤的伤,这场仗还能打吗?商秀看罢传书,递往梁治,断然道:“我们立即回去,你两人去向如何?”

最後一句,当然是对寇徐两人说的话。

寇仲目光落到商鹏商鹤的身上,叹了一口气道:“我真的不知道,小陵你呢?”冯歌惨然道:“你们绝不能走,竟陵的存亡,全赖你们了!”

第叁章 蜀中无将

战鼓震天。

晨曦的曙光照耀在竟陵城头时,江淮军便从四方八面发动一波接一波的攻击,喊杀震天。不但截断护城河的源头,还以沙石填平了主城门外的一大截护城河。

寇仲、徐子陵和负伤的冯歌登上城楼时,只见敌人大军缓缓注到城墙和汉水间的平原中,书有“杜”字的大旗在中军处随风飘扬,军容鼎盛,威势迫人。

当矢石劲箭像雨点般投下,粉碎了江淮军的另一次攻势後,敌人正重整阵脚。

寇仲和徐子陵头脑发胀的瞧着布在城外由叁万人组成的庞大兵阵,茫然不知所措。

他们虽是智计过人,但面对这种千军万马,对垒沙场的局面,却是不知该如何应付。

冯歌在两人间颓然坐下。

若非经两人出手替他疗伤,他恐怕仍要躺在床上。但现在还是气虚力怯,只是勉强支持,俾能在参酌权宜下把指挥权交到两人手中。

七名守城将领来到叁人身旁,均是满脸疑虑。

这批将官是独霸山庄次一级的头目,无论经验实力,均逊於命丧於刚才与血战的将领。可是现在蜀中无大将,廖化亦要拿来充数。等如在一般情况下,怎轮得到寇仲和徐子陵来作守护竟陵的总指挥。

四周全是冯歌的亲信亲兵,以免秘密外。

冯歌沉声对七人道:“你们听到现在我要说的话时,绝不许大惊小叫,以免惊动军心,明白了吗?”

众将点头应是。

冯歌本身原是竟陵城的隋朝将官,德高望重,颇得人心,此时亦惟他能镇压大局。

冯歌腰板勉强挺直,轻描淡写道:“庄主已被­阴­癸妖女杀了。”

众将登时­色­变。

冯歌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後,手掌翻开,露出从方泽滔身处解下的军符,正容道:“庄主临危授命,由老夫主掌山庄,但际此两军相对的时刻,庄主的噩耗,绝不可出,否则军心难稳。”

众将悲愤交集,又是无可如何。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暗忖,方泽滔之死,首先已动摇了这七名将官的心。

冯歌勉强振起­精­神,道:“由於我也受了点伤,所以难以亲自主持这关系到竟陵存亡的一战,只能从旁策划,有关一切攻守事宜,全由寇兄弟和徐兄弟负责,他们的命令,便如老夫亲发,违令者斩,明白了吗?”

众将都已心乱如麻,六神无主,又知两人智计超群,神勇盖世,无不点头答应。

有人问道:“钱将军方面如何发落呢?”

钱云本是冯歌的顶头上司,但若论材能德望,均在冯歌之下。

冯歌眼中闪过杀机,淡淡道:“这事我自会处置,你们立即返回岗位,等候命令!”

众将领命去了。

冯歌脸­色­由青转黑,骇得两人忙推动真气相助,片刻他才回复过来,但比之刚才更为虚弱。

一阵晨风吹来,冯歌打了个寒颤,吓得两人忙把他搀进城楼去。

冯歌把一名叫冯汉的将校召进楼内,此人是冯歌的亲侄,可以信任。挥退其他手下後,又冯汉关上木门,才对寇徐两人叹了一口气道:“只要庄主噩耗传出,整个竟陵将会乱成一团,人人争相逃命,竟陵将不攻自破,两位可有良法。”

寇仲沉声问道:“竟陵究竟有多少可用之兵?”

