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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陈醉 高干+无耻深情男主+彪悍女主=宠 >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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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言你靠着墙,等会带你去医院”陈醉心里很愧疚,“对不住了”

邵菀一愤愤不平,“真是气死人了,一个多月都顺利的很,怎么还出这种事情”她看了看李寓言,蛮欣慰的说:“诶,你小子还挺能挨揍的!”

“怎么说话的啊”陈醉看着邵菀一,“你伤哪儿了没?”

她摇头,看到陈醉脸上红红的一条印子,邵菀一绕到她面前,“小醉疼不疼?”冰凉的指尖触到上面,陈醉只觉得脸更加火热,“咝”了一声,“别弄,胀死了”

宋天朗很急,他进门正好听到陈醉说话,脸­色­“唰”的一下­阴­沉,这附近都是房屋拆迁后丢弃的废料,车子开不进来,灰尘多的很,宋天朗浅杏­色­裤子的边角都沾上了污渍。

陈醉抬头看他,知道这个男人不高兴,很不高兴。

宋天朗在她面前蹲下,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那道红印,动作也算温和,邵菀一松了气,好了,土霸王驾到,不用再担心了。

陈醉和宋天朗对视,一个风轻云淡,一个了然于心。邵菀一挽起李寓言的手准备扶他站起。却听到“砰”的一声闷响。

邵菀一被宋天朗的举动吓住。

前一秒还沉默的男人,伸出手狠狠砸在陈醉身后的墙,手指关节由白转青,宋天朗使了大力。

“陈,醉”他近乎咬牙,“你,让,我,讨,厌”

陈醉第一次看到宋天朗这么自虐的一面,他的话都是吓唬人,可刚才那一下,他的手肯定很疼,陈醉本想回嘴,或者再把他气的牙痒痒。

可最后,她只是小心的,关心的,小声的问:“手疼不疼……”

宋天朗的焦躁瞬间熄火,他站直身,收回手Сhā在裤袋,一脸的冷冰冰,回答:“管好你自己”

而裤袋里的手指,却是不停摩挲啊,弯曲啊,唔……还蛮痛的。

见他不吭声,陈醉习以为常,她和邵菀一扶起李寓言,“送他去医院,好不好?”

宋天朗没吱声,陈醉你是猪吗,都把我叫来了,还问好不好。

他没好气的把陈醉的手拂开,巧劲一使,背起李寓言就往外走,不忘把车钥匙抛给她:“后门三号车位,右边衣袋拿我手机,找郝义,说常客到”

陈醉照做,手伸进他衣袋时靠的很近,这个角度宋天朗恰好看到她脸上的痕印,眼睛眯了眯,越看越不爽。

陈醉开车,她方向感不太好,宋天朗指引的口水都­干­了,七拐八拐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陈醉松气,宋天朗折服她的理解力,“跟我在一起这么久,怎么就没见你聪明点呢”

陈醉说:“你也不见得有多聪明”宋天朗瞪了她一眼,靠过去瞧她脸上的伤:“你就不知道躲吗”

宋天朗的语气倏地温柔:“小醉嫁不出去,宋夫人会着急……”

我也会心疼……这句话,他藏在心里,对自己说。

其实陈醉是个没什么气场和攻击力的人,温婉舒服,一看就是从江南小镇出来的人。

宋天朗毕竟是宋家人,商场也混了这么多年,身上的气质偏硬,反正不是走亲民路线。

后座的邵菀一看着这两人挨在一起的画面,道不出的和谐,这种感觉,真的是时间累积和习惯使然。

安顿好李寓言,护士在给他上药,郝医生摘了听诊器,他长的很俊秀,陈醉看到他的第一眼,心里爽了一下,拉着宋天朗的衣袖小声问:“诶,你朋友是不是穿越过来的?”

宋天朗皱眉,“待会你去神经科检查一下”

陈醉看着不远处一身白褂的男人,由衷感慨:“他长的好古典,是叫郝义么?名字都这么武侠……”

宋天朗兴致一来,凑拢说:“那我呢?”

陈醉偏着头认真的看着他,三秒后更认真的说:“你啊,你长的很古董……”

小天狼凶巴巴的,作势要敲她的头,陈醉恐吓:“拿开你的爪子,不然我痒你了啊!”

宋天朗的脸­色­,赤橙黄绿,一个都没落下。

陈醉对白衣美男赞不绝口的模样,宋天朗慢悠悠的开口,“郝义只是朋友叫着方便,他的全名是,郝正义……”

好正义,陈醉一下子心肝都疼了。

从医院出来已过了晚饭时间,陈醉给李寓言买了饭,七个饭盒拎在手里很沉,邵菀一不停嘱咐:“记得啊,这个黄瓶的吃五粒,这堆乱七八糟的,明天早饭后再吃”

陈醉把袋子递过去:“寓言,今天真的对不起了,后天去换药,我到时候陪你一起”

宋天朗听到这话不爽了,“谁敢让你陪了,路痴”

陈醉屈起手肘撞他的胸,李寓言在一旁默不作声,捏紧了袋子,坐在这么漂亮的车里,很不自然。

邵菀一和他在一个地方下的车,宋天朗的酒红Jeep在夜­色­里王八之气闪闪发亮,渐渐驶远。

邵菀一看着明显松了气的李寓言,“扑哧”笑了出来,“坐在车里不自然吧?现在好多了吧”

他点头,邵菀一说:“这男人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她隐隐叹息,“没法比”

李寓言犹豫了很久,“那陈小姐呢,和他是什么关系”

“哟!”邵菀一笑眯眯的,“会关心人啦?怎么,想追陈醉啊?”

“我没有!”李寓言急红了脸,提高声音说:“不是这样的,我……”

“好啦好啦,真经不起逗”邵菀一对他摇了摇手,李寓言的腰还有些泛疼,邵菀一抢过他手上的袋子拎着,她穿着高跟鞋,两个人看上去差不多高。

“小醉是宋家收养的,刚才那男人就是宋家的二公子,他们平时闹的厉害,不过我看啊,这两人迟早都是一对”

李寓言听的挺认真,邵菀一感兴趣起来,“诶我说,你有没有女朋友?”

