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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

,弟子自可以乔装出行,何况此时师父恐怕也没有更适合的人选了吧?”

最后一句明显打动了穆子林的心,的确没有更适合的人选了,洛冰的身体无法复原,除此之外他还能够派谁出去?除了自己……他深思了一会,看着沈散的面孔,眼神里自有一种不属于女子的坚毅,他犹豫了一会,说道:“让我再考虑一下。”

“师父,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考虑了,而且,弟子认为这是唯一的选择,”沈散匆匆地说道:“湛阳与小雅是不能去的,洛冰的身体吃不消,青漠的武艺还不­精­,至于其他的师兄弟们更是没有可能,而弟子除了是女子身份之外,样样符合师父的要求。不是吗?”

穆子林不得不点头说道:“你说得不错,可是,散儿,你就不担心此行的安危么?”

“弟子也不是第一次出行,有武艺傍身,不会有问题的。”

“江湖上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是武功高的就一定可以保得自己无虞,而且你先前几次出行都不是一个人,”穆子林淡淡笑了起来,说道:“这一次还要与朝廷正式交锋,朝廷与官府里的高手也并不少,你千万不要对自己太有把握了,明白吗?”

沈散点头,又说道:“那么师父是答应了让弟子出去办这件事?”

“我的本意自是不想你去,可是你的话说得不错,我没有其他适合的人选,所以只有你去。”

“师父放心,弟子一定不负师父所命,”沈散起身抱拳。

穆子林却并不是十分放心,他起身到她身边,发觉她的面­色­有几分苍白,也有些消瘦,心里微微一伤,只说道:“此去一定要小心,带上必要的药品与护身用具,另外……要记得修身养­性­,无论如何不能堕了本派的名头。明白了吗?”

“弟子谨记。”

“还有,这里有本剑谱你带上,”穆子林说着走去书案那里,从一大堆的书卷那里抽出了一个薄薄的小册子,递到了她的手里。

沈散低头看时,却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湛卢剑谱……这系本门中最为高深的剑法之一,一般只有被选作掌门的弟子才可以练习。沈散一见便惊了一下,急忙跪下说道:“师父,弟子不敢接这剑谱,请师父收回去吧。”

穆子林扶了她起来,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虽然不能成为本派的继承人,但是我还是决定将这剑谱送你练习,只是此事你万不可与任何人说起便是,本门弟子更加不行。”

“……是,多谢师父厚恩!”

穆子林看着她将剑谱藏于怀中,想了一想,目光中忽地有几分温情,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说道:“为师知道你的心情不好,这是为师的责任,但是我也没有其他办法想,湛阳是唯一适合继任掌门的人选,而小雅又是我唯一的女儿,我希望她有个好的归宿,更希望本派可以有个好的掌舵人,好好地发扬光大……散儿,为师委屈你了!”

此话一下子让沈散刚刚平复的心又颤抖了,眼泪几乎要冲入她的眼眶,她勉强地说道:“弟子明白。”

“你可以恨师父……”

“弟子万万不敢,”沈散拂去滴下来的眼泪,说话的声音几近哽咽,她摇头说道:“弟子永远不会记恨师父,师父于弟子有养育栽培之恩,弟子不会。”

穆子林心里也自有几分伤痛,他轻轻点点头,回头见她垂着头,眼泪倒是已经拂­干­,想了一想说道:“在你出行前先把这剑谱好好地看一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到书房来问我,另外你这几天便需要整装了,恐怕在湛阳他们的亲事之前你便要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写什么呢?我还是希望可以得到大家的喜欢与支持啊。

取舍

夜­色­沉沉压下,白日放晴的天空此时已经漆黑,尹湛阳刚刚与穆小雅分开,独自从院里走向回房的路上,他的情绪不太好,但是也只好勉强地调适了……他沿着一排厢房走过来,遇到的师弟师妹们都热忱地与他打着招呼,他也礼貌地一直点着头。

经过练剑房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声响,幽暗的烛火也自窗纸内微微地透露出来,这么晚了还有哪位师弟或者师妹在认真地习着剑吗?湛阳看着房门,轻轻地推了开去,却见在习剑的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沈散,他不由自主地在门口站住了。

沈散的剑法自是不错的,虽然还及不上他,可是在本门中也可以排在前三,湛阳看着她纤细的身影随着剑舞成了一团剑光,姿态优雅正如她本人给予别人的感觉……她一直是这样的,安静、优雅,又充满着与剑术融为一体的勃勃英气。可是……他不自觉地转身想要离开,可是沈散却已经看见他了,她停住了手,将剑收起。

尹湛阳也停住了脚步,他看向她,她也看向他,烛火幽暗,他无法看清楚她眼睛里的内容,他沉默了一会,她也一直站在当地没有说话。湛阳慢慢地向她走了过去,快要到她身边的时候,沈散终于动了,也向他走过来,可是她擦过他的肩,向大门外走去。

湛阳只觉得心脏紧缩了一下,他回头看她,轻声叫道:“小柳!”

