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宜略略一怔,便已回过神来,伸手拽了拽何红药的耳发,在对方的怒视中勾唇笑道:“其他的女孩子追不到有什么打紧?只要圣姑你喜欢不就好了?”
何红药斜着眼睛看他,夏雪宜兀自笑得风流,脸上不露分毫。
何红药狡黠的眨眨眼,摇着手指得意道:“那可不容易呢,哼,咱们五毒教的圣姑可是老多人喜欢的!”说着挺了挺胸,仿佛这样子,她胸前的小包包就要大一些似的。
夏雪宜的视线在她胸口一滑,不忍卒视的闭上眼,缓缓撇过头去。
何红药顿时一脑门儿黑线,气得直跳脚,赤足上的银铃发出细小却悦耳的声音,伴着何红药张牙舞爪的大叫:“喂喂喂!你这混蛋,偏头是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啊你!”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咯!”夏雪宜无辜的负手望天,嘴角偷偷上翘,微红的耳畔,一缕不听话的乌黑长发被风一吹,发梢便轻轻飘荡,柔和得像有一只手从心头轻轻抚过。
何红药哼了一声,意识到吵架的话,自己大概是无论如何也吵不过这人的,于是明智的跺脚转身,后腰上却被人一碰,她惊了一下立刻摸去,那玉笛却仍是落入了夏雪宜的手里。
“还给我!”何红药登时恼怒,本就肤白的脸上稍微浮出些气恼的红晕便显眼至极。
夏雪宜略一把玩,便见那笛身光滑,晶莹剔透,入手更是温润。他到底是大富之家出身,一瞧便知,这已不单是玉质好的缘故,更是由于好玉有灵,日日与人体相贴,吸收了人体灵气,才有这等滋养的效果。
夏雪宜登时目光闪动,薄唇勾起的弧度陡然显出几分讥讽,似笑非笑道:“笛倒是好笛,可惜被吹笛之人埋没了。”
何红药一阵心虚,就见夏雪宜向她偏头一笑,黑发飘逸,黑眸灿灿,看得她瞬间烧红了两颊。
就见夏雪宜十指搭在晶莹的笛身上,十指根根修长,削尖的指尖弹动,灵动的韵律间顿时显出一种异样的美感,方才还只能发出咿咿呜呜声音的玉笛已是一曲悠扬。
何红药讶异的张大了嘴巴,脑袋顿时越垂越低,却又忍不住嘴硬道:“哼,显摆什么显摆,不会吹笛子又……又不丢人!”
夏雪宜眉梢一挑,嘴唇触着笛身,目光一斜,意味分明的扫了她一眼,见何红药恼羞成怒,夏雪宜忽的一侧身向其靠近一步,握住笛身的手臂一抬,便已将不甘撅嘴的何红药搂在了怀里。
何红药一惊,只觉方寸之间霎时充满了说不上熟悉的男性的气息,方要跳出去,已觉耳边一阵温热,仿佛还有什么软软的东西极快的擦过耳朵尖,她的心登时不明所以的跳了一下,脸颊瞬间滚烫更甚当初被人抢亲。
夏雪宜带着笑意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垂响起,她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背部紧贴的男人的胸膛在不断起伏,轻轻震动,带着她的身体也轻轻的颤抖起来。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他这样说着,十根漂亮的手指仍按在笛孔上,笛嘴却凑到了她的唇边。
“轻一点,慢慢吹。”他低声叮嘱,声音低沉温柔,缱绻暧昧。
何红药顿时觉得自己受了蛊惑,尽管她看过无数遍《五毒宝鉴流行版》,但没有任何一种情况告诉她,当自己的心脏砰砰砰乱跳时,怎样才能叫它平静下来。
她鬼使神差的看了夏雪宜一眼,他眼中的温柔深情蛊惑人心,叫她还未想明白便已将嘴凑到了笛嘴边。
她的嘴唇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因为她仿佛感觉到了笛嘴上残留的温度——可想而知那来自何人。
她想,从来没有一次,她是如此心不在焉的吹这支笛子。瞧,她吹得都不够用力了,耳边还老是响起夏雪宜的声音,轻轻的、缓缓的,或者是带着点笑意的,或者是一声尾音上挑的轻哼。
她的耳朵完全不能听到自己吹出的笛声,她使劲向侧后方看去的视线里也全是夏雪宜那几根在笛声不停跳动的手指,仿佛连那韵律都带着暧昧的轻柔缱绻,犹如这个拥抱……
一曲终了,开满不知名药材花儿的院落里,一男一女相拥而站。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娇小甜美,端的是一副美妙画卷。
夏雪宜目光闪动,片刻后手腕一翻,握着玉笛负手,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有些邪气的笑了:“圣姑觉得怎样?”
何红药这才迟缓的眨了眨眼,摸着耳朵回头看他。
夏雪宜用玉笛敲着掌心,笛身上那一抹浅绿一晃一晃。他偏着头,那模样让他浑身风流不羁的邪气中多了几分调侃。他高高的挑起一边的眉梢,笑问:“这般又如何呢?这样的手段能不能追到你们摆夷族的姑娘呢?”
何红药一怔,继而脸上便是一阵白一阵红。
她咬牙瞪着夏雪宜,不住怀疑夏雪宜是故意的。
夏雪宜视若未见,捏了玉笛,轻佻的挑起何红药的下巴,故意压低了声音,从胸腔里发出一声一声的笑:“若是能,那么……圣姑可会动心呢?”
何红药登时气得头发差点没竖起来,一把夺过玉笛,想要狠狠的敲夏雪宜的头,却又舍不得笛子,只能重重一跺脚,扬起下巴骂他:“你……想得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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