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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再世江湖行

001.四少华丽出场

黑夜给晴朗的天空披上肃穆的外衣,明月又给黑夜点缀上靓丽的风景。天与地柔和的连接在一起,仿佛一个整体。突然在极远的地方出现一个亮点,亮点向四周急剧扩大,一道光圈横扫大地。当光芒散去,曾经亮点占据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乌黑的身影,连月光也被他吸收,比黑夜更黑的身影,在夜幕下兀自矗立。

夜又恢复了宁静,仿佛过往一切都是幻影,只有那道乌黑的身影矗立在那里,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故事。突然黑影的面上露出一点嫣红,他在说话!“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弗衣去,深藏身与名。”

远处响起幽幽的琴声,仔细听来竟然是在配合黑影的吟唱。黑影吟罢,另一个声音响起,婉转清雅,犹如天籁之音:“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逸兴横素襟,无时不招寻。朱门拥虎士,列戟何森森。 剪凿竹石开,萦流涨清深。登台坐水阁,吐论多英音。 片辞贵白璧,一诺轻黄金。谓我不愧君,青鸟明丹心。 ”

树丛中走出一名游吟诗人,修长的手指从竖琴上缓缓划过,流水般的音符飘散到空中。他凝视着黑影,仔细地辨别着他的身形,“你为什么不走出来?我看不清你的样子。”

黑影淡淡地说:“此刻的我,你还是不要看的好。”

诗人笑了,“这一刻,你很丑?”

黑影说:“是的。”

有的人明明很漂亮,偏偏要说自己丑!诗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知道黑影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此刻他真的很丑。“每一次你总是最先到的。”“你也来得很早。”诗人笑了,“这一次,我很想知道答案。”黑影没有让他失望:“我习惯等人。”

等人也是一种防备,黑影又在防备什么哪?他和诗人不是朋友吗?“他来了。”“谁来了?”黑影并没有回答,一条淡淡的影子慢慢延伸到了他们的脚下,诗人举目望去,远处的悬崖上,一个华丽的身影沐浴在月光中。手轻轻的拨动额前的发丝,张开双臂,迎接即将到来的风的­精­灵。他的手中握住的不是充满圣光的权杖,而是一枝欲滴的玫瑰。长长的法师袍轻轻舞动,他的身体渐渐飘起,从悬崖上飞了过来,半空中传来他的低吟:“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吟完此诗,他也来到了两人的身边。“怎么样,听傻了是吧,”

两个人仿佛真的傻了。“我看到一只大鸟。”“我也看到了。有这么大!”诗人比划着。黑影继续说:“最奇怪的是,鸟竟然还会吟诗。”“其实吟诗并不奇怪,鸟也会说外语的,比如八哥。”两人一唱一和把法师给弄傻了,“你看,确实有人听傻了。”法师并没有回答,回答他俩的是咆哮,“你们两个混蛋,不懂欣赏艺术就不要乱说,是嫉妒我的样貌吧。”

诗人和黑影笑了,仿佛黑夜里绽放出的烟花,在这种时候,偏偏有人来破坏它。“喂喂,别笑了。那谁怎么还没来?“

诗人还在笑,“你难道还不了解他的­性­格?主角总是最后出场的。”黑影也在笑,笑得很诡异:“其实他已经来了。”

“哪里?哪里?”法师四处张望着,想寻找那个谁的身影。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你是在找我吗?”

法师在这一刻灵魂附体,爆发出媲美盗贼的敏捷,一个旋转跳,跳到了三尺外。露出了背后那张坏笑的脸。他就是本书的主角,略显淡薄的身体,消瘦的脸庞,细长的双眼,却有着和整体不相衬的高耸鼻梁,淡薄的嘴­唇­上露出坏坏的笑容,在原本­阴­沉的脸上增添了几摸邪意。并不出彩的五官搭配起来竟然有着不下于法师的魅力。

“我靠,来也不打声招呼,想吓死人啊。”法师高声抗议着主角的出场方式,“你应该像我一样,正大光明的出场!”

主角用手指指自己,法师上前看着他的脸,“没污渍啊!”主角摸摸他的头,“果然不亏是我们风花雪月四少中最笨的一个,你还真是丝毫都不掩饰啊。”

无论是谁被说成笨蛋都会生气的,法师气愤地指着主角的头,“老子这不叫笨,叫纯洁,纯洁懂不懂?”

“上个月三号是谁勾引了一个法师妹妹说要替她摸骨,趁机沾人便宜。又是谁看到漂亮的女剑客后雇一群人上演英雄救美?又是谁?”

法师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我这是帮助她们,让她们品尝到世间最美妙的感觉。”

诗人再也忍不住了,“不是每个人都喜欢Gao潮的。”

法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除了你这个­性­冷淡。”

只要是个男人听到有人这么说,他肯定会发怒的,这和修养无关。诗人没有发怒,不是因为他已经达到圣人的境界,而是对方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他确实是­性­冷淡。

黑影淡淡地说:“世间最快乐感觉是杀人时的一瞬间。”

主角说:“时间最快乐的感觉是,左边揽着兄弟的肩膀,右边搂着妻子的腰肢。”

法师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仿佛不认识他。主角无奈地说:“你的眼睛已经够大了,不需要刻意瞪着,感觉像两个电灯泡。”

假如平时有人说他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是灯泡他一定会和对方拼命,这一次他没有,只因为有其他的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你变了,你真的变了!”

主角轻松地说:“浪子也是人,是人就都会变的。”

诗人轻叹一声,“其实我们都变了。”简单的7个字让四人沉默下来,彼此看看对方的样子吧,一个是剑客,一个是诗人,一个是法师,一个是盗贼,哪还有他们昔日的影子?主角打破了沉默,“我想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法师竟然还能将双眼瞪得更大!“你还想回去?你不要忘了离开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主角说:“我知道。”

法师还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主角的话勾起了他心中的回忆,曾经四个人笑傲江湖,曾经四个人是江湖的传说。一旦离开,过往的一切努力都烟消云散,许多年后,江湖中人是否还记得曾经有过四个风流的侠客,他们的合称风花雪月。

诗人用哀伤的语气说着:“曾经我们享受无上的荣耀,在荣耀的顶点我们厌倦了,然后抛弃了它,很多年后我们还要回去,重新取回失去的东西,前面的路很苦,但是我们会走下去,因为我们是江湖的传说,永远的神话。”

诗人用他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意愿,他要回去,重新找回失去的东西。黑影也表达了他的想法:“杀人,还是江湖中比较爽。”

法师无奈的摊摊手,“既然你们选择回归,我也回去吧,王者归来,这个名字如何?”

主角摇摇头,“不好。”

法师本该是冷静的,可是这个法师很特别,很容易激动,他大声喊:“你告诉我有什么不好?“

在法师的口水洗礼下,主角依然保持着从容,“我们离开了两年又三个月。江湖的世界和现实比是1:24,五十年的时间,足以湮没一切,你认为江湖还会记得我们吗?王者归来,也只有你这种厚脸皮的人能说的出来。”

主角的话戳中了他的要害,他不愿回去的最大原因就是那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想重新爬上那个位置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他最清楚,只要一回想起以前的岁月,他就想呕吐,那种日子实在太苦了。

主角看着他的脸,真诚的说:“假如没有勇气,就算了,其实风花雪月从我们离开江湖起,就不存在了,曾经的约定已经废除了,我们是四个人,不再是一个整体。”

诗人上前搭住他的肩膀,“我们还是朋友。”黑影也伸手了,“假如你还愿意认我这个朋友。”主角紧紧握住两人的手,突然,一只惨白的手放到他的头上,面对主角杀人的双眼,法师无辜的说:“你两只手都没空闲了,我只好放在这里了,难道你想让我牵你的第三只手?”

“去死,我的朋友。”

四只手紧紧叠在一起,“再战江湖”“风云再起”“新的美女”“快乐生活。”四个人,四个不同的声音。

三个人回头望着他,主角露出诚挚的笑容,“回去,只是想过简单而快乐的生活,争霸天下,离我太远了。”

“想做一个生活技能人?”

主角点点头。一只有力的手拍到他的头上,法师那作呕的声音有一次响起,“不怕哦,有人欺负你就找哥哥帮你报仇。”

“我说过,我讨厌别人将手放到我的头上。”

……………………………………………………………

诗人微笑地看着其余两人的打闹,“明天就走吗?”

黑影摇摇头,“明天还有一件事要办,办完再走,人总要有始有终,对不对?”

“对。”诗人又一次笑了,只是笑容中有些晦涩。

……………………………………………………………

魔法世界里有着许多的传说,其中最骇人听闻的是每当满月的时候,都会有一个恶魔出现,疯狂的残杀他见到的任何人,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见过他的人都已经死了。人们甚至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只能根据他满月必杀人这一条将他称为满月。

六月十五是个晴朗的好日子,有四个人在这一天的夜晚聚会,又在不久之后从魔法的世界消失。

十五的月亮总是十六圆。

江湖小贴士:

很多人说看不懂开头,不知道讲的什么故事,这里小凤为大家解释一下。

开头是四个人在离开江湖后进入魔法世界时的一次相聚,他们四人的出场方式分别是月少,雪少,花少,风少。出场时都使用了特有的技能。开始的光圈是剑客的怒吼技能发出一道光圈打击周围的敌人;雪少是游吟诗人的演奏技能,增加属­性­;花少的从天而将就是法师的飞行术;最后风少的主场方式可以看作是背刺,突然出现在敌人身后,只是没有下刀而已。

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他们四个放不下对江湖的思念,就又回去鸟,本文讲述的就是主角风少回去后的故事,因为想重新开始,就取了个名字叫易风。下面的故事,大家可以自己看了,我想应该是很容易就看出来吧。有什么疑问可以在书评区发帖告诉我的,我将一一解答。

002.江湖学堂

老师:好了,我们要上课了,首先,老师要点名,点到的同学要喊一声到!知道了吗?

众同学:知道了。

老师:小A,

A:到

老师:小B。

B:到。

。。。。

老师:小Z。

Z: 到。

老师:好了,大家都到了,开始上课了。

A的手高高举起。

老师:小A你有什么问题吗?

A:老师还有一个同学没到!

老师:谁?

A:O。

老师:…..不要和老师开这种玩笑,你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吗?

…………………………………………………….A无语。

老师:好了,我们开始上课了。

A小声说:老师真不负责,只是顺着点一遍而已,都不听一下谁没喊到。

B小声说:就是啊,明明O没到,老师都不管。

C小声说:我好害怕啊,这样的老师教我们真的没问题吗?

D小声说:好了好了,仔细听课吧,其实老师讲的还不错。

……………………………………………………….

老师:下面,我问一个问题,同学们谁能答对就有奖励哦。

众同学翘首等待老师提问。

老师:谁来告诉我,江湖是什么?

A第一个站了起来,背诵着记忆中古大师的名句: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老师摇摇头。

B第二个站了起来,依然背诵着古大师的名句:人心就是江湖。

老师摇摇头。

C想再好的句子被说过千百遍也烂掉了,不如出奇制胜。站起来说:其实江湖就是江和湖,江是长江,湖是西湖。

老师点点头,小C的古文不错。古文,才是真正的古大师。你们要向他学习。

C胜利地举起两指做胜利的手势,老师继续说:你们要学习C的­精­神,虽错犹荣,看他错了还如此高兴!

C石化中。

老师扫视全班,发现无人再回答,只好给出了答案:江湖是一款游戏。

D:我收回刚才的话。

003.奇怪的女孩

又一次回到现实的世界,一切是那么熟悉又陌生,昏黄的天空下,无­精­打采的树木在酷热的风中慵懒的舒展腰肢。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主角用纸巾捂住鼻子,习惯了游戏中清新的空气,贸然接触如此现代的气息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他是去修改使用协议的,以后的游戏时间他将在江湖中渡过,游戏换了,养生仓的维护公司自然也要更换。唉,和游戏相比,现实中最大的不同是缺少人的气息,一路走来,整齐的街道上除了两三个机器人,他再也见不到其他会动的东西了,对现实的失望让人们纷纷进入游戏中去寻找心中的伊甸园,可是我们真的找到了吗?

游戏公司总部内,他终于见到了同类。有些激动地说:“小姐,你好。”

小姐报以真诚的微笑,“你好先生,有什么能为你服务的吗?”

主角笑着说:“我想换一款游戏。”

小姐点点头,熟练的询问必要的问题,然后打印出新的协议,“请在这里签上您的名字,我们将派遣工作人员去给您更换新游戏的养生仓,祝您游戏快乐。”

主角想了想问:“工作人员是人类吗?”他很想和更多的人类交谈。

小姐摇摇头:“是机器人,您是我这个月中见到的第一个人类。”

主角叹了口气,离开了游戏公司,庄周梦蝶,谁能分的出哪里是游戏,哪里又是现实?或许这里才是游戏吧,还是带联机功能的单击游戏。

游戏公司的效率很高,当他慢慢踱回家的时候就发现养生仓已经更换好了。熟练地打开仓盖躺了进去,看着外面的世界,他轻轻地说了一声,“拜拜。”毅然盖上仓盖,这一走可能就是永别了,他已经做好准备,像大多数人一样---在游戏中结束生命。

主角的意识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殿堂,“亲爱的玩家,欢迎你回到江湖的世界。”一个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漂浮在空中,仿佛一个飞天。

主角淡淡的说,“开始吧。”

飞天说:“是否更改姓名。”“是。”“请输入新的姓名。”“既然我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的我了,就叫易风吧。”“请选择一项武功。”在主角的面前出现了一连串武功的名字。

为了吸引老玩家重回游戏,在他们回到游戏后,不但如重生的玩家一样可以继承钱庄内所有物品,更可以从前生所学的非门派武功内任选三样。

主角,哦应该是易风仔细地在众多武学中寻找着,终于他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乾坤无极功,寒冰烈火掌,逍遥游。”这是生前他自创的三种绝世武学。

声像变化,他重新踏上了江湖的土地。这一次,他出生在大理。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不禁想[奇`书`网`整.理提.供],究竟他们是人,还是躺在养生仓里身体的是人。

突然有人将他撞了一下,力量之大,让他退了三步才勉强站稳,对方赶紧上前扶住,“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真对不起。”连续的对不起让易风斥责的话咽了回去,仔细地打量着撞到他的人,这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两只细长的辫子俏皮地飞舞在空中,也只有他们才能保持着纯洁的心灵,他想这个小姑娘一定是才来江湖不久,不知道她融入江湖之后,是否还能保持这份纯洁和善良。

小姑娘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晃,惴惴不安地想,“我不会把他撞傻了吧,这可怎么办才好?让那些人知道我把一个大男人撞傻了,他们一定会笑我胖的,人家才不胖哪,要不。”她坏坏地打量了一遍易风,身子很瘦弱嘛,被自己一撞就倒,应该不是什么高手吧,要不杀了他灭口好了。

易风还在为小姑娘的前途唏嘘的时候,却不知道他已经成为了待宰的鱼­肉­。“没事的,那个没撞坏你吧。”突然想到两个人相撞,力量是相互的,对方只是个小姑娘,自己会不会撞伤了他。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自己的好言相问救了他,使他更坚定了好人有好报的信念。因为他的问话表明,他还不是傻子。小姑娘拍着自己的胸口说,“我可是高手,才没你这么脆弱,”既然他不是傻子,小姑娘也就打消了杀他灭口的念头。

易风笑了,曾经他也是个高手,可惜从新回来,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实际属­性­值更是低的离谱,竟然会被一个小姑娘撞得差点跌倒,要是被那群家伙知道了,肯定会笑死的,一想到他们狂笑的样子,他的脸上也不仅露出笑容。

小姑娘的脸上却渐渐浮现出杀气,“正常人会无缘无故的笑吗?不会的,他真的是个傻子。”杀人灭口的念头,有一次牢牢占据了小姑娘那不大的脑瓜。

虽然失去了很多东西,可是易风依然是个高手,对气息的敏锐洞察力是系统无法剥夺的,这是他千百次惊险遭遇得来的经验,他不明白,眼前的明朗少女,为何突然对自己生出杀气。脚下竟不觉地退了三步。假如有人说逍遥传说会害怕,那简直能让人活活笑掉三颗大牙,传说他曾经面对十个江湖上最著名的杀手依然悠闲地磕着瓜子,顺手丢过一颗问他们要不要也吃一点,可是他确实退了,退就代表他心里有恐慌。易风恨自己,为什么要后退,他又在怕什么?对了,是身上的武功!要是重生了就会消失的,即使钱庄里还有前世留下的亿两白银又如何?没有武功的保护,他们就像一个美女脱光站在一群男人面前,世上还有比这更危险的事吗?没有!

小姑娘的眼神逐渐冰冷,她的手放入怀里,易风清楚的知道,当这只手抽出来的时候,一定握着足以让他死一百次的利器。他没有动,即使逍遥游在躲闪方面冠绝天下,即使他的乾坤无极功是所有内家高手的噩梦,即使寒冰烈火掌是最强掌法,他也没有把握在这些武功都是一级的情况下能杀得了眼前的女人。就在她的杀气散发时,易风已经知道他错了,错得离谱,错得该死。一个有着如此浓郁杀气的人怎么会是一个小姑娘?他杀的人比十个他都多,杀气浓郁的比百年的酒更浓!酒是越久越浓,杀气是越久越淡,很难想像有着如此杀气的人究竟杀了多少个人---一万个?十万个?还是一百万个?

人在逆境中,往往可以爆发出极大的潜力,易风的灵魂在这一刻突然燃烧,爆发出强大的潜能,“女侠,饶命!”假如有什么比逍遥传说更害怕的笑话,那就是逍遥传说竟然在求饶,竟然对一个看起来只有18岁的小姑娘求饶!

假如这真的是个笑话就好了,此刻它却实实在在的上演着,易风的心中有无数酸苦,早知道回到江湖会如此痛苦,他一定不会回来,世界上永远没有假如这两个字,所以现在的易风老实地跟在她的身后,以前的逍遥传授,如今的易风,成了这位蕊儿姑娘的跟班。

蕊儿抬头四处张望着,好像是在辨别方位,又低下头想着什么,是在思考位置该往哪里走吗?易风在一旁观察着她的动作,猜测着她动作的含义。他相信等她抬起头时,就是上路的时候。

蕊儿的头终于抬了起来,只是目光中含有一些特别的东西疑惑、迷糊,这些东西让易风的心收紧了,难道还没想好该去哪里?还是忘记了目的地的位置。

易风在一旁胡乱猜测的时候,一个好听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喂,小易,你知道矿场怎么走吗?”

“啊什么,矿场?”易风反应过来,飞快的动着脑筋搜索以前的记忆,“好像是在城南吧。”

蕊儿对他充满了信任,完全没有因为语句中含有好像这两个字而迟疑,一马当先的向城南走去。易风本来是想提醒她找个路人问问的,看她的架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还真是鲁莽的小姑娘,不成熟啊。”

两人一前一后的行走在街道上,易风心里是有些惴惴的,深怕旁人知道他是前面小姑娘的跟班,故意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每当旁人投来注视的目光,他都惴惴地想:“是不是被看出来了,是不是被鄙视了,是不是被讨厌了。”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敢正视行人的目光。

“喂,你怎么这么墨迹,快点啊。”蕊儿回头对着易风大喊。周围的行人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声中易风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冲了出去,身后是蕊儿的喊声:“喂,你慢点啊。”

易风跑的很快,好像后面有什么怪兽追赶他一样,蕊儿会心一笑,展开轻功就轻易追上了他。两人并肩而行,一个是跑得满头大汗,一个是飘的轻松写意。“喂,你这么跑不累吗?”

易风立刻停了下来。蕊儿满意地看着他说:“不错,你乖。”易风的脸绷得紧紧地,“首先,我有名字,不要老是喂喂的叫。”

“好的,小易。”蕊儿的理解能力是很强悍的。易风依然不满意,小易这两个字还不如喂来得好听。“我论年级我不比你小,请不要在我的名字前加个小字!”蕊儿玩弄着手中的发丝,悠闲地看着他,虽然没有话语但是瞧在易风眼中,这是一种无声的威胁,谁叫他以前是高手来着,很容易就读懂了眼神的意思。汗颜啊,一代高手竟然沦落至此!罢了,形势比人强,忍辱负重先。“其实我提出这个问题的根本原因是怕你变老。”“变老?”“是的,你看你叫我小易,我的年纪也很大了,这不是说明你的年纪更大?”易风的眼里写满真挚,很久以前他就很知道该如何哄女孩子,刚才不说只是放不下身份而已,既然想开了也就放下了。

蕊儿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想从中找出哪怕一点欺骗的味道。她失败了,易风百年的辉煌史更是他的欺骗史,逍遥传说还有个更响亮的名字,天下第一大骗子,坑蒙拐骗无数纯情少男少女,赚取了无数黑心钱,成就了他天下第二有钱人的辉煌。天下第一是谁?是号称骗王之王的正义传说白浪。

“哼,就相信你一次。”蕊儿揉着眼睛,一直盯着一个地方好累啊。易风高兴地说:“你以后就叫我风哥哥好了。”真是得意就忘形,一高兴易风就把原型露出来了,说完这句话他就愣住了,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自己还是如此轻车驾熟,直接就说出了这么一句,我真TMD是个大蠢材。

他偷偷地看着旁边的蕊儿,她正在沉思,“打人都需要先想想,难道是想要使用什么特别的刑法?不是吧,天啊我完了,竟然让我碰到拥有着天使面孔的小恶魔,让我晕倒吧。”

“啊,你怎么晕倒了,一定是太高兴了对不对?”蕊儿喃喃自语,“只要是男人听到要做我老公,都会高兴的晕倒的。”

“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她竟然如此恶毒,使用了世间最毒辣也最痛苦的刑罚,结婚!”易风这次是真的晕倒了。对于一个浪子来说,结婚就是坟墓。

004.红楼故事(一)

当易风悠悠醒转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床是雕梁的,他的身上还盖着被子,被子是绣花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身上没有衣服!

“醒了。”“啊。”易风飞快的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你,你对我做过什么?”蕊儿伸出手勾着他的下巴,“放心,我会负责的。”看着易风惊慌失措的神情,蕊儿再也忍不住了,“你真是太有意思了,我宣布,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蕊儿的男人了。”

易风抹着眼泪,真晦气怎么就碰到这么个女流氓,55555555,我不要啊!!!“我是不会屈服的,虽然我已经不是白壁之身被你玷污过,但是我….”“停,停。”蕊儿打断了他的话。易风气愤地说:“你妈没教过你打断别人说话是没礼貌的吗?”蕊儿愣住,她摇摇头,“我妈没教过。”易风晕倒,“那么她总教过你,不能强Jian男人吧。”“……去死,臭男人想的到美。”蕊儿将易风胖揍一顿才告诉他,只是帮他脱掉衣服而已,两人什么事都没发生,并且恶狠狠地说:“我们只是记名夫妻,休想对我做那些恶心事,”易风点点头。蕊儿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恶狠狠威胁说:“想也不行!”易风又点点头,他发现自己好像变成了一种叫磕头虫的昆虫。

顺手将一堆衣服仍到易风的身上,命令道:“穿上!”

这些绝对不是自己以前那几件系统配备的新手装,他轻轻摩挲着布料,都是上好的蚕丝,剪裁相当­精­致,再看尺寸竟然和自己的身材那么吻合。“这…”他用眼神询问着。蕊儿随意地说:“是在你晕倒时我让裁缝来帮你量的,”易风连忙追问:“男的女的?”

蕊儿坏笑地说:“女的。”她又想起了易风刚才的丑态,等着看他崩溃的样子,没想到他竟然舔着脸问:“漂亮吗?”蕊儿很失望,这小子竟然没反应,真是不好玩。“快穿好衣服,我们上路了。”

易风好像对裁缝的事很在意,边穿衣服边询问裁缝的情况,蕊儿不耐烦地说:“从刚才到现在你已经问了我34遍了,你是个男人好不好,不要这么婆婆妈妈的。”第一次见到这么?唆的男人,她很有将易风掐死的冲动,只是他刚成为自己的老公,这么掐死他,自己不就成寡­妇­了?怪不得草草姐姐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自己只是好奇地想要试一下,就尝到了苦果。耳边又想起了草草姐姐的话:“你啊老是像个张不大的孩子,早晚也被好奇心害死。”突然,她感到有人在摸她的胸部,长久的训练使她在第一时间就将那只魔爪钳住,“哎呦,快放开。”她愤怒地盯着易风,“你想­干­什么?”易风委屈地说:“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活着没有?”

“那也不能乱摸女孩子的胸部啊。”易风更加冤枉,“难道你不知道心脏是长在胸部的吗?我对你的身体又不熟悉,当然只能慢慢摸索出心脏的位置,只是你反应太快了,还没摸到心脏你就醒了。”“真的吗?”“是真的,你的反应好敏捷哦,一定是个高手吧。”“那是当然了。”蕊儿自豪地说。她很喜欢别人称她为高手,做高手的感觉挺好。摸胸事件不了了之,大欢喜结局。

高兴可以让人糊涂,也可以让人清醒,说白了就是让人有所改变,是清醒还是糊涂就看个人平时的状态了。“哇,都已经中午了,我们去吃饭吧。”

易风摸着­干­瘪的肚皮,嘟囔着:“我的肚子都叫了三次了,你才知道该吃午饭了,还高手哪,切!”“你说什么?”她最讨厌别人说她不是高手!易风指着天空说:“今天的天气真好。”蕊儿看着晴朗的天空,点点头,“天气确实不错。”

蕊儿拉着易风四处寻找酒楼,两人行了一阵,来到一座朱红楼前,易风负手而立,对着招牌念:“红楼梦。”“砰”的一声,头上结识挨了个爆栗,“我靠,我最讨厌别人打我脑袋,”他指着蕊儿的脸说:“好人也会发脾气的,”

蕊儿把他威胁的话语从左耳传到右耳,右耳再传给空气。“你个呆子,好好看看招牌吧。”易风疑惑的转头重新看了一眼招牌,“糟糕!”刚才读的不仔细,顺口就说了出来,招牌上哪是什么红楼梦,是红楼。“哼,哪有什么梦,是你在做白日梦吧。”甩出这句,蕊儿也不管他的脸­色­变得多么吓人,就自顾走了进去。

易风站在那里,脸­色­白得够吓人,要是以前就算自己念错了,肯定会有人偷偷关照老板将招牌更改的吧,还会美名曰:“逍遥传说赐名。”此一时彼一时啊,如今还真实惨淡啊。好一番唏嘘,然后跟了进去,过去是过去,现在他的身份是某位小魔女的记名老公,过的是­妇­唱夫随的生活。

江湖百科

今天就由F博士来为大家解释书中的疑惑,你是不是对主角钟爱的三种武功很好奇?你是不是对主角以前的身份很好奇?一切都将在这里给出答案。首先,将告诉大家主角的三种武功都有哪些来头,心脏病患者请跳过哦。

乾坤无极功:主角一切功夫的基础。相传是逍遥传说综合北冥神功和小无相功所创,兼有两种神功之长。此功主要特点有二:本身增加内力并不多,大成后可以靠吸收其他人功力增长自己的内力。因为小无相功的超强武功兼容­性­,完美解决内力杂而不纯的问题;专心修炼此功,需要施展其他功夫时只要模拟就可以拥有和乾坤无极功同等级的威力,省却大量练习武功熟练度的时间。这也是逍遥传说号称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原因,只要学会一级就可以施展出极大的威力。当然了众多武功等级虽然都可以很高,但是对武功本身的掌握程度不同,因此主角专攻的还是掌法。

逍遥游:改自凌波微步。只是凌波微步特点是小空间内闪转腾挪躲避­性­强,但是直线距离的运动速度太慢,追人时效果太差,经过逍遥传说的修改后碎步轻易即可远遁千米。

寒冰烈火掌:主角成名掌法,修改自寒冰烈火掌残本。寒冰烈火掌本是江湖绝学秘籍,奈何此功特­性­太怪异,极阳和极­阴­两种功力是无法融于一人身体内的。大多数人都是选择修炼其中一种掌法,强行修炼者必遭反噬。逍遥传说依靠乾坤无极功模拟出冰火两种内力才可使用。此秘籍30年的时间共易主109次,29次主人被夺宝者杀人,25次是主人修炼中暴毙而亡。逍遥传说是它第110个主人,第109个主人感其害人无数,就想毁去,幸得逍遥传说及时敢到,但是秘籍已经残缺,逍遥传说用三年时间将它补齐,练成后据说威力更胜原本。

F博士:小声告诉你一个秘密哦,第109个主人因为妄图毁掉这本秘籍被主角超度为最后一位牺牲者。

逍遥传说:当年华山论剑,出现了九位传说级高手。他们的功力惊天地,泣鬼神,其他的高手在他们面前如同三岁的小儿。主角上一世就是其中之一。逍遥传说本名风情,逍遥派大弟子,一身功夫尽得逍遥子真传,更以本身的才智将它发扬光大。后与其他四位传说级高手共创弑神帮,位列弑神四大护法之首。

F博士:想知道有关弑神帮的秘密吗?请从下文慢慢寻找。

005.红楼故事(二)

蕊儿的面前早已摆满了酒菜,见到他来了,招呼一声就自顾吃了起来。易风摇摇头,也吃了起来。“这菜不错,就是叫的太多,我们两个人吃不了。”

“吃不了就喂狗。”

………………..易风无言,这话还真是直接,蕊儿怎么也不知道顾及下旁人啊,太独了吧。很怀疑她是不是结婚狂,这种人恐怕是没人会娶吧,可怜的孩子。心中突然有种救世主的感觉,“牺牲自己,拯救可怜的少女,我真是太伟大了。”

正在狂扫菜肴的蕊儿抽空瞥了他一眼,没想到他竟然像一个孩子一样哭了,“你妈死了?”她的意识里唯一能哭的理由就是---死了妈,这个理由绝对的足够,只是一旦说出来有些刺耳。

犹自沉浸在自己创造出感伤意境的易风听到这句话后,永远的抛弃了拯救可怜少女的念头,“香蕉你个巴拉,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你妈才死了!”

蕊儿的两只眼睛丢溜溜地转,这事他怎么会知道的,就问:“你怎么知道的?”易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我知道什么了?”蕊儿说:“我妈死了啊,你怎么知道的?”

易风:“………….原来是有娘生没娘教啊,怪不得这么任­性­。”重新回来的他,心已经温柔了许多,他的手轻轻地摸着蕊儿的头,“真是可怜的孩子。”

啪的一声,易风的手被打掉了:“你又想沾我便宜啊!”夹杂着内力的嘶吼让易风体内的血液翻腾起来,用不多的内力强行平复心境,这女人的内力还真深厚啊,好不容易能开口说话了,一来就是粗口“日,懒得理你。”易风真是被她打败了,她究竟懂不懂什么叫爱护,什么叫揩油啊。“该不会一生下来就死了爹娘吧。对了,她死了娘,那么有爹没有?”

既然她不懂什么叫客气,易风也懒得用什么委婉地说法了:“喂,你的爹没死吧。”假如是个正常人一定会先骂他祖宗十八代,然后将他仍进水里煮成熟­肉­,然后剁啊剁剁成碎揉,包成包子让狗吃掉,再宰掉狗做成狗不理,仍到粪坑里。可是蕊儿没有,她的回答绝对出乎意料:“不知道啊。”

可能是刚才太气愤了,他出口而出:“你是单体繁殖的啊,连你爹都不知道?”说完这句话他愣住了,不管对方是不是在意,自己这么说太过分了,可能她还没记事前就死了爹,自己对一个孤儿这么狠毒,真是要遭报应的。风轻轻吹过他的面颊,散开的发丝下是一张异常惨白的脸。

蕊儿的反应绝对能让所有人抓狂:“单体繁殖是什么意思啊?”易风绝倒,她果然不是一般人,这种时候还能关心这种问题,“别以为你是孤儿就可以忘记,这可是最基本的生物知识,你来江湖多久了,怎么就忘掉了哪?”无论呆了多久,他的心里始终牵挂着现实的世界,那里才是他的根,即使在这里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他依然没有归属感,这也是他做浪子的一个原因吧。

听了他的话,蕊儿更糊涂了,“我不懂你什么意思,假如是说闯荡江湖的日子,”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有53年了。”易风也没继续追问,看来这个小丫头是彻底融入了江湖的生活,有些人在现实中受到太多伤害,选择了遗忘,自己又何必去打扰她的生活?“好了,吃饭吧。”拿起筷子正准备吃些东西,猛地就定住了。他的眼角剧烈地抽搐:“你都吃掉了?”

“是啊。”蕊儿乖乖地说。易风最受不了她这个样子,明明做错了,还一副乖乖女的样子,“你难道不应该给我留一些吗?”

