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几位,是你的朋友?小山快叫他们进来坐吧。”不得不承认,无论老人如何神光内敛,那份气度却是如何也掩饰不住了,此刻慕容雪村四人呆立在院落之中,看着这两爷孙神神叨叨的对话,竟是大气也不敢多出一个,此刻见周颠如普通老人一般热情招呼他们,倒颇有些受宠若惊之感。
周山连忙进屋搬出凳子,招呼众人座下,众人将老人围成一圈依次坐下,周颠今天是心情大好,也再不复平日里那种生人勿近的冷僻,而是如一个和蔼长辈般跟众人叨着家常。
“老爷爷,你这鼻烟壶蛮好看的啊,哪里买的?”或许是气氛缓和了下来,那个小名叫素素的女孩拿起案上的一个鼻烟壶,细细把玩着,估计是看着讨喜,不由开口问道。
“这啊,有些年头了,当年是慈禧那老妖婆心爱之物,连死了都被她带进了墓里。不过后来被袁世凯袁宫保这老匹夫挖了出来,几经辗转落到了刘莽子手里,我看着觉着喜欢,就跟他讨了过来。你要觉得讨喜,拿去玩就是。”周颠老人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答道。
“啊,死人用过的东西?”小女孩连忙把鼻烟壶放到案上,再不敢去看一眼。
老人哈哈大笑。
不同于老人的轻描淡写,安之若素;小女孩素素的天真懵懂,一无所知。老人简简单单几句话,慕容雪村听在心里却是震惊到无以复加。
慈禧,袁世凯,刘湘刘莽子,这些只是在历史书中看过的人物,被老人娓娓道出,没有一丝尊重成分,却不是年轻人的不知天高地厚,而是曾今站到某个高度之后的从容恣肆,慕容雪村不由骇然,周山的爷爷,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许诸却没这么多心思,刚才从老人嘴里的人名儿他听着耳熟,仔细寻思却又不知是在何处听过,见案上放着的那半壶普洱青烟袅袅,茶香扑鼻,便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盏,一饮而尽。
许诸动作虽鲁莽,看在老人周颠眼里却又有些不同,这娃娃倒茶的动作,分明有些茶道的影子,粗而不鲁,厚而不憨。
老人眯了眯眼,问道:“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许诸,来自东北,小名阿蛮。”许诸『摸』了『摸』脑袋,闷声道。
“许诸?”老人神『色』微微一敛,沉声道,“你爷爷是谁?”
“我爷爷就是我爷爷啊,”许诸『摸』了『摸』鼻子,“我也不知道他叫啥名,不过他老是自称自己是啥东北一老叟。”
“那你爷爷现在如何?”
“死了。”许诸叹了口气,“五年前,我十二岁的时候爷爷得了场重病就死了。”
周颠有些黯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许诸。
东北一老叟,西川一半仙。这两个人在某个圈子里,那就是神仙般的人物,很多枭雄巨擘为求这二人一卦,也不知撞塌了多少南墙,而最后成功求卦的人却是凤『毛』翎角,但这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得卦之后,却无一不是逢凶化吉,一飞冲天。
“好,好!……好!”周颠微眯的双眼陡然睁开,默默打量许诸良久之后,不由开口大喝三声好字,“好一个八极拳的好苗子,看来你爷爷在你身上下了不少苦工啊。”
虎豹之驹,虽未成文,而有食牛之气;龙凤之骨,虽未成器,而有伏虎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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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向二狗致敬啦,所以产生什么即视感我是不会负责滴,这书当年看的哥眼泪哗啦,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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