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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陈醉 高干+无耻深情男主+彪悍女主=宠 > 17

17

1的身高,这么看着,倒真想到亭亭玉立这个词。

“菀一”

陈醉摇下车窗,风将她的头发吹的微微扬起,她说:“菀一,你乖一点,要听我的话”

邵菀一偏着头打量她,慢慢浮上笑容,用力点了点头,伸出手食指对天,“保证,今晚是最后一次!”

……

陈醉刚洗完澡,宋天朗就敲门,她洗了梨,“吃!醒酒!”

男人“呵呵”笑,接过来抛向半空,稳当的接住,“陈醉你越来越敢玩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她瞥了他一眼,“别酸我,晚上的事儿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宋天朗眸子一沉,他脱了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谢我?”他笑着一步步走近,把她困在臂弯里,“女人,谢谢救不了你,如果不是我,晚上看你怎么死的”

陈醉已经习惯他的行事作风,像条鱼一样从他臂弯下钻了出来,“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吃死我?”宋天朗把玩着手中的梨,“别挥霍我的耐­性­,总有一天你会栽跟头”

他看着陈醉,眼神噬人,“把我抓牢点,让我一直舍不得你被人欺负,这样就没人伤的到你,否则……”

“否则哪天你对我没兴趣了,我就只能自生自灭了,对么?”

陈醉接着他的话,说出他的想法。

宋天朗面容冷了,如果只是兴趣,又何必护你六年。

陈醉软了语气,“好了,早点回去吧,应酬喝了不少酒吧,我送你下去坐计程车”

宋天朗也没反对,陈醉拎着他的外套递过去,宋天朗突然贴近她的脸,眼睛魅惑的不像话,“……今晚你差点被糟老头欺负了去”

他低声说:“小醉,不如给了我……我会好好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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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朗这个男人不太容易捉摸透,他说话做事,让你分不清是认真还是玩票,“……我会好好疼你的”

陈醉算了解他的人,她知道这句话,宋天朗说的很认真。

“别给自己找不自在了,你也不是愿意困死在一棵树上的人”陈醉切中他的软肋,“如果可以,早在一起了”

浅浅的呼吸扫过他的嘴,这丫头的笑容和她的声音一样软。宋天朗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我该说你什么好呢,对我说话从来都不委婉,还有……”

他撩开夹在她领子里的长发,“小醉,你对我总有那么点……自以为是”

陈醉拂开他的手,“阿姨前天找过我,你得收敛点了,你喜欢香,艳,阿姨不喜欢”

她帮他拿着梨,让他腾出手方便的把外套穿上,“你妈妈不喜欢那种女人,报纸头条还是少上”

“呵呵”宋天朗理着袖扣,低头间的轮廓真好看,“我妈喜欢怎样的女生我知道,只是啊……”

他抬起头,“只是我的小醉不愿委身我这个满身铜臭的­奸­商”

陈醉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宋总英明神武,山上的野霸王,谁敢嫌弃”

“放弃那些漂亮女人,跟我好好过日子?”她把手环在胸前,似笑非笑的和男人对望。

“我愿意”

不出所料,陈醉低笑,和他异口同声的说出这三个字。

“下次换个有新意的答案可以不?”

宋天朗倒也不生气,挺认真的说:“心里的答案怎么能改,小醉你除了自以为是还有点口是心非……”

陈醉孩子气的朝他吐了吐舌头,进电梯的时候,他说:“珍惜我一些,小醉,这话不是吓唬人的……”

陈醉歪着头打量他,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宋天朗继续说:“你对我就算不是爱情,也有感情,如果哪天我真的走了,保证你也不会好过”

“所以,珍惜我”

敷面膜,做预算,想公司,十一点她爬床睡觉,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眼角上翘,偶尔的生动像只小狐狸。

陈醉睡着的时候,待机的笔记本闪着幽蓝的光。

……

这场同学会,陈醉是真不想来。

“诶!我说你穿的跟孔雀开屏似的,这是想吸引哪位?”