“为什么?”“我还没有吃啊。”“….菜摆在这里你不吃管我什么事,”末了不上一句:“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易风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我服你了,一点礼貌都不懂。算了,我再叫一些。你也够厉害,这么多菜一个人就能吃掉。”易风转身对着小二喊:“喂,伙计再来一桌。”小二吆喝一声就走了过来:“客官您看是不是先把这桌的帐结了。”易风笑了,看来是怕他们赖账啊,我怎么说也曾是江湖第二富豪,虽然现在不一定了,钱庄里还是有亿两白银的,这一桌菜也就值500两,还怕我赖账,真是笑话。“喂,付钱啊。”他转头对蕊儿喊。

蕊儿没有动。“喂,你快点,付了钱好叫下一桌。”蕊儿依然没有动。他的手伸出来想打一下她的小脑袋,半空中有转折了,还是碰她的胳膊好了,“喂,你听到没有?”蕊儿白了他一眼:“钱?我身上从来不带这种东西。”

易风突然有堕入冰窟的感觉,全身上下无处不冷,咯吱咯吱地转过头,就看到比他更冷的一张脸…..揉揉眼睛怎么小二还在笑?假的,一定是假的。难道是有什么­阴­谋?我的天,不会把我卖了抵帐吧,虽然我长得比较帅,也不能这么对我啊。他计算着从这里到窗口的位置,“我记得好像楼层不高,从窗口到地面大约四米的样子,只是我神功未成,跳下去可能会受伤啊,受伤了跑不了反而更吃亏。那从楼上冲下去,这也不行,酒店里一般都有很多伙计,他们的身手虽然连九流也算不上,对付自己这个新人是足够了。”突然发现一旁的蕊儿无聊地玩弄发梢,他很生气,这都要怪她,明明没钱还要来这种地方吃饭:“喂,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蕊儿很奇怪,这个男人怎么老是问些奇怪的话啊。“我要担心什么?”

易风凑过去小声说:“我们没钱付账啊。”蕊儿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问道:“说完了?”易风点点头,然后就感到下腹受到重击,他捂着肚子艰难地问:“给我一个理由。”蕊儿对着小拳头轻吹了一口气:“我讨厌别人离我这么近。”咣当一声,易风倒地不起。这是他临时想到的一招,装死!只要蕊儿聪明点,肯定会带他去看医生,他们就可以逃脱这里了,他已经想好了,只要离开这里就去钱庄提它个千八百万,没钱的日子还真是难过,什么叫一文钱难道英雄汉,他算是知道了。

一旁的蕊儿根本没有上去查看的念头,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用的力量根本就打不死人,既然死不了就没问题了。草草姐姐不让自己杀人,可没说不许打人,只要不死就不算违背她的命令了。

地上的易风心中凄苦,初春的大地还没有回暖,躺在上面凉凉的,时刻有打喷嚏的冲动,“死丫头,还不快来扶我,想谋杀亲夫啊。”

这都是他的心声,可惜蕊儿和他根本还没到心意相通的境界,她悠然地坐在那里喝茶,“喂小二,再去给我泡壶茶。”易风再也躺不住了,她喝的可是极品碧螺春,一壶就是一百两,这死丫头破罐子破摔了。“喂,你还敢要东西?”蕊儿瞥了他一眼:“好了?动作倒是很敏捷嘛。”易风没好气的说:“根本就没坏过。”小二走了回来,手里还拎着一壶茶,“小二哥,上一壶茶钱还没付吧。”小二笑着说:“这是蕊儿姑娘要的,不必付钱。”

……………………………..易风有一次晕倒,搞­性­别歧视啊,没想到江湖上的风气已经坏到这种程度,一个小二都这么好­色­!“那这饭也是她要的,为什么要付钱?”小二解释说:“蕊儿姑娘开始说是公子您请客,谁知最后是蕊儿姑娘付钱,早知道这样小的是不敢来要钱的。”

“靠,这蕊儿什么来头,吃饭不付钱!”易风心里的波涛足有九丈高,以前的江湖只有一个人的江湖声望足够大的时候,才有可能吃饭不需要付钱。当年他身为九大传说级高手之一,用了十年时间去打拼声望,才积攒到足够的声望换来免费进餐资格,突然有一个小姑娘在他面前,也有这种特权,难道这种特权已经普及到人人都有的程度了吗?仔细想想又否定了这个念头,特权是和江湖声望挂钩的,任何时候想获得江湖声望都是很困难的,这和时间无关,有些人即使呆1000年也无法获得足够的声望。那么只有一种解释,他盯着蕊儿,这个女人不简单。“喂,小二再来一桌。”既然可以不必付钱,他也就不再计较了。

蕊儿等了一会问道:“你吃饱了没有?”易风艰难地吞下一口酥油­鸡­­肉­,“快了。”蕊儿的眼神逼近了:“快了是多久?”呃,易风打了个饱嗝,将蕊儿的小脑袋远远薰开。在女人的面前打嗝是很丢脸的事,他却仿佛没事人一样,老神在在地喝了一口茶,双手叉腰站了起来,左扭扭,右摇摇。蕊儿的眼睛瞪得比牛还大:“你在做什么?”“饭后的运动。”她的眼里写满疑惑:“这有用吗?”他点点头:“很有用,特别对减肥有很好的效果。”蕊儿立刻站了起来,猛烈的扭动起来。看到她的举动,易风傻眼了,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她竟然当真了?不知道是天真还是小白,刚才那么出丑难道都因为她?他突然有一种崩溃的感觉,败给天真女孩了。

“喂喂,别扭了,我们该上路了。”蕊儿依然扭动着:“不急,”晕倒,这丫头不是急着上路吗?真是搞不懂她啊,“喂,事情重要吗?”“重要。”易风晃了几晃好不容易站稳,既然重要还有心思在这里扭啊扭的,小心扭伤了腰。

蕊儿真的很能扭,整整三个时辰她都没有停下来,开始易风还在计算她扭动的次数顺便欣赏她扭动腰肢时胸部的颤动,看久了就乏味了,到最后一眼都不愿意再看她,“真是个疯子。”这是他对蕊儿的最新论断。

假如要想一个法子让她停下来,很难很难。她太爱美了,太想减肥了,以易风的眼光她只是有点丰满而已一点都不胖,甚至有些苗条。可是在女人的眼中,特别是想减肥的女人眼中多苗条的身材都很胖很胖。“其实你已经很瘦了。”蕊儿气喘吁吁地说:“草草姐姐说人家是小肥猪。”“草草?她是谁?”“是姐姐。”易风不说了,继续问下去估计她会再绕回去,她简直是世界上口风最紧的人,想从她嘴里掏出东西难!不久之后他终于知道蕊儿口风紧的来由了。

006.忆前尘(一)

无聊地看着外面的风景,手中的筷子轻轻地敲打在桌子上,真的很没意思。一想到旁边有个女孩像个白痴一样在扭动,他就感到自己更像个白痴,他竟然都不阻止,就傻傻地等着,很奇怪自己对这个女孩竟然有这么多的包容,竟然没有特别的念头,老天作证他对这个很漂亮的女孩竟然一点都不动情。假如有人说浪子风情不喜欢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那他一定是瞎了眼,这一次瞎眼的人是他自己。

他都不仅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离开江湖太久,都忘记怎么调戏女人了。他仔细地看着她,想从她的身上发现一点让他讨厌的东西,结果他失败了,她的身体发育的很好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该凹的地方也绝不平。这样一个女人自己竟然对她一点那个的感觉都没有,不是她有问题就是我有病,晕倒该不会和雪少走的太近也变­性­冷漠了吧。他苦恼地搓着头发,万一变成那样就真的要晕死了,­性­冷漠啊太残忍了,自己虽然不是花少那种花痴,但是没了­性­那就像吃饭不加盐一样,一点味道都没有了。

“喂,人家在吃饭的时候不要摆出这种表情好不好,”易风愣住,移开双手就发现她竟然停了下来,她竟然在吃饭!江湖中还是有一件事可以让她停下来的,那就是吃饭!他终于知道草草叫她小肥猪的原因了,在他的面前蕊儿像一头小猪头低低地,快速地消灭着一盘盘的菜肴,她的吃相绝对不好看,可是易风竟然无法将双眼移开,看到她这种样子,他的心里竟然暖暖的,他竟然很开心,他的嘴角竟然露出了微笑!天啊,他一定是有问题!

伸出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头:“慢点吃,没人和你抢。”蕊儿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她,然后又低头消灭菜肴去了,虽然只是短短一瞬间,他还是从她的眼中看出迷茫,无助,渴求。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通过一个眼神看出这许多东西,他就是知道!想了很久,他突然想到一个词母爱。很像他现在这种情况,只是名字要改成父爱。他笑了,原来他不是有病的,原来只是因为她勾起了自己内心深藏的父爱啊。呵呵,仔细想想这许多年来,漂泊四方,居无定所。内心最渴望的是有一个家。现实中也有25岁了吧,虚拟年龄估计都已经过百岁了,可是他依然孤身一人,走到哪里住在哪里,然后再离开。每一次离开,都是剧毒的玫瑰,分别的刹那,刺伤了一颗萌动的心。他是一个浪子,没有家也没有亲人,他爱每一个遇到的女人,真心的对她们好,然后在分别时狠狠的刺伤她们,游戏江湖多年,逍遥传说的名头甚至盖过了其他的传说,他有过许多女人,名女人尤其多,仇恨也是一种力量,它可以让一个普通的女子变成魔头。他的仇家并不多,受到刺杀的次数却很多。一个女人,没有钱没有权利,想报仇只有靠自己的身体,恰恰很多高手并不缺钱,也不缺权利,他们只缺女人,曾经有一个人死在他的掌下,最后一句话是:“你的品味真的很好。”他的品味真的很好,他也真的很博爱,他爱过的女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美,美的如午夜的幽兰,诱人的玫瑰,高贵的牡丹,总有一种是男人喜欢的,所以他每天都会受到不同身份,不同地位的人的追杀。有一次,他遇到一个女人,一个让他差点重生的女人。江湖上能要他命的男人不超过10个,能杀他的女人只有一个,这一个恰恰被他碰到了。

不老传说韵紫,不但是灵鹫第一高手,统领灵鹫宫多年,更是江湖永远的美丽神话,十个男人中有九个对她有过幻想。那时候,江湖的总人数超过了一亿!可是没有一个人能打动她的芳心,包括弑神帮帮主,江湖第一高手不败传说龙舞。那一天,韵紫对他出手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不是玩笑,她真的要杀他。那浓厚的杀意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强Jian了她。他们都是修炼掌法的,风情(易风)修炼的是寒冰烈火掌,韵紫修炼的是九耀灭世---天山六阳掌的加强版。同为九大传说级高手,两人的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他们这种级数的高手眨眼之间是无法分出高下的。最后他败了,他没想到原来韵紫最厉害的不是九耀灭世掌法而是飘渺无痕小碎星掌,当她使出来时,风情就知道他败了,即使龙舞在这里他也必败,飘渺无痕碎星掌,一秒钟击出584掌,只带动了极小的内力,完全是凭借本身强横的­肉­体发出,她的实际属­性­值高得让他惊讶。也只有这种功夫才能在两人的内力都告罄的情况下发挥威力,他更知道即使他内力充沛也无法阻挡这种功夫,它已经超出了功夫的范畴,很难想像她为了超出拳法的极限究竟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当245掌击中他周身108处|­茓­道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要死了:“给我一个理由。”他不甘心,九大高手表面上分成两派,实际上他们之间有极大的默契,共同统治江湖。他不明白,韵紫突然出手的含义,弑神帮雄霸天下是他们九人的协议,更是他们五位传说级的实力。即使杀了他,还有四位传说级,她此刻的伤一点也不轻,超负荷的拳法付出的代价远不是他能想像的,别说碰到任何一位传说级,只要一名超一流高手就能杀死她。

“一个女人。”她只说了四个字。风情(易风)愣住,和很多人要杀他的理由一样,可是他不甘心:“我从没碰过你灵鹫的女人。”是的整个江湖最不能玩弄的就是灵鹫的女人,他不怕韵紫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他不愿意去主动触怒她,所以他从没和灵鹫的女人发生过任何故事。

韵紫摇摇头:“她并不是灵鹫宫的女人。”风情又一次愣住,这么生死相搏竟不是为了灵鹫宫的人?她护短是整个江湖都知道的事,假如是因为自己的疏忽不小心玩弄了某个灵鹫宫弟子他也认了,可是她竟然不是为了灵鹫宫的人!“那她是谁?”

“她不是谁?她是我的女人。” 韵紫说这话时无比认真,让风情一点怀疑的念头都没有。“哈哈,哈哈。”风情眼泪都笑了出来,我的品味真的很好,我喜欢的女人竟然可以获得整个江湖男人都无法得到的韵紫之心,我真TM的太好笑了。

韵紫的脸­色­变了,“请不要侮辱她,你知道的,我有很多手段可以让你生不如死。”风情笑了,笑得很灿烂,“我知道你有很多手段,你也应该知道我想死的时候没人能拦的住。” 韵紫的脸­色­更加难看,风情很喜欢她的样子,他笑得更加开心:“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女人的名字。”

也许是因为最后这两个字牵动了她的神经,大家打打杀杀几十年,是对手也是知己,就要结束了还是有些不忍的,“她叫啊落。”

“啊落?”风情仔细地咀嚼着这两个字,他的女人很多,他的记忆力也很好,每一个女人的名字他都记得,每一个女人的身体他也记得,可是他不记得自己有过一个叫啊落的女人。“对不起,我不记得曾经欠过一个叫啊落的女人。”

韵紫冷笑:“那只因为你玩弄过的女人太多。”风情摇摇头:“每一个女人的姓名爱好我都记得,记得清清楚楚。” 韵紫愣住,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说谎的必要,难道是女人骗了自己?不会的她怎么会骗自己?对了,一定是风情这个混蛋又在说谎,他可是江湖第二号的骗子。从她的眼神中风情读懂了她的疑惑:“我从没对你说过慌,因为我也曾经喜欢过你,你是唯一一个拒绝我的女人。”他的话勾起了韵紫的回忆,早在江湖开放之初他们就相识了,他对她一直很好,只是她有一个秘密,那就是她喜欢女人,所以他的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有的时候她甚至想后来他游戏江湖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拒绝?以前的他并不是这种人,他善良,他专一。假如说江湖中她还有一个男­性­朋友的话,那个人肯定是风情。两个人是无话不说的知己,所以风情才不相信,她真的要杀自己。

想知道故事的下文如何吗?明天8点不准时更新,呵呵。

007.忆前尘(二)

“他并没有说谎。”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中,是谁能来到这里?天山上,不老峰除非超一流的身手,否则是无法上来的。

韵紫没有回头,她已经知道是谁来了。风情也没有回头,他一直在盯着那个身影,“是她?不会吧,怎么变了?”

身影来到韵紫身后,抱住她,一双白皙地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你太累了,该休息了。” 韵紫竟然真的睡着了。两个绝­色­的女子抱在一起,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喷鼻血的,风情没有,因为他已经被震惊充满了大脑。他一生有过93个女人,有74个女人用各种方法报复过他,有12个女人选择了自杀,只有7个女人成了他的红粉知己,他累的时候常会去找她们。在7个女人中他最喜欢的是心儿,就像一件贴身的小棉袄,温暖着他寂寞的心。她很漂亮,很温柔,很会弹琴,每一次他去找她,都能听到她在弹那首快乐心情。那是他帮她谱的曲子,逍遥派的弟子都是文武双全的雅士。名字中有他两人的名字,她说很喜欢,时常弹起。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会死在她的手上。

她在韵紫地背后轻轻地诉说:“他找过我三次,抛弃了我三次,我没有怪他。我永远忘了他,有一个男人对我很好,我决定嫁给他。婚礼那天,他来了,他说要带我走。我不顾一切的跟他走了,可是他又一次抛下了我。你说我该不该恨她。” 韵紫说:“该,不但该恨他,更该杀了他。”

她小声地说:“那我现在杀了他好不好?” 韵紫点点头,这种事由她做是最合适的。自己始终还是下不去手。风情看着他们,笑着说:“在我死的时候,我最喜欢的人和最爱的人能陪在一旁,我很幸福。”

韵紫的脸上露出莫名的悲伤,“你要死了还是这么贫嘴。”耳边又响起了冰冷的话语:“他没有说谎,你真该相信他的。” 韵紫愣住,她不明白啊落为什么一直在帮他说话?“其实我真的叫心儿。” 韵紫的腰间一麻,黑­色­的血液顺着她火红的衣服流到地上,就像风情不相信她会杀他一样,她也不相信啊落会杀她,此刻她依然不愿意承认她叫心儿。

心儿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你很想知道原因对不对,原因就是他最爱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他骗了无数的女人,唯一没骗过的女人也是你。”然后对着风情说:“我说的对不对,你很生气对不对,被自己最爱的女人杀死很讽刺对不对?”

风情叹息一声:“你错了。”她的脸­色­变了,虽然他骗了她很多次,她依然相信他说的话,她肯定有地方做错了。“你不该出现的,更不该伤了啊紫。”

他站了起来,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心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的伤?”

“江湖上能杀我的只有一个人,你不是。”心儿狂笑,泪水肆意地流过脸庞:“我还是错了,我永远都是错的,”看着她的样子,风情的心底也很痛,自己骗了她太多次,其实他曾经真的很想娶她,只是那一次韵紫遇到了麻烦,他必须去帮助她,说过忘记可是她真的遇到麻烦的时候,他一点都没有忧郁地就去了。回去的时候,心儿已经走了。自己伤了她太多次了,就算是对她的补偿吧。“你走吧。”

“走?”心儿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即使我真的错了,就让我错到底吧。”她凝聚全身的功力扑了上去,左手火红,右手­阴­冷,是风情的绝技寒冰烈火掌,他只教给了她一个人。

她的手就要触到他的身体了,她清楚地知道寒冰烈火掌的可怕,即使是风情自己同时受到冰火两掌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当她的手离成功只有三厘米时,风情闭上了眼睛,一枚细针打入了她的眉心,火光暗淡,她的永远也触不到了。“其实,我最得意的是暗器。”很久以前,江湖有一个叫唐风的暗器高手,据说他能在移动中­射­中飞行中苍蝇的翅膀,据说他一手能发24中暗器,他成名太早了,陨落地也太早了,杀他的人叫龙舞,也是从那时候起,龙舞这个名字开始响彻江湖,很久之后,他的身边出现了四位绝世的高手,并称风花雪月四少。

风情伸出手,将心儿的手引到自己的脸上,她的眼睛在触摸到的那一刻满意地闭上了。同时闭上的还有韵紫的眼睛,嘴角还挂着微笑。不管结局如何,她活过,她爱过,这就足够了。

江湖百科:

重生:在江湖的世界,死亡后会失去身上一切东西(不包括钱庄里的),一小时内找到尸体可以拿回身上的所有装备不过所有技能都会被洗掉。有人问属­性­点也掉吗?我可以告诉大家,不掉!江湖中根本没有属­性­点一说,^_^。人物出生时随机获得初始属­性­,如同游戏中宝宝的资质,只能通过特殊的物品增加,当然是这些东西很稀有滴。

实际属­性­值:属­性­多少是一方面,你能发挥多少是另外一个方面。属­性­值可以看作你能达到的一个极限,日常的锻炼都是无限接近这个极限滴。只有少数人可以超越这个极限,实际属­性­值超过数据属­性­。这些人被称作传说级,他们拥有远远超越人的实力,打个比方,他们就是早期YY小说中主角那样的存在,挥挥手灭掉数百人,甚至比他们更NB。

这一次的的主打人物是龙舞。龙舞是谁?你不知道,那么你一定是个白痴笨蛋神经质。江湖永远的传说,不败的神话,江湖至尊,这许许多多的头衔无不显示了他崇高的地位,比任何YY小说主角更强悍的存在,他是真的有才,完美的男人,没有任何缺点。当然了,本小说中他不是主角,只是偶尔出来透透气而已,呵呵所以设定的变态点无所谓了。

本书开始部分某些地方需要交代一些背景故事,稍微沉闷了点,大家放心,10万字后故事完全展开,就会很少回忆过去的事情了,快乐的江湖就要来临。

008.红楼故事(三)

看着蕊儿放下筷子,捧着脑袋发呆的样子,易风笑了,“小肥猪你怎么不扭了?”蕊儿说:“根本没用?”“你怎么知道没有用?”蕊儿白了他一样:“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已经扭了一下午了。”这个理由绝对足够了,易风乖乖地闭上嘴巴,陪着她一起发呆。

两个时辰过去了,他们还是在那里发呆,周围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却没有人过来打扰他们,即使有不识趣的想过来掺和一脚也会被旁人拉住,然后在他的耳边悄声说出两个字,然后那人就对拉住他的人千恩万谢,虽然易风的听力下降了许多,他还是从口型上分辨出那人说的是蕊儿。这两字仿佛一个魔咒,让所有人避之不及。究竟她是怎样的女孩,为什么所有人好像都很怕她?是杀人魔头?可是怎么没有什么大侠过来伸张正义,他清楚的知道,江湖上这种白痴多得很,可是都快要睡觉了还是没有人来打扰他们,这样坐着真的很无聊,他盼着谁过来挑下场子。

好的不灵坏的灵,他这么一祈求还真求来了煞神,还不是一尊,同时来了三尊,真不知道是他的运气好还是坏。

易风的眼光漫无目的对二层进行第384次扫描的时候,发现了一抹乌黑的长发,长发的主人正沿着楼梯慢慢走上来,易风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长发,目光迷离,神游物外,小声说:“真想摸一摸。”在女人的问题上,他曾来不会掩盖内心的想法,想到什么就说了出来,同时有四双眼睛盯住了他。蕊儿说了两个时辰以来的第一句话:“你的眼光真的很好。”易风得意地笑了,“我的眼光一向不错。”蕊儿突然指着那个女人,问道:“你知道她是谁吗?”易风摇摇头,离开这么久,新一代的美女都不认识了。

蕊儿冷笑:“她是华山派第一高手龙魂的女人。”易风好奇地问:“龙魂?是龙舞的弟弟?”蕊儿的脸更冷:“你倒知道的很清楚。”易风也很开心,总算是听到一个故人的消息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当了华山派的第一高手,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有趣有趣。

“你还笑得出来?”易风报以最迷人的微笑:“我为什么不能笑?”蕊儿露出恍然的表情:“是了,你确实应该笑,还应该大笑,因为你很快就不能笑了。”这句话很耳熟,曾经有83个人这么对他说过,可是他依然还在笑,因为他觉得自己笑起来很迷人,很多美人在分别时的最后一个要求都是让他再笑一次。“我不会的。”蕊儿很惊讶,“就凭你这么点半调子的功夫?”易风点点头。一天的时间,他已经将乾坤无极功练到24级了,有一种东西是无论重生多少次系统也无法剥夺的,它的名字叫意境。它不仅是传说级高手的标志,更是一种练功的方法,在脑海中模拟各种修炼方式,效率比平常方式高五倍,更主要的是他练得可以在平时做事时就沉入意境,发呆的时候效果尤其好。

蕊儿很想知道他的自信来自哪里?“你的内功多少级了。”“24.”说这话时他的脸上写满骄傲,无论谁能将乾坤无极功这类超级绝学在一天内练到24级他都有骄傲的资格。“哦,果然是垃圾功夫,都24了内力还这么差。”易风笑着说:“ 你的内功一定不差。”当内功达到一定程度后便可以内视,只有内功达到极高的程度才可以…..外视?!当然了此外视非彼外视,它不是用眼睛看,而是用心感觉。

旁边的人终于忍不住了,“你们真当我们是空气吗?”易风看了她一眼,悠然说道:“你这中档次的女人在我的眼中就是空气。”只要是女人,尤其是有些平漂亮的女人听到这句话没有不生气的,她的剑拔了出来,她的动作很快,她的夺命三仙剑已经夺了436挑人的命,她有把握在一瞬间在他的脸上开三个洞。剑法不好的人又怎么会被派来保护梦萝夫人,梦萝夫人就是龙魂的妻子。

从她拔剑的动作,易风已经判断出了她的伸手,以以前的眼光来看,她已经是一流的身手了,当然了能看清不代表他能接的住,实际上只要女人的剑刺出来,绝对能一瞬间就在他的脸上开三个洞。

他没有退缩,不仅是因为他是曾经的传说级高手,更因为他的身旁有一个实力高深的女人,他是一个现实的人,假如此刻他的身旁没有蕊儿的存在,他立刻就会逃跑!

蕊儿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你的表现不错,很像一个高手。”易风对着她神秘地一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就是一个高手。”一个玩笑,换来地是一记直拳,她的拳头比剑更快,易风甚至没还看清左眼就结实地挨了一拳:“NND离开太久,眼力都下降了。”蕊儿盯着他的眼睛:“我再告诉你一遍,不要在我面前装高手,我最讨厌这种人了。”易风疑惑地问:“难道你嫉妒?”右眼得到了同样的照顾,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这样就我可以告诉别人我带了一副墨镜了。”梦萝笑了,笑得很好看,易风看得痴了,这才是真正的女人,成熟汝人的味道,蕊儿那种小孩子是永远也比不上的。“你很有趣。”她对着易风说了四个字。易风高兴地快晕倒了,他还没有晕倒只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做,他上前握住她的手:“我来到这里一天了,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发现我优点的女人。”梦萝并没有将手抽出,只是笑着说:“这里的世界和外面是不同的,有些人的手是不能乱摸的。”“摸了会有什么后果?”“会痛的。”说这话时,她依然那么动人。易风的脸开始扭曲,一个女人能在江湖生存这么久,总有一些保护自己的法子的,比如在手上带一只特别的戒指,戒指里放上一枚细针,再恶毒点的还会在针上抹一点毒药。她的针已经很多年没用过了,敢打龙魂女人注意的人并不多。

易风痴痴地看着手中流出黑­色­的液体,针上有毒。梦萝歉意地说:“我已经很多年没用过了,以为毒­性­早已经消失了。”她很着急,因为做错了事,她本是想小小惩罚一下的。“解药在我的家里,你能等一下吗?”

易风苦笑:“老子号温家的毒是能等的吗?”梦萝惊奇地看着他:“你能看出这是老子号温家的毒?”“除了他们家的毒谁的毒能保存这么久?假如不是过了这么久,我早就重生去了。”梦萝更加好奇,“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怕?”易风没有回答她,只是转头看着蕊儿,眼中饱含无限真情。梦萝笑了,“原来如此。”易风温柔地说:“她是一个高手,一个很厉害的高手,她的心肠很软,她是不会让我死的,对不对?”他的话是对梦萝说的,他的眼睛在看着蕊儿。

蕊儿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能帮你解毒?”易风的眼中放­射­出异样的光芒:“假如说你不是高手,那么江湖上就没有一个高手了。”旁边的两个女人开始呕吐,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么­肉­麻的话了。梦萝没有吐,她很清醒地指出了他话中的错误:“你刚才的话应该去掉一个字?”易风明知故问:“哪一个字。”“没。”易风笑了,“你也错了。”“哦?”梦萝不知道她错在哪里?“其实应该是换掉一个字。”“哪一个字?”“没?”呵呵,两个人都笑了,“既然要换掉为什么要说出来?”梦萝是一个好奇的女人。

易风无奈地说:“当一个男人中了剧毒,就要死了,无论多么­肉­麻的话都会说的。”梦萝点点头:“我明白。”易风睁大眼睛:“你怎么会明白?难道你经历过。”“是的,当一个女人快要死了,无论多么难为情的事都会做的。”两个人像一对老朋友,相互诉说着,蕊儿的脸越来越红,在某一刻终于爆发出来:“该解毒了。”她蛮横地将易风按在地上,使出了江湖上失传依旧的解毒大法,无数的拳头脚底踏在了易风的身上,躺在地上的易风唯一能做的就是高喊:“救命。”蕊儿冷冷地说:“我正在救你的命。”她没有说谎,每一脚都蕴含了内力,她的内力不但强大,控制力更妙。内力不多不少,正好可以在逼出毒素的同时又给易风带来痛苦,偏偏还不会伤到他。她确实是一个高手,超级的高手。这是易风在晕倒前最后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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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做个有钱人

又一次从昏迷中醒来,还真的是很倒霉啊,来江湖第一天就昏倒两次,他再也不好意思提什么过去的事迹了,那简直是对他最大的讽刺,他决定忘记。

打量着周围的摆设,发现和上一次昏迷时见到的一模一样,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身上那隐隐的酸痛又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看了一圈他才发现,是有一些不同的,房间里缺了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蕊儿不见了。

她走了吗?就这么抛弃我了?不会吧,一时间他有一种绝望的感觉,555555555她走了谁付房钱啊。他的心里想道:“不能坐以待毙,不如早点起身看能不能混出去,这不是赖账,是去拿钱付账!”想到这里,他就爬了起来,一边穿鞋一边计算着一会该怎么应付老板,又或者….他来到窗边看了看-----有点难度,还是想一套说辞容易。

他对着窗户练习着:“老板早啊,今天的天气不错对不对,你看啊我正要出门做一趟买卖,还要在这里呆几天,房钱等过几天一起算好不好?”想想又觉得不对,自己这么说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直接告诉老板自己此刻没银子。还是直接走出去,老板问就说,不问拉倒。

假如老板问的话我又该怎么说哪?他拖着腮仔细地想着,外面的阵阵吆喝声传了过来,大街上已经出了很多摊子,大家都开始一天的忙碌了,呵呵有了。“老板,你知道这里最好的绸布店是哪家吗?我想去买些布料带回家。”老板肯定会告诉自己的,自己既然有钱买布料肯定就是还有银子了,不会欠他房钱的,既脱了身又打消了他的怀疑,我真是太聪明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笑的好­奸­诈哦。”

易风转过头就看到一个俏丽的身影站在他的背后,不是蕊儿是谁?“我靠,你什么时候来的?”蕊儿一本正经地说:“老板早啊,今天的天气不错对不对。”还没说完就笑得花枝乱颤。易风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进门前要敲门你不懂吗?”蕊儿好不容易直起身子:“可是这里是我租的房间啊。”易风默然,她说的是事实。不过,他还是有理由生气:“既然是你租的,那你跑什么地方去了,害我为房租担心。”蕊儿无辜地说:“人家只是出去吃早饭了啊。”她的理由很充分,此刻确实是吃早饭的时间,易风摸摸肚子,也有些饿了,“算了,原谅你了,饭哪?”她一脸不懂的样子:“什么饭啊?”突然易风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你该不会忘记给我带早饭了吧。”蕊儿摇摇头:“我没有忘记啊。”易风想:“晕倒,原来是和我开玩笑啊。”他重新在脸上挤出笑容:“那么早饭在哪里?”蕊儿不耐烦地说:“都说了没有了,你好烦啊。”易风真想上去揍她一顿,“说没忘记的是你吧,说没有的又是你,你到底是忘记还是没忘记?”蕊儿也生气了:“你这人真烦啊,我当然没忘记了,我根本就没想过给你带早饭。想吃早饭不会自己下楼吃吗?”易风愕然,这丫头也太不会关心人了吧,他想:“这种人会有朋友吗?估计是没有的,谁能忍受她这种脾气,一个不会关心别人的人是没有人会关心她的,从另一方面来说她很可怜,只是我早已经没有了拯救她的念头。”

“算了,你陪我去躺钱庄吧。”原本以为找了个不错的伙伴,没想到竟然如此独,看来是指望不上了,真怀念以前那些兄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两个人向老板打听清楚钱庄的位置就走了,老板果然没有阻拦他们,经过昨天的事易风已经不再认为是他的个人形象多么好,老板没要钱应该是看在他身边的女孩份上。唉,虎落平阳被犬欺。

到了钱庄,易风仔细地看了一下,他还有一亿三千五百二十四万两,以及上百件极品装备,都是当年他搜集的,经过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们的价值跌了多少,估计在江湖中也只能算是普通了吧。从中随意的挑出几件漂亮的,穿在身上,形象立刻就改变了,从一个穷人变成了一个暴发户。他身上的装备很值钱,即使过多久都不会贬值,因为它们并不是战斗装,就说他腰间的那把剑吧,剑鄂上镶嵌着翠绿的宝石,剑鞘上按北斗七星的样子排列着七颗红宝石,内里的那柄剑却只不过是柄普通的青蜂剑,五两银子一把,当得上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典型。

蕊儿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换了一身行头,虽然她对物价的认识很模糊,但是也能看出来这一身装备的价值绝对不低,她从来没有看过有人穿着这么豪华的装备,特别是那柄剑,上面镶嵌的宝石那么大,她忍不住想要挖下来。看着她的样子,易风得意地笑了,怎么样知道我的不平凡了吧,看你的样子就是没见过大钱的人,“喂,很喜欢这柄剑吗?”

