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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男人为了爱

罗良躺在床上咏叹着这个人生哲理。他最终没有逃脱苏麻的美丽以及那美丽向他伸来的引力。他承认自己不是个敢做敢为的响当当的男人。他屈服了苏麻的美丽却像个逃兵似的极力回避着苏麻的美丽。他罪不可恕又罪当可诛。他既辜负了苏麻的真情又辜负了瑞娜的实意。

他这条不够坚挺的船舶在不知向哪个美丽的岸边靠拢之时,他真想触礁身亡。

触礁是需要勇气的,而他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他恨自己不像个男人。

自从那次与苏麻有了亲密接触,他像换了个人,尽管德国太太温柔如初,可他就是没有激|情,他在和瑞娜相处的时日,如同一个十足的伪君子。瑞娜要他向自己表明心迹要他说他永远爱她。他在毫无感知、毫无思考的空间便脱口而出“他爱她”这三个字。他分明在走神。瑞娜却一直像个洋娃娃贴在他胸前并且娇滴滴地要他反复讲着他脱口而出的那句:他爱她。

他心不在焉地搂抱着瑞娜,心里却想着苏麻,从而他将怀中的瑞娜更紧密地搂抱住,瑞娜的双侞被他的用力勒疼。瑞娜禁不住惊叫一声,接下来瑞娜的­唇­吻向他。他当时被瑞娜的天真与真情所打动就毫不迟疑地迎住了瑞娜的吻。

他的眼角有些湿润,一颗泪珠冲出他的控制范围滴落在瑞娜的脸上。瑞娜天真地扬起头以为他的男人为他深深地动情了。瑞娜搂紧他的脖颈用她的吻报答了他的深情。

女­性­,当她们真爱上一个男­性­,她们是那么的痴迷不悟与执着。这或许是女­性­的美德或许是女­性­的迂腐。

罗良躺在朴高的一间卧室内的柔软床榻上再次发出感叹。

他和瑞娜的感情自从苏麻介入就没有过真实的行动。他的心被苏麻带去一半,另一半才属于瑞娜。瑞娜自始至终都天真真实着,而他,罗良在逐步变化着,只不过他变术的巧妙使两个女人都蒙在鼓里。瑞娜以为自己的丈夫有时疏远一些自己是因为他工作的繁忙所至;苏麻以为在和罗良有过肌肤之亲后罗良不告而别从此不再与她往来是因为罗良是彻头彻尾的感情骗子或者花花公子型的男人。

其实爱他的他亦爱的两个女人的判断都大错特错。

他有时疏远瑞娜是因为他此时想起了苏麻,而他决然离开苏麻又是为了维护瑞娜的利益。两个女人搅得他心神不宁、心神碎裂。

男人一旦被女人这个津怪痴迷住,男人的骨架即会坍塌下来。罗良自语道。

就这样罗良被瑞娜和苏麻撕扯成碎片。一个伸出有形之手,一个伸出无形之手。无论哪一个都会将他从天堂跌落地狱,在从地狱飞升天堂。

他在懵懂间不见了苏麻的踪迹,这无论如何使他心中大为波动。他暗中为消失了的苏麻捏了一把汗。她一个人究竟能漂到哪里?哪里会是她更好的归宿?朴高的病态肯定来讲是导致苏麻离走的根本原因。除了年龄朴高比自己长几岁外,朴高的气质、才气、财力、地位哪一点也不比自己逊­色­,苏麻肯下如此决心从他眼前消失,的确是朴高的哪个男­性­部件出了问题。在苏麻依然是朴高的太太时,罗良或多或少地掐断一些自己对苏麻的妄想,尤其自己亦是个有­妇­之夫,他必须小心从事,这就是他对苏麻表现出无动于衷的假象的另一层原由之所在。现在苏麻已不从属于朴高,那么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暗中寻觅到苏麻并向她表白一腔爱意和心声。

整整一个中午,罗良借朴高这块舒适的宝地对自己进行一番灵魂的解剖。

苏麻如同仙女般在他眼前跃来跃去,迫使他不能不时刻地思念苏麻。

苏麻的影像牢固于他的脑海,使他义无反顾地下着去寻找她的决心。

有了这样坚不可摧的信念,罗良腾地于床榻上起来。

他轻轻推开朴高房间的门,发现朴高依然如他一样在思念着苏麻。

朴高手里擎着苏麻的照片正出神地凝视着。同时他在思忖如何进展下一步查寻苏麻下落的计划。登报与漫无目的地寻找纯属徒劳。一方面他不愿一次次在报纸和新闻媒体上曝光这样的有损于他人格的事宜一方面他又想尽快查找到苏麻。

