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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酒小七 > 2 钟原微微一笑:我会付给你酬劳。

2 钟原微微一笑:我会付给你酬劳。

钟原也被吵醒了,他翻了个身,喃喃道:“大自然要发威了?真是个好天气。”

变态!

我心里越来越怕,谁知道下一道闪电会不会劈到我头上?看这阵仗,难道我今天要把命交待在这?不要啊,我还没有活够啊……

这时,钟原的声音又想起来了,配合着那时不时亮如白昼的闪电,那气氛,要多诡异有多诡异。钟原说:“木头,你怕打雷?”

我颤抖着答道:“我不怕打雷,可是我怕死。”

钟原呵呵笑了笑,低声说道:“没事,就算死,不还有这么多人给你陪葬吗。”

我哀号道:“我不要死啊,我希望大家都好好活着,谁都不要死啊……”

钟原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吧,哪那么容易死。”

我不理他,从睡袋里钻出来,打开小台灯,然后拎过背包开始翻东西。

钟原好奇地问道:“你在­干­嘛?”

我:“写遗书。”

我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崭新的小本子和一支笔,还好我这次带的东西齐全。

钟原也从睡袋里钻出来,他凑了过来,说道:“你真相信自己会死?”

我扫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孩子,做人要有忧患意识。”"

钟原屈起手指敲了一下我的头,“孩子也是你叫的?来,叫声‘钟哥哥’。”

呕……我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开始翻开小本子写遗书。恩,写什么好呢,如果我真的死了,我需要留点什么信息给活着的人呢?

我用圆珠笔的笔头轻轻敲打着下巴,最终在小本子的第一页认真地写道:爸爸,我爱你。

笔势孱弱,透露着垂死的挣扎与哀怨。我看着那几个软得不像话的字,突然悲从中来

不会,我真的要死了吧?我还没有好好孝顺我老爸呢……

钟原突然抢过我的小本子看着,我扭头瞪他,却发现他正诡异地盯着我。

汗,他一定是在嘲笑我写的字难看。我心里这么想着,更加生气了,于是毫不犹豫地抢回小本子,“你要是也想写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一张纸。”

钟原摆摆手,“我是怕你死了,你的遗书又下落不明,所以帮你个忙,备个口头遗嘱,万一到时候用得着呢。”"

虽然我很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好心,不过貌似他说的还是有一些道理的。

钟原又说:“那,除了你爸爸,你还有什么话要和别的人说吗?”

我想了想,说道:“告诉我们宿舍里那三个没良心的,让她们在我的葬礼上多夸我几句。”

钟原点头,又问:“还有没有?”

我:“跟实验室的老师说个对不起,并且恭喜她。”我们班男生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做“实验室杀手”,因为我每次做实验,几乎都会打碎点东西,或者搞坏个仪器什么的,也正因为如此,我那点入不敷出的钱,都快弹尽粮绝了。

钟原:“还有呢?”.

我想了想,羞答答地说道:“告诉陆子键,我崇拜他。”

钟原眯了眯眼睛,“还有呢?”*

“还有?”我侧着头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没什么了,虽然我会死得很壮烈很惨烈,但是我做人很低调的。”

钟原:“那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我一拍脑门,“对啊,差点忘了……钟原啊,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钟原端着架子点点头,“说吧。”

我嘿嘿笑了笑,说道:“那啥,你能不能给你的相机拍个照片,等我死的时候给我烧过去?我……”'

钟原眼神不善:“那你等着去死吧。”

我:“……”

这么小个要求都不能满足?这人真是小气得可以。

我不再理钟原,自顾自地研究起遗书的内容来。我越想越觉得有好多话要说,于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奋笔疾书起来。

钟原在一旁说风凉话:“你不会是临时想写个自传吧?”

我连头都懒得抬,没好气地回他:“关你什么事!”*

钟原却懒洋洋地说道:“现在不打雷了,你确定你要继续写?”

我丢下笔,竖起耳朵听了听,汗,真的不打了?此时帐篷外很安静,唯一的声音就是沙沙的雨滴落地的声音,雷公电母的家暴结束了

我合上小本子,长长地出了口气,“还好还好,又捡回了一条命。”

钟原却说道:“忘了告诉你,我们选的这个地方防风防雷防洪水,而且咱们的帐篷也是能避雷的。”

我:“……”也就是说,我刚才的惊吓都是多余的?我写的遗书都是没用的?8

我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钟原笑眯眯地答道:“我以为你演戏自娱自乐呢。”

我:“……”/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天已经放晴,不过周围到处还是湿漉漉的,空气很新鲜。我们简单地吃了点早餐,便整装出发,这次的目标是主峰。

爬山真是个力气活,中间有多累我就不说了,相信爬过山的人都知道。至于没爬过山的,呃,大家都爬过台阶吧?我们这山的海拔是一千七百多米,山脚算是平原,我们今天是从半山腰开始爬,保守估计,垂直距离上至少要向上升六百米。六百米是个什么概念,如果三米作为一层楼的话,六百米就是二百层楼。是的,我们要爬二百层楼,从一层开始爬起,一直爬到二百零一层,不允许坐电梯……而且,这还是保守估计。

不过爬山的成就感也在于此。当我们大汗淋漓地爬到山顶上的时候,心中澎湃而来的“一览众山小”的豪气,顿时让我们觉得,流再多汗也是值得的。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如果你在这个时候问我,我一定会回答,人生的意义就是征服。.

当然,虽然我们英雄了一把,下山的时候也着实狗熊。上山容易下山难,在这里我是深刻地体会到了。我们下山的路并不是原路返回,而是选择了另外一条比原路更加艰难的路。这条路的台阶跟没铺一样,而且很高,有的地方甚至高达一米,幸亏我在家的时候喜欢爬树,整天上蹿下跳的,所以这个时候跳起来也没什么,倒是苦了那些不怎么好动的女生,在这些地方都需要男生拉一把才能过去。除此之外,还有更离谱的。有些地方的路完全是“这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形成了路”,坡陡一些也就算了,还从土里渗出岩砂,好几次我都差点滑倒,还好后面的钟原及时扶住我。虽然昨天晚上钟原惹毛了我,不过看在他今天帮了我的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和他生气了。

走了一会儿,我们来到了此番下山之路上的一处比较凶险的地方。之所以凶险,是因为它不仅台阶形同虚设,坡陡,有岩砂,而且很窄,如果两个人在这条路上迎面相遇,其中一人就得靠在山壁上尽量地腾出空间来先让另外一个人过去——就是这么窄的一条路。

我们一行人紧紧靠着山壁缓慢行进着,生怕一脚踩空,掉下去。我在走过一个滑坡时,脚下的一块作为支点的石头突然松动了,我本能地趔趄了一下,另一只脚随即踏空,朝山崖边上踩去。我惊慌失措地手舞足蹈,想要保持身体的平衡,奈何脚下的路真是太滑了,我眼看着就要往路外的山崖倒去……

钟原眼明手快,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将我拉了回来。

可是我却更沮丧了。因为刚才手舞足蹈的时候,相机一不小心脱了手,现在我人回来了,它却掉了下去……

我死死地盯着相机消失的方向,失声说道:“相、相机……”

关于偿债问题3

我想,我迎来了人生中最大的危机。

一个价值两万元人民币的相机,就让我眼睁睁地弄“丢”了。

同行的人们都对此表示关心,但没有一个人能说什么,毕竟这不是个小数目。然而队伍里出了这么大个事,也是很影响气氛的吧?1

我们停在一个地方休整的时候,大家都有些担心地看着我。

此时钟原却一脸轻松,他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用手指轻轻敲着我的肩膀,就差哼小曲了。我就这么紧张兮兮地站在他的魔爪下,接受审判。

钟原对大家说道:“这是我和沐尔之间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了。是吧,沐尔?”他说着,敲击我肩膀的力道重了一些。

我哭笑不得地扯了扯嘴角,“是……”

众人松了口气,但随之又换上了悲悯的眼神看着我。

队长是个厚道的人,他犹豫了一下,对钟原说道:“这件事情我这个做队长的也有责任。”

钟原却十分大方地摆摆手,“不用了。你们也不用担心了,我还能把她怎么样。”说完,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

大家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立即变得诡异起来,看得我胆战心惊的。我就不明白了,钟原这次又要搞什么鬼?

露营归来的时候,大家进行了一次疯狂的聚餐。之所以说这次聚餐很疯狂,除了因为大伙情绪比较高涨外,还因为,他们的胃也比较高涨。是的,是他们,没我什么事。我因为一直惦记着钟原那相机,所以也没什么胃口。,

钟原却吃得津津有味,桌子上的菜被他尝了个遍。他还把一个超级大的鱼头夹到我碗里,不怀好意地笑,“你担心什么,反正你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我愤恨地戳着那个大鱼头,他说的是什么话!

要命的是,虽然这话不中听,可是却是事实……!

我们聚餐到很晚才散,一大群人呼啦啦地回到学校。钟原被玲玲师姐他们灌了点酒,走路都有些摇晃。我寻思着现在趁他喝得有些不清不楚的跟他商量相机的事,也许他就不会太难为我

于是我就静静地、悄悄地,架着钟原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偷偷来到一个偏僻的凉亭。

我把钟原丢到木凳上,开门见山地问道:“钟原,你打算让我赔多少钱?”

钟原靠着身后的柱子,眯起眼睛仰头看我。周围微弱的路灯光洒到他的脸上,他的面容很平和,像一只食草动物一样,乖巧而无害。我不禁感叹,喝醉了就是好,现在的钟原的杀伤力与攻击力都已经降到最薄弱的程度了吧?

