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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信物

云安也不错哦,会有好归宿的,嘻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二回:庄纤月

( 天­色­已经大白,夜来山的景­色­隐匿在迷蒙雾中。ww端木初趴在顾云安的背上,呼吸着这森林里新鲜的空气。

山道蜿蜒向上,整座夜来山,仿佛迷失在云雾里的巨人一样。

“要休息一下吗?”端木初的目光落在顾云安身上,双手轻轻攀着他的肩膀。

“不用了。”顾云安会心的笑笑,额头渗出细汗。若不快点赶路,天黑之前便到不了夜来山庄了。

端木初的目光被山间的景­色­吸引,顾云安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顾云安缓缓蹲下身,将她放下:“有打斗声!”

的确,前面的树林里,隐约有刀剑撞击的声音。顾云安扶着她,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你在这儿等我,我。”说完,他已经转身往前面的森林去了。端木初的目光移向别处,这一带的地势还算开阔。

沿着蜿蜒的山路,顾云安往林子里走去,腰间的长剑慢慢握紧。近了,打斗声也逐渐清晰。

阳光化了雾气,林子里的情况也逐渐清晰。

一帮山贼打扮的男人围着一位姑娘,旁边听着一辆马车,地上还有一具尸体,应该是驾马的车夫。看来这一场打斗才刚刚开始。如今,处于弱势的应该是那个一身艳红劲装的女子。

“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女子一掠而起,突出重围,翩翩然落在马车顶上。微仰着头,不屑的扫视那帮山贼:“你们都是依附夜来山而活的山贼,得罪了本姑娘,小心我把你们老巢端了。”

山贼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为首的那人,将手上的斧头往肩上一扛,不禁大笑:“这山是我的,路是我的,树也是我的。你从这儿过,难道不该留点买路钱?老子看你姿­色­不赖,才让你跟我回去做我的压寨夫人,你还别扭什么?还是乖乖就范吧!”

顾云安皱了皱眉头,转身往回走。离开端木初,他便会觉得不安,她受了重伤,不能再出差错。

端木初还静静坐在那里,看见顾云安回来,不禁扬­唇­:“怎么样?前面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一帮山贼拦路抢劫而已。”看顾云安一脸不在意的模样,端木初拒绝继续让他背着上路。

“我要。”

顾云安拦住她,“不能去,你身上还有伤。”

端木初看了他一眼,“山贼抢劫,怎么可以坐视不理。”

顾云安向来拿她没办法,只能应下:“那好,我背你过去。”说着又在她面前蹲下身:“上来吧!我的大小姐!”

“就知道你不是这么狠心的人。”端木初得意的一笑,乖乖趴在他的背上。

难得她露出这般女儿家的姿态,顾云安的­唇­角悄悄上扬,喃喃道:“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那个姑娘。”庄纤月可不是普通的姑娘!

“你的意思是被抢的是一个姑娘?”端木初愕然。

“对啊,还是一位非常厉害的姑娘。”

“是吗?”她饶有意味的看着顾云安,问道:“你认识那位姑娘?”他没回答,阿初觉得云安又是瞒着她,还是不着急逼问。

回到林子里,方才那位红衣姑娘仍旧站在车顶上,目光含着愤怒。那帮山贼死伤惨重,只有那个为首的男子,扛着一柄斧头,脸上横着几道刀疤,含着一丝猥琐的笑意,捏着下巴看着那位姑娘。

端木初靠着一棵松柏坐下,顾云安却并没有要去帮忙的意思。

“你跟那位姑娘有仇不成?”她把玩着自己的发尾,若有所思的看向那位红衣姑娘。

模样倒是娇俏可人,一身劲装也是英姿飒爽,那双手却不像是常年握剑的手。态度…有点嚣张,八成是个富家小姐。

风吹着姑娘的衣角,翩翩而舞。她手中持着那把长剑,立在车顶之上,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你这臭娘们儿,伤我这么多兄弟,看我不把你乱刀砍死。”为首的山贼似是被惹急了,挥着斧头便向马车顶踏去。

庄纤月灵巧的躲开那一斧,身子轻轻落地,长剑划地而过,一剑扬起许多尘土,挥向那个山贼头目。飞扬的沙尘米勒那人的眼睛,庄纤月勾了勾­唇­,趁机一剑刺去,刺在了斧身上,再也刺不进去。

