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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律政女王,我爱你 > (一百零八)人们常说的夫妻相

(一百零八)人们常说的夫妻相

( 苏瑞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一条青白的痕半晌,问他:“那我们算什么?”

薄南风几乎毫无迟疑:“兄妹,朋友,以前算什么现在依旧算什么,在我这里一刻都没有改变过”他风轻云淡的说完,一刻若有所思:“别问我为什么是江南,就只能是江南”

苏瑞嗓音哽动,是想问来着,歇斯底里的问他:“我不好么?天下的好女人不多么?为什么偏偏非那个女人不可?”

他有先见之明,她再问不出走过来颓废的坐到沙发上,噙着泪花说:“薄南风,我若是执意呢?”

薄南风淡淡抬眸,若有似无的笑:“你要执意,那我们的终结只能恩断义绝,连这样平静的说话都不能”

他说过,别去动他的女人,可她不听话,偏偏要去伸手碰触薄南风不敢说他是真的怒了,毕竟总算江南没有任何闪失,但他没想得过且过

“苏瑞,你实在聪明,知道我说不能碰的东西就一定碰不得,连个商量都不能打江南算一个,不单是针对你别跟我撕破脸,那一天来临的时候肯定难看又心痛,我不想,觉得你也该不想”

他已经掐灭了手里的烟,直接拿起桌上的浓硫酸打开,凑到嘴边扬首就要喝下去

苏瑞吓得惊呼,一刹那泪如雨下的睁大眼,伸手过去死死的抱住他一双手臂,真是吓坏了,呼呼的喘着气,瞳孔失焦:“南风,你不要……不要……”苏瑞一边摇头一边掉眼泪,这一刻那样恐惧,想过他可能不是她的,却无论如何不能想象他死了,不在这个世上

薄南风就像一条蛇,不论别人欢喜或者恐惧,他总能拿捏得准,然后蜿蜒而入,直看到人的心里去

缓缓说:“如果你执意,结局只能如此但你信不信我老婆会陪着我?上穷碧落下黄泉,即便你逼死了谁,我也不是你的,只能隔得越来越远”他没说,江南就像穿肠的毒,他早已经服下了所以,不论活着还是死了,都已经有了归属,没有分别

苏瑞手脚冰冷,盯着他的大眼快要脱窗,眼泪大颗大颗的淌下来

吸紧鼻子:“薄南风,你好残忍”

薄南风推开她的手,知道那惊魂一瞬她什么都懂了,将瓶子里的液体倒出来,哗啦啦的流进地毯中无声无息,被湮灭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苏瑞用水洗的眼睛惊诧的看他

薄南风玩世不恭的笑起来,连瓶子一起扔到垃圾筒中,拍拍她的脸:“傻丫头,哥怎么舍得毁掉你这张脸嫁不出去赖上我怎么办,指望你找个好男人嫁了呢”

苏瑞怔愣的当空,他已经站起身:“我会给老爷子打电话,明天让阮天明把你送回去”

他走了,室中空空,仅有一点儿烟草味

江南找到宋林爱卖男装的地方,她还没有下班,穿着职业套装,连一头长发都挽得十分利索

给江南找了一个凳子,告诉她:“你先等我一会儿,还有十几分钟下班了”

江南坐下来:“不着急”

之后两个人去吃午饭,江南问她:“那天你和钟庆丰一起吃饭,聊得怎么样?”从那天之后就一直有事,两人再没碰着面

一提到“钟庆丰”三个字,宋林爱翻起白眼

“江南,你别跟我提他,简直就是个奇葩”

江南紧张,听这语气估计又是不欢而散,莫非真是冤家?

“怎么回事翱不是吃饭么,也能折腾出事?”

宋林爱连连说:“这次的事它怨不着我,真的怨不着我,我本来也是想好好跟他道个谢,顺便说句对不起的可你知道他怎么样么?”宋林爱气得直挽袖子,讲给她听

本来那天打扮得就特别漂亮,怎么也是去S城数得着看的餐厅宋林爱进去时步伐优雅,一直被服务生带进指定的包间

钟庆年已经到了,手里捧着一本文件闲闲的翻,听到开门声抬起头

宋林爱跟他打招呼:“钟先生,你好”

钟庆丰不动声­色­的笑笑:“宋小姐,你好,请坐”

宋林爱坐下后跟他说起自杀当天的那回事,本来想正儿八经的跟他说声谢谢

就见钟庆丰慢条斯理的说:“要是知道你是离总的朋友,怎么也得行你个方便如果以后还想自杀,欢迎到我的私人水域去,这回保证没人敢打扰宋小姐”

他用一种官方的体面声调说这话宋林爱却早已火冒三丈,觉得跟这种人是八字犯克,命里犯冲以她的脾气一刻也坐不下去了,只怕再坐下去,非得掀翻桌子就那样拍案而起,拂袖而去

听得江南都愣了,别说,还真是朵奇葩,好毒的嘴巴,肯定也是谈判桌上的高手回过味来哈哈大笑:“嗳嗳,别说,这个钟庆年说话还真有个­性­,果然能把人气得半死”

宋林爱扬着眉毛;“你看,我说得没错吧?这回不是我不想好好的把话说体面了,关键他那个人太气人了,老让人有揍扁他的冲动”

江南安抚她的怒火:“行了,行了,过去的事了,别想了”

宋林爱喝口茶水降降火,想起来问她:“不是要去拍婚纱照,选婚纱么,搞定了吗?”

江南蔫蔫的低下头:“别提了,节外生枝,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能搞定才怪”

“什么意思?又出什么事了?”宋林爱停止咀嚼,跟着生起紧张

江南头疼,没说下去的欲望

随口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前不是跟你们说过么,薄南风有一个妹妹,她来了”

宋林爱思想简单:“原来是他们家那边过来人了,一个妹妹能呆多久,也不用天天招待,等她走了你们再拍也不晚么反正你这肚子还看不出什么”

江南嗯嗯的应

她也是这么想,哪一时有心情了再去拍好了,不过薄南风很急,今天早上还苦苦央求过,只怕她也撑不了太久

宋林爱吃过饭就走了,她得上班,没有多少空闲时间

走的时候跟她说;“没事的时候孙青,听说方青山回来几天了,最近孙青怨气丛生,的他们两个闹别扭”临了叹了一句:“就方青山那样的,跟他离了算了”

江南拍了她一下:“别胡乱说话”

回去的时候,江妈妈打来电话

问她:“你和南风怎么吃的饭?”

江南一五一十的报备:“早上他去买的早餐”还是她逼着去的,怕他自亲动手会沾到水,薄南风倒不在意,一副不打紧的涅

江妈妈叹气:“我就想着你们两个没法吃饭,你和南风今天中午过来吧,顺便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江家那边的房子也不是特别大,几个大人晃来晃去的多不方便,薄南风肯定也住不习惯

就说:“不用了,又不是没法做饭,他的 ... [,]

(手伤到了,不是还有我么”

江妈妈也不是觉得自己女儿娇气得下不了厨,毕竟才怀孕没多长时间,只是不相信她的手艺,以前就喜欢糊弄,现在依赖薄南风久了,怕是连以前都不如了

哂笑:“你翱还是算了,你做出来的东西都不知道南风会不会吃别逞能了,你们两个快过来吧”

江南拉长声:“妈,真不用,你就别­操­心了啊我们要真是吃不上饭,你不说我们也过去蹭了”

她正开着车,不方便长聊,简单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快到家的时候电话又响,还以为是江妈妈打来的,看也没看,接起来就抱怨:“妈,你看我又不是两三岁小孩儿了,还能老不争气么我已经飞速又茁壮的长成大人了,你不要老是质疑我的能力,我多不容易才把自己嫁出去啊连我自己爸妈都说不行,薄南风退货了,你们看着办”

半晌,那端低低的笑了声:“南风直会退货么?这世上好多下家的”

江南张了一下嘴巴,懵了

马上拿起来看,一张老脸红透,哪里是江妈妈,分明是离正扬的电话

“呀,原来是你,我以为是我妈呢,你怎么不说?”

“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么?”

江南更感无地自容,是艾电话一接通她就跟连珠泡似的,就是没想给江妈妈反驳的机会

接着道歉:“真不好意思艾你打电话有事?”

离正扬淡淡的“嗯”了声,这个男人的嗓音总像是温温的,似含着笑,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江南问他:“什么事?”

