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到我们那去呀,你说要考虑考虑的!”夏沫边吃东西边Сhā话进来:“……”
“哦,我着急走,不跟你们说了。”阿雅边说边转身加快了脚步。
经夏沫一提醒,阿雅倒是想起来了:昨天在酒桌上说起自己之后去学化妆的时候,夏沫嚷嚷说,她们那里的女人没几个懂化妆,不是抹个大白脸,就是涂得猴腚似的,别说大老爷们,她看着都别扭。接着这个话头,夏楠兴奋地告诉阿雅,她跟刘剑正计划着在德鑫市开一家婚纱摄影店,还缺一名合适的化妆师。刘剑也开口说如果阿雅去的话,愿意每月出六百元工资。六百啊,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诱惑,但阿雅还是有所顾虑。
在夏楠的目光下,夏沫便摆道理给她听:“我们那里是矿区,人很傻,可大家都有钱。现在婚纱摄影在那里刚刚兴起,不管多少钱人家都愿花。你现在只是做促销,虽是大商场感觉挺体面,但工资又不高,何苦来着,其实我倒是想辞职帮我姐呢,我妈不同意罢了!”
柜台前伊任静跟于姐不知在嘀咕啥,见阿雅走过来,立刻收住嘴,白了她一眼转身离去。阿雅的心便被针尖扎了一下,对于姐说:“于姐,我要辞职不干了。”
于姐一惊:“哎呀,这么快?你才干了几个月呀?跟王姐说了吗?”
“还没,我正准备说呢。”
“再干几天吧。再过十来天就该发工资了。到时候辞职也不迟呀。”
阿雅心却在想:“眼看着就要被你们的流言蜚语吹进下水道了,现在有人伸过一根枝杈挑住了我,我还等什么呢?”
片刻也静不下来,新妍专柜那边,宋丹和张巧招呼完客人便躲在一边窃窃私语,时不时地还朝这边放射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射线。阿雅心里敏感,看在眼里便知道准是冲自己来的,想暗骂几句,竟找不着几句骂人的词儿。
啥也无需考虑了,在煎熬中等待郭的日子想想也知道会有多么地难耐。况且郭会不会疼她还没个谱,阿雅能像蔓藤般依附于他吗?她甚至都不怎么认识他。
打通了老板王姐的电话,王姐对里面的原委毫不知情,说:“你怎么忽然就要走?总得容我找了人吧?现在走的话,这个月工资我不能给你!”电话那头王姐这么答复她。阿雅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地架势,她可不想纵容。可阿雅非走不可,马上就想走。
许多时候,我们的选择没有什么对或错。在未知面前,阿雅也未曾料到德鑫市会带给她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和伤害。
那天夜里,阿雅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走在家乡的湖畔小路,湖里有一朵粉丹丹的荷花,刚刚绽放。有人划船过来,抄起船桨,一棒子下去,娇嫩的花瓣散落水中,只有可怜的枝干歪歪斜斜。这是个怎样的梦?不得而知!关于梦中出现的吉凶征兆,阿雅知道得不多。后来她单单把这个梦境告诉了母亲,母亲却只问了她:“你梦里的那朵荷花,她开了吗?”
花苞刚破,正待吐蕊的她当时怎么也不会想到大棒的威胁正一步步地向她靠拢,这是一个不祥的影子。一朵娇嫩嫩的花,刚刚露出一丁点红心,就将被命运放在了手里揉搓,阿雅生命的最低谷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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