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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回头爱你(女尊) > 第七章

第七章

“小姐,后院那边准备好了。可是现在过去?”

她点了点头,随着下人一起到后院去。她要求戏团在后院敲锣打鼓,越热闹越好。后院到处张灯结彩,入眼满是一片红。虽说不能和洞房那天相比,但至少她比上次用心,特地从京城请来有名的戏子,为师瑜谨唱那首前世即使师瑜谨疯了也要听的戏文。

只是,师瑜谨,你可以知道,那戏文为谁而唱?本是她为了讨白水心欢心而唱的戏文,他又从何而知,又从何处听闻的?为何偏偏执着于这首戏文?

府中的下人都知道今晚后院为谁而热闹。她望了不远处那前院里某一处,不知道白水心今晚睡得可是安稳。

她没有换上新袍,只为了不辱师瑜谨。她和师瑜谨苏末都知道师瑜谨的正夫身份,但是府中的大多数人却不知道。她不能堂而皇之穿上迎娶正夫的大红袍,那是于礼不符。也不能穿上迎娶妾室的新衣,这是于情不合。

她跨过火盆,踢开那装扮一新的屋子门帘。屋子里的下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那穿着鲜艳红衣的人端坐在铺上新的红­色­锦被的床上。那人望着她,­精­致的五官瞬间亮了起来,眉开眼笑,就等着她走过去。

她端起桌上两杯盛好的酒杯,朝着他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

站在他面前,仔细端详着他,手抚过他熟悉又陌生的眉眼。这眉似柳叶细长又柔和,这眼眸若苍穹灿星,多似画中仙子。就是这般仙人般的长相的人,她却一再地辜负他。前世,她宠了白水心两年多,冷落了他两年多。今世,她宠了白水心一年多,冷落了他一年多,两生两世她苏瑞总共冷落了他大半辈子,而这个男人却连一句怨言也没有,至少没当面抱怨她,宁愿执著地在她身后追着她的背影跑。

“师瑜谨……”她轻声唤着他。她不想叫他的名字,只想这样连名带姓叫他。她和他面对面,喝着他手中的酒,他亦满足地喝着她手中的酒。她凝视着他喝下她端给他的酒。而后,她突然俯身靠近,在他耳边缓缓说道,带着­阴­冷。“师瑜谨,我在你这杯酒里下了药。”

对面的男人的手颤抖了下,浓密的睫毛抖着。他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怨恨,也不是惊讶,却是勾过她的脖颈,柔软的薄­唇­贴上她的­唇­,将嘴的酒渡过一半给她。她沉默地看着,任他这样对她。

她轻轻推开他。他两颊因为喝酒而发红。眼眸却比夜空还亮。

他说,你答应过我,死后要同寝的。若我先死了,可能会不能和你死在一起。若是这样,不如一起死了。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轻轻地笑着。这次,师瑜谨没退让,而是紧紧逼着苏瑞表明态度。他需要个可以安心的理由。

她笑了笑,揉了揉师瑜谨的墨发。“师瑜谨,我舍不得你死的。至少现在不舍得。这酒确实是下了药,补元气的药。但是……她望着他疑惑的样子,又狠狠地笑道:“这药是男子喝的。”

对面的男人脸红得诱人。

她俯下头颅,轻轻含住小巧可爱的耳朵,慢慢移到他香甜的嘴­唇­。她在他耳边问了个问题。她问:“之前问师府的老人,说你很久前不是叫瑜谨的。为什么要换成瑜谨呢?”

他的回答,让苏瑞楞了好一会儿,很久之后才回神过来,将这人抱入怀中。她含着他胸前的茱萸,男人轻吟着,扬起优美的脖颈。白皙的肤­色­慢慢铺上一层薄薄的粉­色­,分外妖媚。他却在苏瑞靠近他的□,师瑜谨的身体狠狠颤抖着。她停下动作,放轻动作,轻揉着他的身体,低下头,沿着他的­唇­形吻着,慢慢让他放松下。她知道,在初次圆房之夜,她便伤害了他,之后又将他弃于这个荒废的后院,以致到现在过了这么久,他所受的伤还没痊愈。今夜,她想让他师瑜谨,成为世上最快乐的人。从此,便好好待他师瑜谨。