邵菀一笑的花枝乱颤:“老同学里,估摸就咱俩混的最次等,这辆本田还是借来的,不穿的王八一点,配不上这辆车啊”

红灯亮车子停下,陈醉无所谓的看着她:“次等就次等吧,命不好,不怨人”

“别说,你陈醉还真不能怨人”

车子遇着红灯停下,邵菀一按下车窗撑着头透气,旁边一辆QQ男对她吹了口哨。

她冲男人妩媚的笑,对陈醉说:“我命不好我认了,可是你不同,宋天朗脑子不太好使,但还算一个八十分的男人,怎么着也不会让你吃苦”

末了还补充一句:“不就是个男人么”

最后一句话挠的陈醉心痒痒,不就一个男人,她在心里重复这句话,突然觉得特别闹心。

到了聚会地,毕业三年的大学同学嘘寒问暖,个个红光满面。

“瞧见没,西装笔挺的,他是有多珍惜时间啊,不停看表”

邵菀一挽着陈醉的手,孔雀毛状的短裙很风情,包着小臀部翘生生的,七公分的高跟鞋踩在脚上熠熠生辉。

陈醉对老同学一直笑,压着声音说:“几十万的表,不拿来显摆对不住这价钱啊”

而后又说:“怕什么,咱这包还是A仿,几百块的价格换来几万块的效果,容易么”

李志奇在同学会上表现的特别出众,动作间那块钻石表差点闪瞎陈醉的眼。

“你的追求者如今发达了”陈醉笑呵呵的问:“后悔否?”

邵菀一理了理齐腰的卷发,“当年拒绝他,还真是我祖上积德了……”

她蹦出两个字:“明智!”

后来李志奇拿着话筒唱了首歌,很老的《深情难留》,唱到后面有点走音,调子掉的特别销魂,他一直背对着邵菀一。

“那年姑娘没回头/青春奔腾而流/再见你只道一句深情难留”

唱完最后这句,李志奇装作不经意的侧身,眼睛还是在邵菀一身上停留。

“菀一啊,我们真是有好久没见了呢”

一直低头摆弄自己美甲的邵菀一抬起了头,呵,还以为是谁呢,据说跟了个富豪过着金屋藏娇日子的可人儿,当年她的男朋友因为喜欢邵菀一而提出了分手。

这女人的嫉恨从来都是持久战。

邵菀一没耐心听她废话,有什么好炫富的,当个小三有意思么,脸上堆笑应付,心里却是鄙视,还真不怕遭报应。

后来话题一转,不知怎的扯到陈醉身上,“啊?你说什么?”她在发呆,以至没听到谈论的话题,而一旁的邵菀一早已冷了脸­色­。

“呵呵,待会徐雨枝会来呢,咱们一块聊聊”

包厢门打开,来人衣着­精­致,脸上也有不输的光彩,邵菀一冷哼一声,说曹­操­,还真到了。徐雨枝目光落到陈醉身上,倏地变­色­。

陈醉脸一扬,和宋天朗混久了,多少也沾染到那家伙­阴­阳怪气的­性­子,没什么明显的棱角,大喜大悲藏了很久,只是她这一生,只对这个女人另眼相看。

徐雨枝故作轻松的笑,“菀一,陈醉”她想迎上前,陈醉冷着脸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这么擦身而过。

漂亮女人的脸上都是尴尬。

“诶,我说几个老同学怎么这样啊”帮腔的来了。

邵菀一气的想上前理论,话都到嘴边了被陈醉拉住。陈醉在门口表情很严肃,她看着徐雨枝,一字一句的说:

“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

邵菀一开着小本田,“晚上去老地方吃火锅,等我先把这车还回去”她声音扬高,挺雀跃:“别说,你刚才还蛮带劲的!徐雨枝那张脸被你说的,够难看”

陈醉撑着额头,“可惜你这套孔雀开屏了,给你秀的时间不长”

“呵呵”邵菀一把油门踩得格外欢快,“早点走也好,本来就不想来的”

“先送我回家换身衣服,晚上东园有个宴,辛老板在那,我过去试试”陈醉靠着椅背,她睫毛颜­色­偏淡,但细长卷翘,让上扬的眼睛看上去格外清透。

“辛向北?”邵菀一打着方向盘掉了头往陈醉家开去,“他不是被老爷子放空权利了么,什么时候调回来的?”

“辛家今时不同往日,当家的我估摸也该易主了”

邵菀一“噢”了声,补充道:“我陪你吧”

陈醉摆了摆手,“你回家休息,我估计没戏,就去碰个运气”

……

辛向北身边围了很多人,陈醉认出几个,都是大有来头的,掂量了一下,自己也不必去讨没趣了,男人的魅力,从来都和事业权势有关。

人群里的辛向北,鲜衣怒马,和这灯火辉煌倒是呼应的恰到好处。

宋天朗发现角落里的陈醉,她无聊的时候习惯玩自己的手指,再往上,那张小脸上写明着失望。

“怎么,换目标了?”

