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的天气也是一样的好,肖慕叶和阿初暂时在药苑里住下了。
柔和的光芒照在院子里,空气中泛着淡淡的药草香。阿初坐在逍遥椅上,懒懒的闭着眼睛。夏初的阳光十分温暖,看她的样子,似乎是睡着了。
肖慕叶捧着一碗黑漆漆的草药站在她面前,目光温柔的碎在阳光里,身影投在阿初的身上。
暖柔的风吹着肖慕叶的衣袖,有一缕淡淡的隐晦的桃花香送进阿初的鼻间。
看她的眼皮动了动,肖慕叶适时在她面前蹲下。
阿初醒来,目光触到那道逆光蹲下的身影,不禁笑道:“不好意思,你叫我等着喝药,我却睡着了。”
“没关系,我也是刚熬好。”肖慕叶轻轻一笑,将药递给她。
阿初的目光从他身上收了回来,闻到苦涩的药味便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我买了些梅子,一会儿你喝完药就吃一些。”
阿初讶异的看向他,肖慕叶却淡然一笑,不禁凑近得意的道:“我是不是很体贴,你要不要考虑嫁给我?”
这样说的后果就是……
“啊——”肖慕叶惨叫了一声,已经跳到离阿初老远的地方。
“你确定还要娶我吗?”阿初轻笑着,收回左手。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肖慕叶的大腿,他正用手背不断搓着大腿。刚才被阿初掐那一下,真是疼惨他了。
眼见肖慕叶指着自己,想要暴跳如雷的报复,却又不得不忍下这口气,这模样,真是有趣得紧。
“算了,长得像女人有什么用,娶你回家不短命才怪。我还是,另谋他路吧!”听他这么说,阿初佯怒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真的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肖慕叶急忙捂住嘴,目光压低,尽量不去看阿初那张倾城的容颜。
傍晚的时候,南楼和陆长依来了药苑。
肖慕叶在院子里摆了一桌酒菜,四个人便在庭院里,对月品酒。
陆长依得知阿初是名女子的时候,微微惊了惊。阿初仍旧着男装,却让人觉得这样有些别扭。
“阿初姑娘为何不换回女装,反正也没什么好遮掩了吧!”陆长依打量着她,微含着笑意。
不过阿初却是极不喜欢这女子的:“我已经习惯了,女装太繁复,不好收拾。”
她这样也是有理由的,修养两天还要去夜来山庄,自然不能以女儿之身去抢那藏宝图。
南楼接话,敬佩的道:“阿初姑娘性情洒脱,若是个男儿,怕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阿初但笑不语,只是低头品了一口美酒。就算不是个男儿身,她这一生也绝不是简单的人物。她的身上背负着一个国家,一个使命。
肖慕叶见她的目光闪过一丝凄凉的忧伤,心下紧了紧,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是个姑娘也好,你武功这么好,我这个男人都不如你厉害呢!”
他这一动作,惊住了在座的四人。尤其是南楼,目光里除了讶异还有一丝不满。
“肖兄是不是也该有点顾忌,阿初是个姑娘,你怎么还能像以往那样随便握住她的手呢?”南楼这一提醒,阿初才缓过神来,亦然抽回手,目光偏向别处。
肖慕叶也收回了手,提起酒壶便为南楼斟了一杯:“多谢南兄提醒,这杯酒敬你。”他的目光里没有意思感激,有的只是恶劣因子。
陆长依瞥了两人一眼,幽幽看向阿初。总觉得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不知道是何时见过。
饮下一杯酒,南楼朝阿初道:“明日我们便要往夜来山赶了,还要去接我表妹才行。”
阿初点了点头,肖慕叶却道:“南兄这么多妹妹,不如介绍一个与我做娘子如何?”他的笑意十分真诚,南楼尴尬的咳了咳,笑道:“这成亲大事乃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命,我哪有权利做这种决定。”
阿初也白了他一眼,“怎么近日来,你这么想成亲了?莫非受了什么打击不成?”
“是啊,就是受了打击呀!”肖慕叶伤心的点头,接着道:“向你求爱被拒了,这打击还不算大吗?”
阿初瞪了他一眼,赏了他一个爆栗。
月升到正空,微凉的风吹着院里的人,院子已经是一片寂静了。肖慕叶去送陆长依和南楼回去,留下阿初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静静望着夜空。
她身后的房檐上站着一个人,月色下那袭墨色的长衫随风飘动着,身后那柄长剑静静随他立着。
阿初的手中尚且把玩着一个酒杯,她还坐在石桌前,探手拎着酒壶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眼帘半掩,她的目光随意的落到酒杯上:“既然来了,何不下来坐会儿。”
轻柔的女音在院子里响起,房檐上的男子一跃而下,轻轻落在她的身后。
阿初回头,目光落到那人身上,冲他莞尔一笑,道:“是云安啊!还以为又是哪里来的杀手呢!”
