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坐了起来。
“你说的是真话么?”他样子很可怖地问道。
“是的,你知道我说的是真话。”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春天。”
他静默着,象一只坠入陷阱里的兽。
“以,在村舍寝室里的就是你么?”
原来他的内心里早就晓得了。
“是的!”
他依旧在他椅子里向前弯着身,象一只陷于绝境的野兽似地凝视着她。
“天哪!你这种人真应该人大地上歼灭!”
“为什么?”她喃喃地说。
但是他好象没有听见她。
“那贱东西!那鲁莽下流!那卑鄙无赖!你在这儿的时候,竟和他发生了关系,和我的一个仆人发生关系!天!天哪!女人的下贱究竟有没有止境!”
她愤怒极了,这是她所预料的。
“你竞要这么一个无赖的汉的孩子么?”
“是的!我等待着。”
“你等待着!你的确相信么?从什么时候起你的确相信?”
“从六月起。”
他夫言了,他的样子又象个孩子那么惊异而失神了。
“真怪,”他最后说,“这么一种人也容许生在世上。”
“什么一种人?”她问道。
他神秘地望着她,没有回答。显然他不能承认梅乐士的存在,而与他没有任何关系,那是绝对的、不能言宣的、无力的憎恨。
“你有意要嫁他么?……接受他的秽名么?”他终于问道。
“是的,那是我所欲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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