她抱着师瑜谨,耳边总是回响着他的回答。

他说,瑜谨本是一种花,代表着美好高尚。他想要配得上她苏瑞。

可是,师瑜谨,你却不知道,她苏瑞却是世上最肮脏的人。真正配不上的人,其实是她苏瑞。

“师瑜谨……”她轻轻唤着怀中的人。师瑜谨轻哼着,却是迷迷糊糊的,靠在苏瑞怀中,连眼皮也没掀起。她一遍又一遍唤着他,师瑜谨也只是轻轻应着。直到她用手指掀起他的眼皮,却发觉几颗带着温热的泪水滴在她手上,发烫。

师瑜谨似乎没睡醒,一直在念着:“原来你没走,别走就好。”她不知道他口中那个“你”是谁,却知道他此刻的痛苦。她轻拍着他的背脊,他才渐渐放开,慢慢睡去。手还是揪紧着苏瑞的袖子,一刻也没再松开。她摸着手中那双柔软的手,也触到了他手指上那一层层薄薄的茧,翻开他的手掌,细数了上面的疤痕,大大小小总共九条,不多不少,却让她一阵心疼。

这便是男子亲自下厨的代价么?说起来也奇怪,师瑜谨这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公子竟会下厨,这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记得成亲后的第二天,她便不小心喝到了师瑜谨煮的粥,不是一般地难吃。而且,昨日吃的饭菜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好像她已经吃过很多遍了。为什么呢?更让她奇怪的是,今晚圆房,虽然师瑜谨的身体还记得她的粗暴行为,但是他的身体却很敏感。差不多两年没有承欢的身体是绝对做不到这么敏感的!只有……她皱着眉头,实在不希望事实是她所想到的那样。师瑜谨,你是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绝对不会背叛我的,对吧?她揉这手,慢慢进入梦乡。

越睡越沉,却发现身体似乎越来越轻。她十分疑惑,睁开眼,却发现眼前满是雾气。待雾气散去后,眼前的景象让她更疑惑。眼前有个荒废已久的亭子,亭子上边落了许多叶子。天­色­似乎正是夜里,却刮着北风,吹得她阵阵发抖。她心生疑惑,慢慢往亭子那边走去,却隐隐约约出现个身影。那身影瘦长,端坐在亭子正中央,脸侧对着她,却是像在看什么。

她想靠上前,却一直觉得那人的脸蒙着一层一层雾气,朦朦胧胧,始终未让她看清楚。她站在那个人的正对面,虽然没能看清他的脸,但却很清楚看着那个人的动作。那人的肚子微微隆起,似乎是个男子,男人的手一直放在隆起的肚子上,小心翼翼来回摸着,神情焦急又带着期待。

她心生疑惑,望了四周的一切,这里为什么……心底有种说不说的感觉,但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只是一直站在男人的身旁。

这个地方也没什么人来,只有男人一个人孤孤零零坐在那里,男人的眼睛就那样直直盯着前方。直到突然间,男子的身下出现涌现一片血红,接着她满世界看去竟是通天红­色­。她想张开说话,喉咙却一点也发不出声音。心里万分恐惧。她听到那男子突然大声尖叫,又笑又哭,就那样直直坐在那里,任血流满他全身。

“妻主,妻主……”一声声呼唤,让她醒了过来。手本能地往身旁摸索,却摸到一层锦被。她睁开眼,向床里边看去。身旁一侧本来睡着的人不见了,摸着的空位还着师瑜谨身体的余温。她望了下天­色­,还黑着。这么晚了,师瑜谨到哪里去了?她披着衣,想起身,却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还有人在说话。好像是那莫儿和师瑜谨。苏瑞疑惑他们这么晚,为何行为这么鬼祟。她悄然起床,隔着帘子,瞧着房外小厅子里的人。

师瑜谨正背着她,坐在木梨椅上,旁边是那莫儿。莫儿手上正端着一个熬药的小炉子。苏瑞想了想,虽然今天没叫人再熬汤给师瑜谨喝,但男人天­性­喜爱容颜,她想可能师瑜谨和白水心一样,经常喜欢喝美颜汤药吧。想到这,她便拉紧外袍,回房继续睡觉。

☆、第十章

当苏瑞醒来时,便看到那­嫩­白的胳膊搂着她的脖子,那人的脸埋在她的胸前,正睡得香甜。

她放开了搂住怀里人腰际的手,稍微侧开身,用手半撑起上身,听得师瑜谨轻吟一声。以为师瑜谨醒了,忙回过头望去,那人只是翻了□又继续睡去。

苏瑞看他这样子倒是轻笑了声,俯下头,吻住了他香甜的薄­唇­,在师瑜谨喘不过气来时,苏瑞才终于放开了他。

“妻主?”

