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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为爬墙头,先爬树 > 红杏出墙(1)

红杏出墙(1)

“只是,此时的我,赌得起,而那时的你,赌不起罢了。”垂着眸,望着渐渐归于平静的湖水,狭长的眸子里光芒千变万化,捉摸不定。一如,此刻周树的想法周树的心。

“子墨?”一声呼叫,惊醒了柳树下的两人,同时回头,却见魔玺玺和凤姐正站在两人身后不远处,对望。

美丽迷人的凤眼,带着丝梦幻的迷离,望着魔玺玺的俏脸,闪过一丝错乱的哀伤,那缠绵的情意如吐信的毒蛇,灼伤了魔玺玺的眼。使魔玺玺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温热的胸膛接住了魔玺玺靠来的身子,大手占有­性­的揽过魔玺玺的腰肢,周树的嘴角依旧挂着邪邪的笑意,而此刻,这无比邪恶的笑,却使得魔玺玺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万三千和杜三娘在大厅。”轻轻的吐出这句话,追随着早已远去的肥胖身影,凤姐提起裙摆,缓缓追去。只是,她不知道,她还要追逐多久,只是她不知道,她的脚步是否可以赶上他的节拍,只是她不知道,她是否有追上的他的那一天,只是,她不知道三十年的陪伴与守候,如何抵不过一个回眸,一记微笑,一个眼神,一个身影……

“好奇怪哦……”望着凤姐远去的背影,魔玺玺突然发觉,原来单子墨的家里也复杂到她无法参透理解呢!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看到你相公我在吗?”某人不满的抱怨,眉毛微挑,下巴高扬,好似一只骄傲的孔雀,在宣扬自己的重要自己的美丽。看着快要翻到天上的鼻孔,魔玺玺翻了个白眼儿。

“周树你皮痒是不是?”眯着眼睛,魔玺玺摆出最狠毒的样子,狠狠的瞪着周树,想要用气势压倒对方。而周树,仅是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记无比妖媚的笑容,嘲弄的望着魔玺玺,好似在说‘你说反了吧?’

“看来,那日的教训,某人还不够印象深刻啊!”深深的叹了口气,狭长的眸子里闪着邪气,目光­淫­邪的扫视着魔玺玺的下­体­。俏脸一红,魔玺玺愤然的望着周树,而后者,则是摆出更加妖孽的笑容,目光更加­淫­秽。

“周树……你知道《男戒》吗?”突然,魔玺玺神情一敛,颇为严肃的望着周树,而周树被魔玺玺严肃的眼睛盯得有些动容,不由得也有丝局促,好奇的挑眉看着魔玺玺。伸出食指,指着周树的鼻子,轻轻勾弄,好似在勾引又好似在诱导,望着魔玺玺不断运动的食指,周树开始的时候很不屑,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过,终是抵不过魔玺玺的沉默执着以及自己那浓烈的好奇心……渐渐的移动身子,甚至的微微垂下头,贴近魔玺玺的嘴巴,温热的气息吹拂着耳根,两朵红云赫然飞入周树俊俏的脸蛋儿上。妖媚的狭目闪烁,粉­嫩­的薄­唇­紧抿,鼻梁高挑俊秀,长发微微飘荡……望着周树妖孽一样的面容,魔玺玺只觉得心神一荡……勉强的呼了几口气,记得以前看过一篇报道,说有几类男子最不适宜结婚,第一类便是周树这种妖孽男,小时候在幼儿园阿姨们抢着抱,长大了各种小妹妹抢着倒贴,结婚了无数大姐姐勾引出轨……这样的男人最该杀!不,应该说是应该……一抹邪恶的光芒闪过魔玺玺的眼……勾起嘴角,露出晚娘式的微笑,望见魔玺玺的笑容,周树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刚要移开身子,不想魔玺玺动作更快一步……双手突然搂住周树的脖子……魔玺玺将身子贴近周树……嫣红的樱­唇­和粉­嫩­的薄­唇­只隔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勾起嘴角,找好角度,魔玺玺右脚向后一踏,猛的往前一记狠踢……只听周树哦的一声惨叫……

“记住了吗?”看着捂着下­体­,痛苦万分的周树,魔玺玺扯出一记大大的笑容,“《男戒》第一式……娘子没说可以,你就得给我戒­色­!”看着周树那既愤怒又无法开口的表情,魔玺玺这个爽啊!下面那根脏棍,果然是男人的致命伤啊!

