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那只蛾儿的又一扇翅膀给冒了烟。它扑腾了几下秃膀子,就“叭哒”一下跌在灯台上。肚皮迎天死命地乱蹬脚,想往过翻身,可就是翻不过来。越想翻,越是翻不过来。
“叭哒!”另一只蛾儿也给跌在了灯台上,连脚也没蹬一下就不动了。它是给活活儿烧死了。
看看,就图了个这。老柱柱想。
唉——娶下是娶下的愁,娶不下是娶不下的愁。反正是个愁。唉——男人,男人,我看是难人,老柱柱想。
西房传过开门声。老柱柱赶紧又滑擦到灯跟前。
是二柱进来了,脸上没恼也没笑,给老柱柱扔过个红布包儿。
“哥。就依你们的。”
老柱柱接住包包儿没做声。
“先拿这钱给孩子们捏上三间窑。”
老柱柱捧住包包儿没做声。
“咱俩隔半个月这厢,隔半个月那厢。”
老柱柱盯住包包儿没做声。
二柱说完就又过了西房。
老柱柱看看红布包儿,看看那俩光头后生,又看看眼跟前的灯。早又有两个新的蛾儿飞来了,很有力量地忽扇着翅膀扑向那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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