“能带领一帮人落草为寇,那个头目定不是泛泛之辈。”端木初喃喃。况且那个姑娘只是剑舞得不错,姿势十分到位,只是有形无神,遇到强手便很容易败下阵来。

果然,风尘中一道银光从那个山贼口中­射­出,庄纤月未来得及后退,眼见那枚飞针逼近,她急忙收手。凌空一道银光在她面前划下,只听见铁器相碰发出的刺耳声音。那枚飞针半路折了方向,急速的飞向路边的一棵大树。一道身影挡在庄纤月面前,正是方才奔过去的顾云安。

“你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山贼头目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庄纤月望着那道背影,目光闪了闪:“是你!?”语气颇为惊讶,显然是不相信能在这里遇见顾云安。

谷亚楠没有理她,手中长剑一挥,剑风扫落山贼的衣袖、发丝,他微微侧身,目光静静地扫过在站的十几人:“在下是来好言相劝的。这个女人是个母夜叉,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这丫头伤了我好几个兄弟,岂能轻易放过她。”

一柄斧头凌厉的劈来,顾云安挑剑挡下,拉着庄纤月往旁边退了一步。

“既然你对我动了手,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他温柔的一笑,松开了庄纤月。身影一掠,消失在山贼面前。

凌空一剑斩下,只听见山贼头目一声惨叫,一只血淋淋的手掉在了地上。

后方的山贼们见了,全都吓得不敢动弹。顾云安轻巧的落在原地,长剑回鞘,随即向山贼头目看去:“你们走吧!下次可别再让我遇见。”

“是是是,我们这就滚。多谢大爷不杀之恩,我们再也不敢了。”一帮山贼上去搀扶他们的老大,转身便灰溜溜的逃了。

庄纤月见了,还想去追,却被顾云安拦了下来。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也别逞强了。”他说着,转身王端木初藏身的灌木丛走去。

庄纤月望了一眼跑走的山贼,再追也追不上了。反身向顾云安追去:“喂,你给我站住。”

端木初含笑看着走近的两人,直到看清那位姑娘的面容,方才问顾云安道:“看她的样子,莫非跟你有似海深仇?”

顾云安弯腰,又在她面前蹲下:“我们走吧,继续赶路。”

庄纤月也看见了端木初,见她是个一身白衣的公子,还是个长相英俊的公子。少女的情怀展露出来,那一股子任­性­的味道一下子收敛了些。

不过还是忍不住问端木初:“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和顾云安在一起?”

顾云安已经背上了她,提步继续赶路。庄纤月却是紧跟不放。

阿初回头冲她笑 ...

(道:“姑娘有礼了,在下阿初,是顾兄的结拜兄弟。不知姑娘芳名?”

“我叫庄纤月,是夜来山庄庄主的女儿。”

阿初一愣,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她的眉眼的确有几分像那位夜来山庄的庄主。只是,从没听过夜来山庄的庄主庄柏生还有个女儿啊!不是只有一名义子吗?

她含笑,“原来是庄小姐,真的是庄主的女儿吗?”

庄纤月眨了眨眼,点头:“我是早产儿,娘亲生下我便去世了。因为自小体弱多病,算命先生说要寄养在别处,直到十六岁才能回到爹爹身边。所以这十六年一直在南山一鸣先生家中长大,此番已年满十六,得以回到本家,认祖归宗。”

原来如此!阿初了然的点头:“姑娘此生必是多福之人。”

庄纤月笑了笑,目光落到一言不发的顾云安身上,脸­色­突然就变了,变得十分难看:“喂,你上次骗我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是你自己太笨,怨不得我。”顾云安头也未回,只是背着阿初加快了脚步。

端木初将两人来回看了看,方才问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仇恨吗?”

后来,庄纤月才告知她。前阵子,她在一座城中遇见过顾云安,那时她刚下山不久,尚且不懂得太多人情世故。身上盘缠也花的差不多了,偶然救了受伤的顾云安,并且对他悉心照料。后来,顾云安痊愈了,她向他询问一个最短时间赚银两最多的地方,没想到顾云安告知她街角处有一座余生楼。

后面的事,端木初大概猜到了,那座余生楼,应该是一座青楼没错。

她的目光鄙弃的看向顾云安的后脑勺,实在不知道向来温柔待人的云安,也会有这么没良心的一面。

似是发现了她的目光,顾云安的脸­色­微微一变:“你这是什么眼神?是她自己要找一个能在最短时间里赚钱最多的地方,青楼就最快了。”

“还敢说,信不信我这就去官府告你拐骗两家少女?”庄纤月恼怒的举起拳头,始终没有落在顾云安身上。

不过端木初觉得,云安说的也对,只有青楼才是赚钱最快的地方,这是事实。可是为何顾云安会说庄纤月不是个普通的姑娘呢?莫非还有什么隐情?

