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朗如焜扭头看向她:“哎!我在这里呢!你说话注意一点儿!什么普通的好人有钱的坏人?你指谁呢?再说了!你现在说这些有用吗?当初你决定生下我的孩子,就注定跟朗家扯上关系了!你现在想撇清,是不是太晚了?”
谈溦溦也觉得自己说那些话太矫情,她当初决定生下朗如焜的孩子,就应该料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说什么孩子是我生的,跟你们家没有关系,这都是毫无意义的强辞夺理。
但她的担心却是真的,她是真的不想把朗朗还给朗家,因为她怕朗朗成为龙联帮下一个的继任者。
周小玉和朗如焜祖孙二人盯着她看,她也不示弱,梗起脖子说道:“不管你们怎么说,我是不是会同意朗朗长大后混黑道的,如果是那样,我会后悔自己生了他。”
“溦溦,你要相信我,我也不会让朗朗混黑道的。”周小玉又一次保证道。
谈溦溦却斜她一眼:“婆婆,我敢相信你吗?”
周小玉无言,叹了一口气。
朗如焜一拍拳击台的地面,站起来:“奶奶,你跟她废什么话?我直接让人把朗朗的国籍改到慕提岛上来,顺便就把姓改了,不就可以吗?”
朗如焜所说的改国籍,是要把朗朗的国籍变更为岛国公民,慕提岛从地理上隶属于岛国,朗朗最后就是岛国慕提岛人。
慕提岛上居住的人虽然不少,但是在这里有正式身份的人,却只有朗家人。
一旦朗朗的护照变成岛国慕提岛的护照,他就正式成为朗家的人了,这就是周小玉所说的认祖归宗。
谈溦溦听了朗如焜的话,冷笑:“其实我也不愿意跟你多说废话,你想改变朗朗的国籍,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你应该也看到过了,朗朗持中国护照,他刚生下来不久,户口就落在了我们家。你可能还不太熟悉中国的户籍制度,没有我同意,并且没有我们家的户口本,你是不可能迁出朗朗的户籍的。”
“所以我们才跟你商量啊!”周小玉一听这话,更加着急了,“溦溦,人各有志,所以你和焜儿之间的事,我不多言的。但朗朗的确是我们朗家的后人,你要通情达理啊。”
“奶奶,不用求她,我会委托律师去办好这件事,我就不信了,明明是我儿子,我还改不了他的国籍?”朗如焜不服,被谈溦溦咬过的地方还在痛,不由地恼火。
谈溦溦摆摆手,跳下拳击台,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是啊!不用求我的!朗如焜是什么人?威名赫赫的龙联帮帮主呢!谁敢不给你办事,杀了他!看他还敢不给你办?哼!”
朗如焜被谈溦溦讥讽,气得直瞪眼睛。谈溦溦离开后,周小玉责怪他:“你就不能好好跟她商量吗?朗朗改姓是大事,你非要和她争一时之气。”
“你看看她,还是个女人吗?打起架来比男人还剽悍!我当初怎么会喜欢她?我真是瞎了眼!”朗如焜还是气哼哼的。
“没错,我也觉得你很瞎!”朗朗改姓的事没能如愿,周小玉也愤愤的,“那个遐儿,她年纪太小,性子不定,今天她死去活来地喜欢你,明天也许她就喜欢上别人了!你要是不瞎,能和她勾勾搭搭吗?还有那个莫莉,一看就不是个贤慧女子,另外两个也不是什么正经女子,你要是眼不瞎,就赶紧把她们撵走。”
“奶奶,我没有和遐儿勾勾搭搭,你不懂的……”朗如焜不知道怎么向奶奶解释。
周小玉一挥手:“我老了,不懂年轻人的事,我也不管。我的身体一天 ...
(不如一天了,说不定哪一天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我看你也没有解散龙联帮的意思,在我头脑还清醒前,我得把金库交到朗朗的手上,你看着办吧。”
周小玉说完,也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走了。
拳击室只剩下朗如焜一个人,安静下来后,耳朵就格外地疼。他跳下拳击台,走到落地镜前,侧脸看了看被谈溦溦咬伤的耳朵,耳廓上竟然还留有她的齿印!