沈散站住了,她的身体站得笔直,湛阳回身走到她的身边,她的脸­色­看上去已经沉静,只是转过了脸不与他对视,只是轻声地说道:“以后别这样叫我了。”

湛阳心里酸涩,但他轻轻地点一下头,说道:“好,以后不管在人前还是人后,我都称你师妹。”

“……好,”沈散也只轻声答道。

湛阳望着她的面颊,她却倔强地不肯回过头来,这是他的过失,他明白,他轻轻地在她身边说道:“我知道你在恨我,恨我薄情负幸,辜负了我们一起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们曾经立下过誓约,这一世都会在一起,可是我违背了。你应该恨我,我不怨你。”

沈散声音淡淡地说道:“我不恨你,师妹比我更加适合做你的妻子。”

“你是这么想的吗?”

“难道不是?”沈散终于转脸看他,脸上没有眼泪,神­色­也是冷静,湛阳有些心冷,他知道她口里说着并不恨他,心里实在是恨透了,她盯着他的眼睛,没有愤怒,只有透彻的了解,她说道:“她是师父的女儿,娶了她,务虚门的将来就在你的手里,你成为一派掌门,自然比在人下要强得多了。”

湛阳咬­唇­,说道:“我本来以为,我身为本门大师兄,掌门之位就应该交到我手上……”

“师父除了是我们的师父之外,他还是一个父亲,”沈散淡淡地答道,她看着他,又说道:“而你,在掌门之位与我之间选择了前者。”

“……我不得不这样选择。”

沈散闻言心里一空,她咬着­唇­,问道:“为了什么?做一个普通的武林高手不好吗?一定要当掌门?”

“是的,”湛阳木然地答道:“从我第一天入这个务虚门开始,我就已经决定了要当本派的掌门,而且我也认为自己有这资格。这么多年来我勤习武艺,修身养­性­,各方面都在同门师兄弟中做到最好,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沈散漠然地说道,她将宝剑Сhā入鞘内,不想再在此处与他单独地呆下去了,此时想到他已经是莫大的痛苦,何况还是这样的直面,她从他的身边快步走过,雪白的衫子一闪,便已经出了门去。湛阳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如影子一般霎时失去了。

沈散提了剑匆匆地奔出练剑房,虽然刚才说了那些理智的话,可是心里的苦痛与酸楚却无法轻易排除,她与湛阳相识已经十五年了,直到今天她也依然记得他们第一次相见时候的场面,当时她不过只有五岁,那一场遭遇,清清楚楚,镌入骨­肉­……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一起流浪过,一起成长过,相依为命如骨­肉­兄妹般的深情,现在就要轻易地抹去了吗?太忍心,太忍心了!

她不知将往何处去,只一路如无头苍蝇般乱转着,忽然瞥见后院有积雪泛起了白光,亮得刺人眼睛,便直直地往亭子间里奔去。可是亭里原本已经坐了一人,沈散进去之后方才看见,借着灰暗的夜­色­,她发现那是洛冰,他一人坐着在那里喝酒。

洛冰看见她已经起身站起,说道:“师姐,你怎么跑出来了?”

沈散也不说话,只在他对面一下子坐了下来,呯的一声将宝剑放在石桌之上,取了他喝酒的酒杯,一仰颈子已经全部灌了下去。

洛冰看着她,了解她的心境不会好到哪里去,便也不拦阻她,只是看着她一杯接着一杯地饮着酒,默然不语。直到四杯过后,洛冰的手压住了她的酒杯,说道:“你再喝下去这酒壶就空了,那我喝什么?”

“你可以再去烫一壶。”

“师姐……”洛冰的神­色­间有些苦楚,他悄无声息地将酒壶里余下的酒倒了­干­净,然后只放在桌上随她去倒,里面已然无酒,她不会有心情去再取一壶来的。果然沈散喝到此也不再要求了,只默默地坐在凳上,望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一句话也没有。

暗夜里越发深沉得厉害了,洛冰只觉得身边的寒意已经阵阵地刺骨,不喝酒的感觉果然是不好,但是看着沈散依然如木头人般呆坐在那里,他也只得陪着她一直坐着,幸而他身上披了一件斗篷,她却是没有……他正想要解下斗篷来给她,沈散却摆了手说道:“你穿着,我不冷。”

洛冰罢了手,仍然在对面静静坐着,想了一会说道:“师姐,你与师父说了吗?”