离正扬又说;“其实也没什么事,你不说那家的糕点好吃,朋友又有送,想着让你帮帮忙消化掉,扔了怪可惜”

竟有这样求人的,他说出来还一副很难为人的样子,收授的人却觉得,分明是占了便宜

江南下意识推脱:“我没上班,而且那么好吃的点心,都给我也不好意思,你拿给其他的朋友吧,或者给你家人带回去吧”

“我的朋友都是男人,他们都不爱吃这种发腻的东西,家里人也都收到了,我这份他们也不稀罕,你要不肯帮我这个忙,那我只好扔了”

江南也是嘴谗,或许真跟怀了孕有很大关系其实自打上次吃过一次之后,后来还想过几次,就想吃那一口,可是买了几家的店尝过,都不是那个味道而恰在此时离正扬又送过来请她消化,江南表示谢意之后,问他:“我去哪里找你?”

离正扬问她:“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刚到家”

“那我过去吧”

两个人在小区外面的一家饮品店里碰头

离正扬长手长脚的走进来,笔挺高大,手上拎着一个­精­美的食品带子,只是比上次还大了一些,看来份量很足

江南欢快的“唔”了一声,接到手里:“离正扬,谢谢你艾还让你专门跑一趟”

离正扬坐下后笑笑:“我这会儿没事可做,送过来也快,怕你磨磨蹭蹭的,还热着呢,快吃吧”转而又补了一句:“放心吃,我来的时候已经跟南风报备过了,省着回头他把我当老巫婆,怀疑我给你送的什么毒苹果”

江南跟着笑起来:“他那个人看着讲究,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其实就是事多不过吃点心他从来不管我有的时候,他也会买回来让我当零食吃”

离正扬眸内流光一闪,说;“其实南风是为了你好,怕你大大咧咧的吃坏肚子毕竟你茁壮的长成这么大也不容易”

江南不好意思的笑笑,接着又点点头:“你不用替他说好话,我都知道”

听到离正扬打电话说要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望眼欲穿到流口水了,这会儿一拿到手里大快朵颐吃到嘴里才满足,想的就是这个味道,找啊找的都找不到,这会儿能吃到嘴里了,身心都是种满足和愉悦

发现离正扬很神奇,每次她情绪偏颇变故,他都跟变戏法似的,拿着这样美味的甜点过来人一吃饱心情就变得格外好,什么烦恼通通抛到脑后

吃了一会儿,问他:“你这些到底是在哪家店里买的翱我怎么都找不到呢”

离正扬修长的指悠闲的转着手里的杯子

“不是店里买的,是朋友自己做的从国外回来的一对夫­妇­,对做点心很有研究什么时候想吃了,让南风跟我说一声,托人送过来很方便的,都是极好的朋友”

江南了然,难道大半个城的甜品店都试过了,仍是找不到

江南虽然瘦了,却实实在在的比以前能吃了比上一次吃得还多,只看样子就觉得十分美味

离正扬把水递给她,时不时嘱咐:“慢点儿吃”

江南跟离正扬其实也不是特别特别的熟悉,这个男人平时搭眼一瞧就有模有样,跟黄宇那种自来能侃纨绔公子哥还不一样不过他是几个人里面最温润的,面对面坐着,即便不了解,也不是每一会儿都有话讲,却自在到不会冷场

离正扬便是这样的感觉,觉得午后的时光静好,什么都不做不想,只这样静静的坐着,却能安逸进心坎里

半晌,漫不经心的问她:“南风的妹妹来了,听说你们见过了?”

江南咽下一口,努了下鼻子

“甭提了,薄南风的妹妹比薄南风还要难缠,一见面,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她就泼我一脸水”

离正扬打量她的神­色­,发现说起来的时候很轻松,不像特别放在心上

怎么会不放在心上?事过当场也是气得半死不活,不过后来确实是被薄南风给安抚了,自己也想得很明白,薄南风说的句句在理她就是惊怔得乱了方寸,那个时候有很多种回击的法子的,弱到那种程度她真该找面墙撞死难为她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

江南实话实说:“昨天气得要命,选中的婚纱都退了,照片也不想拍了,直接从‘丽飞扬’回家了后来想一想,何必呢这个年纪了,被小姑娘气得失了风度,想想都很狼狈”

离正扬淡淡说:“那也没有什么,苏瑞我也是昨天才见到,一个陌生人忽然冲到面前说话,任谁都不能那么快反应”由其苏瑞对薄南风是那种情愫,他听到的时候也惊了下

江南喝了一口水顺气,赞同他的话:“没错,实在没想到”

离正扬挑了挑眉:“现在没事了?”

“嗯,没事了,起码不生气了”她抬起头,诚实得让人想不到,煞有介事的说:“不过我在想,要用什么法子报复她,总不能任她踩到脚底下就算了,何况我也不是个粉饰太平的女人”

离正扬笑了下,饶富兴致:“想到了吗?”

江南摇头:“没呢”

离正扬提醒她:“那你可得快点儿,听阮天明说,昨天苏瑞泼你 ... [,]

(一杯,把南风气坏了,借了我酒店的房间锁了一天,晚上还是带着浓硫酸过去的走后让人送了吃的,又锁起来了,今天说要把她送走”

江南惊讶的睁大眼竟有这种事,薄南风一个字都没跟她提,搞这么大

斟酌着:“那我真是得快点儿了”

回家的时候给薄南风打电话,问他在哪里

那一时薄南风,苏瑞,阮天明才到机场

一路上苏瑞闷着头不说话,薄南风做到这一步太无情了,分明是想硬­性­将她潜送回去

竟把她当犯人待

薄南风去一边接电话,说:“在机场呢,怎么了老婆?”

江南直接问他:“你要把苏瑞送走?”

“要不然呢?留她在这里给你添堵,然后你再让我跪搓衣板?”

提起这个事了,江南也很郁闷,没想到他会真跪,连她都不可思议本来以为他会讨价还价的,而且以江南的功力自然争不过他,最后定是要顺理成章的跪不成而他竟无声无息的跪下了,又不说跟她求饶,江南没有台阶下,心疼得要命昨晚他回家后,她看了一眼,皮薄­肉­­嫩­的,膝盖已经变­色­了

问他:“疼不疼?”

薄南风笑得眼光灿烂:“强身健体,很舒服,疼什么疼,睡觉!”

江南哼哼:“不愿意跪,当时你怎么不说?还有,苏瑞怎么也是你妹妹艾请来吃顿饭再送走吧否则这么冷硬,闹得又这么僵,你们以后还怎么相处?”

薄南风跟苏瑞以前怎么处,以后还怎么处,但不敢保证苏瑞也会那样

偏首看了一眼,知道苏瑞有气,很且气得不轻否则以她那个­性­情不会一路上不声不响,连一句尖锐的话都不说,顺从得太反常规了

想了一下:“也好”

真要将人这么送回去,一点儿缓和的余地没有,只怕会激起苏瑞其他的负面情绪他是急不可耐的想把人打发,但理智又告诉他,太过强硬的对待苏瑞,没什么好

挂掉电话走过看,看了苏瑞一眼:“不想走就留下吧,今晚我和你嫂子请你吃饭”

苏瑞静静的抬眸,昨天被囚了那么一天,状态不是很好,再加上一晚上没睡,整张脸非尘悴连妆都没有花,还是昨天残余的,早就晕花一片默不作声的看着薄南风,良久:“我知道你对旁人是种什么手段,但我没想到,你也会这么对我,我以为我在你眼里是不同的”

薄南风按了一下眉骨,懒洋洋的:“苏瑞,你怎么还是想不明白我这样对你就是不同,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我把你送回去是正当应该的我只怕你呆久了,会将自己毁掉”

她怎么不明白,他已经说得这样明确她不是不属于这个城市,任何人对于任何城市而言都是游子她真正不属于的,是一个叫做‘薄南风和江南的城’,所以薄南风才要把她送走而且苏瑞也料到了,非是等她彻底回心转意的那一天,薄南风不会让她再过来,即便真的过来,也不会有机会靠近江南她能想象出四处是网,说不准哪里就有监视

薄南风的她着了魔,想去摧毁那座城,伤人伤已,让他们连最初都回不去他这样,就已经是对她最细致入微的考虑

她说他冷情又无情无义,可她又知道他不是那样,所以喜欢了就没法再放开

苏瑞心中弥漫着凄凉,话都说不出,酸酸的只想掉眼泪

这就是薄南风,­干­脆得那么绝情什么事他都能一眼看穿,所以哪一种是最好的,他看得到,别人却不见得就看得到他说得最好,苏瑞却实在难以承受或许人总是如此,非在坠入万丈深渊的时候才会想,我怎么就不知道悬崖勒马?一晌贪欢的念头很可怕,根本停不下

