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妈妈多大年纪了?”蔡大鹏继续问,仿佛这个车上就他跟刘春天两个人,根本没有黄守仁这个人。
“快六十了。”刘春天说。说的有点忧伤。
“你怎么没有把他们接到深圳来?”蔡大鹏站着说话腰不疼。
刘春天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下,但是沉默的时间不是很长,然后说:“是想呀。但是也要有这个条件呀。”
“哦。你一直一个人?”蔡大鹏问。问的比较小心,没敢问“你没有结过婚”。
刘春天点点头,点的很快,仿佛是为了尽快地把这一页翻过去。
“深圳就是这样,”蔡大鹏说,“越是条件好的越是教养的女孩越是难嫁出去。”
黄守仁听到这里,紧张起来,生怕蔡大鹏的话伤害了刘春天。但是刘春天好像并没有受到伤害。
“是吗?”刘春天问,“为什么会这样呢?”
“挑剔,”蔡大鹏说,“不是物质条件上挑剔,关键是精神条件上挑剔。比如要求男人要有文化,有品位,有教养。但是有文化有品位有教养的男人往往物质条件又不好,所以七拖八拖就拖下了。”
“那不一定,”黄守仁终于等来Сhā话的机会了,“你就很有文化很有品位很有教养嘛,而且你还很有钱。知道吗,刘春天,他是我的老板。”
蔡大鹏笑了一下,说:“什么老板,委托人罢了。像我这个情况是很特殊的,再说像我这样的情况有几个没有成家呢?”
黄守仁没想到蔡大鹏这么实在,自己就把自己最不该说的情况说了。
“蔡大哥说的太对了,还真是你说的这个情况。”刘春天说。而且说的很自然,脸上并没有难堪。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蔡大鹏问。
“我也不知道。”刘春天说。说完,眼睛直直地看着远方。远方正好一轮明月从海上升起。
海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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