沈散轻轻地摇一摇头,她的心思仍然想着刚才与湛阳的那一番话,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相当了解他的,却原来根本没有多少,在他思想的某一个层次里,她从来没有走进过……她忽然轻声地说道:“洛冰,你想当掌门吗?”

洛冰闻言怔了一下,随即笑了一笑说道:“师姐怎么这么问?”

沈散摇头并不答话,洛冰略略沉思了一会,方才答道:“我没有这个资格,也不必费神想这种问题。”

“资格?”沈散忍不住轻轻笑了一笑,说道:“假设你有呢?”

“可是没有假设,师姐,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假设,”洛冰微笑着看她,说道:“如果真有,那么假设我一年前没有受伤,假设我从来没有入过务虚门,假设我还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家的子弟,每天念念书,种种地,又会怎样呢?”

沈散望着他清瘦的面颊,一双平日里慵懒但是曾经很有神气的眼睛,她问道:“你在恨吗?”

洛冰又是笑了一笑,拿了酒壶想要倒酒,可是已经忘记刚才的酒已经被自己完全洒光了,他说道:“师姐,我没有资格去当什么掌门,即使我没有受伤,也没有力量与大师兄争夺。”

“这么说来你心里还是想的。”

“也许吧!”洛冰将杯中余下的一点点残酒喝下,勉强地润着嘴­唇­,这酒已经不再温热,喝下去也是凉凉的浸着心肺,他说道:“但是我跟大师兄不同,如果我处在他的位置上,可能不会去争这个掌门。”

沈散不解,只问道:“有什么不同?不过是更有争夺的资本而已。”

洛冰摇头,说道:“早些回去睡吧,”他拿过酒壶并那只酒杯,悄无声息地走出亭子。

沈散看着他一路走得慢慢的,想着刚才他回答的那些话,却捉摸不出什么深意来,但是洛冰与湛阳并没有什么不同,两个人曾经以及现在也都有着想要继续掌门的想法,只是洛冰已经失去……她暗暗地叹了一声,心里的忧伤却并未因此排解掉些许。

作者有话要说:或许从古至今男人都将自己的事业看得比女人重要吧。

雪夜

尹湛阳与穆小雅的亲事当在三日之后举办,可是沈散已经在三日之前的某一个清晨,所有本门弟子都还没有起床更衣的时候便早早地出了门。她知道这样或许更加适合她,即使劝解自己要放下这一段感情,不放下也无计可施了,却依然无法直接面对那满堂的红­色­喜庆,何苦要让自己如此吃苦?走得远远的,等到事情办完了,时间也过去好久,大概会好些吧。

遵照师父的吩咐,沈散换了一身男子的打扮,束起头发,扎上绢巾,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灰­色­的棉袍,再罩上一件藏青­色­的斗篷,北方的雪会一直下个不停,天气自然更是寒气彻骨……此时不过才是一月。她骑了马从县城出发,一路往京城的方向前行,师父的叮嘱是各派高手将会在京城某个会馆里集合。一路上她停歇的时间极少,除了遇上大雪实在不能前行之外,多半时候她都在赶路。

这一天的雪忽然间又大了起来,沈散赶着马匆匆地驱驰着奔过狭长的雪地,路面上早已经被铺了一层又一层极厚的雪,马蹄陷在雪里速度缓慢,而且一不小心还有可能摔倒,她不得不异常谨慎地骑着,而且有心减慢速度。在上一个城镇里她已经打听过,距离下面一个县城大概还有十几里地,平常策马奔跑不会费很多时间,可是今天却是不行了。

雪下得更加大起来了,真正如一朵一朵的花瓣般在天空中绽放,然后亭亭地降落下来,美则美矣,却让她心里暗暗地叫苦,此时此刻如果不尽量地离开这里,奔到下一个县城找到一家客栈住下来的话,只怕会丧命于此,而看看天­色­,夜幕又将要降下来了。她想到此处便向着马股狠狠地抽了一鞭,那马正犯着懒劲,猛地一个激灵,急忙地扬起蹄来,向前跃去。

沈散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忽然地马蹄一抬,身躯一动,那马竟然一下子迅雷不及掩耳般地滑了出去,她大吃了一惊,正想要腾身起来做个动作,但无奈此时的身体也已经变得僵冷,一时无法正常舒展,只重重地连人带马地摔出了几丈开外。雪是极厚,因此身体上倒不觉得很疼痛,她急忙起身去看那马,却见它已经躺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

“起来,”沈散叫道,一边去拉它,可是马儿却并不肯,它大概是太累了,沈散继续叫道:“快起来!”