蕊儿拼命地点点头,易风继续问:“想要吗?”她又摇摇头。“为什么?”蕊儿晃晃小拳头:“我不用剑啊。”呵呵,易风笑了,真是个单纯的小姑娘,蕊儿接着说:“不过我想要那上面的宝石。”易风的笑容僵硬,心里想:“绝对不能再把她当成小姑娘了,这把剑没了宝石就是一废铁。”

“算了,你不是要去矿场吗?我们走吧。”易风可不想把宝石给她,这么完美的艺术品破坏了多可惜。两个人出了钱庄,就奔矿场而去。一路上引得行人纷纷侧目,目光中充满了贪婪的欲望,只是当他们将眼光放到蕊儿身上的时候,欲望的火焰才消灭,易风很得意,行人那种看的到又得不到的痛苦给了他莫大的成就感,有钱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大家羡慕,还不是为了过更好的生活,所以钱这个东西是人人都喜欢,它和贪不贪没关系。

矿场准确地说是一个山洞,叫矿洞来的更加合适。矿洞的墙壁上都挂着灯,两人跟着其他人就走了进去,一路上见到很多人在旁边挖矿,他们偶尔会停下来看看他们,在他们的想法里,如此有钱的人怎么会来这个地方?这也只是一会的想法而已,或者有空闲的时间他们还会以此为谈资,但是他们并没有上前打扰,能穿这种衣服的人和他们并不是一个阶级的,没必要上去讨没趣。

蕊儿看了一会问道:“挖矿好像需要锄头?”易风点点头:“是啊,装备了锄头才能挖矿啊,不但是挖矿,种田也需要锄头,采集需要镰刀,伐木需要斧子,钓鱼需要鱼竿,不同的生活技能都需要工具。”蕊儿小声说:“可是我没有锄头啊?”易风晕倒,“你不早说,我们来的时候可以顺便买一把。”蕊儿的声音更小,像蚊子一样在咚咚的挖矿声中若隐若现:“我不知道啊。”易风没有办法,只能带着她回城买锄头,看来这个女孩一进江湖就有人带了,没有经历过这些生活,作为最早进入江湖的一批人,那时候他们都是从做技能人开始的,江湖上一切都需要钱,想做一个潇洒的侠客,一身漂亮的行头是不能少的,行头怎么来的?大侠自然不能去抢了,只能买!可是那时候的任务少的可怜,报酬低的可怜,没办法一群侠客侠女就做起了技能人。

后来的人很幸福,有老人带着,不需要在去吃苦了,眼前的少女更是幸福的孩子,连生活技能需要工具都不知道,看来是没接触过下层的人,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这种生活很幸福。

杂货店内,易风向老板买了一根锄头,生活工具都很便宜,一个一文钱,耐久度100,对新手来说挖三个时辰都足够了,在他的眼里,蕊儿只是觉得好玩想去尝试一下而已,没必要买太多根,可能一点耐久度好没用掉她就不挖了,当年他也是练的挖矿,在众多生活技能里最苦的恐怕就是它了。

010.蕊儿的过去

走来走去的虽然有些麻烦,但是能多享受一次被人注视的感觉还是不错的,昂首挺胸地行走在路上,易风的饱受欺凌的心终于得到了安慰,这才是我应该享受的生活,能重新获得真是太高兴了,我好幸福啊。

蕊儿看着他一脸幸福的样子就很纳闷,只是一身行头而已,有必要这么高兴吗?她心里想道:“我还是觉得那几块宝石比较好,要不趁他睡觉的时候偷偷敲下来,就说被老鼠咬了。”

正在得意的易风突然打了个喷嚏,“是谁在想我了?会是谁哪?”他想了很多人,不是兄弟就是知己,唯独没有想到他身边的女人,他又怎么会想到她一直在惦记那些宝石?

重新回到矿洞,易风领着她在里面转悠来转悠去,终于选择了一个不错的地方。以他的眼光来看,这里的矿石纯度好,分布密集,不知道这么好的地方怎么没人来,真奇怪。

蕊儿看着手中的锄头,又看看脚下的矿石,然后挥一下锄头,震得她手臂有些麻。挖矿时武功是没有帮助的,挖的速度和获得矿石的数量只和挖矿技能以及经验有关。蕊儿是一个新手,什么都不懂,挖了许久才挖了一点点矿石。原本白­嫩­的小手…..依然白­嫩­,有武功在身也不是没有丝毫好处的。易风就坐在旁边看着她挖矿,也不是没想过找其他人聊聊天,只是这里的人都是技能人,讨论的也都是矿石价格之类的,这些东西他已经很久没接触过了,对物价不是很了解,他目前最想知道的还是江湖的情况,究竟江湖变成什么样子了?弑神还是至尊吗?它的帮主又是谁?这些东西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黑暗中出现了一缕幽光,绿绿地煞是好看。一颗散发着绿光的珠子捧在一个男人的手里走了进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从看见珠子的第一眼起,易风就认出了它猫眼绿。据说在黑暗中可以如猫眼一般发出绿­色­的翡翠般的光芒。它的数量很稀少,价格上比夜明珠更贵。这样一颗珠子出现在矿洞里,真的很奇怪,更奇怪的是它被拿来照明。好的,我承认照明才是它唯一的实际功能。世间又有几人能拿它来照明?更多的是将他珍藏在箱底,偶尔拿出来炫耀吧。

绿光慢慢地靠近了他们,在易风的身上染了一层碧绿。“你好。”易风和他们打着招呼。“你好,”男人笑着说。他的笑容很亲切,在黑暗的矿洞里仿佛一盏灯点亮了易风的心房。“不介意地话来这里挖矿吧,这里的矿石很好。”男人又笑了,“你也懂矿?”

易风点点头,说:“很久以前我也挖过。”男人拉着女人走到旁边,温柔地帮女人脱去披风,易风这才看清女人的样貌,细长的瓜子脸,眼眸中有着似水的柔情,嘴­唇­光滑而柔和,失去了披风的遮掩,丰满的身体暴露在他的眼前。男人也看清了蕊儿的样子,他好像很吃惊,刚才都被易风的行头吸引了,这才注意到他身边那个挖矿的女孩竟然是蕊儿。他的笑容有些尴尬,女人立刻就注意到了男人脸上的尴尬,在她的心中男人就是她的天,她的天遇到了尴尬她怎么能不急?是谁?谁能让她的天尴尬,顺着男人的目光她看到了蕊儿,原来是她。

易风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的注意力都被女人吸引过去了,直到他发现女人的视角好像在他的背后,他才发现原来两个人都在看蕊儿。他回头仔细地看了看,笑了起来,蕊儿的脸上有一块黑­色­的痕迹,他走过去掏出手帕将她的脸上的黑­色­擦去,对着两个人说:“这样就好看了吧,其实我女人长的还是挺漂亮的。”

男人和女人的脸上由尴尬转为惊讶,他们不能相信易风口中所说的话,“他的女人?”什么时候蕊儿成为他的女人了?可是一旁的蕊儿并没有反驳的意思,他们又不得不相信。男人将信将疑地问:“她真是你女人?”易风笑着说:“就和她是你女人一样真。”男人也笑了,“呵呵,那祝贺你们了,我们不知道蕊儿竟然也有男人了,呵呵。”

这一次轮到易风吃惊了,“你认识她?”男人点点头,“呵呵,她并不认识我。”听了他的话,易风仔细地思考起来,蕊儿真的很有名,好像每一个江湖人都认识她的样子,他对她的身份更好奇了。他指着蕊儿问:“你能告诉我她是谁吗?”男人疑惑,难道他不认识蕊儿?可是他明明说那是他女人啊。女人的心思总是比较细腻,特别是在感情的方面,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你们是才相识的吧。”易风点点头,“我们才认识不过两天。”女人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她叹了一口气:“果然是这样,假如你真的了解她一定不会娶她的。”她话的意思并不难理解,易风娶了蕊儿是犯了天大的错误。易风更加不明白了,就算她的身份很特殊,很高贵那又如何,自己以前也是很显贵的。“呵呵,那你就让我明白我错的有多厉害好吗?”

男人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别乱说,女人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他,用眼神告诉他:“我懂的。”然后对着易风说:“她叫蕊儿。”说完这句她就停了下来,等着看易风的反应,可是他对此一点反应都没有,“你继续啊,我知道她叫蕊儿。”女人摇摇头,“既然你知道她叫蕊儿还会娶她,我也没必要继续说什么了。”易风急了,“你们知道蕊儿的故事,或者说整个江湖都知道她的故事可是我不知道啊,”女人看着他一身的豪华装备若有所思:“你并不是新人。”易风承认。“你也不是生活技能人。”易风又承认了。“那么你应该知道蕊儿的。”易风无奈地承认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其实我很久前就离开了游戏,直到最近才回来的。”

原来如此,女人想:这样解释事情才能说通,原来他是重新回来的人,怪不得哪。看他的样子,以前也应该是叱诧风云的角­色­,这一身行头可不便宜啊。那时的江湖,财富是和实力挂钩的。

听了他的话蕊儿转头说了一句:“怪不得你敢在我面前称高手,不知者无畏。”她的话明显打击了易风的自尊,本以为是说他原来是个高手啊之类的,竟然是这么一句不­阴­不阳的话,不是我修养好早骂死你了。

女人在一旁静静地观察两人的言行,想从中发现一些有用的东西,看到两个人的关系,她知道这又是蕊儿的闹剧,两个人并没有感情的基础。“你很想知道蕊儿的故事吗?”

易风心里说:这不是废话吗?不过他的脸上还是要装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女人说:“假如要说她的故事就是一年也说不完。”靠,易风差点暴走。幽光的映照下,易风的脸型狰狞,仿佛一尊恶神,女人赶忙说:“我可以先和你说说她的身份。”易风冷冷地说:“继续。”男人从后面将女人搂住:“还是我来说吧,”女人躺在他的怀里,小声说:“我真没用。”男人用食指堵住她的嘴­唇­:“这不怪你。”然后对着易风歉意地笑笑,“不介意由我来说吧。”他的笑容有一股别样的威力,一下子就冲淡了易风心中的怒气。易风说:“不介意。”男人娓娓道来“蕊儿是灵鹫宫的第一高手。”他也在观察着易风的表情,只是他没有停顿,边说边观察。“不久前的华山论剑更是力挫群雄,取得了江湖第二高手的美誉。”易风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自己的运气还真好,一下子就找了个第二高手当老婆。“那么第一高手是谁?”他的话让男人的笑容僵硬,谁能想到他第一个问题竟然和蕊儿无关。短暂的惊愕过后,他平静下来,“是龙魂。”“龙魂?”他咀嚼着这两个字。一旁的蕊儿突然出声:“就是上次遇到的女人的老公。”男人笑了:“蕊儿说的是梦萝夫人吧。”易风恍然大悟:“怪不得她那么有吸引力,原来是江湖第一人的老婆”他的眼中露出的神往清楚的呈现在三人面前,蕊儿也没做什么,只是将一颗矿石砸到他头上而已,易风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头上起了个包而已。他捂着头继续追问:“那弑神怎么样了?有龙魂在弑神已经统一江湖了吧。”蕊儿又一次将矿石仍了过来,蒙古包变成了两层的阁楼。她气愤地想:“凭什么你会认为有龙魂的弑神就可以统一江湖,龙魂有这么厉害吗?”当天一招之差输给龙魂她很不甘心,她讨厌死龙魂了。

男人摇摇头:“很早以前,龙魂就离开弑神了。”易风惊得站了起来,龙魂离开了?这怎么可能?他的反应绝对不正常,男人想只有一种解释能说的通:“他以前是弑神的人,只有弑神的老人才会对弑神这么关心。”他慢慢地说:“假如一个人总是活在别人的影子里,不管做得多好总有人说要是谁在一定可以做的更好,稍微有差池,就有人说要是谁在一定不会这样。你说他还会呆在那里吗?”

011.弑神三叠

他的话勾起了易风的回忆,龙魂是个很优秀的人,和他的哥哥一样天生就拥有领袖气质,只是有一个这么出­色­的哥哥,他的光芒始终被压制着,原本以为他们离开了,将位置让给年轻人是给他们机会,没想到反而害了他,龙魂的离开看似意外其实也是必然,以他的心­性­绝对不甘心屈居人下,以前龙舞可以压制他,现在龙舞走了,谁还能压制他这条蛰伏的巨龙,他必将一飞冲天。

男人继续讲述着,故事已经从蕊儿的身上转到了龙魂和弑神帮的身上,他知道此刻易风最想知道的是什么。“龙魂离开了,带走了帮内的部分­精­英,创立了龙门,经过多年发展已经成为了江湖第二大帮派,很多人相信只要再过十年,它一定可以成为江湖第一大派。”他的话让易风有些反感:“弑神是永远的神话,没有人能超越它。”男人说:“你错了,龙魂走后,弑神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各大势力互相倾轧,最后曾赢获得了胜利成为弑神的第三位帮主。”易风冷冷地说:“曾赢此人志大才疏,又无容人之量,这种人也能做弑神的帮主?”男人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他对弑神内部人员如此了解,很久之前一定也是弑神的高层。“你说的很对,他上台后对外欺压各大帮派,对内清除异己,可是说惹来整个江湖的公愤。”听到这里,易风再也忍不住了,“草他个混蛋,弑神就毁在这种小人手上。”突然从他身上爆发出一股吸引力,虽然不强但是效果骇人,男人发现假如不加阻止它将吸光自己体内所有的功力。正当他想使用内力震断这股吸力的时候,它又突然消失了。原本猜测终于定格了,他一定是那个人,只有那个人才会这种功夫,虽然还很弱小,应该是才修炼不久的机会,呵呵才两天的时间就有如此的威力了,不亏是传说级高手,十年之后恐怕江湖上就无人能敌了。

“是的,不过假如弑神就毁在这种小人手中未免太可惜了。”易风被他的话吸引,对了弑神还是江湖第一大帮,那么就是没有灭亡了,“那么是谁拯救了弑神?龙魂吗?”男人摇摇头,“是傲广。他联合帮内正义势力,一举铲除了曾赢的势力,然后广发英雄帖,重新召开武林大会,对武林同道一个交代,弑神百年来给江湖太多恩惠,因为众人也没有多责难,一场危机过去了,只是弑神内部实力大损,虽然傲广这几年一直很努力,依然无法阻止弑神的衰败,没有意境级高手的支撑,能维持这么多年,也难为他了。一个走下坡路,一个走上坡路,龙门的崛起已是必然。”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最后是傲广救了弑神。外界可能不了解傲广,易风却不得不了解。虽然和他见面的次数不多,有限的几次他都带着面具,说是为了保持神秘。当年的傲广初出江湖,即展示了他的雄心壮志,一身武功少有敌手,身边更是跟随着数位忠心又强横的手下,这样一个人自然是弑神关注的对象,对于人才弑神的做法一向是极力拉拢,不成就消灭。那时的江湖充满了血腥,充满了杀戮,对敌人只有两条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最后的结果傲广死了,江湖上传闻是神秘高人所杀,易风知道那个人是龙舞,很多人都是这样重生的。他也和很多人一样重生后加入了弑神。那时候很多高手都接到过一封挑战信,一个生死赌约,败了就是重生,弑神会负责将你重新带起来,条件就是你必须加入弑神,有的时候人才的储备比什么都重要,人们都说弑神一夜间雄霸天下,谁又知道这之前龙舞四处搜集高手的努力?为了培养这些高手龙舞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换来的成果更是惊人的,也是因此易风有些怀疑,傲广当年重生后,并未正式加入弑神,被派去组织了一个特别的帮派护龙山庄。作为弑神的分帮,它的责任就是保护弑神的稳定,它的人员并不多,只有50多个人,但是这些人都是龙舞挑选出的­精­锐。特别是傲广以及四大护龙使。五人的功力直逼四大护法,在弑神帮内有五小龙的美称。

这样一股势力,怎么会斗不过小小的曾赢,又怎么会在曾赢将弑神的根基败坏到如此地步时才出来收拾残局?他有什么目的?弑神衰败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假使他想雄霸天下,拥有一个强大的弑神不是更好吗?弑神的帮主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强盛,如今它衰败了,易风很心痛。

最可疑地是此刻的弑神竟然没有传说级坐镇?!别开玩笑了,当年假如不是傲广这小子以自己是弑神的影子为名没有参加华山论剑,江湖上流传的将是十大而不是九大,那时候他就已经达到了意境级的境界。手下的四位护龙使也已经达到了准意境级。这么多年过去了,江湖上已经有上百位意境级了,他们这些人反而还不是意境级?骗鬼去吧。

易风的脸上­阴­晴不定,男人也很难判断他究竟在想想什么。

两个女人在努力地挖矿,两个男人坐在地上发呆,构成了一幅奇怪的画面。画面持续了许久,终于在叮的一声中打破了,蕊儿过去踹了易风一脚:“喂醒醒,我的锄头坏了。”易风也没心情和她打闹,接过来一看是耐久没了,“你还想继续挖?”蕊儿肯定地说:“当然。”

易风也不多说什么,出去转了一圈,很快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一根新的锄头。蕊儿惊讶地说:“哇,你的轻功也太强了吧。”易风的脸上终于又露出了笑容:“你个小笨蛋,这是和其他矿工买的,”蕊儿哦了一声继续挖矿,突然想起来什么大声喊:“那刚才你怎么又带我回城买啊?”易风的笑容更浓:“自然是为了再炫耀一次我的装备啊。”对他的无耻,蕊儿没有丝毫表示,可能是看过太多次了吧。

男人一直在旁边看着,等到易风重新坐在他面前时,他说:“你们感情真好。”

易风的ρi股立刻又弹了起来:“你是瞎子?”

他的话太直接,直接的话都很容易让人生气,他的运气太好,他遇到了一个好人,好人都不容易生气。他说:“我不是瞎子,”好像怕易风不相信,他指着易风的剑说:“上面有8颗宝石。”

易风笑了,他想:“这个人真的很有趣。”他说:“你的眼力很好,一个瞎子是看不到剑上的宝石的,只是我实在想不明白。”

男人明知故问:“你想不明白什么?”

易风:“假如你不是瞎子怎么会觉得我们两人关系很好?”

男人:“感觉。”

易风:“你怎么会相信这种东西?”

男人:“爱情本来就是靠感觉的,况且…”

易风:“况且什么?”

男人注视着妻子的身影:“况且我是个过来人。”

两个人的交谈很愉快,易风也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名字---孙桥,古月。他很好奇地打听两人的故事,孙桥转头看着古月,恰好古月也转过头,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他得到了妻子的允许。将两个人的故事娓娓道来。

晚上9点左右更新孙桥和古月的故事,又是回忆,呵呵很有趣吧。

012.单脚啊鲁吧

我从小跟随师傅练剑,在21岁那一年,师傅告诉我:“我已经无法再教给你什么了,你下山去吧,去江湖中磨砺你的剑法。”于是我就拜别了师傅闯荡江湖。

易风仔细地听着,听到他下山这段时就问:“那你山上就没有什么师妹吗?”

孙桥显然被问住了,谁能想到易风竟然会问这种问题,他结结巴巴地说:“是有一个。”易风的脑袋出然出现在他眼前,将他吓了一跳:“漂亮吗?”孙桥更加尴尬,他回头看了古月一眼,心里说:“这么私人的问题你就别问了,再问就露馅了。”他斟酌了一下,然后说:“乡野村姑而已。”

易风无趣地坐了回去:“你继续。”孙桥继续刚才的话题:“下山后我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有一伙歹人在欺负一个女子。”

“等等。”易风又凑了过去,“女子漂亮吗?”孙桥笑着说:“和我妻子一样漂亮。”“没劲。”易风一听就知道了,这个女子就是他老婆了,一下山就遇到老婆也太没意思了,他的故事太简单了,太不刺激了。“你不会告诉我然后你们就结婚了吧。”孙桥用夸张的语气说:“宾果,答对了。”

“无聊。”易风的态度有些恶劣,完全不是听人回忆往事该有的态度,“你的故事也没意思了,”他的话让孙桥脸红了,“不好意思,我的故事是太老套了一些,不过我觉得很幸福,在下山不久就能碰到我今生最爱的人,我感到上天对我太好了。”他一脸幸福的样子让易风想吐,在他看来婚姻就是坟墓,上辈子只有两个女人让他动过娶妻的念头,结果呢?他被两个女人给害死了。

老天爷给他开了个不小的玩笑,本来决定再也不娶的他,在重生的第一天就娶了妻子,虽然没拜过天地,也没入过洞房,只是夫妻的名分是定了下来,对着蕊儿,他也只能哀叹造化弄人,他偏偏娶了一个了不得的女人,想甩掉都难。

他看了看蕊儿,还在挖矿,也真够积极的,搞不明白她身上是没钱,不代表她缺钱啊,怎么会想起来挖矿?难道是闲得无聊?无聊就睡觉啊,何苦来挖矿?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保暖思­淫­欲啊,要是身边有个漂亮MM就好了。“贼老天,我真该感谢你,给我送来两个美女,可惜都是只能看不能吃。”捡起一块小矿石,拿在手里上下垫着,他终于知道比挖矿还无聊的是什么了,那就是看人挖矿!看着蕊儿一下下的挥起锄头,他还真的很烦,想沉入意境好好修炼一下,又怕发生什么事情,假装发呆吧,旁边不只有蕊儿,还有其他人,这种时候发呆显得很突兀,聊天吧好像又没什么好聊的,一来大家不熟悉也不知道对方喜欢什么,二来自己才回来也不知道江湖上的什么新闻,他一拍脑袋,自己不是才来吗?看孙桥的样子对江湖很了解,不如就让他讲讲江湖上的事情吧。他如此这般一说,孙桥也不推辞,就讲了起来。

沉闷的矿洞中,一幕幕­精­彩的故事不断上演着,听故事的人没有发现,他也成为了新的故事,让后人观看着。

当洞外星辰满天,洞内的人依然不知疲倦地工作着。累了躺在地上睡一会,饿了找人买些吃的,锄头坏了找人再买一根,很多人也知道了他们这个奇怪的组合,每次进来都会顺便多带一些东西卖给他们,特别是易风,出的价格总是比外面高好几倍。

四个人在矿洞里呆了很久,究竟有多久易风都忘记了,矿洞中不见天日,他也算不出究竟过了多少时日。每日不间断的修炼,睡觉时更是沉入意境中修炼,到他这种境界,已经不需要睡觉了。如此修炼换来的成果是喜人的,乾坤无极功突破了60大关,以他此刻的身手在江湖上也算是三流了,凭着经验和武功的特异即使碰上一流高手也能应付了。有武功在身,易风的底气也足了很多,平时对蕊儿的话也就不是那么在意了,常常是蕊儿喊了他很多次,他才慢吞吞的去做。

他的懒惰让蕊儿无可奈何,只能用越来越激烈的手段去催促他,当暴力手段的效果越来越差的时候,蕊儿真有些害怕,这么多年来做什么事都是靠暴力解决,当暴力无法产生作用时,她就束手无策了。

锄头又一次用废了,“喂,你去再买一根。”蕊儿对着易风喊。易风翘着二郎腿,躺在地上哼哼,眼睛上下打量着古月挖矿时的波动,就是不理蕊儿。

蕊儿冲过来揪住他的耳朵:“你给我去买一根锄头。”易风烦躁地将她的手掰开:“大小姐,你又不是没张嘴,自己去买不行吗?”蕊儿理直气壮地说:“可是我没有钱。”易风立刻掏出一张银票仍了过去,蕊儿也不接,掌力一吐银票就飞了回去,“别人的钱我不要。”她的话让易风很恼怒:“你没钱我给你,给你你又不要,你到底想怎样?”蕊儿倔强的说:“我只想要一根锄头。”

易风暴走:“自己买去,老子是你老公不是你劳工。”蕊儿也发怒了,不就一根锄头,你去买了就是嘛,又不是第一次了,“刚才的时间已经够你买一捆锄头了。”易风鄙夷地看着她:“就算能买一捆又如何?以后还不是要再买,老子过腻了整天帮你买锄头的日子。”蕊儿嗖地一声就打了过去,卟的一声打在了他的拳头上,易风的讥笑道:“这点伎俩早就被我看透了。”蕊儿冷笑,左拳直取头部,噗一声被易风的右掌接住。“这一招也不新鲜。”蕊儿的两只手都被易风给掌握了,他得意地看着蕊儿,意思是看你还有什么招?

普通的女孩在双手都被制住的情况下一般会慌乱,蕊儿丝毫没有慌乱的神情,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挣脱束缚,只是她没有这么做,而是将她的腿抵在了易风的第三只腿上。易风的脸­色­一瞬间就涨红,他并没有放开蕊儿的手,而是抓的更紧,在蕊儿的两条白­嫩­的手臂上抓出数条红痕!他对蕊儿的伤害也就到此为止了,灵鹫宫的掌能断金削铁,易风的一双­肉­掌又怎么能伤得了它?

蕊儿的膝盖在易风私|处碾了碾,一时间易风脸部的表情丰富极了,一会儿爽歪歪,一会儿又死疼疼,两种表情交错出现在他的脸上,脸部的肌­肉­不断地扭曲变化,最终都化做一口浊气,“我服了。”

蕊儿像一个得胜的女王,高兴地指挥着俘虏去给她服务,俘虏也很高兴地去买来一根新的锄头献给女王,女王继续挖矿大业,俘虏舒坦地躺到了地上。旁边的孙桥无奈地笑了笑:“风兄你也太卑鄙了。”

易风笑得像个小贼:“怎么能说我卑鄙哪?你看她爽了,我也爽了,你们看的也爽了。大家都爽了,这不是很好吗?”听了他的话,孙桥叹息一声,“为什么你的歪理总是让我无法反驳?”面对垂头丧气的正义人士,易风好心地安慰着;“因为我说的是事实啊。”

事情胜于雄辩,正是这个原因孙桥很多次都败了下来,纵使胸中有百万兵甲,奈何无处施展,易风的歪理总是有很多,每次还都不一样,孙桥看着地上熟睡的易风,脸上的露出真心的微笑,看起来他的所谓和以前一样放荡不羁,只是仔细看来又别有洞天。以前他是醉世的迷乱,现在是破世的潇洒,两者形似而神有别,一在地来一在天。他也闭上了眼睛,只有在这里才可以真正的睡上一觉,安心的睡去。叮叮的敲打声仿佛摇篮曲,带着两人进入了梦乡。

013.三对矿灯

意境中易风不断修正着他的动作,虽然以前将身体的各种动作已经修正完美了,但是他现在的身体无法适应那种完美,强行按照原来的方式战斗只能是错漏百出,目前他最需要的是提高内力和身体的各项实际属­性­,每天不是吃就是睡,他的实际属­性­一点都没提高,要不是偶尔和蕊儿斗斗嘴借机锻炼一下他怕自己已经变成肥猪了。

矿洞内偶尔也会吹过一阵过堂风,风又急又快,将矿灯吹上了天,又落下了地,摇曳的灯光忽闪忽闪的划过脸颊,诠释着光与影的故事。

啪地一声,矿灯被打碎了,这已经是第109盏了,“蕊儿,你就不能安心挖矿?”蕊儿头也不抬,倒是很有几份认真的样子:“它晃来晃去他伤眼了,还不如打掉。”易风一扬手,就此翻过,这种事懒得理论,反正过会矿灯还会刷新出来,沉入意境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很久以前我怎么没发现这个秘密,矿灯虽然值不了几个钱,在那时候却可以让我快速领先其他人。”

重新回到这里,一切仿佛都重新开始了,他的第一次闯荡江湖是从商人做起的,他的第一笔钱是从挖矿中获得的,回忆是一种负担,特别是长久的回忆,这么多东西塞到脑子里,占据大量的空间,常常让他没有空间来记忆此刻的某些事情。

每天的日子单调又重复,他早就已经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四个人里,只有孙桥会每天在石壁上刻一道竖杠来计算日子,真是无聊的举动。“喂大桥,今天几号了。”

孙桥并没有因为这是他今天第八次询问“今天几号了”而恼怒,将同样的话又说了第八遍:“七月三号了。”易风算了算,再过四天就是七夕了,“你们过七夕吗?”

孙桥的脸上写满了幸福,他当然会过,而且过的很开心。看到他的样子易风就郁闷,为了一颗树放弃整个森林这么傻的事他居然做了,我承认以前我也这么想过,只是我当时已经做好了蹲监狱的准备。这种生活真的那么开心吗?一个浪子永远无法理解婚姻的幸福,因为他没有家,无家的浪子最孤独,也最寂寞,看似无情其实最渴望情。他们是一群可怜虫,每天四处寻找着家的位置,又一次次离开那里,是女人给我了他家的温暖?还是他已经习惯了江湖的冷漠。

孙桥的手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不停地晃来晃去,“有事吗?”“没事,”孙桥坐了回去,“你回忆地时候很帅。”

他的话让易风吃惊,“我回忆了吗?刚才我是在回忆?”他自己也忘记了自己刚才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回忆了吗?依稀记得脑海中还残存着往昔的景象,或许是真的回忆了吧。

孙桥的声音突然有些飘渺:“当你直视前方的时候,我就在那里,从你的眼中看不到我的影子,只有一个解释,你在往后看。”易风笑了,他的比喻很有意思,“人对着前面,又怎么能往后看?莫非他的眼睛长在后脑勺上?”说完他就笑了,没有人的眼睛是长在那里的,起码他就没有。

孙桥没有笑,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他严肃地说:“人不只有一双眼睛。”

“哦?还有这种事。”易风倒来了兴趣,你说说人还有什么眼睛。

他指着眼睛说:“每个人都有一双眼睛,它用来看清眼前的东西。”易风反驳说:“瞎子就没有眼睛,有的也只是有眼无珠。”孙桥打了他一下,“别闹,说正经的。”易风立刻正襟危坐,脸绷得紧紧地:“这可以吗?”怕他再搞什么,孙桥只好说:“行。“然后酝酿了一下感情,用充满诗意的语言说:“有的人还有另一双眼睛,他用它从黑暗中寻找光明,从过去寻找回忆,从身边发现美。”

易风捧着脸说:“不要这么夸人家嘛,羞死人了。”孙桥无奈了,这小子老是Сhā科打诨,嘴贫的要死。对这种人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不闻不问,可是他偏偏要问:“我怎么是在夸你?”

这一问正好衬了易风的心,他得意地说:“我这双眼睛和你说的那些作用一模一样,你看那里有盏矿灯,”孙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是又怎么样?”易风一副你没救的样子:“这不就是从黑暗中发现光明吗?”这都可以?孙桥无语了,可是他说的又是事实,“那么从过去寻找回忆你又如何解释?”假如易风说他刚才的回忆就是,那么他就落入了孙桥的圈套。易风微微一笑,又指了指那盏矿灯:“你看那盏灯。”孙桥又看了一眼:“这又如何解释?”易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酝酿了一下感情:“啊,矿灯你一直都挂在那里。啊,矿灯你帮助无数人挖矿。啊,你的过去充满辉煌。啊,啊 啊。”最后两声啊好像是惨叫。当时情况是这样的,孙桥捂着耳朵抵抗这种低俗的诗歌,古月使劲敲着矿石想要以毒攻毒,只有蕊儿最直接,一个直捣黄龙,将易风踢翻在地,害虫被消灭了,世界又回复了宁静,众人给蕊儿鼓掌。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在易风的言传身教下蕊儿也懂得了该如何做,她对着周围抱抱拳,感谢大家的支持。

孙桥走过去将他拉了起来,“喂,还能继续吗?”易风拍拍灰尘:“切,当然了。”孙桥试探的问;“第三解该不会还是矿灯吧。”易风激动地握着他的手:“恭喜你,你都会抢答了。”哐当,孙桥晕倒。易风用饱含感情的话语对着他说:“你不觉得矿灯你美吗?你不觉得它就在我们身边吗?年轻人,世界上从不缺少美丽,只缺少一双发现美的眼睛。矿灯很美,你却看不到,你的眼里只有美女,唉,境界啊,这就是境界。”仿佛一个老夫子,背着手,摇着头,批评着孙桥。

孙桥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可怜巴巴地蹲在那里,接受老夫子的批评。他一脸的苦闷,爱看老婆有错吗?有错吗?为什么大家老喜欢拿它说事?为什么?为什么?

易风很聪明的在孙桥暴走前结束了话题,开玩笑也需要尺度,过了就不是笑了,而是哭,为死人哭。开玩笑会死人?会的。曾经有人对易风说:“你就像只鸭子。”这是一句玩笑,因为江湖上敢当面侮辱他的人一个也没有。可是那个人死了,他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还让人厌烦。

四人又回复了沉默,相对无言地做着个人的事情。蕊儿和古月挖矿,易风睡觉,孙桥想着什么,他的眼神空洞无物,他是否也在回忆?风儿带来了花的香气和夏日的热浪,欲望的躁动在矿洞中蔓延,叮叮的节奏打乱了,易风从睡梦中醒来,习惯了敲打的旋律,突然改变让他有些不适应,看了看四周,洞内无日月,还是和以前没有多少变化,想了想还是对着蕊儿喊:“你还要挖多久?”