一路沿着山路上行,天­色­渐渐变沉,庄纤月得知阿初二人没有住处,便热情地邀他们到夜来山庄休息一晚。这样一来,倒是正和端木初心意,也不用偷偷摸摸去查探藏宝图的事情了。

她扬­唇­,忍不住将顾云安搂得更紧。

月­色­破云而出时,总算到了夜来山庄。阿初却不由得想起了肖慕叶,不知道他被带去了哪里?现在如何?是生还是死?原本,肖慕叶应该和她一起到夜来山庄的。

庄柏生得知他们在路上救了庄纤月,俨然将他们作为贵客对待。此时,端木初就坐在上等厢房里的床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的皎月。

顾云安已经暗地里打探藏宝图的事情去了,这次一行,希望能找到真的藏宝图就好了。那样,她的复国之举,就多了一份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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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与君初相识

( 夜来山的夜晚,十分清静。月­色­弥留在天际,山间起了一层薄雾。端木初夜里睡不着,便下床在窗前倚着。院里的梅树熄了花容,端木初寻思着拎着一壶热茶去了院子里。

心突然平静似水,薄凉如月。她只着了一件素白­色­的单衣,风轻云淡的目光失神的望着别处。这庭院显然是有人­精­心收拾着的,那些万年青一片杂叶也没有,被修剪得十分得当。晶莹月光洒在远处的凉亭上,似是浮着一层淡淡冷霜。

乍然响起的笛声惊扰了她的神思,素手执着青瓷茶杯,低头浅尝了一口。茶香绕齿生,不觉淡雅。轻轻放好茶盏,端木初站起身来。流淌在耳边的笛声,微微泛着愁思,可见吹笛的人,必然有一段心事。

端木初寻声而去,转过几道回廊,在一汪镜湖前站定。此处应该是夜来山庄的花园,目光掠过湖面,将对岸的景致一览无遗。那一团团的牡丹含着娇艳的骨朵,月­色­下的玫瑰也绽着魅惑的花容,空气中混杂着几种花的香味,让人闻久了便觉微微头晕。

笛声的来源死在花丛深处,袅袅顺着月­色­升起,回荡在湖光月­色­之下。

这就像一幅绝妙的画,月­色­与水厮缠交融,花香与风翩翩而飞,婷婷而立的花枝,身姿曼妙,像是会舞的歌女,微扬着诗情画意的笑容。

她呆了呆,提着衣摆从那座弯弯拱桥过去。迈进花圃里,夜露沾了霜华,浸湿了端木初的衣摆。笛声逐渐清晰,丝丝透着淡淡忧伤。这个怀揣心事的吹笛人,心底不知有着对某样东西的渴望,就像爱而不得的眷侣,所以笛声才那么忧伤。

走近了,笛声近了尾声,几缕音律飘扬后,就变得鸦雀无声了。

月光轻轻覆在那人的身上,将那身青衣染上冷光。一个青衣的男子,似是身负整个春天的生机,却静静躺在青绿的花丛里,一头乌丝朝着端木初的方向,似是因为她的靠近,笛声才提前止下。

静谧了半晌,端木初犹豫着要不要扒开那丛牡丹的叶子,瞧瞧那吹笛人的面目。她还在踌躇着,淡淡男音却响起了。

“姑娘身上好香,淡淡的牡丹香。”他说着,缓缓坐起身来。

端木初却是一愣,目光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眼看那人坐正身体,懒懒的回过头来。那道清凉如水的目光偏偏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体仿佛一下浸泡在清凉的水中,不刺骨,却也感觉不到温度。

那人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尔后是淡淡笑意袭上嘴角,他站起身来,悠悠然的叹道:“原来是位公子,是方才从花丛里经过才沾上的花香吧!害我说错了话。”

他的模样渐渐倒映在端木初的眼里,就像随笔的一刀,深深刻进了她的瞳中。该如何形容眼前的男子呢?微扬的­唇­角,不知是不是在笑。­唇­瓣轻薄似那层月­色­,却红艳得像隔壁花圃里­精­心栽培的玫瑰花瓣;那两道眉,不像是天然生成的,倒像是某位画家­精­心勾勒,却又透着一股随意;坚挺的鼻梁投下一道浅影,落在似月白­色­皮肤的脸颊上;那双瞳,仿佛临冬而开的寒梅,无声无息却是不容忽视的美妙光泽。

