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津头,梨花墙外,心事两人知。
姜夔·《少年游》
翻转着手中精致的手帕,魔玺玺这个愁啊!自从上次青楼凶杀案后,雷雨琦动用所有关系,将铁榔头整成在家待业。而这个家——就是魔玺玺和周树的院子。铁榔头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声称自己和周树有过命的交情,所以一定要和周树住在一起。妈的,和一个傻子啥交情算过命?他帮小花看过病啊?过命?!当她魔玺玺是傻子不成?不过值得安慰的是,周树还是一如既往的围着魔玺玺转,魔玺玺说东,他不说西。魔玺玺说吃辣,他不吃酸。魔玺玺一入座,他就知道扇风倒水,揉肩捶背。尽管有很多时候,铁榔头看不过去,出声阻止,但是都被周树异常认真的回绝了。看来,离绝版好男人养成,不远了。魔玺玺美美的想。
只是,自从青楼事件后,就总有人给魔玺玺送东西。送写着诗的手帕,且每一首诗写的都异常的入骨,像什么‘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一枝红艳出墙头,墙外行人正独愁。’‘红杏西娄树,过墙无数花。’‘独有杏花如唤客,倚墙斜日数枝红。’‘隔岸两三家,出墙红杏花。’‘杏花墙外一枝横,半面宫妆出晓晴。’‘一段好春藏不尽,粉墙斜露杏花梢。’‘杨柳不遮春色断,一枝红杏出墙头。’更甚还有什么‘种杏不实者,以处子常系之裙系树上,便结子累累。余初不信,而试之果然。是树之喜淫者,莫过于杏,予尝名为风流树。’虽然,魔玺玺文化水平不是很高,文言文根本就是按照白话文的理解方式随意揣测,不过,魔玺玺还是能大概理解一下那些诗句的意思,不就是说红杏出墙的吗?
以往,若有人这么入骨的向魔玺玺表达愿意接收她这株红杏的意愿,那么魔玺玺一定二话不说,就去看看那人长得啥模样,要是长得好,她就跟着出墙,不好再回来继续爬树。只是,如今,和铁榔头一个院儿,万一被那铁榔头逮到,估计自己会和那传说中的潘金莲是一个下场的。只是,魔玺玺没有料到。不知道怎地,自己收到勾引自己出墙的诗句的消息被易品兰婆媳俩知道了,某日带着丫鬟啊侍卫啊,闯了进来,以‘欲爬墙头’为名,将魔玺玺关入祠堂,要她反省一天一夜……
银光逐渐隐没于云端,好似随意涂鸦的天空墨染一样的玄幻,层次分明的云层,勾勒出九重天的外貌,神秘莫测玄幻离奇以及带着些许的阴森……夜风冷冽,如寒针刺骨,夜色诡异,如梦似幻,似黑似灰却又闪着些许亮丽的晕红,说不出今夜究竟是个什么颜色,只道,是鬼挡了路,是神遮了眼……
今夜的街道较以往更加的安静,小商小贩提前收拾回家,路上行人各个加快步伐。晋王府里也较以往更加冷清,晋王爷进宫至今未归,周密喜欢上了凤凰楼里的头牌最近很少归家,周易去给母亲上坟这两天都不在府,向来喜欢‘晒月亮’的魔玺玺被关进了祠堂,缠着铁榔头教武功的周舟也生了病,王府内的女人们再也没什么话题,故而少了些叽叽喳喳,多了丝萧条冷清。
空旷的祠堂内,明晃晃的烛火,有些扎眼。阴风徐徐,冷冰冰的大厅内,除了挺立的各个祖先牌位外,其余都是软趴趴,就比如说此刻的魔玺玺……
先是盘腿坐着,再然后将双腿支起来,抱着腿坐着,再然后干脆跪着……
古代的人都很封建迷信,就好像易品兰和兰夫人,她们以为魔玺玺会恭恭敬敬的跪在祖先牌位这儿一宿,毕竟啊,面对列祖列宗,谁不怕呢?其实魔玺玺也怕,她怕啊她怕……她怕她好不容易有的翘臀被她给坐扁了……
“咕咕咕……”肚子都叫半天了,魔玺玺告诉自己,要忍,她又不是没饿过?从六岁开始就懂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魔玺玺,岂会被小小的饥饿吓到?
“喵……喵……喵?”真烦人,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和魔玺玺一个想法,每当自己特别郁闷的时候,听到别的噪音就特别烦躁,特别郁闷!直想,掐掉噪音源头。
“叩叩叩!”魔玺玺拿起刚才无聊的时候拿出来的祖先牌位敲击地面。
“喵喵喵!”像似和魔玺玺杠上了一样,那只猫也随着魔玺玺的旋律在叫。
“叩叩叩!”
“喵喵喵!”一时间,只听到整个祠堂内不断的回荡着猫叫声和魔玺玺敲打地面的声音。
而就在魔玺玺终于忍受不了,准备好好收拾那只猫咪的时候,祠堂的门竟然吱嘎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不是被锁上了?!这么晚,谁会来看她?周树……莫名的,魔玺玺只想到了他,随即又被自己否决掉了,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说不准此时正抱着小花在自己的床上睡得香甜呢~!怎么会想到自己?再说了,他又不知道自己被关了起来。自己被关的时候,小翠儿去购物,周树和铁榔头带着周舟去看小花。很不情愿的承认,自己或许在和那只母猪吃醋吧?!
“兮兮……兮兮……”一道沙哑的少年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丝抽泣带着丝哽咽更带着莫名的激动,在魔玺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便已经被揽入了一个瘦弱但不失温暖的怀抱。“兮兮……兮兮……”脖子上的湿润,昭示着这个不断的在自己脖子上磨蹭的家伙……在哭?!
“你……”侧头,看向周树哭得像核桃一样红肿的眼睛,一向能言善辩的魔玺玺竟然一时间无从开口。
“我听说你被关起来了……她们好坏!以前总趁着爹爹不在,关我的……那时候我都会好冷好饿的……都没人管我……她们还吓我……说我不乖乖跪着,就会有鬼来抓我……”一边哽咽的叙述,一边不断的流泪,魔玺玺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互相撕扯着,自己的心脏也随着,不断的被撑开,不断的被撕裂……
“不过,兮兮不要怕!你有我哦!”说罢,便将一直藏在胸口的小手帕翻了出来,脏兮兮的小手帕,包裹着有些碎的蟹黄酥,挂着泪痕脏兮兮的小脸带着单纯的笑靥,“不怕不怕哦~!”张开手臂将魔玺玺揽入怀中,此时的周树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在为魔玺玺遮风挡雨。
不要怕,你有我。一句话,狠狠的印在魔玺玺的胸口,一瞬间,心脏停止了跳动。多久了?无论自己的乞讨、偷盗、被打、被骂、生病甚至是后来的死亡……从没有人这样对自己说过,即使是自己那个所谓的母亲,鼻子和口腔很酸,很胀,胸腔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像似要被撑列了一样……魔玺玺无法开口,魔玺玺不能说话,魔玺玺怕自己会哭出来,当着,这个一直被自己欺负得死死的的傻子面前哭出来……可是,胸口好涨,好压抑,她甚至无法呼吸……
“慢一点……会呛到的……”周树傻傻的看着不断往自己口里塞蟹黄酥的魔玺玺,错以为魔玺玺喜欢吃,“还有哦!等明天,我把我的十个分给你……五个……分你六个啦!慢一点……全给你了全给你了……慢一点会呛到的!”噗嗤一声,魔玺玺终于忍受不住了,抱着周树的身子,将头藏进周树胸口,失声痛哭……
而周树,也只是傻傻的任由魔玺玺哭着,小心翼翼的安慰……
也许,只有月娘知道,有什么东西,自从今晚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次日清晨,晋王爷回府,神情复杂的将睡在祠堂内的魔玺玺和周树叫了出来,反复的看了周树好几眼,最后无奈离去。
有一句话叫做习惯成自然,用在周树身上是再恰当不过了。不知是周树太习惯魔玺玺的虐待还是天生奴才命,总之,他是让魔玺玺想对他好都不行啊~!而,魔玺玺原本在祠堂内海发誓呢,发誓一定要好好对待周树,结果,出去之后就忘了。被周树气过之后,还是一如既往的欺负周树。一时间,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但,似乎又有些不一样……怎么说呢,感情的事儿,外人还是无法道得清楚,正所谓,鞋舒服与否,只有脚知道不是?
自从进了晋王府,铁榔头总是用探究怀疑评估甚至是怜悯的眼光看魔玺玺,看得魔玺玺很想扁他,但是酒怕打不过哦他,所以一度作罢。
青草葱郁,绿树矮矮,山峦叠嶂,鸟语花香。明媚的阳光,射向河水,折射出七彩光芒,嬉戏的鱼儿欢笑打闹,激起层层旖旎的涟漪,五光十色,灿烂夺目。
“终于找到你了。”干净好听的男子声音,带着些许激动,微勾嘴角,俊秀儒雅的脸庞霎时鲜活起来。眉心的朱砂痣,在灿烂的阳光下熠熠夺目,清风微扬,带起艳红是金丝袈裟翩翩起舞,而身着袈裟的俊秀男子,似堕入凡尘的仙,似要迎风归去。
“闻人瑟!”一声娇呵打掉了闻人瑟俊脸上的微笑,好看的眉毛微皱,如水般清澈的眸子里有着说不出,道不尽的苦恼。忽的,只见,银光乍现,一闪而过,快若闪电,而闻人瑟的动作似乎较闪电更快,一个转身,只见刚刚伫立的地方平添几道裂痕。而那朵闻人瑟废了千辛万苦寻找的紫色朵妠顷刻间化为乌有。
“落碧瑶!”第一次,闻人瑟这样清楚的叫出自己的名字,俏脸微红,一身火红衣衫的妙龄少女,娇嗔的看向异常俊秀的光头和尚。
“你……你你知道我的名字?”一出口,她便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好歹曾经是他订过亲的未婚妻诶~!他当然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啦~!只是……当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面说出来,自己就会莫名的脸红心跳呢!~这是怎么回事呢?莫非……自己生病了?有些恐惧有些无措有些害羞,落碧瑶偷偷的看向阳光下,湖水畔,青草中,那个困扰了自己十年的男子……
“你知不知道,有人需要紫色朵妠救命呢?!”一想到那个家伙如果还不服用紫色朵妠,很可能会一直停留在八九岁的儿童时期,闻人瑟就不由得有些害怕,他的处境是何其的危险啊~!但愿,铁榔头那个莽夫可以护他周全吧~!
“知道!”轻轻一哼,落碧瑶挑衅的仰起头,直视那双清澈见底的浅色眸子。四目相对,是什么在忽视,又是什么再压抑?
“算了。”微微叹了口气,闻人瑟收回目光,任命的继续寻找紫色朵妠。好脾气的将落碧瑶的挑衅直接忽略,而恰好是闻人瑟的好脾气,彻彻底底的激怒了落碧瑶。
“闻人瑟,你这个大混蛋!你就等着给那个妖孽男收尸吧!”狠狠的留下一句威胁,落碧瑶踏风而去,徒留丝丝梨花香,随风吹散。
“何苦哀哉?”闻人瑟以探究疑惑的目光目送落碧瑶随风而去的身影。满脑子都是小问号,他不懂,他是真的不懂,不懂落碧瑶为何要步步紧逼,不懂落碧瑶为何要追随自己到天涯海角,更不懂落碧瑶为何要跟自己作对甚至是屡次对那个家伙下毒~!“你又斗不过他……”是的,多次交手,有着毒妇之称的落碧瑶竟然以完败的战绩输给不懂任何毒物的周树,是该说落碧瑶毒功太差,还是说周树太过阴险?上次,如若不是周树旧疾突发,恐怕如今的结果会很吧一样吧?
叹了口气,闻人瑟开始继续寻找紫色朵妠,在落碧瑶找到周树之前,在周树毒发之前。
回娘家
某日,小翠儿端上一盘水果。周树坐在果盘左边,魔玺玺坐在果盘右边。两人同时盯着桌子上的水果……
“今天天气真好啊!”双眼盯着水果,周树大叫。翻了个白眼儿,魔玺玺似笑非笑的看着脸蛋儿越来越红的小周树,而后者则是被魔玺玺看的有些无措。
“呃……咦,爹你怎么来了?”周树突然看向魔玺玺身后,煞有其事的大叫。而魔玺玺仅是微挑眼皮,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着周树。脸蛋儿越来越热,论说谎话骗人,周树实在是不是魔玺玺的对手。每次谎话还没说完,周树就会脸红。反观魔玺玺,说起谎话来是一套接一套的,那神情看起来比说真话还真。周树往往是被魔玺玺骗得一愣一愣的。难以抵挡啊!
“呃……”见魔玺玺没上当,周树有些泄气,双手置于桌子上,开始动手分水果,是你一个来我一个的‘公平分配’,偶尔会趁魔玺玺没注意的时候,偷偷给自己一个大的,给魔玺玺一个小的。微微勾起嘴角,看着周树幼稚的动作表情,魔玺玺暗笑。却放任周树作假。“好了,那些是你的了。这些……”说着两只胳膊一圈,将半盘水果抱个满怀,“是我的。”小心翼翼的藏着掖着,很怕魔玺玺偷自己的水果一样,其实这不能怨周树,平时一到小翠儿送水果的时候,周树的水果都会被魔玺玺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吃掉,或是抢或是骗。
“恩恩恩!”魔玺玺很赞同的点头,周树依旧一脸不信任的防备着魔玺玺。魔玺玺见周树防自己和防贼一样,灿烂一笑,起身,准备离开,而周树见魔玺玺起身了,心中一松,便放下了双臂,正微笑的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护下的水果,准备美美的大餐……而就在这时……魔玺玺猛地回身,趁着周树不注意,一把夺过周树的水果,伸出舌头挨个舔了一圈。而周树则是傻傻的看着魔玺玺的动作,脸蛋儿由红变黑再变青化紫,最后目光十分鄙夷哀怨的看着魔玺玺,而魔玺玺则是大方的又将水果还给周树。
“耨……吃吧!今儿不抢你的了!”魔玺玺很是大度啊~!而周树的脸色则更紫了,猛地,周树也怒了,压抑了几天的的情绪终于爆发了,一个箭步穿了过去,一把拿起魔玺玺的水果,有样学样的挨个舔了一圈。然后挑衅的看向魔玺玺,谁知魔玺玺竟然微微一笑,从周树的手中接过一个水果,吭哧就是一口,三两下便吃进了肚子,在周树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魔玺玺将剩下的水果核送到周树眼前……
“你还舔吗?”魔玺玺笑容灿烂,周树气得险些背过去,狠狠吐了一个字——不,便转身离去,留下的狂笑不止的魔玺玺。
日子依旧一天天的过,而这段时间里,魔玺玺和周树交手数次,次次以周树惨白告终。
不过,有一句古话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命运的转盘每天都在转,谁知道,下一秒会怎样呢?这不,魔玺玺突然得知自己父亲的生辰将近,思绪还处于混乱状态的魔玺玺和周树被晋王爷周封打包,送往单府。
晴空千丈,万里无云,苍穹若无暇美玉,碧绿清透,梦幻迷离。三男两女,一骑一车,绝尘于翠绿碧草之上。
“无家可归了吗?哼~!”支着车窗上的金边帷幔,魔玺玺瞟着骑着飞云骑的黑汉子,撅着小嘴儿,轻声嘀咕。“吃住不花钱吗?哼!”翻了个白眼儿,魔玺玺恶狠狠的瞪着铁榔头。是那种偷偷的瞪,不敢光明正大的瞪。
“你有眼疾吗?”瞟着魔玺玺,周树也跟着嘀咕。
“闭嘴!我告诉周老四,他的花销算你账上!”恶狠狠的威胁,同处马车之内的周树,只觉得霎时间车内气压急剧下降。
“不就是几两银子?”轻哼一声,向后退了几寸,刻意和魔玺玺拉开一段距离,周树壮着胆子挑衅。“也算钱?”
“一文钱不算钱,你会做啊?”翻了个白眼儿,魔玺玺不打算搭理周树,在魔玺玺的理念当中,钱是很重要的,别人的钱她怎么花都不犯病,她的钱别人花她是会心疼的。话说,自从铁榔头借住晋王府后,因为晋王府分厨,铁榔头还特别能吃,铁榔头一顿饭等于四个周树,也就是说铁榔头一顿饭可以顶周树一天的饭量还有剩。一天两天或许看不出什么问题,但是时间一长,魔玺玺就看出事儿来了,太废了!魔玺玺本想变铁榔头为王府家丁,给她干活儿,她则是提供铁榔头吃住,供吃供住嘛!多不错的事儿?结果却遭到周树的强烈反对。看了眼,那败家的男人,魔玺玺这个气啊!接收到魔玺玺阴沉的眼神,周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周树!”魔玺玺垂着眼,大叫。
“啊?”周树挑着眉,小心应对。
“唱首歌给我听吧!”心情似乎不好,魔玺玺开始想方设法整周树。
“啊!?”惊讶的张开口,狭长的眸子晶晶亮,微嘟双唇,可怜兮兮的看着魔玺玺。看得魔玺玺心中一阵狼嚎啊!为什么周树这家伙长得那么妖孽呢?
“要不,你冲着窗户大叫‘我是小受!’!”眼珠一转,魔玺玺笑得灿烂的看向周树,而后者只觉得头皮发麻。
“我不是小受!”尽管不知道小手是啥,但是周树直觉认为小受不是啥好称呼,从魔玺玺的表情上来看是这样的。
“你叫不叫?”拉下脸,魔玺玺挑眉看着周树,话音里面有丝威胁的意味。
“男子汉,大丈夫,我说不叫,就不叫!”周树拽拽的扬起下巴,扭头,不看魔玺玺。
“哟!几天不见,成男子汉了?”魔玺玺挂着笑意,缓缓的接近周树,而周树则是欢欢的后退……
“我是小受……”双手护着胸前,某男子在马车内弱弱的呻吟,而某女子则是不断淫笑。周树,从来都没有发现时间过的是如此之慢……
许久之后,就在周树被折磨的快要崩溃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只听铁榔头粗犷的声音喊道——有茶铺!
四尺见方的小地儿,灰色帆布的顶棚,几个角用竹木固定,也许是因为四周了无人烟,所以此地的声音异常的红火。远远的就可,听到小二的吆喝声,以及过路歇脚的行人们的叫嚷声,好不热闹。
因为魔玺玺的长相太过引人注目,所以被要求以面纱遮脸,只是魔玺玺那双杏目过于娇艳,总似含羞带怯,扬眼挑眉,一动一勾魂的,再加上魔玺玺身材过于火辣,是想遮也遮不住啊,要不是铁榔头习惯性的摆着一副死人脸,估计上前搭讪的色狼会不少。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碗茶?”小翠儿一脸好奇宝宝的瞅着小二抬起的长嘴儿铜壶,一边轻叫一边猛扯魔玺玺的胳膊,“小姐小姐你快看啊,好厉害哦~!”看着小翠儿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店小二红了脸,魔玺玺则猛翻白眼儿。这算什么?比这还神的,她魔玺玺又不是没遇见过?想当初,她搞封建迷信骗人的时候,她还在那儿尿尿和泥玩呢~!
“这个茶铺很有名的,以往我往出皇城办案,经常在这里停歇,有的时候是真的累,而有的时候仅仅就是为了尝他们家一碗茶水而已。”不知是因为茶水的关系,还是因为得以歇脚的原因,此时的铁榔头卸下了平时的威严,刚毅的脸上多了几分柔和,竟然也开始主动和魔玺玺等人讲述自己办案途中的趣事。
“浪费……”魔玺玺轻哼,捧着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而魔玺玺一句话则是彻底的惹毛了铁榔头,早在晋王府的时候就看魔玺玺不顺眼的铁榔头,用眼尾瞟了一眼魔玺玺,将一只胳膊搭在周树肩膀上,看着如好奇宝宝一般珍重小心的吞咽茶水的小周树,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老爹,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眼光啊……”瞟着魔玺玺,铁榔头语重心长的对周树感叹,而周树却不领情,径自一个人眯着好看的眼儿,幸福的品着茶,其实也不能说是这个茶有多好喝,而是茶壶彻底的征服了周树,一手茶壶,一手茶杯,周树玩的好不快乐。魔玺玺,再次感叹——弱智儿童快乐多啊!~
“哟,这还在人家白吃白住呢,就开始说人家坏话了?我们家王爷怎么得罪你了?是半夜踹你家房门了呢还是刨你家祖坟了?”会意铁榔头话中的嘲讽,魔玺玺反唇相讥。
“男人说话,女人记得把嘴巴合上。”铁榔头是有名的老古板,也是大铭男子的典型代表,在他印象中,女人就应该以夫为天,要笑不露齿,要小鸟依人,要上得厅堂入得厨房。要谨遵女戒,要懂女红绣工。而魔玺玺彻底颠覆了铁榔头印象中的女性光辉形象。带着相公逛妓院?!
“周树!”瞪着铁榔头的魔玺玺,恶狠狠的吐出两个字。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铁榔头早死上几百回了。
“我老婆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我老婆是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的意思还是我的意思,当我的意思和我老婆的意思相冲突的时候,可以自动忽略我的意思。反抗我老婆者,就的反抗我。”正摆弄茶壶的周树,一边玩儿,一边背着早已倒背如流的台词儿。嘴巴被茶水烫得红艳艳的,狭长的眼睛因为兴奋闪着亮晶晶的光芒,脸蛋儿因为热红扑扑的,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我向来以夫为天!”魔玺玺挑衅的看向铁榔头,后者则愤怒于周树不争气。要是铁榔头爱上了一个把女戒当P的女人,会怎样?魔玺玺坏心的祈祷~!
