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后,因为临近过年,新婚夫妻加上来的亲朋好友在新西兰逗留两天后,都返回了H市。
接下来的生活似乎都被热闹充斥着,年后,贺沉风才将两人的蜜月之行提上日程,开始时小家伙还吵着闹着要跟着,被爷爷和梅奶奶,加上姥姥和彭姥爷的轮番上阵安抚,才勉强答应不跟着去,却依旧不高兴的嘟嚷着,下次一定要带我噢!
蜜月选在的是一直很热门的马尔代夫,那个被誉为时光静止的岛屿。
近半个月的蜜月期结束后,回来就正好赶上了贺以璇和路潜办在H市的奢华婚礼。
因为贺沉风的婚礼是静悄悄的选在了国外,轮到贺以璇时,就没有办法那么得空,一些和贺氏有联系的名流贵族,都要过来参与,一场婚礼除了温馨外,很是隆重。
仪式举行前,澜溪陪着贺以璇待在新娘休息室内,参加婚礼有的拖家带口,由君君带领,小孩子们玩得很欢,不时的在新娘休息室里跑来跑去。
“璇姐,你今天可真美!”澜溪由衷的夸赞。
怪不得都说,结婚当天任何仙女都比不过新娘子,虽然贺以璇自身长得就很漂亮,但穿上婚纱的她,淡妆适宜,更加的明艳夺目。
“你结婚那天也是呀。”贺以璇被夸的非常高兴。
“我看那台子挺高的,一会儿你上去时千万要小心啊,到时我和路潜说一声!”澜溪伸手摸在贺以璇的腹部上,担心的嘱咐着。
贺以璇微笑,亦是低头看着,刚三个月多,腹部还没有隆起的迹象,还可以穿鱼尾式的婚纱。
“放心,我们之前彩排过很多次了。”她安抚着澜溪。
“那就好。”澜溪放心的点头。
“对了,还没有问,你们去蜜月的怎么样?我还没去过马尔代夫,不知道我和路潜婚后还能不能去蜜月了,到时他得担心我的身子,我妈也够呛能答应,可能就得生完孩子了。”贺以璇挑眉,询问着。
“……还行吧。”澜溪闻言,不禁皱眉了起来。
贺以璇见状,不由的惊讶,“怎么还行呢?那里不是最热门的蜜月之地么?”
“是啊,都那么说,可我也没感觉什么啊,天天都是待在酒店里颇多,能玩的也就是内设的泳池,可我又不会游泳……蜜月感觉好无聊啊!”澜溪惆怅道。
也就是刚下飞机那会,贺沉风领着她到处逛了逛,之后几乎都是腻歪在酒店里,不停的做那件事。
“我弟弟这么霸道呢。”贺以璇闻言,不禁暧/昧的眨眼。
“呃!”澜溪这才反应过来,小脸通红。
天呀,她都说了些什么啊!
“没关系,跟我有什么好害羞的。”贺以璇安抚着,嘴角却抽搐着笑。
澜溪抿唇不再吭声,这会儿连耳朵都红了。
被笑的有些窘,她只好起身道,“璇姐,你早上也没吃东西吧,我去拿点东西过来,咱们垫垫底儿。”
出去后,没多久,就在为商报记者们提供的餐点出端回来了一些点心,她才走回来休息室,“璇姐,我挑了两样你爱吃的点心,先吃点吧,一会儿仪式开始前,化妆师还得过来补妆,别怕吃花了妆。”
“嗯好。”贺以璇笑着接过盘子。
外面宾客涌动,两人在里面边聊边吃着点心,只是吃到一半时,澜溪的脸色就不对劲起来。
“怎么了?”贺以璇忙问。
“没什么,只觉得有些腻。”澜溪笑着摇头,将点心放下,那股恶心感觉却丝毫没有减少,她只好拿起一旁的水杯,咕咚咕咚的喝着,想要尽量减少那种感觉。
“腻?”贺以璇惊讶的看着她。
她点了点头,老实说着,“嗯,不怎么有胃口,有些往上返,可能吃的太多了。”
“你那一块还没吃完呢啊。”贺以璇眨眼低呼,又蓦地想到什么,忙问,“澜溪,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异样?”
“没什么啊,就是偶尔吃些东西时会不太舒服……”仔细想了想,她又摇头着。
“那月事呢?你有过君君的,这方面你自己有经验,应该能感觉出来。”
澜溪听后,这才明白过来贺以璇指的是什么,不禁有些不敢置信的问,“你是说我有可能怀孕……?”
“不可能啦!”在贺以璇点头后,她就立即摆手。
会这样直接否认也是因为,她比较清楚自己的身/体,虽然她和贺沉风去医院妇科也还询问过这个问题,但医生都也说,怀孕的几率太过微小,而且也是年龄的关系,受孕基本很难,让他们不要有期望。
贺以璇还是坚持道,“你还是去看看比较好,万一是呢,不就皆大欢喜?”
澜溪弯唇笑了笑,心里却也隐隐的冒出种想法,会吗,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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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仪式持续的时间很久,请来的是H市电视台的著名名嘴,将气氛炒得很热,又不失温馨。
结束后,新郎新娘都去休息室换着下面敬酒的礼服,主持人宣布着开席,精致的菜肴便都陆续的端上。
快走到休息室时,有人从后面喊了路潜,两人双双回头后,看到的是一名身材略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年纪应该和贺父差不多,在六十上下。
“路潜,爸爸祝你们幸福。”中年男人开口,操的是一口粤语腔。
贺以璇一怔,没想到竟然会是路潜的爸爸,俩人决定结婚后,她都没有见过他的家人。
刚要颔首开口时,一旁的路潜只是淡淡道,“谢谢。”
“我一个小时后的航班还要飞回香港,那边的会议还等着我,就不能多待了。”中年男人说完后,又看向贺以璇,终于露出些笑容道,“欢迎你到时和路潜一起去香港玩。”
“好……”贺以璇愣愣的点头,她还在琢磨着要怎么称呼。
中年男人却并没有多做停留,看了他们两人各自一眼后,大步就朝着扶梯方向走了去。
贺以璇收回目光时,才发觉,身旁的路潜浑身都已经僵硬掉,那双微蓝的眼睛里,有的都是冰冷的寒意。
她心里不禁也是不好滋味,放到谁身上,若说一点感觉没有那都是绝对不可能的,自己的爸爸匆匆过来参加儿子的婚礼,又匆匆的离开,因为有很会议等着他。
好似,这对儿子来说一生最重要的大事,在他眼里不过是云淡风轻,并不上心。
想到刚刚中年男人对他那样淡漠的直接喊着名字,她忍不住伸手握住了他的,眼神温柔的去看他,想要无声的告诉他,别人都不重要,以后的日子,她都会陪着他的。
路潜侧头看向她,终于是在她温柔的目光下,僵掉的肌肉慢慢的缓和。
贺沉风和澜溪虽然坐在亲友这一桌,却还是不时的有人过来攀谈,中间有对夫妻,还带着两个孩子,热络的笑谈着。
是两个男孩子,年龄应该相差三四岁左右,歪在椅子那里特别有趣,哥俩玩的很欢乐。
看着那对夫妻回到别桌后,每人牵着一个,她不禁看的有些发呆。
“吃些东西,最近你吃的越来越少。”贺沉风伸筷给她夹了几块肉,叮嘱着。
“他们的孩子好可爱啊。”她忍不住感叹道。
“是挺可爱,生小儿子的时候我还去了医院。”他笑了笑,目光也看过去,又道,“刚你听到他太太说了,现在又怀孕了,夫妻俩都盼着生个女儿。”
闻言,澜溪眼里越发的羡慕。
闷了会儿,她看着他道,“老公,你会不会也羡慕他们啊,也想要家里多个孩子?”
“嗯。”贺沉风想也没想的直接点头,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当然越多越好。
“这样啊……”她的声音有些惆怅。
“老婆,别乱想,有君君我们已经很幸福了,我们的儿子很棒。”贺沉风凑过去贴了贴她的额头,柔声安抚着。
“嗯!”澜溪点了点头,想到小家伙刚在少儿毛笔字大赛上夺得冠军的得意模样,她忍不住泛开了笑意。
不过想到之前在新娘休息室里,和贺以璇的对话,她微咬着唇,心里滋生出一抹期待来。
新郎新娘敬酒时,贺沉风就起身跟过去了,她不太爱动,就坐在原位置上,想着孩子的事情发呆。
等着他再回来时已是快一个小时后,而且眉眼轻扬,嘴角挂着的尽是狡诈后得逞的快意笑容。
“呃,你怎么笑的这么……?”见状,她不禁好奇的问。
“报了仇。”贺沉风高兴的端起了红酒杯,豪饮了一大口。
“报仇,你和谁结仇了,报什么仇啊?”澜溪一听,紧张起来。
“贺以璇。”他淡淡道,笑意却更浓。
“璇姐?”她惊诧的看着他,想不太出来璇姐跟他有什么仇。
“嗯哼。”贺沉风应,薄唇继续勾起。
“她怎么了你了啊……”她皱眉不解的问着。
闻言,他眯眼,沉沉的说着,“在纽约那次,还有咱们婚礼的前一天,她坏了我俩次事情。”
一想到那两次,他还恨的牙痒痒,无心还好,可那女人就是存心故意!
“呃!”她差点被噎到,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这男人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未免也太记仇了吧?
咽了口唾沫,她颤颤的问,“那你都做什么了?”
“唔。”他顿了下,懒洋洋的扯唇,“没做什么,只是耸了些其他人,齐心合力的将路潜灌醉了,估计不到明天中午,他都爬不起来。”
天!
那样的话,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岂不是泡汤了!
澜溪睁大眼睛,刚好一旁有着噪杂,就看到路潜被两个伴郎架着,没被敬到酒的人都还不干的再嚷嚷着,可路潜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像是一滩烂泥,身后的贺以璇抿唇很是恼怒。
她转头看向自家男人,忍不住幽幽道,“老公,你太坏了!”。
贺沉风却只当是夸奖,俊眉更加飞扬,笑的也越发的妖孽。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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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晨来,正是春暖花开之际。
贺沉风早上接到电话,要召开紧急的会议去处理公事,所以早饭都没吃就匆匆开车去了公司。
谢母过来住后,小家伙的上下学都是她来接送的,一些家务事也都分担了不少,让她过意不去之余,却也是感觉到好幸福。
在他们都陆续离开后,澜溪却并没有着急的上班,而是一人待在浴室里,鼓捣着什么。
洗脸池前的清透镜子里,照映出她的身形轮廓,此时脸部的表情彰显着她此时心里的忐忑,手指的微抖更是泄露了她的某种慌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究是掀开了眼睫,将抖着的右手举到了自己的面前,那根验孕棒也更加清晰。
瞳孔睁大,她倒吸了口冷气。
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多遍,才确定那两条明显的红线不是她的错觉。
她怀孕了!
当下她有些慌,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原地转着圈圈。
贺沉风,是要找贺沉风的!她现在太六神无主了,她太需要他了。
将验孕棒用纸巾包好,她立即冲出浴室,拿过大衣,边穿着边往外面跑着,出了小区后,拦到一辆计程车,就直接奔着贺氏大厦前进。
贺以璇除了婚礼,又是代孕之身,所以暂离公司的职位,贺沉风要亲自着手的事情也就会更多。
她到了时,秘书很抱歉的说着贺总在开会,还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她是否要去叫他,她想了下摇头,就在他的办公室里等着。
静静等着他时,她的心才渐渐平缓下来,验孕棒是他们在贺宅吃过饭回家时,她中途下车谎称买些咳嗽的药偷偷买的,因为婚礼和贺以璇说完后,她就感觉越来越不对。
没敢跟他透露任何讯息,是因为她自己都害怕,万一只是肠胃不适怎么办?
等贺沉风回到办公室时,已经到了午休时间,推门进来时,忙碌的秘书着急的跟上去,“贺总,贺太太上午时就过来了,一直在办公室里等您……”
话未说完,贺沉风抬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澜溪,正柔柔的对着他笑。
“老婆,你怎么过来了?”他有些诧异的走过去,她是很少来他公司的,而且很多时候都是晚上来等他,也不上来,就只在大厅的角落里。
“呃。”她看着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因为她还是处于那股兴奋的震惊当中。
贺沉风想着刚刚秘书的话,不禁问,“上午时就过来了,没去上班吗?”
“嗯,我跟经理请假了。”她点了点头,垂着眼。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紧张的询问。
“没有呃。”她摇了摇头。
“那是不是有什么事?”见状,他伸手执起了她的下颚。
看了他几秒后,她将放在大衣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打开后递到他面前,“我给你看样东西……”
“这是……验孕棒?”贺沉风盯了半响,才不确定的问。
“嗯!”她点头,咬着唇傻傻的看着他。
“这两道线是什么意思?”俊眉一皱,贺沉风有些不解的道。
她怔了下,才小声的解释着,“呃,说明上是如果有两道线的话就是怀孕……”
“你是说,你怀孕了?”他蓦地打断,激动道。
“不知道啊,我也不太敢确定,没准是验孕棒出了问题,老公,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才跑来找你!”她咬唇瞅着他,跟他一样的神情又激动又不确定。
“去医院!”贺沉风当即攥住她的手,急急道,“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是不是怀孕,检查一下就全知道了!走,现在就走!”
“现在是午休时间,医生也都是要休息的,我们等下午时间再去吧……”澜溪略微挣扎。
“先去那等着!”他却不管,还是拉着她继续往外面走,很是着急的大快步,很快又猛然想到了什么,忙又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的搂着她往电梯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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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班时间,医院排队等候的人就越来越多起来。
澜溪和贺沉风并排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双手紧扣,同样的都是呼吸在时时的变慢,等待着那最终的结果。
“老公,你说,要是没怀孕怎么办……”她晃了晃他的手,担心的问道。
“那也没关系,别有遗憾。”他抑制住心里的波动,勾唇安抚着她。
俩人正目光相对时,护士喊着她的名字,两人一起起身,走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谢小姐,恭喜你,怀孕快六周了。”上了年纪的女医生笑着道。
澜溪瞪大眼睛,激动的语无伦次,“真的吗,医生,你确定我是怀孕了吗,没有错误的,对吗?”
“是的,我也很诧异,因为根据你之前的病例来看,当年在生第一胎时,再孕已经不太可能,若说几率,也是特别的微小,可你们却创造了奇迹,这个孩子来的不容易,也很脆弱,你们一定要好好保护,时常的来医院检查!”女医生点头,很是高兴的看着他们。
“会,我会的,医生,我一定会的!”澜溪连连保证着,眼角氤氲的紧握着贺沉风的手,激动的抖着唇,“老公,你听见了吗,我怀孕了,我们又可以有宝宝了!”
“乖,别哭啊。”贺沉风似乎也很激动,安抚都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看着他们夫妻俩格外的激动,女医生都跟着动容,确实,这样几乎被判了死刑的身子,还能再度有孕,已经算是奇迹了。
她笑着打断他们,叮嘱着,“还有件事你们要注意,之前你们的床事可能太激烈了些,现在怀孕初期,切记不能再进行了,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时候,谢小姐这次怀孕实属不易,你们可要比常人更得注意!”
澜溪听后,羞涩的点了点头,虽然对方是医生,可这种事情她独自面对贺沉风时说都不好意思,跟别提是在别人面前。
贺沉风听后却没什么反应,良久后,才幽幽的问出一句,“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做。”
从办公室里往电梯方向走时,澜溪还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血液热腾的就好像高山流水一样,想要开心的大笑,却又想要偷偷的乐。
等候电梯时,她不经意朝他看去,发现他一直皱着眉头,不禁咬唇,“老公?”
“嗯。”他朝她看过来,勾唇一笑。
见他眉头还是皱着,她有些闷的问,“医生确定我怀孕了,你不高兴吗?”
“高兴,真的很高兴!”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着,由衷道。
“叮”的一声,电梯也刚好到达,他们两人牵手走到最里面站定,后面还陆续往里进了其他人,他绕到她面前,小心的护着她。
“可你看起来怎么好像不太高兴?”她小声的嘟嚷着。
“有么。”他又皱眉。
“有!”她有些不高兴了,因为他的反应。
“老婆,我没骗你,知道你怀孕,我真的好高兴,可也同时有件让我郁闷的事。”他无奈的叹息。
“呃,什么事啊?”闻言,她不解的看着他。
贺沉风伸手摸着她的脸,幽幽着,“我要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碰你。”
“你这人!”她脸顿时涨红,瞪着他,咬牙低声着,“之前分开那八个月,你不也那样过来了。”
“那是你不在,跟现在不一样,现在简直是对我的凌迟,看着又不能碰,不是馋人么,我估计我得被憋死了。”贺沉风依旧很幽怨的看着她。
电梯本来就是幽闭的空间,也不大,承载的又不只是他们两个人,他们说话声虽不大,却也能让其他人听得清楚,都朝他们看过来。
澜溪更加羞窘,连抬眼都不敢,急急着,“别说这个了啊,回家再说!”
贺沉风却一点都不在意,只是沉浸在郁闷当中,没好气的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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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沙漏一般,看似漏的不快,却也是在不停的走。
除了贺沉风和家里老人,反应最强烈的就要数小家伙了,每天早上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妈妈面前。
等不及洗过脸刷过牙,不是为了看妈妈,而是要跟妈妈肚子里的小孩子说话。
“因为我要让小弟弟快点熟悉我啊,到时等他出来,我们就可以一起玩了!”君君仰着下巴,回复着妈妈的疑问。
“君君希望是小弟弟?”澜溪笑着问。
“嗯!”小家伙点头。
“为什么?”澜溪好奇起来。
小家伙笑眯眯道,“因为到时,会多一个人,和我一起保护妈妈!”
“我的大宝贝哟,妈妈跟你保证,绝对不会有了小弟弟而忽略了你。”澜溪闻言,忍不住在儿子的脸上亲了一口,很是感动。
“我知道的,而且我很乖很懂事,才不会吃醋呢!”小家伙却很有气概的保证着。
“君君,快点过来洗脸刷牙,吃过早餐我们还要去学校喔。”谢母的唤声在门口传来。
小家伙一听,便一本正经的对着妈妈的肚子道,“小弟弟,哥哥今天就跟你聊到这里了,等我晚上放学回来,再跟你说在学校里发生的好玩的事!”
说完,小家伙就跑了出去,澜溪看的笑眼弯弯。
贺沉风也是刚从更衣室里出来,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走到她身边落下一吻。
“今天的事情不忙,下班我去超市,你想吃什么,我买回来,让妈给你做,补一补。”
“我都补的够多了,再补都快流鼻血了。”澜溪低声的埋怨着,又眼睛一亮,拉着他的手轻晃,“我和你一起去超市,好不?”
“不行,你待在家里,超市人太多。”贺沉风皱眉,没有答应。
“又待在家里,我都快待的发霉了!”她一听,小脸都皱起来了。
自从确定她怀孕之后,他便提出让她跟经理休假,她不干,好不容易力争到主动权,可在上班后的没两天,公司的一个小时加班,彻底让他无法忍耐了。下了最终命令,必须休假,她只好说别人都是怀孕七个月才给产假,他一听,也不再多废话什么,直接给她辞职了!
这还不算,之后她几乎每天都宅在家里,刚开始还能忍受,可一晃这都快五个月了,她还一直都闷在家里,去哪他都不准,霸道的要命。
“周末时,我带你去贺宅,看看贺以璇,她现在胖的快成猪了。”叹了口气,他柔声的哄着。
“除了家里就是贺宅,我就不能去别的地方么。”她仍旧不高兴的嘟嚷。
“老婆,你乖啊,这样都是为了孩子好。”贺沉风又亲了亲她,笑着低沉道,“我得上班了,听话。”
澜溪看着他离开的身影,郁闷的倒在床上,闷死她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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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快傍晚时,在家里楼上楼下来回走的澜溪,还是做出了个决定。
在谢母出门坐车去接君君放学时,她也尾随其后的出了家门,打车到了一家超市,站在门口扶梯那里等着。
因为这里是贺氏最近的超市,回家的路上也路过这家,他们平时买东西也都是来这里,等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等到来超市的贺沉风。
果不其然,她掐算的时间刚好,到了后等了不到十分钟,就看到门口走进来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
她看的不禁痴迷,她的老公好帅!
贺沉风也是一眼就看到了她,和她表情截然成了相反的对比,整张俊容都被阴沉缠绕,威慑的两边人都不敢凑近。
一路快车回到家里,谢母接君君还没有回来,她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后,闷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逛超市的想法当场泡汤,他不由分说的就直接带她回了家,而且很生气!
“老公,你生气了啊?”她移动着脚步走过去。
贺沉风不说话,脸部线条没有任何的松弛。
“对不起啊,我只是太闷了,想要出去透透气,而且有你在,也不怕嘛!”她讨好的坐过去,抱着他的胳膊不松手。
他就是有心想要甩开,却也是顾忌着她的身子,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见状,澜溪偷偷的笑。
“潇潇,你就不能让我少担心一点吗,晚上正是超市人多的时候,万一谁碰撞了你,伤到孩子怎么办?”他斜眼看着她,不悦的叱责着。
“对不起嘛,我是真的闷死了。”她委屈的看着他。
贺沉风还是气恼着,直接不理她,沉默不语。
咬了咬唇,她只好继续说着,“老公,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也真的只是太无聊了,而且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以前怀孕过的,知道分寸的!当时怀君君的时候,我到了快七个月时还上班呢,每天还帮着对面阿姨扫地呢,一点事都没有的!”
“老公,别不理我啊,不然肚子里的宝宝也跟着伤心的……”
她软软的声音终于成功的使男人转过头来,俊眉紧蹙,又有着无奈。
“潇潇,知道你怀孩子时,我真的好高兴。其实我一直都还想要个孩子,却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因为你怀君君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你独自生下他的,又这么辛苦的抚养了这么多年,我心里很自责,现在你怀孕了,我终于有机会弥补你了!”
“刚才你说,你怀孕时还上班,还干活,你知道我听后心里是什么滋味吗,很不难受。我知道待在家里太闷了,可我真的不放心,公司事太多,我没办法时时刻刻都陪着你。医生也说,这个孩子很脆弱,来之不易,是不是?”
他低沉的嗓音变得很柔,一边还不住的吻着她的额角眉眼,“老婆,如果让你闷让你无聊了,我跟你道歉好吗?”
“不,老公,是我要道歉,以后我保证乖乖听话,不再乱跑了,就等着你带我去贺宅……”她听的哽咽,直接扑到他怀里,吸着鼻子低声咕哝着。
“真乖。”贺沉风伸手搂住她,仍柔声着。
心里却松了口气,这样一番话说完,相信她以后应该会乖乖听话了。
应该是被他情愫缠绕的关系,澜溪忍不住抬头,主动吻上了他的唇,连舌都大胆的伸了过去。
贺沉风顿了下,很快就化被动为主动,揉着她的后背加深这个吻,楼中楼的房子里就他们两人,都有唇肉裹在一起的清脆声。
吻到中途时,他的下腹就开始紧绷了,不停的去压着她,呼吸变粗间,尽是渴望。
澜溪也和他一样,很紧的抱着他,手探进他的衬衣间,四处摸索着,怀孕后夜夜同枕而眠,她同样也是渴望着他。
可自从怀孕以来,他们两个都没有再做过这件事,因为医生说,他们要比常人更注意,他就一直忍着,到现在五个月了,也都没有碰她,害怕哪个力道控制不住,会伤到她。
虽然他们也有解决的方法,会有用或者嘴,可却也始终替代不了真正的交/融。
等着快将她穿着的肥大孕妇装剥下时,手触碰到隆起的腹部,他立即一震,所有的动作也在这个瞬间都停了下来。
“贺沉风?”她唤他的名字,眉眼泛红,红唇微张。
贺沉风压抑的汗水都从额头间滑落,十分艰难的离开了她的身子,坐到一旁粗粗喘气着。
“应该没事了吧?”她凑过去,害羞的说着。
“不行。”他摇头,又扯了扯唇,不知道是否在安抚她还是自己,“放心,我能忍住。”
玄关处传来声响,应该是谢母接君君回来了,有换鞋是声音。
贺沉风连忙将西服外套脱下来,挂在臂弯上,同时玄关处的人也走了进来。
“小贺,你今天这么早下班啦,我现在就去做饭,晚上炖鱼!”谢母微笑的说着。
“好的妈。”贺沉风点头,将垂下的西服仔细的遮挡着某处,忙又道,“我先上楼洗个澡。”
说完,他便快步朝着楼上走去,不然被丈母娘和儿子看到自己下面支起个帐篷,该有多丢人!
澜溪见状,忍不住哈哈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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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推算了预产期,家里人都是紧张又热切的等待着。
贺以璇和路潜买了房子,婚后是想搬出去住的,可梅姨却舍不得,她走的话,家里冷清的就只剩下她和贺父两人,最后的商量是,贺宅比较大,让路潜和贺以璇就在家里住。
路潜将纽约的大部分生意都转让了出去,在H市重新开始着,没有浪费多久时间,就已经风云水起。
贺以璇已经生了个儿子,刚生下来没多久就睁了眼睛,微蓝的眼珠继承了路潜的,小脸粉嫩嫩的。
月子也都做完,但贺以璇还没瘦下来,所以基本都不出屋,天天躲在贺宅除了喂奶就是减肥,她很是抓狂,因为要营养,才能奶水充足,可她不知道怎么了,以前干吃都不胖的人,怀了孕后,特别容易发胖,这让她很是气恼。
澜溪和贺沉风带着君君一块儿过来,主要是带她过来透透气。
君君和路潜一块去看小宝宝,而贺沉风在楼下客厅陪贺父、梅姨说话,她待在卧室里,看着贺以璇在跑步机上锻炼。
“璇姐,你也不算胖啊,不用那么苛求吧。”澜溪一边剥着核桃,一边说着。
“还不胖,你看我腰上这个赘肉,我真怕我的身材回不来了,我可不要水桶腰啊!”贺以璇哭丧着说,很快又幽幽的眯眼道,“哼,以后这小子要敢不孝顺我,我可真是白生他了!”
“怎么会呢,他当然会孝顺你,他……”
听到她后面没了动静,贺以璇不解的回过头去,却看到她痛苦的捂着腹部,忙从跑步机上跳下来。
“澜溪,你怎么了啊!”紧张的询问着。
“璇姐,我我……”澜溪脸色惨白,满脸的虚汗。
贺以璇低头一检查,立即惊道,“啊,这是要生了,不是还没到预产期,得快点去医院!沉风,路潜,快点上来啊,来人啊,澜溪快生了,打120——”
到达医院很迅速,直接被推入了产房,一行人都是外衣都没穿,就匆匆的赶了过来,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在护士长看向贺沉风说可以进去陪产时,他却明显的踌躇了,站在原地没动。
“贺先生?您不要一块进去吗?”护士长耐心的问。
“我……”他动了动薄唇,只发出一个字。
要他怎么说,他很怕,他怕她痛啊!
“还不赶紧进去,陪着她,不然她会更害怕!”贺以璇恨铁不成钢的推了他一把,咬牙道。
就这样,一向对任何事都没皱过眉头的贺总,被姐姐推进了产房,紧张又踌躇的进去陪产。
里面的助产护士们正忙碌着,看到他进来,她眼里窜起了一丝光亮,吃力的朝他抬起来手。
他忙将手伸过去,紧紧握住,“老婆,你别怕,我在这里!”
“我、我不怕,你别担心,我生过君君的……”她还断断续续的安抚着他,随后便忍不住低呼,“可是,好疼啊……”
一听她喊疼,他更是紧张的要命,没生之前,她时不时的都会有阵痛,那时她脸色白的吓人,也都不会说一句疼,现在说疼,一定就是很疼了!
“贺太太,你放松,别急,放松后再用力……对,加油,再用力些……”助产护士安抚着。
“老婆,加油。”他也抖着牙齿,跟着道。
时间分分秒秒过,外面的人都是坐不住,来回的在走廊里踱步。
直到护士从里面推门出来,怀里抱着婴孩道,“恭喜,是位千金。”
随后,澜溪的病床也从里面推了出来,一旁的贺沉风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看着已经用力过度昏厥的她。
刚刚她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声,还在耳边萦绕,他好像比她好痛,差点都背过气去。
一路握着她的手直接朝着病房方向走,护士惊讶着,“咦,贺先生都不先看看孩子嘛?”
“让他先去吧。”贺以璇收回目光,笑着道。
护士闻言会意,有这样的丈夫,还真是幸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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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大家都围在这里,被护士抱来的婴孩,此时正在梅姨怀中,大人们都凑着看。
澜溪也是在这个时候幽幽转醒的,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就看到了自己丈夫担忧的深沉眉眼。
“老婆,你醒了!”他开口,嗓子却都沙哑。
“嗯啊……”她虚弱的对他笑了笑。
贺沉风握着她的手,不停的在唇边吻,一句话也说不出。
第二胎还有他在陪着,可当年生君君的时候,她是经历了怎样的疼痛折磨,他甚至都不敢想……
“老公,你看孩子了么?”她扬着唇角问。
“嗯。”贺沉风点了点头,又补上了句,“好小一只。”
“男孩还是女孩?”澜溪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继续问。
“是个女孩。”他柔和着目光回答。
一直趴在沙发扶手上看着小婴孩的君君也跑过来,很是不高兴的嘟嚷着,“是啊,妈妈,不是小弟弟吗,怎么一出来变成小弟弟了?”
“君君很失望嘛。”一旁的谢母笑着道。
“对呀,没有小弟弟,就没人和我一起保护妈妈了!”小家伙失落的点头,却又很快的来了精神道,“不过是小妹妹也没关系,我一定好好的保护她,绝对不准那些坏小子欺负她!”
“梅姨,给我看看孩子,好吗?”澜溪看着家里人的笑谈,对着沙发上的梅姨说着。
梅姨当然应好,小心翼翼从沙发上起来,走向病床,“当然好,小妮子正睡着呢,可爱死了!”
“看来之前的名字不行了,得换一个。”一直只高兴的咧嘴乐的贺父,此时皱眉说着。
之前也找了医院的熟人,看了下腹中怀的是男是女,当时医生说是男孩,可没想到生出来的是女孩,不过也没什么大碍,就是名字得换一个了。
正接过孩子小心翼翼抱着的澜溪闻言,瞥了眼窗外,此时小雪飘扬,一番恬静的景象。
她便笑着开口道,“叫映雪吧。”
“嗯,小名叫小雪。”贺沉风点头。
“好听。”澜溪高兴的说着。
贺沉风勾唇,眸光深深的凝着她,凝着这个再一次为他生育的女人。
他伸手过去,轻贴在她搂着孩子的手背上,她轻轻抬头,就看到了他薄唇微微蠕动。
无声的五个字:谢谢,我爱你。
这一生平凡普通,却能遇到这样一个男人,是你从来不敢触及的,却霸道的走进你的心,照亮你的世界,笑过哭过,虽疼痛,却庆幸,庆幸没有错过你。
如果早知道六年前的一晚只是我们缘分的开始,那我们会不会就不要浪费那六年的时光才相遇?
情深缘深,感谢老天,经历种种,我们的手紧握,还在一起!
相爱相依,永永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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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六年后。
澜溪下班回到家,一脸的阴沉,进门换鞋时,故意拖鞋时弄了很大的声,身后跟着的君君和小雪,果然都是害怕的一抖。
到了客厅后,她一ρi股坐下来,气呼呼着。
“妈妈,你别生气了呀。”君君拉着妹妹上前,甜声着。
“那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澜溪一眼横过去。
君君耸搭着脑袋垂着眼,很是可怜兮兮的模样。
一旁的小雪倒是看不下去了,发挥着正义,“妈妈,哥哥是帮我,那个坏小子拽我小辫子,好疼的!”
“就算是他欺负了妹妹,你都快十三岁了,大他们那么多,怎么能随便动手,不是应该言语上告诫下就好了吗!”澜溪一听,更加来气。
“我告诫了啊,可那个坏小子不停,还继续拽小雪的头发,我就轻轻推了他一下……”君君小声哼哼着。
澜溪气的掐腰,嘴巴动了半天,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大都们人。
她和贺沉风的个子都不矮,君君小朋友完全很好的继承,还没到十三岁,个子就已经窜到了一米六五,看起来就是个翩翩的俊雅少年。
可他这样大的孩子,和幼稚园的小孩子来比较,就真如他所说的轻轻推了下,可力气的悬殊,那小孩子被推到后,嘴皮都磕破了!
想到那孩子哭着撅嘴的可怜模样,她就一脸的无奈。
“妈妈,哥哥是为了保护我,你不要生他的气了,好不好?”小雪见事情不妙,开始发挥着粘人的特长,凑过去,可怜巴巴的抱着她的大腿。
“妈妈,好不好嘛——”
被女儿缠的心都软了,她也是没有办法,只好怒声道,“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我就不会轻易像这样解决,知道了吗?”
“知道啦!”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着。
“哦也,哥哥,我们上楼去玩大富翁吧!”小雪高兴的拉着君君的手往楼上冲。
澜溪看着孩子们欢快的身影,无奈的摇着头,只好等着贺沉风晚上回来,跟儿子恳谈一番了,因为儿子很听他的话。
正想起身时,却被茶几上的报纸吸附住了目光,上面的大照片上,是一男一女,旁边还放着暧/昧的标题。
她微微眯眼,看着上面那侧脸俊朗流畅的男人。
贺沉风回来后,就看到自己的妻子坐在沙发那一动不动,有仇一样的瞪着茶几。
“怎么看起来气鼓鼓的,君君和小雪又谁惹你不高兴了?”脱掉大衣后,他走进来好笑的问。
“这次可不是他们。”澜溪侧头展颜一笑,随即就将茶几上的报纸扔了过去。
“你还是自己先好好看看吧。”说完,她便起身就快步往楼上走着。
贺沉风摊开一看,立即头疼的闭上眼睛,这是哪家报社弄出来的!
两秒后,他快步的也往楼上跑,“诶,老婆,你听我解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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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光静好。
孩子们在吃过早饭后,被姥姥带领着,都出了家门,贺沉风却不来吃早饭,反而是在家里磨磨蹭蹭的。
澜溪最后从厨房里走出来后,瞥了他一眼后,就头也没抬的直接往玄关处走。
路过客厅时,被他冲出来一把抱住。
“老婆,你真生气了,你怎么都不听我解释!”贺沉风圈着她,低沉的哄着。
“放开。”她挣扎。
“不放,放了你就又该不理我了!”他赖皮的抱的更紧。
叹了口气,她仍旧挣扎着,“别闹了,赶紧去吃早饭,然后上班去。”
“不吃了,惩罚自己。”贺沉风干脆将俊容埋在她的脖颈间。
闻言,澜溪忍不住嘴角一松,笑了出来。
见状,他便越发的继续,“老婆,我昨晚好寂/寞!”
因为要锻炼孩子的独立性,而且房内卧室也多,在小雪五岁后,就已经能自己一个人住了,也不用姥姥陪,昨晚吃过晚饭后,她洗过在就直接去了女儿房里,很淡淡的说着“小雪昨晚做了噩梦,今晚我陪她睡”,然后就淡淡的将门锁上了。
“噢?”她挑眉,眼带深意。
“你相信我,我没跟那女人去开房,只是合作公司的秘书,媒体故意写的!”贺沉风立即很急的解释着。
“我又没说什么,你急什么。”她淡淡的耸肩。
“那不生气?”皱了皱眉,他问着。
瞥了眼墙上的钟,怕上班时间来不及,她也不打算让他纠结,笑着道,“不生气,我信你的,昨晚是故意逗你的。”
“真的?”他还是很不确定。
澜溪伸手扣在了他的手上,柔柔且认真的说着,“我们是夫妻,夫妻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我信你的,我也信我们之间的感情。”
“老婆……”贺沉风有些动容,用更加大力的去搂她。
“你干嘛!”脚下忽然一空,她低呼起来,“上班要迟到了!”
“今天都请假,不去了!”说着,他就大步的往楼上走着,去做昨晚未做的事。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尾卷完,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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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二万三完毕,比上架时的字数还多诶,感谢大家的耐心等待和月票支持,衷心感激。
终于结局了,好像也终于得以放松了。这篇文写到后期时有些吃力,可能是进入疲乏期的缘故,我也只是个普通人,会累会疲惫,索性还是坚持着完成了。不太会说什么,有失望也好,不满意也好,我没有敷衍的将我笔下的故事表达完了,感谢大家给予《一醉》的支持,我万分荣幸。接着会写相思的番外,不是很长,到时会看大家的意愿,若喜欢看,可能我会多写一点。写完后,我会休息,轻松的过个年,望每个读者都能安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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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01章,睡都陌生
夜很深,寻不到星,只有挂着一轮孤寂的悬月。
一栋高档的住宅楼内,十一层的住户里微有光亮,在这个凌晨的时间段,不太多见。
宽敞的卧室内,墙壁里镶嵌的水晶小灯开着,灯光细腻的晕染出来,同样照清了一地的狼藉和床/上交/缠的男女。
“不要,不要了……”李相思被折成妖娆的姿势,头不停的摇,嘴里呓语不清。
可任凭她怎么挣扎,他们都是紧紧连着的,而且越来越深。
终于是无法承受,她仰起头,咬着牙怒吼,“纪川尧,我说不要了!”
大汗淋漓的纪川尧闻言,动作一顿,似乎被她毫无预兆的这么一吼,当下有些愣住。
可下一秒,桃花眼里的情/欲就更加的张狂,唇勾起时,便又更加重的继续着动作,直接撞的她连声音都发不出。
到最后,她真的是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喘息都十分艰难,只是潜意识里不停的摇头,无法再承受太多。
“相思,叫我阿尧。”
纪川尧俯身看着身/下软成一团的李相思,沙哑的道,“叫我阿尧,我现在就放过你。”
“……阿尧……”她声音入蚊响,吃力的撑着眼皮看他。
听到这个称呼后,他似乎很是满足,大力进出几次后,终于是颓然倒下。
水晶灯细腻的光从李相思的眼角缝隙间刺入,她垂着一只手臂在床边,像是条离了岸的鱼,艰难存活。
翌日,她在他还沉睡时,就已经窸窣的穿好了衣服。
这栋房子,这间卧室,八年来,她一直很少来,所有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的,有时就连看着他,这个在法律上和她有着婚姻关系的男人,她甚至都会觉得陌生,即便睡过,仍旧陌生。
入秋的天,已经没有夏日的燥热,清晨时,会感觉到有凉意侵袭,她站在公交站等了快二十分钟,首发车才缓缓而来。
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后,一如既往的第一件事就是奔向浴室,哗哗的水流而下,她往身上打满着沐浴液,不停的搓揉,想将某人的气息清除掉。
可等她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后,翻身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时,还是有某人强悍的气息。
八年抗战,多么长久的岁月,相思都不太敢想象,自己竟然和那个人结婚长达八年之久,好漫长的岁月。
再醒过来时,她抱着笔记本窝在床上,登陆了旺旺后,一条条回复着买家的留言询问。
正在将新品逐一上架时,胃里又开始有那种往上反的恶心感,伸手捂着唇,相思将笔记本扔到一旁,直接往浴室里冲着,整个人都埋在洗脸池里,不停的干呕。
将水龙头拧开,摊着掌心掬满了水后,不停的拍打在脸上,好平息那股恶心感。
这种感觉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最近越来越频繁,她虽然没什么经验,但或多或少也会知道,这背后有可能会是什么……
想到这个可能,相思的身子都开始抖了起来。
不要,千万不要……
眼角余光瞥向一旁的垃圾桶,里面已然有两个拆封不久的验孕棒,却都没有用。
都是她之前买回来的,拆了后却都迟迟不敢用,她太过害怕那个结果,因为她和纪川尧之间,根本不可以,也不该有孩子。
微微垂眼看着自己的腹部,唇抿的越发紧。
这样一味的逃避,似乎也不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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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妇科的楼层内,消毒水的味道浮在鼻尖处,随着呼吸,侵入肺脾。
椅子上等待着的,也有和相思一样独自一人的,不过却都面带笑容,不像她这样面部僵硬。
有护士从里面走出来喊着她的名字时,她还是怔了下,才捏着手里澜溪之后转交给她的化验单走过去。
一切检查结束后,她坐在医生的办公桌面前,一双丹凤眼静静的瞅着。
“现在胎儿刚满五周多,还不是很稳定,切记一定要多加注意。”医生说到这里,从单子上抬起头来看她,微皱眉道,“床事一定不可再有了,不然会对孩子造成很严重的后果,知道了吗?”
“……嗯。”她有些机械的点了点头。
又被医生交代了几句,她才神情恍惚的起身从位置上站起来,快走到门口时,又被医生叫住。
“李小姐。”
“嗯?”李相思转过头去。
医生抬头看着她,一针见血道,“你是不是不打算要这个孩子?”
“我……”被医生那毫不忌惮的目光直挺挺的扫过来,她忽然就吱唔起来。
她今天来医院,其实就是不要这个孩子的,可一项项检查下来,听着医生的叮嘱,她竟开始踌躇起来。
“如果有这个打算就趁早下决定,别拖的太久。”医生叹了口气道。
“谢谢。”相思点头,身/体更加僵硬走了出去。
回到家里,就接到了澜溪的电话,用尽量欢快的声音告诉她自己没事,等着线路切断时,瞥到一旁的镜子,她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之后手机又一直在响,屏幕上面显示的是一串号码,虽没有姓名,相思却也知道是谁。
最清楚他的耐心不多,果然,再响了第三遍后,就再也没有打过,二十分钟左右后,自家的门被人大力的敲起,震的屋内玻璃都在颤。
她倒是没怎么怕,因为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他还甚至找过开锁的人来。
也是,他那样的人,什么事做不了啊。
叹了口气,她至少朝着门口走去,门一拉开,就看到那双桃花眼里卷着怒气。
“又给我装死?”纪川尧收回抬起来的手,冷笑的看她。
“睡着了,没有听到。”相思抬眼,迎上他的目光。
“哟,能睡的这么死?”纪川尧挑眉,是笑着的,却很冷。
闻言,她也不吭声,就不咸不淡的站在那,也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纪川尧也一点不在意她没有让自己进去,而是扬声命令着,“去拿衣服,跟我走,今晚我缺个女伴。”
“聋了?”见她未动,他沉声。
“我不太舒服。”相思抿唇,淡淡道。
“哪不舒服?”纪川尧眉角高挑,眯着桃花眼看她。
她只是微微的皱眉,微微的咬唇,并未回答他,有些无声跟他抗议的意思。
纪川尧冷哼一声,直接越过她就要往里面走,一贯的作风,亲自去执行自己要做的事。
一只白皙的小手抓上了他的手臂,他动作顿住,朝她不动声色的看过去。
叹了口气,她的声音和态度都放软了下来,“我真的不太舒服,好像吃坏了东西,有些胃肠感冒。你找别人陪你行么,阿尧?”
果然,这样低声下气的态度对于他来说很受用,纪川尧眯着的眼睛也缓缓的恢复平常。。
“行。”他一口答应。
门板关上,李相思整个背脊都贴过去,直到确定那脚步声渐行渐远后,她才迈着脚步往里面走。
一直走回到卧室的窗边,往下看去时,那辆车子还没走,男人靠在那里吸烟,当烟头在脚下捻灭时,他也抬头看过来。
李相思没有躲,因为此时阳光正强烈,是看不清屋内的人与物的。
放在腹部上的手,来回的摸了摸,若不是那些异常反应和医生的话,她还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身/体里,孕育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因为摸来摸去,都只是肉而已。
这个孩子不仅是她的,还是楼下那个男人的,她忽然有些恍惚,这段长达半年的婚姻是怎么样开始的了?
李相思望着楼下的男人,不由的陷入了回忆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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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
生里你么。李相思揉着眼睛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头疼,随即就是咽唾沫时,嘴里难闻的味道。
有些吃力的撑着手臂坐起来,身上的被单往下滑落,她立即察觉到异常,看着自己光祼的肌肤,不由的睁大眼睛。
“啊——”她尖叫,左右看了看,床上只有她一个。
双手抱住脑袋,她吃力的去回想,昨天是大二新学期的开学,他们系的同学都聚在一起去泡吧,她喝的很多,最后回去时,却不知上的是哪辆车……
越想,惊悚感越大,喘息加快时,她身子蓦地一僵。
几秒后,她缓慢的抬头,朝着窗边望过去,所有血液瞬间麻痹。
晨光溢满的窗边,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背对着她站在那,只穿了一条休闲长裤,祼/露着结实的上半身。
“你--”她伸手指着,嘴唇有些抖。
男人不急不缓的转过身来,暗棕色的头发还半湿着,一双桃花眼,懒洋洋的朝她看过来。
李相思彻底石化,那种深深的恐惧攫取着她。
昨晚、昨晚……
纪川尧也不说话,就款步朝她走过来,每一步都刻意很慢,狡猾的心理战术。
相思被迫的抬头,因为他不说话,可存在感太强,尤其是那双桃花眼,明明此时里面都噙着笑意,可却有一种旁人无法近的冷。
脚步迈到床边,眼瞅着俩人只剩下一条手臂的距离,只要他一向前——
相思双手悄然握拳,将警备提升到最高境界。
“你把我怎么了?你现在要做什么,别过来,我会报警的!”她开始紧张的低呼。
纪川尧轻笑,继续向前,单膝跪了上去,床褥立即塌陷一块。
正当他要有进一步动作时,一旁门口处传来声响,然后就是一名只裹着浴巾的妙龄女子走进来,直接扑到了他怀里。
“讨厌,醒来也不叫醒我,害的我到处找你!”女人声音很嗲,听的人骨头都酥。
“还不是看你太累了。”纪川尧轻笑,伸手捏着女人的腰。
“好坏,人家累还不是因为你昨晚……”女人一听,立即捶了他一下,娇羞的笑。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起来,看的李相思云里雾里。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忍不住大声打断的质问。
纪川尧侧头斜睨过来,充斥笑意的桃花眼,冰冰凉凉的视线。
“昨晚有个醉鬼爬上了我的车,我好心没给扔在路边,带回了酒店。现在明白了?”
闻言,李相思松了口气,看着面对这对男女的亲昵模样,想必昨晚他们是一起的,这就表示,她没有发生任何事。
心里一阵窃喜,但随即又皱眉道,“那我的衣服……”
“我脱的。”纪川尧大方的承认。
“什么,那你岂不是——”李相思睁大眼睛。
“又没什么看头,身材不怎么样。”纪川尧耸肩,平静的说着。
挂在他身上的女人听后,很不客气的笑出声来,花枝烂颤。
“谢谢你,酒店的费用我会自己付清的。”相思垂着头,将被单裹的更紧。
“嗯。”纪川尧点头,又笑着继续道,“不过还有这个。”
说完,他打了个指向,很快,有一名服务生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件西装外套,只是随之而来的还要一股难闻的气味。
李相思皱鼻,那边的女人都已经不满的叫起来,“什么味道啊,难闻死了!”
“世界知名品牌,gucci的设计师frida-ginanni独家设计的限量款,仅此一件,昨天早上刚从米兰空运回来,我只穿了一次,可惜,只是最后一次。”纪川尧推开身上挂着的女人,走过去懒懒的说着。
相思不解的看着他,又看了看那件西装外套,上面都是一些呕吐物,此时都已经凝固了。
猛地,她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盯着,嘴巴一张一合。
“没错,你的杰作。”纪川尧抱着肩膀,淡淡道。
“……”闻言,相思脑海里似乎有了些残余的印象,不敢吭声。
“四舍五入好了,算你一万美元。”纪川尧伸手示意,服务生颔首后,提着西装外套离开。
“一万美元?那不就是六万多人民币?就只是一件西装!”她大惊,声音拔高着。
一旁的女人抢着回答道,“这可是frida-ginanni独家设计的,而且是限量款,仅此一件,若是按照收藏品来估算的话,二十万都不少。”
“我没有那么多钱……”相思听的脸色有些白,咬唇着。
她的表情似乎是娱乐了纪川尧,他仍旧懒懒的问,“那可怎么办呢。”
“我可以给你写欠条,我一定会还上的!”想了想,她抬头咬牙道。
女人却“噗”的一声笑出来,嘲讽道,“看你那样还是大学生吧,就是做家教到毕业,也恐怕还不上吧?”
相思握拳,就只是看着纪川尧,眼里倔强中,又有一丝恳求。
有意思!
看到那双丹凤眼里的情绪,纪川尧挑眉,勾唇,“好,就写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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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人谁都没有想到,会在一周内,那么短的时间内再碰到第二次。
从临近傍晚时就雷声滚滚,伴随着闪电,瓢泼大雨一直都未停过,纪川尧手握方向盘,脸色阴鸷的在雨夜里狂飙,车轮碾过,水花溅起无数。
下了高架桥后,路况就有些堵,他干脆转了方向,从其他窄小街道里行驶。
之前回到家里,看到客厅里,自己的父亲搂着小蜜公然坐在沙发上**的画面,还清晰眼前,手指的力道收紧,脚下油门力道也在加大。
猛地,似有什么从一旁的胡同里窜出来,他惊到,忙去踩刹车。
车灯大亮时,他也看到了是个女人惨白扭曲的脸,惊惶的跌倒在地。
**!
他忍不住咒骂,按了半天喇叭,女人依旧瘫在地上不动,他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
车子刹车踩的及时,和地上的女人中间,还隔着有五厘米的距离,没有擦碰到任何。
“你瞎了吗,过路不看车的!”纪川尧本身心里就隐着怒意,这会儿吼声堪比夜空雷鸣。
女人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眼神涣散,嘴唇蠕动着,不知道在喃喃念着什么。
“给我提来!”纪川尧伸手便将她提起来。
态度不算太好,因为他并没有撞到,而且是她自己忽然冲出来,见她一直不动,当成她是故意讹人,可惜碰到的是个律师,怎么可能被牵着鼻子走。
“不要,不要报警……不要报警……”被提起来的女人,仍旧念着,不停的摇头。
“是你。”纪川尧近看后,顿时眯眼。
是前些天爬上他车的女人,当时有保安上前,想要帮忙将她弄下去,可不知怎么的,他却摆手了。
之后的两天,偶尔有两个瞬间,他会想起她的那双丹凤眼,很特别的一双眼睛,不是很大,却很亮。
想到她那张工整字迹的欠条,他有些想笑。
李相思这会儿像是个痴呆儿,只是不停的重复着,“不要报警,不要……”
纪川尧皱眉,不明白她到底说什么,沉默了半秒后,提着她就往车上走,直接塞在了后面的车座里,然后自己才回到驾驶席,重新发动着车子。
李相思就保持着他塞进去的那个姿势,脑袋扎在座椅上,仍旧不停的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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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公寓,他提着她一路到卧室,松手扔在床位的贵妃榻上。
李相思像是被施了魔咒一样,双臂紧紧的抱着自己,嘴巴一张一合的。
“去洗个澡。”纪川尧解着自己湿哒哒的衣服。
她却没有反应,仍旧保持着那一个姿势,也仍旧不停的喃声重复着那一句。
“成傻子了吗!”纪川尧有些不耐,再度提起她,直接大步的丢进浴室里。
拿过起一旁的花洒,开了开关,照着她的头就迎面的浇下去。
水流猛烈的浇洒下来,她挣扎时,呛到嘴里,不停的咳嗽起来。
“现在精神了?你……”他冷笑着说,话到一半,却蓦地顿住,因为他看到,从她身上顺下去的水流,竟伴有红色的血迹!
忙将花洒扔到一旁,他皱眉去扯她的衣服,想要检查着,之前并没有撞到她,他很确定。
“不要!”她却奋力的挣扎起来,惊惶的瞪着他,不停的摇头,“不要碰我!不要过来!”
纪川尧这才发现,她身上的扣子都是掉落的,一直都是她环抱着自己,才让衣服拉拢上的,而且,那血迹应该是从她衣服上透出来的。
他看着,眉头拧的更紧。
相思却缓缓的平静下来,却仍旧惊惶的看着他,啜泣着,“不要报警,求你,不要报警……”
“不要报警?”纪川尧眯眼,沉沉的重复。
听到他说出“报警”二字后,她的反应又激烈起来,“不要,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我不是……是他自己非要扑过来,是他……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报警……”
“你杀了人?”闻言,他瞳孔紧缩的看她。
相思摇头,浑身颤抖着,“我没有,我没有!他要强/暴我,我只是拿水果刀刺了他腰一下,好多的血,我也不知道他死没死……”
纪川尧漠漠盯了她一会儿,然后站起了身子,眼里没有一丝同情道,“我可不多管闲事,如何交给警方来处理。”
说完,他便挪动着脚步要走出浴室,想拿着手机去报警,或者干脆将她送到警察局。
他为自己带她回来的举动,真是觉得莫名其妙!
才走两步,就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湿哒哒的衣料服帖,能清晰感觉到她的曲线和她的抖。
“求你,不要报警,我不要被抓,不要报警……”李相思抱着他,紧紧的,前面交/合的手指都用力到青紫,像是抓住了这世界上唯一的浮木。
纪川尧喉结微动,他很轻易的就能甩开她,可却迟迟无法有动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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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02章,所谓结婚
傍晚,正值夕阳红。
纪川尧进门后将车钥匙扔在柜子上,踩着拖鞋往楼上走着,直接推开卧室的门,眯眼环顾一圈,就在床尾处扑捉到她的身影,坐在那里,环保着膝盖。
她像是睡着了,脑袋枕在膝盖上,没有任何动静。
迈着脚步往里面继续走,她很敏锐,听到后虽然没抬头,但身子却是一僵。
纪川尧也不出声,就是走到她面前站定,抱着肩膀,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这样无声的对峙里,还是李相思最终败下阵来,咬着唇缓缓的抬头,看到的是他嘴角勾起的笑,让人毛骨悚然。
她现在已经全然镇定下来,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深的恐惧,她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好多的血红色,偶尔听到外面有警笛声,她便会惊恐到不行。
见她抬头看着自己了,纪川尧才一屁/股坐在床尾处,淡淡道,“他没死。”
“真的吗!”闻言,李相思眼里窜起一丝希望。
“嗯,已经术后在医院的监护室里,现在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李相思吞咽着唾沫,听完他的话后,憋在胸口的石头终于是缓缓沉落,可她还没等把后面的那口气也松下时,他却忽然又道。
“不过——”
“不过?”她屏息的看着他。
“你认为事情会这样简单的解决?”纪川尧语气轻飘道。
“……”相思怔愣,连呼吸都消失。
他淡淡的说着,“他家在术后已经报警了,说是你在给孩子做家教时试图偷钱,被发现后故意伤人。”
“什么!明明是他要强/暴我……”她皱眉,摇头喃喃着。
“有证据吗?他们夫妻都一口咬定是你偷钱未遂伤人。”纪川尧似乎是轻笑了下,才又继续道,“你不仅要赔偿,还要承担刑事责任,他们打定主意不让你好过。”
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淡淡的,“没有家人出面吗。”
李相思听后没出声,半响后才摇了摇头。
纪川尧一怔,也是沉默不语,好似从昨晚被他带回来后,她也很听话的一直待在家里,没和外界有任何的联系。
蓦地,她从地上站起来,咬牙倔强道,“我去自首!将事情和警方交代清楚,是他强/暴的我,我是正当防卫。”
“那你早干什么去了,事发当时不去报警,现在去谁信你的说辞?有证据吗!”纪川尧笑的嘲讽,轻蔑的扯唇。
“你不能帮我作证吗?”李相思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纪川尧悠闲惬意的笑,“我能作什么证,我又不在案发现场。”
“可你至少当时看到我的模样,我……”她咬唇,十分哀求的看着他。
纪川尧懒懒的交叠着双/腿,轻轻的晃,有些痞气道,“我凭什么趟这趟浑水?”
闻言,她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他说的没错,他和她不相识,而她还欠着他的钱,能不报警已是恩赐,凭什么要求人家。
“盗窃和蓄意伤人,两罪并罚,致使被害人重伤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是跑不了的。”说到这,他耸着肩,略微惋惜的语气道,“你还是大学生吧,真可惜,大好的时光要在牢狱当中度过了。”
话毕,他就看到她终于跌坐在地上,那双丹凤眼里蒙上一层灰色的绝望。
薄厚适中的唇勾起,似乎对于她这样的反应,他看得很是愉悦。
“你叫什么。”这样的气氛下,他还是闲聊的语气。
相思只是呆呆的看着地面,周遭的一切都不萦绕于心,只想着那曾在电影里看到的黑漆牢房。
得不到她的回应,他也不在意,径自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纪川尧,职业是名律师。”
“律师?你是律师?”扑捉到关键词,她蓦地抬头。
“唔。”纪川尧漫不经心的点头。
“你就是那个金牌大律师纪川尧?”她惊诧的看着他,随即伸手拽住了他的裤腿,哀求道,“你帮我好不好?你是业界最有名最有本事的金牌大律师,从来没有打不赢的案子,而且我是被冤枉的,我才是受害者,你帮我好不好!”
“呵呵,这大高帽子都给我扣上了。”纪川尧轻快的笑,眨眼,却又面带嘲讽的看着她,“还是那句,我凭什么帮你?”
闻言,她一僵。
拽着他裤腿的手微松,就在快滑落时,手腕霍然被人捉住,随即便是大力的拉起,她被那股力量带了过去。
强烈的男子气息抵近,两人之间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她慌乱的看着他。
“我现在正好寂/寞了,你把我伺候高兴了,我就帮你,如何?”纪川尧挑眉,痞里痞气的说着。
相思睁大眼睛,下一秒吱唔起来,“我……”
他是什么意思她听的再明白不过,可让她用身子去伺候他,怎么可能?但那牢狱之灾……
在她还踌躇间,他就已经将她扔在了床/上,强健的身躯就直接压了过去。
“等等,我并没有答应!啊,不要……”她大呼,听到的却都是自己衣裤被扯开的声音。
“女人都是这么口是心非。”他轻笑,轻蔑着。
纪川尧的每个动作都快、精、准,眨眼间,两条腿就被他的膝盖顶开,大手轻而易举的从褪到一半的牛仔裤里探进去,中指尽根没入。
“啊!”她疼的尖叫。
受到阻碍后,他也是一怔,半秒后,桃花眼才眯起。
身/体里的异物让她疼痛,他却只是盯着她没再有任何的动作。
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里,一段急促的手机铃声蓦地响了起来,他皱眉,蓦地撤出了中指,也从她身上起来,抽过一旁的纸巾擦拭干净后,才将电话接了起来。
相思一得到空档,便立即往床的另一边爬,跌落在地面上,她紧紧的抱着自己,露出两只眼睛警备的盯着他。
接电话不到三十秒,他便直接将线路切断,扭头朝她看过来几秒后,冷笑一声,然后便脸色阴沉的大步走出去。
相思这才将牛仔裤提好,双手去捂自己的脸,才发现那么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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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渐渐转深。
听到走廊传来动静时,坐在床尾处的李相思一个激灵,站起来的同时,卧室内灯光大亮。
“哟,还没睡呐,这是在等我?”纪川尧缓缓走进来。
他声音虽然懒懒,不过脸色却不怎么好,她敏锐的察觉出来。
她不回答,只是咬唇看着他,用默认的方式回答。
纪川尧勾唇轻笑,朝窗边走过去,伸手将两边的窗帘大力的拉上,随即掏出根烟来静静点燃。
“你今天说的话都算数吗,如果、如果那样的话……你真的会帮我吗?”李相思紧握着手指,声线紧绷着问。
他对她来说,有种无法描绘的感觉,有恐惧,却又系着她的希望。
他却像是充耳不闻,吸着烟,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之前傍晚时,他接到的是家里管家打来的电话,说是老爷带着小蜜,和夫人带着情/人碰到一起了,免不了一顿大吵,让他快些回去平息事态。
呵,有什么好平息的,因为这种事情他这个月已经被叫回去第三次了。
有什么可闹的,再怎么样,那两人也不会离婚,即便是后院战火连连,在外也还是一对模范夫妻,他都替他们累。
等着拿小蜜和情/人都被带走后,那夫妻俩竟然还无奈的分别对他道,他们也是家庭背景的无奈,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是要理解他们的无可奈何,以后等他经历了这种婚姻,自会明白了。
这种婚姻,他也要经历?怎么可能!
他很早就有挣脱一切的想法,不会被他们左右,所以在大学时才会毅然决然的选择跟商业不搭边的法律。
站在原地的李相思忍不住走过去,吸了口气继续道,“我会尽量伺候的你高兴,我……啊!”
她被他提着腰又再次压在了床/上,不过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朝她脸上吐了一大口的烟圈。
相思忍住咳嗽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直视他的桃花眼。
“你叫什么。”他再一次的问。
“李、李相思。”这次,她老实的回答出来。
“年龄。”他又继续问。
“……二十。”相思皱眉,虽不解,却也还是回答。
“嗯,刚好。”听后,他点了点头,径自道。
她微微诧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嘴里说的刚好是什么意思。
没想明白时,他却勾起了薄唇,直接奔入了主题,“我可以保你平安无事,你欠我的钱也可以一笔勾销,前提是——”
他刻意顿了下,也翻身坐了起来,吸着后半截的烟,淡淡的说完。只思道眼。
“什么,结婚?”相思听后,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要我重复第二遍?”将烟蒂掐灭,他声音冷冷。
她有些措手不及,“可是为什么,我……”
“不愿意就滚。”纪川尧冷喝,没有任何转圜。
相思瞳孔紧缩的看着他,脑海里不停闪现的只有两个字,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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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警察局时,她的手就开始抖了起来,都不知道怎么下的车。
正常的行程走,她是被传唤到警察局的,需要去描述当天晚上的案发经过,把自己的经历全盘托出。
可她却迟迟往里面迈不了步伐,一旁也跟着下车的纪川尧,却显得轻松了许多。
“李相思,请跟我们里面走!”两旁有警察催促着。
相思咬牙,僵硬的迈着步伐往里面走。
纪川尧就站在原地眯眼望着,嘴角仍旧挂着一抹招牌的笑,里面走动的女警察,都不由的朝外瞥着。
“等等。”他忽然叫住她。
她慌慌的转过身来,眼神无法有焦点。
纪川尧大步上前,在她面前站定,毫无预兆的伸出手捧住了她的脸,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已在她额头上印上了一吻。
“放心,你会没事的。”他淡淡的说着,却有着无形的力量。
相思在这个瞬间,眼里才有了些光亮,点头后,才往里面走着。
一周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又不短,在终于被宣布无罪释放时,她激动的都忘记了呼吸。
从里面走出来后,她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纪川尧,车窗放下,他只是示意了下,“上车。”
她酝酿已久的“谢谢”也来不及说出口,就上了车。
“我们现在去民政局。”车子行驶到一半时,他蓦地开口。
相思一怔,似乎才反应过来,之前答应过的事。
她不得不说他的本事,都不用等到开庭,就已经提供了证据,证明她才是受害者。
现在案件已了结,她若是反口不承认答应过他的事的话,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眼角余光撇着纪川尧,她在心里暗暗琢磨着。
“我有本事能给你找到证据,也有本事能推翻这一切。”他却像是洞察了她心里所想的一切,不紧不慢的说着。
相思大惊,别过眼去看窗外,掌心中汗湿一片。
到了民政局,正是下午刚开始上班的时候,排队等候的人不少,他们站在队伍里有些显眼。
除了他是那种吸附人目光的男人外,还有她一身褶皱的衣服和凌乱的头发,两人站在一起,明显的不搭。
可他们的共同点是,面对旁人的目光,都坦然自若,没有任何的不自在。
到了签字的时候,她握着笔,很是踌躇的写着自己的名字,到最后一个的“思”字时,有些停住。
签了之后,她就将面临的生活是和以前不一样的了!
“小姐,你是自愿的吗?”工作人员见状,瞥了眼纪川尧,迟疑的询问。
“她当然是,只是太紧张了。”纪川尧替她回答着。
随即,伸臂绕过去,握住了她的右手,一笔一划的将那最后一个字写好。
把表格递交过去时,还勾唇着道,“你啊,就是有在关键时刻紧张的毛病!不都依你过来登记了么。”
语气宠溺,听不出任何一样,就是相思听着,脸上温度都有些升高。
工作人员见状,也没有任何的担忧了,印章清脆的盖下,两个崭新的结婚证递交过来。
出了民政局,她看着手里的结婚证发呆,不敢相信,这样的红本,就将他们两个毫无相关的人要拴在一起一辈子了。
几天前,她还在失手杀人的惊恐当中,现在已平安无事,还和人结婚,太过急剧也太过戏剧的事情发展……
见他随即的将红本放在口袋里,转着车钥匙就往车边走,一点没有管她的意思。
她只好不出声的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车边时,纪川尧却没立即上车,而是转身皱眉的看她,“做什么?”
“我……”被这么一问,她反而茫然起来。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上学了?怎么,还想跟我回家?”他不耐烦的说着。
“并不是……”相思摇头,下一秒镇定下来,“我知道了。”
说完,她转身就想走,他却又忽然开口。
“记着,你现在是我的人,无论做什么事,都得我允许了才可以,懂吗?”他又是笑着说完的。
相思听着,已经进入初秋的天气,不算太冷的,可吹拂过来的风却都裹着寒意,从脚底一直凉到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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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里,校园里的大学生来来往往,一片青春的景象。
她将结婚证放在行李箱的内侧最隐蔽的地方,像是要刻意选择没有这个东西的存在一样。
洗完澡坐在椅子上擦头发时,外面的门被推开,好友谢澜溪拎着水果走了进来,看到她之后立即大呼,“天啊,相思,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请假请了这么久,又联系不到,我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
“我这不好好的?”她轻笑的挤眉弄眼。
“可你一声不响的,害我担心好久!”谢澜溪坐到她对面的床上,哼哼着。
“好了啦,以后不会啦!”她只好放下毛巾去哄。
谢澜溪很快就臭脸不下去,“就原谅你这一次,不许再有!”