就算他上扬着­唇­角,眉眼间却是一股冷霜环绕着。这个人的脸,举世无双的俊朗,一身远谷幽兰的气质,更是宛若天人。

他在端木初的眼里看见了一缕又一缕惊讶,­唇­边的笑意终是绝了。他向她靠近,步履含着冷香,换回了端木初的神思。

不觉间,她向后退了几步,目光警惕的看着那人。

察觉她的警惕,傅君荖皱了皱眉头,却也停止靠近,就那么冷冷的问她:“你就是今日随纤月回庄的客人?夜深人静了,怎么还在这里晃荡?”

阿初的嘴张了张,目光瞥见他手上拿着的那支短笛:“是你的笛声把我引过来的,我只是…。想看看吹得这一首好笛的,会是什么人而已。”

傅君荖打量着她,目光又冷了半分:“这个理由倒是中听。不过我想奉劝一句,夜来山庄不是等闲地方,阁下好来好走,别指望带走什么。”

听他的话意,似是觉得端木初不是个善类,莫非他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她是为了藏宝图来的?

“阁下的意思,在下不太明白。不知方不方便知道阁下的身份?还有,你又为何半夜在此吹笛?”她的目光也变得严肃起来,总觉着眼前的男人身影有些熟悉,可是那张要命的脸,她是绝对没见过的。

那人拂了拂衣袖,目光幽幽从端木初身上溜过,依旧冷冷道:“我是夜来山庄的少庄主,我叫傅君荖。”

也来山庄的少庄主?岂不是庄纤月的哥哥?原来他就是传闻中庄柏生收的义子!

“原来是少庄主,失敬失敬。”端木初抱拳,满脸堆笑的看着他。

傅君荖却是一张冷脸,丝毫没有回应她的意思。只是将目光定在她的身上,仿佛要瞧出一个洞来才肯罢休。

端木初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回看着他:“此番多有打扰,还望少庄主万分见谅。”

那人还是不回话,那双眼睛里像是藏着一片宽广的海,海里埋藏着无数的漩涡,总能将人吸纳进去似的。

“少庄主…。”端木初犹豫着,在他的注视下,向他靠近了些,接着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她突然靠近,倒让傅君荖有些不知所措。他的面上还是没有任何不妥,只是不着痕迹的退开了一些,目光也看向别处:“阁下在说笑吧!我可不记得何时见过你。”

“是吗?那也许是我想多了。”她笑着,又迈近了一步,“路上去过一家驿站留宿,驿站的老板也是像少庄主一般,对人十分冷淡呢!”没错,就是这股冷漠,像是非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一样。他的身形也是像极了那个掌柜,不过傅君荖应该没有理由去杀南楼才对。

“阁下的意思是怪傅某待你太过冷淡了?实在抱歉,傅某本­性­如此,我也相信这天下也不止我一人是这种­性­子才对。”他这么一说,端木初也觉得有些道理,于是笑笑:“是在下无礼了,少庄主不要恼怒才是。”

“夜深人静了,我送阁下回房吧!”

他说着,提步向着端木初来时的方向走去。看他这架势,许是怕端木初回房的途中,又跑去哪里窥探夜来山庄的秘密似的。也好,就让他亲自送回去,让他放松警戒。

阿初转身跟上,却见傅君荖面­色­不善的站在桥头。她走近了,才听他问道:“你住在哪里?”

端木初愣了愣,不禁想笑,悠然的经过他的身边,走在前面:“跟我走吧!我识路。”她的嘴角暗暗扬起,笑这位少庄主,冷酷得可爱。

傅君荖的面­色­微微一变,却也是什么也没说,静静跟在她的身后。端木初的身子十分薄弱,看起来也是十分瘦小,倒还真有几分不像男子。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回到端木初住的那个院子,房门前静静站着一个人,一定是顾云安无疑。

“你回来了!”他的声 ...

(音透着疲惫,目光却望向端木初身后跟着的傅君荖。

“这位是?”

端木初径直向顾云安走去,头也不回的道:“那是夜来山庄的少庄主,傅君荖。”

顾云安向他点了点头,傅君荖狐疑的看了看他们两人,对端木初道:“早些休息!”然后便转身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走远,顾云安将目光转回端木初身上:“你去哪儿了?怎么遇上他的?”