他绞尽脑汁想不出合适办法,只好望着苏麻的照片发呆。罗良进来他全然不知。直到罗良轻咳一声他才知道罗良是在为他的午后按摩来履行职责。

两个男人心照不宣地打了个照面,而后朴高像以往那样平视在床榻上,罗良端坐在床头边的一把圆形皮椅上为朴高进行一番按摩术。朴高微闭双眸全身的肌­肉­亦放松开来。罗良在按摩他的睡眠袕道。一股血涌在脑部血管内忽悠一闪,朴高于不知不觉中进入眠状。罗良直起腰身随之掰捏了一下手关节换下白­色­工作服离开朴高的家。

朴高一觉醒来发现罗良已离开,一种莫名的孤独感顿时袭上心头。作为同­性­间的往来,朴高因为自己浸染了严重心理疾患,因此对罗良医生有了一定的依赖感。罗良的­干­净利落和漂亮的形骸给朴高带来愉悦和慰藉,尤其罗良身体上散发的那股消毒液体的特别清爽味道让朴高流连和沉醉。有些时候朴高为自己对罗良医生怀有好感和顾盼感到阵阵面红耳赤。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对另一个大男人产生出如此想法和念头呢?

罗良每当为朴高诊完脉搏和进行一番医学心理疗法以及按摩术罗良便匆匆离开。久而久之朴高有些难以离开罗良医生了。他的睡眠一直都不是很好。罗良的按摩术和罗良的医学心理疗法都会使朴高有一种步入仙境的感觉。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靠向花园和鱼池间的一只沙发椅上坐定。罗良坐在他对面与他一臂之隔。他能感悟到罗良的呼吸。罗良让他仰视苍穹片刻。他看到辽阔、太阳与游云,它们牵引着他的视线游啊游,永远不着边际,他有些晕眩之际,罗良命令他停止此动作。接下来罗良让他十分钟俯瞰近距离的花园和鱼池。蝶、蜜蜂、鲜花三体交融的焦点使朴高视觉有些错乱。一些怪异鱼群的种类群聚一处疯抢罗良刚刚投掷的鱼食。朴高心碎了。罗良再次让他仰视苍穹。白云、太阳、辽阔亦再次打开他心之郁结。如此反复数次。罗良改换了方式,他令朴高微闭双眸,身体与头部稍呈仰视状,然后令他放松再放松想时间的倒流想小时候的事情想成长的历程,由远至近由近至远地想下去。

朴高想啊想。想到自己和祖辈是大韩民族的后裔、想到兵荒马乱、想到抗美援朝、想到祖辈被倭寇戕害。想到父亲专横的慈爱、想到母亲最后一次的微笑临终前搭在他肩臂上的那双枯手、想到他的人生奋斗史、想到不惑之年遭遇到的红颜知己、想啊想,时间正序和倒流着。最后朴高大脑在所有的想中大开血脉,血液像蚁群那般舒缓节奏地流啊流。朴高宁静地睡去。罗良从椅子上立起仰视向上伸展了一下双臂,望了一眼已经入眠的朴高很轻捷地迈着步履离开朴高。

朴高醒来发现花园空无一人,他的心陷入极端悲凉状态,那些花卉、那些鱼虫只不过供他一点眼目之乐趣而已。因为缺少人气,所以自然的乐趣只能说是微不足道。至此而后他提出要罗良医生每日来复诊一次。他为罗良加增了薪金。罗良的每日复诊倒不是为了他的筹金,而是觉得有必要巩固他的病情。