蕊儿停下来想了想,“三天吧。”掐指一算,正好是七夕前夕,不错有的玩了。“行,你继续吧。”蕊儿就继续挖,虽然易风有时候疯疯癫癫的,不过他说的话蕊儿很喜欢听,经过实验证明,他懂的东西很多,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014.整人我有绝招

等待是漫长的,最长的等待不是我不知道要等多久,而是我知道要等多久,明明只有三天,却比三年还长。孙桥在墙上又划了新的痕迹,“明天就满三个月了,终于要结束了。”

易风用不同的语气说:“还有一天,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一个怀念过去,一个展望未来。

孙桥不是一个喜欢缅怀过去的人,只是在另外一个更朝前的人面前显得落后了一些,人与人相处就是这样,总是有一个活泼的人,相对的也就有一个沉默的人,和不同的人相处,扮演着不同的角­色­,那么他在其他时候又是什么角­色­哪?易风猜测着孙桥的身份,相处了这么久他都没有问过,有些事假如他想说就一定会说出来的,假如他不想说,就算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没用。随手丢出一颗石头,正中蕊儿的脑袋,她气愤的转过头寻找肇事者:“又是你这个混蛋,打我做什么?”

伸手将额前的头发掳到旁边,对着蕊儿说:“没事,你继续挖吧。”蕊儿使劲瞪了他一眼,继续挖矿。无聊的日子,培养了易风欺负蕊儿的坏习惯,没事就逗弄她成了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欺负过蕊儿他就又高兴了,兴奋地去和孙桥下棋。

蕊儿真的在挖矿,她好像有些习惯了被欺负的日子,也许是太寂寞了,即使有人欺负她,她也会高兴,更何况她也从中得到了快乐,每一次易风总是逗她玩,看他笑的样子她也很开心,她知道易风没有恶意,不然哼!把他揍成猪头。

孙桥懒洋洋地报出一个数字57,表示平五进七的意思,他们在下象棋,棋盘在哪里?在他们的心里。易风说:“让我好好思考一会。”

孙桥就等着,慢慢地计算着时间,32.33….42.45在数到第47下时听到了呼噜呼噜的声音,易风睡着了。每一次他两下棋都是以易风的睡觉而结束。刚开始他还有些生气,后来想想就释然了,这也算象棋的一个作用吧。熟睡中的易风显得很安详,均匀的呼吸,呼呼的鼾声,一切都显得很普通。只是孙桥知道这些只是表面上的东西,易风的­精­神世界一定充满了活力,他此刻应该在努力地修正拳法吧。他的眼睛也闭上了,我也该努力了。

在旁人的眼中,这两个男人真的很懒惰,当他们的女人在努力的挖矿时,他们不是聊天就是睡觉,睡觉的时候比聊天更多。有一次,一个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大义凛然的走了过来,还没发表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就被蕊儿送了回去,她讨厌其他人离她太近。特别是易风睡去的时候,她就像一只母­鸡­一样保护着睡着的小­鸡­,一切动物的靠近都是对它的挑衅。

重生对每一个人来说都很残酷,即使是与世无争的技能人,重生了依然很生气。他也豁出去了,反正刚重生,就是一白板,大不了你再杀我一次,死了也没损失,继续骂你。他们是技能人,也不用顾及什么江湖道义,什么脸面,不爽了就骂,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很少有江湖人会去杀技能人。当那人重新跑回去,还没开骂,就又被送了回去,那人也是个牛脾气,你不是愿意杀我吗?我就让你杀,又一次跑了回去。如此杀了三次,蕊儿可能也杀烦了,在他第四次跑回来时打断了他的腿,得意的对躺在地上的人说:“看你还怎么跑?”

那人的腿断了,可是嘴还能说话,他就骂,骂得很难听。蕊儿对这种情况显然缺少经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不过她的运气很好,身边跟着一个整人专家,从此以后蕊儿就很佩服易风,偶尔也会允许他自称高手了。

易风身为高手,自然不会对一个普通人下狠手,他先是给那人讲道理,一大堆道理丢了过去,奈何那人保定了决心不动摇,“有种你就杀了我。”他现在只求一死,死了继续骂。

“既然你不吃敬酒,就吃罚酒吧。”说这话时,易风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邪气。他出手点了那人身上的笑|­茓­,那人哈哈大笑,再点哭|­茓­,那人哇哇大哭。再点笑|­茓­,又是大笑,再点哭|­茓­,重又猛哭。如此三番,那人的­精­神终于崩溃了,大声求饶。这时候易风的心肠仿佛成了铁做的,丝毫不为所动,依然不断点着他的笑|­茓­和哭|­茓­。不是他残忍,而是他深知人­性­的­阴­暗,此刻他受制求饶只是一时所为,一旦解脱会变本加厉的报复,既然自己接手这件事,就要永远解决它。江湖上是不存在一种方法让人永远消失的,除非是那人自愿退出这个世界,易风不停地点着,为了不让你的身体适应这种刺激,频率不断加快,一会儿笑|­茓­一会儿哭|­茓­,那人的­精­神终于全面崩溃,上面鼻涕眼泪横流,下面屎尿齐飞。易风这才一下拍到他的死|­茓­上,他相信这人死后再也不会回来,­精­神上的折磨永远比­肉­体上的更痛苦,持续的时间也更久。

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对的,以后再也没看到过那个人,他仿佛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有的时候,对待某些非常之人,就要用非常手段,杀戮不是解决事情最好的办法,更有可能成为死循环的导火索。在那人死的一刻,对易风是感激的,人心就是如此怪异,你对它坏它恨你,对它好,它记不住你。假如长久压迫它,偶尔给它点甜头,说不定它会记一辈子。

通过这件事,易风在蕊儿面前彻底翻身做了主人,牛了起来。蕊儿对此也没有话说,这让易风得意了很多天,很多天后他就不得意了,老是对着一个人吹嘘一件事,再妙的事也吹腻了。

终于,这些都成为了过去,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了,回到外面五彩的世界。易风还有些紧张,重新回到这个世界,还没真正接触到江湖,就进入了这个小小的矿洞,这三个月的缓冲,他有信心在江湖上好好耍一把,信心来自他的武功,71级的乾坤无极功,相当于门派高级武功的100级了,行走江湖也算个中层角­色­了,不是随便什么啊猫啊狗都能欺凌了,有的时候他会暗自想:要是现在才遇到蕊儿,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发生这许多故事?

本来整人的招数是视觉恐怖,先将他封住|­茓­道,双手平举,然后用寒冰真气将他两手冻住。抽出青峰剑,将他的手指一个个敲掉,感觉太血腥了,有损主角英明神武形象,故而弃之不用。不过这种视觉上的恐怖会让人发疯的。

015.我的宝贝

洞内的温度略有上升的时候,易风就知道新的一天开始了。“蕊儿,到点了,该走了。”

蕊儿哦了一声,扛起锄头就往外走。易风一把将她拽住,“你疯了!?”

蕊儿歪着小脑袋,疑惑地看着他,“不是你说该走的吗?”

轻轻地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我怀疑里面装的都是糨糊。告诉我你在这里呆多久了?”

蕊儿的小脸蛋刷的就红了,她讨厌别人说她笨,即使那个人是易风也不行,她大声说:“我当然知道了,我们呆了102天了,我可不是笨蛋。”她骄傲地昂起头,挑衅地看着易风。

砰的一声,她的脑袋上又挨了一下,易风语重心长地说:“告诉你多少次了,低调,要低调。”蕊儿的小拳头握的紧紧地,只要易风再敢打她的头,她就让易风的脑袋开花!这么明显的警告易风怎么会看不到?他没有再敲蕊儿的头,换了一副语气说道:“你知道的,我们在黑暗的矿洞呆了102天,我们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贸然出去会伤害眼睛的。”

原来是这样啊,蕊儿没想到易风的心思如此缜密,她更加佩服他了。

易风继续说:“现在应该还是清晨,阳光并不强烈,我们此刻出去受到的伤害会小很多,况且我还准备了一样宝贝。”

什么东西?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当当当当,”易风拿出了一副墨镜。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手上的墨镜,金­色­的边框,黑水晶打磨的镜片,蕊儿好奇地问“你从哪里搞到的?”

易风得意地说:“山人自有妙计。”他显然低估了蕊儿的好奇心。

蕊儿上前揪住他的耳朵,恶狠狠地威胁说:“不告诉我就拧下来。”

在失掉耳朵的威胁下,易风和盘托出:“三天前我托常卖我东西的人去城里帮我们定做了四副墨镜,就这么简单。”

事情真的很简单,只是没想到易风想的如此周到,蕊儿放开了他的耳朵,又帮他轻轻揉揉,揉完打了一下:“不疼了吧。”

易风在一旁呲牙咧嘴,“你下手轻点。”

四个人带上墨镜走了出去,洞外的东方果然挂着一轮红­色­的太阳,清晨的凉风挂在他们的身上,带起淡薄的衣衫。易风仰天长啸,引得行人频频回首,他可不管别人怎么看,出来了他太高兴了,在里面呆着有一种坐牢的感觉。孙桥也很想喊喊,只是某些东西束缚着他,他用崇拜而羡慕的眼神看着易风,很想如他一般不羁洒脱。飒飒风中四个带着墨镜的酷哥靓女行走在大理的街道上。

又是红楼,又是二层,两个人变成了两对人。他们举着杯子高声谈笑,小二殷勤地为他们换着酒菜,老板想他们一定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易风举着酒杯:“来,为我们出洞­干­一杯。”

孙桥说:“这已经­干­过了。”

易风又说:“那为我们的蕊儿­干­一杯。”

蕊儿说:“这已经­干­过了。”

“那就为古月­干­一杯。”

古月说:这已经­干­过了。“

。。。。。。。。。。。。。。。。。。。。。。。。。。。

­干­了太多次,易风都找不到­干­杯的理由了,孙桥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他,好像在等待他认输下场。他想:“这就想难倒我了,没门。”他大声说:“为我们将所有事情都庆祝了一遍­干­一杯。”这是个好提议也是个坏的提议,他将所有的祝福都包括了,再想­干­第二杯就更难。

众人又­干­了一杯,然后放下酒杯看着他,他们都是很聪明的人,从祝酒辞中看到了易风面临的窘况,他们很想知道他会如何应对?

易风又一次将酒杯举了起来,祝酒成了他的责任,他必须担负起来,“今天,我们庆祝了很多东西,今天发生了很多故事,我提议,为今天­干­一杯。”他的提议得到了三人的欢呼,四只酒杯高高举起,碰在了一起。

今天是狂欢的时间,今天是快乐的时间。四个人喝了许久,直到最后一个人也躺在了桌子上,你一定想不到最后那个人是谁?

当易风从醉酒中醒来,才发现又是清晨了,他挣扎着坐了起来,手无意间按到一团又翘又坚挺的­肉­,看了看,原来是蕊儿的ρi股啊,再揉揉,还挺结实的。他下床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然后又倒了一杯,泼在了蕊儿的脸上。

蕊儿的眼皮动了动,第二杯又泼了过去,“啊。”蕊儿边叫边揉着眼睛,易风立刻走上去用毛巾帮她擦脸,蕊儿生气地问:“你为什么用茶水泼我?”

易风说:“一来是叫醒你,二来帮你洗脸。”

他的理由让蕊儿无法反驳,因为他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蕊儿又喝了两杯茶,他们就出房了,楼下孙桥和古月已经在等他们了。

他们笑着招呼两人来到桌前,叫过小二又点了一份早餐。易风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古月,古月被他这么看着很不自在,脸越来越红。蕊儿伸出小手将他的眼睛遮住:“这么看女孩子很不礼貌的。”易风将她的小手拉了下来,“你懂什么?我这是偶像崇拜。”

“崇拜?”蕊儿不懂了,他崇拜古月什么?不懂的事,她总是很想搞明白。“你崇拜她什么?”

易风鄙夷地看着她,“昨天最先倒下的那个人是你吧。”蕊儿的脸有些红,她不太会喝酒,因此昨天最先醉倒了。她发誓一定要学会喝酒。

转念一想又不明白了,她先倒下和古月有什么关系?她就问易风。易风再一次鄙视她,“知道昨天最后一个倒下的是谁吗?”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蕊儿没好气地说:“是你。”哼,什么嘛,原来是想拐着弯夸耀自己,我才不会崇拜你哪?

“错了。”易风竟然说她错了?!蕊儿奇怪地问:“难道是孙桥?”

“你又错了。”蕊儿看了看易风,又看看孙桥,不解地问:“那是谁?”

“笨蛋。”使劲地给了蕊儿一个爆栗,“还没睡醒啊,我们可是四个人!”

“啊。”蕊儿反应过来,她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古月:“原来月姐姐这么厉害啊,好­棒­啊。我也想和姐姐一样千杯不醉哦。”

易风在一旁说:“人家也想学哦。”两个人一起用无比真诚的眼光看着她,古月嘤咛一声钻到了孙桥的怀里,将头埋得低低的,羞死了。孙桥爱怜地摸着她的头,“你们啊,别老欺负我家月月。”

016.一文钱买卖

见大家都吃饱了,孙桥就说:“走,去我的铁匠铺看看吧。”

“铁匠铺?什么铁匠铺?”对于其他人的问题,蕊儿显得很冷淡,这时候总是易风代替她提出问题。

孙桥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挖矿是为了什么?”

“收集矿石。”

“收集到了矿石又为了什么?”

“打铁。”

“打铁要有专门的地方对不对?”

“好像是这样。”

两个人一问一答就将他买铁匠铺的原因说清楚了,易风又提出了一个问题:“想喝­奶­也不需要养一只­奶­牛吧。”

“这个问题很好。”孙桥夸奖对易风夸奖了一番,“月月想安心地亲手给我打造一把剑,我不想有人打扰她就买了个铺子。”

易风心里想:“只是为了一把剑就买了整个铁匠铺,还真是浪费啊。”相处了这么久,孙桥多少也对易风的­性­格有些了解了,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想歪了,还真拿他没有办法啊。“其实月月也只是想帮我打一把剑而已,这是很久以前的一个心愿,现在有时间了,来完成心愿而已。”

易风想:“一个心愿就要花费这么多代价,我那么多心愿要花费多少钱?”他在那里仔细地算着自己有多少心愿:“我想要一房子的金币,宝石,还有翡翠,顺便在上面放几个美女,那就更美了,嘿嘿。”

“喂喂,别流口水了。”孙桥好心的提醒他此刻他们正在大庭广众下,注意形象。“况且将来蕊儿不是也需要一间铁匠铺吗?”

“对啊。”易风高兴了,“谢谢你哈,正好省掉我一大笔钱。”

孙桥严肃地说:“我们是兄弟,但是也要明算账啊。”

他的话让易风有些难已理解,算账?他不像这么计较的人啊,“你想要多少钱?”

“一文钱。”孙桥笑得像一只狐狸,他的话却像猫一样暖人心。

啪的一声,易风在桌子上排出两枚大钱:“我买你两家。”

“去死。”孙桥将钱仍了回去。易风伸手接住:“太好了,又省掉两毛钱。”

古月实在看不下去了:“风,你也太小气了。”男人被女人说成小气,是很丢脸的事情。易风的脸竟然一点颜­色­都没变,“这不是小气,是会理财。”

“理财?”古月已经很多年没听到过这个词语了,有些怀念以前的岁月了。“我还是觉得男人应该是去想办法赚更多的钱而不是省钱。”

她的话有些道理,真正的男人从不会计较女人花多少钱,而是会去努力赚更多的钱。让女人花更多的钱也是男人成功的一种标志。易风是一个成功的男人,他也很会赚钱:“你知道赚钱有多少种方法吗?”

古月摇摇头,她对赚钱根本一窍不通。易风又问:“你知道省钱的方法吗?”

古月使劲点点头:“我知道很多啊,比如打牌时克制自己的欲望,比如少买一些东西,又比如….”

易风叹了口气:“你又错了,赚钱的办法有很多种,我知道的就有三百二十四种,可是省钱的办法只有一种。”

古月对赚钱的法子一点都不感兴趣,但是对省钱的法子很好奇,竟然只有一种?“那么省钱的法子是什么?”

呵呵,易风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我的法子对你不管用。”

古月生气地问:“为什么?”易风笑而不语,孙桥过去揽着她的肩膀说:“只要有我在,你就永远不懂什么叫省钱的。”

易风大笑,“你果然是我的知己。”

古月恍然大悟,“好你个易风,竟然敢里间我们夫妻。”她作势要打,易风嗖一下躲到了蕊儿身后,“呵呵,想打我先过蕊儿这关再说。”

蕊儿一脸的冷漠,只是在易风躲到她背后的时候将身体移了一下,将易风完全挡在身后。面对蕊儿,古月完全没有了打闹的兴趣,每次对着蕊儿她都有种距离感,相处了这么久,两人间的距离始终没有靠近,虽然蕊儿会叫她月姐姐,但是在叫她时看似亲热的称呼竟然没有丝毫的热度。只有易风这种家伙能容忍蕊儿吧,他们两个还挺般配的。

易风趴在蕊儿的肩膀上,露出一个脑袋,笑着说:“喂,我们是不是该去看看铁匠铺了?”

古月拍拍脑袋:“是啊,我也好想看一看啊,”她过去拉着孙桥的手臂:“桥,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好。”孙桥拉着她走了出去,易风搂着蕊儿的肩膀也跟了过去。

四个人走了一阵,就来到了一间铺子前面,从外面看比较简陋,进到里面才发现各种工具齐全,内部很­干­净,好像每天都有人打扫的样子,易风打趣地说:“这么­干­净,都不像铁匠铺了。”

孙桥也笑了,这里确实太­干­净了,“讲究一下吧。”他没想到,有一天会为环境太­干­净而说出这种话,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面对这个人才有机会说出如此有违逻辑的话吧。

易风四处看了看,“这里也太­干­净了点,练木炭都没有?”

“木炭?”孙桥虽然没当过铁匠,不过一想就知道了,“呵呵,打铁炉自然是需要木炭了,我立刻去买。”

一会儿的时间他就回来了,门外停着一辆大车,车上满是木炭。大家一起努力将木炭搬了进去,因为以前易风曾经­干­过铁匠,所以他就成了指挥,一会儿让蕊儿打水,一会儿让古月田柴,一会儿又让孙桥拿锤头。三人忙的不亦乐乎,终于将打铁所需要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炉火已经烧旺,矿石已经摆好,一场打铁行动即将开始。

孙桥看着周围的准备,问道:“风,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吧。”

易风仔细地清点了一下:“大号铁锤有了,小号铁锤也有了,木炭有,钢管有,黏板有,冷水也有了,还缺点什么哪?”古月说:“我看都齐全了,可以开始了。”

突然易风喊道:“不对,还缺了一点东西。”古月问:“还缺什么?”

“一桶水。”

“水?那里不是有吗?”古月不明白,他难道看不到有水吗?

易风看她不明白,就解释说:“不是冷却的水了,是灭火的水。

“???“古月还是不明白。

易风只好说的更加直白:“万一你­操­作不当引起火灾怎么办?“

“晕倒,你就不能想我点好?“

“以防万一嘛。“考虑到自己确实是第一次,古月还是同意让孙桥又去买了一车水备用。

017.驴子和美女

第一次总是比较激动的,古月的第一次更是激动不已,她很早以前就想帮爱人打一把剑了,这么多年来始终没有实现,现在终于可以一场夙愿了,她拿矿石的手竟然有些颤抖。易风看到了,提醒说:“手别抖,打铁是很危险了,酿起火灾是小,烫坏了手就大条了。”

古月点点头,她的手在一瞬间就稳住了,这就是高手的修养。按照易风的指点将矿石投入坩埚,然后放到火炉上提炼。等矿石都融化了,小心地用铁钳夹起来倒入另一个坩埚,快见底时易风喊了一声停,让她把剩余的倒进一旁的粘土里,“剩下的充满了石头等杂质并不纯净,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断提纯。”古月也知道材料的纯种­性­对打造出来的剑有很大影响,因此细心地不断提纯,在第五次时易风又拦住了她,他说:“每次提纯的效果都会递减,以现有的工具在提纯五次以后就无法再提高纯度了,你可以用它打造了。”

因为易风说他以前是大师级的铁匠,他的话还是比较权威的,古月听话地将铁水倒进事先做好的模具里。然后就要解开模具,易风拉住她的手,严肃地说:“假如不想让你的手废掉最好等它凉了在碰它。古月悻悻地缩回手,她并不是个好铁匠,起码连铁匠的基本知识也不懂,只是单纯地想给孙桥打一把剑。

易风摇摇头:“女人啊女人。”看了看蕊儿,招招手将她引过来:“女人,你也看看该如何打铁。”蕊儿就站在那里用心地看。

易风又在摇头,蕊儿见了生气地问:“女人怎么了?”易风说:“我没说你是女人?”他的话显然刺激到了蕊儿她气愤地过来撤他的耳朵,蕊儿已经很久没扯过他的耳朵了,刚才的话对她的伤害很深,易风知道他必须给蕊儿一个满意地答案,他笑嘻嘻地说:“你是驴子。”“驴子?”蕊儿的手又加了三分力,还好相处这么久她知道易风虽然常胡言乱语,但是都语出有因,没有扯下他的耳朵,她倒想听听易风怎么解释。易风说:“别人说一步,你做一步,这不是和驴子一样吗?”

蕊儿想了想,以前确实听说过驴子是打一步,走一步,好像和自己真的很像,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孙桥瞧见了,就说:“蕊儿这么漂亮,你怎么能用驴子来形容哪?”

蕊儿高兴地附和着:“就是啊,我比驴子漂亮多了。”

易风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就更忍不住逗她了,“人比人,虫比虫,你也就和驴子比了,不过仔细看看你是比驴子漂亮。”

蕊儿是一个简单的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遇到讨厌的人不是杀了就是打一顿,没有什么心思,更不能和阅人无数的老滑头相比,吃了暗亏却在一旁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取得了胜利。

当蕊儿还在为自己比驴子好看而得意的时候,易风已经开始指挥古月进行下一道工序了,“喂,你别傻笑了,过来看着。”蕊儿蹦蹦跳跳的过去了,古月小心地将剑胚夹到炉火中,等剑身通红的时候,易风喊了一声:“夹出来。”古月就夹到黏板上。易风喊声:“打!”她就打。

火星四处飞溅,古月别过头,不想火星飞到她的头上,虽然没有点着却烫坏了她的秀发,易风在一旁念叨着:“女人啊女人。”走过去将锤头抢了过来,“还是我先示范一下,你再来吧。”古月的脸黑里透着红,她退到一旁,仔细地看着易风的动作。易风边敲打边解释:“敲的时候不能太用力,你这种级数的高手太用力了容易敲断,也不能不用力,不用力没有效果,”他敲了几下,火星都是朝他身前飞溅的,“敲的时候锤头微微倾斜,让火星向前飞,懂了吗?”古月也是个聪明的女人,一点就透了,易风又看了一眼蕊儿:“你也懂了吗?”蕊儿摇摇头:“假如锤头倾斜了,那么用力不就不均匀了吗?”易风语塞,其实他这么做完全只是为了不伤到古月,她也只是想打把剑送给孙桥而已,孙桥已经有名剑在手了,自然不会用她打的剑,更舍不得用,那么这把剑只能是当作观赏品,所以品质的好坏就不重要了,没想到蕊儿竟然能看出来,这就是一流高手和意境级的差距吗?

古月愣住了,她呆呆地问:“假如用力不均会打出次品对吗?”一流高手也不是笨蛋,有人一点播也就懂了。再想,就知道了其中的关键,她坚定地对易风说:“请教我正确的方法,我不怕苦。”

从她的眼中,易风看到了坚持,看到了孙桥的影子,为了爱女人可以不顾一切,连最爱的仪表都可以放弃。他又看了看蕊儿,有一天她会为了我不顾一切吗?蕊儿正好和他的眼睛对上,傻傻地笑了,易风想:“或许她还不知道什么是夫妻吧,这在她看来只是个游戏,即使只是个游戏,我也会玩下去,因为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妻子。”

他转身使劲地打了起来,神情专注,每一次落锤,都那么恰到好处,他的打造等级已经归零了,最终打出的只是普通的铁剑,但是他的手艺还在,铁剑的质量绝对是上乘。孙桥试了试剑的硬度和柔韧度,说:“是把好剑,可惜你的打造技能没了。”易风看着手中的铁剑,“假如让当年的我来打一定打不出。”他的话总是让蕊儿很好奇,她就问:“为什么?”每当这个时候,其他人都会自觉地将提问的机会让给蕊儿,他们也知道对蕊儿的问题易风都会仔细地回答。

易风说:“以前我是为了钱而打,现在是为了情,这把剑中包含着我的情,又怎么会不好?”

“对,有情的剑才是最好的剑。”孙桥握住了古月的手,两人之间传递着情波,他相信情剑才是真正的绝剑。

易风见识过世上最强大的剑,那把剑是不带情的,究竟是有情厉害还是无情厉害?以前的易风一定会说无情更厉害,因为高手有了情,就不再完美,此刻他已经对蕊儿动了情,再让他选择,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选?“可能吧。“最后他只能说出这样模糊的三个字。

孙桥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包含着关爱,理解,像一个过来人一样看着后辈,“你在经历的挣扎很久以前我也经历过,相信我,你最终会懂得情字的真谛。”

孙桥的话让易风动摇,难道最后真的只能堕入情的河流吗?难道爱情的结果一定是美好的吗?他又想起了前世的情,他最爱的女人和最喜欢的女人同时背叛了他,只就是情的结果。很多年后,他有一次踏入了情河,河水又将带他去何方?

下意识地握紧了蕊儿的小手,蕊儿感受到手中的冰冷,她一抬头就看到了易风异常苍白的脸,“你太累了,需要休息。”在她的眼里,这是易风用力过度的表现,对情她懂的太少。

易风苦笑:“我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拉着蕊儿的手,走到一旁的床上躺了下来,蕊儿挣扎着想要离开,她也想试着打一把剑,可是易风将她的手攥地紧紧地,“我不会放开的。”带着这个念头,易风进入了梦乡,这一次他没有沉入意境,他真的太累了,他需要一次真正的睡眠。抱着蕊儿温软的身体,他才会安心地睡去,身旁守着兄弟,他才会放心地睡去。

018.唯情不败

古月又一次拿起了铁锤,在四­射­的火星中,如一朵红莲绽放在空气中,四周奔腾的熔岩一次次想要吞噬她,都被爱的护壁挡了回去,她回眸一笑,嘴­唇­一张一合,满屋都是春­色­。

孙桥的剑快而准,每次都恰到好处的将火星击落,他的判断力和敏锐的洞察力让易风的心中起了波澜,原来始终微笑的他竟然有如此身手,谈笑间火星泯灭,从他轻松的挥剑中易风知道他没有进全力,转转头将这些抛开,管他是不是高手,只要记住他是我的朋友就行了。

蕊儿瞪着眼睛仔细地看着他们,在他们的身上好像有一种特别的东西吸引着她,这是她从来没有碰到过的,难道这就是草草姐姐说的爱情?她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等有时间回去问问草草姐姐好了。”

四个人之间传递着不为人知的讯息,命运将他们聚集在一起,又将把他们送到何方?一切的答案都在剑出炉的那一刻揭晓。

当古月将剑取出来那一刻,蕊儿小小的啊了一声,在寂静的铺子内显得那样突兀,也难怪她发出这样的声音,这把剑说是铁片更合适一些,谁又能想到凝聚了如此多的爱心竟然都无法打出一把完美的剑?

混合着不甘委屈的泪水缓缓地从古月的眼中滑落,她好伤心,明明已经尽力了,为什么还会是这种结果?孙桥也找不出什么言语来安慰爱妻,只是走上去紧紧地抱住她。

易风过去将剑拾了起来,手指轻轻摩挲着扭曲的剑身,指尖传来的凹凸感说明了剑的质量有多么差,很可能用力一砍就会断掉。他突然说:“这把剑很好。”

古月的手摸过眼角:“风,你劝人的水平好烂。”

易风无奈地说:“为什么每次说真话的时候你们都不信我?”

蕊儿说:“你说的是真话?”

易风点点头,脸上的诚恳让蕊儿怀疑他手中拿的真是什么绝世宝剑。

古月停止了哭泣,看着他手中的剑,自己也是懂剑之人,剑成之时就知道了这把剑甚至连街边卖的最便宜的剑都比不上,它甚至不能称之为一把剑,现在易风竟然说它是好剑?不是易风糊涂了,就是他在说谎。

“谢谢你。”古月很认真地对易风说,他肯为自己说谎她很感激,但是她无法骗自己,泪水,又止不住流了下来,自己真是没用,连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明明已经很努力了,明明易风已经做过示范了,明明自己都看懂了….

易风走了过去,看着孙桥的眼睛,问道:“你用剑?”

虽然不明白为何他突然发问,孙桥还是回答:“我用剑。”

易风抽出腰间的佩剑,“这是把剑?”

孙桥看了看,又摸了摸,“是一把剑。”

易风接着问:“它是把好剑?”

这个问题让孙桥不知如何回答,华丽的剑鞘,­精­致的剑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只有剑身,它竟然如此普通,孙桥实在无法形容。突然他好像懂了,易风是想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好的东西不能只看外表,月月打出的剑虽然丑,但实际上….它确实很烂。”孙桥看过无数名剑,对剑他太了解了,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把剑是次品,甚至受不住自己内力的灌注,这样的兵器怎么能用来杀人?

易风将两柄剑靠在一起,两相比较孰优孰劣一目了然,易风看着古月问:“你说哪柄剑好。”古月自然是回答易风的佩剑好,易风笑了,“我说你打的剑好。”

古月也笑了,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易风也不多说,将古月打的曲剑对着自己的佩剑一砍,结果断的是自己的佩剑。三人愣住,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折断自己的剑,古月上前握住他的手,感激地说:“谢谢你,但是我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她本身就是个不错的高手,又跟随孙桥这么久,对剑的了解并不比易风少,用一把灌注内力的剑砍另一把,即使是神兵利器也会断的。她感激易风为自己的牺牲,他是个好人,在矿洞的日子里,当他们烦躁的时候,他会逗他们开心,当他们情绪低落的时候,他会安慰他们,一直以来他都用特有的方式在带给他们快乐,有他这样的朋友,真好!

易风怎么会猜不出她的意思,只是他并不认同:“你错了,其实剑无常型,你能说这不是一把剑?”他手中的剑不但弯曲,表面更不平整,它完全不像一把剑,古月也是这么认为,可是当易风问她的时候,她动摇了。在她的心中,她是想打一把剑的,当剑成型的时候,她发现剑和自己心中的形象有些差距,不可否认,它确实是一把剑,只是形状怪了一些。下意识地,她点点头。

易风又对着孙桥问:“什么才是好剑?”

孙桥说:“能杀人的就是好剑。”

易风突然出手,剑光瞬间直抵孙桥的喉咙,“现在,你觉得它是好剑吗?”

孙桥叹了口气:“我从没见过比他更好的剑了。”

易风露出了笑容,孙桥的演技不错,刚才他有三次出手拦截的机会,他都没有动,是相信我不会伤害他,还是洞察了我的诡计?不管答案是哪一个,都表示了他是我的知己。

易风转身看着蕊儿,蕊儿立刻将功力遍布全身,可以在第一时间躲避从任何方向攻来的剑,看着她绷紧地身体,易风没好气的说:“放松了,我不会刺你的。”蕊儿这才散去了功力,“蕊儿,你知道这把剑的的名字吗?”

蕊儿摇摇头,这种事她怎么会知道?莫非易风知道?可是月姐姐好像没说过它的名字啊?难道是易风捏造的?

易风缓缓地说出了剑的名字:“情,这把剑的名字叫做情。”他的声音突然高亢:“唯情不破,唯情不败。正因为有了情,这把剑才会成为不败的名剑。“他转身将剑双手捧到古月面前:“请将这把含着浓情蜜意的剑送给你最爱的人,我快拿不动了。”最后一句话,将古月逗笑了。“谢谢你。”千恩万谢都浓缩成了三个字,谢谢你。

她将剑递给了孙桥,她最爱的男人。孙桥郑重地接过剑,是易风让他懂得了剑上的沉重,这把剑的分量比玄铁重剑更重百倍,他把剑挂在腰间,将原来的剑解了下来,递给易风:“刚才毁了你的剑,这把剑就送给你吧,虽然不如你的剑名贵,还算锋利吧。”

易风说:“谁要敢说湛卢是把破剑,他一定瞎了眼。”蕊儿看着易风的笑脸,有些迷糊,难道帮助别人真的这么快乐吗?她小声问:“易风,你很快乐吗?”