她忙坐着敬礼的动作,表示绝对服从命令。
两个好姐妹很快的就嬉笑起来,闲聊到一半时,谢澜溪忽然道,“对了相思!还没跟你说,以后我们去做家教一定要小心,最近我看《新晚报》,市内就有一起案子,女大学生被家长强/暴后正当防卫,还被反咬盗窃后蓄意伤人,幸亏最后还了女大学生清白!”
“呵呵,是嘛。”她干笑的符合。
想必报纸上也都是化名,否则好友也不会这么说,知道是她的话,早就跳脚了。
她的床在商铺,踩着铁架上去后,有些疲惫的躺在上面。
“相思,我差点忘记了这件事,你没在时,那个体育系帅哥的情书,可是一封都没有间断噢!”说着,谢澜溪就将抽屉里的一叠清楚朝上面扔过去。
她侧身,捏着那一封封情书。
从大一下学期时,好友口中的那位体育系帅哥,就一直都给她写着情书,在这样都已经使用电邮的年代,他却仍旧用笔亲自写着,开始时是一个月一封,后来一周,演变到最后一天……
同学好友都怂恿着她答应,她其实也有点动心,毕竟能坚持这么久的人不容易,而且在大学校园里谈一场有关青春的恋爱也不错,但这些,现在她却没有资格去想了。
“哈哈,太感动啦?”下面的澜溪见状,取笑着。
“是啊,你嫉妒了吧?”她也可不客气的回嘴。。
谢澜溪没好气的嘟嚷着,“哼,反正你长的漂亮,情书多很正常嘛,我嫉妒又能怎样,谁叫我长的一般。”
“又开始了,就算你有人追又能怎样,你能正眼看啊,你心里不就只有那一个老男人!”她无奈的摇头道。
“李相思!我再重申一遍,他不老!”谢澜溪一听,立即瞪她。
“好好好,不老,就是比你大十岁而已。”她只好举手投降,顺从着她说着。
谢澜溪坐回床铺上,抱着枕头,迷恋的发呆,“跟你说不通啦,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好……”
此时的谢澜溪,还没有经历那次意外带来的巨大转变,还只是个沉浸在暗恋当中的懵懂女孩子,为了所谓的爱情迷茫着。
那样根深蒂固的迷恋,她也劝不了太多,索性直接平躺过去,将那些情书,一起放在了枕下。
闭上眼,睡上一觉,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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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图书馆出来,就是一片篮球场,活跃着一群大男生们。
相思捧着借来的书往宿舍方向走,中间路过篮球场时,两旁有人惊呼,她看过去,才发现有颗篮球正朝她砸过来。
惊惶时,被人一带,她吓得闭上眼睛。
“相思,没事了。”有人微笑的说着。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好友口中的体育系帅哥方剑,此时自己正在他的怀里。
“谢谢啊!”她站直了身子,呼出口气道。
方剑搂着她腰的手却没有放开,而是笑着继续道,“相思,半个月前你说过,会好好考虑考虑,现在有结果了吗?”
“这个……”她一怔,才想起来。
嘴巴一张一合,他那样期待的眼神就在眼前,她开口有些艰难了。
俩人这边正成为一道风景时,又有低呼声传来,还有好车的引擎声叫嚣而来。
“哇,这车可真帅啊!”
“是啊,你看那流线,还有驾驶人的技术,都一流啊!”
“啊啊啊,你看里面的人,好帅啊,那迷人的桃花眼……”
……
“相思,怎么不说话?”方剑还焦急的催促着,脸上尽是期待。
要回答的李相思却猛然一僵,感受到什么,朝那个噪杂的方向看过去,也看到了那辆备受瞩目的车,和走下来备受瞩目的驾驶者。
那双桃花眼眯着,正遥遥朝她看过来。
在民政局外,那种从脚底一直凉到心上的感觉,再次侵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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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03章,碰我的人
桃花眼里的光,似是不经意的朝这边看来,但相思却很敏锐的能感觉到,那目光,是从她脸上扫过,停在她腰际间的那条手臂上的。
“相思?”方剑清朗的声音还在询问。
蓦地,像是被刺到,她有些慌的挣脱开来。
“相思,你还好吧?”方剑还以为她被刚刚的篮球吓到,担心的问着。
李相思抿着唇摇头,依旧能感觉到锋芒扎人。
定了定神,她抬眼朝方剑看过去,心头上也有几分遗憾划过。
“方剑,你刚刚的问题,我……”
她是打算跟他说清楚,毕竟现在的她已经无法接受这样美好的恋情,也不想耽搁他。
只是方剑似乎是意识到情况的不妙,所以急急的打断了她的话,“不着急,相思,我不着急的,你还可以继续考虑的,直到真正考虑好了为止!我得去体育馆那边了,他们还等着我!”
一口气说完,方剑挺拔的身影就朝体育馆的方向跑去。
相思幽幽的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看却头。
下意识的,她朝图书馆的方向望过去,阳光强烈,她眯着眼,清楚的看到男人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些。
此时,图书馆也走出一名身材姣好的女大学生,不过穿搭明显的很新潮,和普通大学生不太一样,成熟且性感,妆容也很精致,配着一头直发,有种冲突的美。
相思看着,不由的皱了皱眉,感觉那位女大学生有些熟悉。
脑袋里过滤了半天,终于想起来,是那天早上在酒店里,只裹着一条浴巾的女人!
抱着两本书走出来的女人,看到他之后,立即扑上来,热情的一吻后,才双双上了车。
车子行驶离开后许久,两边的碎声碎语却久久未平。
“听说那是最具潜力的律师,业内有评价,不出两年,一定会荣升为金牌律师,到时他可就是获得这项殊荣的最年轻律师了!”
“是啊,你看到没,他好帅啊,你还没看到那期杂志的封面!”
“没想到他的女朋友竟然是咱们学校的诶,可真幸福啊!”
“哼,没准就是个小情/人呢!”
直到拐了个路口后,后面的交谈声才终是消失。
李相思原地顿了半秒后,才抬腿继续往宿舍方向走,不知怎地,她显得有些心慌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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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他是一周以后。
虽然入秋,但天气还是很暖,她穿着半袖长裤,从校园里出来直穿马路,在公交站牌上寻找的最近的站名。
下午只有一门学科,那位教授比较好说话,对于少不少学生,点名时被人带过,他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很多学生,会选择在他的课上翘。
相思翘课有个原因,是要去一家医院,因为她已经快一周都没有再收到方剑的情书,她也没太在意,后来还是好友谢澜溪带给她的消息,说他住院了,断了右臂,好多同学都陆续去看了。
本来谢澜溪是拉着她要一起去的,可出来后,她肚子有些不舒服,就又匆匆的回宿舍了,她就只好一人去。
在站牌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她只好坐计程车过去,路过一家花店时,她特意进去选了几支不同颜色的康乃馨包成花束,然后捧着去拦车。
等了一会儿,沿途而过的都是载客的车,碰到一辆空车时,却是要交班的,司机放下车窗询问着她去哪里,看是否会顺路。
她将自己要去的医院地址报上后,司机朝她伸手向后面车座示意。
相思不禁一喜,正要拉开后面车门坐进去时,计程车后面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黑色轿车,正冲着他们按着喇叭。
黑色轿车的后面车门同样被打开,穿着休闲装扮的男人走下来,桃花眼懒懒的看向她,意思在明显不过。
“小姐,我还等着交班,你到底走不走了啊!”司机不耐烦的催促着。
再次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纪川尧,吸了口气,相思最终将车门关上,看着那辆计程车在眼前消失而过。
在被他目光紧攫的状况下,她挪动着脚步朝他走过去。
轿车的后面的空间十分宽敞,他们两个各坐一边,中间隔出不少的距离,一点暧昧都没有。
前面的司机一言不语的开着车,纪川尧也是一言不语,单挑手臂支撑在车窗沿处,桃花眼夹带着笑看她。
李相思坐的端正,眼观鼻,鼻观心,一点不为所动。
俩人都不说话,像是在做一场无声的较劲。
“是去看病人的花儿?”他伸手,扯掉了她花束中的一朵。
“嗯。”她点头。
“看谁?”他仍旧带着笑容。
“一个同学。”相思朝他看了眼,淡淡道。
纪川尧听后,径自点了点头,懒懒着,“喔,那个断了条手臂的?”
“你怎么知道!”闻言,她惊讶的看着他。
“去球场。”纪川尧脸色一冷,冲着前面司机吩咐着。
“是,纪先生。”司机立即领命,在前面路口,转了线路。
相思皱眉,看了眼前面的司机后,扭头冲着他道,“我要下车。”
纪川尧却充耳不闻,懒懒的把玩着手里刚刚扯下拉的花,兴趣很高。
“我要下车!”她咬牙,冷冷的重复。
他蓦地抬眼,朝她看过来,在她屏息之间,伸手一把夺过了她手里捧着的花束,直接放下车窗,毫不犹豫的扔了出去,花瓣飘扬了一路。
“你……”她气的脸颊憋红的瞪着他。
纪川尧不紧不慢的将车窗放上,冷笑道,“你想这次我打断他的哪?左臂?还是连两条腿都打断算了?”
“是你做的!”身子一震,她不敢置信的道。
见他并不否认,反而笑的更加的愉悦,她又感觉到那股强烈的寒意,头皮都跟着发麻。
垂着眼,她慌乱的喃喃着,“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随便打人,他可是个体育生,你这样打断他的右臂未免也太过分了……你、你有病!”
最后三个字,她几乎是咬牙切齿。
纪川尧任何怒意没有,比刚才情绪还要高涨,嘴角勾的更深,轻笑着,“呵,他活该,谁让他碰我的人。”
李相思一窒,只觉得她像是地狱里的黑色撒旦,背后有黑色的翅膀张狂着。
纪川尧也一直盯着她在看,看到那双丹凤眼里,腾起了无数的火焰,却又在某个瞬间,全数消失。
在忍什么?他不由的皱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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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最后停到的是一家高尔夫球场,到了后,他瞥了她一眼,她就只能跟在他身后。
到了里面后,她还穿着原本的一身,而他已经换上了球衣,黑白两色相间的,看起来特别的精神,尤其是穿在他这样倒三角的身材上,更加的夺目。
走到场地后,那边就有正在打球的人大步迎上来,高兴的道,“哎呀,纪律师,我还以为你不给面子了呢!”
“怎么会,陈局邀请我来打球,怎么敢不来。”纪川尧挑眉,笑的散漫。
“来来,我也刚开始,我们来一局。”陈局哈哈笑着拍他的肩膀。
“好。”纪川尧点头,将手里的高尔夫球袋扔给球童后,朝着前面球区走去。
而李相思就被忽略在了原地,没有人管她,只留下一名球童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像是在服侍她,又像是在看着她。
她瞥了眼一旁的椅子,走过去坐下,两条手都搭在桌上,遥遥看着那边打球的男人。
她还不能走,还有件事没有办妥,想到此,她咬紧的牙齿。
“太无聊了?”不知何时,头顶有声音传来。
相思不动声色的抬眼看过去,他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这样的角度,更能看清楚,桃花眼里的笑,都很冷。
“我还要待多久?”她没回答,只是反问。
“哟,这话说的,我可没绑着你不让你走。”纪川尧将球杆扛在肩膀上,吊儿郎当的语气。
吸了口气,放在桌上的手指虚握成拳头,正想开口时,他却又忽然道:“会打球么?”
“不会。”她皱眉,摇了摇头。
她也没有撒谎,对于这种球类的运动,她是真的不太会,可能会的也就是能拍拍篮球吧,更何况,高尔夫都是些有钱人消遣的运动,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个。
“走,我教你。”纪川尧直接拉着她的胳膊起来,扭头吩咐着球童,“去,再给我那套球具。”
“是,纪先生。”球童领命,立即朝馆内跑了去。
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选择忤逆他,任由他不怜香惜玉的带着她往里面走。
两人来到指定位置后没等多久,球童就将球杆恭敬的递了过来,她伸手握住,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办。
不知所措时,身后有热度贴过来,她一僵,耳边便有他的呼吸伴随而来,纪川尧整个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身子,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再一同握住那根球杆。
“肩膀不要绷的太紧,双/腿也在站开一点,对,就是这样。”他似乎是很认真的在教,可却也贴的她很紧,嘴里一直不停,“眼睛盯好那颗球,再看一眼前面的方向,然后就转动球杆,明白了吗?”
李相思不吭声,因为她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
“我们现在将这颗球打出去。”他说着,又握紧了一些她的手。
因为离得近,能清晰的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他勾唇,贴在她耳边道,“要集中注意力!”
“喔。”她应,吸了口气,却始终无法集中。
他的唇,甚至都已经吻在了她的肌肤上,都能感觉到他薄唇的软度……
不知觉间,手臂被他带动着走,球杆拉动出去,那颗球就被打了出去,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后,准确入洞。
“进了。”他笑着道。
闻言,相思抬起一只手,放在额头上面,眯眼张望着,那里有球童站着比着手势,果然进了!
“来,继续打。”他说着,执过她放在额头上面的手,又重新的握紧。
“刚刚是我用的力量,这回你来,我帮你摆好姿势,你自己瞄准,自己主导着力量。”
“嗯……”咽了咽唾沫,她又无法放松了。
等他在她耳边指挥挥动球杆时,相思闭上眼,不管不顾的就用力出去。
那颗球被她的大力挥出去,抛物线后,并没有入洞,却打出了很远。
她皱眉,却没有一丝失落和懊恼,本来她就不会打球,不过是瞎打而已。
他却歪头看着她,勾唇轻笑着,“真聪明!”
相思一怔,他这是夸奖?听在耳里,怎么都像是在嘲讽。
“对于初学者来说,才打第二杆,就能准确掌握要领,已经很不错,继续打下去,一定会进洞。”他说着,又开始贴了过来。
“我可以让教练来教。”相思眼角余光瞥着他,蠕着唇。
“请教练要额外花钱,我免费教你还不好啊?”纪川尧眯着桃花眼看她。
不吭声了半响,她略微挣扎开他的手,向一旁退了两步,对视两秒后,她将球杆递交给一旁站着的球童。
“我想休息一下。”说完,她也不看他,直接朝着那边的休息区走过去。
纪川尧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一旁休息后的陈局再次走过来,两人又开始了新的一轮。
回到休息区的相思,坐在椅子上,手放在桌上半个脑袋枕上去发呆。
快睡着时,对面有动静传来,她迷蒙着眼睛抬头看过去,打过球的纪川尧正坐在对面,咕咚咕咚的喝着水。
见状,她坐直了身子,酝酿了半天后,开口,“我……”
“饿了,去吃东西。”他却蓦地起身,将水瓶掷到桌上,吐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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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球场出来,坐上车子,一路开回市区,到达一家饭店时,天色都已经降了下来。
纪川尧瞥了眼窗外,扭头问着她,“能吃辣么?”
“不太能吃……”她老实的回答着。
“嗯。”他点头,随即就推开车门下了车,率先往里面走着。
尾随其后的李相思,从车上下来后,抬眼看了下面前的餐厅,是一家很大型的川菜饭店。
想到他刚刚问话,明显知道却还要进来,想必是故意,她的手指又悄声的握起了拳头,脚步却还得跟着他继续往里面走。
被领班带到一处偏安静的位置,双双坐下后,他也根本不在意她,只是翻阅着菜单,点上了几道招牌菜。
饭店虽大,生意也火爆,但上菜的速度却一点不怠慢,服务员刚将餐具和特制的花茶端上来时,菜也都陆续的做好,摆在桌面上,每个碗盘里,都是红辣辣的一片油,光是看着,就觉得胃难以负荷。
见她不动,纪川尧顿住动作,明知故问着,“怎么,没胃口?”
“不是。”相思摇了摇头。
“那就是不饿?”他懒懒的看着她。
“……嗯。”她迟缓的点了下头,其实她很饿,在球场折腾了那么久,可她真的不太能吃辣,尤其是这种红红的一片。
纪川尧似乎明白的点了点头,下一秒,却命令着,“不饿也吃。”
相思暗自咬了咬牙,只好伸着筷子,夹了一块牛肉到碗里,将上面的辣椒籽都拨掉,才放在嘴里咀嚼。
一顿简单的晚饭,让两人吃的有些气氛诡异。
她埋着头吃,神色清清冷冷的,很明显的在强烈抑制着什么情绪,却又一点都不表现出来。
纪川尧看的有趣,吃的也很悠闲,直到她整张脸都被辣红,鼻头上都微有薄汗出来后,他才放下筷子,端着一旁的水杯淡淡道,“说吧,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闻言,她似乎是松了口气,也放下了筷子。
她张嘴着,“关于我同学方剑的事……”
“你过来下。”他将水杯放下,又一次打断了她。
李相思看了他几秒,从位置上站起来,朝他一步步走过去。
临近时,他伸手,就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下,强势的固定住,“别动!”
“很多人在看!”相思咬牙,按捺着脾气。
“有什么的,没见过人调/情么。”他却一点不在意。
听到那两个关键字时,她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看着她。
一条手臂从她的腰后绕过来,声音低且冷,“你只能被我碰,别的男人谁都不许,懂吗?”
“他只是帮我挡了下篮球。”她皱眉解释着,有些恐惧于这个男人的占有欲。
“我可不管,我只知道他碰了你。”纪川尧散漫的扯动着唇。
“我可以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和方剑有任何的见面和交谈,别再找他的麻烦了,他很无辜。”无声瞅了他半响,她认真的说着。
闻言,他漫不经心的眯眼看着她,语气不喜不乐的,“行。”
答应后,他就松开了手,让她从自己腿上起来走回位置上。
“上两道清淡的菜,不加麻辣,尽量快点。”纪川尧叫来服务员,吩咐着。
服务员点头后,立即回到厨房下单。
“不用了,我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李相思看着他,急急的说着。
“我已经吩咐去做了。”他看都没看她,只是转动着手里的打火机玩,语气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她也只好继续坐在位置上,等着服务员将那两道清淡的菜端上来。
上来后,被摆在了她的面前,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后,拿起筷子,各自夹了一筷子吃过后,就站了起来。
“我吃饱了,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我回学校了。”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他这会儿的声音有些沉了。
相思毫不畏惧的说着,“不用了,不是很远,我自己走就可以。”
语毕,她也没等他再吩咐什么,扭身就大步往饭店出口的方向走着,背脊挺的流直,带着她面对他时所特有的清冷。
纪川尧手里的打火机捏紧,似是被她给惹怒到了,手背青筋直曝。
可很快,他却又急剧变化的笑了起来,有些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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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灯影,夜色迷人。
李相思脚步趔趄,好几次都差点摔倒,都是靠前面男人拉扯着手臂才没有。
她从饭店走出来后,没走一步,就忽然被人从后面拽住了手腕,然后就丢到了车上,一路直奔这里。
下了车时,她还挣扎,被他二话不说的就直接往楼内扯,这会儿他不管是眼里还是嘴角,都是一点笑意都没,脸上也说不出阴沉,就是面无表情。
“你要干什么!”她低吼,到了这个程度,也不跟他抑制脾气了。
纪川尧上楼的动作没有停顿,回头冷冷道,“你说呢。”
这座公寓她来过,那晚她拿刀捅了那个要强/暴她的家长后,被他差点撞到,然后就被他带来了这里,虽然之后她一直都待在卧室里,却还是对这座公寓熟悉的。
“放开,你放开我!”她开始使劲挣扎,甚至低头去咬他的手。
他吃痛,却并没有放开她,反而更加大力的拽她,一点都不客气。
灯也没开,纪川尧就直接拽着她往大床方向奔去,到了时,用力一甩,就将她扔了上去。
床垫承受着她的重量,以及随之覆盖下来的纪川尧。
“不要,你做什么,你这个流氓,你这个禽兽!”双手被他扣着举过头顶,两条腿也都被他的膝盖顶着,几乎是任人宰割的状态,能反击的只有她的一张嘴。
纪川尧听后,终于是露出了笑容,“对,叫大声点,我就喜欢女人大声的叫。”
“不——”
她尖叫,却阻挡不了身上的衣服被他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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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04章,猛然加速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她大声的喊,胸/前的的清凉之意在扩大。
纪川尧发狠似的瞪着她,桃花眼冷冽,里面尽是想要掠夺的疯狂,恨不得立即就将她撕碎,然后吃掉,完完全全的占为己有。
她越是挣扎,他就越发的兴奋,坚硬的膝盖顶着她,大手去扯她的底/裤。
因为她不停的扭动,他有些忙不过来,只好空出一只手去掰她紧闭的腿,那种想要贯/穿的欲/望更加强烈。。
手被他放开时,相思就开始在他身上不停的捶打,但无奈,他身上都是硬邦邦的肌肉,恐怕她的花拳绣腿对他来说,根本是无关痛痒。
他笑的很邪恶,手又没有停止的攻占,让她不由的联想起那个雨夜,窗外雷声隆隆,那个猥琐的男家长,不管不顾的扑过来。
“不可以……”
她挣扎,手往上伸着,擦过床头后,摸到什么坚硬物体,是床头柜上放着的欧式台灯,都是重金属制成的。
吃力的扯过来后,她毫不迟疑的,朝着他的头重重的砸过去,只希望能阻止到他。
“唔!”纪川尧闷哼出声,所有动作都停顿住,伸手捂着自己的额头,涓涓的血流顺着指缝不停的往下流淌,半边脸都是鲜红。
李相思惊恐的看着他,这会儿她才是真正的害怕了,连话都说不出。
他瞥了眼衣衫不整的她,皱眉拿过一旁的纸巾,不停的往头上按着,可血却止不住。
到了浴室后,他打开灯,用清水去洗,终于是看清楚了,额头那里被划了一道很深的伤口,而且血又不停的往外涌。
相思慌乱的将衣服系好,抱着自己待在原地不敢动,只是在心里默念着,她不是故意的!
脚步声传来,她绷紧着神经,就看到他单手捂着额头,下巴滴的血晕染了衬衫。
“愣在那做什么,还不带我去医院缝针!”他皱眉,冷声说完,就率先往卧室外走。
木了有两秒,李相思才从床上爬下来,踉踉跄跄的跟在他身后走,一路看着偶尔有血滴落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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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往往的医院里,相对于白天,晚上还是会更加安静一些。
止血消毒后,护士给他打了麻醉,嘴里还嘱咐着,“虽然麻醉了,但是伤口很深,还是会有些痛,你还要忍耐下。”
纪川尧笑着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在意。
之后缝针的过程里,躲在一旁的李相思看到他不时的会皱眉,应该是很痛,虽没发出声音。
缝好后,护士还简单的在伤口外部做着最后的处理,“之后的日子要多加注意,不要引起细菌感染,也不能碰水,吃一些消炎药,到时回来拆线。”
“嗯。”纪川尧听后,点了点头。
等着护士将医用工具都放好后,纪川尧也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过护士开过的单据。
“这是你女朋友吧?”护士瞥向脸色苍白的李相思问道。
相思一怔,眼神还是很茫然。
“不是。”纪川尧却笑着摇了摇头。
护士刚要点头时,他却又补上了句道,“是我太太。”
“啊,你们是夫妻啊,我还以为你男女朋友呢,刚听你说不是,我还纳闷呢……”护士恍然大悟,却也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这对年轻的夫妻俩。
相思有些尴尬,虽然俩人已经领证,但更多的时候,她都忽略那个红色的本,这样被他跟陌生的护士提上一嘴,她有些不知所措。
却我没些。尤其是护士一直盯着她,还继续着,“我说这位太太啊,夫妻俩有争执很正常的,可不能下手太狠啊,你看你老公长的这么帅,万一破相了可怎么办?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呐!”
“我……”相思吱唔,不知道护士怎么看出来是自己下的手。
“谢谢护士了。”纪川尧走过来,挡住了她的视线。
拉着她的手往外走时,又回头对着护士道,“我比较喜欢家庭暴力。”
在护士目瞪口呆的状态下,两人离开了医院。
坐上一辆计程车后,他就直接向前面司机报上了相思学校的地址,弄的她一愣,恍惚的朝他看过来。
他却不在意,头上伤口的包扎很明显,但出现在他脸上,仍旧没有影响他的帅气半分。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有些放低姿态着道歉。
“嗯。”纪川尧不痛不痒的应了声,才朝她看过去,调侃着,“你倒是挺下得去手。”
相思被他说得有些难堪,又有些愧疚,不太敢出声反驳。
这样一路到了学校门口后,宿舍大门都已经紧闭,他就直接拉着她下车,硬是给敲响了。
里面宿舍看守的大妈很不高兴的瞪着他们,张口就要不客气道,“不知道有禁令吗,这都几点了,不准进去了!”
“阿姨,您通融下,回来时遇到抢劫的了,又去警察局做笔录,耽误了很久,所以才会回来晚,你看我这伤口,就知道我没有骗人了!”说着,纪川尧还将自己的伤口凑过去给大妈看。
见状,大妈连忙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快进来吧,以后可别这么晚回来了!”
门被打开,纪川尧朝她看过去,明显示意她进去。
相思抿着唇,慢吞吞的往里面走,擦身而过时,还是顿住了脚步。
“你要小心伤口。”扭过头来后,她现在有些不自在。
“嗯。”纪川尧淡淡的点头,嘴角挂着招牌笑容。
纠结了下,她还是咬牙道,“对不起。”
三个字,虽然有些生硬,但听在纪川尧耳朵里,不免一怔。
桃花眼诡异的眯起,灼灼的盯着她道,“无妨,我喜欢吃辣。”
闻言,她握紧手指,直接快速的走了进去,不再回头看一眼,耳边却不停回荡着他的话。
大妈锁门往里面走时,还逗了她两句,“什么妹妹,我看他可不像你哥哥,男朋友吧?”
“不是。”她听后,很认真的对着大妈摇头。
大妈一愣,笑了笑,只当她还是不好意思承认。
相思却没再多解释什么,想的却是他在医院里,对着护士否认后又补上一句的画面。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微咬了唇角,好像真的下手有点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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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深秋的脚步越来越近,校园里的树,枯萎的迹象也跟着严重。
周六只有半天的选修课,结束后,相思和同学一起从教室里浩浩荡荡的走出来。
他们正商量着,晚上去外面的租碟回来放,最好是鬼片,不然惊悚片也好,一旁的谢澜溪听后,立即不满的叫起来。
“不要这样啊,不能等我回浦镇时,你们再看嘛,我们租些爱情片或者喜剧片看啦!”
“鬼片多过瘾,是不相思?”同学大笑着道。
相思符合的点头,“可不,到时咱们把窗帘都拉上,看完后,去操场里跑一圈,看看效果!倒是让澜溪打头阵,领着咱们一块跑!”
“啊啊啊,你们太坏了!”只是说说都被吓到的谢澜溪,惊恐的抱着自己。
见状,其余的伙伴们都是开怀大笑着。
靠在车边上的纪川尧,眯着桃花眼,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一排身影,吸附住他目光的,只有最中间的那抹。
哪怕他们已经在法律上成为最亲密的人,可两人到现在,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当下有那个决定,不过是正好找个结婚的人,而她,让他有些兴趣,所以就那么做了。
他从来没看到过她这样一面,一直以为,她都是那种清清冷冷的状态,殊不知,那只是在面对他时。
想到此,桃花眼一紧。
与此同时,相思也是感觉到他的,抬头过去,就精准的看到了他。
顿时皱起了眉头,看着他停车的位置,只是在大门口,左右看了看,并没看到他的那位xing感成熟的女大学生。
在看过去时,看到了他朝她伸出一根手指示意。
“相思,你怎么了,半天不吭声,看什么呐?”两旁同学跟她说了半天话没回应,都是不解的看着她。
她摇了摇头,道,“没事啦,我只是不跟你们去吃饭了,等到了疗养院,和我外婆一起吃。”
“可你不是说,吃完饭快到傍晚时再去疗养院么?”谢澜溪不解道。
“想提前去看看,你们先走吧。”相思笑着解释完,催促着他们。
面面相觑后,他们就从校门的另一个出口走了出去,欢声笑语依旧,筹谋着去哪里解决午饭。
原地等了一会儿,她才朝着学校的正门口走,直接站定到他面前。
体育系的帅哥方剑,现在别说送情书,就是老远的看到她之后,都会绕着走,不敢再有任何接触她的机会,本来她还想去道歉一下的,现在却都免了。
但偶尔偷看到方剑站在篮球馆,被医用药带绑着的右臂时,还会很是气愤。
可现在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尤其是额头上刚拆线的伤口时,她反而倒是内疚起来。
纪川尧扬了下下巴,示意她上车,然后自己也坐进了驾驶席的位置上,却并不着急发动车子。
见他单手支撑的脑袋,一直侧头盯着自己瞧,相思没有情绪的问着,“怎么?”
“笑一个。”他毫无预兆的吩咐。
笑一个?
相思诧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嘴角绷紧,她现在可没有一点想笑的意思,反而是脸上没有太多神情。
“笑一个。”纪川尧重复,桃花眼里笑意很深,声音却很冷。
踌躇了下,她还是听话的顺从,弯了弯唇角,挤出了一抹敷衍的笑。
“不是这种的。”他看后,却沉声着。
“什么意思?”她十分不解的看着他。
“没什么。”凉凉一句,他就猛地发动车子,快速的飞射出去。
相思强作镇定的拉紧安全带,悄声无息的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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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她去的又是一家川菜的饭店,只不过这次比上次好一些,点过菜后,他还是有同情心的吩咐了下服务员,让厨师做的时候,尽量少放些麻椒辣椒。
可即便是这样,她出来后,也不停的对外哈气,辣的整张脸通红。
纪川尧看了,却很是满意,掷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跟着我,不能吃辣怎么行。”
之后上车,他二话不说的就从市区往郊外方向开着车。
“我们要去哪儿?”她忙问。
“打球。”纪川尧笑着瞥了她一眼,懒懒回着。
“不行!”相思闻言,立即摇头,只好解释着,“我下午有安排的,不能去打球。”
“天大的安排也得给我推了。”纪川尧笑着道,语气不容抗拒。
她咬牙,有些声音拔高,“今天是周末,我得去疗养院看我外婆的!”
“外婆?”他一怔,朝她看过来。
“是的,我下次再陪你打球可以吗?我今天真的是要去疗养院的。”她重重点头,脸部表情绷紧的看他,若他不答应,她可能会有跳车的冲动。
不声不响了几秒后,他目视前方的问道,“哪家疗养院?”
快到时,相思指着某个街口让他停车,他也没有任何反对,笑意迥然的将车靠在路边停下。
“我先走了。”说完,她就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纪川尧也没任何反对,就在车里看着她穿过马路,身影走进了临近的那家超市里。
选了些有营养的补品和水果,相思提着袋子往疗养院的方向走,刚进了里面的大楼,肩膀被人压了重量,还有很近的脚步声。
她一怔,回过头来,眉眼惊愕住。
身后,身材高大的男人邪气的站在那,俯着俊容,桃花眼正深沉的看着她。
让她惊愕的不是他会跟着她,而是两人此时太过近的距离,只要他们两人谁向前稍稍一动。
下一秒,他们的唇,就会相贴、吻上……
谁的心跳,猛然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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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05章,热了眼眶
就这样静止了三秒,在她整个人僵硬住后,反倒是他稍稍往后退了半步。
放大的眉眼恢复正常,李相思这才回神,拧着眉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纪川尧瞥了她手里拎着的购物袋一眼,随即便伸手过去抢过来,然后拎着往里面大摇大摆的走着。
“看外婆。”声音随着他脚步丢掷出来。
看外婆?
相思瞪着他的背影,很是不情愿,那是她的外婆。
外婆所住的房间不太大,就像是个窄小的普通病房一样,一张床,一个书桌,一把椅子。
推门进去时,老人正坐在椅子上,抬头仰望着天空,目光也不知停留在哪一点上。
相思看了眼身后的纪川尧,抬腿轻轻的走了进去,来到椅边时,整个人慢慢的蹲下,微笑着喊,“外婆。”
听到有人声,老人家缓缓的转过视线,似是辨别了一会儿,才去拉她的手。
“小绵啊,你回来啦,去看相思了吗,那孩子又长高啦!”外婆高兴的笑着。
相思面部表情顿了下,才点了头,“已经看过了。”
“嗯,那就好,回来就好!”外婆也跟着点头,喃喃重复。
这样过了一会儿,相思忍不住道,“外婆,我就是相思呀。”
“相思?”外婆怔怔的看着她,随即又长叹起来,“相思都长这么大了吗?哎,我记性不好啊……”
“没关系的外婆,我给您削苹果吃。”相思笑着摇头,站起了身子。
想要伸手去将纪川尧拎着的水果拿过来,他却没有给,反而拎着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个苹果来,用纸巾擦拭好后,拿出一旁的水果刀来。
“我来。”他看着她道。
外婆也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目光朝他转了过来。
“外婆您好,我是纪川尧。”纪川尧勾唇,桃花眼里满是柔和的笑意。
外婆也不知听没听明白,就是点头,伸手拉过他们俩的,交叠在一起后,不说话却笑容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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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时,出了疗养院,坐上车子的那一瞬,相思紧绷的身子瘫在座椅上。
听到他在一旁发动车子,她偏过头,微微闭上了眼睛,好似有些累。
车子在院内行驶出去,匀速在街道上,两边霓虹灯影不时的弯折掠过。
“老年痴呆?”
听到他这么问时,相思睁开了眼睛,默了半秒后,点了下头,“嗯。”
“应该有些年了吧?”纪川尧想到老人的模样,问着。
“我十四岁时就这样了。”相思淡淡的回着。
“十四岁?”他的语气有些惊讶。
“嗯。被我妈死给打击的。”相思点头,依旧很淡淡的说。
“我没见过她,照片也只见过一张,还是墓碑上的。她生下我后就丢给外婆走了,外婆一直等着她回来,十四岁时有警察来家里让去辨认尸体,之后外婆就病的严重,最后被医生诊断为老年痴呆,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一个人照顾外婆?”他皱眉看着她。
“不然呢。”她好笑的看着他,好像他问的是个再明显不过的问题。
末了,她又补上句,“我还有个小姨,她嫁了个有钱的老头,每年也会贴补我们一些钱。”
纪川尧懒懒的听着,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不觉间有些紧,脑海里竟无法勾勒出,十四岁的女孩子和老年痴呆的外婆相依为命的画面。
斜眼朝她睨过去,她面上没有一点的惆怅,反而眼底亮亮的,好似没有任何苦难可以压倒她。
这么一瞬,心里有什么东西松动。
脚下踩了刹车,前方不远处,宿舍大楼已能映入眼帘。
相思低头解着安全带,伸手去开车门,却还没被开锁,她只好转过头去,想要询问。
可她才转过头,面前男人的眉眼又再次放大,他不知何时整个人栖身而来。
“你、你要干什么……”等他手也绕过来时,她有些慌。
纪川尧勾唇,直接咬着她的下唇就吻了上去,只是斯磨了两下,就探进了舌,不停的吸/吮着。出来手还。
后脑被他掌控着,相思躲避不开,手推拒间,他握住后贴在了胸口,掌心下,能感觉那心跳一下下有力。
不知道这个吻到底持续了多久,等他放开她时,丹凤眼里的光早已迷茫成一片。
“现在知道我要干什么了?”纪川尧眯着眼看她,扣着她后脑的手去擦她的唇角。
相思呼吸变缓的看着他,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想,他竟然吻了她!
下一秒,挣脱开自己的手,反复的在嘴唇上擦拭着,试图想将某种不干净的东西擦掉。
纪川尧见到她如此,一点也不生气,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
“开车门。”她咬牙清冷道。
“反应这么大,难不成还是初吻?”纪川尧不动,继续睨着她问,兴味十足。
话毕,她就蓦地抬起头来瞪他,丹凤眼里都是簇起的火焰,使得她有些明艳照人。
“看来还真是。”见状,他愉悦的不是一点点。
怪不得那么笨拙,不会回应不说,整个人也都是麻木的,但凭心而说,和她接吻的感觉,还不错。
“流氓!”她叱骂,极其厌恶此时他的嘴脸。
纪川尧危险的眯眼,淡笑着,“你最清楚,我怎么样才最流氓。”
闻言,相思不由的想到那天晚上,浑身不由的抖了一下,眼睛里害怕的光亮一闪而过。
他好像一直在等,等扑捉到她眼底的那一抹害怕后,才满意的勾唇,随即,车锁打开的声音响起。
相思立即推开了车门,双脚踩在地面上,外面的新鲜空气让她头脑清醒了许多。
“等等。”要关门时,他又叫住了她。
她也只好在转过身去,有什么东西被扔在了怀里,低头一看,是他的外套。
“我不冷。”她皱眉递了回去。
纪川尧眉眼顿冷,笑带威胁,“敢还给我试试。”
相思抬眼朝他看了看,最终不敢违抗的收回了手。
从车窗外眯眼看过去,那道娇小的身影渐渐走远,很快就要消失在那栋宿舍楼间。
她很听话的没有将外套还回去,却也用自己的方式反抗,并未穿着,就只是拎着它往里面走。
纪川尧嘴角勾着的笑凝固住,几秒后,笑容全部收敛,可那双桃花眼里,却真正意义上有了些点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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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吻后,连续三天晚上,相思都很难入眠,只要一闭上眼睛,那画面就会清晰的重现,而且更让她烦躁的是,每个细节,都记忆的那么深刻。
而自从那一吻后,她也一直没再看到过他,日子就这样平淡无奇的继续下去,之前的体育系方剑,据说右臂的关系,无法再流畅的打篮球,已转了系,所以她不太敢跟学校里的其他男同学走的太近,害怕会连累到他们。
就连好友谢澜溪都不时的会挖苦她,这样一个活蹦乱跳的可人儿,什么时候成为冰山美人了。
谁都不知,不是她想,而是身不由己。
到了快年底时,相思却犯愁起来,因为外婆所住的疗养院是半年一缴费,这个月底,就到了缴费日期,她虽然平时有做家教,但暂时也只够她的生活费。
小姨家所住的是富人的别墅区,每栋都是独立的,还有设计巧妙的花园,有钱人的高档生活。
看着手里捏着的三千块钱,相思咬牙继续道,“小姨,三千不够的,外婆疗养院每个月是900,缴半年的话是五千四……”
“你还想要多少?之前不是给过你一万吗?”小姨不高兴的瞪眼。
“那已经是半年前了……”相思皱眉,依旧低声下气的说着。
半年前小姨是给过她一万块,可叫上疗养院的半年费用,和她的学费,哪里还有富余的钱?
小姨被噎了半响,撩了撩刚刚烫过的头发,不耐的从钱夹里又抽出来些纸币,在指间认真的一张张点,很怕会多出去一张。
“就只能再给你两千了,多了没有了,我现在都快没钱给车加油了!”边点时,小姨还边哭穷着。
相思只是听着不出声,只是眼角余光瞥了瞥茶几边上放着的几个购物袋,上面的商标都是知名品牌,每样,动辄都是上万。而且能开得起上百万的车子,怎么可能会没钱加油。
等小姨将点好的钱递过来后,她伸手接过,低声着,“小姨,谢谢。”
“行了,赶紧走吧,一会儿让我老公看到了,又要不高兴了!快走快走,没事别老跑来,知道了吗!吴妈,送客!”小姨不耐烦的催促着。
往外走时,相思忍不住多上一嘴道,“小姨,如果你有时间,多去看看外婆。”
“没看到我一天很忙嘛,我哪有时间,赶紧走吧!”小姨挥着手,不悦道。
见状,相思也不再多说什么,将钱放好后,抬腿跟着佣人往外面走着。
出了别墅后,前面的佣人转过身,微扬着下巴示意某处道,“顺便把垃圾拿到院外。”
“喔,好的。”相思笑了下,温顺的点头。
在佣人离开后,她面无表情的低头将垃圾拎起,朝着外面走去,背影坚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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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了小姨给的五千块,可还差几百,对于旁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她来说,却有些困难,家教的薪酬才刚领过,钱都充在饭卡里,也不能管同学借,都是些在外从家里拿生活费的。
自习时,她摊开报纸,在上面寻找着可能的兼职,一旁的同学见状,不由的问,“相思,你不都做家教了,怎么还找兼职做呢?”
“缺钱呗。”她耸肩笑着。
“那你找到合适的了么?”同学看了眼报纸上用笔打的红叉,问着。
相思摇头,“还没啊,有好多时间上都窜不开。”
“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工作,不过我不知道把握不把握,以前我想找兼职时,有个学姐介绍给我的,说是给杂志拍片,一次五百块,要是能被他们御用,可能以后薪资会高一些吧。”同学热情的说着。
“一次五百吗?拍摄多久?”闻言,她眼睛一亮。
“可能最多也就一天吧,我不太清楚,我男朋友没让我去。”同学撅嘴嘟嚷着,随即道,“你要是想去,我回去给你找找名片,到时你打电话自己问问清楚。”
“谢谢,太谢谢了!”相思激动的抱着她的胳膊猛摇。
因为看她太着急找工作,同学回到宿舍里后,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是帮她找到了名片,当即她就打了电话,跟那边取得了联系,确实如同学所说,拍摄一次会有五百块的薪酬。
电邮发过去一张她的生活照,很快,那边就给了回应,通知她可以去拍照。
到了周末,早上做完家教后,她就直接坐车前往照名片上的地址,下了车后,她还询问了几个路人,穿过了两条街,才找到那家杂志拍摄的所在地。
踩着有些年头的楼梯往上走,没想到拍摄地点会在古老的居民楼里。
到达三楼后,她犹豫着敲了门,半响没有声音,就在她准备放弃这份工作时,门却被人从里面拉开。
一名身高一米七左右的男人站在那,戴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询问过后,知道她是来拍摄的模特,立即很热情的邀请她进去,还很专业的讲解着主要的拍摄走向。
相思随着眼镜男往里面走,眼睛四处看着,里面的结构看起来还算是正规些,一些摄影器材、背景板和道具,都还算是齐全,另一边,还有专门化妆的地方。
只是让她有些后背发毛的是,里面的工作者加上眼镜男就三个,还都是男性。
“那边化妆台上什么都有,你自己去画,妆浓一点!”说着,眼镜男就推着她到了化妆台。
自己化妆?
相思孤疑的走过去坐下,她没有拍摄经验,也没敢有异言什么,拿着粉扑自己动手着。
化好后,眼镜男又带着她去了个更衣室,并递过来一套衣服给她,就将门关上了。
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电影上演的针孔摄像头后,才动手解着衣扣,换上后,她不禁皱了皱眉。
衣服的布料有些太过轻薄,黑色的吊带抹胸,白色的热裤,短的几乎到了大/腿/根。
“怎么这么半天,到底换好没呢!”外面的眼镜男不耐的催促。
“好了!”吸了口气,她回着,然后走了出去。
会走出去,也是因为,虽然穿着有些清凉,但至少该遮挡的地方都遮挡住了。
走到背景板前,眼镜男递过来一条丝质的围巾,让她拿着作为道具,然后端起照相机,有木有样的拍摄着,不停的让她摆动着姿势。
只是还没拍几张,眼镜男就眯眼看过来,挑眉笑道,“把上面的抹胸脱了!”
“什么?”相思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让你把抹胸脱了,用那条围巾围。”眼镜男笑容邪恶的看着她。
“可这么透,根本围不住啊,我不是得走光了?”相思不敢置信的瞪着他,手里拿着的围巾是丝质的,根本就是薄的透明,再说,让她脱掉抹胸,难不成在他们面前?
“拍的就是这种,不露拍什么!”一旁有男人嗤笑着。
面色一冷,她抿唇道,“抱歉,我不想拍了!”
见状,眼镜男朝一旁的两个男人看过去,微抬着下巴示意。
相思正想抬腿去更衣室换衣服,就看到两个男人大步朝自己走来,眼神犀利,走近后,二话不说的就将她按在背景板上,动手去扯她的肩带。
“你们干什么,放开,放开我——”她惊恐的挣扎,没想到事情会演变的这么快。
这会儿也终于是明白,哪里有随便拍摄就赚钱的好事,根本就是拍一些低级的艳照。
“怕什么,后面还得拍祼/体,这才哪到哪儿!”眼镜男拿着相机,见怪不怪的说。
“不,别碰我,不要脱我衣服!”相思大喊,眼看着抹胸就要被两个男人扯下。
“叩叩叩——”
突然,有敲门声响起。
三个男人都是神情一顿,眼镜男放下相机朝着外面走去,询问过后,确定门外是送外卖的后,才将门打开,一份份将餐盒拎进来。
相思也同样朝着门口的方向看着,此时眼镜男正转身回屋拿钱,如果她冲出去……
这样想,她就一秒都不敢耽搁,直接歪头咬上捏着她肩膀的大手,在男人痛呼之间,拎起一旁的铁架就发疯一样砸向另一个男人,然后便一口气往门口冲着。
送外卖的明显被这场景吓到,没明白怎么回事时,就看到一个清凉美女冲出来,撞了他下后,就跑下了楼。
冲出楼门洞,看到远处街口那里站着的交警后,她终于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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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里,不时有人在里面走动着。
相思坐在靠角落里,身上披着一件警服外套,缩着身子坐在那,对面做笔录的女警察问什么,她就木木的回上一句。
女警察年纪在四十岁左右,见她一直脸色苍白,柔声安抚着,“李小姐放心,犯人我们都已经进行拘留了,以后做兼职一定要先打听清楚,不要盲目,像是这种犯人,专门找你们这种没有社会经验的女大学生。”
“谢谢。”相思感激的点头。
“在这里等一下,一会儿你家人就会来接你了。”女警察笑了笑,拿着刚做好的笔录起身道。
闻言,相思怔住,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家人?
不可能是外婆,应该也不可能是小姨……
正懵愣间,有沉沉的脚步声直奔她而来,她木木的侧过头去。
还没等看清楚来人时,头顶就有了重量,随即整个人被按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间。
“你让我担心坏了。”男音,缓缓吐出,悬在头顶。
她听着,心不由的一抖。
纪川尧抱着了她一会,将她的脑袋又捞起来,细细端详了她脸上的表情后,叹了口气,“吓坏了吧?”
相思怔怔的看着他,任由自己的恐惧徜徉于眼底被他看去,点了点头。
可不知怎的,眼眶就热了。
之前,她差点被人弓虽暴,如今被人逼拍艳照,她很害怕、惊恐,却从来没有哭过。。
因为从来没人会这样问过她,这样关心过她,她始终都是自己,需要学会坚强,需要自我生存。
后来她被司机带上了车,临出警局时,他伸手过来将她身上的警服外套脱掉,看到里面的服装时,桃花眼里顿时有了怒意,却仍旧是笑着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在车上等了一会儿后,他才从警局跟出来,不过脸色却不怎么好。
车子直接开回的是他的公寓,她因为穿着成这个样子也没法回宿舍,更何况,她一直是被他强势的揽在怀里的,没有任何的主动权。
开门进了屋,灯打开,客厅内大亮,他用了些劲,就将她摔在了沙发上。
随即,大手伸过来,一把将罩她身上的外套拽下来,冷眼看着她穿着清凉的模样,一边肩带被扯断,抹胸随时可能会掉落下来。
额头的青筋隐隐暴动,他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难以克制。
“哟,这是想干什么?想当明星吗,我看你的路子不太对啊,怎么还去当上脱星了,也想一脱成名?做什么白日梦!”纪川尧狠狠的瞪着她,语气嘲讽。
“我没有!”她反驳,咬牙道,“我只是去工作……”
“你有没有点廉耻心?穿成这样给人拍照,就为了五百块钱?要是给的多,拍祼/体你是不是都干?我说过的话你是当耳旁风了,还是给我直接吃了?做什么事都要我允许,你不懂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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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06章,试下车震
“你有没有点廉耻心?穿成这样给人拍照,就为了五百块钱?要是给的多,拍祼/体你是不是都干?我说过的话你是当耳旁风了,还是给我直接吃了?做什么事都要我允许,你不懂吗!”
李相思听着,没有反驳,却也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见状,纪川尧大怒,最恨她这种清清冷冷的调子。
蓦地冷笑一声,他便扭身朝着楼上大步走去,相思没有抬头去看,确定他脚步声到了二楼后,紧绷的身子才终于是松缓下来。
只是,还没等过一分钟,他便又脚步疾快的走了下来,手里还多了样东西。
感觉到有戾气逼来,相思下意识的想要躲,眼前却被阴影笼罩,她心里有些发毛的抬头。
纪川尧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冷冷的盯着她笑,手里拎着的是一台照相机,是那种专业的单反,镜头盖已开。
正当她不解他要干什么时,他毫无预兆的伸手上前,精准的去撕/扯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疯了吗,不要——”
相思开始挣扎,可反而确实更加助长了他的大力,很快,已经坏掉一根肩带的抹胸,被他扯落,连带着里面的胸/衣。
她紧紧的抱着自己,整个上身都赤/祼的呈现在他面前,抖的不成样子。
“这会跟我这儿又什么好矫情的?不是愿意拍照赚钱吗,来啊,我给你拍,一次五百是不是,我给你五千!”纪川尧拎着相机冷声着,笑的阴森。
相思咬牙瞪着他,牙齿都在打颤。
“裤子怎么还没脱,我可是要拍**的,有钱赚还不好吗,给我脱!”说着,他又俯身去扒她的裤子。
“到时拍好了,没准你哪天打开个网页,就能看到你的照片,不挺好的嘛!来啊,我给你钱,我给你拍!”
眼看裤子就要被他扒掉,相思惶惶的摇头,“不要,我不要拍了,我以后都不会拍了……”
闻言,他的动作顿住,眯着桃花眼审度了她半天。
“以后都不会拍了?”他勾着唇,笑着问。
“是!”她重重的点头。
“早这样,不就结了。”纪川尧很满意的拍了拍她的头,站直了身子。
他的威慑力消失后,相思提着的心这才放下,紧紧的缩成一团抱着自己。
身上一暖,之前被他扯掉的外套又扔了回来,她忙伸手拉起,牢牢的套在自己身上,好不曝光。
“很缺钱?”将相机放在茶几上,纪川尧在她身旁坐下。
她皱了皱眉,否认着,“不是。”
“那为什么去做这种工作?”他侧眼斜斜睨着她。
相思没吭声,还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可下意识的,没必要告诉他这么多。
“缺多少。”他也不执拗的问,反而换了个方式。
“我自己可以解决。”她看了他一眼,挺直了些背脊。
终于,纪川尧的耐心不足了,“到底是多少?”
虽是听出他声音的下沉,相思也没有畏惧,也不吭声,无声表达着她立场的坚定。
此时,有门铃声响起。
纪川尧起身,朝着门口走去,过了半响,他又重新走回来,手里多了两个袋子,一个是装衣服的,一个装的饭店的外卖。
“先吃东西,然后洗个澡去休息。”将外卖的袋子扔到她面前,他淡淡吩咐着。
放下后逐一打开,他就拿起一旁的相机又上了楼,没有像是刚才那样很快又下来,而是半响都没有动静传来。
相思抬眼看了下面前的餐盒,都是些清淡的菜,还有香甜的米饭,但她并没有动作,虽然胃里饥肠辘辘,却一点胃口都没。
她就这样坐在那发呆,想着下午经历的事情,真的是还心有余悸。
若不是她幸运,刚好有送外卖的过来,那她很有可能就被逼着拍摄照片了……
将脸埋在膝盖之间,她僵硬的像是一只小小虾米。
*****************************************说你川诗。
纪川尧下来时,外面的天色都已经黑下来了。
感觉到身旁的沙发有塌陷,她蓦地抬起头来,就看到他正侧头看着她,一双桃花眼,深深的凝着。
视线一相交,似是有火花撞出,她率先避开了视线。
他应该是刚洗过澡的,这会儿裹着浴袍,头发还湿着滴水,渗透在肩膀上面。
“怎么不吃?没有辣的,还是不合胃口?”瞥到茶几上未动过丝毫的饭菜,他挑眉问。
“不是。”相思动了动唇。
纪川尧瞥了她一眼,然后又站起身来,同时将面前的餐盒都叠摞在一起拿着,往厨房走去。
在微波炉里一个个热过之后,他又返身走了回来,像是之前那样,重新打开,逐一拜访在她面前。
“我常常也是这样,很饿,但是什么都吃不下。”
闻言,相思不由的抬眼去看他,发现他脸上神情淡淡,眼底有那么一丝落寞。
视线不经意的上抬,就看到了他额头上的那道疤,因为当时伤口很深,留疤是必不可免的,但好在愈合的不错,远距离看不太出来。
不过现在,她还是能看的很清晰。
见状,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疤,轻笑着,“那个家长被你用刀捅穿了大肠,强迫你拍照的被你用铁架砸穿了鼻骨。啧啧,看来,相比较来说,你对我还是挺心慈手软的。”
他的一番话,说的带些揶揄,可最后,又带了几分挑逗。
相思微握着手指,有些不自在起来。
“吃吧,总不能饿死,饿死了谁管你外婆?”他顿了下,又懒懒的继续,“你是小孩儿么,还需要人喂你的?”
说着,他当真伸手去拿一旁的筷子。
相思害怕他真的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来,抢先一步拿起了筷子,“我自己来!”
纪川尧收回手,懒懒的靠坐在沙发上,像是在观赏什么娱乐节目一样,勾唇看着她吃。
被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吃饭,一定会很不自然,但她却一点都没,就是不动声色的吃着,反正她也没什么食欲,只是填饱肚子而已,旁人想看,就看好了。
“不就是疗养院的费用还差些,至于跑去接这种工作么,你要是跟我张个口,我还能不给你啊?”在她放下筷子的同时,一旁男音又再度响起。
相思也不想和他争辩,只是再次重申了遍,“我开始时,并不知道是这样的工作,以后我不会了。”
“这里有张卡,你拿着,缺钱就从里面取。”面前忽然多出一张银行卡,男音淡淡。
“我不要。”她皱眉,毫不犹豫的回绝。
闻言,纪川尧勾了勾唇,“敢情你不喜欢用卡,行,现金也行。”
说着,他也没强求的将卡收了回来,手里却又多出了一沓现金,一百一沓,应该是一万块。
并不是很高的数目,对相思来说,却也不少。
“我的事,我可以自己解决。”她并未接,很坚定的说着。
“拿着。”纪川尧皱眉,将钱又递过去了些。
相思仍旧没有接,而且背脊挺的更加直,好像身上都散发出那种不屈服的力量。
他也没有不怒和不悦,只是痞痞的笑了起来,“我看你今晚是不想好好睡觉了?”
她听的头皮一麻,朝他看过去,那桃花眼里卷起的东西,都是炙/热的危险。
“谢谢。”吸了口气,她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握在掌心里,很沉,一直沉甸甸到她心底。
*****************************************
睡在陌生的大床上,相思很久才入眠。
一直在反复做着一个梦,梦里,她被四五个猥琐的男人控制着,有人不停的去拉扯她的衣服,手恶心的在她身上摸,还有闪光灯、快门的声音,她害怕的尖叫、低喊,可仍旧躲避不开……
忽然,这些人忽然全部消失,有人紧紧的抱住了她,暖流远远不断的传来。
然后声音在耳边散开:你让我担心坏了。
猛地,相思从床上坐了起来,转动着干涩的眼球,茫茫然的将房间扫了一圈后,才又重新躺了回去。
外面的天色才刚刚露出鱼肚白,应该也就是凌晨四点多的样子。
她闭上眼睛想要再睡一会儿,可诡异的是,那声音,仍旧还在盘旋。
昨晚熬夜看了几个卷宗,纪川尧早上醒来时,都已经八点多,从卧室里走出来,路过客卧时,他顿了顿脚步。
伸手将门推开,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的,里面空无一人,床褥也整整齐齐,好似昨晚有人躺在那里,不过只是个幻觉而已。
他也没太在意,伸展着胳膊从楼上走下来,想要去厨房倒杯水喝。
路过客厅时,桃花眼一紧。
抬腿朝里面走过去,一眼就看到,茶几上,放着一沓红色的纸币,正是他昨晚给她的。
嘴角微动,终究是散开了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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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刮着的风很凉,满个校园都是枯黄的落叶。
最后一节课结束后,相思正收拾课本时,坐在后排的同学凑了过来,紧张的看着她。
“相思,你还好吧?”
“我没事啊。”相思顿住动作,摇了摇头。
“我都知道了,你去的那个兼职,根本不是拍什么杂志照,而是拍一些祼照!”同学咬牙说着,随即又垂着头,很是懊恼道,“对不起啊相思,我是真的不知道!幸亏你没事,不然我干脆死了算了,竟然介绍你去那种地方!”
“别这样,你也是不知情,况且我现在没事,他们也都被警察拘留了。”相思笑着安抚。
然后又皱眉,不禁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是那个学姐啦,她跑来跟我说的,知道你去了还很愧疚,说要中午一块吃饭,想要弥补你呢!”同学回答着。
“呵呵,不用的。”相思笑着摇了摇头。
“还是去吧,不然她也过意不去,你看她都等在外面了!”同学说着,朝教室外面指着。
见状,相思也抬眼朝外面看过去,果然,看到门口那里有个身材高挑的倩影。
踌躇间,就很被动的被同学拉着往教室外面走去。
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个学姐,竟然会是她!
那个初遇纪川尧时在酒店的女人,被他来学校开车张扬接走的女大学生。
“你就是相思吧,兼职的事我都知道了,真是抱歉啊!”女人转过来,脸上是精致的妆容,嘴角是抱歉的笑意。
相思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不太确定她是否没有认出自己,因为她的态度,就是初次见面的样子。
想必当时也只是一面之缘,虽有奚落和幸灾乐祸,也不过是过过嘴瘾,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这样一想,倒是轻松了许多,她笑着摇头,“没关系。”
“我是汪诗诗,你叫我学姐,或者直接叫诗诗姐都可以。”汪诗诗大方的介绍。
“学姐好,我是李相思。”相思只是礼貌道。
汪诗诗也没说什么,假睫毛上下扇动,又犹豫着问道,“你真的没什么事吧?有没有被他们……”
“没有,没拍到之前,我就已经逃跑报了警。”她摇头,甚至是笑着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闻言,汪诗诗点头,连着还重复了遍。
眼底有什么东西掩饰掉后,她很亲昵的挽起她们两人的胳膊,“走吧,我请你们去吃饭,别推辞,就当让我心里好过一些。”
“哎呀,谢谢学姐,要让你破费啦!”
相思还没等开口时,一旁的同学就已经抢先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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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诗诗带她们去的,是学校附近最贵的一家餐馆,很少有学生过来,因为消费稍高了些。
同学到了后,明显很兴奋,偷偷的摩拳擦掌,相思倒是反应淡淡。
逐一坐下,汪诗诗点菜也特别的大方,连着点了几道招牌菜,又让服务员推荐了两道,供四人吃饭的餐桌上,摆满了八道菜,连放水杯的地方都有些不够。
毕竟他们只有三个人,餐馆的菜码也不小,几乎都是剩下了大半。
汪诗诗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也不打包,直接起身去前台埋单,阔绰的刷卡签字。
“学姐有个特有钱的男朋友,是个律师,光是卡我就看到她钱夹里好几张!”结账时,同学偷偷的在相思耳边道,语带羡慕。
相思闻言,笑了笑,没说什么,心里却知道那个律师男朋友是谁。
临要走出餐馆时,同学惊呼起来,手机落在了餐桌上,忙原路往楼上跑回去取。
她就只好和汪诗诗站在门口等,秋风瑟瑟,吹的人皮肤干干。
“相思。”汪诗诗忽然开口唤,语气亲热。
“怎么了,学姐?”相思不解的看过去。
汪诗诗盯着她,嘴角一抹笑,“你欠川尧的钱,还了么?”
“没。”相思怔了下,然后道。
有关那件西服的赔偿,她确实没有还,因为以结婚为代价,他自己说的,不仅帮她解决那件棘手的事,欠他的钱也是一笔勾销,这算是条件的交换,所以她并不觉得是亏欠。
但汪诗诗这样问的话,她还是要老实回答,她也确实没还,不过是不用还。
相思眉心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看来,她其实一直都是记得自己的。
“我可以去帮你跟他说一下。”汪诗诗挽起她的胳膊,很好心的笑着道,“或者,我也可以借给你……”
“不用的。”她摇头打断,态度清清淡淡。
汪诗诗表情似乎僵了下,不过很快,笑的更加明媚。
因为离的不远,三人是走回学校的,临近学校大门口时,有一辆私家车停在那里,特别的扎眼。
走在她们中间的汪诗诗匆匆道别,然后就像是一只花蝴蝶一样,扑腾着翅膀朝着那辆车子跑了过去,脚下踩着的是几寸高的鞋子,却仍旧健步如飞。
“应该是学姐的男朋友吧,那车可真带劲啊!”同学在一旁感叹着。
相思闻言,也只是朝那边看了眼,透过放下的车窗,能看到驾驶席上男人的侧面轮廓。
淡淡的收回目光后,她挽起同学的手,笑着道,“不是说要去超市吗,我们现在去吧。”
两人手挽着手,越过那辆轿车,直接进入校园,顺着笔直的路往里面走,然后进入校内的一家学生超市。
在里面逛了有半个多小时,她们才走出来,同学结账时就接着男朋友的电话,一路走出超市门口,都还没挂断。
“滴——”
有清脆的喇叭声响起。
相思下意识的抬头看去,那辆私家车闯入眼帘时,她吓了一跳。
目光锁定到那双桃花眼时,心尖一颤。
叹了口气,她侧头看向同学,道,“你先回宿舍吧,我得去趟图书馆,一会儿就回去!”
接着电话的同学得不出空来,就是点了点头,然后拎着袋子就继续往前走着。
看到同学身影走远一些后,她有些认命的走了过去,直接绕过车身,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纪川尧视线一直凝在她身上,在她上车后,更是注意力都专注在她身上,也不知找到什么有趣的,嘴角上扬的弧度很大。
“能往前开开么。”相思坐好后,皱眉道。
这里在超市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太多,他的车又太扎眼,人更是,会吸引太多的注目。。
“行。”纪川尧一口答应,笑着发动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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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最后停在了操场的一颗大树下,偶尔有枯黄的树叶飘落而下。
熄火后,他半天不吭声,就是支撑着脑袋侧眼盯着她瞧,也不知道到底要瞧出什么来。
“你来,有什么事吗?”相思打破了沉默。
“没事就不能来了?”纪川尧挑眉,笑着反问。
相思皱眉,没有吭声的看着他。
“刚刚看你看到我,有些惊讶?”他懒懒的勾唇,又问道。
“嗯。”她点头,淡淡道,“我没想到你是来找我。”
“呵呵。”纪川尧听后,笑的很是愉悦,眼里都频频闪着轻芒。
相思被他笑的有些不自然,抬眼淡淡的看着车窗外,远处篮球场上,有几个大男孩在抢着篮球。
“又找什么兼职了?”他忽然转了话题。
“没,还是只做家教。”相思拉回视线,摇头道。
纪川尧手在方向盘上轻敲,听后一顿,“那疗养院的钱,是管谁借的?”
“同学。”她拧眉,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清楚。
他从钱夹里抽出些纸币来,直接塞到她的手里,“拿着去还,管谁借的就换给谁。”
“再有两周,家教的钱就发了,我自己能还上。”相思伸手推回去。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半响,纪川尧朝前面看过去,慵懒的抬着下巴示意,“前面走过来那个,是你同学吧?”
闻言,相思朝前面看过去,果然看到迎面有个女孩子闷头走过来,正是好友谢澜溪。
“你钱是管她借的么。”
说完,他就伸手打开车门,拿着钱就要下车。
相思忙伸手拉住他,急急且无奈道,“别,这钱我收下,我自己去还!”
纪川尧收回所有动作,眯眼笑着看她将钱放在包里,很满意的摸了摸她的头,“你要是总一开始就这么识趣该多好,也让我省心。”
相思抿着唇,没有任何回应,好似就是这样,哪怕她会用自己的方式拒绝,他最后也会用他的方式让她服从。
眼看着好友谢澜溪走过来,她下意识的埋下头去,怕被发现,直到好友身影走过,她才缓缓抬起了头。
她的小动作全程都被纪川尧看在眼里,情绪不动声色的在悄变。
有什么顶在喉咙口,他眯眼伸手过去,猛的捏住她的肩膀带到自己怀里,另一只手直接罩在了她的胸/部上,呼吸重重的喷在她脸上。
相思根本是措手不及,大惊失色的看着他。
唇贴在她的上,说话间,斯磨开来:“我们试下车震,会不会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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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6000字完毕,望大家浏览愉快!昨天下午去了躺外地,早上八点多才回来,浑身的骨头都累散架了,啊啊啊,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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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07章,喉结一热
车震?
相思有些惊愣的看着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太近了,双唇又都是相贴的,她想往后撤,后背和后脑都被他掌控着,那双桃花眼里,清晰的倒映着局促的自己。
“你疯了!”她咬牙。
纪川尧轻笑,相贴的唇瓣直接裹过去,舌尖探入,继续着下面的动作。
相思激烈的反抗起来,手指甚至是抠进了他的皮肉,奋力的做着斗争。
舌尖一痛,很快就有血腥味蔓延开来,桃花眼一紧,他暂时松开她的唇,眸光炙/热的盯着她瞧。
她咬牙,冷冷的瞪着他,一双丹凤眼,此时特别的亮,好似有许多光聚集在一起。
“咬的我可真舒服!”纪川尧不怒反笑,声音暧/昧。
相思一怔,似是没料到他这样,未等反应过来之际,他又再度凑近,灼/热的气息喷洒过来,没有任何迟疑的托高了她的身子,狠狠沿着脖颈处吻下去,在上面印下青紫色的痕迹。
衣服前襟不堪一击,被他轻松拉扯,便如数的敞开,里面的胸/衣外露,被他手掌攫取中,有乳/肉呼之欲出。
“你放开我,不要碰我!”相思有些惊,大喝出声,感觉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纪川尧眸光向下,盯着自己的掌心,调侃的笑,“虽然身材不咋地,不过手感还不错。”
屈辱感从脚底直上升到脑门,她挣扎不得,只能恨恨的等着他。
越是这样,他反而就越加亢奋,低头继续往下/吮/着,手也跟着往下。
没等挑起她的情/欲时,他自己反而先有了感觉,粗着气息就越身过去,手肘碰到按钮,直接放低了座椅,整个身子都笼罩了过去。
等他的手探进长裤后,相思反而停止了一切挣扎,僵硬着身子躺在那,任由着他摆弄。
纪川尧嘴角一勾,几分欣喜染上眉头,将自己俯的更低,紧绷出更是去抵着她,想要贯穿的欲/望越加的强烈。
抵上去时,能感觉到她浑身一颤。
薄厚适中的唇想要凑过去戏弄嘲笑她一番时,一抬眼,不由的一惊,所有动作停住。
她竟然哭了!