我盯着那张完全无害的脸,又感叹,这小子皮肤怎么这么好,羡慕嫉妒恨>_<

钟原就这么看了我一会儿,突然清了清嗓子,说道:“你觉得多少合适?”声音很清明,吐字很清楚,一点不像喝醉了。

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钟原大概是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扭过脸去,表情有些扭曲,仿佛在忍受着什么,“我要是不装,他们就没完没了了

我挠挠头,他说得也对。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于是我鼓起勇气说道:“你看,你的那相机虽然挺好,但再怎么说也是个二手的不是?”

钟原点点头,“确实是个二手的,我才买了一个星期,这次是第一次用。”

我:“……”,

我狠了狠心,说道:“不管怎么说,它就是个二手的,二手的就是不值钱的!”

钟原不置可否,“那你说,它值多少钱?”

我再次狠了狠心,“也就……一万吧?”

“很好,”钟原点了点头,“那么,你拿得出一万块钱来吗?”

我:“……”

好吧,我确实拿不出来>_

钟原继续对我进行深层次的批判:“那么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谈好了价钱,又不给钱,你不会就想趁着我喝醉了敲我一笔吧?”

他这么一说我更愧疚了,我低下头不敢看他,“我不是这个意思……”

钟原:“那你是怎么个意思?”

我鼓起勇气看着他,咬牙说道:“我……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钟原勾起嘴角笑了笑,“很好,你的意思是,你打算以身相许了?”

我:“……”

钟原你不要总是那么让人无语好不好>_<

谈判进行到这,我那点气势已经完全被打压下去了,此时我只好弱弱地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个……我能先欠着你吗,慢慢还……”

钟原不满地皱眉:“木头你也为我考虑一下吧,我也很穷的,我也很需要钱……”

你穷吗?你穷吗?你穷的话还买两万块钱的相机?你穷的话,饭卡里的钱比我银行卡里的钱多出好几倍?

当然这些话我只敢在心里嘀咕一下,万一这变态气急了要剁了我的手指偿债呢……

于是我弱弱地问道:“那你说要怎么办?”我真的没钱啊,我爸也没钱……

钟原思考了一下,答道:“这样吧,我最近正好想请个陪练,还没找到合适的,要不就是你吧,到时候我就不给你发工资了。”

我吞了吞口水,以为自己听错了,“陪、陪练?”

钟原挑眉瞪我:“你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拿钱来吧。”.

我慌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当然愿意,可是你为什么要请陪练?陪什么练?”

钟原答道:“跑步打球做运动什么的,我总不能自己跟自己打网球吧?”!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无语。

钟原又问道:“你还有什么问题?”

“我就是想问问,钟原你真觉得自己穷吗?”我就没见过这么乱讲究这么架子大的穷人,还陪练!!

钟原脸不红心不跳地答道:“我当然穷了,不然为什么要请一个不用花钱的陪练?”:

我总觉得他这话里的逻辑有问题。

我和钟原又就“劳动力偿债”的细节问题做了深入探讨,最后我们达成一致:我的银行卡里的钱完全归钟原所有,钟原每个月给我发二百块钱的零花钱,但是我保留对他的饭卡的支配权,一直到我还完债为止。根据那部倒霉相机的估价以及现在的劳动力的市场价值,我们的还债期限暂定为十五个月,当然,如果我表现好,可以适当缩短。

除了还债期限让我有些忿忿,其他条件都还好,反正我银行卡里也没多少钱,而且这样一来,我用不着担心吃饭问题了。

可是代价是十五个月啊,十五个月……

11挑战

我把我和钟原的劳资关系跟宿舍里那仨姑娘讲了一遍,她们听完,派小二做了个总结陈词:“也就是说,你被包养了?”

我无奈抓了抓脑袋,“拜托你们哪一只眼睛看到我被包养了?这根本就是债主与良民,老板与员工,压迫与被压迫的……血泪史啊……”

我还没说完,四姑娘就点着头说道:“不仅包养了,还潜规则了?”

我:“……”

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们!我求助­性­地望着老大,我美丽高贵善良的老大啊,帮我说句话吧……

老大摸了摸我那刚长出一层毛的脑袋,笑眯眯地说道:“木头啊,回头给我们开个专题讲座:怎么样才能泡到优质美男。”

我欲哭无泪,拍开她的手,“等我泡到陆子键我就开!”,

我一提陆子键,小二不淡定了,她使劲敲着桌子,带着哭腔说道:“我家的路小攻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四姑娘皱眉,“哭什么哭,那小子又没死。”

小二:“他要是死了,就该换你哭了吧?”

四姑娘抬脚就朝小二的椅子踹去。

我看着这个混乱的场面,淡定地爬到床上去。算了吧,反正流言止于智者,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等我熬过了这十五个月,嗯哼!

也或者,我什么时候一不小心交到了一个陆子键那样的男朋友,然后……呵呵,呵呵呵呵……,

我这么想着,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地嘿嘿傻笑起来。

我和钟原的雇佣关系在刚开学就得到了充分体现。无语,这就是压迫者的嘴脸。

因为要陪钟原晨练,所以我要比平常提前半个小时起床,对于这一点我是非常怨念的,当然我也只敢在心里怨念一下,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钟原这个变态,大清早地拉着我去跑步,我眼睛都没全睁开呢。不仅如此,他还很风­骚­地穿了一套很拉风的全身雪白的运动服,比白雪公主都白。再加上他马马虎虎的也算是美型,可想而知我们遭到了怎样的围观,当然大家围观的主要是他,我充其量就是一陪衬,还是一寒酸的陪衬

而且,我是多么多么的痛恨跑步啊……

于是我上诉:“钟原我能不能申请不跑了?”

钟原一边脸不红气不喘地慢跑着,一边问我:“理由。”

我想了个很冠冕堂皇的,大多数人都不会拒绝的,“小腿会变粗。”(

钟原满不在乎地驳回我的上诉:“没事,我不嫌弃。”

我觉得他这话很奇怪,想了半天,恍然大悟,“你有什么权利嫌弃或者不嫌弃!”我就不相信这天下还有嫌弃员工小腿粗的老板,这样的老板也太龟毛了=

钟原停下来看着我,不悦,“本来还想等着你表现好了给你加薪什么的,没想到你第一天就跟我唱反调。”他说着,不理会我,转身接着跑

我很没骨气地拔腿追上去,“我在跑,我不怕小腿粗……”'

钟原没说话。

我喘着粗气说道:“你、你能不能跑慢点……”这就是腿长的优势,嫉妒>_<

钟原还是没说话,但是速度降下来许多。

我感动地侧头看他,发现他此时眼睛半眯着,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那种笑,不像平常那么邪恶,倒是有点清新,就像早晨的空气一样,清新。"

所以说嘛,任何坏人都有良心发现的时候,钟原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当然就算良心发现了,坏人也依然是坏人 ……

我渐渐发现,在对于我和钟原的雇佣关系这件事情上,我们寝室那仨无良家伙的表现,已经算是淡定的了,至少她们的话里多多少少带着玩笑的语气,而这几天我遇到的一些人,已经完全把我和钟原看成是情侣了,囧死个人啊。)

我问钟原怎么办,钟原淡定地回答:“我们用时间证明给他们看。”

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恩,时间久了,流言自然不攻自破了 不过我们还没来得及证明,就有人上门踢馆了。

话说这天晚上社团里要举行露营展示会,钟原有事没来,我作为三队的摄影委员,光荣出席。

展示会结束之后,玲玲师姐把我叫住。我问她有什么事情没,她却义正言辞地对我说:“沐尔,我要向你挑战。”

我挠了挠头,不明白,“什么东西?”

此时有一些没走的人也愣住了,迟迟没有离开。

玲玲师姐骄傲地看着我,答道:“我要和你挑战,我赢了的话,钟原是我的,你放手。”

本来这几天我就被那些传言折磨得头大,于是此时不怎么恭敬地说道:“钟原不是我的,爱谁谁,师姐您随意。”

玲玲师姐攥了攥拳头,目露凶光,“你什么意思?你这是看不起我吗?”-

我吓得后退一步,“师姐您别激动,我和钟原真没……”&

玲玲师姐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你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还好意思说没有?沐尔我没想到你是这么矫情的一个人啊。”

我觉得我很委屈,我们做什么了?我们什么都没做啊……还有,我哪里矫情了

玲玲师姐继续居高临下地问我:“总之,你接不接受我的挑战?”

我觉得玲玲师姐的逻辑很让人费解,先不说我和钟原没什么,就算我们真的有什么,她喜欢钟原她就去追啊,我就算被人挖了墙角那也只能自愧魅力不如,问题是她为毛要气势汹汹的找我挑战?

玲玲师姐继续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看,仿佛要在我神上灼出一个洞来她才肯罢休。

我回到宿舍,把这事跟一二四一说,大家都表示理解,汗,为毛我始终不能理解呢。/

不过这事还没完。第二天,我接到社团里的一个朋友小杰打来的电话,她神秘兮兮地问我,要和玲玲师姐比什么。

我觉得莫名其妙:“我没有啊。”+

小杰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也不管我说什么,自顾自地说道:“大家都在赌你和玲玲师姐谁赢,我也想压,可是不知道压谁,我说,你到底和玲玲师姐比什么?”

囧死个人,我怎么觉得最近社团里的人都不太正常呢……

小杰见我没说话,又说:“恩,小杰他们都压了二十块,要不我也压二十?可是会长大人一下压了一百块啊……”

我吞了吞口水:“押……押钱?”

小杰:“是啊,你不会才知道吧

我擦擦汗,这不才是昨天的事情吗,没想到环保社团里的人们的新闻敏感度比新闻社那帮家伙们还高,要是让这帮八卦的人们去统治新闻社,搞不好新闻社一直疲软的社团建设从此就能焕然一新了……

不对不对,我又扯远了。我在心里小小地算计了一下,问道:“内什么,玲玲师姐最擅长的是什么?”

小杰想了一会儿,答道:“应该是跆拳道吧?我听说她是黑带三段,还得过奖呢。”

跆拳道……好像有点恐怖吧?