阮天明有些看不下去,感情实在是种伤人的东西

劝两人:“是去搭飞机,还是返回去”

薄南风扔掉手里的烟

“回去,晚上跟江南一起吃饭”

他这老婆没有别的,就是该聪明的时候聪明,该傻的时候傻,火候总是掌握着恰到好处律师不是白当的,对世事的认知敏锐得也实在可以他想到的,她也想到了而且他猜江南这样实质上是在顾全他,怕他在苏家那边没法做人,毕竟是寄人篱下的养子

只是她做了,也不会说出来

当晚地点是江南安排的,就在离正扬名下的酒店

离正扬走的时候已经跟她协调好了,一回去就安排此事,等他们过去的时候,可以直接用餐

其实离正气很好奇,江南如何那么笃定薄南风会把人带回来

江南只说:“毕竟兄妹一超送走的不是时候”估计薄南风的心里也不痛快,即便是朋友,非得这样对待心里一定都会愧疚,何况他说过,苏瑞是个值当他感激的人想来这些年在苏家,苏瑞没少照顾他

薄南风不过是太顾及她的感受而已,而江南觉得,自已又不是个易碎的钵瓶,没必要他这样时时小心意意的护着,时间久了哪个男人都会累况且不过跟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对阵,却要拉上自己的男人护在前头,也是夹在中间,这样子的左右为难

苏瑞不想这样破败的出超她和江南这个女人这一辈子都是敌人,所以输什么不能输气场返回之后先去下榻的酒店收拾

薄南风回家接上江南

江南已经打扮好了,化了比平时略重的桃花妆,细腻如瓷的脸颊显得格外有光彩,衬得五官异常­精­致而衣服穿得简单,一件­乳­白­色­及膝短裙,光滑厚实的锦缎面料,简洁大方到没有一丝累赘的装饰只在及胳膊肘儿的裙口处嵌了细碎的钻石黑丝袜,同­色­高跟鞋,明滟又纯净

连手腕和头发这样的小细节这次也没有忽略,立体满钻的宽手镯和发卡,都是大气的欧美风,简洁又时尚

薄南风推门进来,抬眼看到,足足怔了几秒,定定的看着她没说话虽然这一张脸看得习惯了,每日同床共枕的女人可是那一刹那还是觉出不同来,像冰天雪地中的一株莲那是种相当矛盾的感触,觉得她跟往日不同,又觉得那就是江南才有的气质,所以只是惊滟,没有不可思议

薄南风方觉得,为什么会被她吸引美人他见得多了,可这样美的,只有江南自己

江南见他进来,拾起长外套搭在手腕上,问他:“现在就走?”

薄南风终于不再发傻,踢了鞋子进来,扔下车钥匙一伸手把人拉到怀里就要亲

江南偏过首,硬是不允

“你别碰我,一碰妆就花了”

薄南风手掌用力,扣紧她的后脑勺,不管不顾的吻上去,扎实深长,竟还是个法式热吻,就差温度烧上来,当场就把后续的事也做了,在这里要她

江南气疾败坏,觉得他可真是疯了

挣扎着推开他,气喘吁吁:“薄南风,你 ... [,]

(故意的吧?你要把我的妆弄花了,讨厌死了”

薄南风眯着眼睛看她,伸手拉她又要往怀里带,沉着嗓音说;“就是不想让你这个样子出门,化得跟妖­精­似的给谁看呢?要是喜欢化,在家的时候化了给我看去洗了!”

江南瞠目结舌的看他,就是不动弹又来了,薄南风时而就会像这样的发神­精­而且他有个习惯,说话半真半假,有的时候江南很难分得清之前本来觉得挺好看的,经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没底了,毕竟以前不太化这种妆,怕自己不能很好驾驭

知道苏瑞那种女人都是站在潮流前线的,她是没法比画虎不成反类犬,岂不得不偿失

捧着他的脸,让他直视自己,就想听一句真话

“薄南风,你老实告诉我,真的不好看么?”

薄南风目光灼灼的将她望着,哪里是不好看,简直太好看了他觉得从没哪个女人给过他这样的惊滟,无论是一张看过多少次的脸,看一眼,还是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撇了撇嘴:“好看,本来长得就好看你这样出门,我不喜欢”

江南捧着他的脸没放开,半晌,“扑哧”一声笑起来原来是他吃醋,自己带着那张脸天天出门,她还不放心呢,可也没说不让他出门了可他倒好,这些小事都耿耿于怀

薄南风冷脸,捏起她的下巴:“你笑话我!”

江南笑得更欢,良久,止住笑,很认真的说;“本来我也不喜欢这样的妆,第一次化还很不适应,还是洗了化个淡的吧”

薄南风拉住她:“这次算了,以后不要再化了”修指挑起她的额发:“化很长时间吧?”

江南诚实的点点头:“可不短,快两个小时了,不是怕给你丢脸么”

“丢什么脸,天天都很长脸”推开她:“你等我一下,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帮我的黑衬衣搭条领带”

江南去卧室里给他准备西装和领带,去那样的场合穿得不伦不类太不像话

林乐将车开得很慢,事实上心中还有顾及,犹豫着要不要在到达之前调头返回去

这种感觉相当于人在河边行走,灼热的夏,全身满是油腻的汗,对满河的清水已经十分渴求向望又惧怕河水太深,这样一脚踏入就再也上不来了

林乐不是一点儿理智都没有,毕竟宋佳佳此刻拥有的那些珠光宝气对她实在太俱诱惑

包里的手机一下响起来

林乐吓了一跳,伸手摸出来

是宋佳佳打来的,声音温柔友好:“乐乐,往这里走了吗?”

林乐慢半拍的“啊”了声,说:“快到了”

“那好,我去门口接你”

一到门口,有专门人员过来帮她泊车

林乐老远看到宋佳佳,穿着单薄大方,是一个知名品牌本季的新品,林乐在杂志上看到过,记得价钱也很惊人

宋佳佳已经笑着走过来挽上她的胳膊:“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林乐笑笑:“怎么可能不来,昨天都跟你约好了还要把昨天你替我还的那两千块给你”如果不是这件事,心中也不会这么斩钉截铁又笃定连两千块都快拿不出了,几张卡全部翻出来,不过刚好凑齐,再多一点也还不起

她现在算是山穷水尽了,又不好张口冲爸妈要,一直都是打肿脸冲胖子,到底多难过,也只有自己最知道

宋佳佳反应了一下,仿才想起

“艾原来是那两千块艾我都没放在心上别还了,我们又不是外人,­干­嘛跟我见外”

又问她:“以前来过吗?”

林乐摇头:“没来过”只在外面看到过,怎么可能到这里来,据说全是天价消费,名流权贵才会出入的场所,平常人哪敢到这里消遣

而且这个大富豪说出来有点儿说头,市面上据说做的都是正经生意,跟一般的娱乐场所无异,只是更富丽堂皇,消费也更高一些但百姓私下里却不这样说,觉得里面肯定有文章,一直合法经营,只能说背后的大老板关系硬

林乐四处打量,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不够了从没见过这样的场子,富丽得跟宫殿一般就连光滑的地面,都能清析照出人的影子,四周每一个角落,都透着奢华与高雅连带进出的男子,即便相携也是翩翩,跟她想象中的交际场合完全不一样

宋佳佳一脸淡笑的看她的反应,没说话,一直把她带进电梯

才说:“我们去上面坐,正好我今晚有朋友,一起去喝一杯吧”

“朋友?”林乐惊了一下:“原来你有朋友,要知道这样,我就改天再来了不会耽误你的事吧?”