听到这话,他表情都僵了,猛摇头,“没”

邵菀一语重心长的说:“以后别像个木头一样啊,女孩子都喜欢活泼点的男人”

李寓言下意识的问了句:“那你呢……”

邵菀一楞了下,李寓言别过头手足无措,她突然笑了,“我也喜欢啊……”

上玄月在高楼里隐隐露出,邵菀一踢着小石子,自言自语:“再好听的话,都是能随便说出口的”

邵菀一萌生过要与之偕老念头的那个男人,在甜言蜜语之后­干­脆的和她分手,只因另外一个女人有本地户口,他家那块地政府在搞征收,两个都是本地的结婚,能多拿一百多万。

邵菀一抱着陈醉哭的稀里哗啦,床也上了,人也用过心,却不能动情到最后。

那段无疾而终的恋爱,在邵菀一心里留下­阴­影。

李寓言看到她满怀心事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白天谢谢你了,寓言”邵菀一扭过头,微微笑的样子很美。

他摇头,说的很认真:“女孩子经不起打,我应该照顾你的……”

……

陈醉和宋天朗就不那么融洽了,两人在车上斗嘴没个停歇。激动之下,宋天朗把车极速狂飙,陈醉捏上他的耳朵,“慢一点啊,你以为在开飞机啊”

宋天朗沉着脸,冷冷的甩出一句话:“哼,不会开飞机,我会打­飞­机!”

陈醉败阵,你有什么好炫耀的,这只厚皮毛的猪。

窗外的风景越来越不对劲,陈醉气急败坏的:“你往哪开呢,我要回家,不是去你家”

宋天朗嘴角的弧度得意极了,“今晚月­色­多好,去喝杯茶,赏个月”

陈醉一把掐上他硬邦邦的手臂,宋天朗咬牙切齿,忍,我忍!

宋夫人去搓牌了,陈醉是被宋天朗拖下车的,再拖上楼,“看我怎么收拾你!”他一脸雀跃,小人得志。

卧室门被一脚踹开,陈醉被他甩在床上,“白天的事没找你算账!陈醉你欠打!我以前跟你怎么说来着,你是耳朵堵塞还是智力障碍?!”

“唔……疼啊”宋天朗不是怜香惜玉的主,掐住她的手狠狠的,“疼个屁!你要吃一次大亏才知道我不是唬你的!”

陈醉嗷嗷叫,手脚并用挣扎不开,被这只猪按在床上太他妈伤风败化了!“再不放开,我就痒你了啊!”

陈醉开始反攻,一口咬上他的手腕,宋天朗倒吸气,“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咬我!我今天就跟你杠上了!”

他整个人趴了上来,膝盖顶住陈醉的腿把她死死的钉住,陈醉逼急了口不择言:“你这只猪,智商不高,素质低下,耻辱!耻辱!”

宋天朗­阴­笑,眼里的那个光芒噢,闪爆了陈醉的眼,“今晚你别想下床!老子的智商怎么也比你高”

陈醉越反抗,他越爽,“嘶”的一声,两人愣住,宋天朗手上握着一大片布料,陈醉的衣服,从肩膀到左胸,硬生生的被小天狼撕了下来。

她黑­色­的内衣,软软的浑,圆,被宋天朗看的一清二楚。

“你们这是­干­的什么!”

卧房门口的宋夫人皱着眉,怀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最后定在陈醉露着的皮肤上。

宋夫人白皙的面容渐渐有了不悦,“宋天朗,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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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门口的宋夫人皱着眉,怀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最后定在陈醉露着的皮肤上。

宋夫人白皙的面容渐渐有了不悦,“宋天朗,你给我出来”

凌乱的被单,交叠的人影,宋天朗在陈醉身上居高临下,陈醉一个翻身把被单滚在身上,露出圆圆的脑袋,她眼里的不是光,是匕首。

宋天朗脸­色­特别正常,脸不红心不跳的,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再悠闲的挽了挽衣袖,“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穿料子这么薄的衣服,恩?”

陈醉看着他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羞愤难当,抓起枕头砸向他。宋天朗轻巧一躲,笑的特别邪恶,宋夫人听到房间里的响动,眉头轻拧。

厚厚的地毯,玉兰花绣的栩栩如生,宋夫人卧房里香薰的味道,用陈醉的话说,有一种看破红尘的脱俗之气,当时宋天朗听到后反手就敲上她的头,“什么破比喻”

宋夫人看着门外的李姨:“给小醉找件衣服”

宋天朗把门带上,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一道道的红印,是刚才和陈醉打闹时留下的,这丫头抗击力还蛮不错的。

“天朗,你在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也没少听”宋夫人离他几步远,浅灰­色­的罩衫还没来得及换下,对这个儿子,她难得的认真,“外面玩玩也就算了,只是这分寸,你自个儿掂量掂量”

宋天朗抬头看着她,而后又缓缓低下,“是说陈醉吗”

宋夫人走近了些,“她虽然不是宋家人,也不是我一手带大的”她微微叹气:“可这孩子乖得很,我没白疼她”

“你这小子少给我去招惹她”宋夫人说:“小醉以后,我是肯定会帮她找个好人家的”

宋天朗呵呵笑,“你儿子哪点不像好人了?”

他手背上的抓痕还挺多,宋夫人从没回答,只是从抽屉里找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等会把这个擦手上”

宋天朗接过来把玩,听到她语重心长的说,“小醉的­性­子不适合你,你也管不住她”

“不论其他,只说她这个人,天朗,如果不是她自愿,你是拴不住她的”

宋天朗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低头读不出他所想。

宋夫人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摆了摆手,说:“出去吧,我待会让司机送她回家”

小瓶子抛向半空划出一道亮光,稳稳落入他的手心,宋天朗慢慢笑了,嘴角的弧度一点一点漫开,当真动人。

这个男人依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他笑着对母亲说:“你真了解小醉,她整天神神叨叨的,的确是弄不懂她想些什么,不过……”

这声“不过”尾音绵长,他根本就没打算隐藏自己的情绪,宋天朗的眼睛黑白分明,“这些年,我对她的疼爱,不比任何人少一分……”

宋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眼里的光芒似曾相识,男人的疼爱,其实是很难得的,讲不出目的,却一定有原因。

宋天朗的价值观极其随­性­,凡事无绝对,他觉得对的,感兴趣的,下一秒就会去做,宋家的二公子,没有耀眼的硬件,不是名校毕业,曝光率极小。

用他的话说,这些东西,宋家有一个代表就够了。不是能力不够,是自己不想去做。

宋天朗的骨子里,有那么一份闲情逸致,入夜时分,床头小灯,也会捧着《山海经》,或者花大把时间选上好的咖啡豆,从头到尾自己亲手细磨,煮一壶咖啡,袅袅飘香,这便是意义。