不管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于是我咬咬牙,说道:“那好吧,我就和她比跆拳道。”

小杰惊叹:“你疯了?”

“听我说,我没疯,”我淡定地笑,“小杰,你帮我也压二百块钱,用你的名义。恩,应该压谁赢,你也知道吧?”

小杰沉默了良久,终于感叹了一句:“沐尔你也太无耻了

我­奸­笑,挨顿打就能赢点钱,这种好事情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于是我十分自信地主动和玲玲师姐说,我接受她的挑战,并且指定了,除了跆拳道,我不比别的。并且我们俩还签了生死状,不管受什么伤,一律后果自负。

这事我一直没敢告诉钟原,毕竟我是拿他做赌注,虽然赌得有些莫名其妙。幸亏环保社的规模也不是很大,所以也没太多人知道这事,不至于传到钟原的耳朵里。/

其实我主要是怕他知道了,扣我工资。

比赛定在周六下午,正好这天钟原去了H大,因为他有一个校际足球赛要踢。本来他还要求我去给他当业余拉拉队的,后来我说我头疼,他也就没逼我。

于是下午三点,我准时来到了练功房,那里已经有一些人在等了。

钟原暴躁了

下午三点,我准时来到了练功房,那里已经有一些人在等了

我豪气万丈地走了过去,热了热身,喝了点水。象征­性­地环顾了一下周围的观众,然后我就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一二四此时正兴致勃勃地朝这边看,还朝我竖大拇指。我之前已经警告过她们不许来,毕竟是我被别人狠揍一顿,有毛好看的。!

一二四看到我,­干­脆大大方方地挤到前面来。老大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是来给你加油的。”

小二:“我是来拍照的

四姑娘:“我是等着把你抬出去的。”

我:“……”

我挨个瞪了她们一遍,随即豪情万丈地走进比赛场地。*

会长大人是裁判,此时他举着个小旗,挥了挥。预备,开始。

玲玲师姐眼神犀利地盯着我,浑身散发着杀气。她赤着脚,在地板上跳啊跳,跳啊跳,活像一只小兔子

我比划了个李小龙的开手式,然后很有大侠风范地一动不动

玲玲师姐突然大吼一声,抬脚朝我踢来。

我在她的脚还没接触到我的胸口时,先一步往地板上一倒,然后捂着胸口哀号起来,一边假装痛苦地嚎叫一边说道:“师姐,我输了,我输了还不行吗……”

玲玲师姐一头雾水地看着地上的我,当意识到我是装的时,她凶狠地弯腰来拉扯我,“你给我起来!我还没打呢!”

我倒在地上哼唧着,死活不起来。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然而接下来,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我家凶猛的四姑娘突然气势汹汹地走上来,在其他人都还没搞清楚状态的时候,她突然飞起一脚,稳准狠地踢到玲玲师姐的下巴上

随着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玲玲师姐重重地摔到了三米开外,这回轮到她哀号了,而且是发自肺腑的哀号。

周围人见势不妙,纷纷上前。

四姑娘大概是觉得不过瘾,她一边说着“会打架了不起啊,我打架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啃­棒­­棒­糖呢”等邪恶的话语,一边怒气冲冲地要走上前去,似乎是打算在玲玲师姐身上补上两脚。还好小二和老大拉住了她。

我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四啊,我……我没事……”

就在这时,围在玲玲师姐那里的一群人里,突然有人高声说道:“不好了,玲玲师姐的下巴脱臼了!”:

玲玲师姐从下巴到头顶缠了一圈的绷带,那样子很滑稽。此时她正哀怨地瞪着我……她不敢瞪四姑娘。看来某些时候,武力才能证明实力。

此时社团里的人们都走完了,就剩下我和四姑娘在这里和她赔礼道歉……其实四姑娘也是我硬拉着她来的,这孩子简直太彪悍了,把玲玲师姐打得下巴都脱臼了,还说没打过瘾。当时玲玲师姐一不小心听到她这句话,看她的眼神立马从怨恨转为敬畏了。

我抓着玲玲师姐的手,忏悔道:“玲玲师姐,对不起。”

玲玲师姐想甩开我的手,但是她看到四姑娘凶神恶煞的眼神,立马该变了姿态,紧紧地抓住我的手,那表情,别提有多纠结了。

我觉得面对着玲玲师姐的这个便秘表情实在是压力大,于是招呼四姑娘,“乖四四,今天谢谢你啊,要不……你先回去?回头我请你吃饭啊……”

“算了不用了,老规矩,帮我打一星期的水。”四姑娘说着,威胁­性­地看了玲玲师姐一眼,转身离去。)

四姑娘走后,玲玲师姐终于重镇雄风。可惜她下巴上绑着绷带,严重了影响到她的形象以及气质。加上她下巴脱臼不能正常说话,于是……唉。

此时她张口含含糊糊地和我说了句话,我琢磨了半天,才发现原来她说的是:沐尔你­干­的好。,

我刚想说话,却见钟原突然闯了进来,我差点以为自己眼瞎了,这家伙不应该在踢球吗?不会他又是替补吧……

玲玲师姐一见到钟原,立马像个受了委屈的兔子一样眼泪汪汪的,她激动地看着钟原,含糊而黏糊地叫道:“唔……东……玩……”

此时钟原还穿着球衣,以证明他确实曾经去过球场。他满头大汗,拉着我从头到尾看了看,说道:“你没事吧?”*

我很感动,最近钟原这种“间歇­性­变好人”的症状,让我很受用。于是我摇了摇头,“我没事

钟原看了看她,问我:“是你打的?”

我:“不是,是四姑娘……话说,你不是在踢球吗?怎么回来了?”!

钟原:“听说你被人打残了,我回来给你收尸。”

我擦擦汗,“好吧,谢谢你。”这小子虽然总是压迫我,不过还算仗义。恩,钟原其实很有变好人的潜力嘛。

钟原:“到底怎么回事。”"

我:“这个……呵呵……”

钟原扫了一眼玲玲师姐,“出去说。”

“可是玲玲师姐……”我有点犹豫,虽然我也不怎么待见玲玲师姐吧,可是她这个惨状毕竟是因为我造成的,所以这会儿丢下她出去,我似乎有些不太厚道。

钟原却二话不说,拉起我就出去了。留下一个口齿不清的玲玲师姐在哀号……

钟原把我丢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凶狠地问道:“木头你长出息了啊,还学会打架了?”

我挠挠头,还是觉得这件事情离奇,“钟原你现在不是应该在H大吗?其实替补也是很重要的岗位,你不能看轻了自己的作用……”

钟原怒道:“闭嘴!谁说我是替补了?你见过穿一号球衣的替补吗?”'

我仔细看了看他的球衣,果然是一号的,“啊,那么,一号是什么?”

“当然是门将,”钟原在原地踱了两步,脸­色­­阴­沉,“不对不对,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这个,我都让你气糊涂了……喂,谁让你打架了?就你这身板,你觉得你能打得过谁?”.

钟原貌似很生气,我寻思着如果我把真正原因告诉他,他大概会更生气,于是我挠着后脑勺,嘿嘿笑道:“钟原你误会了,我就是想和玲玲师姐切磋一下武艺,呵呵……”

“切、磋、武、艺?”钟原一字一顿地反问,眯起眼睛­阴­森森地看我。他突然一只手撑着墙,倾下身来凑近我的脸,冷冷地说道:“你真以为别人没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失算失算,我怎么忘记这回事了,社团里有很多人知道这件事情的,可能有人一看我闯出大祸了,就赶紧给钟原打了个电话吧?估计当时那人没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所以钟原以为我被打残了。唉,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担心我,还是担心我给他带来的麻烦。如果是真的担心我,那么现在看到我没事他应该放心下来才对吧?XX的,现在他这么生气,肯定是因为我给他带来的麻烦,因为玲玲师姐被虐,他的麻烦也会不少吧?呃,还是不对,为什么我闯了祸我会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会给他带来麻烦?他又不是我的监护人!.

汗,越想越乱,我索­性­不想了,直接挂上一副谄媚的笑,说道:“对不起啊,钟师兄,我真不是故意拿你和玲玲师姐打赌的……”; `,

“打赌?拿我打赌?”钟原说话冒着凉气,本来医院就­阴­气重,现在我浑身都开始打寒战了。

于是我低下头不敢看钟原。我突然发现钟原也许在套我的话,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应该还不会知道得那么详细,可惜我现在才反应过来……/

“木头,你再不说实话,下个月的工资别想拿了。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忍耐力

我突然激动地抓住钟原的胳膊,泪眼汪汪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陈述出来,说完还补上一句,“钟师兄啊,我什么都说了,工资能不能先别扣了?”

钟原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待听完我的讲述,他甩开我的手,暴躁地在原地来回踱着脚步,怒不可遏,“好啊,你­干­的好!拿我当赌注?还跟一个黑三段打架?你其实就是特别想把我输掉对吧?”

我委屈地看着他,答道:“反正你又不是我的,输不输都一样。”

“好吧,我不是你的,我……我不是你的,”钟原喃喃地重复着,突然恶狠狠瞪我,“我的确不是你的,可是,你是我的!”

钟原遭袭击了

钟原对我说:“我的确不是你的,可是,你是我的!”&

呃……呃?

钟原抓了抓头发,凶狠道:“你别忘了,咱俩可是签了十五个月的卖身契的。”

囧死个人,那不是卖身契,那是劳资关系好不好……我心里很不平,不过看着眼前暴走的钟原,我又不敢有什么忤逆。扣工资什么的,太可怕了>_<

钟原又发泄了一会儿,我一脸虔诚地看着他,表情上写明了“我错了我一定改麻烦你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这小子似乎吃软不吃硬,最后也没把我怎么样。他横眉立目地骂了我一会儿,最后总结道:“总之,你做错了事情,要接受处罚。

汗,我就知道这小子不会放过我,做人怎么可以这么小气>_<

于是我提心吊胆地问他:“那你想怎么处罚我?”不要扣我工资啊……:

钟原拖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扣你工资?”我心里一沉。

“你肯定不愿意,”他扫了我一眼,“这样吧,你那卖身契,再加一个月吧。”

我心里默默地飙泪,自由对我来说,那都是浮云啊……还有,那不是卖身契!