无声无息的,眼里涌满了泪水,顺着两边太阳xue,滚滚而落。
想要往下脱她裤子的手,怎么也都继续不了。
他看到过她眼眶微红的模样,却从未看到她掉眼泪,女人在他面前哭的不少,但有用的极少,她就是极少的那一个。
“这是干什么,才是个开始而已,我要是真跟你做了,是不是得以死表刚烈啊?”纪川尧悬在她上空,冷冷的看着她。
相思不说话,染着层绯色的脸颊,和她眼里的冷然行成很强烈的对比。
伸手揩掉她的眼泪,又有新的泪水涌出。
纪川尧眯眼看了她半响,被她眼泪扰的,心头烦躁一阵来袭。
“扫兴!”沉声后,便不悦的起身,长/腿一跨,坐回了驾驶席的位置上。
往他身上贴的女人不计其数,他何必在这儿跟她自讨没趣?
身上重量一轻,相思眼里闪过诧异,伸手快速的拢着自己的衣服,各别衣扣被他扯掉,只能用手拉拽着。
车里盘踞着一股低气压,压迫着人的呼吸。
忽然,他侧眼过来,声音很寒,“还不下车?”
相思一怔,后面放倒的椅背缓缓的升回了位置,带动着她也坐了起来。
“怎么,想跟我换个地继续?我看前面树林不错,我还没打过野战!”纪川尧勾唇,眸光森然的看着她,却说着激/情如火的话。
闻言,她疾快的伸手推开车门,几乎眨眼之间,就已经下了车,朝着宿舍的方向狂奔而去。
在她下车后,他也立即发动引擎,原地调转着车头,车轮在地面上划开几尺长的印痕,叫嚣着离开,像是要将胸膛里憋着的情绪全部发泄出去。
*****************************************
之后,相思的世界又再度恢复平静。
早上起来去上课,然后去做家教,日复一日的,没什么特别之处,偶尔在周末租了dvd,吓的胆小的谢澜溪会跑去隔壁宿舍住,逗的他们哈哈大笑。
秋去冬来,看向窗外时,心里都会在想,今年的第一场雪,会是什么时候到来。
相思是最怕冷的,每每进入初冬时,其他人都只是穿厚实一些的大衣时,她就已经将羽绒服套上了,围巾帽子更是,很怕被冻到,以前有医生说是因为她体/寒,所以怕冷。
周末没有课也没有家教,相思一醒来,就被同学拉着出来逛街,又赶上品牌日,商场里人潮拥挤,导购员都忙活不过来。
相思扯着自己的围巾,被同学拉着一个个专柜的跑,挨个款式试着,却都只是过过干瘾,像是他们学生,是不可能花这样大手笔买的。
逛到中间时,同学忽然指向一个专柜,惊讶道,“咦,那不是学姐吗?”
闻言,相思抬头看过去,只是她第一眼看到的却并不是学姐汪诗诗,反而是搂着她的男人。
黑色的呢子风衣,米色长裤,衬托着他的身材更加挺拔,在人堆里也是特别扎眼。
此时汪诗诗偎在他怀里,正听着对面导购员的介绍,不时的跟他低声说着什么,然后他看着她,桃花眼里尽是笑意。
“呀,学姐是跟她男朋友在一起啊,他们两个可真配啊!”同学也是见到,不由惊呼。
“嗯。”相思淡淡的点头,没有太多情绪。
“真羡慕学姐啊,能找到这样优秀的男朋友!”同学忍不住感叹,语气里尽是羡慕和嫉妒。
“这话我要是转给某人的男朋友听,你说他会跳脚不?”相思瞥着同学,不咸不淡的道。
“李相思,你最坏了!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别使坏啊!”同学忙叫起来。
她调皮的笑了笑,拉着同学的手就继续往前走,路过左侧的专柜时,刻意加快了脚步。
逛到包区时,脚步不由的停在了一家柜台门口,相思站在那,盯着橱窗里摆放着的限量包。
每个女人都会有些喜好,她的就是包,倒不是有多么强烈的癖好,而是在看到特别的包时,她会滋生出想要占有的欲/望来。
目不转睛了好一会儿,蓦地,她眼皮一跳,眸光也跟着往上微抬了些。
玻璃上,除了影绰出她的影像外,还有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像是被惊到,她倏然转身,冷眉看着身后不知何时站着的男人。
“是你们俩啊,也来逛街?”一旁的汪诗诗Сhā话进来。。
“是啊学姐!”同学立即答道,瞥向纪川尧后,由衷的赞叹道,“学姐,你男朋友好帅啊!”
“呵呵,你也很可爱。”纪川尧左眉一挑,礼尚往来着。
被他这么一说,同学顿时有些激动,挽着相思的胳膊都有些紧。
“学姐,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去前面了。”相思微抬下巴,很自然的说着。
两人身影渐渐远去,汪诗诗看着身旁的纪川尧,见他眸光一直盯着李相思的背影看,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之前,她就有在学校里看到过李相思上他的车……
“川尧,你看什么呢?”她娇笑着问。
纪川尧闻声,收回了目光,拇指在下巴上摩挲了会儿,道,“你看这包,怎么样?”
“挺漂亮的呀!”汪诗诗立即回。
“嗯。”纪川尧点头,随即松开她,大步走进去道,“这包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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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在食堂打好的饭刚放到桌上时,有快递员的电话打来,说有她的快递放在了门卫。
挂了电话后,她看自己的羽绒服也还没来得及脱,就直接又开门往楼下走去,到了门卫取了包裹,她一边捧着,一边好奇的上下看着,上面并未太多详细地址,但却能确定是同城寄来的。
回到宿舍,她直接拿过剪刀拆开快递袋,等里面的包露出来时,她有些吃惊的睁大眼睛。
她不会记错,这是她上周末逛街时,看到的一款包,而且是限量款,当时她看的时候,还刻意在下面摆放的价签上数着零。
“相思,这个包看起来好贵啊,是你在网上买的吗?”上铺趴着看书的谢澜溪伸头看下来,问着。
“我没有买!”相思摇头,抱着包裹坐在了椅子上。
“呃?那是谁送给你的啊?”谢澜溪一怔,眨巴着眼睛瞅她。
相思没有吭声,就是盯着那个包看,想到那天她趴在橱窗上时,玻璃上反射出来的桃花眼……
是他?
想到这个可能,她不由的一激灵。
将快递袋扯下来,她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眼上面的快递单,终于在寄件人那里找到了一个“纪”字。
像是忽然泄了气的皮球,她垂头耸肩的坐在那里,看着她梦寐以求的包,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想思们个。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张漂亮的脸蛋探了进来。
“原来她没在啊,我还以为她在宿舍里呢!”汪诗诗扫了一圈,往里面迈了步,笑着道。
“嗯,她可能跟她男朋友去约会了。”相思知道她找的是谁,因为和她走的近的,也只有自己的同学了,也是这样连带的关系,她们也才算是有泛泛之交。
“呵呵,没事,到时回来帮我跟她说去找我就行!”
“好。”相思点头。
汪诗诗正要退出去时,又看到了什么,目光盯着她腿上放着的包。
“这包可真漂亮啊!”她眯着眼,赞叹着,捏着门的把手却握的死紧。
还记得当天,在纪川尧走进去跟里面的导购员说买下这个包时,她还兴冲冲的想要接过,他却只是凉凉的瞥了她一眼。
“嗯……”相思点了点头,将包随手扔到了一旁。
汪诗诗又笑了笑,不自然的表情表露出来之际,关上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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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短,到了傍晚时,天色就已经渐渐降下来。
因为家教的孩子奶奶过生日,所以今天她不用过去上课,晚上就跟同学一块在外面解决的,从快餐厅出来,同学神秘兮兮的非要让她陪着去个地方。
等终于到了目的地时,相思皱眉,看着面前高高挂着的酒吧牌子,霓虹灯闪烁。
“学姐之前就邀请过我了,但我男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才不会来这种地方,这周他请假回家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你就陪陪我啦!”同学抱着她的胳膊往里面拽。
“你想我现在给你男朋友打电话?”相思皱眉。
同学立即堆满笑容的求,“不要这样啦,我都答应学姐了,总不能放人家鸽子,我们进去待一会儿,然后就出来!”
“就待一会儿?”相思不确定的看着她。
“嗯,就一会儿,绝对不超过半个小时!”同学点头保证着。
在相思脸上表情刚有缓和,还未点头时,就已经被她拉着往里面快步走去。
这会儿虽没到半夜,却也是气氛热闹,陆续的有人开始往里面涌入很多卡台都坐满了人,舞池里也是。
她们两个进去后,离老远的,穿着紧身皮质连衣裙的汪诗诗就走过来,热情的拉着她们往里面走。
坐下后才发现,半圆形的沙发上还有几个男男女女,正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晃着上半身,笑的特别放纵。
“你们喝点什么,随便点,都由我来埋单!”汪诗诗大方的对着她们道。
同学一听,很是兴奋,正要开口说时,一旁的相思抢先道,“两杯柚子汁就行!”
“柚子汁?来这里不喝酒怎么行?”有人听到后,大呼着。
“是啊,不然来点啤的?”汪诗诗也符合着。
“不了,我们不会喝酒,两杯柚子汁就行。”相思坚决的摇头。
汪诗诗也没说什么,起身叫过来回穿梭的服务生,低声说了两句什么,然后才又坐回了位置。
“相思,你瞅,这和咱们学校边上的酒吧根本不能相提并论,这里好大啊,你看那舞池!”同学拉着她的手,兴奋着。
相思无语的摇头,不经意间,瞥到汪诗诗正和对面的男人不知说着什么,目光偶尔朝她这边瞥过来。
她有种不安的预感。
有服务生端着托盘走过来,将上面的酒瓶和饮料都放在了酒桌上,立即有人过去打开,兑着倒满了一个个空杯。
相思拉了拉同学的手,眼神示意后,同学对着汪诗诗道,“学姐,我们只待半个小时,马上就得走了。”
“这么快?”汪诗诗愣了下,然后笑着又道,“没事,这还没到半个小时呢,你们再坐会儿!”
说完后,她将兑好的酒端过来两杯,逐一的送到了她们面前,在相思面前放下时,嘴角的笑容勾的有些大。
“我们点的柚子汁。”相思低头看了眼,皱眉道。
汪诗诗笑着说,“我朋友以前是调酒师,这酒是他刚刚兑的,你们也尝尝看,不能喝酒的话就喝一小口!”
同学怕掘了汪诗诗面子,偏头看了眼相思,然后道,“那我们就尝一小口。”
见状,相思也只好端起酒杯,缓缓的往嘴边凑,想象征xing的舔上一口就好。
一旁不知何时有男人坐过来,伸手就扶着她的酒杯,用力的往上抬着,“尝一小口做什么,怎么也得喝一大口!”
相思反应不及,张嘴时还是被灌入了一大口,有些被呛到。
她将男人的手挥开,蓦地站了起来,里面剩余的酒都扬了出来,咬牙怒道:“你有病吗!我都说我不喝了!”
“相思,你没事吧?”同学也忙跟着站起来。
“哎呀,怎么弄的这是,相思别生气啊!他就是爱闹着玩,别跟他一样的!”汪诗诗忙站起来打着圆场。
“我去趟洗手间。”抿唇说完,相思看向同学,低声又道,“等我回来后,我们就回去。”
同学见她很是不高兴,忙点了点头。
她前脚才绕过酒桌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汪诗诗就朝刚灌她酒的男人使了个眼神,后者立即起身,什么都没说的也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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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说去洗手间,是因为她总觉得有些不舒服,那口酒咽下去后,顺着喉咙蔓延而下,就有说不出的感觉。
低头埋在洗手池间,用冰凉的水柱拍打着脸颊,那种不适感好像减少了不少。
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惊诧的发现,自己的双颊很红,而且眼里竟有一种陌生的迷离之色。
直觉告诉她,要快点回去,脚步才刚一挪动,突然感觉到下腹一热,有什么东西在四肢百骸中窜流,一下竟是全身莫名的燥/热。
快步往洗手间外走,出来后没走几步,面前忽然被人挡住,抬头就看到了之前凑过来灌她酒的男人,正一脸的不坏好意的盯着她看。
她咬牙,往一旁挪动脚步,想要越过他离开,腰上却蓦地一紧。
“你要干什么!”她冷眉冷眼的呵斥着。
“不干什么啊。”男人贴的更近,笑容里有很明显的情/色之意。
相思伸手推他,却发现双手竟虚软无力,而且更令她惊慌的是,男人此时搂着她,她竟有种不自觉想要靠近的感觉……
“很难受吧?”男人见状,不由的开始大笑。
相思艰难的吞咽着唾沫,感觉到身子像是被虫蚁在里面啃咬着一样,特别难受。
神识迷乱之际,猛然想到一种可能,刚刚喝的酒不对劲!
她总在电影上看到类似这样的情节,却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别着急,一会儿我们找个地方,我绝对不让你这么难受!”说着,男人搂着她也不原路返回,直接往出口方向带着走。
“不……”她摇头,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药效已经发作,热流正在身/体里乱窜着。
沿途而过,虽有人会朝他们看过来,却没有任何人发现什么异常。
出了酒吧门口,夜风吹来,她的燥/热感丝毫未减,眼看着就要走到路边拦车离开,心里有绝望的荒凉蔓延开来。
在被家长强/暴,又被纪川尧强上过几次,她都还完好无损,难道今晚就这么赔掉了自己?
眼神涣散间,她好像看到了那双桃花眼,夜色下流转,尽是邪气的光。
眨了眨眼,确定不是幻觉时,她顿时来了股力量,挣扎的朝那边停满车子的方向看去,再次确定刚刚走下车的男人是他后,终于燃起了一丝希望。
“纪、川、尧——”
第一次,她这么用尽全力的喊着人,也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因为被下药的关系,她喊出来的声音根本不大,可奇异的,他却听到了。
眯着桃花眼梭巡过来,看到后,脸色突变,攥着车钥匙便踩着夜风快步而来。
“纪川尧……”虚软的手吃力的抬着,奋力的朝他使着劲。
见状,纪川尧立即伸手向前,强势的将他从男人怀里抱了过来,森冷的目光凝过去,“松开你的狗爪!”
“你们是认识的?”男人吞咽了口唾沫,不确定的问着。
“滚。”纪川尧只发出一个字,冷意十足。
从他脸上的戾气可以看出,若不是他现在抱着人,很有可能就一拳挥出去。
男人见状,确定两人是认识的后,不免开始有些害怕,犹豫了下,没再多说什么,扭头就跑开了。
怀里的身子整个都是软的,没有他搂着的话,根本无法自己站立,见状,他不悦的眯眼,喝声问着,“又喝醉了?”
这趟街的酒吧,算是他常来的,今天前面有些堵车,他就将车子就近停在了这里,没想到竟会遇到她,如此模样,让他联想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喝的烂醉如泥,还吐了他一身。
可刚刚那个抱着她走的男人,明显跟他不同,眼里尽是不怀好意。
“醉的这么死!”纪川尧皱眉,有些不耐。
正想将她带到车上时,蓦地,喉结上一热,有柔/软的唇瓣贴了上来。
…………………………
今天就更5000字吧,大姨妈来了,真的是太痛苦了,好难受啊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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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08章,多亏有他
夜更深,此时正是城市里灯景最漂亮的时候。
纪川尧从来没有哪一次,比现在这样开车开的艰难,副驾驶位置上的女人,虽系着安全带,却整个都栽到他这边,抱着他挂挡的胳膊不放,不停的磨蹭着。
好几次将她甩开推回去,没过多久,就又像是粘皮糖一样,又粘过来。
此时的相思神识已经彻底迷乱,额头都是沁出的薄汗,只是一味的抱着他,再紧一点,再紧一点……
像是被点着了火,脚下油门踩到最大,h市的车海对于他来说都是浮云,闯过几个红灯后,行驶入一座高档小区,都来不及将车入库,只是停在楼下后,就将她整个扛着往里面走。
“砰——”
紧蹙着眉心的李相思被他摔到了床/上,胸/脯急剧的起伏,扭动之间,衣服被她扯开,露出一片肌肤。
见她的模样,纪川尧已经能确定,她并不是喝醉那么简单。
外衣被他脱下来扔在一旁,单膝跪在她身侧,俯身用手去拍她的脸,“醒醒,李相思,你给我醒醒!”
他刻意用了些力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她吃痛,却仍旧眼眸半阖。
正要抽回手时,相思却蓦地握住,顺着他的手臂就往上勾他,大半个身子都半露着贴过来。
她本身就是意识不清,根本也没多大的劲,可纪川尧却无法挣脱开。
等他意识到什么时,两人的唇已经激/烈的吻在了一起,不同于之前的两次,她很热情的回应着他,更是不停的用身子来蹭着他,将他所有的欲/火彻底点燃。
吻的时间很长,不太餍足的放开她时,她还迷蒙着丹凤眼看他,红唇撅着,好似随时任由他来采摘。
这样撑在她上空看着她,纪川尧眼底有几分迟疑,脑海里闪现的,是她前两次奋力挣扎的模样。
他这样没有了动作,相思反而着急了,伸手去扯他的衣服,两条腿更是不知何时绕到了他的腰上缠紧,嘴里不停的呜咽着,“难受……”
“难受?”纪川尧重复,声音却哑了。
“好难受……”她还是呜咽,甚至依照此时的本能,将自己更加凑近他的某处。
“李相思,这次可是你自己要的!”他捏着她的肩膀,咬牙道。
相思没吭声,只是将自己的红唇凑过去,四处梭巡着他的,继续向他拱着身子。
不再有任何的犹豫,纪川尧坚定的进入了她。
“啊!”进去时,她是疼的皱眉的,可药效的关系,她在抗拒之余,却又想要索求。
纪川尧看着身/下小小的她,大汗淋漓着,“你知道我是谁吗。”
相思撑着眼皮,吃力的看着他,被他撞的晃动。
“我是纪川尧!”他帮她回答着。
“……嗯。”她含糊的应了一声,更像是吟声。
“喊我的名字!”他俯身,声音吞吐在她的唇舌之间。
她呼吸困难的摇头,就只是想要他狠狠的占有自己,可偏偏她不回答,他就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呜……阿尧……”她难受的呜咽,兴许是纪川尧三个字太繁琐,她径自的叫着。
阿尧两个字一出,他浑身似乎一震。
随即,不再有任何压抑,畅快着在她身上宣告着自己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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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阳光明媚,已是临近晌午。
洗过澡的纪川尧翘着腿坐在贵妃榻上,懒懒的吸着烟,脸上尽是神清气爽,透过烟雾瞥向床/上躺着的倩影时,唇角的笑意会更深一些。
一根烟抽完后,床上传来了些声响。
相思是在浑身酸痛到快要散架中转醒的,微侧头,眼角余光就瞥到遍布全身的青紫,感官归位,下面疼的被撕裂一般。
意识逐渐清醒,她不由的开始去回忆昨晚,一些画面变得模糊不清。
最清晰的是耳边回荡的那一声声:阿尧。
猛地,感觉到有道视线凝在自己身上,她一个激灵后便闭上眼睛,下意识的想要继续沉睡,选择逃避。
“醒了还装睡?你有赖床的习惯么。”纪川尧见状,从贵妃榻上起身走过来。
相思不吭声,躲在被褥下的手,狠狠握紧。
“你是打算我用特殊的方式叫醒你?”阴影整个笼罩下来,他邪气的笑。
踌躇半秒,她还是有了动静,缓缓的包裹着自己坐起来,心里有怒气沸腾的关系,让她的那一双丹凤眼愈显冰冷。
“哟,这么狠的瞪着我做什么,现在才后悔,来不及了吧?”纪川尧笑的肆意。
“你——”相思拳头握的越发的紧,她真的很想杀人。
纪川尧似乎很轻易就能察觉此时她心里所想,抱着双肩,懒洋洋的说着,“你现在就是把我杀了,我也是上过你了,也破了你的处。”
嗯,她是处/女。
在第二次将她带到家里时,他手伸进去时,就很诧异。
之前两次,虽有冲动,但都在最后戛然而止,他也不愿强求,可这次却是她主的动,一整晚,他战斗力持久,好似真正吃了药的是他,不知疲倦的。
“你流氓!”她有些气到发抖,要命的是,有些画面,零碎的正在拼凑。
“昨晚谁最流氓?我可没有一点强迫你,是你缠着我要,我只是好心帮你解决!可别说我趁人之危,是你自己选择跟我走的!难不成,你想跟别的男人翻云覆雨?”最后一句,他眼里有了几丝森冷。
相思闭眼,心里的荒凉已经无法止住。
几秒后,她抬眼看着他,冷冷的问,“我的衣服呢。”
“都成破布了,让我扔了。”纪川尧淡淡的回,笑的很坏。
扔了?那她要穿什么!
相思牙根咬紧,正要抬头质问时,他忽然栖近,伸手穿过腋下,就将她从床/上提了起来,被子瞬间滑落。
大手触碰到她时,昨晚的记忆乍现,她张嘴尖叫,“放开我!”
“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
她极力的喊,极力的挣扎,纪川尧终于是怒了,狠劲的捏着她的骨骼,冷笑着往浴室方向带。
“你再给我喊,我不介意跟你在浴室里来一次!”他勾唇,不像是再玩笑话。
相思一惊,抿唇瞪着他,眼底深处有着惧意。
提着她走到浴室后,他松手将她推进去,眯眼笑道,“洗完了,我们去吃饭,吃饱喝足有力气了,才能继续做。”
“哗啦——”
浴室的门被里面的人大力的拉上。
纪川尧活动着手腕转身,看着那凌乱的床褥,还是有几分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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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院。
下午两点多这会儿,正是阳光正充足的时候,躲在屋内的话,甚至有种身处春天的错觉。
推开房门,里面的老人家依旧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微弯着唇角,仰头眯眼看着那阳光。
相思缓缓的走过去,和每次一样的蹲下去,仰着小脸,“外婆……”
洗过澡后,她穿着他丢进去的衣服,在他接电话时,她就快步下了楼,冲出了公寓,一路往小区外面走。
外婆听到唤声,垂下眼来看她,微微笑着,柔和的如同窗外的冬日阳光。
“外婆,外婆……”她将脸埋在外婆的怀里,喃喃的唤着。
经过昨晚的一整夜,她的嗓子已经有些疼,可却抵不过被掏空的心。
还是失去了,而且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给了他,可耻感时时刻刻的围绕着她。
闭上眼睛,甚至无湿润感,没有一滴眼泪落下。
也许是认命了吧……
“相思啊。”头顶,老人年迈的声音响起。
“外婆……”相思抬头,丹凤眼里尽是无穷无尽的悲伤。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哪怕艰难,也得活着,活着最重要了……”外婆眼里的清明又变得朦胧起来,悠远的目光看着她道,“小绵,是不是?”。
相思茫然的看着外婆,不知道这番话到底是对她说,还是对死去的妈妈说。
“嗯。”她只能应,然后将脸再次埋到外婆怀里,感受着亲人的暖。
外婆伸手,一下下抚着她的脑袋,窗外,阳光渐渐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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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里,她还和往常一样,似什么都未经历过。
同学很着急的询问着她怎么上个洗手间没影了,她只能用喝醉了简单解释,将那一晚发生的事情,自欺欺人的掩盖。
从公车上下来,相思穿过马路,朝对面的学校大门走去,今天她心情比较不错,因为家教给了薪资,虽然钱不多,但已足够成为让她高兴的事。
进了大门后,她沿着路边往里面走,后面不时有车灯支过,然后再越过她往里面开去。
她双手揣在羽绒服兜里,摸到里面的纸币,嘴角笑容扩大。想你可也。
走了一会儿,她终于是察觉到了异常,除了路灯,伸手一直有车灯支在身后,而且引擎声也近在咫尺。
开始时她并未多在意,以为只是哪辆车开的比较慢,可走了这么半天,那车仍旧在……
相思转过身去,眯眼望去,就透过前车玻璃看到驾驶席位上坐着的男人,面容帅气,最出彩的是那双桃花眼。
咬了咬牙,她回身继续往前走,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
见状,纪川尧倒是乐了,脚下踩了踩油门,将车开到了她面前,慢速的跟着她并排的走,手按着喇叭。
相思有些抓狂,她加快脚步,车子也跟着加快,阴魂不散一样。
这会儿正是下自习的时候,远处教室里陆续有学生走出来,他这样,两人全然会成为一道风景线。
连着吞咽了两下唾沫,她蓦地顿住身形,大步过去拉开了车门坐上去,动作一气呵成。
“呵呵。”纪川尧在她上来后,笑里有得逞后的几分愉悦。
“你有什么事。”相思侧头,清淡的看着他。
“吃药了么。”他瞥着她,忽然问。
相思怔了下,很快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后,几不可见的点头,“嗯。”
从去疗养院的路上时,她就在路过的药店买了药,也没就水,直接就干吞了下去,之后连续两天,她都还感觉到嘴里有药的苦味道。
“事后工作做得不错。”闻言,纪川尧犀利的眯眼。
相思从他话里听不出一丝的表扬之意,只是一秒都不想跟他待下去。
蓦地,车子忽然发动,原地转弯后,就往校园外开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相思立即紧张起来。
“找地吃了你。”他勾唇邪笑,眼里冷然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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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相思所有神经都绷紧着,大脑不停的运转,想着自己要怎么办。
当车毫无预兆的停下时,若不是系着安全带,她差点被射出去,看向两旁,是h市夜晚最繁华的一条街,早前她来过不止一次,两次的都有不好的印象留下。
刚解开安全带,车门就被打开,纪川尧伸手就将她拉下来,不温柔的带着她往酒吧里面走。
进去后,震耳的音乐就随之而来。
“不,我要回学校!”相思往后挣扎,大声道。
这家酒吧她还有印象,之前的那晚,就是在这个酒吧,如果可以,她要抹掉那晚所有的记忆。
“怎么,能和别人来酒吧,和我就不行?”纪川尧冷笑。
说着,他比刚才还大力的拖着她走,并没去里面的卡台,而是直接沿着楼梯往楼上包厢走去。
停在门口时,相思还想挣脱着他的大手,他却反而握的更紧,“急什么,看场戏再走。”
门推开,他就拉着她走了进去,相思这才发现,屋里面不是只有他们两个,还有四男一女,其中女人是瘫坐在地上的,围着的四个男人像是钳制着她。
感觉到有人站到自己面前,女人抬起头来,瞬间来了精神,“川尧,快救救我!一些不认识的人抓我上来,不知道要做什么,川尧,快救救我……”
女人激动的抱住他的一条腿不松,像是找到了救星。
相思惊到,没想到女人竟然是汪诗诗!
纪川尧脸上一丝动容都无,抬腿甩开,拉着相思就直接坐在了沙发上,翘着腿,眉眼森冷。
相思一口气还没缓过来,陡然听到他说,“你们把她衣服给我扒了。”
“你……”她惊诧的看着他,眼角余光里,还有汪诗诗吓的惨白的脸。
“不是说让你看场戏么。”纪川尧勾唇,懒懒的笑着看她。
“我没兴趣!”她咬牙道,忽然明白过来。
“怎么没兴趣,我这可都是为你。”他耸肩,十分无辜的看着她,随即手一抬,围着汪诗诗的男人开始动起手来。
顿时,女人的惨叫声传来。
相思有些看不过去,汪诗诗穿的本身不多,眨眼间,就只剩下隐形胸/衣和丝袜。
“等等!”她急急的喊。
“嗯?”纪川尧笑着看她,好似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
“别这样。”相思只好道。
“让你来酒吧,药也是她下的,而且拍艳照的工作,也是她刻意安排的,你还想说,别这样?”
闻言,她不由的沉默起来。
回到学校后,她就想要去找汪诗诗质问,可后者却一直都没出现,她也不傻,知道这件事和汪诗诗脱不了干系,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又找不到人。若不是听他说,她也没想到,拍艳照的事也是汪诗诗故意……
汪诗诗这会儿也是知道事情破败,抱着肩膀爬过去,哭求着,“川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啊!”
“相思,我真的不敢了,是我对不起你,你帮我求求川尧,我真的不敢了啊……”
相思静静的瞅着,脸上神情悲喜未明。
“谁信。”纪川尧漫不经心的笑。
接到他的眼神,男人们将她拽回来,要将她身上所剩无几的布料也一并扒下来。
随即,拿过一旁的酒杯,里面不知放了什么后,轻摇了几下,东西融化了后强硬的就往她嘴里灌,汪诗诗似乎知道那是什么,惊恐的挣扎,却只能被迫喝下。
看着几个男人眼神渐变后,相思似乎预料到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她忍不住喊,“可以了!”
“这样就可以了?”纪川尧皱眉。
相思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深深感觉到他的可怕。
见状,他淡淡道,“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以了,事情都过去了。”相思舔了下唇角,由衷道。
知道实情后,她虽然也恨汪诗诗,可见到后者如今这样,不免有些不忍。更何况,会这样处心积虑的对她,不过是因为纪川尧,一个傻女人的嫉妒愤恨而已。
“不要继续了!”她伸手主动抓住了他的胳膊,眼神坚定着,实在无法看着下面的事情发生。
纪川尧不动声色的看了她几秒,似是叹了口气,转头对着那里的男人们道,“你们先走吧。”
“是。”男人们有些失落,却也是异口同声道,然后陆续走了出去。
“我们也走吧。”纪川尧伸手,再度拉过她的手腕,握着往外面走。
相思被他拉着往外面走,一直扭头看着包厢里的汪诗诗,好像这会儿药效已经发作,她仍旧赤/祼着瘫在那里,手正在身上径自抚摸着,嘴里发出羞人的呻/吟。
收回目光时,他的眉眼倏近,声音笑着问,“解气了么?”
她皱眉不语,只是咬牙指着包厢里问道,“她怎么办?”
“呵,能怎么办,谁看到了谁就过去安慰了。已经够便宜她的了。”纪川尧笑的阴冷。
“你未免也太过分了!”相思摇头道,实在是无法接受,也不能苟同。
他和汪诗诗一块亲昵偎在一起的画面,似乎还在,怎么转眼变脸这么快?哪怕是他所说的,帮她出气,可他怎么能这么过分,这么残忍!
纪川尧眯眼,看了她半响,最终没说什么,只是拉着她继续走。
临离开之际,相思仍旧回头朝包厢里看着,看着汪诗诗的模样,不由的想到自己,那天晚上,她也是这个模样么……
这样一想,她就有种想死的冲动。
出了酒吧门口,她奋力的挣脱开了他,脑袋里不停涌现着,她在药效的控制下,对他的各种主动,然后两人交/缠在一起……
“我自己可以回去。”丹凤眼里冷凝一片。
纪川尧也按捺不住怒火了,“你这幅嘴脸看着我做什么,是谁被上了后一副死人脸的?我现在帮你出气,你就这样?”
“我不需要!”相思别过眼,神情孤傲难驯。
“不需要?你需要的时候过去了,所以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他笑,又开始拿那天晚上来说事。
相思背在身后的手,难堪的握在了一起。
“要不是我刚好在,你就被人带上了车,去哪都不一定,没准就找个小旅馆给你上了,被人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够了!”她咬牙打断,眼里有几分厌恶的瞪向他,“我也并没有求你!”
纪川尧气的冷笑,“哟,你这话说的,要是没我,你跟别人做也一样了?”
“对!”她很大声的回。
闻言,纪川尧脸色大变,阴森森的瞪了她半响后,极力克制了什么之后,蓦地转身。
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相思心里忽然有那么一丝畅快蔓延开来。
其实她撒了谎,说“对”只是想跟他唱反调,那晚见到他时,心里那股滋生出希望的感觉很是清晰。
和其他陌生人比较来说,当然是他要的自己才好。
幸亏是他,也多亏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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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6000字更新完毕,肚子好像比昨天好一些了。已经上传了两个蜜月肉,最后一个估计得等我大姨妈走了以后了,大家稍安勿躁,耐心等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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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09章,都交给我
今年冬天的雪下的很勤,才放晴两天,又开始下了起来。
相对来说,相思还是喜欢下雪天,因为比较暖和,雪后的天儿才是最冷的,一张嘴,牙齿都能冻颤了。
时间过的很快,眼瞅着快到了年底,学校也快放假,这期间,她的家教一直在做,只不过早就换了家,离学校很近,五分钟路程,来回都不用坐公车,给一个初中生补课。
她能找到这份家教,自己也都觉得幸运,因为每小时的薪酬是她以前的一倍还多,而且,所辅导的初中生成绩本身就很不错,她都觉得没有必要再请家教,可家长坚持,她就只当父母望子成龙的心情。
发了薪酬后,她充了大半个月的饭卡,够放假前所用,还余下一些宽裕的钱,她想给自己买件羽绒服,现在这件都已经穿了三年多,不太暖和,今天冬天又是冷冬。
从公车上下来,相思孤身一人的朝着马路对面的商场走过去。
平时她总被同学或者舍友拉着来逛街,等到她想逛街买东西时,反倒大家都忙自己的事。不过她也就买件羽绒服,看到价钱和款式都合适的,买完就完事。
过马路时,她没太注意信号灯,走到中间时,静止的车流又开始涌动起来,她忙加快着脚步跑。
“滴滴——”
她太过着急,眼瞅着快穿过时,差点撞上一辆车,不由往后踉跄了几下。
车主的喇叭声再度不悦的按起,相思忙稳住了身子站好,却也同时看清了驾驶席上坐着的男人,桃花眼正不偏不倚的落在她身上。。
顺便扫了眼副驾驶坐着的女人,她颔首示意表示抱歉后,漠然的起步离开,像是与他不识。
到了年底各个店铺都在打折,相思进入了一家店铺,在打折区的衣架中穿梭着,找到合适的后,跟店员报上了自己的尺码。
原地等待时,店员没多久就返身回来,手里拎着她所要的尺码,“小姐试一试吧,现在有自己的码赶上就合适,都是断码才这样低折扣出售呢!”
“嗯,谢谢。”说着,相思正想伸手去接时,衣服却被人抢先一步拿走。
她皱眉看过去,就看到男人身影屹立在那,正歪着头打量着手里拎着的衣服。
“我看这件不错,你穿上给我看看。”纪川尧说着,将衣服递给了身旁跟着的女人。
女人接过,看了眼上面的尺码后,娇睨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穿这个码呀?”
“摸还摸不出来么。”纪川尧勾唇,笑的无比邪气。
“讨厌!”果然,女人娇滴滴的笑,拎着衣服就往镜子面前走。
相思不动声色,只是瞥向愣在那的店员问,“这件还有吗?”
“没了呢,M码就这一件了,是断码促销的!”店员摇头。
“没关系,我再看看。”相思笑了下,抬步继续往前走着看。
等到她又选了款让店员去找自己所穿尺码时,阴魂不散的男人又会上来抢过,宠溺的拿去给女伴试,然后买下。
就这样连续了三四件,就连店员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位先生,您选的都是这位小姐先看上的,您……”
“可我也看上了。谁先付钱就是谁的,不是这个理儿么。”纪川尧漫不经心道。
“川尧,不用买这么多件羽绒服吧,都够我穿两个冬天的啦!”女人踩着高跟鞋凑过来,撒娇着。
“怎么,不喜欢我给你买?”他侧过头,搂着女人的腰,暧/昧的吐气。
“怎么会呢!川尧,你对我太好了,我快要幸福死了!”
他低低的笑,“呵呵,这就幸福死了,那晚上……”
两人就在还有别人在的情况下,你来我往的缠/绵起来,完全忽略周遭一切。
相思敛着眉,不想再待下去,脚下才刚有动作时,他的目光忽然斜斜的睨过来,“还要选么?”
她捏了捏手指,有几分隐忍的迎上他的眸光。
“生气了?”他将女人搂的更紧,朝她恶意的挑眉。
吸了口气,相思很浅的微笑了下,“不会。”
过程中,他的眸光一直凝在她的脸上,好像是在找寻着什么。
半响,似乎是没有找到自己所期许的东西,桃花眼里尽是森然之意。
“今天我不想买了,改天我再来看看,谢谢你给我介绍。”对着店员说完,相思直接淡然的朝着店铺外走去。
“川尧,我们还选么?”女人见他半响不动,不由的出声问着。
纪川尧未回应她,有几分气急败坏道,“这些我都不要了!”
店员闻言,愕然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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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平淡淡的继续过,相思单手撑着下巴,看着一旁的孩子认真的做着功课,偶尔在那道踢上犯难时,她会在纸上简单写出个方程式,一步步证明过来,孩子看后眨了眨眼,立即茅塞顿开,对着她笑眯眯后继续埋首做。
等孩子将书本都合上后,相思也看了眼时间,起身想要去拿大衣。
“李老师,我的作文上了《青年报》,你等我下,我拿给你看眼?”孩子兴奋的对着她道。
“好!”相思闻言,笑着点头,穿大衣的动作缓了缓。
孩子笑着就跑出了卧室,往餐厅方向去取报纸。
相思目送着他欢快的背影,脚步也跟着他往外走,路过某间卧室时,她的脚步不由顿住。
里面孩子母亲的声音从微掩的房门间透出来,“是的纪先生,还有十多天左右就放假了……好,到时我会跟李老师说,让她假期继续来补课……”
相思在这一瞬间懵了,脑袋反应明显迟钝起来。
原来,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好事。
看过孩子《青年报》上的刊登作文,相思也并没有多待,孩子母亲仍旧热情的送她出门。
再临关门之际,相思忽然笑着道,“抱歉,我想,明天我就不来了。”
两天后,她在从图书馆往宿舍走的路上,就看到了远处停着的那辆车,他并没有坐在里面等,反而靠在车边,穿了件军绿色的大衣,指间夹着根烟,也不嫌冷的抽着。
她也没有绕道,笔直的走了过去,看了他一眼后,绕过车身,坐进了副驾驶的席位。
纪川尧眉毛微挑,将手里未抽完的烟扔在脚下捻灭后,也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天儿可真冷啊!”他边说着,还边搓着手。
相思眼角余光瞥过去,看到他的手骨节已经冻红,心里暗暗着活该。
毫无预兆的,他却蓦然伸手,从她羽绒服的下摆伸进去,掀开毛衣,手掌心就直接贴上了她的肌肤。
“啊!”她反应不及,被凉的一个激灵。
随即,咬牙愤愤的瞪向他,“你做什么!”
“真暖和。”他却舒服的直叹气。
相思握紧着手指,极力的隐忍着脾气,忍着从他掌心之间传递过来凉意。
冰凉的双手终于是被捂暖了,纪川尧有些恋恋不舍的撤回自己的手,离开时,还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
“这衣服新买的?”他伸手拽了拽她羽绒服的边角,问。
“嗯。”相思点头,有些嫌恶的将衣角从他手里拽出来。
他勾唇低笑,反而去伸手抓她放在膝盖上握拳的手,强势的抓过来后,一根根的将那攥紧的手指掰开,然后十指相扣。
“那天真没生气?”他眯着眼,晃了下她的手。
闻言,她还想了下,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没有。”她淡淡的回。
生气什么,气他故意和她抢衣服?那没必要吧。气他跟别的女人亲昵?那更没必要了。
纪川尧脸上神情僵了下,很快又笑容满面道,“我后天要去北京,有个案子,可能得年后才回来。”
“没必要跟我说。”相思淡淡的转过了目光。
“不是怕你又惹事么。”他仍旧笑着。
闻言,她眉头紧皱,好似说的她是他豢养的小宠物一样。
这样双方各自静默了半响,还是他又率先开的口,“家教为什么辞了。”
“我希望你不要再这样了。”终于说到正题上,相思坐直了身子看向他。
“怎么了,帮你都安排好了还不行?”他单臂支撑在方向盘上,笑道。
“我不需要。”她皱眉,很坚决的回。
“不需要?非得坐那么久的公车,大老远跑去做一小时几十块钱的家教?那点钱够你做什么的,是够你缴学费啊,还是够你外婆疗养院的费用啊?我给你安排好了,让你有钱花,还不需要了?”他说得散漫,笑容嘲讽。
“那是你的钱!”相思咬牙,说出症结所在。
“哟,跟我客气什么。”他笑的邪气。
“你是你,我是我。”她眼神坚定着,极力着维持着什么。
纪川尧脸上笑容如数的收敛起来,扣着她五指的手用力,眯眼着,“这样吧,今晚好好陪我睡一觉,你兼职的事我就不管了。”
相思瞪向他,眼眸深处的厌恶如同箭一样的飞刺过来。
他冷勾着唇角,桃花眼里尽是讥讽,“怎么着,不行啊?是害羞还是怎么的了,怕什么,处儿都被我破了!再说了,有一就有二,你要是怕疼,这次我温柔点,如何?”
深深吸气了良久,她才镇定的强调,“那晚是个意外。”
“我可不觉得。”纪川尧耸肩,神情虽是漫不经心,再开口,声音却很沉,“你是我的人,从签字开始,你和我绑在一起的可不仅仅是名字,你最好给我清楚这一点!就是没有那晚的意外,你也甭想不让我碰!”
“没有那晚意外的话,我死都不会让你碰!”她怒声反驳着。
“是么。”他又蓦地笑了,眼神危险的眯起。
看到他嘴角勾起的笑,相思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车子的引擎声紧跟着响起,她看着他发动车子,直奔着操场方向开去,速度快的惊人,横冲直撞过去后,原地转了个圈,刹车猛踩的停在了最中央。
两边车锁“咔哒”的落下,她一惊,面前就笼罩下来阴影,他像是猎豹一样,直接扑了过来。
座椅被他放倒,她动弹不得的被他钳制在身/下,羽绒服的拉链被他大力拉开,直接绕到腰后面,拖高了她的tun。
“不要这样!”相思急急的低喊,从他眼里已经昭示了他要做什么。
“你最好老实点,不然别怪我不温柔。”纪川尧笑的邪,大手用力揉着她。
“不,不——”她摇头挣扎。
心里有的不仅是屈辱感,还有一股深深的可耻,因为在他触/碰时,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颤。
他甚至都没有太多的前戏,扯落她里面的胸/衣没多久,就将自己送了进去。
难以言喻的绝妙紧致,舒服的他浑身都是一抖。
“这么干可不行。”他俯身,在她耳边笑着叱。
为了让她也跟他一起,他开始慢条斯理的逗弄着她,直到她的眉眼逐渐泛红。
相思紧紧的闭着眼睛,死死的咬着牙,这和那晚不同,她很清晰的感觉到他每个动作,感觉到他在自己体/内,不断的在往里面深入……
她还伸手推着他,虽然起不了什么作用,却仍旧固执的推着,却不知,这样的动作,反而让两人纠/缠的更深。
特殊环境下,这样面对面的直接进出,没多久,她呜咽着嗓子就痉挛了起来。
见状,他更加蛮横的进出,让她在没回过神来之际,又重新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不要……”她气若游丝的抗拒着。
可纪川尧已然疯狂,车子在他的耸/动下,不停的震颤。
一阵暖流注入时,他终于是颓然倒在了她身上,在她耳边粗重的喘气,而她瘫在车座椅上,随时会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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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从宿舍玻璃窗投递进来的阳光很足。
相思侧着身躺在上铺,仍旧是闭着眼睛,任由阳光打在自己脸上。
昨晚她都不知道怎么从操场走回来的,就连现在,浑身一动,都还很疼的散架,可能是意识清醒时承受的关系,感觉比第一次时还要难受。
结束时,他穿好裤子后,甚至还帮她提好,整个车厢内都弥漫着亲狎的气味。
“躺在那不动做什么,还想继续?”他点着烟,餍足的抽。
闻言,她僵僵的坐了起来,甚至还能感觉下面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想你然人。“如何,在车里做,刺激吗?”他朝着她这边吐着烟雾。
相思无法吭声,垂在膝盖上的拳头紧紧握起。
纪川尧也是看到,凉凉的掠过后,笑着勾唇,“刚才我挺舒服的,心情也不错,你兼职的事我就不再Сhā手了。”
她仍旧没吭声,只觉得心里的那片荒凉更大了。
他笑着继续,“虽然是你起的头,可甭想当成意外就完事了!你浑身上下都是我的,我想碰就碰,想怎么碰就怎么碰,现在懂了么,知道了么?况且,刚才你入戏不也挺快的,吸的我那么紧……”
“知道了!”她难堪的扬声,清冷的打断了他的话。
回来后,她直接爬上了床,一直睡到现在,上午的课也都没有去,身上都是他的气味。
“咯吱”声响起,宿舍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有人走了进来,还有着交谈声。
“澜溪,你听说没,昨晚有人在操场上车震!传的可邪乎了,说场面老火爆了,车震的超级厉害!”舍友的声音传来。
“呃,什么是车震啊?”谢澜溪纯洁的问。
见状,舍友大呼,凑近着她道,“哎呀,车震你都不知道,就是俩人在车上做……”
“我的天!”谢澜溪忍不住双手捧着自己微红的脸。
舍友大笑,然后仰头看上去,伸手推着道,“相思,你还不舒服吗?有大新闻诶,刚刚我和澜溪说的你听到了么,要是没听到我再给你说一遍啊……”
相思没有睁眼,大力的翻转过身子背对着,唇被她咬的很紧。
紧接着没几天就假期来到,她绝没有想到,一起来到的,还有件令她无法接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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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了元旦,处处仍旧都是喜气洋洋。
接到疗养院的电话时,相思差点当场昏厥过去,等她赶到时,外婆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面容安详。
相思一直是有做准备的,像是外婆这种老年痴呆,属于大脑萎缩,诊断时医生也都给她提过醒,可真正走了,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毕竟她从小一直都是和外婆相依为命,哪怕后来外婆倒下,她也仍旧觉得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不过是换她照顾外婆。
人生在世,最无法避免的就是“离”,而且是那样的束手无策。
接到消息后,小姨在隔天才姗姗赶来,情绪上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就是在那凝着尸体半响。
因为是在疗养院直接出殡的关系,也不能逗留太久,相思什么都不懂,想着小姨来终于是有了指望,欲言又止看过去时,小姨却知道她要说什么,脸上神情很是淡漠。
“送去火化后,骨灰盒和墓地啥的,都选便宜的就够了,人都死了,讲究那排场做什么,再说我也没多少钱,别什么都指望着我!现在人死了,疗养院的费用也还能退回来些,不够你也自己想办法。”
闻言,相思垂着头,低声道,“退不回来多少钱,而且也一定不够,总不能让外婆……”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个无底洞,活着要钱,死了也还要钱!她早就不认我这个女儿了,眼里就只有你死去的那个妈,凭什么到最后都找到我身上,我就只能再拿5000块钱了,多了一分都没有!现在人死了,以后你也别借机管我要钱了!”不耐烦的说完,小姨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来。
相思咬牙,僵着手去接过来,死死的攥紧。
“现在钱你也拿了,记住我说的话,以后你别去我家,也别找我了,别厚脸皮的再想从我这里在要一分钱!拖累我这么多年也够了!”说完,小姨便甩手离开。
“等等。”蓦地,一道男音突兀的响起。
相思一怔,朝声音方向看去,就看到纪川尧款步而来,桃花眼定格在她身上,好似此时,在他眼里只看得到自己。
这种目光,让她心头猛然跳动起来。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之前他有随口说过,他会去北京,要年后才回来,这才几天,怎么会……
小姨皱起了眉,朝纪川尧看去,神情有些困惑不解。
走到相思面前站定后,他直接伸手,将她手里的信封抢了过来,随即重新朝小姨递了回去,“钱拿回去,我们不要。”
“你们……?”小姨孤疑的目光看着他们俩。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相思咬牙,伸手拽着他。
纪川尧完全忽略她的存在,径自对着小姨道,“对,我们不需要,怎么拿来的,就怎么拿回去。”
小姨有些愣住,完全是没反应过来,木然的看着他们俩。
他淡淡勾唇,直接将信封塞了回去,然后牵起相思的手,大步的走开。
不可否认的,一向抛弃自尊在小姨面前要钱的相思,在这个瞬间,终于有种抬头挺胸,无须再跟人低声下气的痛快感。
走远了一些,她就开始挣脱着他的手,面上仍死撑着,“我都说了,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纪川尧仍旧勾唇笑着,很大度的没有跟她一般见识,而且这么久以来头一遭的,语气很是轻缓的道,“外婆的丧事不用担心,都交给我。”
相思紧紧的咬着牙,心头猛然跳动的感觉又更加强烈了。
都交给我。这四个字,怎么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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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6000字更新完毕。又更新晚了,我尽量往上调时间,争取和以前一样,中午左右更新完毕,最近大姨妈闹的,苦不堪言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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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10章,是瞎操心
从火化到出殡下葬,相思完全没有任何需要操心的,一切都被纪川尧安排的有条不紊,而且排场也不小,不知的还以为是哪个有钱人家的老人去世。
因为根本没什么亲戚,出殡的就几个人,一些还都是疗养院的人。
下葬之后,众人都陆续离开,相思还站在墓碑面前未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上面外婆的照片。
盯了良久,似乎是有些累,她闭上了眼睛。
背后,还能隐约听到纪川尧在跟墓园的工作人员交谈着什么。
抽完手里的烟,他才朝着她走过来,想要开口,却发现她正闭着眼睛,不禁细细的打量她。
也是察觉到他在看自己,相思缓缓的睁开眼睛,朝着他看了过来。
纪川尧一怔,他以为在她睁开眼睛后会有泪水流出来,可什么都没有,那双丹凤眼里仍旧有着淡淡的光,水晶一样的亮。
“谢谢。”她张嘴,声音有些干。
闻言,他眉头紧蹙,这两个字让他很不爽。
伸手拉她的手想要离开时,她微微挣扎,“我想再待一会儿。”
纪川尧没再有动作,却也没有松开她的手,反而握的很紧,冰冰凉凉的,许久都握不暖。
“想哭就哭。”他侧目瞥着她,扯唇。
相思两道眉蹙在一起,神情却是说不出的惆怅,“哭有什么用,能把外婆哭回来么,既然不能,何必哭。”
纪川尧听着,心情有些复杂,做律师的,一向口才是最好的,可此时此刻他却显得有些词穷,甚至是很笨拙,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酝酿半天,也只能吐出句再平常不过的,“人都要经历生老病死。”
“是。”她开口应,眼神不可抑制的茫然起来,“可外婆走了,我连唯一的亲人也失去了。”
以前,她的世界里都是和外婆相依为命,每周休息准时去疗养院看外婆,为了外婆努力的生活,还打算着等毕业将外婆从疗养院接出来。可现在外婆走了,她忽然连方向都找不到了,感觉孤零零的就只剩下她一个。
身子被人抱住,头也同时被按入胸膛之间,男音在头顶盘旋,“外婆走了,你还有我。”
没有嘲讽,没有调侃,语调和声音都很认真。
相思将脸埋在了他的怀里,像是抓住了这个世界上仅存的暖。
外婆走了,你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孤单,还是有家人在的,你还有我。
她闭上眼睛,心底有个声音在反驳着: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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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相思回到疗养院收拾外婆的遗物,纪川尧一直都跟着她,此时正在走廊里打着电话,好似在说着案件相关的事情。
他应该是身上还有事的,见到他时,他身上还有着风尘仆仆的气息,之前他也说过,有事处理要年后才回H市。
现在突然回来,单纯仅仅只为了她么?
他那四个字好像还响在耳边,可他先前在车里对她所做的事情……
相思定了定神,不愿去想,继续将物品往行李包里面逐样放着。
“叩叩叩——”
门被敲响时,她也没回身,就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充耳不闻。
“相思!”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当下一怔,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过头去,就看到一名身穿黑色长款羽绒服的男人走过来,戴着眼镜,特别的文质彬彬。
“书维?”相思眨了眨眼,她还以为是纪川尧。
“是我,相思!”王书维有些激动,大步上前站定在她面前。
她还有些惊讶的说着,“你学校也放假了吗?”
外婆还没生病时,带着她一直住在平房区,和王书维几乎是从小一块长大,后者比她大半岁,所以都很照顾她,从小学到初中,两人几乎都是同上下学,后来外婆倒下,他们一家人还帮了她不少的忙。
再后来外婆住进疗养院,高中毕业后,所住的地方也都拆迁,他们也分别考上的是不同的大学。王书维的所在的校区是在江北,离市区很远,法学专业也比较忙,他一个学期下来都鲜少回来,所以他们俩见面的机会也都很少,不过却也都没断过联系,毕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
“嗯,上周就放了。”王书维笑着点了点头,随即神情凝重着,“我从学校回到市区后给你打了电话,不过一直关机,在家待了两天后,想着来疗养院看看外婆,这才得知外婆她……相思,你还好吗?”
“都安葬好了,我没事。”相思摇了摇头。
“那就好,我很担心你。”王书维点了点头,眸光仍旧担忧的锁着他。
弯唇微微笑了笑,她道,“放心,我真的没事。”
“还说没事,我看你都瘦了一圈!”王书维在她脸上梭巡了一圈,皱眉道。
“这两天没睡好觉的关系,过些日子就好了。”相思柔声宽慰着。
王书维虽然是点了点头,却也仍旧是皱着眉头,见她如此,心里很是心疼。
见状,相思张嘴,还想说什么时,门口突兀的传来了动静,她抬眼看过去,捏着手机的纪川尧站在那,懒懒的靠在门板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
“还没收拾完?”他的声音也如同他的姿态一般,懒懒的。
王书维朝声音方向看过去,不禁暗暗打量,对方和他们不同,不像是学生,但看起来年纪应该也只是大两三岁左右,可浑身却散发着强烈的气势,虽懒懒的笑着,却很有威慑力。
他不解的问着,“相思,你朋友?”
相思皱了皱眉,看了王书维一眼,算是回答。
“你好,我是王书维。”见状,他很朝纪川尧走过去,友好的伸手。
“你好。”纪川尧也没伸手,还是笑脸应着。
随即,他便站直了身子,越过王书维,直接瞥向李相思,又重复的问了遍,“还没收拾完?”
“收拾完了。”相思低着头,将剩下几样东西都放进了包内,然后将拉链拉上。
“相思,晚上……”王书维张口,话才说到一半,被人猛的打断。
“还不走?”纪川尧眯眼,话里有几分威胁之意。。
相思蹙眉看向他,几秒后,她似乎妥协,将行李包拎在了手里。
“书维,我还有事,改天我们再约吧。”她只好对着一头雾水的王书维道。
那边,纪川尧已经转身,抬起步伐朝着楼梯方向走去,相思脚步慢慢的尾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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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疗养院,他走到车边后,也没有立即上车,反而拉开着副驾驶的门,懒懒的在那等着她,一副体贴的绅士模样。
相思见状,也没什么感觉,径直的走过去上了车,车门被他关上后,他便绕到了车的另一边。
将行李包紧紧的抱在怀里,她有些发呆,感觉就像是抱着生前的外婆一样。
坐上车后,纪川尧将车打着火后,却不着急发动,手指在方向盘上漫不经心的敲,桃花眼瞥着后车镜,不知在看着什么。
直到王书维的身影从车前走过,等过一个信号灯后,笔直的穿过了马路,他的声音才终是响起。
“你朋友?”他开口,问的是和之前王书维一样的话。
“……嗯。”相思点了点头,侧眼看过去时震了下,那双桃花眼里都是凉凉的冷意。
头皮有些发麻,她又补上了句,“是以前的邻居。”
“邻居?”纪川尧散漫的重复。
“嗯,小时候都在一个胡同里。”她再次点头,淡淡着。
“哟,这可是青梅竹马。”闻言,他浓眉一挑,声音里带着调侃。
相思也没反驳,随他怎么说。
眯了眯眼,他很是生硬的问着,“他对有你意思?”
“没。”她微皱着眉,简单的否认。
“那你对他有意思?”纪川尧继续问。
“没。”眉头皱的更深,她仍旧回答的毫不迟疑。
“嗯。”他低低笑着应了声,随即开始发动了车子。
在车子驶出的那一瞬,她听到他喜怒难辨的笑声传来:“最好是这样。”
中间等信号灯时,他接了个电话,只听到他对着话筒有条不紊的交代着:“嗯,我一会儿去机场,晚上的航班飞回去,把我要的那几点找出来后发在我邮箱里,别的等我到了再说!”
相思在一旁听着,心里有些乱。
他似乎很忙,早上匆匆赶回H市,帮她把外婆的事情高效率的都处理好了之后,甚至休息一下都没,就又要去忙碌……
等车停在餐厅门口时,她不禁诧异的看向他,“你不是要去机场?”
“你肚子不是饿的直叫?”纪川尧一边熄火,一边解着安全带。
她尴尬的说着,“我自己回去吃就可以……”
话还未说话,男人就已经跳下了车,很快绕过来,直接将她拽下来,往餐厅里面走。
车子在一栋楼下面停稳,相思朝外瞥了眼,伸手解着安全带。
学校放假的期间里,她都会在外租住,是那种便宜到家的床位,会住好几个人,跟宿舍一样,倒是也蛮热闹的。
“我走了。”她张口,嘴里辣辣的感觉还在。
晚饭毫无意外吃的又都是辣,虽然她现在已经能吃一些,但还是会辣的直冒汗,舌尖发麻。却里好人。
手却被人毫无预兆的捉住。
吸着一口气,相思侧过头去看他。
桃花眼扫过她怀里抱着的行李包,微眯了眼,声音格外低的问,“你自己一人行么。”
外婆去世,想到先前她在墓地里茫然恍惚的模样,他心里又有些揪起来。
“嗯……”第一次,她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想要下车,手却被他攥握的很紧,抽了几次都没抽出,感觉到车内温度有些高。
见状,纪川尧笑的十分愉悦,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了几下后,才是松开了她的手。
懒懒吐出句,“去吧,别让我操心。”
手被放开之际,相思便立即推开车门下了车,抱着行李包往里面走,明明心跳的厉害,却仍旧背脊挺直,保持着匀速的脚步,好似要极力掩饰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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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走谁离,日子还得继续。
相思很快从外婆离开的阴影里走出来,不过却也在每个周末时,会习惯性的想要去疗养院,然后很快就会惊觉,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怅然若失。
她做着家教之余,还在超市里做促销员,时间刚好都能窜开,假期的日子也很充足。
除夕当天,她是白班,下了班后就碰到了王书维,似乎就是专门等着她,然后不由分说的就拉着她去家里过年。到了他家里,因为以前就都是街坊邻里的,处的像是亲人一样,很是高兴的招待着她。
丰盛的年夜饭,相思在王书维家的氛围里,格外的感觉到温暖。
吃过饺子后,王书维送她往住处回,计程车停在街口,两人悠闲的散着步往里面走。
“书维,谢谢你啊。”相思双手Сhā在羽绒服兜里,由衷的道。
每年过年,她都是和外婆在疗养院过的,今年外婆走了,若不是王书维拉她去他们家,恐怕她就要独自一人过了吧。
王书维推着鼻梁上的眼镜,嘟嚷着,“客气什么,以前外婆没进疗养院的时候,我们过年不也都是一块玩。”
闻言,相思面上神情顿了顿,叹息着,“是啊,要是外婆还在就好了……”
“相思,你可别难过啊,大过年的!”王书维有些懊恼着。
“我没事的,只是说说。”见他的模样,相思忍不住笑了出来。
王书维不禁也跟着一块笑着,夜空不时有烟火窜上,两人边走边看着。
“送我到这里就行了,你快回去吧。”快到楼下时,相思停住脚步,对着他道。
“嗯好。”王书维点了点头。
在相思要继续走时,他又喊住了她,“相思。”
“嗯?”相思再次停住脚步。
“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和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找我,什么时候都别忘了还有我这个朋友。”
她点了点头,很是动容。
她自己其实朋友很少,除了大学里觉得投脾气的谢澜溪外,就是这个小时候的玩伴了。
王书维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眼神很是真挚,“别怕有什么麻烦,我们小时候就一块儿玩,要怕麻烦早就怕了,对不?”
“好,我会的。”相思弯了弯唇,出声道。
即便看她微微笑着,王书维却还是很心疼,忍不住伸手将她虚揽在怀里,很温暖的一个拥抱。
刚开始时,相思僵了下,不过却也并没有推开。
拥抱并没有煽情的停留很长时间,两三秒后,王书维就放开了她,镜片后的目光暖暖的。
“我先回去了,上楼后,记得给我发个信息。”嘱咐完之后,他便转身离开了。
相思也是同一时间转身继续往楼里走,只是才走两步,漫天的烟火里,一道车灯明晃晃的朝她支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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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一层层往上,红色的数字不停的跳跃着,“叮”的一声后,楼层到达。
被纪川尧蛮横的拉着往外走,相思有些往后使着劲,抗拒着和他来这里,可力气根本不能跟他抗衡。
一路直接上了二楼的卧室,也没开灯,他直接拉着她往里面走。
也没开灯,他拉着她在窗边站定,窗外不停窜起的烟火,将两人的轮廓影影绰绰出来。
他眯着桃花眼打量着她的神情,笑的很邪,“哟,大过年的,见到我这么不高兴呢?”
“太晚了,我想回去睡觉。”相思挺直了些背脊,淡淡道。
“在这儿不能睡?”他勾唇,瞥了眼身侧的大床。
她敛着神色,没有吭声,眼底的防备却加深了一些。
正无声对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低头看了眼,按了拒接键后,将手机塞了回去,只是没几秒,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抬头瞥了眼他,刚要有动作时,他比她还快,握着她的手就将手机一并拿了出来,从后面整个将她抱住。
看着屏幕上面显示的名字,他在她耳边念,咬字很重,“书、维?”
“是那天去疗养院找你、刚刚在楼下抱你的那个竹马?”
“我们是邻居。”相思淡然的强调。
纪川尧笑着看她,眼底聚集起风暴,“那你怎么不接?”
话音落下后,他就帮她接了起来,而且故意是按了免提,线路那边焦急的男音立即从话筒里散出来,“相思,你没事吧?这会儿应该上楼到家了吧?”
相思恨恨的瞪着他,只能咬牙回着,“嗯,到家了。”
身后抱着她的纪川尧,将俊容埋在了她的脖颈之间,像是电影里的吸血鬼一样,在大力的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下一秒随时会出击。
“我坐上计程车了,看你一直没给我发信息,有些惦记,所以给你打电话问问……”
挣扎了两下,他的手臂却收的更紧,她只得平静的回着,“抱歉啊,我给忘记了。”
“你到家了,我就放心了。”那边,王书维的声音还是笑着的。
“呵。”她的耳边,纪川尧也是轻笑了一声,格外森然。
感觉到男人的舌正在她肌/肤上舔,相思忍过那股酥/麻,蠕动着双唇,“书维,那我挂了。”
说完,她就直接将电话挂断,然后冷声着,“你放开我!”
“我就不放。”纪川尧像是个无赖一样,贴着她的皮肤道。
“还以为大过年的,你一个人得孤苦伶仃的,看来我都是瞎操心了。”
“我不用你来操心!”她清冷的回,继续奋力着,想要快些挣脱开来他的怀抱。
他眼眸凛然的侧脸盯着她,笑的很冷,“别人抱你时百依百顺,到我这儿怎么就不能老实儿点?”
她咬牙,丹凤眼无畏的回瞪着他,用动作无声的表达着她的抗议与嫌恶。
见状,纪川尧倒是来了兴致,搂的她更紧不说,缠在她腰间的手也向上,扣着她的胸,隔着衣服就力道暧昧的揉。
“看来你就喜欢被人驯服。”他笑的大声,手下动作也不含糊。
相思挣扎不开,眼里闪过狠色,毫不犹豫的就低头咬上了他的手背。
“你怎么咬人!”纪川尧扬声怒喝,不由松开了扣在她胸上的手。
拿到面前一瞧,牙印边沿处都渗出了血,啧,可见下了狠口。
纪川尧另一只手仍旧没有松开她,却也不再抱她那么紧,很轻松的将她身子扳过来,嘴角露出了一抹笑,“你的那个竹马,不会也是体育系的吧?”
“你又想干什么!”她顿时一惊。
“你说呢,他抱了你那么半天。”他懒懒的看着她,一副她明知故问的样子。
想到之前的方剑,相思一下子紧张起来,“你别乱来!”