“母老虎!”朗如焜揉着耳朵,骂了一句。
谈溦溦离开拳击室,匆匆去了朗朗的房间。她担心刚才的吵闹会影响到朗朗的情绪,小家伙刚刚高兴了几天,不能因为她和朗如焜的事,就在他的小心灵上留下阴影。
不管谈溦溦同不同意朗朗改姓,有一件事她同意周小玉的说法,以后她和朗如焜不能再当着朗朗的面儿吵架了。
她推门进去,看到遐儿正在教朗朗变魔术。
遐儿从一堆桔子中,拿出一个来让朗朗做标记。然后她让朗朗亲手把所有的桔子都装进纸袋里,包括那个有标记的桔子:“你把它们混合好哦,我不看的!特别要藏好那个有标记的桔子哦,一会儿我要把它找出来的。”
朗朗很认真地把桔子装好,把标记好的标子藏在了最下面,说:“我弄好了。”
遐儿闭着眼睛,伸手进去摸啊摸啊,摸了半天,突然拿出一个桔子来,往朗朗面前一递:“就是它啦!”
朗朗定晴一看,果然是他标记过的那个桔子!惊奇地大叫:“真的哎!你一下子就找出来啦!怎么做到的?”
“姐姐是魔法师哦!”遐儿冲着朗朗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呵呵呵呵……”朗朗高兴地笑了起来。
谈溦溦从旁看着,多简单的一个小把戏,就能儿子哄得这么开心。遐儿这个女孩子,其实并不像她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没有心机,不是吗?
“溦溦姐,你回来啦!”遐儿看到了她,站了起来。
“是啊,谢谢你陪朗朗玩。”谈溦溦礼貌客气。
“你这样说不对,是我应该谢谢朗朗,在这个岛上,也只有朗朗肯陪我玩一会儿。”遐儿皱着鼻子,可爱卖萌。
谈溦溦暗暗冷笑,口中却说:“你可以找朗如焜啊,他在岛上的时候,通常都没有什么事情,应该有时间陪你玩的。”
遐儿委屈地摇头:“别说他不肯陪我,就算他肯陪,我也不爱跟他玩,他又不会玩,只会发呆……不过他发呆的样子还是挺酷的呢!人长得帅,真是怎么样都好看啊!只要能看到他,我就很开心了。”
遐儿说着说着,眼睛就亮了。谈溦溦看着她表情瞬息变化,心里真不是滋味儿。
“溦溦姐,我以后可以常来吗?我喜欢你,也喜欢朗朗,我们做朋友吧,好吗?”遐儿突然走过来,拉住谈溦溦的手,很诚恳地说道。
谈溦溦拿开自己的手,看着遐儿:“你叫我姐姐,朗朗叫你姐姐,这个真够乱的……还有啊,我恐怕很难和你成为朋友,我和朗如焜是什么关系,你应该很清楚的。你那么喜欢朗如焜,我也算是你的一个情敌了吧?我们怎么可能是好朋友呢?”
遐儿忽闪着大眼睛,冲着谈溦溦笑了一下:“溦溦姐,我年纪小,不懂事,很多事还要你来教的,你不要介意。其实我和你是一样的,所以也谈不上什么情敌。我们好好相处,互相扶持吧。”
说完,遐儿转身拍了拍朗朗的小脑袋:“以后要叫遐儿阿姨哦,我本来想要显得年轻一些,不过妈妈说得对,你叫我姐姐,我叫她姐姐,辈份乱了呢……遐儿阿姨先走啦,晚上再来找你玩哦。”
遐儿走了,谈溦溦还愣在那里。
她在想:遐儿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和我是一样的?所以谈不上什么情敌?怎么理解这句话?她不是韦野平的表妹吗?她不是很小的时候就认识朗如焜吗?她应该不可能……是不是自己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人变得神经质了?遐儿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说不定她还藏着心机呢……
谈溦溦满脑子乱念头,直到朗朗叫她:“妈妈!妈妈!你愣着干什么?我跟你说话呢。”
“啊?宝贝儿!”谈溦溦回过神来,赶紧抱起朗朗,“你刚才说什么了?妈妈在想事情,对不起哦。”
“我刚才问你啊,我真的要改姓朗吗?我不是已经叫朗朗了吗?”这事儿似乎令朗朗很烦恼。
谈溦溦想了想,很认真地向儿子解释道:“儿子,姓朗,和名字叫朗朗,这不是一回事。一个人的姓代表他来自哪个家族,虽然你现在跟着妈妈姓,但这个世界上的小朋友大部分是随着爸爸姓的,所以如果你同意改姓的话,妈妈不会反对。”
她不想为难儿子,把决定权交给朗朗,如果朗朗同意改姓,她虽然会难过,但她不会反对。
朗朗扳着手指头,沉默了一会儿,消化了一下谈溦溦这一番话,又问:“妈妈,你姓谈,外婆姓杨,那你是跟着外公姓吗?”
谈溦溦耸了耸肩:“应该是吧,外公去世得早,我也没见过他,我想他应该姓谈才对。”
“可我还是想跟妈妈姓,我想跟妈妈在一起。”朗朗撅了嘴,搂住谈溦溦的脖子。
儿子如此贴心,谈溦溦当然很感动。她抱紧儿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亲,又问:“宝贝儿,老奶奶和爸爸都很爱你,他们也是你的亲人,难道你不爱他们吗?”