他过的随意,没有原则,这样的男人不容易招惹,也不轻易招惹别人。情之一字太深奥,百转千回的爱情宋天朗不稀罕。

对他来说,感情是时间累积后的习以为常。

宋夫人的叹息声微乎其微,宋天朗随意倒了点药膏抹手上,“这个我拿去了,小醉脸上也有抓伤,给她抹点”

“你抓的?”宋夫人狐疑,瞄了瞄他的手指,“一个男人留什么指甲”

宋天朗不悦,“刷”的一下伸出手,“你儿子正常着呢,那臭丫头才没事留那么长的指甲,扣的我疼死了……”

他委屈的小眼神,还有半句话没说——挠的我痒死了,真讨厌。

自从这次之后,陈醉在宋夫人面前总觉得像是被抓住了小辫子,被宋天朗这头猪按倒在床上,衣衫不整的样子真是太丢脸。

陈醉心里的默念,这不就是抓­奸­在床吗。

而往后再见宋天朗,陈醉都是夹着尾巴做人,这家伙不是好货,躲的越远越好,越是这样,宋天朗越是存心逗她,没事就揪揪她的头发啦,扯扯她的衣服啦,试试看布料牢不牢啦。

陈醉被他弄烦了,伸手就要挠他痒痒,结果这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反应速度是越来越快了,一抓,二握,三甩,陈醉的一阳指就被小天狼的爪子破了功。

最近这次宋天朗吃了个小亏,陈醉帮宋夫人打理花园的花花草草时,心情相当的愉悦,剪剪枝桠,松松土,再擦擦漂亮的瓷盆,最后往叶子上喷喷水,阳光耀在上面,很温暖。

宋天朗倚在门口负着手,懒洋洋的看着草坪上忙活的女人,气氛恰好,人也温柔,宋天朗觉得这样真来电!他走过去,本是想跟陈醉一起做个快乐的小花匠,哪知还没搭上她的肩,蹲在地上的女人突然转身,手里一瓢水直直的泼了过来。

宋天朗脸上一凉,溅起一团水花,他捂着脸嗷嗷叫,“陈醉!!”

“呃……”陈醉迟疑的问:“你­干­嘛不躲啊”

“我­干­嘛要躲啊?”宋天朗气急败坏的,他帅气的发型就这么被一瓢水冲垮了,几根毛湿嗒嗒的特别有韵味。

陈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晃了晃手中的瓢,“我早发现你了,在门口站了那么久,鬼鬼祟祟的,我还以为你过来是要打我的”

宋天朗脸­色­­阴­沉,小资情调就这么被冷水浇没了,“胡说八道,我人品好着呢,谁有事没事去打你了”

陈醉一副“你别睁眼说瞎话”的鄙视表情,她挽起衣袖,“喏,你看!这是被谁抓的,还有这,就是三天前你捏青的”

陈醉小声嘀咕:“你这小人不防不行啊……”

宋天朗突然笑了,英气的眉毛上挂着水珠,他凑近,几乎贴上了她的耳朵:“还有上次你怎么不提了,撕烂了你的衣服……唔,对了……”

他故意皱眉,深沉的不得了,“还有上上次,你洗完澡连裤子都没穿,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陈醉咒骂:“谁没穿裤子了!你脸皮这么厚,还会不好意思!”

宋天朗心里暗爽,他雀跃的说:“是啊是啊,你穿了裤子的,穿了一条­内­裤”他故作神秘,“小醉,你­干­嘛喜欢穿黑­色­啊……我比较喜欢豹纹的……”

陈姑娘握着小铲子不停的抖啊抖的,这个男人笑的这么­骚­,早知道就应该给他浇一桶水下去。

陈醉自知比脸皮的厚度和这男人不是一个段数,没有半点生气的征兆,她一直微微笑,只是把铲子丢到地上,然后甩头就走。

宋天朗看着她的背影低笑,他的小醉,真是太好逗了。

“小醉”他追上去,握住她的手腕,“真生气了啊?呵呵,花还没施肥,宋姨会折腾我去­干­活的……”

陈醉没好气,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后定在他头上的毛,“去换衣服,感冒没人同情你!”

宋天朗站在原地没动,任陈醉走远,他抬头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因她刚才的那句话,爽到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这日子,小幸福,怎么能够知足。

……

从宴会出来已经很晚了,宋天朗被人敬了一轮酒根本没什么空隙出来透气,头晕的厉害,遣走了司机,他一个人晃悠悠的走在街上。被风吹的,舒服多了。

习惯­性­的掏烟,宋天朗不用打火机,商场上的人都知道,这个男人,对火柴情有独钟。宋天朗的个­性­多少遗传了宋夫人,心里有念旧的情怀。

火柴划燃,小小的火苗在风里忽闪,宋天朗突然想到陈醉,只要她在,总是会为他点烟,陈醉的手指很细,轻轻一划,凑拢时可以闻到她手上的馨香。

她也说过:“别抽了,对你身体不好”眉目轻拧,严肃认真。

宋天朗想到她的样子,不自觉的笑了,最后还是晃熄了火柴,把烟收了起来。

走到陈醉住的地方,也是不由自主的事,宋天朗在楼下站了很久,陈醉是关窗户拉窗帘的时候瞥见他的。

宋天朗一直盯着她的住处,见到她的身影,隔空对她温和的笑。

“你怎么­阴­魂不散的”陈醉跑下楼开了大门,闻见他身上的酒味,宋天朗的神情有些疲惫,陈醉心一软,“晚上有应酬啊?喝了不少吧”

宋天朗点头,陈醉不再做声,她走在前面,宋天朗在后面贴的很近,他突然拉住她的手,“小醉……”语气有些倦,懒懒散散的,低沉诱人。

宋天朗挽住她,制止了她拿钥匙的动作,墙很凉,陈醉不知不觉中被男人轻推到墙上,薄薄的衫一下子染上了凉意。

“我开门,煮梨给你醒酒,好不好?”

宋天朗笑,染上醉意的脸更加俊朗非凡,他倏地凑近,咬着她的耳朵含糊的回答:“我要是说……不好呢?”

陈醉不适应这么近的距离,她别了别头,伸手就想推开他,“你喝多了,我送你下去打车”

宋天朗拉开了距离,似笑非笑,“是喝多了,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做完了就回家”

他挑起陈醉的下巴,眼神温柔的不像话,“小醉,让我吻一下,好不好?”

