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从电视上得知小南和凤妹的事件后,魂惊胆跳,机灵的小南和温顺的凤妹成了杀人犯?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也是无法接受的事实。
他知道这其中必定有缘故,也迫不及待的想解开这个结。于是,一次又一次的拨凤妹的手机,可语音提示已关机,不得已唯有向凤妹发短信,循循善诱,情意切切的一条接一条的发过去,劝他们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但最后都是石沉大海,音讯全无。
两天的寝食不安,让张虎经历着一次波澜壮阔的情感地震。不敢想象小南的犯罪量刑后果,但又不得不关注,甚至为此专门买了一本刑法量刑的书看。
另一方面,内心承受着如山重如海深的风疚与自责,自已平时对他们关心得太少了。尤其小南被打之事,自已一直都没去深究查探原因,如果得知小南当初因敲诈被打的情况,自已一定会重视、监督教育好小南的,都怪自已忙,尤其是与局长他们吵驾之后。妻小霞也曾提醒自已照看好小南,可自已不当回事,以为凤妹在他身边,不会出事的。
“滴……滴。”凌晨3时,张虎突然被久盼的手机铃声惊醒,忙跳起床抓起手机,打开一看是凤妹打来的,顿时心里欣喜若狂。然而,手机响了两下后,又悄无声息,于是反拨过去,却又关了机,顿时,心里又从欣喜若狂变回沉重。无奈地抓住手机坐在床边守候着,祈盼手机奇迹般的再次响起。
一会,手机终于又“叮……咚”响了两下,不过这是短消息的提示音。打开一看:“虎哥,我和小南现在在莲花山的望月亭上,请你一个人过来见我们,我们在亭的顶层等你,如果来迟见不到我们的话,请不必悲伤,一切按我们的留言去办,谢谢你了,祝虎哥好人一生平安,小南、凤妹叩上。”
一看完短消息,张虎似当兵时紧急集合般的速度套上衣服,响声惊醒了睡在旁边的阿发,只见他钻出半个身子疑惑的问张虎半夜三更的去哪里,张虎忙掩饰说去接一个老乡。
出了门,乘着夜色一路小跑到马路上寻找的士。由于是后半夜,街头上出租车都不知躲藏到哪了,好不容易找到一辆,司机却趁机敲他一笔,非要80元不可。张虎无心跟他纠缠,坐上车就摧促司机加快速度往莲花山方向疾驰而去。
当焚心似火的张虎连跑带爬登上观月亭顶层时,已是人去亭空,唯有一个行李包孤零零地卷缩在亭的一角,“不好,他俩跳崖了?”张虎条件反射般的跳了起来,心仿佛突然被提到半空,但很快的又感觉全身一顿,从半空直线般掉落到千年冰窖里,硬硬的快要僵化成冰了,脑里一片空蒙蒙的,心辫正由外到里被冰雪浸袭着,不能思索。
猛然间,张虎本能的一抖,将浸彻的冰雪震荡开去。然后深吸一口气,终于缓了过来,恢复了思索。并第一时间探身俯首往崖下看,但心里却又不敢看,不敢面对哪种生离死别的残酷现实,哪种痛苦与矛盾是无法比拟的。
终于勇敢的借着月光往下俯视,但晨雾笼罩着悬崖,看不见人影,张虎逐提着提包跌跌撞撞的冲到悬崖下面,经过一番心惊胆跳的搜索,一幕惨不忍睹的场景映射入张虎的眼帘:朦胧的月光下,凤妹与小南紧紧相拥着倒在一片血泊里!
“小南、凤妹你们说过要等我的,为什么不等我呢?为何要这么匆忙的离去?为什么呢?你们回我话啊!”眼看着这无法接受的场面,张虎无力的跌坐在地,失声哭喊起来,“是不是我来迟了,可我已经是连滚带爬的冲过来的啊!你们就不能等等我这个大哥吗?就不能原谅我一次的迟到吗?你们就这么急的走了,永远的走了,抛下一个孤独的我。”
张虎抹了一把眼泪:“我知道,我是一个太不称职的大哥,平时光顾忙自已的事情,缺乏对你们的关心,以致才发生今天的悲剧。小南、凤妹,是我害了你们,我是杀害你们的凶手啊……”
此时,莲花山一片沉寂,在侧耳静听张虎的痛苦诉说;悲伤的月远远的躲到天边一角,不敢接近望月亭;风被吓软了脚,丝毫不敢乱动;雾则张开薄纱包裹着小南、凤妹的遗体,以免其他生灵见了伤心。
良久,张虎抹干泪痕,脱下身上的衣服遮盖住小南和凤妹的遗体。然后默默的清理遗物:包括几页遗书、一个微型录音机及一盒录音带、一个手镯、两枚戒指;一本存有5000元现金的存折,7000元现金,小南住院的3000元押金收据及一些衣物等。
待清理完毕,张虎拿起遗书静静的阅读起来:
虎哥,当你看到这封遗书时,我和凤妹已飞离人世到天国揽月去了,当你目睹我们的肉体躯壳时,我们也许正在月宫里与吴刚举杯庆贺呢!所以请不要难过,就当是我们的一次蜜月旅行。
虎哥,作为一名退伍军人,你永远都不会迟到的,你是一个好样的大哥,只是我们根本就没有等过你。
对不起,我们不是要捉弄你。因为,我们知道,如果真的让你见到我们的话,我和凤妹的旅行计划就要泡汤,但我们已经是去意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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