宋天朗突然凑到身边,着实让陈醉吓一跳,她推开他,“神出鬼没的,离我远点儿,不想上头条”

他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干­脆潇洒,“小醉你还真提醒了我,是得把你供上头条,这样我妈肯定特别高兴”

宋天朗的笑容仿佛染了醉意,“老人家出马,是不是能把你更快的……绑去我床上?”

陈醉“恩”了一声,“随便你”

宋天朗看着她转身,其实小醉你还是不穿高跟鞋比较好看,他永远记得那一天,在江南小城第一次见到的陈醉,挽成一个髻的头发看不出长度,额前没有半点刘海,那张小脸,让他一瞬间想到山茶花。

陈醉的笑容很漂亮,软的就像江南的溪水,她问他:“小哥哥,你要买酥糖还是麻饼?酥糖一块钱一袋,麻饼五毛一个”

宋天朗买了十块钱的东西,走的时候偷偷给她拍了张照片,小女孩水­嫩­的侧脸,他给这张照片取名---江南一梦。

一梦好多年。

真正的交集,倒是发展的循规蹈矩,宋天朗想到过往,不由笑了出来,“小醉!我帮你?”

背影停住,陈醉回头有点狐疑,“你?帮我?”

“辛家已经易主,辛向北回来第一仗必须赢的漂亮,你那点破工程在他地盘”

陈醉早已知道,只是不信宋天朗会帮她,自己守着的这个小公司,被宋天朗阻拦过很多次,有次她急了,指着他骂:“你有病!我就乐意这样折腾了,跟你八竿子打不着!”

宋天朗的脸­阴­柔的不像话,他掐着她的脸说:“你乐意折腾,我也乐意折磨你,陈醉你记着,我就看你不爽了,今后你公司的事,是死是活我绝不帮你”

这一年半,宋天朗真的说到做到。

邵菀一恨得牙痒痒,“­阴­人!不都说男人愿为喜欢的女人倾尽所有吗!”

那天陈醉累了一天,趴在床上失笑,喜欢的女人,呵,也许她是他喜欢的女人,但是她不是属于他的女人。

不归他所有,宋天朗绝对狠得下心冷眼待之。

“我帮你啊,我当然帮你”面对陈醉的疑问,宋天朗慢慢走近,“我帮你把今后的路铺平”

他倾身便要吻她:“小醉,我只要你陪我一晚……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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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他没个正经,陈醉有些失望,“逗我这么多年了有意思么”她摆了摆手,“哎,算了,我回家了,你少喝点”

宋天朗一把抓住她,“逗你玩?”

陈醉“咝”了一声,她皱眉说:“好疼啊”

宋天朗冷冷看她,听到这句话后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疼死你才好!”

陈醉有些无奈,“再欺负人,我就拿高跟鞋砸你了啊”

宋天朗嘴角都抽搐了,“你敢!”

说来也是个小Сhā曲,前年陪宋姨去彼江路买花,跟在贵气逼人的宋夫人身边,陈醉觉得自己就是一根柴火妞,她低头闻香,透过一捧鸢尾看到宋天朗,心里咯噔一下暗叫糟糕,他身边的美人全方位三六十度,身上没有一处入的了宋夫人的眼。

宋夫人正在小房里优雅Сhā花,陈醉不动声­色­的溜了出去,宋天朗放肆的打量她,在她张嘴说话的前一秒,他眼神一掠,挽起美人的手从身边走过。

“别往对面去!你妈妈看得到!”

宋天朗好像没听到,走的飞快,陈醉又喊了一句,“宋天朗!”

男人只给她一个挺拔的背影,陈醉环起手,脸上也有了不耐,跟这男人混了这么久,不从他身上学点东西,还真是对不住人。

陈醉俯身脱下脚上的鞋,“……天朗”

他一愣,这丫头甚少这样叫,正准备回头,“哎呦!”头上被什么打了一下,尖尖的跟正好戳中头顶。宋天朗眼泪都要出来了。

陈醉偏着头看他,笑容盈盈,­嫩­­嫩­的右脚丫踩在地上。宋天朗握着从天而降的高跟鞋,脸­色­真的不太好看。

陈醉被他磨的基本上没有什么感情起伏了,听到他说:“你敢!”陈醉其实很想告诉他,“没有敢不敢,只有我想或不想,有本事你也脚穿高跟鞋,摘了来砸我”

“你总爱跟我顶嘴”宋天朗松开她的手,“这样不好,小醉”

“你也没少惹我”陈醉往门口走,宋天朗突然跑过去拉起她的手,“来,揉揉”

手指在她捏红的手腕上均匀的打着转儿,宋天朗呵呵笑,陈醉抽出手,低低骂了句:“变态”

辛向北料到宋天朗会喜欢这样人,“太绝对的东西你不会感兴趣,太顺从,反骨太突兀你都不喜欢,活的自我一点的人,正中你下怀”

宋天朗捞起颈上的毛巾擦汗,和辛向北刚玩完格斗,几年不见身手未见退化,棋逢对手是件很爽的事。

“你说的有道理”他活动了一下筋骨,手骨脆脆的响,“挺了解我,也挺了解她”

“哎呦!”下巴一痛,辛向北捂着脸倒吸气,“你他妈的出手这么快!”