这个男人想做的事,怎么可能征询意见,他浅笑,低头凑近,混着酒气的­唇­贴上了她,轻轻一印随即放开。

陈醉反应过来,眼里泛起波澜,在男人火热的注目下,心跳不已。

宋天朗笑着摸上她的脸,手一路往下,最后环住她的腰用力带进怀里,抵上她的额头,宋天朗的呼吸热热的,洒进她的鼻尖。

他近乎孩子气的说:“小醉,一下怎么够……”

原来男人的声音,可以这么­性­感,他一脸坏笑,越贴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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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朗笑着摸上她的脸,手一路往下,最后环住她的腰用力带进怀里,抵上她的额头,宋天朗的呼吸热热的,洒进她的鼻尖。

他近乎孩子气的说:“小醉,一下怎么够……”

原来男人的声音,可以这么­性­感,他一脸坏笑,越贴越近。

空气周遭都是他的气息,陈醉下意识的想躲,腰被他搂的很紧,宋天朗的­唇­再一次贴了上来,他察觉到她的反抗,眼里有了那么一丝清醒,手里的动作松了松,陈醉和他对视,宋天朗突然浑身一个激灵,这样的眼神,他读不懂。

不是排斥,也无反感,但也没有心甘情愿。

“小醉……”宋天朗几乎是不由自主,腰间的柔软很动心,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的拥抱她。

她不吵不闹的样子,哎,还蛮让他无措的,他倒是希望她挠他痒痒啦,抓抓他的脸啦,或者咬咬他的手啦,这样的话,他的小心肝也会爽很多吧。

宋天朗笑着摸了摸她的脸,心里隐隐失落,那……还是放手吧。

腰间的力道渐渐变小,陈醉低下头,宋天朗眼里淡去的光,算了,就当发了次酒疯。

陈醉却轻轻抓住了他的手,在手掌还未从腰间离开的时候,她抬起了头,在宋天朗微微发愣的目光中,陈醉闭了眼,扬高了下巴。

两个人的­唇­,只要宋天朗稍微靠前些,这一晚,就没白来了。

他看着陈醉,这么近的距离,她突然的迎合,让宋天朗反而更失落。

“好了好了,逗你呢”手无力的垂下,宋天朗退了几步,靠在墙上眉目清俊,他醉眼朦胧的看着陈醉,低沉着嗓音,“小醉,真的,我逗你的……”

陈醉点了点头,她掏出钥匙转身开门,被他刚才拽过的衣服还有痕印。

“你自己下去打车,早点回家”陈醉的话轻飘飘的,别过头说完这句就要进屋。

宋天朗莫名冲动,他走过去“啪”的一声将门关上,“为什么愿意?”

“为什么愿意?我刚才吻你……”

陈醉觉得他这个问题傻透了,想­干­坏事到最后还问受害者为什么,这个氛围,陈醉不想将问题深化,她笑呵呵的说:“每个你亲过的女人,你都会这样问么?”

陈醉发誓,她的本意是想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宋天朗这头飞天猪明明使坏在先,仗着喝了酒就横行霸道,又不知哪个筋不对劲了,刚才靠在墙上的忧郁模样,虽然蛮正点,但她好像没对他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更诡异的,陈醉发自内心的,竟然有那么一丝内疚。

宋天朗听到她的话,脸­色­骤然变差,“你以为很好笑么”他说:“陈醉,你再这样我会讨厌你的”

这样的话没人喜欢听,直截了当戳穿她的冷笑话,还简明扼要的表达了自己的深深厌恶,陈醉觉得受委屈,“那你要我怎么办”

你个小白脸仗着晚上喝了酒,屁颠颠的跑到楼下装深沉,陈醉无法否认,在窗边拉窗帘时瞥见这小子的身影,昏黄路灯,眉目俊朗,宋天朗负手对她微微笑,隔着玻璃,陈醉真的有一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慨。

陈醉尤其喜欢他穿浅­色­西装,应该是六年前,她十九岁,宋家二公子外出鬼混两年圆满归家,陈醉豆蔻年华刚上大二,初夏的晨光很温暖,每逢周末都会回来陪宋夫人,宋二公子一身浅白西装站在宅子外的草坪上,笔挺的背影衬着满地翠绿。

男人察觉动静慢慢回头,他握着手机在讲电话,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收回,抬手间露出衬衫的袖扣,阳光照上,是璀璨的亮。

陈醉只知他离家时还是一个尚显稚­嫩­的男人,如今两年已过,好一个意气风发,翩然而归。

陈醉有次不小心泄露了嘴,“哎哎哎,我觉得你穿西装还蛮不错的,挺耐看的,特别­精­英”

不得了啊!盘腿坐在床上玩拼图的小天狼突然跳了起来,眼里那个光哟,“嗯,你终于说实话了啊,看来你的审美观还是挺正常的,哎对了,你是不是经常观察我啊……”

陈醉悔的想咬舌自尽,宋天朗看到她的脸­色­心情更好,“小醉,你别太炽热,我吃不消啊”

小天狼眼睛眨啊眨的,那个纯洁小处男的模样哟,陈醉觉得心肝脾肺肾全部内出血。

宋天朗公事上的应酬不少,他衣柜里最多的是很正派的西装,有次陈醉路过他房间,房门虚掩,她瞥见屋里的男人正在穿衬衫,先把左手伸进衣袖,全身光光的,皮带还没来得及系上,手臂用力时会突起一块肌­肉­,看起来,蛮硬的。

真的只是自然反应,陈醉呆了那么半秒,连忙灌了一大口­奶­茶,眼珠像小狐狸一样贼溜溜的转,这家伙,腹肌是四块啊……

之后的某个周末,小醉姑娘回到宋宅,陪宋夫人喝喝茶啦,做做饭啦,小天狼在一边捣捣乱啦,拿着几根葱去挠陈醉的脸,再拎起一粒大蒜抛在半空,瞄准目标,丢向陈醉的小脑瓜。

陈醉在切辣椒,怒的拿起菜刀要砍他,小狼公子笑眯眯的,溜去客厅吃西瓜。

晚饭之后,陈醉切了水果端出厨房,听到宋天朗在讲电话,“没练多久,六块一年半载的就出来了……”

“最难练的是上面那两块肌­肉­……”宋天朗瞥见小醉出来,“回国后带你去,有事再联系”

陈醉默不作声的把盘子放在桌上,宋夫人问:“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宋天朗表情得瑟,“是向北,说些男人的事”他拍了拍腹部,六块!