易风笑得嘴都合不上了,只能点点头。

蕊儿若有所思地说:“原来助人为乐这个词是真的。”

易风说:“那是当然了,帮了一个小忙,得到一把名剑,不应该高兴吗?”

蕊儿的小嘴张的老大:“你是因为这把剑?”

易风给了她一个爆栗:“你说哪?”

依偎在孙桥温暖的怀抱中,看着易风逗弄蕊儿,古月的心中愈加甜蜜:“桥,他们真像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孙桥笑着说:“是啊,你和蕊儿一样笨笨的。”

“坏死了,人家就是笨嘛,不笨怎么会嫁给你这头呆驴。“古月的话中满是埋怨,只有听在孙桥的耳朵里才知道其中饱含着多少爱意。

019.情到浓时

孙桥走了,带着古月和她打的那把剑,两个人走的时候易风和蕊儿还在沉睡,相处了这么久,四个之间也有了感情,离别是剧毒的玫瑰,美的凄凉,美的要人命。孙桥走的时候,没有告诉他们,他怕自己无法笑着说分手。

月­色­朦胧,街道黑一般沉寂,两个的脚步声细碎而悠长,古月挽着他的胳膊,行走在无人的空旷。“我们这么走了不好吧。”

孙桥说:“你知道的,我不擅长对付分别的场面。”

古月叹了口气:“能让你哀伤的分别又能有几次?错过了,可能永远都不会再遇到,这样也不在乎吗?”

孙桥说:“在乎,只是我依然会选择默默地离开,在心里对他们说一声珍重。”

突然从屋顶传来声音:“我更想亲口对你说,珍重。”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着,孙桥抬起头就看到了他,是易风!在月光的衬托下,他更加潇洒。

“你来了。”孙桥的话语中没有流露出惊讶,仿佛早就算到他会来。

“你知道?”易风反问。

孙桥意味深长的笑了:“你不来,我才会奇怪。”为什么他会这么认为?他对易风的了解竟然如此深!

易风曲指一弹,一枚铜钱就旋转着飞了过去,孙桥伸手接住,手心里静静躺着一枚铜钱,正面和普通的铜钱没有两样,只是在背面被人用利器刻上一个风字。他抬头看着易风,目光中满是不解。

易风说:“我欠你一文钱,这就当是抵押好了。”

孙桥将铜钱拿起来,在易风眼前晃了晃,“可是它已经不是钱了,花不出去了幺。”

易风故作吃惊地说:“啊,这倒是个问题,要不它就做一个信物好了,等将来你遇到麻烦,派人将他送给我,不论刀山火海,我都会去帮你的。”

孙桥小心地将铜钱收了起来:“那就多谢了。”

易风走了,要说的话已经说完,在呆下去只能是让大家难堪,男人之间总是更多的靠行动而不是语言去表达他们的感情,易风给了他一枚铜钱,这枚铜钱代表的是一个承诺,一个男人永恒不变的承诺。

孙桥将它收了起来,一枚铜钱本身的价值可以忽略不计,更无法和一座铁匠铺相比,它的贵重得自它身上所带的风字,这是一个兄弟的承诺,是友谊的见证。友谊是无价的,在它面前万两黄金和一文钱没有区别,非要说他们有什么区别,那就是一文钱携带起来更简单吧。

古月靠在爱人的怀里,从他的手中捏起一文钱,“他的功力又见长了。”

突然说出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这句话只有和她心灵相同的人才能了解其中的含义吧,月光下铜钱反­射­着暗红的光芒,在暗红是血光的颜­色­,血光不详。

易风如一个幽灵飘荡在民舍之上,又像一个­精­灵,跳着动人的舞姿,逍遥游总是让人联想到舞蹈,在他的手划过敌人的脖子时,他们才会从绚丽的舞姿中苏醒,然后进入名为死亡的永眠。

从敞开的窗户中钻了进去,蕊儿依然躺在床上,睡得安详。易风说:“他们走了。”他在对谁说?空气?黑影?还是熟睡中的蕊儿?

“嗯。”回答他的是蕊儿,原来她一直都没有睡着。江湖第二高手的警惕­性­怎么可能这么低,身边的人离开都不知道?其实她一直都知道的,不说只是因为她不懂该如何应对分手。

易风来到床前,将蕊儿轻轻地揽在怀里,“今夜,我失去了一个朋友”

蕊儿极低的情商让她无法了解易风的心情,从脑袋中极力搜索着劝人的话:“或许他们只是暂时离开,或许他们还会回来?”蕊儿连自己都知道她的话很瞎,她都不会相信孙桥会回来,相处了这么久,她也了解了什么是朋友,朋友在离开时是不会不告而别的,他会不告而别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他已经不再是朋友。

蕊儿的想法很简单,简单的想法往往是最正确的,在感情的问题上很多时候我们都想的太复杂,其实它是很简单的东西,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当不爱的时候,也就不恨了。你会对一个陌生人说:“拜拜吗?”不会的,这是不是表示孙桥已经成了陌生人?以蕊儿的小脑袋怎么也想不出始终微笑的如同大哥哥一般的孙桥怎么会突然变成陌生人?她看着易风,问道:“易风,孙桥不和我们做朋友了对不对?”

易风看着蕊儿的眼睛,那里有些晶莹的泪水,蕊儿还是个孩子,也许第一次有人像大哥哥一样的照顾她,也许第一次遇到真心的朋友,失去了才知道它的可贵,他紧紧地抱住蕊儿:“朋友是一辈子的东西,我相信孙桥不会忘记我们的,在某个地方,他一定会祝福我们,让我们也祝福他和月月白头到老好不好。”

蕊儿点点头,“孙桥大哥是个好人,月姐姐是个好女人,他们一定会白头到老的。”

“是的,一定会。”易风的看着窗外的天空,那里群星闪耀,不时有一颗亮星化作流星飞过天际,最亮的不一定是最好的,流星用短暂的辉煌换来了一生的孤独,闪烁的星星永恒不变的挂在天空,得到了一些东西,就要失去另一些东西,佛祖是公平的,每一刻新星的诞生,都会有一颗旧星陨落。

夜很漫长,驿站的老板无聊地打着哈欠,这么晚了竟然还会有人坐车,孤男寡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男的腰上挂着快破铁片子也想充侠客?女的倒是长的很标志,怎么会看上这种小子?搞不懂他们江湖人,还是向我这样安心做个普通人的好,“吆?,大家坐稳了,要上路了。”这一夜,有很多人无眠,他们或在追忆往昔峥嵘岁月,或在怀念失去的财富,又或者怀念曾经生死与共的朋友,今夜,你为谁无眠?

020.江湖学堂

老师:“HI,大家好,好久没见,想我了没?”

众学生有气无力地说:“想。”

老师:“同学们,你们是祖国未来的花朵,怎么能阉了吧唧?都打起­精­神来,全班同学和我一起喊,一二三---老师好!”

众同学:“老师好。”

老师满意地点点头,夸奖道:“不错,这才是新时代的学生该有的样子。”

他翻开讲义:“大家还记得我们第一堂课的内容吗?“

众人脸上出现黑线,那是惨痛的回忆。

“大家知道江湖是什么吗?…………其实江湖是一款游戏。”学生们打个哆嗦,回到了现实,这次该不会再玩我们了吧?

老师:“看到大家的表情我很高兴,看来大家对上一堂课是记忆犹新啊,老师很欣慰,这一堂课我要将的内容就是江湖不是一款游戏。”

A:“老师,你不是说过江湖是一款游戏吗?”

老师:“小A同学的记忆力很好,很听老师的话,虽然笨了一些,不过大家还是要向他学习。”

A昏倒。

老师摇摇头,“现在的学生啊,体质怎么就这么差哪?”他把讲义翻了一页,继续说:“谁来告诉我,江湖和其他游戏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B:“老师这范围也太大了吧,有什么提示吗?”

老师:“江湖中缺少其他所有游戏都有的一个设定。”

B:“和没说差不多。”

老师:“你错了,我将范围一下子就缩小到原来的50%,这怎么能算是没用?”

B没办法,只能继续想。

C上,“老师,江湖中没有等级。”

老师摇摇头:“并不是所有游戏都有等级的。”

D接着上:“江湖中没有属­性­点。”

老师纠正说:“它有啊,只是它的属­性­点是出生时就固定了的,下一位。”

E:我不知道。

老师继续提示:“江湖的本质还是一款网络游戏。”

E:我还是不知道。

老师还是不放弃:“你知道网游代替单机游戏的最重要的原因吗?”

E哭着说:“老师我真的不知道。”

老师没有办法,只好继续问其他同学:“你们知道吗?”

F怯生生地站起来:“我知道网游代替单机游戏的原因。”

老师鼓励地说:“这很好啊,你说吧。”

F于是大胆地说:“在网游中可以和其他人交流,比一个人玩游戏有趣多了。”

老师赞许地点点头,”小F很聪明,先坐下吧,既然大家知道了网游和单机最大的不同,那么问题的答案自然呼之欲出。“

A突然站了起来,大声说:“江湖中没有通讯器。“

众人恍然大悟,对啊,江湖中没有通讯器啊,G站来起问:“那大家怎么交流啊?“

老师首先肯定了G的能力,“你问的很专业,很重要,很有思想,很有见地,江湖的仿真度高达99%99,你们可以联想古代的交流方式。”

G恍然大悟:“打字啊。”

老师将讲义摔倒他的头上,“去死。”

G应声倒地。

老师整整衣冠,继续说:“江湖中最常见的交流方式就是面对面的说话,当然了也可以用手语,或者写一封信。在古代也是有邮差这种职业的,驿馆会负责将信送出去,有钱有势的人家还可以养鸽子,或者养个狗腿子帮忙送信。”

众人点点头,H说:“老师说的有道理,一款无法零距离沟通的游戏怎么能算游戏哪?”

老师给了他一个爆栗:“错,打错而特错,零距离沟通的那不叫游戏!”

H委屈地问:“那叫什么?”

老师严肃地说:“那叫QQ,你个笨蛋!”

小风又没遵守承诺,说好九点更新,现在才20:11分,唉,假如你一定要打我,那就来吧,最后一个要求:“不准打痛我。”

这一章字数不多,就直接发到这里好了,估计离5万字的死亡线又近了一步。

021.三两银子的价值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易风将蕊儿摇醒:“喂喂,小猪起床了。”

蕊儿的小手揉搓着惺松的双眼:“让人家再睡一会嘛,昨天都没有睡好。”

易风一把将他拉了起来:“你已经是有铺子的人了,怎么还能这么偷懒?快起床开铺子了。”

“对哦,人家已经是铁匠铺的老板了,可是人家还不会打铁啊。”蕊儿突然发现,一觉醒来自己的身份就变了,可是她还没做好准备啊?

机会总是垂青有准备的,佛祖偶尔也会打瞌睡,当好运砸到没有准备的人时,往往会闹出很大的笑话。

铁匠铺内,蕊儿四处忙活着,一会要将以前老板留下的刀剑挂出来,一会儿又要将炉火烧起来,一会儿又要去搬柴,“易风,你怎么都不帮人家啊。”

易风将一颗花生米投入口中,“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在行动上也会支持你的。”

蕊儿说:“可是人家没看到你动嗳。”

易风很奇怪,他指着自己的嘴巴,“难道你没看到它一直在动吗?”

蕊儿并不擅长和人斗嘴,特别是面对易风的时候,她只好自己一个人做这些工作,瘦小的身影穿梭在各个角落里,不时还要背负大量的重物,假如不是铺子的门是关上的,一定会有人投诉易风虐待儿童。

易风看似悠闲地吃着东西,实际上他的注意力一刻都没离开过蕊儿,不时的刺上两句,实际上是暗暗指点她该如何做才会做的更好。爱她,不是溺爱她,而是教给她更多的本事。虽然自己发誓一辈子不离开她,在以后的生活中,她总会遇到一些事需要她自己去做,万一有一天自己因为什么事情要暂时离开,她也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蕊儿是个可塑­性­极高的女孩,蕙质兰心,聪明决定,对人情世故的淡薄和无知来自她的孤独,很少和人们打交道才会养成她现在的­性­格。以后要带她多出去散散心,和大家交流交流,自己动手开一间店铺,就是很好的锻炼机会。

蕊儿本质是聪明的,但是即使一个天才让他突然做从没接触过的东西,他也会发懵的。今天的第一个顾客是一位看起来很年轻的侠客,从他的打扮上易风判断出他是一个才进入江湖不久的新人,也只有新人才会来他们的铺子买这些低级的武器。

侠客是江湖的新人,不代表他就单纯。最便宜的剑只要五两银子,这是整个江湖的统一价格,他偏偏要砍价。蕊儿一点也没有女人的天赋,竟然丝毫不懂得该如何砍价。三言两语就让侠客给讲晕了,最终那把剑只卖了二两银子。

看到易风走过来,蕊儿的小脸红红地,她低下头,小声说:“我是不是很笨啊。”

易风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你真的很笨,笨的要死啊。”

蕊儿的脸更红了,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易风用力将她的小脸扳起来,对她说:“你很笨,但是你做的很好,你知道吗?刚才你帮助了一个人,他刚来江湖不久,身上的钱只有二两银子,他很想买一把剑,然后去打怪赚钱,可是他买不起,正当他彷徨无计的时候看到了你,你的纯真打动了他,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他走了进来,你没有让他失望,你失去了三两银子,换来的确实一个人真心的感激,我相信他一定还会回来的。”

蕊儿没想到自己竟然做了这么伟大的一件事,她半信半疑地问:“他真的会回来吗?”

易风肯定地说:“会的。”

蕊儿又笑了。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蕊儿开始懂得该如何去买卖东西了,可能是易风的讲故事的水平太过高超,每当蕊儿看到新人进来买兵器,都会以二两一把的价格卖给他们,久而久之,很多人都知道了有一个漂亮的老板娘很照顾新手,会将武器以极低的价格卖给他们。

蕊儿很开心,很多人拿到武器的时候都会对她说谢谢,她虽然对人情懂的不多,但是也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真挚,他们是真心感激她的,她高兴死了。

她的手艺也越来越好了,已经可以打造­精­钢剑了,店里的生意很好,每天都会有很多人来买兵器,蕊儿换下来以前的战斗装,穿着普通的碎花衣服,带着皮制的围裙,每天都徘徊在铁炉和柜台之间,她开朗了很多,更爱笑了,有的时候也会主动和相熟的客人聊上几句,易风一直在旁边看着她,注意着她的变化,他很高兴蕊儿开始融入人群中,假如非要说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那就是蕊儿不肯陪他一起逛街。正是因为铁匠铺带给她太多变化,让她结识了很多人,对铁匠铺的依赖让她害怕出去,怕出去了又变得和以前一样不喜欢和人交谈。

这一天来了一个人,他的到来改变了蕊儿的一生。

“你好。”

蕊儿抬起头,一个陌生的侠客站在她的面前,她礼貌地回应着:“你好。”易风教过她,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当别人对你说:“你好”的时候,不管你是否喜欢他,都要对他说:“你好。”这是礼貌,更能体现一个人的修养。

对陌生人,蕊儿始终无法和他们多做交流,她继续打自己的兵器,侠客好像没有要离开的打算,他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站着,有人进来,又有人出去,他就像一个塑像,静静地看着,有的人会好奇地看他一眼,他也只是当做没看到,他的眼中空无一物。

蕊儿伸伸懒腰,终于一天又过去了,好累啊。她抬头看看侠客,“你怎么还在啊,你想买什么东西吗?”

侠客将手伸到了怀里,假如是以前的蕊儿一定会一脚怀疑他是在掏兵器,一脚就将他踹死。现在她没有动,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真的变了。

侠客掏出了钱袋,将一块碎银递给蕊儿:“这是三两银子,我想对你说一声谢谢。”

蕊儿突然懂了,这一定是某一天从自己这来买走过新手武器的人,看他现在的样子一定混的很不错,易风说的对,有些人受了恩惠,是不会忘记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原来世上还是有很多好人的。

她伸手接了过去,三两虽然不多,可是易风说过:“这是他们的心意,假如你不接就是看不起他们,他们曾经落魄过,在面对曾经帮助过他们的人的时候,他们更多的是不知所措,自卑让他们的心更加敏感,一点点伤害都会让他们痛苦很久。”蕊儿当时就问:“那我要表现的很高兴吗?这样他会不会也很快乐?”易风笑着说:“傻丫头,你只要静静地接过他们的东西就够了,很少有人愿意去回想他们的伤疤。”蕊儿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啊?”易风沧桑地说:“他们怕痛。”虽然蕊儿一直不明白只是想一想又不是用手摸怎么会痛?但是她还是照易风说的做了,她相信易风说的一定是对的。

侠客的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神情,可是他没有说什么,也许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吧,他转身离开,只是在即将迈出大门的时候,突然又转身鞠了一躬,然后飞快地跑开了。

蕊儿不解地看着房顶地易风,她知道易风一定会告诉她答案,易风意味深长地说:这小子爱上你了。

蕊儿说:“啊,这怎么行,我已经有老公了。”

易风笑着说:“假如是敢窥伺你我早就灭了他了,这种爱和爱情无关,是敬爱的爱。”

蕊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哪?”

易风说:“你不需要知道他的名字,只需要记得你第一次将剑卖出去的时候,也是一位侠客就够了。”

问:乌龟的ρi股。打一个词语。

答:规定。

问:上面又有一只新乌龟。

答:上面又有新规定。

很奇怪为什么在本书更新对不对?刚刚编辑告诉偶,当更新和字数限制出现矛盾的时候,更新优先。

022.有女初长成

易风牵着蕊儿的手,将她带出了店铺,门口挂着一块牌子:“暂停营业。”

蕊儿弱弱地说:“要不我还是留在这里吧,铺子里没人我不放心。”

易风说:“安了,铺子锁上就没事了,不会有人去偷的啦,走啦。”他用力将蕊儿拖去了集市。那里的人最多,也是锻炼交际最好的地方。

蕊儿怕怕地躲在易风身后,紧贴着他的背部,小心地弹出脑袋,看着周围的行人。几个月的时间,大理城很多人都认识了蕊儿,特别是那些新人,对他们来说蕊儿不是叱诧江湖的女魔头,而是一位漂亮又好心的老板娘,遇到蕊儿的时候都会笑着打招呼:“蕊儿夫人好。”

蕊儿渐渐地将身子一寸寸挪了出来,回应着他们的问候,不时地从摊子上挑选着喜欢的东西,每次易风都会说:“喜欢吗?买下了。”这时候蕊儿总会笑得很开心。

以前她很少会逛街,她没有钱,虽然她即使不付钱也没人敢说什么,可是草草姐姐说除非逼不得已,否则不准她白拿别人的东西,所以她只有在饿极的时候才会去吃饭。

易风对她很好,只要她露出一点喜欢的样子就会立刻掏钱买下来,后来东西太多了,索­性­又买了一辆车跟在身后,车上的东西越来越多,蕊儿喜欢这些东西很久了,现在有机会了自然要大肆挥霍一番,从集市的东面走到西面,蕊儿搜刮了一大车的东西,易风笑着问:“回头再去看看吗?”

蕊儿说:“不了,下次再去吧。”她知道,好的东西不要一次就吃光,分次享受才更快乐。

易风挥挥手让拉车的先把东西送到铁匠铺,他带着蕊儿去了红楼。

红楼对他们有着特殊的意义,第一次一起吃饭是在这里,第一次仔细地观察蕊儿也是在这里,第一次决心好好照顾蕊儿也是在这里。

红楼的样子还是和四个月前一样,­干­净的桌椅,笑吟吟地伙计,拉着蕊儿坐下,点上一桌丰盛的酒菜,他端起酒杯说:“为蕊儿第一次购物­干­一杯。”

蕊儿高兴地举起杯子和易风碰了一下,“­干­杯。”

菜肴是已经吃过很多次的,可是吃在心里却觉得分外好吃,自己花钱买的东西比白食好吃多了,她想以后要多来这里照顾这家店铺,就像自己帮助过的新人常来照顾她的铁匠铺一样,她有钱了也要报答人家以前对自己的照顾。

席间常有人过来打招呼,无一例外的称蕊儿为:“蕊儿夫人。”这让易风有些无奈,很久以前他就告诉过蕊儿:“你是我的妻子,自然应该仍大家称呼你为易夫人。”蕊儿天真的说:“可是我觉得蕊儿夫人更好听啊。”易风无奈,只好寻找其他的突破口,也曾经告诫过某些人,称呼蕊儿的时候要叫:“易夫人。”可是他们表面上答应,一转身还是蕊儿夫人蕊儿夫人的叫,私下里一个商人朋友告诉了他原因:“大家都很喜欢蕊儿夫人,现在她虽然成了你的妻子,但是大家依然有些幻想,蕊儿不是某个人的夫人,是大家的夫人。”听了他的解释,易风反而不是那么无奈了,大家能这么喜欢蕊儿不正是他希望的吗?虽然自己有些委屈,不过蕊儿高兴不就行了?只要她高兴了,就算大家只叫夫人他也开心。

他在一旁看着蕊儿,即使自己说了很多次,她吃东西的时候依然很没有淑女的风度,不过这更增添了她的可爱,现在的她和刚认识的时候比成熟了,在她的身上综合了纯真和成熟的美,两种美完美的综合在一起,构成了此刻的蕊儿。

假如有相机在手边,他一定会将这一刻永远的记录下来,蕊儿的美让人心疼,见过她的人都忍不住想要照顾她,关心她。以前很多人怕她,更多的是因为她的手段太过直接,她对人情世故并不了解,对待麻烦的人只有两种手段,杀或者不杀。看着蕊儿大方地和人打着招呼,他很高兴,蕊儿就想他的女儿,现在终于长大了,很多小伙子都开始喜欢她了,可是他一点也不担心有人将蕊儿从他身边抢走,他对自己有信心,更对蕊儿有信心,他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蕊儿抹抹嘴,拍着肚皮说:“好饱啊。”

易风笑着问:“还要吗?”

蕊儿说:“不了,饱了。”她满足的伸了伸懒腰。慵懒的动作,满足的神情,让易风看得呆了,这种慵懒还有满足他见过了很多次,大部分都是在床上,在饭桌上见到还是第一次。

蕊儿接下来的动作将这种美完全破坏,她很没形象的剔起牙来,易风一下子就将她的手打掉,“喂,注意形象。”

蕊儿捂着被打红的小手,委屈地说:“人家习惯了嘛。”

易风说:“你必须改掉这个坏喜欢,老是剔牙会让牙齿松动的,牙齿间会出现很多缝隙,嗯,你看那个人。”易风指着某个正在剔牙的彪形大汉,他的牙齿中间有好大的窟窿。

蕊儿怕怕的手:“我以后再也不剔牙了。”

无视某人杀人的眼光,易风赞许地拍拍蕊儿的脑袋:“乖。”丢下二百两银子就带着蕊儿离开了,在经过大汉的身边时,易风不易觉察地丢给他一百两银子,大汉愣住,目送两人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他嘟囔着:“麻辣个巴子,本来想扁那个小白脸一顿,现在嘛就算了,那个小姑娘倒是长得真标致,嫁给这么个小白脸真是浪费了。”他转头对着小二喊:“再来二斤花雕,老子有钱了。”

当他们回到铁匠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易风将蕊儿安顿在床上,自己一个人去整理那堆东西,买了这么多,放在铺子里太拥挤了,他寻思着:“也该买栋房子了,老是住在这种地方,委屈蕊儿了。”

他决定,明天就去看房子,手里还有几千万两,拿出三十来万买栋房子不成问题,只是….他又看了一眼这些东西,买的时候也不讲价,直接就淘了回来,花掉了5万多两银子,要是这么花下去他早晚要破产,不过一个男人无法让她的女人快乐那还算什么男人?他也该出去做些买卖了,蕊儿也能自己照顾自己了,他出去做事也会放心的,至于安全问题,呵呵只要她不欺负别人就很好了。

023.红袖添香

一大早易风就出去看房子去了,在东街的繁华地段找了许久,终于被他找到一处好房子,内部装潢考究,环境清雅,四周的店铺多是出售古玩字画,往来无白丁,在这种环境下对蕊儿的修养是有很大帮助的。

当易风将蕊儿带到新居的时候,蕊儿惊奇地问:“房子好大哦,只有我们两个人住吗?”

易风说:“是啊,只有我们两个。”

蕊儿四处看看,这也摸摸,那也摸摸,对新家很好奇,易风笑着拉住她:“好了,先坐下来喝杯茶,看你弄的身上都是灰尘。”他爱怜地帮她拍打着尘土,蕊儿的小脑袋不安分的四处乱晃,“易风,那铁匠铺怎么办?”

易风停了下来,铁匠铺是孙桥送给他们的礼物,只是他不想再让蕊儿去做打铁的营生了,他想让蕊儿像个正常的女孩一样过着幸福的生活,不过假如卖了就太对不起孙桥夫­妇­了,就闲置了吧。他将想法告诉了蕊儿,蕊儿不高兴地说:“可是人家已经挖了三个月的矿,打了四个月的铁了啊。”易风沉默,无论是谁做过这许多事,都不会轻易放手地,他语重心长地说:“蕊儿,我想让你过幸福女孩的生活,打铁并不适合你。”他捧起蕊儿的手,轻轻的摩挲着,“你看,你的手都粗糙了。”

蕊儿仔细地看着自己的手,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粗糙啊,既然易风说粗糙了那就一定是粗糙了。“好吧。”易风满意地笑了。

两个人在新居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只是没过几天,蕊儿就烦闷了。“易风,整天呆在这里好无聊啊。”

易风笑着说:“那就上街逛逛啊。”

蕊儿的小嘴厥得老高:“老是逛街也会腻的嘛。”

易风想想也对,老是重复一件事确实很闷,他起身出门,不一会就抱着一架古琴回来了。他招呼一声:“蕊儿过来。”蕊儿就蹦蹦地过去了,她好奇地看着易风手中的琴,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不过一个男人抱着一架琴,总觉得很别扭。

易风说:“你既然无聊,那我就教你弹琴吧。”他伸出手在琴弦上一拨,“嘣。”琴发生清脆的声音,“这架琴的声­色­好是不错的,想不想试一试?”

蕊儿兴奋地伸手小手在琴弦上一拉,琴弦发出“嘎嘎”的声音,蕊儿的脸刷地红了,“人家不会弹。”

易风安慰说:“没有人是生下来就会弹琴地,来我教你。”他指着琴弦说:“琴弦有五根,分别代表古乐的五个基本音阶--宫商角徵羽。他按照顺序弹了一次,让蕊儿可以清晰地听到不同的音阶发出的声音,”你自己弹弹看。“

蕊儿听话地伸出小手,手指从琴上划过,带出一片动听的旋律。易风拍拍她的小脑袋:“蕊儿真聪明。”得到了易风的夸奖,蕊儿对学琴的兴趣更浓了。

易风又将弹琴的基本动作,按法,以及指法交给了蕊儿,然后就让蕊儿自己练习。他相信以蕊儿的才智完全可以自行练习,根本不必他说太多,说多了反而没有探索的乐趣。

教完了基本的动作,易风就出门了,他还要和一些裁缝铁匠联系,购买好的货物,更要多跑跑市场,了解现在的行情,好的男人不能只呆在家里,还要外出做事。路过一家刺绣店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店铺的招牌上清楚地写着“红袖添香”四个金字。店铺的生意很火,很多人都在里面挑刺绣。这些人身上的穿戴很名贵,和来铁匠店铺的人完全不同。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这家铺子都是成功的,一个伙计跑了出来,对着易风说:“大侠要不要进去看看,我们店铺的刺绣是大理城最好的。”

易风问道:“你们的老板是不是姓苏?”

伙计骄傲地说:“看来大侠也是慕名而来,我们的老板正是苏红袖,她的刺绣可是我们大理的这个。”伙计的大拇指高高的翘起,炫耀着老板的才能。

易风笑了笑就走开了,很久以前他遇到过一个小姑娘,也许是看她长的漂亮,也许是她的诚意打动了自己,他借给了她一笔钱,然后她就开始安心的练习刺绣,再然后,当易风快要忘记她的时候,她托人送了一面绣帕给他,上面绣着西湖一景,做工倒是­精­细,可是他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带着一面绣帕四处招摇吧,他开始后悔借钱给她了。直到某一天,一位红颜看到了他怀里的绣帕,从那以后,每个月他都会去红袖添香选几面绣帕,然后送给某个红颜知己做定情信物。

有一次苏红袖忍不住问:“为什么他会用绣帕做定情信物?”易风说:“绣帕既高雅又实用,送给女孩子最合适不过。”苏红袖皱皱眉头:“说实话。”她已经听够了易风的花言巧语。易风只好说:“绣帕又不要钱,送其他的玉佩了项链了需要花很多钱的,你知道的,以我的身份,总不能送些普通的首饰吧,我身边女人又这么多,每人都送一件也是很大一笔开销,所以…”苏红袖气愤地说:“所以你每个月就来我这里白拿东西。”

易风无辜地说:“不是白拿了,我有给钱的。”苏红袖将一锭银子让到他的头上,她的刺绣驰名远近,千金难求,他竟然只用10两银子就拿走了三面,太无耻了。

伙计悻悻地跑回铺子,暗自想:“这个人真有意思,在外面看了这么久,又不进来,难道又是我们老板的追求者?”

四处跑了一天,易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了,经过这么久的调查,各种高级物品的价格基本摸清了,至于普通的货物,易风是没有兴趣的,他现在的本金很充足,要做就做高级货,一件的利润能顶普通货物上百件的。

一天的时间,蕊儿的琴艺就有了很大的进步,已经可以弹简单的曲子了。易风过去将蕊儿拉进了屋,“你啊,总是不注意休息,弹了一天了吧,快休息一下,别把手指累坏。”让她学琴是不想让她寂寞,哪知道她会一直弹个不停,这丫头就是脑子不开窍,认准的事就­干­起来没头。

谁说周五是黑­色­,我说是彩­色­的,周五好啊,周五妙啊,周五可以更新4000字啊。晚上继续更新一章,地址还是这里,呵呵,终于可以放心的更新了。

024.很久很久以前

第九次将蕊儿从琴边拉回床上,易风严肃地对蕊儿说:“蕊儿,弹琴是一种娱乐,不是工作,玩玩就可以,不要太认真。”他严肃的表情并没有吓到蕊儿,她反驳道;“可是草草姐姐说过,一个人做任何事多要认真对待,不能半途而废。”

易风见硬的不行,只能来点软的,他轻声说:“你没有半途而废啊,只是做事情不能贪快,要慢慢来。”柔和的语气很快就打消了蕊儿的不满意,她静下来思考了一会,很快就明白了易风的意思。

蕊儿试探地问:“你是不是说就像吃饭不能一次­性­吃太饱?”

虽然她的比喻不是很文雅,但是总算弄懂了自己的意思。“你啊,什么事都能想到吃,真是个小肥猪。”易风还真是怕了她了,明明是个娇小的女孩,怎么如此喜欢吃哪?

蕊儿俏皮地吐吐舌头:“人家才不胖哪。”

易风温柔地将蕊儿揽在怀里,“想听故事吗?”

蕊儿惊讶地看着他:“你还会讲故事?”

易风点点头,蕊儿更加佩服易风了,“你好厉害哦,连故事都会讲。我好久没听过别人讲故事了,你快讲啊。”蕊儿因兴奋而涨红的小脸,仿佛熟透的苹果分外诱人,易风忍不住在上面亲了一口,他解释说:“就当是你听故事的报酬好了。”蕊儿的小嘴这才松垮下来。

易风于是开始讲很久以前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山上有一座庙,庙里啊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做什么哪?他正在对小和尚讲….”

蕊儿生气地打断了易风的故事:“你好坏啊,这个故事人家听过了,是讲不完的故事了,你坏死了,亲了人家却讲这么烂的故事给人家听。”

易风揉揉她的小脑袋:“你敢说我坏,嗯?!你看我像那种会讲这么烂故事的人吗?”