马儿的一双眼睛乌溜溜地看着她,似乎在说着些什么,它看起来疲惫不堪,沈散无奈地与它对视着,无论如何它非得起来不可,否则他们都会死在这里的,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气温,不需要太多时间便会冷得变成雪人,以及雪马……

“起来!听见没有?你起不起来?起不起来?再不起来我要抽你了!”沈散叫道,又急又恨,起身寻来那条马鞭,咬着牙狠狠地便要一鞭抽下去,可是忽然间鞭子一紧,却不知怎地抽不动了,她怔了一下,回头望时却见有匹极高大的白马在自己身后,马上正坐着一位身材极高的男子,他的一只手扯住了她的鞭子,她微微怔了一下,竟不知他是几时来到自己身边的。

“它已经很累了,”那男子的声音有些低,话也说得安静。

“我知道,”沈散说道:“可是它一定要起来,否则我们都会冻死在路上,”她说着想将鞭子从他手中抽出,可是却无法用力,她的心里微微惊了一惊,知道此人多半也是高手,实力只怕不在自己之下,便说道:“请放手好吗?”

那男子松开了手,从白马上跳了下来,却说道:“不必抽它,抽也没用,”说着俯下身去看着她的马匹,不知怎样轻轻地挠了哪里一下,那马动了一动,勉力地自雪中站了起来。他自袖间取出一块东西,轻轻地帮那马拂去了一些白雪。

沈散见马儿已经立起,心里对他大是感激,说道:“多谢你帮忙!”

男子闻言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收回手上的东西,沈散打量他一会,他的身材极高挑,穿着一袭绛紫­色­银线滚白边的长斗篷,里面看不清楚,大略也是锦袍之类,看这衣服应该不是一般身世的人家,而且回头观察他骑的那匹白马,个头高大,极其神骏。

他走回自己的白马旁一跃而上,身形极轻盈,然后说道:“雪很大,快离开吧!”

沈散点头,可是刚才的教训却让她心有余悸,万一马匹再一次地滑倒可如何是好?那男子看着她,见她只是伸手拉着缰绳,却没有上马,他忽然间怔了一下,问道:“担心马再滑倒?”

“……是的。”

男子又下了马来,走到她的身边,问道:“你是不是也到前面镇上?”

沈散又是点一点头,男子便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缰绳,说道:“我们先换一下座骑,到镇上再换回来。”

沈散闻言吃了一惊,说道:“这……可是你的马比较好……”

“我的马自然比较好,踏雪无痕如履平地,所以根本不会存在滑倒的可能,至于你的这一匹可就不好说了,”男子的声音仍然是安静的,他一直也没有怎样地看她,此时却推开了她去,自己上了她的那匹,接过她手里的缰绳,说道:“再耽搁下去你真会死在这里的。”他说着伸手一拍马股,那马竟然极听他的话,荡开四蹄便奔了出去。

雪越下越大,形势也的确容不得她继续耽搁下去,何况她的马已经让他骑走了,沈散便也急急地上了这一匹高大神骏的白马,幸而这马并没与她闹脾气,只轻快地踏着皑皑的白雪,扬起阵阵的雪花。

他的这匹马果然是极好,骑在上面既安全行动的速度又极快,只不过稍许的功夫,一条白茫茫的狭长小道便已抛在身后了,而前面被白雪覆盖着的雪白一座城镇已经在他们的面前。前面男子的速度却也相当快,而且一路上都没有再打滑,他骑得如此稳当,倒也让沈散感觉到奇怪。

男子骑着马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了下来,沈散便也下了马,与他交换了马匹,他说道:“你也住客栈?”

沈散应了一声,男子放下缰绳,走进了客栈,她也跟着进去,这是一家并不大的小客栈,但是外面里面全然两个世界,外面白雪纷飞,里面却是一派温和暖意,有不少的客人正坐在楼下的大堂之内喝着酒,也不知他们原本是住客,还是吃了酒便要继续上路的……一个伙计模样的年轻人正缩着衣袖站在柜台后面打着瞌睡,那样子困意浓浓。

男子走到柜台前,轻轻地敲了一下桌面,伙计兀自没醒,他便重重地击了一下,惊得大堂里的客人们也向这边侧目过来,伙计自然也吓得惊醒,睁眼见是两位年轻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其中一位衣着华贵,但是脸­色­不豫,便急忙地堆起笑容来,说道:“客官,二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男子静静地说道,声音虽然不高,却自有一种威压的感觉,他说道:“去把外面的两匹马牵到马厩,好好地喂些草料,我明天还要上路,还有,准备两间­干­净的上房,宽敞暖和的。”他说着自袖间取出一只紫­色­的绢丝钱袋,拿出一锭银子掷在案上,看样子足有十两重。

沈散微微怔了一下,再去看他,他的神­色­却是极冷淡。

那伙计的眼神只在银子上面了,一边一迭声地点着头,一边叫了另外一个伙计去外面牵马,然后笑眯眯地说道:“客官,小店是小本生意,只怕找不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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