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高挂迎头照
我吆喝一声
磨剪子来锵菜刀
温宝就唱就比划着做动作。动作做得干巴利索,杀是杀砍是砍,挺像回事儿。唱完,返回原地坐下。
人们都不做声,只听得温宝在呼哧呼哧喘大气。
过了半天人们才开始吵嚷,说就听懂一句磨剪子铲菜刀。
“唱戏咋还磨剪子铲菜刀?”狗子说。
“这是新戏。”温宝说。
“你他妈唱的这是哪路调子?”五圪蛋说。
“样板戏。京剧。”温宝说。
“啥金具银具牛具马具的。这也是在里头学的?”狗子说。
“嗯。我在里头唱过大戏。”温宝说。
“啥?里头还唱大戏?”下等兵说。
“我日死你妈。里头还唱大戏。”愣二说。
“唱,还是整场的。我们还慰问演出。每次演出完还吃八八六六。”温宝说。
“我日死你妈!再有个女人你狗日的就是神仙了。”愣二说。
“球。女人还不就是个女人。好几次卸台的时候卖粥大嫂就把我拉到背地让跟她立旮旯儿。”温宝说。
“我日死你妈。立旮旯儿。”愣二说。
“我看你吹牛。我看你吹牛不跟牛商量。我看你吹牛不贴印花。”下等兵说温宝。
“谁吹牛谁是你的那个。”温宝说。
“你立旮旯儿就不怕给逮住?”五圪蛋说。
“人是人。人又不是狗。嘁嚓两下就完。能逮住?要叫我就逮不住我。”愣二说。愣二就好呛白五圪蛋。
“就好像你跟女人做过那个啥似的。”五圪蛋说。
愣二这下没的可说了,眼睛恨恨的瞪五圪蛋。五圪蛋不看愣二。五圪蛋笑笑的看别处。
“还做过啥?再说说别的。”丑帮给往开打话茬儿。丑帮倒不是怕愣二跟五圪蛋打起来。温家窑的人们祖祖辈辈没传下打架这一说。丑帮是不想再听人们说女人了。一听人们说女人,丑帮黑夜就睡不着觉,就要一黑夜一黑夜的想那个嫁到矿上的要命鬼奴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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