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是他的红颜知己！”杨柳风矫情地说道。虽然她的脸看上去就像烧焦的柳树皮，但说这句话时，还是泛起了一丝红晕。

“水如天不愧是武林名流，真是好眼光！”韩奴叹道。

“当然！”杨柳风自豪地回答道。

“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你们动手吧！”

“还有赶着去死得人？好吧，那我就成全你”李黄花说着手已经移到韩奴的咽喉，只是短短得一瞬间，她的指端已经变换了九种不同的手法。

“两个老女人欺负一个小男人算什么英雄？”一个声音从地上的花丛中传了出来，说话得是谁，难道是死人？当然不是。三个人都循声望了过去。这时一个娇美绝伦的小女孩，她从那无名蓝­色­花丛中站了起来，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这正是像花一样的年龄；她这个年龄的小女孩，又长的如此美丽，不要说男人，就连女人都会对他怜惜不已。来人正是欧阳玉儿。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真是不知死活！”扬柳风狠狠地说道。

“虽然我不知死活，但比到两位上不知要好多少倍？”玉儿笑着说道。

“为什么？”

“因为我起码我不会像两位前辈一样不知羞耻！”

“信不信我会把你的皮扒下来当画布？”杨柳风的声音听上去充满了愤怒。

“当然信，扒下我的皮贴在你的脸上，以后出门就不会把人吓死了！”

“你！”杨柳风已经气的嗷嗷乱叫，她突然从怀里拿出一把判官笔，举步向玉儿打了过去。

玄土伏魔录(6)

六

世界上的花据说有有四十五万七千四百八十种，而且每一种花都往往有属于自己的一个故事。人们常常喜欢用花来比喻女人的美丽，因为花和女人都是美丽的象征。但是有一些花却是有毒的，当你把它们捧在手心赏玩的时候，它们却会夺走你的心魄；这也是男人往往会犯的错误，越美丽的女人就越会迷惑他们的心，让他们放松警惕。

此时欧阳玉儿已经与杨柳风战在一处，经过数十个回合之后欧阳玉儿渐渐体力不支，节节败退。

站在韩奴旁边的李黄花冷笑一声说：“我先送你走黄泉路吧，然后再让杨柳风送那个黄毛丫头去陪你！”

说着一掌向韩奴的天庭打来，凌厉的掌风似乎要把这月­色­都吹乱了。

一朵无名的蓝­色­花朵，打着旋儿慢慢地飘落。飞蛾在窗棱上扑着正在休憩的灰尘，似乎想冲破那命运的束缚。李黄花的瞳仁里映出了那飞花飘落的轨迹；那双明亮而又多情的眼睛，渐渐褪去了光华，她躺在冰冷的地上，再也无法闭上那惊恐又寒冷的眼睛；一朵蓝­色­花朵的影子已经凝结在了她的眼中，一瓣蓝­色­的花瓣已经深陷入她的咽喉。

杨柳风吓呆了，他顾不上追正绕到韩奴身后的欧阳玉儿，惊慌失措地看着韩奴。

“她难道没有点上你的|­茓­道？”

“没有！”

“不可能，你绝对不会从我的易容术中看出破绽，因为我就是用人皮画的！”

“看不出来！”

“那你是怎么知道她不是玉人？”

“因为我一直只是她的奴仆而已。”

“我不明白。”

“作为一个奴仆，一定要细心地把握自己主人的各种生活习­性­。她的心情和眼神，只是李黄花她太自作聪明了，她以为每一个女人都一样”

“你是怎么时候发现的？”

“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直到她对着我笑的时候我已经很确定——她不是玉人。”

“玉人从来没有对你笑过？”

“当然笑过，但她的笑让我感觉到温暖！”

韩奴望着窗外的月幽幽地说道。“可是她已经死了。”

这时月光突然穿透了小楼的墙壁，一个人随着月光走了进来。他的头发一直垂到脚下，他的脸比月光还苍白，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银­色­的剑。

“水如天？”

“对，我就是水如天，来吧！”说着那人的剑已经像一道斜芒一样地砍了过来。

韩奴也迎了上去，这是他才发现水如天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名气。

他那金­色­的剑光像蚕丝一样纤细，在虚空中飞舞着，很快便把韩奴团团围住。

这时韩奴突然发现自己的呼吸似乎也被那把剑控制住了，这密布如织的剑气，似乎把空气也抵挡在外。

没有人能看见他们的剑，只有不时拼­射­出了火花证明着他们还在战斗。

湖水在窗外泛起了波浪，水如天白­色­的袖子也如那柔美的浪花在翻腾着。他体会到了与劲敌战斗的乐趣。他感觉自己似乎又会到了少年，他的剑也随着他血管的脉搏在欢腾着。他凝聚着自己的­精­神和力量，他竭力地应对着对方的剑。那个人的剑也越来越快，好似那雏菊的花蕊，数也数不清。突然他感觉道自己的招式中有了一点松懈，而对方的剑却借此逼了进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无以应对，他甚至闭上了眼睛。