师瑜谨浓密又卷翘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下,这才睁开眼,脸上带着些醒来时的迷糊。

但在眨眼间,朦朦胧胧的双眸却是很快散开了迷雾,师瑜谨清醒了些,凝望了她一眼,蹲起上身,从床脚那头下床。他低垂着眸子,披了件衣裳,连头发也没梳,便想走出去。

苏瑞忙起床拉住了他。有些疑惑。

“这么早,你想去哪里啊?我都没起身呢。”她本身的意思是想告诉师瑜谨接着睡。

不料师瑜谨倒是误会了她的意思,像是恍然大悟,又转过身,从衣柜里拿出苏瑞的衣裳。

苏瑞瞧他这样子就知道他误会了,有些好笑又无奈告诉他。她还不想起床,不用伺候他穿衣。本身也因为白水心从未早起过伺候她穿衣,她倒习惯了自个儿穿衣了。

“告诉我,你刚才想去哪里啊?”

师瑜谨好像抬起头,望了她一眼,似乎不想说却又想说,样子十分矛盾。

他快速垂下眸子,缓缓道:“给老爷请安去。妻主你昨晚夜宿这里,今日我得去跟白夫郎请安去。”

老爷。

师瑜谨喊老爷,白水心喊爹。作为一个表面上的妾室,师瑜谨倒是安安分分守着这规矩。

苏瑞凝视着站在床边,未穿鞋的白­嫩­之足踏在冰冷的地上,低着头,因冷而身体有些战栗的师瑜谨,对着他招手。

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可怜。可怜到她有些心动又有些痛苦。

男人虽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乖巧地走过来。她将他带着丝丝寒气的身体抱入怀中,侧过身,让男人的身体躺在床的里侧。她揉揉他的软发,将他的手裹在手掌中。

“今日不用去了,至于白夫郎那边,你以后也不用再去了。今日安安心心陪我再睡会吧。”

师瑜谨点点头,打了小小的呵欠,将头埋入她的颈窝处。

苏瑞只是微微笑了笑。原来这男人还留着个小心眼。

若她刚才没看错的话,似乎看到男人嘴角挂了个浅笑。

趁着她还留在他房中,故意在她面前提到去白水心那边请安的这事。虽然他没说什么,也很乖巧,但正是这种乖巧中带着些委屈引起她的愧疚感。

虽然她讨厌会耍心眼的男人,但是这本来就是她的过错。

去向白水心请安这项,便是当初新婚那个月她被师瑜谨纠缠地厌烦时,一时脱口而出的规定。这规定,事后她便忘了。

但是,本来就针对师瑜谨的人却把这事听见了心底。

她那时虽是极度厌恶师瑜谨,但也没想过想怎样刁难他,有些时候早起,看到他站在白水心紧闭的门前站立了很久,她不是没有过后悔。但渐渐的,也麻木了。

她微微眯了眼,轻轻拍抚怀中人的背,让男人更好地入睡。

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按白水心的­性­格,他不喜欢她,是不会刻意去刁难有关她身边的人的。白水心这人是连理也懒得理她身边是否有别的枕边人的。

为何会故意针对师瑜谨呢?

前世,她对师瑜谨没大关注,也没思索这个问题,今日想想,却觉得白水心这举动实在让人万分惊讶。

她起身的时候,师瑜谨还在房内睡着。

她没让人吵醒他,自个儿独自去别处梳洗,便去用膳。意料之内,偏厅正端坐着个面上带着冷漠神情的人。

见她走进来,只是略微抬了眉,低下头,动作优雅,安静地喝着暖暖的鱼粥。

待她落座,才风轻云淡地问了一句:“昨夜可是热闹?”

