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哲皱了皱眉头:“仅有一个地方没找啦”。
“什么地方?”其他叔姨都伸长了脖子却又不肯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以及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准确地说,那是他们心中的禁地,新坟、旧坟、新鬼、旧鬼、草口大王等多出自那个地方。每年村民都要祭拜,以祈求家人平安。几十年来,进去过能出来的仅有一人而已。那就是最早进入的那批人中最强壮的那个。从那以后,再没人敢真正进入。
“爸,妈,我们出去一会儿,民智,民安。”民哲说道。
“哎,这孩子。”老人们眼睛含泪,“我们曾经暗示过她,可她不当回事儿,可怜啊。”
“是,大哥。”
“大哥,我们真要去那个地方找她吗?那地方。。。”民智浑身哆嗦。
“别说了,她怎样待的我们,你应该心知肚明,走!”民哲走在最有面,老二老三紧张的东张西望,不忘紧跟大哥身后。
“大哥,有哭声,不会是。。。”三人不禁毛骨悚然。
“嗯,我听见了。”民哲继续朝前走。
“大哥。。。”
“你们要是怕了就回去。”声音咯噔了一下才吐出来,可见要多大的勇气。
“朗曼”“朗曼”“朗曼,你听见了吗?回答我们。”三人大声呼喊,尽管声音有些哆嗦,却不乏勇气和不找到不归的执著与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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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受些了吧?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事,你可以跟你爸爸妈妈说,嗯?”朗曼尽量用最简单的英语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好啦,你已经不是个大男孩了,但在母亲眼里你始终是个小孩。就像我,有什么事总能在母亲那儿找到慰藉。”她一边说着一边温柔的替他擦着眼泪。那一刻,他又觉得回到了母亲身边,母亲那苍老的容颜,慈祥的目光,无不让他感动。朗曼给予他的不是母亲却胜似母亲般的关怀。
朗曼的耳朵总是先人一步,她已经听到由远及近的民哲一行找她的喊叫声。
“民哲叔叔,我在这。”她学着当地的土话回答以便他们能听清楚。随即拉起他的手,“现在我们该回家了。”
“大哥,他不会是鬼吧?”两兄弟吓得躲到大哥身后,而他一见三个大汉也紧张起来,躲到朗曼身后。如此看来,他的求生愿望是很强的,那他为什么会跳海呢?一路风尘,只为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跳海以便尸体完好无伤,那么他的性格里至少有‘儒’的成分。可是。。。。。。难道是父母不在身边,一时鬼迷心窍,性格内向,不愿找人沟通。。。。。。无人指点迷津。。。。。。嗯,大概事实就是如此。朗曼正想着,早已后退几步的民哲三兄弟,推着站在前的民哲结结巴巴的说:“朗。。。朗。。。曼,他。。。他是什么人?”
“民哲大叔,”朗曼拉出躲在自己身后的他,“别怕。民哲大叔,他是实实在在的人,不信你摸摸,他的脸还很有弹性呢!”
“是真的,是真的。”民哲高兴得大呼,“是人,不是鬼!”
“你们两个怎么浑身都湿漉漉的?”民哲高兴之余也发现了问题所在。
“哦,他从一个很远的地方来。他刚刚在崖上看夜海,不慎失足掉下水中,是我救了他。”也许他不大能听懂,但他能理解这曾经熟悉的语言里隐藏的善意,那张微笑的面孔里隐藏着对一颗受伤的心的慰藉。
“我们走吧,三位大叔。”
“民哲大叔,能否把他安置在我房里,可以打地铺呀,再说他对环境还有点陌生,而且他只会说英语,还不会说汉语。”
“我们会考虑的,不过让他一个大男人和你一个小姑娘单独住一个房间,我们实在有点担心。”
“叔叔们,听我说,看着他的眼睛,你们会读到什么?我知道你们都不识字,可是他和你们一样也有一颗善良的心。我相信他,再看他的穿蓍,白色衬衣,领带不花哨,黑色裤子,黑色皮鞋,连他的袜子也是黑色的。他不是穿着牛仔裤,灰色皮鞋;你再看他的头发,虽然有些凌乱,但你可看出它没有染过,也不是长发,那是非常正派的中式发型。你说如果他是坏人,那么坏人装好人永远也是漏洞百出。民哲大叔?”
“不行,我们不能答应你,但是他可以住你隔壁的房间。”
“谢谢你,民哲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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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奶奶,叔叔阿姨,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朗曼啊,以后出去,可要按时回来,叫我们都担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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