蕊儿将脑袋点的嘣隆响,气得易风在上面拍了一下:“好了,乖乖听我讲下去。”蕊儿只好安静地躺在他怀里,谁叫她已经付过钱了,即使故事再烂也要听下去,不然就太亏了。

“很久很久以前,山上有一座庙,庙里啊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做什么哪?他正在对小和尚讲:‘庙里的米缸空了,我老了,腿脚不利索了,明天你下山去化些粮食回来吧。’小和尚兴奋地点点头,从小在寺庙里长大,还没见识过山下的世界,他早就想去看看了,只是老和尚管的太严老是没有机会,现在好了。老和尚看着他的样子,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佛祖保佑这个孩子不要沉迷于红尘中。他觉得自己身为师傅,有责任帮助弟子坚守佛心,他就告诉弟子说:‘在山下有一种动物很恐怖,你千万不要靠近。’小和尚就奇怪的问:‘是什么动物啊?狼吗?’他卷起自己的袖子,给老和尚看他结实的肌­肉­,‘师傅,我可是会功夫的哦。’老和尚说:‘那是比狼还恐怖一万倍的动物。’小和尚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老和尚越是说恐怖他越好奇,究竟是什么动物这么恐怖。老和尚说:‘山下的女人像老虎,小和尚摸不得,切记不可接近她们。’小和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长这么大他还没碰过女人,只是在山上远远的看到过,只是她们的样子都好好看哦,怎么会是老虎哪?不过这些话他不会对老和尚说,说了他就下不了山了。”

蕊儿等了一会还没听到下文就催促说:“易风你快讲啊。”

易风就说:“你知道一千零一夜吗?故事要分两次讲才过瘾嘛。”

蕊儿歪着小脑袋问:“一千零一夜是什么啊?”

易风无奈,“你在江湖呆的日子也太久了,连它都忘记了,一千零一夜是童话了。”

蕊儿又问:“什么是童话啊?”

易风只好举例说明,他讲了很多童话,比如白雪公主的故事,比如七个小矮人的故事,比如灰姑娘的故事,比如…..

蕊儿听了好久,奇怪地问:“为什么结局总是公主和王子在城堡里过着幸福而快乐的生活?”

易风说:“这是童话啊,童话总是美好的。”

蕊儿还想问什么,易风连忙说:“好了,今天讲了这么多故事,你该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哦。”

蕊儿只好将疑问咽到肚子里,她很想问:“既然你讲了这么多故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小和尚后来怎么样了哪?”

带着疑问,蕊儿睡着了,一旦决定睡去,她总是可以很快进入梦乡。

易风起身洗了把脸,刚才真的好危险,以为蕊儿从没听过故事,随便就讲了一个哄她,谁知道她竟然听过,身为本书的第一男主角,怎么能这么丢脸?所以他就现编了一个故事,只是后来编不下去了,就骗她说第二天再说,自己倒要好好想想明天该怎么给她讲,还有啊,刚才太紧张,好像有些童话故事讲错了,白雪公主应该是安徒生的童话吧,一千零一夜好像都是阿拉伯的故事,比如什么拉登和四十九个悍匪,至于那个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貌似是一个故事,自己当时是怎么讲的来?他想了许久终于想起来了,当时他是这么说的:“从前啊有一个公主,长的好白好白,大家都叫她白雪公主。”这部分是没有问题的拉,只是自己也不读童话好多年,有些故事都记不准了,只好编着说:“后来白雪公主在森林里玩,不小心晕倒了。突然从森林里走出七个小矮人,”当时蕊儿就问:“什么是小矮人啊?”易风随口说:“就是长得又矮又丑的男人。”蕊儿啊了一声:“白雪公主好可怜啊。”易风继续说:“放心了,在危机的时刻,正义的使者就登场了。王子闪亮登场,将七个小矮人打跑了,然后带着公主回到了城堡,过着幸福而快乐的生活。”至于下面关于七个小矮人的故事,易风都不忍回忆,安徒生爷爷千万别怪我哦,我也不是故意讲错的。

只是白雪公主的故事应该是格林童话里的吧。

025.红袖招

第二天,易风依然是很早就出去了,调查工作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它需要调查者有无与伦比的耐心和洞察力,通过和摊主巧妙的问答获得物品的真正价值。

猛然间他有一种被人注视的感觉,抬起头,越过才重重人影看到了她,俏丽的短发中夹带着一条常常的辫子,细小的峨眉下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此刻正在对他诉说着什么。

她转身离开,易风随后跟上,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树林。

盛夏的阳光透过叶子的间隙照到易风的身上,点点的光影化作流星飞散在空中。易风的脸上带着温馨的笑容:“好久不见了红袖。”

被称作红袖的女子转过身,娇俏的脸上带着梨花般的泪水,易风走上前帮她拭去眼泪,“再哭会长皱纹的。”红袖笑了,她依靠在易风的怀中,很久以前他也是这么说的。“去死吧。”她一拳将易风打上了天。

如同丝毫不会武功的废人,易风完美的诠释了抛物线理论。他躺在地上,浅笑依然,不仅让人怀疑他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这才是我认识的苏红袖。”

苏红袖冷哼一声:“混蛋你还记得我啊,回来了都不来看看我。”

易风摸着被打痛的鼻子,委屈地说:“我想等发达了再去看你,你知道的,我才回来不久,怎么有脸去见你?当年离开的时候,我答应过你,等我有钱了,一定会回去…”易风的脸被扭曲得不成样子,苏红袖恶狠狠地问:“你还敢不敢乱说了。”

易风讨饶:“开个玩笑嘛,形象,注意形象。”苏红袖将他放开,一瞬间有些恍惚,一切仿佛就在昨天。分开这么久,时间没有在他们之间划上任何沟壑,两人的距离依然是那么近。

她坐在易风的旁边,出神地看着天空,易风紧靠着她坐着,一起看着蔚蓝的天空。良久,她说:“为什么突然回来?”易风说:“想你了。”金光一闪,易风的眼角不断抽搐:“你好狠。”苏红袖潇洒的将金针抽回,“少贫了,说真的,这次回来有什么目的?”

易风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回来?可能这里有太多的回忆,突然就想回来看看。”他注视着苏红袖的眼睛:“就这么简单。”

苏红袖叹了一口气:“从你回来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无法简单。你已经惹了大麻烦了。”

易风伸手摘了一根小草,绿悠悠的叶子在风中摇动着,诱惑着旁人将它摘下。“你是说蕊儿?”

苏红袖突然就生气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气,“你既然知道她是个大麻烦为什么还要放在身边?”她的身体有些颤抖,她实在很生气,易风怎么还是老样子,看到漂亮女人就上泡,他已经不是逍遥传说了,蕊儿不是他能碰的,这些话她没有直说,无论是谁突然从神变成凡人,都会不适应的。

易风摇动着小草:“无所谓了,觉得她很可怜,就收下了。”

“可怜?”苏红袖简直不敢相信易风会用可怜来形容一个女人,更不敢相信这两个字会用在蕊儿的身上。“你说她可怜,我笑。”苏红袖真的笑了,笑容比哭还难看。

易风说:“为什么她就不能可怜?每个人都会有低谷,都会有需要人安慰的时候。”

苏红袖几乎是用吼的告诉易风,他错的有多离谱:“你知道蕊儿杀过多少人吗?10万!甚至更多!假如你真的有善心,为什么不去关心被她杀掉的人?可怜?她可怜的话天底下就没有可怜人了!”

易风能理解苏红袖的愤怒,爱之深,责之切。他和红袖从来不是恋人,他们是朋友。以前他不相信男人和女人之间会有真正的友情存在,后来他相信了,男人和女人之间不一定非要有爱情的。对一个深深关心自己的人,他又怎么会怪她哪?“你不明白,蕊儿的心中有一种深深的寂寞,我能体会到她的心有多孤独,她渴望爱人,也渴望被人爱。”

苏红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一定病了,病得很严重,我帮你去找大夫。”

易风一把将她拉住,“好了红袖,你知道的我没有病,从来没有。以前我四处留情,只因为我不懂情,当我最爱的女人死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突然懂了,爱一个人,就是要给她关怀和帮助。蕊儿她需要我,我要帮助她。”

他的话让苏红袖停止了挣扎,安静地坐在地上,她静静地思考着易风的话,重新回来的他成熟了许多,他真的变了,不再如以前那么自私,那么任­性­。他懂得呵护旁人的感受,颇有些地藏菩萨的意思,“你真的爱蕊儿吗?”这是她最后的问题。

易风愣住了,他一直以来都是想帮助蕊儿走出­阴­影,融入群体的生活,可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对蕊儿的感情是什么?是爱情吗?可是他对蕊儿没有心动的感觉。是亲情吗?自己一直把她当作女儿看待,可是他和蕊儿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更何况父亲会和女儿睡在一张床上吗?他糊涂了。

苏红袖看到他的表情就得到了答案,“你迷茫是因为你真的开始考虑他人的感受,究竟如何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懂的。”她走了,留下易风一个人。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和易风的情,很久以前是剪不断,理还乱,当那个人出现之后,她知道,他才是她的真命天子。易风,只是她爱情路上的过客。

当天黑下来的时候,易风才起身回家,蕊儿依然在庭院里不知疲倦的练习着,易风将她抱回房中,烧上一盆水,洗去一天的枯燥和疲惫。当两人躺到床上后,蕊儿就缠着他讲昨晚的故事。

易风想了想就说:“小和尚下山后遇到了老虎,然后被吃掉了。”故事就这么完了,可是蕊儿很不开心,“故事怎么就结束了哪?一定还有下文对不对?”

易风摇摇头,假如可能,他宁愿当一辈子和尚,切莫再和女人扯上关系,女人是老虎,千万摸不得。

026.流云水袖

日复一日,年不复年,十多日过去了,易风获得了大部分的情报,现在就欠缺货源了。不管以前有多么的辉煌,此刻他只是个新人,很多好货都有固定的买家,他有钱也买不到,苦思良久,还是要去楷苏红袖的油。

红袖添香的某处偏厅,易风悠闲地喝着茶,就在刚才他对伙计说:“我来找你们老板。”的时候,伙计的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笑容,难道找苏红袖是很奇怪的事?也对,这种暴力女估计追她的男人都绝种了,突然冒出自己这个不怕死的,也难怪伙计吃惊。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一个人影从门外缓缓走进。易风的情绪并没有波动,从影子上看像个男人,估计是来添茶水的伙计吧。等到他进门的时候,易风知道自己错了。

剪裁合适的长衫,黑漆的布靴,柔滑的纶巾,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他都不像是给人打工的伙计。“你也是来见苏红袖的?”

来人摇摇头:“我是来见你的。”

易风吃了一惊,“莫非红袖不愿意见我?不会吧。这么绝情!难道她知道我是来揩油的?”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呵斥:“混蛋我就知道你来这里准没好事。”敢在这个地方大声呵斥的除了老板娘还有谁?

易风也不甘示弱,他大声说:“你明明在嘛,却派给人来搪塞我。”

苏红袖气愤地说:“去死吧,你个混蛋,你是来找我的吗?你明明是来找我老公的。”

“老公?”易风的脑筋突然打结,他指着眼前的男人:“这是你老公?”

苏红袖骄傲地说:“当然了,他不仅是我老公,更是红袖添香的老板。你明白了吧。”

易风魂不守舍的说:“明白了,明白了。”他突然一把拉着那人的手:“兄弟,辛苦了。”

来人愣住,他搞不明白易风的意思,苏红袖却听得明明白白,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知道这混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没好气地说:“你来该不会只是想丑我吧。”

易风笑着说:“我可没这么无聊。你又不是什么天仙下凡,大爷我可忙着哪,谁有空来逗你。”

苏红袖作势又要发飙,来人拉住了她,小声的说了什么,苏红袖立刻乖乖地坐了下来。易风拍着手说:“妙极妙极,竟然有人能降住这支红辣椒,不可思议,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来人笑着对苏红袖摇摇头,苏红袖妻气愤地将头扭过一边,来人说:“你好,我叫流云,是红袖的夫君,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易风也收起了玩笑的态度,诚恳地说:“你好,我叫易风,是红袖的蓝颜知己,初次见面,就不指教了。”

流云笑了:“好一个易风,果然和红袖说的一模一样。”

易风好奇地问:“她常说起我?”

流云无视红袖杀人的眼光说:“是的,只不过在她的口中,你有另一个名字。”

易风大惊,“被你发现了,唉没办法了,拿纸和笔过来吧。”

流云惊问缘故,易风笑着说:“自然是给你签名用了?”

流云抚掌而笑:“果然是个妙人。”

两人一见如故,竟然抛来红袖在一旁高谈阔论,饿了叫来一桌酒菜痛饮,困了…易风就告辞离开,走出几步才想到自己还没说明来意。“我真是糊涂了,差点忘记正事了。我来是想从红袖这么拿些货。”

红袖唾了一口:“混蛋,每次来我这里都是拿东西,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来看我。”

易风傻笑,红袖没有办法,走进内院取来了四面绣帕,“喏,一面五万两银子。”

易风取过来仔细地看了看,“你的手艺又­精­进了。五万两确实不贵,只是我们可是知己啊,你忍心赚我的钱。”

“去死,五万两是最低价,在外面十万两都有人抢着要。”苏红袖真是败给他了,这么久不见本来以为他变了,没想到还是这么贪钱,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易风来之前就打听过绣帕的价格,十万两还是有价无市,要是弄去京城,价格又将翻上一倍。不过也许是上辈子闹习惯了,不和她争论一番就浑身不自在。

他假装可怜地说:“我可是新人唉,哪有这么多钱,要不先给你一万两好了,等我有了钱。”

“去死吧你。”苏红袖习惯­性­地吼了出来,流云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两人争吵,红袖平常可是很淑女的,就和她告诉自己的一样,面对易风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就想和他斗嘴。

既然是老朋友,自然能听出去死这两个字的不同含义,她是告诉自己快拿了东西离开,呵呵,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啊,真不知道流云怎么能受得了?不过可以看出来流云对她很好,又是一个绝世好男人,自己最近遇到的怎么都是这种类型的男人?难道现在流行好男人?唉,没有我这个天下第一浪子撑场面,坏男人都不吃香喽。他爽快的掏出一张银票放到红袖的手中,抢过绣帕就离开了,“下次再聊啊。“这是对流云说的。

苏红袖随手将银票丢给流云,钱的事她没兴趣,一向是交给流云处理的,流云看着手中的银票,对苏红袖说:“是二十万两,一两不多,一两不少。“

苏红袖抢过他手中的银票,看了一眼,手微微张开,银票从指尖滑落,流云一伸手就将银票抄在手中。“你怎么了?不会吧,又不是没见过更大额的银票。”

苏红袖苦笑:“我从没在他的手中收到过超过一百两的银票。”

流云拍拍脑袋:“我想起来了,你说过他每次都是只给你一百两,说是意思意思。”

苏红袖继续说:“他真得懂得关心别人了,只是我俩之间需要这种客套吗?”有的时候,礼貌会疏远两人之间的距离,苏红袖有些哀伤,她突然有种感觉,她失去了一个蓝颜知己,或许他们还是朋友,但是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地谈笑了。

易风看着满天的星辰,勾勒出那个俏皮的身影,摇摇头将她的影子从脑海中驱逐,“她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了,别了红袖,哦不,该叫你流红袖了。”

这一夜,他失去了一个红颜知己,得到了一个蓝颜知己,还认识了他的妻子,算来也没有损失了。

027.琴韵

月­色­朦胧,琴声幽柔。易风轻轻推开门扉,月光下,蕊儿独坐中庭,十指轻抚琴弦,跳动的音符敲打着易风的脸。他静静地享受着音符的冲击,没有打断她的琴律。

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多则五日,少则三日,他就要起程去京城了,有的时候他会问自己:“你为什么要抛下蕊儿去京城?”钱少不是一个理由,蕊儿迷上弹琴后更是少有出门游玩,每日消费不过数千,千万家底,够他们花上数年。心中总是有一种冲动,仿佛有一个声音在指引自己,“去京城吧,去京城吧。”那里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等着自己?记忆中,京城是那样的清晰,当他还在为钱而奔波的时候,大理?京城是他常跑的路线,每有奇货必去京城贩卖。

琴声不断,易风的心思也继续神游物外。京城最难忘的地方还是醉芳楼,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那里的姑娘水灵,又体贴。不知道妙玉姑娘还是那里的头牌吗?经过了这么久,不知道她还记得我吗?继而摇头苦笑,他还记得妙玉说过:“她不会对任何一个嫖客有情。”当时他就说:“你错了,比如苏小小,比如杜十娘,不都从嫖客中找到爱人了吗?”时至今日,他依然清楚地记得妙玉嘴角那抹冷笑,是嘲讽他的轻薄,还是讥笑他无知?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知道了答案,妙玉说:“好男人是不会来妓院的。”

易风竟然找不出任何反驳的借口,灰溜溜地离开了,走到外面才心痛起来,早知道就不预付过夜费了,京城头牌姑娘的过夜费可不是个小数目。

从回想中脱离出来,看到蕊儿依然弹奏着不知名的曲子,易风对乐曲也算粗通,现在才突然发现,蕊儿弹奏的曲子竟然是他从没有听过的,只是曲调中又有些熟悉的感觉。

他静静地听了许久,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这不是曲子,是武功。将掌法中的拍,扫,抚,碾,打化为音符弹奏出来,只是她从哪里找到这么好的拳谱?他不相信以蕊儿几天的音乐功底就可以随便拿本拳谱就演化出琴乐来。他又静静地听了许久,将琴声转化为拳法,不断的修正之后发现,这套拳法好熟悉,竟然是…是九耀。原来是韵紫的功夫,这就难怪了,她常常在飘渺峰上弹奏一曲,没想到这么歹毒狠辣的功夫,变成乐曲之后会这么悦耳动听,难道这才是韵紫的本­性­吗?

易风走过去轻轻拍了拍蕊儿的肩膀:“蕊儿,醒醒。”每次蕊儿都会进入忘我的境界,不知疲倦的弹奏曲子。

蕊儿的眼神回复清明,她起身就要进屋,易风伸手拦住了她,牵着她的手在到石凳上:“蕊儿,可以告诉我一些你的故事吗?”

蕊儿平静地说:“好啊。你想知道什么?”

易风就问:“常听你说起草草姐姐,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蕊儿说:“草草姐姐是一个好人啊,当年韵紫宫主被坏蛋风情杀死,就有好多坏男人想来欺负我们,哼我们才不会让那些坏男人欺负啦,所以就和他们打架,事情越闹越大,很多姐妹都重生了,那时候我还小,功夫又差,只能在后面帮忙送药品。这时候草草姐姐出现了,靠着强横的千蛛万毒手,将那些坏蛋都打跑了,还送给我一本秘籍,叫九耀,很厉害的。”

易风简直不敢相信,她说的会是真的。千蛛万毒手?!竟然还有人会练这么歹毒的功夫,是了,一定是她放不下灵鹫,看着姐妹们受到伤害,为了短时间内提升功力,只好修炼了,是我害了你。“她是个好人。”

蕊儿拼命地点头:“草草姐姐可好了,不但教我功夫,还给我讲故事呢!”

她一直都是这么关心别人,自己劝了她好多次就是不肯放手,唯一一次为自己而活,竟然是那种后果,自己简直是个超级大混蛋,红袖骂的没错,以前的我就是个混蛋,没救的大混蛋。

蕊儿无措地胡乱抹着易风的脸,“你怎么哭了?怎么了?”易风突然的流泪将她弄懵了"奇"书"网-Q'i's'u'u'.'C'o'm",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问题,易风一直是笑嘻嘻的啊,虽然笑的有些贱,可是她很喜欢啊。

易风心里想:“我这是怎么了,竟然在蕊儿面前哭了,好不容建立的形象都毁掉了。”他努力在脸上挤出一点笑容:“我没事,今天见到了一个老朋友,所以有些伤感了,呵呵。”

蕊儿总是那么天真,很容易相信别人的话,易风都有些怀疑她怎么能在江湖上呆这么久?虽说现在江湖平静了许多,但是坏人在任何时候都是有的,蕊儿长的这么可爱,功夫又好,还有名气的女人,不是很多变态狂的最爱吗?不过他不会傻的去问蕊儿这种问题,会被K死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面绣帕:“喏,是我朋友绣的,喜欢吗?”

蕊儿一把抢了过来:“真是金针的作品。”

“金针?你是说苏红袖啊。”没想到她已经有了这么响亮的名号了,在他的眼中,红袖的金针更多的时候是用来扎他ρi股的。

蕊儿点点头;“嗯,金针苏红袖,她的刺绣很­棒­的,不过她这人好奇怪,每过三天才卖一件,而且是先到先得,其他人出再高的价格也不卖。”

易风促狭的说:“那是你方法不对啊,你应该用抢的。”

蕊儿的回答很绝:“我试过了啊,可是她的修罗金针很厉害的,特别是一百零八枚金针同时发动,我都被扎痛了。”

“………她真的练成了?”易风难以相信,红袖真的练成了天地无极这一招,一百零八枚金针同时发出,天上地下无所遁形,当年他教给红袖这招的时候也只是想让她多个防身的本领,自己当时也只不过能同时发出101枚而已,看来这些年她没有白过,变得更强了。

说是要了解蕊儿的故事,可是说了一整晚,都和蕊儿没有多大的关系,累了就拥着蕊儿回房睡觉了。

028.两个男人的故事

清晨,易风打开院门,就发现门外站着一个人,竟然是流云。“你怎么在这里?”

流云笑着说:“我知道你想买一批好货,正好我有几个朋友是个不错的技能人。”

易风也笑了,“谢谢你。”流云的发梢上还在滴着露水,他来的很早,也待了很久了,有这样的朋友,他不该笑吗?流云还是说了谎,他的朋友不是不错,而是非常好,易风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多的好朋友。“你的人缘真好。怎么做到的?”

流云说:“没什么啊。以前一起练技能认识的,呵呵。”

易风突然注意到,原来流云是个单纯的技能人,不会任何武功。他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吸引着自己,红袖选择的男人自然不会是普通人,即使他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技能人。

易风买了上百万的货物,让流云也开了眼界:“你才来不久,就有这么多钱,怎么做到的?”

易风说:“很久以前做买卖留下的。”

两个人又走了几家,易风计算着货物的利润,假如省些花够一年的开销了,就对流云说:“我想这些够了吧。”

流云说:“要是再不够的话,我也没办法了。”他还真有些怕易风继续收购,能找的朋友几乎都找遍了,日近中午,他提议说:“不如去红楼喝一杯?”

易风说:“好。”两人结伴进了红楼。

在选位子的时候,易风还是选了老地方,对这个位子他有种特别的喜爱,更特别的是,每次来,好像这个位子上都没有人?!易风说:“今天能收购到这么多货物,全是靠你的帮忙,这顿我请。”流云也不推辞。随口叫了几样招牌菜,两坛美酒。易风见了就说:“男人进酒楼不叫吃饭,叫喝酒。酒这么少怎么能行?小二,再来四坛。”

流云也笑了,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就喝个痛快。三杯两盏淡酒,怎能得到快感?两人换了大碗,你方­干­吧,我再­干­。

流云突然站了起来,他举着大碗说:“这一碗我敬你,多谢你以前对红袖的照顾。”

易风爽快的碰了一碗,给两人又满上,“我也敬你一杯,感谢你这么多年来对红袖的照顾,她就像我妹妹,你要是敢欺负他,我可不饶你。”

流云笑着说:“疼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她?”流云说的是真心话,他从不说谎话。

易风点点头,“你是个好人。”

流云的脑海中玩味着他的话,“你是好人”这四个字有很多人对他说过。从易风的口中说出,是他对自己的肯定,能得到他的肯定自己是不是该高兴?高兴了就该庆祝,他给自己满了一碗,至于易风,他的大碗永远都是满的。“你也是个好人。我也敬你一杯。”不是好人怎么会一直关照红袖?不是好人怎么会教她武功?

易风看着满碗的酒,“为我们两个好人­干­一杯。”两只大碗在空中撞出激烈的酒花,酒水挥洒在空气中,弥漫出醉人的香醇。

喝了许久,两人都有些醉意,易风醉眼朦胧地趴在桌子上,他突然伸出手拍着流云的肩膀:“你知道吗?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

流云一惊,酒水化作汗水流了出来,“是吗?你那位故人也是好人?”

易风摇摇头,他打了个酒咯,“他是个大坏蛋,彻彻底底的大坏蛋,天底下没有比他更坏的大坏蛋。”

流云显得很好奇,“我很想知道能让你称为大坏蛋的人是谁?”

易风神秘地一笑,他摇摇晃换的站起来,上身前倾,靠近流云的耳边说:“他叫白浪,是天下第一大坏蛋。”

流云傻掉了,竟然有人说正义传说是天下第一的大坏蛋,那人一定是傻子是白痴,是混蛋,正义传说纵横江湖数十年,宰杀无数黑道枭雄,关于他行侠仗义的故事连三岁小儿都能说上数段,易风竟然说他是天下第一大坏蛋,假如不是红袖告诉过易风以前的身份,他一定要和易风拼命!“可能吧。”他只能说这三个字。

易风笑了,“逗你玩的,看你吓的。”

流云悻悻地擦了擦额头的汗,“人吓人,吓死人,我胆子小的很,可别再吓我了。”

易风倒了一碗酒,递给他:“来,喝点酒压压惊。”

只是看着那碗酒,流云就打了一个饱嗝,他实在是喝不下了,桌子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六个酒坛,他的肚子已经被酒水充满了,再喝就破了。

破肚子的流云一定很丑,很吓人,所以这碗酒他没有喝,易风也不多劝,“喝酒就像爱情,勉强不得。”

流云刚才被易风一吓清醒了许多,听出他的话中还有话,“你和蕊儿的事我也听说了。”

易风看着他,“你也想劝我?”

流云摇摇头:“究竟爱与不爱是你们俩的事,旁人无权过问。我只是想提醒你,蕊儿杀过的人很多,据说有十万。”说这话时他打了个寒颤,十万人手拉手,足可以绕大理城三圈了。

易风又倒了一碗,流云还没想好是不是该拒绝的时候,易风抢先自己喝下了,“十万很多吗?”他突然问流云。

流云自然是回答很多,这个问题有异议吗?十万人啊,难道不多吗?当他想到眼前男人的身份时,又动摇了,他是逍遥传说,以前的江湖他也听红袖讲过,那时候江湖充满了杀戮,今日我杀你,明日你杀我,江湖上没有超过三天的盟友,今天我们并肩作战,或许明天就要拔刀相向。

易风用苍凉的语气讲出了一个数字:“三千五百八十四万九千二百三十三。“

流云有些糊涂,是易风现在拥有的金钱数吗?突然脑海中灵光闪现,难道是他曾经杀过的人数?脸上的表情有疑惑到骇然,他惊恐地看着易风,这个常常微笑地和妻子打屁地男人,真的杀过这么多人吗?

当看到他脸上表情的时候,易风就知道他懂了,“你猜对了。你很聪明。是不是觉得我像个恶魔?呵呵,江湖中的传说没有一个是­干­净地,正义传说更是天下第一的混蛋,记住我的话,好人的手不一定白净,坏人的手不一定血腥,有的人用一双手以杀止杀,有的人用指使别人杀戮,你说谁是坏人?”

流云答不出,他从来没想到过这种问题,他的世界从来没有如此残酷,他老实地说:“我不知道。”

易风笑了,“我又发现你一个有点,你很诚实。”

流云也笑了,不管以前的易风如何,现在的他手上是­干­净的,他的心灵是纯洁,不是纯洁的心灵怎么能发现他人这么多优点?

两个男人因为一个女人相遇了,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故事,然后成了知己。他们会成为知己,因为他们都真心的爱着一个女人,他们都拥有高贵的品质,假如其中一个并不是真心爱着那个女人,假如他没有高贵的品质?那么结局是什么哪?

今天姐姐从外地回来了,嗓门好大,影响发挥哦,病毒也来凑热闹,差点无法发出,嗯,未来几天可能只更新一次了吧,早上的时间姐姐都会睡大觉,电脑又在她房中,抱歉了大家。

029.一群美女和一个男人的故事

易风对蕊儿招招手,蕊儿离开琴边走了过去。易风在怀里摸索半响掏出了一枚印章,在蕊儿的额头一印,一点嫣红没入了她的头顶,“好了,我已经给了你随意存取我钱庄物品的权限,需要什么就自己去拿好了。”

蕊儿点点头,然后问:“好有事吗?”

易风说:“没了。”蕊儿回去继续弹琴。易风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蕊儿就是蕊儿,永远不会是小红小翠,不会在分别时吵闹,也不会温柔的帮自己整理衣衫,可是自己还是很疼她。

随着易风的离家,新的故事开始了。他的身上带着价值百万的货物,穿的确实普通的衣服。原来那套名贵的衣衫,镶满宝石的断剑都被存进了钱庄。

驿站是出远门的人必入的地方,驿站的马车速度很快,是普通马的百倍,从大理到京城自己骑马要一个月的时间,坐驿站的马车只需要一天就可以了,江湖毕竟还是一款游戏,在某些方面不得不做的虚假一点。

马车上人不多,易风挑了个角落坐下,今时不同往日,匹夫无罪,坏璧其罪,自己带着这么贵重的货物,还是低调些好,虽然他此刻的身手根本不惧任何宵小,不过麻烦能省一点是一点,他不是富家的公子,天生的贵人,懂得大丈夫处事的道理---能屈能伸。他不但懂,更知道该如何去做。尽量将身体缩在角落里,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宽大的车厢内足以容下二十多人,陆续的上来一些人,也是捡光亮的地方坐,藏在角落里的易风被忽略了。

马车又停了下来,车上的人都没有要下的意思,车门敞开,一群人涌了上来,他们穿着华山派的服饰,嚣张的占领了车内最好的地方。华山派自古以来高手辈出,江湖第一剑从来没有旁落过,不管是以前的不败神话龙舞,还是现在的第一高手龙魂,他们都出自华山派。

易风在­阴­暗中看了他们一眼,就没兴趣继续看了,越是嚣张的人就越没本事,靠着名头混饭吃而已,早晚是被人杀的货­色­,在易风的眼中他们已经是死人了,对死人他是没有兴趣的。

马车继续前行,说来奇怪,不管是行走在平坦的草原,还是泥泞的沼泽,又或者崎岖的山路,它总是平稳的,要不是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易风甚至怀疑马车根本没有动。

马夫高声的喊着:“就要到峨眉山了,要下车的起身喽。”叫这么大声的原因是很多人都喜欢在车上睡觉,因而错过了,所以每到一站他都会大声吆喝,假如给他两个小钱,他还会特意进车厢叫醒你。

易风翻了个身,待在角落的另一个好处就是每人来跟你争夺空间,可以随意地摆放身体,或躺或坐,假如你喜欢,站着也可以。易风选择的是沉入意境,当然了表面上看他是在睡觉,经过这些日子的修炼他的功力又­精­进了不少,93级乾坤无极功,放在江湖上也算一流高手了。

车门打开,一束光照亮了昏暗的车厢,易风也坐了起来,“美女啊。”来的不是一个美女,而是一群。其中一个美女朝车厢内看了看,回头说:“大师姐已经没位子了。”

易风怎么能让如此美女跑掉?他高声说:“这里还有啊,挤一挤还可以做三个,哦不四个人!”

一个美女听了他的话就伸头进来看了一眼,然后对其他人说:“嗯,还有位子,你们几个跟我上去。”

另一个美女听了就说:“大师姐就你们几个去太危险了,还是等下一班吧,或者让他们下来。”她的手指着最显眼的那群人。

华山派的人听了她的话立刻就将手按在剑柄上,其中一个看起来是他们师兄的人开口说:“夕颜你别太过分,我们华山派和峨嵋派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夕颜说:“哼,我就是犯你了怎么着。”华山派的师兄被气的脸颊通红,就要拔剑和她较量,被称作大师姐的女人突然出手将他的剑按了回去:“我给龙魂面子,不代表也要给你们面子,哼本来还想放过你们,既然这么不识趣,就都给我下来吧。”

师兄的脸涨的更红,显然在拼命的发动内力,可是大师姐的手死死按在他的手上,终于他泄了,“我服了,冰心就是冰心。咱们走。”一群人就下了车,冰心的脸上并没有喜悦,无论谁教训了华山派的人都要付出代价,龙魂的护短在江湖上都是出了名的,不过她不怕,峨眉派的女人还没怕过任何人!

等一群臭男人都下了车,冰心带着姐妹们就上车了,她看了一眼那个吆喝的人,他还站在那里,满脸笑容的等着她过去。迟疑了一下,她还是走了过去,坐在他的身边。

夕颜奇怪的问:“大师姐,这里有位子啊!”她的喊声引来一车人的注意,冰心脸一红,啐了一口:“死丫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下次再敢乱说我可不帮你。”

夕颜可爱地吐吐舌头:“那些华山派的人平时可嚣张了,教训下他们也是应该的。”

冰心叹了口气,“华山派掌门龙魂不久前刚取得天下第一高手的美称,现在华山派更是嚣张,今天结的梁子,来日还得有一番纠缠。“

夕颜豪气地说:“哼,我们才不怕哪,我们峨眉派可不是小虾米,谁敢欺负我们,就先要问问我们的剑,对不对姐妹们?”