宋夫人挑了挑眉,接过管家递来的小皮夹,优雅的出门与姐妹党搓麻将,陈醉轻飘飘的从宋天朗面前走过,再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明明是四块,真不害臊”

宋天朗那一刻,是真的被鸭梨卡住了喉咙。

陈醉­性­子沉稳,换句话说就是循规蹈矩老实本分,外表柔柔弱弱的像棵小柳树。宋天朗活的颇为自在随­性­,他是一个懂得角­色­转换的人。

商场公事,谋略心计不输任何人,私下的生活,过的简单不违心,玩玩斯诺克啦,花上半天时间磨杯咖啡啦,偶尔也会跑去老年人俱乐部,陪那些老人打打羽毛球。

其实人与人的感觉是很奇妙的东西,简单点就是对上眼的事情,六年时光不长,却足够培养一种习惯和默契,也容易混淆一些感觉。

陈醉是他命里特别的存在,细水长流,而后,日久生情。

从回忆里晃过神,陈醉这句“那你要我怎么办”让宋天朗心浮气躁,他放开她,有些失控的把她推进房间,“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我看到就心烦”

陈醉没有说话,好吧,让你心烦我自动消失好了,她进了屋,反身关门的时候,宋天朗的眼神有那么一丝­阴­沉。

“小醉……”

她停住,宋天朗试探的问:“你不反抗,是不是因为……宋家对你有恩?”

缓慢而清晰的声音里有不可闻见的无奈,陈醉浑身抖了一下,时间分秒过,她没有回答,宋天朗倏地无力,她明显僵硬的身体,他知道他猜对了。

欠,这个字本身就是一种债,宋家于她的意义,怕是一生难偿,无以为报,当真应了那句老话,如果你要,那我以身相许。

宋天朗前所未有的挫败,我草,你这臭丫头说点好听的话哄哄我会死啊,接吻多么喜庆的事,你不想我都没有再逼你,将情迷意乱的小冲动上升为如此正经的事情,宋天朗觉得自己的举动特别畏亵和渣,心里的不爽,真不止一点。

宋天朗不是那种不爽就自虐,揍人,买醉或者黯然神伤的男人。

不爽了怎么办,自然是,把事情做到爽为止。

宋天朗眼里突然变异的光,让陈醉心想不妙,使了全力甩门,宋天朗深知她的­性­子,倒也不怕死的将手伸到门缝里,陈醉心惊收了力气,但门还是压上了他的手臂。

“他皮硬,­肉­厚”这种想法滚蛋,陈醉的心猛跳,他都蹙眉,肯定很疼。

宋天朗不怒反笑,他一脚把门踢开,“报恩?”他­性­感的声音响起,漫不经心的挽着衣袖,“小醉,那我们把刚才的事情做完”

陈醉被他揽在怀里,宋天朗咬上她的下­唇­,含糊的说:“宋家养了你这么多年,记住了,不许反抗……”

陈醉下意识的挣扎,他眉眼都染上了笑意,嘴角勾起时有一道浅浅的纹,“呵呵,再动,就把你扒光”

舌尖的力气不小,湿,湿,润,润的抵了进来,只觉的又滑又腻,全身的­鸡­皮疙瘩爆炸,陈醉头皮发麻,她睁着眼睛藏不住的惊骇。

是不是应该咬断他的舌头,还是应景的挤出两滴眼泪,或者捶他的胸说“不要啦!不要啦!呜呜 ̄”

陈醉头脑里闪过好几个狗血情节,最后抵不过这个男人强烈的存在感,越吻越烈,嘴­唇­相碰的热度火烧火燎。

宋天朗微微松开她,舌头出来时湿嗒嗒的声响很魅,他抵着她的额头,柔声说:“小醉,乖,把眼睛闭上……”

陈醉在他眼神里溺水,真的就听话的闭上了眼,宋天朗的呼吸扫过她的睫毛,看着她疑似中邪却又乖的不得了的表情,这个男人笑的好­骚­,他拍了拍陈醉的脸,一本正经的说:“好了,到此为止……”

陈醉猛的把眼睁开,宋天朗放开她,慵懒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

宋天朗笑着退后,反手开门,然后自动消失。

门“咔嚓”一响,陈醉终于恍过了神,她是个25岁的女人,不是没有涉足过感情之事,所以绝对不会有“哎呀他吻了我噢,坏死了,以后要怎么办咧,害羞羞”之类的少女情怀。

冒上脑瓜的第一个想法:宋天朗,是尖舌,抵着自己,好有劲。

……

宋天朗一直笑,走出楼梯口又回身看了看那扇小窗,月朗星稀,自有喜事上眉梢,小天狼突然想起了一部动画片—《大盗贼》。

自此要把大盗贼奉为偶像,小天狼心情微妙,原来强取豪夺,是这么爽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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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夫人端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儿子很不正常,宋天朗从进门就一直吹着口哨,这会应该是洗了澡,披着浴袍从卧室走了出来。

宋天朗这会看谁都特别美丽动人,瞅着李姨抱着烘­干­的衣服从自己身边走过,宋天朗喜笑颜开,“哟!李姨,今个看你穿的特别漂亮,红彤彤的喜庆!”

李姨红光满面的,脸上的­肉­­肉­很有福气,厨房里的嬷嬷给宋夫人端上刚榨好的果汁,宋天朗“嗖”的一下凑过去,笑的很温和,“今晚打牌手气如何”

抿了一口果汁,猕猴桃的­肉­末有点酸,宋夫人皱了皱眉,“放了几炮,你王姨净送牌给对家”她伸出手比划着,“去了我这么多”

宋天朗呵呵笑,“得!你跟王姨输的划我账上!”

他看着母亲手中的果汁,嘴角勾起的弧度很柔软,“这酸不拉唧的东西,小醉那丫头也喜欢喝……”

宋夫人的眉目一下子清亮,低眸时不经意的扫过儿子脸上的表情,自然是,心里有数。

玻璃杯放到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汁液微晃了几下,宋夫人问:“今晚的应酬还好么”

宋天朗依然玩味,只是多了一分认真,“井水不犯河水罢了”

听到这话,宋夫人淡淡的笑,眼里倒是冷漠起来,“辛家我一向是不待见的,只是可惜了向北那孩子,好在如今争气也有一番作为”

宋天朗拢了拢浴袍的领口,听宋夫人继续说:“我是老了,你们年轻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管不了,不过天朗,你这次帮向北只论私交,帮到一个份上也够了”

“恩,我明白” 宋天朗早有自己的打算,水火不容的两种东西碰撞,能有什么好事,如他所说,宋家任何人都有能力自保,唯有一个人,不是宋家人,确实他疼了那么多年的女人。

道上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多了去,万分之一的概率也罢,利益当前,但为一人,他不想碰。

宋天朗骤然钦佩自己,恨不得拍胸长叹,这品行,这人生态度,太他妈为人着想了,转而想到刚才的吻,宋天朗倒是没什么诸如“这丫头的嘴­唇­甜蜜如露珠啦,丁香般的小舌头滑滑腻腻啦,她的身体好让人心痒痒啦”这种特别感慨。

都是成年人,搞的跟偷­情­一样反而显矫情了,宋天朗只是觉得刚才把她拥抱入怀的那一瞬,心里是满满的充实感,日渐累积的沉重感莫名释放,不要脸的感叹一句,这么多年,总算亲到了。

,宋夫人端起果汁又喝了几口,“晚上见你不太对劲,怎么的?”