顾云安的目光直直落到她的右肩上,语气颇为温柔的问道:“你的伤好了吗?”
阿初向他招手,示意他过来坐下。
“差不多了,不必担心。”她还是像从前那样斟酒,递到他面前:“你怎么来这里了?”
顾云安接过,却没有饮下,只是温柔的看着浅笑的端木初,温柔的道:“你吩咐的事,我已经办好了。楼里有沁姨在,你也不用担心,我是不放心你,特意赶来的。果然,还是迟了。”
他的眼帘低了下去,似是愧疚至极。端木初打量着他,目光闪了闪,笑道:“不是没事吗?你怎么知道我受伤的事的?”问出这句话,她又有些后悔,顾云安的长项就是探查,有什么事能瞒住他的。
“我已经来了两日了,看见有个男人照顾你。”他的语气泛着淡淡的悲伤。端木初却没能听出那浅淡的悲伤,只是明了的点了点头,问道:“你查的结果如何?”
顾云安这才抬起头来,忍不住陷进那双水色眸子的温柔里,唇角又勾了起来:“那个陆长依,是礼部尚书陆允礼的女儿。陆允礼是当今二皇子的心腹,这次让陆长依进宫只怕是为了让皇帝迷上她,好助二皇子将来顺利取得皇位。如今,尚未立太子,所以那些个皇子都在尽力拉拢朝中重臣,好为自己铺路。”
听他这么说来,陆长依是二皇子手下的人,是为当今二皇子办事。原来也是身不由己的命运,不过谁让她是陆允礼的女儿呢!
“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十二指山的少当家将她带到那座青楼里的。”
“为何?”端木初不解,为什么独独把陆长依送到那座青楼里?
顾云安细细的道:“那座青楼是十二指山的一个站点,他们的用意就像你留叶丹砂在翩翩楼的用意是一样的。”看见端木初似懂非懂的点头,他又接着道:“只是想不到二皇子会亲自出手,前来营救她。看样子,陆长依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棋子。” ...
“棋子!”端木初笑笑,“我倒觉得陆长依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人。”
顾云安并不反驳,只是接着道:“小姐,你应该知道那个南楼并不是泛泛之辈吧!以后最好别再与他接触了。”
端木初将目光调向别处,点了点头:“想不到还是个厉害的角色,要是早知道他的身份,我也不会那么心平气和的与他相对品酒了。”
“他的武功一直藏得很深,一路上就算没有小姐的帮助他也会将那些杀手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好了,我想知道叶丹砂怎么样了?”她调转了话题,顾云安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失落。
“挺好,医术学得不错。”简短的回答,端木初不是很满意,却也没再问了。
“你先离开吧!肖慕叶快回来了。”她提醒道。
顾云安站起身,将酒杯放回了桌上。他没有碰那杯酒,因为是方才她与别人饮过的酒。
“小姐放心,云安会在暗处保护您的。”说罢,一个纵身,便越出了院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
肖慕叶是很晚才回来的,那时阿初已经沐浴过了,披着一头如瀑的长发坐在房檐下等他。
肖慕叶回来时,身上带了更浓的酒气,站在对面的回廊里与阿初对望。半晌才摇摇晃晃的向她走近。
看他的脚步,已经是烂醉的形势。阿初皱起了眉头,语气不悦的问道:“你这是送人送到酒坛子里去了?”
肖慕叶站在她面前,俯身靠近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酒气扑面而来,阿初不耐的推他,却没有推动。
那人的手伸向她的一头长发,身子逐渐低了下来,直到在她面前蹲下。
“阿初,你真的很美!”那双迷蒙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眼里流动着一种莫名的情愫,看得阿初心头燃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从小到大,许多人赞赏过她的美貌,却鲜有肖慕叶这样直白的赞赏。他就像个傻子,说话从来不经大脑思考似的。
那只手从她的头顶顺着抚到发尾,他低下头埋在阿初的手心,浓重的呼吸吹着她的手心,使得她的脸颊微微发热。
“你的头发干了啊!”他幽幽的叹了一句,阿初只觉一阵莫名其妙。
肖慕叶的手从她发尾离开,转而伸向他自己的发髻。
轻轻一拉,那根天青色的发带便从他的发上滑了下来。阿初尚未反应过来,那人已经站起身来。
她的目光被那头散开的长发吸引,那么漂亮的头发,却是为肖慕叶所有。他的身子又弯了下来,阿初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只不知道为何,今晚的肖慕叶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温柔,体贴,似乎变了一个人。
她愣神之际,肖慕叶已经将她那头长发用发带系起,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很好,很合适。”他这么说着,目光变得迷离。
阿初眼见他退开了一步,身影站在月色里,冲着她温柔的笑。
“噗通——”
阿初偏过头,不忍心看庭院里挺尸的肖慕叶。真是醉了的大笨蛋,难道他不知道后面是台阶吗?还一个劲的往后退。
“唉——”阿初叹了口气,起身过去将那人扶回了房里。
月光静静地淌在院子里,远处的房檐上有一道身影,随后寂寞的消失在夜色里。就像是,从未来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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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慕叶是不是很糟糕呢?大家愿意让他做男主吗?多多支持阿初哦,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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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只见云安
( 休养了三日,阿初坚决要离开。ww肖慕叶自然拗不过她,只好收拾行装,继续跟着她。
那晚以后,肖慕叶换了一条发带。离开药苑的路上,阿初总觉得他在看自己,每每转过头去,肖慕叶的目光又在看别处。
她依旧是一身男儿装扮,一身白衣,发带也是白色。
忍了许久,他还是开口问道:“我…我是不是有东西在你那里?”