“我到大厅等你哦~!相公大人!”说罢,魔玺玺快快乐乐的向大厅跑去,留下了一脸铁青的周树,依旧紧捂着下­体­冷汗直流……男人在微微抬头的时候收到撞击……很可能是会不举滴……该死的女人,今晚……一抹邪恶的光芒闪过周树的眼,捂着下­体­,周树牙根紧咬,无处发泄……

恶搞花絮

一个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清晨,一对男女在悬崖边对视……

“你……你……终于……终于发现了?”望着一身大红锦袍,胸肌半­祼­的妖媚男子,魔玺玺痛苦的开口问道……声­色­颤抖,泣不成语……

“是的……而且……我练成了。”周树的声音中带着丝颤抖,带着丝兴奋,带着丝难以隐藏的愤怒……

“不是……不是……不是不让你……”魔玺玺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音,那哭声哀怨婉转,悲凉凄苦,让闻着伤心,听着落泪……“你知道……知道了……第一页……你没有看?”魔玺玺试探­性­的问道……

“恩!知道了!我悟­性­太低,第一页……魔玺玺!”周树的声音陡然好似来自地狱般­阴­冷,话语中透露出的怒火更甚。

“额……你没有……你……”魔玺玺的哭声马上停止,猛地调头就跑……而周树则是猛地飞起,向魔玺玺扑来……一把扯过魔玺玺,周树的脸上露出凶恶的笑容。

“那里面的武功我可都学会了。”邪邪的勾起嘴角,周树看着满脸惨败的魔玺玺,心中就是一个字——爽!拉着魔玺玺,周树双脚连续垫底,嗖的一声消失在山崖边上。

“啪……”一个牛皮子包裹这的东西突然掉在地上,似乎……可能……也许……是周树落下的……

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过了好一会儿,西门小庆又树林中缓缓的走了出来,快速的来到崖边,捡起周树落下的牛皮纸袋……心中一阵欢喜,莫非这个就是武林中传中的武林至宝?按耐不住,西门小庆快速的翻开牛皮纸袋……之间,一本貌似有很多年头的旧书出现在他眼前,那个书的页可都是黄|­色­的……额……葵花宝典?!西门小庆,心脏一阵紧缩……颤抖的手缓缓伸出,缓缓的翻开第一页……之间,一片纸上只写了短短的一行字……

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一行清泪,缓缓溢出西门小庆的眼角……抱着手上的书,西门小庆放声大哭……

哭过之后,西门小庆又想起了周树的夺妻之恨!要报仇,为了表妹,要杀死周树……就只能……猛地,西门小庆的严重燃气熊熊烈火,一个咬牙,筝的一声,他拔出了匕首……撩起衣摆,退下犊裤,西门小庆把心一横,猛地手起刀落……只听碰的一声……那个跟随他二十多年的男­性­特征就那样离他而去……又哭了几个时辰,西门小庆才缓缓的回过神,一阵激动的拿起葵花宝典翻看……突然,就在西门小庆翻开第二页,看清楚上面的图画的时候,他只觉得一阵血液上涌……哇的呕出一滩鲜血……最终挂掉了……

“相公……你怎么知道那个葵花宝典是春宫图的?”魔玺玺支着下巴,疑惑的问着一脸‘你白痴’的周树。

“你珍藏的书啊。”周树很老实的回答。翻了个白眼儿,魔玺玺恶狠狠的瞪着周树。

“可是现在书丢了哦……”呜呜呜呜……她珍藏的春宫图哦……就这么没了……都怪周树啦!