“咦……小花?”忽的听到一声猪叫,玩得起兴的周树突然浑身一僵,一时间,竟然推开了手边的茶壶和茶杯,起身,四处寻找猪叫的方向,狭目一闪,周树蹭的一声,飞奔了出去。
“小花小花~!”看着围着自己转的锦衣贵公子,老汉有些发懵。自己养猪这么多年,见过的人不少,什么样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己眼前的这位公子,非富即贵啊~!只是……他为啥围着自己转呢?要买猪?
“公子,要买猪?你可是找对人了,老汉我养猪养了四十多载了……您看我这猪仔……是种猪啊!您看这花纹,您看着爪儿,您看着牙……”果然是商人本色,老汉愣了三秒钟后,立马恢复本色,开始大力的推销自己的种猪。
“小花小花小花……”周树根本不搭理老汉,不嫌脏的接过小猪,抱个满怀,转身想要离开。
“公子……你还没给钱呢!”见周树要走,老汉一时急了,死死的扯着周树的袖子……“公子,小人小本经营,上有八十老母下游八岁稚儿,您不能不给钱……”
“这是小花儿!”周树有些生气,这明明是他的小花,是他的啊!
“我不管什么小花小草的,拿我的东西就得给钱啊!”老汉见周树神情木然,眼神清澈,一时了悟,他……是傻子?不觉得口气硬了起来。随着老汉的叫唤,茶铺内的客人都跟着吆喝起来了,什么拿人东西就要给钱!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更有甚者,装成正义使者,要帮着老汉揍周树。而周树本就单纯,见自己的小花被人拿去心里本就委屈,还那么多人问自己要钱,他哪儿有钱啊?不自觉的便湿了眼眶……
“娘的!以爷们哭哭啼啼的!”一旁的几个大汉见周树红了眼,纷纷叫骂。
“不会是傻子吧?”“哈哈……”调笑声,起哄声,一时间四起啊。而周树则是死死的抱着小猪,不说话,戒备的看向四周,不断的嘟囔着兮兮,兮兮的……
“妈的!”双手握拳,魔玺玺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来不及细想,便将周树护在身后,怒瞪着众人。“不就是一只破猪吗?”难以压抑下胸中怒火,魔玺玺掏出一锭金子猛地摔在地上,大赫,“够是不够?”那老汉一见金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两忙道够够的,显然有些口吃。见老汉猥琐的面容,魔玺玺勾起恶意的微笑。
“我忘记我相公刚才是问谁买的小猪了,怎么办呢?”魔玺玺似乎很惋惜的轻叹,而四周的众人一听到魔玺玺的话先是一愣,眼光缓缓的转变……看到众人眼中贪婪的目光,魔玺玺又丢下一锭金子,“这样吧,你们大伙儿觉得猪是谁的,谁就有资格拿这些钱。”说罢,拉着周树缓缓走出人圈儿。而魔玺玺刚踏出人圈儿,一群刚刚还维持正义的使者,就为了两锭金子开始了睁眼说瞎话,甚至是为此大打出手,好不热闹。
“兮兮……他们流血了……”看血红的液体,周树紧握魔玺玺的手,皱着好看的眉,诺诺的说。
“他们该!谁叫他们欺负你!这是代价!”魔玺玺恶狠狠的看着正在血拼的众人,扯出一记绝美的笑靥。
“不要这么笑……”猛地抱紧魔玺玺,周树撒娇似的轻哼,他不喜欢,他很不喜欢那样笑的魔玺玺。
“恩!只要你不再被欺负了!”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想要保护一个人,周树,魔玺玺知道,这个男人会是自己的责任。对他,自己甘之如饴。
“铁捕快?”小翠儿红着脸轻叫,她有些疑惑,刚刚看到世子被欺负的时候,铁捕快也很愤怒的,而且他跑在小姐前面……怎么会……看着神色复杂的铁榔头,小翠儿突然觉得有些不安……
“走吧!~我们先找一家客栈住下。”瞟了一眼周树单纯的笑脸,撂下一句话,铁榔头带头走了出去。他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做的事情是对还是错,将周树身上的毒解了,一直都是他和阿瑟期望的,(奇*书*网.整*理*提*供)甚至于他和阿瑟为此奔波了十年,而阿树也为此忍受了十年,每次阿树恢复后都会对他们说,他要永远做自己,而不是任人欺负的傻子。而阿树的话,也是自己和阿瑟的动力之源。只是……如果阿树恢复之后……如果阿树不再会是周树,那么……阿树还会不会有这种快意的微笑?那时,阿树和这个女人……即使不想承认,但是,这女人对周树的感情是真的,且这个女人和小花不同,她比小花更坚韧。她足以配得上阿树,只是阿树……
“周树!?”突然一声尖叫,大乱了铁榔头的脚步,一瞬间,他猛地闪到魔玺玺身边,抱起突然吐血昏迷的周树。神情复杂的看了周树一眼,便飞奔而去。
“小姐……”小翠儿看着此时有些呆滞的魔玺玺,忍不住开口。
“快……快……小翠儿,我们跟上,跟上他……周树……”魔玺玺此时心里特别慌乱,无法想象前一秒还和自己拥抱的男子竟突然吐血昏迷……
看着魔玺玺和小翠儿的马车绝尘而去,隐没于茶铺一角的男子突然微笑……
“三爷……小的没说错吧?那……那晋王世子是个傻子……”一个瘦小的中年人,讨好的对着身前一身明紫锦袍的男子说道。而这一身明紫锦袍儒雅俊秀的男子正是万三千。
“呵呵,有意思,白痴女人变悍妇!有味道!”
广聚财
无敌风骚老板娘
有一种女人,是男人极想招惹的。也有一种女人,是男人极为招惹不起的。还有着一种女人,是男人既极想招惹又招惹不起的。毫无疑问,倩娘就是这第三种人。丰腴美丽,风骚火辣,媚骨天生,一挑眉一瞪眼儿,都勾得男人心里酥麻酥麻的。意志力不坚强的男人,很可能会尿裤子,而意志力坚强的呢……
“铁捕快可是冷了?”嗓音娇柔,媚眼如丝,一身低胸火红丝缎长裙的美艳女子,笑吟吟的看着桌子对面的黝黑汉子。浓眉微挑,虎目中闪过一丝厌恶。凤眸微闪,女子笑容更加的灿烂。
“我不需要特殊服务。”轻哼一声,黑汉子,高傲的抬起头,不屑看向身边的红衣女子,好似女子有多么的肮脏,看上一眼都会污了他的眼一般。
“哦……”凤眸微眯,女子笑容未改,幽幽的叹了口气,缓缓垂下头,白嫩的颈子和美丽的头颅呈现出一个异常优雅的弧度,衬托出女子的颈项更加美丽惑人。“其实,做我们这一行的呢……也是挑人的~!有的男人不举,有的男人早泄,有的男人还带着隐疾……所以啊,我们这一行的女人入行之前,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有的人……我们是不接待的……”微微一笑,挑眉看向铁榔头,“铁捕快,您想多了。”轻轻叹了口气,女子似惋惜似同情似了然的看向铁榔头。
“你什么意思?!”男人最忌讳的就的被人说自己不行,特别是女人。于是乎,铁榔头在没听完倩娘的话便一个高蹦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看向倩娘。
“你还耳聪啊?哎呀呀……”倩娘拍着有三分之一露在外面的白玉娇|乳,一脸怕怕的模样看着铁榔头,后者则是面色铁青满眼怒火的瞪着倩娘。看着铁榔头怒火中烧,倩娘笑得灿烂,眨了眨卷俏的睫毛,异常认真的看向铁榔头,“铁捕快,那是病啊,你得治啊!”说罢,便扭着蛮腰,一步一摇一扭臀的离开,走到门口前,还不忘给铁榔头抛一个媚眼儿,小嘴儿不忘调侃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名太监上青楼……”
只听咔嚓一声,铁榔头手中的茶杯顷刻间化为粉末,面色铁青,盯着微合的房门,铁榔头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怒火没处发泄!向来最瞧不起青楼女子的天下第一神捕铁榔头竟然也有被妓汝辱骂的一天?虽然倩娘是‘广聚财’客栈的老板娘,但是从铁榔头第一眼看她,就认定她和妓汝没有本质上的区别。甚至,在铁榔头的恣意揣测下,倩娘和‘广聚财’里的大厨、跑堂甚至是哑巴账房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
“吱嘎……”房门再次被推开,一个长相白皙清秀的瘦弱少年,有些颤抖的站在铁榔头门前,那少年大约十七八岁,五官清秀,皮肤白皙,身材纤细娇小,好一个奶油小生。拼命的抑制住自己打颤的双腿,少年磕磕巴巴的开口,“呃……哪……呃……老板……娘娘……说,一个杯子五十两,先算在那位昏迷的公子身上,你……记得还上,否则那位公子……死定了!”“碰!”少年没等说完话,便迅速的将房门关上,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房门再次被打开,白皙的皮肤晕开淡淡红色,少年皱着鼻子,挑着大眼儿,无措的站在门外“您挺清楚了?”小心翼翼,少年的心脏在剧烈跳动。
“滚……”铁榔头轻哼一声,放置于原木桌子上的铁掌不断的收缩成拳头。
“啥?”少年傻傻接话,刚才光顾着害怕,他没仔细听铁榔头的话。
“滚!”随着一声狮吼,铁榔头猛地一拍桌面,只听咔嚓一声,那圆木桌顷刻间化为木材废料。
“木桌坏了也要加钱……”少年反应迅速的开口,却换来铁榔头更大声的怒吼——最终,少年滚出了铁榔头的房间……
看着屋内两个美男相依偎的唯美画面,魔玺玺只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那一日,周树突然吐血晕倒,铁榔头和她便将周树带到了这方圆百里内唯一的一家客栈——广聚财客栈。开了五间房——只因,广聚财的老板倩娘有规定,在淡季必须按人头算房间,在旺季必须按马匹算房间。如果不同意,您大可以直接向后转,直走,出门右拐。倩娘是个很有个性的女人,是那种不畏惧世俗眼光办事儿的人,活得潇洒恣意自在妄为。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压制住铁榔头的人,铁榔头嘴巴很臭,而倩娘则是嘴巴很毒,两个人是绝配。
就在魔玺玺几人住进来的当天夜里,便出现了一个绝美的男子,在周树的房间里呆了三天三夜,直到今天才出来。
他们都在屋里干了些什么?魔玺玺很是怀疑……其实她很想上前质问周树,是否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可惜的……周树还没醒……
魔玺玺很没用的冲着有可能是自己情敌的男人流口水,只是,那男人竟然是一个和尚……唉……其实以前魔玺玺看西游记的时候,看到上面说那唐僧多么多么的抢手,那么多风骚妩媚的女妖精都要嫁给他,甚至是宁愿放弃长生不老的机会也要和他厮守终身,魔玺玺很不理解,一个和尚帅能帅到哪儿去?可是现在,魔玺玺终于理解了……和尚不帅还好,帅起来可真要命啊!得勾引多少尼姑啊?!
“阿瑟,阿树怎么样了?”带着一身怒火的铁榔头闯了进来,看着依旧昏迷的周树,轻问。阿色?听听,多么美妙的名字?魔玺玺暗处,人如其名吧?
“阿树……阿树……”小和尚突然有些口吃,皱着眉,神色复杂的看向魔玺玺。而后者则是被他看得春心荡漾,莫非……这就是老天补偿给她的桃花运?!
“需要……雪莲……”淡淡的撇下一句话,复杂的看了眼魔玺玺,帅哥和尚迅速离开房间,好似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一般?莫非,他看出来自己对他的非分之想?魔玺玺怀疑。算了,救周树要紧,否则,自己就成寡妇了。
“什么雪莲?”魔玺玺轻叫。目光微闪,铁榔头垂下脸。
“离这里不远的神剑山庄,有天山雪莲,只要雪莲才可以救周树……”闷闷的开口,铁榔头突然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变得魔玺玺都有些不认识了。
“那就去取啊!要是不给,我们就去偷,就去抢!”魔玺玺铿锵的说。一抹复杂闪过铁榔头的眼,深吸一口气,挂上微笑。
“我有案子要去破,阿瑟要照顾阿树,谁去取呢?”目光直直的看向魔玺玺,后者则是一副‘你很蠢’的样子。
“废话,当然是我了!我是他老婆!”瞪了一眼铁榔头,魔玺玺轻哼一声,转身向周树走去。半跪在窗前,抚了抚周树的小脸蛋儿。“乖乖的等我回来哦!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异常虔诚的亲了亲周树的脸颊,好似一个即将披挂上阵的王子,告诫公主要等待自己的归来。说罢,魔玺玺转身离去,衣袖微摆,发丝轻扬,配着银色的月光,若月下仙子,美丽而飘渺……
“门在那边。”黑着脸,看着一步三回头的魔玺玺,铁榔头指着门口轻道。
“我……我我我知道。我会不知道门在那边?笑话!”腿突然有些软,心脏突然突突突突的猛跳……神剑山庄是个什么山庄?不会是盛产贱人(剑人)吧?想她魔玺玺如花似玉的年纪,娇艳如花的相貌,左拥右抱的前景……
魔玺玺告诉自己,她绝对不是后悔!绝对不是想临阵退缩!绝对不是!不是!不……不是!
“呀……我腿软了腿软了……我心脏疼心脏疼……我要晕了要晕了……”
“我送你到神剑山庄门口。”扬眉看着魔玺玺拙劣的演技,一道诡异的光芒在漆黑的眸子中一闪而过,一把拉过魔玺玺,双脚相互一点,迅速消失在房间中……
待铁榔头和魔玺玺刚走,原本躺在床上的男子突然一动,卷俏的睫毛微微扬起,一双狭长的黑眸,深不见底,原本洁净无比清澈见底,此时却漆黑深邃,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三分妖冶七分邪魅,还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甚至是看不透的诡异……
“我……我……第一次说谎……”房门轻轻被推开,俊俏儒雅的帅哥和尚倚着门把,有些委屈有些恼怒的看着坐在床上的男子,男子双腿微开,坐在床上,双手置于双腿之上,衣襟大敞,露出精壮的胸膛,黑发披散,使得男子绝美非凡的脸庞多了似邪魅,一双狭目透着邪气,嘴角微扬,似笑非笑,整个人透出一种邪肆张狂……
“哇……这就是贱人山庄?哦不……神剑山庄?”庄主会不会很帅?会不会还没有娶亲……自己会不会和很多穿越女猪一样从最基层做起,突然被庄主看上,晋级为贴身小婢女,然后再以那无敌的现代智慧和技术征服狂妄霸道的大庄主,再晋级为庄主夫人……呃当然这期间也会有一些个庄主的表姐表妹,天下第一名妓什么的作女配,陷害一下自己……大庄主误会一下自己,然后假借和别的女人鬼混,让自己吃醋……然后伤害了自己纯洁幼小脆弱的小心肝,再然后……自己就华丽丽的移情别恋了哈哈哈哈哈……魔玺玺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口水……真脏!”铁榔头皱着眉,惊讶的看着魔玺玺,从来不知道,作女人也会作成魔玺玺这个样子……她实在是他三十多年来见过的最……不,他见过最恶劣的女人是广聚财里面的那只毒妇!一想到那只黑寡妇,铁榔头这个气啊!竟然说自己……不行?娘的,改天一定要让她知道自己到底行不行!突然,铁榔头面色一红……暗啐了一口,自己就是去招妓也不招她,多脏?!
“呃……铁……铁……捕快?”看着铁榔头阴晴不定的脸,魔玺玺诺诺的开口。她可没有忘记正事儿,给周树找莲花治病啊!不然,她可就成了寡妇了!
“单小姐……”猛地拉回思绪,铁榔头神色复杂的看着魔玺玺,严肃的开口。
“咦,叫我玺玺就好,不用那么见外。呵呵呵……”见人三分笑,笑多也是好办事滴!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伸手不打笑脸人~!一边和铁榔头陪着笑脸,思绪转的飞快,他为什么要这么严肃?他,要和自己说什么呢?
“阿树八岁的时候,被人下了毒,险些死掉。”没理会魔玺玺的话和笑脸,铁榔头继续自己想了好久的话题,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很三八,周树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只是,自己永远也无法忘记,茶铺前,周树纯真的笑脸以及对魔玺玺的依赖。错与对,是与非,又有谁分得清楚?就像晋王妃……毒害自己的亲儿子,是对还是错?也许世人都会道是晋王妃恶毒,可是又有几人知道晋王妃的用心良苦?
随着铁榔头的话,魔玺玺跟着点头,她是真的周树中毒的事情的,听小翠儿说过,所以周树才会如此的痴傻,听说周树没傻之前曾经是大铭的第一才子呢!如果周树没有傻,也轮不到自己吧?呵呵一笑,魔玺玺笑得像一个傻子。
“后来,是阿树命大,正巧遇到了云游的医仙,救了阿树一命。只是,命是保住了,但是毒无法根除。自那以后阿树便得了一种怪病……”看了眼有些痴傻的魔玺玺,铁榔头叹了口气,这个秘密他和阿瑟守了将近二十年了吧?“阿树其实……很正常,只有在发病的时候才会痴傻,这种病一年只发作一次,每次只有几天时间,通常这几天中为何阿瑟无论在天涯海角都会赶回了护他周全。而去年……阿树毒发的时候因为被毒妇落碧瑶下了毒,所以……阿树他的发病期才拖迟了一年之久……”
“你想告诉我什么?”魔玺玺打断了铁榔头的话,莫名的魔玺玺心里很乱,她有一种置身云端,摸不着边际的感觉,很飘渺很诡异也很害怕……
“就是说……”目光微闪,铁榔头垂下眼,“阿树现在昏迷,如果你取回了雪莲救醒了阿树……阿树可能会……会变了一个样儿,变得你很陌生的样子……”抬起头,异常认真的看着魔玺玺的眼,甚至连魔玺玺一丝一毫的表情也怕错过。
“哦,说完了?那我进去了。”点了点头,不咸不淡的看了铁榔头一眼,转身魔玺玺全神贯注于神剑山庄大门和围墙……她,要怎么进去哩?
“呃……你有没有听清楚我的话?”魔玺玺意外的反应使得铁榔头很无措,有点接不上话的感觉……
“就算他醒来不认识我了,起码现在他还是我的责任。”我也无法不管他……魔玺玺暗忖。魔玺玺从来不是一个伟大无私的人,如果周树醒来不认识她了,她也可以放弃他。君若无心,我便休。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尽人事听天命这句话魔玺玺还是知道的。她不可能因为害怕周树醒来不要她,她便放弃救醒周树的机会了。再说了,她魔玺玺是什么人物?可能是他周树说不要就不要,说休就休的人吗?分手费赡养费可是一样也不能少!离婚之前先低调忍耐,收集老公出轨证据甚至是贪污腐败的证据以换取更大利益,二十一世纪纯娘们,怕过谁?
“子墨……”第一次,铁榔头在这个一点女人味儿也没有的女人身上,看到了属于女性的光芒,很美丽很耀眼……
“天山雪莲多少钱?”摸着下巴,盯着神剑山庄大门的魔玺玺突然开口。
“呃……不太清楚……天山雪莲很稀有,外面无人贩卖的。”被魔玺玺的问题问得一愣,铁榔头突然发现自己跟不上魔玺玺的思路。
“哦,那就是无价……被休离之后要问他要很大一笔钱的!”魔玺玺一边嘟囔一边向神剑山庄的大门走去……
贱人山庄
夜未央,皓月当空,银河奔涌,若巨大画卷,漫天铺洒,向世人展示夜的美丽。夜风轻拂,轻柔舒爽,十里留香,洁白的梨花瓣随风飞舞,有打着圈儿的,有拉着手儿的,还有并着肩的,形成黑夜中独特一景,煞是美丽。
夜色如此之美丽,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太浪费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哀怨的女音凄楚悲凉,似有天大的悲伤,无处发泄,唯有借哭泣聊以自蔚。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爹啊……你死的好惨啊……呜呜呜……”见神剑山庄的大门没有打开的迹象,女子的哭泣声更大了。而女子身前,用破草席盖着的高大身子却在女子喊出‘爹’的时候,明显一颤。
“呜呜呜……”女子未理会‘尸体’的异样,照样玩命的哭,而就在女子哭得兴起之时,不知从哪里又出现了一个女子,她身前推着一个木板车,而车上躺着两个人形物体,目测应该是人,初步估计再加推理应该是尸体……
木板车停在神剑山庄门前,和魔玺玺所在的地方隔着大门遥遥相对,停好车子后,那女子麻利的将两具‘尸体’叠落着扛在肩上,再一个接一个安稳的放在地上,之后,悠闲的弹弹身上的土,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鬼哭神嚎。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女子是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看得魔玺玺是一阵错愕……震惊得昏天黑地的。原本很注意形象,哭得很仪态万千的魔玺玺,看着那女子的动作,只觉的耳膜嗡的一声不断的颤抖,自己则是张着嘴巴,膜拜的看着那天生神力女超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点点的,魔玺玺身前的‘尸体’缓缓移动手臂,堵住了耳朵,魔玺玺的嘴巴则是越张越大……这女人……这女人这嗓门实在是令人呸服啊!估计这女人要活在二十一世纪那得是国宝级人物啊,困扰了几代人的台W问题,有了她早解决了。只要让她站在台W海峡这么一喊,台W早回归了。这是声化武器啊!