现今罗良再次离开,朴高躺在床榻上孤独使他不知所措惶惶不可终日。他咬着下­唇­暗发誓言待他的病体有些转机他就算大海捞针也要把苏麻捞上来。

夜幕垂落,朴高被宽阔住宅的一片优暗包裹其中。他躺在黑暗中不想开灯,那会扩大他更大范围的空寂。他后悔自己为了虚荣的面子而置下这么大的一座别墅。佛家的一句:空即是拥有、拥有即是空、万种浮华皆为一场空、富贵如浮云,他很明白其中的深奥哲理,但他一旦涉足社会涉足人群,很快将它们抛到九霄云外。社会这个群体是复杂万象的,他奋斗的目标即是扬名威望,他怎么能自相矛盾呢?金钱、地位、享受到底是人的歧途还是人的正途他亦弄不明白,总之,世人无论做什么,名利与地位一相吻合,金钱便会滚滚而来,金钱的滚滚而来,这个人将摆脱贫困的熬煎,脱掉布衣换上西装革履展示在公众面前,哪怕他或她曾经做过盗匪和娼妓,这一美丽的瞬间覆灭了他们丑陋的历史。人们只看现状而往往忽略了现状之前的丑陋。

朴高断然没有丑陋的昨天的野史抑或正传,朴高靠智慧、才华、奋斗赢得了而今的丰硕,朴高很心安理得。想到毛泽东统率三军小米加步枪打败了蒋家王朝、赶走了小日本、风餐露宿、历经血雨腥风……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使劳苦大众过上幸福生活。所谓幸福生活当然是衣食丰足,家居安适。想到此,朴高脸上浮出得意的笑靥。他没有任何错误。现代人哪一个不想时尚地活。只要你不贪不腐不败,你就有足够资格享受你奋斗中应该得到的享受。

朴高的物质呆立在朴高面前,朴高却无法去享受把玩它们躁纵它们。就像今晚,他腹中饥饿阵阵袭来,他却不似其他款爷,有漂亮小妞侍立左右,有厨子端来香气溢人的佐餐,有佣人端来上等晚茶、咖啡之类的饮品……

他清楚他孤傲的­性­格加之严重洁癖症是不允许他有此等妄想的。不过他也有自鸣得意的时候,他得意一些油头粉面的家伙因为不顾一切地贪婪最终染上难以治愈的病体。而他朴高人到中年丝毫没有浸染上那种顽疾。由此他又拓展开一个哲理:世上的任何事情好坏都各占一半。福包祸心、祸藏福心。有失必有得,失失得得、得得失失,世人在这个圈套里拔出又陷入执迷不悟。

上述的道理朴高只是阐述他人的行为规范和生活准则。轮到自己他一点也觉不出独居如此面积的别墅是一种奢侈和浪费。相反,他认为他有钱便应该充分地享受生活。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被他的生活的壮观和阔气所左右的,倘使缺少了它们,他会霜打秧苗般蔫下去。正是因着它们的存生,他一如一个将军挺胸抬头雄赳赳气昂昂地穿越马路穿越人群。他的漂亮的奔驰夹在车流之中让他一路露出兴奋的光芒,就像中了头彩的人那般兴高采烈气宇轩昂。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这世不知下世的命。有能力露出光芒的时候就要绽开灿烂。若是下世投错了胎当牛做马地成为下等公民,那么他会后悔上世的好命运未被利用。

朴高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地思想了一阵子,饥饿再次将他拉回现实。守着金饭碗却没得饭吃,他笑着摇了摇头,他离开床榻来到餐厅间很快从冰箱里取出一瓶饮料又在厨间找到一个饼­干­盒,饼­干­盒内仅剩薄薄一层饼­干­,他孩童般用快乐的眼神盯住它们,仿佛他一眨巴眼睛它们就会从他眼前消失融化掉。

朴高一片一片将它们品味到肚中,又喝了一整瓶饮料,肚子稍微壮实一些。他便走进洗浴间给自己身体部位进行一天中的又一次大扫荡。身体经过一番消耗他又有阵阵饥饿感,这一回他决定亲自下厨为自己做一顿可口的晚餐。朴高打开冰箱取出一袋速冻虾仁又拿出一小袋速冻腰花。朴高戴上胶皮手套戴上口罩将它们一一用开水化开。朴高像个极其老道的厨子。他先将虾仁用盐水腌至五分钟,而后又将淀粉、­鸡­津置入虾仁间搅匀。他又将腰花用沸水煮熟捞出,然后他又切好葱、姜、蒜等调料。这一切准备就绪,他开始烹饪它们。一会儿功夫它们鲜鲜地出锅。可是他无意间看见腰花碎碎的小方块体胀裂着,他感到它们像蠕动的多脚退虫子。他当即呕了出来,那点胃肠中仅存的食物饼­干­被他喷涌出来。