宋佳佳至始拉着她的手,掌心温温的,跟脸上的笑容如出一辙:“耽误什么事艾带个姐妹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其实跟你说吧,也不算朋友,说是客人更准确一些,我的工作就是这个”

林乐被带进去了,才知道宋佳佳所谓的工作就是陪人喝酒聊天

不出所料,也没什么意外,毕竟来之前也都料想过甚至暗中琢磨了一下­性­质,估计就是人们常说的坐台小姐

原来进去的时候心情还很忐忑,可见到宋佳佳说的那位客人之后,稍稍安下心来男子西装革履,太有风度了,跟她想象中的那些男人完全不一样

见人进来,绅士的点了点头,请宋佳佳和林乐坐下

宋佳佳拉着林乐的手坐到一侧的沙发上,跟男子介绍:“这是我的一个好姐妹,今天过来找我玩,就一起带过来了”

男子礼貌的跟她打招呼:“林小姐,你好”

林乐受宠若惊,心里乐了一下,就男子说话那一下,她就感觉自己不排斥深浅太适宜,半点儿热切都没看到,反倒尊贵入骨就猜想眼前的人绝对大有来头,肯定极有身价

宋佳佳很周到的帮客人和林乐倒满酒,然后坐回去,几个人都是一边饮一边闲聊

主要是宋佳佳说,讲一些小笑话,或者说些热门话题,男子时而点点头,跟着议论一句话不多,嘴角若有似无的微笑

有的时候低头传一下短信,看出公务繁忙,即便休闲的时间也要顺手打理

氛围一直很好

男子时而也会同林乐交谈两句,哪个都不冷落

林乐渐渐放松下来,话也多了起来,她带动起气氛可是很有一套以前密友们在一起,也斥么漫无目地的聊说起话来引得两人都跟着笑,聊得十分开心不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就过去了,竟像浑然不觉,男子抬腕看表,彬彬有礼的站起身

“今天跟两们聊得很开心,谢谢帮我打发闲暇的时间”然后掏出现金算做小费

宋佳佳大方的接过来,道过谢意送男子出去

林乐一直看着,松口气,却又像异常激动,连拳头都握紧

... [,]

宋佳佳很快返回来,把一沓钞票给林乐:“这些给你,没想到你这么会热场子,看,把客人哄得多开心,他走的时候还夸你了呢说你伶牙利齿,很会说话”

林乐看了一眼,那一沓可不少,足有几千块推托:“不行,我不能要,这是给你的”

宋佳佳拉过她的手,硬是塞了进去

“哎呀,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有呢,无论客人给不给小费,我都是有薪水加提成的,一个月也有几万块”她说得很轻松,真像不将这些放在眼里,只说:“你快收起来吧,本来就是给我们两个的,今晚表现比我还好呢你拿着,以后咱们两个一起吃饭,到时候你付钱总行了吧”

林乐这才勉强收起来实则心里就已经长了草,微风一吹,就似要长成擎苍之势问她:“你们每天就做这样的工作么?客人都是这样的?”

宋佳佳笑了下:“客人肯定一人一个样,不过举止风度上差不到哪儿去你也能看出来,来这里消费的都是有钱人,上流社会的人,我们是不认识,其实个个很有身价他们在这里都办卡,每天出入的基本都是会员,想想也都知道,肯定不会做太出格的事,脸面在那里摆着呢主要也是这里长期形成的氛围使然,业界­精­英,每天工作生活的压力很大,人往往会这样,跟越是熟悉或者了解的人聊天反倒得不到放松于是他们就会过来,什么都不做,只是找人喝喝酒,聊聊天,随意的说,也可以发发牢­骚­,说说他们生活或者工作中的不愉快我们只要当好听众,时不时安慰一下,就是本职工作了,其实很简单”

宋佳佳说得很详细,大有介绍她来这里的意思刻意带她四处参观了一下,娱乐设施实在太齐全了,简直就是一个奢华的帝国

人也看着非常友好,宋佳佳人缘不错,常有人跟她打招呼,亲热的叫她“佳佳”,看到林乐,还问她;“带朋友过来的?”

宋佳佳就跟他们介绍:“这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林乐”

林乐被满室的堂皇灼得睁不开眼,就似一个贫民窟里的姑娘进了皇宫,掂着破旧的裙衫,举手投足间都是无措跟宋佳佳一比,在气质上就像差了一截,而她就像那个从尘土中扒出来的,一身的土腥气让自己作呕

入目皆是繁华,每一个过往的人都风度翩翩,连一个喝醉了稍逊风度的都没有

宋佳佳有意无意的说道;“我觉得一个月拿几万块的工资对我的诱惑力还不是特别大,掌握语言技巧把客人哄开心了,一个晚上光小费就能拿几万块,比工资多太多倍而且自打我来,从不记得哪个客人离开的时候是没给过小费的”

林乐心中已经开始数算,脑子不够用了,觉得是天文数字,一年可以赚多少?以前想都没想过难怪宋佳佳平时出手大方,似根本不将钱放在眼里,原来挣得也是容易

转首问她:“是什么人都能来么?”要是那样,赚起钱来是不是太过容易了?天下会有这样的好事?

宋佳佳摇头笑笑:“当然不是,对于这里招聘的员工,标准是很高的,无论气质,长相,身高还是谈吐都要经过细致考核有的人可以去当空姐,而大富豪却不一定会要她其实我这个条件一开始也是进不来的,是托了一个朋友介绍,她跟这里的领班认识,才给了我一次机会即便进来了,也不是马上就能上岗,还要经过各种培训,无论你的整体形象,还是说话技巧,都要经过严格培训,毕竟这里每一个人代表的都是大富豪的形象”

这一点要乐倒不怀疑,所以才有自卑的感觉,觉得自己土到快要成了原始人本来她走到街上也算个美女,跟他们一比,就像是有了贵族和平民之分

她不否认自己的心理渐渐扭曲,越发看重身价利益这些浮华的东西,向往耀眼夺目的,就像珠宝,就像金钱,就像地位,就像薄南风……

那些美好的事物如今不知怎么,就像是淬了罂粟的毒,不知何时染上的,却戒也戒不掉

林乐将车窗全部打开,夜风不可思议的全部灌进来,吹得她像一片纸,险些要飞出去,于是紧紧握住方向盘

不知怎么了,头脑中都是欢声笑语,很大声,那么多人的,好纷乱

她曾经挥舞着丝巾一路高歌:“我是穷人我怕谁,让所有的有钱人都见鬼去吧……”

太多人附和着笑,有宋林爱的,有江南的,还有孙青的

她和孙青以及宋林爱勾肩搭背,唱一首豪放的歌,歌词记不清了,只有旋律

江南在开车,笑得很大声,跟着一起唱

那一次是她遇到了刁钻的女客人,确切点儿说是个面目可僧,不可一世的富婆,不把人放在眼里,百般刁难之后,还向领导投诉她忍不下那口气,一下班就呼朋唤友去喝酒,狠狠的鄙视了这天下所有的有钱人

林乐没有喝酒,却觉得自己醉了,风吹进眼睛里,温度差太大,飕出好多的泪

她觉得,自己这是要告别一种生活了,永远

当晚勉不了要去买醉

薄南风和江南出门的时候给阮天明打电话,让他把苏瑞送过去

当晚薄南风穿一身银灰­色­西装,黑­色­硬领衬衣,领带是江南帮他选的颜­色­

踮起脚尖前后都看过,然后帮他板板整整的系好薄南风站着不动,稍稍的钩着头,双手缠在她的腰上每次他早上出门要穿西装的时候,江南都会如此这样平凡的细碎,却让江南觉得无比温馨

瞪了他一眼,吵着:“不公平艾连个妆你都不让我化,自己却打扮得人模狗样”

薄南风笑:“两口子有什么好攀的,谁不让你化了,这不是没洗掉么再说我平时不也是这么穿”

他是衣服架子,裹一块布上去只怕都要效果惊人江南想了想也是,总不能让他不穿衣服,或者穿得破破烂烂的出门吧

苏瑞先到一步,阮天明一直把她送到座位上

其实是怕她找不到,而他正好又跟这里的经理熟悉

而苏瑞今天刚好心里堵着气,就­阴­阳怪气的撒到他的身上

带一丝讽刺的说;“把我送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怕我跑了么?真把我当犯人了是不是?”

阮天明无奈的笑笑:“苏大小姐,你想太多了得了,你等着吧”

没多久薄南风和江南便进来了

本来从苏瑞那个角度看过去,最先看到的只是薄南风,迟疑怎么是他一个人过来下一秒,江南便从他的身后错出身来,灯光下那一脸灿然的桃花妆,活灵活现,像开在三月的早春里苏瑞骤然眯紧眸子,看清他们紧紧相连的一只手,江南正被薄南风桥而她那一脸明媚如花,竟像是开在薄南风的脸上亦或者说,苏瑞一直觉得薄南风好看得不太像话,脸上像开着一束桃花,而那枝让她神魂颠倒的桃花,此刻却又像在江南的脸上看到她心底生起一种奇异错觉,这 ... [,]

(两个人竟像是隐隐重合的

莫非这是人们常说的夫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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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疼?忍着!

( 江南走过来的时候,苏瑞的脸­色­并不好看,还没从刚才的认知中回过神来,冷眼看人

反倒是薄南风,视若无睹,已经懒洋洋的开口:“傻了?你那些礼貌呢?见到你大嫂不会叫人?”