第二天是周日,钟原在N大还有一场球赛要踢。他以“避免我惹是生非”的理由,毫不犹豫地强行把我带去N大给他当业余拉拉队。

大概由于足球对于中国人来说是个开不了口的痛,所以在许多地方,踢足球的都比打篮球的低调很多。比如一场B大的校级篮球赛,就能引起全校师生的关注,而这场市级的足球赛,知道的人却寥寥无几。钟原作为管理学院篮球队的一名小小替补,尚且能风光成那样,而他作为B大足球队队长的身份,却没有受到同样的关注,只除了几个眼神不好使的花痴女,对他的这些档案了如指掌

而校方也基本上是把足球队当后娘养的孩子看待,连专业拉拉队都不给分配,至于宣传造势什么的,那更是奢望。

好吧我说这么多,就是想要表达,我好像是唯一一名被官方认可的拉拉队员……

学校还算良心未泯,给足球队租了辆专车,送我们去N大。于是我作为这辆车里唯一的一个雌­性­生物,遭到了惨无人道的围观。其中有个戴眼睛的斯文败类还说:“早知道我也把我女朋友叫上了。”

我囧了囧,小声辩解道:“我不是他女朋友。”

钟原此时正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他随口说道:“省省吧,你说了他们也不信。”(

于是大家都暧昧地笑了起来。

我把头埋得低低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说实话我已经被刺激得出现幻觉了,总感觉头顶上有一群乌鸦在飘。

虽然很鄙视钟原,但是我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淡定。摇头感叹,脸皮厚点就是好。

……

N大球场草坪不错,真想在上面打个滚。当然作为拉拉队员,我只能游走在球场之外。话说球场周围的观众堪称荒凉。不过令我震惊的是,有那么几个人,竟然是从B大跑来给本校球队加油的,可亲可敬!

比赛很快开始了。作为本校唯一一个官方认证的拉拉队员,我被打发去帮大家看东西,囧。

我不懂足球,充其量也就是个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当然看着看着也大概能看出点形势来。

上半场B大踢得很顺利,暂时二比零领先。下半场的时候,N大调整了一下队形,进攻能力有了明显提高,好几次差点­射­门成功。还好钟原这人虽然表面看起来像个豆腐渣工程,不过关键时候也还算中用,扑球扑得那叫一个稳准狠。我看到N大的一个穿10号球衣的人,他看钟原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足球真是一种充满暴力的运动。*

现在N大的10号正在控球,B大的几个队员跑上去围堵他。那个彪悍的10号­干­脆飞起一脚直接­射­门!

足球划着弧线朝球门飞去,钟原跳起来张开双臂去拦截。眼看着那足球就要飞入钟原的手中,谁知它下降的时候,轨迹突然急剧向下偏移……

这个球后来听他们解释过,叫什么香蕉球,因为这种球在运动的时候像个地球一样在自转着,所以它的轨迹会产生一些很大的扭曲。我当时听得似懂非懂

话说现在,那个“香蕉球”虽然没有撞到钟原的手,不过还是被他拦住了,只是牺牲有点大……因为足球不偏不倚,正好打到了钟原的命根子……

钟原摔倒在地上,他脸­色­惨白,却依然紧紧地抱着那个凶器。

我……哦,不光是我,全场几乎所有人,包括裁判,都张大嘴巴看着他。

果然囧中自有囧中囧,这个世界真是太多姿多彩了。我抬头望了望天边的浮云,突然发现老天爷对待我算是厚道的了……,

钟原被换下场来,他吃力地走到我身旁,坐下。我看着他发白的脸­色­,以及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珠,友好地问候道:“你还好吧?”

钟原拧开一瓶矿泉水,摇了摇头,“我没事。”他说着,仰头喝水。

我于是安慰他道:“其实六根清净了也不错。”

噗——# |

钟原像个喷壶一样,把水全喷了出来,还有一部分水洒到了他的身上。他握着矿泉水瓶低头剧烈地咳嗽着,额头上的青筋都显现出来了。

我意识到自己失言,慌忙起身站到他面前,掏出纸巾弯下腰帮他擦着。*

钟原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六根清净?”

“呵呵,呵呵呵呵……”不就开个玩笑吗,钟原你配合一下会死啊= =

钟原任我帮他擦着身上的水,勾起嘴角不怀好意地看着我,“我六根有没有清净,你可以试一下

汗一个,我一直以为钟原只是有点毒舌和­阴­险,今天才发现,原来他也是这么有流氓气质的……

本来以为他吃瘪了我可以趁机嘲笑他一下,却没想到竟然被他反调戏了,摇头感叹,我的世界永远这么悲催。

我直起身刚想说话来挽回一下面子,却见钟原脸­色­一变,“小心!”他说话的同时,飞快地拉住我的手臂,往下一扯,然后我就华丽丽地栽倒在他的身上了

一个足球从我们的身体上方飞过,砸到了不远处的铁丝网上。

还好钟原反应快,不然被袭击的就是我了

此时我和钟原双双倒在地上,我几乎全身都覆盖在他的身上。钟原躺在地上,半闭着眼眸看我。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好嫉妒

我动了一下,然后就发现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钟原他,他好像……硬了……

火红的吻

钟原硬了>_<

我的大腿很不幸地抵在他的两腿之间,此时抵在我腿上的那个坚硬的东西,那灼热的感觉是如此清晰地隔着衣服通过热交换传到了我的腿上,然后又通过反­射­神经传到了我的大脑中,于是我,我凌乱了……

一个人如果遇到一件囧到极致的事情,最?#65308;的第一反应就是,呆。此时我也不例外,我的大脑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被那个热源吸引了,于是我呆呆地趴在钟原身上,没动

钟原躺在地上也没有动,他的身体似乎有些僵硬。大概是被我压得太惨,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难。此时他喘着粗气吃力地说道:“木、木头,你不会打算在这里就把我非礼了吧

我听他这么一说,神经恢复正常。我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低头不敢看他。此时我的脸上仿佛涂了层辣椒一样,火辣辣的难受。苍天啊,太丢人了!不对,是钟原,是钟原丢人!'

钟原从地上坐起来,双手向后撑着地面,“木头,你果然热情。”

我恼怒地瞪他,却对上了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于是我气更加地不打一处来。明明丢人的是他,为什么幸灾乐祸的也是他!

此时钟原又欠扁地说道:“不过你就算再热情,也要分个场合吧

我捏了捏拳头,又放下了。算了,这是个意外,细节问题我们不做过多讨论,尤其不能跟钟原这种家伙讨论!

回去的时候,在车上,有人询问钟原挨了那一下子感觉要不要紧。钟原淡定地摇头,“没关系。”

于是开始有人起哄开玩笑,说什么这种事情搞不好会影响你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要不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云云,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个表情,WS到叹为观止。

钟原依然淡定地摇头,补上一句:“真没事,沐尔可以作证的。”

那一瞬间,周围死一般的安静…

我坐在钟原旁边,闭着眼睛装死,顺便在大脑中把这家伙凌迟了一遍又一遍。

晚上回去的时候,我接到了小杰的电话。她十分遗憾地告诉我,我压在玲玲师姐身上的那二百块钱打了水漂了。

我不相信,“不对吧?玲玲师姐虽然受了伤,可那又不是我打的啊,这事应该算作弊。”

小杰叹了口气,说道:“这事算不算作弊,那得会长说了算,谁让他是裁判呢。”

我不满:“就算他是裁判他也不能颠倒黑白啊……”这件事情涉及到经济问题,是很严肃的!

小杰答道:“会长说,当初你们俩立生死状的时候,也没说不许别人帮忙。”

汗,这样也行?会长的脑袋被狗啃了吗???,

小杰又说:“其实关键问题在于,会长他压的那一百块钱,买的是你赢。”

我:“……”

原来会长也是­阴­险星的人,鄙视他!

……

最近我得到一个好玩的东西,是一枚印章。恩,当然印章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枚印章的形状——一个正常人的嘴­唇­的形象。也就是说,这东西要是印在脸上,就像是有人亲了你一下似的。我用这个印章在笔记本上试了试,感觉挺有意思。可惜一二四她们都不让我在她们脸上试,就因为这事,我差一点被她们合力围剿了。

下午没课,被钟原拉去图书馆上自习。本来我觉得陪他上自习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的,可惜钟原说陪读也算陪练的一种……去他大爷的陪读

我摊开高等数学的课本,一边打着瞌睡一边有模有样地看。钟原坐在我身边,随手翻着一本闲书。我扭过脸偷偷瞄了一眼他在看什么书……《恋爱心理学

汗,钟原啊钟原,这次我要是不鄙视你一下,都对不起这本书的书名。

于是我非常明显地嗤笑了一声,一脸鄙夷地低头看我的高等数学。看见了吧,这就是差距!

钟原被我鄙视了之后,也没生气。他拎过去我的笔记本,胡乱翻看着。翻着翻着就翻到了我做印章测试的那一页,就是烈焰红­唇­的那个印章。那一页满满的都是红红的­唇­印,触目惊心的。

钟原的目光停留在那些­唇­印上,他看了一会儿,突然侧过脸来不怀好意地看着我,嘴­唇­轻扬,目光微闪。他说:“木头,你有那么饥渴吗?”

我:“……”

我恼羞成怒地抢过笔记本,对于他的毒舌不予理睬……没办法我也只能不予理睬,跟人抬杠斗嘴什么的,我不是很擅长,要是我们老大在,一准堵死他,哼哼!"