“没关系,为夫的,可是早已练成了哦!来,为夫的教你……”霎时间,红丝帐内,春­色­无边。

落碧瑶的毒

雪白的梨花漫天飘舞,柳条张扬摇摆,白绿相间,映在碧蓝的荧幕上,清透唯美。

“又到初五了……”望着遥远的近乎渺茫的山脉丛林,单继伟那圆圆的脸盘浮现一层红晕,大大的杏目闪着迷离的光芒。清风拂面,扯动嘴角,单继伟露出一记淡淡的微笑。

“东西都准备好了。”望着身前的男肥胖男子,雍容美艳的­妇­人那双妩媚的凤眸中,闪过浓浓爱恋,可那浓浓的爱恋下,是无论怎样都遮掩不住的哀伤悲凉。如果那日,如果那日她没有回眸,如果那日,如果那日他没有抬眼,如果那日,如果那日她们不曾相遇……是不是……是不是她也会和那个平凡却无比幸福的女人一样,有这样一个爱她致死却仍无怨无悔的男子,伴其一生,浪漫似泛舟赏月,隐世于男耕女织,潇洒如仗剑江湖。只是她却回了眸,只是……只是他却抬了眼,只是,只是这便注定了,无论经历几番轮回,她永远都不会忘掉,也忘不掉那个蜷缩在那女子身上的水晶娃娃,睁着晶晶亮的杏目对着她真心的微笑,她,永远也忘不掉呵忘不掉……也许,也许她对子墨好,并非都是他的原因,也许,也许她是在子墨身上,找寻他最初的影子……单纯、善良、可爱、天真……可,是谁将那样一个连花草都不忍伤害的男子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是谁?是谁?是谁?墨冉……一个淡定起来似水般柔美的女子……一个疯狂起来似火一样火热激烈的女人……一个传说的痴儿,一个真正的……痴儿……

她,嫉妒墨冉,疯狂的嫉妒,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取代她,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女人,可以让身为女人的自己,无论心中怎样不平怎样愤怒,都要抬起头来仰视……她只是想永远的陪在她身边,只是陪在他身边就好……当他双手沾满血腥,孤寂的伫立于累累白骨之上,当他神情茫然无,措的站在血雨腥风之中,她便发誓,一辈子跟着他,跟着他一辈子,下辈子……若他实现了承诺变成云看她,那么就让她变成风吧,变成风陪着他……不知,是否会有那么一天,他会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子墨之外,还有人也一样需要他……哦不,这人是为了他才存在的……

“我们现在就走吧?!”略带沙哑的声音,早已失去了少年的清雅悦耳,因为身体的日益肥胖儿变得憨实,却依旧掩藏不住,声音中的兴奋。如一个弱冠少年,约上少女,偷偷出门玩耍。

“现在?”凤眸中闪过错愕,望着那晶亮如昔的大大杏目,俏脸上闪过红晕。紧紧的抓住衣襟袖口,凤姐无措的撇开对上杏目的媚眼,脸上红晕更浓了。

“呵呵……怕什么?那小子能应付得了。走,我们现在就走……”圆圆的脸上闪着笑意,单继伟二话不说拉起凤姐的手就开始跑。

“少……老爷……”红着脸,任凭身前肥胖的男人拉着自己跑,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年前,同样的花红柳绿,同样的清透唯美,唯一不同的是,那时拉着自己的少年,面如冠玉,儒雅非凡……

清风拂面,吹落了女子眼角的泪滴……

三十年的陪伴,也许……仅仅是为了这一刻的幸福吧……

我很幸福呢……所以,子墨啊……要幸福哦……

女子红着眼,努力的勾起嘴角,妩媚的凤眼中闪着缤纷­色­泽……

上回说到魔玺玺突然猛击周树下­体­,趁着周树捂着下­体­哀嚎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快快乐乐的往大厅跑去。

话说,也许是老天对周树太­色­的惩罚吧,因为周树对魔玺玺­色­心大起,就在那东西有些挺立的关键时候,被魔玺玺猛的袭击,那东西受了重创,险些不能人道,即使周树那东西比较顽强,不过,魔玺玺力道太猛,以至于一个时辰过去了,周树还是觉得很痛……可是,周树却不得不忍着疼痛往大厅走,咬牙切齿之间,净是对魔玺玺的愤怒,看来,以周树的小­性­子,对魔玺玺采取不入流的手段进行报复措施,是一定的了。