宋天朗刚才一拳揍在他很牛郎的脸上,拳头还没来得及收回,“反应这么慢,怎么打的赢你们辛家的老妖物”

辛向北揉着下巴走了出去,“我今日才发现,你对女人的占有欲还不是一般的高”

宋天朗低笑,要是真的狠心,早就把她的翅膀给折断了去。

他和陈醉的机缘巧合,有些天注定。那年的初见,也只是觉得这朵小山茶花真让人舒心,那时宋天朗23岁正好本科毕业,背着行李到烟镇,似乎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江南,山水美的紧。

烟镇的石板路很漂亮,石子圆圆润润的嵌在土地里,薄薄的鞋底踩上去磕着挺舒服。宋天朗在镇上的小店吃了清水虾,小虾米就用白水煮了,撒上葱花很好看。

陈醉还是个小姑娘,拎着竹筐,筐上盖了块白布,她问他:“小哥哥你要买五毛的还是一块的?”

宋天朗给了她十块钱,掂在手里的是沉沉的一袋酥饼,他对陈醉说:“我妈妈喜欢吃这个”

“哦,你还这玩几天呀?要是时间长就先别买了,怕坏掉”

宋天朗说:“我下午就走”

陈醉眉眼弯弯,对他笑的很腼腆,她走了一会,宋天朗便走到门口,偷偷给她拍了张照片。漂亮的脖颈又白又滑,他看了好久。

第二次见到陈醉,是在报纸上,宋夫人不停皱眉,“这些可怜的孩子”宋天朗知道善良的宋夫人又要做慈善了。

“呵呵,这次以基金会的名义呢,还是以公司的名义?”宋天朗给妈妈递了红枣茶,粗瓷的小杯在细白的手上,很古味。

“你看这个小姑娘”他随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心里咯噔一下。

“可怜哟,父母都被烧死了,明年就要考大学了”报纸上的图像总是印的模糊,五官也有些看不清楚,但宋天朗一眼就认出了。

陈醉,脖颈又细又白的陈醉,他在烟镇买过她的酥糖。

宋夫人打算资助这些孩子一直到毕业,宋天朗看到陈醉的资料,一个月前父母丧生于一场大火,房子烧的也没什么了,靠卖点酥饼麻糖补家用,烟镇很小,用钱的地方也不多,也算温饱安康。

“让她到城里来念书吧”宋天朗又看了一眼她的照片,“就一年要考大学了,毁了怪可惜”

宋夫人很喜欢陈醉,来见恩人,陈醉白净的脸朴素的衣服,还有脚上那双鞋,边角都破开了,陈醉昨天刚满十七岁,没有长寿面的生日。

这是宋天朗第二次见到的陈醉,他站在卧室窗边,拂开窗帘打量她,这朵山茶花好像被露水压萎了。

那日晚饭,陈醉怯生生的打量这豪华的房子,坐在软软的椅子里都是不真实的感觉,整个人紧紧缩着。宋天朗下了楼,他看到陈醉的眼睛突然亮了。

饭后陈醉急忙收拾碗筷,动作间都是谨慎,宋夫人说:“小醉,别怕”

她把头低的更下,收拾宋天朗面前的残羹时,白白的手在他面前晃,细的好像一掐就会断。陈醉说:“我来收碗”

然后又小声叫了他一句:“……小哥哥”

原来她记得。

宋天朗和她也没什么过多交道,他混他的日子,她做好学生,他有段时间在外面玩的特别渣,他是个没什么原则的人,所以也没什么脾气,安分打理生意,也是一念之间的事。

这样的人内心比较­阴­郁,­性­格没棱角,也让人对宋天朗多了几分摸不透的惧意。

陈醉带给宋天朗的第一次震撼,他一直记得。

那晚他玩到很晚回家,醉醺醺的回房冲澡,浅­色­衬衫上还有女人亲的一个­唇­印,宋天朗走的东倒西歪,路过陈醉的房间,那扇门没有关严实,他听到哭声。

陈醉捂着被子,瘦小的身子不停的抖,她怕弄脏被子不敢往上擦泪,布料很粗的衣袖把她的眼睛擦的通红。

宋天朗听到陈醉哭着说:“……怎么就死了呢”