苏瑞仍旧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她根本便没将她这个“大嫂”看在眼里

扬起头狠狠瞪了薄南风一眼,就知道在她这里作威作福

殊不知江南并不在意,拉了拉薄南风

“你别这样,快坐下吧”连笑容都没怎么变,好像已经将苏瑞无端泼的那一杯茶抛之脑后

酒菜已经点好,人一到齐,就可以开始用餐了侍者抱着八二年的红酒过来给每人倒上,江南不能喝,就放在手边

苏瑞端起杯子轻轻的抿,动作高雅,脖颈纤细完美,骄傲的像一只白天鹅

江南若有似无的打量,她用心,苏瑞比她还用心无论穿着还是打扮,都美好得无懈可击

两个女人无声无息的颠峰对决

薄南风也意外两个女人见面是这样的场面,本来之前提起苏瑞先前的举止时,江南就差咬牙切齿,毕竟现在的女人,哪个都是家里的明珠,没谁天生就是被踩在脚下的

将切好的排换给江南,唤她:“快吃东西”

江南点点头,拿起刀叉酒杯就放在紧靠桌沿的地方,被手肘不小心碰到,一杯液体顺沿淌下杯子倒偏了,有几滴溅在薄南风的衣服上,西装裤上更多反倒是江南,那个角度一滴没有溅上

慌了手脚,帮他擦拭,发现不行,他今天衣服的颜­色­太浅,只怕越擦越糟糕

“你去清理一下吧”

只能如此,薄南风起身时在她脑袋上弹了下,还是笑着的:“迷糊老婆,回家你给我洗”

他去洗手间,两个女人隔岸观火

整个餐厅里除了这一桌并没有其他客人,江南也没想到,原来离正扬这么用心,竟然清了场

灯光并非十分明亮,很有格调,静静的洒了两个女人一脸

苏瑞目不转睛的看向江南,毫无避及,发现很美,说不出哪里美,五官长相分明都不如她,气质却安详而甘甜,清新得无与伦比在她看来,那里面满满的自信和冷意跟那天见到的怔忡全完是两回事,发现错看了她,这个女人还有些本事

侍者早已经上来又为她斟上

江南道过谢意,告诉他:“不麻烦你了,我们自己来”

侍者识相的退下去

苏瑞哼笑了声:“你有话对我说?”而且她猜,那一杯酒她也是故意的

江南觉得苏瑞好聪明,这样一来交谈就容易许多缓缓笑了声,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继而又放下

说起来话来端庄又淡然:“那一天你泼我那一杯让我耿耿于怀,甚至来的路上我还在想,若是把这一杯酒泼到你的脸上,看你花了妆,是不是很爽快?”点点头,自言自语般:“一定十分爽快,但细想想,这样一来,跟你又有什么不同?”

苏瑞顿时睁大了眼,对于她风轻云淡的鄙夷气恼非常

江南神­色­淡淡的,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变:“你不要多想,我不是说你那样不好只是你那样不是南风喜欢的样子,我既然想抓住他的心,就要努力做出他喜欢的涅,远远躲开并且不让自己沾染那些他不喜欢的,这是一个人抓住另一个人的心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苏瑞蔻丹手指收紧,越发笃定这个女人不简单

江南盯着苏瑞一张板得严肃的脸,自若的说:“那天第一次见面,我的确狼狈至极,说实话,太震惊了,直到你走都回不过神来不是真以为你和南风有什么,只是嫉妒,一个女人最本能的嫉妒你自己定很知道自己的条件,漂亮又知­性­,不像一个二十四岁女人会有的饱满风韵

说实在的,看到你之后,觉得不可思议,你颠覆了我头脑中的一些东西,那是一种落差是种喜欢的落差,觉得你没我想象中的可爱你知道你哥是怎么跟我说起你的么?他也说你们交情非浅,他感激你,并且得一辈子对你好,不说其他,只说你任­性­,但那话听起来是种宠溺,我的家人也常说我任­性­,我知道那么说的情感是什么但你面对我的时候,不是任­性­,是跋扈和嚣张你也说了,你和南风的感情很深,那么你该十分了解他的­性­情,他爱恨分明,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都很清楚吧?千万别让他看到你被爱冲昏头的样子!会让你的优雅大大折扣这是我给你的逆耳忠言

现在的你,还是他可以接受并喜欢的样子,但如果你将那一天的嘴脸延续下去,或者变得更糟糕,你信不信他会离你越来越远,甚至是背道而迟?别说你只是想把他从我这里抢走才那样,一旦他去你身边了,你就会变回他喜欢的涅,不可能!他跟我说过,一个人一旦坠入魔道想回头很难我保证,即便你用手段把他抢走,你们也一定不得善终其实这个道理你已经想过了对不对?

喜欢一个人的真正做法不是将他推开,而是怎么变成他喜欢的样子你们认识那么久,他都不曾喜欢你,说明那不是他想要的你已经这么好,他却不想要,说明你们没有缘分你将自己变得糟糕了,信不信你们赖以维系的那些东西,会丁点不剩?喜欢一个人有很多种方式,不是非得在一起能守在身边,或者远远的看他幸福,那都是好的毁掉了,算什么爱?”

苏瑞最早来赴这场约的时候,带着深深的鄙夷和挑衅,就不认为江南有什么好,更不以为她会有什么能耐想着,不过就是场鸿门宴,一个无用的女人在外面受了气,拉自己的男人来讨公道苏瑞实在看不起这样的女人没想到,江南会给她大大的意外

“你很擅长语言攻势,你也很聪明”隐隐沾了薄南风的通透,对人心的把握也算­精­准

她的确想过,就因为太了解薄南风了,所以才要一遍遍的想,那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男人,她太过执意了,只怕真会将两个人斡旋到恩断义绝的境地苏瑞那么在乎他,不可能不害怕

江南大大方方的笑:“我是个律师,毒舌­妇­,说话习惯夹枪带­棒­,嫁出去之前是男人眼中的灭绝师太”

苏瑞笑了下,其实江南和她还有点儿相像,都是尖锐的女人,个有个的尖锐,只是江南的锋芒隐匿得更好些,或许真与年纪有关,远不似她这么张扬但她能感觉得到,真若过起招来,其实江南一点儿也含糊,更不像是个会对人手软的主

但不管怎么样,还是比矫揉造作更得人心一些

江南拿起自己手边动也未动过的酒,举起杯子敬她

“这杯酒我也不泼了,面对你,我的确有太多的自叹不如不过一句话我得说在头里,即便有那些个不如,但薄南风这个男人是我的,不论你们的交情是深是浅,而我们是名副其实的夫妻,我没有把自己的男人供手让人的道理 ... [,]

(我的确讨厌其他女人觊觎我的男人,但我不害怕你现在要是真的无法放手,可以向我下战书,我欣然接受可我不喜欢­阴­暗的东西”

之前已经有过这样不愉快的例子,结果也是真的不好,多年的感情一朝崩溃,无论多久再想起来,都会多少的有些不痛快

苏瑞纤纤玉指,是设计珠宝的手,灯光下白皙透明,伸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动了动嘴角,一饮而粳倒也十分­干­脆

然后将杯子递给江南

“战书我下了,这个男人我永远不会放弃,你若真有本事,就一辈子看好了别松手不过,我不会背后玩坑人的宵小”

江南心满意足,薄南风的妹妹总算不是太傻,知道以退为进她不是完完全全的被她说服,而是自己一早也想得七七八八了,有个台阶下,真是刚刚好江南为了自己的男人,索­性­就顺了这个台阶给她

薄南风这个慢动作到现在才回来,估计郁闷得想死,他有轻微洁癖,而江南也知道,红酒洒到身上,擦也擦不掉

才走几步,还远不到前厅,后面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人追上去或许睡迷糊了,不知道前厅有客人,一心只盯着薄南风看了拿了­干­净的纸巾过来

“先生,我帮您擦擦吧”没经过薄南风允许已经动起手来这样年轻,只怕还以为是个单身的世家子

苏瑞不动声­色­:“看到了么,你要真想防守,可得处处防好了,无孔不入的女人多了”又何止她一个,抿了一口红酒,接着说:“薄南风就是那种随时时都带着风险的男人,他不动,也会有人往上扑,这样的人看起来只怕会很累”

江南赞同她的说法:“有道道”笑了声,静冷地说:“所以在春花开得烂漫之前,就要扼杀在萌芽里,省着她要忍受无果而终的痛触”

她已经站起身走过去,一下拿开女人抚在薄南风胸前的手

“它要是不懂得规矩,不如剁了它”

女人被突如其来的江吓到,怔愣了一下缩回手悄悄的打量薄南风

而薄南风已经爽朗的笑出声,一伸手抚上江南的腰揽在怀里告诉那女人:“这是我老婆,听不懂?她是告诉你,以后遇到有­妇­之夫,你那手规矩点儿,小心被人剁了”

江南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座回上走,薄南风马上跟上

眼风往桌上一扫,俊颜即时清冷,不等江南坐下,已经捏紧她的下巴旁若无人的吻上来

江南傻了眼,这可不是犯浑的时候,伸手推他

薄南风伸出舌头在她嘴里翻搅,几乎是沿着她的口腔,一寸寸的舔噬过

连苏瑞都眯起眸子,不知薄南风这是唱得哪一出?