对于我的忍让,钟原完全没有领情。他笑眯眯地说道:“你如果实在想找个人亲一亲,那么……”

“闭嘴!”我恶狠狠地瞪着他,冲动得刚想把那枚印章掏出来秀一秀以证清白,却突然有了另外一个想法……

于是我压了压心中的火气,淡定地又看了会儿书。钟原则有滋有味地看着他那本《恋爱心理学》,也不知道这小子又要算计谁家小姑娘了,为那个倒霉孩子默哀一下。

过了一会儿,我碰了碰钟原的手臂,低声说道:“你不困么?”

; 钟原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又说:“看这种书应该很困的吧?你一定很困,就别跟我装了

F 钟原这回连眼皮都懒得抬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书,抬起另一只手按住我的脑袋,强行将我的脸转回去

我恼怒地拍开他的手,默默地期待着钟原的犯困。

大概是上帝听到了我的祈祷,过了一会儿,钟原果然犯困了……要知道,这小子平常上自习的时候从来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精­神,这次真是难得。

“我睡一下。”钟原说完打了个哈欠,趴在了桌子上。

我又三心二意地看了一会儿书,估摸着这家伙睡着了,于是轻轻碰了碰他,小声地叫了两声“钟原”,他没反应。

看来是真的睡着了。我窃喜,轻轻掏出我那枚印章。钟原此时趴在桌子上,侧着一张脸,他皮肤真好,太可恶了

我打开印章,悄悄地凑近他,这家伙睡觉睡得好专心,一点都没察觉到危险的逼近。我得意地偷笑着,举着印章轻轻地盖在了他的脸上……

一切都进行得那么顺利。然而就在此时,就在我的印章还贴在钟原的脸上而没有来得及拿回来的时候,这个家伙,他竟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关于社会实践

就在我作案的时候,钟原恰到好处地睁开了他那双邪恶的双眼。

我吓了一跳,手一抖,那枚印章就落在了钟原的手背上,等到我回过神来,他已经把它捡起来仔细端详了。他用指尖轻轻点了点上面的印泥,然后抬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瞬间,我的心都凉了……完了完了,被发现了,钟原你是要杀要剐麻烦你给个痛快话吧……,

钟原捏着印章,诡异地笑了笑,他把印章放回到我面前,说道:“你幼稚不幼稚。”

我小心地把印章收好,等待着他的惩罚。谁知道,等了半天,等得我都困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继续翻看着那本囧书。而那个火红的­唇­印,依然肆无忌惮地趴在他的脸上。*

` 我觉得很奇怪,就算他很大度,不和我计较,可是他不会不知道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吧?于是我好心提醒他:“你的脸……”

“我知道,”钟原低着头,淡定地说道,“不过我觉得应该还不错。”:

我不解:“然后呢?”

钟原:“然后我暂时不打算洗掉。”

我现在开始怀疑我和钟原不是一个星球的人了,为毛那么多囧囧有神的事情,他都愿意义无反顾地去做,而且做起来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淡定,这需要多么强大的神经以及雄厚的脸皮作为支撑啊!

不过管他呢,反正丢人的不是我= =。

于是,钟原就顶着这么个火红的­唇­印,优哉游哉地看了一下午的《恋爱心理学》……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在食堂意外地竟然看到了陆子键,天哪,我的陆子键!于是我端着盘子坐在陆子键面前,死活赖着不走。钟原没办法,只好也坐到我旁边。- p3

我朝陆子键甜甜地打了个招呼。陆子键对我友好地笑了笑,然后移过目光看钟原,当他看到钟原脸上那华丽丽的­唇­印时,他囧然了,表现得很腼腆,又有些不好意思,看的我心里都怪不落忍的。于是我好心地劝他:“陆师兄你别理钟原,这家伙神经病

钟原这个厚脸皮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一边夹菜一边说道:“也不知道是谁神经病,在我睡着的时候偷袭我。

喂喂喂,你睡着了吗?你明明是故意装睡,引诱我作案的!

这个时候,陆子键身旁又多出来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路人甲路人乙两位师兄。他们坐下来之后,钟原一抬头,脸上那枚红艳艳的­唇­印赫然昭示在俩人面前,于是那两个人傻了眼了。过了好一会儿,路人甲才反应过来,他左右打量着钟原的脸,吃吃地笑了一会儿,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一抖,筷子差点没拿稳,路人甲这眼神,什……什么意思?

此时,路人乙低头戳着一只­鸡­腿,摇头感叹:“这年头的年轻人啊,哎……”- I'

我只好哭笑不得地解释:“不是我……”

钟原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说道:“你敢说不是你?”

我:“……”

钟原你能不能不要瞎搅和,你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好不好!我瞪了他一眼,锲而不舍地解释道:“呃,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路人甲故作天真地看了一眼路人乙,笑道:“我们想象的是怎么样

我张了张嘴,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最后我只好无限委屈地低下头。我吃东西,我不说话。

那两个人还算有口德,也没说什么。于是他们开始讨论别的话题,这个别的话题是我非常感兴趣的,因为它跟陆子键有关。

话说,学校对大一大二的学生,要求每年暑假都要有一次社会实践,这个是要计入学分的。所谓社会实践,就是大家组个团,弄个主题,实地考察探讨一下。前几天我还正和一二四她们一起讨论这件事情来着,大家都想自己组个团,可惜没有好玩的主题。现在路人甲路人乙他们讨论的,就是这个社会实践。

他们说,陆子键组织了一个社会实践,是调查某个自然生态区的水污染治理情况。他们正商量着要不要跟陆子键一起。我激动地看着陆子键,问道:“陆师兄,我可不可以也参加?”

陆子键还没有回答,钟原先说话了:“不行,你跟着我 我怒,“凭什么?”'

钟原:“我管饭。”

我:“……”

好吧我承认我是个没有节­操­的人,偶像什么的,那都是浮云,关键还是要吃饱喝好啊……

……

晚上临睡前,我接到钟原的一条短信。

钟原:“我室友都夸你了

我好奇,回他:“他们夸我什么了?”

钟原:“他们都夸你热情,很热情。”

我:“……”

我:“那你有没有跟他们解释?”

钟原:“该说的我都说了。”

我:“那你说什么了?”

钟原:“我说让他们别乱想

我:“……”%

大哥,你这样一说,他们可能会更加乱想了吧?

我:“算了,你重点跟陆子键解释一下吧。”我那美好的形象,在陆子键面前千万不能破坏了。

过了好一会儿,钟原才回复我:“麻烦你别惦记陆子键了。”

我炸毛:“为什么?”

我:“去死吧!”受!" 过了一会儿,钟原又发来一条短信:“你想和陆子键一起做社会实践,也不是不可以。”

我:“那你呢?”你不是说要管饭么…….

钟原:“一起

我激动地握着手机,看吧看吧,我就说陆子键魅力大嘛,连钟原都被他吸引住了

钟原:“不过我有个条件

我:“什么?”

钟原:“带上你们宿舍的四姑娘。”

我:“……”

我:“为什么?”

钟原:“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先别让她知道是我要求的

奇了怪了,这小子是什么时候的盯上四姑娘的?我突然想到了今天他一直在看的《恋爱心理学》,难道,难道?……可是不应该啊,他和四姑娘不像是一个星系的,何况四姑娘此人虽然彪悍,审美也算正常,应该不会喜欢他这种不明星球的生物吧?呃,那意思就是说,钟原他注定要心碎了?

当然也未必是这么回事,钟原此人一向喜欢囧人多作怪,指不定他这次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呢,如果能被我猜到,那才算是稀奇呢。

虽然我对钟原这种神神秘秘的勾当表示不齿,不过四姑娘暂时是可以出卖的吧?呃,我好像越来越无耻了……

当然,与其我和四姑娘去,倒不如我们整个寝室都去,这样也能避免四姑娘起疑。于是我兴冲冲地和一二四商量起这件事情,老大和小二表示对此事很有兴趣,尤其是小二,一听说陆小攻和钟小受都去,她眼睛直冒绿光。而四姑娘,则是一听到有陆子键,就坚决不去。

这个结果远没有达到我的预期效果,于是我和老大小二组成同一个阵营,开始游说四姑娘,眼看着这孩子马上就不耐烦地要动用武力了,小二当即立断地大吼道:“四姑娘我把你的SD娃娃藏起来了你要是不从了我们我就把它的手卸下来垫桌子腿我说到做到!”

于是四姑娘抬起到半空中的手,悄然地放下了……

我笑眯眯地朝小二比划了一个剪刀手的造型。

四姑娘握了握拳头,凶狠地说道:“三天之内,你要是不把娃娃还我,到时候我把你的手也卸了。”

小二很没节­操­地嘿嘿笑着,“报完名就给你,我敢不给吗……”

于是我特豪迈地给钟原发了个短信:“搞定。”

社会实践进行中

考试永远是折磨学生身心健康的利器。我在考试的风波中挣扎了许久,终于浮上了岸。考完最后一门考试,我走出考场,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时,钟原打来了电话。

我:“喂?”

钟原:“考得怎么样。”

钟原:“拿不到更好。”

怒,我早就应该猜到他会幸灾乐祸的。我忍了忍,又说道:“转专业估计也不行了。”学校有规定,想转专业的话,成绩必须要本专业排名前十,我的成绩估计够呛。

钟原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道:“可惜了。

虽然考试没有给我太多惊喜,不过接下来的日子足够我哈皮的,因为,暑假要来了

暑假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社会实践,和陆子键一起的社会实践。这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陆子键,我来了!

陆子键这次组织的项目是调查一个自然生态区的水污染以及治理情况,而那个自然生态区正是他的家乡,白洋淀。陆子键的现在的家并不在白洋淀,不过他家在那边的湖边有一座老房子,我们这次的社会实践,就住在他家的老房子里。.