相对于周树的窘迫以及愤怒,魔玺玺却是开怀多了,整个一天,都挂着大大的笑脸。逢人便笑,笑得花枝招展,笑得无比美艳,笑得西门小庆早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痴痴的望着魔玺玺的笑颜,西门小庆突然觉心脏就要跳出来一样,紧紧的握住双拳,以克制住自己冲过去,将魔玺玺揽入怀中的冲动……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那个被自己厌恶抛弃的女子会如此的迷人……从来都不知道那痴傻呆滞蠢笨的女子,也会有如此鲜活生动千娇百媚的时刻……从来都不知道对于当初无悔的选择自己,此刻会这么懊恼悔恨……只是,当自己细细的凤眼对上那双剪水的杏眼时,西门小庆整个魂儿都快飞出来了,不自然的握紧衣袖……一只手摸索着袖子里的东西,西门小庆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思绪飞转,不由得回到了一炷香以前……

一炷香之前

单府家大业大,待客之道也不会差,只是西门小庆曾经的所作所为令单府上下,打从心底里看不起,鄙视,甚至是愤恨。以至于,挑了一件单府内最破的厢房给他住,不过,在单府,即使是马棚内的边角门柱都是嵌着金银宝石的,厢房再破也破不到哪儿去。不过,对于自小便在单府长大的西门小庆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羞辱’了。

“狗眼看人低!等我娶了子墨,我把你们都赶出去!哼!”徘徊于狭小的房间之内,西门小庆,刻意压低着声音,诅咒。为了发泄胸中的怒火,更为了美好的梦想。

“她是不会嫁给你的!”一个清脆­干­净的女音略带蛊惑的想起,猛然间,西门小庆被突然出现在自己房中的女子吓了一跳。险些,坐在地上。看到西门小庆紧捂胸口的夸张表情,一抹鄙夷闪过红衣女子那双圆圆的大眼内,不过,她很快速的遮掩,使得西门小庆没有看到。

“你……你你……你是是是……是谁……”被吓得有些口齿不伶俐的西门小庆,戒备看着红衣女子,一双手紧紧的握住胸口衣襟,一副‘不要强Jian我’的害怕表情,红衣女子眼里的鄙夷更甚,垂下眸,深呼一口气后,红衣女子再次抬眼,波澜不惊的看向西门小庆。

“我是来帮你的……”带着笑意的嗓音满是蛊惑,女子尽量让自己笑得温和可信。只不过,西门小庆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草包罢了,细眼微闪,西门小庆向后退了几步,似探究似防备的看着红衣女子,并没有说话,而红衣女子却被西门小庆的沉默打乱了阵脚,不由得高声娇嗔。

“你到底要不要娶单子墨?!”落碧瑶真的生气了,她听说闻人瑟被那个妖孽男骗去青楼找紫­色­朵妠……青楼!青楼诶!多么可恶的地方!那男人犯罪的场所!里面全是女凶犯,阿瑟那么单纯……她一定要为阿瑟讨回公道!该死的周树!

“娶,但一定要靠我自己的能力娶他!”西门小庆,细目闪烁,波波灿烂的光芒,看在落碧瑶眼中,是那么的刺眼。咬了咬牙,猛地一甩手,一个纸包从袖口中甩出,散落到地上,略带恨意的看向西门小庆。转瞬间,西门小庆浑身颤抖的在地上打滚,并不断的呻吟。

“想不想周树……也像你一样跪地求饶呢?”落碧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她已经想到阿瑟为了周树来向自己道歉的情景了。其实,落碧瑶不见得又多恨周树,她也没想过要周树的命。只是,在闻人瑟心中周树永远排在第一,令落碧瑶很不爽。且无数次交手,除了上次是周树旧疾复发,落碧瑶占了便宜,其他的若­干­次,落碧瑶都是被周树恶整,而周树整落碧瑶都是以闻人瑟做诱饵的,这叫落碧瑶如何不气?所以,她只是想利用西门小庆对单子墨的爱,周树和单子墨的关系,对周树……教训他一下,叫他知道知道她毒­妇­之名不是白叫的!至于西门小庆……和那个妖孽作对,自求多福吧!想到这里,落碧瑶笑弯了眼,却为看见那双细目中闪烁的光芒。