果然,神剑山庄大门吱嘎一声,打开了,只见几个目露凶光的彪形大汉人手一个棒槌,迅速冲出神剑山庄,四处寻找发声源……直到几人的目光同时触及到还在狼嚎的女子……
“停!”棒槌猛地一砸地,一个看似很牛×的小胡子,晃到了那神力女超人身前,月光下那女子很高很瘦,墨黑的长发随意的挽在脑后,瓜子脸,柳眉微扬,高鼻挺直,樱唇微薄,特别是她那一双桃花眼,闪闪发光,顾盼生辉,好似会说话一样,迷得一杆男子一个个晕头转向的。“你……你可有事?”吞了吞口水,小胡子的声音由先前的无比冷冽到如今的温柔似水,令魔玺玺慨叹,那人都他妈的是色狼。周树除外,他还不是男淫,当自己彻底的摧残过他之后……嘿嘿嘿,魔玺玺开始傻笑。
“奴家……是外乡人,和父母前来此地做生意,结果……遇到贼人,非要抢我……呜呜呜……我父亲抵死不从,结果被那贼人杀害……我母亲……也被那贼人奸污了……呜呜呜……呜呜呜……”神力女超人嗓音微哑,却带着丝说不出的性感,一对儿豪|乳,随着神力女超人的抽泣,在她胸口不断的抖动,看得几个彪悍男,一颤一颤的……
“禽兽!”几个男人同时愤怒的叫骂,实不知其实每个人心中想的却都是同一件事……如何剥掉那女人的衣裳呢?目光纠结于那对儿水球……兽心昭昭啊!
“奴家……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呜呜呜……于是……前来卖身葬全家……呜呜呜呜……各位大哥……帮帮奴家吧……”说罢,那神力女超人扬起可怜兮兮的俏脸,看向众人。
“太不象话了!怎么会有这种禽兽呢?太丢我们男人的脸了!”小胡子异常愤怒的叫骂。而其余几个男人也跟着迎合,一起说就是就是。
“这样吧!我买你了!妹子放心,哥一定会好好待你的!”说罢,小胡子就去伸手要摸那神力女超人的小手儿。
“什么啊!风总管!你都有十三房小妾了,这个让给我吧……我买我买!”说着一个较为粗犷的汉子聪人群中冲了出来,“我还没娶妻呢……呵呵呵……呵呵呵……”冲着如花似玉的神力女超人就开始傻乐,一双老鼠眼不断的打量着女超人全身,当触及女超人一对儿水球的时候,不由得一愣,便开始吞咽口水……
“什么你买?应该卖给我给我……我买,妹子跟哥回家……哥一定会满足你的……”几个男人你一眼我一语的开始谈论买卖人口的问题,只是话语间却是越来越低俗。而一旁听着几个男人粗鲁的言语,看着女超人越发惨白的小脸儿,魔玺玺终于跪不住了……不行,她伸张正义的时候到了!他们太不像话了!
“停!”魔玺玺猛地一叫,换来几个大汉的怒目而视,为了混入山庄,为了不那么显眼,魔玺玺特意把自己的小脸儿涂得黑漆漆的,左脸还特意做了一层疤痕,看上去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身着一件宽大马褂,肚子微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孕妇呢……
“大哥……”吞了吞口水,见对方磁场比自己强,魔玺玺立马变得谄媚“大哥,我也卖身……”“你们谁买我啊?”
见魔玺玺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几个男人相互看了一眼。一个接一个一声不响的向山庄里面走去……
魔玺玺可能放过他们?
“大哥……你们谁买我啊?谁买我啊谁买我?”
后来魔玺玺以倒搭十文钱的身价,进了神剑山庄打工。和那夜同时入庄的小枫一间房间。只是,两个人的待遇那叫一个天壤之别。小枫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洗漱有人打理,午饭后,只要在神剑山庄外院陪着风总管聊聊天,下午回来吃午饭,晚上洗个澡,这一天就算是过去了,每个月还有二十两银子。而魔玺玺呢?每天早上鸡鸣后一定要起床,否则抢不到早饭吃,早饭过后,先去打扫外院卫生,然后回来给小枫打洗脸水,再然后去果林帮着七大姑八大姨整理果园,晚上回来和一杆男人抢晚饭,之后还要给小枫打洗澡水,等小枫睡下了,她还要用抹布抹地……
同样是女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魔玺玺是一天起得比鸡都早,干的比狗还累,工资比民工还低啊!而小枫呢?那是潇洒走一回啊!魔玺玺不止一次感叹,女人的差别不在于资本高低,而在于你敢卖不敢卖,肯买不肯卖。记得古龙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女人的可怕之处不在于拳头上,而在于枕头上。初听此话的时候,魔玺玺那是一个愤怒,甚至多次三番因为这句话将古龙列明为十大讨厌鬼之最。不过,当今社会似乎真的不幸被古龙言重了,无论怎么出色的女演员不脱就成不了章子怡,当汤唯的一脱成名震惊亚洲的时候,当魔玺玺发现尼姑也是一种职业的时候,她便发誓,从此再也不创造任何一个女人,生就只生儿子。只是,没生出来呢,她自己就挂了。唉……往事不堪回首风雨中啊……
“玺玺啊……”拉着长音,扭着蛇腰,高瘦的神力女超人一扭一扭的走到魔玺玺身边。这么多天来,魔玺玺一直倍受这个女人的欺压啊!于是乎,魔玺玺决定了,待她回去之后,一定……一定要报仇!一定……一定要周树……改名!改成小枫让她欺负几个月!
周树啊周树,若不是为了你……
“玺玺?”某人挑眉,“洗澡水准备好了?”夏日流火啊,魔玺玺汗流浃背的仰视高自己一个头的女子,她……比一般女人高,不过比周树能矮一些……不知道为什么,魔玺玺就是觉得吧……这个叫小枫的神力女超人有些熟悉,好像自己在哪里见过她一样……只是,自己实在是想不出来啊~!在哪里见过她哩?
“哦……”笑嘻嘻的答应,黑亮的眸子滴溜溜的转,魔玺玺心中一动转身就跑,未发现身后女双瞳中一闪而过的特殊光芒。
神剑山庄很大,很壮阔。雕梁画栋,青瓦白墙,鳞次栉比,别有洞天。小谢亭台连绵不绝,五步一楼,十步一阁。长廊小道九曲回肠,纵横交错,精雕细琢的巨大石柱,美轮美奂的清泉假山,巧夺天工的碧瓦红墙,无一不精致,无一不唯美。如跋斯翼,知矢斯棘,如鸟斯革,如斯飞。(如跋斯翼,知矢斯棘,如鸟斯革,如斯飞。选自《诗经》)
神剑山庄也很诡异,很神秘。纵横交错的长廊小道,曲折循环,却找不到尽头,林木葱郁,似有意若无的意间形成了一道特殊的屏障,将整个神剑山庄分割成无数个不同的部分。神剑山庄位于半山腰,头顶五国之巅圣雪山之尖,常年积雪不化,寒冷无比,却也有着令武林江湖中人最为痴迷神药雪莲。脚下是三国交界,常年战乱,却有出奇的繁盛富饶,是五国中有名的淘金窟。
神剑山庄的主事人很神秘,也很传奇。即使是神剑山庄的工作人员,也没几个见过大boss真面目的。这令魔玺玺很是兴奋。穿越女必遇××庄主,××庄主必恋穿越女。魔玺玺也是女人,也看过几本穿越小说,对以这一圈儿内潜规则,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见神剑山庄庄主一面,其实一直是魔玺玺进神剑山庄的另一目的。只是,这目的早已被生活蹉跎的差不多想不起来了,估计生活要是再蹉跎自己几天,那个劳什子雪莲也得被魔玺玺丢进马桶里。魔玺玺决定了,以后生个儿子就叫生活。不但能打他骂他教育他,还能SM他爸爸。只要一这么想,魔玺玺心里就舒服多了……
“啪!”脑门猛地被锤了一下,魔玺玺呲牙咧嘴的看着身前的小胡子。
“你刚才说什么?”小胡子黑着脸,看着眼前这个鬼头鬼脑的小鬼!妈的,买她就是个错误。唉……自己当时只当做是为江湖做贡献了,只是啊做了贡献才知道,这贡献真不是人做的。
“小枫妹妹在洗澡……”笑得谄媚,抹得漆黑的小脸儿在颤抖,一双贴了半个膏药的眼睛不断的眨啊眨的传递着只有色狼间的秘密。魔玺玺正在检讨自己,以前是不是对周树太过分了?(小西:你是小猫的拳头只在窝里横。魔玺玺:在窝里我也不横啊……)
“那你还不快去给她搓澡?!”小胡子猛地一拍桌子,脸色异常的红润,只是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愤怒。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魔玺玺险些问出口‘怎么不是你?’魔玺玺原本的计划是,为了报复小枫对自己的奴役,将小胡子带去给小枫搓澡,让小枫失身。然后再去找府内向来看小枫不顺眼的嬷嬷,抓奸在床。然后将她赶出山庄,让她永世不得翻身。之后在想法儿整小胡子。不能怨魔玺玺恶毒,谁叫他们欺负她?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遇弱则强,遇强则阴。怎么说,魔玺玺也在二十一世界的最底层混了二十多年。成长的代价可是血淋淋的啊。只是,魔玺玺没想到……这小胡子……竟然不……
“不是你难道是我啊?快滚!”不知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还是怎的,小胡子的声音特别的响亮,好像说给谁听一样。魔玺玺知趣儿的道声是,退了出去。待魔玺玺出去后,屋内的小帘子被由内挑开,一个满脸横肉的肥胖女子一摇一摆的从里面晃了出来,而小胡子一见到那女子立刻化身小狼狗,围着女子汪汪直叫。
“你个死鬼,心动了?被那小娘们勾了魂儿了吧?”还沾着油的肥胖手指,狠狠的拧上小胡子的耳朵,满脸的横肉一颤一颤的。
“夫人啊……夫人……饶命啊……我心昭昭啊……心中只有夫人一人啊……哎呀呀……诶哟哟……夫人啊……”
没有听到小胡子的叫喊声,魔玺玺心情异常恶劣,本来以为被奴役的日子到今天为止了,没想到……自己哪里算错了?那小胡子用脑门看都知道是色狼,且对那个神力女超人有色心。今天怎么会……
魔玺玺心情恶劣,所以也就忘记了礼仪什么的,以前她也没有给小枫挫过背,今天……没有敲门,魔玺玺理所应当的推开门,大步跨了进去,只是没走几步,当魔玺玺看得那个具身无寸缕的男性躯体,整个人都傻了……
你是男淫
炎夏夜,花团锦簇,暑气蒸人。芙蓉帐,楚天云雨,春色无边。
一阵粗喘之后,男子精壮的身子紧紧附于白嫩的女体之上,轻颤。女子修长的大腿死死缠住男子精瘦的腰肢抖动。
未几。男子翻身而下,轻轻一扯,水蓝色的床单猛地盖住了女子布满红晕的娇躯,双瞳剪水,贝齿轻咬,丰唇微颤,女子屈辱的以床单包裹住自己浑身赤祼的娇躯,深深的望了假寐中的男子一眼,精瘦的身子上散落着墨黑长发,浓密卷俏的美丽睫毛下是一双狭长的眸子,她知道那双眸子睁开的时候有多美多媚多惑人,如果当初不是望进了这潭妖冶的眼,自己也不会沦落的这般彻底。俊挺俏丽的鼻子下是一张唇形漂亮略大的口,嘴角总若有似无的上扬,吸引着世人堕落。刀削斧篆的五官,微凹的下颚,无一不散发着浓郁的男人味儿。他,是个妖,妖艳邪魅。他,是个王,狂妄霸道。
“西边的事情怎么样了?似乎有人来了吧?”微哑的男音慵懒的响起,带着些许未曾散尽的情yu。男子抬起手,懒洋洋的揉弄发髻,那动作慵懒性感,潇洒随意。满是爱恋的美丽眸子因为男子的话而转为哀伤,她知道他的意思。向来如此,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她一直这样认为,也一直以这种想法而骄傲甚至是使她的生命更有价值。他的野心很大,他要这个世界,他要一切属于他的东西。不是别人的给予,而是靠着自己的双手去掠夺。他。从不避讳恶魔邪恶等字眼。而她,会帮助他完成一切他想要完成的事情,只要他需要她,哪怕她要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她仍然甘之如饴。只因,她是最接近他的人。
“奴婢知道。”他有特殊的癖好,每次和她欢好前,都要求她不着寸屡,祼着身子走进他的房间,欢好后,他会要她用刚刚欢好时用过的床单包裹着自己走出他的房间,十几年来一直如此。而她,每次和他欢好后,她都不会洗澡,只为多感觉会儿他的气息。只因,她爱他。他不爱她。为了他,她可以去陪别的男人睡觉。不管出身如何,长相如何,甚至是喜好如何,只要有利于他,她会委身于任何人,有时甚至只为了他施恩般的点滴雨露。
“你……好吗?”话一出口,瑶池险些咬断自己的舌头,她知道她越橘了,也知道他生气了,从他越发上扬的嘴角就可以看得出,如果他此刻睁着眼,那么那双狭长的眸子中一定会闪着晶莹的光,而只有你仔细看方晓得那光芒有多么的冷冽多么的阴森多么的吓人。可是,她管不住自己啊,她真的管不住自己!一年了,整整一年之久他都没有来过朱楼。她,想他啊!她疯狂的想知道这一年里他怎样了,他好不好。他有没有别的……女人……
“我成亲了。”男子的声音冷冽,面容凝重,可嘴角却恶意的上挑,露出一记邪肆的笑,睫毛忽闪,狭长的眸子微睁,带着丝笑意的看着满脸惨白的美丽女子。几乎是一路小跑,瑶池不顾形态的逃出了她眷恋了一生的房间。
“你会遭到报应的。”红色袈裟随着夜风轻轻扬起,红色的朱砂痣有些刺目,秀眉微皱,如玉的面容上写满了愤怒。
“你师傅没教你非礼勿视非礼勿闻?”俊眉轻似笑非笑,他终于醒过来了,而一切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儒雅的面容有些惨白,清澈的眸子微微闭合,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握着豆大的佛珠,思绪仿佛倒退到十年之前,那个不知报应为何物的张扬花季,梨花树下,站着一双永远带着笑的女子,女子洁白的衣裙随风摇曳,伴着白色花瓣在空中舞蹈,女子淡淡的笑,那笑容很美很柔很温暖,就是这样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却决然的以自己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袈裟,以临终时的血泪洗去了他眼底的恨与怨,痴与狂,罪与恶,也洗去了他那三千烦恼丝。从此,江湖上不再有绝杀闻人瑟这号人物,只有一个云游四海,救死扶伤的神医和尚。
“呵呵呵呵……”祼着精壮身子的男子轻笑出声,狭目微眯,薄唇轻扬,慵懒而性感,男子浑然天成的野性美令人心折,“是我的,死了也要死在我怀里。所谓成全,不过是弱者的自欺欺人。”望见那如玉的面庞上一闪而过的痛楚,狭目微闪,颔首,“心悸是正常反应?”
“你最近感到心悸吗?”如玉的面容突然紧绷,闻人瑟快步走到周树身前,为其诊脉,而先前他脸上的痛楚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让人误以为是自己眼花。
“明儿个去圣雪山吧。”懒懒的伸出胳膊方便闻人瑟诊脉,心悸吗?……望着闻人瑟紧皱眉头的侧脸,狭目微微闪烁,薄唇轻轻上扬。
“好。”用一种默契,叫做不言而喻。有一种朋友,叫做生死相交。有一种男人,叫做大智若愚。
“乃素男淫?”某女叫嚣。
“闭嘴!你都说了一百三十七遍了!”雷风揉着发青的额角,恶狠狠的瞪着一脸脏兮兮相反双眼却亮晶晶的女子。
“有封口费吗?”某女轻轻挑眉,幻想到源源不断的金元宝滚进自己的腰包,大眼笑成两道弯弯的小月牙,捂着嘴儿,在一旁偷笑。
“封口费?你就不怕我先奸后杀?”说罢,雷风装出一副淫邪的色狼样儿,本以为魔玺玺会和普通的良家妇女一般哭得梨花带雨的,那么自己再进行诱拐行动就好办多了。谁知,魔玺玺非但没有害怕,相反还更加大胆的观察他,呃……更确切的说应该是评估审视……
“长得不错呃……身材不错……”摸着下巴,魔玺玺轻声嘀咕。
“你不怕?”原谅雷风吧,他真的是第一次见过魔玺玺这样的女人,即使的红袖招的艳奴也没有魔玺玺这种‘胆识’啊~!
“记得一位伟人说过,被人强Jian的时候如果你不能反抗,那么你一定要懂得享受。”魔玺玺感叹道,“再说了,我也没吃亏。”
“你是不是女人?”雷风几乎是怒吼啊,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果然,天下之大,是无奇不有啊!雷风这厢气得半死,魔玺玺反而异常的平静,这要是在以往,魔玺玺的巴掌是早就挥过去了。只是,此时,魔玺玺却异常冷静的看向雷风,而后者则被她看得很不自在。
“男人对女人的性别感到质疑,是一种对自己能力不信任的表现。唉……”看了看雷风,魔玺玺一叹三摇头。后者则是脸色铁青,双肩颤抖。
“你……你……”第一次,雷风感到自己在一个女人面前说不出话来,尴尬异常。
“你什么你你什么你?承认错误很丢脸吗?承认不行很丢人吗?你不会是肛欲期固结吧?”越看越像,目光中带着明显的鄙夷和不屑,见男子脸色越来越差,魔玺玺这个爽啊!这几天他对她的折磨,她一定要全部讨回来。
“不行吗?”一记邪恶的光芒闪过雷风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雷风身形一动,猛地一扯魔玺玺的手臂,将魔玺玺圈在怀中,红唇微启,对着魔玺玺的樱桃小口就要吻下去,而魔玺玺也未见惊慌,仅是微微一笑,轻启朱唇,冲着雷风就是一阵哈气……
一股臭鸡蛋的味道……呃……呃……
“不好意思,半个月没刷牙了,有点儿口气,你忍忍就好了。”冲着雷风发紫的俊脸扯出一记无辜的笑容,后者猛地推开魔玺玺见鬼似的拼命往外跑,跑到一半又猛的转身跑了回来,一把扯过浴盆旁边的外衣,怨毒的瞪了一眼魔玺玺,再次向外跑了出去。
“老娘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尿尿和泥玩呢!”秀眉一挑,脏兮兮的小脸儿挂着小猫般满足的笑。神情煞是满足骄傲。
自从搓澡事件之后,魔玺玺是彻底的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一跃成为奴隶主,而雷风也因为身份被拆穿而彻底的沦为被压迫的农奴阶层。魔玺玺把‘非礼勿闻,非礼勿视’这项原则做得很好狠到位,她没有问雷风化妆潜入神剑山庄的目的以及原因,甚至都不曾试探。这也不能说明魔玺玺做人多么的讲究原则。而是在魔玺玺的认知中,要想活得长,少探秘密多爬墙。
时间飞快,一转眼,魔玺玺来到神剑山庄已经半个月有余了。别说雪莲,连叫莲的婢女魔玺玺都没能认识一个。不过,今天貌似是个很大恨重要的日子。因为,整个神剑山庄内气氛空前的热烈,难道……神剑山庄那个神秘的庄主要出现了?魔玺玺被心中的想法震慑住了,多么美妙啊!冷酷帅气的大庄主……
“口水……”某男扯着尖细的嗓子,拉长音儿,在魔玺玺耳边大叫,吓得魔玺玺猛地跳了起来。当双手接触到有些湿润的嘴唇时,魔玺玺那黑兮兮的小脸儿突然一热。瞟了眼脸蛋儿涂得和红ρi股一样,晃动胸前俩水球的某人妖。魔玺玺,恶毒的诅咒他肛欲期固结。
“壮猪会来啦~!壮猪会来啦~!”一位大婶儿操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吟唱动听的音乐。全庄的人皆在额际青筋浮动的状态下,跑出去迎接大boss的驾临。远远看去,挨三顶五,比肩叠迹,奇Qīsūu.сom书令人叹为观止。细瞧之下,更骇人,一些人捧着鲜花,一些人捧着手绢挥泪,还有的人干脆嘎嘣一声昏过去……真有十里长街送总理的感觉!
他还能有三头六臂不成?有的时候魔玺玺也会觉得自己很别扭,以前上学的时候,如果自己喜欢上一个明星什么的,若是很多人都喜欢,她便会不再喜欢,且会拼命的找出一些那个明星的缺点出来,说服自己讨厌他。只是,后来自己讨厌了,别人也讨厌了。很久之后,自己又突然发觉,自己的行为很幼稚。专家曾说,魔玺玺缺乏安全感。而为了这个所谓的专家言论,魔玺玺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一条不归路——放高利贷。做流氓,做一个有文化的流氓。
原本空前热闹的气氛,因为一行人的出现,而彻底改变。为首的男子,一身白色银丝锦袍,俊逸非凡,身材高挑健壮,皮肤略黑,长发墨染,剑眉浓黑斜飞入鬓,虎目深邃幽深闪亮,鹰鼻挺直刚硬有型,薄唇紧抿严肃冷冽。男子的气息很冷,感觉很酷。标准的冰块男。想必……他应该就是神剑山庄的庄主了吧?突然,魔玺玺感到周围空气一滞……偷偷瞟了一眼,身边的某男子至于身后的双拳竟然紧握,她分明看到男子指尖渗出的斑斑血痕……
那个大冰块庄主……和他有杀爹之仇?还是夺妈之恨呢?
不解啊不解……
陡然,一个身影闯进魔玺玺的眼帘,瞳孔紧缩,魔玺玺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逆流啊……反复的揉搓自己的眼睛,魔玺玺告诉自己是夜有所思,日有所见。一定是自己太想周树了,所以才会眼花。果然,只是一个身型背影很想周树的平凡男子……那男子皮肤很白,一头墨黑的长发以白玉簪子斜Сhā固定于头顶,散落的余发飘荡于额前,男子的表情很木然,只是一双狭长的眼透着些许邪邪的气息,一身很是张扬的艳红金丝锦袍非但没有显得俗气恶心,却为男子平添了几分邪魅,即使是面容平凡,却依旧吸引了不少女婢含羞带怯的目光。魔玺玺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头,暗骂自己怎么会把自己那纯洁可爱的小周树和眼前这个一看就是个经典坏男人的邪魅男子错认呢?