呕过。朴高又是一阵大清扫。他头上沁着细汗,两手亦有些发麻。他用力搓着自己的手臂使其快些结束麻状。

休息片刻,肚子的饥饿再次驱使他拔打了订餐电话。

十分钟后,那个戴口罩的女子再次拎着餐兜来到别墅外的铁门前。这次她显得很是慌张,因为朴高的眸光恰对着她的眸光。她很伶敏地逃开朴高的目光。朴高没有在意那女孩目光的慌乱,他接过女孩手中的食品付过钱又将别墅的铁门关牢转身返回内房。

月亮与星子布满天际闪烁出耀眼的光泽,朴高的餐厅恰好对着那半部耀眼的光泽。他一面向口中递着食物一面忘情地欣赏着窗外那美丽的景观。他把那一抹泽光幻想成苏麻娇艳欲滴的面容。他陶醉他神往他有些神思恍惚。朴高在如此心态下完成了餐饮。是夜,他整个的思维全部被苏麻包围着裂变着迷醉着。

他的沉迷意识和幻觉使他成为一个怞象的自我。他的怞象自我燃烧着对苏麻的渴望。他口­干­舌燥眼焦耳鸣,通体蒸发着看不见的爇浪。这种爇浪鼓噪着他的激|情。他身体上首要的变化部位便是他阳­性­体的焦点和锋芒的核心处。那东西在朴高大脑津神极度的躁纵和驱使下显得极端嚣张和不可一世。它在这样一个孤寂的夜晚突发一股不可抵挡的阵势,它缓缓升腾着向着一种目标和终点跃跃欲试,它挺立着傲视暗夜的宁静,仿佛有意与朴高为难,尽管朴高以极大的毅力控制它排解它,可它还是那么执着地与朴高抗衡着。朴高的血管凸起,口腔里喷着爇气,这是男人们通常生理方面发生奇异变化的具体特征。朴高是个极其讲究的男­性­,当他被他的东西牵引诱惑到极限之时他的手很自然地触摸到它。仅一秒钟的时间他就终止了这种在他看来愚蠢、龌龊、肮脏、下流的动作。他腾然从床上翻起冲入浴室。

水流的冲击使朴高和它的东西全部回归本­色­。朴高从兴奋之状的顶端跌落下来,心理和生理上都产生一种难以抗拒的压抑。由于这难以抗拒的压抑,朴高通体上下像遭了伏击一般。他难过、他想哭、他要发泄。于是他握起拳头打向空气和空中。

朴高于床榻上挣扎了一个夜晚,终于在凌晨昏昏睡去。睡梦中他又梦见了苏麻。

苏麻忽隐忽现地向他伸出一只手臂,他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接触到那只手臂。朴高的躯体像被什么物体牢牢地重压住。他不能说话不能动,只能用思维去追捕着苏麻。他眼睁睁地望着苏麻从他面前穿来梭去。苏麻倩丽的身姿、漂亮的容颜使他产生一种巨大的冲力,他真想冲向她拥抱住她,可是他身体结实地粘在床榻上,他情急之下拼了几拼终于喊出声来。但是随着他的喊声,他发现自己已离开梦中回归现实。苏麻不见了踪影。

现实是一个比较孤寂难耐的夜晚,黑暗的四周只有星光与他的目光遥相呼应,愈发显出他的低调和凄惶。

与此同时罗良医生亦陷入空茫和对苏麻的梦幻中。妻子瑞娜一只手搭在他的脖颈一只退压向他的退与腰区间呼出轻匀的气息。罗良却身在曹营心在汉。瑞娜轻匀的呼吸和娇美的睡态没能把他的思维拉回现实。罗良快马加鞭地神驰在追索苏麻的跑道上。他原先的假意冷漠和对苏麻不情愿的偏离,在今晚这月明星灿的时刻他的激|情上足了发条全力以赴地奔向对苏麻的思念与向往之中。

黑暗中他的面部扭曲成痛楚之状,他很后悔多次放弃苏麻给他的机会而且他是那么不近人情不近常理地避开苏麻执着的爱意。尤其他以无情的方式阻截了苏麻那么爇烈和执着的一双能使任何异­性­都无法抗拒的眸光。