他全身突然起了­鸡­皮疙瘩,醉意仿佛都褪去了。

他把门合上,那一夜睡的特别不安生,翻来覆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之后他到外地两年,回来的时候陈醉已经读大学,女孩子的模样长开了很漂亮。宋天朗手环在胸前,倒是有点期待那句:“……小哥哥”

陈醉只是对他笑了笑,提着行李返校。 再后来,他发现……陈醉很特别,其实也不是非她不可,只是陈醉的­性­格总能找到自己的影子,这就是所谓的吸引。

他喜欢她,不到爱情,却也是割舍不掉的情怀。

就好像,除了自己,不希望她被别的人欺负。

……

宋天朗从回忆里晃过神,看到陈醉出现在楼梯口,她脸上的表情让宋天朗笑出声。

“有事?”陈醉看着他。

“恩”

她刚刚洗完澡,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干­,睡衣外面就披了件外套,见到宋天朗这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陈醉习惯了,手上还有一半苹果,她咬了一口。

宋天朗抓着她的手就要往自己嘴里送,陈醉也没反抗,“找我下来就为了吃苹果?”她把咬的面目全非的苹果送到他嘴里,“喏!给你”

宋天朗却是头一躲,抱住她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响亮的声音不输嚼苹果的音量。

宋天朗摸了摸她的脸,笑着说:“好了,事情做完了,我走了”

陈醉这下还真愣住,头脑一下子不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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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朗抓着她的手就要往自己嘴里送,陈醉也没反抗,“找我下来就为了吃苹果?”她把咬的面目全非的苹果送到他嘴里,“喏!给你”

宋天朗却是头一躲,抱住她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响亮的声音不输嚼苹果的音量。

宋天朗摸了摸她的脸,笑着说:“好了,事情做完了,我走了”

陈醉这下还真愣住了,头脑一下子不好使了。

宋天朗笑呵呵的转身,陈醉摸了摸自己的右脸,心里火烧火燎的,看到他的背影真是牙痒痒,宋天朗你真是越来越讨厌了。

陈醉把手里的苹果用力丢过去,不偏不倚的砸中宋天朗的后脑勺,苹果在地上滚了两下停住。

宋天朗说:“给你带个信,我妈让你明天去家里吃饭”

陈醉有点耿耿于怀,她拢了拢衣服也没搭理他,宋天朗看着她的背影,“小醉”

她停住,有屁快放!

因为背对着他,所以她没有看到男人脸上很认真的表情。

他说:“我今天特别想你”

“怎的,被哪个美人放鸽子了?”陈醉显然不太高兴:“宋天朗我不是你的替代品”

这话听着,宋老板有点不爽啊,他走到面前,169的陈醉还是比他矮了一个头,“要真是替代品你还能这么嚣张的跟我说话?”

陈醉瞄了两眼地上的苹果,“明天赔两斤苹果给我”她噔噔上楼,宋天朗摸着后脑勺,别说,被砸的特别舒服。

……

“来,小醉看看这套衣服喜不喜欢”

西瓜红的薄线衫比划在身前,大大的领口正好露出肩头,漂亮的锁骨被水晶坠子衬的格外­精­致,陈醉把头发抓在脑后,“这个颜­色­适合你”宋夫人笑眯眯地看着镜子里的人儿,两个人站一块,陈醉乖巧的模样像个小女儿。

“妈,你的莲子粥熬好了”宋天朗倚在门口,眼睛一直在陈醉身上打转,贼溜溜的。

陈醉对他笑,“好看么”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小耳钉格外亮,宋天朗打了个响指:“不错”

宋夫人笑呵呵的走在前面,宋天朗凑近了些对陈醉说:“妈疼你多过疼我,你是不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啊”

陈醉拧了他一把,“胡说!”

宋夫人是个很传统的女人,陈醉看到宋天朗,终于相信世上还真有基因突变这回事。

宋天朗在外面玩的再狂,也绝不把麻烦带回家,他的家书香环绕,房间里都是淡淡的檀香,陈醉有次找他借书,才发现他的书架上堆放了一叠文言文史作,陈醉当时就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她看了看宋天朗,又看了看那些书,突然生出一种“杂交”的错觉。

宋天朗耸耸肩,一副“流氓也有文化”的欠扁模样。

“小醉最近公司的事情怎么样?”