“对。”众人轰然较好,甚至一些不是峨眉派的人也在起哄,可见华山派在江湖中的声望并不如何好。

易风将这些都看在了眼中,他有些奇怪,以龙魂的能力,怎么会将华山经营的如此破败?像他们这样的正派高手,最注重名誉,而华山派一向是正派魁首,可是现在看来很多人都不买他们的帐,只是碍于他们的权势才不敢声张,龙魂,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太多的不懂,弑神的衰败,华山的堕落,这些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又或者是谁在背后搞鬼?

030.冰心是女人

冰心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易风,刚才还笑嘻嘻地邀请她过来,等她过来了,他又哑巴了,难道是自卑?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打破尴尬,要不两个人像木头一样坐在这里,一定会被师妹们耻笑的。“嗯,你好。刚才谢谢你了。”

易风一副茫然的样子,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冰心:“你在和我说话?”

一瞬间,冰心有将他的鼻子打成­肉­酱的冲动,她告诉自己冷静,要注意形象,师妹们都在看呢!她调整了一下状态,用最轻柔的语气说:“是啊。”甜甜的嗓音足以迷倒任何男人。

易风也不例外,他的鼻子立刻流出了某种液体,他尴尬地笑笑,在鼻端胡乱的抹了抹,“不好意思,有点感冒。”这些天每日早出晚归,受了些寒气,引动了体内的寒冰真气,此刻他功力尚浅,内力控制度稍差,伤了身体。

这些事情冰心是不会知道的,她也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什么受了风寒,又因为修炼的什么什么使真气混乱伤了身子,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在听到她酥麻的声音时流了鼻涕,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在侮辱她。

冰心很生气,后果不可知。易风睡过的美女比普通人见过的都多,他怎么会不了解女人的­性­情?眼前的女人很美,越是美的女人越敏感,他知道自己刚才无意的表现伤了她的自尊,所以…..他笑了。

他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笑容的威力,正如同江湖中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武功一样。他的笑如同春日的阳光融化积雪,又如同秋日的微风吹过麦田。当他笑的时候,飞鸟也会掉到地上,游鱼也会沉入水中。

冰心之所以叫做冰心,并不是她的心是冰做的,她的名字虽然有个冰字,可是她却不是个冰美人,她对女人很好,对男人也很好,很?唆,很无聊对不对,实际上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喜欢和女人交朋友,也喜欢和男人谈朋友。所以见到易风注意她的时候她会开心,无视她的时候她会生气,对她笑的时候?她….她会别过头。

她实在很像一个普通的女人,完全没有江湖儿女的特点,见到男人的微笑还会别过头,易风在江湖待了这么久,名女人见了不少,会害羞的名女人一个没见过。峨嵋派大师姐,她不是名女人,江湖中能称作名女人的绝对不会超过五个。她会害羞,打死易风都不信!

为了验证,在她转过头的时候易风又笑了,然后就见到她别过头,易风心里哀嚎:“我的天,真的假的,她会害羞?”

易风仔细想了想,自己重新来到江湖遇到的女人除了古月好像都不正常,正常的江湖女子应该是或英姿飒爽,或婉转悠扬,这两种与刁蛮泼辣和羞羞答答完全不同,江湖女子都带着一种洒脱的美,这是最吸引易风的,他最喜欢的就是说分手时潇洒的样子,没有泪水,没有生死相挟,有的只是淡淡的思念还有刻骨铭心的恨。

冰心的脸­色­逐渐又暗了下来,这个家伙对着自己这个美女竟然会开小差,气愤!不过美女是有修养的,怎么会上去痛扁他一顿?就算要打,也要暗示某个追求者嘛。

打定注意,她也不再去想些杂事,闭上眼睛修炼起来。易风想了一会,就转头看看她,她好像在修炼内功,全身散发出极强的热量,头顶隐隐有三朵莲花,竟然已经达到了三花聚顶的境界!易风超车壁靠了靠,什么大师姐,竟然连意境级都不是,怪不得连一个华山派的小辈都敢在你面前拔剑。

见到她修炼的样子,易风对江湖的认识又改变了,以前以为江湖已经进入意境级时代了,意境级高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看现在的样子估计也就百数人,经过了这么久江湖才出现一丁点意境级,没有经过鲜血洗礼的高手,是无法领悟更高境界的,意境级高手,哪一个不是经过不断的厮杀才会领悟不同的意境?江湖太平静了。

夕颜老是偷偷地看着易风,她不明白大师姐怎么会坐在他的旁边?他长的是有点帅,身材有点型,嗯,笑起来有点好看,可是这种男人对师姐来说小意思了,整天围在师姐身边的哪个不是翩翩浊世佳公子?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大师姐的心思总是和她们不同,有的时候她想,这是不是就是她是大师姐而自己不是的原因哪?

一群美女各怀心思的修炼内功,她们都明白一个道理,只有不断的修炼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易风也在修炼,他知道只有不断的修炼才能找回自己的位置,脑海中不断的进行着惨烈的厮杀,一次次的死亡又一次次的重生,通过实际的练习修正各项属­性­,完美的五官组合不出完美的面孔,有缺陷的五官经过恰当的组合却可以产生无与伦比的美貌。

他武功已经修正的差不多了,接近完美地融合,他能做的就是不断接近完美,终其一生他也没有达到过完美的境界,或许以前的龙舞达到过吧。

有了美女的陪伴,时间就像脱缰的野马过的飞快,当易风还没将所有人都从头到脚看清的时候,马车已经到了京城。易风没有立刻起身,他在等,等其他人先下车,女士优先是礼貌,也是对高手的尊重。

冰心站在驿站,看着来往的人群,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当她想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好快的速度,不亏是鬼影子.”

鬼影子是一个英俊的少年,一身黑­色­的衣服,在告诉运动时就像一道鬼影,他的轻功在江湖上可以排进五名以内。他笑着说:“哪里,哪里,和冰心小姐比还差了许多。”一句话就表明了他的身份,冰心小姐的追求者。

冰心虽然还在笑,心里却恶心死了,这个鬼影子老是缠着她,偏偏他又是鬼门的重要人物不能轻易招惹,只好虚于委蛇。这时她看到了易风从车上走下来,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好注意。

冰心说:“有个人惹了我,你帮我教训他。”

鬼影子点点头,他问:“这个人在哪里?”他既没问这个人是谁?也没问他如何招惹了冰心,只要是冰心说的,他就会去做,不问任何理由!

冰心抬手一指易风,鬼影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就看到了易风,易风也瞧见了他,笑着和他招手,他皱皱眉头,这人有病?既然有病,那杀了他就更没问题了。

他脚下一点就来到了易风跟前,刚想说什么,易风就开口了:“是冰心让你来的?”

鬼影子心里一惊,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他竟然不害怕?

易风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的冷静,他的气势,他的抢先出手都打乱了鬼影子的计划,鬼影子的心乱了,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还是被易风捕捉到了,第二个问题恰好在那一瞬间提出。

鬼影子慌乱中就承认了。话刚出口就愣住了,他竟然会被人威胁?还成功了?说出去一定会笑死人!

易风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唉,这种女人兄弟还是少惹为妙,我不喜欢她,她竟然要杀我!”

他的话连刚出生的孩子都不信,可是鬼影子竟然转身就走,他信了,他要去找冰心问个清楚。恋爱中的男人心一旦乱了,就很难再理清楚,一有风吹草动就非要找女人问个明白,易风是情场的老手,对这些自然了解的很清楚,管你什么狗屁高手不高手,在情字面前你就是个菜鸟!他悠闲地使出逍遥游,瞬间就消失在人群中。

031.邪恶组织登场了

鬼影子气势汹汹的去,又气势汹汹地回,当冰心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易风已经消失了。她一跺脚转身就走,再也不想理这个笨蛋。鬼影子也不是真正的白痴,清醒的时候他还算个聪明人,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被耍了,竟然有人敢耍他?不想活了!

立刻吩咐下去,四处搜查一个看起来很帅,笑得很卑鄙,穿得像乞丐的男人。

幽幽的绿光,让易风有种回到五个月前的感觉。可是眼前的一切和那时候完全不同。猩红的波斯地毯,白虎靠背椅,凤凰傲意图,特别是墙壁四周安放的十余颗夜明珠,仿佛地狱的皇宫。

易风的面前坐着一个肥胖的男人,中等身材,面白无须,一身绫罗绸缎,前绣百尺登高图,后绣玉面美人志,左手端着翡翠夜光杯,右手擎着真红葡萄酒。他给易风倒了一小杯,“这可是我珍藏的百年佳酿。”

易风伸出舌尖添了添:“味道甘甜,又有一种葡萄的清香,你对酒的水平又进步了。”

胖子饶有兴趣地问:“你怎么看出这是我对的酒?”

易风说:“首先,以吝啬闻明的古行怎么会用真正的好酒招待我?”

原来这个胖子叫古行。他被人揭了短处却一点没有生气,笑着说:“招待朋友的东西自然要亲手做出。”他竟然承认了自己在作假。

易风继续说:“其次,酒瓶太­干­净了。绝对不是珍藏了百年的样子。”

古行看看酒瓶随手扔掉,“还有吗?假如不是酒的方面出了问题,我可不服气哦。”

易风就知道这个老朋友是故意在考校自己,“珍藏百年的酒是不能直接饮用的。”

古行一愣,继而拍手大笑:“不亏是老风,果然厉害,简单直接,正中要害,来人哪,上好酒!”

易风舒了口气,这小子作假的水平越来越高超了,但是从酒本身的味道入手,是无法分辨出的。“老古,你这地方挺不错的,近来又贪了不少银子吧,我很好奇,你怎么还没被人从位子上拉下来?”

古行听到这里叹了口气:“兄弟我也是打肿脸撑胖子,其实我已经不当京城商会的会长很多年。”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嘴角微微上弯。

易风暗骂了一句老狐狸,脸上还是装出惋惜的样子:“啊,好可惜啊,本来还想让你帮忙找些路子,现在看来,唉!”最后那一声唉,语气之逼真,让易风自己都有中悲哀的感觉。

古行仿佛也被他感动了,悲伤地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来我敬你一杯。”

易风端起酒杯,旁边立刻有人帮他加满,酒是新酒,晶莹中不带一点杂质。他的手腕轻轻抖动,杯中的酒打着旋,看着中间的小柱子,易风露出了微笑。

古行有些心虚地看了他一眼,他的笑容太突兀了,让他有些害怕。“老风啊,怎么不喝了?”

易风将酒杯送到他面前:“你真的让我喝?”

古行点点头,封闭的密室中空气流通的比较慢,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立刻有人过来给他扇风。“有点热哈,要不给你酒中加点冰?冰镇葡萄酒很解热的。”

旁边的人会意地取来了冰块,就要给易风加上,易风摇摇头,内力一吐,整个酒杯就蒙上了一层冰霜,古行本就不大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易风将酒杯放下,走到一颗夜明珠的旁边,取在手中把玩。珠子有婴儿的拳头那么大,一颗价值百万。“这颗珠子不错,手工­精­湛,几乎没有丝毫瑕疵。”他已经看出,所谓的夜光珠只是在珍珠上涂了一层夜光粉而已。

手工二字听在古行耳中,让他的心猛地一跳,“呵呵,还可以吧。”

易风将珠子举在头顶看了看,“你知道夜明珠是半透明的,在强光下会露出破绽,所以你将我带进这间密室,没有日光,也没有灯火,根本瞧不清珠子是不是半透明的。”他将珠子颠了颠,“可是重量上还是露出了破绽。”他回头盯着古行,“你在骗我。”

古行苦笑,他的样子比哭还难看。“没想到你还是看出了破绽,你这么聪明又怎么看不出鬼影子的惹不起的人?”

“鬼影子?”易风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个人影,“是他叫你捉我的?”

古行摇摇头:“这是我自己的意思。”易风没有怪他,他用温柔的语气说:“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有逼不得已的原因,我不怪你。”他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的恶意,古行在他的目光下熔化。他闭上了眼睛,良久睁开,做出了一个或许会让他后悔终生的决定,“我从来没有朋友,因为我太贪钱,直到某一天我遇到你,我们一见如故,我们对钱有着同样的执著,不同的是你可以拿的起,也可以放得下,我不能。”

易风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他知道现在古行需要的是一个好的听众,静静地听他讲述过去的故事。

“很久以前,江湖上的高手联合起来灭掉了日月神教,江湖之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NPC势力可以和玩家抗衡,玩家彻底主导了这个江湖。不过当时的武林第一人龙舞施行仁政,因此一些日月神教的余孽在他们发下毒誓,有龙舞一日,他们就永远不踏足江湖后就放过了他们。那时候日月神教群龙无首,有三个人争夺教主之位,他们各拥势力,因为始终无法彻底降伏其他两方,只好分成了三宗。当时杨莲亭以正统继承人自居,不过为了不让龙舞猜忌,将日月两字合二为一,创立了明宗。白莲花身为教内的候补圣女,也拉拢了一部分教众创立了白莲宗。还有一小部分教众跟随着一个叫鬼影的人成立了鬼影宗。

本来三宗隐于南蛮之地,发展缓慢,后来众多江湖高手突然退隐,本来以他们的实力依然翻不起大的风浪,可是某一天鬼王宗突然自立门派,改名鬼门,重出江湖。那时候江湖上没有人看好他们,都将鬼门当成了跳梁的小丑。可是当江湖门派联合进攻鬼门总舵的时候,却遭遇了顽强的反击,那一战产生了很多闻名江湖的高手。

易风说:“战斗本来就是获得荣誉最简单的办法,特别是这种集体战斗,很多无名高手都卯足了劲等着一战成名。”

古行点点头,“你说的很对,可是当年一战,出名的几乎都是鬼们中人,先是神秘的门主鬼影以惊天动地的神功杀得江湖高手血流成河,当今第一高手龙魂在他手下只走了七招。然后五大鬼,九小鬼的出现更成了江湖正派人士的噩梦,那一战江湖大半­精­锐损失殆尽,鬼门的势力也受到极大的削弱,不过他们的主要高手都还活着!”

易风问:“那个鬼影子是?”

古行点点头:“他就是五大鬼中的一个,传闻还是鬼影的儿子。”

易风说:“所以…”

古行又点点头:“你又猜对了,所以我想将你献出去。”

易风说:“看来你混的并不如意。”

古行终于有机会摇摇头了,他欢喜地说:“你错了,你猜错了。我虽然已经不是京城商会的会长,可是现在我已经是北六省商会的总会长。”

易风真没想到他竟然成为了北六省的总会长,突然间他相通了。“怪不得你知道鬼门这么多隐秘,你应该在战斗中发了不少横财吧。”假如你问一个商人卖什么最赚钱,他一定会说:“军火。”江湖是冷兵器时代,打仗不需要枪炮,可是需要各种药物,兵器,还有粮食。

古行很郁闷,他又猜对了,这小子究竟是不是才回到江湖的,怎么猜的这么准?

易风笑了,笑得很­奸­诈,“一个人的地位上升了,应酬就更多,排场就更大,开销这么大,自然就需要更多的钱。”他的话说的很明白,他是在陈述事实,一点讽刺的意思都没有。可是听在古行的耳朵里是那样的刺耳,他甚至有种派人强行绑了易风的冲动,可是他没有,眼前的那杯冰驼子告诉他,易风的实力比他想像的高百倍,不管离开多么久,传说级都是不可以忽略的存在。

本书的邪恶组织终于登场了,新的战斗即将开始,看了这么多无聊的言情镜头,大家也等不及了吧,放心吧,战斗将接踵而来,不要眨眼哦。

是不是觉得进度慢了?不会的,小风都有规划哦,很多内容已经设计了许多遍,该登场的都已经露过头了,­精­彩的战斗就要开始了,你说什么?还没有正义的团队,OMG,这都看出来,马上组建!

032.金钱>知己

易风美美地睡了一觉,古行的床很温暖,古行的女人很温柔。第二天,古行一脸­阴­暗地走了进来,不为他睡了自己的床,也不为他睡了自己的女人,这些东西自己想要多少有多少,刚收到消息昨晚有人在鬼门京城分舵的墙上写了三个字,“抓我啊。”嚣张至极,当鬼影子见到这三个字时笑疯了,写有这三个字的墙已经永远从江湖中消失了,江湖中人都说鬼影子的轻功厉害,可是他要说鬼影子的内功更厉害,他的­阴­冥鬼爪只一抓就将整个墙壁捏的粉碎,化作飞灰消散在空气中。

古行呕吐,他一瞬间突然觉得那面墙壁就是自己的脑袋,鬼影子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捉住易风。自己是鬼门的代理商人,大半生意都和鬼门有牵扯,他很为难,一边是知己,一边是利益。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易风赶快离开,越快越好!

易风强烈抗议古行的霸道:“我还没有洗脸呢!”古行说:“在车上洗。”“我还没有吃早饭。”古行说:“在车上吃。”“我的货物还没卖出去。”古行沉默,咬咬牙说:“我都买了。”

易风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古行愤怒地质问:“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易风也不答话,将货物一样样摆在古行面前。古行的脸­色­逐渐松弛下来,易风就是易风,带来的都是好东西,“多少钱。”只要谈到钱,他立刻就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易风伸出九个手指头。古行的眉头更加舒展,“成交。”

易风摇摇头。古行疑惑地问:“怎么了?哦,我知道了,先钱对吧。”他掏出一叠银票,“汇通银行的银票,全江湖通兑。”易风点点头,汇通是从江湖一开始就出现的钱庄,财力雄厚,经营多年它的财力究竟有多雄厚无人能算得清楚。可是他依然又摇摇头。

古行的脸­色­又拉了下来,他已经猜到了易风的意思。“九百万?!”易风笑了,说:“不亏是我多年的知己。”他的笑容如阳光般洒满大地,即使是真正的阳光也有无法顾及到的角落,古行躲在角落里­阴­沉着脸,他在生气,生气是一种情绪的波动,因不和心意而不快。

谁敢让他不快,谁就要遭殃。密室内立刻出现了四条人影,他们的动作迅速而划一,是古行花重金栽培的高手,他从不相信别人,这些高手都是他从初入江湖的新人中挑选的,每一个都有着超一流的身手,他能在江湖中活这么久,没有一些强硬的手段怎么行?

易风好笑地看着身边的四人,他们的动作很快,单以身手论,自己连他们中任何一个都比不上,只是他有着他们没有的东西,那就是经验,无数次生死相搏的经验,他相信自己要走出这个密室没有人能拦得住!

古行也相信,所以他斥退了四人,无为的牺牲他是不屑做的,更何况要牺牲的是他重金培养的高手,越是顶级的高手花费就越多,他们四个人中任何一人花费的费用都在千万以上!

两个人静静地坐了许久,古行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老喽,不中用喽,八百万两。”

易风也笑了,“对朋友我都喜欢打九折的。”

古行无语,说的很好听,实际上哪?还不是想多黑自己一百万两?这是对待朋友应有的态度吗?不过自己好像只有他一个朋友,失去了就没了。“唉,怕你了,”他起身去拿银票了,这些贵重的东西他不会让任何人代劳。

易风摇摇头,古行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信任任何手下,这种人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银票拿来了,古行恋恋不舍的将他递给易风,易风也不着急,是他的早晚是他的,不是他的就算抢来也会失去。

既然来京城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开始真正的考虑该如何离开。昨晚夜探鬼门分舵,对鬼门的势力也有了大致的了解,盛名之下无虚士,鬼门的势力远比自己想像的更强!当鬼影子捏碎墙壁的那一刻,他就隐藏在人群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能亲眼见识鬼影子的实力更为他下一步该如何做提供了参考。

他只在奇怪一件事,鬼影子身为五大鬼,应该是很厉害的角­色­,可是他竟然没有踏入意境级,或者说他踏入的是伪意境级。那是别人强加给他的意境,虽然可以大幅度提升战力,可是别人的东西始终不是自己的,就好比扭曲的鞋,穿旧了脚会变形的,甚至会废掉!

他想到了一种最无耻的摆脱鬼影子的方法,那就是等,反正这里有吃有喝,还有美女陪伴,待多少年也不腻,而鬼影子多则十年,少则八载一定会出现问题,问题一旦出现就如同惊涛骇浪般瞬间就会将他吞没,没有任何反应和补救的时间。

最无耻的办法也是最笨的办法,只要他能藏住,别说八年,就算八个月都可以躲过去,难道他还能找自己八个月?谁会为一点小事而记恨一个人这么久?

易风不相信有人会这么小心眼,可是既然答应了古行要离开,他就一定要离开,答应别人的事,他很少失言。他是走着离开京城的,驿站是整个京城盘查最严的地方,城门的盘查反而随意很多。

他当然不会就这么走出去,他在脸上带了一层面具,面具是古行找来的,听说是千面郎君当年制造的,即使是行家也很难一眼瞧出破绽。易风放心地走了出去,当年千面郎君害人无数,武功低微,全靠一副面具逃过正派人士的追杀,他的面具就如同龙舞的武功,没有人怀疑他第一的地位。

当身后传来迅疾的马蹄声时,易风就知道,古行还是选择了金钱,还好自己早就料到有此一劫,财物都存到了钱庄里,他现在全身上下找不出一点值钱的东西。

夜深了,看完更新早点睡吧,小风要睡了,大家晚安。

033.三问一答

易风转身看着飞驰而来的鬼影子,打趣地说;“速度很快嘛.”鬼影子的脸­色­并不好看,易风的有恃无恐让他觉得自己又受到了愚弄,“你知道我会来捉你?”

易风说:“千面郎君能逍遥江湖多年自然有他独特的本事,普通的下九流中人又怎么能模仿的了他?”当年他见到过真正的千面郎君,他所做的每一副面具都有独特的风格,明朗的特点,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古行给自己的这副人皮面具做工­精­致,手法上和千面郎君的颇为相思,在造假方面古行不但自己够厉害,手下人也够水准,只是他们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千面郎君这个外号的来由,假如他做的每张面具都像个普通人,平凡地仍在人堆里找不到,又怎么会称作千面?!

鬼影子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易风,他心里想;“这个男人倒是很有胆­色­,又机警,收为手下倒是不错。”他居高临下地说:“小子,跪下来给我认个错,就饶你不死。”

易风说:“那还不如杀了我。”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鬼影子心里冷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且慢。”易风大声喊。

鬼影子得意地说:“我就知道你怕死,乖乖地磕头认错吧。”

易风说:“在我死前有个要求,希望你能满足我。”

“要求?说来听听。”在他的眼里,易风已经是个死人了,临死前满足他一个愿望也算是积点­阴­德了。

易风就说:“我想问你三个问题,可以吗?”

这样的要求鬼影子从来没有遇到过,他杀过很多人,也听过很多人临死前的要求,有人想再喝一口酒,有人想再看一眼女人,有人想再吃一口饭,再喝一碗粥,这个人竟然只想问他三个问题?难道他做这么多只是想问自己问题吗?江湖上的命已经贱到了这种地步,还是自己的地位已经上升到让别人用命来换取接近的机会?

他想了许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只是问问题而已,回答与否还是他说了算。

易风很高兴,临死前还能笑得出,更让鬼影子好奇他想问什么问题?“第一个问题,你是鬼影的儿子吗?”整个问题中没有任何侮辱­性­的词语,甚至有些幽默,鬼影子三个字分开念就是鬼影---子。

鬼影子地脸立刻黑了下来,他的拳头上透出阵阵­阴­气,“你是在侮辱我?”假如有人每天都会将一个笑话说十遍,你还会不会觉得好笑?假如它根本不是一个笑话,是讽刺你能有今天的地位不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你会不会生气?鬼影子在生气,他的肺都要气炸了。

易风说:“嗯,我知道答案了,第二个问题,鬼影子是你的真名吗?”

这个问题很无聊,甚至有些无厘头,从来没有人这么问过鬼影子,他不禁想:“或许这个人真的只是对自己的名字好奇,因好奇而丧命的人,他不是第一个,因为好奇别人的名字而丧命的人,他绝对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他认真地说:“这就是我的名字。”

“哦,这样的,我想说这名字挺不赖的。”易风的话让鬼影子的脸­色­渐渐回复了温润的红­色­:“你很有意思,可是我还是要杀了你,不过等你重生后可以来鬼门找我,我会帮你寻个好差事的。”

易风笑了,他想:“这个鬼影子还挺有趣的,很有原则,敢爱敢恨,假如不是个短命鬼,倒值得一交,”他不喜欢交短命的朋友,因为友情是需要时间来积累的,当他们的友情正浓的时候,朋友突然死去,他会伤心的。

他挺直了胸膛,告诉鬼影子:“谢谢你的好意,假如我真的重生了,一定去找你。”两个人之间有一种特别的感情萌芽,是友情?还是敌人间的惺惺相惜?他们也说不明白,这种感觉太突然,太特别了。

易风说:“我还有第三个问题,你的意境是谁教的。”他说这话时很严肃,完全没有了刚才调侃的意思。

鬼影子的脸­色­也凝重起来,自己看走眼了,他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能看穿自己意境的秘密,这个人绝对不能留,本来还不忍心,现在是必须杀掉了。他的眼中迸­射­出强烈的杀气,易风笑了,在他的笑容面前,任何杀气都化作了无形的空气,鬼影子的瞳孔收缩,好厉害的意境,竟然可以化解他的杀气!他的右手五指收缩成爪,暗黑的起劲仿佛一条条黑蛇在手指的间隙扭动。突然,他的右爪前推,一个纯由能量组成的爪影向着易风当头照去。

易风轻轻的伸出手,仿佛在邀请女士跳舞。鬼爪如利剑一般穿透了易风的手臂,鬼影子看得清清楚楚,在鬼爪即将接近他手臂的时候,就扭曲变形,仿佛有一张看不见的网将他网住拖进了易风的手臂。“北冥神功?”

既然他主动说了出来,正好省却了易风一番解释,他赞许地喊:“好眼力。”

鬼影子冷笑,“什么时候逍遥派的人也会管俗世的纷争。”

易风吸了一口气:“这个问题问的很好,等我回去想好了答案再告诉你。”他说着就要离开。眼前人影闪动,数条黑影成扇形拦在了他身前,能跟在鬼影子身边的人轻功怎么会不高明?

易风拍拍自己的脑袋:“好像遇到麻烦了,该怎么办呢?”

鬼影子说:“我告诉你一个办法,不如束手就擒。”逍遥派的人突然出现和自己作对,一定有什么­阴­谋,说不定那些正派正在策划什么行动,表面上对本门客客气气,还不是一群假仁假义的伪君子。

易风在怀里掏了许久,终于掏出一张纸来,“想必你早已知晓我会从城门离开,­精­锐都跟你出了城,驿站已经没人了吧。”

鬼影子怎么会认不出他手中的东西,定位传送符,可以瞬间回到预设的位置,这种东西价值百万两,更是有价无市,仓促间是无法买到的,看来这小子早就准备好了。这一次他猜对了,易风喜欢收集各种特别的东西,像定位传送符这种稀奇的东西,他自己收集了两张,朋友们也知道他喜欢这类东西,就又送了他两张。

只是一瞬间,易风就消失了。鬼影子对着手下喊:“立刻回分舵,让兄弟们去查看此刻有哪辆马车出发。”几只信鸽飞快地消失在天空。

易风并没有回到京城驿站,他不是傻子,游戏中马车不是最快的,最快的是飞鸽传书,即使能立刻京城,下一站也肯定有很多人等着迎接自己。定位传送符是他在大理就已经定好了的,所以他立刻就飞回了大理。“趁那个笨蛋没发现,赶快离开。”

034.跑路喽

一回到大理城他就立刻走回了家,大街上这么多人,用轻功太显眼了。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就听到了悠扬的琴声,绵长细腻,他推开院门,走到蕊儿身边,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她:“蕊儿,回灵鹫吧。”

蕊儿奇怪地看着他,问道:“灵鹫?是好久没回去了。”

易风就说:“是啊,灵鹫也算是你的娘家了,我这个丑女婿也要去见见娘家人啊。”他轻轻地摇动着蕊儿的身体,蕊儿在摆动中晃动这小脑袋,可是她还是想不出,易风去见娘家人和她有什么关系?“驿站有直通灵鹫的马车,你到山脚后可以让师妹接你上山。”她想了好久才想到,易风是不认识路吧。

哐当,易风的脑袋垂了下去,“败了你了,实话告诉你哦,我被人追杀了,所以要带你逃难去。”

蕊儿听到逃难两个字脸­色­立刻变了,她兴奋的跳了起来,拉着易风又跳又唱:“逃难啊,真是太好玩了,谁要杀你啊,我去把他杀了,然后再逃难好不好。”

看着蕊儿因兴奋而通红的小脸,他还能说什么?玩都不忘记帮自己解除麻烦,自己还能要求她什么?“谢谢了,我们还是先逃难吧。”

蕊儿点点头,“嗯,逃难的途中顺手也可以解决他的。”

易风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她目前的情况有多糟糕,蕊儿太轻敌了,是会遭暗算的。“嗯,追杀我的是鬼影子。”

“鬼门的那个?”蕊儿终于露出了正常人该有的惊讶表情,易风点点头,心里狂喊:“怕了吧,怕了就小心点嘛。”

蕊儿继续弹琴,微风卷着落叶从易风身边飞过,他完全失去了感觉。“你不想说点什么?”

蕊儿边弹边说:“鬼影子嘛,好无聊啊,他很菜的。”她的意思是在我说更菜吗?天啊,她搞懂情况没有,一个鬼影子谁鸟啊,他的背后可是有整个鬼门在撑腰,就算是我这个前九大高手加上你这个现第二高手也顶不住一群人的进攻啊。他早就想好了,对付群攻的最好办法就是拉一群人垫背,哦不是做后盾,以群攻群。灵鹫宫在江湖上的地位超然,应该不会怕鬼门的。

他无视蕊儿的抗议,抱着她就走了出去,蕊儿大声喊:“人家还没弹完琴呢。”“明天再弹。”“人家还有好多东西。”“以后买新的。”“真的?”“嗯,少买点就好。”

蕊儿终于安静地趴在了他的身上,他抱着蕊儿去了红袖添香。径直穿过厅堂进了后院,流云和红袖竟然都不在!。立刻吩咐伙计去找流云和红袖过来,可能是接到过某个命令,伙计没有反驳,欣然领命。不一会儿,接到消息的流云和红袖就赶了过来。

红袖发丝凌乱,显然刚才跑得很急,她对易风太了解了,这个时候急着找他肯定没好事,说不定又在外面惹了什么祸,以为他变成熟了,原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四处沾花惹草,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身份,是能随便招惹女人的吗?

她怒气冲冲地质问易风:“是不是又在外面招惹女人了,人家相公来找你算账了对不对?”

易风笑着说:“对了一半。”

“去死啊,你就不能安分点,老是四处留情,你想过没有,你现在已经不是逍遥传说了,你只是个才进江湖不久的新人,注意你的言行!”红袖发怒的样子….很美。

易风可怜地说:“大妹子,你听我说完好不好,这次和以前不一样。“

红袖:“哦?不一样,那我可要听听究竟那里不一样,是­奶­子比以前的大?还是大腿比以前的结识?又或者是ρi股比以前的翘?”她其实是个文雅的女人,面对易风时除外,平时在说道女人胸部的时候都会用其他词代替,一定要说的时候也会说Ru房,用­奶­子这种粗俗的词语说明她此刻很生气。

易风也收起了玩笑的姿态,认真地说:“嗯,我遇到了一个叫冰心的美女。”

“冰心,你的品味不错啊,峨眉派的大师姐,你倒是有能耐哈。”红袖不­阴­不阳的讽刺让易风的额头紧蹙。流云见了就上去将红袖拉了进怀里,小声说:“我认为易兄不是这样的人,你且听他讲完。”

红袖辩驳说:“他就是这样的人。”

流云将食指放在嘴边,“嘘。”

易风没好气地说:“假如我泡了她就好了,我真是冤枉死了,只是对她表现的兴趣缺缺,她竟然就让鬼影子来杀我!”

红袖在听到鬼影子三个字的时候,脸­色­变得很难看,“你确定你没招惹你?公狗不献殷勤,姆狗会摇尾巴?”

易风讪笑地说:“开始是表现了对她的关注,后来不是想起你了嘛,就克制住了。”

红袖哼了一声,表示对他的话一点儿都不相信。易风继续说:“后来我就去找古行帮忙了,这小子就出卖了我。”

“古行?那个出名的贪财鬼?你就只有这种酒­肉­朋友吗?”红袖很生气,他怎么会去找古行这种王八蛋,早劝他别乱茭朋友,他就是不听。

易风严肃地说:“古行是个贪财鬼,不过他不是酒­肉­朋友,他是个真正的朋友。”

红袖气得冷笑连连:“真正的朋友?真正的朋友会出卖你吗?”