“那可得看我心情。”纪川尧眯着桃花眼看她,左边眉角挑着。
“纪川尧,你有病!”她喊着他的名字,咬牙切齿的骂着。
“这不是你第一次说了。”他听后,却无谓的耸肩着。
随即,又笑的更欢,勾着唇暧/昧着,“而且,我还是喜欢你在床/上叫我阿尧。”
“这样好了,你可以为你那个竹马说好话来求求我,没准我心情就好了。”
胸膛内有熊熊火焰燃烧着,相思有些气的发抖,愣是一句话也不说,冷傲的瞪着他。
她并没有开口求,纪川尧反而很是愉悦,十分满意的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然后便提着她往一旁大/床走去。
几步他就走到,整个将她摔了上去,重重的一声闷响。
被柔/软的床褥弹起来,相思用手抵着,想要坐起来,却被随之而下的他给重新压住。
“你要做什么!”她脸色微白的看着他。
“做、爱!”纪川尧勾起一边嘴角,邪肆恶意。
………………………………
今天6000字终于写完了,实在实在是没状态,都想断更了,憋了一天终于是写出来了,长叹一声,太不容易了,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去SHI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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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11章,休想忤逆
醒来,就隐约能听到外面一阵阵的炮竹声。
大年初一,真正进入了崭新的一年,每个人家都在喜气洋洋的过着。
相思侧身躺着,虽然屋里的暖气很充足,但被子仍旧盖过脖颈,包裹的严严实实,被下是她光/祼的身子。
她醒来,却并没有睁眼,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屏息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然后,身后的床褥塌陷了一块,有熟悉又陌生的男性气息逼来。
几秒后,一双手落在了她的额上,然后顺着眉角往下轻划。
她仍旧没动,忍着不抗拒也不吭声,任由着他抚,实在连看他一眼都不想。
昨晚,被他死死的压在身/下,手和舌都在她身上肆意的梭巡,每到一处,都要引发她的颤抖才满意。
“你只有被我抱,被我碰,懂么。”他声音还在她耳边告诫。
相思瞪着他,在心里无声的大喊:不懂,不懂!
在他手伸进牛仔裤里进入时,纪川尧邪气着,“这里也只能我碰!”
异物入侵,她开始挣扎,尤其是之后他将自己的腿抬高,她拼命想要阻止他下一步的完全占有。
“又这么不老实?大过年可别惹我心情不好,到时那个什么竹马的,我可保不齐是打断他的胳膊好,还是打断他的腿好。”
邪气十足的一句,无关痛痒的语气,却打到了她的七寸,浑身僵在了那里。
不算费事的将自己送进她体/内后,纪川尧满足的叹,似是奖赏一般,在她唇上狠狠啄了下后,促狭着,“这样听话多好!每次都心不甘情不愿的,好似我满足不了你一样!”
她咬唇努力的不让声音泻出,被动的承受着他一次比一次猛的进出。
这已经不是两人的第一次,她很可耻的发现,这样拼命想要抵触的纠/缠,到最后,她竟会生出一些欢愉来,甚至不自觉的想要去迎合他……
可悲的生理反应!
竭力的将昨晚的画面从脑袋里摒除,可此时,他的手在她脸上的轻抚,却还是无法忽视。
终于,在他的手离开时,她想要偷偷的松一口气。
可猛地,胳膊被人抓住,整个身子顿时被拽了起来。
“起来了!”男音带着邪肆的笑。
她咬牙,急忙一同抓住身上快要滑落的被子,怒目瞪着他。
纪川尧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的那双丹凤眼,里面果然一丁点的睡意都无,想必早就已经醒过来。
他单膝跪在那,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勾唇着,“这么瞪着我做什么,怪我昨晚太用力了?”
相思没有料到他会这样下/流的说,回嘴不及,也只能硬生生的憋下这口气。
“行了,知道了,下回我轻点不就成了!”纪川尧笑容更大,说着让人脸红的话。
脸皮她哪里能比得过他,被说的羞窘,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纪川尧却破天荒的很有耐心,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轻揽,像是诱哄着自己的小宠物一般,轻声慢语的,“别闹脾气了,这都几点了,没看到外面炮仗放的,赶紧起来洗个澡,然后好下楼吃饺子。”
冷冷的从他脸上移开目光,攥在一起的手指也还是放了开来,相思低而无可奈何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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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澡,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好,她走下了楼。
纪川尧的公寓也是现下最流行的楼中楼,虽然不是面积庞大的那种,不过却也很宽敞,厨房是半敞开式的,一盆盆栽相隔,划开了餐厅的区域。
长方形的玻璃餐桌上,纪川尧懒懒的坐在那,此时正在接着电话,脸色却略显阴沉。
“过年和不过年不也都一个样,你们就是硬凑到一起,就有个年味,有家的样子了?我知道了,晚上我会过去!”最后一句说完,他将手机重重放在了餐桌上。
相思不动声色的站在那,将整个过程窥探到,大概能猜出他是在跟家里人打电话。
察觉到她的存在,桃花眼朝她看过来,嘴角勾起了那抹邪气的笑,“还不快过来!”
吸了口气,她平静的朝餐桌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听话的坐了下来,餐桌上,摆放着几样小菜,还有两盘饺子,热气腾腾的,看饺子的外观,应该是哪家饭店送来的外卖。
对于她的温顺,纪川尧很是满意,可见她半响没有动作,皱了下眉,随即伸筷给她夹着饺子。
“大过年的,不吃饺子怎么行,快吃!”
闻言,相思只好也拿起筷子,将他夹过来的饺子塞进嘴里,嚼烂后咽下。
和她在王书维家里吃的饺子不同,一点也没有过年饺子的好味道。
外面炮仗声持续,纪川尧也不吃,单手支撑在那里,不停的给她往面前的小蝶里夹着饺子,在她吃下后,再夹下一个。
终于,在吃了快大半盘后,她有些妥协的朝他看过去,“我吃不下了。”
见状,男人眉角才微微挑了起来,将手里的筷子放下。
“我得走了,下午还要上班。”用纸巾擦了嘴后,她淡淡的说着。
“嗯。”纪川尧点头,漫不经心的应。
静默了一会儿,谁都没有动作,他懒懒的抬头看她,“怎么还不走?”
相思直直的看着他,看着他脸上挂着的笑容,看着那笑意半分没染眼底。
酝酿了一会儿,她低声且清晰的说着,“我和书维真的只是邻居。”
“成,信你一回。”纪川尧缓缓勾唇,爽快的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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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年过的比较晚,所以年后过不了多久,就也到了学校开学的日子。
到了大二,其实学业是不算紧也不算松的时候,只不过放假都懒散了惯,挨到了开学时,除了一些情侣外,都不太喜欢开学。
外地生陆续的也都回到H市,学校第一天报到,刚好赶上的是周末,会放假一天,相思也就没有着急收拾行李,想着报到之后,翌日再回到学校宿舍。
接了王书维的电话后,从教室里出来的相思往校园外走着,在校门口的地方,就看到了他,远远的朝她微笑的看过来。
她心里一暖,快步跑了过去,有些不解的问,“现在都开学了,你没回江北校区吗?”
“这个一会儿再说,都中午了,我们去吃饭吧,边吃边聊。”王书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笑着道。
“嗯行。”相思想了下,点头应着。
报道结束后也没什么其余的事,本身她也是要回去收拾东西的,而且年后也一直都没和王书维见面,偶尔打两通电话而已。
“你想吃什么,我过来时看到那边有一家烤肉店,好像挺不错的,我们去那?”
“去哪都行,你来决定就……”
相思的话还未说完,有道男音就盖了过来,“我看吃烤肉不错。”
两人一同朝着声音方向看去,不知何时那里停着辆车,男人靠在车边,懒懒的笑看着两人,态度友好。
“这位同学,不介意多个人吧?”纪川尧看向王书维,笑容可掬的问道。
王书维是和纪川尧有过照面的,而且在疗养院时,相思也是跟他一块离开的,俩人是相识的。
瞥了眼不出声的李相思,他也不好拒绝,只能笑着说,“你也是相思的朋友,当然不会介意了,那就一起吧。”
相思吞咽了口唾沫,想要说的话,最终咽了下去。
“上车。”纪川尧微抬着下巴示意。
王书维笑着点头,跟着往车边走,临坐上去时,相思瞥了眼站那的纪川尧,最后还是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后者见她坐进去之后,才笑着也拉开车门坐进去,继而发动着车子。
最后去的并不是王书维两人讨论的那家烤肉店,而是一家川菜馆。
下车后,王书维看了眼后,有些踌躇的看向相思,“吃川菜吗?相思你吃辣能行吗?”
“没事的,我现在能吃些。”相思对着他微微一笑。
“可不,凡事都得习惯。”走在前面的纪川尧,懒洋洋的丢过来一句。
这会儿正是中午饭口时间,饭店里人很多,不过却仍旧找到一处稍显安静的地方,三人依次坐下。
菜上的很快,点完后没等多久,服务员就一一端了上来,配上冒尖的米饭,完全的色香味俱全。
“相思,你是不是很惊讶我会出现在你学校门口啊?”王书维笑着问。
“对啊,不是开学……”相思点头,不解的看着她。
“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我跟学校申请了,以后都在市中心这边的校区上课,就和你学校隔了三道街,我今天就是报道完过来找你的。这下好了,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多了,随时都可以!”王书维很是兴奋,眉高挑着。
闻言,相思点了点头,瞥了眼纪川尧,淡淡道,“是啊。”
从坐下后,纪川尧一直都没说话,没上菜前坐在那里端着茶杯喝水,上了菜后,很优雅的吃着,仿佛像是个倾听者,嘴角一直挂着略显邪气的笑。
王书维看向他,坐直了些身子,“都见过一次面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上次在疗养院,他主动自我介绍后,对方表现的很冷淡,让他感觉有种碰了一鼻子的灰。
“我姓纪。”纪川尧勾唇,对着他道。
王书维点头,又继续着,“看纪先生不像是学生……”
“嗯,我是名律师。”他也点头,神情散漫着。
“这么巧,我也上的法学专业,毕业后去司法考试,也是要当律师的,看来是碰到前辈了!”闻言,王书维眼里一亮。
“呵呵。”纪川尧笑了笑,似乎对这个话题没有想要继续下去的兴趣。
事事就是这样,这时候,又有谁会料想过,多年后,两人同为律师,有机会为一件幼童的争夺案而在庭上针锋对决。
王书维是单独坐在一侧,对面坐着他们两个人,吃了两口菜后,他抬眼又看了他们两人,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口,“相思,你和纪先生,在交往吗?”
相思蹙起了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有。”有人替她回答,淡淡的两个字。
闻言,她不由有些诧异的侧目朝他看去,只见他很从容的邪笑,桃花眼里的神色,窥探不清。
“没有啊,我还以为是呢。”王书维大悟着,声音里却明显有着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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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王书维到家后,纪川尧开车直接带着她回到自己的公寓里。
在他发动车子时,侧头看着她,似笑非笑着,“和你学校就隔三道街,随时都可以见面。”
“你又想怎么样。”相思敛着眉眼,谨慎的观察着他的神情变化。
“挺好的。”他懒懒的应,喜怒不明。
“我们只是邻居。”她又强调了一遍。
“我知道。”他又看了她一眼,勾唇笑着,似没有在意。
到了公寓后,又是一路拉着她直接往卧室里奔,此时正值开春,下午的阳光从外面透进来,一室的暖意。
看着里面的那张距离越来越近的大床,相思伸手抓住柜子的一角,借此来抗衡着他的力量。
见状,他皱了皱眉,随即又勾唇笑着,捏上她的腰,在她轻颤时,直接用力提了起来,抱着就一同往床/上倒去。
“不要!”感觉到他的手臂整个缠上来,相思挣扎。
她以为他和上次除夕夜时一样,在看到她和王书维后,又会做那件事,可是并没有。
将她整个抱在怀里后,双/腿双脚夹着她,整张俊容埋在她的胸前,却没再动。
“嘘。”她才微微挣扎,纪川尧便出声着。
相思微垂着眼看下去,他此时脸部表情很是放松,隐隐有疲惫的影子。
“熬了两宿,今天上午开庭,案子终于是告一段落了,我现在很累,就是单纯的搂你睡觉,你要是乱动撩/拨了我,再累一点我也无所谓。”他闭着眼睛,薄唇扯动,热气都呼在她的胸/脯上。
闻言,她立即不挣扎了,甚至连喘息都小心翼翼,害怕胸/口上上下下的起伏会刺激到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僵硬的身子也渐渐放松,呼吸也变得匀长。
窗外的阳光从浓烈渐渐变淡,室内却仍旧安详,床/上男女依偎,睡的沉稳香甜。
再醒过来时,竟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身上的衣服被脱的只剩下贴身底/裤,胸/前也有几个新的吻痕,不过四肢伸展之间,并没有酸疼的感觉,昨晚应该什么都没有发生。
伸手摸向一旁的床褥,还有着些许的温度,纪川尧应该也是起来没多久。
从床/上起身,将贵妃榻上搭着的衣服都穿好后,她去浴室简单的梳洗了下,然后往楼下走。
纪川尧一身居家装扮坐在沙发上,电视打着,他却也没看,正翻阅着手里的报纸。
“你可真能睡。”听到脚步声,他就转过身来,一条胳膊搭在沙发背上。
他晚上时醒来一次,抬头却看到她睡的正香,睫毛轻颤着,看着外面已黑的天色,他就也没叫醒她,动手将她的衣服都脱了。
脱到一半时,她的唇不经意的擦过他的肩,心神顿时微微一荡,之后便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她的略微挣扎,让他加深了这个吻。沿着脖颈往下时,她还睡着,没有清醒的迹象。
看着她睡颜安静的模样,忽然不忍心弄醒她,只是摸了摸,吻了吻,便放手了。
“早饭都在桌上,还没凉,自己去吃。”
“我不饿,我得回去了。”相思抬了抬下巴,道。
纪川尧摩挲着下巴看她,“这么早回哪去?今儿不是周末么。”
“我得回去收拾东西,好搬去学校宿舍。”她解释着。
刚好,外面门铃声响起,坐在沙发上的纪川尧起身,懒懒的朝门口走去,门打开,外面站着的是他的司机。
“纪先生。”司机冲他微微颔首。
“嗯。”纪川尧点头,瞥向对方手里拎着的东西,侧身着,“拿进来吧。”
站在那的相思本来是不萦于心,可看到司机拎进来的东西,不免惊诧着,红色的行李箱和两个小行李包,都是她的!
她走过去,皱紧了眉心。
“李小姐,你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在这里,应该没有落下什么。”司机看向她,微笑且恭敬着。
“……谢谢。”见状,相思只好道。
纪川尧也走过来,抱着肩膀淡淡的说着,“一会儿让小杨送你去学校,不过行李就不用拿了,我跟学校打招呼了,直接到那就可以办转学手续了。”
“转学手续?”相思瞪大眼睛看他。
“嗯。”他欣然的点着头,让她确定不是听错。
“什么意思?”她咽了口唾沫,仍旧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纪川尧勾唇,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都拂开,漫不经心的说着,“还得说多详细?你这个大学不咋地,我给你找了所好的大学,在纽约,一切都联系妥当了,这边手续办完,直接飞过去。”动看眼王。
“我并没有说过,我要转学!”相思嫌恶的挥开他的手,咬牙道。
“可由不得你。”纪川尧脸上神色顿时一厉。
“我不转学,你凭什么这样自作主张!”她扬声质问着,感觉自己像是个木偶,被他拉来拉去。
他倒是又笑了,“凭我是你老公,是你法律上的丈夫,凭你是我的人!休想忤逆我!”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转学!”她咬牙切齿的重复,眸光无惧。
宣告完毕后,她冷冷的扯过自己的行李箱,将行李包放上面一个,再拎上一个,背脊挺直,很有气势的大步走出了公寓。
门板被甩的震天响,颤音尿尿的在公寓里回荡着。
“纪先生,这……”一旁的司机紧张的问道。
纪川尧眯眼,面容冷峻,盯着已紧闭的门板半响不动。
“随她去。”凉凉一句,眼里却是势在必得的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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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阳光橙橘,透进教室里几分柔和明媚。
有些秃顶的教授站在讲台上,慷慨激昂的一阵嘘寒问暖后,才开始正式的讲着课程。
打铃声响起,最后一节课结束,收拾好课本的学生也跟着教授身后离开,相思瞥向窗外的阳光,微眯起了丹凤眼。
纪川尧让她转学,她最明白不过他是什么意思,怪不得他听到王书维说回到市里校区时一点都没有发难,原来,一切早就准备好了。
心里冷笑,她已经受他摆布的很多,凭什么他说转学就转学?
她都说了和王书维只是邻居而已,他明明是信了,却仍旧这般霸道。想到她的冷声反对后,他竟没有任何动静,蓦地,她心里慌乱起来。
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王书维的号码后,立即拨打过去,好久,那边才被接起。
从公车上下来,相思一路直往里面的一座居民楼走去,到了目的楼层后,她抬手敲着门,很快里面传来脚步声,门打开,是王妈妈红肿的眼。
“阿姨……”见状,相思一怔。
“是相思啊,快进来吧。”王妈妈见到她,侧身招呼着她进来,随即看了眼里边的卧室,叹息着,“书维在卧室里躺着呢,你进去看看吧。”
相思点了点头,换了鞋子后,往里面卧室走着,推开门进去后,果然看到里面躺着的王书维,脑袋上盖了本书,一动不动的。
“书维。”她走到了床边。
“相思,你怎么来了!”王书维听到她的声音后,立即坐了起来。
“我担心你啊,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能回学校上学了?”
王书维肩膀耸搭下去,“没什么,你不用担心。”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不跟我说,我不是更担心吗!”相思急了,给他打电话,他的声音却明显的没有生气,问他在哪,竟也没有在学校,反而再家里。
“我要被学校勒令退学了。”王书维有些难过道。
“为什么?”相思大惊。
王书维抿着唇,有几分倔强的低着头。
她急的坐过去推他,“到底为什么啊!”
“住在我上铺的舍友,非说我偷了他的表,说什么在瑞士买的,多少多少钱的,本来我也没觉得什么,清者自清,可他四处宣传,没有证据也咬定说是我偷的!有次争执,我们打了起来,是他先动手的,我只是还手打了他脸一拳,他就直接找校长了。”
“他是富二代,老子就是学校里的股东,校长当然要护着他,一切过错都归结到我头上,非要让我退学才肯罢休!”
王书维握着拳头说完,还很不甘道:“退学就退学,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王妈妈这时走进来,语调激动着,“这时候还说这种话,就是这口气能咽下去又能怎么样?儿子,你可是要被退学了!退学你当时说着玩呢,好不容易考上了本科,妈不指望你赚大钱,可你一直不都想当律师吗!现在被退学了,还有哪个高校愿意要你了?你就跟那家孩子去道个歉,求一求,能怎么样!”
“妈,别说了,你又不是没去过,他明显的就是想让我退学!”王书维紧紧的皱着眉,咬牙着。
相思唇角微抿,看着王书维紧皱的眉头,和王妈妈红肿的眼睛,她往下吞咽着唾沫,感觉每一下,都生生的疼。
她不太敢确定,但又觉得,自己猜想的绝不会错。
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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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舍友同学们都去上课后,相思一样样的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然后拉着行李箱,拎着行李包,坐上计程车,往一栋公寓小区奔去。。
她来的早,从电梯里出来要往门口走时,就看到纪川尧穿戴整齐的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她跑来,他脸上没有一丝的诧异,邪邪的勾唇,语带调侃,“哟,这大早上的,你不在学校里好好上课,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书维退学的事,是你弄的吧?”她直视着他,忽略掉他的话,径自的问。
纪川尧没回答,只是看着她,懒洋洋的笑。
她似乎也没有非要等他承认的意思,只是垂了垂眼,似是叹了口气,更似是在无形中妥协了什么。
“别为难他了。”相思看向他。
“噢?”纪川尧明知故问的挑眉看着她,神情十分不解的模样。
眼底是冷凝的一片,她神色平和的看着他,如同静止不动的湖面一样。
双/唇蠕动着,声音漠漠的,“我同意转学,都听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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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12章,莫名失落
从s市转机,历经十多个小时,还是来到了异国他乡。
下飞机时刚好是第二天早上,从机场出来直接去的酒店,补了个觉,用过饭后,她就跟着他上了一辆车。
近快两个小时的车程,车子最后终于是稳稳停了下来。
闭着眼睛假寐的相思睁开眼睛,侧目朝着车窗外望去,四周宽阔,中间一所全封闭式女子大学屹立在那里。
很快,里面就有一名年纪在四十左右的中年女人走出来,用纯正的英语迎接着,“纪先生!”
纪川尧拉着她走下车,跟对方打过招呼后,伸手拦住她,笑着勾唇问,“这学校满意么?”
“满意。”眼底锁着那份冷然,相思淡淡的看向他。
“真的么?如果不满意,我们还可以再换,直到你满意为止。”纪川尧挑着眉,很是语重心长的说着,口吻足以令人感慨。
“真的,我满意。”相思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这里是女子大学,我不方便进去,就只能送你到这里,一会儿你得跟她走。”桃花眼盯着她,他说着。
瞥了眼正看着两人的中年女人,她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嗯。”
随即,纪川尧便松开她,绕到车身后面,亲自将后面的行李拿出来,然后递交到中年女人那里,很客气的用着英语道,“以后还请你多多照顾。”
“放心纪先生,我会的。”中年女人立即应。
纪川尧回身,伸手抚过她的秀发,温温的说着,“去吧,放假时我会过来看你。”
相思抬头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便跟着往学校大门的方向走了,心情说不出喜还是悲,面前的是很多人都上不起,也无法进去的学校,可她却觉得像是个牢笼。
纪川尧靠在车边,懒懒的从兜里掏出烟来抽,桃花眼一直盯着那抹倩影,直到消失前,她的脚步一丝停顿都无,更别说会转过头来。
一口烟吐出,他的神情越发幽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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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悠悠,春去冬来,一年又一年的时光,如同指间的流沙。
以前,还未能自己打工的相思,需要外婆的低保费用和小姨的救助,才能将日子过下去,即便是到最后,她有能力兼职去赚钱,也从来没敢去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出国。
可有些事,就是那么始料未及的发生了。
就比如说她,竟然在纽约生活了快五年,还记得当时他送她到了这所大学,那样散漫的神情,和那样邪气的目光。
本科毕业,她还没想好打算时,他便让她继续留校考研,所以,她继续着两年半的研究生的学业生涯,在学校里,都是女孩子,摩擦碰撞也都有,不过时间久了,过的也还舒心。
还和以前一样,他总会毫无预兆的出现。
在放假时,她会回到市区内,住在他在纽约的公寓里,某天打工回来时,一开门,便会被人抱了个满怀,然后便是激烈的亲吻和抚/摸。
不过他一年来的次数很少,每次待的时间也都不长,最长的也不过一周,每年年底时,她都还是会回h市一次,他会过来接她,然后一起去看外婆。
她就像是被他豢养的鸟,可以展翅可以飞,却只能在他的掌心里。
如今六月,正是夏之时,傍晚的天色特别的美,眯眼望过去,欧式建筑有瑰色的天为背景,美不胜收。
相思拎着在超市里买东西的袋子,沿着路边慢慢的往回走,整个人十分悠闲,完全没注意到,前方不远处,楼内窗户大敞,男人站在那里,肆无忌惮的凝着她看。
她戴着耳机,正听着音乐入迷,路口有三两个孩子跑过来时,也没注意到,被撞了个满怀。
虽然是冲撞过来的,可小孩子并没有多大的力气,踉跄了几步,相思就站吻了,倒是袋子里买来的水果,滚落出来几个。
孩子们知道闯祸,忙跑去将水果捡回来,低着头递回去道着歉。
“没关系。”相思身后摸了摸孩子的头,用英语安抚着。
被他送到纽约上学,还是有些好处的,不仅学到了很多,而且口语也是练的相当好,和美国人无异了。
见状,孩子们很快又露出天真无邪的笑脸,高兴的吵着又跑开去玩了。
站在窗边的男人微微眯起了桃花眼,目光始终锁在她的脸上,刚刚她对着孩子微微勾唇笑着,可好像就才一瞬而已,孩子抛开后,她清丽的脸上,又是那副淡淡的神情。
纪川尧心里不由的想,好像有许久没看到她笑了吧?
上楼后,将门打开,相思一边摘着耳机,一边低头换鞋,瞥到那里的男式皮鞋时,拎着袋子的手,不由的更紧一些。
“回来了?”纪川尧缓缓的从窗边走过来。。
脸上的怔愣恢复后,她点了点头,“嗯。”
“手里拎的什么?”他朝她手里拎着的袋子看过去。
“超市买了些水果。”她淡淡的回着。
“正好我想吃了,去给我洗了吧。”纪川尧挑眉,扬着下巴吩咐着。将去就还。
相思闻言,没吭声,却很听话的拎着袋子往厨房方向走。
只是还没走到一半,就忽然被他从后面抱住,两条手臂,分别横在她的胸/前和腰上,下巴很自然的抵在她肩膀上,姿势亲密的如同恋人一样。
“你不是让我洗水果?”相思略微挣扎着。
纪川尧伸手拿过她手里的袋子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便圈着她往客厅的沙发方向走,保持着那个姿势,就倒在了上面。
“又大半年没见了,想我了吗?”薄唇贴在她耳边,吐着热气问。
“没有。”相思躲了躲,清淡的回。
闻言,他笑着咬上她的耳垂,“没良心。”
“你压的我快喘不上来气了。”她有些抗议。
纪川尧抱着她一起侧了侧身子,两人仍旧贴在一起挤在沙发上。
他不说话,可手却没有一秒安分,伸进t恤里,顺着腰际便往上,狡猾的从侧面探进她的胸/衣里,没有任何阻碍的抚/摸着。
“别动!”相思微微一有挣扎,他便威胁的捏握。
她只好扭头回瞪着他,想要用眼神警告着他,让他别乱来。
纪川尧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总是这样,生气也好,不生气也罢,那双丹凤眼在看过来时都那样目视一切的,没有任何畏惧!
甚至不会躲闪,也不会回避,有时怒火四溅,有时又清淡疏离。
可就是这样一双眼睛,足以挑起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望,至少一直都挑着他的。
相思的身子渐渐有些颤,因为他的舌开始在她耳际边缘处轻舔,凉丝丝的。
意识有些渐散时,他的手不知何时来到她腿/根处,精准的探了进去。
“你!”她咬牙,脸上温度却已升高。
“放心,我洗手了。”他却邪气的笑着睨她。
谁说这个了!相思怒道,“手拿出来!”
“出不来,里面需要我。”纪川尧见状,眼神变得更加邪/恶。
她被他整个控制着,只能任由着他的手在里面肆意进出,等着将她挑弄的已经开始进入状态时,他却又坏心的猛然将手抽了出来。
坐起身子的同时也将她一并拉起来,将自己修/长的手指送到她面前,促狭着,“看,都湿了。”
相思别过眼,脸上火辣辣的。
“走,带你吃点东西。”将手擦干净后,他抓着她的手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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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时,天色都已经黑下来了,灯火点亮了这座繁华都市。
因为离公寓比较近,两人是走着过来的,只是出了餐厅,他却拉着她往路边走,拦了一辆出租车后,直接坐了上去。
“做什么?”被塞进去后,相思不解的看着他。
纪川尧只是勾唇看她,然后对着前面的司机报上了个地址。
“到底要去哪儿?”问过后,也不等他回答,就直接道,“我不去。”
纪川尧眉梢碾过邪肆的笑,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你是想老实的听话跟我走,还是我们现在就回家上/床,做/爱?”
此话一出,相思立即没有任何反对之声了。
二十多分钟左右,出租车停在了路口,他伸手牵着她下车后,往前面走,逐渐的,不远处的摩天轮映入眼帘。
“坐过吗?”他侧眼看着她问。
“没有。”相思摇了摇头,很老实的讲。
“嗯,我也没坐过。”纪川尧点头,拉着她便继续往前走。
这时候,坐摩天轮的人不多,却还是有几对情侣在那里排队,等着工作人员打开门,逐个的往里面走。
和其他等候上去的情侣不同,相思和纪川尧显得要安静了许多。
摩天轮转动的很缓慢,刚坐上去时还没有太大的感觉,等着越来越高时,几乎将纽约市整个夜景全部都俯览于眼底。
相思扭头趴在玻璃窗上,像是个孩子一样,眼睛里有着欣喜。
h市也有摩天轮,但她一次都没做过,还听人说,第一次坐摩天轮,一定是要和恋人一起的。
想到此,相思偷瞥了眼纪川尧后,皱了皱眉,又连连吞咽了几下唾沫。
纪川尧长腿一迈,坐到了她身边,跟她一样的扭过头去,然后又勾着唇问,“美吗?”
“嗯!”相思由衷的点了点头,是真的美。
见状,他的桃花眼底似有流光隐隐浮动着。
“你看那里,竟然还有人放烟火!”相思忽然伸手指着某处,惊喜的说着。
虽然总会有人放烟火,但在这高楼大厦之间,平时也是很少能看到的,此时坐在摩天轮上,几乎已经转到了最高点,正是景色最美的时候,有烟火的映衬,显得就更加的让人难以呼吸。
“真的太美了!”她忍不住感叹着,嘴角情不自jin的弯出弧度来。
“难得看你这样笑。”一旁,纪川尧侧目,同样弯着眉眼的凝着她。
之前站在窗边时,看到她对着孩子们时脸上一瞬即逝的笑容时,他便暗暗想着,应该是要让她笑一下的,所以带她来到可以将纽约整个夜景俯瞰的摩天轮上。
闻言,相思不由的朝他看过去,两人离的很近,此时,他眼底嘴角都有着笑意,仿佛是从心底透出来的。
微咬了咬唇角,她并没有刻意的去收敛,反而任由着心中的愉悦在他面前,第一次的释放出来。
视线相交,纽约市的夜景为帷幕,两人同时望入彼此眼底,有那么一个瞬间,好似专注的所有心神都在对方身上。
桃花眼里的眸光触及到她娇艳的红唇时,喉结不禁上下一动,嗓子有些干。
眼前的俊容正在逐渐拉近,相思垂在身侧的手紧张的根根攥紧,不知道是不是夜景太过美丽的关系,她忽然有种可怕的想法。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竟不想躲开……
时间像是静止在这一秒。
然而,到最后,他却并没有吻她。
在四瓣唇即将贴上的那一秒,他猛地侧过脸去,伸手指着某处,声音格外的生硬着,“看到那里了吗,是著名的帝国大厦。”
相思攥紧的手指一根根放开,转过眼去,凝神细看着,同时极力的抚平心脏的狂跳。
眯了眯眼,纪川尧似是在平息着心底那份,让他猝不及防的悸动。
半响后,才声音懒懒的继续,“你虽然一直在纽约,可都是在学校里时间多,应该还没机会逐一去看。那里的是联合国总部大厦,还有那里,是大都会博物馆、布鲁克林大桥……”
她淡淡的听着,目光也跟着去看,偶尔眼角余光瞥向一旁的玻璃小房子,里面有情侣正忘情的亲吻,夜色下,画面特别的唯美。
不知怎的,心里竟有些莫名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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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13章,这样矛盾
从那个无疾而终的吻结束后,一路回到公寓,她就察觉到他有些沉默,平时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这会儿,没有勾唇,没有邪气的笑,冷酷的俊容分外的陌生。
开门进屋后,别说洗澡,甚至都来不及开灯,他便有些疯狂的舔上了她的颈,手也跟着撕/扯着她的衣服。
似乎是被这样异常的他有些吓到,无声的纠/缠当中,在他挺身进/入的时候,她竟然忘记了要挣扎。
“别!”她微喊,往上弓身时,清楚的听到他心脏急促的跳动声。
“嘘。”纪川尧低头,桃花眼里幽暗一片。
两条手臂都被他摊平的钳制住,整个人毫无保留的摊在他面前,毫不费力的被他索取着。
相思别着眼,窗帘没拉,外面的月光银辉洒进来一片,将地上散落着的衣物也都映的一清二楚。
不像是平时那样,他几乎都没有话,也不去用语言挑/逗或者嘲弄她,就只是在她身上埋头苦干着。
凝神将目光定在他脸上时,相思心头一窒。
他的那双桃花眼,里面暗深的难以用语言来描绘,那样的阴冷,却又那样紧的盯着她。
这样的纪川尧,似乎在清醒中沉沦。
被他从背后粗/鲁的大进大出后,她实在是无法忍耐,情不自jin的喊出口,“够了!阿尧……”
后面的称呼一出,他似乎顿了下,动作也跟着温柔了下来,可没过几秒,他便又开始加重着力量。
这一晚,他的情绪似乎很不稳。
最后结束的时候,相思依旧被折腾的几近昏厥,只是闭眼朦胧入睡间,总觉得有双眼睛,深深暗暗的盯着他,那眸光,逼的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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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沉寂一晚的阳光恢复,同样恢复的,还有纪川尧。
她还在昏昏欲睡时,被子就被人拉扯着要掀起,她咕哝抗拒时,一双大手在她tun肉上掐着。
“这都几点了,起来了!”邪肆的男音也伴随着。
被扰的没办法,她只好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坐起来,入目的,便是他那双邪气流转的桃花眼,嘴角也是惯常的笑容。
好似昨晚那样的他,不曾出现过。
冲了个澡,换好衣服走出来,就看到纪川尧站在客厅的窗边,双臂伸展着抵在窗沿处,像是一只展翅的鹰。
听到她的脚步声,他转过身子朝她看过来,晴空之下,他嘴角勾着的笑容竟比阳光还要耀眼。
“到我这儿来。”他眯着眼招手,像是在召唤自己心爱的宠物。
相思没吭声,漠漠的朝他走过去,临近时,就被他伸手直接带入了怀里。
“喂!”他的手从短裤后面探进去时,她忍不住低声的喊。
“呵呵。”纪川尧暧/昧的低笑,恋恋不舍的将手撤了出来。
不过却也并没有撤离,但比方才要收敛许多,只是在她的手腕处摩挲着往上。
稍稍往后退了一步,相思道,“我快研究生毕业了。”
毕业论文也都递交了上去,再等两个月,证书也就会下来了,一起的不是继续往上读博,便是开始寻找工作,都为下一步做好了准备,唯独她。
“嗯。”纪川尧点了点头,笑着看她,“有什么打算?”
相思没有出声,只是直勾勾的瞅着他。
她自己就是有什么打算,又有什么用,还不是都得听他的摆布和安排?
“有什么打算就说!”纪川尧虽然笑容不变,但眉心已经拧了起来。
相思想了下,淡淡的说着,“学校有给联系金融企业的工作机会,在华尔街。”
“想去吗?”听后,他懒懒的问。
“去不去都可以。”她清清淡淡的回,无所谓的态度。
桃花眼微眯,凝了她半响后,豁然沉声着,“那就继续待在学校。”
“知道了。”相思应上一声。走里个过。
清丽的小脸上虽然没有任何波澜,但垂在一侧的手,却还是悄然攥握了起来。
她穿的是长袖的棉布衬衫,领子系的也很高,上半身几乎都没有太多露出肌/肤的地方。
陷入自己思绪当中时,男人的手不知何时饶了上去,毫无预兆的,就扯开了她领口的扣子,里面顿时一览无遗。
“你——”相思显然没料到他会忽然这样,咬牙瞪着他。
同时也是急忙的侧过身,害怕会被窗下的人看到这旖旎的一幕。
“看来我又太大力了。”指腹抚着上面的青紫,他笑的邪。
不过是一晚而已,从脖颈蜿蜒至锁骨,再到胸/前,满满的都是他留下来的印记,打眼一看,都有些触目惊心。
瞳孔微缩,他故意抚的很慢,桃花眼里的颜色也是浅浅转深。
“我饿了!”嗅到危险的气息时,相思皱眉道。
“我也饿了。”闻言,纪川尧抬头看她,眸光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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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寓里出来,相思以为他是带自己去吃饭,可没想到,去的却是附近的超市。
这个时间段,超市的人并不多,她推着购物车,而他单手放在上面在侧边走,不时的往车里面扔着食材。
像是一个居家男人一样,他不停的问她,“香菇吃吗?”
她抬头看了眼,摇了摇头。
见状,他并没有将手里拿着的香菇放回去,反而直接扔进了车内,勾唇一笑,“要多吃些菌类,有营养。”
接下来,陆续他在各种食材上都会询问她,但也仅仅只是询问而已,她的意思,完全是被忽略的。
等他一个个食材区逛下来,相思终是忍不住开口,“不用这么麻烦,在外面吃一口不是方便?”
“我想在家吃,你做。”纪川尧懒懒道。
相思闻言一愣,秀气的眉心蹙了起来,“我不会。”
她都是在学校食堂里吃,放假了,也都是在楼下附近买着吃,或者去超市买半成品,对于做饭,她一窍不通。
“是不会,还是不想做?”他盯着她,似笑非笑着。
她没有吭声,只是沉默的瞅着他,也不跟他争辩。
薄唇扬起,他径自着,“一会儿绕回图书区,买两本菜谱,多看看就会了。”
买好了食材在收银处结了账,又再度返回公寓,换鞋进门,纪川尧便将买来的东西一股脑的都塞在她手里。
“去做。”他懒懒的吩咐。
相思并没有动,蹙眉站在原地。
“在纽约待久了,听不懂中国话了?”他挑眉,声音里有些沉。
做就做!相思咬牙,提着食材满满的袋子,就往厨房方向走去。
纪川尧见她进了厨房,才走回卧室,提着笔记本靠坐在床头,收发一些公事上的邮件。。
隐约能听到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他不自觉的,眉眼更加的舒懒,只是没过多久,就立即传来女人的呼声。
“着火了——”
闻言,纪川尧急忙从床/上起来,大步走向厨房,只见里面的油锅和灶台,都是跳跃的火苗,她正惊惶无措的站在那里。
“锅盖呢!”他沉声问。
“在这儿……”扭头拿过,相思递给他。
接过来后,他立即快速盖上,随即拿起一旁的抹布,在水龙头上侵了水,打在灶台上,将余下的火苗全部熄灭。
终于恢复平静,相思稍稍松了口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火烧厨房。”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他调侃着。
随即又侧头看向她,“你有没有怎么样?”
相思摇了摇头,左手背在了身后。
纪川尧也是敏锐的捕捉到,不由分说的向前拽过,拿到面前一看,食指上被纸巾缠着,拿下来后,里面被刀切到的伤口,血都凝固住,若再深点,指甲盖都会掉下来。
“这么用纸包怎么行,消毒了吗,家里没有纱布吗?”他有些火大。
“有。”她低声道。
回到客厅里,纪川尧用棉球蘸着消毒水,仔细的清理着伤口。
上面凝固的血块被清理掉,消毒水渗入进去,里面有些刺拉拉的疼。
纪川尧抬头,见她疼的皱眉,喝着,“疼就出声!”
相思抿着唇,仍旧的没有发出声音。
见状,他眼眸一紧,手上的力道加深,棉球戳着伤口,故意弄的她更疼。
“疼……”她还是忍不住发出声音。
似乎纪川尧就是等她这样,立即薄唇扬起,动作变得轻柔起来。
清理好伤口,他拿着纱布给她包扎着,夏天太热,他很细心的只包了薄薄一层,弄好后,他一边收拾着,一边语气不明道,“学不会,做不了,你没有长嘴吗,不会说不会反抗吗?啧,你现在倒是挺逆来顺受!”
送她到纽约读书,这五年,好似在凡事上她越来越能忍,或者说,一些尖锐都被她藏起来了。本科毕业时,他让她继续考研,她更是表现的很温顺。像是早上,他问她打算,她也仍旧是一副任由安排的模样,不悲不喜。
应该是要她这样听话的,可偏偏又想看她反驳,是不是人心总是这样,这样矛盾。
其实于相思来说,只是越来越了解他这个人了,控制欲极其强烈,容不得别人有异议。而且她也懂了胳膊拧不过大腿的这个道理,所以有些事情上,便不再多言,他说一便一。
“心里想什么就要说出来,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他睨着她,缓缓的说着。
相思听着,丹凤眼底有什么东西在隐隐浮动。
纪川尧伸手,捏起了她的下颚,“我再问你一遍,想去工作,还是想继续留在学校?”
“工作。”没有无谓,她认真的回着。
即便是她想随遇而安,但凡事也都有乏味的时候,连续几年都在校园里,宿舍教室图书馆,三点一线的生活岂是枯燥就能形容?
“这不就成了,你得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他满意的笑了起来,然后低头又看了看她的手,径自嘀咕着,“以后再也不让你做饭了。”
随即,他又拉着她站起来,“出去吃。”
相思被动的跟在他身后,瞥向狼藉的厨房,有些好笑,之前的折腾又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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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夕阳如画。
相思站在窗边,整理着书桌的同时,也观赏着窗外的景色。
身后,有男人的脚步声走来走去,还有他正在讲电话的声音,都是一些公事的交代,语速不快不慢,很是严谨。
眼角余光瞥着,相思不由的皱眉。
已经快一周了,看他的样子,似乎悠闲的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这五年来,他来时也有逗留这么久的时候,但几乎白天时都是去忙事情的,可现在,却几乎一直都待在这里。
这种长时间的待在一起,让她有些适应不来。
腰上忽然一紧,男xing的气息从耳后凑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回国?”看着远处,她似是无意的问。
“怎么,看我看腻味了,想撵我走?”纪川尧低声着,桃花眼里浮起的都是温柔的笑意。
似乎怎么回答都不对,所以相思选择静默。
“手里拿着什么?”目光向下,瞥到她手里拿着的东西,他问着。
闻言,她低头看了眼,回着,“租来的碟。”
这是她之前在附近的影像店里租来的,还未来得及看,整理时想着哪天出门要退换回去,时间久了,收费也就高。
“正好无聊,放出来看会儿。”纪川尧挑眉,兴致不错。
可相思听后,面上却有些踌躇的看着他。
“走啊!”见她不动,他拉扯着她往客厅方向走着。
窗外天色已然是降下来,星星很少,只有一轮晦暗不明的月光。
电视连着dvd,屏幕里已经开始播放着影片,一个个晃动的镜头,配着一排排字母,是日本的恐怖片。
她一向最爱看这类片,所以时常都会去影像店租,别人看这类片都是害怕,她却总是看的津津有味。
都说日本变态,拍出来的恐怖片也都很是变态,配合着背景音乐,一个个画面的转换,不免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眼角余光瞥向一旁的纪川尧,他仍旧懒懒的坐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电视屏幕。
随着剧情的推进,气氛也跟着紧张凝窒,尤其是屋内并没有开灯,将那种森然的效果制造的更甚。
看了一会儿,相思朝着他伸手过去,立即传来一声高喝,“你做什么!”
“我……我想拿下遥控器。”她也被吓了一跳,无辜的看着他。
“那就拿!”纪川尧拧着眉,俊容有一闪而过的尴尬。
“可在你那边。”相思微抬着下巴示意。
闻言,他喉结动了动,似是清了下嗓子,拿过遥控器不耐的丢给了她。
相思接过来,将声音放大了一些,可她的注意力就没办法在电影里了,而是不自觉的去观察他。
他还是和方才一样,保持着那个姿势和那个状态,可如果再仔细点,能感觉到他浑身的肌肉似乎在紧绷着。
“纪川尧。”她眯了眯眼。
“嗯。”他应了声,声线也明显有着紧绷。
忍住嘴角的抽搐,相思挑着眉,“你是不是害怕?”
“笑话,我害怕什么!”纪川尧面上有些挂不住,却仍旧是勾唇笑着。
相思也不再追问,只不过眼里有着明显的揶揄,忍着笑转回了头。
“这都几点了,我困了。”纪川尧似乎是有些恼,沉声说完,他便从沙发上站起来,拖着步子就往卧室方向走。
留坐在沙发上的相思,听着那脚步声,终于是笑出了声。
可没多久,他就又返身折了回来。
相思诧异道,“你不是困了?”
纪川尧看了她一眼,薄唇抿了抿,径直就走到了电视机面前,一并伸手将地上的Сhā座都拔了下来,随即就将沙发上的她也一并拽起来。
“你干什么,我还没看完!”她有些不悦的瞪着他。
纪川尧别过眼,有些不自然道,“一个人睡睡不着。”
怎么能说,他是害怕了……
这一晚,他什么都没做,却把她搂的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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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天空很蓝,偶尔有白云悠闲地飘过。
从外面买好外卖的相思穿过街道,往所属的公寓方向走着,临近时,她看着前面的目光一顿。
前方公寓楼下,有名身材挺拔的男人站在那,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和长裤,手里拿着地址正在跟附近的人询问着,不时的推着鼻梁上的眼镜。
是王书维?
她十分惊诧的缓步走过去,打断了他的询问,“书维?”
“相思!”听到她的声音,王书维顿时转身,欣喜的看着她,“终于是找到你了!”
“你怎么会……”
“我去了你学校,问了好久才知道你在市内的住址!”王书维解释着,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纽约我太不熟了,有地址找起来也还是很困难。”
“可你怎么会在这里?”相思点了点头,仍旧不解。
“之前我给你发的邮件没收到吗,我说我可能会来纽约啊!”
闻言,她倒是想了起来,之前他通过司法考试时,也跟她在邮件里说过,好似之前也有封邮件说,他有可能以后也会来纽约工作,但她也没太在意。
此时见到他,相思感叹着,“没想到你真过来了。”
“对,这边的事务所要了我,我以后就可以在纽约工作了,相思,我们终于又能见面了!”王书维格外的激动着。
相思听后,也很是高兴,可下一秒,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眉头紧锁。
王书维滔滔不绝的继续着,“我明天就可以去事务所报道了,这边待遇比国内的好很多,相信一定会有很大的发展,而且你也在纽约,还能相互有个很好的照应!”
“相思,你不太高兴吗?”见她若有所思,王书维担忧道。
“没有啊,我挺高兴的。”相思忙摇着头笑。
感应到什么,她眯着眼朝楼上望去,某个窗户边,果然有个人影在那,似乎伫立许久。
“书维,明天你就要去事务所报道,今天回去好好整理下,我下午还有事,来日方长,我们改天再聚,好吗?”
王书维不疑有她,能找到她已然很高兴,立即道,“好!”
在他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里后,相思才扭身进了楼里,打开门走进去,纪川尧还站在窗边的那个位置,懒洋洋的贵公子样。
“饭买回来了?”他没有回头,声音散开。
“嗯。”相思换好鞋子,应着。
“拿过来给我看看,都买什么好吃的了。”
闻言,她拎着手里的外卖走到他面前,摊开袋子,低头缓缓的说着,“都是在你说的那家,老板是成都人的餐厅里买的,有夫妻肺片,水煮牛肉……”
“嗯,听着都有食欲。”他点头,嘴角勾着,眼底暗涌着什么。
“那我去装到盘子里。”说着,她扭身想要往厨房走。
手腕却被他一把抓住,桃花眼薄眯的盯着她,笑容阴霾,“不愧是青梅竹马,这千里迢迢的,这份心意都难得。”
相思抿紧唇角的回看着他,心脏像是被人捏在掌心里。
见状,他很自然的伸手摸着她的头顶,“看你紧张的,跟小媳妇似的,见见老邻居,这点自由我还是不会剥夺的!”
她皱着眉低垂下眼睛,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蓦地,他摸在她头顶的手指,忽然向后,一根根穿梭在她的发丝里,用力的揪住后往上提,她的整张脸也就被迫的仰了起来。
纪川尧低头,气息更加凑近她,“听说他要来这边的事务所工作了,这敢情好啊,你们这对青梅竹马,又有机会能凑到一起了!真是怎么拦都拦不住呢。”
相思屏息的看着他,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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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14章,仍旧未变
“听说他要来这边的事务所工作了,这敢情好啊,你们这对青梅竹马,又有机会能凑到一起了!真是怎么拦都拦不住呢。”
相思屏息的看着他,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你故意的!”她冷然的指出。
怪不得这次他很悠闲的一直待在这里,既然一切都被他了如指掌,那么等的就是这一刻。
纪川尧嘴角的笑慢慢凝住,桃花眼幽深,冷哼了一声,“比我想象中来的要更快一些。”
听到他这样说,她心里暗叫,果然!
随之而来的,是席卷心脏的恐慌感,不知道他又会弄出什么事来。
正头皮发麻时,后脑的力量忽然一松,他的手已经撤离,改为虚揽她的肩头。
“放心,我不是早就答应过你,不会为难他。”他睨着她,神情恢复的很快,懒懒的。
闻言,相思有些惊诧的看着他。
“什么时候去公司报道?”他话题调转的也很快。
“明天……”她有些木然的回着,不太敢相信,对于王书维一事,就这样结束了?
纪川尧低头,上下在她身上扫了眼,邪气的摇头,“穿这身可不行,怎么着也得弄身职业装,上班就得有上班的样子,是不?”
“不用的,我……”相思闻言,摇头着。
只是话被他打断,被他强势的揽着往餐桌方向走,声音“先吃饭,吃过饭,我们去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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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情侣比比皆是。
这是相思第一次和男人一块逛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哪里都不自在。
进入一家服饰店后,有金发碧眼的女营业员迎上来,职业的上前微笑着询问,纪川尧将身后的相思拽到前面来,勾唇着,“选身适合她穿的职业装,保守一些,尺寸嘛——”
说着,他的手掐上她的腰,往上摸了摸,笑着道,“中码的即可。”
店员闻言,立即点头应下,转身就在衣架上寻找,很快的就拎出两三件来,笑眼盈盈的递过来,“小姐,您看这几个款式里,有喜欢的吗?”
凤眸凝过去,每件衣服上扫了眼后,淡淡着,“这套水蓝色的吧。”
店员正要递过来时,有人率先伸臂过来,将另一件拿过来,硬是塞在了她的怀里,声音懒懒,“我看薄荷绿的不错。”
“嗯。”相思应了声,好似就知道他会这样。
“小姐,请去那边的更衣室。”店员仍旧笑眼盈盈的引领。
相思点头,拿着他选的那件薄荷绿的套装,往更衣室方向走着,进去后,回手将门关上,便开始脱着身上的t恤,可更衣室的门却被人忽然打开了。
急忙拽下脱掉一半的t恤,她扭回头,却看到了纪川尧的那双桃花眼,就更加慌乱起来了。
“你怎么……”她吃惊的看着他。
更衣室里本身就不算大,一个人站着还很宽敞,可挤进来一个纪川尧,便显得拥挤了很多,尤其是他直勾勾的盯着她。
“我来帮忙。”他挑眉,说的理所当然。
“我不用。”相思皱眉,脸却不自觉间涨红。
他斜靠在一侧,懒懒的,“没事,你换你的,我在这儿不耽误。”
相思捏着衣角半响,看他仍旧像是个门神一样的挡在那里,似是不会有走的可能,可两人即便是再亲密的事都做过,却一次也没有主动在他面前脱衣服,这简直要了她的命!
“怕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还是你需要我的帮忙,我来帮你换?”纪川尧适时的出声,邪气十足。
闻言,相思终于是有了动作,背对着他,慢吞吞的再度脱着t恤,等着刚将下面的牛仔裤脱掉时,腰上忽然一紧,男人的气息随之而来。
他从后面抱住她,直接将她抵在一旁的墙壁上,大手抓着她的一条腿,就往自己身上提。
随即,他粗重的呼吸洒落在她的脸上,唇上,颈项上,她肌/肤上的每处。
“纪川尧!”相思急急的喊着。
正埋在她胸/前的纪川尧抬头,邪气的用手覆盖上去,隔着内衣边缘轻拢着,“嗯?”
“别这样!”她推着他,却被他贴的更紧。
“谁叫你诱惑我。”他眯眼,眼底有很明显的欲/望。
“是你自己进来的。”相思瞪着他,这人简直是无赖!
额头抵上她的,他沉沉吐气了半响,忽然道,“我想要。”说相自川。
闻言,相思凤眸里浮起错乱的慌。
紧接着,大手探入底裤,掌心刚好扣住她的tun肉,朝自己按去,让她感受到自己已然苏醒的某处,昭示着他并没有在开玩笑。
隔着布料,私/密之处的相贴,让她瞬间倒抽了一口冷气。
“纪川尧!”相思再次低喊出来。
“叫我阿尧。”他顿住动作,桃花眼很深的看着她。
微抿着唇角,她别过了凤眸,不打算屈服,那样的称呼,太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了。
“不叫我就继续。”纪川尧吐息更重,开始威胁。
“别……”抓住他的手,她有些颤。
“快叫!”他催促。
嘴角蠕动了半响,终究还是唤了出来,“……阿尧。”
她一唤出来,纪川尧的眉眼便更加的舒展开来,仿佛从心底透出来的愉快一样。
“晚上回去就满足我?”舌尖舔在她的耳蜗里,他促狭着。
相思咬牙瞪着他,可偏偏他一副懒懒的模样,尤其是又开始乱窜的手,她很怕他会又做出什么来,而且换这么久,外面还不定会想到什么,被逼无奈,她只得红着脸点头。
“我喜欢你害羞的样子。”纪川尧手指在她红红的脸颊上抚,声音绵长富有磁性。
她羞涩时,就连那双清清冷冷的丹凤眼里,都会泛上一层红泽,看起来,不会那样难以接近。
而相思,却因为他的“喜欢”二字,慌了心神。
终于换好了衣服出来时,金发碧眼的店员早已等候在镜子前,笑意颇深。
她闷着头,走在镜子前站定,白色的丝质衬衫,配着到膝的薄荷绿颜色的a字群,罩上同样颜色的小西服,尺寸剪裁的很贴合身/体曲线,看起来职业范儿很足,整个人也很精神。
纪川尧走到她伸手站定,在后面搭着她的两边肩膀,对着镜子勾唇,“看,我就知道这个颜色最适合你。”
相思也看着里面的自己,确实,这个颜色越发显得她人很水灵。
之后,他又选了几款同样颜色的套装,让店员按照同样的尺码来包起来,便径自去收银台结账。
等候时,金发碧眼的店员将包好的衣服递过来,笑着夸赞,“小姐,你的男朋友对你可真好,长的又那么帅!”
闻言,相思朝收银台那边正在结账的纪川尧看去,他似是正在银联单子上签字,握着笔,垂着桃花眼,侧脸的模样让她不由的想起了俩人登记时的那一幕。
不知怎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她转过头看向店员,像是五年前第一次到纽约时,初次和外国人对话一样,很慢的用英语回复,“no,he-is-my-husband。”
“啊,简直太让人羡慕啊!”店员一听,更加的激动。
相对于店员的反应,又是让相思的脸上悄然爬上一抹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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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场里出来,又去吃了饭,回到公寓时,远处的夕阳正在逐渐消失,天色也在渐降。
低头将鞋子换了后,拎着购物袋往卧室里面走,打开衣橱,把里面的衣服一件件的挂进去。
等着挂完,将柜门关上时,她就被后面走过来的纪川尧直接抱上了床。
“现在得继续在更衣室里没完成的事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动手脱着她的衣服。
“还没到晚上……”她反抗不得,被弄的气喘吁吁。
撑在她的上方,纪川尧眉眼很近的看着她,道,“晚上我还要坐航班走,现在就得抓紧时间。”
“你晚上就坐航班走?”闻言,相思睁大眼睛看着他。
“怎么,舍不得了?”纪川尧勾唇。
“没有。”她回答的很快,甚至差点咬到舌头。
即便如此,但眼底的惊讶之色还是没有掩饰住,因为任何预兆都没有,他就说要回去了,本来前些天,她还有些反感他怎么总是在这里,如今他忽然要回去了,她竟然有些不适应……
细细的将她端详了一遍,他嘴角笑容更深,不再罗嗦其他,全身心的专注在她身上。
很长的前戏逗/弄,在他终于挺身进入时,她都忍不住跟他一块发出难耐的声音来。
纤纤手指扣在他的肩背上,随着他的每一次耸动,都会抖着身子承受。
外面夕阳的余晖不复存在,大床/上,男女交/缠的肢/体,还重复着恒古不变的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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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还是不停叫嚣的闹钟,才将沉睡的相思唤醒。
揉着眼睛坐起来,下意识的瞥向一旁,果然没有了纪川尧的身影,她甚至都不知道,昨晚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看了眼时间,她快速的起来朝浴室走去,今天是她要去公司报道的第一天。
因为是学校介绍,加上她成绩也不错,笔试面试都很顺利的通过,就等着正式去上班。。
换上昨天他给买的职业装,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相思有一瞬间失神,好似他那副懒懒的俊容,还在眼前一样。
收拾好后,她便从公寓里出发,坐上地铁后,她到公司的时间刚刚好。
只是,她绝没有想到,到了人事科,等待她的却是噩耗。
看着面前正对着自己抱歉笑着的人事部经理,她紧蹙着眉头,语调很疾的道,“不是已经录用我了吗?怎么又会人员拥挤了,可在我之前的两个人,已经去部门报到了啊!”
“真的很抱歉,这是上面的意思。”经理丝毫没有情面的眼睛都未眨。
“谢谢,我知道了。”闻言,相思也不好纠缠下去,只好从位置上站起来。
出了写字楼,仰头看着周围,几十层高的大厦比比皆是,一栋栋直入云霄,再没有刚到时的那种期盼感,此时只觉得压抑。
“李小姐。”有人走上前,喊着她。
相思诧异的看过去,是一名西装笔挺的男子,正恭敬的看着她,手里拉着行李箱。
“纪先生说,既然李小姐已经不被录用了,那便回h市,公寓已经退掉了,行李也都替您收拾好了,这是机票,您现在就可以去机场了。”男子将怀里的机票朝她递过去。
相思目光淡淡的从行李箱和机票上扫了一眼,丹凤眼里的寒霜凝的很厚,渐渐的,又都消散开来。
伸手接过,她听着自己的声音平静,“我知道了。”
拦上一辆计程车,说了自己去机场后,她便将头抵在车窗上,看着后车镜里映出的自己,薄荷绿的职业套装显得格外精神,一张俏丽的脸,却面无表情。
仍旧没变,一如既往的,很强的控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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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s市的转机,飞行十四多个小时,行跨十二个时区,她就像是被主人用线扯动的木偶一样,重新又回到了h市。
从里面一出来,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阳光从干净的落地窗外透进来,将她的影子拉长,愈显孤单。
“李小姐。”又有人走到她面前,恭敬的喊着她。
也没有太过惊讶,她不紧不慢的抬起头来,看到的仍是一名西装笔挺的男子,不过却很年轻,似乎比她还要小上一些。
“是纪先生让我过来接您的,我姓万,是他的助手。”男子颔首,说明着来意。
“嗯。”相思淡淡的点头。
“我跟在纪先生身边五年多了,之前纽约那边的大学,也是我帮您联系的,所以对李小姐一直都是久仰大名,这次还是第一次见面,”男子热络的说完,见她表情没有过多的变化,只好结束话题,只道,“李小姐,我帮您拿行李吧。”
“谢谢。”相思道谢,眯眼看着机场大厅外刺眼的阳光。
从机场高速开回市区内,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最终停在一家办公大楼里,她跟着那位姓万的助手往楼里面走。
电梯一路的往上升,到达某层后停降,一旁的万助手做出请的姿势,“李小姐,这边。”
她点头,默不作声的往里面走。
事务所里面很是忙碌,不停有捧着厚重文件在里面穿梭的职员,都是在高度严谨的工作状态中。
低头瞥了瞥自己身上的职业装,她忽然有些想笑。
等着前面的万助手领着她站在某个宽阔的办公室门前后,抬手敲着门,几秒后推开,对着里面道,“纪先生,李小姐到了。”
“嗯。”隔了些距离,听到里面淡淡的传出来一声。
随即,万助手便侧身给她让出路来,她吸了吸气,抬腿往里面走去。
门被关上,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坐在办公桌上的纪川尧,他正低头对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速的跳跃,不复平时懒懒的模样,格外的认真。
相思有些被吸附住目光,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工作的样子。
等她脚下有些发麻时,他才终于是从屏幕上抬起头来,看向她的那一瞬,嘴角又勾起了招牌式的笑容。
“回来了?”他挑着眉道,随即又朝她招手,示意她走过来。
见状,相思挪着步子朝他走过去,在办公桌的一侧站定。
纪川尧伸手,很自然的去握她的手,张开着五指,跟她的紧扣在一起,轻晃着,“怎么不吭声,是不是坐飞机坐的太累了?”
“没有。”手指紧握,她淡淡着。
“那是生我气了?”他仍旧是笑,单手支撑着头看她。
将卡在喉咙里的唾沫咽下去,相思摇头,“没有。”
“我还以为,是因为没办法在纽约和你那个青梅竹马在一起了,而跟我闹脾气呢!”他似笑非笑的叱。
对此,相思干脆保持缄默。
桃花眼微眯,稍一用力,就将她扯到了自己的怀里,脚下微微向前,将她抵在了身前和办公桌之间,卡的她动弹不得。
“会有人来!”她脸上清淡的神情有了一丝龟裂。
纪川尧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扯着她身上的职业装,悠然的问,“怎么还穿着这身衣服,这么喜欢我给你买的呢?”
闻言,相思提着的一口气顿时憋在了胸腔里。
她为什么穿这身衣服,他难道不是最清楚不过么,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公寓都退了,她没有任何栖身之地,只得一步步按照他安排的路去走。
他勾唇,懒懒的继续,“成,等着有时间,咱们再去买!”
“你先放开我。”相思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这样亲昵的坐在他怀里,对她来说实在很是煎熬,尤其是在办公室里,外面随时都可能有人敲门进来。
“那你不许跟我闹脾气,我得将手头的工作弄完才能下班,可别怪我忽略你了。”纪川尧在她腰间来回抚着。
“嗯。”她无奈的点了点头。
见状,他才松手放开她,桃花眼里笑意满盈,“等我下班,我们就回家。”
低头整理着褶皱衣角的相思闻言,抬眼朝他看去,又缓缓的别开。
家?哪里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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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在沙发里等待时,在飞机上没有怎么睡的相思,不知不觉间头枕在胳膊上睡了过去,等着再醒来时,夕阳落山,天色已渐渐降了下来。
她坐直了些身子,才发现自己已经在车里,而一旁男人正专注的开着车,缓缓形式入一座小区内。
被他拉着上了电梯,然后开门进屋,里面有人迎了出来,是名年纪在四十五岁左右的中年妇人,看起来很憨厚的模样。
“纪先生回来了!”妇人笑着道,又看到他身后拉着的李相思,眼睛转了转,问着,“这位就是纪太太了吧?”
妇人也是早上时才被这家的男主人在家政里聘用过来的,说是自己太太不会做饭,想找个人来帮佣照顾。
纪川尧点头,侧身对着她笑着介绍,“相思,这是许阿姨。”
乍听到他的称呼时,相思有些怔然的看着他,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唤她,还是这样自然的口吻。
“纪太太好!”妇人很热情的打着招呼。
她忙跟着也打招呼,“许阿姨,您好……”
看着妇人给自己递过来的拖鞋,相思道谢着接过,弯腰的换上。
“纪先生,下午时太太的行李都送过来了,我放在了卧室里了。饭菜我也都做好了,都摆在餐桌上呢,正热乎着,现在随时就可以吃!”
纪川尧听后点头,很是体贴着说道,“辛苦了许阿姨,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您也早点回去吧。”
“诶好!”许阿姨点头,回身去客厅拿自己的随身包。
换好拖鞋往里面走的纪川尧,没走两步又转过身子,看着换好鞋子未动的相思,挑眉着,“怎么杵在门口,是不是重新回到h市生活不太适应?有什么不称心的,就跟我说,我尽量让你满意,嗯?”
重新返回玄关处的许阿姨见到此番,不禁笑眯眯着,“纪太太,纪先生对你可真好,现在这样的老公太难找啦!”
“不打扰你们夫妻俩了,我先回去了,明早我再过来!”
说完,许阿姨便推开门离开,公寓里就剩下他们两个。
纪川尧站在那,仍旧是勾着唇看她,桃花眼很是宠溺的看着她,还保持着刚刚的模样。
相思握了握拳,有些低的开了口,“我不想住这里。”
…………………………
今天6000字完毕!下午快三点才到家,所以磨蹭到现在才写出来。最近事情好多,好不开心,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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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15章,要不是你
“嗯?”纪川尧闻言,懒懒的看着她,似乎并未听清一样。
“我不想住这里。”她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呢?”他不解的问,随即,眉眼便瞬间沉了下来,“别给我想一出是一出!”
相思微抿着唇角,她也说不出来,只是不想住在这里,心里说不出的抵触感觉,毕竟他们和寻常夫妻不同。
纪川尧返身朝她走回去,有些粗鲁的拽起她的胳膊,大力的往里面拽着,三两步就将她扔在了沙发上,整个人像是只豹子般栖身过去,将她控制在自己的范围内。
胳膊快被他拽的错环,相思正忍痛之际,下颚被他劈手捏了起来。
只见那双桃花眼的眼角正微微弯起,可笑比不笑更加森然。
“你怎么像是只喂不熟的狼?这么的不知好歹?是不想住这里,还是不想跟我住这里?这是跟我憋着股劲儿呢吧,是怪我把你们这对好不容易又凑到一起的青梅竹马拆散了?”
“和书维的事无关!”她咬牙反驳。
纪川尧冷笑,此时早已不复平时懒懒模样,“是吗,看来我还是不能太心软。”
“你又想做什么,你说过,不会为难他的!”相思冷眼瞪着他,愤愤着继续,“你让我去纽约念书,我也去了,你让我回来,我也回来了,比小狗还听话,你还想怎样?做什么都是被你操纵的,这样你还不满意吗?”
“哟,终于说出来了,这些年忍很久了吧,早就想反抗了吧?”桃花眼瞬间一紧,纪川尧眼里森然更甚。
如他所说的,她冷凝着凤眸,浑身的肌肉绷紧着面对他,像是在弦上紧绷多年的箭。
“这么恨的瞪着我做什么,我对你的好怎么就没看见?”手上力道加深,他刻意想让她更加的痛。
相思强忍着,听到他说的话,神情一下子就恍惚了起来,声音亦是,“……我看的见。”
“什么?”纪川尧眯眼,似是没有听清。
眼珠微转,她正视着他,“要不是你,我当年就会去坐牢。要不是你,外婆的事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要不是你,这五年来在纽约的生活,我也不可能念那么好的学校,而且衣食无忧,不用在为生活犯愁。”
这些她一直都很清楚,哪怕他的方式很霸道,甚至有些极端,可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
随着她清冷女音缓缓叙说,纪川尧的神情也渐渐有所舒缓,捏着她下颚的手,也渐渐松了力道。
“敢情这些你还都知道啊,还行,还有点良心。”
“可是为什么?”眼神有些放空,她忽然喃喃着。
大手正贴着她的脸颊轻抚,他不禁微挑着眉,“嗯?”