阿初挑眉,心底暗笑:“什么东西?”
肖慕叶望着她的侧脸,犹豫再犹豫,还是决定放弃,不再问了。
阿初偷偷看了他一眼,笑着加快了脚步:“快走吧,还要渡江。”
前方不远便是一条大江,是几条河流汇聚的地方,江水绕着夜来山向东流去。远看时并不起眼,走近了才发现这么壮观。
“这里的风景真不错!”肖慕叶的目光顺着山脉望山看。那伸进云雾里的夜来山,肉眼能及的的地方一片青葱的景象,生机勃勃。至于那高耸如云的山尖,隐隐能见一片雪白,应该是未来得及化去的冰雪。
江岸的野花散着各类芳香,阿初坐在桥头等着渡船过来,肖慕叶却趁机跑去采了些野花。
阿初的身影被笼罩天地之间,风声吹过她的耳畔,那薄弱的身影却没有丝毫动摇。肖慕叶手里握着一把野花,静静站在她的身后,眼里心里,看见的都是她一个人。她的背影,不知不觉袭上几分寂寥,这份寂寥,他好像曾经在谁的身上见过。
蔚蓝的天色,映衬清澈江水,肖慕叶在她身边坐下,两人的影子一起投在流淌的江河里。
“你看,这些花很漂亮吧!”
淡紫色的花瓣,嫩黄的花蕊,清淡的香气。阿初打量着他手里的野花,目光逐渐移到他的身上。她莞尔一笑,两手抱着膝盖,喃喃道:“风雨镇真是个好地方!”
“你以后想在这里定居吗?”他的话,让阿初愣了愣。
她摇头,将目光方向对岸。这么宁静的小镇,她不想毁了。
“人,总是有许多不能摆脱的宿命。肖慕叶,能像你一样无忧无虑的活着,才是真的不枉此生。”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那么悲伤,肖慕叶静静地看了她许久,用手肘顶了顶她:“喏,这束花送你吧!野花虽然不名贵,但是它们坚韧勇敢,不认输。每到春天,开得最灿烂的就是这些野花。你觉得呢?”
阿初看着他,接过那束花,扬唇一笑:“你说得没错!”
江上划来一叶扁舟,缓缓行驶在江面,划破了江面那幅山水画。ww肖慕叶站起身,伸手扶起阿初:“虽然我不知道你去夜来山做什么,但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的心微微有了变化,浅淡的目光变得深邃,就像幽静的夜来山,不知藏着怎样的似海深情。
船在桥头停下,下船的人从阿初他们身边路过,阿初他们站到了路边。船上只剩下一个摆渡的老人,一身暗灰色的旧衫,花白的头发下是一张岁月刻了痕迹的老脸。瘦骨嶙峋的身形,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霜雪月。
老人打量着肖慕叶两人,请他们上船:“要去夜来山是吗?过了江还有一段山路要走,你们再不快些,天黑前就找不到住所了。”
“多谢老爷爷!”肖慕叶率先上船,阿初随后跟上。
船悠然的行驶在江面上,木浆划出的水纹从两边流开,还能听见远处山林里飞鸟的叫声。阿初坐在船头,双手撑着身体,向后仰着,目光望向开阔的天空。白云浮现在天际,阳光从缝隙间钻出。
“难得看见你这么享受的样子,如今看来,你还真有几分女儿家的味道。”
阿初转头白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肖慕叶讪讪的笑,目光瞥向船尾的老人。此时他正弯腰点燃三支香烛,有模有样的朝着江面拜了三拜。阿初也好奇的看着他,直到他拜完,阿初才问道:“这是做什么?”