水如天已经感觉不到韩奴的剑气了，他想自己或许已经死了。死了的人是不会有感觉的。

但他还是睁开了眼睛，韩奴依然站在那里，他的剑已经收回到了怀里。而他自己的剑刃上却有鲜血在滴着。一滴、两滴……它们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杨柳风躺在他的脚下，像一棵柔弱的草，是他误杀了她？是她挽救了他。他轻轻地抱起了杨柳风，用自己的右手抚摩着她的脸。

“韩奴，我输了。你来取你想要的东西吧！”说着便把那粘满了血的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慢着！”是屈先生的声音。“你不是曾经立誓说，谁若赢了你就甘愿听他驱使吗？堂堂男儿，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你们不是想要我的命吗？”水如天说。

“对，我们是想要你的命，但如果你没有了命，我们要你的命有什么用呢！”屈先生说。

“韩少侠，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杀了叶府一百八十口人命的其实是玄土的人，不，他们不是人，是魔！你注意到那些人死的时候的样子吗？他们什么都说不出来，而且疼得生不如死，那正是玄土特有的驱魂烟的症状！”

我怀疑偷了欧阳府银子的也是他们，所以我必须找几位当今豪侠杀入玄土。

“你早就知道欧阳月会找你？”韩奴说道。

“是的，所以我提前去找了你”屈先生侧身说：“我让你杀水如天其实就是为了让你打败他，如果不抱一个必杀的念头，你或许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点我相信！”

“

韩奴，你现在可以死了？”屈先生笑着说。

“为什么”韩奴问道。

“因为如果你想去玄土就必须死！”屈先生面对大家诧异的目光继续说道：“从明天开始你必须一步也不能离开这个小楼，让别人认为你已经被水如天杀死了！”

“我会找一个无头尸体换上你的衣服，绑在小楼外面的！水大侠你依然像以前一样。”

“那我呢？”欧阳若欣睁大眼睛问道。

“你就在小楼里看好你的剑，顺便照顾一下韩少侠！”屈先生说道。

“哦——”欧阳若欣瞄了韩奴一眼，认真地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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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土伏魔录(7)

七

七月十二京城里出来一件天大的事情。

因为在城宫门上发现的一句诗：“才上月宫还玉兔，又入龙巢取明珠。”

什么是“明珠”？明珠是一个人，明珠是一个像珍珠一样美丽的女人。

数月间京城达官贵族中失窃的东西已经数不胜数，如今居然猖狂到偷了皇上最珍爱的女人，而且竟然在宫门上写下如此大逆不道的诗句，怎么不让皇上生气！

龙颜一怒便要杀人，于是三日之内，皇城侍卫的脑袋统统都搬了家。

专司京城安全的刘大人也被打入了死囚，待秋后问斩。树倒猢狲散，自从刘大人入狱后再也没有一个同僚故人来看过他。而今天却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平时刘大人最不愿见到的。这个人是一个名副其实混混，他叫张云。一直在街头巷尾­干­着偷­鸡­摸狗，打鸟捕雀的行当。为此他没有少挨张大人的板子。

就是这个人在上个月竟然亲自来刘府提亲，说他喜欢上了刘家二小姐。为此刘大人气的差点掐死他。而这个人今天来­干­什么呢？

“岳丈大人，小婿有礼了！”张云恭敬地作揖。

张大人把头向旁边一传冷冷地说：“狗东西，你也来看本官的笑话！”

张云却说：“岳丈大人怎能如此说呢？小婿是依二小姐和夫人之意来探望您的，我会尽快想办法把你救出去的！”

“哈哈哈哈……就凭你？”

“张云也笑着说，岳丈不要看低小婿，虽然我是一个市井顽徒，但我不是一个小人。我说过的话我就一定要去办到！”

“是吗！”张大人以嘲弄的语气说道。

“后会有期。”张云说完一抱拳便离开了。

张云是一个彻底的纨绔子弟，张云以前有许许多多的朋友。自从他家道中落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愿意接近他了。但每一个人都会有那么几个朋友，虽然不常相往来，却永远都不会离弃，无论对方身处何境，都不会看轻对方。这样的朋友就是知己。张云一共有两个这样的朋友，一男一女。女得叫巧娇凤黄滴滴。她虽然是一个妓汝，却最讲情谊。甚至为了荒年的饥民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曾有一天接三十个客人，然后把挣的钱通通都买米，救济穷人。