陈醉给宋夫人添了菜,“手上有个项目在争取”

宋夫人“恩”了声,而后问:“碰到麻烦了?”说话时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儿子。

陈醉对她笑了笑,“小问题慢慢做”

“天朗,可以的话你帮帮小醉”宋夫人对儿子说,话锋一转,“女孩子别这么辛苦,宋姨还是希望你踏踏实实的找份工作”

陈醉的筷子停在半空,宋夫人接着说:“小醉过了中秋你也二十五了,这几年也没见着你有中意的人,我这倒有几个挺不错的”

宋天朗看了眼陈醉的表情,他事不关己的夹菜,陈醉说:“宋姨我还没想那么多”

宋夫人没说话,陈醉低头扒着饭,又想了想:“我听宋姨的”

宋天朗一直在盛汤,此刻把满满的一碗放到她面前,见她勺子沾了辣酱,又把自己盘里的瓷勺给她,动作一气呵成。

陈醉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宋天朗隐隐发笑。

……

吃了饭她陪宋夫人聊了会天,退出房门便看见宋天朗倚在自己房门上对她放电,白­色­居家服,可能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脑顶,他摆了摆手里的电吹风,“过来帮我吹头发”

陈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懒鬼”

吹风机的声音不是很大,宋天朗坐在床沿,陈醉站着捣鼓他的发,水滴沾在手上又被热风蒸­干­,“你真是听老人家的话”

他拈起她衣服上的一根头发,“说什么做什么”

陈醉“恩”了声,“你妈的话我敢不听么”

她觉得宋夫人就是那种表面若水,但骨子里还是不易亲近的人,这个家的男主人她一直没见到过,宋天朗这孽畜也从不提及。

家业做到这个程度,宋夫人肯定不是软角­色­。

陈醉觉得他们宋家都不是好招惹的,但既然有了交集,这一辈子她都不能跟他们脱离关系。

讨长辈喜欢,陈醉觉得,听话是最好的方式。

“谁的话都听,就是不听我的话”宋天朗揪起她的头发玩,陈醉反应颇大,“够了啊,别动我的头发!”

顺便把吹风机换了档,热风便冷风,加强版,吹的宋天朗倒吸气。

“再动我头发,下次直接把你的毛给剪了”陈醉把吹风机收到柜子里,递了梳子给他,说话的模样挺认真。

“什么怪脾气”他不太高兴,“我妈说给你介绍男人,你也答应,这么多年我就没见你有过反对意见”

他又补充说:“也从没见你陈醉顺从过我一次”

“刚才还帮你吹头发了!”陈醉手环在胸前,笑着看他,“还有,晚上宋姨说的那事,你得帮我搞定”

相亲这档子事,只适合隔岸观火,身临其境就不好玩了。

宋天朗眯着眼看她,“我妈那些青年才俊的候选名单我知道,过几天,这些人的桃­色­新闻出现在你宋姨面前”

陈醉点头,宋天朗看向她的眼神突然变深沉,他从被子里掏出什么东西藏在背后,陈醉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刚洗完的头发比平时看上去稍长,赤着脚走在地毯上,模样真好看。

呼吸渐近,热热的扫在自己脸庞,陈醉被他钳住,困在桌子和他手臂间,宋天朗低低唤了句:“……小醉”

陈醉有些恍惚,他身上沐浴露味道好像是青果味,让她想到烟镇的果树林,小时候从园子里走过,一路清香。

正当她沉浸之际,宋天朗坏笑,猛然把手从身后抽出来,一袋珠圆玉润的苹果出现在眼前,“昨晚你要我赔的苹果!两斤整,分毫不差!”

陈醉眼角都在抽啊抽的,宋天朗你这个孽畜。

他呵呵笑,“我就想逗你开心点,成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宋天朗伸手又想摸她的头,想到她刚才的话,手停在半空还是收了回来。

陈醉说:“你自毁智商”

接了邵菀一的电话,陈醉正准备回自己的窝,“得了,先别回去,小醉我还没吃饭,累的跟只狗一样”

陈醉问:“姆狗?”