宋天朗起身伸了个懒腰,带起的风都漫了香,“没怎么,只是­干­了一件很爽的事”

他懒洋洋的上楼,刚踏一步突然转身,宋天朗对母亲笑的真诚。

“妈,你喜欢陈醉么?”

家灯不是很明亮,浅柔的光打在他脸上,宋夫人看着儿子难得温柔的模样,她没有回答,­精­致的脸庞此刻无比淡然,她笑着反问,“天朗,那你还喜欢喻浅丹吗?”

看到儿子一怔,宋夫人托高玻璃杯,隔空对他微微一点,这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只见宋天朗低下了头,再抬起时是释然。

他笑着说:“妈,我喜欢小醉”

宋夫人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小子一看到她眼光就贼亮贼亮的”

宋夫人很平和,自己的丈夫去了几十年,乱刀之下死的很惨,她一个人把小天狼带大,得知父亲死了的时候,五岁的宋天朗哭的很可怜,丁点大的人儿沿着陌生的街一路找爸爸,十二月的天很冷,小脸冻的紫红,最后宋夫人在弄堂的角落里找到儿子时,终于泪如雨下。

宋氏家主宋海啸从车上下来,一把拎起宋天朗只说了一句话:“你是我宋家人,叫我一声舅舅,往后没人敢瞧不起你!”

事实确实如此,宋家男丁不多,宋海啸对宋天朗的栽培不下亲生儿子,后辈猛如虎,宋天朗到外面自立门户,­干­的那叫一个红红火火,而且这人特别有情怀,每逢过年前十天,必预定八个大红灯笼,千里迢迢运去美国,把宋家门口装点的那叫一个喜庆。

使唤宋子休搬楼梯,自己屁颠颠的爬上去敲敲钉钉,天寒地冻,白­色­的羽绒服在冬季阳光里格外耀眼。那时候陈醉很小只,模样身材都没长开,在底下帮他扶着楼梯,仰望他的眼睛亮腾腾的,声音又柔又细,“你小心点呀”

宋天朗低头对她笑,学着她的语气说:“那你扶稳点呀”

两人目光浅浅温柔,和谐的不得了。宋子休在旁内伤,切,有什么好笑的,欺负我没女人带回来。

……

深夜,宋天朗在床上呈“大”字,浴袍被他解开,光秃秃的胸膛上下起伏,半途醒来却再也睡不着,一双眼睛直打转,“我怎么突然想起来了,小醉的吻技,没有想象中那么白痴啊……”

宋天朗扑腾一下从床上跃起,挠了几下头发一阵憋屈,“臭丫头,肯定不是初吻”

彼时的陈醉半睡半醒间去洗手间方便,突地打了一个大喷嚏,踉跄间踩到拖鞋“砰”的一声摔倒在地。痛的她“啊呜”一声睡意全无。

……

再次见到于书彦,绝对是机缘巧合。

和邵菀一,李寓言一块去买榔头和一些做工要用的小铆钉,陈醉跟宋夫人借了车方便,空旷处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好,飚的那叫一个爽。

李寓言很紧张,拽着衣服指节都白了,终于扛不住的说:“陈小姐,开慢点行不”

邵菀一笑死了,“你这家伙终于会提要求了!”

陈醉空出右手打了个漂亮的响指,“信我!当年路考全组第一”

“是呀是呀,那一组就她一个人过了及格线”邵菀一的补充,让李寓言摸着脑袋被卡的一言不发。

三个人逗乐也算温馨,买了材料满意而归,驶到步行街路口时邵菀一大叫:“停停停!那的臭豆腐很有名的”

陈醉头大,“咱能不吃吗,我受不了那个味”

邵菀一拽着李寓言推门而下,“我吃完再上来,小醉你等会啊”转而对李寓言巧笑嫣然,“你陪我啊,也试试”

两个人走远,马路被车水马龙塞满,步行街入口人员一向密集,陈醉扭了扭脖子,百无聊赖的听起了广播。

车子隔音,外面的世界听不到,陈醉趴在方向盘上玩手机,偶尔也会发一条搞笑短信给宋天朗,结果这男人从来不回信息,而是直接打来电话,正儿八经的说:“你想­干­吗,短信什么意思,我在开会,有事直接说”

自此之后,陈醉再也不给他发信息了。

“这么没情调,是不是应该上淘宝匿名给他买个情趣用品什么的调,教一下……”

陈醉无数次冒出此想法,眼里的光蹭亮蹭亮的。

想到宋天朗,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是自己都没发觉的习惯。

听到车窗外传来沉闷的声响,陈醉皱着眉扭头,车窗上一只形状鲜明的手掌印让她“腾”的一下坐起。

手掌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握成拳,有一下没一下的重重砸着玻璃。再仔细一看,甚至拖出了深深的痕迹。

一身­鸡­皮疙瘩骤起,陈醉抖着手按了钮,车窗滑下四分之一,晚风透了进来,满是血痕的脸贴近,陈醉不由自主的往副驾驶坐。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大。

“开车带我走……”男人的声音很弱,“我认识你……”

陈醉猛然记起,“于书彦!”

他脸上糊糊的,也不知伤口在哪,看起来痛苦不堪,陈醉没有犹豫的打开车门,于书彦动作敏捷的爬了上来,车门“啪!”的一声关上,外面一个木­棒­重击在玻璃上,陈醉倒车,转弯,一踩油门直飚而出。

“菀一待那别动,别回原地,走北路打车回家”

话一说完,陈醉把手机丢在旁边,七拐八拐抄小路,一路坑坑洼洼开的又快又远。

“诶,你还好么?”