“哼……”一甩头,魔玺玺身边的男子愤恨的离去,没有考虑魔玺玺便追了上去,转身间,一双邪魅的狭长眸子瞟过魔玺玺的背影略有停顿,一记更为邪肆的光芒于那深不见底的狭长黑眸中一闪而过。没有被任何人看见。
初吻没了
赤日炎炎,蝉声阵阵,池水清澈,波光粼粼,夏风徐徐,卷起层层热浪搅动一江池水激起圈圈旖旎的波澜,一圈圈一层层,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淡然,犹如此刻伫立于池边杨柳下,一身粉红衣衫,不伦不类的男子的心。
“他从来都不喜欢我。”放眼悠远的天际,连绵的山脉,望不到底的池水,男子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闪烁着迷离的光芒。而伫立于男子身后的女子,则是任由徐徐微风吹起她墨黑的长发和墨绿的布衣,一言不发的站在男子身后。
云海碧天,清池远山,绿毯青莹,暖风轻柔,长天碧毯之上的男人女人仰天而立,时间视乎在某一秒钟偷偷停顿,让人有了一种瞬间即为永恒的错幻。
“多少年,我拼命苦学,只为搏他一笑。多少次,我偷偷落泪,只因他背影的决绝。”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男子俊俏的面颊缓缓滑落,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美丽而凄楚的弧度。“我不愿争名夺利,他说我不知上进。我勤奋努力,他说居心叵测阴狠毒辣。呵呵……我道他是对我要求严格……原来啊……原来呵……我不过是一个替身,一颗棋子……一个他为了给他铺平道路的棋子……”瘦弱的身子在发颤,握成拳头的双手在阵阵发抖。男子几近哽咽的呜呼。
如果可能,魔玺玺很想唱一首天后王菲的棋子给小枫听。只是,第一她前世嗓音特难听唱歌跑调,所以很少唱歌,她不会。第二她怕她唱出来,小枫心情非但没好再一口气上不来过去了……
“‘他’?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不‘我自己’?一个人的一生中为什么关注的最多的是‘他’?‘我’的人生为什么要以‘他’的一切贯穿始终?”诚然魔玺玺是个自私的人,她的世界中关注的最多的只有自己,很小的时候,她曾经天天都在想为什么她的母亲不要她。可是漫长的成长岁月教会了她,没有人有责任背负另一个人的一生。无论他们之间有着亲情、友情或者是爱情。在时间的洗礼下,在一次又一次突发事件的冲击中,她学会了爱自己,以自己的利益为一切事情的基础。专家说,这些都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我’的人生为什么要以‘他’的一切贯穿始终……‘我’的人生为什么要以‘他’的一切贯穿始终……”雷风反复的咀嚼魔玺玺话,显然雷风的思维已经被魔玺玺拐跑了,魔玺玺伶牙俐齿,天生当骗子搞传销的材料。
“对嘛~!我的人生我做主!~他算老几啊他管你?”一拍大腿,魔玺玺开始发挥自己的本领,拼命的卖弄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其实,魔玺玺早就想开了,以自己以往上学的时候考试的分数来看,从自己对古代市场的发展前景以及自己的自身条件的评估来看,自己最适合在古代当骗子算算命看看手相什么的了。别的什么开公司,办企业,发展餐饮业……魔玺玺是想都不敢想的,第一,做生意魔玺玺做不到童叟无欺,一看到银子魔玺玺就眼晕,她只适合做些个欺诈欺骗消费者,投机倒把的无良商人。第二,魔玺玺做饭能毒死狗。上辈子,魔玺玺曾经下过厨,忙活了一天端出一盘黑漆漆的东西,自己没有胃口放到她家帅哥哈雷盘子里,结果哈雷第二天就挂了。万一被衙役查出来魔玺玺做的饭和砒霜是一个配方,那她可就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因为做饭被斩的女人了。
“谢谢……”转过头,雷风轻扯嘴角,布满哀怨的桃花眼闪烁着晶莹的光芒,霎时间,天地为之变色……咦……从来没有发现,雷风和周树有几分相似呢……一时间,魔玺玺看着雷风发呆。秀眉轻挑,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对,就是这个表情特别是像周树……
“怎么?发现小爷我是绝版美男子?爱上我了?”戏谑的挑起桃花眼,刻意贴近魔玺玺身前轻道。
“小枫……”魔玺玺突然异常严肃看着雷风,看得雷风一阵紧张,也不由得跟着魔玺玺一起严肃起来。
“等我有钱之后,我包养你吧!”魔玺玺很是认真的说道。
“啥?”雷风发现,如果继续和魔玺玺接触下去,自己很可能会变傻。魔玺玺的思维真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不对不对……就算我再有钱也要挑个长相啊……你当我没说吧~!”说罢,很酷的转身离开,留下一脸铁青的雷风。突然,盯着魔玺玺的背影,雷风轻笑出声,二十七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欢笑,原本铁青的面容也越发的红润。多少次回首往事,魔玺玺感叹,那日的池塘边柳树下的雷风,是最最真实的他吧?
遒劲有力的大字,鸾飘凤泊的水墨画,气势磅礴书房内,围着三个神态各异的俊逸男子。
“又看上哪个婢女了?”端坐在巨大书桌后面的红木长椅上的欧阳狮,轻挑眉尖,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浮现些许调侃之意,原本冰冷的眸子此刻竟然戏谑的看向斜倚太师椅慵懒无比的红衣男子。
“你会遭到报应的。”哀怨的男音出自一身红色袈裟,头顶九颗香炉戒疤的俊俏男子。翻了个白眼儿,红衣男子俊美一挑,一抹邪恶的光芒在狭长的眸子中一闪而过。大开的衣领松垮的搭在胸口,露出精瘦的性感胸膛。
“我要那个满脸漆黑的白痴女人!”性感的嗓音带着些许未明的怒火,见到他竟然敢向后跑!该死的女人!一定要好好的教教他什么叫做为妻之道!狭目中闪过昏暗不明的特殊光芒,男子轻扯嘴角,露出一记邪魅性感的笑容,突然,欧阳狮只觉得头皮发麻……这家伙不会是由要整人了吧?不过……貌似这家伙以前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向来称丫鬟婢女身份低贱,不配被他临幸的,如今怎么?
魔玺玺升职了,由神剑山庄最底下的次等小奴隶,一跃成为人人羡慕的通房小丫鬟,在一片嫉妒艳羡不屑怨毒的目光中,魔玺玺一路走来……
“虽然你也叫通房丫鬟,不过,你放心,我的品味没那么低。你大可以把你自己当成通房丫鬟中最‘特别’的。”媚眼如丝,鼻孔通天,这是魔玺玺第一次见到那个需要自己服侍的主人公时,那家伙说的话。这个鼻孔通天的家伙,就是那个背影很像周树的红衣妖精男,其实魔玺玺很想对他说,他穿那身红衣服真是丑碧了~!只是,迫于现实压力,魔玺玺还是强忍住了没有说出来。
这妖孽有洁癖,但凡经过魔玺玺手中的东西,他都要再消一次毒。极度的损害了魔玺玺为数不多的自尊心。间接的伤害了魔玺玺幼小的心灵。
某日
某妖孽刚刚沐浴完毕,墨黑的长发随意散落,月白色银丝长衫仅是披挂在男子白皙的肌肤上,晶莹的水珠顺着未干的长发,缓缓滑过男子祼露的胸膛,清风徐徐滚过支起的木窗,带起男子墨黑的长发吹过男子高挺俊逸的鼻,狭目微眯,薄唇轻启,男子此时的神态说不出的性感撩人。
“嗯……”端着鱼翅的魔玺玺进来时恰巧正看到这一副美男出浴图……吞了口口水……这男人真他妈的妖孽!
“口水!真脏!”厌恶的眼神,鄙夷的目光,不是第一次了,这该死的人妖男隔三差五,有事没事就会骂魔玺玺一顿。不是真丑,就是真蠢再不就是真脏。妈的,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真当她魔玺玺是吃素的?
“……”看了眼眼前的妖孽男,魔玺玺的嘴角缓缓流出一道银丝,在男子厌恶到不行的目光中,魔玺玺猛的一吸口水,嘶的一声……将流出口外的银丝全部吸了回来,在妖孽男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魔玺玺放下鱼翅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忽的停住了脚步,刻意的吸了吸鼻子,发出哼哼的声音。“鼻涕可要留着,擤出来还可以当鱼翅吃。”说罢,碰的一声将房门关个严严实实。
“该死的女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猛的由房间内传出,接着是接连不断摔打东西的声音,整个神剑山庄一时间人心惶惶。
在神剑山庄的日子,使得魔玺玺有一种仿佛又回到二十一世纪那个难以回事的年代。被压迫,被奴役,被生活所迫。看人家脸色度日。总之,她是很郁闷的。不过,她告诉自己,周树等着自己的雪莲救命呢!所以,她一定不能放弃。一个月之内,她一定要带着雪莲回去救周树。见过这么多的人,她才猛然间发现,还是周树最好。俊俏可爱,单纯善良,即使是偶尔别扭些使些小性子,但是起码他是真的关心自己。他会关心自己吃没吃饱,穿没穿暖。即使他憨傻的只能够顾及到这些罪简单的东西,但是他却是这么多年第一个触及到魔玺玺真心的人,他使她感到暖。魔玺玺不懂,为何每次一想到周树她会觉得心坎里甜滋滋的。她只知道,她一定要坚强,这样才能够保护周树,因为除了她,周树没有人可以依赖。
夜空墨染,夜风徐徐,空气中突然弥漫了一层说不出的燥热。只见,一道银色光芒若镰刀陡然划过长空,忽的,轰隆隆,惊雷四起,接着是豆大的雨滴接连下落。夏季的雷阵雨,向来来得如此猛烈。
刚刚如厕后的魔玺玺,顶着淋浴般的雨水拼命的跑,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眼光一亮,魔玺玺快速躲进某个屋子的碧瓦下,避雨。顺着屋子的墙根,魔玺玺慢慢摸索着前行,每走一步,都暗骂自己点背命衰。突地,就在魔玺玺由此屋的窗边移动门口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呻吟声打断了脚步……
什么个情况?!魔玺玺先是有些呆滞,然后不纯洁的联想……大雨天ML……真有情调!
咦……呻吟声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哽咽了……哭?!是男人的哭声?!BL?那个攻貌似很强啊!把小受都弄哭了!魔玺玺怜惜的一边皱眉一边把耳朵贴在木门上倾听。也许是天太黑,魔玺玺又是经过了一阵乱跑,竟然没有发现,这间屋子就是妖孽男的房间!?
“吱嘎……”门竟然被魔玺玺给靠开了,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魔玺玺有些踌躇,不过最终色心大过冷静。魔玺玺毅然决然的走了进去……
待魔玺玺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魔玺玺突然发现这间屋子有些熟悉……她甚至知道离她左手三米处有张奢华无比的大床!
床上好像没人!?人呢?小攻和小受呢?缓缓走近大床……魔玺玺突然一惊,随着猛地跳开倒退三步……那里有个东西蜷缩在墙角……它缩成一团在颤抖?!是他在哽咽吗?
带着疑惑,魔玺玺走进那团黑影……缓缓蹲下……突然,一只铁爪猛地扣住自己的胳膊,魔玺玺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那团黑影一扯自己竟然跌入一个冰冷的怀抱中……
钢铁一把的双臂牢牢的固定住魔玺玺的身子,湿润的颈项告知魔玺玺怀中的‘他’在哭?!猛地,惊雷再袭,轰隆隆的大响,魔玺玺怀中的身子竟然开始不断是颤动,身体也越发的冰冷起来,伸出双手,魔玺玺用力的回抱怀中的身子,魔玺玺希望可以使他感到平静,感到脖子上越来越湿润,一种莫名的熟悉,一股莫名的心痛蜇蚀着魔玺玺的心。
这个夜里,魔玺玺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她只是努力的用心的回抱怀中的‘他’,直到她缓缓的合上眼皮的那一刻,也没有松手。
冷,很冷……睡梦中,魔玺玺突然觉得自己很冷浑身瑟瑟发抖,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一头嗜血的野兽盯上了一样。慢慢的张开眼,入目的是一双狭长的妖冶眸子,此刻眸子里闪烁着冷冽阴森的光芒……快速的合上眼,魔玺玺告诉自己她是在做梦,她还没有醒!
轻嗤了一声,随即魔玺玺的脖子被人狠狠的掐住,猛地睁开眼,魔玺玺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昨夜的思绪若潮水般涌现,她……是不是做了东郭先生?!
看着魔玺玺越来越苍白的脸,一道复杂的光芒闪电般闪过男子的眼。放开手,轻合双眸,男子阴冷的吐出了一个滚字。便不在说话,只是男子的双手紧握成拳,并不断颤抖。魔玺玺怕怕的抚着胸口,却无法猜透男子此时的想法,只有男子自己知道,他是在恼怒自己的失常。
看着男子平凡的脸庞,魔玺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来不及细想,当魔玺玺发现自己此时正双腿大开的跪坐在妖孽男大腿上的时候,脏兮兮的小脸儿突然一红,心道要快些起来,便想要起身,只是因为长时间跪坐,腿已经麻木了,魔玺玺这么一使劲,一下失去了平衡,惯性作用,魔玺玺的身子竟然猛地向男子身上压去,好巧不巧,此时那妖孽男正好抬头睁眼,薄唇轻启,狭目微嗔……
啵……
双唇相交……魔玺玺习惯性的探出舌……
忽的,魔玺玺只觉得身子一轻,接着碰的一声自己竟然被那妖孽男扔了出去,魔玺玺双眼冒火,愤怒的瞪着妖孽男,而后者俊脸通红,一双狭目羞愤无比……
“你还我初吻!”男子大叫,这回换魔玺玺傻眼了,怎么个情况?初吻?他不会是个雏吧?滞销货?残次品?魔玺玺鄙夷的看着眼前的妖孽男。
“单子墨有种你再给我说一遍?”滞销货?残次品?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怕死的晚啊!
“你叫我什么?”杏眸微眯,混沌中一丝清明盘桓于魔玺玺脑海。有什么东西将会破茧而出……
单府家宴
帅哥和尚那躲闪的神情,闪烁的眼神,铁榔头离开时那别有深意的眼神,复杂难解的话语……如走马灯一样一一在魔玺玺的脑海中浮现,她终于明白了铁榔头那句‘周树一直都很正常。’‘周树会变得很不一样。’的话的真正意思了……原来,从那个帅哥和尚出现开始,一切的一切就都都已经改变了,也许那个时候周树的毒就已经全解了,帅哥和尚之所以磕磕巴巴的说雪莲可以救周树,那是为了骗自己。不,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要自己去取雪莲,是自己蠢,自以为是周树的依靠,不自量力的以为自己伟大的可以拯救周树的性命。可是,这一切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一个为了报复自己的骗局。一个戏耍自己的骗局!妈的,越想越气……
杏目微眯,灵光乍现,魔玺玺动作快如闪电,双手完成爪状,猛地向周树扑去……
来不及反应,周树便已经被魔玺玺压在身下……
“蠢……蠢女人你要……干嘛?”双手控制住魔玺玺胡乱摆动的脏手,红着脸,周树羞恼的瞪着身上宛若母老虎一般的凶恶婆娘。“喂喂……你……”这女人疯了!竟然动口咬他?!此时的魔玺玺早已恶灵化身,凭着一股蛮力拼命的想要纾解胸中的恶气。而周树莫名被魔玺玺的蛮力所压制,竟然无法反抗……
“吱嘎……”就在两人纠缠得难分难解的时候,房门突然被由外推开……“呃……我们是不是进来的不是时候?”浑身黝黑一身劲装的刚硬男子红着脸,冲着身后一红一青两道轻问。
“天逸兄品味果然不凡……”一身藏青长衫墨绿马褂的欧阳狮,戏谑的看着被魔玺玺反压于身下,衣衫不整的周树,感慨道。冷硬的五官突然有些柔和,眸子中闪过些许调侃。
“阿树向来品位不凡……你们是不知道他家里面的那只母老虎,哟吼,那可是女人中的‘极品’,两眼一睁吓死老虎,两眼一合吓死……”正说着起劲儿,突然觉得背后阴风阵阵,轻轻回头,悄悄抬眼嗬……猛地吓了一跳,魔玺玺此时非但衣衫不整,满脸漆黑,原本为了掩饰‘伟大的胸膛’而塞进胸下的棉花枕头,不知道怎么弄的竟然凸了出来,很明显是一个孕妇……而这个孕妇,此刻正用怨毒的目光看着自己……铁榔头大惊,莫非她是在怨自己破坏了她的好事?!
“孕妇你都不放过?”鄙夷的看了满脸红晕的周树一眼,铁榔头摇摇头,率先走了出去。
“天逸……品味……果然……果然……”欧阳狮有些磕巴的说完话后,深深的看了周树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你会遭到报应的。”清澈见底的黑眸中,闪过愤然,闻人瑟轻念了几遍阿弥陀佛,看也不看周树一眼,走了出去。
“天逸?”魔玺玺愣了几秒,再次挥出魔手,开始袭击周树,“大滚蛋!大骗子!连名字你也能改?为了骗我你是大下苦功啊!滚蛋!混蛋!混蛋!”魔玺玺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用的武功是个什么套路,她大概记得,泼妇打架用的都是她这招,撕、咬、挠!
“你发什么疯!?”牵制住魔玺玺的魔爪,却挡不住魔玺玺的魔口,看着如野猫一般泼辣的魔玺玺,周树突然急了,“我名树,字天逸!”魔玺玺的牙齿不是一般的利,咬的周树是龇牙咧嘴,既不能大叫,却又不想弄伤她,狭目微闪,周树猛地一个鲤鱼打滚,将魔玺玺反压制身下,薄唇微启,猛地吻住了无比张狂的小嘴儿……
“嘶……”捂着嘴巴,周树恶狠狠的瞪着魔玺玺,“你、敢、咬、我?”咬牙切齿,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邪气,眯着眼,周树的表情阴森的可怕。这个死女人,不但在晋王府把他当努力使唤欺负,还一点妇德都没有,见到男人眼睛就放光。再不教训教训她,她真不知道谁才是她的天!看着周树越发阴森的眼,魔玺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蝉,小手儿推拒着周树赤祼的胸膛,双腿打开,夹着周树精瘦的腰肢……而周树则是附身压制住魔玺玺的身体,双手支撑在魔玺玺头颅两侧……呃……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的暧昧……
“你……你……你想干嘛?”一丝惶恐闪过魔玺玺的眼,魔玺玺不安的扯着周树胸膛旁边的衣襟……见魔玺玺害怕,周树笑得越发邪恶,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丝得意,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的邪佞却也出奇的勾魂摄魄。看着周树的笑脸,魔玺玺的杏眸中闪过丝笑意……就在周树微微皱眉是时候,魔玺玺一把扯开自己胸前的肚兜……
“救命啊!强Jian啦!强Jian啦!救命啊!”和小枫相处这么久,最大的收益就是音量有所提高。周树先是有些傻,之后俊脸微红,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介于魔玺玺的魔音太有穿透力,不多时,周树的房门口便围满了好事者。而原本有些呆滞的周树瞬间恢复正常,微眯双眼戏谑的看着魔玺玺,扬起了一丝嘲弄的笑。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动,瞬间,魔玺玺只觉得胸口一痛,竟然无法动弹。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点|茓?依旧大张着双腿,双手前推,魔玺玺愤怒的瞪着缓缓起身,轻轻整理自己衣衫的邪魅男子,不得不承认,这家伙不是一般的好看,墨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划过俊美的侧脸飘过赤祼的胸口,俊眉斜飞,狭目闪烁,俊挺秀美的鼻子轻哼着,粉嫩的唇瓣微嘟,这家伙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么的诱惑啊……看得魔玺玺这是一个心神荡漾。
“我只是点了你的|茓,我可没有咬掉你的舌头。你大可以继续喊叫啊!”狭眸微挑,冷艳漆黑的瞳孔中闪着戏谑,薄唇轻扯,露出一记嘲讽的笑容。
“你要咬吗?”睁着‘纯真’的笑脸,魔玺玺笑得很无辜。看着周树瞬间涨红又瞬间化青的俊脸,魔玺玺肠子都要笑抽筋了。
“你是不是女人?!”莫名的,周树觉得自己快疯了,这女人简直快要把他弄疯了!他就不明白了,这女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挑起自己的怒火?再和她在一起呆下去,他怕他会马上冲过去掐死她!