其实有的女人比男人深明大义。尤其是妓汝。像黄滴滴这样的女人，确实应该为她立个牌坊。这样的女人总比那些无情的世俗女子好得多，虽然她们不用丢掉脸面来­干­这等皮­肉­生意，却总是虚荣势力，看到自己的情郎陷入窘境便见异思迁，背弃情感。看到别的男人有了权利和金钱就犹如苍蝇一样，萦萦绕绕。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名节，有什么大义，这样的女人甚至连妓汝都不如。

张云打算去寻找自己的另一个朋友来救他的岳丈。每一个人都会有一个朋友，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永远都不会拒绝。张云找的那个人就是韩奴。

张云来到扬州的时候却听到了韩奴的噩耗：韩奴找水如天比试时被砍下了头，他的尸体被挂在望湖楼边的一颗树上。

张云不愿相信这些，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感觉带心里面一声惊雷便呕出了血来。

悲伤欲绝的张云决定去幽洲为韩奴收尸。因为韩奴除了他也没有任何的朋友。韩奴的父母早已去世，也没有为他留下兄弟姐妹。

他只有张云这一个朋友。

玄土伏魔录(8)

八

那个像云一样的男人，带着像云一样的忧伤来到了幽洲。

而当他看到韩奴的尸体时他笑了，他笑的很开心，像是一个孩子。他甚至只看了那个尸体一眼，便再也没有去看它。

“你为什么笑一个死去的人？”一个­干­瘪老人在他身后问他。

“因为他不是我的朋友。”张云淡淡地说。

“你知道你的朋友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

“那你怎么确定他没有死？”

“我不能确定，但我至少可以确定挂在树上的不是他，这样我就多了一点希望！”

“你很在乎这个朋友吗？”

“我朋友真的很少！”

“你想见他吗？”

“恩！”

“那你跟在我的后面吧！”

老人说着一拂袖像望湖楼走了过去。

门开了，水如天坐在一张檀木椅子上。

“前辈，您终于来了！”

“你就是当今第一剑侠水如天？”

“前辈，不要在羞辱在下了，在你面前我连一个三岁小儿都不如！”

“你认识我？”

“如果在下没有看走眼的话，您就是韩奴的师傅李老仙人。”

老人目光里闪过一层轻笑的光说：“把韩奴给我叫出来吧？让我知道你们找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这时韩奴和屈先生出来拜见了李还乱。韩奴跪在地上不停磕头，请求师傅宽恕他用这种方法请他出来。

“你们找我来要­干­什么？”

“我们要去玄土？但不知道如何才能进去。”屈先生说道

“什么？那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知道去玄土的路呢?”李还乱坐在一张椅子上，脸上蒙着一层黑气。

“因为您去过玄土！”

“你怎么就确定我一定去过玄土？”

“前辈，因为你当年醉酒后写的一句诗：玉蝶吻华怨离人，玄土长天笑清风。”

“呵呵，不错，我不知道你们要去那里­干­什么，不过想去玄土光你们两个是不行的。还需要一个人和你们同去。

“谁？”

“他！”里还乱转身指了一下张云。

“我？”张云惊异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可以吗？”

“如果我没有看错，你是京城张氏公子。你的祖父的祖父是开国是名将张敬公！善骑­射­，而你在着方面有很高的天赋。所以我要授你一条白羽神弓。并传

玄土伏魔录 (9)

风卷起了小楼窗台上的微尘，也卷起了韩奴萧瑟的目光。

张云坐在湖边的青石上，望着那幽深的湖水，一片云从湖水中飘过，惊走了嬉戏的鱼儿。他起身端起手里那张银白­色­的弓，搭箭向云端­射­去。一束白光飞出，瞬间便隐没在了阳光之中，似乎它已经变成了一束无形的光溶在了天空。

箭从天空落了下来，无声地垂到了湖底。而与那支箭一起垂落的是云朵的碎片，不，那是三只洁白的水鸟。它们甚至来不及为自己唱一声哀歌。

“想不到张公子的箭术在短短的半月便能­精­进到如此的地步！”屈先生穿了一声崭新的衣衫。

“我想我们可以出发了，随你的心愿去捉一个贼！”

“偷皇上女人的那个贼？”

“其实他不是一个贼？他只不过和我一样是一个酒徒。他偷东西一般都是用来换酒喝的。”

“偷明珠艳妃也是为了换酒喝吗？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谁又敢要皇上最珍爱的女人呢？”

“至少有一个人敢要！而且他是一个有很多美酒的人”

“谁！”

“当然是皇上他本人。”

“这个酒徒胆子确实太大了。”

“恰恰相反，他是一个胆子比老鼠还要小的人！但没有酒喝的时候他的胆子就会越来越大。”