秀气的眉头蹙起,她终于问了,“为什么和我结婚?”
这个问题一直憋在心里很久,很多次,她都想要问,却都止于喉间。
若说他想要她的身子,很简单,用情/人的方式来禁锢她,她也如同现在一样无法反抗,可为什么当初会那样草草的登记结婚,她一直都想不通这件事情。
闻言,纪川尧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怔忪。
这样默不作声的相视了几秒后,他声音有些低沉,“我也不知道。”
对象为什么会选她?
这个问题似乎问倒了他,他竟然无法回答出来。
见状,相思不由的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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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的夏天最为干燥,尤其是快到了三伏天,便更加的热。
从屋内往外面望去,看着那如火的太阳,只是想着在外面站上那么一会儿,就会觉得浑身是汗,这样的天气,在吹着冷气的房间里是最为舒适的。
相思一边从楼上走下来,一边朝窗外看着。
开放式的厨房里,许阿姨正站在琉璃台面前剥着毛豆,手法很是熟练,指腹微微用力,里面的豆便自己掉落在盆里。
“太太,您下来啦,饿了吗?”见到她下楼,许阿姨笑呵呵的问。
“不饿呢。”相思微微摇了摇头。
许阿姨笑着道,“呵呵,我早上买的毛豆,一会儿剥完了,等着用水煮完了,榨点麻油,凉拌着吃!人一到夏天都不爱吃饭,我多弄点小菜,吃着也有胃口!”
“许阿姨,我也不饿,午饭不着急的,随便弄点就行。”相思走过去,拉开椅子坐在对面,单手支撑着脑袋看。
“正好,纪先生之前打电话来,说午饭回来吃。”许阿姨点头。
“喔。”闻言,她愣了下,回应淡淡。
回到h市,她提出过不想住在这里,可最后也没被允许,一晃,十多天的时间都这么过去了,她也还算是安然。
只是总是会想到他那样飘忽的表情,和那样低沉的嗓音:我也不知道。
她曾自己设想过答案,也许他会冷嘲热讽,或者森然不回答,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答案。
这样太过模棱的答案,令她都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看着许阿姨熟练将毛豆清洗好,又将需要的材料样样准备好,她忍不住叹,“看您做饭可真熟练,而且还很开心,看来您很喜欢做饭。”
“是啊,我这辈子没啥能耐,就能忙活点家务事了。”许阿姨有些不好意思道。
“挺好的啊,您先生和闺女,一定很享福。”
“你要是想学做饭,我可以教你啊!”
相思忙摇头,“我不行,碰不了炉灶。”
她确实不太会搞厨房里的东西,自小时有外婆,等着外婆住进了疗养院,她大多数都是打工,哪有空余时间回去自己弄,都是在外面解决的,再到了上大学,长时间积累下来,她哪里会什么做饭。
“太太,我可跟你说,女人啊,别都想着做什么女强人,会做饭还是有好处的!”许阿姨打开了话匣子,继续着,“你想啊,给自己老公做顿饭啥的,不是也能增加夫妻之间的感情嘛。那话是怎么说来着,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拴住男人的胃!再说,纪先生那么优秀,再怎么说,多点小心还是应该的!”
“呵呵。”相思弯了弯唇,有些莫名的笑了笑。
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拴住男人的胃。
可她从未想过要拴住那男人的心,所以,哪里有去学做饭来拴住男人胃的必要呢。
这样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中时,一只大手忽然探过,很是轻柔的执起了她的下巴。
相思被迫的将头转过去,看到了他那双邪气的桃花眼,“笑什么呢。”
纪川尧从一进门,就看到她坐在那里,低着头,也不知道在笑着什么,从侧面看过去,阳光打在上面,好像是画展里定格的画,那样触不可及。
“没什么。”怔了两秒,相思摇头。。
本身就清浅的笑容,这会儿也渐渐消散,丹凤眼里又是那副波澜不惊。
见状,纪川尧眉心不易察觉的一皱。
“纪先生回来啦!刚才我还和太太正说着你呢!”许阿姨看到他,笑着道。
他挑眉,似又来了精神,“喔?说我什么了?”
声音懒懒的,却不是对着许阿姨问,反而是双眸紧盯着相思,而且俊容也不由的俯近,周遭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暧/昧起来。
他等待她回答时,执着她下巴的手指,甚至在轻轻摩挲,带来痒痒的感觉。
相思被他弄得有些羞窘,因为一旁的许阿姨还在,他这样自然而然的亲昵,让他们看起来就像是很恩爱的夫妻一样。
“没说什么啦!”她有些急的挥开他的手,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在此时听起来有多么的像是撒娇。
纪川尧似是也被她感染,勾着唇伸手去拉她,一路朝客厅走过去。
坐下时,稍稍用力,就将她拽到了自己腿上坐下,手臂绕过去扣在她的细腰上。
相思瞪了瞪他,按着他的肩膀想要起来,可他力气向来大,挣扎了两下,感觉到他的喘气有些变重,她便不敢再乱动。
“一直都这么老实多好。”他慵懒的靠在沙发背上,仰头睨着她道。
“我想去上班。”她低着眼睛看他。
“嗯。”纪川尧点头。
见状,相思没吭声,仍是瞅着他,眼神里多了分孤疑。
纪川尧笑出了声,“怎么,我又没说不让你去,看你凡事谨慎的。”
“你同意了?”她不确定的问。
其实,只是害怕在纽约时的事情重演而已。
“这有什么不同意的。你想去就去,我也没拿绳给你拴在这公寓里,什么时候限制你自由了,我有那么霸道吗?再说了,我要是不同意,你不又得说,你像是小狗一样,什么都听我摆布?”纪川尧说到最后,还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拍了拍。
“喔,知道了。”相思躲避开来,淡淡的应。
心里却腹诽,他竟然还记得那么清楚,“小狗”一词,不过是当天她脱口而出的!
后背忽然有力量压着她向前,相思伸手支撑在沙发背上,距离很近的瞪他,“你干嘛!”
话才出,他忽然伸进两个指头Сhā/进她的嘴里,搅动着她的舌,甚至模仿着什么动作,在她的嘴里进出着。
用力一咬,终于是将他的手拽出去后,她气愤着,“你怎么这么变/态!”
“还有更变/态的事,你想不想尝试下?”纪川尧乐的欢,腰部向上,故意用某处顶着她。
“许阿姨要做好饭了!”相思忙往后仰着身子,跟他保持着距离。
即便是想要极力的掩饰情绪,可脸上却已是通红一片,完全袒露出羞涩的模样。
眸光不经意撞到他的,发现那双桃花眼里的颜色变得很深,她的呼吸刹那间便剧烈的不稳起来。
耳边响起的是那句:我喜欢你害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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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过,天气也一天天炎热。
进了楼内,相思还用手当扇子,不停的在两边扇风着,即便到了晚上,仍旧是闷热。
她所上班的是一家合资的金融公司,算是中等规模,在里面工作了一个月,已经是完全适应,她们新招去的职员,会相对来说更加辛劳一些。
这会儿回来这么晚,也是因为公司加班,一整天下来,浑身骨头都累的酸。
用钥匙将门打开,厨房的方向便有灯光倾泻出来,她怔了下,这个时间许阿姨早已下班回家,低头寻去,瞥到了一双男式皮鞋。
停顿了两秒,她才将门关上,弯身换着拖鞋。
虽然她回到h市一直都住在这里,可实际上见到纪川尧的时间并不多,因为他回来的次数很少。
放轻着脚步往楼梯方向走,却还是被他给扑捉到。
“怎么这么晚!”他开口,声音略显低沉。
“加班了。”相思只好停下脚步,朝厨房看过去。
他站在饮水机那里,此时是侧过身看她的,灯光摇曳下,俊容影影绰绰的。
“怎么没穿我给你买的衣服?”上下打量了一番,他问。
“嗯,没穿。”相思低头看了自己身上的套装,应。
“过来。”他朝她勾着手指头,像是在叫小猫小狗。
“我忙一天了,累了。”她站在原地没动。
纪川尧也不恼,懒懒的朝她走过来,“有多累?”
“很累,想睡觉了。”相思抿了抿唇,如实的说。
她确实太累了,想冲个澡直接躺在床上大睡,好好的解乏一下。
“正事还没做,睡什么觉。”他勾着唇,眉眼之间流转着促狭的意味。
“你喝酒了?”相思皱眉。
开始时并未发现,待他朝自己越来越走近,才发现了他眼里有些醉意,不过也不多,微醺而已。
他邪气的笑,双臂张开,就将她抱了个满怀,察觉到她当下皱鼻时,朝她呵着气息,“怎么了,不喜欢我身上的酒味?”
相思仍旧皱鼻,使着劲推他,除了酒味,她还闻到了一些香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刺鼻的很。
这些都没什么可意外的,从她初识他的那天起,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就不曾断,那样一双的桃花眼,本就是爱招惹女人的。
最初时,她并未去关注他什么,后来去了纽约上学,是封闭式的女子学校,她也无心其他。再回到h市后才知道,纪川尧在业内早已经跃身成为最炙手可热,也最年轻的金牌律师,自己的律师事务所规模越来越大,口碑更是绝佳。
一些杂志报纸,也都有着他的花边报道,虽有可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新闻,但他那样的男人,哪里会寂/寞。
两只大手不知何时向上,分别罩在她的丰/盈上,隔着衣料大力的按揉,俊容更是往她的脖颈之间埋下去,卷着舌头舔着,留下湿漉漉一片。
情急之下,她只好道,“我来那个了!”
闻言,纪川尧所有动作全部顿住,有些沮丧的放开了她。
相思往后退了步,气息有些喘道,“我上楼休息了。”
说完,便踩着台阶,快步的想往楼上跑去,可跑到一半时,他竟然也尾随其后跟了上来。
“你……”她一惊,扭头看他。
纪川尧却不说话,眯着眼笑的十分邪气,大手向前,撩起她的裙摆就往下。
“纪川尧,你别!”她惊慌的喊。
可为时已晚,他的手指,已经狡猾的从底/裤下面钻了进去,然后,桃花眼里有几分危险之意。
没有摸到什么异物,他眯眼,“好啊,你竟然敢骗我!”
“我……”被抓破,相思顿时吱唔起来。
“上次是不是也骗我了?”纪川尧搂的她越发的紧。
她颤着唇角,心跳不停的在加快,加快……
因为不想跟他做那件事,所以情急之下,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因为之前她用过一次,他并没有怀疑过什么,却不成想,这次他竟然伸手进来检查!
“我要好好的惩罚你,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拿这个理由来拒绝我!”说着,纪川尧便提着她往二楼走,转眼就来到了主卧室里。
被他推倒入伸手的大/床之际,她还闻到了他身上伴随着酒味扑鼻而来的香水气息,不知道是不是暑热的关系,越发的心烦意乱,只想挥开那股味道。姨有要尧。
“先洗澡……”她伸手去抱他的头。
闻言,他从她的胸/前抬起头来,眼神灼/烫,“一起洗!”
花洒被拧开的一瞬间,水流便自上往下喷洒下来,他的手也随之而来,迅速的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明明有冰凉的水柱从头顶浇下,可她却几乎承受不住他抚/摸自己时掌心带来的热度,那样的灼/热,仿佛顺着她的皮/肤侵入到血液里面。
纪川尧让她背对着墙壁面向他,然后从后面勾起了她的腰,寻找着入口。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他找的有些缓慢,弄的她浑身都在发麻。
“纪川尧……”她开口,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无力的唤着他的名字,身子已经被磨的很是空虚。
“来了。”哑着嗓子一声,他才调整好姿势,坚定的挤了进去。
相思双手都抵在墙壁上,紧咬着唇承受着他在自己身后的冲撞,这样的姿势,让她的呼吸格外的困难。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骗我,狡猾的小东西!”他撞的用力,恨不得每次都将自己送的更深。
“不……”相思撑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喘息。
“不什么?”他粗/喘着问。
她说不出话来,被撞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胸腔内好像憋着的气也快用完。
见她不吭声,纪川尧稍稍退开些,将她的身子扳过来,近距离的凝着她的眉眼,一边重新进入,一边邪笑的问,“不什么?嗯?”
这样面对面,他身上的那股香水味又变得浓郁了起来。
“身上的味道,难闻……”她泛红着眉眼,下意识的迷蒙说着。
闻言,纪川尧皱了皱眉,动作有那么半秒的停缓,随即明白过来时,他的唇角缓缓勾起,更加爱不释手的抱紧她的腰,同时更深更大力的送着自己。
“不,不……”双脚发软时,她还发着微弱的声音。
纪川尧低低的笑,舔着她的耳蜗低声着,“不许不,只有你的味道。”
浴室里,肉/体的拍打声还在回响,间杂着她无法自制的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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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正是夕阳红。
电梯缓缓往上,到达楼层后,相思出了电梯,却迟迟继续不了步伐。
这是她第二次来他的事务所,仍旧和初次时一样,眯眼往里面张望,隐约能看到里面仍旧很是忙碌。
下午时同事说外面有人找她,当下她还很诧异会是谁,出了办公室后,竟看到了从未主动找过她的小姨。
不同于以往那样的趾高气昂,她面前的小姨,竟显得有些局促。
小姨是有事求她,是离婚分财产方面的问题,想要她找纪川尧来给打官司,因为后者若是帮忙,定是会十拿九稳,只可惜一般人很少能请动。
听后,相思只是淡淡的回绝说没那么大的面子。
小姨却很苦情着:“相思,你开口他一定会答应的,当年你外婆都是他一手张罗的,而且还将这些年我给你们的钱都还给了我,你哪能没那么大的面子!你帮小姨说说,别的律师都不行,不然我离婚了可什么都得不到了啊……”
后面的话她没听完,脑海里只停留着前半句,不停的重复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跑过来,反应过来时,已经坐上了电梯。
踌躇着是否要回去时,从里面走出几个人,为首的就是纪川尧,一身西装笔挺,和平时懒洋洋的模样不同,很是严肃的和助手交代着什么。
察觉到什么时,他倏地朝她看过来,桃花眼微眯。
被他看得有些无措,相思吱唔着,“你……晚上要不要回家吃饭。”
…………………………
今天6000字完毕!昨天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周一要和爸妈开车去内蒙姥姥家等着过元旦,每年都是到了年尾才回去,所以要买的东西很多,几乎都在外面,回来时都太晚,码字都是硬挤时间,希望大家理解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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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16章,都一个样
“叮”的一声,电梯门应声而开。
相思垂着头,眼神凝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好似没有任何强硬,也没有任何刻意,那样自然而然的,仿佛两人就该这样。
在事务所被他看到时,她忽然有些后悔,不该冲动的跑过去找他。
应该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局促的表情吧,当时的她,模样一定傻兮兮的。
等她吱唔的说上那句后,她就看到他嘴角勾起的笑,然而嗓音很是愉悦的对着两旁人道,“看来晚上的聚餐我不能参加了!”
然后,他便拉着她,在众人暧昧的眼神护送下,开车回了家。
门打开,从厨房里迎出来的许阿姨见到两人,着实一愣,随即笑的很是开心,“先生太太一块儿回来啦?快进屋,再稍稍等几分钟就可以开饭啦!”
许阿姨来家里工作也有些时日了,除了初次见相思时,几乎没有看到他们一块回来过,所以很是惊讶。
真的也是几分钟,香喷喷的饭菜就被端上了餐桌,两人也被招呼了过去。
纪川尧也没说什么,径自的坐下,和以往用餐没什么不同,懒懒的用着,偶尔会抬头看她一眼。
晚饭吃的不快也不慢,结束时,他将筷子放下,扯过一旁的纸巾擦嘴。
眼瞅着他要起身离开,相思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纪川尧。”
“嗯?”纪川尧似乎就等她开口,又慵懒的坐了回去。
“今天……”她有些迟疑的开口,吸了口气,才继续道,“今天小姨来找我了。”
“做什么?”闻言,纪川尧眉心一皱。
“是想让你帮她打官司……”相思将小姨的事情大概描述了一遍。
“这种离婚诉讼案,我向来不接。”他淡淡道。
相思听后,并没有吭声,脸上神情也没有过多的变化。
桃花眼微微眯了眯,他道,“怎么,你想帮她?”
“没。”相思摇头。
本身她也并没有想过在这件事情上Сhā一脚,她对小姨的亲情很薄,每年低声下气的跑去要钱,那几乎是她最卑微的时刻,她虽不是心胸狭隘,却也不是无比善良,所以不帮忙,也不会落井下石。
见她沉思不语,纪川尧高高挑着眉,孤疑道,“这就怪了,破天荒的主动跑去事务所找我,不为这件事,那是为了什么事?”
“我……”相思再次吱唔起来,目光散乱时,刚好对上他的。
手指攥的快要捏出水来,她低垂着目光,声音快又急,“我在小姨那里听说了你还钱的事!”
“喔。”眼底略微闪过什么,他散漫的应。。
又这样静默了半响,纪川尧从位置上站起来,直接朝着餐厅外走着。
“谢谢你!”牙都快被咬碎,女音疾快的发出。
三个字一出,男人挺拔的身姿明显的一怔。
身子微侧,桃花眼很是深邃的朝她看过来,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变化着。
“就口头说说?”
相思怔愣的看着他,桌下的手指握的更紧。
纪川尧缓缓勾起薄唇,眼角眉梢却尽是促狭之意,语气暧/昧着,“一点诚意都没有。”
说完,他故意在她身上扫了两眼,扭身潇洒的朝楼上走去。
相思放下筷子,垂头坐在那里,两只手都紧紧攥着,小脸却憋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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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三伏天已过,可夜里还很是闷热,落地窗半敞着,窗纱被夜风吹轻扬。
相思侧身躺在床上,眼睛落在对面墙壁的某一点,并没睡,只是睁着眼睛发呆着。
卧室内很静,除了夜风,就只有墙上钟表秒针走动的声音,滴答,滴答……
已经快半夜了,纪川尧在家,却仍没有要睡觉的意思,她之前下楼喝水时,看到书房的灯还是亮着的。
饭后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随着天色渐降,她的一颗心也跳的急,可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的过去,都不见他回房,反而让她渐渐平稳下来。
“咯吱——”
走廊里隐约有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响起,然后是沉稳的脚步声。
很快,声音来到了卧室,在有人进来的同时,相思咬着唇从床/上坐了起来。
纪川尧正回手将门关严,就看到她坐起来朝自己看过来。
待确定她眼里一丁点睡意都没有时,眉角不由的高高挑了下,桃花眼底不留痕迹的闪过一丝狡黠。
“哟,还没睡呢。”他漫不经心的看着她,懒懒道。
“嗯。”相思点头,略显尴尬。
他走过去,一屁/股直接坐在床边,微仰着下巴看她,道,“怎么的呢,是有心事还是什么,大半夜的失眠了?明儿不是还得上班?”
“我……”她攥了攥手指,再开口,声音低不可闻,“你说……谢你需要诚意……”
“喔?你准备拿出什么诚意来?”纪川尧笑的格外邪气。
相思干脆低垂下脑袋,踌躇了半响,终是吐出一句,“我在等你睡觉!”
“呵呵。”低沉悦耳的笑声从男人喉间逸出,扩散在房间内,能笑酥人的心。
相思闷声不吭,红晕却已蔓延至耳际。
蓦地,手腕被人捉住,随着惯性她整个人被他拽过去,呼吸骤然逼近。
“诚意不错。”纪川尧将她压在身/下,眉眼促狭的凝着她。
相思伸手想要推开他,却始终没有任何挣扎,鲜少露出这么温顺的一面,任由着他。
“好像诚意还不太够,帮我把衣服脱了!”单臂支撑在她脑侧,薄唇凑到她耳边低声着。
“你……”闻言,她瞪着他,丹凤眼里染着怒意,更加的亮。
“嗯?”纪川尧看着,眼神更加深邃了。
瞪视了半响,相思还是顺从了下来,嘴里要强的小声咕哝着,“脱就脱!”
说着,她垂着的手便抬起来,伸手解着他衬衣的扣子,一颗接着一颗的。
随着衣扣被她悉数解开,他硬邦邦的肌肉也逐渐乍现,她不由的开始吞咽唾沫,感觉周遭的温度都在上升。
抖动的手指不经意碰触到时,就瞬间能感觉到那肌肉的绷紧,她的眼神便错乱起来。
“唔!”
她抬眼,想张口说话,却刚好被他的唇堵了个正着,大手也握着她的手,抵在他赤/祼的胸膛前。
唇舌缠/绵,极力攫取到她舌根都发麻时,纪川尧才勉强放开她。
“你的诚意和主动我都很满意。”他笑的邪,喘气很重。
不同于以往的每一次,今晚的纪川尧,格外的温柔如水,每个动作都温柔的令她轻/颤。
漫长的前戏,等他进入时,她已经完完全全的瘫软,只能发出媚人的娇/吟/声。
最开始,她的温顺是想谢他,到了最后,她的温顺,完全是被他征服了,任由着他摆弄着各种姿势,各种方式和各种角度的进出。
到了最后结束时,她已经昏睡过去,将自己冲洗干净,又给她擦拭好,纪川尧才重新爬回了被窝里。
看着蜷缩在他怀里的人儿,呼吸绵长,睫毛轻颤着,被他折腾的似乎梦里还不安稳,有呓语不经意的传出:“阿尧……”
当听清那两个字时,纪川尧忽然心情大好,餍足的搂着她睡去。
窗外,悬月高挂,谁也没注意,即便累,她在他怀里睡的是那样安稳,谁也没注意,他嘴角弯起的弧度,那样的不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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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日落,从夏入秋,是最美妙的过程。
相思说不出她和纪川尧之间,似乎一成不变,却又似乎有什么悄然不同。
好似他回公寓的次数变得多一些,而且也不仅仅是在晚上,每次在下班回家看到摆放整齐的男式鞋子时,她的心脏都会习惯性的动一下。
公司里的业务逐渐上手,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很有规律的每一天,她过的也很是踏实。
从公车上下来,秋风吹拂,感觉皮肤痒痒的。
相思和同事小杨一块过着马路,目的是对面的写字大楼,很快,两人便进入里面,直奔电梯。
随着电梯的攀升,小杨兴奋的声音还在,“真是兴奋呀,我这可是第一次见纪律师本人啊!经理可真好,把这活派给咱们俩了,你没看着,对面的小张她们俩,有多羡慕啊!”
相思默默的听着,没发表什么。
没错,她今天过来,竟是有公事来纪川尧的事务所,因为先前有公司有一场企业经济纠纷的官司是请他来打的,结果很令高层满意,所以想要聘请他作为公司的法律顾问。
可纪川尧现在不仅是在h市,在整个北方都是混的如鱼得水,很有名气,鲜少会为各别公司效力,接案子,也都是很挑。可公司还是想争取一下,哪怕到最后没有争取来,争取到他事务所里其他优秀的律师也好,这也是相思和同事小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相思,你回国时间短,对他还未太深入了解,他简直是帅到不行,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天呐,看你一眼,你就会受不了了!而且还那么有钱有能力,据说家境条件也是极好的!你以后多多留意,就会知道了!”
闻言,相思眉角微微动了动。
要说了解,虽然过去这么多年,可她似乎真的了解他不多,除了能大概摸得清一些他的脾气外,知道他是律师,其他的似乎知道的很少。
这样想的,她不由的有些出神,电梯到了时她都未发现,还是一旁同事小杨提醒,她才点了头,跟着往出走着。
因为提前有了预约,跟前台接待说明后,便被指引着往办公室走着。
小杨在进去后,很是紧张又很是兴奋,目光四处的看着,相比之下,相思面色倒是波澜不惊。
即将走到时,有人挡在门口,是那名姓万的助手,看到相思时怔了下,随即冲着她恭敬的颔了首下。
“你好,我们是怡和公司的,来找纪律师!”同事小杨率先开口。
闻言,万助手看了眼相思,神情略显踌躇,“恐怕不行。”
“怎么不行,先前有过预约的啊!”同事小杨一听,顿时着急起来。
“纪律师现在有客,在忙。”万助手解释着。
“那什么时候结束?我们今天来的任务,就是有事要和纪律师谈的!”
想了下,万助手道,“这样吧,我带你们去会客厅,等纪律师忙完,让他去那里找你们。”
“麻烦你了。”相思微微一笑,颔首道。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万助手看向她的眼神时,有明显的闪躲,说不明缘由。
“李小姐,这边请。”万助手侧身,做出请的姿势来。
相思和同事小杨,一同笑着应,跟随着他身后往会客厅走着。
“相思,他怎么知道你姓李啊?”同事小杨拽了拽她的衣角,疑惑的问。
“这……”被她的问题噎住,相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正巧,身后的门传来声响,一道男音传来,“小万?”
三人脚步不约而同的站住,都朝着声音出处看过去,便看到门口那里,纪川尧慵懒的站在那,而他的一旁,还有名身材高挑的女子偎在他怀里,穿着紧身的皮衣,束着腰带,将身/材曲线更是惟妙的勾勒。
相思淡淡的收回目光,原来是真的有客,真的在忙。
“纪律师!李小姐她们是怡和公司派来的,说跟您约好了谈事情!”万助手走回去,忙道。
“喔。”纪川尧散漫的应上句,随即低头看了眼手表,道,“好像离预计的时间还要早半个小时。”
“呃,纪律师,是我们刻意早到些!”同事小杨,忙开口着。
“川尧——”偎在他身边的女子,娇声一唤。
纪川尧微眯了桃花眼,笑的很是和煦,“你也看到我这边还有事,并没骗你,是不?”
“讨厌,那你送我到电梯那块,还有晚上你……”女子不满的嘟嚷着,可眼里却尽是媚色。
“小万,带她们去会客厅,我一会儿就到。”纪川尧扬声着,随即凑近女子,薄唇蠕动,似是在安抚什么,弄的女子的神情更加的腻人。
“是!”小万立即应下,继续带着相思两人往会客厅走。
转身时,同事小杨忍不住回头看着,失落道:“还以为纪律师与众不同,原来身边也尽是莺莺燕燕啊!”
“呵呵。”相思闻言,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相思,你笑什么?”同事小杨不解的问。
“男人还不都一个样。”她动了动唇,声音没有太多情绪,无止境的漠然。
心里,好像有什么才燃起不久的东西,渐渐的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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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阳光渐渐的褪却,不如下午时那样浓烈。
公司派给她们的任务,若说完成的也还算顺利,纪川尧没有悬念的拒绝了法律顾问的邀请,却也答应,会在事务所里介绍有能力的律师过去。
整个洽谈的过程里,纪川尧完全没有吊儿郎当的模样,态度很是认真,直到结束的那瞬,招牌的笑容才重回他的俊容上。
相思率先站起身来,一旁的同事小杨才如梦初醒,跟着她一块起身,道谢着离开。
从事务所里出来,往电梯方向走时,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相思不由的握了握手指。
果然,一回头,便看到某人的助手微喘气跑过来,“李小姐,请留步。”
再度回到会客厅,男人仍旧坐在方才的位置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悠然的模样。
“有事吗?”相思走到沙发边上,看向他。
“嗯。”纪川尧煞有其事的点头。
“什么事?”闻言,她倒也认真起来,不忘加上一句,“我还得回公司打卡。”
他笑了笑,只是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意思再明显不过。
相思顿了一会儿,挪动着脚步,想朝着另一边的沙发走去,却被他中途拽住了手臂,直接拽到了他怀里。
“跟我说说,男人都什么样?”纪川尧栖身凑近她,吞吐着气息。
她惊讶的看着他,没想到,之前和同事小杨说的话,竟被他听到!
“没什么样。”她随口敷衍着。
他挑眉,桃花眼里敛着笑意道,“没什么样吗,我倒是很想知道,在你心里的男人,应该是什么样的!也很想知道,你心里期待的男人,是什么样的?”
绝对不是你这样的!
这句话几乎就脱口而出,却不知怎地,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手指握紧,相思朝一旁别过了眼。
纪川尧凝眸盯着她,好似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似的,就那么紧紧的盯着她,像是要从她脸上、眼里看出什么来一样。
相思一直都别着眼看向别处,可这么近,他即便什么动作都没有,可眼神足以令她头皮发麻。
“你看着我做什么?”终于是忍不住,她侧过头,迎上他的目光。
他一言不发,仍旧是盯着她看。
忍了几秒,她有些怒,“你到底在看什么?”
见她的那双丹凤眼亮亮的,他的心神有一阵恍惚,不自觉的抬手朝她眼角抚去。
“吃醋了?”他毫无预兆的开口。
“什么?”相思愣住,睁大着眼睛瞅他,像是没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
“没有吃醋吗?”他挑眉,仍旧围绕着这一个话题。
“吃什么醋!”明白过来,她立即否认。
纪川尧眉毛挑的更高,“这么大方呢?看到我跟别的女人在一块儿,也没有一点的不高兴?”
“和我有什么关系。”相思表情淡淡,声音也是。
“没有吗?”见状,他眼里闪过一丝凌厉。
相思默认,本来么,他们之间的婚姻是什么样的,彼此是最清楚不过的,又何必来谈这些事。
“我倒还真是找了位贤妻啊!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羡慕我,你说,我是不是得买点炮仗去放一放啊!”纪川尧眯眼,勾着唇,笑意却一丝一毫的没有传达至眼睛。
她目光下移,不经意瞥到某处时,顿住了目光,声音有些迟缓着回,“随你。”
纪川尧敏锐的扑捉到什么,不由的身后摸向自己的脖颈,拿到眼前时,看到指腹上有着残留的唇膏渍。
却眼出下。只是瞬间,他刚刚还冷凝的表情便回暖,眼角都弯了起来。
“我要回公司了。”相思不想跟他耗下去,丢下一句,便起身想离开。
只是刚站起来,还没等迈开步伐,就又被他蛮力拽了回去,比刚才还要粗鲁一些,直接被压在了沙发和他的身/躯之间。
“你——”她瞪眼,刚想开口。
他却喊了她的名字,“相思。”
她很少唤他的名字,就像是他也很少唤她的名字一样,所以,她这会儿有些孤疑的看着他,不知他的后续是什么。
没有预料中的动作上的轻薄,他就像是之前那样,直勾勾的,紧紧的盯着她,或者说,比之前的眸光还要更加深邃一些。
“相思。”他又唤了遍,然后继续道,“你讨厌我么?”
闻言,相思结结实实的怔住。
讨厌吗?她好似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嫌恶看到他的,可被这么问出来,她一时间竟迷茫起来。
他的声音很低柔,像是对待呵护备至的小宠物一样,生怕大声会吓到,又那么醇厚迷人。
“我再问你一遍,你吃醋了吗,有没有不高兴?”
“……”她皱眉看着他,嘴角蠕动,却发不出声音来。
等她定神想要反驳时,他的声音却又邪魅的传来,带着自身的那股邪气。
“如果你不高兴,你就告诉我。以后我就只找你一个,如何?”他眯着眼,微微吊着的桃花眼里卷着点点的笑意。
相思的呼吸,在慢慢的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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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17章,悄然改变
从事务所里出来,坐电梯到达一层大厅,相思跟在他身侧,朝着写字楼外面走着。
脚下步伐走的有些机械,因为大脑正不受控制的一遍遍回放着,之前在会客厅内,他的眼神,和他的话。
以后他就只找她一个,这是什么意思?
当下,她听后,整个人都呆愣在那里,丹凤眼里尽是彷徨和不解。
他的耐心出奇的好,静静的等着她回答,等到她明白过来时,越发的无措,打断那样气氛的是一阵敲门声。
是纪川尧那位姓万的助手,看到里面的场景,他似乎是有些尴尬,可却也还是有公事要向他汇报,所以硬着头皮敲了门。
相思有些犯难,若是没有敲门声的打断,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迈过电子门,外面已是夕阳,却仍让她有短暂的炫目。
瞥了他一眼,她便抬腿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想要去右边的公交站坐车回公司打开,步伐还没迈开,一旁的纪川尧就伸手拽住了她的。
“我送你。”他开口,勾唇着。
“不用了。”相思蹙眉摇头。
正想抽回自己手时,不知从哪里跑过来两个人,明显是等候多时的,只待目标出现,一鼓作气的冲了上来。
是一对年龄稍大的夫妻,大约在五十多岁左右,穿着很是朴素,或者可以说是简陋,脸上有着说不清道不尽的愁容,眼里尽是红血丝。
“纪律师!”妻子颤音开口。
“你们怎么过来了?”纪川尧看到夫妻俩,一怔。
“后天就是二审开庭了!我们夫妻俩……您是大忙人,我们又没有预约,又怕打扰您,所以就在这里等着了!纪律师,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儿子,他还年轻,不懂事才会犯错误,无论如何,一定要留下他的命啊!”说到最后,妻子几乎是老泪纵横。
丈夫也跟着恳求着,“纪律师,只有你能救我儿子了,他要是到最后真被执行了死刑,我们老两口可怎么活啊!”
“放心,还是有机会的,我会尽全力的。”纪川尧舒展着眉眼,认真的说道。
“纪律师是最厉害的律师,我们相信您,不管怎么说,我们老两口都谢谢您……”
说到最后,夫妻俩对望一眼,直挺挺的朝着纪川尧跪了下来,似是要给他磕头来表示感谢。
“叔叔阿姨,可别这样!”纪川尧急声着,松开了相思的手,直接弯身下去扶他们夫妻俩,没有一点的嫌弃,神情诚恳,“我答应过的,我就会尽全力去为你们儿子争取,别给我磕头,不说影响不好,就是我也担当不起啊!”
完全没有平时懒洋洋的模样,也没有工作时的凌厉,此时他就是一个很恭敬的晚辈,真诚的安抚着,同时俯身将那老两口逐一搀扶起来,再三的安抚保证着。
手已经被他松开,相思却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搀扶着两位老人朝着路边走去,在伸手帮忙拦截着计程车。
等他返身走回自己面前时,她才反应过来。
“我回去了!”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她急声道。
手仍旧被他快速捉住,勾唇着看她,“我不都说我送你了。”
他的手很大,掌心也很厚实,箍在她的手腕上,一圈都还多余,挣脱不得,她还是被他拽到了路边等候的车子上。
这会儿临近下班的高峰时期,车速开的不慢,从车窗望出去,夕阳正是魅力无限时。
相思将望向窗外的目光收回来,朝一旁瞥去,男人靠坐在那里,姿势虽然慵懒,但脸上的神情却很严谨,正在讲着电话。
或者说,从他上车开始,就一直都开始讲着电话,应该是有关刚刚那对老夫妻儿子的案情。
在他挂断电话时,她忍不住出声问,“那老夫妻俩的儿子,犯了什么罪?”
“团伙抢劫。”他回。
“判了死刑?”相思皱眉,先前那老夫妻俩说的话,她也是在一旁听了个大概。
“嗯。”纪川尧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见他伸手在屏幕上的电话薄里来回的查找号码,她好奇的问道,“如果上诉成功了,留下犯人的一条命,你能赚不少钱吧?”
“你觉得呢?”闻言,他抬起头来,侧眼睨着她。
“应该会不少。”相思想了下,回着。
一般律师打赢一场官司,都有相当丰厚的报酬,更何况,是这类的案件,而且,又是纪川尧,他在业界已经是名气大振,能请动他亲自打官司的,实属很少。
见她眼巴巴瞅着自己,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刚刚那老夫妻俩你也看到了,你觉得他们哪里有什么钱?更何况,这是援助案件,没有报酬。”
援助案件?
相思惊愕的看着他,有些不敢置信。
纪川尧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跟她多做解释什么,拿起手机放在了耳边,在接通的那瞬,客套着,“喂,是高院长吧?我是纪律师,之前说有机会一块吃个饭,不知明晚你有没有时间……”
相思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丹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有些失神。
倒不是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有多么吸引她,而是他为了那对老夫妻俩,竟动用着私人关系,想要为其儿子疏通,能寻求一条活路。
要知道,这类案件一旦判决,很少有能改判的可能,而且那老夫妻俩没钱没背景,基本是希望渺茫,可他却愿意帮忙,接受这样的援助案件……
她忽然觉得,这样的他,帅的有些夺目。
等他再一次挂断电话时,发现她在瞅着自己,将手机放回兜里后,那目光仍旧像是胶水一样黏在他脸上,看的人心里痒痒的。
“看够了么?”他懒懒的勾唇,语调邪气。
被他一提醒,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糗,忙别过眼,尴尬的小脸红红。
“原来我这么帅呢,让你都看呆了?”纪川尧哪里肯放过,一条手臂横过去,整个人都靠了过去。
“有病!”她连看都不敢看他,故意很冷的哼出一句。
可他见状,却扬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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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司内打了卡,相思又回到办公桌上将未完成的文件都放到了抽屉里,又简单整理了一下,才下了楼。
她也没太着急,想着这会儿下班挤公车的人也多,所以走的也是很慢,只是她出来后,竟看到那辆之前送她回来的轿车并没有走,仍旧停在那个位置。
坐在车后面的人看到她,车窗半放,桃花眼细眯的瞅着她。
相思只好再度走回去,坐进去时,她还是忍不住诧异着,“你怎么……”
“饿了,一起去吃饭。”他直接忽略她的疑问,慵懒道。
车门关好后,前面的司机也开始发动了车子,渐渐汇入了车流。
一条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纪川尧散漫的问,“想吃什么?”
“不回去吃?”她不解的问。。
“嗯,在外面吃,吃完再回家。”他点头。
“都行。”听后,她淡淡的说着。
“快说。”纪川尧却不干,偏要听她的。
“真的都行!”她只好蹙眉看着他,强调着。
闻言,他又放松了些坐姿,不痛不痒的道,“那你就慢慢想,想好了,咱们再去。”
接下来果然,车子在各个街道穿梭着,而他闭目养神,摆明着按照他所说的话来。
相思没辙的叹气,扭头看向窗外,目光梭巡了一圈,伸手拉了拉他,又朝窗外指着,“不然,就去前面那家餐厅吃好了!”
纪川尧抬头,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家新开的餐厅,还在试营业当中,牌匾和门饰大多用的红色,似乎是很正宗的川菜店。
“哟,挺上道啊。”薄唇勾起,他十分愉悦的道。
简单的两个菜,两碗米饭,半个多小时后,两人就从餐厅走了出来,天色还没有全部黑下来。
出了餐厅,相思还没等张嘴,男人就已经抢先拉过她的手,抢先开口,“吃的太撑,散散步,消化消化。”
穿过一条街,前面就是通往江边的步行街,很多行人匆匆,两人并排的身影也湮没在其中。
过马路时,他松开她的手,直接改为揽着她的肩膀,气息逼近。
相思下意识的想要挣扎时,就听到他在耳边道,“小心点车。”
或者是他距离太近说的关系,声音很是低柔,直接刺入耳膜,控制了她的神识。
江边散步的人很多,有家人一起,也有情侣一起,目光扫到哪里,都是温馨的一片。
天色渐渐降下来,防洪塔和对面的江桥上的灯都亮起,吹着江风,听着一些情侣的缠/绵爱语,别有一番浪漫。
相思眯眼看着江的对岸,收回目光时,扫到他放在肩头上的手,忽然就想到了下午在事务所见到的那一幕,不知怎地,她忽然心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来。
“我想回去了。”她敛了敛神情,清淡的开口。
“行。”纪川尧笑着看她,很好说话的答应。
原路返回,坐在车内的司机看到他们回来,立即坐直了身子,下来将车门打开后,又起身绕了回去。
车子重新发动,往公寓的方向行驶着,沿途霓虹灯点点映在眼底。
相思伸手放下了车窗,让夜风灌进来,可一旁男人的气息,却挥之不去,就近在咫尺。
进入小区,车在公寓楼边上停稳后,相思便一秒也没耽搁,打开车门就下了车,甚至不想回头,便大步的往里面走着。
可在她身后,却有紧跟着的脚步声。
她不jin诧异的转过身子,便看到他那一双邪气流转的桃花眼。
“怎么?”他不解的看着她,眨着眼睛。
“你不是……”她的神情比他还要不解。还思好眼。
“不是什么?”纪川尧挑眉。
相思蹙眉,将话说完整,“不是跟别人有约了?”
“什么时候?”他好笑的看着她,静候着下文。
“在事务所时,那个女人不是跟你说晚上……”相思冷淡的说着,到一半时,看到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嘴角笑容不断的扩大,忍不住呵斥着,“你笑什么!”
纪川尧上前,近一步的低头瞅着她,“还说没有吃醋?”
“我没有!”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她反应极为强烈。
“撒谎。”他笑的更欢。
相思也懒得跟他争辩,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疾步的朝着楼里面跑去,身后男人,当然是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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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十点钟时,太阳光正好是逐渐强烈的时候,从窗户透进来,光芒万丈的。
相思转醒过来,微微动了动身子,心里便暗暗低咒一声,腿/根/处就是一阵止不住的酸疼传来。
她这边才有了动静,身旁就也跟着有了动静,男人的手臂直接横了过来,在被窝下乱窜着。
“别乱碰!”相思捉住他的手,咬牙怒道。
纪川尧侧着身子,半边脸都压在枕头里,声音是乍醒时的沙哑,“啧,起床气挺大啊,摸摸都不行了!”
因为今天是周末,她也没有定闹铃,没有着急醒来。
不过看到他还没起在这儿,倒是有些诧异,以往他都没有整天待在公寓里的。
“我要起来了。”她说着,就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可才坐起来,就又被他毫不费力的给拽了回来,砸在床褥之间“砰”的一声,罪魁祸首,却笑的十分欢乐。
“这么早起做什么,今儿周末。”手臂又毫不客气的横了过来,腿也伸过来,直接将她夹住。
“都快十点了!”她抗议着。
纪川尧不理,薄唇在她脖颈之间嗅了一会儿,扬眉问,“你平时周末都做什么?”
“周末……”被他这么一问,相思愣了下,想了一会儿,才淡淡道,“看看电视,上上网,或者出去和同事逛街……就这几样吧,不一定。”
“没劲。”听后,他不屑的撇嘴。
相思怒瞪了他一眼,也没回嘴,直接伸手,想要将他横在自己胸/前的手拽开。
他却蓦地翻身而上,撑在了她的上空,眉眼逼近,“大周末的,闲着也是无聊,不如——”
她微微挑眉,不如……?
“我们在家里好好的做吧?”他俯身,眼里促狭。
“……做什么?”相思有些结巴的看着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意识到什么时,她慌乱的挣扎,却被他霸道的封住了唇,“唔!”
他吻的有些情/色,追着她的舌,攫住了便细细的品尝,又是吸又是咬的。
没多久,相思便被吻的彻底神识涣散,本就体力没有恢复的身子更是不争气的发软,丹凤眼里都蒙上一层迷离。
等他坚/硬的分开她的腿时,她才意识到糟糕,急忙的往上躲着,“别!”
纪川尧笑的很邪,两只大手都罩在她的胸/上,五指收拢着力道,喘息也变得越来越重。
“昨晚才做过啊!”她急急的说道,试图阻止他。
以前他都是会隔上一段时间才会出现在她面前,可好像最近两人做的次数越来越多。
“男人在早上时xing欲是最强的,你不知道么?这可是有专家分析的!”他俯身低语着,手中动作一点都不含糊。
“……”她听的直皱眉。
“来,我好好给你补充补充知识!”
绷着身子努力往上,想要蹬脚踹开他时,却被他抓住脚踝,往下一拉,刚好便让勃/起的某处直接顶了进去。
相思忍不住长吟出声,被他撑的满满当当。
里面的紧/致感令他忍不住快速进出着,她受不住的低叱,“你慢点!”
“好的!”他低沉笑着应,越发细致的逗/弄,加重着他的感觉。
窗帘一直未拉开,从最初渐浓的阳光到最浓时,再到渐淡,相思虚脱的躺在凌乱的床/上,沉沉入睡,这应该是她度过最累的一个周末。
再醒过来,是被故意扰醒的,鼻子被他用手捏着,喘不过来气,她憋得的双手乱挥。
等着缓过劲来,撑开眼皮,就看到他盘腿坐在那,邪气的看着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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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许阿姨都有两天的假期,今天是周末,刚好也是许阿姨休息。
被他硬是从床/上扯下来后,换了衣服,两人出了公寓去解决温饱问题。
等着从车上下来时,她才想起来一事,不由的伸手抓他,“你今晚不是和人有约?”
昨天他打电话时就临坐在她身边,所以听的很清楚。
“嗯,约了法院的高院长,想要谈一下那对老夫妻儿子的案子。”他点头。
说完后顿了下,他朝她看过来,眼里有着笑意,“对我的事这么上心呢?”
“碰巧听到。”相思尴尬的解释。
纪川尧也不多挑/逗她,偏头看了眼路边,转着方向盘道,“还是去吃川菜吧,辣的有食欲。”
“那你和高院长的约……”她蹙眉。
“那就是个饭局,饭局就是酒局,两句话就得端酒杯,根本吃不着什么东西,我不得提前给胃垫点底。”他勾唇,漫不经心的说着。
相思听后,却忽然多出几分同情来,嘴角动了动,却没说什么。
吃过饭从餐厅里出来,因为之前过来时有些堵车,车子停在了街头那边,还需要走上一会儿。
口袋里的手机有短信提示着震动,相思低头去摸手机,未注意前方,从一个蛋糕店里跑出个小女孩,兴冲冲的拎着蛋糕,刚好跟她撞到了一块,蛋糕应声落在地上。
“啊,我的蛋糕!”小女孩大概**岁的模样,此时睁大着眼睛看着地上的蛋糕。
相思也顾不得去摸手机,忙上前,“小妹妹,对不起啊!”
“呜呜,我的蛋糕!”小女孩头都没抬,就是眼巴巴的盯着蛋糕,嘴巴扁啊扁的,很快,就有泪珠滚落下来,“我的蛋糕,我的蛋糕——”
“别哭了啊!”相思抱歉的要命。
一旁的纪川尧见状,皱眉,“不就是个蛋糕,给你再买个就是!”
“真的吗?”小女孩一听,顿时止住了哭声。
纪川尧微抬着下巴,很有气势的朝着蛋糕店里走,后面相思伸手拉着小女孩的手,也跟着走进去。
透明的玻璃为隔断,小女孩踮脚趴在上面,看着里面的蛋糕师正在为刚刚做好的蛋糕做着装饰,还不忘提醒着,“要在上面写上‘生日快乐’噢!”
“今天是你的生日?”相思笑着问。
“嗯!”
“那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阿姨!”
等着蛋糕师将包装好的蛋糕重新递过来时,“给你,这回要拿牢了,稳稳走回家,知道吗?”
“嗯嗯!”小女孩很是高兴的接过,早就忘记答应过的,一溜烟跑了出去。
相思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往蛋糕店外走时,目光不由的在玻璃柜台里的蛋糕上面流连着,每个上面都有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字。
“怎么了?你也想吃蛋糕?”纪川尧看向她,又看向里面的蛋糕,问。
“我又不过生日。”相思收回目光,淡淡道。
他勾唇,“那等你过生日时,也给你买个。”
“我没生日。”她却很轻渺的回。
“怎么没?户口身份证上不是都标着清清楚楚的。”
“那只是当时落户口时,按照当天日期填的,我妈生下我丢给外婆后就走了,外婆也不知道我是哪天出生的,所以我没生日,我也不过生日。”她很漠然的说完,便推开门,走出了蛋糕店。
跟在后面的纪川尧,出去前,深深的看了眼玻璃柜台里的蛋糕,心里暗暗记下了什么。
车子开到公寓楼下,相思低头解着安全带,眼角余光却瞥着一旁的纪川尧。
下车,在即将甩上车门的那一瞬,她踌躇了许久的话,还是吐了出来,“你……少喝点酒。”
还是那清清冷冷的语调,却略显笨拙。
纪川尧闻言,方向盘上的手指微微一挑,心随之一动。
车在刚黑的夜色中行驶出小区,相思也转身往楼内走,有星闪烁在天空,两人之间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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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18章,都给你过
小型的会议室里,等经理起身宣布会议结束时,周遭立即传来松了口气的声音,对于此番,经理也早就见怪不怪,毕竟谁也不愿加班,所以笑笑的走了出去。
“真够讨厌的,非得快下班时才开会,又开了这么久!”
有人抱怨,便有人跟着附和,“就是啊,外面还飘着雪,一定不好坐车!”
闻言,相思也朝着窗外看去,百叶窗拉上,外面光线阴沉,一片飞雪。
日子过的快,深秋才过没多久,还没等适应不如冬日的气候,就这么快的应景飘起了雪。
同事们都是边整理着手头的文件,边往会议室外面走着,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收拾完,都穿好衣服往电梯方向走着。
眼角余光瞥着数字的不断下降,相思伸手将衣领拉高,她还只穿着风衣,没想到会忽然变天。
“叮”的一声后,随着人流往写字楼外面走,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那里的私家车,里面驾驶席位上坐着的男人,单手撑在方向盘上,嘴角勾起来的笑,十分邪气。
相思还琢磨着想要装作没看见时,他却已经按下了喇叭,所以只好改了方向,缓步走过去。
“你过来,有事么?”坐进去后,她偏头看着他问。
“不是下雪不好坐车么。”纪川尧扬唇,慵懒的回她。
相思没再吭声,不过丹凤眼里的清冷稍减了许多。
h市一向车多,尤其是在雨天和雪天,交通就会变得更加的堵塞,谁也不敢快开,车辆以蜗牛的速度平缓的前进。
“不回公寓吗?”见他方向不对,她忍不住问。
“嗯。”纪川尧点头,看着她道,“在外面吃。”
“许阿姨在家里都做了吧。”相思皱眉。
“没事。”他不在意的摇头,歪着头专心开车。
下了桥,车子穿过一条街后,停在了路边,他动手解着安全带,推开车门时,对着她交代着,“在车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相思还没等出声,他就已经下了车,快步跑向了路边的一家店铺里。
车前挡风玻璃上的雨刷器来回的扫动着,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还无法沾地,可凝眸望过去,一片银白,看的还是心里一片阔朗。
她虽然不喜欢冬天,惧冷,可一直都喜欢下雪。
看着雪花发呆时,有人影在车前闪过,然后,一旁的车门边被拉开,纪川尧坐进来,手里还多了样东西。
他侧头看着她,笑容懒懒,“白巧克力的,爱吃吗?”
闻言,相思诧异不解的看着他,随即目光下移,看着他手里拎着的方形盒子。
“蛋糕?”挑眉问着,瞥到一旁的蜡烛时,就足以确定,不由的更加不解的问,“你过生日?”
“不是。”纪川尧摇头,桃花眼眯着。
相思低头看着膝盖上被他放过来的蛋糕,满脸的不明所以。
车子又行驶了二十多分钟,进入开发区,停在具有标志性的建筑物面前。
等车子停稳,她却没着急解安全带,瞥着那高耸的铁塔,不解的问着,“我们去这里吃饭?”
“不喜欢这里?”纪川尧反问。
“不是。”她摇头,只是觉得吃顿晚饭没必要来这样的地方,塔内集聚参观、餐厅、娱乐等等于一身的,进出都需要话费门票,里面的其他消费也是很高。
“那还不快下车。”他有些不耐烦。
“还是回去吃吧。”相思蹙眉,抱着蛋糕道。
纪川尧伸手去扯她的安全带,嘴里念念有词,“能不能别墨迹?又不你花钱,我带你吃饭,我挑哪儿就是哪儿,这么多事呢!”
安全带被他解开,她只好推开车门下车,脸上却没有过多的欣喜。
等她从车另一边走过来,他邪笑道,“说两句就闹脾气了?”
“没有。”她瞥了他一眼,淡淡否认。
“真没有?”纪川尧凑近,近距离的细细观察。
“嗯!”叹了口气,她只好敛起神情来点头。
“那你给我笑一个,瞅瞅。”他却不打算放过他。
“纪川尧!”终于,相思也被惹怒了。
纪川尧似乎就是等她发怒,一见她丹凤眼里凝起怒意,格外的明亮,他的嘴角边扩散的更大,伸手虚揽着她,半是诱哄的带着她往塔里面走,“外面冷,我们快进去!”
相思瞪他一眼,跟着往里面走,被他刚才那么一挑弄,神情不知不觉的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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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落式的旋转平台,面积达一千多平方米,能同时容纳三百多人用餐。
随着服务生引领,相思跟着他往里面走着,因为来得晚,客人又多,没有靠窗的位置,只在一处静逸的角落里入座。
旋转餐厅,采用的是自助形式,很多厨师现场制作,顾客和服务生都穿梭在厅内。
相思将手里的蛋糕放到一旁,四周扫了眼,开口道,“我看那边有饭后甜点,为什么还特意去店里买蛋糕来?”
“不一样。”纪川尧手指摩挲着下巴。
相思不解,不懂他说的不一样是哪里,到现在,她也没琢磨明白,他买来蛋糕是什么意思。
“别吃太饱。”吃到中途时,他饮着冰水,对着她道。
她蹙了蹙眉,闷头继续吃着,不时的抬头看向他,却看不出哪里不对来。
等着吃完,他便伸手将蛋糕拿起,出了餐厅,并没有往电梯方向走,而是拉起她的手向左边安全通道方向走去。
“去哪儿?”她跟在后面问。
纪川尧也不理她,就是径自的拉着她走,下了一层楼,又向左一直走,等着走到最里面的拐角处时,眼前豁然开朗,才顿住脚步。
拐角处的空地比较大,是整个玻璃帷幕罩着的,比之前在旋转餐厅里,还能将夜景一览无遗。
“这里不错吧?”纪川尧挑眉,桃花眼里有着得意。
“视野更加好!”相思点头。
“前奏结束,现在也该吃蛋糕了。”他说着,便蹲下身,将手里的蛋糕放在地面上。
相思低垂着头,看他修/长的手指,将上面的粉色丝带扣解开,然后再将盒盖打开,里面如雪一样的白巧克力蛋糕,映入眼帘。
纪川尧很是专注,将蜡烛的包装袋打开,一根一根的Сhā上去,再掏出火机,逐一点上。
整个过程里,她也是专注的看着,眼里困惑不解。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蹲下来,先许个愿,然后吹蜡烛!”他仰头,烛光下,他的俊容格外的帅气逼人。
相思站着没动,神情开始变得迷茫。
纪川尧懒懒的笑,伸手直接去拽她,强迫她跟自己一样,蹲在蛋糕面前。
相思规矩的蹲在那里,双手放在膝盖上面,眼前烛火晃晃,她的声音很是飘渺,“为什么许愿吹蜡烛……”
“今天是你生日。”他笑,声音低沉。
“可并不是……”她不由的咬唇。
“以后是。”他仍旧笑,声音也仍旧低沉。
相思再度抬眼看向他,那双吊着的桃花眼里,被烛光映着,有什么东西细腻出来,她慌乱的垂下了目光。
“不是说户口和身份证上的都不是生日吗?那么等以后每年下第一场雪时,就是你生日。”
“第一场雪?”她望着他,眼底滋生出几分期许来。
“嗯,好记。”纪川尧点头,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孩子,小心翼翼的,明明有迫切的渴望,却又害怕。
他顿了下,再开口,声音更加的低沉,“以后也别再说,你没有生日了。”
在听到她说没有生日时,他就琢磨着这样一天,因为没办法去定什么日子,刚好秋天临近冬天,就想着,等第一场雪来到时,就给她过生日。
见她一直不动,木木的凝着烛火,纪川尧很是忍俊不禁,“怎么,傻了吗?快点对着蜡烛许愿,然后再吹灭,不然一会儿都燃尽了。”
“噢。”她低低的应。
想着别人生日时候的样子,双手交合在一起,放在唇边后,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几秒后,她再度睁开眼睛,率先闯入眼帘的,是烛火映照下的那双桃花眼,仔细看,能看到眼睛亮亮的自己。
“吹吧。”他今晚的声音格外的低沉。
相思点头,俯身过去吹着蜡烛,他也跟着凑近,将蜡烛全部吹灭。
蜡烛都拔掉后,他拿出塑制的刀叉,切了块蛋糕放在一次性盘子里,朝她递了过去。
接过后,她用叉子在上面刮了一点,放在嘴里,巧克力夹杂着奶油,甜甜的味道。
纪川尧给自己也切了一块儿,然后起身绕到她身边,直接席地而坐,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自有一股贵公子的潇洒。
吃了两口,他就将盘子放到了一边,对于甜食,他不怎么太过热衷,等扭头看向她时,发现她盘子里的蛋糕似乎也没怎么动,都是只刮了几小口。
“不好吃吗,是不是太甜了?”见状,他出声问。
“不是,很好吃。”相思忙摇了摇头。
“那怎么吃这么慢?之前在餐厅里吃的太饱了?不是跟你说么,让你别吃的太饱。”他挑眉,不解的扬声问道。
相思保持着低垂着头,叉子在蛋糕上面又刮了些,放在嘴里,待奶油融化后,她才慢吞吞的开口,“……我怕吃完就没有了。”
闻言,纪川尧心里一窒。
尤其是她此时丹凤眼里徜徉的彷徨,和她这样轻的女音,完全收拢了他的心脏。
喉结动了动,他皱眉着,“怎么没有,不是还有好多?都吃没了我们也可以再去买!”
听到他这么说,相思难得的笑了开来,连眼角都微弯了些。
“纪川尧。”她忽然侧过头来。
“嗯?”纪川尧勾唇,懒洋洋的看着她。
“为什么给我过生日?”她张嘴便问。
在他还没等回答时,她却又再度的开口继续问,声调比上句低了很多,“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眯了眯眼,又朝她伸过去了手,在她脸上用力捏了一把,痞笑着,“哟,对你好都不行了,非得天天折磨你么?”。
她却没有恼怒,仍旧望着他,目光久久的像是穿过了他。
然后,她近乎自言自语的喃声说着,“除了外婆,没人对我这么好了……”
“不过是个生日,就这么感动了?原来你吃软不吃硬啊,那等以后我要是再为你做点别的什么事,你不得哭的眼泪鼻涕的?”
听后,丹凤眼里渐渐恢了神,默了有一会儿,相思忽然弯唇,“谢谢你给我过生日。”
就是这样一双眼睛,亮亮的,不躲不避直勾勾看着你,就会让你无法离开视线,被定住,被吸附住。
纪川尧伸手将她温柔的揽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用着令她隐隐心悸的男音,“记住了,以后每年第一场雪时,就是你的生日,我都会给你过,给你买蛋糕。”
相思被他拥着,能清楚的听到他心脏的声音,响亮而急促。
像是妥协了什么,她吸了口气,在他背后的手,第一次,悄悄的环了上去。
透明的玻璃帷幕,h市的夜景尽收眼底,难得的温馨气氛,抱了有一会儿后,他微微的放开了她,低头看进她的眼睛里去。
相思亦是抬头看着他,感觉到他正在逐渐的凑近,也看到他眼底有什么东西纠结着,就像是在纽约时,那晚摩天轮上,那个戛然而止的吻……
她以为他会和那次一样,可最终,他的唇真实的印了上来。
窗外雪还在飘,她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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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五天的工作日结束,这个周末,相思从h市坐火车,中间倒了客车,去了浦镇看好友谢澜溪。
她以为自己的世界在经历家教被强/暴一事后,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没想到好友竟然也是,在大三的平安夜,竟然会遭遇那样的意外。
在纽约上学时,每年回h市时,她都是会去浦镇的,带上很多好玩的玩具。
不知道是不是时间的关系,还是经历事情的关系,在她面前的好友谢澜溪,早已不是大一时,那样的青春活泼,反而越发的安静,很多时候,你若不说一句话,她甚至也都不说。
孩子还是很可爱的,小小的轮廓深邃,就能笃定长大后会是个帅小伙,还特别的招人喜欢,知道她去会给买好多玩具,每次都是赖在她身上不走,在她两边脸颊左右的亲。
“澜溪,生下君君后悔了吗?”她也这样问过。
往往这个时候,谢澜溪的眼神便会失去了焦距,等儿子凑到她身边时,她便又会弯起唇角,浑身散发出的母爱光芒,是怎么都阻挡不住的,见状,她也就不会再追问。
逗留了一个晚上,在第二天上午往h市返的,在蒲县检票后,往月台走时,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来放到耳边接起,“喂?”
那边,却半响都没有声音,在她又出声后,才略显踌躇的声音传出。
“相思,我是书维。”
“啊,书维!”她一听,惊讶着。
之前在纽约的那一面后,就再也没见过,通电话更是很少。
“你……是不是不太愿意和我联系了?”王书维略微迟缓的问着,“之前我到纽约后找你,是不是给你造成什么压力了?怎么好好的又回h市了呢?不是不愿意见我吧?”
“怎么会呢!”相思立即否认着,觉得心里很愧疚。
听她这么说,王书维声音变得轻快了许多,“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在蒲县,坐车正往h市回,你在纽约怎么样?”她边随着人流往里面走,边回着。得结加番。
“我现在在h市。”王书维笑着道。
“h市,什么时候回来的?”相思惊诧的问。
王书维没回答,只是问着,“你坐哪趟列车,我们见面在聊吧?”
将自己所坐的列车告诉他后,那边就挂了电话,说那边他离火车站很近,等着去车站找她,然后见了面再说。
刚想将手机放在口袋里,又有电话进来,她看了眼上面的显示号码,顿了下,才将电话接了起来。
“这会儿都坐上火车了吧?”透过线路,男音懒懒的传递过来。
“嗯。”她应着。
等了会儿,那边半响都没有声音,她皱眉,将手机拿到眼前一看,没电黑屏到自动关机了。
咬了咬唇,相思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拿着火车票对号入座。
特快车,近三个小时,便已经进h市的火车站。
只是途经站,下面还有好多旅客排队等着上车,他们下的速度也很快,等相思走下来时,就听到一旁有人喊着她的名字。
“相思!”王书维等在车门口那里,笑着喊她。
“书维,你怎么真跑火车站来了!”相思走过去,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过来了,而且竟还跑到站台里面来。
“反正也是离得近,而且到的也早。”王书维微笑着,心里很是激动,怎么能直接说,他想见她想见的不得了呢。
“你怎么会回h市了,不是调去纽约的事务所了吗?”
“嗯,最近接了个离婚案,我的当事人是h市人,有些纠纷涉及到这边,所以在这边开庭。”
“原来是这样。”相思听后,点了点头。
“东西给我吧,我帮你拿。”说着,王书维伸手过来。
“不用啦,就是一个小包,很轻,里面洗漱的东西,真的不用……”相思忙摇头,却还是被他抢了过去,看着他十分澄暖的笑容,她也只好由着他去。
两人朝出口方向走,王书维侧头看着她,酝酿了下,开口着,“你当时一声不响的离开了纽约,我就想追你问问都没法,刚调去那边,什么事情都要适应,现在才是真正的稳定下来,正好又接了这个案子,才能回的h市!”
“是我走的太匆忙了。”相思垂着眼,简单的回着。
当时的情况,又哪里是她能决定的呢,完全都是听人摆布的。
“这次我待的时间也不长,估计有个一周左右,我就得回纽约了。”王书维看着她,有些失落道。
“那多陪陪你爸妈吧。”
“嗯。”王书维也点头,却又低声加了句,“不止他们。”
“还有谁呀?”虽然小声,她还是耳尖的听到,所以问。
吸了口气,他眼神很深的看着她,“相思……”
“嗯?”相思想侧头看他,却被后面着急走的旅客推到踉跄了几步,有噪杂声跟着。
王书维将她扶好,卡在嗓子里的话咽了下去,笑着道,“没事,不急着说。”
相思也没再说什么,陷入自我思绪里,有着隐隐的担心,却又有着长时间未见邻居的开心。
排着队往停着的出租车场地走着,一辆私家车,不知从哪里横冲直闯了过来,尖锐的刹车声响起,生生的停在了他们面前。
驾驶席的车门打开,有男人从里面出来,墨黑色的立领大衣,吊着的桃花眼,神情看似慵懒却充满了杀气。
相思见到纪川尧的那瞬,眼睛睁大。
“砰”的一声,车门被他大力的关上,然后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纪律师?”看到纪川尧,王书维嘴角的笑容有些微僵。
“你怎么来了。”相思皱眉,心头却在打鼓。
纪川尧勾唇,笑着,却很冷,“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还不是过来接你的。”
“纪律师,不用了,我和相思打个车,想要找个地方吃饭。”王书维Сhā嘴进来,很客气道。
“上车!”纪川尧却没看他,伸手将副驾驶的门打开,便沉声道。
气氛的凝结,让周遭很多目光都悉数的凝了过来,像是看热闹一样,好似也都察觉到这样的三角关系。
“我……”相思看了眼王书维,有些踌躇。
毕竟人是从纽约回来,先前在纽约时她就不声不响离开,这次也待不了几天。而纪川尧那边,她总觉得,他们之间关系有着变化,他应该会多少不那么霸道。
见状,纪川尧紧盯着她,眼里卷着风暴,毫不留情道,“我最后再重复一遍,给我上车!天天能上我的床,怎么这会儿上个车都这么犯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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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6000字完毕!蜜月肉肉下的话,明晚我看看,找个时间给大家写出来吧,最近懒洋洋的,成天犯困,感觉像是小猪,吃饱了睡睡醒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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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19章,他是她的
纪川尧紧盯着她,眼里卷着风暴,毫不留情道,“我最后再重复一遍,给我上车!天天能上我的床,怎么这会儿上个车都这么犯难了?”