易风说:“他不但是我的朋友,更是一个商人,假如我是一个商人的话,我也会那么做的,无论是哪个商人,能爬上他现在的位置,付出的代价都不是你们能想像的到的,我当过商人,很清楚其中的酸苦。”

带着点点的忧伤的语句灌入红袖的耳中,狠狠地敲击她的脑膜,“你真的懂得理解别人了,只是这种朋友,还是少交为妙。”

易风笑了,红袖的关心他懂,她的生气,她的愤怒都是因为关心自己,“谢谢你,这样的朋友我只有他一个。”

红袖也笑了,虽然对易风的朋友了解不多,可是她知道,他们都是出­色­的人,出­色­的人一般都会有特别的品质,或义气,或­奸­诈,或讲理,有一点他们很像,那就是都真正的关心易风。

她关心地询问道:“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易风说:“跑路喽。”

红袖的眉头拧在了一起:“鬼门势力庞大,自动和各大门派达成休战协议后,江湖平静许多,趁此时机它大肆扩张,虽然面上还是弑神帮是天下第一大帮,真打起来未必能胜过鬼门。”

易风露出一抹轻笑,红袖气愤地问:“我说的不对吗?再笑,再笑就打掉你的门牙。”

易风大笑:“你说的很对,只是你太小看弑神了。”

“嗯?”红袖不明白,自从失去了五大高手的支撑,特别是后来龙魂的离开,让弑神彻底走向了没落,难道它还有什么秘密的实力?

易风神秘地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流云的眼中划过一丝光芒,它太快了,没人看清里面包含的意思。

红袖不耐烦了,易风这小子就是爱卖关子:“弑神是什么关你什么事?难道你还能去避祸不成?”以她的了解,易风这么死要面子的人是不会回到弑神求援的,那么他能去哪里?

易风搂过蕊儿:“你忘记了,我娶了老婆,自然要陪她回娘家看看。”

红袖大叫:“无耻啊。”易风真的很无耻,竟然利用蕊儿!而当事人蕊儿一直靠在易风的肩膀上沉沉地睡去,刚才挣扎了许久太累了吧。

035.常回家看看

三人又谈了一会,易风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估计鬼影子也快查到自己的底细了,就摇醒了蕊儿,“小肥猪,起来了。”蕊儿揉揉眼睛,茫然地看着大家,“吃饭了?”

易风无奈地对其他人说 :“见笑了,我家的猪比较能吃。”一把就将她拉了起来,按到脸盆中,在她大叫之前又拉了起来,随手捏起一跟毛巾给她擦擦脸,省的她迷迷糊糊地又给自己丢脸。

分手的时候到了,红袖和流云一直将他送到门口,易风张开手臂,脸却对着流云:“可以吗?”他在征求流云的意见,现在红袖已经是有丈夫的人了,可不能随便乱抱。

流云笑着说:“你们兄妹的事,我可管不着。”

易风上前紧紧地抱住红袖,红袖一边回抱着他,一边撅着嘴说:“混蛋,要活着回来看我哦。”

易风说:“会的,一定会的,你没听说过吗?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红袖的眼中逐渐模糊,兄妹两人才见面就要分开,虽说易风常惹她生气,常欺负她,他依然是自己的好大哥,好兄弟。她将头靠在易风的肩膀,小声地在他耳边说:“小心身边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易风不明白红袖突然说这话的含义,是警告?是威胁?还是善意地提醒?他糊涂了,蕊儿很危险吗?在他的眼里,蕊儿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他用眼神询问着红袖,红袖却别过头,将他推开:“要走就快走,我可不会留你吃晚饭。”

她是隐藏什么?假如是担心蕊儿对我不测?为什么不早说?带着一连串疑问,他带着蕊儿离开了,他的手紧紧握住蕊儿细­嫩­的小手,他对自己说:“蕊儿是我的妻子,不管她以前怎么样,我都不在乎,我只知道,现在她是我的妻子,我要保护她。”

清醒的蕊儿在后面唧唧喳喳地说着她最近又买了什么好东西,这个傻丫头,都不知道他们是在跑路吗?两个人登上了驿站的马车,在颠簸中离灵鹫宫越来越近,昏黄的灯光下,蕊儿靠在易风怀里又沉沉睡去,易风发现蕊儿变得贪睡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车厢内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易风的眼睛始终是明亮的,他没有睡,说不定什么时候敌人就会出现,男人的忠诚是因为背叛的加码不够,古行会背叛是因为鬼门的势力够大,能让北六省商会的总会长害怕的势力,有多大可想而知,这一次麻烦是自己重回江湖遇到的第一遭,也是最大的一遭,能否渡过就看自己的本事了,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蕊儿,带着她上路,或许是个错误,这件事是自己引起的,拉上她会不会太自私?去灵鹫宫避难,是因为害怕还是为了去见那个人一面而做的托辞,韵紫,真的是你吗?

越来越多的人在上车后都会有意无意地偷看他们,易风并没有在意,她们的身上都穿着灵鹫宫的服饰,应该是蕊儿的师妹们吧,她们眼神中包含着又怕又怜的表情让易风对蕊儿的认识又多了许多,她们的表现易风也大体猜出了原因,一个沾满鲜血的守护者,总是寂寞的,也总是不被人接受的,他用一个人的幸福换来了大多数人的安康,善良的人会感激他,但是绝对不会爱戴他,恶毒的人会中伤他,甚至仇恨他。易风将蕊儿瘦弱的身体紧紧地搂住,承载了这许多的痛苦,她一定累坏了。

渐渐地车厢内的位子已经被灵鹫宫的人占领了,她们的小动作;也渐渐的明朗起来,正大光明地对着易风指指点点,本来易风是专心修炼不想去偷听她们说话的,久了饶是他脸皮够厚也受不了了,这么贱女人不知道估计别人的感受吗?说话声音这么大。一个女人说:“看,这个就是被蕊儿师姐包养的小白脸。”另一个女的说:“看起来挺帅的嘛。”

易风的心里怒吼:“日了,老子才不是小白脸,从来都是老子玩女人,还从没被女人玩过,鄙视你们。”可是他的面上依然保持沉默,当作听不见他们谈话,可是这些女人的话越来越难听,声音越来越大,易风实在装不下去了。“­操­,说够了没有。”回答他的是整齐划一的回答:“没有。”不亏是灵鹫宫出来的,有组织,有纪律。

这些女人都是蕊儿的姐妹,是她要守护的对象,易风自然不能对她们下手,他只好封闭了自己的听力,世界安静了。

等到马车到达灵鹫后,易风摇醒了蕊儿,蕊儿睁开惺松的双眼,就惊喜地喊:“啊,你们怎么也在啊?”原来她认识她们。

蕊儿高兴地喊出一连串的名字,易风目瞪口呆,一直都以为蕊儿是个笨蛋,现在他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越是笨的人在记忆力方面就比较强悍,就如同某项属­性­是零的人另外一项属­性­就接近满值。

易风拉着蕊儿下了车,原本以为她和她们关系不错,实际上哪?蕊儿叫过名字后就啥都不说了,那些女人也是,刚才说得那么起劲,在面对蕊儿的时候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们应该就是灵鹫中比较可怜蕊儿的那批人吧,或许自己还会遇到讨厌她的那批人。

灵鹫还是老样子,肃穆的大门,一点也没有女儿家的样子,像百花啦,群芳啦这些女子门派,大门可都是粉漂亮的,上面装饰着好多亮晶晶的饰品,还有鲜花,每次自己去都会有花瓣落下,可是每次自己来灵鹫,都会有酒送上,呵呵,好久没喝道灵鹫的特产飘渺无痕了,那种淡绿­色­,但着似有若无清香的酒,炸尝之下或许没有丝毫特别,自己的回味却有一种迷人心扉的清香一直萦绕在口中,久久都不会散去。

“蕊儿,到家了,高兴吗?”他笑着问蕊儿。

蕊儿点点头:“高兴啊,看到好多姐妹。”

易风想起她刚才的表现就故意问:“那你怎么不和她们说话啊?”

蕊儿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易风:“我不认识她们啊?”和陌生人说话是很没道理的事,蕊儿不明白易风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易风也愣住了,她竟然不认识她们,可是她明明能叫出所有人的名字啊。蕊儿果然是奇怪的女孩。

更新晚了一点,不好意思,看忘情都市看得入迷了,推荐大家看一下,不错地说。

036.解药有点甜

一路走来,总有很多人对她们指指点点,易风也懒得理会她们,说的无非是那些个东西,自己用脚指头多能猜出来,远处的人群中裂开一条缝,几个头目样的女人挡在了门口,易风想:“找茬的终于来了”

他将身体往前挪了挪正好挡在蕊儿的前面。他挑衅地看着那几个女人,蕊儿使劲地扳着他的身体,喊着:“让我过去,让我过去。”她一点都不接受易风的好意,没办法,易风只好闪身让她过去了,她嗖的一声就挂在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女人身上,这年头带面具的都吃香吗?当蕊儿甜甜地叫她草草姐姐的时候,易风有些吃惊地看着她。她就是草草姐姐?

仔细地打量着她的身材,倒有三分熟悉,他愣愣地走过去,伸出手想摘下他的面具,突然侧旁有一只玉手伸出拦住了他的去路,“你想­干­什么。”他茫然的回过头,就看到一个样貌不输入蕊儿的美女正气势汹汹地质问他。

“嗯,你是谁?”他问道。

美女好像很生气,易风的问题明显地伤害了她的自尊心,“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

易风更加茫然了:“我必须知道你是谁?喂,蕊儿啊,她是谁啊。”

蕊儿终于回过头来,看了美女一眼,对易风说:“她是我妹妹叫蕾儿。”

“蕾儿?”易风念叨着这个名字,蕾儿充满希望地看着他,盼望他突然说:“原来是蕾儿啊,我怎么忘记了,你就是那个天下文明的蕾儿?”可是易风念叨了无数遍后却说:“没印象。”他的话让所有人晕倒,蕾儿气愤地问:“没印象还念叨这么久?”

易风回答说:“正是没印象才多念叨几遍好记住啊,你是蕊儿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不记住怎么行?不过你的名字好土啊,一点特­色­都没有,所以念叨的次数才比较多。”

他的话足以让最冷静的女人变成最凶残的老虎!现在,母老虎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就要对着易风的脑袋咬下去,突然,驯兽员敲了一下皮鞭,老虎立刻乖巧地闭上了嘴巴。易风看着草草,“你的威望很高嘛。”他调侃的语气又一次激怒了老虎,“你给我闭嘴,草草姐姐的威望当然高了,才不是某个小屁孩能赶的上的。”说这话时,她用愤怒地眼神看着蕊儿。

虽然不知道蕾儿为什么用这种恶毒地眼神看着自己的姐姐,可是易风还是做出了反驳,蕊儿是他的妻子,不论是谁说她的坏话他都不允许。“你是在说你自己吗?小屁孩?”易风的眼神轻蔑无物,在挖苦人的造诣上,显然比蕾儿高出不少。

蕾儿不仅亮出了锋利的牙齿,猩红的舌头,更将锐利的爪子伸了出来,易风淡薄的身体孤零零地呈现在她的面前,仿佛在一瞬间就会被她吞噬,正当易风如同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处在惊涛骇浪中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又是她出现在自己面前,救了自己,两次相救之恩让他有一种以身相许的冲动,在看到她身旁蕊儿的那一刻,这冲动变如阳春的白雪,消失地无影无踪。

“蕊儿,不介绍一下这位姐姐给我认识吗?”

蕊儿显得很乖巧,也许是见到亲人的缘故吧,她小声说:“这位就是草草姐姐了,她对人可好了。”易风含笑看着草草:“你好,蕊儿常和我说起你的。”

草草并没有丝毫客套地意思,她冷冷地说:“灵鹫宫不欢迎男人。”

“没有例外吗?”

草草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没有任何可能?”

“有。”

易风愣住,他本来已经想好该怎么说服她了,她竟然说出了这个字,“有!”我靠,那以前的话不是玩我吗?虽然有些郁闷,他还是用开心的语气问:“什么办法?”

“活着。”只有活人才能走路,也只有活人才能走进灵鹫的大门,这本是很简单的道理,在这种情况下说出,突然让易风觉得四周布满了弓弩,随时准备将他­射­成刺猬!他讪笑地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可以说的直白一点吗?”

草草举起了自己的手,她的手乌黑发亮,和鬼影子的手不同,他的手上是缠绕着黑气,草草的手本身竟是黑的!易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千蛛万毒手?”

草草冷笑:“还算有见识,只要你能受我一掌不死就让你进灵鹫的大门。”

易风的眼神也转为冰冷,千蛛万毒手并不是什么出名的武功,但是它的歹毒让易风刻骨铭心,当年被恶女偷袭得手打了他一掌,那恶女功力太浅,反而被自己的内力震死,千蛛万毒手根本没有给他造成内伤,它本就不是以内伤害见长的武功,它的毒­性­让易风大吃一惊。那时候起他就记住了这个名字,很多年来千蛛万毒手依然没有震慑江湖,更没有成名的高手练它,原因就在于它对修炼者苛刻的要求,首先必须是女­性­,其次修炼时以身为鼎炉,接受千种毒蜘蛛的撕咬。大成之后,面容毁去,试问天下有哪个女子不爱美?又有哪个女子愿意毁去自己的容貌。只有心如死灰的女子才会练这种功夫,草草的心是不是也已经死去了哪?

易风突然将左臂的袖子掳了上去,露出白­嫩­的手臂,他将手臂伸到草草面前,“来吧。”

草草看着他的眼睛,从中看不出丝毫惧意,她的手轻轻点在易风的手臂上,白净地手臂立刻一片乌黑。易风淡然一笑,右手伸进怀里,掏出来的时候草草注意到他的手心里握着一枚药丸,他的手一扬,就将药丸吞进了嘴里。砸吧砸吧嘴,然后对着她说:“有点甜。”

她的眼睛微眯,一股杀气绕着易风告诉转动,突然蕊儿一声惊呼:“没了。”草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睛猛然间瞪大,易风胳膊上的黑­色­竟然消失了,这怎么可能?千蛛万毒手的毒­性­她最了解,易风怎么会解除?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易风,易风轻松地问:“如何?我可以进去了吗?”

草草想了想,也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我这里有一粒解药,你敢吃吗?”

易风二说不说就将解药送入了口中,解药入口即化,易风长吸了一口气:“爽。”蕾儿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从来没见过有人吃解药还会喊爽的。易风又呼出了一口浊气:“这颗清气丸的味道也不错,虽然不甜,不过薄荷味的倒是清心爽口。”

草草也笑了,“有胆识,灵鹫宫欢迎你,勇士。”

易风故作谦虚地说:“没什么了。”假如千蛛万毒手有解药的话,她还会带着面具吗?

晚上和朋友出去玩,就提前发出来了,呵呵只要没有特别的事情,一天两更的承诺就不会更改,虽然更改和更新都是更开头,改和新也有共同的含义,可是终究他们是有差别的。五点了,下班了,轻轻松松地读一读小说吧。假如觉得不错,就送朵花花,谢谢了。

037.猪头不长毛

草草看了他足足有三分钟,气氛越来越压抑,在场的众人都闭住了呼吸,等待着宣判易风的死刑,易风也在静静地等待,在别人思考的时候贸然出声是不礼貌的,自己初次登门,总要留给别人一个好印象吧。

他看到蕊儿在那里无聊地玩弄着草草的头发,草草对她好像很溺爱,并没有制止这种明显冒犯的举动,易风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小声地教训她:“你这样很没礼貌,乖乖地别动哦。”蕊儿眨着小眼睛无辜地说:“人家不动就是了嘛,好凶哦。”易风满意点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玩弄着她的头发,发丝轻柔,发香萦绕在鼻尖。

草草的眼中­射­出复杂的光芒,似喜似嗔。终于在易风如风的眼波中软了下来,“你们进来吧。”

“欧耶,”易风拉着蕊儿的头发就将她提了进去,蕊儿的小腿在空中乱蹬:“喂快放开人家了,好疼啊。”看着蕊儿的样子很多人都忍不住笑了,蕾儿用怨恨地眼神看着蕊儿,小声说:“哼,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多久的。”她的声音不大,可以易风的耳朵在这时候显得异常灵敏,他一直在观察着蕾儿的举动,总觉得很奇怪,看了看手中的蕊儿,有这么奇怪的姐姐,出现这么奇怪的妹妹也就不奇怪了,真是奇怪的姐妹。

在蕊儿的指引下,他来到了蕊儿的房中,几个师妹也想跟进来帮他们打扫房间,被蕊儿拒绝了。易风将蕊儿放到地上,她在一旁拿起扫帚细心地打扫起来,易风就在一旁打量着房间,其实房间的陈设很简单,一眼就可以都敲见,一张床,床上的被褥是由普通的布料做成的,在被面上还绣着一直可爱的小猪,枕巾上竟然也有一直小猪,最奇怪地是床上还放着一个猪娃娃。

他觉得很有意思,江湖有名的魔女蕊儿竟然是一个喜欢小猪的女孩,笑死人了,不知道让那些人知道了,他们还会不会怕她,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吧,蕊儿的房间很少让其他人进来。他走过去抱起那只猪娃娃,拿在手里觉得­肉­呼呼的,还有温度?他在猪头的鼻端一探,还有呼吸?他捏住了猪的鼻子,一会儿就听到杀猪似的叫声,蕊儿立刻跑了过来,手里高举着扫帚:“放下我的猪头。”易风看看她,又看看手里的小猪,“你是说它?”竟然有人叫一只完整的猪为猪头?也只有蕊儿这种脑子缺根筋的人会这么叫吧。

摄于蕊儿扫帚的威力,他将猪头放在了地上。扫帚刚刚在沾满灰尘的地上扫过,打在身上,易风一阵颤抖,脏死了。猪头一落地就嗖地一声钻进了蕊儿的怀里,一点都不像一只猪,简直给猪丢脸。

蕊儿摸着它的大耳朵说:“猪头别怕,妈妈在这里,不会让坏人欺负你的。”

晕倒,自己竟然成了坏人?女人在有了孩子后男人就仍进了角落了,易风发誓以后坚决不要孩子。他走过去,拉着猪头的耳朵问:“这只猪是你养的?”

蕊儿说:“是啊,人家养了它好多年了.”

“很多年了?”易风­淫­笑着摸摸它的­肉­,“那么说可以宰掉吃了?”

猪头好像听懂了易风的话,大声哼哧着表示它的抗议,蕊儿小心地摸着它的大耳朵,猪头好像很喜欢别人摸它的耳朵,渐渐地平静下来,躺在蕊儿的怀里睡着了,猪就是猪,即使叫猪头也不代表它真的就有了头脑。

易风鄙夷地想:“要是我躺在女人的怀里,才不会这么简单就睡着的”。虽然和蕊儿一起生活了很久,也有过多次的亲密接触,可是很少正面拥抱和接吻,蕊儿好像很排斥正面的亲密,大多数时候易风都是从背后抱着她的,连睡觉都是从后面抱着她睡,其实他很想从正面抱着她,感受她胸前的起伏。

也不管床是否­干­净,是否有一只猪在上面睡过,易风就坐了上去,上下颠了颠:“你的床挺软的啊,是自己铺的吗?”蕊儿点点头,“这里的东西都是我自己做的。”她的脸上写满自豪,易风笑着说:“怪不得凳子三条腿,床有五个角”。蕊儿的脸刷的就红了,虽然平时有些迟钝,可是她还是听出了易风话中的讽刺,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好不容做出来的,她不允许别人批评,即使是心爱的易风也不行。“去死吧。”大扫把就像易风拍去。

在即将拍中易风脑袋的时候,易风大喊一声:“看那里。”双手配合的伸出食指指着房口。蕊儿骄傲地说:“对我使用同一招是不管用的。”

易风一闪身就躲开了,他说:“刚才的话中你犯了两个错误,首先我这招已经成功的使用了三十七次了,你在第三十八次时成功识破,说明你果然很三八。”蕊儿又要拍他,易风赶忙说:“第二个错误,这一次我并没有骗你,你忘记关门了,门口站着一个偷窥狂正在偷看我们打架。”

蕊儿一转头就看到蕾儿站在门口,脸白的吓人,蕊儿张口想解释些什么,蕾儿就跑开了,她边跑边狠狠地想:“丑男人敢说我偷窥,我明明是正大光明地看嘛,鄙视他!”

蕊儿很失落,这是易风第一次从她的脸上见到这种表情,他的认知里,蕊儿一直是傻傻地,没有烦恼,虽然不爱笑,可是喜欢发呆,一发呆就是一整天,失落这种表情和她应该是无缘的,傻子也会失落吗?他终于知道,蕊儿也有正常的时候。他走过去轻轻拦住她的肩膀,“想哭就哭吧。”

原本只是随口说出的话,没想到蕊儿真的扑到他怀里猛哭,泪水沾湿了他的前襟,易风很后悔,出来的太匆忙,他根本没带衣服,唯一的一件衣服就这么被蕊儿打湿了,这可大条了。蕊儿哭了很久,就和她发呆一样好像永远不会停下来,易风只好哄她,可是蕊儿和普通的女人不一样,有男人哄的时候,普通的女人要不停止哭泣,要不哭的更凶,可是蕊儿就这么徐徐地哭,既不加快,也不减慢,哭声徐徐,声传千米,开始他还担心其他人会过来看热闹,没想到蕊儿哭了快一个时辰了,门口还是一个人都没有,蕊儿这里难道是禁地?

一直到蕊儿哭累了,趴在易风的怀里,哭声才停下,睡着的蕊儿很美,没有了刻意装出的凶恶,也没有不解世故的无知,有的只是柔柔的弱,淡淡的美,让易风忍不住抱紧她,最爱她睡着时微弯的嘴角,只有这时候她才是在笑的。

038.童年琐事

一切又回复了往日的平静,每日陪着蕊儿呆在房内,她弹琴自己就吹箫,没事合奏一曲九耀,期间只有蕾儿偷偷来看过几次,都被自己发现了,然后她就像被拆穿的戏子逃开了。草草也来过一次,看看就走了,她没有说话,易风也没有说,既然她选择了回来,就表示已经放下了以前的一切,有的时候恨并不是女人的全部,特别是一个优秀的女人,在恨和爱之中,或许她迷茫过,经过生死的轮回后,她想通了,一切都是为了赎罪。

天空中不时有鸟儿飞过,不远处的的泉眼里汩汩地冒着甘甜的泉水,易风忍不住想去偷点酒喝了,飘渺无痕就是从这口冷泉制作的,清凉爽口。他放下竹笛,问道:“你会做飘渺无痕吗?”他问的很没有诚意,因为这个问题只是个引子,他真正想问的是飘渺无痕藏在哪里?

可是蕊儿的回答让他不知所措,傻瓜一样的女人竟然会酿造飘渺无痕?易风上下的看了她三遍,蕊儿的脑筋是有些不转弯,也知道易风的眼中不怀好意,她哧溜一声钻进了被子里,将全身捂进被子里,只露出了那颗滴溜溜的小脑袋在外面。她得意地对着易风喊:“不给你看。”

易风心里想:“我以为她进步了,原来还是个小傻瓜,不过她会酿飘渺无痕吗?”他试探地又问了一遍,蕊儿撅着小嘴跳下床,她很生气,易风怎么能怀疑她说谎哪?她从来都不说谎的。空气凝聚起来,她混浊地呼吸声沉重的扑打在易风的脸上,感受到那阵阵的热浪,易风擦了把汗:“知道你行了,别生气了,来坐下歇歇!”

蕊儿在易风的拉扯下坐了下来,她的脸上写满得意,她是一个藏不住事情的女孩,想写什么都写在了脸上,易风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他用极度­肉­麻地口吻说:“蕊儿,你好厉害啊,连飘渺无痕这样的酒都会酿造,我好崇拜你哦,可以示范给我看看吗?”在酿酒的地方一定会有成品酒,这是常识,常识懂吗?就是一般不会出错的知识。

蕊儿显得很开心,拉着易风的手就跑了出去,易风在忍由她拉着,虽然形象不佳也没办法了,谁叫他不认识路哪?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奔驰在灵鹫宫中,引得很多人注意,但是她们很少停下来观看或者对着她们指指点点,从他们身边路过时还会侧身让路,易风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人正在小声谈笑,不时地伸出手指着他们,易风冲后面竖了竖中指,他最鄙视那些只敢在背后议论别人的人,特别是女人,那张嘴好像生来就是为了搬弄是非的,好的在她们嘴里也成了坏的,坏的更变了味,这种女人该下地狱!

跑了许久,估计绕着灵鹫宫跑了半圈吧,蕊儿终于在一间房子面前停了下来,易风在周围观察了一遍才发现这里竟然离蕊儿的小屋只有一百多米远,抬头一望还能看到她的猪头趴在屋前的一片泥地上打滚。

“那个蕊儿,你确定没来错地方?”

蕊儿的小脸通红,就在刚才她终于发现一点可以骄傲的东西了,和易风在一起这么久,感觉易风懂的好多好多,甚至在武功方面的造诣都不比自己差,她还失落了好久,后来易风教她弹琴,她就拼命的练,拼命地练,然后易风就开始吹笛子,笛声可好听了,蕊儿更自卑了,她根本不会吹笛子。终于,终于被她发现了,可以在易风面前炫耀的东西了,原来他喜欢喝飘渺无痕!自己可是酿造它的好手,在这方面她有绝对的信心。

看在飘渺无痕的份上,易风也懒得计较,估计这个傻丫头是高兴坏了,想拉着自己多跑跑,多笑笑吧,也真是苦坏她了,估计在灵鹫的日子里很少有人愿意分享她的快乐吧,草草算一个,不过她是宫主,有一大家子人要照顾,事务繁忙,再疼她也无法估计得周全,他多少也有些懂了蕊儿这么笨的原因,缺少朋友的劝告,长辈的教导,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这里,蕾儿这鬼丫头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和自己姐姐搞得像仇人一样,见面就眼红。

易风走进屋子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错了,错得有多离谱,常识可以让人更快的去得出答案,也可以将他引入歧途,越是重要的事情越不能按常理推测,飘渺无痕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会随便的摆在任何人都可以进入的地方?就算是蕊儿引路,门口也应该有个把门的,失策,真是太失策了,这里面一坛酒都没有,做酒的器具都是不少。

蕊儿熟练地使用器具酿起酒来,看她的样子以前该是酿造的老手,她一个守护者怎么会对酿酒的事这么通晓?即使爱喝酒也不代表就要自己去酿酒吧,易风不明白了。“喂蕊儿,你以前学过酿酒?”

蕊儿开心地说:“是啊,以前酿了好久的。”

“嗯,你刚来江湖的时候学的酿酒吗?”

蕊儿点点头,她的脸上写满了一种叫回忆的东西,易风晕倒,看来回忆不仅是聪明人特有的权利,蕊儿这种单细胞动物偶尔也会拥有一次的。蕊儿很想将以前的事讲给别人听,可是周围的人不是躲她远远的,就是对她尊重有家,她的身边一个知心朋友也没有,唯一的妹妹也因为妒忌自己的武功比她强而离开自己,有时候她想假如能废掉武功换回妹妹该多好,可惜灵鹫宫需要一个可以撑起门面的人震慑江湖上的坏人,为了让姐妹们不被坏人欺负,她只好孤零零地一个人守着猪头,有什么事只能对猪头说,还好猪头不是个娃娃,它也会哼哧哼哧的叫,嗯嗯的喊,也算是个不错的听众吧,今天,就在这里,她又多了一个热心听众,易风能获得她的信任更多的是他肯容忍她,肯听她讲看似很幼稚很无聊的事情。

她兴奋地讲起了以前的故事,她的故事很无聊,至少她讲的很无聊,也许是词汇太缺乏的原因,她的故事一点儿都不­精­彩,简单的用两句话就可以概括:不酿酒学武功,不聊天改杀人。可是她讲得很用心,将自己记得的事情都讲了出来,不管是多么小的事情,只要想起来她都会对着易风说,很奇怪这么无聊地故事易风竟然一点儿都不烦躁,听得很有味道,不时地提出两个问题,蕊儿的积极­性­更高了,易风是个很好的听众,不只简单的听,简单的哼哈,还会根据她将的发表自己的看法,说一些自己遇到过的相同的事,问一些简单的问题,带动蕊儿的情绪,在他的指引下,蕊儿的故事也越来越­精­彩,她说得越来越流利也越来越­精­彩,天­色­渐渐地黑了,在她的脚下摆满了密封的酒坛,易风不时地看上一眼,不过这些酒都是新的,不好喝,要在地窖中存放三年以上才可以,蕊儿还告诉他,所有的酒都放在特别的酒窖中,由武功高强的师妹看守,一会儿他们要把酿好的酒送过去,顺便可以取一些成品酒出来。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已经错过吃晚饭的时间了,蕊儿就领着易风去送酒,路上不停地抱怨自己刚才讲的太投入了,现在好饿啊。易风拍拍她的肚子,好像真的扁了下来,不得不佩服她的消化力,中午吃得三碗米饭,两只­鸡­腿,四个鸭蛋,两盘青椒炒­肉­丝全部都消化得一­干­二净。

守门的人在看到蕊儿后就很容易地放行了。易风一进去就使劲地耸动鼻子,地窖里充满了飘渺无痕的香味,也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闻到如此浓厚的味道,以前喝的时候都是用小的翡翠白玉杯一小杯一小杯的喝,现在他也不会用大碗来喝,有的酒是要用小碗才能喝出滋味的,而有的酒就必须用大碗才能喝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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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WAR型内力

地窖散发着丝丝的寒气,萦绕在易风的周身,侵入身体,也只是突破表皮的防御而已,带给他的是一种爽快感而非刺骨的寒。他循着香气走到一坛美酒面前:“嗯,好香。”蕊儿在一旁摆放酒坛,闻言看去,发现易风正凑在一坛酒上猛嗅,她笑着说:“怎么样,是好酒吧。”

易风笑得合不拢嘴:“好酒,好酒。”他的样子将蕊儿逗乐了,她好开心,那坛酒是她亲手酿造的,过了这么好年还安静地躺在这里,自己好高兴。

易风并没有贪多,只是将这坛酒放入怀里而已,一坛飘渺无痕够他喝三天的了,这种酒不能多喝,喝多了就品不出它的味道了。选好了酒,他就无聊地在地窖内走来走去,四处摸索着什么。蕊儿见了就问:“你在摸什么啊。”

易风神秘地说:“机关。”蕊儿扑哧一声就笑了:“这里我来过好多次了,什么都没有,别找了。”这里只是放酒的地窖,怎么可能有机关?

易风并不因为蕊儿的三言两语就放弃,他找得很仔细,上辈子跟着师傅学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谁叫自己跟的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武学奇才哪?只好什么东西都学了一点,阵法机关自然包罗在内,只是学得不甚­精­细而已。

当年他出师的时候师傅对他的评价是:“七分风流,三分英才。”说的就是他将时间都浪费在风流快活上,真正的本事只学了三成。能学到他三成的功夫足够让易风笑傲江湖了。

他努力地将脑海中的回忆抹去,在工作的时候最忌分心特别是这种需要认真仔细的活,他将刚才回忆时摸过的地方又重新摸了一遍,确信没有疏漏才重新往下摸。摸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凹槽孔洞之类的,但是易风更加怀疑了,地窖是藏东西的地方,又不是什么豪华的宫殿,怎么会把墙壁修缮的如此光滑?还有,几乎没有任何的裂缝,这太不可思忆了,谁会花这么多功夫来修建一个地窖?即使是用来珍藏飘渺无痕这样贵重的酒也没可能啊?他不死心地又摸了一遍,墙壁光滑没有缝隙,敲打也没有回音,是实心的,这就怪了,假如有暗隔或者密室不可能没有丝毫破绽啊?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匕首上闪动着青­色­的寒芒,好像在刃身上蒙着一层霜,它的名字就叫做青霜。

在他掏出匕首的时候,蕊儿就觉察到了,匕首上的荧光刺入她的眼角,是青霜,它怎么会在易风手里?相传紫电青霜是两把匕首,也是两把剑,只有当两把匕首握在一对情人的手中时才会回复它们本来的面貌,即使如此,匕首状态下的青霜也有着媲美神兵的锋利。当她发现易风想用它破坏墙壁的时候,嗖地一声就叼住了他的手:“你怎么能破坏公物?”

易风呵呵傻笑:“没有啊,我只是想试一下墙壁有多厚。”

蕊儿死叼着他的手不放,用力将他扯了起来,“酒都摆好了,我们走吧。”从易风的胳膊上传来一股柔和的力,将她的手弹开。她不死心地又一次将手叼住易风的手腕,食指按住他的经脉,在这种情况下是不能挣脱的,可以易风偏偏有办法,他的手只是一抽,就从蕊儿的手中滑了出来,蕊儿想捏住他,可是他的手比泥鳅还滑,根本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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