邵菀一说她没良心,陈醉收了电话,对宋天朗说:“送我去菀一那吧”

邵菀一住的地方其实挺­精­致,地段也好,临近步行街如今房价飙涨,她也是运气好,大四时认识了个玩期货的男朋友,邵菀一对他没什么特别的喜欢,男人老实,她觉得挺踏实,这男人涉足了股市,邵菀一跟着投资了一把,没赚大钱,五十坪的小套房还是买下了。

他俩分手的时候菀一哭的还挺伤心,“原以为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为了个本地户口的女人就把姑­奶­­奶­给甩了,这床上的太不值了”

陈醉知道,像邵菀一这样的女孩子,从烟镇那样的小地方走出来,这座大城市豪华美丽也欺生,要立足要融入,是寂寞辛苦的。

“回去的时候给我电话,我接你”宋天朗点了烟,第一根火柴没划燃。

陈醉伸手拿过,细长的指尖捏住火柴棍轻轻一划,火苗烧的高高的,宋天朗凑近把烟点燃。

“不会太晚,我自己打车回去”陈醉晃熄火柴,笑呵呵的说:“不打扰你的春宵一夜”

“打不打扰得看对象是谁”宋天朗憋了一口烟对着陈醉吹出,眼神化作诱惑。

陈醉拎着苹果下车,对他说谢谢。

宋天朗瞧见她的背影,小醉长的真高,十七岁到二十五岁,好像就是一晃眼的事,如果这么多年没有半分感情,那他就不是一个正常男人了。

他挺喜欢她,太多年的相处,有点分不清是哪种感情多一点。

茶几上三个饭盒敞开,邵菀一坐在地上贴了个沙发垫,盘着腿吃饭吃的不亦乐乎,“小醉你先保持沉默,等我咽下这口饭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陈醉扑哧一笑,抽了几张面纸给她,“慢慢吃!”

邵菀一灌了大口水,白­色­罩衫,短裙下是黑­色­裤,袜,她从包里掏出文件,“合同搞定!唐钦那王八蛋印章了!”

陈醉“啊?”了一声,黑字白底上那红彤彤的圆章特别闪耀。

“甭管木鱼脑子是怎么开窍的,批了就成!明日拿去办执照!这以后的事情还多着呢”

喜上眉梢,陈醉仔细看了遍合同,邵菀一敲了敲她的头,“小醉你看你,眼睛亮的像只小狐狸一样”她戏谑道:“宋天朗家的饭好吃吗?”

陈醉把合同搁下,动手收拾饭盒,“吃的不自在,特诡异,宋姨说我年龄不小了,张罗着给我介绍男人”

“呀!这么折腾!”邵菀一笑眯眯的说:“陈姑娘这么­嫩­,怎么着也不像恨嫁的人啊,何况……”

她眨着眼睛说:“宋天朗有没有炸毛?”

她又自问自答:“不过没关系,你给他顺顺毛就是”

陈醉从厨房拧了抹布,弯腰擦着桌子,邵菀一咬着薯片:“要是个正常男人早不­干­了,你俩这关系,绝对不纯洁,但又没有做不守­妇­道的事,挺特异功能的!”

她很肯定的点了点头:“不正常的男人肯定会做不正常的事!”

陈醉说:“宋天朗要是会做正常事还真不是他的风格了,我认识他这么久,明白跟他处日子,你必须得跟他臭味相投”

不够青梅竹马,也没有日久生情,顶多就是掺杂了些男女情愫和兄妹之情,陈醉很客观的分析过两人的关系,她觉得这样其实挺好,他把她放心上,但也没给她什么压力。

他对她很真心,但还没认真到那个份上。

陈醉本来想坐计程车,但后来还是走到公交车站,走的时候邵菀一对她欲言又止,陈醉也没追问。

公车上摇摇晃晃的,前排­妇­女抱着的小孩,挥着­肉­嘟嘟的手冲陈醉笑。

邵菀一的短信也是这会发来的:

[今天27号,小乐就要回来了]

陈醉把手机放进包里,看着窗外花花绿绿的,夜越深反而越闹腾,合同搞定,其实她心情挺好,一路哼着曲儿到家,顺便给宋天朗发了个信息---谢谢了。

不多久他回了个“?”过来。

陈醉没搭理,暗暗鄙视了一下关了机便去洗澡,花洒哗啦啦的喷在身上,蒸的满室都是热气,陈醉左胸下方有块不太好看的疤痕,皱皱的,颜­色­也丑陋。

这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秘密,陈醉的手指停在上面细细的抚摸,她以为,泪水和蒸汽混在一起便分不清了。

想到邵菀一的短信,陈醉蹲在地上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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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朗觉得陈醉这丫头不对劲,无缘无故给他发了个谢谢的短信,他打电话过去的时候,陈醉正在穿衣服,围了个裹胸长发散在背后,她不是很骨感的人,腰上一点小­肉­看着也挺舒服。

“怎么不接电话?”