相思惊愕的朝他看去,夕阳在他背后四散,和那晚烛火中重叠,竟一时间分辨不清。
乍看到他神情时,她心里也是一片紧张,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没等想好怎样应对时,他这样冷酷的话语就刺了过来,心脏被刺了个口子,涓涓的淌着血。
本身三人就已吸引了众多目光,他的声音又扬高,几乎周围都听得见,她甚至能感觉到,黏在她身上的目光,是那样的不堪。
“你别胡说!”王书维同样惊愕,随即便皱眉道。
“我哪里胡说了,不信你问问她!”纪川尧勾唇着笑,森然着。
“相思……”王书维偏头朝她看过去,眼神不确定着。
相思没吭声,双手紧紧握拳,清丽的小脸已是惨白一片。
纪川尧冷声一声,大步上前,不由分说的就抓起她的手腕,蛮力的扯着往车边带,带着怒气,用的力道很是大。
王书维紧跟而上,抓住她的另一条手臂,然后上前对着纪川尧喝声着,“你放开她,你没看到相思不愿意跟你走吗!你快放手,你都弄痛她了,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呵,那你又有什么资格,你以为你是谁?”纪川尧眯眼,冷冷的回着。
“你——”王书维一时被噎到,瞪着眼睛直喘粗气。
薄唇冷勾,他继续,“不就是个以前在一块住的邻居么,撑死算个青梅竹马,你凭什么来跟我抢人?少多管闲事!”
“相思的事,我非管不可!”王书维丝毫不让。
“书维,你……”一直抿着唇的相思看向他,摇着头。
见她有袒护他之意,纪川尧硬声打断她的话,猛然向前,“我看你是欠揍。”
话音刚落,他的拳头也朝纪川尧挥过去,动作十分迅速,带起一阵风。
“书维!”相思惊道,没有想到他会在公共场合公然动手。
王书维也是没有准备,被打的向后踉跄了好几步,半边嘴角都是麻木的,这一拳打的结结实实,他鼻梁上的眼睛都险些掉落。
“你怎么打人!”相思怒瞪着纪川尧。
纪川尧阴测测瞥他一眼,未说话,甩她到伸手,又是大步上前,伸手拎着王书维的脖领,猛然又是一拳过去。
王书维有了准备,侧身快速躲过,可同时也失去了反击的机会,被他另一只拳头挥过来打中,力道比方才还要重,嘴里的牙齿似乎都在颤。
周围排队等出租车的人很多,三人对峙画面,也都吸引着大众的目光,可人心往往就是这样,都是爱看别人热闹,即便是有打架情形,也都没人愿意上前阻拦,甚至在一旁跟着起哄。
王书维出手还击着,可相对来说,却几乎打不中他,明显的占着下风,几秒的时间,已是又挨了几拳。
相思冲上去,从后面双手抱住纪川尧的胳膊,冷声着,“不要打了,我上车,我没说不上车!”
“相思!”被打的王书维立即叫。
“你也挺久没回h市了,还是多陪陪你爸妈吧。”相思看着他脸上挂的彩,愧疚道。
随即,她抬头看着纪川尧,“我们走吧!”
“好。”纪川尧变脸变的很快,一片阴沉的脸瞬间堆起了笑容,活动了几下酸疼的骨节,便揽着她就往车内塞。
车子原地掉头,车轮在地面上划出印记,引擎叫嚣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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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飙车回到的公寓,一进门,换了鞋后,他就拽着她,直接摔上了客厅的沙发。
相思吃痛,却硬是一声不吭,脸上敛着怒意。
“不是说看同学去了?什么时候还学会骗人了?”纪川尧立身站在那,扬声质问。
“我没有。”她冷声着回。
“没有?那你怎么和他一块出的火车站,是不是这两天都跟他在一块呢啊,两天一宿,都做什么了!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儿好糊弄吗!”他高挑着眉,颧骨处被王书维的拳头擦到,此时显得很是狰狞。
相思冷着脸闭眼,只觉得他有些胡搅蛮缠,甚至是蛮不讲理。
见她故意忽略,纪川尧怒火中烧,粗/鲁的去扯她的胳膊,“说话,跟我玩什么沉默!”
“说什么,说了你信吗,你怎么能随便打人,下手还那么重,你可是律师!公共场合里,一点教养和风度也都没有了吗!”相思挺起背脊,昂首瞪着他,厉声回着。
此时的相思,怒意一点也不稍减于纪川尧,因为这是她第二次连累了王书维,五年前的退学事件,如今的被打,她感觉,面前的男人,直将她变成了一朵灾难的云。
“先生,太太,你们有话好好说啊,年轻人血气方刚,什么事都冷静下来再说!”厨房里忙活的许阿姨走出来,听到两人的大吵,忙过来打着圆场。
许阿姨的Сhā嘴进来,让原本再度要沉声开口的纪川尧顿住,喉结上下动了几次,然后扭身道,“许阿姨,今天你早点下班吧。”
“……诶好。”许阿姨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离开。
被许阿姨这么一打断,两人之间的火焰上涨的趋势得到了些缓解,气氛却也还是凝窒。
坐在沙发上的相思暗暗吸气,抬眼看着他,“我们能好好说话么。”
闻言,纪川尧脸色稍有回缓,眯眼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
“我是坐火车回h市时接到书维电话的,他离的近,就去火车站找我了,我事先并不知道。”她直视着他,简单的对他解释着。
“呵。”纪川尧冷笑,明显不屑。
见状,相思抿着嘴角,不悦的说着,“你非得这么霸道吗?我们只是见个面,聊一聊,他这次回来是因为公事,一共也待不上几天的时间。”
“哟,最后到底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吧?一共待不上几天,所以才这么恼怒,怪我破坏了你们相处的时间了,是不是?”纪川尧挑刺,紧眯着桃花眼。
听他这样说,相思无奈的别过眼,已是没什么可多说的,一副任由他怎么想的态度。
看了她半响后,纪川尧淡淡道,“这几天我看你都老实待在家里,哪都别去了。”
“什么意思?”相思抬头,看向他。
“怎么,非得见他?”他也看向她,反问着。
“我并没有这样说。”秀气的眉蹙起,她无力的辩解。
他笑,声音冷然,“可心里却是这样想的。”
“我还得上班。”她咬牙。
“请假,不行就辞职。”纪川尧听后,不紧不慢的语速。
相思凝眸瞪着他,眼里因为怒火异常的明艳,可很快,涌上来的火焰全部退却,她有些疲惫的轻声着,“知道了。”和留思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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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纸醉金迷。
娱乐城,某个固定的包厢里,慢摇的音乐充斥着,鼓点节奏的点在人心上。
中央放着的桌球案边,男人穿着驼色的绒衣,黑色的贴身裤子,此时做着拉杆的姿势,桃花眼紧盯着前方的球和球洞,瞄了几秒后,手肘用力,撞击声响起,却再度打偏。
这一杆球,纪川尧自己已经快打了半个小时,却愣是一点准度都没,一个球也没进。
包厢又有人推门而入,外面罩着的风衣脱掉,里面西装笔挺,一双墨眸,没有一丝温度。
进来的人走到球案边,双手抱肩,淡淡的揶揄着,“怎么,连个对手也没,就自己在这练习呢?”
纪川尧闻声,抬头朝他看了眼,破天荒的没有还嘴,只是将球杆随手一放,扭身朝着对面的吧台走去。
好友贺沉风见状,愣了下,随即迈开步子跟在了后面。
坐下后,也跟里面的酒保要了一杯和他一样的酒,等送到嘴边后,啜饮了口,道,“怎么喝这么烈的酒,心情不好?”
“没。”纪川尧耸肩,漫不经心着。
见状,贺沉风问道,“那是遇到烦心的案子了?”
“没。”他仍旧只简洁了回了个字。
“那是家里的事?”贺沉风顿了下,又才问道。
“都不是。”纪川尧将酒杯送到唇边,饮下一大口,酒液顺着喉咙而下,火辣辣的灼烧着胃部。
察觉到好友一直盯着自己看,怕他忧心,只好侧过头去,懒懒一笑着,“我没事。”
“你的脸怎么了,跟人打架了?”这一侧头,让贺沉风看到他颧骨上的擦伤,不由的惊讶的问。
“唔。”纪川尧抬头,摸了摸自己的颧骨,有麻痛感袭来。
“不是吧,真跟人打架了?”贺沉风完全震惊到,“你都多少年不跟人家动手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沉不住气啊!”
他和纪川尧相识多年,他沉默寡言,而纪川尧相反,但后者和他有共通点,那就是无论遇到什么事,面上都会保持淡漠或者邪笑,从不显山露水,不会让心里真实的感受泄露出来。
可他如今竟跟人打架,竟会被惹到要动手解决的地步,太过异样了!
闻言,纪川尧自嘲的笑着,“谁知道了,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了。”
当下时,他也没想太多,只觉得他们俩站在一起的画面那么刺目,尤其是王书维的叫嚣,几乎是没怎么考虑,拳头就出手了,和往常的他大相径庭。
“不会为了哪个女人,是跟人争风吃醋了吧?”贺沉风眯着墨眸,刻意揶揄着。
纪川尧听后并未反驳,反而桃花眼一紧。
“让我说中了?”贺沉风再度惊讶,只觉得好友太过异常了。
纪川尧被他弄得烦躁,没好气的道,“你不是最不爱说话的,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小纪。”贺沉风喊他。
“嗯?”他应了声,手指摩挲着酒杯的边沿。。
贺沉风勾唇,笑容懒懒,“你这是被说中后,恼羞成怒么。”
纪川尧有些炸毛,皮笑肉不笑着,“我说贺总,敢情你这是终于逮到机会挖苦我了?有这好兴致,还是去多陪陪那边的美女,冷落她们多不好!要是觉得腻味了,去地下pub转转,来场刺/激的一夜/情不也挺好。”
“一夜/情?”贺沉风闻言,却只是淡淡的重复着。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墨眸里的颜色,不易察觉的渐渐转深。
从娱乐城出来,夜风迎面吹来,酒劲泛上,纪川尧脚下的步伐有些踉跄,一旁搀扶他的女人,格外的小心着。
在路边拦了辆计程车后,两人挨着坐到后面,女人很近的贴着他,呼之欲出的胸/部更是紧贴。
“川尧,我们去哪儿啊?”女人脑袋枕在他胳膊上,娇声问着。
纪川尧没回,只是低低的笑了出来,声音在狭小的车内空间里,显得格外的xing感。
女人见状,也跟着咯咯笑了起来,葱白的手,在他身上开始摸索着,红唇贴着他喉结的地方,吹气着挑/逗。
他勾着唇角,微阖着桃花眼,任由着女人,似是享受,也似是无动于衷。
手指在他硬邦邦的肌肉上晚宴而下,刻意在皮带处停留了许久,然后摸向胯/下……
只是在触碰到的那一瞬,手被人捉住,阖着双眸的纪川尧陡然睁开眼睛,冷意一片,没有一丝的欲/望侵染,此时刚好前面的司机也刚好踩下了刹车,车子已经行驶入一座公寓小区里。
“川尧——”女人媚眼如波,娇滴滴的唤着他。
“到了。”他开口,声音懒懒。
“讨厌,看我一会儿怎么折磨你!”女人红唇微撅,无一秒不闲的勾着他。
“呵呵。”纪川尧莫名的笑了笑,说着,便打开自己一侧的车门,直接下了车。
双脚踩在地面上后,便回过身来,挡在车门那里,对着困惑不解的女人道,“早点回家洗洗睡觉。”
随即,便甩上车门,头也不回的大步朝着楼里面走着。
钥匙开了门,一室的黑暗,他也没开灯,脱了鞋就赤脚朝楼上走,摸索着来到了卧室,窗帘拉的严实,屋内黑漆漆一片。
等他走到床边坐下后,即便看不见,还是能清晰感觉到,她侧身就躺在那里。
悉悉索索的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后,他爬进了被窝,酒劲上头,他倒下后就有些晕眩感。
伸手将相思整个从后面抱在怀里,也不知是不是她睡得太熟,并没有任何反抗,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双手双脚的都紧紧夹住,像是小孩子夹着心爱的玩偶娃娃一样。
下巴抵在她肩头上,闻着她的气息,他心里暗自咕哝着。
她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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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这个月里许阿姨的第二个休息日,诺大的公寓里就只剩下相思自己。
电视机里有着噪杂声,正是Сhā播的广告在一个个接连上演,她起身,朝着落地窗走过去,眯着丹凤眼看着窗外,刚是上午,天色却阴森森的,似乎是憋着一场大雪,映进来的光都是暗淡的。
公司请了假,接连五天了,她一直都待在公寓里,足不出户,像是古代的小家碧玉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纪川尧也接连着五晚都回公寓,这几乎打破他以往所有的记录,有时会只是抱着她睡,她都是僵着肌肉,等第二天醒来时,半边身子都麻到不行。
有时会吻醒她,睡梦之间,他那么生硬,真是的存在她的体内,强烈的入侵感告诫着她,这个男人的占有权。
进入、撤出,深入、再撤出……
这样的动作来来回回,她都死死的咬着唇角,不让那呻/吟逸出来,也不反抗,就那么顺从着他。
她也几乎都不跟他说话,问很多句,她都只会淡淡的应上一声,用着自己的方式跟他抗衡着。
门口传来动静时,她怔了下,等有脚步声传来时,她才回过神来,眉心紧蹙。
等了几秒,就看到纪川尧的身影懒懒走进,让她惊愕的是,竟然在他身后还跟着另一个人。
“书维……?”她迟缓的发着声音,确定跟在他身后的人是王书维。
“是我让书维过来的。”纪川尧开口,语气热络,一点不像之前拳脚相对的人。
相思亦是孤疑的看着他,头脑发懵。
“之前的事,有些过意不去,所以请书维过来坐坐,当时赔罪了。本来我邀请他,他还不愿意来,可我提你也在了,他就答应了,相思,还是你面子大!”纪川尧朝她走过来,笑容懒懒。
闻言,她看了眼王书维,又再看向他,紧紧的观察着他的神色,却见他只是一副散漫模样,这一番话,哪怕是后面的半句,也说的没有任何怒意。
“书维,怎么站在那不动,快进来坐!”他返身,看着王书维,招呼着。
王书维脸上伤还没完全好,闻言皱了皱眉,看向相思,脚步这才缓缓走了进来。
“你想做什么?”相思压低着声音,问着。
“不是给你个机会叙叙旧么。”纪川尧笑,用着同样低的声音,随即扭身,继续道,“你们先坐着,我去厨房烧点水,天冷,我那有好的茶叶,咱们喝点茶水。”
说完,他便起身朝着厨房走去,大大方方的将空间留给俩人。
“书维,你脸上的伤,还好吧?”相思走回沙发上坐下,看着对面的王书维,愧疚的问。
“都是小伤,过两天就好了。”王书维不太在意的说着。
看了看她,又开口着,“我倒是担心你,手机也一直都打不通,也找不到你。”
“我挺好的。”相思微抿着唇角,回完后,笑着问他,“你什么时候回纽约?”
“快了,订的下周的航班。”
“嗯。”
王书维瞥了眼厨房的方向,欲言又止着,“相思,你跟纪律师到底……”
相思还没等回答,厨房方向传来男人懒懒的声音,“相思,留书维吃饭,今天许阿姨还赶上休息,一会儿我给她打电话看看能不能过来。”
“你不会也住在这里吧?”闻言,王书维咽了口唾沫,问着。
“……嗯。”相思呼出口气,点头确定着。
见状,王书维眼里涌上复杂,“相思,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记得你们并没有交往,可他在火车站时说……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我……”相思咬到舌头,有些吱唔。
不由的也想到那天在火车站时,他当众毫不留情的那样说她,把她讲的那样不堪……
脚步声传来,纪川尧端着沏好的茶壶走过来,绕过茶几,直接坐在了相思身旁,将茶杯放好,一杯杯倒满后,朝对面的王书维递过去,又递到她面前一杯。
随即,抬眼看着两人,笑着问,“说什么呢,气氛这么紧张?”
“我再问相思,是不是你强迫了她什么!”王书维直着背,不打算隐瞒,直接呛声道。
自从在火车站的一事后,他对纪川尧就已经撕破了脸,若不是想见相思,他也根本不会答应过来。
“强迫?怎么会这么说呢。”纪川尧皱眉,很是无辜的说着。
伸着手臂搭在相思身后的沙发背上,他稍稍凑过去,声音懒懒着,“相思,你怎么不跟书维解释清楚,看他都误会了。”
相思侧过头去看他,看着他桃花眼里映出的自己,实在不明白,他今天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你和相思到底是什么关系,凭什么霸着她?你说我没有资格,你又有什么资格!”王书维按捺不住,将心里疑问厉声质问出来。
“什么关系?”纪川尧神情错愕着,桃花眼微眨,虽是笑着,可声音却沉沉,落地有声,“呵呵,我确实是霸着她,可她是我太太,难道我还不比你有资格吗!”
原本隐忍着怒气的王书维,像是被人当头棒喝,蔫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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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6000字完毕,明儿应该不会这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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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20章,想更懂你
王书维将卡在嗓子里的唾沫咽下去,不敢置信的问着。“你们……你们结婚了?”
“是啊。”纪川尧点头,嘴角挂着招牌的笑容。
“你们结婚了?”再次重复,王书维没理他,只是看向相思。
相思瞥了眼身旁男人,不打算隐瞒的点了点头,“嗯……”
会踌躇,是因为没想到他会这样直白的说,因为当年王书维问过一次他们的关系,当下他撇的一干二净,她一直都以为,他是不想对外公布两人的关系。
平时在各种杂志报纸上,对他描述的标题也都是浪荡的贵公子,是单身黄金汗,连她有时都会险些忘记,两人有着法律保护的婚姻关系。
不太能琢磨明白,相思皱着眉,抬眼时刚好撞上王书维的,他眼里的情绪很是复杂,先是震惊,然后是惊惶,失望,甚至还有几丝悲痛夹杂着。
她一一扑捉到后,心脏不由的微微下沉。
“别光顾着说话,沏的茶都凉了。”男音适时的Сhā进来,慵慵懒懒。
王书维垂着头,瞥着面前的茶杯,没有任何要喝的意思,他此时还处于得知他们两人关系的震惊当中。
“我刚给许阿姨打过电话了,她家里的事放一放,一会儿就会过来,让她弄点好吃的,留书维吃饭。反正是不能让你下厨的,之前把手都切到了,所以我是万万不能让的了。”纪川尧语调低缓的说着,期间一直侧眼睨着她,显得十分亲昵。
对面的王书维似乎待不下去,“噌”的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色难看。
“书维?”相思一愣,抬眼瞅着他。
纪川尧也跟着一块出声,不解道,“书维,这是怎么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王书维扯唇,伸手推着鼻梁上的镜框。
“不留下吃饭么。”纪川尧扬眉。
“不了。”王书维回绝,随即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些紧的开口继续道:“之前我并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所以……有些地方可能逾越了,抱歉。”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强留了。”纪川尧耸肩,不痛不痒的说着。
随即,却伸手推着一旁的相思,声音无恙着,“相思,快去送送书维!”
屁/股上被他的大掌捏了一把,相思踉跄的站起来,蹙眉孤疑的看着他,在没有发现什么和他的再三催促下,她尴尬的跟在王书维身后,送他出门。
出了公寓,一直到电梯到一楼,王书维也都没说话,镜片后的眼睛敛着,里面颜色忽明忽暗。
“书维,你是不是生气了?”走出电梯,相思快步跟上。
见他瞅着自己,她有些词穷着,“我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我和他,我……”
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从和纪川尧结婚后,和他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偶尔联系时,也都是过问下对方的近况,并没有机会说到这件事。
王书维叹了口气,幽幽的问,“什么时候的事?”
“……大二。”相思想了下,低声回着。
真快,都是大二时候的事了,可很多的时候,她都觉得有些事情都还是昨天发生的,是不是这些年,她过的太没滋没味了,觉得日子没有什么特别?
“大二就——!”王书维瞳孔张大,随即平息着什么,有些涩然的笑了笑,“没想到你竟然会在那个时候就决定和人结婚了……”
相思抿着唇,丹凤眼静静的瞅着他,有着隐秘的担心。
见她瞅着自己不说话,王书维清了下嗓子,道,“相思,我是生气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打小一块玩到大的,应该是没有秘密的,而且结婚这么大的事……但,我还是要祝福你的,我也算是你的娘家人,当然是希望你好的,如果他欺负你了,就找我,小时候我不就总照顾你嘛。”
“谢谢你啊,书维!”相思一听,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是放松了开来,发自内心的笑着道。
王书维听后,弯着唇角笑了笑,在她不注意时,眼神那样深而复杂。
就像是被调到纽约事务所时的激动心情一样,接到这个案子能回h市,他几乎推掉了手里其他案子,只专心弄这一个,为的就是能来找她,而且酝酿准备了那么久,多想尝试着去问她,是否愿意跟他回纽约生活?亦或者,她只想待在h市的话,他都可以什么都不顾的重新回来发展。
可有时现实总比期待来的要残忍许多,他积累了这么多年的爱,却还来不及表达,就得扼杀在心底,只能像是家人好友一样,笑着祝福她,要有多难,只有他自己知道。
快走出楼门口时,王书维脚步顿住,迟疑且认真的问道,“相思,你爱他吗?”
闻言,相思怔在了那儿,一瞬间的恍惚。
等了几秒,见她并没有回应,王书维艰难道,“瞅我这话问的,结婚是一辈子的事,都能决定步入婚姻了,当然是因为爱了。”
“我得忙案子,就不找你了,等着我走时给你打电话。以后我可能再回国的时间就少了,准备在纽约好好发展,不过你要是有事的话,一个电话我就在的!我还约了我的当事人,就先走了,再见。”
“再见。”相思点头,目送着他背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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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路返回,从电梯里出来,钥匙开门后,她闷声不响的换着拖鞋。男去复头。
客厅里,纪川尧还坐在刚才的位置上,似乎一直都没挪动过地方,此时向前倾着身子,正在悠闲的品着茶。
“快过来尝尝,一会儿都让我一人给喝光了。”他抬眼看向她,慵懒的朝她招手。
相思应言,抬腿走了过去,端着面前的茶杯,放在唇边小口小口的抿,眼角余光瞥到对面王书维的那一杯,没被人动过。
“好喝吗?”他手肘拄在膝盖上,撑着脑袋侧眼看着她问。
“还行。”相思看着茶杯里晃动的水波,淡淡回。
纪川尧勾唇,散漫的笑,“这茶叶多的是,你要爱喝,没事就自己沏,就在厨房最左边的柜子里。”
“嗯。”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多大的兴趣。
眼眸一紧,他忽然转了话题,“叙旧叙的怎么样了?”
闻言,相思才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脸上,对上他邪佞的俊容。
“有关书维的事,能到此为止了吗?”叹了口气,她问着他。
“呵呵,那可不是我能说的算!”纪川尧低低的笑,慵懒的靠在沙发背上,翘起了二郎腿,轻晃着,道,“谁知道你们俩会不会藕断丝连呢,这国内国外的,真难阻止啊!”
“你不也都说了么,我们结婚了,我是你太太,即便是有心,可我还能跟他怎么样呢!”相思看着他,幽幽的女音响着。。
“哟,这会儿倒是挺明白的,头头是道了。”纪川尧挑眉,神情也看不出是喜是怒。
咽了咽唾沫,她定定的说着,“你放心,我和书维绝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会变成你想的那样,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总觉得说再多都是无益,对方根本不往心里去,再怎么强调,好似都改变不了什么。
纪川尧听后,低头不语,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过了一会,他将翘着的腿放下,问她,“他什么时候回纽约?”
“说是订的下周的航班。”相思想了下,回着。
“嗯,那等下周他走了,你就回公司上班吧。”纪川尧点头,说完,就从沙发上站起来,直接往客厅外面走着,似乎是戏也唱完了,要去忙他自己的事情了。
相思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耳边不由的响起方才王书维问她的话:
你爱他吗。
结婚是一辈子的事……
丹凤眼凝着他,不由的喃声发问,“都说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我们的婚姻,也是吗?”
以前,她问过他,为什么会娶她,他当时怎么回答来着,说他也不知道。
不知道受什么感染,她竟然问出了这样的话,下意识的想要知道,甚至因那答案的未知,而感到紧张和在意。
闻言,纪川尧的脚步顿住。
“当然。”他薄眯了桃花眼,声音无温的回。
如果是平时,他听到会心脏一动,可在现下的情况下,这话反而让他很是刺耳,别有深意。
听到他那两个字的回答,相思开始失神起来,正当她努力平息心里的悸动时,男音却突兀的再次响起,那样的冷漠。
“所以给我收起你的小心思,别抱有什么幻想,老老实实做你的纪太太。”
他甚至都没有回头,掷下后,便迈着悠闲的步伐朝着门口玄关处走去。
坐在沙发上的相思一瞬间的窒闷,僵在了原地。
大门被关上,诺大的公寓里又剩下她一个人,窗外光影阴晦,斑斑点点投在她俏丽的侧影上。
伸手拿着遥控器将电视打开,里面放映的是一家地方音乐台,随着音乐vj的介绍,有歌曲正在播放。
背景音乐的映衬下,女音动听的忧伤:
每次我想更懂你,
我们却更有距离。
是不是都用错言语,
也用错了表情。
其实我想更懂你,
不是为了抓紧你。
我只是怕你会忘记,
有人永远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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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送上3000字,着急去亲戚家吃饭,七点多左右回来,然后会继续写后面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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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21章,对我上心
进入冬季,天越来越冷,却很少再下雪。
偶尔下雪时,相思都会望着窗外的雪景发呆,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就会去回想那晚的画面。
温馨美好的时刻,总是停留的太短。
下午,相思将经理交代的文件装好,穿好羽绒服后,从写字楼里出来,朝着对面的公交站坐车。
先前公司派她和同事小杨去洽谈聘请纪川尧为法律顾问的事,当时他并没有应允,不过也派了事务所里面比较有经验的律师,达成了合作关系,她今天就是被派过去送些文件。
本来她是推辞的,可别人手里都有事情处理,经理也很不高兴,她就只好硬着头皮去。
请假后上班已经快半个月了,两周内,她都没有见过纪川尧,两人之前刚刚转缓的关系,似乎又因回到h市的王书维,而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
到了事务所,里面仍旧是忙碌的一片,她所找的律师有事还没回来,便让她在办公室等一下。
办公室的百叶窗没关,她坐在那,无聊的看着外面走来走去的职员,目光会有意识的瞥向最里边的办公室几眼。
等了有近一个小时,那律师才姗姗回来,大致将公司最近的经济纠纷案说明了后,将文件也都递交过去,相思起身,“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麻烦你了李小姐!”律师也跟着起身,抱歉的笑着道。。
“没关系。”相思笑着摇头,见他要送自己,忙摆手着,“不用送,你快忙吧!”
出来时,等了一会儿电梯,进去后,按下楼层,门正缓缓合上时,有人快步跑过来,喊着等等,她忙伸手去按按钮,电梯/门又再度的缓缓拉开,一名西装男子挤了进来。
“谢谢!”男子提着公文包,呼出口气着道谢,抬眼看过去时,顿时惊讶着,“李小姐?”
“你好。”相思微微点头,是纪川尧的助手。
万助手扬唇笑着,想开口时,手机响了起来,他忙接起来,看似很忙碌的样子。
等他将电话挂断后,相思笑着道,“看来万助手业务很忙。”
“是啊,最近的案子很多,我几乎都很少回事务所,到处跑,刚刚回来取卷宗,刚好就碰到李小姐了!”万助手点头,笑呵呵的说着。
相思亦是笑了笑,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却并没有开口。
她差点脱口而出问了纪川尧,因为刚刚她都有留心到,后者的办公室门一直是紧闭的,好像里面并没有人。
电梯一层层下降,到达底层后,两人一块从里面走出来,走出写字楼后,万助手忽然道,“对了,纪律师恢复的还可以吧?我快一周都没去医院看他了,只是通了电话。”
“医院?”相思听后,过滤了关键字眼,怔在原地。
“对啊,他不是出了车祸左臂和左脚都骨折了吗?”万助手点头,眨着眼睛惊讶的看着她,见她一副茫然的模样,更加惊着语气,“李小姐,你不知道吗?”
在万助手惊诧的目光下,她迟缓的摇了摇头。
道别之后,相思朝公交站的方向走着,步伐慢慢,一颗心却慌到不行。
蓦地,脚下步伐顿住,她侧身走向路边,伸手拦了辆计程车坐了进去,前面的司机回头看着她问,“小姐,去哪儿?”
“医院。”她吸了口气,道,接着,将从万助手那里问的地址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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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在医院边上的水果店里买的,下了计程车后,她总觉得两手空空的不太好,所以就买了后才进了医院。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高级病房,明显的和普通病房有着差异,询问了沿途而过的护士后,她朝着目的地方向走着。
脚步停在一间病房外,她踮着脚,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里面看着,能看到病床上纪川尧躺在那里,一条腿被吊高,左臂上也打着石膏,此时桃花眼紧闭,似在休息着。
不得不说,他是那种在任何情况任何地方,都能发光发亮的人,即便是穿着病号服,仍旧帅气的一塌糊涂,就像是电影里才存在的男主角一样。
来都来到这儿了,她却有些踌躇了。
“是来看望病人的吗,怎么不进去呢?”有拿药来输的护士,看到她站在门口不动,不解的问。
话音落下的同时,便将病房门推开,笑着请她先进去。
见状,相思捏着水果篮的手紧了紧,迈步朝里面走过去。
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纪川尧躺在那没有动,似乎知道是护士过来,只是闭眼淡淡的问,“该输药了吧。”
“嗯,输完这两袋,晚上睡觉前在输一袋就可以了。”护士应着,动作娴熟的开始拿着器材。
等着将一切都弄好,护士直起身子,细细的检查了遍,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要离开时,看着进来后就站在那没动的相思,笑着道,“纪先生,有位小姐来看你了!”
闻言,纪川尧不紧不慢的睁开眼睛,却在看到她的那一瞬,眼底闪过一丝轻芒,快的让人难以辨认。
“我……听说你住院了。”相思拎着水果篮向前,略显笨拙。
护士也不多做打扰,转身便走出了病房,还很体贴的将病房门关上。
纪川尧盯着她,桃花眼的颜色很深。
相思被他盯的有些头皮发麻,别过眼,拎着水果篮向前,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还是很局促。
“你为什么会来?”男音蓦地凉凉响起。
相思被问的有些尴尬,嗓子像是被堵塞了什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正无措时,他的声音又再度响起,比方才要紧,“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唔?相思听后,不由的抬眼朝他看过去,却见他像是要吃人一样的看着她。
“你还知道过来?平时说的好听,知道我对你好,可我看你就是个白眼狼!我都成这摸样了,住院都住十多天了,你却连个影都不见,都不说惦记我吗,不说来看看我的?”纪川尧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相思被他一连串的话给噎到,吱唔着,“我不知道你住院……”
“过来。”他躺在那动不了,只能朝她招手。
她犹豫了下,有些慢的朝他走过去,目光在他打着石膏的手臂和腿上扫着,好似伤的挺严重。
“你还好吧?”她忍不住低声问上一句,表示关心。
“死不了。”纪川尧睨着她,没好气的嘟嚷上一句。经偶面不。
此时的他,竟然一改平时慵懒的模样,反而有些像是个耍脾气的小孩子,这让相思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可她不知道自己感觉的对不对,两人之前的关系比较冷凝,可如今自己出现在这里,他似乎是有些高兴的。
见她不吭声,纪川尧扯唇,瞪着她道,“没话了?跑来医院来看我,扔下这么一句话就没了,没什么可说的了?”
相思张了张嘴,被他这么一说,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啊!”他眯眼,有点像是找茬。
“……不是!”相思蹙眉,有些抵触他老是将‘死’的字眼挂在嘴边,不禁又再扫了眼他打着石膏的手臂和腿,虽然伤得重,但也确定已没有大碍。
一时间,她蹙眉不语,他亦是紧紧盯着她,病房里,只有加湿器的声音。
猛地,他忽然朝她伸手过去,用力一带,她便踉跄的朝病床跌去,直接半个身子跌在他身上。
相思还没等反应过来时,他的一只手就罩在了她的左胸上,五指大力的收拢。
虽是外面穿有羽绒服,可他的掌心那么宽厚,手指又那么修/长,那么一收拢,似乎讲她的胸/脯下面的心脏,也跟着一并收拢了。
他刻意的按压让她有些红了脸,咬牙瞪着他,“你!”
纪川尧眯着桃花眼,邪邪的看着她,嘴角挂着促狭的笑容。
“放手,你干什么!”相思挣扎,后背却被他大手扣着,根本动弹不得,像是只任人宰割的小山羊。
他俯着俊容凑近她,冷哼了一声,恨恨着,“我想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是不是黑色的!”
相思抿了唇角,清冷的丹凤眼里,神色细微的变化着。
闷头间,他声音忽然低沉了下来,“李相思。”
“嗯?”她只好抬眼,朝他看过去,直挺挺的撞入他的眼里。
“什么时候你才能对我上点心,嗯?”纪川尧眉眼很近的看着她,直看进她的心里,声音里似乎有着低低的无可奈何。
相思愕然,心脏处笨咚笨咚的跳的很重,忽然搞不懂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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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6000字完毕!再有一两章,就会写到八年后的事了,我也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字,我尽量快节奏,让剧情更加紧凑和饱满。看了《泰囧》,好像对比来说,没有第一部好看,不过也挺逗的,推荐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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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22章,老夫老妻
她屏息着,喉咙处不由的上下吞咽着唾沫,完全被他深邃的桃花眼吸附住。
手同样抵在他的胸膛上,清晰的能感觉到,他的越来越俯近。
“好久没亲你了。”纪川尧开口,声音很是xing感。
相思眼睛微微睁大,下一秒,就被他吻住了,唇肉相贴,斯磨几下后便探进了舌,一颗颗刷着她的牙齿。
“咚咚——”
敲门声响起,随即,门便被推开。
是之前去而复返的护士,也是没料到病房内会是这样一番景象,很是尴尬的道歉着,“啊,抱歉!我只是……我只是刚刚将病例落在这里了!”
呼!
相思几乎是反射性的弹起来,连着往后退了两步,小脸像是熟透的番茄。
“没关系。”纪川尧笑的餍足,落落大方。
“咳,我取好了,不打扰你们了!”护士将椅子上的病例拿起,随即便快步的离开了病房。声唾俯在。
病房门再一次被关上,声音传来,相思懊恼的咬唇,口腔里还都是他的唾液和气息。
有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看,抬眼看过去,纪川尧正双手抱着肩,十分悠闲肆意的瞧着她,好似很是欣赏她这样窘迫的模样。
“我买了水果,你要吃吗!”相思被盯的浑身不自在,只好找着话题。
“行啊!都买什么了?”他欣然的点头。
相思低头,朝着水果篮走过去,边看边说着,“有苹果,葡萄,橙……”
“就苹果吧!”没等她说完,他就打断了。
闻言,相思将包装纸用刀划开,拿着湿巾将苹果表面擦拭干净后,开始剥着皮,整个过程里,她都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像是胶水一样,黏在她身上,凝着她的一举一动。
终于将最后一块皮削好了以后,她伸手给他递了过去。
纪川尧弯唇,在接过来的同时,挑着俊眉,“还害羞呢?”
被说中心事,相思稍稍用力了些,将苹果塞在了他手里,便急急的撤回了手,别过的眼眸里目光闪烁。
纪川尧轻笑出声,看了眼手里的苹果,送到嘴边,清脆的咬上了一口,“真甜!”
见他不再说刚刚的事,相思也将目光转了回来,却看到他将嚼碎的苹果咽下去后,舌尖探出,在自己的唇线边缘扫着,邪魅诱/惑的眼神直叫人脸红心跳。
“我得回去了!”吸了口气,她有些待不下去,而且外面天色也渐暗了。
“回哪去?”闻言,纪川尧拧眉,不悦道,“你怎么就这么会煞风景?才想夸夸你,你就这么不上道!就这么过来看我一眼就完事了?我说,有你就这么敷衍呃么?”
“这都四点多了,我还得回公司打卡。”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相思实事求是的说。
纪川尧想了几秒,才开口道,“成。”。
正在相思准备往出走时,他又不紧不慢的补上一句,态度强硬,“你打卡完之后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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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傍晚天色已黑,霓虹点点。
隔了近两个多小时,相思再次回到医院的住院部,手里拎着外卖盒,坐车时一直都被她抱在怀里,所以仍旧热气腾腾。
之前离开时,他就交代了她,再回去的时候,去指定的餐厅买指定的饭菜,嚷着医院的东西难吃。
从电梯一路往上,冻红小脸也有了回缓,她伸手敲了敲病房的门,在里面传来男音时推门而入,就看到他还是和之前一样,斜靠在床上,一脸的不耐烦。
“不是说一个小时,这都多久了!”见到是他,皱着的眉微微舒展,却仍旧不高兴。
相思忍住回嘴的冲动,淡淡的解释着,“路上堵车,加上是饭口时间,饭店里的人很多。”
纪川尧撇着薄唇,直哼哼。
将羽绒服脱掉后,相思将袋子里的餐盒逐一拿出来,再将小桌子支好,边细心的将每样都摆好,边问着,“吃辣的可以吗?护士没有让忌口吧?”
“嗯。”纪川尧漫不经心的应。
多日以来都是吃医院的饭菜,高级病房餐相对来说很是多样,可他却没觉得怎样,这会儿她买来的也都是很平常的小菜,可他却觉得只是看着她忙碌着,就有食欲大增的感觉。
都弄好了以后,相思见他不动筷,不解的问,“怎么不吃?”
“喂我。”纪川尧挑眉。
“啊?”相思愣住。
“没看到我是病号吗。”他微抬着下巴,说的理所当然。
相思蹙了蹙眉,看了眼他打着石膏的左臂,凝声着,“可你又不是左撇子。”
“喂我!”纪川尧不管,桃花眼直直的盯着她,威胁的语气,有些想要上前的意思,可面前挡着小桌子,而且右脚被吊在那里,根本行动不了。
见状,她倒是有些心软了。
相思走过去,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拿起筷子给他夹了口菜送到嘴里,再夹上一口饭。
纪川尧很配合的张嘴,懒懒的咀嚼。
“夹点牛肉,不要油菜!”
“嗯。”
“把牛肉上面的麻椒粒弄掉!”
“喔。”
“夹菜和米饭拌在一起!”
“知道了!”相思抬眼瞪着他,终于不耐烦了。
可虽面上不悦,但却还是按照他所吩咐的,将牛肉放在米饭上,然后再一块夹起,喂到他嘴里,看着他那双微吊着的桃花眼满足的微眯,她忽然也就计较不起来了。
有嚼劲的牛肉,加上香喷的米粒,一起在嘴里咀嚼咽下,格外的好吃。
纪川尧勾唇,懒懒的看着她,伸手挑着她的下巴调戏着,“好不错,伺候的我挺舒服,放心,爷下次还找你!”
他说话时,自己的下巴也是微微抬着的,眼垂着看她,很像是古代戏剧电影里的滑稽形象,看的她有些忍俊不禁,绷着的小脸,放松开来。
吃过饭后,相思还没等休息,他就又嚷着要吃葡萄,她只好拿着盆去洗,折腾下来,她瞥了眼窗外的天色,又看了看表,起身对着他道,“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再晚就没车坐了。”
“我可没准你走。”在那玩着ipad上游戏的纪川尧闻言,长臂一伸,就抓握住了她的手。
“我明天还得上班!”相思不敢太挣扎,只好道。
将手里的ipad放下,他拉着她坐在病床边,伸手搭在她肩头上,问,“之前跟你说的话,你往心里去了么?”
“什么?”她蹙眉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指哪句。
“对我上点心。”他勾唇,缓缓的说着。
“……”相思愣住,呆呆的看着他,原来他并不是随口说说,而是一直都放在心里,那是不是说明,他对这件事的重视?
像是处在停止的世界里,四目相交,他很耐心的等着。
终于,有窜上来的勇气促使着她开口,字字生硬着,“你……需要吗?”
“为什么不?”纪川尧挑眉,接过话来反问。
相思这会儿才是真真正正的在他那双桃花眼里,泥足深陷。
手指抬起,顺着她的眉眼轻轻的抚,“别走了,晚上留下来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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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相思起的很早,简单梳洗过之后,就出了公寓,出发的方向并不是去公司的路,而是去医院的路。
昨晚她并没有留下陪他,不过却很晚才从医院里出来,在从计程车上下来,打开公寓门的那一秒,他的电话进来,只是很散漫的一句,“到家了吗?”
她就觉得,心脏外层层坚固的堡垒,瞬间,如数崩塌。
一夜辗转难眠,昨晚在她走时,他让她明早继续来医院帮他办理出院手续,所以,她又跟领导请了假。
出院手续办理的很快,十点多时,他们就已经从医院出发,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回到了公寓里。
门打开的瞬间,他眯着眼,慵慵懒懒着,“还是回家的感觉好啊!”
“哎呀,纪先生,这是怎么弄的!你这住院我都不知道啊,太太口风也够严实的!”许阿姨迎出来,关心的说着。
“没事,都快好了!”纪川尧勾唇,摇头笑着。
相思闷头没吭声,在他换好鞋子后,屈身架起他的肩膀,搀扶着他的往楼上蹒跚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每次在纪川尧身处在公寓里时,她就总觉得,家里处处都很满,不再那么空旷。
因为请了假,她也就没去上班,午饭过后,她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面正连播着屡创收视率新高的古代情景剧,里面每个演员的台词都足以让人捧腹笑个半天。
从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便是许阿姨的声音,“太太!”
“怎么了,许阿姨?”相思扭过头去,询问着。
“先生在楼上喊你上去。”许阿姨笑着道。
“什么事啊?”相思不解,先前吃过午饭后,他自己不说上楼休息么。
许阿姨顿了下,有些尴尬道,“他说要上卫生间,让你帮他。”
闻言,相思也尴尬了起来,秀气的眉心紧蹙。
“太太,你快上去吧,先生说他很急!”见她不动,倒是许阿姨着急了。
“……嗯。”相思点了点头,硬着头皮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楼梯方向,步伐不情愿的迈着。
进了主卧室,就看到纪川尧坐在床边,一副悠闲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很急。
“怎么这么慢,一会儿憋不住了!”他见到她,开始嚷着。
“你自己不能上么!”相思走过去,咬牙问着。
他仰着头看她,语气十分无辜,“我不是行动不便么。”
她无奈,只好弯身,搀扶着他从床上站起来,往卫生间的方向走着,等着到了以后,相思便想要松手离开,却被他拉住。
“又做什么!”她没好气的瞪着他。
“你走了我怎么上?”纪川尧低头看着她,还是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在这儿你怎么上!”相思气恼的磨牙。
他用下巴示意着,“你得帮我把裤子拉链解开啊。”
闻言,相思也低头看过去,他的左臂右腿都是打着石膏的,平时行动拄着拐杖靠人搀扶,此时要是如厕的话,空出拄拐杖的手去解裤子,根本没办法站立平衡……
目光掠过他胯/下的位置,唇角咬的更紧,她实在是没办法伸手过去啊!
明明跟人吵着说很急的男人,此时却好整以暇的盯着她,不紧不慢的等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踌躇了半响,她这才灵机一动,绕到他的另一边,分别抬起手来去搂抱住腰,和去将拐杖拿走架他的腋下,让他能够稳稳站立。
“自己解!”虽然底气很足,但喘息还是很急。
见状,纪川尧“噗哧”一声乐了出来,有些失落的调侃着,“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又不是没见过没摸过。”
相思直接不理他,死死的别过眼睛,像是有仇一样的盯着卫生间的那扇雕花门看。
他的动作很慢,磨蹭了好半响,她的手都发酸到不行时才传来水声,她有些艰难的吞咽着唾沫。
又等了一会儿,相思忍不住回过头来,却不小心瞄到了某个部位,忙又别过眼,有些气急败坏着,“能不能别这么墨迹啊!”
“什么服务态度啊!”纪川尧抱怨的叫,却是笑着将拉链拉好。
相思也不跟他掰扯,伸手去拿拐杖,想要搀扶着他出去,可他却不接也不动。
“怎么了?”她孤疑的看着他。
纪川尧的桃花眼微微一眯,笑容浅浅,“我要洗澡。”
“什么!”相思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没听清吗,我说,我要洗澡。”纪川尧耐心的重复,得寸进尺。
“你!”她眼睛睁大,不太确定着问,“你不会是要我给你洗吧……?”
“不然呢,总不能让许阿姨上来给我洗吧?”他竟朝她调皮的眨眼。
牙齿好似快被咬碎,她声音发出,“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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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里面的透明浴房里,哗哗的流水声伴随着,水蒸气环绕。
浴房中央放着凳子,男人只穿着条深蓝色内/裤坐在那,左臂和右腿受伤的地方都包裹了好几层的毛巾,此时那双桃花眼闭着,俊容上的神情格外的放松。
一旁的相思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水蓬头,浇在他身上,另一只手拿着澡巾擦拭着。
她的嘴角一直都是抿着的,头发被水蒸气酝湿,凌乱的贴着脸颊,映衬着那一双丹凤眼,平添了一丝娇/媚。
水流哗哗洒下时,她也跟着频频的吞咽着唾沫,极力的让自己目不斜视,可眼角余光,总会不经意的瞥向男人的下腹,再往下是……
咳!
她悄悄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动声色。
“我身材好么。”水声之间,他忽然张嘴问。
相思愣了下,胡乱的应,“……嗯。”
“是不是觉得自己很xing福?”他睁开眼睛,促狭的看着她,意思很是明显。
相思瞥到某个圆鼓鼓的地方,不争气的红了脸,嘴上咒骂,“有病!”
纪川尧更加大的勾着唇角,完好的那只手朝她伸过去,直接罩在了她的臀/肉上,暧/昧的捏。
相思立即挣扎,将水蓬头弄到了一边,“洗的差不多了。”
“哪儿啊,我还没洗好呢,你就不能不这么敷衍我啊?”他却不满足的嚷,邪邪的睨着她道,“是不是觉得心里不平衡了,没事,等着我手脚好利索了,我再给你洗不就完了么!”
她瞪着他,只觉得这男人让人抓狂。
她没有动作,他也不恼,捏着她臀/肉用力的朝自己靠,俊容往前凑过去抵住,贪婪着吸着她身上的气味,再开口时,声音里有了浓浓的欲/望,“相思,我们好久没做了。”
接下来的事情,相思都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明明他只有一只手,可却那么有力,完全掌控了所有。
在他的挑/逗下,她还是抵不住的有了反应,甚至在他伸手去扯她的衣物时,她都没有反抗。
直到她被他伸手扶着腰,整个跨在他腿/上往下坐时,那坚/硬一点点的深入进去,她才拉回了一点清明的神识,可也只是一点点,她甚至不自觉的收/缩着自己。
从未试过这样的姿势,开始时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还是他握着她的细腰,引领着她动,到最后,都几乎是她自己再动,落下时,被他时不时的向上顶住,便会抖着嗓子喊出声来。
水蓬头被遗忘在那,哗哗的流淌着水,浴房内气氛越来越热了。
窗外,天色已然渐渐变深,窗帘没拉,外面的星空很美。
此时的公寓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晚饭后,许阿姨以及前来打吊瓶的家庭医生都先后离开了。
纪川尧靠坐在床头,微微吊着的桃花眼里卷着点点笑意,正专注的凝神看着一旁趴在床边的女人。
相思整个人趴伏在那里,旁边还放着她先前翻看的杂志,睫毛随着她匀长的呼吸轻轻的颤。
先前两人在浴室里做完之后,她的腿/根都差点抽筋,却仍得酸麻着做着善后工作,这会儿是要等着吊瓶结束后给他拔针,可可能是太累的关系,加上昨晚没怎么睡好,所以不知不觉间,就趴着睡着了,神态放松。
她睡的安稳,好似无论如何,她都会乖乖的在这儿守着他。
纪川尧Сhā着针管的手抬起,轻放在她的头上,顺着披着的长发柔柔的抚。
薄唇微勾,这应该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被别人如此的照顾,虽谈不上熟练,他却很是安心。
像是一点都不知腻乏的,桃花眼仍旧一眨不眨。
如果有镜子的话,他会发现,此时自己的神情有多么的温柔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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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过去的一个周末,纪川尧手上和腿上的石膏都去拆掉,出了医院后,他却拉着她去了超市,说是买些海鲜回去让许阿姨做。
超市里的人不多也不少,却也还是很热闹,促销员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从拆了石膏后,她便无须处处搀扶着他了,他却明显的很不乐意,总会时不时的伸手过去,搭在她的肩头,将差不多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喂!”她瞪眼挣扎着。
他却扬着眉,邪气的笑,不时的在她耳边吐着热气。
两人一来一回,看在别人眼里,很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这不,一旁趴在酸奶冷柜边的小女孩正歪着头看着他们俩,很是自来熟的脆声开口问着,“叔叔阿姨,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谈恋爱?”纪川尧一愣,拇指摩挲着下巴重复。
“是呀!”小女孩点头。
相思微咬到舌头,脸色微微涨红。
纪川尧笑了笑,勾唇解释着,“谈什么恋爱,都老夫老妻了。”
“老夫老妻?”小女孩眨巴眨巴眼睛,想了下,又道,“是不是和我爸爸妈妈一样?”
“是吧。”纪川尧点了点头。
一大一小两人的对话,相思在一旁伫立听着,感觉吞咽唾沫之间,有甜甜的滋味。
老夫老妻,这四个字怎么如此让人动心?
回到公寓时临近傍晚,下了计程车,纪川尧便伸臂揽在她肩上,仍旧让她搀扶着,可走到一半时,脚步忽然顿住。
她诧异不解的看过去,却发现桃花眼正很紧的盯着前方,瞬息万变。
微微一愣,也抬眼看过去,楼门口那里,一名身穿白色狐裘的女子背对着站在那,黑色的皮靴,长发披肩。
似是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女子转过头来,美眸瞬间放光。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相思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很像是《聊斋》里的小倩,那样的清新可人。
红唇轻蠕,一声一字,“尧。”
那样亲昵的一个字,那样自然的一个称呼,那样的直击人心。
相思的心,忽然难以自制的疼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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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22章,漫天风雪
夜色弥漫,凝望窗外,万家灯火点点。
“太太?”许阿姨上前,手在身上的围裙上擦着。
“啊!”一直盯着电视屏幕的相思这才反应过来,扭头过去,眼神茫茫。
“什么电视这么入迷呀,我都喊了你好几遍了呢!”许阿姨笑着道。
相思瞥了眼电视屏幕上播放的广告,有些尴尬着,“喔,我才听到。”
“饭都弄好了呢,在超市里买回来的螃蟹也都蒸好了,可新鲜了!不过先生还没回来,要不要等他啊?”许阿姨询问着,先前俩人一起出门,但回来的只有相思一人,还拎着超市买的食材。
相思默了一会儿,淡淡道,“不用了,时间久了就不好吃了。”
今晚应该是她第一次在他那双桃花眼里看到那样复杂的神情,好似有千头万绪的东西都凝聚在一起。
在那女子回头的那一瞬,搭在她肩头的重量也跟着不易察觉的消失了。
“佳人……”他张嘴唤,声音那样醇厚。
佳人,相思也在心里喃喃重复,多么难得一红粉佳人啊!
想必,晚饭他是不会再回来吃了吧。
餐桌上,摆着多个盘盘碟碟,许阿姨的手艺很好,离老远就能闻到饭菜的飘香味。
相思拉开椅子坐下,她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的菜,略微显得有些浪费。
“太太,那我就先下班了,明早我过来时再买点牛骨头,给先生弄汤喝,虽然都好了,但也得继续补着!”许阿姨从厨房里走出来,边摘着围裙,边笑着道。
“不用麻烦了。”相思听后,声音冷然着。。
“怎么了,先生他不喜欢喝了吗?”闻言,许阿姨一怔。
“算了。”叹了口气,她只好摆手道,“许阿姨,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回去吧。”
“诶好!”许阿姨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什么,换好衣服朝玄关处走去,没多久,就传来大门关上的声音。
相思抬眼环顾了一圈,客厅内的电视机还打着,声音蔓延过来,却仍旧掩饰不了寂寥。
瞳孔张大了些,她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菜的味道都很美味,就是米饭煮的稍微有些硬了,她一口一口的吃,慢条斯理的咀嚼再咽下,却还是憋的脸色有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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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又是崭新的一天。
相思很早就醒来,侧头将手臂也一并伸展过去,果然,有人一夜未归。
以前,他也并不是晚晚都回公寓的,只是这一晚,好似总有种不同意义。
到了公司,她便开始忙碌起来,就连开会时,经理都还拿她作为范例表扬了一番,她浅浅的笑,却一点都不高兴,但工作越加越卖力,不太想要空闲下来。
连续两天,她都没再看到过他,许阿姨疑惑的问她先生晚上回不回来吃饭时,她也只能一脸茫然。
到了下班时间,埋首在办公桌上的众人,几乎都是同时的举高双臂,一整天的工作疲惫,也终于得以放松了。
相思亦是收拾着东西下班,随着大流进入电梯,再走出写字楼,就看到了停在路对面的私家车,车窗放下,里面男人朝她微抬着下巴,示意她过去。
窒默了两秒,她穿过了斑马线,朝他走去。
开来车门,她直接弯身坐进去,清丽的小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冷冷淡淡的系着安全带。
纪川尧也没着急发动车子,歪头看着她,笑的邪,“哟,这是怎么了,跟我摆什么脸色啊!”
“没有。”相思蹙眉,否认着。
“没摆脸色怎么又跟以前似的,不就是两天没见,这又冷冰冰了,我看真是得二十四小时都围着你转,才能一直给着好脸,是不?”他不紧不慢的,懒懒的态度。
她眉毛都没抬一下,只是答非所问,“我们要去哪儿?”
“吃饭。”他说着,发动了引擎。
车子从路边驶入中间的行车道,前面的路口红色信号灯转换,再度停了下来。
等车子重新发动时,他忽然漫不经心的说道,“大前天晚上和佳人刚坐上计程车,小万给我打电话,之前接的dl市的刑事案子有了些麻烦,我连夜过去了,今天早上才回来。”
相思听着,不动声色的蹙了眉心,车窗外的霓虹点点映入丹凤眼里。
他……这是在跟她解释吗?
不敢笃定,又觉得没必要跟他解释,可一直握紧的拳头,却渐渐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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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江边一家新开的饭店,规模很大,人也很多。
到了后,相思才知道他为何要在外面吃饭,原来开饭店的老板是他以前的客户,过来是帮忙捧场的,好让新店客满增加人气。
直接有领班将两人带上了三楼的小包房,能容纳四五个人,装潢布置的格外用心。
“咱们过来不只是捧场,也得尝尝菜色如何,不好的就给他提意见,直接换!”坐下后,他勾唇懒懒道。
“哪有那么直接的。”相思瞥了他一眼,不赞同道。
“那怎么了,一会儿好好尝尝。”他一脸不在意。
她无语,径自翻着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浏览着上面的菜种,点过菜后,又有服务员端着上好的茶水进来,逐一给两人倒着。
杯子递过去的同时,纪川尧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来看了眼,目光有两秒的停滞后,才接起来。
相思坐在一旁,双手捧着杯子,用嘴吹着热气,试探着小口小口的喝,只听到他在一旁皱眉着,“今天恐怕不行,我在外面……不然改天?可……那好吧。”
末了,好像将所在饭店的地址告诉了对方。
手机放下后,桃花眼朝她看了过来,“一会儿……有个朋友要过来!”
“朋友?”她挑眉重复。
“……嗯。”纪川尧回的略显迟缓,顿了下,又补充道,“就是那天在家门口的佳人。”
“……”相思心里一窒,那天女子的容颜又闯入了脑里。
抿了抿唇角,她起身着,“那我回去吧,许阿姨家里都有准备。”
不管怎么说,她这么大个人了,还是有些眼力见的,何必留下来打扰他们?
“不用!”纪川尧却喝声,抓住她的手臂令她重新坐好,声音沉沉着,“你就留下。”
相思只好乖乖坐下,双手捧着茶杯,仍旧喝着茶水,可即便面上无波,可心里却像是掀起了一场兵荒马乱。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只是觉得,随着时间分分秒秒过,离那个叫做佳人的女子到来越来越近,她就觉得心慌气短。
终于,她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咬唇道,“我去趟洗手间。”
听后,纪川尧拧起的眉头才渐渐松缓,点了点头应允。
冰凉的水柱哗哗而下,相思伸手在下面,十指互相搓着,将泡沫都冲洗干净后,才拿起一旁的纸巾,轻轻擦拭着。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无声质问:李相思,你到底在惧怕什么!
从洗手间出来,重新回到包厢,却发现包厢的门半掩着,似是有人进去了,伸手握上门把手,正要推门而入的相思,却在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女音,又止住了脚步。
“尧,你还在生气,对不对?”
“没。”
“你有,你怪我当年一声不响的就走了……”
好半响,男人才又发出声音,“为什么还回来。”
相思眯眸朝里面看去,能看到女人正专注凝望着纪川尧,牙齿都快要将红唇咬烂,她那样小心翼翼的伸过手去,抱着他的手臂,将头靠了过去。
她呢喃,却字字深情,“尧,我很想你。”
终于,她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大前天晚上她去找他,本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吃饭着聊,可坐上车还没说上几句话,他就有事着急着离开了,刚刚好不容易联系到他,不管他有没有约,便无法再等待的赶来了。
那尾音像是一把尖锐的钗,不经意的扎到旁人,相思喉咙抽紧,手指也在不知不觉间收拢,想要将门缝开大一些,去看男人的表情,却不小心弄出了动静。
“谁!”纪川尧声音冷喝。
见状,她也只好将门推开,强装镇定道,“咳,我洗手回来了。”
她的一进门,让原本靠在纪川尧肩头的女子也是愣住,可却很快的恢复镇定,站起身后,落落大方的朝她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宋佳人!”
“我是李相思。”相思亦是伸手过去,轻轻一握。
“很高兴认识你。”宋佳人笑的很甜,柔柔的问,“你和尧是好朋友吧?”
相思下意识的朝纪川尧看过去,发现那双桃花眼正紧紧的盯着她,眸光太过深沉,她看不清里面都有什么,径自的默然了几秒,她弯唇一笑,点头,“……嗯。”
宋佳人听后,很明显的松了口气。
一旁,男人的桃花眼更紧了。
被她点头闹的,心里有什么怒气在乱窜着,导致于他开口的语调很是不悦,“去个洗手间也这么久!”
相思听后,没有吭声,淡淡的拉开椅子坐好,心里却在冷笑,这是在怪她刚刚的打扰吗!
“尧,你现在真有名气!我大前天回到h市时,打你手机有不通,只好坐上辆计程车,我也只是试运气的问那司机纪川尧律师的事务所怎么走,司机就把我载过去了!”
“呵呵。”纪川尧勾唇,笑了笑。
宋佳人很是温柔的看着他,又问,“尧,伯父伯母还好吧?爷爷奶奶呢,也还好吧?”
“嗯,挺好的。”纪川尧点头,漫不经心的答。
“那就好。”宋佳人也点了点头,又看向相思,笑着道,“呵呵,我和尧是高中时认识的,然后一起上大学,相恋六年多,不过我大四那年出国留学,就一直没再回来……”
“佳人。”纪川尧忽然出声打断,顿了下,才道,“那是以前的事了。”
闻言,宋佳人点头,眼神恍惚着,“是啊,一晃,都这么多年了,你还在生我的气!我这次可是就为你回来的……”
“呵呵,也算是青梅竹马了。”相思轻轻的笑出声来打断。
丝毫不在意男人投递过来的阴沉目光,她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着。
好像也挺讽刺,青梅竹马……
等着包厢的门又被推开,服务员端着之前点的菜,陆续的摆到桌上,宋佳人看着,微微皱了皱眉,小声嘀咕着,“怎么都是辣的呀。”
“我让服务员拿菜单过来,你再点两样。”闻言,纪川尧道。
“嗯!”宋佳人高兴的应。
服务员去而复返,将手里的菜单递过去,宋佳人翻阅着,最后甜甜一笑道,“西芹腰果和清蒸武昌鱼吧。”
“好的小姐!”服务员立即记下。
待服务员收好菜单转身要离开时,纪川尧伸手示意,开口吩咐,“菜里面别放蒜和葱花。”
“好的,我会叮嘱厨房。”服务员恭敬的应,随即出了包厢。
“尧,你竟然都还记得我不吃葱蒜!”宋佳人美眸直直的盯着他,很是激动道。
纪川尧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却也还是微微的笑了笑。
相思亦是跟着微微的笑,不过笑容比两人要僵硬了许多。
布置和装潢都很用心的包厢,多待一秒,都会少呼吸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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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回去时,宋佳人提议让先送相思回去,还未等后者开口,纪川尧便已经道,“不用,先送你,我们顺路。”
话音落下后,他便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半推着将相思塞了进去,然后才将后车门冲着宋佳人打开。
美眸瞥向坐在副驾驶席的相思,宋佳人心里微微一沉。
私家车停在小区里的一栋楼旁,引擎声响着,从倒车镜看过去,看到身穿白色狐裘的宋佳人步伐轻盈的朝楼内走着,到达楼门口时,回身过来,冲着车子的方向挥手,笑容明艳。
相思不动声色朝一旁的纪川尧看去,发现他也正看着倒车镜,嘴角勾着一抹笑,那样发自内心。
回到公寓,许阿姨早已经下班离开,两人一前一后的沉默上了楼,到了二楼时,一直欲言又止的纪川尧,开口道,“我和佳人……”
相思脚步微缓,虽没回头,却是屏息的去听。
纪川尧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口拙,“她说以前我们高中时就……”
蓦地,已经走到卧室门口的相思回过身来,淡淡的看着他,打断了他的话,“不用跟我说的。”
“嗯?”纪川尧一愣,没明白过来。
“你们是青梅竹马,是恋人,都行的。我没兴趣,因为和我没关系。”相思很清晰很平静的对着他说完,甚至末了,还加上个恬静的笑容。
就像是之前宋佳人询问时一样,她那样不痛不痒的撇清,是因为根本不在意吗!
纪川尧看着,眉眼瞬间就冷了下来。
晚上的时候,各自洗过澡去睡觉,大大的床,平时都有好多一片空余的位置,今天却一人各占一边,没有触碰,中间隔着冰凉的空气。
相思手压在脑袋下,浑身肌肉绷紧着,她以为他会像是以往那样,会不由分说的跟她做那事,或者会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以往她都是抗拒,但今晚她甚至有些期待,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双方都没有睡着,却谁也没有动作没有声响,直到最后,两人都各自睡着。
窗外,夜好似比哪晚都来的要深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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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外面飘飘扬扬下着雪,路灯下雪花飞扬。
厨房里的许阿姨热火朝天的忙碌着,等着将做好的饭菜都端上来后,仰头朝客厅方向看去,扬声喊了两遍,没有得到回应,她便抬腿走过去。
只见之前回来看电视的相思,此时已经侧躺在沙发上,整个人缩成一团,枕在手臂上,眉心紧蹙。
见状,许阿姨拿起遥控器,将电视机的声音放小,随即弯身将掉落到地上的毛毯捡起来重新给她盖上。
动作还是惊醒了她,相思幽幽的睁开眼睛,唇色有些白。
“唔,我睡着了。”她起身坐起来,用手心撑着额头。
“是啊,看你回来在客厅里看电视,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睡着的,毛毯都掉了,睡感冒了可怎么办?”
“没事。”
“太太,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啊,可别是感冒发烧了,最近老是变天,感冒的人可多了!”许阿姨说着,伸手朝她额头探过去,低呼道,“哎呀,这可不低烧么!你觉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闻言,相思想了想,回着,“低烧了么,我倒是没觉得,就是中午吃了外卖后,胃里不太舒服。”
“没准是肠胃感冒!”许阿姨闻言,总结着。
“吃完饭我吃点药就行了,没事的,许阿姨,你忙活完了就早点回去吧,今天下雪,不好走!”喊许扭视。
“诶行!但你可别忘了吃药啊!”
“嗯!”相思点头,晃了晃脑袋好让自己清醒。
许阿姨看她脸白唇白的,不放心着,“明天我还休息,真不放心你自己在家啊,先生也不知道回不回来……”
说到这里,许阿姨的话也是顿了一顿,因为连着几天,纪川尧都是夜很深才回来,甚至不回来,不知是忙公事还是忙什么。
“太太,要不然我改天再休,明天我照常来吧?”
相思摆手,摇了摇头道,“不用,你正常休息你的,我没事,明天我还约了同事。”
许阿姨不太放心的点了点头,临走时,又嘱咐了她几遍。
坐在餐桌上,面对那么多可口的饭菜,相思却一点食欲都没,反而觉得胃里有些往上反着,所以便将饭菜都收拾了放到了橱柜里,倒了一杯热水,端着上楼去了。
到了卧室,她就觉得一身虚汗,累的直接仰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直接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多,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窗帘阻隔着阳光,外面雪天已经放晴。
她蹙眉了半响,掀开被子起来,从楼上走下去,果然就听到了厨房方向有着动静。
以为是许阿姨放心不下还是过来上班了,却没想到,走过去看到的竟是纪川尧。
更值得人诧异的是,此时他做的事。
圆领的褐色绒衣,铁灰色的牛仔长裤,将他身形拉的更加挺拔,侧身对着她的方向,修/长的手指握着勺子,搅拌的动作俊朗非凡。
焖锅内里煮着鸡汤,一旁开火的灶台上坐着砂锅,里面是用熬好的鸡汤煮的香糯米粥,他一刻不停的搅拌着,不时的会舀出来点,放在嘴边尝尝,然后再舀一点鸡汤兑进去。
相思怔怔的看着,从未看过他如此居家的一面,也从不知,他竟会下厨,而且这样的熟练。
感觉到视线,纪川尧扭过头来,“睡醒了?可真是大礼拜,也真够能睡的你!”