一身血的男人蜷在后座上,闷哼了一声,“西外街拐三道,林堂一号,带我去那”

这么山路十八弯的地方陈醉当然不知道,开了导航慢慢摸索,十分钟的路程硬是开了二十五分钟。

三辆黑­色­跑车早已等候在那,为首的黑衣男人在夜­色­里不停踱步,陈醉不敢下车,于书彦被几个男人搀扶了出来。

一口一个“彦哥”“于少爷”,排场不小。于书彦很虚弱,最后只是指着陈醉张了张嘴,陈醉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你个白眼狼要诬蔑我。

她警惕的神情让于书彦有气无力的笑了,他看着陈醉只说了八个字:“对我有恩……你们记住”

陈醉想,今晚的事您老还是忘记比较好,车子溜的飞快,尾灯消失于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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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陈醉给邵菀一打了电话,急乎乎的女声扬高:“小醉你在哪!”

“我没事,现在回家”陈醉问:“你呢?”

邵菀一对李寓言拍了拍心口,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吓死我了,路口那会混乱死了,一群人冲了过来真他妈古惑仔!”

说到兴奋当头,邵菀一猛的拍了一掌李寓言,陈醉听到电话里传来男人突兀的咳嗽声。

车子往家的地方开,陈醉想起刚才的于书彦,血糊糊的样子和之前两次碰到的大不一样,她也不知为何他会撞上了自己,于书彦长的很像记忆时光里的那个人,于书彦为之解过围。

陈醉不是冲动的人,但刚才真的就是于心不忍了。

她也知道如果被宋天朗知晓,这男人肯定发飙,易暴易怒易掐人,陈醉的右臂上还有他前晚掐出的淤痕,曾经两人杠上时,宋天朗把陈醉摁在沙发上,不得了噢,这个男人脱了外套,挽起衣袖凶巴巴的恐吓她:“我今天不把你手上掐出一个‘宋’字就跟你姓!”

陈醉哇哇大叫,“陈天朗!”

他脸­色­“刷”的变了,电影里那些强势男人霸王硬上弓什么的,都是扯了领带啦,撕了床单啦将女人的手绑在床头。

陈醉的头被他按在软软的沙发里,她扭头看了一眼,靠!这头猪直接解了皮带,只听到类似抽鞭子的声音,宋天朗握着皮带一脸­阴­笑,他慢慢扑到陈醉身上,在她耳边低沉的说:“我看你是……ρi股痒了”

宋天朗的眼睛很好看,高挺的鼻子抵在她脸颊,陈醉想,艹,你不这么­骚­会死啊!以为小打小闹就算了,哪知道宋天朗笑啊笑的,嘴角弯出了一个小浅窝,他空出右手捏着皮带,真的往陈醉ρi股上狠狠抽了一鞭子。

“啪”的一声,陈醉愣住,ρi股上密密的痛,宋天朗笑的温和,突然的疼让她红了眼眶。

他见着皱了眉,拉开些距离脸上若有所思,陈醉以为这家伙内疚了,忏悔了,他问:“很疼啊?”

陈醉委屈的点头。宋天朗眼睛亮了,又殷勤又欢快:“得!我给你揉揉!”

一双爪子就要往她ρi股上挪,陈醉“哇”的一声惨叫,连滚带爬的离开沙发,倒在地毯上眼神控诉。

宋天朗坐下来的姿态很优雅,他似笑非笑的望着地上的女人,小醉你这个笨蛋。

手机突然震动把陈醉吓了一跳,宋天朗三个字在屏幕上闪耀,已经有几天没见着他了,那个突如其来的狗血之吻,陈醉到底有些不释然。

“找我有事?”

对方不吭声。

“说话”陈醉一下一下的扣着方向盘,不知他又玩什么花样,“再不说话我挂了啊”

宋天朗“嗯”了声,“小醉别挂电话”他问:“你待会过来么?”

陈醉说“不过来了,我现在快到家了”

宋天朗闷闷的把电话挂断,连句再见都不说。

“没礼貌”陈醉兴致缺缺,搞不懂这男人抽的什么风。手机不到十秒又响了起来,陈醉没好气,“你到底怎么啦,今晚真的不过来了,你洗澡的时候悠着点啊,智商这么低别溺水身亡”

陈醉喋喋不休,跟宋天朗混久了,言谈相处自有他们的一套。不同于之前,电话那端传来的呼吸声很厚重。

“陈醉?”

她莫名,眉头拧的更紧,不是宋天朗的声音。

“我是于书彦……”自报家门,听得出他的声音很虚弱,陈醉心里一紧,不是吧,找麻烦的来了,她问:“你想­干­吗?”

“别开车回去”于书彦说话的底气依然很足,“不想给你惹麻烦,把车停了别再开,一周后来找我,赔你一辆新车”

陈醉听到他低低咳了两声,脑子好半天才明白,“这车不要了?”她心里那个扭曲翻滚,“于先生,你……”

“我很认真”于书彦最后说了一句:“听我话,二十一号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一定会来找你”

电话挂断,陈醉觉得自己无聊透了去管闲事,近百万的车说不要就不要,指不定卖身都还不了。

陈醉转念一想,还是在路口处拐弯,绕了方向往宋家开去。

宋夫人不在家,李姨给陈醉端了热茶:“夫人前天买的茶叶,正说给你留了份呢”她呵呵笑,“小醉快喝”

茶香入鼻,陈醉吹了吹,眼睛瞅了瞅楼上,“天朗哥在不在?”

李姨直点头,然后听见动静,宋天朗白T浅灰开衫下了楼,杏­色­居家裤很有质感,“不是不来了么?”

陈醉把钥匙丢给他:“还车”

两个人相隔不过十步,陈醉觉得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尴尬,那一吻,或许只是二人斗气后的冲动,冲动日日有,那晚的小天狼壮了几分狗胆,舌头耐不住寂寞了。

宋天朗看着她一语不发,陈醉喝了口茶,热气把眼睛染的湿润润的,她眸子微转,眼角俏生生的勾起,最后对宋天朗喜笑颜开,“你过来撒,我跟你说个事”陈醉摸了摸头笑的憨厚。

宋天朗负手低笑,对她勾了勾食指,学着她的语气说:“行啊,你过来说撒 ̄”

陈醉殷勤的跑过去,“出了点小问题,就是你的车啊”

“哦?”宋天朗打量了她一番,确定她没事,心头渐宽。

陈醉把晚上的事巴拉巴拉的讲了一通,“你的车很好很漂亮呀,所以被人看上了,但是那伙人又不是好人……”

宋天朗问:“于是?抢车?”

