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凉进到黎颜家里,她刚刚从浴室里出来,头发散乱的披着,有洗发水的香波在荡漾。
“怎么这么晚?”
“有点事,所以来晚了。”
“很累吗?”
“没有,可能最近太忙了。”
她双手吊在他脖子上,细长的手臂还有水珠在滚动。楠凉将她倚到墙上,浴巾掉在地上,台灯的灯光显得整个房间有些昏暗。昏昏欲睡的环境给人异样的感觉。黎颜的呻吟声像求救似的,楠凉粗重的呼吸不时附和着她的声音。Gao潮退去后,黎颜点了一支烟递到楠凉嘴唇上,她的头枕在楠凉的胸口。
“你好像有什么心事,没有以前行了。”
“我怕你受不了。”
黎颜笑了一声,换一个姿势继续靠在他身上,双手环在他的腰上。
“借口”
楠凉突然扔掉手上的烟,猛的翻身将黎颜压在身底,烟雾缭绕中,他似乎看到了善芷。他的汗水滴在黎颜的胸口,慢慢的滑落。黎颜的叫声有些变音,两人浑然不觉。她的手在他背上抓出一道道指印,迅速的膨胀变红。疼痛让两人紧密粘合在一起,似乎无法分开。他看着那张脸,猫一般倔强的眼神里全都是水,他将头埋在她的肩上,整个人倒在她身上。黑暗中,只有黎颜的叫声“ELVIS,用力,再用力!”他这样跟她生活了将近一年,第一次跟她上床,让他大吃一惊。在临近Gao潮时,她翻身将沈楠凉压在身底,做完后面的。这种疯狂让沈楠凉在前一个月陷入了一种欲罢不能的地步。他当时只是以为:五年的美国生活让她的观念也同样疯狂了。后来,她会在床上一边抽烟,一边跟他说她的以前,包括她十三岁时的第一次Zuo爱。他才明白,其实,这才是真正的黎颜。她就像一个吸血鬼,晚上才能看到本质。同时,这也成了他跟她保持这种关系的另一个原因。女人都是忌讳自己的过去的,尤其是那些不光彩的回忆,而黎颜会跟他讲。这是一种真诚也是一种信赖。这也让他觉得,他们是同一类人。凡事以自我为中心。
善芷回到家时,纪信还没有回来。桌子上有张便条:善芷,我可能要晚点回家,冰箱里有吃的,你要记得弄来吃。——纪信。她坐在地板上,没有力气去开冰箱。重新回到这样的环境让她觉得压力和不服输。她的责任感告诉她,她一定可以改变这种环境,但她的处境又让她觉得毫无用武之地。那种像油一样的状态又重新缠绕着她。她把礼物给纪信放下后,起身回房间睡觉了,那一晚,她睡得很沉,纪信什么时间回来她都不清楚。她只是在想:我要改变。
正当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时,总会有意想不到的事出现——善芷的母亲被查出有心脏病。她的胃病还在一直困扰着她。之前善芷一直都觉得:那些很大、很严重的病,怎么可能在她身边发生?现在才知道,其实不是没有发生,只是因为没有钱,发生了也不会到医院检查,日积月累的拖下去,顽强的,挺过来了,体弱的人死去了。人们只会惊讶于他的英年早逝,从来不去探究那些让他死去的原因。这就是农村的落后,也是农村的悲哀。当落后成为一种悲哀时,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呢?当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善芷想回到那个阔别将近一年的家,永远呆在那儿。她突然觉得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这些年,她都不知道父母是怎样生活的。吃什么,穿什么?农忙的时间累不累?但另一个事实也活生生的摆在她的面前——她没有钱。刚刚付了善雪的学费。这一刻,让善芷觉得生命就是这么无厘头。没有原因,当一切发生时,你只看到了结果。只有当结果消失时,你才会去探究原因。
她脑海中最先浮出的是沈楠凉。虽然她知道他什么都给不了,除了一种稳重的气质让人欣赏外,他一无所有。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他。沈楠凉现在在她眼里就是冷漠的代名词。他是一个传统的绅士,只具有绅士风度,其余一概没有。这让她对沈楠凉自始至终都有一种绝望的感觉。而柳海远,柳海远确实可以换很多东西,钱就更不在话下,虽说这么长时间她从来没拿过柳海远一分钱,但她有自信,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这一切只是个态度问题。但在她妈妈的病情上,她不想用骗来的钱去就诊,她始终觉得会有报应的。两颗巨星陨落后,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可以开发了。
“善芷,今天晚上部门有活动,你可不能再不参加了。”
“啊,室长。”
“干嘛,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善芷慌张掩饰“啊,没,没什么。”
李民秀还是不放心的叮咛“今天晚上我们有个联谊晚会,你一定要参加,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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