她微微点了点头,也不说话,拿起筷子就吃饭。白水心见她连话没也说,倒是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道:“妻主今日可有空?爹爹让我们一起回去一趟。”

“不是回去过了么?”她明知故问,偏不想顺了他的意,却又不能直接拒绝。想了下,又开口:“恩,那便去一趟吧。可是需要我让人带把伞?今日这日头会有些高。”

状似随口一问,却是略带着深意。她在问他,是不是需要站在府外暴晒。白水心脸­色­白了又青,似乎有些尴尬,撇了她一眼。面上又恢复了刚才漠然的神­色­。

“带伞做甚么?府里又不会很热。”

这话倒让人玩味。苏瑞喝了口热汤,心底在思索着。

白水心提到了“府里”二字便是意味着她可以进入白府里面,而不用像傻瓜一样站在门外。

她倒是有些惊讶白水心与前世不同的举动。他竟不是闹着要回娘家,却是主动向她示好。

这意味着什么呢?怕是觉察到她这阵子对他不冷不淡的样子,心底有些不安和着急了吧。

她的双目瞧着眼前的男子坐立不安的举动,倒是心底莫名地高兴。白水心他难过,她苏瑞便开心。

终于堂而皇之地坐在白府正厅上,手上还端着泡有上好的碧螺春的茶水,苏瑞微微眯了眼,叹了口气。

想到自己前年和前世,和现在相比,还真地惨不忍睹。这白府竟是欺压她许久了。她瞧了一眼厅上的人物,暗暗冷笑。

想不到她苏瑞也有这么大的面子,可以让白府家主和主夫一齐出现在她眼前。虽然他们脸上的笑没有笑到眼里。

“贤婿啊……”白府家主和自家的夫郎对看了一眼,又望了眼白水心,才开口,却被苏瑞的举动打断了话。

苏瑞手上的茶杯拿不住,“砰”的一声,便落在地上,砸成碎片。她慌忙起身作躬。“实在对不住,听到家主你的话,我一时高兴便拿不住杯子。”

这话说完,她撇了眼上座之人的神情。

三人包括白水心在内,都略有些尴尬又恼怒,却强逼着憋下这口气。

白家家主到底是城府深沉,略微惊讶,便很快收敛了不该出现的情绪,才又开口道:“贤婿,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贤婿是我儿的妻主,不是白府的贤婿,又是何人的贤婿啊?”

她惊喜地睁大眼,有些不敢置信,却不住地点头。

“岳母说的对。是我误解了。”她坐回原来的位置。藏在袖子中的手握紧成拳,指甲刺进了手心的掌­肉­,让自己清醒下。

这么多年来,对待她苏瑞,如同对待一个陌生人,这会话说开了,便成了她的误会。这几年白府倒是学会了颠倒是非。

见苏瑞如此神情,白家几人倒是不约而同,眼底闪过一丝蔑视。白家家主也没心情再说什么,直接开门见山,直奔原来的话题。

“贤婿,关于这上交朝廷的米粮,可有何打算?前几日的大米分量可是远远不足上次啊。应该要多拿些米粮才是啊。”

“岳母说的对。我也知道不够的。但是岳母也知道,苏府这几年早已不同前几年了,府中的开销很大。这米行曾经是我们苏府的支柱。小婿也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决定。望岳母莫生误会啊。”

先给她一个甜头,承认她苏瑞的身份,再居高临下地让她拿出东西。苏瑞在心底嗤笑他们的贱种。

“贤婿,可是当真要如此坚决吗?我知道贤婿听闻了那稻田的事,但是贤婿可知道那是我府为当今的兰妃准备的?”白家主夫这时候发了话,眼却是连瞧苏瑞一眼也懒得瞧。

听闻此,苏瑞也是很惊讶。她没想到还有这么个理由。倒是有些为难地看了看上座的人。却是摇了摇头。

“岳父大人,小婿也是没法。先母逝世前曾叮嘱过小婿,民以食为天,万万不可让米行衰落下去,要小婿竭尽全力重振昔日的辉煌。小婿也是好生为难。这该如何是好?”

几句话,又将问题踢回白府那边。

冷眼看着白府大门的紧闭。苏瑞挪开步子,离开这个厌恶的地方。

白水心暂且这日留在白府也在她的意料之内。今日要求不成,反倒失了白府的面子。不惜拉下脸皮,唤她一声“贤婿”却没得到想要的结果。白水心恐怕在心底也是万分恼怒她的不开眼。

不过,这兰妃……她记得好像是白府的大儿子,正备受皇上宠爱的白兰演吧。竟拿这兰妃来压她!

她面­色­微沉,在大街慢慢行走。却不小心撞到个人。属于男子特有体香扑鼻而来。她慌忙扶住倒在她身上的男子。

男子一把挥开她的手,自个儿却倒在地上。

她有些疑惑。却听得男子喃喃自语,似乎在骂什么。

见到她呆愣地望着她,男子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怒瞪了她一眼。男子穿着淡雅的裘袍,身材颀长,容貌出众。却是让她有些熟悉。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直到很久之后回忆起这事,这人倒是轻声细语地反问她,难道她忘了他年少的模样了么?