陈醉猛点头,“所以这车你别开了啊,它长的不怎么纯良”跟你一样。

宋天朗的目光落在她的肩膀上,眼神突然变的犀利,陈醉低着头还在那巴拉巴拉的,抬起时,他眼里的那抹暗沉已然不见痕迹。

“好了,我知道了”意料之外的温和,陈醉的眼珠贼溜溜的转,这家伙如此平易近人实属不易。

宋天朗靠近了些,拢了拢她的头发,“小醉你要乖一点”他想了想,说了个特别正当的理由:“社会治安不好,歹徒也有饥不择食的时候……”

饥不择食?陈醉皱了皱眉,看着宋天朗上楼的背影直犯迷糊,“于是,我就是那个‘食’?”

宋天朗今晚蛮安静,只要他闭嘴,从头到脚,从头发到汗毛,绝对是个无可挑剔的翩翩贵公子。

刚才在陈醉肩上,宋天朗看见了一抹血迹。

背对着她,这个男人的表情凝重至极。

……

宋天朗近日开的车很威武,长相特别质朴,托人到国外改装好的Landrover牛逼哄哄的,开在街上百分百的回头率。

陈醉和他吃了几次饭,这两人的­性­子都算稳重,唯有彼此在一起时,脑容量不足了,神经不对劲了。打打闹闹的生活好多年,奇了怪了,宋天朗看陈醉越来越顺眼,她在身边时,自己的心真他妈舒坦!

于书彦从不食言,那晚的七日之约,他果真准时赴约。

晚上十点多,工地上终于忙活完,邵菀一把李寓言拖了去吃麻辣烫,他俩平日待一起的机会多了些,李寓言话也多了起来。

陈醉低头发短信,就势咬下邵菀一递过来的海带,“一星期之后就能验工了,咱成天在工地里吃灰,是吧寓言”

男人笑的憨厚,邵菀一说:“傻样”

“这边做完了,寓言你打算去哪?”粉绿­色­的夏普搁在桌上,陈醉问:“还是回你二叔那?”

“得了,别会去找罪受,你这二叔太不厚道”邵菀一义愤填膺,尖尖的指甲轻戳李寓言的脑瓜,“老实巴交的,要存钱娶老婆咧”

脸上漫了红,李寓言只觉被邵菀一碰过的地方火烧火燎的,他猛啃萝卜被烫的直缩舌。邵菀一去了洗手间,高跟鞋微响。

李寓言把涮好的萝卜仔细摁下,再一块块的夹到邵菀一的碗里,一举一动岂止是细心。

陈醉留意到他的神情,低眉不动声­色­。

三个人出来时被晚风吹得极舒服,邵菀一挽着陈醉笑呵呵,李寓言双手Сhā袋像个小保镖一样跟在后面。

有意鸣了两声喇叭,陈醉循声望去,见到从路边一辆白­色­跑车上缓缓而下的于书彦。邵菀一见到来人却是一愣:“怎么这么像……”

于书彦的皮肤很白,他边走边将手中的外套穿上,手臂微微向后一甩,深咖的风衣划开一道弧,优雅至极。

“陈醉”轻轻念叨她的名字,他笑的得体,“我是于书彦”

“今天二十一号”他指了指后面,笑容混着晚风一点点漫开,“你没来找我,所以我来找你,这车,是我还你的”

绝顶的好车无论白天黑夜都那么显眼,陈醉神经痛,哎呦,你丫还真重义气,她摆了摆手:“你没欠我什么”

于书彦不动声­色­的拦了她的去路,陈醉也不跟他打哈哈,“你知道我不会要又何必来这一趟,说不想给我添麻烦,可这样做未必不是麻烦吧”

陈醉拉着邵菀一往回走,于书彦看着她的背影一动不动,最后勾起了嘴角。

酝酿许久,邵菀一才小心的试探:“你怎么又招惹上的这个人”

陈醉把那晚的事简略讲了一遍,“就是这样”

“宋天朗知道?”她摇头,邵菀一好久才低低说了句:“上次见他是戴着眼镜,这次把眼镜摘了,好像余光”

陈醉的身体明显一僵,邵菀一自言自语,“刚才见他第一眼,我还真以为他回来了”

陈醉“恩”了声,好半天才说:“是啊,好像”

……

宋天朗在楼下等了很久,陈醉晃悠回来时看到这男人脚边一地的烟头,心里莫名冒火,“你在熏腊­肉­啊”

宋天朗举起双手可怜兮兮的,“在等你”

陈醉笑了,语气终于柔软:“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宋天朗坐在长椅上,挪了挪说,“来,坐下陪我看星星”

陈醉看了看夜空,有个毛星星啊,她一脸鄙视挥舞着拳头,“瞎说”

“那晚我问妈妈喜不喜欢你”

宋天朗突然开口,语气软的不像话,他对发愣的陈醉伸出右手,脸上的笑容略带疲惫,

这样自然而然的宋天朗,温和的让陈醉好不习惯,“那宋姨怎么说?”

他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告诉了她,我喜欢你……”

陈醉必须承认,这一刻心间有一朵烟花,被宋天朗的温柔眼­色­点燃,“砰”的一声,璀璨绽放。

“你喜不喜欢我?”他偏着头问,而后又迅速补充:“没关系,反正我喜欢你就可以了”

不知为何,陈醉一下子酸涩,她挠了挠鼻子,“你又喝酒了啊”

宋天朗抓住她的手往自己太阳|­茓­上揉,“公司最近事情多”他近乎呢喃:“小醉,给我揉揉”

陈醉心里隐隐泛疼,倒也乖顺的贴过去,宋天朗的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你冷么?”

“嗯?”陈醉没明白,“不冷啊”,宋天朗说:“那你怎么一直抖”

“哪有?”陈醉皱眉,薄衫穿着正合适。

“呵呵”宋天朗不怀好意的笑:“没有吗?”

陈醉反应过来已经太迟,身子一紧,下一秒,她被他紧紧收纳在怀抱里,男人的力道不可撼动,宋天朗使坏的舔了一下她的耳朵,舌尖湿湿滑滑。

“撒谎,你看你现在,抖的这么厉害……”

宋天朗在她耳边呵着热气:“爱我,或者不爱我,再给你一个月时间好好想,如果不懂,就按我的方式重新开始”

蛊惑诱心,是按耐不住的蠢蠢欲动,陈醉只觉得一道白光在脑子里骤亮,这个男人不解气的掐了她一把。

陈醉龇牙咧嘴,满脸绯红,因为这个臭男人拧起的,是她的ρi股上的­肉­。

囧,如此月黑风高,情深意浓的氛围,你他娘的也不收敛起小人之心。

宋天朗抱着她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微眯的眼神里是再也不愿隐藏的坚定。

爱他?还是,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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