相思被他说的有些尴尬,闷声没回答他,可在看到他正在做的事情时,心里又流淌过暖流。
酝酿了半响,她终于开口问,“你在做什么?”
昨天许阿姨做了那么多可口的饭菜,她都没什么食欲,今早醒来时,也没觉得饿,可刚刚看着他流畅的动作和专注的神情,她除了很想吃外,甚至觉得有那么一丝书上形容的所谓幸福。
不管是不是许阿姨给他打电话了还是什么,她都在意不得。
可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相思心里刮起了漫天风雪。
纪川尧面色也略显踌躇的,喉结动了几下,才缓缓道,“佳人她到回h市后一直不太适应,这两天又下雪太冷,感冒后不爱吃东西,我做点给她送过去……”
…………………………
今天的6000字完毕!有关宋佳人不比忧心,虽是对剧情起着推动作用的人物,但她的剧情并不多,可能比王书维还要少。大家,圣诞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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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24章,我结婚了
(ps:昨天更新的章节最后面修改了几句!)
看着他将电话挂断,相思抬腿走了过去,越过他,端起水壶倒了一杯水,捧起后又原路返回。
走到中途时,他出声,神情有些焦躁,“佳人她好久没回h市了,所以不太适应,这两天又总是变天下雪,感冒后不爱吃东西,所以我做了些……”
“喔。”相思淡淡的应,随即,便继续迈着步子往出走。
“相思!”他再度喊住了她。
她没出声,不过又再次顿下了脚步,侧头眉目清淡的朝着他看去,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吃饭了吗?”纪川尧动着薄唇,问的竟有些小心翼翼。
“不是很饿。”相思摇了摇头。
杯里热水往上冒着蒸汽,将她没有血色的小脸蒸腾的稍红,她继续道,“我还有点困,再上楼睡一会儿,走时别忘了关好门。”
几乎是一口气直接上的二楼,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她钻回被窝,拎着被子蒙在脑袋上,两只耳朵却露在外面,屏息的听着楼下的细微动静。
等确定是大门传来被关上的声音后,她脸上的沉静也终于龟裂,嘴角勾起自嘲的笑。
算是个教训,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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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连着两天都待在家里,大多数都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
相思明白件事,这个世界上如今能疼自己的也只有自己而已,所以她也不硬/挺着病情,乖乖的吃药,感冒基本也都好的差不多,不过肠胃还是有些不舒服。
冬日晴朗,又到了周一上班族的忙碌时。
定好的闹铃响起,相思翻了个身,想要去摸手机,却发现自己腰上有股力量禁锢着。
撑开眼皮去看,就惊讶的看到一条结实的手臂横在上面,温度源源不断的传来,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眸光停顿了有几秒,才抬手有了动作,几乎是蛮力的将手臂扯开,起身坐起来,将手机的闹铃一并关掉,掀开被子想要下/床时,那条手臂又缠了上来。
“唔,几点了?”男人声音里是清早起床时的沙哑。
“七点了。”相思冷淡一句,蹙眉对付着腰上的手臂。
“一会儿我送你上班,再睡会儿!”纪川尧咕哝着,手臂用力着想要将她重新拽回怀里。
她没好气道,“你自己睡!”
手臂再一次被扯开,纪川尧懒懒的支起身子来,笑容邪肆的看着她,“起床气又这么大,不至于吧?我怎么觉得,这更像是yu求不满呢,是不是我们又好几天没做了?”
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咬牙瞪眼,相思只是起身朝着更衣室走了去。
等着刚将身上的睡衣换掉,反手扣着胸/衣的扣子时,男人脚步声又随之而来,门被四敞的打开,他直接上手,帮着她将后面的扣子扣好,紧接着,两只大手就顺势绕到了前面来。
“你干什么!”相思蹙眉,侧眼向后瞪着他。
“你也不想睡,我又说送你去上班,能空余出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你说我们做点什么好?”纪川尧俯着俊容,薄唇贴在她的耳侧,火/热的吐息。
虽然是询问,但他的动作已经明显昭示着他要做什么了,尤其是抵在她臀/部后面硬邦邦的东西。
“别,我不想!”她挥手挣扎着,有些嫌恶。
纪川尧哪里在乎,大手仍旧为非作歹,“一会儿你就想了。”
相思被弄的有些恼怒,她甚至很清楚自己,随着他一些挑/逗xing的动作,下腹明显有一波热流涌过,已是有了反应。
他也是感觉到她的喘息变得有些急,空出一只手,掰着她的下巴朝后扭,然后直接堵住她的唇,辗转深入。
紧闭的牙齿到最后还是被他的舌尖顶开,一个松懈,他就已经在里面搅起。
唇腔内,除了他独特的男xing气息外,还有烟草的气息,想必是他昨晚临睡前抽了烟,此时传递给她,刺激的她胃部深处泛起一阵恶心的感觉,直达嗓子眼。
使了大劲挣脱开他,手捂着嘴,直接冲着洗手间方向跑去。
洗脸池前,水流哗哗而下,她趴在那里,不停的干呕,却吐不出什么东西来,直到没那么难受,她才佝偻着身子,双手接着水在脸上拍打着。
缓了有两分钟,她才用手撑着,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水珠顺着脸上滑落,秀眉紧蹙,脸色苍白。
目光微动,就看到旁边站着的纪川尧,和她一样,眉头皱紧。
“你怎么了?”他靠在门口处,脸上吊儿郎当的神情已经收敛。
“没事。”相思垂眼,淡淡的敷衍。
又过了几秒,她发现那道目光仍旧紧紧的盯着她,似乎变得有些犀利。
只好再抬起头来,对着镜子里的他道,“真的没事。”
说完,她也不再管他,拿过牙缸开始挤牙膏刷牙,进行洗漱,她可不想迟到,每每周一早上都是最忙碌的时候。
等着她洗漱完毕,回过身时,他仍旧站在刚刚的那个位置,仍旧那样目光攫着她。
相思走到他身边时,被他伸手捉住,帅气的眉目逼近,“你是不是怀孕了?”
“什么?”她重复,瞪大眼睛。
“你是不是怀孕了?”他再度重复了一遍。
“没有!”相思重重的回答。
纪川尧闻言,却没出声,只是细细的端详着她,脸上神情在逐渐变换着,似乎并不相信。
她也同样的将他的神情细细收纳,很明显的,对于那种可能,他表现出来的很是犀利和敏锐,也对,这样的婚姻,他们之间,怎么可以有孩子呢!
将一口气沉下,相思认真道,“不是怀孕,没有怀孕,我只是这两天有些肠胃感冒。”
说完后,直直的凝了他半响,表示着自己没有撒谎,然后才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可并没有成功,他仍旧拽着她不放,桃花眼薄薄眯着,里面频频闪过精光。
大脑在不停的运转,纪川尧想到的是周六上午在家时,她神情恹恹的从楼上走下来,然后又嚷着上楼去睡觉,昨晚他回来的早,她竟也都睡觉了,贪睡,加上她的干呕……
联系到一起,他还是觉得是那种可能。
“收拾完,我们去医院检查。”纪川尧扯唇,沉声道。
“我还要上班!”相思瞪眼,直呼着。
见他不为所动,她无奈着继续,“我真的只是肠胃感冒,所以才会胃里不舒服,我自己的身子难道还不清楚吗?”
“我先洗漱,你去下楼吃早饭,然后一块去医院。”他听后,仍旧保持着决定。
“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没有怀孕!好,这样好了,我今天下班回来去药店买验孕棒回来验一下可以了吧?”
相思真的是有些抓狂,她很确定是肠胃感冒,而且也已经渐好,可他却偏偏兴师动众的非要去医院检查,难不成他以为就如他想的那样,而她在刻意隐瞒吗?
这样想,她眼神冷然起来,“纪川尧,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纪川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并没给出回答,松开她的手走到洗手池面前,径自洗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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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医院里,是异常忙碌的,病人患者也是很多。
妇产科所在的楼层,即便是一大早,也已经有很多排队等候的人。
走廊里等候区的红色椅子上,相思绷直着背脊而坐,清丽的小脸没有表情,眸光无澜,好似周遭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
一杯冒着热气的奶茶递到了她的面前,她眉毛都没抬一下,便冷淡的别过了目光。
纪川尧皱眉,挨着她坐下,硬是将手里的纸杯塞到了她手里,有着不容抗拒的威慑力。
两人正散发着各自的气场相互碰撞时,有护士走过来,声音不高不低的喊着,“9号的李相思!”
舔了下唇角,相思从椅子上站起来,跟着护士的身后往医生办公室走着。
“没有怀孕,你确定吗?”听完医生的叙述,相思眼角余光瞥着身后不远处站着的男人,咬字很重的问着。
医生点了点头,笑容温和,“确定,李小姐,你确实没有怀孕,恶心干呕一些的症状都是肠胃发炎引起的,之前你应该感冒时会有所发觉,回去再多吃一些消炎药!”
相思听后,侧眼淡淡的朝着纪川尧看过去,后者神色难辨。
见状,医生看了看这对年轻的小夫妻俩,忙道,“你们俩也别太灰心,这种假xing怀孕的状况其实很多见,现在的年轻人,工作压力都非常大,要良好的调节啊!放心,想怀孕一点都不难的,别太着急!”
“医生谢谢你,检查的结果我们都很满意。”相思伸手撩了下长发,笑容明艳着。
“呃?”医生见状,不由的傻眼。
相思不再多说什么,将化验单拿着,和医生又道了声谢后,起身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门关上,她转身,仰头看着跟在她身后的男人,“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吗?”
纪川尧喉结滚动,好似有唾沫卡在了嗓子眼里。
“呵,你难不成还以为,怕你不同意,所以我对你隐瞒了怀孕吗?真够可笑的,你放一万个心好了,我没那么蠢,绝对不会让自己怀孕的!”她冷冷的笑,冷冷的瞪着他。
纪川尧垂着的手指紧握又张开,张开又紧握,薄唇扯动,有好多话堵在喉咙那里,却都被她此时尖锐冷漠的模样给堵回去,到最后,憋了半天,只有沉沉的一句,“那就好!”
相思背在伸手的手指也同样紧紧蜷握在一起,单薄的身子此时倔强的硬挺着。
彼此瞪视的目光里,无数的小刀刷刷射向彼此,冷意无限的蔓延。
有手机铃声蓦地响起,纪川尧发现是自己的后,有些暴躁的掏出接起,“喂!”
可没等几秒过去后,语气便稍回缓了些,“佳人?”
相思见状,也没必要对峙下去,来医院的目的都已经解决,转身大步的朝着电梯方向走去,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挤了进去,缓缓合上的门缝间,她看到的还是他手持电话的模样。
这样下了一楼门诊大厅,走出去踩下第一层台阶时,里面有疾快的脚步声追过来。
“你要去哪。”纪川尧按着她的肩头,气喘吁吁。
“上班!”相思冷淡一句。
“我送你去。”纪川尧抿了抿薄唇,声音很是低沉。
随即,按在她肩头的手便顺势想要去改握她的手腕。
可还没触碰,便被她嫌恶的甩开,“不劳驾了!”
纪川尧站在原地,俊容渐渐有些狰狞的扭曲,桃花眼紧眯,紧紧的盯着那背脊挺的流直的背影,走的头也不回。
出了医院大门,相思直奔附近的公交站走去,垂着的手缩进衣袖里,放在唇边轻轻的呵气。
已经快冬至,北方的冬天,冷的真让人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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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档的小区公寓,一辆黑色的私家车缓缓驶入停稳,车里走下一名身材挺拔的男子,手里拎着保温的饭盒,款步朝着楼内走去。
“纪先生来了!”进门后,佣人便笑着迎了上来。
纪川尧笑笑,点头算是应下,换了鞋子后,开口问着,“佳人呢?”
“小姐在楼上呢,一直等你来着,过个十多分钟就会探头问一次,纪先生有没有来!这不,过来了!”佣人一边笑呵呵接过他递来的饭盒,一边道。
纪川尧皱了下眉,没说什么,朝着楼上走去。
推门进去后,就看到宋佳人坐在写字桌面前,单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正在桌面上画着圈圈。
这样的小动作,似乎是她以前的习惯,不过好像真的太久了,久到纪川尧都不敢确定了。
“尧,你来啦!”听到声响,宋佳人回过头来,明媚了美颜。
他却有一瞬间的恍惚,耳边回荡的是某个清淡的女音:阿尧。
佣人敲门进来,将桌面上的盘盘碟碟都逐一捡下去,里面都是纪川尧带来的饭菜,宋佳人吃的很甜蜜,对着他笑,“尧,你的厨艺跟以前一样,还是那么棒!”
“你感冒都好了,我事务所很忙,没太多时间再给你弄,你好好吃饭。”纪川尧目光扫了眼,扯唇道。
“好了啦,本来还想再多享受几天!”宋佳人皱了皱鼻子,孩子气的抱怨着。
见状,他也不由的勾起了唇角,微微笑了起来。
宋佳人也弯唇,笑了一会儿后,她走过去,弯身抱住了他的腰,仰着头,悲戚的道,“尧,你要怎么才能不生气?我这次回来,真的就只是为了你,这些年,我常常梦到你,常常想你,毕竟我们那么好。”
“当年我一声不响的走,我知道太过分了,可是我爸妈离婚,我爸要娶别人,我妈就只有我一个啊,如果我再伤她的心,不陪着她,她一定会受不了的!我知道,这里面也有我的自私,因为我一直有着设计梦,巴黎可以满足我……”
“尧,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以前多好啊,我还记得我们一起爬山滑雪,一起兜风看流星,你还说我们永远不分开!我真的好想回去,真的好想……”说到最后,她将脸贴过去,睫毛轻颤,内心更是情绪翻涌着。
女音轻缓,她的动情也感染了纪川尧,也不由的想起那些飞扬的青春岁月,两个少年的海誓山盟。
桃花眼里幽光闪烁,半响后,他语气平淡,“佳人,回不去了。”
他很简单的一个回答,却足以令宋佳人难过起来。
“能的,能的!”她紧张的抱紧他,痴痴的说,“尧,只要你愿意,我们还可以回去的,我没有忘记过你,也没有忘记爱你,一刻也没有!”
纪川尧眯了眯眼,目光飘散了几秒后,定住,“我结婚了。”
“什么?”宋佳人离开他的身子,仰头震惊的看他。
边摇头边不敢置信道,“你故意骗我的吧?我知道你生气,可你……”
她的话顿住,因为他的那双桃花眼正看着他,是她从未见过的深不可测,但里面却真真实实的表达着他话里的认真。
“你、真的结婚了?”宋佳人还是无法相信的问。
“嗯。”纪川尧确定的点头。
“你不是说过会娶我的吗,你忘了吗?”眼泪瞬间就从眼角滑落,宋佳人呢喃着问,“是谁?她是谁?很漂亮很温柔对不对?你很喜欢她吗?”
他见状,只是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抹掉,神情却没有一丝起伏。
待她稍显平静时,他才扯动着薄唇道,“你见过的,那晚我们一起吃过饭。”
宋佳人皱了皱眉,脑里运转的努力想着,几秒后,瞳孔睁大。
女音低不可闻的念着,“相思……”
仰头扑捉到他眼底细微的笑,环抱着他的手臂,瞬间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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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忙忙碌碌,接电话的接电话,传真的传真,整理文件的整理文件,相思单手支撑着额头,闭眼一动不动。
这两天,她都是心神不宁,感觉疲惫感觉累,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来。
叹了口气,撑着额头的手顺势滑下,用力的搓揉着脸,耸了耸肩,打气精神来继续工作,离下班还有近一个小时,不能懈怠。
“相思!”同事小杨抱着文件跑过来,一把拍在她肩膀上。
相思吃痛,揉着肩膀回过头去,“怎么了啊!”
“晚上下班跟我走,咱们部门和投资部的一块聚餐,人特别全,除了回家看孩子的,几乎都去,你也跟着一起去,你进公司以来,什么活动可都没参加过!”同事小杨眉飞色舞的说道。佳句回起。
“我不去了。”她摇了摇头。
“别这么不合群行不啊?我看你这两天情绪不高,正好放松一下,就这么说定了!”同事小杨说完后,便一溜烟的跑开了。
相思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头,却又转念一想,或许跟着大伙一块热闹,能好好放松一下。
可结论却不是,从吃饭再转到唱k,相思都提不起兴趣来,几乎是没怎么参与,只是和近边的人聊天,终于挨到结束的时候,都已经快十点多,城市一片霓虹灯海。
路边分别时,各自询问着去处,顺道的能一块打车,或者一起走。
相思还正跟同事小杨说话时,一旁有人走过来,笑着道,“相思,我和你顺路,我开车来的,送你吧。”
是投资部的经理傅辉,三十多岁,是个很儒雅的男人。
“正好正好,省打车费了!”还没等她回答,同事小杨就将她推了过去。
坐上车,一路在车流当中行驶着,傅辉讲话比较风趣,和她主动攀谈时,把握的度有非常的好,不会给人那种很起烦的感觉,反而相处起来让人很舒服。
“相思,不知道你哪天有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
“谢谢傅经理的好意,还是不必了。”
“下班时间,没必要叫经理,咱们也不是一个部门,再说吃个饭而已,不能吃了你的!”
听出些端倪来,相思淡淡道,“我结婚了。”
她不会知道,同一天内,两人曾用同一句话来拒绝别人。
“结婚了?”傅辉惊讶,随即很是歉疚着,“抱歉啊,不过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和你交朋友。”
相思听后,笑了笑没有出声,听到他很小声的嘀咕着,真是可惜了……
行驶入公寓小区停稳后,相思侧头道谢着说再见,傅辉却忽然开口。
“等等。”
相思不解的朝他看去,却发现他陡然朝自己栖身过来,顿时眉眼变冷。
正要开口也抬手时,他笑着端正道,“安全带忘记了。”
她一怔,低头看去,果然安全带被他刚刚伸手解开,立即大窘起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下了车后,她没着急回去,而是站在原地目送着他车子离开,一回头,却跟一双微微吊着的桃花眼撞到了一起。
微微弯起了唇角,她忽然想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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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25章,该搬出去
“这么开心呢?”纪川尧推开车门下来,双手Сhā在裤子口袋里,神色不定。
相思淡淡瞥了他一眼,抬腿朝着楼门口方向走去。
“他是谁?”他却大步追上来,挡在她的面前。度手是一。
她再度看向他,几秒后,微抬着下巴向他身后示意,“你的车子忘记熄火了。”
纪川尧一怔,扭身过去看时,她已经越过他走进了楼里,暗骂一声,他快步走回车边将车子熄火后,才又快步返回去。
紧追其后,他从电梯里跑出来时,她也才刚刚进公寓,正在弯身换鞋,情绪似乎很高,嘴里甚至还哼着些调。
他将大门关上,紧紧盯着她,重复着问,“他是谁?”
“谁?”相思直起身子,不紧不慢的回。
“刚刚送你回来,在车里跟你眉来眼去、动手动脚的那个!”纪川尧有些暴躁道。
他回来的比较早,却一直坐在车里没着急下车,想着白天时宋佳人说的话,有些暗暗出神,不过想到他拒绝她的话,又有些想要不自觉的笑。等着有车灯扫过来时,他才回过神来,就看到了那样一幕,所有的情绪瞬间降低到零点。车里面的俩人说了什么他不可能听到,但却知道那气氛是极好的,尤其是下车时男子朝她栖身过去,做了什么也不得而知!
“喔,同事。”她简单的回。
“同事?我看不仅是同事那么简单吧?”纪川尧也换完鞋子,快步的跟在她后面。
“你这是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你都能和老情人勾勾搭搭,我怎么就不行了?”相思上楼的脚步不停,嘴上却一点也没闲着。
他有些急火攻心,伸手从后面按住她的肩膀,“你就是不行!我也不准!”
相思挣扎,想要甩掉肩头的手,却力量微薄,只好扭头狠狠的瞪着他。
纪川尧也同样的回瞪着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桃花眼里窜起来一丝光亮,“你在意了,是不是?”
“你觉得会?我有病吗?”心里一窒,她下意识的反驳。
闻言,他面色滞了滞,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深暗。
他拒绝了年少时最美好的恋人,宋佳人泪眼朦胧的样子还在,那个瞬间,他确实是有些动容的。
可脑里却闪现出某个画面,都无法确记是哪天,纽约的商场里,他结账完朝她走去,听着她跟热络的导购员聊天,她用那样纯正的英文回着:no,he-is-my-husband。
所以,他跟宋佳人老实且明确的说,他结婚了。
手下力道微松时,她逮到后,便一口气快步跑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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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也是周末休息日,相思等着醒来后才知道,紧绷的神经才放松,重新倒回柔/软的床褥当中。
诺大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空气里却徒留着另一人的气息。
昨天晚上跑上楼后,她还以为他再度追上来后会继续跟她吵,不过却没有,气氛也相当平静。
到了洗完澡要睡觉时,他不声不响的就直接扑过来,将她翻过身子压在身/下,逗/弄一番后,便直接从后面进入。
她整整泄了三次,他却始终都保持那一个姿势,中间也没退出来过,也不知道压抑着什么,每次都很重。她也受不了的求他轻一点,或者换个姿势,他也理都不理。
躺了又有一会儿,许阿姨上来收拾房间时敲响了门,让她醒来吃点东西。
刚吃完饭,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就有门铃声传来,许阿姨还在厨房里清洗着碗筷,听到声响后,甩着手就要跑出来,她忙摆手,“许阿姨,我去开门。”
走到玄关处将门拉开,外面站着的却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来的人。
“相思,你好。”宋佳人微笑起来。
相思点了点头,虽表现的算镇定,却也还是猝不及防,面上表情有些僵硬,“你……”
“抱歉啊,没打个招呼就冒然来了。”宋佳人走进来,将手里带来的做客的水果放在一旁。
脑袋里不停的运转,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她是来找纪川尧的,可她看到自己开门时却又没有惊诧,很明显的像是早就知道她会在一样……
“我不是来找尧的,是来看你的。”宋佳人看出她心中所想,笑着道。
不说还好,一说,相思更加费解了。
客厅里,两人坐在同一排的沙发上,不过是一头一尾,中间隔了不少的距离,茶几上有许阿姨刚刚沏好的茶,还冒着热气。
宋佳人显得有些欲言又止,酝酿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相思,对不起啊!”
“怎么了?”相思被她弄得一脸茫然。
“第一次见面时,我不知道你和尧结婚了,竟然还……怪我,这都看不出来,你一定很不高兴吧?”宋佳人凝着她,语气和神态都很真诚。
顿了顿,她又继续道,“当初是我的原因,是我的错,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没放下,所以才会回来,想要跟他继续在一起……可我没想到他结婚了,是我太痴心妄想了,以后不会了。”
“相思,希望你别不高兴,也别生气,我真的不会了。”
看着宋佳人郑重的保证,相思笑了笑,转柔着语气道,“我没不高兴,也没生气。”
宋佳人咬着唇看她,目光里还有着几分忌惮和歉疚。
见状,她不由的笑的更大,再度重申着,“你们如何,和我没关系的。”
宋佳人这次,睁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她。
“我们的婚姻也许和你想象中的有些不同,我们并没有感情的,会结婚……是有些原因。”她用简单的言语,将真相说出来。
会结婚,本身就是有原因,她的原因,她一直很清楚,至于他的原因……
宋佳人十分吃惊的问,“什么意思?你不爱他吗?”
相思怔了下,缓缓的摇了摇头。
“那尧也不爱你吗?”宋佳人皱眉,继续追问着。
脑里努力的去回想,去感受,有些自嘲的笑了下,她仍旧摇头着,“不。”
爱,如果用在他们两人之间的话,太过讽刺了。
如果非说他对她的感觉,应该是占有吧。
宋佳人愣在那,开始细细回味着她的话,美眸里光亮闪烁,到最后,有欣喜跃上脸庞。
“你们要怎么样,都不必在意我,我根本无法成为你们俩人感情的阻碍,对于他来说也无足轻重。”很平直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相思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一瞬间,她甚至希望他们俩在一起,这段婚姻本就不同寻常,或许那样对她来说是另一种解脱,可这样想的同时,心底又有一丝疼痛在蔓延着。
各自沉浸在思绪当中,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半响后,宋佳人抬头,凝着她幽幽的问,“那……你们上/床了吗?”
相思咬到舌头,吱唔的说不出话来,脸色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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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人来人往的街头。
一家商厦门口,从地下超市里走出来宋佳人,双手各自提着两个购物袋,里面装着满满的食材,有些吃力的站在那等着。
眼尖的看到有车子停在路边,她一脸欣喜的跑过去。
驾驶席上有人走下来,忙过来帮着她拎着购物袋,她很乖巧的任由着他,柔柔的说,“尧,你来的好慢啊,我刚刚在门口等了快半个小时,拎的我手都酸了!”
“那怎么不放在地上等。”纪川尧皱着眉,边说,边将购物袋放在车后面。
“我以为你很快就来了嘛!”宋佳人笑,声音里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纪川尧看了她几秒,淡淡的解释,“最近接了个案子,一直在跟我的当事人了解情况,赶过来比较费时间。”
“没关系啦,我又没说什么,快上车吧!”宋佳人笑眯眯的,径自拉开副驾驶的席位坐了进去。
到了家里,她便拉着刚换好鞋子的他直接跑进厨房,将里面准备忙活的佣人赶出来,拿出购物袋里两个崭新的围裙,自己穿上后,再踮脚给他套上。
“佳人。”纪川尧皱眉,不解的看着她。
“我买了很多东西,我们一起吃午饭吧!你来主厨,我来帮你打下手!”
“佳人,你电话里跟我说,有很重要的事情非说不可,就是这件事?”
“对呀,人是铁饭是钢!”
纪川尧眉眼有些冷了下来,“佳人,你以前可不这么胡闹。”
“尧,你还记得以前!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总在一块下厨做饭,我笨笨的,最开始连洗菜切菜都不会,都是你手把手教的……”宋佳人目光柔柔的。
见他眉头越皱越深,她忙转了语气,“也快中午了,你怎么都是要休息的,一起做饭吃吧,我早上都没吃呢!”
沉默了几秒钟后,纪川尧叹了口气,伸手拿着购物袋里面的食材。
很宽敞的厨房,两个人并排站在琉璃台面前,她将橱柜里的盘子拿出来,看着他正在水池面前认真清洗着蔬菜,目光变得更加痴迷,不由的走过去。
“尧……”
纪川尧手上动作顿住,看着腰上忽然缠上的小手,有些无奈的喊,“佳人!”
“别这样,别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我不信你忘了我,我生病了你那么紧张,那么关心我,还为我亲自下厨,和以前一点都没变!尧,这些年你也常常会梦到我的,会想起我的,是不是?我们不能再在一起了么?”
将水龙头关掉,擦拭了手后,纪川尧将放在腰间的手拿开,扭过头来看着她。
“佳人,我以为我上次说的很清楚。”看着目光执着的她,他叹息。
“可是相思说……”宋佳人咬唇。
闻言,他一愣,“相思?”
“嗯,她说她不会不高兴,也不会生气!她说你们并没有感情,你们的婚姻是有原因的!她说不必在意她,她不会成为我们感情的阻碍……”说到最后,宋佳人的声音变得很低,因为她看到他沉下去的眉眼。
纪川尧眯着桃花眼,咬牙切齿的问,“她真的是这么说的?”
字字都咬的那么重,明明很沉很恨的语气,偏偏又有着很强烈的不确定。
“……是。”宋佳人有些恍惚的点头。
她并不是会搬弄是非的人,她所说的,也确实都是相思对她所说的,只是现在他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在她确定的那一刹那,纪川尧拳头紧握。
胸腔内陡然憋了一股闷气,快要将他撑破,那种要爆开的感觉,令他浑身紧绷。
那个女人,是不是压根就没长心?
“尧!”宋佳人猛然扑到他怀里,再度抱住他,悲怆着神情,固执道,“既然你的婚姻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忘掉这些年的分别,我们会回到以前,像以前那么好,不好吗?别再拒绝我,不要那么狠心,我知道是我的错,可你要给我弥补的机会,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也真的好想跟你在一起……”
“抱歉佳人。”他再一次推开她,漠漠的说道。
“我不要抱歉!你的婚姻根本是个空壳,她不爱你,你也不爱她!”宋佳人摇头,声音已经开始发颤。
纪川尧站在她面前,听着后面的话,拳头握的更紧。
良久后,他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幽幽道,“佳人,没有人谁是一定要等着谁的。”
闻言,宋佳人眼中带泪的凝着他看,渐渐懂了,却无法释然。
没有谁是一定要等着谁的,他用这句话来回复刚刚她的话。
而这句话背后的涵义,是不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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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色已经黑下来,下班时间,写字楼前车来车往。
相思和同事们一块从里面走出来,同样的站在路边开始各自奔着回家的方向,正当她想要往左走时,一辆从侧面停车场方向行驶过来一辆车,有些眼熟。
“相思,要不要我捎你一段?”车窗放下,傅辉儒雅的面容露出来。
“不用了。”相思忙摆手着。。
“没关系的,今晚我正好要去我奶奶那边,和你家的方向正好顺路!”傅辉还在热情的邀请着,甚至侧身伸臂过来,想要为她将车门打开。
后面五十米的地方,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前面副驾驶和后面都坐着人。
仪表盘发着幽幽的光,司机看着前面出现的目标,疑惑着抬眼看着后车镜,“纪先生,太太已经出来了,我们不把车子开过去吗?”
纪川尧眯眼,看着前方的车子和那个倩影,嘴角没有勾着邪肆的笑,只是语气不好道,“不用,直接开走!”
“是。”司机领命,转着方向盘,将车子开走。
路过时,还忍不住往一旁瞥着目光,心里很是纳闷着,不是说要来接太太下班吗?
算算时间,似乎时间也很久了,从她研究生快毕业,到回h市这大半年来,是俩人关系变化最明显的时候,还以为她总归是对他有些什么的。
怪不得,她一直都是不喜不怒的,从不生气从不吃醋,哪怕他跟别的女人,她也都不在意。此时佳人回来,她恨不得将他推出去,还有在怀孕的事情上……
怎么,难不成她还有旁的念头吗?是谁,是那个王书维,还是那个送她回家的男人?
两旁路边掠过霓虹点点,纪川尧的桃花眼隐没在斑斓的夜色当中,嘴角别着冷冷的笑。
“真的不用了!”相思很认真的拒绝。
“那好吧,只是觉得顺路而已。”傅辉耸了耸肩,并不再多强求。
之前那次聚会后,他确实是对她有些意思的,不过后来知道她结婚了,便也不再有旁的念头,这会儿也是正好看到她,想着顺路带她一段,毕竟一个公司,认识了私下也是可以做朋友的。
她颔首笑了笑,在他车子开走的同时,自己也继续朝着公交站方向走。
夜色弥漫,她身影单薄的走,无依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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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历还在翻,一些外国的节日接踵而至,在相思看来却平淡的不能再平淡了,新的一年,不知会不会有新的气象。
元旦的一天假期结束,再回到工作岗位,每个人都是对懒散的意犹未尽。
午休时候,相思翻着同事那里借来的小说,倒是没怎么看下去,随意翻到某页时,被下面最后一句话吸引。
如果不会爱,便不会痛。
视线凝在这句话上,翻来覆去的在心里喃念,失神起来。
还是对面办公桌边有两三个同事凑在一块,窃窃私语的声音过大,打断了她,她才好奇的也朝着她们所看的方向看了眼。
他们部门对面所在的是公司的投资部,此时里面走出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抱着个纸盒子,里面装着一些杂物,很明显的是离开。男子相思算是认识的,之前聚会送她过一次的傅辉。
“傅经理这是怎么了?”同事小杨不知何时凑过来,也是问着。
相思摇了摇头表示不了解情况,对面办公桌边的同事就已经有抢先回答的,“被调到分公司当主管去啦!”
“噢噢,原来是升职了啊,看那样,我还以为被炒了呢!”同事小杨忙道。
“你懂什么呀,我看还不如被炒了!”
“这是怎么说?”
“说好听是个主管,其实啊,还不如咱们呢!而且还是个费力不讨好的活,赚的又少,啧啧,这傅经理也够可怜的,也不知道犯什么错误,还是惹到哪个高层领导了!”
相思听着同事们的一来一回,抿唇朝着外面看去,心里复杂难明。
回到家里,他竟然也在,坐在沙发上慵懒的看着电视,心情不错的样子。
换了鞋子她直接朝他走了过去,挡在了电视机面前,也挡住了他悠闲的视线。
“干嘛,故意招我?”纪川尧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傅辉的事情,和你有关吧?”她直直的瞪着他,冷冷的问。
“傅辉?”纪川尧挑眉着重复,随即俯身从茶几上拿出跟烟点燃,慢条斯理的抽了一口后,才道,“唔,好像前天和你们公司领导吃饭的时候,提起过一嘴。”
相思得到证实后,竟没有像是以前那样恼怒,反而是觉得有些头疼。
她几近疲惫道,“你有完没完,你就会这一招吗?”
“你没记xing啊。”纪川尧耸肩,说的一派轻松。
咽了咽唾沫,相思朝一边挪动了两步,不再折腾他的视线,也不跟他争执什么。
有手机铃声此时响起,是纪川尧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着,相思离的近,也看到上面显示的“佳人”二字。
“先生太太,饭做好了,现在吃吗?”许阿姨正巧也走过来,询问着。
相思看着拿过手机的他,嫣然一笑道,“先生就不必了,他可是佳人有约,忙的很!”
纪川尧看了眼后并没有接起,而是掐断后,眯着眼冷笑着,“对,我当然是佳人有约!她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们俩都得珍惜,否则,怎么对得起你呢,最好得日日夜夜都陪着她!”
说完后,他直接起身,拿过大衣就朝着门口走去。
“砰”的一声门板声音回响,相思脸上的情绪全部收敛起来。
“太太,你和先生这是怎么了……”许阿姨有些目瞪口呆,不明所以的问。
相思摆了摆手,朝着楼上走去,到了卧室后,拿过床头放着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后调出了文档,手指在键盘上敲着辞职信。
本来只是故意想要拿傅辉跟其对抗下,没想到反而又连累了人家。
辞职信打完以后,她对着屏幕发呆了一会儿,又在屋子里环顾了一圈,吸了口气,开始浏览着同城找房子的网页。
也该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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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26章,我们离婚
一室一厅的房子,租金合适,楼层也比较合适,相思在看过房子后,就定了下来。
她是在去公司递交了辞职信,将薪资结算后就回到了公寓,趁着许阿姨出去买菜的时候,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好,这才发现,东西并不多,还是从纽约回来时带的那几样,却已经是她全部的家当。
在整理柜子里的几件职业套装时,她的动作顿了顿,在那件薄荷绿的套装上停滞了好几秒,才将柜门关上。
到现如今,她已经搬过来入住三天了,暖气给的也够充足,此时她光着脚,坐在椅子上,手指在键盘上飞舞,音响里除了音乐声,还有消息的提示声。
她平时就喜欢在网上购物,还想过,以后有时间了自己也经营个网店,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
不再想去公司上班,里面接触的人多,她也保不准,又会因为和谁走的亲近些后,会害到谁,不如如今这样,乐的自在。
外面天色渐黑,看了眼屏幕右下方的时间,已经是快傍晚了,找出快递的电话,叫了份外卖,三十分钟左右,外面有人敲门,她扬声应了声,便踩着拖鞋往出跑着。
门一打开,却不是送外卖的,而是那位应该和旧情人腻在一起的纪川尧。
相思看到他,只是眼神稍顿了下,并没有任何意外,似乎早就知道,他总会找上门来的。
纪川尧拧着眉,直接挥开她,大步迈了进来,双手掐着腰,目光在屋子内四处梭巡着,每个角落都看的仔仔细细。
“你什么意思?”他扭身过来,微抬着下巴看她。
“你来了也刚好,我有两件事跟你说。”相思将门关上,平静的看着他,缓缓道,“第一件事是,我辞职了。”
“什么时候?”纪川尧薄唇微抿,犀利的问。
“四天前。”她老实交代,随即,耸了耸肩继续着,“第二件事你也看到了,我搬出来了。”
他瞬间变脸,声音拔高道,“谁准你搬出来的,看不出啊,翅膀什么时候长这么硬了?”
相思恬静的笑着,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对他表现出来的怒意毫无反应。
“现在立即给我收拾东西,回家!”纪川尧更加火大。东较寓交。
“哪是家?”相思却没动,淡淡的反问。
“李相思,你别惹毛我!”他快被她这样不痛不痒的态度给弄的发狂,怒喝着。
她仍旧没有任何畏惧,只是仰头目光凝着他,声音轻渺着,“公寓不是家,那里更不是家。”
不是不是,从来都不是!
也许有段时间,她以为是,但却是她的迷失……
以往很容易波动的心,此时已经激不起什么来,好似一滩死水。
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的,也许是日积月累,也许是那位宋小姐的回归,也许是那次乌龙的怀孕事件……
纪川尧喉结滚动了两下,语气回缓了不少,道,“如果你不喜欢那间公寓,很简单,改天有时间,我们去新开发的楼盘看,你相中哪个就买哪个住!”
他说的轻松,语气也是带几分宠溺的,她却不为所动。
只是淡淡着,“我跟你说的俩件事,不是在寻求你的同意,而是通知你。”
纪川尧眯眼看了她一会儿,猛然上前,直接抓着她两边肩膀抵在墙壁上,磨牙霍霍,“怎么,好端端的要搬出来住,是想跟谁偷/情啊?是琢磨着想给我带绿帽子呢?”
“如果需要解除关系时,你随时通知我。”
他本来还等着她的还击,后者冷漠的神情,但她却轻飘飘丢出来上面一句。
眉眼骤冷,他问,“你说什么?”
“你和宋小姐……我不会阻碍你们的。”相思迎着他的目光没有躲闪。
纪川尧冷笑,正要开口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烦躁的去摸出来,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顿了下,又抬眼瞥了她一眼,还是接了起来。
“喂,佳人。”
听到他口里念出来的名字,相思习惯性的别过眼,想要从他的掌下挣脱出来。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他挂电话的同时,也再次收紧着手中力道,仍旧将她控制住。
“放开我吧,别耽误了你。”她笑了下,道。
纪川尧勾了勾唇,眉眼冷冷的看着她,没说话,却拽着她往外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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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大厅里,时时刻刻都是噪杂一片。
相思被纪川尧一路拉扯着往里面走,沿途经过,两旁都有目光投递,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绑架了。
等着他脚步站定,她趔趄了下,也跟着站定,就看到头等舱的候机厅里,宋佳人手里拿着护照和登机牌站在那,遥遥的凝着微笑。
相思微怔,步伐迟缓的跟着他走过去。
宋佳人在看到她也过来时,笑容僵硬了两秒,很快又恢复如常,“相思也过来了!”
“你这是……?”相思看着她手里拿着的东西,不解的问。
“一个小时后的飞机。”宋佳人笑着回。
“你要走?”她很吃惊。
宋佳人点了点头,随即走到了纪川尧面前,柔柔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轻动着红唇道,“尧,回去的话我也就会安心的做我的新娘子了,下次我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回来了,再见到你……如果可以,你一定要去看我,好吗?”
本来,就是要筹备婚礼的,可她总觉得,有什么不甘心的,有什么放不下的,所以她还是决定回国,回到h市,回来找他。如果他原谅她了,如果他还没有忘记她,如果他还像是她一样那么爱他,那么她可以抛却掉一切,只跟他在一起!
可是她太天真了,她的尧,早已不在原地。
“好。”纪川尧勾着唇角,点头。
他和相思在家中吵架那晚,她的电话打来,他还是赶了过去,俩人在外吃了饭,不仅告诉他她要回去,也将她那边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他也只能微笑着跟她说抱歉,毕竟,错过就是错过了。
“尧……”宋佳人声音哽咽,饱含着深情。
纪川尧叹息,伸手在她的长发上抚/摸着。
宋佳人再也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小手在他背后紧紧的环着,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停止在这一刹那啊!
相思在一旁静静的瞅着,两人的轻声细语她听不到,但那神情却是看的真切的,看到宋佳人扑倒在他怀里,踮脚将唇凑过去轻吻,他温柔的凝视……
像是电影里定格的画面,而她身处一旁,突兀到不行。
可脚下像是生了根,动弹不得。
不知道多久,那亲昵的两人才分开,然后女子眼皮微红的走过来,双手伸过来,拉起她的。
“相思,我嫉妒你。”宋佳人开口,声音里还有着哭腔。
相思皱了皱眉,清丽的小脸上,是一片不解的迷茫。
等着有广播提示着航班时,宋佳人朝着安检口方向看了眼,对着两人道,“我爸还在那边等我,我得过去了!”
“你、真的要走?”相思忍不住再一次的问。
“是啊,要回去了。”宋佳人点头,声音惆怅。
又顿了又几秒,她才转身往安检口方向走去,一步三回头,还不忘对着纪川尧道,“尧,一定要去看我,不许忘了我!”
人流拥挤的安检口,又渐渐变得安静,接下来等待的是下一个航班的旅客。
相思朝他看过去,见他薄唇微抿着,还凝望着安检口的方向,桃花眼里有着很深沉的情绪。
心里一刺,她冷笑着道,“既然不舍,为什么不去追?”
“呵呵,我急什么。”纪川尧收回目光,懒懒的对着她笑。
“你完全可以跟我解除关系,去追宋小姐,和她重新开始。”相思声调提高着,完全的搞不懂他。
“如意算盘打的挺好啊!我看你不是为我着想吧,其实都是为了你自己吧?就像是你说绝对不会怀孕一样……”说到这里,他眼里闪过什么,很快又仍旧笑的邪气,“反正你也都不在意,又影响不到,何必费事去解除关系?你不爱我,我不爱你,这样纯肉/体的关系多好玩。”
他伸手,贴在她的右脸颊上,像是情人一样的轻抚,声音却冷到不行,“李相思,我可不会轻易的放开你。”
相思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摇头道,“难不成,我们的婚姻真要维持一辈子?”
不会轻易放开她,难不成,他真的想要这样霸占她一辈子吗!
“真聪明。”纪川尧笑的愉悦。
“这样下去,有意思吗?”相思提着一口气。
吊着的桃花眼陡然眯了起来,好半响,他才笑着吐出来一个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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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消毒水味充斥着。
外面夜色深沉,从窗户透进来一些,病房内的灯光也很暗,相思幽幽的转醒。
和术后刚醒过来时一样,总觉得身/体里好像缺少了什么东西,也是,那样一条鲜活的生命流逝,哪怕是还未成形,却也能真实的感觉到。
昏厥前还记着和他的大吵大闹,嘴角弯出冷淡的笑意,那样又是为何,难不成,他是想要留下孩子的吗。
当年的乌龙怀孕事件她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样不由分说的带她去了医院,那样冷硬的态度,似乎若真的有,也是不会留的,更何况,他们之间也真的不适合有孩子的存在。
都说孩子是爱情的结晶,没有爱情,怎么可以不负责任的有了孩子呢。
流掉了也好,也好。
至少她不比在为它纠结,为它踌躇,在它的去与留之间做着强烈的挣扎。
下意识的抬手想要抚摸自己的腹部,却感觉到右手被一股温热包裹着,侧眼看过去,就看到男人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两只大手包裹着她的,俊容歪在那里,已是入眠。
只是在睡梦中,他的眉头是紧皱着的,偶尔睫毛会颤。
没有过多情绪的起伏,她试图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没有太大的力气,而且他握的也很紧。
静静的凝了他一会儿,心里无声的再次问:这样的婚姻,真的有意思吗?
八年,一头一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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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元旦。
很应景的,从早上就开始下雪,美/国和中国不一样,他们都是按照阳历年来过,所以元旦当天格外的重视。
王书维这些年在纽约的发展越来越好,已经将h市的父母全部接了过来,一家人都在这边定居,过个节日也都是热热闹闹的。
“相思啊,我记得上次你来家里过年,都是快八年前了吧?”王妈妈热情的给她夹着菜。
“是啊。”相思想了下,点了点头。
那时候是外婆去世的那年,她刚跟纪川尧结婚的那年,还是大学生的那年。
“时间过的可真快啊,你瞅你都结婚了,这书维还一点着落都没有!哎呀,你老公怎么也不说陪着你一块过来这边呢!”
相思顿了下,淡淡道,“他比较忙。”
“听书维说,也是位律师?”王妈妈继续问。
“嗯。”她点了点头。
见她神色不太对,王书维皱眉,打断还要张口继续聊的母亲,“妈,先吃饭吧,一会儿菜凉了,等着吃完饭你再和相思聊!”
“好好好,这孩子!”王妈妈连口答应。
因为住的是酒店,在吃过晚饭后没多久,王书维就提说出去走走,顺路送她回去。
本来相思是没打算来纽约的,只是想散散心,在h市,他逼的太紧,每天都几乎去她那里报道,送上他亲手熬的汤。她也能感觉到,好似冥冥之中,他想要弥补着什么。
可好友谢澜溪那里有着机票,询问她时,她也不知道去哪,索性就直接将去纽约的机票改签到了她那里,和程少臣一起结伴坐飞机飞到了这里,来这边也还好,有年少时的伙伴王书维,而且,纽约她也曾生活了近五年,比较熟悉。
飘着雪,两边人行道上都堆满了些,踩在上面,一步一个脚印。
“相思。”王书维侧过头去看她。
“嗯?”她应上一声。
“你来纽约后,我就没见你笑过。”王书维心疼道。
“怎么没?我现在不就是笑呢嘛!”相思眨眼,两边唇角都用力弯着。
“不是这样的。”王书维却摇头,叹了口气的问着,“相思,你过的不好,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伤你心了?”
相思清浅的笑了笑,摇头否认着。
“上次回h市给澜溪打官司时,我也觉得你不开心,你跟他的婚姻,是不是出了问题?”王书维却仍旧径自的问道。
当她主动给他打电话,说是有个案子想让他帮忙时,他简直欣喜若狂,自从知道她和纪川尧结婚后,他一直都忍着不敢再去联系她,毕竟对方已为人ℚi,而且他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感。。
看到她独自在外面租房住时,他还以为他们结束了,可当天晚上,她却被纪川尧接走,隔天回来时,即便是穿着厚实的毛衣,可弯身之间,锁骨上的青紫却掩盖不住。
相思听后,眼神飘忽着,是出了问题的,或者说,这段婚姻从开始就是出了问题的。
“我怀孕了。”她开口道,却又继续着,“却又流掉了。”
王书维原本呼吸凝窒,听到后面一句又睁大眼睛,紧绷着神情松懈了一点。
“怎么流掉的?是他的原因吗?”他问。
“不是,是个意外。”相思摇了摇头,喃喃着,“不流掉的话,也是要打掉的。”
闻言,王书维停下了脚步,认真的问道,“相思,你老实跟我讲,你到底愿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她咬唇,竟回答不出来。
她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原本浑浑噩噩的,春去冬来,一年一年的也这么纠/缠着过来了,抱着无谓的态度,可自从这个孩子来了又走,她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如果你不愿意,你大可以提出离婚啊,没必要跟他一直纠缠下去!现在不是什么旧时代,没办法在一起离婚也是很正常,如果他抓着你不放,我可以帮你打官司!”
相思怔怔的看着他,第一次去想关于“离婚”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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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新气象,纽约处处都感觉有崭新的味道。
一待有好多天,白天时她基本都是自己到处走,傍晚时王书维会从事务所赶过来,或是去他家里,或是两人在外面用餐,好似暂且忘记了一切事,却也在夜深人静时,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径自失神。
“相思,不如我给你租一处房子,就在纽约常住下来好了。”王书维也不止一次的提议着。
“还是算了,我只是想散散心。”她往往都是这么敷衍过去。
今天吃过饭,两人仍旧没有坐车,想在夜色雪景下漫步着往回走,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在穿过一条小路时,两边都是紧凑的住宅楼,走到一半时,就有一盆水毫无预兆的泼了下来。
相思低呼一声,便被王书维推到了一旁,头发上却还是被淋湿,反过头来去看他,上半身几乎全湿。
仰头朝楼上看去,三楼窗户有人头缩了回去,一句毫无诚意的,“sorry——”
随即,便是窗户被紧关的声音。
相思和王书维面面相觑,都不禁摇头笑了起来,平常在电视电影里看到的滑稽场面,竟也会经历。
“这边租房子的比较多,大多数都没有素质,前两天报纸还报道,扔垃圾有砸到小孩子的。”王书维耸肩着。
相思抖弄着浇湿的头发,“先别说了,前面就到我住的酒店了,去弄一下吧!”
回到房间,王书维将湿哒哒的大衣脱掉,里面的棉质衬衫也是半湿着,好在酒店里有快洗烘干,所以脱下来交给服务生拿去,有个半小时就会干净整洁的送回来。
“相思,你去洗个热水澡吧,别再感冒了!”王书维看向她,担忧道。
相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之前已经冻住,这会儿回温后又持续往下滴着水珠,还有着一股味道,也不知是洗过什么的脏水。
她点了点头,拿过一旁的毛毯递给他,“行,那你在这儿等着吧,一会儿服务生就会把你衣服送回来,我也很快就出来。”
“快去吧。”王书维催促着,接过毛毯,披在了赤/祼的上半身上。
相思很快的洗完,将头发拧成个发髻后,将水蓬头的开关关掉,准备擦干自己后再穿好衣服,因为王书维还在。
只是水声才一停止,她便听到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开始时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电视传来的声音,可凝神听了半响,越觉得越不对劲,抓过浴巾直接将自己围上,匆匆的跑了出来。
这一出来,闯入眼前的景象吓了她一大跳。
不知从哪里来的纪川尧,整个将王书维扑到,正骑在他身上,冲着他的脸左右开弓着挥拳,下手的力道又狠又准。
“这是在干什么!”她睁大眼睛的喊。
这样的一幕,完全的让她措手不及。
纪川尧抬头瞥了她一眼,见到她此时只围着浴巾的模样,眼里更加猩红,挥拳的速度加快,力道也更重,恨不得直接打死面前的王书维。
他按响了门铃,甚至还在酝酿着情绪,想着要以怎样的姿态来面对她。
知道她不在h市的那一瞬,他甚至是有些慌的,害怕会再也找不到她,一连几天,他事务所的事几乎都无法上心,拼力的寻找着,到了纽约,各大酒店几乎翻了个遍。
终于知道她所在酒店,和所住房间时,他是欣喜的,比帮当事人打赢了官司还要激动。
可他还没等张口,便看到了站在里面,赤/祼着上半身的王书维,当下,所有的火便如数的窜了上了脑门,眼前也都在变着颜色。
“相思呢!”他几乎是咬碎了牙齿的发出声音。
王书维看到他也是惊讶的,眉头皱的死死的,轻飘飘的回,“噢,洗澡呢。”
这一句话便让纪川尧的情绪无法再控制,大脑有意识时,已经猛然上前将他推倒,整个人跟进,直接骑上去揍他。
事出突然,王书维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他接下来的拳头打的没有还手之力,甚至能感觉到牙齿的松动。
“纪川尧,你疯了吗,你怎么又打人!你快住手,你要打死书维吗,你快住手啊!”相思上前,急忙的用力拽着他,试图想要将他拽起来。
纪川尧却已经打红了眼,完全听不进去任何。
“纪川尧,住手,住手啊!”相思去抱他的胳膊,没拽动他,反而被他的力道甩的趔趄。
她差点撞到一旁的桌角,纪川尧这才回过神来,忙起身去拉她,焦急道,“你没事吧?”
“纪川尧,你到底是在做什么,跑到纽约来抽什么风!”相思怒瞪着他。
纪川尧咬牙冷笑,怒到了极致,“我抽风?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到底在做什么,一声不响的离开h市跑来纽约,来会你的青梅竹马了吗?你还敢跟我说你和他之间没什么,这不是偷/情是什么!”
“你干什么?”见他说完后拿起电话,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笑的更加森然,“报警,让警察过来捉奸。”
“你胡说什么!”相思大震,完全没料到他会这样。
“他勾引我太太,难道不是吗!”纪川尧说着便暴怒,额头上青筋直冒,桃花眼都快充血了,“我要是没来你们会怎么样,要做什么,脱/光了上/床吗!”
相思忍过心里的刺痛,嘶声吼着,“你有完没完,纪川尧,不许打电话!”
“看来你还是向着他啊!”见状,他笑的幽暗,又有几分落魄。
相思却已没有精力去细细扑捉那些,只是蹲下,担忧的看着躺在那的王书维,此时已经毫无意识,只是本能的直哼哼。
看着他嘴角止不住的血流,她气怒的瞪着他,伸手指着他,“你简直是不可理喻,你看看书维,他都已经被你打昏过去了,不叫救护车,竟然还说要报警!”
“呵,他活该!这就是他勾引别人老婆的下场!”纪川尧却勾起了薄唇,毫无歉意。
相思用了好大的力吸了口气,看着此时眉眼嘲讽,冷冷笑着的他,只觉得血液呼啦啦的直往脑门上冲,太阳xue更是一跳一跳的。
张了张嘴,话就那么不假思索的脱口吼出来,“纪川尧,我们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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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27章,完全恐慌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更新的剧情里,有些读者觉得跨越大,只是因为我没想浪费太多笔墨,毕竟正文里,怀孕到流产的剧情都带到过,所以就直接写到了去纽约的事!而且,也毕竟是番外嘛,怕样样都写细了,大家会烦,嘿嘿。)
纪川尧桃花眼陡然一紧,问,“你说什么?”
“离婚,我们离婚。”相思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仰着头看他,没有犹豫的重复着。
话在脱口而出的那一瞬,她也惊怔,可既然提了出来,她也忽然想要彻底解脱。
“你再给我说一遍!”纪川尧狠厉了眼神。
“你听到的。”她毫无畏惧。
纪川尧薄唇抿了抿,忽然又勾了起来,朝她走过去,手上力道加大,硬是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手掌贴在她的脸颊上,动作轻柔,“看来是在外面待野了,什么话都直接往外说了!不过没事,我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大了,连声都没知就大老远的跑来纽约了,不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担心吗!身/体也不知道恢复得怎么样了,你啊,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
说到最后,他甚至是叹了口气的,眉目出奇的温柔。
相思抬起手,将她贴在自己脸上的手掌拿下,丹凤眼里染着一层寒霜,带着八年来堆积起的深深寒意。
“纪川尧,我不是在说笑,我很认真。”她咬字颇为重。
纪川尧一震,仔仔细细的看进她的眼睛里,发现里面的神情竟然确实是认真的。
俊脸上的神情开始变,忽然有好多情绪复杂的朝他袭来,其中有一种最为强烈,似是恐慌。
离婚?
谁要离婚,和谁离婚?
他纪川尧的女人,怀过他孩子的女子,怎么可能离婚!
“天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有两名服务生路过看到里面的景象,顿时大呼。
“快,帮忙叫救护车!”相思见状,忙喊着。
很快,又来了几名服务生,帮忙将王书维抬了起来,急匆匆的往外走着,已经快速换好衣服的相思也跟着跑过去。
纪川尧还站在原地,好似还没从刚刚的震惊当中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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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王书维还在急救室里。
相思在门外踱步着,虽然知道并没生命危险,可看到王书维临送进去时昏迷的样子,她还是担心到不行。
不远处,男人身影伫立在那里,桃花眼紧紧的锁着她,目光几乎是随着她动。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会那么冲动,会一刻都不愿等待。
有医生出来,她忙迎上去,听着对方跟自己说微笑着说没事后,她终于是松了口气,看着护士将还没从昏迷中苏醒的王书维转到病房里。
要跟过去时,眸光就刚好和某人撞到了一起,心里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路过他身边时,果然,还是被他伸手拽住了。
“书维没事了,不过恐怕要在医院住上一阵子,医生说下手太重,颧骨都差点被打碎。”她抬眼看着他,平平静静的开口道。
“费用我会来出。”纪川尧默了一会儿,却只丢出这样一句。
“当然要由你来出,是你打的人,你是始作俑者!”相思闻言,瞳孔紧缩,咬牙道,这个时候,他竟然还会不痛不痒的这样说,真叫人无法忍受。
薄唇抿紧,他盯了她半响后,开口着,“既然他没事了,你跟我回去,你们的事我既往不咎,不会再提起。”
“既往不咎?”相思轻笑着重复,略带嘲讽的看着他。
然后,又敛了情绪,从从容容道,“纪川尧,我和书维之间清清白白,不过是烘干个衣服洗个澡而已,绝对没有你脑袋里的龌龊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你早就认定了的。”
事实啊,这些年来,哪一次她和书维见面在一起,不是付出代价的?
“你跟我回去。”听后,纪川尧重复这样一句。
“在酒店的话,你应该也都听得清楚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离婚这种事情也不是吵架随口说说的事。”
“李、相、思!”纪川尧瞬间变脸。
喊着她的名字,牙齿咬的很紧,都几乎是一字一字挤出来的。
相思昂着头,用一种说不上来的神态看着他,淡淡的。
“你别得寸进尺了!”极力遏制着情绪,他重重道,“你最好收回你说的话,也别再有这样的念头!”
“有意思吗?”她轻声的问。
“有!”比当年回答的还要斩钉截铁。
相思笑了,“可我觉得没意思,我受够了,我不想再逆来顺受了!如果说当年没有你的话,我可能回去坐牢,可即便是坐牢,八年的时间也够够了,我也应该获得自由了!难不成你真想这样互缠着到死吗!”
“受够了?想要自由了,所以就想断了?你以为,什么事情是你想就可以的?翅膀长硬了就以为可以飞了?”纪川尧居高临下的怒目而视她,胸口似有一团火在燃烧。
绷着俊容,他森森着,“我说过的,这段婚姻是要持续一辈子,我是不打算放过你的。离婚?呵呵,你想都别想,绝不可能,我也绝对不可能同意!”
“何必弄的这么难堪。”相思无奈的摇了摇头。
再他还没弄懂时,蓦地抬眼看着他,声音干脆着,“如果你不同意,那么我只好采用法律的方式了,你也是律师,都是懂的。如果你绝对不同意,那我就只有去起诉离婚了。”
说完,她便用了强力,将他的手给甩开,抬步朝着病房方向走。
她真的是认真的,是下定了决心要跟他决裂,从她的神情还是语句都能确定的出来。
看着她甩开自己的手走,纪川尧的怒气不上不下的卡住,脑袋里顿时憋的胀痛。
他需要接受一个事实,这只被他囚了八年的小鸟,好似抱了决心,拼死也要冲破一切的飞。
忽然,她又停下了脚步,侧头看着他,幽幽着,“毕竟八年了,好聚好散吧。”
纪川尧给不出反应,颓然着神情,完全的陷入了恐慌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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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药液一滴一滴的坠落声,外面,夜色已降。
相思端着刚洗好的水果回到病房里,里面的王书维正在和坐在病床边的王妈妈聊着。
“相思,你快别忙活了!”王妈妈扭头看到她,微笑着。
“没关系的!”相思也笑着,却有些不太敢面对王妈妈。
听到消息赶来时,王书维父母都是急到不行,尤其是王妈妈,几次差点哭晕过去。询问了原因,醒来的王书维却简单欺骗着,说是两人遇到了抢劫,他为了救相思被人打了。
王妈妈听后勉强放下心来,还以为他是给人打官司时遭人记了仇,还反过来去关心着相思,有没有伤到,有没有被吓到,这让她的罪恶感更深了。
“我去找下医生,你先和相思聊着!”王妈妈起身说着。
看着王妈妈离开病房,相思也拉开椅子坐下,把水果给王书维递过去。
看着他脸上的伤,她愧疚着,“书维,对不起啊。”
“相思,我都记不清你是第几次跟我道歉了,都说没关系了!”王书维皱眉,无奈道。
相思垂着眼,嘴角抿的很紧。
“不是让你有空过来就行,这两天你都是起早就过来,晚上回去的也晚,我这没事的,再待两天就可以出院了!”王书维见她有着黑眼圈,心疼道。
“我没事,我要是不来照顾你,我心里难安啊。”相思摇了摇头。
“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情分,哪用得着说这些!”王书维佯装不高兴道。
咬了咬唇,她有些气愤着,“是他太过分了!”
“他这样野蛮的打人,我是不可能任由着他去的,到时找人来验伤,可以用我们都熟悉的方式解决!上次帮澜溪打官司,好不容易有了个可以正面对决的机会,可惜最后那边放弃了,这次我是不会放过的!”王书维冷笑,眼里也是有着冷意。
“这次的事先算了吧。”犹豫了下,她开口着。
“相思?”王书维闻言,顿时低呼。
弯了弯唇,她平淡着,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我已经决定和他离婚了。”
“真的吗?”听后,他惊诧的看着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相思点头,“嗯,所以到时如果他不同意,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助,到时你可以帮我打官司的。”
“好!我义不容辞!”王书维有些欣喜若狂。
“谢谢。”她道谢着,却还是忍不住又道,“书维,我还是想跟你道歉,都是我连累了你,以前就被打过,这次更严重,我也没想到他会不分青红皂白的!”
王书维却忽然道,“其实他也没有误会。”
“嗯?”她不解。
“我确实对你有意思。”
王书维眸光灼灼的看着她,将心里的话也全盘托出,“相思,既然你决定跟他离婚了,我也不想忍着了!其实从上高中时,我对你就是有心思的,不过一直没敢表露,害怕吓到了你。我之所以当初会申请来纽约发展,也是为了你,没想到又是阴差阳错,等我准备想跟你表白时,却得知你结婚了,所以我……之后我也一直没有和人交往过,不是我一心只想冲事业,而是我真的忘不了你。”
“书维……”相思彻底大惊,完全的措手不及。
早前他回h市时,她多少也感受到了一些,但总觉得,又过了这么久,早就会忘却的,竟不成想,他心里还一直装着这样的心思。
王书维不再隐忍,直接着,“相思,你可不可以接受我?如果你觉得一时间接受不了,我都是可以等的!”
“书维,我……”她摇着头,吱唔着。
他却打断,“别着急拒绝我,我说出来,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只是想让你知道还有人等着你!”
相思吞咽着唾沫,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弄的不知道要怎么应对,嘴巴一张一合的。
王书维却目光变得更为深情,执起她的手过来,凑到唇边落下了轻轻的一吻。
那个轻柔的吻落下,相思浑身一个激灵。
“书维,我觉得我们……”定了定神,她一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一边想要表明。
可话才出口,就被一声响给打断,病房外有人大力推门而入,纪川尧一身戾气的站在那。
“清清白白!”他大步走进来,眉眼森森,“毅然决然的跟我要离婚,还说不是有人在着等着?早些年我知道他对你图谋不轨!”
“纪川尧,你跑来这里做什么!”相思起身,蹙眉看着他。
“不跑来这里,上哪找你?”纪川尧火气一下子爆/发出来,声音拔高。
她几乎天天都待在医院里,根本不给他见面的机会,想着来这里找她,之前还在门口踌躇,可往里面看时,就看到了足以让他怒火喷张的一幕。
相思呵斥,“这里是医院,你别大吵大闹,也别胡说!”
“那你当我眼睛是瞎的吗!”他大声的反驳。
闻言,相思将刚刚被王书维的亲过的手背在了身后,有些词穷。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争执了?离老远就听到这里声音很大,书维相思,这位是……?”从医生那里回来的王妈妈见到此番场景,不解道。
纪川尧脸色不善,像是没有看到别人存在一样,一双桃花眼,只是攫着她。
“阿姨,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等着明天我再过来!”相思上前,张口道,随即又瞥向病床上的王书维,“书维,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便过去拉着纪川尧就往病房外走,不顾王书维的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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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所住的酒店,门才一关上,跟在后面的纪川尧便拽住她的,整个将她身子扳过来,抱紧在怀里。
“你干什么,放手!”相思顿时挣扎。
纪川尧却不听,将她搂的更紧,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真切的感觉到她的存在。
挣扎了半响挣不开,她反而放弃了,只是看着他,幽幽的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话一出,他浑身差点失去了力气。
“我不同意!”他开口,十分坚决。
相思耸肩,无所谓的态度,“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不同意的话,就只好法庭上……唔!”
只是话还没说完整,就被他忽然俯身用嘴堵住,舌直接长驱而入,在她嘴里使劲的翻搅,牙齿碰撞之间,都是疼痛。
纪川尧发狠一样的吸着她的舌,每一次都快顶到她的喉咙,好似一点声音都不想让她发出来,不要在听到她嘴里喊出要跟他离婚的字眼。
事情发展的快,两人力量也太过悬殊,被他整个提起走到最近的沙发边,直接扑到。
浑身上下被他到处摸着揉着,奋力的挣扎,只换来他更加疯狂的侵略。
还没等他伸手去扯她的衣服,她就已经从他那双被欲/望充斥着的桃花眼里读到了他要做什么,惊慌在无限制的蔓延着。
“不要!”她喊,伸手推着他。
“不要?”纪川尧笑着重复,低头便开始吸/吮她的脖子。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她有些声嘶力竭的大喊。
他不再开口,却只是笑,笑容看起来可怕的要命,大手开始不管不顾的去扯她的衣服,将外面的大衣弄掉,直接推高了她里面的毛衣,隔着内/衣用力的抓着她的胸。
他的力量很重,哪一下都让她疼的皱眉才算满意。
紧闭的两/腿被他膝盖强势的顶开,tun部被抬高的那一瞬,她感觉到了他的火/热正硬/挺挺的顶着自己,蓄势待发。
“纪川尧!”她忽然仰头大喝一声。
他吓了一跳,所有的动作全部顿住,紧凝的桃花眼里闪烁着阴鸷的光芒。
“你这是在做什么,婚内强、暴、吗!”相思咬牙切齿的吼,尤其后面几个字。
“呵呵,婚内强/暴?好像听起来还蛮新鲜的,我们倒是可以尝试一下!不过,你敢保证,一会儿你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他笑的邪气又森然。
不再多啰嗦,结束未完的前戏,纪川尧直接伸手去拉她的牛仔裤,半褪下来后,便急不可耐的又去拉她的底/裤。
相思有些绝望,干脆不挣扎了,仰着的头躺了下去,眼睛却不争气的红了。
总是这样,这些年跟他最多的就是肉/体的纠/缠,也就是这样无止境的纠/缠,才会意外有了孩子,有了不该来的孩子……
这样想,相思心里更加的悲戚,丹凤眼里虽然没有半点波涛,可深/处却紧锁着忧愁,眼泪也无声无息的流淌下来。
刚解开自己裤头的纪川尧,停下动作,皱眉看着她,“怎么哭了?”