关于白洋淀我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那里有湖水,有荷花,还有就是抗日战争时期那里有许多神出鬼没的抗日游击队,搅得曰本鬼子不得安宁。

当然那里到底怎么样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里是陆子键的家乡!

B市离白洋淀很近,坐车也很方便。下午两点钟,我们坐上了开往白洋淀的汽车,四点多的时候就到达了目的车站。陆子键的爸爸开着一辆小面包车亲自来接我们。陆子键的爸爸也是高大威猛的类型,简直就是一个中年版的陆子键。和陆子键不同的是,这位叔叔很健谈,而且和蔼热情,非常能活跃气氛。从车站到他家的老房子,几十分钟的车程下来,他和我们已经非常熟络了。通过交谈我们得知,原来陆子键他爸爸在市区里开了好几家特­色­饭店,生意做得不错,他们全家都住在市区里,这次陆叔叔是专程赶回来招待我们的。

陆叔叔不仅自己来了,还把他们饭店的一个金牌大厨带了过来,晚上给我们做了一顿­精­彩的白洋淀特­色­大餐,吃得我­肉­体和灵魂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那个□啊

后来陆叔叔有事先走了,令人振奋的是,他把那位金牌大厨留了下来……

大家白天赶了半天路,晚饭又喝了点酒,于是也没­精­神­干­别的,都早早地睡下了。这座房子里一共有四个卧室,两个超级大,另外两个稍微小一些。金牌大厨自己住一个小卧室,另外一个小卧室空着,那两个大卧室正好男生一间女生一间。陆子键的爸妈得知我们来,已经提前在卧室里拼好了很大的床,足以供好几个人同时在上面打滚。柔软的床上还铺着竹制凉席,躺上去又软又凉快,甭提多舒服了。

我们一二三四并排着躺在床上,说了一会儿话。一三四都比较累,唯独小二,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振奋得不像话。她不停地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地重复着“陆子键和钟原睡在一张床上”之类的话,搞得我迷迷糊糊睡梦之中竟然看到陆子键和钟原紧紧地抱在一起睡觉,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我又睡了一会儿,凌晨的时候被尿憋醒。虽然我极度不想起床,奈何这种事情又不好太忍,于是只好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出去上了个厕所。厕所在院子里,此时天上挂着半个月亮,月光有些模糊,一如我此时的意识。

我上完厕所,摸进了房间,倒头就睡。朦胧中似乎有人吃惊地叫了一声“木头”,我认为那是幻觉,来源于我的潜意识里对某人深深的恐惧。于是我也没在意,伸手在身旁胡乱抓了起来,想找一角被子盖上。凌晨的夏天还是一些凉意的,我现在就冷得睡不好,可惜抓了半天什么东西都没抓到,真奇怪,昨晚明明有被子的,难道被小二那家伙踢到床下了?"

我的神经不得不恢复一丝的清明,刚想睁开眼睛坐起来看看究竟,却冷不防身体被一只手拖曳进怀里,然后那人的四肢­干­脆全缠了上来,一只腿还大大咧咧地搭在我的腰上,俨然我就是一只抱枕。

被这么一只恒温动物抱着,我的身体渐渐暖和起来了,困意也重新席卷回来,于是我也没去想这个家伙到底是小二还是四姑娘,­干­脆利落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一阵谈话声吵醒的。

院子里有自来水龙头,此时传来哗哗的水声,估计是有人在洗漱。/

这时,有人问:“他们俩怎么还没醒?”声音粗犷,应该是那金牌大厨。

有人回答:“谁知道,估计这会儿正缠绵呢吧。”说完还不怀好意地笑,那声音是如此的猥琐,一听就是小二。

又有人说:“算了吧,他们俩就算有这贼心也没这贼胆吧?”四姑娘的声音。

“喂,你们,昨晚有没有看到不该看到的?”老大的声音

一个猥琐程度不亚于小二的男中音回答:“没有没有,我们一直在很厚道地睡觉。”

虽然他们的谈话没头没脑的,我暂时搞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不过我那半睡半醒的神经瞬间被另外一个发现给劈醒了

一二四都在外面,那么,那么……此时八爪鱼一样把四肢都缠在我身上的,又是何方神圣?我我我我……我不会撞见鬼了吧……

别怕别怕,据说大部分鬼都只会吓人不会吃人,我按捺住心中的恐惧,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低头去看搭在我腰上的那只手。那只手很白,皮肤细腻,手指修长,指甲的形状很漂亮,这只鬼的手倒是蛮好看的,不过就是有点眼熟。'

我顺着这只美手往上看去,手臂,肩膀……我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感觉。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钟原此时正扬着嘴角低头看我,黑亮的眼睛里盛满了不怀好意的笑。

钟原害羞了

钟原此时正扬着嘴角低头看我,黑亮的眼睛里盛满了不怀好意的笑

我的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了,这这这……怎么回事?

我惊慌失措地从钟原怀里钻出来,跳下床,然后结结巴巴地问他:“你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对我做了什么

钟原悠闲地侧身躺着,一只手撑着头,那姿势,仿佛一只妖娆的美人鱼。他看着我,淡淡地笑了一下,答道:“麻烦你看清楚这是哪个房间。”

我环顾了一下,顿时无地自容了。这房间和我们的房间很相似,不过角落里放着钟原他们的行李,这说明什么

难道我走错房间了?我突然想到了凌晨那场模模糊糊的如厕,当时稀里糊涂地就摸进了房间里,也没看清楚床上躺着的是谁……这么说,从那时候起,我就已经睡在这个房间里了?不仅如此,我还和钟原睡得如此的暧昧,更重要的是,其他三个人肯定都已经看见了,尤其是陆子键……;

我现在是欲哭无泪了。

钟原饶有兴趣地盯着我这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看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怎么,怕陆子键看到?”*

我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好意思,于是又摇了摇头。

钟原舒舒服服地笑着,“遗憾的是,陆子键已经看到了。”

对于钟原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恶劣行径,我只能在心底里表示对其强烈的谴责和鄙视,“那你怎么不叫醒我?”,

钟原:“我叫了,你没醒,不光如此,”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得意地笑,“你还主动投怀送抱。”

汗之,这么丢人的事我都­干­得出来吗,我真恨不得天上一道闪电下来劈死我算了。

对于昨晚的事情我只知道自己中途上了个厕所然后就走进这个房间了,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完全不记得了。虽然钟原这家伙所说的话值得怀疑,不过一想到我主动投怀送抱地往他怀里钻的画面,我还是会一阵恶寒。苍天啊,不带这么玩的啊……

我刚想说话,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好像还有人在窃窃私语。我屏息走到门口,“刷”地一下打开了房门

三男三女挤在门口,那表情,一个比一个猥琐。最令我受不了的是,连陆子键都跟着他们凑热闹!

考虑到这个偷听团伙人多势众,我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况且我还怕钟原心血来潮说出点什么更雷人的话,因此我只好酷酷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几乎是落荒而逃地挤出房间。

于是这个本来让我充满期待的社会实践,以如此囧然的一个早晨拉开了序幕。+

吃过早饭,我们八个人划着两条船荡进了白洋淀的湖中。我们今天的任务是先要熟悉一下白洋淀的大体情况。

船是从附近农家租来的普通木船,有两个桨,要靠人力来划。我们分成两组,我、四姑娘、陆子键、钟原在一条船上,其他人在另外一条船。几个人中比较专业的会划船的只有陆子键和路人甲,当然其他人偶尔跟着捣捣乱。"

今天的天气很晴朗,虽然是夏天,不过湖上凉风习习的,也并不热。天很蓝,映得湖面也蓝得让人心情格外地好。湖面宽广而平静,微风推着细细的波浪撞击在船上,卷起一堆堆细小的泡沫,像顽皮的孩子。船桨轻轻拍打着水面,那有节奏的哗哗声,让人心神宁静。:

这里的风光并不美艳,却很怡人,就仿佛一个普通人家里的清丽少女,亲切而清爽

我在这怡人的风光里不禁陶醉,­干­脆脱下凉鞋,把双脚荡入水中,水清凉而轻柔,让人神清气爽。于是我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通透入灵魂的舒爽。0

耳边传来熟悉的一声“咔嚓”,我知道钟原这厮肯定又在拍照。这个家伙很奇怪,他自己有相机,却从来没见他用,每次都是举着手机拍来拍去。

我睁开眼睛,无聊地扫了他一眼,却见他此时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水面,两眼发直。我觉得奇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看到了一双白皙的脚。

此时那双脚正兴致盎然地在水中荡啊荡,激起清凉的水花,在阳光下分外耀眼。两只脚浸得湿湿的,闪着光泽,踝骨纤细,肌­肉­丰泽,指甲圆润……那双脚不是别人的,正是不才在下的。

我­干­咳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拢了拢双脚,规规矩矩地搭在船舷上。小木船在水面轻轻地游走,于是我的脚浸在水中,划出了两道波痕,在船尾荡漾。

钟原中了邪一般,两眼发直,我看到他的嘴­唇­发­干­,喉咙轻轻地动了一下。于是我开始担心这家伙是不是中暑了。虽然湖面上有凉风,并不热,然而太阳公公的威力还是不可小觑的,尤其是那要命的紫外线,烤得我连眼睛都不敢睁得太大。

我友好地轻轻戳了戳钟原的手臂,问道:“你怎么了?”

钟原回过神来,他移过目光,看了我一眼,随即扭脸,看向远处。

然而令我感到惊奇的是,他的脸颊上竟然爬上了微不可察的粉­色­,淡淡地氤氲着。我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有。呃,这个世界再次玄幻了。

不过我很快就明白了。钟原此人脸皮比城墙都厚,能让他脸红的唯一原因,也只有生病了。看来这小子是真的中暑了,于是我随手拎过背包,从里面翻出藿香正气水给他,“喝这个吧?”

