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求包养,好汉们,收了吧。】
沧桑,大多数时候,在周山眼里,这都是一个很文青很『操』蛋的词。
他不认为捣鼓几句酸喇吧唧的文酸词儿,傻-『逼』一样的四十五度仰望星空,眼神再流『露』点小明媚小哀伤,就是个所谓有故事有深度的沧桑青年。
而此刻,周山却突然想到了这个词,只因为眼前看到的场景。
耀着人眼的妩媚阳光下,三间破败古旧的茅屋前,用斑竹围成的篱笆院落中。
一张黄梨木做成的太师椅,半壶散发袅袅青烟的普洱茶,一杆裹着自制烟丝的老烟枪,一卷古旧到泛黄的手抄本《紫微斗数》。
后世被炒至数千元一斤的黄梨木制成的太师椅被老人坐在ρi股下,估『摸』是可以和同等重量黄金做等价交换的普洱茶放在老人身前桌案上,温润将养数十年极品翡翠制成的老烟枪被老人握在左手中,已经绝版的手抄本《紫微斗数》被老人平摊在右手里。所有的所有,包括绚烂到了及至的阳光,穿堂而过,拂动一地尘土飞扬的春风,在此刻,都只能成为老人的陪衬。
老人已垂垂老矣,头发更是白如皓雪,脸上布满皱纹,如深深沟壑,却丝毫没有一丝青山怆老的萧瑟之感。这一切,只是因为一双眼睛,半开半阖的眼,不同于一般老人的浑浊,而是清澈如古井,时有精光乍现。
老人独身一人坐在院落之中,孤独而不孤单。孤单只是形式上的寂寞,而对看透世间炎凉的老人来说,孤独才是一种意识上的圆满,和静清寂,本身就是一种圆融。沧桑二字,放在此情此景,才算般配。
曾今的西川王刘湘帐下第一幕僚,现在蛮荒山林孤村里的一位平凡老人,周颠,周半闲!
“你来作甚?”周颠看到了周山一行五人走进了院落,眉宇间并无一丝惊异之『色』,只是抬了抬半眯着的双眼,冷冷对为首的周山问道。
周山噗的一声,跪伏在地上,哽咽道:“山儿不孝,山儿来看爷爷了。”
“罢了……”老人悠悠叹了口气,“山儿,你过来,让爷爷好生看看!”
周山依言听话上前,老人伸出了藏在衣袖中的左手,与一般老人瘦骨嶙峋,长满老年斑的手不同,老人的手很光滑,温和圆润,虽布满老茧,去只有极细皱纹,浑不似一个已是耄耋之年,从心所欲不距的老人之手。
【按:耄耋,音冒迭,通指八九十岁。此处指九十岁。】
老人仔仔细细的抚『摸』着周山的眉眼,额头,颧骨,原本神光内敛,温和恬适,微微眯起的双眼慢慢睁开,原本沉寂如古井,一丝波澜也无的面容也渐渐『露』出些微惊异。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人,抑或是什么事?”老人开口淡淡地问道。
“没有啊。”周山摇头,如果重生一次不算的话,当然这却是不能对老人说的,毕竟这事儿太灵异了些。
“这却是奇也怪哉。”老人默默思忖,龙凤之骨,枭雄之资,虽未成器,而有伏虎之心,这分明是他刚才『摸』骨之时看出的命相,他这一套是学自民国一位异人之手,号称左手『摸』帝王,右手断将相,自学得真传后,这么多年从未失手。
不过他这小孙子的命格他十年前早已断定,空有枭雄之气,而无枭雄之命,如无意外的话,却是活不过三十岁,他虽有心帮周山逆天改命,却苦于有心无力,只得对他避而不见,眼不见心不烦了。
此刻在看周山命格,虽仍是命途多舛,却已是有惊无险,枭雄之气更是愈发明显,举手抬足,气质隐而不发,竟隐隐有些化蟒为龙,潜龙在渊之势。
这种命格,在命学中,已是六两二钱的好命,所谓的十代积善,一世荣华。东汉末年的曹『操』,当代的林总,正是此类。
他本以为是某位不出世的世外高人帮自己的孙子逆天改命,见周山的神情却不像作假,又想了一想,连自己也认为不大可能,所谓天意难违,逆天改命又谈何容易,逆天如诸葛武侯,不也在五丈原因为魏延误打误撞撞熄了七星灯而遗恨千古。
周颠老人思忖了一番,仍是想不个所以然来,不过这却不是什么坏事,而是天大的好事。连发着他心情也好了起来,再看自己这出落得愈发俊朗的小孙子,老人喜笑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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