“吱……”瞬间,一件火红的衣衫猛地将毫无形象可言的魔玺玺严密的包裹住。同一瞬间,房门被人偷偷推开。
“这样……不好吧……”温润的男音带着丝忐忑也带着丝好奇,圆圆的光头在门外闪动。
“怎么不好?你忘了当年,他是怎么整你和落碧瑶那个毒妇的了?鸳鸯……浴……”见圆圆的光头变成红色,铁榔头自知失言,赶忙转移话题。“你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拍了拍逐渐变粉的光头,铁榔头冲着闻人瑟点了点头,以示鼓励。之后比了比手势,轻呼了一声‘上’。自己,便退后一步,退居二线。
一想到当年,周树是如何的将自己和……落碧瑶……自己如何被师傅赶出师门……自己又是如何被落碧瑶缠到如今……闻人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再一次将所有的修养都还给了十年前逝世的恩师……猛然抬脚……冲进了周树的房间……
“你师傅那十年就叫你怎么爬夫妻窗户?观看夫妻生活?”周树祼着上身,只着白色犊裤,披着黑发,慵懒的依着门边,戏谑的看着连耳朵都红的发紫的闻人瑟。
“呃……他……不是……我……不是……他……”有些语无伦次,闻人瑟不知所措的看看周树再看看身后,只是,在他回头的瞬间,才发现身后的铁榔头早就不知所踪……第几次了?从以前到现在,他们四个之中,周树是最恶毒的那个,凭自己的喜好心情恶整身边的每一个人,那个年少轻狂的年代,他们当然不服气,总是想着怎么报复回去,只是,欧阳狮性冷且早熟冷静向来不参与他们之间的蠢事,即使被整也是咬牙忍住,下次禁忌教训就好!铁榔头最毒从来都是第一个起义也是第一个放弃的人。而自己,从来都是最后一个响应,第一个出头,唯一一个承受周树恶毒报复的人。
“师傅幸好死得早。”煞是感慨。
“天逸?……办好了?”欧阳狮清冷的嗓音突然由远去传来,但仔细听,就会听出欧阳狮嗓音中的调侃。而欧阳狮身后赫然站着,半柱香之前不断的怂恿闻人瑟报复的铁榔头。红着脸,铁榔头的眼光四处飘。
“……”没有说话,周树仅是扯动嘴角,露出一记邪魅的笑。
“耨……给你的。”扬手一丢,难得的,欧阳狮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在丢过东西的一刻,露出了一记笑容,若冰雪融化,大地复苏般的美丽。盯着欧阳狮的眼,周树也跟着微笑,只是,他的笑容却只能用邪魅妖冶来形容,仿若来自地狱的魔王般妖邪魔魅。
是一张红色的帖子,上面只写了三个字——挑战书。
署名是西楚万三千。
“男人间的战争,从来都是来自江山或者美人。”淡淡的看了眼依旧笑得魔魅的周树,欧阳狮有瞬间失了神,他,从来都看不懂他。或许没人看得懂他,即使,他们在一起相处了十年。他,也不得不承认,周树是一个让人无法看穿的男人。也许,张狂、残酷、嗜血、邪佞、魔魅的魔王,都有着俊美无双的面容吧!?可以再谈笑间,取人性命的人很多。可是一边欣赏着天籁之音或是享受软玉温香一边剜人心骨的人也就只有他了吧?周树是个可怕的人,他的可怕之处不在于他怎样残忍,而在于他对自己比对旁人更残忍。
“真看出来男女比例不平均了,那样的都有人争?”轻轻嘟囔一句,铁榔头同情的看了周树一眼,冲着闻人瑟开始眨眼睛。
闪烁着光芒的名贵珍珠,熠熠夺目的血色珊瑚,千金难求的名家字画,世间无双的罕见古玩,金光闪闪,令郎满目。此刻是单府大堂,早已被各种奇珍异宝堆积得寸步难移,香气袅袅,由陶瓷质地的三足双耳香炉内缓缓飘出,香气四溢,雕刻着各类神兽的铁力红木大门,大大的敞开,大门正对着大堂的正中心,一副由大铭史帝亲笔御书的大字由金质匾额表起——天下第一口。很特别的文字,有着极其深奥的寓意,自从史帝赐字依赖从没有人悟得懂这五个字,也许有人看得懂,但是不敢所,所以这五个字至今仍然是五国众多谜团之一。大字下面是一个巨大的白玉桌,白玉桌成菱形,长三米宽三米,是一个天然玉石雕琢而成的,桌子上面由嵌着黄金质地的花草鱼虫,翠竹杨柳,桌脚全部镀的金粉映衬,看上去无比奢华。白玉桌上面摆放这几个白玉盘子,上面睡着来自天南海北的新鲜水果,白玉质地的双耳香炉,同样质地的金底白玉茶杯,据说,单继伟发妻酷爱白玉,单家从里到外都是黄金陪白玉,甚至是单夫人的棺材也是由一整块天然白玉雕琢而成,以黄金花纹点缀。而,自从发妻早故,单继伟也是非白玉质地的东西不用,可见其爱妻程度。白烟袅袅,不断四溢,白玉桌子两侧各摆放一个精致的黄金长椅,两侧的椅子扶手以及椅子靠背都嵌着白玉做的花纹,奢华无比,绕着白玉桌两侧的长椅,成扇形整齐的摆放着几张巨大的金丝楠木椅,较黄金长椅而言少了些奢华,却多了份淡雅。每两个金丝楠木椅只见便会有一个一米多高的白玉小圆桌,摆放着茶杯和水果,美观实用。
“这是家父珍藏多年的和阗白玉杯。”和阗玉是软玉之首,质地细腻,其中有有白玉、黄玉、青玉、墨玉。其中以白玉为首。而万三千送给单继伟的这只白玉杯,则是不择不扣的白玉,通体洁白宛若梨花,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儿,这还不是最特别的,最令人称奇的是,此玉杯体表天然的花纹形成一个美艳无双的女子,女子的身形神态会随着注入酒水的种类而改变,简直就是一件奇宝。
“世侄的意思?”垂着眼,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单继伟大大的杏眼平静无波的垂着。
“给我一个机会——和晋王世子一较高下!”铿锵有力,万三千脊梁挺得直直的。或许他万三千没什么用,长这么大最擅长的运动就是床上运动。不过,照比个傻子他还是有自信的,最起码他可以给魔玺玺性福,让她在床上满足。
情敌两三只
万三千向周树下挑战书的事情,于第一时间在五国内传开,有好事者更摆上桌子,设下关卡,大赌谁输谁赢。
有道是,‘怒发冲冠为红颜’,随着万三千和周树之间战火的蔓延,单子墨的大名也一时间远播五国,与那些个什么天下第一名妓啊,天下第一毒妇啊,天下第一美人啊之类的名女人齐名,一起成了家喻户晓的话题人物,闻名遐迩,远扬五国。人皆有好奇之心,所以对于单子墨的描述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说她虽然其貌不扬但是颇有妇德,晋王府上上下下,由晋王爷周封到各类家禽,无一不被魔玺玺收的服服帖帖的,就连晋王世子要杀了吃肉的母猪,都因魔玺玺的手下留情而对魔玺玺感激涕零。总之,传说中,魔玺玺是一个德才兼备,知书达理,甚至是能辅佐相公管理晋王府以及各大商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珠算女红信手捏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入得卧房,乃是男人心目中最理想的妻子典范。据说,前几日,在神剑山庄,单子墨还亲自为晋王世子周树挑选一名丫鬟陪侍,真乃贤良淑德。
一时间,单子墨的倩影在五国男人心中成了遥不可及的梦,而在五国女人眼里则成了膜拜的偶像仙师。但凡男女打架吵骂,男子们都会说同一句话‘你怎么不学学单子墨?’,而女子们则也都是同一个反映,二话不说,将自己关进房间里面反省,自己为嘛就不能学学单子墨呢?嫁给个傻子还那等的贤良淑德?流芳百世是指日可待啊!
火伞高张,浮瓜沉李,夏虫不可以语冰。
车轮吱嘎,马蹄铿锵,卷起层层尘土,若朦胧雾气,渲染了边城一角。
奢华无比的金质马车内,坐着两个神态各异的男女。男子斜倚着马车窗户,墨黑的长发以一支白玉簪斜Сhā在后脑,因为马车的快速奔走,男子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此刻显得有些凌乱,几缕黑发松散开来,划过男子秀美的俊眉,微眯的狭目,俊挺的鼻子,薄薄的粉嫩唇瓣以及俊美的面庞,直落到男子微露的胸口,挑逗男子身前某女子的神经。
那日,周树收到万三千的挑战书的时候,魔玺玺正被周树点上|茓道丢在房间内,而周树自然也不会告诉魔玺玺有位同志为了她向自己挑战,否则她不得美到天上去了?第二天,周树以单继伟寿宴将近唯有,不由分说的带着魔玺玺往单家赶,而魔玺玺的贴身丫头小翠儿也被铁榔头接了回来,就这样,一行五人(加上赶马车的车夫),原班人马,按着原先的计划,向单府行去……
依旧是来时的样子,周树和魔玺玺坐在马车里面,小翠儿和车夫赶着马车,铁榔头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浩浩荡荡的向单府进军……
“咕……”看着周树异常养眼的面容,吞了口口水,魔玺玺告诉自己,做女人是要有尊严滴!特别是做一名有格调有品位的色女更是要如此这般……额……有尊严!扭过头去,头虽然扭了过去,但是魔玺玺的眼角余光却是一点也没有离开过周树的身体……神啊,你原谅魔玺玺的邪恶吧!不这般猥琐下去,这孩子会被憋死的!余光扫过周树粉嫩的双唇,魔玺玺吞了一口口水,目光再扫过周树俊挺的鼻子,魔玺玺吞了两口口水,目光扫过周树卷巧浓密的睫毛,魔玺玺一边连续吞了三口口水,一边发疯的极度,目光扫过……狭长而深邃的眼,如漩涡般闪着诱人堕落的魔魅……黑亮似星子的眼,闪过一丝嘲弄……咦,嘲弄?猛地一回神,斜倚着车窗的男子,早已睁开了双眼,正嘲讽的看着魔玺玺。
“额……”有些囧,魔玺玺一时有些无措,而就在周树打算开口的时候,马车陡然一震,一声大斥猛地想起,铁榔头紧拉缰绳,霎时间,骏马嘶鸣……
“何人?”铁榔头粗噶的嗓音带着薄怒,愤然的瞪着眼前的白面书生。
“在下……在下……在下……西门……西门……”鬼使神差,魔玺玺挑起流苏帘子,向那道文弱到天怒人怨的男子看去……四目相交,突然……
“表妹?!”温润的嗓音带着一丝激动一丝呃……还有一丝愧疚……呃,总之,随后这丝激动和愧疚都化成一声亲过一声的表妹。
“表妹……真的是你吗?”西门捂着即将跳出胸腔的心脏,深情的望着魔玺玺,而后者则是有些呆滞……他……莫非就是……突然,魔玺玺浑身一震,望着西门的目光也开始改变,从先前的平静无波,到之后的略有波澜,再到如今的目光灼热。忽的,魔玺玺身后的男子身子一闪,竟然从马车中窜了出来,伫立于车轼上,狭长的眼冷冽的望着马车旁边的白面书生,浑身上下隐约的透着丝阴郁气息,一时间,气氛被压到最低点。忽的,就在那西门捂着胸口的手掌开始无来由的颤抖之时,一丝懊恼闪过那狭长魔魅的眸子,转瞬间,周树已跃上铁榔头的飞云骑,策马而去。
跌落在地上的铁榔头,看着周树远去的背影,皱眉后,转过头看向依旧四目相望的魔玺玺和白面书生西门,一抹了然一抹兴奋闪过那双黝黑的虎目,难掩笑容,大扯嘴角,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铁榔头无法遏制的浑身因兴奋而颤抖。
“额……你还回来干什么?!”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小翠儿,恨恨的瞪着眼前的文弱书生,怎么看是怎么气啊!想当年,小姐是那么喜欢他……呃……喜欢吃他吃过的东西,喜欢往他的碗里面吐口水……这也不能怨她们家小姐,她们家小姐是个……额……有些小白的可爱女孩儿!当然表达喜欢的方式很不一般啦!只是,只是……这个白眼狼负心汉!竟然欺骗她们家小姐的感情,拿了她们家小姐的首饰和一个足够当他妈了的青楼‘名妓’私奔!害她们小姐哭了好几天,尿了好几张床单呢!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如今,她们小姐好不容易找到她们世子这么好的丈夫……额乖巧听话又好看,他竟然跑出来破坏!真真是太可恨了!
“我……表妹……我……”红着眼睛,西门贝齿轻咬,一副小受样的看着魔玺玺,看的魔玺玺……而后者也是直直的看着西门,看得西门一阵欣喜……
“表妹,你不傻了啊?”见魔玺玺不再有事儿没事儿吐泡泡玩儿,西门试着开口问道。
“你个混蛋!我们家小姐从来都很聪明!”赶说她们家小姐傻?!不想活了?因为单子墨的智力有问题,单继伟又极其重视单子墨的心理感受,所以在单府,上上下下无一敢说单子墨傻的,只能用‘天真啊’‘无邪啊’‘可爱啊’之类的褒义词形容单子墨……而小翠儿自小就受到凤姐的熏陶,誓死捍卫小姐尊严!此时,小翠儿已化身小母豹,冲着西门龇牙咧嘴,只待魔玺玺一个口令便会扑上去撕碎负心汉西门。
“赶紧追吧,待会儿世子好走丢了。”嗔了小翠儿一眼,铁榔头利落的跳上马车,坐在马夫身边,给了西门一个友好的眼神,“上车吧,表哥。”不理会身边小翠儿的惊讶,铁榔头笑得如沐浴春风,那叫一个淫荡!起码,小翠儿是这样认为。见魔玺玺没有说话,小翠儿也就放任西门爬上了金子做的巨大马车。
“表妹……”刚爬上车,西门就扯着衣袖,别扭的和魔玺玺说话,只是……当初做得太过分……可是那也不能怨他啊?他也想和单子墨过一辈子了,单子墨很漂亮身材很好,而且还有那么多的家产,他甚至都不用去考取功名,也可一生无忧。只是啊……那个时候……因为单子墨总是粘着他,而其经常是口水鼻涕满往他身上抹……如果说往他身上或者碗里吐口水就能证明单子墨很耐他的话,想必他早已经被单子墨爱到死去活来的了!
后来他和一帮当时还能称为志同道合的朋友们,一起去了依红楼,遇到了二十年前曾经红极一时的妓汝燕燕,初尝云雨后,他的心也野了,再被单子墨的口水噎道几次后,他便觉得单子墨俗不可耐,一点女人味儿都没有,想他才华横溢前途光明,怎可为了身外之物赔了自己的一生?本来,他觉得可以先娶单子墨再娶燕燕,娥皇女英,左拥右抱,财产爱情,两不相误,只是,待他想要与单继伟说亲的时候,却被单继伟似笑非笑的目光吓到不敢吐出一个字,之后,他只能选择了爱情,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单府。只是,燕燕需要钱赎身,他又……于是,他只能又去找单子墨,像这些年来的每一次,单子墨拿出了全部家当给他,他却依旧不满足,单家的家底,没有人比他还清楚!那区区几十万两的首饰算得了什么?只是,没想到,自己的一切都被单继伟掌握在手中。
最终,单继伟以一百万两的白银,买得他永生不得踏近单子墨半步。记得离开时,面对着单继伟的羞辱,他抒发了一连串的豪言壮语,他说,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了,他也不会娶他单继伟的女儿,而当时,单继伟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天下第一商人,第一次撕去了文明的外衣,以一个父亲的身份,以男人的方式,打了他一顿。他永远也忘不掉,单继伟的话,他说他女儿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他说他迟早会后悔。也许,在每一个父亲眼中,自己的女儿都是最优秀的吧?只是,当时被鬼迷了心窍的自己,无法理解单继伟话中的含义。直到……
真正经历了世态炎凉,真正见识到了人生百态,他才知道,原来所谓傲骨,所谓朋友,所谓报复,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没有一定基础,特别是经济基础,谈什么都是白搭。开始的时候,仗着单继伟的一百万,他和燕燕过得如鱼得水,滋润无比。只是,燕燕花钱似流水,他又不懂生产,银子只能如流水般,只出不入。曾经,他也想过做生意,谈买卖,只是,未有经验,没有朋友的他,在商场上犹如刀俎上的鱼肉,待人宰割,经历过反复的被骗,赔钱后,他终于将一百万两白银花的所剩无几!想着自己曾经见单继伟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纵横捭阖,自己并不屑,只道那是九流的招数,有钱就可以办得到!只要有钱,就可以做生意,只要做生意,就可以更有钱!可如今……原来,单继伟在五国内如此风云并不是单单因为他富可敌国,更因为,他是单继伟。本来,他想要和燕燕用余下的银子过完余生,虽然少些,但是,省着用,还是够的!只是,燕燕过惯了富太太的生活,而他也过惯了锦衣玉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最后,他么把希望寄托于单子墨身上。以为,只要找到单子墨,只要单继伟不知道。只要单子墨肯出手相救,他们一定还会过上以前的日子的。本来,他是打算到单家堡等单子墨回来省亲,只是,没想到这么巧在路上就遇到了单子墨。只是……单子墨……似乎更美更媚了……而且……她不是傻子了?
“表哥?”挑着眉,魔玺玺后知后觉的开口。
“子墨……”快速上前,一把拉住魔玺玺的手,西门很是激动。莫名的,西门觉得魔玺玺还是喜欢他的,否则也不会为了自己将自己的相公气走。一想到魔玺玺为自己做的,西门就是一阵感动。“子墨……子墨……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他说不出口啊!燕燕怀了他的孩子……可是,此时再看看单子墨,绸缎一样的黑发简单的梳成发髻,简单利落,却无法掩盖她的端庄美丽。浓淡适中的柳叶眉,轻轻皱着,大大的杏仁眼儿,含着水光,看上去异常妩媚撩人,小巧的鼻,朱红的樱唇,白净如玉的皮肤……一身淡紫丝质外衣,红色抹胸,勾勒出她玲珑有致,引人犯罪的姣好身材……
“子墨……其实我是很喜欢你的……”抑制不住狂跳的心脏,此刻的西门早已忘却了即将生产的妻子,以及还未见面的儿子,有的就只有这个缠了自己十五年,却也被自己烦了十五年的白痴女人……
“子墨……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啊!“西门的话刚一出口,魔玺玺原本微眯的眼睛便猛地被睁得圆圆的,而就待魔玺玺刚要说话的瞬间,马车猛地一阵颠簸,魔玺玺的身子突然被一股惯力猛推,竟然向西门怀中扑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马车的门帘忽的被人掀开……
周树刚一回来。看到的画面便是,魔玺玺对着西门投怀送抱!!!
原本一路策马狂奔了好一段距离的周树,突然惊觉自己有些失态。自己为什么要走?凭什么要走?莫名的,周树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愤怒感到懊恼。转了一圈后,便又折了回来,回来后,目睹的就是这么一幕……
自己的妻子如恶狼扑虎般,向那个小白脸扑去……
呃……没有预计中的怒火,没有阴阳怪气的声调,有的就只是如沐浴春风般的微笑……
“表哥,你皮肤真好……白。”迎着周树含笑的目光,魔玺玺原本握成拳头的双手,霎时化为轻纱一缕,轻抚西门白嫩的脸蛋儿,无限怜惜。红着脸,西门望着魔玺玺闪烁着‘柔情’的眼,心里小鹿扑腾扑腾的跳了没完。
“都……都……都这么说……”红着脸,西门不要脸的承认。
商人本色
骄阳似火,夏风徐徐,带着滚滚热流的暖风,褪去层层薄汗,一架奢华无边的金质马车,由宽敞的官道之上绝尘而去,扬起尘土圈圈。
单家堡,是一个很神秘离奇的地方,单家先祖在这里发迹,曾经辅助凤栖的一代天子,统一过五国。不过,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随着单家子孙的没落,曾经是五国霸主的凤栖也渐渐衰落,以至于最终成为一个只能在史书上找到的王朝,只能凭借历史记录,来想象着它曾经的辉煌。单家堡因为单家的没落,而渐渐隐退于世人的视线内,再后来,几代单家主事者中,或多或少也有几位才华突出之人,也曾辅佐过几代帝王,只是,天下始终没有统一的迹象。而那几任单家主事者,大都郁郁而终。直到到了单继伟这一代,三岁能文,四岁会算,五岁便可凭借一口铁齿银牙,横扫各大商铺。七岁正式涉足商业,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只是,在单继伟十五岁那年,与自小一起长大的孤女墨冉成亲,过上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不过,好景不长,墨冉从小痴傻,且身患重病。墨冉最大的心愿便是为单继伟生儿育女,为了墨冉的心愿,单继伟四处奔走,几乎是千金散尽,十年后,墨冉终于产下了一个女婴,而墨冉也于当夜仙逝。
从此,单继伟是生活重心就开始围着女儿单子墨转。单子墨遗传自母亲墨冉的痴傻之病,智力低下,年幼时还不曾看得出,只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单子墨的病情就越发的凸显了出来。爱女心切,单继伟一方面托然暗中寻医,另一方面严禁府中任何一个人吐露单子墨智力低下与常人不同的事实。故而,单子墨得以快乐的成长。在单子墨的世界里,所有的人快乐的时候都会吐泡泡玩,表达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就是要相濡以沫,所以她总往西门碗里面吐口水,还笑得花枝招展。也许,是单继伟对于单子墨的保护太过严密,以至于,当单子墨听到西门侮辱自己的言论和行为才会受不了打击,一激动挂掉了。
据说,这么多年来,前来单家堡的皇朝贵族之人不胜枚举。只是,单继伟发誓要改变单家的走向,一辈子不入朝为官,只做商人。
据说,有一则由遥远的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神秘传说,记录着一则攸关五国天下的神秘诅咒。‘龙需蛟助方可神游’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段极赋古老神秘风格的咒语,经几代人之口,已经蜕变得不成样子,而真正的咒语传说如何,至今已无人知晓。不过,天下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单家辅佐之人,必是真龙天子,天下霸主。’但却因,如今单继伟不愿参政,而他唯一的传人不但是女子还是个傻子。而令不少英豪为此句留言扼腕。
马车驶进单家堡,朝着单府大门口飞速前进,遥遥相望,就见一个两鬓霜白的金丝锦袍男子在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陪同下,直直的站在门口张望。
“小姐……老爷……是老爷啊……是老爷在望您呢……老爷……”小翠儿难掩激动的情绪,双手紧紧握着衣襟,望着单府巨大的金色大门口那神情激动的男女,侧身向着马车里面大叫。
也正是这声大叫,打破了马车内一室诡异的气氛。
猛地回神,望着紧搂着魔玺玺笑得灿烂邪魅的周树,西门冷汗直流,莫名的,他就是能从那双笑得温柔狭目中看到刺骨的冷冽,宛若嗜血的野兽一般,好似随时都会冲上来撕裂自己。一思及刚刚,这男子刚冲进来的瞬间,自己仿佛由生死边缘游走一番一般,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欣慰以及后怕。永远忘不了,他那双犹如染满鲜血的妖冶眸子,那一瞬间释放出来的阴冷残酷……
一阵风一般,周树快速的将魔玺玺从自己怀中扯了过去,搂在怀中,一直的一直,周树嘴角都挂着使人迷乱的邪魅笑意,直觉告诉西门,要远离这个男人。只是,金钱的诱惑毕竟凌驾于一切理智之上。
“吁……嘶……”马车稳稳的停了下来,而搂着魔玺玺身子的有力手臂似乎又紧了紧。抬眼,望着周树有型的下巴,卷翘浓密的睫毛如扇子一般忽闪着,阴影中一双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狭长眸子,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盯着魔玺玺看。魔玺玺一惊,在那双漆黑似星子神秘莫测幽深若深潭勾人堕落的妖冶眸子里,魔玺玺看不到自己的模样,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女人形象,有那么一瞬间,魔玺玺的心脏有着轻微的抽搐,而当那双狭长的眼往进那双清澈的杏目时,一丝错乱,一丝复杂,一丝不解千丝万缕的不明情绪瞬间闪过,是谁魅惑了谁?又是谁在谁的目光中堕落沉沦?谁输谁赢?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开端,一个美丽抑或是凄美的开端……
“走吧,去看岳父大人。”扯开嘴角,荡起微笑,握着魔玺玺的手,周树挑起帘子,向外走去。温柔的搀扶,呵护的话语,有那么一瞬间,魔玺玺以为,晋王府里的傻子世子又回来了。
“子墨……小姐……”长发高高挽起,一身水蓝绸缎长裙的凤姐一把将魔玺玺扯入怀中,千言万语,都化作两行清泪,“怎么才回来啊……呜呜呜……”从未见过凤姐落泪,初次看到,使得小翠儿一愣,随后也扑上来随着呜呜哭了起来。
有些呆滞的魔玺玺,任凭凤姐和小翠儿往自己身上抹眼泪,心底翻了个白眼儿,偷偷的用胳膊碰了碰凤姐高耸的上围,魔玺玺的眼睛笑成弯弯的小月牙。
望着许久未见的女儿,单继伟眼中有水汽闪过,不过也就是一瞬间,随后又换上一派温和将目光转向周树身上。
“是小婿的错……因为小婿身体不适,所以……”清澈的目光,无措的表情,周树双手轻扯衣摆,要多无辜有多无辜的站在那里。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哈哈……”笑得欢畅,一抹特殊的光芒闪电般的闪过那双又大又美丽的杏目。要说,单子墨是个绝色美人,很多人都会猜测单子墨的母亲墨冉一定是一位天仙般的美人,否则单继伟也不会独爱她一人,而单子墨自然是遗传了她母亲的绝色容貌。其实,墨冉的长相极其一般,而单子墨的容貌之所以如此绝色,是因为她有一个男生女相,极其美丽的父亲。又圆又大的美丽杏目,小巧白皙的鼻子,嫣红丰厚的樱唇,甚至是那张精致的小脸儿,一身赛雪的无暇肌肤……
如今,年近五十的单继伟,由于身体发福,有着圆圆大大的肚子,圆圆的脸儿依旧精致,大大的眼睛依然顾盼生辉,鼻子小巧可爱,嘴巴却显得更加小巧了,整个人看起来好似一个从画中走出来的老年招财童子,唯有那樱唇上的两撇八字胡,能看得出性雄。
初次见到单继伟魔玺玺很是失望,要知道当魔玺玺看到单子墨这一副无双的皮囊时,曾经无数次幻想单继伟的长相,从神仙哥哥到魔王撒旦,只是,从未想到见面之后,会这么的失望……她爹是个招财娃娃?!唉……所以才会怎么懂做生意啊!