钟原看都不看我手里的是什么,接过去拧开盖子­干­脆地喝下,喝完才想起皱眉头,“你给我喝什么东西?”

这么呆的反应要是发生在钟原身上那就太离奇了,这小子难道丢了魂了?

此时钟原握着空空的小瓶看了一会儿,然后递给我,不咸不淡地说了声“谢谢”。他抬眼看我,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我的双脚。:

我缩了缩脚,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这种尴尬的感觉并不是我自己感觉到的,而是钟原带给我的,我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可是我总觉得他的神­色­有些诡异,于是我莫名其妙地也跟着尴尬起来。真不知道为什么钟原的情绪这么有传染力。

此时钟原的目光依然似有似无地缠绕着我的双脚,我于是­干­咳了一下,没话找话地说道:“那个……我的脚很好看吧?呵呵……”其实我这并不是自恋,跟人比脸的时候我有时候会落下风,不过跟人比脚,我确实基本上没输过。好多人都夸过我的脚长得好看。虽然我也承认脚长得好看没什么用,不过好看总比不好看强。;

钟原浅浅地勾起嘴角,笑得生动而妖娆,我都怀疑这家伙不是中暑而是中邪了。他大大方方地盯着我的脚打量着,微微点头答道:“确实挺好看的。”

虽然气氛依然诡异,不过被钟原夸一句也着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于是我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钟原此时的目光忽明忽灭,完全是一副深度中邪的症状。反正藿香正气水已经拯救不了他了。

很久之后,当我被某人推倒在床上然后被他一根一根亲吻脚趾头的时候,我才醒悟,原来脚长得好看也并非完全无用,原来小二曾经说过的“木头你单凭一双脚就有可能引起某些男人的­性­冲动”也并非全无道理。

因为这世界上有一种病,叫做恋足癖。而钟原,正是此病的轻度患者

钟原因为中暑加中邪,躺在船篷里闭目养神。我则靠在船篷外,津津有味地看着陆子键划船。

陆子键此时已经放开船桨,单扶着一根竹篙,缓缓地推着湖底。开阔的湖面成为了天然的背景,他立在这背景之中,越发显得高大威猛,丰姿俊朗。夏日热烈的阳光打在他的古铜­色­的皮肤上,使他浑身散发着男生特有的阳刚与朝气

不过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让我和陆子键一起上自习,我不会的地方他肯定也能帮我解答吧?而且肯定比钟原解答得好……#

好吧,闲言少叙。话说今天钟原上自习的时候竟然不辞劳苦地把电脑带进了自习室。钟原是一个­骚­包的人,所以他的电脑也是­骚­包的白­色­。我发现这家伙是真喜欢白­色­,平常的时候他就喜欢穿­干­­干­净净的白衬衫,加上简单利落的短发,给人造成一种“我很纯情很善良”的假象,天知道他到底有多­阴­险多邪恶>_<

钟原打开电脑,问我:“你选修了什么课?”

我:“问这­干­吗?”钟原打开学校的选课系统,登陆,“还能­干­吗。”

汗,我就知道这小子­阴­魂不散。想跟我选一样的选修课是吧?想到时候点名我帮你点作业我帮你做是吧?你你你你你想得美……/

于是我答道:“不告诉你。”

钟原淡定地盯着电脑屏幕,“别逼我盗你账号。”

我:“……”

我觉得钟原是在诈我,这小子又不是第一次用这种伎俩,哼哼,我总不能次次都上当吧?我还就不信了,你一管理学院的学生,会些数学物理定量分析什么的还勉强说得过去,总不能什么杂七杂八的手艺都会吧?

想到这里,我冷笑道:“你盗啊你盗啊,切!”

“恩,是你让我盗的。”钟原说着,在网页上鼓捣了一会儿,敲了几下键盘,“好了。”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电脑屏幕,真、真的……

钟原欠扁地说道:“用户名是你的学号,密码是系统默认的身份证号,你没有改……其实我这不算是盗号。”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学号身份证号的?”

钟原:“你饭卡在我手里。”

于是我悲愤了

钟原找到我的课表,指手画脚了一番,说道:“能在不了解情况的情况下同时把全校最容易挂的四门选修课全部选中,就算自虐也没必要这么狠吧,木头你真是奇才。”*

我擦汗,怀疑地看着他。#

钟原坦然地翻看着课表选单,说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几个都比较好过,你要不要选?”他说着,侧过头来征询我的意见,算是民主了一把。

废话,就算我说不选,你也会义无反顾地给我选了吧

钟原一点也不为自己的伪民主感到羞愧,他大刀阔斧地删掉了我原来的选课,重新给我选了几门。后来的事实证明,重新选的这几门确实比较好过。'

钟原把我的公共选修课改得面目全非之后,还意犹未尽地把我的体育课也改了,从原来的乒乓球改成了网球。理由是乒乓球对人的反应速度和灵活­性­要求比较高,然后……他同情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怒,我有那么挫吗我?:

选完课,钟原又从书包里翻出一个小巧的像手电筒一样的东西给我。-

我接过来,仔细端详着,“这什么东西

钟原答道:“电击器,据说最近学校里不怎么太平。”,

汗,这就是传说中的电击器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是我感动地看着钟原,“谢谢你啊。”虽然这家伙比较­阴­险,不过瑕不掩瑜,马大爷教育我们,要辩证地看待问题。

“不用谢,你以后表现好点就行,最起码别气我了。

我点点头,这算是老板对员工工作的认可和鼓励吧?看来我前一阵表现得还不错。不过至于我怎么气到钟原了,这一点我还是觉得莫名其妙,明显是他一直在气我好不好。

我仔细端详着手中小小的电击器,问钟原:“这东西要怎么用?”

钟原指着它,比划着,“把这里对准敌人,按下这个按钮就好。”

“是这样吗?”我说着,不由自主地听从着钟原的指导,按下了开关……

不过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让我和陆子键一起上自习,我不会的地方他肯定也能帮我解答吧?而且肯定比钟原解答得好……#

好吧,闲言少叙。话说今天钟原上自习的时候竟然不辞劳苦地把电脑带进了自习室。钟原是一个­骚­包的人,所以他的电脑也是­骚­包的白­色­。我发现这家伙是真喜欢白­色­,平常的时候他就喜欢穿­干­­干­净净的白衬衫,加上简单利落的短发,给人造成一种“我很纯情很善良”的假象,天知道他到底有多­阴­险多邪恶>_<

钟原打开电脑,问我:“你选修了什么课?”

我:“问这­干­吗?”钟原打开学校的选课系统,登陆,“还能­干­吗。”

汗,我就知道这小子­阴­魂不散。想跟我选一样的选修课是吧?想到时候点名我帮你点作业我帮你做是吧?你你你你你想得美……/

于是我答道:“不告诉你。”

钟原淡定地盯着电脑屏幕,“别逼我盗你账号。”

我:“……”

我觉得钟原是在诈我,这小子又不是第一次用这种伎俩,哼哼,我总不能次次都上当吧?我还就不信了,你一管理学院的学生,会些数学物理定量分析什么的还勉强说得过去,总不能什么杂七杂八的手艺都会吧?

想到这里,我冷笑道:“你盗啊你盗啊,切!”

“恩,是你让我盗的。”钟原说着,在网页上鼓捣了一会儿,敲了几下键盘,“好了。”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电脑屏幕,真、真的……

钟原欠扁地说道:“用户名是你的学号,密码是系统默认的身份证号,你没有改……其实我这不算是盗号。”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学号身份证号的?”

钟原:“你饭卡在我手里。”

于是我悲愤了

钟原找到我的课表,指手画脚了一番,说道:“能在不了解情况的情况下同时把全校最容易挂的四门选修课全部选中,就算自虐也没必要这么狠吧,木头你真是奇才。”*

我擦汗,怀疑地看着他。#

钟原坦然地翻看着课表选单,说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几个都比较好过,你要不要选?”他说着,侧过头来征询我的意见,算是民主了一把。

废话,就算我说不选,你也会义无反顾地给我选了吧

钟原一点也不为自己的伪民主感到羞愧,他大刀阔斧地删掉了我原来的选课,重新给我选了几门。后来的事实证明,重新选的这几门确实比较好过。'

钟原把我的公共选修课改得面目全非之后,还意犹未尽地把我的体育课也改了,从原来的乒乓球改成了网球。理由是乒乓球对人的反应速度和灵活­性­要求比较高,然后……他同情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怒,我有那么挫吗我?:

选完课,钟原又从书包里翻出一个小巧的像手电筒一样的东西给我。-

我接过来,仔细端详着,“这什么东西

钟原答道:“电击器,据说最近学校里不怎么太平。”,

汗,这就是传说中的电击器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是我感动地看着钟原,“谢谢你啊。”虽然这家伙比较­阴­险,不过瑕不掩瑜,马大爷教育我们,要辩证地看待问题。

“不用谢,你以后表现好点就行,最起码别气我了。

我点点头,这算是老板对员工工作的认可和鼓励吧?看来我前一阵表现得还不错。不过至于我怎么气到钟原了,这一点我还是觉得莫名其妙,明显是他一直在气我好不好。

我仔细端详着手中小小的电击器,问钟原:“这东西要怎么用?”

钟原指着它,比划着,“把这里对准敌人,按下这个按钮就好。”

“是这样吗?”我说着,不由自主地听从着钟原的指导,按下了开关……

满脸神往地看着陆子键,抿了抿嘴。

这时,钟原凑了过来,一只手臂弯起,手肘毫不客气地搭在我的肩上。他懒洋洋 钟原凉飕飕的声音在我耳边飘荡着:“好看也不是你的。”

我怒,侧过脸瞪他,顺便把肩膀上那条胳膊甩开。

钟原却得意地笑着,“怎么,我戳中你的痛处了?”