朗朗摸了摸谈溦溦的脸,说:“他们那边有好多人,可是妈妈只有我,我不能抛下妈妈,我要永远陪着你。”
谈溦溦的心一热,眼泪“刷”地流下来。
一枚小小的发夹,打破了朗如焜和谈溦溦之间那原本就十分脆弱的信任。
两个人的关系重新陷入僵局,在朗如焜脸上只挂了两天的笑容,就像是被阴云遮蔽的太阳,又不见了。
慕提岛上的气氛又紧张了起来。
幸亏岛上有一个遐儿,像一只没有心没肺的小麻雀,每天到蹦跶,叽叽喳喳。因为那天朗如焜在天台上宣布遐儿是他的女朋友,所以遐儿便以朗如焜的女人自居,每天缠着他,他到哪里都跟着。
朗如焜对她表现出了超乎所有人想象的宽容,对她那种小女孩式的闹腾丝毫不厌烦。不过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还是像兄妹多一些,怎么看都不像是情人。
谈溦溦这几天不大出门,除了陪儿子玩耍,便是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天气好的时候,她就坐在阳台上,晒着太阳,看看书听听音乐。
从表面上,她看起来平静淡定,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其实在她的内心里,时时刻刻都如油煎火烹。她被困慕提岛,与朗如焜关系糟糕,又没有逃离的希望,前路一片黯淡。
不止是情绪上的问题,她最近身体上似乎也出了状况,浑身都不舒服,又说不清是怎么样的不舒服。
她把这个归罪于朗如焜,她觉得一定是那两天朗如焜无度的索欢,使她精力消耗过大。还有那一天打了一架,他 ...
(一个大男人,竟然一点儿也不让着她,她真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最后要是不动用咬耳朵那一招,她就输给他了,把她累坏了。
总之一切都是因为他!如果没有他!她就不会这么痛苦这么难受!
谈溦溦把书放到桌子上,抬头往远方望去,舒缓一下眼睛的压力。她的身体从来没有这么差过,看一会儿书便头眩眼花,腰酸背麻。
一大早,遐儿就带着朗朗去游乐园玩了,听说朗如焜也去了,他们三个人……算了!不想了!徒增烦恼!
谈溦溦发觉自己最近很是多愁善感,一点点小事,就能触发她好多的感想。
“溦溦小姐……”谈溦溦正发呆,听到一个声音在叫她。她扭头一看,见姚婶站在阳台门那里。
姚婶最近可是慕提岛的红人,是周小玉唯一信任的人。谈溦溦记得她曾经的相帮之恩,对她也是非常客气。
“姚婶?你怎么有空来?过来坐,喝杯茶。”谈溦溦冲着姚婶招手,并有给她斟了茶。
姚婶也不矜持,大方地坐下来,喝着茶,对谈溦溦说道:“溦溦小姐,你有好几天没出门了,老太太很担心你……”
“姚婶,你是来传话的吗?”一提周小玉,谈溦溦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不是!当然不是!”姚婶急忙摆手,“我只是看你气色不太好,担心你的身体而已。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哦?”谈溦溦一下子警惕起来,心想:她是不是当说客来了?朗朗改姓的事她一直没有同意,难道朗家那位老太太以为姚婶帮过她,就让姚婶来劝她了吗?
姚婶挺犹豫,又喝了几口茶,才说:“是小朗哥上次腹泻的事……我也不太确定……不过我想来想去,应该八九不离十吧。”
谈溦溦一听是这事,一直子就挺直了背,倾向姚婶:“姚婶,你说来听听,没关系的,我不会出卖你。”
“我才不怕呢!”姚婶现在说话硬气的很,再不是以前那个恭顺的佣人了,“是这样……我们厨房管事的大师傅,前几天悄悄对我说,小朗哥腹泻的那一天,丽琪小姐在厨房准备晚餐的时候,突然进了厨房。那天莫莉小姐称病,临时让丽琪小姐代一天管事,她说是去厨房看一下晚餐准备得怎么样了,但其实……她特别关心的只有你和小朗哥的晚餐。”
“果然是她!我猜也是她!”谈溦溦一拍桌子,差一点儿跳起来。
姚婶按住她:“你听我说完……本来她去厨房,也没有什么值得多想的。可是当时发生了一件事,让我们的大师傅对她起了疑心。丽琪小姐在汤煲前突然大叫一声,说她看到了老鼠,大师傅赶紧去找老鼠,结果什么也没找到。事实上,厨房里有严格的卫生标准,我在那里做事多少年,别说老鼠了,连一只苍蝇都看不到的。事后她只说自己看花了眼,就走了……”
“一定是她了!她在汤里下了泻药,然后又把所有人都支开,并且绊住了医生。那天晚上,我儿子上吐下泻,可是我一个人都找不到,连医生都不知道去了哪里,都是她捣的鬼!虽然泻药不是什么致命毒药,可是她那天安排,分明就不想让我儿子得到救治,这个女人心太狠了,我不能饶了她!”姚婶的话,证实了谈溦溦的怀疑,她气坏了,伤她还好,伤她儿子,她绝对不能忍。
姚婶却劝她:“你先别声张,这件事要朗先生处理,就需要有证据,我们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啊,到时候她一概否认,你拿什么证明?”