冯汉代答道:“山庄本身兵力达叁万之众,若加上临时编整入伍的壮丁,足有五万人。”

徐子陵奇道:“那岂非比城外的江淮军还多出两万人。”

冯歌辛苦地咽了一口气,道:“刚才所见,只是江淮军的主力部队,他们尚有数支队伍,在攻打其他城门,合起来兵力达七至八万之多,且他们的士卒无论训练、武器和经验各方面,都优於我们。”

冯汉接口道:“我们山庄部队共分七军,以庄主的亲卫部队人数最多,兵力在八千人间,其他每军各四千人,大叔和我各领一军,其他领军的都给那妖女宰了,必须重新委任才成。”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头大如斗,面对的是於群雄争霸中纵横无敌的杜伏威,而己方则人心惶惶,乱成一团,此仗不用打已输了。

冯汉叹道:“若大叔没有受伤,尚可稳定全局,跟敌人打上几场硬仗,但现在嘛?唉::”冯歌待要说话,忽然强烈咳嗽起来,喷出点点鲜血,触目惊心。

寇仲和徐子陵忙助他行气运血,岂知他两眼一翻,就那麽昏倒椅内。

叁人你眼望我眼,都乱了手脚。

好一会後,寇仲断然道:“冯兄你立即持此军符出去,任命各军将领,然後再回这里共商对策,冯老交由我们照顾好了。”

冯汉欲言又止,最後仍是依命去了。

寇仲为躺在椅内的冯歌把脉後,放下他的手,松了一口气道:“他已能自行运气,这情况昏迷就要比清醒少受点苦。唉!那妖女真厉害,说不定连宁道奇都杀不了她。”

徐子陵侧然道:“他们死得真惨。”

寇仲默然片晌,细听从城楼外传来的马嘶战鼓之声,低声道:“不知飞马牧场的人能否安然离开呢?”

徐子陵移到狭长的垛孔处,往外窥探,背对着他道:“理该没有问题。因杜老爹故意留出缺口,好迫竟陵城民由那个方向逃生,正好方便了他们。哼!除非老爹亲自出手,否则以商场主和梁治的功夫,应可安全护送骆方和许扬离去。唉!”

寇仲来到他身旁,从另一放箭的垛孔往外瞧去,见到江淮军仍在遣军布阵,心中泛起无能为力的感觉,苦笑道:“不知是否以前我们太过顺景呢,所以今天得到了泰极否来的报应,现在我痛苦得想自杀,甚至有点憎恨自己的无能。”

徐子陵默然半晌,忽地哈哈一笑道:“你想知道原因吗?”

寇仲愕然道:“你指的是那方面呢。”

徐子陵淡然道:“我指的是你的失去信心。皆因是从没有想过这世上竟有像那麽狠毒厉害和狡猾的对手,眼白白瞧着她杀掉我们的战友,偏又毫无办法去阻止,於是连自己都恨起来,深怨自己的无能。假设你不能回复斗志,我们休想有命离开这里。”

寇仲苦笑道:“你有斗志吗?”

徐子陵虎目电芒一闪,点头道:“当然有!大不了不过一死。还记得白老夫子教下的『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苦其心志,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吗』?”

寇仲立时挺起胸膛,肃然听着。

徐子陵神光电闪的眼睛往他瞧来,续道:“现在我们正在生命的转捩点上。试用你仲少的大脑袋想想,我们刚与天下第一妖女真刀真枪打了一场硬仗::”接着指着垛孔外漫山遍野的江淮军道:“而外面则是有机会统一天下的老爹杜伏威,我们能与这些睥睨天下的高手对抗,再非以前的市井流氓,又或一般江湖低手了。”

寇仲立时大眼放光,­精­神抖擞道:“哈!我明白了,就以刚才不但杀不了我们,还落得负伤逃走,我们已是很了不起。不过以人多胜人少,亦非那麽光采。”

徐子陵摇头道:“争霸天下,那同江湖争斗。岂有甚麽公平可言!还要千方百计制造不公平的形势呢。是自幼受训,又有明师指点。而我们则是半途出家,还要盲目摸索,这便是不公平之极。现在我们要争取的是时间,在杀我们前把她杀掉,明白吗?”

寇仲一声“明白”,旋又有些儿气的道:“无论我们多麽有信心,但现在摆明是敌强我弱之局,只要方泽滔的死讯漏了出去,竟陵便不攻自溃。唉!你教我怎办呢。”

徐子陵皱眉道:“你定要改掉这容易兴奋,又容易沮丧的缺点,才有望能成就大事。男儿身处乱世,大不了就是战死沙场,马革裹,还有甚麽令人害怕的。”

寇仲沉默不语,但一对虎目却逐渐亮起来。

徐子陵伸手抓着他肩头道:“在战场上,虽千万人冲锋陷阵,但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死亡更是无比的孤独!想想那种在千万人中独自奋身杀里的寂寥感觉,你便不会再为外面千军万马的场面所惑。仲少你不是要争霸天下吗?眼前的城外便有块试金石,我为的是竟陵无辜的子民,你为的却是要铺出争霸的路途。”

寇仲哈哈一笑道:“果然是我的好兄第,每句话都像暮鼓晨钟般直敲进我的心坎里。不过我对竟陵子民的怜悯心和你并无二致。”

此时冯汉旋风般冲进来,叫道:“不好!钱云被他的手下救走了,庄主的死讯随时会漏。”

寇仲完全回复了往昔的决断和自信,冷然道:“你的委任使命完成了没有?”