“……呃……我……小婿有礼了……”面对单继伟和蔼的面容温和的笑容,周树更加的无措,。仿佛一个受惊了的孩子,慌张的施了个礼,周树无辜的望向单继伟。单继伟因为面容可爱,笑容温文,所以会被很多人误以为是个好脾气的主儿。
“什么礼不礼的?都是一家人!”单继伟豪爽的一笑,缓和了周围紧张的气氛。
“单家老爷子这句话,我爱听!什么礼不礼的?那都是狗屁!”栓好马匹的铁榔头,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哈哈一笑的拍了拍单继伟的肩膀,而后者也不怪他,依旧一派温和的微笑。
“诶,你们都饿了吧?看我这脑子,饭菜都准备好了。快进去吧……都等着你们呢……”凤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嗔怒着自己,一边扯着合不上的嘴角轻笑。
“对对对……饿了……快快……吃吧……”单继伟因为凤姐嗔怒的眼神一愣,随即也跟着张罗,不似一般大家族的繁琐复杂,只是一般女儿回娘家一样的热络温情。面对这样的家人,这样的情景,魔玺玺突然觉得鼻子一酸,原本对于怕被怀疑不是单子墨的估计,也随之烟消云散了。前世从没有享受过如此温情的魔玺玺,突然有一种想要永远霸占单子墨身体的冲动。
“老头儿,我喜欢你!哈哈哈!”搂着单继伟的肩膀,铁榔头一副哥俩好的表情。而单继伟也不生气,给周树一个眼神儿,招呼大伙儿往府内走,一点儿大家老爷的架子都没有,仿佛就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中年老头,招呼自己的女儿女婿亲朋好友回家吃饭。
从头到尾,没有人搭理过西门,仿佛他是一阵空气,没人看得见。只是,因为忌惮曾经对单继伟的誓言,西门也就只是默默的跟在大伙儿的身后,也踏进了单家大院儿。
单家大院儿很大,装潢设计业异常的奢华美丽,九曲回环的长廊小道以各种珍奇的花树分割成不同的部分,灯火通明,流光溢彩,宁静的黑夜中,显得异常的瑰丽。
家宴在单府大厅进餐,全部白玉质地黄金点缀的餐盘摆设,给人一种身处皇家宴会的错觉,不,可能皇家宴会也没有这样奢华的牌场。且,皇家宴会更不会有如此随便热络的就餐环境。席间,单继伟一如既往的温和宁静,只是,一双又大又圆的杏目,几次三番的流连自己女儿的餐碗以及她爱吃的菜色,凤姐心领神会,只要是单继伟目光扫过的菜色她都会帮着魔玺玺夹上几筷子,且不忘多说几个笑话奇闻等活络现场气氛。
开始的时候,魔玺玺专注于吃喝,因为她怕一开口,就会露馅,虽然单继伟很爱单子墨,但是,难保不会因爱成恨,以借尸还魂为由,将自己给活化了。而周树,自己是更不能指望了,这家伙的心思难测,在马车上还一副冷冽邪肆的样子,一下马车就变成超级乖宝宝了?
不过,随着进程,随着气氛的越来越活跃,随着一杯接一杯的水果酒的进肚,魔玺玺也开始丑态百出,吃饭吧唧嘴儿,喜欢拨弄菜,甚至是开始哼歌吐泡泡……
魔玺玺身边的周树,望着魔玺玺越发放肆的表情动作,脸色一直在变,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一声叹息,换了魔玺玺手上的水果酒,一点点的给魔玺玺夹菜,偶尔拿出洁白的手帕,帮着魔玺玺擦拭满是菜渍残渣的嘴角,魔玺玺因为周树一系列的温柔动作,更加的猖狂了,甚至开始公然的往周树碗里面吐口水,并逼迫周树吃掉,望着周树越发泛黑的脸,魔玺玺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交换了一下目光,桌上的几人别有深意的望向此刻玩儿的正欢腾的魔玺玺和明显要爆发的周树。
“吃了……咯咯咯……吃了哦……”一边吐着口水,一边把碗推给周树。咬着牙,周树早已忘记了伪装,恶狠狠的瞪着魔玺玺。见周树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魔玺玺竟然扁了扁嘴儿,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叫还一只手捧着酒杯一只手扯着周树衣角……
“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好可怜……呜呜呜……”扯着周树的衣袖,魔玺玺不顾形象的大哭特哭,黑着脸任由魔玺玺扯着自己的衣袖,周树发誓,以后魔玺玺若再喝酒,自己绝对要有多远躲多远。
“呜呜呜……呜呜呜……我好可怜……他欺负我呜呜呜……呜呜呜……周树那个混蛋欺负我……呜呜呜……”听着魔玺玺的哭诉,周树的眼神更冷,脸色更黑了。而周遭的气氛也一瞬间的降了下来,一双萎靡不振的眼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变得兴奋刚要开口,却再触及到一双冷冽的杏目后变得安静。
“呜呜呜呜……他是个大混蛋他欺负我……呜呜呜……他不让我爬墙……呜呜呜……”满脑袋挂着黑线,周树觉得自己要崩溃了,而原本对周树怒目而视的凤姐却在听到魔玺玺的话后出现一瞬间的呆滞,望着凤姐呆滞的脸,小翠儿轻轻的吐了一句震惊全场的话,‘习惯就好了,小姐经常这样。’
“呜呜呜呜……我好可怜啊……他那么坏……他把我可爱的小树弄丢了……呜呜呜……我要小树小树啦……呜呜呜……”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接下魔玺玺手中的酒杯,揽过魔玺玺的身子,以另一只手轻拭魔玺玺的眼角。
“恩恩恩,周树是个……混蛋,不哭了……”前所未有的温柔嗓音,带着浓浓的谴责,很难想象他是在说自己,错愕的张着大嘴,铁榔头一只手拿着筷子,一只手握着酒杯,筷子上夹着的牛肉噗的一下掉在桌面上,铁榔头也没有反应,只是一瞬不瞬的望着正在任由怀中女子摆弄小拳头轻轻敲打自己胸膛的男子。
“呜呜呜呜……对……周树是大坏蛋……大混蛋……呜呜呜……帮我打他……呜呜呜……”扑在周树怀中,魔玺玺扭动着小拳头轻打他的胸膛。
“恩恩恩,周树是大坏蛋,我帮你打他。”周树突然发现,温柔的话说过一次,便不会觉得再有多尴尬。一边搂着魔玺玺,一边轻轻抚弄魔玺玺的后背。
“不要!你不准打他!只有我!只有我可以欺负他!知道吗?只有我可以!别人都不可以!”推开周树的胸膛,魔玺玺煞有其事的对周树认真的说道,修长的手指抚过魔玺玺湿润的眼角,扯动嘴角,露出一记温和的笑,周树轻轻向在座的几人点头后,抱起魔玺玺向外走去。接到凤姐的目光,小翠儿利落的跑到周树前面为其领路。而至始至终,铁榔头的嘴巴一直是大张着,目光一直是错愕的。
“老爷……”凤姐轻轻开口,忘记单继伟那双闪烁着笑意的美丽杏目,脸颊难掩的羞红。
这一夜,周树以前所未有的温柔呵护了一个醉鬼一夜。这一夜,魔玺玺以前所未有的霸道,嚣张了一夜,而这一夜在两个人心中却同时留下了些什么,只是,至今无人发觉罢了……
次日,清晨。
魔玺玺头疼欲裂,口干舌燥,缓缓的睁开眼,突然浑身一震,她……她竟然躺在周树的怀里?!昨夜的点滴记忆突然如潮水回笼,魔玺玺的心脏猛地开始剧烈跳动……望着敞露胸襟,异常妖媚诱惑的男子,魔玺玺艰难的移开眼,吞了吞口水,突然……那双狭长的妖冶眸子渐渐的挣了开来……望着魔玺玺的面容,那双狭长的眼有些迷茫,有些朦胧……
“额……”见周树表情朦胧迷茫,魔玺玺心中有些疑惑,皱着眉毛,缓缓的伸出两根手指头,比量一个V字,在周树眼前晃悠,试探性的问道,“这是几?”
猛地翻了个白眼,周树没有好气的大叫,“这是你!”
休妻之名(上)
休妻之名
要是在以前,和魔玺玺说,醉酒之后的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的话,魔玺玺或许会相信。可是,自从经历过昨夜之后,打死魔玺玺,魔玺玺也不信了。所谓耍酒疯,根本就是在意识极度清醒的情况下发生的!魔玺玺相信,喝酒壮胆这句话。因为,她昨夜的一系列行为,在不喝醉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因为她不敢。唉……一定是这几天周树对她的压迫太过严重,导致她心理负担过重,无从发泄,以至于昨夜醉酒后终于爆发!恩恩恩,怎么想怎么象!一定是这样的,没错,都怨周树!
哀怨的瞪了眼正在动手整理着装的周树,呃……他可不可以不要什么时候都这么妖娆?!墨黑的长发似绸缎一般顺滑柔亮的披散在腰际,一袭月白长衫,领口斜过胸前,袖口延伸至肘部,都是由银丝线绣着繁琐复杂的古老图腾,一株水墨凤尾竹跃然于随着走路的动作而迎风飘起的衣摆上,看上去既奢华高贵,又优雅不俗。周树此刻,正微垂着头,系着锦缎白玉带,长发散落至肩膀,勾勒出他刀削般俊美的侧脸,狭目微垂,睫毛浓密卷翘,俊秀高挺的鼻子下,一双粉嫩的薄唇紧抿,好看的眉头微皱,好似一个正在和自己闹别扭的孩童,让魔玺玺觉得好笑。其实,魔玺玺一直弄不懂,为何周树不喜欢被侍汝奴婢侍候着穿戴,毕竟对于一个出身王府的世子来说,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才是最正常的日子。只是……周树……看着他熟练无比的动作,魔玺玺不知不觉有些痴傻……
“头发……”狭目微挑,一把翠玉梳子突然被丢到魔玺玺胸前,胸口处突然传来的冰凉触感,使得魔玺玺的俏脸突然一红,猛地回身,望着那双戏谑的狭目,魔玺玺直觉的心里有气,无处发泄,魔玺玺也不知道自己在恼什么,反正,她就是恼怒!就是想爆发!
“头发!”望着魔玺玺冒火的双眼,周树一边摆弄自己墨黑的长发,一边以眼神示意魔玺玺手中的梳子,并不忘挑衅的扬起下巴。周树是标准的瓜子脸,只不过,下巴处有一个窝,看上去更添了几分男人味儿。突然,魔玺玺发现,周树和一个记忆中的人很相似,只是,她是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人到底是谁了……是谁呢?
“给我梳头!”见魔玺玺竟然神游,周树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你没手啊?还是你肢体麻木,生活不能自理?”话一出口,魔玺玺就后悔了,周树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任她捏圆搓扁的小树了……连忙捂住了嘴巴,一双大大的杏目写满悔恨的望着周树,希望他能偶尔失聪,没有听到她刚刚的大胆言论。而周树却没什么太大反应,仅是用一双狭长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可怜兮兮的魔玺玺,忽的,周树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记邪魅的笑容。望着周树那妖媚邪肆的笑容,魔玺玺突然打了个寒颤,杏目满是戒备,魔玺玺告诉自己,一定要提高警觉。就这样,两人四目相交,一瞬不瞬。渐渐的,魔玺玺在对视中败下阵来,忽的,就在魔玺玺精神紧绷的快要崩溃的时候,周树竟然痴痴的笑出了声。
“夫人,可是觉得为夫的昨夜不够努力?让夫人不甚满意?“狭长的黑眸中闪着邪邪的光芒,暧昧的目光放肆的在魔玺玺胸口腰间浮动,羞红了俏脸,就在魔玺玺准备反唇相讥的时候,只见周树一个箭步竟然穿到了床前,来不及反应,一双冰凉的唇瓣猛地含住了魔玺玺嫣红的小嘴儿,轻轻的舔弄,放肆的吸允,丰润的樱唇突然一痛,不由得微启唇瓣,借此机会,长舌直入,不断的在娇嫩的口腔中翻滚吸允啃食,无比霸道的攻城掠地,偶尔勾引着丁香小蛇一同交融舞动,不留一丝空隙。
突地,魔玺玺只觉得胸口一凉,胸|乳上竟然有只大掌在揉弄,而魔玺玺此时却无法反抗,浑身无力的靠在硕壮的男性身体之上,|乳尖一痛,房门,猛地被推开……
一抹光亮快速闪过狭目,勾起嘴角,浮现出一记邪魅的笑,周树整理了一下魔玺玺的衣着,换上阳光般的笑脸,转身回头。
“呃……”这是怎么个情况?何时门外竟然排满了人?带头的是脸色微红的小翠儿,当魔玺玺触及到凤姐那别有深意的暧昧目光,魔玺玺恨不得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是……是……是老爷……老爷说……你……老爷……让我过来看……看看……”羞红着脸,小翠儿明显有些磕巴,说的是什么意思云里雾里的,魔玺玺也没听清楚。只是,一度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小翠儿。
“小姐……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呜呜呜,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啦!可小姐……小姐也没必要这么痛恨自己吧?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欲求不满?!
“你、说、什、么?”魔玺玺咬牙切齿。之所以如此哀怨,是因为她怪小翠儿带了这么多人进来,她的一世英名……她以后怎么爬墙?!魔玺玺这个恨啊!不过,她更恨的还是那个罪魁祸首——周树,他竟然可以挂上一副儒笑容看着自己的窘迫?!
“小姐……呜呜呜……我知道你欲求不满啦……可是我不是故意……”一定是这样啦!呜呜呜……她家小姐一定是欲求不满啦!你看,她那脸都青了!一定是憋的!据说,这种事儿,憋起来很难受的呢~!呜呜呜……
“单翠儿!”她见鬼的欲求不满!?魔玺玺突然觉得,自己快被神情如此之大条的女人给折磨疯了!可是她却不知道,某人对她也是如此想滴!
“好了,好了,不要闹了……”凤姐终于忍不住开口,为魔玺玺说话,也轻松的打破了刚刚那几位尴尬的局面,只不过,至始至终凤姐那一双妩媚的凤眼,都没有离开过魔玺玺凌乱的前胸,白玉娇嫩,丰润挺翘,微红的痕迹暧昧的躺在上面,隔着淡紫色的纱衣,若隐若现,极为诱惑……顺着凤姐的眼神望去,狭长的美目微眯,似有意若无意的轻微移动身子,挡住了门外视线。
“呃……”见周树如此,凤姐突然轻笑出声,更加暧昧的看了下两人,道了声‘在外面等你们,快点’,便带着眼睛瞪得滚圆的小翠儿等人,快步离开了房间。离开前,不忘似笑非笑的看了魔玺玺两下。
“你挡住我的视线啦!”从凤姐出现到离开,周树这个混蛋一直挡在她身前,害得她都看不到她的表情了!
“你大可以把胸口扯得更开,站在门口往外望。”戏谑的看着魔玺玺通红的脸蛋儿,好笑的动作,嘲弄的扯动嘴角,周树轻嗤道。
“该死的,要不是你揉我胸口那么大力,我会这样?!”捂着胸口,魔玺玺大吼,吱嘎,房门再次被推开……门外的小翠儿满脸通红表情极其尴尬无措的站在那里……
“额……凤姐说,万三千在大厅……”说罢,小翠儿头也不敢回的掉头就跑,好似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她一样……一边跑还一边嘟囔‘欲求不满的人会愤怒的杀人的……’
“呃……”望着一阵风一样消失在门前的小翠儿,魔玺玺只觉得,自己此刻即便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而周树,却依旧挂着刺目的笑容,没心没肺的摆弄自己墨黑的发梢,笑得无比风骚。
白色的梨花瓣随着清风,荡着娴熟的舞步,缓缓谢幕,红日当空,白云浮动,碧蓝的天际,如浩海若明镜,在无比炎热的夏季,给人一种清凉之感。仿佛,可以渗进心灵深处的清凉碧透。
雕梁画栋,荡气回肠,白玉为梯,金砖镶壁,百折千回,九曲回环。单府的气派,即便是皇家大院,也是望尘莫及。
“奇怪哦……小姐好像……”头顶两团小包包的瘦弱女孩儿,一边移动着莲步,一边兀自叹息。
“小姐怎么了?”另一个略微丰腴的女子,仰着精描细抹的美丽脸庞,接着问道。
“你不觉得小姐很奇怪吗?”瘦弱的女孩儿突然停下了脚步,很是凝重的看着身前明艳的女子,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将嘴巴凑到明艳的女子耳畔。轻轻嘟囔了几句,只见那明艳女子,双目由微眯到陡然睁大,再到无以克制的浑身颤抖。
“借尸还魂?!”明艳女子突然大叫出声,并不自觉的退后两步,忽的,什么东西接住了明艳女子的身子,哦不,是明艳女子撞到了什么东西,不自觉的回头一看,明艳女子无措的跌跪在地上,而那个瘦弱的少女亦然。
“凤姐……”望着凤姐苍白的俏脸,跟着凤姐身后的几个丫鬟,无一不神经紧绷,浑身颤抖。
“你还和谁说过这样的话?”微微扯动嘴角,凤姐笑得温和,只是那双妩媚的凤眸中,暗流汹涌。
金丝楠木,白玉椅,名家书法,皇家字。
今日的单府大厅,早已失去了昨日的温馨舒暖,而多了紧绷的压抑之感。暗潮汹涌,暗礁纵横,剑拔弩张。
单继伟坐于嵌金白玉台的左侧白玉椅上,持着沈万三赠送的梨花白玉杯,啄饮。单继伟左手边,第一张金丝楠木椅子上面,坐着的是一直沉思的铁榔头,而铁榔头左手边则坐落着一个一身金灿灿的金丝长衫金马靴,头戴宝珠金丝冠的男子,而这男子便是万三千。一身的金碧辉煌啊,万三千将西楚富商的本色发挥得淋漓尽致,他那一双手上,就戴了九枚豆子那么大的宝石戒指,分别呈赤橙黄绿青蓝紫白黑九种颜色,问为啥万三千只戴九枚戒指?答,万三千是个九指。
单继伟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而万三千也沉得住气,跟着一语不发,只是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瞧。话说,万三千的生母是一青楼名妓,而万三千自小是跟着母亲一起长大的,十三岁那天,万三千的父亲万财因为几个儿子连番病死,才将一直流浪在外的万三千接回了府要他认祖归宗。可,即便的入了万家祖籍,万三千自小锱铢必较的性子也没有改过来,他从来都是能省则省,能黑则黑,能占则占,能白拿就白拿。吃饭只吃青菜,喝茶只喝茶铺里面的大碗茶,长着么大,他从未逛过一次青楼,为了省钱,他只能公开调戏调戏良家妇女,并得了一个在世色魔的大号,为了省钱,他爹挂掉的时候,他选择用一卷席子卷上埋入祖坟,却换来了一个衣冠禽兽的骂名,他容易么他?那条席子还要三掉钱呢!