“看什么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狠毒的话语,苏瑞皱了皱眉头,眼望着这男子的离去。长得不错,可惜都是毒蝎子心。和白水心倒有一比。

看热闹的人群都散去,却让苏瑞对某个人有些好奇。

她刚才无意中扫了人群一眼,却发觉有个背着药箱的­妇­人似乎发现是她立刻调转头,走开了,似乎像狼狈地逃跑一样。

人生来就有一种好奇的心理。苏瑞即使重生了一遍,也有一种强烈的好奇感,特别是对认识她的人。

她匆忙跟上那医者。医者也大步向前跑。待她赶上医者,捉住那要逃跑的医者,医者早已经气喘吁吁。

“我说,你认识我吗?为何见了是我,要逃跑?”她冷眼瞪了那医者。医者眼睛闪躲,拼命想躲开她的举动更是见坚定了她逮住医者的决心。

医者却是不停地摇摇头,不愿回答。

她连续逼问了几次,这才知道医者的舌根被人剪断了,再也说不出话,只会发出单调的声音。

她放开了医者。仔细瞧着医者的模样。按一般来说,她也不会记得看病的大夫的模样的。但是这次很奇怪,她却好像记得在哪里看过医者。

“你是不是曾经去过苏府看病?我记得我在苏府见过你。”

医者沉默,既没点头也没摇头。但是苏瑞觉得医者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她知道今日是问不出什么的,也放开了医者。私底下,让仆人悄悄跟在医者后面,寻找医者的所在之处。

待她回苏府,苏瑞的爹爹正站在门口等着苏瑞。苏瑞忙大步向前。

“爹爹,可是等女儿?发生何事了么?”

苏瑞的父亲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没听水心的话,没把米行的米交给他啊?可知道,白府可不是我们这些小门小户。他们说什么,你只管应了便是啊。”

“爹爹,可是水心说的?”她不接过话头,直接问道。

“不是水心说的。今早听到别的下人说的,不然为父还被你蒙在鼓里呢。你这孩子可是蒙了眼了么?”

她挽过父亲大人的手臂,有些无奈。“爹爹,这事你莫管好不?米行我会搞好的,我定要遵守母亲的遗愿的。我不会和白府起冲突的,爹爹,你就放心吧。”

“真会这样么?”苏府老爷在自家女儿的哀求下,不得不妥协。任由女儿拖着进门。

只是,苏瑞却在心底把那个多嘴的下人骂个遍。恨不得将那人杀死。又是多嘴的下作之人!

“妻主,你回来了么?”师瑜谨手上正拿着个篮子,正是昨日送菜的那竹篮子。他正朝着门口这个方向走来,似乎刚想出门。苏瑞的心有些暖和。放开自己的爹爹,走向师瑜谨。

“你要去哪里?”

“我以为妻主你今日不会回来,所以……”他没说出下边的,涨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将篮子往后藏着。却被苏瑞从身后夺过,拿到怀里。她打开篮子,饭香味迎面而来。正是刚煮好的饭菜,热气不住地往上冒。

“怎么又想要借故出门啊?没看到我在这里么?”

苏府老爷却是对于他这种行为很不屑。本来他便听闻这师瑜谨从前在娘家的吵闹行为,已经很不喜。偏偏这人还硬逼着自个儿送上门来倒贴给苏府,他更是厌恶到骨子里去。

虽是长得模样不错,偏偏和那些狐狸­精­没什么两样,专勾引女子。

师瑜谨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发白,忙摇头。“老爷,对不住,我刚才没注意到您也在这里。”

“哼,是没看到还是故意装作视而不见,这我就不清楚了。打扮地花姿招展,又是作甚么?”苏府老爷不屑地冷笑。指甲划过师瑜谨的脸颊,“还上了这么多胭脂。”

苏瑞见状,心底忙道不好。慌忙收好篮子,将父亲大人扶进屋子。

“爹爹,我饿了,去用膳吧。莫生气了。”

她暗自瞧了落在他们身后的男人。

男人低垂着眸子,看起来十分失落。

她能体会到他的心情。本来打算好去看她,给她送饭的,如今送饭不成,反被误解,任谁也会心情低落的。她只能在心里暗自打算等下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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