老人慈爱的笑了笑,解释道:“我们行船的人,一生就是靠着江河吃饭,当然要时刻拜祭江河水神,保佑行船顺利。”
阿初似懂非懂的点着头,继续仰头看着天空。肖慕叶却不由得提高了警惕,目光扫过江面,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船行至江心,船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阿初察觉到时,那个老人正坐在船尾喝水。肖慕叶却站了起来,双手握紧,有些紧张。
阿初也站起身,问船夫:“怎么不走了?不是说过了江还有山路要走吗?”
“歇息一下吧!我有些累了。”老人笑着回道。
阿初皱起了眉头,心里对这船夫的态度有些不满。肖慕叶却不由得抓住了她的手腕,阿初莫名的看了他一眼,余光瞟到船尾,只见两个黑衣人破水而起。
“又是杀手?有完没完,南楼已经不再这里了。”她嘟囔着,将肖慕叶拉到身后。
船夫依旧慈爱的笑着,那两个黑衣人灵巧的从他头顶越过,两道寒光直逼阿初而来。
阿初的手揽在肖慕叶的腰上,提气一跃,踏着剑身越过那两人的头顶,稳稳落在船篷上。
她放开了肖慕叶,两道寒气直逼她的背心。阿初勾起唇角,身子一侧,一记白绸打中那两个黑衣人的胸口。
“咚咚——”重物坠水的声音响起,阿初得意的拍了拍手:“不自量力的东西。”
“小心!”肖慕叶的声音及时传来,阿初的身体向后一仰,剑光从她身上闪过,右手的白绸缠上了那人的脖颈,用力一甩,便将那人扔进了江水里。
一阵水声在周围响起,阿初这才发现,这叶扁舟已经被包围了。如今这处境,对她并不利,施展的地方狭隘,四面又都是江水。
她尽力拼杀,可这些黑衣人似乎与之前遇到的那几次杀手不一样。他们的身手,绝非等闲之辈。
阿初觉得有些吃力,肖慕叶早已脱离她的身边,已经软倒在船头。
“肖慕叶——”他怎么会晕倒?总不至于是吓的吧!
船尾传来老人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我说姑娘,你倒是个厉害的角色!既然能在我的迷魂香熏染下,缠斗这么久。”
迷魂香!阿初瞳孔瞪大,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跑到船头来的三炷香。
淡淡的香烟混入她的鼻息,难怪觉得体力不支,原来是这个老头搞的鬼。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明明是事先准备好,守在这里等他们上钩的。
老人笑了笑,轻轻挥手:“杀了!”
那些黑衣人便一拥而上,数把利剑刺向阿初,她左右避开,身上却也多了不少伤口。
“咚——”一道浅白色的身影掉进了江里,黑衣人们停下动作,齐齐看向江里。尔后,又将目光转向船尾的老人。
“好了,这江水够深,她也受了重伤,活不了了。”老人的声音变 ...
(得十分阴冷,他的目光瞥了一眼船头的肖慕叶,“带少当家回去,老爷要好生惩处。”
一瞬之间,十几道黑影迅速的掠过江面,这条江又恢复了平静,那叶扁舟静静地向对岸划去。没人发现一道墨色的身影从岸边跃进了江中。
黄昏时,风吹着江面,浮起一圈圈涟漪。茂密的林中,响起黄鹂的叫声。唇间流淌着清甜的水,她下意识的饮下。身上传来微微痛意,似乎浑身都散架了一般。
“小姐,小姐——”熟悉的男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却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是肖慕叶吗?他没事吗?
她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只觉十分的累,只想安静的睡一觉。
——
阿初醒来时,夜幕已经落下。
目光触到的是深远的夜空,还有漫天的繁星。盈盈火光跳动着,温暖着她的身体。她的目光移向自己的身体,身上盖着一件墨色的外衫,身边还坐着一个人。
“小姐醒了!”男子的眉眼略显疲劳。
阿初打量着他,道:“云安…”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她记得自己受了重伤,掉进江里了才对。
“别怕,已经没事了。”顾云安温柔的安抚她,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烧退了。只看外伤什么时候好了。”
端木初看了看别处,不禁问道:“肖慕叶呢?”明明记得那家伙晕倒在船头了,难道出了什么事?
顾云安的脸色微微一变,语气也不及先前温柔:“我到时只看见你掉进了江里,他…被那些黑衣人带走了。”
“带走了?”端木初皱眉,那些人带走肖慕叶做什么?
顾云安点头,起身走到火堆旁:“你就别再担心他了,只是一个过客而已。如今你要好好养伤,否则怎么去夜来山庄。”
端木初没有回话,也许云安说得对,没有了肖慕叶确实会省了不少事。不过,她的心似乎不听使唤的难受。好像担心着他的安危,还有别的什么。
怀里那条发带还在,算是肖慕叶留给她的唯一信物吧!
“明日便去夜来山庄!”她的语气突然变冷。
顾云安没有反对,只是附和道:“也好,去那里慢慢养伤。”
夜色十分美妙,端木初却静静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一道身影,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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