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杨丑丑和丈夫双双下岗,使本来捉襟见肘的生活一下子陷入更大的困境,处在迷茫中的她跟随邻居二山媳妇来到舞厅,当时舞风正盛,对当了十年工人,只知道上班下班的杨丑丑而言,舞厅无疑是一道新的风景线。音乐响起时,她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但她从未踏足这里,也不知道什么三步四步。
杨丑丑正在用好奇的眼睛专注地看着舞池中男女那纷乱的步伐时,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穿着简单,戴着墨镜的男子拽她进入舞池,这位男子耐心而又认真地教她舞步。一个下午,她玩得很尽兴,精神也轻松了许多,那时家里没有电话,更谈不到手机,于是他和她约好每天下午四点在舞厅见。就这样,杨丑丑也像当初上班一样,每天准时出现在舞厅门口。
杨丑丑后来知道,她的舞伴叫田山,是火车站的一个工人,人长得比较瘦,有点尖耳猴腮,小眼睛,脸发黑,总戴着墨镜。他每天下班后准时和她相见,一同进入舞厅。在他的带动下,杨丑丑学得很快,不过一个多月,三步、四步就跳得非常流畅,她很感激他。
转眼三个多月过去了,在不知不觉中,杨丑丑和田山有了一种天天想见的情怀。冬天到了,一天晚上,杨丑丑和田山跳完舞后,田山要送她回家,她自然答应。当他和她骑车路过一个大围墙的空院时,田山让她停下来,田山向她提出了要求,当听到田山的要求时,她很生气,她和男人交往,从没有想过这事,她非常认真地告诉田山:“我可以爱你,可我只愿意和你一起呆着,不管是聊天还是做什么都成,就像是一对亲密的朋友那样,或者比亲密的朋友还要亲密也行,就是不能干那事,因为我特别烦那事。如果你找舞伴是为了那事,你就另找她人吧。”,田山好话说尽,软磨硬泡,她想走,他拽住自行车不让走,僵持有一个多小时,田山说他如何如何爱她,迷恋她,求她依了他吧。她一看这架势,田山是不达目的就不会让她走,她松口道:“就这一回”,她随他一同走进了黑暗的角落,她退下了裤子,厥起了ρi股,田山靠了上去,三秒钟就完事了。在她来说,如同撒了一泡尿,什么感觉也没有。在田山来说,她的*又干又涩,进时有些疼,一疼就完了,有一种言犹未竟的不满。
杨丑丑虽然没有什么感觉,但她觉得很别扭,因为这毕竟是她一生中除了丈夫的第一个和她有男女关系的男人,她根本没有那种偷情的快乐感,有的只是说不清的懊悔,还是什么。但她对他不反感,后来,不管刮风下雨,她都准时出现在舞厅门口等他。如果他来得晚了,她就会心神不宁。有一天,眼看到了下午四点,杨丑丑的丈夫不让她出门,她都急得大哭起来,丈夫只好放她出去,她骑车拼命向舞厅飞奔,撞到马路牙上,没觉得疼痛,起来继续骑行,当她见到田山时,才发现自己的腿上碰出了几块青,才感觉到钻心的疼。
在粗细粮供应的那个岁月,杨丑丑家只要吃点像样的,她都要偷偷地留些,用塑料袋装起来,放到自己的小包里,在舞厅见面时,看着田山津津有味地吃着她做的饭菜,她总有一种出奇的满足感,就像母亲看着儿子吃自己亲手做的好吃的,疼爱中饱含着一种深情。
有一天,田山告诉杨丑丑:“明天咱们去爬山。”杨丑丑说:“好的,我准备点吃的东西。”第二天,她跟随他骑自行车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山脚下,放好车子后,俩人手牵手向山上走去。他们翻过一个山头,在一个有几棵树的平坦的地方坐下来,看看四周无人,他们狂吻起来,看着田山那饥渴的样子,她不忍心,她怕他不高兴,于是,她把自己穿着的红色夹克衫脱了下来,铺在了地上,然后温顺地躺了下去,她望了望碧蓝的天空,繁茂的树冠,自己就像祭品一样摆在了田山面前,在这寂静的山上,就任他享用吧。田山迫不及待地退下了她的裤子,猴急似地在上面摇动起来……
一声羊叫声惊动了田山和杨丑丑,当她提起裤子时,才发现一片鲜红的血液像地图般印在了夹克衫的里面,她不知道自己来了例假。这件红夹克衫是她最新最昂贵的服装,但她毫不迟疑地向山坳里扔去。现在对杨丑丑来说,田山是她的精神寄托,为了他,她没有什么舍不得。
杨丑丑整了整她那披肩长发,然后拿出一块塑料布铺好,从自己的包里拿出黄瓜、烙饼、咸菜、一听罐头、一瓶二锅头、一袋花生米。摆好后,她拿起一颗花生米送到了田山的嘴边,温柔地说:“亲爱的,慰劳你。”田山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