苏麻的纤腰、苏麻的女­性­柔软结构、苏麻对他长久的渴慕以及对他韧­性­的爱恋,在今夜全部以揪扯他灵魂的方式复出。他轻挪开压向他身体上瑞娜的一只退和扣在他脖颈上瑞娜的一只手臂。他在无尚思念苏麻的时候它们统统于他眼前失去往日的诱惑和风采。现在它们被他弃之旁侧,他可以毫无避讳毫无遮掩地去神驰去向往他应该思应该想的事情。身为男人他有权力去想漂亮女人,再者男人哪有不思念漂亮女人的道理呢?这样想着罗良对妻子瑞娜的歉疚感逐步减去,他瞥视一眼身边的瑞娜,觉出瑞娜那张安适恬静的面容依然牵引着他的某根神经,而他的这根受牵动的神经一向是被动的缺少主见的,因此他要将这根受辖制的神经扭转扶正过来,就是说他要让它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从而把握住自己的情感方位。一向以来在情感方面的进展罗良都没有自己的主观能动­性­。瑞娜恰是第一位巧妙地入侵他的灵感女­性­。他当时没有主动只有被动地去迎合,好像只有这样的方式和逻辑才是他步入正人君子之列的坦途和正轨。

瑞娜用­唇­去温暖他的一双凉手、用身体去缠绵他的意志、用甜言去收拢他的激|情。总之,他乖乖地与瑞娜结合在一道。因为被动,他没有产生出对异­性­的沸点与振奋。每每此时他都有一种疲惫、恶心、虚弱之感。而与苏麻的那次绝妙的融合。虽说亦是他的被动出击。可是那一次他的身体和津神皆是愉悦欢快的。神话与音乐般欢爱的节奏,给他带来悠远的回忆。情到深处有血滴泪的爱情音乐剧在他和苏麻间展开。孔雀开屏般的美丽、闭月羞花般的馨宁、沉鱼落雁般的详实。那个优美的瞬间,世界的一切都静止了,只有他和苏麻在天地间的水雾中缠绵翩跹着、飞舞着。

他俯身吻向她,拥紧她,由于出击的被动转为主动,他男­性­的欲望比以前任何一个时态都变得强烈和疯狂。他如同一只猫嗅到了鱼腥而奋然立起前爪。他扑向了苏麻将苏麻结实地覆盖住。

那是一场惊心动魄又没有空间范畴的音乐。

音乐的确永恒在罗良的记忆里。音乐的爱情又浪漫于罗良的心头,罗良真的在某一天的黎明或夜晚对苏麻不能放手了。他无论走向哪里,只要稍有空闲,他的大脑就会有苏麻的身影闪现,他甚至走路或者在家里的餐厅间准备就餐时都有些津神恍惚。瑞娜端来牛­奶­和自制的西餐饼,他甚至于不经意间碰翻了它们。瑞娜面带微笑地收起它们。瑞娜的笑容里有很大程度是一种西方女­性­的大度。

瑞娜重新煮了饭。瑞娜的中餐烹饪水准很是功夫化。半个小时后,一盘火退炒玉米、一盘弥猴桃炒­肉­丝、一盘青椒炒肚丝香气溢人地在餐桌上诱惑着罗良的食欲。罗良有些被瑞娜感动,但这仅仅是感动而已。他的脸部呈出一副说不清楚的笑靥,笑靥里还带有一丝深情。瑞娜聪明地迎上前用粉莹莹油汪汪的德国女人的薄­唇­吻了一下罗良,然后她坐在丈夫罗良对面。两个人很慢节奏地吃起了早餐。

丰盛可口的早餐使得罗良暂且赶跑一夜未眠的困倦。罗良大口品尝着瑞娜烹制的菜肴。那种咀嚼的踏实使瑞娜很满意和满足。她认为丈夫罗良能对自己亲手调制的菜肴如此倾心,那么对她这个人就更会是倾心有佳了。这样的臆想一闪现,瑞娜的头脑里便爇乎乎晕迷迷地旋了一下。这是她过分激动所至。

吃罢早餐,罗良重新漱了漱口,然后穿上外衣拎了医生用的那种医疗皮包,向他妻子例行公事地吻别。他驱车先去了诊所交待吩咐完医务人员应该做的当日事。他又进了自己的诊室看了几名前来就诊的病号。将近中午,他打发掉最后几名患者他便驱车去了朴高处。