相思不出声,也没动作,像是飘渺虚无的风,连眼泪都好似不是她的。
“别哭了。”他伸手,去擦着她的眼泪。
僵持了半响,他叹了口气,将裤子提好,从她身上起来,顺势也将她拉了起来。
和两人最开始时几乎一模一样,那次她也是忽然哭了,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他仍旧会受影响。
纪川尧伸手,将她推高的毛衣拉下来,“你还真是聪明,知道眼泪最管用了,你一哭,我就没办法了!”
相思躲避开他的手,往一旁挪动着身子,连看都不愿看他。
眼神厉了厉,他再度伸手过去,直接捏起她的下巴,深深的望进她的眼睛里,“相思,你非离婚不可了?”
相思咬了咬唇,重重的点头。
“确定了?想好了?”他好像还不死心的问。
“是!”她再度重重点头,坚决着。
纪川尧没再出声,捏着她下巴的手也已经松开,可却仍旧深深的望着她,深深的,好似里面有着千丝万缕的情绪。
被他这样看着,相思却有些窒息起来。事些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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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冬日,难得的光芒万丈。
相思仍旧早早的赶来了医院,王书维一见到她,便立即紧张的问,“相思,怎么样,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有,我很好。”她摇头。
“那就好。”王书维一直紧绷的情绪才放松下来。
瞥了眼病房门口的方向,相思犹豫了下,忍不住道,“书维,昨天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
“嗯?”王书维笑着等。
“我没想到你……书维,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我希望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一直当你是很好的朋友,像是亲人一样……我恐怕没办法和你发展成别的关系,我很怕你等,真的很怕!”
她很严肃很认真的说完上面一番话,神情凝重。
王书维听后皱眉,沉默不语了半响,忽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相思愣愣的看着他。
“我最怕让你感觉到压力,没想到还是变成了这样!”王书维叹气着,“相思,这样好了,你将我昨天说的话全部忘掉吧,还像是以前那样面对我就可以,千万别有什么隔阂!我不会再给你压力的!”
“你真的不会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相思不确定道,原本她还准备了下文。
“嗯。”王书维点头。
看到他点头,相思却无法安心,因为他的目光,仍旧那样灼灼。
她张着嘴巴,忽然不知道要怎么继续开口说下去,心里在一声声叹息着。
病房的门此时被人从外面推开,两人都以为是王妈妈,却不成想,竟是昨天才闯来过一次的纪川尧。
“你又来做什么!”王书维面容突变,警戒着。
相思也站了起来,冷漠的看着他。
“啧,这么看,你们俩倒真是有些一致对外的默契!”纪川尧勾着唇,不紧不慢道。
“这里是我的病房,不欢迎你!”王书维下着逐客令。
“我又不是来找你的。”他说的很是轻巧。
“找相思就更不行了!”王书维不甘示弱。
“哟,你以什么身份这么说话啊,是不是觉得我下手还是太轻了?”
“我可以告你!”
“随便告,你以为我把你看在眼里?”纪川尧微抬着下巴,语带嘲讽,有种藐视一切的倨傲。
“你——”王书维被羞辱到,瞪圆了眼睛。
“纪川尧,你到底想怎么样?”相思站出来,冷冷道。
纪川尧目光转向她,语气态度都放了下来,“机票我已经订好了,今天傍晚的航班。现在正是放假的时候,机票特别紧张,这还是我找认识人才弄来的两张,头等舱坐不了了,只能商务舱了,你可别因为这个和我闹脾气。”
“我并没有说要跟你走!”她皱眉,强调着。
“怎么,难不成你就要留在纽约了,和他在一起?”他挑眉,笑容扩散着问。
“随便你怎么说,我是不可能跟你回去的!”相思双手抱肩,不可亲近的态度。
“我同意了。”纪川尧忽然道。
“什么?”她不解。
桃花眼又像是昨晚一样,深深的望着她,“不是要离婚么。”
“……”相思的双手忽然有些僵硬。
“你提出来离婚,我同意了。”纪川尧笑了下,幽幽道。
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将他的话在脑袋里又自动过滤了遍,还是止不住惊诧。。
相思怔怔的看着他,无法确定着,“真的?”
“嗯,没看到机票都订了么,你跟我回去,我们好办理手续,离婚。”纪川尧点头,目光纠缠着她的,富有磁性的声音中,夹杂着某种惆怅。
低低缓缓的声音,挑断了她心中一根绷了许久的弦,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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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往s市的国际航班,十多个小时候,即将抵达,还要转机后才能回到h市。
空姐正在逐个提醒着飞机还有半个小时降落要系好安全带,很职业的回答着其他旅客提出来的问题。
相思将安全带系好,不由的扭头朝一旁靠窗而坐的纪川尧看过去。
从他说同意离婚后,一直到现在,他几乎跟周遭的一切都零交流,沉默不语着。
她一直想着,离婚的话,可能还要跟他僵持许久,可忽然一切变得这么顺利,回到h市,他们就会离婚,从此以后,他们便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不会再被他牵制着,会得到解脱,会得到自由。
收回目光,相思抬手扶着额头,闭着眼睛等着飞机的降落,眼角处细微的颤着。
漫长的八年,一头一尾,如今真要结束了,心里真的是什么滋味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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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28章,想跟你睡
一日朝阳升,清晨寒冻。
昨晚到达h市时都已经快后半夜,坐了辆出租车,一路无言的往市里开,本来她是要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或者找家临近的宾馆也行,可他不由分说的就将她带来了公寓。
被纪川尧推进门的那一瞬,她就杵在门口不动,冷漠且警备的看着他。
他却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径自的换了鞋子,步伐缓缓的往里面走,临上楼时,转头看向一动不动的她,声音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现在二半夜,也离不了婚,什么事都得休息好了天亮了再说,我睡客房,主卧室留给你。”
说完,他就直接上了楼。他时房往。
双手抵在贵妃榻的边沿,相思眯眼看着窗外的晨景,她昨晚倒床就睡着了,早上也很早的就醒过来了,此时早已经洗漱完毕,静默等待着时间的一分一秒流逝。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她咬唇朝着门口方向看着,蹙眉了半响,站起了身子往外走。
脚步停在了客房的门口,她也不知道他是还在睡,还是在拖延,犹豫的抬起了手,呼出口气的同时,敲响了门。
才敲两下,还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声音,门就被人打开了。
纪川尧还穿着昨晚下飞机时的衣服,下巴也有些细微的胡茬,桃花眼里有细红的血丝。
被他看着,相思咽了咽唾沫,吱唔着,“时间,时间不早了……”
“嗯。”他应了声,便抬腿往外走着。
门缝敞开之际,相思瞥到里面沙发的地面上,凌乱着许多烟头。
“你……”她张了张嘴,想要问他是不是一夜没睡,可他的脚步已经走到了楼梯处,正往下走着。
坐上车系安全带时,他一边发动车子时,一边丢出来句,“材料都准备好了。”
听后,她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到了民政局,竟没想到他没打招呼的就叫来了谢澜溪和贺沉风,在那两人沉重的目光下,他们走了进去,解除将他们绑在一起的纽带。
冬日的阳光变得和煦,堵车的高峰期已过,车子在街道上畅通无堵。
相思捏着安全带,真的是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天底下怎么有他这样反复无常的人,明明是他同意的,可竟然在最后签字的那一秒,起身离开了!
车子停稳,纪川尧便拔下钥匙,慵懒的朝楼内走。
进了公寓,相思脱鞋后连拖鞋都来不及换,便追在他的身后,“纪川尧,你什么意思!”
“唔。”纪川尧回身,抱着肩膀悠闲的瞅着她,不再沉默异常,已然恢复。
“唔?”她蹙眉。
“唔!”他不紧不慢的。
相思有些炸毛,“别跟我打哑谜,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他仍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调调,眨着桃花眼。
“是你同意的,是你说回国离婚的!”吸了一口气,她强迫自己冷静。
纪川尧抬手摸着下巴,懒洋洋的,“是啊,可我刚不也说,我后悔了。”
“你耍我!”相思气急。
她就知道,早就该知道,相处八年了,她应该是最了解他的xing格脾性的,之前那样强硬着说绝不同意,怎么可能一宿就忽然改变主意了,分明是将她给骗了回来!
“这话是怎么说,怎么就成我耍你了,我之前是同意离婚啊,可现在我又觉得后悔了,难不成,后悔都不行啊,你阎王啊,这么霸道?”纪川尧说的十分无辜。
“你——”相思伸手怒指向他,丹凤眼里全是怒意。
瞪了几秒,就也冷静了下来,跟他这种人有理也说不清,直接道,“既然这样,那我只好按照之前的,起诉离婚了。”
“着什么急,让我再考虑考虑不成么?”他皱眉,忙道。
相思抿紧着唇角,冷冷淡淡的看他,面上神情很是鄙夷。
“这都几点了,折腾这么久了!你跑了之后,事务所的事根本我就没空管,又追过去纽约那么多天,事情更是堆的要命,我得赶紧回事务所,你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我抽空就考虑。”他低头看了眼表,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后,又转身往厨房方向走。
低头在冰箱里鼓捣了半天,拿出来不少吃的东西,一股脑的放在琉璃台上,“你中午饿了就先对付吃一口,我忙完就赶回来!”
相思根本也没搭理他,默默的将气都沉淀下去,想着应对之策。
等着大门被关上,她也返身往玄关处走,等着穿好鞋子,她却发现一件令她再次抓狂的事——
这男人竟然将门在外面给锁上了!
天杀的纪川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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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时,她还很是暴躁,到最后,连脾气都没有了,窝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一个个转台。
外面的阳光从最浓烈的时候,渐渐的变淡,茶几上放着几样被拆开的食物包装袋,她像是被大人锁在家里的小孩子。
熬到下午快四点时,玄关处传来了声响,很快,有脚步声传来。
“哟,待的真挺老实啊,饿没饿,我特意去超市买了菜,给你做饭吃。”纪川尧走进客厅,手里拎着个大的购物袋,里面有生肉和蔬菜的气息。
相思“噌”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瞥着他冷淡道,“我要回去了!”
“回哪儿去?”他挑高了眉毛。
“既然你说还要再考虑,那我就等你考虑清楚了再来找我!”她仰着下巴,态度不容亲近。
说完,她便拎起搭在沙发上的大衣,朝着门口方向走着,路过他身边时,就被他从后面蓦地抱住。
“我不让你走!”纪川尧放下手里的购物袋,双手禁锢着。
“你放手!”她咬牙瞪着腰上的手。
“我不!”他的手臂收的更紧。
“纪川尧,你放手!”相思低喊。
“就不让你走!”他却像是小孩子一样执着。
相思有些头疼,扶着额头只好道,“我不走,你先放手。”
“哼,你当我傻呐,我一放手你不就走了!”纪川尧却哼哼着。
侧眼瞥着她清丽的小脸,他将下巴抵在她肩头上,低缓着男音,“有什么事吃了饭再说,你留下来别闹,吃完饭我们再好好谈谈离婚的事,嗯?”
“真的谈?”闻言,她挑了眉角,明显的不信。
“嗯——”纪川尧却拉长了尾音。
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如果他态度强硬还好,这样的他,相思有些无力招架。
等了有半响,他还仍旧抱着她不放,甚至将俊容更加凑近他,吐息之间热热的。
“你怎么还不放手,不是要做饭吗!”相思动着身子,试图挣脱开来。
“别动,让我抱抱你。”他却又收紧了力道,声音很低着,“好久都没好好的抱抱你了。”
像是调/情的话,她只感觉脸颊烧一般的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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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他要做饭,他却非拉着她一块在厨房里忙活,根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递个什么碗盘。
超市里新鲜的武昌鱼,现杀后虽然收拾了,却还是有血,回到家里还需要清洗很多遍。
相思站在一旁看,不时的躲着眼,本身她就是不会做饭的人,尤其是鸡鱼类的,虽然死了,但看起来也有种鸡皮疙瘩都窜起来的感觉。
不是第一次看他做饭了,却还是忍不住出神。
他戴着围裙站在水池边上,两手捧着鱼,让水流顺着张开的鱼嘴往下浇,穿着长袖衬衫的关系,不时的要手肘互相往上提一下,不然会弄湿。。
见他过一会就要重复一遍那个动作,她走了过去,伸手将袖扣的扣子解开,然后挽了起来,一褶又一褶,又往上撸了撸,另一只手臂的也照旧着做。
过程里,纪川尧任凭着她弄,桃花眼深沉的凝着她看。
等她弄完了,他弯着唇角,十分宠溺的一句,“可真聪明。”
不过是一句夸奖而已,她却不自然的很,连小脸都有些微红了。
清蒸的武昌鱼,凉拌的花生米菠菜,糖炒的排骨,再加上用虾皮和冬瓜调的汤和两碗冒尖的米饭,被他逐一端上餐桌。
“好了,可以吃了。”他对着她邪气的笑,浑身却散发着居家美男的气息。
待她动筷后,又等待着问,“怎么样?”
“嗯。”她淡淡的点了点头,味道却是极佳的。
他的手艺其实她尝过的,那会儿他天天送汤过去,倒了的那一桶也只是当着他面的那一次,其余的她都喝了。
“把这些都吃了,一样都不许剩!”纪川尧给她夹着排骨。
“这么多,喂猪吗?”闻言,相思蹙眉,瞪着面前满满的菜盘。
“谁让你之前将我给你熬的汤都给倒了,小没良心的,今天你都吃了算是弥补我!我还是第一次主动给人做饭,你就那么不领情!”他挑眉,说的幽幽怨怨的。
她听后,却不假思索的嘟嚷出声,“哪是第一次,之前不是给宋小姐做过。”
话吐出后,她才意识到,有些懊恼的咬唇。
抬眼,却发现他笑的正欢,不禁尴尬着,“笑什么。”
他仍是笑,虽没出声,但神情却是愉悦极了,等他笑够了,才凑过来一些,勾唇着,“那是她让我做的,并不是我主动的,给你熬汤还有今天这顿饭,是我主动的,懂了吗?”
“不懂!”她没好气的回。
纪川尧也不继续这个话题,就只是给她夹菜着,“不懂就吃饭,别跟数米粒一样,跑纽约这么多天,人都瘦成什么样了!”
相思低头不去看他,只是闷头吃着饭,心却已经乱了。
吃过饭,她便直接等不及的开口,“现在谈吧。”
“谈什么?”他却明知故问。
“离婚的事,是你吃饭之前说的!”
“喔。”他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抬眼看了看窗外,道,“都这么晚了,还是先上楼洗澡睡觉吧,这事也急不来,昨天坐了一整天的飞机,怪累的,先睡觉吧!”
相思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再缓缓的吐出,一副她就知道的表情,而且被他弄的脑袋仁都疼。
“既然这样,那我走了。”她忍着怒气说完,就又拎起大衣往外走。
纪川尧好不容易将她从纽约带回来,而且又留她这么久,怎么可能让她再离开,当下便挡住她的去路。
她抬眼,瞪着他。
他一点不在意,随便她瞪的意思,“你往哪走?我已经让人去收拾了,明天就将你行李都拿过来,再把房子退了!”
“你敢!”
“那成,你要非得回那住,我收拾行李跟你去。”
她眼睛睁大,有些没反应过来,“你跟我去?”
“你自己考虑呗,要不然你就留下来住,给你主卧,我睡客房。要不然就去你那租的房子住,那地我看挺小,估摸咱俩得挤一张床。”纪川尧点头,到最后,两手一摊,笑容邪气着,“反正我是都行,你自己选吧。”
“你这人怎么不要脸!”相思磨牙霍霍,恨不得上前挠他。
见状,纪川尧也不挡在她面前,反而侧身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等待她决定的悠闲模样。
抿唇了好半响,又看了他好半响,确定他并不是说笑,如果她走,他真有跟着她的意思!
瞥了眼楼上,她闷头快步走过去,气急败坏的丢下一句,“你说睡客房的!”
听着她很重的脚步上楼声,纪川尧仰靠在沙发上,眉眼懒懒的,嘴角开心的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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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怀孕后,相思的淘/宝店几乎就一直都是停业的,现在她重新规整着,将之前的商品全部下架,弄着新图片,准备明后天找时间去进一批新款。
下楼时,就看到不知何时过来的许阿姨,正在忙前忙后的打扫着,看到她,立即笑着打招呼,“太太!”
许阿姨本身是在半个月前就被放假的,还以为是被辞退了,没想到,竟又会被招了回来,很是高兴。
相思有瞬间的晃神,好似一切都未曾改变一样。
到了傍晚时,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里面正重播着某卫视收视率很高的综艺节目,膝盖上放着洗好的葡萄,不时的拿到嘴里吃一粒。
她看的入神,连有人开门回来她都没有听到。
等着一旁沙发忽然塌陷,一只大手伸过来,将她刚要送入嘴里的葡萄半路截住,硬是送到了自己嘴里。
相思蹙眉,看着不知何时回来的纪川尧。
将葡萄吞到嘴里,连带着吞入了她的两个指头,故意用舌尖舔着,半响才不舍的放开,眉眼之间尽是暧/昧之色,“真甜!”
相思抽回手指,拿过纸巾不停的蹭着上面的口水,一脸嫌恶的看着他。
纪川尧却不恼怒,哈哈大笑起来。
将膝盖上的盘子放在茶几上,她不想理他,想往一旁挪着地方,刚一动,面前忽然闪过什么,花香扑面而来。
“这……”她睁大眼睛,看着面前横空出现的一束玫瑰花。
一枝枝都开的都很饱满,而且上面还有着水珠,可见新鲜程度,这么大一束!
“送给你的,喜欢吗?”纪川尧一条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将鲜花塞在了她的怀里。
“为什么送我。”相思下意识的伸手接过。
“同事说的,哄老婆开心的话就送玫瑰花。”他勾唇,目光不眨的凝着她。
“……”相思咬唇,有些掉进了他故意营造的气氛当中。
纪川尧凑过去,眉眼极近的看着她,“如何,有没有觉得有一点开心?”
“我不是你老婆。”她别过眼,极力的不让自己慌乱。
“谁说的,结婚证书可都是有的,这关系可受法律保护!”他挑高了眉,一副很是激动的模样。
“就快不是了!”相思下意识的反驳。
闻言,纪川尧面色一滞,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又幽幽的叹了口气,伸手在她脸上捏了几下,径自低喃着,“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的眼神又是那种让人泥足深陷的,她险些掉进去,有些把持不住。
刚好许阿姨从厨房里闻声走出来,笑呵呵道,“先生回来啦!材料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下锅去炒就好啦!”
先前接到先生的电话,说是等着他晚上回来亲自下厨炒,让她都准备好了就行,这可让她够吃惊的,毕竟她在这家工作也很久了,先前的不算,这样平常的晚饭他要下厨还是第一次。
“成,我去洗个手就过去。”纪川尧起身,勾唇着应。
待他走后,许阿姨看到相思怀里的玫瑰花,立即低呼着,“呀,这是哪来的玫瑰花啊!是先生送的吧,可真够浪漫的啊!”
“浪漫么。”相思小声的嘀咕。
“当然浪漫!”许阿姨耳尖的听到,反驳着,还口若悬河着,“你看先生还嘱咐着要回来亲自下厨,这又送玫瑰花,你看你们夫妻也好多年了,还能这样的去花心思,多好啊!太太,你可太幸福啦!”
她听着没吭声,手指摩挲着玫瑰花瓣,心里却在喃喃重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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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许阿姨已经回去,窗外夜色很深。
相思仍旧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他大摇大摆的走过来,直接坐到她身边,一条手臂自然而然的搭在她的身后。
她想要起身上楼,想了想,还是坐着没有动。
俩人离的近不说,太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紧盯着她不放的目光,到最后,她被看的实在是发毛,忍不住扭头瞪过去,他却勾唇的笑了起来,“我们看点东西吧?”
“看什么。”她蹙眉。
“看你喜欢看的。”纪川尧神情有些神秘,起身就朝着玄关处走。
没过多大一会儿,又返身走过来,手里多了几张dvd,就看到他蹲在电视柜面前,捅咕了半天,将放映机连好后,拿着遥控器走回沙发上坐下。
“你自己看吧,我上楼睡觉了。”她不太想要跟他这像是老夫老妻一样相处,起身想要走。
“睡什么觉,这才几点,真当自己是小猪养啊!”他却轻松的将她拽回来,压制在沙发上,懒懒的继续着,“看吧,是你爱看的片子。”
相思瞪了他一眼,扭回头看向电视屏幕,想看看他嘴里所谓她爱看的片子到底是什么片子。
等着屏幕上出现序幕时,她微微惊诧,“恐怖片?”
“嗯哼!”他应,斜睨着她,“是你爱看的吧?”
“可是……你敢看?”她蹙眉,很是怀疑的看着他。
那年在纽约时,他非要看她租来的碟片,都是一些恐怖片和鬼片,还记得那时候,他明显僵硬的神态。
“嗯。”他很低的发出一声。
相思咽了咽唾沫,收回了目光,本来还不想跟他待下去的,这会儿,却又忽然想要待下去了。
随着电影剧情的推进,一些让人惊恐的画面也开始上演,欧美片不像是日本片那样变/态,不过却将惊悚感制造的很好,而且看着很是恶心。
在一个画面切换后,感觉到身旁男人的喉结滚动时,她忍不住朝他看过去,好心道,“时间也不早了,不然别看了吧?”
“怎么不看,你不是爱看。”他又动了下喉结,才道。
“我可以抽空在网上下载着看。”她道。
其实她看的很津津有味,但是感觉到他明显的僵硬,多少还是不忍心他这样被折磨下去。
“现成的正版碟,看什么网上下载的。”他扯着薄唇,不耐着。
“可……”她还是犹豫着。
纪川尧直接打断她,伸手将她的脑袋扭过去,“别可了,继续看你的。”
又这样看了一会儿,中间相思伸手去拿茶几上的葡萄吃时,也能清晰感觉到男人的一激灵。
“你,要不要吃葡萄啊?”怕他紧张,她将盘子递过去,跟他说着话。
“不用了。”纪川尧拒绝,声音紧绷绷的。
相思也是听出来,所以很是担忧的看着他,提议着,“要不我自己看,你上去睡觉吧?”
“不。”纪川尧当下否决。
她正蹙眉,很是不耐时,听到他又低声说了句,“我想陪着你。”
像是被什么捏了下心脏,她有些慌的将注意力放回了影片上,可里面惊悚画面一个个切换,她却无法再专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影片时长近两百分钟,等着最后有字幕出现时,她隐约听到身旁男人似是送了口气的声音。
她起身,走过去将客厅的灯开关打开,屋内瞬间灯火通明,也就看到了纪川尧脸上来不及掩饰掉的一丝紧张。
不知怎的,想到他先前的那句“我想陪着你”,心里好似有些暖。
纪川尧也起身,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全部喝掉后,又紧接着再倒一杯,好似以此来平息对于影片观看后的心有余悸。
相思将电视关掉,路过时脚步顿住,道,“我先上楼睡觉了。”
他先是被吓到了下,然后半响才发出一声,“嗯。”
张了张嘴,相思还是抬腿朝着楼上走去,嘴角不自觉的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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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的钟表指针,已经指向了数字11,窗帘密密实实的拉着,屋内黑漆漆一片。
相思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右手枕在脸庞,闭着眼睛入眠着。
之前她被迫答应留下来住,本来还是担心的,害怕他会说话不算数,不过心里也想好了,若他说话不算数,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要回到租住的地方,若他要跟着,她就去酒店!
不过到了晚上,他就只是待在了客房,规规矩矩的。
影片看的她很是爽,所以感觉也很过瘾,很是香甜的进入着梦乡,只是在那前一秒,听到门口有动静传来。
虽然她不害怕,但还是会有些影响,第一秒时还是被吓了一跳,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蹙眉看向房门,“谁!”
“是我。”外面有男音传来。
她一愣,就看到门被人拧开,走廊灯光倾泻,纪川尧高大的身影站在那。
“有什么事?”她拉高着被子,十分警惕的看着他。
他是赤/祼着上半身站在那的,胸前肌理纠结着,下面穿了条睡裤,垂着的右臂和身侧那里,夹着疑似枕头的物件。
“到底什么事!”见他不吭声,相思有些不耐的喝。
“咳!”纪川尧这才清了下嗓子,桃花眼有些漂移着,声音又轻又快,且十分的不自然,“影片有些吓人,我想过来跟你一块睡,自己睡……咳,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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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29章,忽然难过
“到底什么事!”见他不吭声,相思有些不耐的喝。
“咳!”纪川尧这才清了下嗓子,桃花眼有些漂移着,声音又轻又快,且十分的不自然,“影片有些吓人,我想过来跟你一块睡,自己睡……咳,害怕。”
听到后面两个字,相思简直大跌眼镜,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表情为难的男人。
纪川尧也不着急催促,就站在那,静静的等着她回应。
“不行……”她蹙着秀眉,并没有很快动容。
他瞅着她,坦荡荡的又说了遍,“可我害怕。”
“真的害怕?”相思咬唇,不确定着。
“嗯!”纪川尧很重的应。
“那你……要跟我睡?”她仍旧蹙着眉,吐出来几个字。
“你去跟我睡也成。”见状,他眉角微扬着道。
默了有几秒,相思咬牙,很是勉为其难的说,“我不跟你睡!你要是真害怕的话,那你留下来睡地板好了!”
“成。”纪川尧一口答应。
抬腿迈进来,回手再将房门关上,他夹着枕头就往里面走着,黑漆漆一片,只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和脚步声。
“你把灯打开!”相思有些适应不了,急急道。
“喔。”他应,随即,摸到开关后,卧室内亮了起来。
相思保持着拉紧被子的姿态,警备的看着他,刚刚一时心软答应了下来,此时很怕他扑到床/上来。
可最后担心还是多余了,纪川尧很听话,真就从柜子里拿出两张被子,分别扑在地毯上和留着盖,然后枕头放好,便弯身开始脱着身上的睡裤。
“你干什么!”相思瞥到,顿时脸红起来。
“脱衣服啊。”纪川尧顿住动作,很理所当然的说。
“你不是已经穿了睡裤!”她咬牙,视线匆匆的转移。
解释精壮的身材,那样健美,尤其是两跨之间鼓起的地方,噢天!
“我习惯祼睡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耸肩,很是无辜又很是暧/昧的说道。
相思浑身的温度都在涨高,很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忙侧过身躺下,咬着唇不再吭声。
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然后是脚步声,然后屋内恢复之前的黑漆漆,男人似乎也躺在了地上。
窗外夜色更深,主卧室里安安静静的,俩人的呼吸声整齐的错落着,谁都没有声响,却谁也都没有睡着。
不知道多久,他忽然开口,“相思。”
“……嗯。”她应,声音里也没有睡意。
“去年没给你过生日。”他幽幽的吐出一句。
“……”相思猛吸了一口气,不言不语。
自从那年他给她过过生日后,接下来的每年,第一场雪到来时,他都还是会给她过,虽没什么新意,但都会带她去吃顿饭,切蛋糕吹蜡烛。今年不是他不想,而是她不肯,那会儿正是查出怀孕时,她对他是避而不见的。
如今这样说,她不由的有些恍惚。
“今年一起给你补上,好不好?”他再开口,语气很是认真。
将吸的那口气沉下,她还是冷淡了声音,“不用。”
纪川尧薄唇清又浅的扯动,桃花眼睁着半响,欲言又止了最后,还是将想说的吞了回去,只是低声一句,“睡吧。”
“晚安。”她也低声一句,垂下了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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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相思早上醒过来,在洗手间里洗漱出来后,躺在地毯上的纪川尧还在睡着。
走回床边将被子叠好放到柜子里,又换了个新的床单铺好后,她才朝着卧室外走,路过他身边时,脚步缓了下来,犹豫着是否要叫他起床。
还没等想好时,他却忽然有了动作,两只手猛的朝她探过来,准确的抱住了她的一只脚,脑袋也凑了过来。
“喂!”她吓了一跳。
“唔,别吵。”他连睫毛都没颤一下,只是咕哝着。
相思瞪眼,她的左脚被他整个都抱住,根本挪动不了步伐,可他还一副睡相香甜的模样,简直令人气的牙痒痒。
“放手!”她低喝。
“嘘……”他像是方才那样,咕哝时,又将俊容凑的更近,几乎整个都贴了上来。
被他抱着的准确地方是脚踝,她穿着居家的长裤,可即便是隔着布料,随着他呼吸吐出来的热气,熨贴着她的肌肤,一阵酥麻的痒。
“你放不放手?”她强忍着愤愤的问。
等了两秒,见他不为所动,她干脆弯身下去,蛮力的掰开了他的手,甚至还顺势踢了他一脚。
“唔!”纪川尧被踢到肩膀,吃痛着睁开眼睛。
睡眼蓬松的瞅着她,很是幽怨着,“干什么啊,一大清早的,谋杀亲夫?”
相思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头也不回的朝着卧室外走去,因被他惹出来的怒气而脚步很重。
厨房里,许阿姨已经早早的过来,买来了新炸的油条,此时正在拿着昨晚泡好的豆子在榨着豆浆,几分钟后,香浓的豆浆就被她端出来了。
相思端着杯正在喝豆浆时,纪川尧大摇大摆的从楼上走下来,两条胳膊伸展着,头也左右的摆动。
“先生起来啦,快吃早餐,新榨的豆浆,还热乎着呐!”许阿姨也将他的豆浆端出来,笑呵呵的放到餐桌上。
“闻着可真香啊!”纪川尧单手扶着脖颈,另一手端起豆浆。
见状,许阿姨不解的问,“先生,你这脖子是怎么啦?”
“有些落枕了,不止是脖子啊,我这后背啊,胳膊腿啊,浑身的骨头节都疼!”
“这是怎么弄的啊?”许阿姨更加不解了。
他耸肩,笑容邪气着道,“睡地板了呗,虽有地毯在下面,可也硬啊!”
“这怎么好端端的还睡上地板了呢?”许阿姨眨了眨眼,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的梭巡。
听到这儿,相思有些按捺不住,咬下油条的同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者端起豆浆,不在多说话,只是肆意的喝着。
见状,许阿姨当下就明白了,慈爱的笑了起来,“呵呵,我看啊,还是先生你犯错误了,不然太太能罚你睡地板嘛!还是好好哄哄吧,不然天天落枕可多难受呀!”
纪川尧勾唇着笑,一副认真听很是受教的样子,不时的还点着头。
“太太也是,要是没啥大错就也原谅先生,这样日子过的才有滋有味嘛!”末了,又转过头来对着相思这样道。
相思咬着唇角,被说的有些尴尬,明明就是没有的事,被他这么一说巴,弄的跟真事一样,她什么时候罚他了!
等着许阿姨转身往书房走,她将筷子放下,默了有几秒后,抬起头来看他,似乎调整了什么情绪。
“纪川尧,我们得谈谈离婚的事了。”她很认真的对着他说。
回来H市也有几天了,在民政局那么一闹,婚也没有离成,说是需要考虑,可到现在也没个准信,反而有些让她无法适从的态度和举动,所以,她有必要提醒他,也有必要跟他谈谈。
纪川尧险些呛到,偏过脸,虚握着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了几下后,抽过一旁的纸巾,擦嘴的同时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纪川尧?”见他不吭声要走,她蹙眉看着他。
“我上班要迟到了,有什么事……晚上回来再谈。”丢下这样一句话,他就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相思看着盘子里的油条,抿着唇,神情复杂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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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纪川尧是在她都快准备睡觉时,才回到家里的,而且一身浓重的酒气。
相思本来还等着他回来认真的谈一谈离婚的事,可如今见到他这模样,也是都谈不了,抬手将电视关掉,起身就想往楼上走。
才出客厅没几步,就听到后面“砰”的一声巨大的响。
她诧异的扭过头去,就看到换好鞋子的纪川尧,一头直接栽倒了隔断处立着的柜子上,摇摇欲坠。
握拳挣扎了两秒,她还是转身朝他走了过去,蹙眉伸手过去,试图将他拉起来。
拉是拉起来了,可此时的纪川尧喝酒喝的太多,有些烂醉如泥的状态,根本连站都站不好,稍一松手,他就又栽过去,再一伸手去拉他,他干脆就整个将身/体重量放在她身上了。
咬了咬牙,她只好撑着他往楼上走着。
他本身就重,而且还喝醉了酒,更不好控制力量,不算长的楼梯台阶下来,到了楼上相思已是满头大汗。
等着将他放倒在客房的床上,再动手将他外面的大衣脱掉,直接拉起被子要给他盖上,可转身要走时,他却忽然坐了起来,从后面整个将她抱住。
“纪川尧!”她咬牙,忿然的扭头瞪着他。
纪川尧却像是听不到一样,横着手臂在她胸前,紧紧的钳制着她,酒气喷洒在她的颈窝之间。
“相思,相思……”他低声的喃喃,悱恻的喊。
感觉到他的力道越来越收紧,相思有些受不了的挣扎,“纪川尧,你别趁机耍酒疯!”
“相思……”他却只是重复着喊。
她被他拽着也坐在床边,身后贴着他的胸膛,半响都没有过分的动作,她叹了口气,侧着头去伸手推他的肩膀,“纪川尧,你喝多了,赶紧躺下睡觉!”
他没应,不过脑袋整个都耸搭在她的肩膀上,眯着桃花眼蒙蒙的瞅着她。
在她又伸手推他时,他才发出声音,“我知道你是在等着我。”
闻言,相思蹙着眉心,正要回嘴时,他却又低渺着语调继续。
“我知道你等着要和我谈,我也知道你是等着和我谈离婚的事,可我不想谈,我不想谈……”
搂着她腰的手抬起,抚在她的脸上,掰着她侧头迎上他的目光,薄唇轻蠕着,重复着,“我不想谈,相思,我不想……”
他最后,尾音甚至呈现一种幻音的状态,轻飘飘的,却能抓在人心上。
也同样抓在了相思的心上,所以她的眼神渐渐涣散起来。
而纪川尧也就是这时,向后仰着,也一同抱着她躺在了床上,一条腿压上去,扯过被子蒙上,脑袋也搁在她肩膀上,不容许她有半分的挣扎。
“纪川尧,你给我放手!”她被他紧紧的搂着,都快喘不过来气,而且力道还那么大,根本挣脱不开,她甚至都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喝醉!
“别吵了,我头好疼,晚上喝太多酒了,让我好好睡一觉。”他微抬着下巴,找到最舒服的姿势。
“你睡你的,你先放开我,我也回去睡觉!”她恼怒着。。
“一起睡。”纪川尧有几分无赖。
“谁跟你一起睡!”顿时,她火了。
“一起睡怕什么,我又不碰你!”他却撇嘴,道貌岸然的。
“鬼才信!”相思简直白眼。
他也睁开了眼睛,黑漆漆的瞅着她,然后缓缓的勾起了薄唇,低笑着,“我真不碰你,就这么抱着你睡一觉,我头太疼了,抱着你我就睡的舒服了,而且……”
“我知道你不愿意我碰,更何况,我一碰你又该哭了,你一哭我就没办法了,我就该心疼了,所以我不会碰你的。以后在你不愿意的时候,我都保证不会碰你的!”
说完,他又闭上了眼睛,神态放松,却紧紧搂着她不放。
相思一直僵硬着身子,耳边重重复复的都是他最后的话,直到最后他的呼吸匀长,真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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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又一天,眼瞅着还有大半个月就快过年了,她回H市待的日子也越来越多。
每天都能看到他,没有应酬时,他都会准时回来,还会带回来一束玫瑰,然后再亲自下厨,每当她冷然的跟他说离婚的事时,他都能给岔开话题,或者躲着出家门。
将水杯放在茶几上,她低低的叹气。
都已经想好了要断了,已经决定离婚了,可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了呢。
上辈子,她绝对和纪川尧有仇,冤家啊!
“太太,我再给你往杯里添点热水,就是凉白开也不能喝,冬天喝了对胃不好的,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注意这些小事!”许阿姨拎着暖瓶从厨房走过来。
“谢谢许阿姨!”相思对着她微笑。
倒完水,许阿姨不经意瞥到茶几边角处摞叠着的报纸,惊诧道,“呀,这不是先生吗!”
“先生现在在H市可真是不用说了,都几乎不怎么轻易接案子了,事务所被他带出来的律师一个个就已经很厉害了,上报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这上面……”说到一半,许阿姨神色不怎么对,止住了声音。
相思本来不感兴趣,见状,不由的好奇起来,伸手拿了过来。
其实不是什么很重要的新闻,确切点说,是个花边新闻,好像对方是上流社会的社交名媛,刊登着两人很是亲密的照片,旁边还配合着暧/昧的标题和内容。
“哎呀,这报纸什么的,最是不可信的,这帮媒体没事也能变出来点事来!”许阿姨忙道。
相思却不在意的笑了笑,抬头对着她说,“许阿姨,我有点饿了,早点做饭吧,今天我有点想吃水煮鱼了。”
“行,正好冰箱里还有昨天收拾好的新鲜活鱼,我这就去筹备着!”许阿姨立即应下,转身跑去厨房忙活了。
她也继续看着电视,不过,放在茶几上面的报纸,被她转移到了看不见的地方。
日历翻过一页,又是一天。
茶几上又摆放着今天新送来的报纸,相思却没有翻阅的心思,拿着遥控器无聊着翻着台,琢磨着淘/宝店是否要请个年轻模特来照相,应该能带动着生意。
台一个个跳跃,转过本地的地方台后,上面播放的是本地的实时新闻,上面被采访的对象正是纪川尧,似乎是刚从外面回到事务所,就被几家媒体截住了去路。
记者正在犀利的向他提问着,这些天报纸头条上的花边新闻。
相思没多少兴趣,想要继续转台,可却因他说的话而顿住了一切动作,瞳孔微缩。
“你们可别乱说,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被你们这样渲染大了,我太太会生气的!”他对着十多个话筒,不紧不慢的回着。
话一出,顿时引得其他记者一片哗然,H市最让单身女青年梦寐以求的黄金单身汉,竟然已经结婚?
“太太?纪律师,您什么时候结婚了?”
“是啊,纪律师,您从来都没说过!怎么会要隐婚呢!”
纪川尧勾唇浅笑,眉眼都带着妖娆的邪气,“也是没有人问过嘛,我结婚已经八年多了,老夫老妻了。至于隐婚一说,我倒是没这么想过,不过是觉得这是私生活方面,而且,我太太也喜欢低调,不愿意张扬。”
“纪律师,您能不能详细说说,您和您的太太?”
“纪律师,那跟社交名媛顾小姐的事,您太太会不会生气呢?”
“纪律师……”
纪川尧眯了眯眼,打断道,“我刚已经说了,这件事别再渲染,我太太真的会生气的!不要追问太多,我太太真的不喜被人打扰,我可不想惹她不高兴!”
随即,他便伸手示意,就有保安跑上前,阻挡着一切记者。己耐影移。
画面转换,有主播拿着话筒,对着镜头惊讶且有声有色的将报道总结,同时字里行间都带着艳羡纪太太的成分。
相思手中的遥控器有些握不住,连唾沫吞咽都有些不会。
他竟然会将这段婚姻这样的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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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降,有星矜持的闪烁在空中。
厨房里的许阿姨还在热火朝天的忙碌着,相思却已经坐不住,来回的在客厅里踱着脚步。
他是什么意思,现在这样曝光,难道他一点不怕接下来的离婚吗,还是说,他根本不会离婚?
玄关处传来声响,她知道是他回来了,立即快步迎上去,门打开,他和电视上穿的那身一样,手里还拎着一个纸袋。
“哟,什么时候这么贤惠了,都知道跑到门口来等着我了!”纪川尧一见到她,挑着眉邪笑。
她没心搭理他,直接张口着,“纪川尧,你到底怎么回事,你……”
“看电视了?”他却了然于胸的打断她。
相思眼里锁着冷然的瞅着他,默认着,神情也是隐忍着。
“现在还来不及说这事,快点跟我上楼,把这件衣服先换上!”说着,他便拉着她,不管不顾的往楼上走。
带到了卧室,他才松手,伸手探进拎着的纸袋里,一条晚礼服便在他手里。
“先把这条晚礼服穿上,然后去外面弄个头发化个妆,晚上有个小型宴会,你得跟着我一块去。”他执起她的手,将晚礼服放到她手里。
“纪川尧,我是在跟你说正事,你能别老扯开话题吗!”相思别开手,愤怒的瞪着他。
“我知道,可我们快要迟到了,听话,别这会儿跟我闹脾气,先换上再说!”他上前,伸手搂着她往更衣室里面推,见她倔强的不为所动,干脆伸手朝她胸/前伸过去,“你要不换,那我只好帮你换了!”
一进去后,便有人迎上来,热络的打着招呼,他伸手揽着她向前,很是慵懒的介绍着,“这位就是我太太,李相思。”
“哎呀呀,我说纪律师怎么一直都藏着啊,原来纪太太这么美呢!”对方立即夸张的大呼。
一旁还有人附和,“可不,一藏还这么多年,不过要是我,有这样美的太太,我也不愿意让她抛头露面啊!”
“呵呵,是她低调。”纪川尧大大方方的接受夸赞,笑着总结。
相思有些局促,虽然被人夸赞是心情愉悦的,可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方式,她实在不自在。
以前,她不是没有陪他参加过什么酒局饭局之类的,这种宴会也有过,不过从来都是无人问津的,都以为她和其他女人一样,不过是纪川尧暂时的女伴而已。
可现在,不停有人上前,跟她这位纪太太打着招呼。
中间到了跳舞的环节,她还没缓过来劲儿,就被他拉着走向了舞池,跟着音乐翩翩起舞。
晚礼服是他亲自去挑选的,薄荷绿颜色的拖地长裙,露肩的设计衬托着她线条优美的香肩,薄荷绿的颜色更是将她清丽的脸映的美轮美奂。
“我就知道你穿这个颜色好看!”他勾唇,开口着。
“喔。”她回应的冷冷淡淡。
纪川尧却不受挫,反而继续凝着她道,“纪太太,你今晚真美!”
又是这样的称呼,这样的三个字,她今晚接受到太多了,此时又被他从嘴里说出来,很是抵触。
抬起眼睛,他也正看着她,桃花眼似乎是漫不经心,可眼底却凝聚着那份专注。
悠扬的音乐继续,优雅的舞步翩翩,相思觉得头疼欲裂。
那样陌生又熟悉的称呼。
纪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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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宴会结束,在和众多不认识的人告别后,相思的世界才终究恢复平静。
回到公寓里,许阿姨已经下班离开,进了门,换了鞋子,相思便提着裙子跟在去厨房喝水的纪川尧身后。
“现在我们可以说正事了吗?”她仰着头,脱掉高跟鞋,她矮他更多了。
“唔。”纪川尧咕咚咕咚将水都喝掉,随即又往客厅里走,边走边勾唇着,“说吧。”
相思提着裙子,继续跟在他身后,在他坐在沙发上后,低头垂眼看着他问,“你为什么对着媒体公开?”
“有我自己的原因呗。”纪川尧翘起着二郎腿,悠闲着。
“什么原因?”相思蹙眉,不解的看他。
他忽然抬头,眉眼带着一丝轻佻,可语气却十分认真,“让人都知道你是我太太,最好所有人都知道,这样你就甭想离开我了。”
“你……”她心里一窒,怔怔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纪川尧似乎是叹了口气,将翘着的二郎腿放下,坐直了身子,伸手拉起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轻轻的揉。
随即又微微用力,将她拉着坐在了自己身旁,眉目很近的看着她,语气里近乎一种哀求,“相思,我们好好的,别吵架了,成不?”
八年,在最美好的年纪她就遇到了他,属于了他。
时间这么快,八年的时光就这样的度过,可好像很多事仍旧历历在目,哪件都很清晰。
相思回看着他,忽然心里很难过。
他们之间,仅仅是吵架么,仅仅是不吵架了就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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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30章,有我在呢
“成么?”他仍旧瞅着她,屏息着问。
眸光渐渐垂下,相思回答不出来,却也没办法摇头。
转过脸,想要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来离开时,他忽然伸手,从侧面将她抱住,体温无声无息的袭来。
相思一僵,听到他在耳边的叹息,几不可闻,“相思。”
“为什么。”她咬着唇,侧过头去看着他,将心里的话问出,“为什么不同意,为什么不要离婚?”
她不止一次的分析过,他到底为何会这样。也许是因为离婚是她提出来的,让他措不及防,亦或者,是他一贯强烈的占有欲,在他还没丢掉她时,怎么会容许她私自离开?
她如今询问他,很想听到他的答案会反驳了她心中所想,她甚至在期待,在无声的呐喊,快告诉我,不是我想的那样,不是我想的那样!
闻言,纪川尧横在她胸/前的手臂微紧了几分,桃花眼也是微紧,嘴角蠕动,那样的目光也仿佛是有什么话要说。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堤坝险险拦住的洪水,眼看着就要倾泄而出。
相思所有的神经都紧绷着,好似也感应到了,屏息的等待着,可最后,却只听到他的一声轻叹,“相思……”
有手机铃声也在他尾音落下的同时响了起来,是纪川尧的,他顿了两秒松开了她,掏出了手机起身朝窗边走着接电话。
身后的体温消失,相思心底里一片冰冷的失望。
“有什么事就说!”纪川尧接着电话,语气很沉。
电话是纪父打/过来的,那端有些雷霆爆/发,大怒着,“结婚是儿戏吗!你是当我和你妈是死的吗,竟然偷偷摸摸的结婚,而且还这么多年,你简直要将我们给气死!”
“说话声这么洪亮,一时半会是死不了。”他勾唇,冷淡的笑。
“逆子!”纪父大骂,话筒间急促的喘息可闻,“那女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快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你把她……”
“这是我的事,不用您跟着搀和。”纪川尧直接打断,随即切断了线路。
将手机放下,手指抠在边缘处,眼眸发紧的瞅着外面的夜空,似乎是在努力平静着情绪。
等着他转过身来,扭头朝着沙发上看去,那里早已没有了相思的身影,只有从窗外倾泻而入的冰冷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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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相思坐在卧室里的小桌子边,上面摆放着笔记本电脑,不时有消息提示着,她耐心的逐一回复着买家询问,处理着成交事宜。
卧室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纪川尧慵懒的走了进来,一ρi股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单条手臂拄在了桌边。
“不知道敲门么!”相思瞥了他一眼,冷淡着。
“敲了你没听见!”纪川尧脸不红的反驳着。
见她不搭理自己,他舒服的靠在椅子上,伸手将她放在一旁还没得空吃的苹果拿过来,直接放到嘴里,大口的咬了起来。
“你——”她瞪向他。
“给你也咬两口好了,我不嫌你。”他痞痞的将咬了的苹果递向她。
相思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后,继续对着屏幕敲打着。
将一个苹果很快的吞掉,扔掉苹果核,他手拍摸在胃部上,哀哀的叫,“真是一点都不当事啊,还是饿的慌!”
“你没吃晚饭?”闻言,她不由的又瞥向他。
“吃是吃了,可也没怎么吃,晚上去的沉风家里,他爸过生日。”他勾着唇,不紧不慢的继续,“对了,你朋友谢澜溪也去了,沉风可真猛啊,本来他爸就看不上谢澜溪,竟然还带到家里了,而且他未婚妻都在,啧啧!”
他说的抑扬顿挫,一旁本还专心对着电脑的相思已经无心思继续,扭头看着他,眸光担忧。
“那情况如何?他们是不是欺负澜溪了?”相思急急的问,她太了解好友澜溪的脾气,安安静静柔柔弱弱的,一定会被欺负!
“唔。”纪川尧抬手,懒懒的摩挲着下巴。
“你快点说啊!”相思更急了。
“那你求求我!”他凑近她,弯着桃花眼。
见状,她简直火大,“你到底说不说?”
“你求我,我不就说了么。”他撇嘴,眸光灼灼的瞅着她。
“算了,我找手机给澜溪打电话,直接问就好了。”相思干脆放下鼠标,就势着从椅子上站起来。
“得,我跟你说还不成么,就不能跟我撒撒娇。”纪川尧忙伸手按住她,抱怨着。
相思咬着唇角,对他的后半句保持沉默,撒什么娇!
“受点委屈是指定的了,不过我去的晚,到时都已经开饭了,后面就是想欺负她也没机会了,沉风中途接了个电话后,就带着她匆匆离开贺宅了!”他开始缓缓的说。
听后,相思点了点头,又问,“贺沉风的爸爸,很不喜欢澜溪吗?”
“嗯,毕竟他早就有未婚妻么。”纪川尧也点头。
相思低低的叹了口气,脸上开始滋长出愁容来,为好友担忧着。
纪川尧伸手,有些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头,“行了,担心人那事做什么,你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瞎着急!有那心思,还不如关心关心我!”
相思睨了他一眼,张嘴冷言反驳,却还是吞咽了回去。
想来想去还是担心,还想着给好友打电话询问一下,起身将手机拿过来,开机等待着。
本来先前去纽约,她的手机一直也都呈现关机状态,回来后也都没怎么用,也觉得没什么人联系。
五六秒后,手机系统运行起来,待稳定后,就提示着有短信进来,一条接着一条。
手指去触碰,提示的信息就被打开,连着十多条,都是王书维发来的。
一旁的纪川尧是一直凑着头过来的,此时也是清楚的看到,脸上神情就瞬间沉了下来。
相思抿唇,淡淡的将目光朝他瞥过去,已经等待着他的爆/发。
明明已经拳头收拢,他却又将怒气不留痕迹的掩了开,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没有起伏一句,“时间不早了,早些睡。”
随即,他便抬腿朝着卧室外走去。
相思扭头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他似乎真的在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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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冬日,外面却冷的冻牙,不过北方就是这点好,屋里的暖气充足的如春天。
一向略显寂静的公寓里,此时显得特别的热闹,因为多了一个小小人。
“相思阿姨,这里才是你的家吗?”小君君歪着头,趴在她膝盖上问。
小家伙是被她从谢母那里接过来的,早上吃过饭后,就想着去探望一下,到了后谢母正要陪着谢父去医院,打算将小君君送到邻居家,她去了,就直接将君君给领了回来,等着晚饭过后再送回去。
她一向很喜欢君君,澜溪刚来h市时,很多时候她都是搂着小家伙睡觉的,而且身边认识的也只有这一个孩子,又这么招人喜欢。
听到他这样问,相思蹙着眉,正想摇头回答时,小君君却忽然扭头,冲着客厅外喊着,“纪叔叔!”
“哟,我说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你这个小家伙过来了!”纪川尧边脱着大衣边往里面走着。
“因为想纪叔叔了呀!”小君君跑过去,嘴巴很甜着说道。
纪川尧弯身,将小家伙抱在怀里,很是宠溺的逗着他。
看着他坐在沙发上,相思诧异着,“你怎么回来了?”
“嗯,事务所没什么事。”他勾唇回着,其实是想带她出去的,可没想到家里还有了小客人。
小家伙眨巴着眼睛,在两人脸上各自梭巡了一圈,很是烦恼的问,“相思阿姨,妈妈说你和纪叔叔是结婚的噢,那我要怎么叫呢,是以后要叫你婶婶,还是要叫纪叔叔姨夫呀?”
“这个随你,怎么高兴怎么叫!”纪川尧大手抚着小家伙的头顶,慵懒道。
君君歪着脑袋半响,还是很苦恼的样子,两只小手扒拉着脑袋瓜,模样可爱极了,让一旁的两个大人看的都忍俊不禁。
刚将洗的水果切好的许阿姨从厨房里走出来,也是一脸的笑容,“快来吃水果了,中午我去买菜时再给你买回点糕点,好不好?”
“谢谢许奶奶!”小家伙嘴角咧开,甜甜的。
“哎哟,真招人喜欢啊!”许阿姨见状,更加的合不拢嘴。
“他啊,最会讨人喜欢了!”相思伸手,将小家伙抱在自己的腿上,拿着切好的橙子递给他,又细心的拿过纸巾,等着吃后给他擦嘴擦手。
许阿姨双手交合在前面看着,忍不住道,“家里有个小孩子就是热闹!先生和太太也该考虑考虑啦!”
话一出,相思的眼神滞了下,笑了笑没出声,却想到了自己那个来了又走的孩子,心里一恸。
纪川尧也是拧了眉,气氛变得凝窒起来,只有小家伙一脸天真无邪。
主卧室里,小家伙盘着腿坐在椅子上,一旁的相思正对着电脑屏幕。
“相思阿姨,你又在网上卖东西吗?”君君边往嘴巴里塞点心,边询问着。
“是啊。”相思笑着回。
“都卖什么?”
相思刚要回答,却陡然发现声音不对,扭头就看到走进来的纪川尧。
“没什么。”她淡淡的转回头。
“是睡衣啦!”小君君却帮忙回着。
“睡衣?”纪川尧微挑着眉,几分兴趣的凑过去,不由分说的就覆盖在她手上,挪动着鼠标,在页面的商品上逐一浏览。
半响后,径自的咕哝一句,“怎么也没有个情趣睡衣?”
相思闻言,小脸有些微红,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连带着瞪了他一眼。
这人!睡觉睡衣还得要情趣的!
“什么是情趣睡衣呀?”小君君耳尖的听到,很是求知的问。
“君君乖,你别听他乱说。”相思忙道,随即又再度瞪了他一眼,呵斥着,“你别教坏小孩子!”
纪川尧耸着肩,伸手将小家伙抱过来,“成,那君君,过来纪叔叔这里,我教你写字好了!”
“好呀好呀!”小家伙一向喜欢学知识,听后立即高兴的点头。
接下来,卧室里相思还对着电脑忙碌,而贵妃榻那边,纪川尧正在教着君君小朋友写字,他很是耐心,反反复复的教着复杂的字,侧脸线条很柔和。君君小朋友也很是认真,双手交叠着,在他的教导下有模有样的写。
相思不经意的瞥过去目光,却有些痴了。
从没有哪一个午后,让她觉得,他那样的让人心动。
下午的阳光淡淡的,从窗户外照进来。
主卧室的大床/上,相思支着手臂侧躺在床上,怀里是睡着了的小家伙,小嘴巴微张,睡的十分香甜。
一旁的纪川尧走过来,她便觉得有些尴尬。
因为此时熟睡着的小家伙,一只手正抓在她的胸前,偶尔呓语当中,还有着,“软软……”
瞥到他的那双桃花眼里的颜色渐渐转身,她心中忽然也跟着燥/热了起来。
“咳,他睡着了!”相思清了下嗓子后就坐直了身子,顺带着,将小家伙的小手也轻轻拿开。
“嗯。”纪川尧随口应,声线却有些沙。
他走过来半蹲下,拿过毯子细心的盖在君君身上,将他的两个不老实的小胳膊都放好盖住,收回手时,在他小脸上摸了摸。
外面的阳光也同时照在两人的身上,淡出光晕来,俩人一左一右,熟睡着的孩子。
气氛不知怎的,在不知不觉间悄然变化。
相思浑身都不自在,想起身下床,他却在此时出了声。
“相思。”他开口,目光却还是看着熟睡的小家伙。
“嗯?”她咽了下唾沫,应。
“我其实很喜欢孩子。”他勾着唇,声音低沉道。
“……喔。”呼吸窒了下,她瞥向君君,吱唔的应了下。。
纪川尧将眉眼抬起来,散漫的桃花眼深处,积聚了深邃的光酝。
他扯唇继续着,“包括我们的。”
像是被什么戳到,相思怔怔的看着他,完全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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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脚步越来越近,年的味道越来越浓。
电视机里播放着好笑的综艺节目,相思无法用心思,等到玄关处传来声响后,她忙抬眼看过去。
等了一会儿,脱掉大衣的纪川尧走了进来,见她丹凤眼正遥遥的望着自己,嘴角不由的扬起。
“哟,今太阳是打那边出来了,这么含情脉脉的望着我,我万一把持不住怎么办,嗯?”他说的痞,走过来坐下后,就想朝着她伸手。
相思打掉他探过来的手,蹙眉严肃道,“今天我接了个电话。”
“嗯?难不成是小三打来的?可是纪太太,你在意了么?”纪川尧挑眉,眼神灼灼的看着她,不过是调侃的话,可他却似乎也是有着期待。
“是你奶奶打来的。”她沉沉道。无垂开脸。
闻言,纪川尧收起了吊儿郎当,皱眉问,“她跟你说什么了?”
相思咬了咬唇,她当时接到电话时也吓了一跳,座机响时,她就直接接了起来,那边直接来了句“我是你奶奶”,她还没等反应过来,那边又问纪川尧,她吱唔的回答他去上班了,那边就气呼呼的挂了电话。
听她说完,纪川尧默了一会儿,扭身过去拿起了座机,按下了号码拨了过去。
听不到那边说什么,只听到他一副的讨好,末了,电话挂断,就看到他转过头来,有几分无奈道,“过两天我们得走了。”
“去哪儿?”相思不解。
他扯动着薄唇,“我爷爷奶奶要见你。”
两个小时的飞机,到达祖国的首都,比h市要相对来说暖和了许多,此时已经是年二十八,再有一天就是年三十除夕夜了,托运的东西不少,大包小包的,却几乎都是他拎着。
从机场到了市区内,北京的堵车仍旧如一,两边的车辆也都是龟速行驶着,相思手里只抱着个装着换洗衣物的小包,瞥着外面的辉煌灯火,她的一颗心,始终砰砰跳的厉害。
俩人登记结婚的那一秒开始,她就早清楚他们的婚姻和其他人不同。可如今,她却要跟着他来见他的家里人,这让她无法坦然自若。
她是不想来,可是老人张了口,她再怎么也不可能不来,毕竟俩人现在还是有着关系,但却无法不紧张,甚至幻想着自己会面对怎样的场景。
“到了。”车子不知何时停下,一旁的纪川尧忽然对着她道。
她扭头朝他看过去,丹凤眼里的惊慌怎么也掩饰不住。
他朝她伸过了手,将她的掌心牢牢的包裹住,用着最沉稳的声音,“别怕,他们只是见见你,不会吃了你,有我在呢。”
有我在呢。
他的眼神和声音,记忆从手里渡过来力量,都让她倍感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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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明知相思苦》31章,想跟你做
一进门,有佣人迎出来,纪川尧吩咐着将他们带来的东西都搬进去,然后才握着她的手往里面走。
“人呐,怎么还没进屋呢,不是刚才佣人们就喊着小纪回来了吗!”才换好拖鞋,里面就有一道中气十足的音量传了出来。
“奶奶,我这不进来了嘛!”纪川尧扬唇,边往里面走边喊。
“哎哟喂,你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这又一年都没过来瞅瞅我们老两口,从小白疼你了!”奶奶看到他明显很高兴,却又佯装恼怒的直哼哼。
“奶奶,您又冤枉我了!夏天我来北京处理公事的时候,不是过来了嘛!”纪川尧走过去,坐在沙发扶手上,讨好的笑着道,又扭头看向一旁的老爷子,“爷爷,您说是不是!”
“哼,那还叫过来了?来了就待了一个多小时,连ρi股都还没坐热乎就走了!”爷爷也是很不满着,但眸底却也同样锁着欣喜。
对面坐着的纪父眉眼横过来,叱道,“一点都不孝顺,还不赶紧给爷爷奶奶认错!”
“少说我孙子,你们俩还没他强,也就过年了才给我扎堆的过来,平时见你们俩一面啊,我看那可是比登天还难!”奶奶一听不乐意了,当即护着孙子。
“妈,您看看,怎么好端端的又说到我头上了。”纪父赔着笑,忙讨好着。
你一眼他一语,一家人的氛围格外的好,这让站在原地的相思有些不知所措,从纪川尧送开她手的那一瞬,她本就不算安稳的心,又开始慌乱起来。
奶奶忽然歪过头来,视线朝她扫过来,问,“这是那新媳妇?”
“妈,哪里还是什么新媳妇,都结婚八年了!”一直没有出声的纪母此时不咸不淡的开了口。
话一出,气氛瞬间降低。
纪川尧起身,走过来揽着她往前送了送,勾唇介绍着,“爷爷奶奶,爸妈,这是李相思。”
抿着唇的相思,忙低头颔首着,再抬头,四人齐刷刷的目光都只盯着她,背后的手悄然滑腻一片。
她艰难的吞咽着口水,被长辈看的发毛时,肩膀上重量加大,看到他侧眼睨着她道,“怎么还不叫人呢!”
“……爷爷奶奶好!”张了张嘴,她终于是发出了声音。
爷爷奶奶还好叫,可转到纪父纪母时,她却吱唔了好半响,才憋出来,“……爸爸,妈妈……”
不仅因为他们对她来说是陌生人,更因为在她的世界里,这两样称呼从来没有唤出去过,太过陌生了。
奶奶招了招手,示意着,“行啦,别一直杵在那儿了,快坐下吧!”
坐下之后,聊谈声继续,却没人在主动跟她开过口,偶尔谁的目光掠过来,也是没什么温度的。
相思慢半拍的意识到一件事,她似乎不怎么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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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饭时,相思被奶奶一并拉进了厨房,却什么都帮不上忙。
“不会做饭?”纪母拧眉看向她问。
“……不会。”她摇了摇头,明显感觉纪母的目光冷了几分。
奶奶毕竟是年纪大,还是心软的,也没不高兴什么,挥手道,“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是这样,有几个会做饭的,行啦,这里不用你了,出去看电视吧,等着一会儿开饭吧!”
“妈,我当初进门时,您可不是这样说的!”纪母一听,不高兴了。
“怎么着,你这是有不满的意思?”奶奶皱眉,瞪眼。
纪母忙赔笑着,“哎呀妈,看您说的,我不就是开个玩笑么,这里我跟王婶忙着就行,您快也出去吧!”
“不成,我得把我那啤酒鸭弄了,小纪最爱吃了!”奶奶昂着下巴,拒绝着。
纪母耸了耸肩,连忙跟着老人家身前身后的打着下手。
又被忽略的相思有些尴尬的杵在那,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张了张嘴,发现没人搭理自己,只好扭身闷着头往厨房外走。
不知道是不是听力太好的关系,还能听到背后压低着的议论声。
“看着是不怎么会来事,不过长的还挺标致的!”
“长相能当饭吃呀,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纪母嫌弃的哼。
“没工作?”奶奶惊讶的问。
纪母叹了口气,不悦着,“可不,我和他爸都找人调查了,俩人当年就登了个记,而且都是小纪送她去国外念的书,还有个让人实在是无法接受的,竟然家里连个人都没有,就个老年痴呆的外婆,还早就去世了!”
“啊?家里真没个人,爸妈呢?”***语气也沉了些。
“妈早死了不说,还父不详。”
……
后面还说什么,已经走出厨房老远的相思已经听不到了,垂在两侧的手都紧握成拳。
相思实在不敢想象,他爸妈竟然会去调查她的背景,这让她深深觉得可怕。
出来时,看到纪川尧从楼上走下来,后面还跟着一脸严肃的纪父,想必应该谈论的也是有关她的事。
晚饭的进行,和她预料中的一样,完全的像是隐形人一样,没人和她攀谈,也Сhā不上嘴,熬到最后终于回房睡觉,她才觉得可以沉沉的吐出口气。
爷爷奶奶所住是一层的楼中楼,很宽敞,纪父纪母以及纪川尧,在这里都有着固定的房间,看着卧室正中央摆放的那张大床时,她有些局促。
“你……”抬眼看向她,相思秀眉紧蹙。
“你看着我做什么?这可是在爷爷奶奶这里,而且我爸妈也在,你总不能让我去别的房间睡吧?”纪川尧敞开腿往床尾一坐,仰着下巴道。
“睡一张床?”她闷了下,问。
纪川尧勾唇,双肩耸着说,“不然呢,在家里就算了,在这儿我可不睡地板,明天要是落枕了可怎么说?我奶奶眼睛可毒,除非到时由你来解释!”
相思闻言,立即为难起来,想了一会儿,咬唇道,“那你不许乱来!你自己答应过的!”
之前他说过,若是她不愿意,他绝不会对她做出什么的,那次他喝醉了抱着她不放,一夜就那么过去了,可毕竟还是心有余悸的。
“行。”纪川尧眸色转深,笑容却很是和煦。
北京的夜和h市的有很大的不同,更加的繁华。
洗过澡的纪川尧将窗帘拉上,将那夜色全部掩去,房间内只有橙暖色的灯光。
换上带来的睡衣,相思绕过床尾走到另一边,瞥了眼他,单膝跪在上面,将自己的枕头挪到了最边角,将中间空出了很大的距离。
“我说,用不用中间放碗水啊?”纪川尧抱着肩膀在一旁懒懒的看。
相思没搭理他,径自的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抬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去将灯关掉,也跟着躺了进来。
“怎么,睡不着?是不是择席的关系?”
男音响起,刚刚又侧身平躺过来的相思咽了口唾沫,回着,“没。”。
感觉到他也翻了个身冲着她,她偏了偏头,便在黑漆漆的一片中,看到他的那双桃花眼,亮的像是星一样的瞅着她。
“你、你家里人好像都不怎么欢迎我。”她只好找着话题。
“谁说的。”他挑眉。
“别说你没看出来。”相思哼哼道。
纪川尧低声的笑了,“管他们做什么,我欢迎你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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