谈溦溦点头:“姚婶,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拿到证据的,我不会给她抵赖的机会!”
“溦溦小姐,你做事……果然不一样啊。”姚婶一直担心谈溦溦知道后,会跳起来找丽琪理论,没想到她这么冷静。
谈溦溦从她的表情里读出了潜台词,便笑着说道:“姚婶是不是想说,当警察的人真是不一样啊。没错,遇到这种事,我还是有职业本能的,没有证据的时候,我是不会打草惊蛇的。”
“其实……警察有什么不好?老太太就很喜欢你,她总是跟我念叨,希望你和朗先生能消除误会,早日结婚呢。”姚婶说完正事,又来给周小玉当说客了。
谈溦溦苦笑:“姚婶,我和朗如焜的事,明摆在这里,大家都知道,我们之间没有误会,所有的矛盾都是真实存在的,并且是不可调和的,所以你让老太太死了这条心吧,我和他结婚?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来。”
姚婶见她如此倔强,也没有多说什么,便起身告辞了。
谈溦溦起身相送,再回到阳台时,就看到丽琪从外面匆匆回来。两个女人,一个在楼上,一个在院子里,遥遥对望了一会儿,谈溦溦看着丽琪那张艳丽的面孔,气不打一处来。
她忍着,没说什么。直到丽琪进了大门,她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急忙转身跑回屋子里,冲进了卫生间,扶着洗手盆吐了起来。
她一边吐得涕泪横流,一边嘲笑自己:真是越来越虚弱了呢,竟然能被一个女人气吐了!她这是怎么了?若是以前,她把别人气吐还差不多,最近身体怎么差成这个样子?
直到她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光了,她才清理了洗手盆,漱了口,走出卫生间。
本来就不舒服,这一会儿胃里空空荡的,又酸又痛,更加难受了。她在床头上靠了一会儿,想要抽一张纸巾擦擦嘴,却发现纸巾盒空了。
她起身,去橱柜里找纸巾。柜门一打开,纸巾没看到,先看到了几大包女性生理期用品,还没有拆封,整齐地码在橱柜的最上面。
谈溦溦只扫了一眼,没有特别在意,就开始翻找纸巾。
找着找着,她的目光又移回到那几大包生理期用品上,心中涌起一团不祥的阴云:咦?我有多久没有用到这些东西了?上一次大姨妈是什么时候光临的?这个月是不是已经过日子了啊?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谈溦溦几乎没有精力关注大姨妈几号来这种小事……可是现在,她必须要关注一下了!否则就要出大事了!
她坐到沙发上,努力地回忆,扳着手指头算了半天,隐约觉得事情不妙。
朗如焜每一次推倒她,几乎都是在突然而又急迫的情况下,没有一次做过防护措施……她是不是中招了啊?
怪不得最近身体怪怪的,情绪也起伏不定,要是她又中招了,那可怎么办?生?因为朗朗,她和朗如焜已经纠缠不清了,再多一个小家伙,她这一辈子都别想摆脱朗如焜的羁绊了……不生?她于心不忍啊!
谈溦溦坐卧不宁,ρi股下面如同长了刺,没有办法安坐了。
不行!得证实一下,不能自己这样乱猜!也许只是最近太疲惫了,身体状况不发,所以大姨妈才不肯光顾了呢!
谈溦溦抱着一丝希望,穿好衣服,去找医生。
她从三楼走下去,正遇上朗如焜和遐儿带着朗朗回来。朗如焜远远地看到她,抬手搂住了遐儿的肩膀。遐儿极配合,马上依偎到 ...
(他的怀里,仰着脸冲他甜甜地笑着。
朗如焜就这样,一手揽着遐儿,一手牵着朗朗,迎着谈溦溦走过来。
谁知道,谈溦溦像是没有看到他,只是和儿子打了一声招呼:“宝贝儿,快回房去休息,妈妈出去散散步,一会儿就回来哦。”
说完,她脚步匆匆地掠过朗如焜身边,冲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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