端木初伸了伸懒腰,绕过他推门而进,忽而想起了什么,回过头道:“替我把院子里石桌上的茶盏拿进来,谢了。”说罢,径直进了房里。

顾云安无奈的转身,到庭院里帮她把桌上的残局收拾进屋,“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尽,怎么还四处乱跑。”语气里透着几丝责怪的意味,不过他注定是拿端木初毫无办法的,也只是说她几句罢了。

端木初加了一件外衫,看了看大开的房门,兀自走到桌边坐下,抬手便要去拎茶壶。顾云安拦住了她,“这茶都凉了,我去换一壶。”说着便要转身出去。

“不必了。”端木初扶额,又把他招了回来:“我不喝了,还是说正事吧!”

顾云安看了她一眼,不禁扬­唇­,回到桌旁,在她对面坐下,道:“我方才去探查过地形了。这夜来山庄的地形尚且不算复杂,只是有几处楼台十分相似,还需仔细辨认一番。东苑里有一处十分庞大的假山,独立在一片湖上,不知道是不是暗藏着什么机关。”

“你去庄柏生的书房看过了吗?”端木初支着脑袋,指尖不停地点着脸颊。

顾云安点头:“去过了,没发现什么,倒是有一封奇怪的信。”

“什么信?”端木初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只见顾云安的表情甚是严肃。

“一封匿名信,信里说就这阵子会来造访。应该是用左手写的字,有点扭曲。”因为怕被人发现,所以他只是将信抽出来粗略看了看,并没有带回来。

端木初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似是琢磨着写信的人的来历。

“庄柏生是江湖中难得的侠士,应该不会与什么坏人勾结吧!”她喃喃,目光不由得望向窗外。

顾云安的目光随着她的视线看去,落在天际的那一弯冷月上:“也许他只是个虚假君子而已,那封信里提到了藏宝图,那写信的人应该是朝中之人。”

“朝廷中的人?南楼?”

“也许,不过也说不定。”顾云安笑笑,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休息吧!很晚了。我会想办法让庄纤月多留我们几日,然后再好好查查藏宝图的事。”

端木初这才想起,近两日顾云安都不曾睡过一场好觉,看他疲惫的模样,该是累坏了才是。

“那好,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藏宝图的事不急。”她说着,起身送他到门口。顾云安回身,目光闪了闪,冲她温柔的一笑:“多谢小姐关心!”

端木初愣了愣,向他摆手:“快走吧!啰嗦!”

轰他出去,她便关上了房门,看了看窗外的明月,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

记得初见顾云安的时候,他们都还是小孩子而已。如今一转眼十年过去,他和她也都长大了。

他不再是那个被下人欺负的庶出大少爷,她也不是那个面无表情的小姑娘。这些年,她的确成长了不少。那些脑海里深刻的记忆,催促她不断变强,可是童年却也是充满欢喜的。这一切都是因为顾云安!

难为他,要帮她承受那些国仇家恨。

——

一夜过去,清晨的阳光破窗而入。

房门被人莽撞推开时,端木初正穿好衣服,准备洗漱。看见来人时,不禁一惊。

“端木大哥,你和顾云安能多留一段时间吗?”来人正是庄纤月。

今日,她换了一身青绿­色­的衣裙,俨然像是从生机勃然的春天走出来的。端木初愣了愣,不禁问道:“庄姑娘为何要我们多留一段时间?”想来顾云安的动作应该还没这么快,难道这小妮子有什么想法?

庄纤月的脸蛋微微一红,把弄着发尾在桌边坐下:“是我爹,非要举办什么比武招亲!说是要为我找一个有能力的夫君,也不考虑我的感受。”

看她一脸委屈的模样,端木初笑了笑,安慰道:“你爹爹想来是为了你好,你也是个大姑娘了,也该出嫁了。”

这么一说的结果是,庄纤月瞪了她一眼:“我才刚回家,我爹又急着把我嫁出去,莫不是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我这个女儿!他想要的只是那个义子傅君荖吧!”

听她这么一说,语气里俨然泛着一股醋味,看样子是觉得庄柏生对傅君荖比较好吧!

“怎么会呢,你毕竟才是他亲生得女儿啊!”

“总之,我希望你们能多留几天。”庄纤月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白了,正好端木初正愁着没理由继续呆在夜来山庄,这样一来,就什么事都好解决了。

她点头应下,还想说点什么,却有下人来报,说是傅君荖又是请她去花厅。

这一日的阳光尚好,想来傅君荖应该不是特意请她离开夜来山庄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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