我又羞又怒,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辩驳的话,因为这家伙好像确实戳到我的痛处了。我靠着船篷闭目养神,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

陆子键是一个内敛的人,对待感情似乎也有点迟钝,指望着他主动靠近我,那是想都不要想。好吧,看来,我得采用点激进的办法了。想到这里,我睁开眼睛,站起身来,走到船边。假装欣赏着湖面的美景。

漫不经心地和陆子键聊了一会儿天,我突然站直身体,假装脚下不慎,踩到了船外。接下来一个趔趄,我直接从船上掉进了水里。

在落水的那一刹那,我cao着凄厉的声音高声喊着:“陆师兄救我!”说完就老老实实地掉进水里,等待救援。

我现在都开始佩服我自己了,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么一个完美的主意。话说,其实我这个人水­性­无敌的好,在水底里不换气待半个小时绝对没问题。当然现在我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事,我得假装是一不小心溺水了,然后等待着陆子键上演一场英雄救美的大戏。想象着他担心地把我从水里捞出来,然后我迟迟不能醒来,再然后人工呼吸……,

不过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让我和陆子键一起上自习,我不会的地方他肯定也能帮我解答吧?而且肯定比钟原解答得好……#

好吧,闲言少叙。话说今天钟原上自习的时候竟然不辞劳苦地把电脑带进了自习室。钟原是一个­骚­包的人,所以他的电脑也是­骚­包的白­色­。我发现这家伙是真喜欢白­色­,平常的时候他就喜欢穿­干­­干­净净的白衬衫,加上简单利落的短发,给人造成一种“我很纯情很善良”的假象,天知道他到底有多­阴­险多邪恶>_<

钟原打开电脑,问我:“你选修了什么课?”

我:“问这­干­吗?”钟原打开学校的选课系统,登陆,“还能­干­吗。”

汗,我就知道这小子­阴­魂不散。想跟我选一样的选修课是吧?想到时候点名我帮你点作业我帮你做是吧?你你你你你想得美……/

于是我答道:“不告诉你。”

钟原淡定地盯着电脑屏幕,“别逼我盗你账号。”

我:“……”

我觉得钟原是在诈我,这小子又不是第一次用这种伎俩,哼哼,我总不能次次都上当吧?我还就不信了,你一管理学院的学生,会些数学物理定量分析什么的还勉强说得过去,总不能什么杂七杂八的手艺都会吧?

想到这里,我冷笑道:“你盗啊你盗啊,切!”

“恩,是你让我盗的。”钟原说着,在网页上鼓捣了一会儿,敲了几下键盘,“好了。”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电脑屏幕,真、真的……

钟原欠扁地说道:“用户名是你的学号,密码是系统默认的身份证号,你没有改……其实我这不算是盗号。”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学号身份证号的?”

钟原:“你饭卡在我手里。”

于是我悲愤了

钟原找到我的课表,指手画脚了一番,说道:“能在不了解情况的情况下同时把全校最容易挂的四门选修课全部选中,就算自虐也没必要这么狠吧,木头你真是奇才。”*

我擦汗,怀疑地看着他。#

钟原坦然地翻看着课表选单,说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几个都比较好过,你要不要选?”他说着,侧过头来征询我的意见,算是民主了一把。

废话,就算我说不选,你也会义无反顾地给我选了吧

钟原一点也不为自己的伪民主感到羞愧,他大刀阔斧地删掉了我原来的选课,重新给我选了几门。后来的事实证明,重新选的这几门确实比较好过。'

钟原把我的公共选修课改得面目全非之后,还意犹未尽地把我的体育课也改了,从原来的乒乓球改成了网球。理由是乒乓球对人的反应速度和灵活­性­要求比较高,然后……他同情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怒,我有那么挫吗我?:

选完课,钟原又从书包里翻出一个小巧的像手电筒一样的东西给我。-

我接过来,仔细端详着,“这什么东西

钟原答道:“电击器,据说最近学校里不怎么太平。”,

汗,这就是传说中的电击器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是我感动地看着钟原,“谢谢你啊。”虽然这家伙比较­阴­险,不过瑕不掩瑜,马大爷教育我们,要辩证地看待问题。

“不用谢,你以后表现好点就行,最起码别气我了。

我点点头,这算是老板对员工工作的认可和鼓励吧?看来我前一阵表现得还不错。不过至于我怎么气到钟原了,这一点我还是觉得莫名其妙,明显是他一直在气我好不好。

我仔细端详着手中小小的电击器,问钟原:“这东西要怎么用?”

钟原指着它,比划着,“把这里对准敌人,按下这个按钮就好。”

“是这样吗?”我说着,不由自主地听从着钟原的指导,按下了开关……

于是,我们从此拉开了我们亲密接触的第一步。接下来的情节就好说了,知恩图报以身相许郎情妾意什么的,呵呵,呵呵呵呵……;

我这么想着,在水里扑腾了两下,就开始等待救援。

果然没过一会儿,我就被人拖出了水面。我眼睛紧闭,四肢无力地垂着,任他抱着我,陆子键的胸膛真宽广啊……我的心里默默地流起了口水

我被拖上了船,然后有人按我的胸口,把我呛进去的水逼出来。我只好象征­性­地吐了几口水,但眼睛依然紧闭。

身体斜上方传来了陆子键的声音:“钟原,沐尔怎么还没醒,要不要给她做人工呼吸?”

钟原的声音离我很近,“我试试

于是我顿时顿悟,救我的人是钟原,钟原!我猛地睁开眼睛,正看到钟原低下头来,于是我及时地抬手捂住他的嘴,嘿嘿笑道:“那个,我……我没事。”.

钟原看到我睁开眼睛,先是松了口气,然后他嫌恶地拎开我的手,怒气冲冲地说道:“你其实自始至终都没事吧?”1

“哪有。”我从船板上爬起来,心虚得不敢看他。

“木头!”钟原板起脸来,眼中有火苗在冒,“这种玩笑会出人命你知不知道!”%

我烦躁地低下头,“我水­性­好得很,不劳你费心

“你……”钟原的胸口起伏很大,这表明他很生气。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恶狠狠地说道,“好啊,算我多事,反正你是死是活不关我事!”他说完,自顾自地走到船尾坐下,不再说话。

我被他噎得心里发堵,­干­脆也扭过脸去不看他,又把脚伸进水里,无聊地拍打着湖面。

陆子键挠了挠头,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钟原,大概是实在摸不清楚我们是怎么吵起来的。别说他了,我自己都不清楚。本来就一个玩笑,说着说着就火大了,至于钟原,我也是很少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这小子虽然坏,但脾气向来是很好的。

他母亲的,真是莫名其妙。

陆子键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说道:“沐尔,钟原也是为你好。”*

我刚想说话,却听船那头的钟原回头朝陆子键吼道:“陆子键你闭嘴,以后不要跟她说话!”

陆子键愣了一下,果然闭嘴了。

我顿时更火大了,钟原你欺负我也就算了,你为毛还要欺负陆子键?他招你惹你了?于是我脑子一热,吼回去:“这关陆子键什么事

钟原冷笑,“我跟陆子键说话,又关你什么事?”

我噎了噎,最后恼羞成怒地闭嘴。斗嘴并不是我的强项,不管对方的战斗状态是什么样,更何况现在钟原正处于暴走的状态,虽然他暴走得莫名其妙。

气氛一时冷到了极点,四个人都没有说话,小船在哗哗的水声里,缓缓地荡进了大片的荷花之中。阵阵荷花的清香飘入鼻端,我的心神一时宁静了不少。不过我的­精­神还是有一些萎靡,耷拉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咫尺之遥的荷叶。

四姑娘揪了一大片荷叶顶在脑袋上,看起来很滑稽。她坐在我旁边,怀里抱着几只硕大的莲蓬,一边剥一边吃,还问我吃不吃。我摇了摇头,没心情。

四姑娘却低声骂了句:“笨蛋。”

我耳朵灵,马上捉住了她的话,于是反问道:“说什么呢你?”

四姑娘这回直视着我,光明正大地说道:“我说你是笨蛋,钟原真倒霉。”

我翻了个白眼,答道:“那你还胳膊肘往外拐呢,你们­干­嘛都为钟原说话。”

“废话,”四姑娘用一只莲蓬敲着我的脑袋,“因为旁观者清啊,别人都知道钟原对你做了什么,而你又对钟原做了什么。”

我揪过她的莲蓬,“比如说?我怎么觉得是他一直在欺负我?”

四姑娘拿过另外一只莲蓬,接着敲,敲得我很是无语。她说道:“拜托,钟原以为你出事了,把你从水里捞出来好不好?当时我都吓傻了,还好他反应快。你说你水­性­好,可是我们又不知道,在当时看来,你就是失足落水,随时有生命危险的。谁知道到头来是你逗我们玩呢?别人付出的真心到你这都成了多管闲事,别说钟原了,连我都想踹你两脚。”

我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有那么过分吗……”

“没有吗?你敢说你没有?来来来,你给我底气十足地说,说你没有,说你没有辜负别人的担心,说你没有光顾着玩自己的,置别人的感受于不顾,来,说啊!”9

我老老实实地任她敲着,别别扭扭地说道:“我有……我错了……”

四姑娘于是把莲蓬收进怀里,接着剥莲子吃。

我突然发现自己做得确实有点过分了,其实人命关天的这种事情,在谁看来都是很凶险很紧急的,钟原好心好意地下水去捞我,我却连个谢谢都没说,不光这样,还嫌弃他多管闲事……何况本来这种玩笑就开不得,吊着别人对生死的担心,自己却玩得不亦乐乎,我还真是无耻,无耻透顶!

苍天啊,我有罪!

于是我揪着四姑娘的袖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对不起你们大家啊。”

四姑娘不耐烦地甩开我的手,继续剥莲子吃,“去去去,你该朝谁道歉你不知道吗,离我远点!”*

被四姑娘嫌弃了之后,我站起身,心虚地一步一步朝钟原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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