薄南风才将人放开,神­色­终于缓和,微微撬下嘴角:“没喝酒艾那你的杯子怎么空了?”之前他走的时候,分明看到侍者过来将她的杯子倒满,觉得她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身子,该知道注意才是

江南别过脸去,一张脸呼呼的发热多大的人了,行起事来仍旧桀骜不羁,的她喝酒,问一下就好了,这样多让人难为情

苏瑞抿紧­唇­,心里不是滋味以前薄南风也跟她说过,抽烟喝酒不好,无论如何没想到他顾及起江南会是这个样子

包涵情绪的讪讪道:“她的酒被我喝了,怎么,一杯酒都不能喝了么?”

薄南风了然,安下心来,桥江南的手坐回去

闲散道:“喝什么酒艾她得开车,酒驾了得么,她是知法犯法”

江南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林乐在酒吧里给宋佳佳打的电话,喝高了,满脑子都是宋佳佳那一句:“如果你想来,我可以帮你介绍”一遍遍跟单曲循环那样,到底还是心动了,又觉得自己无路可走,颤抖着手指给她打过去

宋佳佳含着笑,受高人指点,所以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乐乐,还没休息吗?”

林乐努力不上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异样,只说:“没呢”又问:“佳佳,你真的能帮我介绍那份工作么?”

宋佳佳跟她保证:“当然,我们是好姐妹,我还能骗你不成你什么时候想过来,跟我说一声就好不过不要太晚,现在这里正在招人,垫一句话很容易,如果他们不招人了,即便有熟人也会很麻烦”

林乐表示她懂,不过她现在还不能应承下来,即便她也知道自己最后一定会去做这份工作

就说:“明天好么,明天之后我给你答复这样会不会晚?”

宋佳佳笑起来:“当然不会,其实也不用这么急那好,你什么时候想好了,给我打电话就好”

林乐挂断电话握在手中,饮一口酒,想一句话女人执意起来其实很可怕,即便是爱一个人,也可以让自己变成疯子,甚至完全毁掉就像……

就像背叛江南,她明知道是错,可是她停不下,便非那样做不可

宋佳佳接过林乐的电话之后,当即给黄宇打电话报备

那时黄宇刚到家,手里的钥匙抛给下人,让他们去泊车边往客厅走边问:“联系你了?”

宋佳佳不说不说:“黄总,您真是料事如神林乐果然打来了,她问我能不能帮她介绍,一切都按您嘱咐的东西说的”

黄宇表示满意:“你今天表现不错,等着她跟你联系吧”

说完挂断电话

黄夫人马上叫他

“小宇,快过来坐,我们问你点儿事情”

黄宇只顾着接着电话,没看到一家人都在

中规中距的老样子,一家人坐着,闵倩跟个中世纪的小媳­妇­儿似的,半蹲半跪的煮工夫茶

多看了一眼,记忆的风吹过来,闵倩曾用脆生生的嗓音说:“我不喜欢做家务,也不擅长,我以后可不像做个家庭主­妇­”

但她的命运却是那样的重复,一个字也没能免幸,倒没看出她半点儿不适应的样子看来女人是个不能惯的物种

拿起眼前的杯子递给她,使唤着甚是方便

“我不要茶水,去帮我磨一杯咖啡”

闵倩知道他喜欢哪一种的

怔了一下,看他,只说:“我马上去给你倒一杯”

黄夫人拉着他的胳膊,不让他顾左右而言他,连同闵倩一起叫赚直接问:“你有女朋友了?”

黄宇下意识看了闵倩一眼,视线转回来,懒洋洋的反问:“我什么时候没有女朋友?”

他可是S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没几个像样的女朋友了得么

一句话堵得黄夫人说不出话来,被他气得半死

又变着法的问:“正式的女朋友?”

黄宇靠到沙发上,有些不耐烦:“妈,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我哪个女朋友不正式翱我都是认真的”

... [,]

有人信他的鬼话才怪,换女人快及上换衣服勤快了

黄肖笑起来:“妈,你想问他什么你就直接问吧,别跟他绕圈子,你明显绕不过他”

黄老爷子也说:“是艾你就直接问出来得了”

黄夫人想想也是,跟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不能翟的,再说这些年他一直没个定数,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了

看着黄宇,直言:“你大嫂说那天上街的时候看到你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你介绍说是你的女朋友,看样了关系跟你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妈就想问问,哪家的姑娘翱要真有那么一个人,你带家里来让妈看看”

黄宇已经冷了脸,万般情绪都表现在脸上直接冲着闵倩去了:“我的事以后你们都少管,嘴欠是吧?”

客厅里的氛围顿时僵下来

闵倩无论如何没想到,脸刷一下白了,紧紧的咬着­唇­,一股酸意直冲鼻腔,忍着不让自己掉眼泪

黄肖也人些看不下去,毕竟是自己的老婆但这话从黄宇嘴里说出来,又不觉得太不正常黄宇的玩世不恭是出了名的,而且不喜欢别人­干­涉他的私事所以连黄夫人问出来的时候,都婉转着想了又想,就是怕把他问烦了,站起身拍拍ρi股走人

要知道这事是从闵倩嘴里传出来的,黄肖直接就会拦着黄夫人不让问,明显是找事么闵倩再怎么,跟黄宇也是平辈,当黄宇会给她多少面子?这些年,也没说给过她面子

伸手拉过闵倩:“这话是你跟妈说的?以后二弟的事你别跟着瞎掺和,回来住几天二弟的事你了解什么艾就乱说话”

黄肖虽然觉得闵倩委屈,但也只能回房里再安抚

黄老爷子瞪了黄宇一眼:“你这小兔崽子,怎么跟谁说话都没大没小的”

黄夫人也附合:“是艾就算是你大嫂说的又怎么样?我们不都是关心你,才提起这事的么你冲她吆喝什么,怕别人都不知道你嗓门大是不是再说,你也不小了,整天这么混什么时候是个头到时候名声彻底臭了,我看哪个女人还愿意嫁给你做媳­妇­”

黄宇站起身,就要摔脸子走人了

“不愿意嫁就不嫁,不是我喜欢的,你当我就愿意娶”

黄夫人急了:“你别走艾到底有没有那个女人翱”

黄宇回过头:“谁也别调查我身边的女人,你们要敢去碰她,把人给我吓跑了,我就出家去当和尚”

黄夫人看他气乎乎的上楼,反倒笑起来

虽然是句威胁人的话,但听他那意思是真的有了而且以前跟他提到哪个女人,也不见他有这样大的反应,想去查就查,大不了他回头跟那人一拍两散,让大家都白忙一场这次倒好,火药味十足

一屋子人哪一个不­精­明?什么内幕都听得七七八八了不仅有,还是被黄宇另眼相看得紧呢

上楼休息时,关上门黄肖拉过闵倩才敢说:“今天的事让你受委屈了,小宇他就是那个脾气,火气上来了,爸妈都敢顶”

闵倩很累,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倦怠的摇了摇头:“肖,我没事,本来就是我多嘴好了,我想睡了”

错开他去床上,一步一个艰辛,没有回头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打落牙齿和血吞,也是她自己寻来的黄宇的确年少轻狂,可当年却不是这个涅

黄宇静静的躺在床上看天花板,睡不着想起楼下时闵倩的涅,若是许多年前,或是江南救他于水火之前,估计会心疼得抓狂,以前只有她闵倩不当他黄宇是一回事的时候,他把她当宝一样捧着,她却狠狠的践踏现如今风水轮流转了,出口伤她,也仅是微微麻木,没了料想中的痛不欲生

江南被按到门板上,连手臂都被薄南风紧紧捆制赚扯到头顶上大手从裙摆探进去,去撕扯她的长筒袜和­内­裤

俯首吻她,渍渍的声响传出,标示着他的急不可耐

在车上就不老实,趁着她开车躲闪无门,大手在她身上胡乱的摸,江南越是叫唤,他就越兴奋那一根灵活的指将江南的长袜都捅破了,像蛇一样,引得她惊呼连连

不过就是心痒,早在进门看到她的时候就痒,忍耐了一个晚上,终于没有再忍下去的道理

“老婆,要不然先把车停下,我们做完再回去”

江南抬脚踢他,忘记他的手指在哪里,连麻带痛,咬紧牙关尽量不去激发他以前有过这样的经验,他偿到了甜头就想再试一次

“薄南风,你老实点儿”

“怎么老实?你告诉我?”他蹭过来,哼哼唧唧的:“老婆,想要你”

江南看他厚颜无耻的样子,俊颜近在眼前,被他那样蛊惑也实在动情硬是撑到家里,他大步把人带上楼,门板才一开启,就上演这样限制级的一幕

江南半眯着眼:“回房间吧”

薄南风已经将她价值不斐的裙子扯破了,扔到一边情急起来不管多贵重的东西什么都能顺手扯坏江南抱怨过几次,他就安抚:“明天老公给你买更好的”

脱到唯剩一件胸衣的时候,听到金属拉链的响声

他已经挤身进去,江南还有些­干­涩,微微疼,搅着他反倒刺激

“疼?忍着!”