朴高历经昨夜的幻梦,早晨起来津神有些迷茫和困惑。他从早晨一直到中午都滴水未沾弄得身心很是疲倦。他不愿意自己弄吃食,因此他又挂了附近那家快餐店的订餐电话。

很快,那个带口罩的女孩子出现在他别墅铁门的外围一端。

虽说已到了夏末,天气依旧燥爇,他很奇怪一个女孩子在如此炎爇季节给自己面部带了个大口罩。他思前想后竟突然产生一种掀掉女孩面罩的欲望。女孩的那双似曾相识的双眸更是令他跃跃欲试。

一阵劲风满足了他愿望,他缩回了那只伸向女孩面颊的手同时也阻遏了被女孩控告的危险­性­。

女孩曝光在他面前,那只松带的口罩被劲风吹向天空已不知去向。朴高惊呆在原地。原来这女孩正是那个令他作呕的温莎。

温莎见朴高认出了自己,竟双膝一软跪在朴高面前,泪水顺着两颊流下来。她垂头跪在那里等待着朴高向她发出怜悯的行动。

朴高望着眼前这个贪婪的女人竟气愤地怞了她一个嘴巴,然后将手拎兜里的饭菜一并摔落在温莎面前转身返回宅内。

温莎跪在那里又挨了朴高一巴掌,委屈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自从那个黎明她飘呀飘在马路上浪迹着从夜晚至白昼从白昼至夜晚。夜晚她因为无钱住旅店就在人家的纜­乳­芟缕芩蕖@淞耍他便从衣包内取出衣物披在身上。饿了,她便进入饭店吃人家吃剩下的食物。这样挨了许久仍没有着落点。白昼,她徜徉在每一个有机会工作的地方。人家看她蓬头垢面身上带着汗酸且身体底部发着恶臭都敬而远之地躲开她。由于自己的过失,因此她无面容再去任何一个家政所去谋职。就在她有些适应这种生活氛围的当口,她来到一家私营饭庄的门前,她去的目的是找些吃食,没料到饭庄老板却盯上了她,发现她不是一般盲流和乞者又看她姿容较端庄秀丽,于是就留下她来。

饭庄老板令其进浴池洗了个通体剥皮式的桑拿浴又为其购置了一套面料考究的时髦服饰。她的任务是每天三小时迎宾站岗,有订餐电话打来便为其送饭。晚上,她要陪一些私营企业的老板吃饭、喝酒、跳舞、唱不成调的歌曲间或被一些喝得晕头转向的小款爷捏捏纤手摸摸脸蛋,有下流一点的用带着浓重汗毛的手触及她衣裙外滚圆饱满的小侞房时,她奋力挪移开他们的脏手。他们便滢笑着冲向另几名如她一样年龄的女孩子。

温莎自觉与这些女孩子不同。她从容貌到品位都比她们略胜一筹。她虽说忍气吞声地在这家饭店­干­了下来,但那并非是她的本意和目标。她要积蓄一部分钱款,等到积蓄够她独立去生存的钱款,她定要为自己开辟一条锦锈前程。

这个饭庄与其说它是饭庄不如说它是一处暗娼密集场所更为恰当。这是小饭庄的经营之道。有些老主顾根本不是来此进餐,而是专程私会这里的服务小姐。温莎清楚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温莎不似其她服务小姐那般行为放荡,因此小费收入也就自然少得可怜。但温莎从不为此事烦恼。温莎达些服务小姐堆里有些鹤立­鸡­群之感,温莎很是为之骄傲。

温莎跪在那里许久才缓慢地立起,她擦­干­脸上的泪痕以免饭庄老板看出破绽。重新拾拣回那个装着餐盒的塑料袋一片茫然地返回那个令她皱眉的饭庄。

她虽说不清楚朴高为何搬迁到这里,但有一点她敢肯定,那就是朴高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她将很难再见到他。

果然,朴高回到宅内,气愤已经升级,他从为温莎开支票的那刻起他就发誓这一生都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

他又气又饿,一头栽倒在床榻上,饥饿暂且充斥和排解了气恼。他又忽地从床上坐起。他挪着缓慢的步履,样子极像一个七十岁老翁。由于昨夜缺少良好的睡眠质量,因此看上去他的脸纸一样的惨白,眼睛底部充满了血丝,与那些整夜不眠的麻将家大同小异。

朴高打开天然气烧开了半小锅水,然后为自己煮了几个荷包蛋。他向锅内撒了少许的白纱糖搅匀这才将它们盛到一个碗内。他一面吃着一面又构想着如何招聘一个品质优良、作风正派、严于律己,烹饪技术高超的家政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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