面对相坐无语的两个人,铁榔头是终于憋不住了,
“小姐,世子到。”一个带着几分薄哑的童音微微扬起,门口小童,望着周树和魔玺玺的背影,不由得吐了吐舌头,给身边另一个童子一个眼神,两人预备通知其他人一声,好戏就要上场了!
“小婿拜见泰山……”一清脆响亮。
“鹅鹅鹅鹅鹅鹅鹅……”一低柔含糊。不知道为什么,魔玺玺就是觉得很不安,昨夜自己醉酒,或许是躲过了一劫。可是今天,当她就要面对单继伟时候……她才发现,原来不敢。她害怕,更确切的说,她对于未来的一切感觉到恐惧。一个人,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她不会感到恐惧,只会感到迷茫。因为她知道,没什么会比此时的情况更糟。而当有一天,这个人拥有了她梦寐以求的一切的时候……她,才会知道恐惧的真正含义。恐惧从来都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源于内心,源于内心的嗔痴怒怨以及种种欲望。
“子墨不舒服?”放下白玉杯,单继伟皱眉,一抹焦急闪过杏目。难掩的激动和紧张,灼痛了魔玺玺的眼。从来都不知道,还有人这么无私的关心着自己,而不是为了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的互利。也许,这就是亲情的滋味吧。甜甜的算算的,涨涨的,让自己很不好受。
“我……”她无法开口,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宁愿做一辈子的傻子……
就在魔玺玺不知道说什么而口吃的时候,一个慌张的身影突然闯了进来。
“报告老爷……有一个自称是仙师的……额老头儿说我们府内有妖孽……”猛地,魔玺玺的心脏紧缩,一股巨大的恐惧感漫天而来,侵袭她脆弱的神经,一个踉跄,魔玺玺只觉得自己突然跌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狭长的妖媚眸子灼热的望着自己的眼,一瞬不瞬,好似将会把自己看穿一般,而就在魔玺玺支持不住想要放弃的时候,大手一览,拥着魔玺玺的怀抱更紧更用力了。
别怕……
他,说。
出奇的,魔玺玺竟然觉得原来一切的一切,都不在可怕。
休妻之名(下)改错字
休妻之名(下)
“仙师?”大大的杏眼陡然眯起,原本温润的脸庞上忽的笼罩上一层冰冷的霜气,身子微抖,只听啪的一声,被世人看来千金难求的梨花白玉杯竟然硬生生的被单继伟捏碎了。看到那破碎的梨花白玉杯,万三千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似和白玉杯一起被单继伟捏碎了一样,这个痛啊!何谓痛不欲生?!此刻,万三千终于了解到了!万三千可是一个连自己个儿父亲死了也舍不得掏一两银子买棺材的主儿,如今,肯将家里的物价宝物送给单继伟,可见其与单家联姻的决心有多大了!可是……他单继伟怎能如此……那可是千金难求的梨花白玉杯啊?!
一道痕迹缓缓出现在9527的额角,不知道是因为太慌乱跑得太快,还是因为内心无法忽视的恐惧,9527无法遏制的浑身颤抖,老爷的反应真的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作为单府排名9527的小字辈,一向是只能捡马粪扫茅房,平时的脸单老爷的面儿都见不到的,而能够进入单府大厅为单继伟传话,那可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可这样的好事,偏偏就落到他身上了!他还激动了好久呢!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仙师’二字,单府内所有9500号以前的奴才都脸色发白的往后躲,而他可是连续打败了30个对手才抢到了这个资格的……只是,见老爷的表情……莫非……难道……
“是……是……是的……老爷……”难掩身子的颤抖,9527磕磕巴巴的回答。
“带到厢房去,打点些银子。好生侍候。”忽的,轻声叹道,声音温文儒雅,柔软悦耳。带着几分不容错便的慈爱,9527有些错愕的望着前一刻还是满身冰霜好似一瞬间即会化身野兽咆哮嘶吼的单继伟……为何……有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需要我再说一遍?”单继伟拾起白玉桌上面的另一只陶瓷茶杯,毫不顾忌手中不断渗出的鲜血,把玩起来,表情平静的好似在询问今天的天气如何。
“是……”单府的家丁要懂得三从四德,要懂得装聋作哑。要懂得看准主人脸色……9527猫着腰,缓缓退去,忽的,单继伟表情一变,轻轻哼了一句‘八两’。
一个一身青衫,山羊须子的佝偻老者一阵风一样的不知从何处飘了出来,即便是武林中排名前三的铁榔头也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这么久,他……竟然没有感觉到这人的气息……怎么可能?!单继伟……真的只是一介商贾?!紧握的双手有一瞬间的抖动,略微回眸,铁榔头清楚的看到那双狭目中一闪而过的光芒……莫非他……
“世侄送我的梨花白玉杯不见了。”听着单继伟的话,万三千的心更痛了。而相对于万三千的痛不欲生,单继伟则是轻描淡写,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谎!魔玺玺望着单继伟平静的面容,双眼中不断涌现崇拜的光芒……啥时候她说谎话能说到单继伟这个程度,啥时候,她算是练成了!单继伟这种心理素质的,在现代最起码也是个心理学副教授,要是放到街角巷尾少说也是个赛半仙。
见魔玺玺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双眼闪烁着无数颗小星星,单继伟当然是想不到魔玺玺此刻心中所想,而只道是女儿太关心自己受伤的手了,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并慨叹,女儿果然是长大了,知道关心自己了。
单继伟生平最恨的人,不是达官显贵,不是贩夫走卒,不是杀手恶霸,不是盗匪贱人,甚至不曾经一度逼他入世的贱男春。而是——仙师这个职业。没有人知道,单继伟为何这么痛恨这个职业,单府稍微有些资格的人都知道单继伟痛恨仙师,因为但凡跑到单府驱鬼捉妖的仙师们,一个个都被单继伟相继送进官府大牢,你现在去官府大牢看看,就会发现,大牢内100个人能有98个是仙师的,另外两个则不是仙师的徒弟就是仙师的儿子。
“是。”毫无起伏的声音,毫无表情的面容,那老头竟然嗖的一声飘了出去,让人只觉得两眼一花。却,什么也没有看到。陡然一惊,铁榔头刷的一声从金丝楠木椅上站了起来,他记得……四十年前曾经一夜间横扫十三个门派的天下第一剑……
“子墨啊,可有进膳?”望着魔玺玺苍白的小脸儿,单继伟皱眉。或许父亲的爱和母亲的爱原本就是不同,而父亲表达爱的方式和母亲也是不同的。即使是再爱单子墨,单继伟也无法像个母亲一般,将单子墨扯入怀中,用一系列的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的爱意。他只能默默的守护,为她支起一片天,让她安全健康快乐的成长。为她筑造一个最为坚实的家园,让她无论在什么时候在何种情况下,依旧可以高傲的抬起头,藐视世人。没有人,可以给她委屈受,即便是王子王孙。
有人说,世界上最怪异的爱便是父亲对女儿的爱,父亲会是最爱你的男人,却,也是一个要微笑的看着你缓缓的走入另一个男人怀抱的男人。
“嗯……”垂着眼,魔玺玺无法面对单继伟担忧的双眼,她怕她会哭出声音。小翠儿对她好,是因为她是小翠儿的主子,她给小翠儿无忧富足的物质生活提供条件。凤姐对她好,是因为凤姐喜欢单继伟,她是凤姐讨好单继伟入主单府一个必要条件。小树对她好,是因为小树在晋王府孤立的存在,她可以给他温暖给他保护。而单继伟对她好,却只因为她是单子墨,那是源自骨血的牵连。可是……她不是单子墨啊!她……
“我怎么就看不出来你哪里好,粗鲁鄙俗,贪财好色,懒惰成性,竟然也有男人肯为了你这么一个女人下挑战书?!”望见魔玺玺哀怨伤痛的眼,周树略微失神后,扯动嘴角,露出一记嘲弄的笑,轻声在魔玺玺耳根嘀咕着只有他和魔玺玺才能听到的话,“不过,你们俩貌似很配……你看他金光闪闪,一看就知道思想异于常人,行动异于常人,你把他圈起来吧,别人要看,你还可以收钱。绝配啊!绝配!”听着周树讽刺的话语,望着周树鄙夷中带着不屑的神情,那双狭目中闪烁着嘲弄的戏谑的光芒,好似在说‘你也就能配上那样的男人了!’,魔玺玺的怒火是猛然大起啊!
妈的,敢看不起她?!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休理哏啾啾。一定是最近她太温柔太消停了,所以他有些不习惯!
“知道什么是《男戒》吗?”挑着眉,笑得异常美艳的魔玺玺,贴着周树的耳根轻轻吐着热气。
“额……”红着脸,面对这样的魔玺玺,周树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魔玺玺。狭目眯成一条线,额头上不断闪烁着大大的问号。
“所谓《男戒》就是……”满意的看到周树认真的倾听,魔玺玺刚要开口,便被一声很贱的声音打断,为什么说这个声音很贱呢?因为他说的话很贱人。
“单小姐很正常嘛!一点也不像个傻子!”一直被晾在一旁的万三千终于从悲痛中苏醒过来,忍不住开口了,面对美艳无双的魔玺玺,他更为魔玺玺背后的财富所折服。如果可以得到单继伟的财富,那么一只小小的梨花白玉杯算得了什么?
幻想着自己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美好画面,万三千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是的,梨花白玉杯的确算不了什么。
望着万三千黄黄的大门牙,魔玺玺概叹,我靠,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爱钱,不但身上金光闪闪,连牙齿也要金光闪闪?!
“你们小一辈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吧!我累了。”自从听到仙师两个字后,单继伟的脸色就一直不好,如今竟然甩甩袖子,走人先?!
“伯父还要给小侄做主呢……”万三千急急的开口,开玩笑,他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万一周树耍赖呢?他可是看了铁榔头好一会儿的,一看就知道铁榔头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儿,即便是他轻松摆平了周树,万一铁榔头发难,那他要怎么办?所以,还是将单继伟留下来主持公道,最为保准。
“做主?”单继伟明显心情不好,微微扬眉,虽然依旧一派温和儒雅,但是,魔玺玺直觉的感到,单继伟在生气。只是,万三千没有发现,跟着自己的思路,径自说了下去。
“伯父答应过小侄,给小侄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如今,小侄要的就是这个公平!”万三千铿锵的说着,很怕在场的人听不到他的话一般。而万三千一旁的铁榔头仅是挑眉,坐落在万三千对面的魔玺玺胸中突然觉得闷闷的,不明所以,有人为了她和周树Pk她应该开心的啊?为何胸口会这么的闷?转头看向一脸的云淡风轻的周树,看不出丝毫愤怒的痕迹,妈的,有人要抢他老婆诶!他怎么可以如此淡然?!莫非他也看出来那个万三千看上的不是她魔玺玺的人,而是她魔玺玺的财?!终于,魔玺玺第一次体验到有钱人的悲哀。当,一群人扑你为的不是你的人而是你的财的时候,你是多么滴悲哀啊?!可是更悲哀的却是即便如此,魔玺玺也宁愿选择有钱……悲哀啊,的确悲哀~!
“哦?”单继伟挑眉,而万三千此刻已经转头看向周树。四目相对,一抹诡异的光芒闪过万三千的眼。周树依旧笑得温柔可人,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刚刚还在魔玺玺耳边说万三千坏话的样子。
“文斗武斗再加一场特殊的比赛,最后一场特殊的比赛由伯父出题。不知……世子觉得怎样?”两步跨到大厅中央,直直的望着此刻依旧波澜不惊的周树,在万三千眼中,周树就是个傻子,文斗他一张口就能把周树说趴下,武斗他一抬手就能将周树按在地上。至于最后一场特殊的比赛,完全是为了单继伟那个老东西的面子,如果前两场自己都赢了,那还要第三场何用?勾了勾嘴角,万三千让自己尽量笑得不那么嚣张,要隐晦,要低调,要淡定……只是,无论如何万三千都合不上他那张咧到耳根的嘴角,一口黄澄澄的大牙,在周围
满是白玉点缀的环境中,是那么的刺目那么的突兀。
面对万三千那一口大黄牙,魔玺玺实在是难受,如果告诉她她这下半辈子要和这么一口大黄牙过下去,还不如杀了她来得好。
“世子认为……”单继伟果然会办事,即使是如今的情况下,依旧适当的询问周树的意见,面子上的事儿一点不含糊。
“但凭泰山大人做主。”周树仰头拱手,比起此刻站在大堂中央的万三千来说,不但贵气十足礼数周到而且不至于自贬身价。明显的把自己和万三千划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即使是不太懂礼仪的魔玺玺,都能看出来,和周树比起来万三千简直粗俗的可以了。
“子墨觉得呢?”单继伟温和的看向女儿,女儿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这……”望着单继伟温和的眼,万三千黄灿灿的门牙,周树不可一世的表情,魔玺玺深呼了一口气。“是人,都是需要机会的。”果然,魔玺玺话一出口,一时震惊全场。单继伟挑眉认真的看向魔玺玺,好似要看穿她话语后隐藏的其他含义。万三千笑得眼睛弯成了月亮,一口大黄牙更加突兀。周树则是笑得更加的花枝招展,只是浑身散发的冷冽气息,紧紧的包裹住魔玺玺,使得魔玺玺有一种周树随时会掐死她的错觉。
“好,就依子墨。三日后,我会召集所有的商界人士。我单继伟一向一言九鼎。至于晋王爷那边……”刻意拉长声音,单继伟若有似无的将眼神瞥向周树,见周树灿烂的微笑,单继伟嘴畔也扯出一记淡淡的笑容。
“家父当然不会有意见,因为,什么事情都不会改变不是吗?”望着单继伟嘴畔的笑意,周树狭目微闪,笑意更浓。
“切……”听着周树的话,万三千轻轻嗤笑,不予理会,认为周树是死要面子。不过,既然晋王爷不会追究,他也省了不少心。即便他不是大铭人士,但是他毕竟是商人,在大铭有商铺,得罪大铭的王爷,确实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这样甚好,这样甚好。”单继伟连连称好,原本就很卡哇伊的脸蛋儿,红彤彤的煞是可爱。
“小婿先行告退。”始终挂着微笑,周树的表情让人看不清,想法让人摸不透。望着狠狠瞪着周树的单子墨,以及扯着单子墨胳膊的周树,单继伟觉得好笑,便点头应允。周树和魔玺玺离开后,万三千和铁榔头也相继告退。忽的,凤姐的身影由一道白玉珠帘后面闪了出来,轻轻的走到单继伟身边。
“这么大了,还闹小孩子脾气……他们啊……”含着笑,摇摇头,单继伟直把周树和魔玺玺当做小夫妻斗气。
“老爷……她……子墨……我……”凤姐扯着衣摆,有些无措,可是……小翠儿的话……子墨的突然正常……这一切的一切……真的有借尸还魂这样的事情吗?!
“单子墨,我给你两个选择……”来到了魔玺玺未出嫁时候的闺房,周树什么风范都褪了下去,狭目微闪,冷冽邪佞的瞪着魔玺玺。原本以为,魔玺玺会乖乖的听自己的话,没想到自己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魔玺玺截住了。
“周树!我也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从现在开始,像以前的小树一样,听我的,唯命是从!第二……等着我休了你!”哼哼,有老爸做主就是爽啊!今天看那个架势,周树是不敢得罪单继伟的,且单继伟说话是相当的有分量,单继伟又站在自己这一边!此时,魔玺玺早已忘记了自己不是单子墨的事实,而是异常嚣张外加挑衅的看向周树。
“休我?!”周树眯着眼,一脸‘你有病’的表情看着无比嚣张的魔玺玺。
“休了你好爬墙!告诉你哦,你别以为我在说笑话,七出七出!七出可以休妻也是可以休夫的!只要你犯了一条……哼哼……”怕了吧?怕了吧?怕了就求我啊?!嘿嘿……望着周树不断变换的表情,魔玺玺这个美啊!终于,她在和周树的战斗中,再接再厉又胜一筹!
望着魔玺玺得意的小脸儿,晶晶亮的美目,周树突然潇洒的一笑,狭目闪烁,薄唇轻扯,一时间妖冶无比,魔魅无比,魔玺玺不由得看痴了……
“休了我……你怎么爬墙?嗯?”轻轻的,周树将魔玺玺揽入怀中,温润的话语带着热气儿,喷在魔玺玺白嫩的耳朵上,周树的声音突然很低沉,很轻柔……也很魅惑,魔玺玺的思想不知不觉的便跟着周树走了起来……“爬墙只是……没有被夫家休离的女子……”轻轻侍弄魔玺玺墨黑的长发,放在鼻尖处轻嗅,周树的一系列表情好不魅惑,望着魔玺玺一脸梦幻的表情,周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心道,爬墙!你就做梦吧!我就是把墙都拆了,也不会给你机会的!
“恩恩恩恩恩……我要爬墙……就不能休你……”受着周树的蛊惑,思维一步步跟着周树的思维,魔玺玺表情很快乐。
“所以,你也要讨好我……不要让我以七出之名休了你……要不然……你就不算爬墙咯!”周树接着诱惑,嗓音性感无比,动作温柔无比,听的魔玺玺心神荡漾的……
“恩恩恩……为了爬墙……不能休你……也不能让你休了我……”受着周树的魅惑,魔玺玺突然觉得周树说的话是那么的有道理。看着魔玺玺,沉醉的表情,狭目微闪,薄唇上扬……周树陡然换了口气大叫……
“单子墨把ρi股洗好,在床上等着我!”
夜色漆黑,若墨染一般,遮住了大地和天空。夜风冷冽,如尖锐的刀子,不断的击打皮肤。夜风中,伫立则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凄凉的夜风吹拂着他绸缎般的长发,一双似水般旖旎的桃花眼此刻竟放射出冷冽的光芒,如一头饥渴的野兽,为天地间的孤寂哀嚎。
“还是没有找到吗?”风中传来男子低沉冷冽的声音,好似来自幽深的地底,没有任何温度。
“是。”屈身匍匐于男子身前的另一个身影,操着怪异的腔调答道,一瞬间,匍匐于男子身前的身影猛地被击打出去,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撕裂撕碎,似脱了线的木偶,身子直直的向后抛去,最终,坠毁。
多么残忍多么血腥,活生生的一条生命,一条跟随了他将近十年的影子,就这样……这样被毁灭……猩红的血液顺着凹凸的岩石体表缓缓流着,在黑夜中更显诡异恐怖,转瞬间,一群野狼由黑暗中扑出,陡然,撕扯声咀嚼声狼嚎声不绝于耳。
“没用的东西。”轻啐了一口,对于群狼的出现,男子似乎一点都不吃惊,甚至是享受的看着群狼撕扯啃噬尸体的画面,只是男子那一双冷冽的桃花眼内,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哀怨……你在哪里呢?为何,我翻遍整个神剑山庄也没有找到你的身影?难道,这世间最知我懂我怜我的你,也终将离我而去吗?
夜空中忽的闪过一张女子的脸,黑漆漆的脸蛋儿,亮晶晶的眼,弯弯似新月,明亮若星子。
相公你最帅
“单子墨,把ρi股洗好到床上等着我!”河东男狮吼?!望着周树恶狠狠的表情,魔玺玺不由得红了脸……在床上等他哦……还要把屁屁洗好哦……莫非……莫非他……莫非他想……莫非他想要……魔玺玺很不纯洁的浮想连连……望着魔玺玺通红的小脸蛋儿,好似能滴出水一般的杏目,以及那沉醉的表情,周树有些失神……可是待周树看到魔玺玺猛地一回神,竟然紧紧扯着自己的衣襟,一副良家妇女勇斗采花大盗的样式的时候,表情好似吞了一个鸡蛋一般震惊疑惑……
“我……我是……我是不……我是不会……我是不会答……”紧紧的扯住自己的衣襟,尽量惊恐的望着周树……魔玺玺脑海中不断浮现上辈子看过的影片中貌似很多女子被QJ前都是这幅表情的……只是,魔玺玺那不断浮游于周树俊脸上的双眼出卖了自己……她其实在想,即便是吃了周树,自己也不吃亏?!可是……他怎么不动手哩?貌似很多影片中的男色狼都是会说‘你叫吧,叫吧,你就算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然后,在成功的QJ纯洁的女主……哇卡卡卡……额……万恶啊万恶……多么纯洁的她怎么可以有这么邪恶的念头哩?!魔玺玺自我申讨中……望着魔玺玺既兴奋又哀怨的眸子,狭目微瞠,一抹了然快速的闪过狭目,猛地翻了个白眼儿。
“不洗也可以……”周树邪邪的看了魔玺玺一眼,魔玺玺突然觉得冷很冷……而就在魔玺玺略微失神的瞬间,周树快速移动脚步,陡然,魔玺玺被某人一把扯起向床上丢去……额……魔玺玺趴伏在床上……这个体位……魔玺玺很不纯洁的再次脸红……只是,周树却没有看到魔玺玺的表情变换,竟然一把扯下了魔玺玺的犊裤……当那双狭目触及到那如桃子一般粉嫩欲滴的小屁屁上红豆般大小胎记时,周树略微失神……疑惑震惊探究各种复杂的光芒相继闪过那双狭长的美目……一时间,周树竟然无法反应……
而被周树剥掉裤子的魔玺玺,则是深感羞耻啊!凭什么他可以随便拔她裤子?!趁着周树失神的空挡,魔玺玺猛地跳了起来,扑到周树,开始反击……瞬间……只听吱嘎一声……好像是绸缎破裂的声音哇……额……随手一抓……魔玺玺只觉得的,自己手中握住了什么东西,开始的时候是软软的……可它突然变得硬硬的了……还很热哦……是什么呢?