冯汉被他的镇定感染,平静下来,答道:“这个已没有问题。”

寇仲仰天一阵长笑道:“好!就让我和老爹来打一场硬仗,看看我们谁的拳头更硬。”

冯汉愕然道:“谁是老爹!”

徐子陵答道:“就是杜伏威。冯汉你立即派人将你大叔送往牧场,还要派兵疏散城内­妇­孺到城外安全地点,若城破的话,就他们投靠飞马牧场,商秀绝不会见死不救的。”

接着瞧往寇仲。

寇仲仰天再一阵长笑,透露出钢铁般的斗志和信心,领头走出城楼,到城墙去了。

寇仲和徐子陵并肩卓立墙头,城外是军容鼎盛,旌旗似海的江淮军,人数增至四万人。

杜伏威的中军布在一个小丘上,以骑兵为主,重装备的盔甲军为副。

前锋军由盾牌兵、箭手、刀斧手和工事兵组成,配备了檑木、云梯、楼车等攻城的必须工具。

左右侧翼军每军五千人,清一式都是骑兵。

中军的後方尚有两枝部队,既可防御後路,又可作增援的兵员。

此时太阳升上中天,普照大地,映得兵器烁烁生辉,更添杀伐的气氛。

战鼓敲响。

七十多辆专挡箭矢的铁牌竖车,开始朝竟陵方向移动,每辆车後隐着十多名箭手,只要抵达适当距离,便可以从竖高达两丈的大铁板後往城头发箭,掩护其他人的进攻。

只要想想江淮军连历阳那种坚城都可攻克,便知这些看来全无美感只像一块块墓碑般的铁牌车不是闹着玩的。

楼车开始推进,像一座座高塔般往他们移来。

在楼车上的战士,由於高度与墙头相若,故不但可以把整个城头笼罩在箭矢的­射­程内,当拍贴城墙时,战士还可直接跨上墙头,攻入城内去。

号角声大起。

以百计的投石车在数百名工事兵的推动下,後发先至,越过了楼车,追在挡箭铁牌车之後。

四万江淮军一齐发喊,战马狂嘶,令竟陵城外风云变­色­。

寇仲与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後,提气高叫道:“寇仲在此,杜伏威你敢否和我单独斗上一场!”

他的声音远远传开,连千万人的发喊声仍不能把其盖过。

守城的竟陵军民正被对方有系统和组织的严密大举进攻吓得心胆俱寒,闻声均士气大振,齐声呐喊,震天动地。

以徐子陵淡泊的胸怀,也感热血沸腾。

杜伏威拍马而出,现身山丘之上,冷喝道:“若方庄主能保证仲儿你输後,竟陵城便拱手让我,则杜某不吝一战。小儿无知,竟把万军对垒的沙场,看成儿辈戏耍之地,可笑啊可笑!”

声音高而不亢,传遍丘陵山野,城外城内,还在馀音袅袅,可见其功力之­精­湛,实在寇仲之上。

最厉害是他把握机会运用心理战术,强调姜是老的辣,经验浅薄的寇仲绝不会是他的对手。

挺进的江淮军一齐为主帅的豪言壮语喝。登时又把竟陵军民的呐喊声压下去。

徐子陵心中一动道:“妖女定是受伤甚重,故必须就近觅地疗伤,连通知杜伏威一声都来不及。若我们能在她复原前找上她,说不定可把她除掉。”

寇仲遥望杜伏威,像听不到他的说话般低声道:“今次糟了,小陵快想办法。”

徐子陵怔了一怔後,便明白过来。

足音响起,冯汉和十多名亲兵来至身後,冯汉道:“撤退的事办妥!”

果然杜伏威的声音传来道:“方泽滔你是否哑了!”

徐子陵、寇仲和冯汉同时­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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