陈醉说在洗澡,她声音有点哑,宋天朗知道她的习惯,每次声音不对劲,要么就是嗓子发炎,要么就是哭了。

“小醉你在­干­嘛?”宋天朗推开面前撒娇的女人,走到门口。

陈醉“哦”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然后盯着某处发呆。

宋天朗郁闷的要死,握着电话脸都青了,这家伙智障了吧,不到十秒,陈醉就回了电话过来,她急着说:“不好意思啊,我想事情去了,你找我什么事?”

宋天朗这会脸­色­更差了,恨恨的说:“找你,要掐死你!”然后把电话挂断。

他不喜欢陈醉在自己面前走神,非常不喜欢。

她看了看时间,这么夜深人静的点,他不会为了掐死自己而专门跑过来,陈醉的视力不太好,三百多度平日戴隐形,看书的时候就戴着无框眼镜,宋天朗说过很喜欢她戴眼镜的模样,看起来还挺像知书达理的人。

可是此时,陈醉翻着手中的书,一点也看不进去。

手机响的时候把她吓了一大跳,见着来电人名,陈醉更加窝火,“要掐明天掐,今晚我还不想死”

宋老板一下子愣住,陈醉“喂?喂?”了两声,半天才传来宋天朗的声音,“我出事了,你要不要过来”

他又低低叫了声:“……小醉”

陈醉耳根子软,听到这样委屈的语气,确实有点担心,鉴于这男人­阴­晴不定的作风,她还是迟疑的问:“失身?”

“我常去的那家,右拐A厅”

宋天朗不给她回答的机会便把电话挂了。陈醉这下还真有些手忙脚乱的,宋天朗不找别人只找自己,陈醉觉得就算不是大事,也棘手。

陈醉赶到的时候,宋天朗举着酒杯在远处冲她笑的时候,陈姑娘觉得自己的心跟玻璃一样碎了满地,握着的拳头咔嚓咔嚓响。

更憋火的是,他身边还有佳人作陪。

陈醉想把他脑子拧下来,宋天朗知道她不高兴了,陈醉生气的时候都不会跟人争辩,无声的抗议都表现在那双眼睛上。

一旁的美人见陈醉目不转睛的看着宋天朗,而宋天朗似乎很笑纳这种眼神,于是她更卖命的往男人身上贴。

陈醉这姑娘看起来老老实实,其实属于有仇必报型,当然这种情况只针对宋天朗。

她走到二人面前,宋天朗对她笑,叫了一声:“小醉”

美人娇憨的问,扯着他的衣袖晃啊晃的,“你们什么关系呀”无辜的眼睛眨巴眨巴的。

陈醉一下子来了­精­神,用更无辜的眼神和美女对望,“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就是同床异梦好多年的普通朋友”

陈醉想了想,特真诚的对她说:“下次别穿豹纹内衣,这只孽畜不喜欢”

美女一愣,反应过来娇吟一声,掩住胸口脚一跺便转身离开,走之前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陈醉,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宋天朗斜靠在座椅上,手肘往后撑着吧台,陈醉特别看不惯他把衬衫扣子解开三颗以上,虽然宋天朗这个男人适合此类妖孽不羁的风格。

“流氓,有碍风化!”

他笑,“也就你能把流氓这个词挂嘴边这么多年”宋天朗伸手把她拉近,两人的脸瞬间贴近。

“流氓不是我这样的,我要是流氓起来,一口把你吃掉……”

陈醉听到他恬不知耻的说:“放心,我会吐骨头的”

就像一口吞了怀孕的苍蝇般,陈醉一口气憋在喉咙,觉得这话听着又­阴­森又恶心。

“给你把人打发走了,我先回去了”

陈醉拂开他的手,宋天朗却牢牢抓住不肯松开,“小醉……”

他惨兮兮的说:“……我没带钱包”

陈醉囧了,你他妈搞的跟被仇家追杀一样,用那么神神叨叨的语气说自己出事了,原来就是这等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

宋天朗故作可怜状,暗暗欣赏着陈醉一阵黑一阵白的表情,心里暗爽。

陈醉无奈:“这里你宋老板不是熟客么,赊个账又不会掉块­肉­”

宋天朗跟在她身后,“我这身份我这相貌,还真说不出口,怕丢脸”

陈醉替他刷了卡,低头捣鼓着钱包,平静的说了一句:“你不就是脸皮厚么”

宋天朗送她回家,陈醉解开安全带下车,“以后这等破事,直接使唤你公司的人,或者你的那位男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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