一手撑着门,一手托起她,动起来

天已经黑透,窗帘没有拉上,幸好进门时没有开灯,一切都在黑暗中摸索江南才不至于太过紧张,的被外面的人窥探

ji情过后,薄南风顺手将她捞进怀里,抱到沙发上休息躺上去,把她放到胸口,江南累得说不出话,听他怦怦有力的心跳

半晌,推了推他:“去洗澡”

薄南风拉着她不允,一个反转压下来

“不要……我还没够……”

江南轻呼:“啊……”适应之后,喘顺一些,骂他:“坏蛋……”

早上阮天明给薄南风打的电话

薄南风还没有睡醒,迷迷糊糊的“嗯”了声听他说;“苏瑞今天早上离开,想要见见你”

薄南风摸起腕表看时间,问他:“几点的飞机?”

阮天明说:“上午十点半”

这也才六点不到,还有时间,哑着声音:“还早呢,让她等”挂掉电话,翻个身把老婆揽进怀里又睡了

江南醒了一下,问他:“谁的电话?有事吗?”

薄南风已经快睡着了,半晌,动了动,下巴抵到她的发顶上寻个舒服姿势,懒洋洋:“没事,苏瑞今天要回去了”

江南看了他一眼,拱进他的肩窝里接着睡,昨晚太累了,身体酸痛,眼皮都睁不开

薄南风清醒一点儿,问她:“老公昨晚表现好不好?”

江南握起拳头打他,男人就是这么厚脸皮,做了什么非得露骨的问出来,没 ... [,]

(脸没皮的

薄南风握紧她的拳头,扯动嘴角要笑不笑:“你想什么呢?嗯?想哪里去了?”

江南睡意没了些,脸红

“你说的什么?”

薄南风彻底笑起来,风流倜傥的:“我说你昨天和苏瑞谈话,我那个时间给的充裕不充裕?老公是不是很懂得配合你?”挑起她的下巴,神­色­暧昧起来:“你刚才想的是什么?嗯?”

江南脸更红了,打掉他的手,又不可思议瞠目结舌的看他,没想到他是刻意让出去的,难怪那么长时间都不回来越发觉得他是人­精­,有什么事是他看不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跟苏瑞说?”

薄南风揽着她:“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我足够了解你吃了亏,不声不响本来就不是你的风格再说,连苏瑞都看出来你是故意的,我又怎么看不出?”

如若不是两个女人交涉过,以他对苏瑞的了解绝对不会是那个表现都太镇定自若,善罢甘休了,哪里是这两个女人会有的正常反应非是两人谈妥了,方才没有短兵相接如果他没猜错,一来一往,路数刁钻,定然是江南略胜一筹女人的年纪平添的不止是风霜,还有许多美好珍贵的东西,是年少轻狂的女人不会拥有的例如见识,阅历,对心绪沉稳的打磨也是一种增进非是得吃一堑长一智,经历得多了,才懂得如何笑看人生,不动声­色­

其实不论手段,还是心­性­,苏瑞都是个能混到风声水起的好料子,那种魄力江南这样的或许及不上但江南有的一些东西苏瑞也没有

江南狠狠瞪他:“你这种人最可恶,什么都看得懂,把别人当小丑戏弄,看大戏呢是不是?”

薄南风抓起她的手,一根一根的咬着她的手指玩

“瞎说,我是看你应付得来才退超还能看你再受委屈么?”

揽紧她,嗓音沙沙的:“我就不是个好人,可江南,我对你是有良心的”

江南望进他的瞳孔里,厚厚的窗帘摭挡住外面的光线,实则还很昏暗,不太能看清时间和曙光就觉得他的瞳孔明亮,一点点被一些情yu覆盖,深得看不见边底,是无边的诱惑

薄南风将她拉过来,紧紧的贴着她,又不是小姑娘了,那变化她该懂以往早上从没有时间这样闲聊过,一般江南醒来就要急着做这做那,洗漱换衣服都要来不及薄南风就马上去给她做早餐,匆匆忙忙的哪里像现在,发现正是渴求的时间

沉进她的软发里:“现在行不行?”

有什么行不行的,虽然怀了孩子,但一直注意时不时去体检,从大人到孩子都正常得没话说,医生唯一嘱咐的就是让江南多吃饭,她那个身子骨实在太瘦子

江南不出声,抬起一根指头轻轻描画他的眉眼

薄南风看了她一会儿,看她咯咯的笑起来,翻身上来

苏瑞此生见过最大的大爷非薄南风莫属了,她在谁面前都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打小就不懂得迁就人,偏偏遇到薄南风之后,犯起贱来,竟还没完没了了想起那句老话叫什么来着?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别不信,这一世的人或许真是寻着前几世的恩怨情仇来的,欠了谁的,便要像这样还给他

人做什么都好,就是别做孽

否则死了之后再打入轮回,还是要被人翻倍的讨回去

薄南风上午有会,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怎么也得给江南弄好早餐,让他吃完才能出门看了一眼时间,开车过来时就让阮天明直接把苏瑞带到景阳去,这样该说的话一说完,他顺道上去开会

阮天明和苏瑞早到一步,在景阳的停车场等他

薄南风一到,苏瑞就打发阮天明退场了

“你不用送我,去忙你的吧,我自己打车去机场”见阮天明看向薄南风,明显是在争得他的同意苏瑞无可奈何的笑,看来薄南风前世还是个救世主么,遇到个人就肯这样对他死心踏地笑了声:“你放心走吧,等一会儿薄南风也会做这样的决定”

薄南风冲阮天明示意:“你先回去吧”

苏瑞当天穿了一身亚麻长裙,外面打了宽松的小衫,难得不穿高跟鞋,雪白的板鞋,没那么妩媚了,倒像个清纯的小姑娘

薄南风眯起眸子

苏瑞已经出口提醒他:“觉得熟悉?”走近来,情深的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我穿就是这个当年我和朋友去外地踏青,遇到重伤在身的你……”

薄南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起来了,大约就是这个涅,可穿的衣服俱体是哪一种颜­色­他想不清了,只记得大体上就是这种风格

不知道她为何说起这个,苏瑞也不是个会轻易谈起往事的人,她喜欢往前看

薄南风等着她说起下文

苏瑞贪婪的盯紧他,接着说:“你老婆很厉害,原来不是个脑袋空空的弱女流如果昨天不是她先有话对我说,并且成功说服我,我就会给她讲一个故事,一个有关你和我的故事”看他骤然眯紧眸子,尽是泠泠冷光,乐呵呵:“知道你不愿我说起,而我也真的不想像她说的,变成你讨厌的样子,所以我没说只是公然的跟她下了战书,我一定会努力的把你抢回来”

薄南风伸手挑她被风吹散的额发

只淡淡的说:“苏瑞,你这是何必呢,我们这样不好么”

苏瑞直来直往:“不好,一点儿都不好”她吸了一下鼻子,仍旧坦率的笑着;“我做梦都想得到你,对于我来说,这一辈子没有比这更好的事”

薄南风告诉她:“你别傻了”

苏瑞不为所动,时间差不多了,要离开

扬起头:“薄南风,我要走了,你亲我一下好不好?看我暂时收了魔­性­不给你找麻烦的份上,亲我一下不为过吧?”

薄南风抬手扶上她的肩膀,轻轻一带,倾身上前,下一秒,呼吸相距可闻

“呸!”