屈先生说毕轻笑着离开了。张云又坐回到了湖边的石头上，看着水里打着旋儿的草叶。

欧阳玉儿走到窗边，端来一杯茶放在韩奴的手中说：“你怎么就想一段木头一样，立在这里一动也不动？”

“做一段木头不好吗？可以没有情感，没有惆怅，一切凡世的烦恼都不会有”

“哼！这个世界有什么是值得烦恼的？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忧柔寡断的人了。把过去的事情当作自己的负担，整天郁郁寡欢故作深沉。”

“你说的也对。但我感觉这些话不像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哈，你居然还这么自以为是，难道这样的话只有你们这些所谓大侠才能说出来吗？”

“不，我是说像你这样的千金小姐居然也会说宽慰人的话？”

“我不是在宽慰你，我只是看不惯你整天拉个长脸！难看死了”

“哈哈！”韩奴笑了起来。

欧阳玉儿瞪着她说道：“啊——想不到你笑起来居然这么丑，像一个没有削皮的倭瓜”说着脸上也掠起一丝笑意

湖水的磷光映照在小楼的天花板上，鱼儿的身影也映照在小楼的天花板上，这一切都在山风中屡动着。水如天的剑像一团火焰一样燃烧着，剑气缠绕着那粼粼的波光，似乎把这轻风中的小楼内已经幻化成了一个幻景。这是他用来练功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个剑台。但此时却感觉整个房间都满满的，到处都是剑光。

他已经在这个地方住了十年，十年来找他比试的人络绎不绝。但没有一个人的剑术像韩奴那样­精­妙而又怪异。虽然他杀了他的密友与情人。但他似乎感觉不到怨恨。他只想练好自己的剑后，再能与他比试一番。因为他这一生最大的快乐就是那种酣畅的战斗，而这种感觉，只有韩奴给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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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土伏魔录 (10)

十

京城的雨打湿了宫墙外的芭蕉，也打湿京华客栈的碧瓦。美酒已经来了，这是从西域商人手里花重金买来的上好的葡萄酒。屈先生用那微红鼻子轻嗅一下不禁赞不绝口，但他并没有去尝上一口。他在等一个人，他在等一个像鬼一样奇怪的人。

其实有时侯等待一个人比寻找一个人更加容易。只要你让他知道你在等他，让他知道在等他的还有他最最感兴趣的东西。如果你等得是一个很聪明的人，那么就不会有太多的顾虑了。因为聪明的人总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那个等待他的人。聪明的人知道等待他的人一定不会­干­不聪明的事情。

敲门声，开门声，一种恶臭无比的味道。一个浑身上下脏的无懈可击的人挑着两个满满的粪桶走了进来。

“多年未见，你还是没有变，你还是那么脏，甚至比以前更脏！”屈先生掩鼻笑道。

“是呀！多年未见你还是那么­干­净！”来人把一挑粪桶放在客房的中间。然后不由屈先生招呼便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倒酒便喝。

屈先生坐在了他的对面，突然感觉他身上的酸臭味比那两桶大粪的味道更甚。

那人也为他倒满了一杯酒，而他连一点点喝酒的欲望都没有了。开始他甚至不敢张口说话，他怕自己一张口就会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等那人把七瓶酒都装进自己的肚子时屈先生终于适应了这种撩人味道。他皱皱眉说：“不知黄神厨现在怎么­干­起了这等营生！”

那人打了几个嗝，呼出几口臭气说：“就和你喜欢银子一样，当然是我的兴趣，前三十年我管人吃，后三十年我管人拉。”

“不错”屈先生说，“黄神厨果然是秉­性­奇异，志趣非凡……”

那人打断屈先生的话说：“别说废话，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我想买下你的舌头！”

“买我舌头­干­什么？”

“想让它尝尽天下的美酒琼浆。”

“可是买我舌头挺贵的！”

“买我的舌头不但要黄金万两而且还要外加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还要加上你的舌头。”

“我的舌头？”

“用你的舌头尝一下我桶里的大粪……”

“那么我想用一个东西来代替我的舌头可以吗？这个东西你一定会比我的舌头更感兴趣！”

“什么？”

“就是你的命。”

“你能杀得了我吗？”

“或许不能！但他们绝对可以让你死的连一条狗都不如。”

说着客房北面的墙突然倒了下来。墙的那边是韩奴水如天和张云。

“哈哈哈哈哈！黄神厨笑的从凳子上掉了下来，顺势把一个酒盘扔了过去。

一屡微光从盘子中间穿越，那酒盘像长了翅膀一样又重新回到了桌子上它原来的位置，盘子的正中是一枚银­色­的箭，此时它已经牢牢地把盘子和桌子钉在了一起。

黄神厨翻身拿起扁担把两个粪桶舞的忽忽作响，向韩奴三人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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