后知后觉,魔玺玺俯身一瞧……
怎么这么大?!吞了吞口水,望着那个庞然大物,魔玺玺不自觉的揉一揉,再搓一搓,再捏一捏,咦……它会变得更大哦……它还会变得更硬哦……呀!它还会变得更热哦!不能怨她哦,虽然成长于二十一世纪那个各种资讯都异常发达的年代,虽然见过攻受PK,看过各个尺寸的男性器官,但是……她没有碰过哦……她还是粉纯洁滴!虽然思想和灵魂比较龌龊啦,但是她的行动还没到那个地步哦~!貌似……她以前没见过这么大尺寸的呢!再揉一揉,再搓一搓,再捏一捏……哇哈哈哈……又大了又硬了又热了呢!这边魔玺玺玩的不亦乐乎,那头,周树已经是呼吸加重,满头大汗……原本就很松散的衣裳,更加松垮的挂在身上,露出大片满是汗渍的胸肌,墨黑的长发大大散开,配上奶白的肌肤,妖媚的狭目,微启的粉嫩唇瓣,一滴汗珠由周树额角缓缓滑落,滑过那俊美得近乎妖孽的面容,滑过喉结……滑过奶白的肌肤……两朵红梅若隐若现……那叫一个销魂……突然,一声沙哑的呻吟声出自周树微启的粉嫩唇瓣,狭目微眯,流光溢彩,顾盼生辉……
呃……她受不了了……周树这家伙分明就是个妖孽!
“额……今天天气真好啊!哈哈……”额……望着周树快要冒火的双眼,魔玺玺后悔了……一后悔,一激动……耶……手劲儿加大了……
“啊……”周树猛地瞪大眼睛,一双狭长的美目含着水儿的看着魔玺玺,一脸难耐又恨享受的样子。额……再次低下头,看清楚自己手上抓着的东西,魔玺讪讪一笑,轻轻的松开手……
“咦……有人叫我哦……有人叫我!干嘛?我这就出去……”扯出虚假的笑容,魔玺玺猛转身,就要开溜。就在魔玺玺已经离开床铺,悬起来的心脏缓缓落下的时候,一个带着欲火怒火的沙哑嗓音微微扬起……
“现在想跑,会不会太迟了?”霎那间,魔玺玺的身子猛地被腾空抱起,转瞬间,便被一个滚烫的身子压于身下。温热的气息吹拂着晕红的面颊,腹部上顶着的粗硬铁杵,昭示着身上男子的愤怒。
“你要弓虽暴我?!”魔玺玺愤怒的瞪着周树,哇哇大叫。翻了个白眼儿,周树告诉自己,不生气,不生气,这女人就是这样——蠢!
“容我提点,是你……在勾引我……”声音已经极度的沙哑难耐了,忍不住,周树低下头,在魔玺玺白嫩的面颊上,烙下细细的吻。柔柔的热热的酥麻麻的……骚动着魔玺玺的心……
“我……”被周树熟练到很职业的吻技征服……魔玺玺只觉得晕乎乎的……望见魔玺玺浮现两朵红云的俏丽脸蛋儿,微微张开的嫣红唇瓣,以及魔玺玺那大大的杏目似睁非睁似眯非眯的沉醉表情,周树只觉得下腹猛地一紧,是什么东西在凶猛的叫嚣,想要冲锋陷阵……轻轻的嘟起嘴巴,冲着魔玺玺嫣红的小嘴儿印了上去……
冰凉的薄唇含住温热的樱桃小嘴儿……周树,皱着眉毛,先是用舌头舔了舔魔玺玺嫣红的唇瓣,再用牙齿轻轻啃噬,然后用力的吸允魔玺玺的嘴巴……不经意,魔玺玺微微呻吟……周树狭目一亮,像似得到什么鼓励一般,更加努力的吸允,之后是试探性的,将自己的舌头探入魔玺玺的嘴巴里,不断的舔弄,搅动,直到周树的长舌勾住了魔玺玺的小舌,一抹光芒闪过周树狭长的眸子,狭目弯弯似月牙,卖力的吸允魔玺玺的小舌,并将它诱引入自己的嘴巴内,周树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咪,大掌也开始不规矩的在魔玺玺身上反复探索,终于,他找到了一个扣子……一拉一扯,魔玺玺身上的纱衣被扯了下来,狭目更弯,周树一边卖力的吻着魔玺玺,一边不断的与魔玺玺的肚兜作斗争……直到……刷的一声,魔玺玺的肚兜被耐心散尽的周树一把扯碎……熊熊的欲望之火,在周树狭目中疯狂的燃烧……
就在周树开始奋斗自己的衣裳的时候……敲门声竟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这个时候竟然有人来敲门?!望着几乎是不着寸屡的魔玺玺,以及下身万全暴露的自己……周树在越来越响亮的敲门声中,一把拉过床单,将自己和魔玺玺围住后,大喝一声进来。
“阿树啊……那个万三千的老相好杀来了,哈哈,他那个老相好,和你们家那只母老……额……阿树……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五指张开,在眼前摆设一下,虎目瞪得圆圆的,不断的扫视纠缠于床第间的两人。
“你大可以把脖子再伸长一些!”狭目微眯,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写着‘我很好奇’的铁榔头,周树只觉得浑身的欲火化作怒火,无处发泄。
“呃……打扰到你们了?”铁榔头的声音很是委屈,好似快要哭出来一样,只是那双闪着好奇光芒的眼却让人很想扁,如果武林人士知道人称铁血硬汉的天下第一捕快,是如此的无赖样,不知会做何感想?
“周树!你个混蛋!快把你那根不知道撮过多少女人的肮脏棍子拿走!它撮到我了!”此刻已然清醒魔玺玺,由于周树的遮挡,并没有发现铁榔头的存在,正扯着嗓门对着周树的后背大吼。说实话,周树技术不错,不,应该说周树的调情技巧相当的好,要不,魔玺玺刚刚也不会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的了。只是,一想到那东西进进出出过很多女人的身体里,魔玺玺就觉得很恶心,真的很恶心。
“脏……棍子……撮……”拼命的忍着笑,看着俊脸先是同恒之后是铁青的周树,铁榔头肠子都要打结了。此刻铁榔头站在门口,魔玺玺和周树被被单卷着,周树翻过身子,正身对着铁榔头,魔玺玺正脸对着周树的后背,魔玺玺看不到铁榔头,但是铁榔头却可以看到魔玺玺的轮廓。
“你很快乐?”挑眉,望着铁榔头那拼命压抑,却依旧无法合上的嘴巴,周树笑得很漂亮,只不过,此刻铁榔头却笑不出来了,只因,熟悉周树的人都知道,他笑得越美,代表着他的心情越差。
“什么很快乐?我我……我我告诉你哦……我可是一点都不快乐……你的技术太差了……比起我试过的任何一个都……”以为周树在和自己说话,为了面子,魔玺玺大言不惭的贬低周树的技术……可是她忘记了,男人最大的禁忌便是别人被人,特别是自己的女人评价为技术烂,正应了你句话,‘你可以说我不好,但不可以说我不行。’。
“哇哈哈哈哈……”憋不住了,实在是憋不住了,铁榔头捂着肚子笑得是前仰后合的,太有喜感了,身经百战,一手调教出天下第一名妓的周树,也有被人说技术烂的一天。不行了,他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分享出去,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人不能光想着自己,要多替别人着想,呃……第一个分享给谁呢?!
“额……”被铁榔头的声音吓到,魔玺玺猛地发现,原来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吖,躲在周树后面,将头压得低低的,把自己彻底的隐藏起来!实不知,她那心虚的动作,更增加了铁榔头的喜感。笑声更大了。听着铁榔头的笑声,魔玺玺是又羞又恼,只好用手指反复的撮着周树的后背,以解心头之火。我撮,我撮,我撮撮撮。
“铁狼!”铁榔头原名铁狼,铁榔头不过是他的一个外号罢了,而知道他真名的人用一只手都可以数得过来。叫他名字,证明周树真的怒了。只是,他因何而怒呢?铁狼很想弄明白的说,毕竟啊,以往他和欧阳狮……可是经常性的观摩周树和瑶池的Xing爱真人秀,他向来是以此为傲滴!为何,今天……
“出去!”冰冷的声音,冰冷的面容,魔玺玺的手指撮的都冷了……
“额……万三千的老……婆在大厅,要见……你们家母……嫂夫人……”赫……魔玺玺的头猛的从周树肩头窜了出来,险些将铁榔头吓趴下……这对儿夫妻……额……吞了吞口水,留给周树一个‘你好自为知’的眼神儿后,铁榔头移动着莲步,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房间。
“周树……你个混蛋!你敢……额……”猛回头,周树的表情像似要吃人。“干嘛?你要干嘛?”双手护着白嫩的胸口,魔玺玺恨恨的瞪着周树,没办法,发育太好,无论魔玺玺怎么遮,最多也仅是遮住了胸口两朵小梅花,其余的只能放任自流了。
“穿衣服!”拼命的克制住自己杀人的冲动,周树冷冷的撂下一句话,便掀开床单,祼着身子,下了床。留下了一脸茫茫然的魔玺玺……额……其实……其实她……其实她觉得……算了……不说了吧……
半柱香后
魔玺玺和周树皆是穿戴完毕,再次回到了单府大厅。此刻,已经是下午酉时了。依旧是灯火通明,金碧辉煌。只不过,白玉桌旁的黄金椅上,那个若招财童子一般可爱慈祥的老者不知了去向。白玉桌两旁,扇形分布的金丝楠木椅上,则分别坐着几个人。左边,第一张椅子上坐的依旧是大大咧咧的铁榔头。此时,他正摆弄着手上的茶杯,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垂着眼。铁榔头对过正对着的金丝楠木椅上面,坐着一脸菜色的万三千……咦……不是黄|色吗?怎么改了?魔玺玺一看见万三千就会联想到他那口大黄牙,所以,望着万三千的目光自然有些哀怨。不过,这哀怨的目光看到某些人眼中,可就变了个味道。
“相公……你可是渴了?三娘端水……相公你可是饿了……三娘给你做面汤……”赫,一个比万三千还要金光闪闪,黄澄澄的女人……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大婶儿……一身的珠光宝气,光手上的戒指就戴了十一个……为嘛是十一个?答,她有一只手是六指儿。连那头长发都如枯草一样的黄啊!不愧是万三千的女人……不过,貌似她说的台词儿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相公……可是想爹娘?三娘陪你回……”
“杜十娘?!”忍不住,魔玺玺猛地大叫。却换来那女子苍白的回眸。
“三娘已经从良很多年了……请单小姐不要拿这种事情讥笑三娘!三娘知道单小姐对我相公有意,不过……在我相公心里只有三娘一人,即便是单小姐拿万贯家财来向我相公施压,亦不会改变!”杜三娘,先是恶狠狠的瞪着魔玺玺,再目光迷离的望向一直一脸菜色不开口说话的万三千,站起身,两只胳膊伴着自己慷慨激昂的爱情誓言,挥洒自如,魔玺玺慨叹,她要是在现在,不做演员可惜了了。
“所以请单小姐自重。不要,考验我们家三千的耐性。”说罢,一脸‘你就是狐狸精’的表情看着魔玺玺,魔玺玺这个气啊,陡然,杜三娘的话锋一转,抬眼望向周树,“娘子爬墙,其夫有责。”小眼儿一扫,杜三娘的眼光扫到周树的时候,明显一闪,摆着架子,扭着腰,一晃晃的走到周树身前,气势虽在,但是声音明显轻了许多,甚至有些嗲嗔。一旁摆弄着陶瓷茶杯的铁榔头,没有抬头看那副画面,却依旧摇摇头……认识阿树这么久了,能够成功调戏阿树的人除了……那个不能被称为女人的女人之外……应该没有活物了吧?嘿嘿……女人啊……
“哟……你可得把你相公拿被子捂好了,不然人间蒸发了,额……最好买条绳子拴上,不然真的会跟人家跑了哦。”望着杜三娘变成菜色的脸,魔玺玺这个爽啊!“你出去随便找一个人问问,是我相公帅还是你相公帅!摆脱,大婶儿,即使是眼神儿不好使,你也应该有感觉吧?没感觉,你也应该能听的到别人的评价?人,不能太自我感觉良好的。还是,你所有器官都罢工了?”不屑的瞪了杜三娘一眼,转身,用弯成小月牙的眼睛,笑眯眯的看向周树。
“相公你最帅!”后者则别扭的不去看魔玺玺,只是俊脸微红,很是可爱。
囚爱
寒钉一样的夜风,徐徐而过,吹动树叶枝条,沙沙作响。墨色遮天,暗遮眼。空寂的夜空下,徒留几只烦躁的知了,独自鸣叫。
“孩子……不要怪娘……做个傻子吧……傻子会比较快乐啊……呵呵呵呵……”耳畔一声略带沙哑的,略带着无法辨别是因为惊恐抑或是因为兴奋而颤抖的女音。魔玺玺只觉得,这个声音无比的熟悉,好似自己在梦中曾经听过无数遍,好似这个声音一直陪着自己出生成长……忽的,眼角一酸,一行清泪滚过脸颊,画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下落。
突然,黑暗中有一双眼,猛地睁开,带着怨毒的光芒射向魔玺玺。猛地,魔玺玺只觉得有一双手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越来越紧,越来越无法呼吸,越来越震惊恐慌,是梦……魔玺玺告诉自己……是梦,那个女人是自己的噩梦,只是……为何自己明明知道这是个梦,却无法醒过来……为何?为何?为何?拼命的摇摆着头颅,用力的握紧拳头,魔玺玺的身子为那不知名的恐惧而不停的颤抖,却始终无法摆脱梦靥的侵袭,始终无法摆脱架在自己颈子上的那双冰凉的魔爪……为何无法醒来?为何终是无法睁开惊恐的眼?!啊……忽的,魔玺玺的身子被横空抱起,瞬间,裹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焦急的男音,在魔玺玺耳畔响起,带着不容错认的激动慌乱……而魔玺玺,此刻只觉得脖子很痛,很痛,双手紧紧的附于自己脖子上那双冰凉的鬼爪之上,为何连呼吸都这么困难?无意识的挣扎,不断的颤抖,魔玺玺只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啪……
大掌猛地击打在魔玺玺娇嫩白皙的左脸上……瞬间,魔玺玺条件反射的向抽打自己左脸的大掌扑了过去……张开嘴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猛地咬住了大掌……浑身颤抖,双手死死的抓住某人的手臂,直到,鲜血有嘴角渗出,直到,某人的手臂上印出了几道猩红的血迹,直到,魔玺玺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只能瘫软在某人怀中,直到某人移动着血肉模糊的手臂,再次将魔玺玺抱紧……
“呜呜呜……”木然的扑进某人的怀中,似小兽一般的哽咽声由魔玺玺口中传了出来……张开依旧流着血的恐怖樱唇,魔玺玺似在发泄一般,不断的咬着某人的胸口……而抱着魔玺玺的双手,却丝毫没有减轻力道。直到魔玺玺累到,再也无法张开嘴巴,只能不断的呻吟哽咽抽泣……
啪……
精致的白玉枕突然掉到地上,破碎。
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此刻正垂着头,蜷缩在巨大的金质大床一角。目光茫然的飘到白玉枕摔落的地方,一抹光芒闪过那双大大的杏眼。那光芒蕴含着太多复杂难懂的东西,有悔意有愤然有哀伤有痛苦有坚持有嗜血有脆弱有悲痛……太多太多太复杂……复杂到使人看上一眼,就不由得为之心痛落泪……
男子就那样茫然的望着白玉枕摔落的地方,不言不语,也不曾移动目光翻眨眼睛。许久……许久……久到屋内由深沉的黑转变为略微清明,久到四周的归于安静没有一丝声响,陡然,男子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冲了过去,跪在地上,用双手疯狂的归拢白玉枕的碎片,锋利的碎片割伤了皮肤,猩红的鲜血由一道道狭长的缝隙中滚出,滴落在地板上,男子尤不知痛,依旧力道不减的疯狂抢救着早已破碎的白玉枕头。
将所有的碎片都揽在自己怀中,男子终于露出了一记安慰的笑,那笑容幸福而满足,好似自己得到了什么宝物一般。就这样,男子一直的一直抱着那一直刺着自己皮肤使自己流血的锋利碎片,直到,第一声鸡鸣,直到,第一缕阳光穿透迷雾,直到,门外的女子的眼泪被风干后,独自离开……
原本定于三日后的PK赛,由于万三千发妻杜三娘的突然出现,而有所变更。由争夺美人的目的转变为为名利而战。
单子墨的闺房,很雅致,没有过多的普通千金小姐那般女儿家气息。也不似一般暴发户那样的金光闪烁,只是清新淡雅,清香的幽蓝,古典的梨木桌椅,细琢的宝玉明珠,潇洒的水墨书法。无一处,不透露着主人的不俗。只是,这房间的主人,却是个货真价实的俗人。
精雕细琢的梨木八仙桌旁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一黑一白,一高大一娇小。两人,围着桌子,正大眼对小眼。
“文斗和武斗……额……武斗我是帮不上他的!不过文斗呢……”刻意的拉长声音,魔玺玺看上去很苦恼。
“怎样?怎样?”被魔玺玺拉高的声音勾起了心性,铁榔头瞪着虎目,充满期待的望着魔玺玺。
“当然也是帮不上的了!”魔玺玺不情不愿的开口。换来铁榔头的白眼儿。
“切……”望着铁榔头鄙夷的目光,魔玺玺心理这个气啊!不过,这样不能怨铁榔头,是她自己不好,谁叫她上学的时候语文课总开小差,从小到大,别的没学会,作弊啊打小抄啊,一作一个准儿,从小到大,一直有一个光荣的称号‘作弊大王’。身为学委外间魔玺玺同坐的某女因无数次考试败给魔玺玺后,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她说魔玺玺可以去申请作弊学博士学位了。唉……就因为魔玺玺这项特殊的技能,以至于,魔玺玺活到现在,唐诗三百首,没有一首她能够完整的背下来的。不过,什么曲解唐诗啊恶搞唐诗啊,她还是很擅长滴!什么人生自古谁无死,有谁大便不带纸。什么西塞山前白鹭飞,东村河边爬乌龟。什么千山万水总是情,多给五块行不行。什么想当年,金戈铁马。看今朝,死缠烂打。不过,最令魔玺玺骄傲的是,在魔玺玺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成功的改写了一首李白的唐诗,一时轰动全校。后来逼得老师都不得不家访……
那首诗是这个样子滴!
李白乘舟将刚想溜,忽闻岸来俩妞,拉着李白不松手,非要和他睡一宿。
魔玺玺至今仍然清清楚楚的记得,她们老师和她奶奶说的话,‘你家这娃……再不管……将来得祸害多少人啊?那就完了那就……’
“阿树文斗武斗,都不需要你!”打断了魔玺玺痛苦的回思,铁榔头鄙夷的看了魔玺玺一眼,对于魔玺玺铁榔头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魔玺玺此人最大的特点,便是,有骆驼不说马!翻译成白话文就是,啥大说啥,啥大吹啥。而此刻,魔玺玺竟然公然承认自己文斗帮不了周树……那她的文化水平得多差啊?!
“咦……周树呐?”提到周树,魔玺玺猛地想了起来,自从自己醒过来,便一直没见到周树的人影耶?可是……昨夜明明就……一想到昨夜,魔玺玺不由得脸红,昨夜真的是他吗?那么温柔……
“和你家老头走了啊!你不知道?”铁榔头理所应当的回答。一大早周树便被单继伟叫了出去,两人在那边不知道嘀咕些什么,一直嘀咕到现在,这都快晌午了。
细细的柳枝随风摇曳,柔柔的柳条不断抽打着清澈的湖水,激起圈圈涟漪,荡起层层波纹,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灿烂夺目,美丽非常。湖水畔,柳树下,此刻伫立着两条身影。
“换做你呢?换做你会如何?你不会和我一样吗?!我……爱她呵……”一向沉稳如斯,优雅如斯的单继伟,此刻竟然有些歇斯底里。而站在单继伟身边的周树,此刻仅是微微扬眉,轻挑嘴角,狭长的美目中有着光芒不断闪烁。
“不,我不会用枷锁囚禁她,我只会给她她所想要的一切,包括自由,但是,我绝不放手。而且,不会有半个男人靠近她。她,只能是我的。”不知单继伟说了什么,刚刚赶到的魔玺玺,只看见了周树嘴角邪魅自信的微笑。远远的望着两人,魔玺玺从来不知道,原来肥胖憨实的单继伟竟然有着和周树一样高大的身段,正如她从来不知道,几十年前,这个如今肥胖蠢笨的老男人,曾经有着武林第一美男子的称号。从来都不知道……她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很多……多到,她来不及去知道……
“……”望着周树玩味的笑,异常坚定的狭目,单继伟突然大笑了起来,而那笑声,却出奇的凄楚悲凉,好似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悲伤。末了,单继伟轻轻抚着柳树勉强支撑着身子,轻轻吐纳,似自问,似低喃“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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