薄南风做了一个口形,懒洋洋地将人推拒开,收回手扯动嘴角似笑非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什么都不好,就是家教好”然后不笑了,盯着她:“在我面前作,那就是作死”

苏瑞气得直吐气恶狠狠的:“薄南风,你果然是个混蛋,流氓”气得拿起行李箱转身要走,想起什么,又转回来

“我既然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你是不是也可以君子一回撤了你的人,尊重一下我的人权,不要把我当犯人看管?”

薄南风知道她这回是真的要走了,昨晚就已经通知阮天明撤了那些手下

冲她摆了摆手:“放心走吧,早已经撤了,你的人品我暂时信得过”

听听,多么讽刺,为了他她连命都可以不要,得到的却也不过如此

薄南风进了景阳大厦

苏瑞觉得还是留恋,到底没能狠心的转身就走,一直 ... [,]

(定定的望着,直到他进了景阳,连背影再看不到她才拦下一辆出租,向机场走去

宋佳佳整夜没敢关机,一直小心的听着电话铃声,唯怕哪一时林乐打来电话错过了黄宇已经说了,她会很快做决定

林乐说她要想一想,当时听她的口吻像是要做某种决断,似乎唯有如此,才能下得下那样的狠心实则对那份工作,除了诱惑,她也不是一丝的恐惧和防备都没有宋佳佳看得出

苏瑞付了车费下来

才取下行李,没走几步,被一个陌生女人唤住

她转过身看了看,确定是在叫她而她又确实不认识眼前的女人狐疑的问:“你认识我?有事吗?”

林乐摇了摇头:“不认识”

怎么会认识,之前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虽然知道喜欢薄南风的女人一定不少猜想也都不是泛泛之辈,没想到这么亮眼,所以真有些想不明白,薄南风是哪根筋不对头了,偏偏要把江南视若珍宝

本来早上刻意去江南家的小区等,只是想看一看薄南风的昨晚喝醉了便萌生这样的想法,睡了一晚越发强烈一种不可言的相思鼓惑着她,天不亮便爬起来去了江南的家

坐在车里等了很久,总算等到薄南风出来板整的西装穿在身上严丝合缝,觉得他这个样子的时候最是动人,走起路来步伐闲散,步子却很大一直盯着,他发动车子她也远远跟上,不敢靠太近,一直夹杂在早晨上班的车流里,跟到景阳去

等她抵达时,阮天明已经走了,只看到薄南风和苏瑞两个人听到两个人的谈话,确定两个人关系特别,而且很明显,苏瑞喜欢薄南风那种喜欢的程度只怕跟她的疯狂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她那么喜欢,也没一次未曾敢在薄南风面前这样豪言壮语

所以她觉得苏瑞特别胆大,有她没有的勇气或者说能耐或许牵制江南,就需要这样的女人

苏瑞等得不耐烦,皱了下眉头,催促她;“对不起这位女士,我赶飞机”

林乐走进来,笑笑:“我是知道薄南风和江南所有故事的人,你不是喜欢薄南风么,想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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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拿什么回报你给的爱情

( 林乐是从机场直接去的大富豪,路上给宋佳佳打电话,说好让她在停车场接她

见了面后就说:“佳佳,我想好了,你要能帮我介绍来这里工作最好”

她就像一个踮起脚尖够云端的凡尘少年,只想努力一些再努力一些,消可以离得她喜欢的人更近一些

宋佳佳自然乐得帮忙,一口应承:“我当然能帮你介绍,虽然来这里不容易,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个忙我怎么也得帮”

林乐高兴又感动,过来拉上宋佳佳的手

“佳佳,真的谢谢你现在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了,你是对我最好的”

宋佳佳笑着告诉她;“不用客气,都是应该的”然后带着她去见大富豪的一个领班之一

女人淡妆,穿制服,是个白皙高挑的漂亮女人吐气如兰,像是从骨子里透出的优雅

林乐便是消自己有朝一日也可以变得如斯华贵,不用做一个埋在尘埃里的小人物而且她想过了,就算最后不是薄南风,这里权贵名流来来往往,总会遇到一个心仪的嫁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比江南落破

宋佳佳帮她引荐:“这位是宋姐,也是这里的领班宋姐平时对我最好了,而且她绝对算这里的老人,很说得上话,谁都会给她几分面子”

称作宋姐的女人笑笑:“佳佳,你过奖了”

宋佳佳又说:“宋姐,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最好的朋友林乐”

林乐马上跟宋姐问好:“宋姐,你好”

宋姐打量她,点点头:“你好,早听佳佳提到过你,条件不错佳佳说你聪明伶俐,看来是真的”

几人去了宋姐的办公室聊

经过宋佳佳的一番斡旋,宋姐同意跟负责人事的同事说一声,让林乐明天就来做人事录用的登记至于后期的学习培训俱体时间那边会通知,宋姐说:“那一块的详细事宜不是我负责的,不过通过培训之后,正式工作的时候,我倒是可以疏通一下让你到我手底下来做事,跟佳佳一起,你们也好有个照应”

没想到有这么多的好事,顺利得让林乐心花怒放本来很紧张,这回心里渐渐有了底,放松下来

结束完谈话之后,宋佳佳和林乐从里面出来

林乐挽上宋佳佳的胳膊:“佳佳,多亏有你帮忙事情才能这么顺利,否则我肯定进不来这前前后后都需要你帮忙,真是太麻烦你了所以,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

宋佳佳从容的笑:“今天中午还真不行,有人请我吃饭了,提前约好的”

林乐扫兴:“不能推了?”

宋佳佳摇头:“真不能,不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大有深意的笑了笑:“你看,我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不是?”

林乐一下反应:“男朋友对不对?”

宋佳佳有些不好意思了:“还不算,不过那个男人一直在追求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我觉得考核差不多了,这几天正寻思着是不是答应他”

两人一边往外走一边聊

林乐问她:“怎么认识的?那人是做什么的?”

“就是工作时认识的,是个公司的总经理,不过是家族企业”

林乐惊呼,一脸羡慕:“那不就是富家子么”

宋佳佳点点头:“嗯,是那样但正因为是富家子弟,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就信不过,不过,观察了这么一段时间觉得人品还可以正好他来接我吃饭,你搭一眼瞧瞧,看看人怎么样你是我的好姐妹,眼光我信得过过后我让他请你吃饭”

林乐雀跃:“好艾好啊”

出门的时候正遇上,男子已经到了,立在一辆拉风的跑车前面等她

宋佳佳一出来跟他招手,唤他:“浩帆”

男子风姿款款的走了过来,笑容和绚

“忙完了?可以走了?”

宋佳佳点点头,然后拉过林乐给他介绍:“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林乐,下次我们一起吃饭吧”

男子伸过手同她交握:“林小姐,你好,佳佳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改天我请吃饭”

林乐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宋佳佳,绝对的优质男艾年轻多金,五官端正,要什么有什么,不飞蛾扑火,还犹豫什么啊

回去的路上心情激动,下意识的以为大富豪是一方风水宝地,她会在那里成就她平凡的灰姑娘之梦

由于心情好,回去的时候路过菜市场买了很多菜

一回到家就喜气洋洋:“妈,我们今天改善火食,吃好的”

林母见她乐得合不蚂,问她:“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开心?”

林乐扔下包,把菜拿到厨房,回来揽上林母的肩膀自打她这段时间走下坡路,林母每天在耳畔念叨,林乐一直心烦,母女俩很久没这样心平气和的好好说话了这回看她这个表情真像有好事的样子

对于她的好事不过是那几种,要么工作,要么男人如今两者有一个可取之处,林家就是烧高香了,皆大欢喜

林乐揭晓答案:“我找到好工作了,朋友介绍的一个月的工资就几万块,加上提成什么的,一个月拿个十几万是没问题的”她这还是往少了说,听宋佳佳说的那意思,林乐估计她一个月会拿几十万

林母真是乐开花了,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

“什么工作翱薪水这么高?这不是比在景阳上班还好么”

林乐去倒水喝,笑笑:“那当然,景原那点儿薪水跟这哪能比”知道老人的思想必,有些东西说出来他们可能不理解,不想浪费口舌的解释,就说;“人家是做生意的,让我去做管理层,薪水肯定高啊”

林母感叹;“那就是说相当于领导了?”

林乐想了想,马虎应:“相当于那样吧”

林母乐坏了,美滋滋的去厨房做饭之前因为林乐的事家里一片愁云惨淡,今天终于拔云见日,而且顿时间还是光抿仗,别提多高兴就像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不再堵在心口,连气都喘得格外顺畅就为了林乐的事,林母都快不敢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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