又一个夏天的一天,田山说:“明天我们四人去看飞机起飞,好吗?”杨丑丑点头。第二天,两对舞伴一同骑自行车向二十里外的机场走去。他们来到机场周围的庄稼地里,说是看飞机,其实是为了“野战”。在当时,婚外情的老百姓要做那事,苦于没有地方,家里肯定不行,旅馆又要钱,“野战”就成为一种简单方便的理想选择。
他们两对舞伴在庄稼地里进行了一番“野战”后,又聚在一起吃午饭。午饭时,另一对的男方说:“午饭每人出五元。”这时杨丑丑从包里掏出十元交给了对方,另一方的女人说:“我们跟着你们跑这么远,累得半死,还要我们女的出钱?”杨丑丑说:“反正谁出都一样,我和田山一样。”当时的十元,对杨丑丑家而言,那是她家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但她毫不犹豫,假如是她自己一人出来,要花五元吃顿饭,她宁可饿着,这钱她也不会花,但给田山花,她一百个乐意。
按理说,田山有正式工作,当时他的工资每月有三百多元,和杨丑丑家相比不知要好多少倍。但田山告诉过杨丑丑,他的儿子有病,为了给儿子看病,他家借了债。为此,杨丑丑十分难过,恨自己没有本事,不能给田山更多的帮助,但她在日常交往中绝对不给田山任何压力。杨丑丑和丈夫仅靠下岗的一百多元维持一家三口的生活,自己连一件便宜衣服都舍不得买,但她还给田山买了一件米黄|色的T恤,还给田山的儿子买过一件牛仔裤,这虽算不上什么,但也是她的一颗心,一颗她自己也说不清的心。
杨丑丑的丈夫看着自己的妻子一年来如此钟情于那个“舞伴”,但他一点也不吃醋。他从内心里觉得妻子跟着他没过一天好日子,能有个开心的人就开开心也好。但他想去看看那个男人有何吸引力让自己的妻子魂不守舍。在丈夫的要求下,杨丑丑带丈夫来到舞厅,她把丈夫介绍给田山,田山给了她丈夫一支烟,点上,双方吞云吐雾起来。
从舞厅回来后,丈夫对杨丑丑说:“你那个舞伴怎么和个烧锅炉的一样?看上去还不如个农村打工的精神,你找舞伴怎么说也得比我强吧,连我都不如,让别人知道还不笑话死?”杨丑丑嗔怪道:“我愿意,他舞跳的好,我是找舞伴,我就喜欢他,管着?”丈夫叹道:“真是个傻老婆,脑子不够用。”杨丑丑转身边捶打丈夫,边说:“就傻,就傻。”丈夫放声大笑起来。
正当年的田山总想瞅机会和杨丑丑*,按理说,只有三十二岁的杨丑丑正当年啊。可事情总有万一,杨丑丑就属于万一的那个一吧。她愿意和男人有亲密的交往,但她实在是不想干那事,不是她故意假装正经,而是*对她而言实在是一件索然无味、甚或是烦恼的事。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会答应田山的要求,说实话,田山在*上带给她的仍然是不愉快。正因为如此,她有时勉强答应应付一下,有时又委婉拒绝,田山对此多有怨言。杨丑丑把自己的情况告诉过他,请他能体谅,田山无言。
岁月以匆匆的脚步走过,杨丑丑和田山几乎每天下午见面,跳舞,她也很开心,她不在乎他是个什么形象,她都没有认真看他,更没有认真想过这事,反正是玩玩,又不是和他过日子。所以,她没有多想,就像当年嫁给她老公时她都是稀里糊涂,何况是玩伴呢,操那么多心干啥?
杨丑丑和田山重复着昨天的故事,走过了一年半的时光。一个小小的Сhā曲使正常运行的情感出现了不和谐的音符。
杨丑丑的丈夫不慎摔伤了腿,她生活的重心不得不由跳舞转到了侍候丈夫上。她的丈夫不能动,她也就不能离开,正常的跳舞只好暂时中断,她把这一情况和想法转告了田山。
一个多月后,杨丑丑的丈夫基本好了,当杨丑丑出现在舞厅时,田山正在和别的女人跳呢,一曲完了,田山才过来和她打招呼,杨丑丑对田山对自己的冷淡自然没多想,她对他仍一如既往。但在休息时,别人偷偷地告诉她,田山有了新“舞伴”。杨丑丑想,“我不在,他有新舞伴不很正常吗?”所以,她不愿多想。
过了几天,杨丑丑故意迟到了半个小时,她发现田山还是和上次那个舞伴跳,而且显得很亲热,她心里无意识地起了醋意。她要看个究竟,便躲在一边,等到曲终人散时,她发现田山和那个女的一起走了,她尾追上去,发现田山和那女的拉拉扯扯。为此,她难过的失眠了半个多月。她问田山,田山说就是一般的舞伴。她宁愿相信田山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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