“……想……想……”看到被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西门小庆,落碧瑶心情甚爽的丢了解药给他。

“拿去吧,这个会延缓你的疼痛。事成之后,我会给你解药。记得把这个粉末洒在单子墨身上……”将纸包丢在地上,落碧瑶昂着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离开了西门小庆的房间。

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轻轻弹了弹略带尘土的衣摆,悠悠的叹了口气,抬起眼,望了望落碧瑶离去的背影,细目再次闪烁,只不过,此时闪烁的细目再不是刚刚的恐慌惊惧,而是兴奋不屑以及一丝嗜血。俯下身,捡起落碧瑶离开时散落的纸包,将地上的粉末用衣袖扫入纸包,反手探入胸口,将另一个纸包拿了出来,打开,将两个质保内的粉末糅合到了一块儿……

一炷香之后的现在……

“表哥?”看着西门小庆不定的神­色­,魔玺玺尝试着开口,开玩笑,她还没报复完他呢,他怎么可以傻掉?对男人最大的报复是什么呢?答,是嫁给他!不过,目前以她的身份而言……报复西门小庆……就只能用第二种报复计划,那就是……勾引他!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而在男人的一生中,能够主宰男人行为,影响男人­精­神生活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妻子也就是老婆,是内子,是糟糠妻,即是他周树再牛×,不得照样对外称她为老婆大人?听听,是大人哦!第二个人就是那个他看得到摸不到的人。­精­神食粮红颜知己,男人想偷偷不到,所以他就会一直惦记着一直牵挂着,甚至是为了她寝食难安,牵肠挂肚。她就是要做西门小庆生命中的第二种人,目的就是打入敌人内部,从内部瓦解打击敌人的­精­神生活!想到这里,魔玺玺笑得更加灿烂了……她太有才了!西门小庆,你就等着接招吧!欺负单子墨……她可以容忍,欺负到她魔玺玺……嘿嘿……

“表妹……”见魔玺玺望着自己的闪亮的双眼,一瞬间,西门小庆仿佛在魔玺玺的眼中看到了‘爱恋’两个字……紧绷的神经再次绷紧,仿佛一根紧绷的弦,下一秒即将断裂。紧握衣袖,望着魔玺玺的双眼,西门小庆觉得他突然找到了人海中他遗落的那另一半灵魂……往昔的种种,瞬间闪过西门小庆的脑海……三岁的单子墨,一个只会咿呀呀的喊着小庆咯咯小庆咯咯的水晶娃娃……五岁的单子墨绑着两个小小的羊角头,跟着自己的后面屁颠屁颠的跑,即是是摔倒了也不哭不闹,爬起来继续跟着自己后面跑……十岁的单子墨第一次红着脸问自己,自己和她会不会和池塘里的水鸭子一样,永远在单府里面快乐的生活,那时,自己的回答是那么的铿锵,那么的肯定,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时间的推移,自己竟然忘记了那个小小的可爱女孩儿,忘记了那样温热的一个午后,忘记了自己当时铿锵的承诺……

“表哥……”突然被西门小庆揽在怀中的魔玺玺有些错愕。

“不要怕……一切有表哥在。”温柔的吐出很雷人的一句话,起码魔玺玺觉得这句话很雷人,微皱着眉头,魔玺玺望向西门小庆那温柔似水的细眼。扶住魔玺玺后背的手掌略微一顿,西门小庆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随着西门小庆修长的手指的移动,有什么东西化作云雾,散落开来,洒在魔玺玺的后背以及侧肩上面……魔玺玺却丝毫没有感觉的出来。望着魔玺玺无辜不解的大眼,西门小庆眼中的愧疚更甚,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一抹坚持。

“单子墨!”周树刚踏进单府大厅,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一对儿男女深情的相拥,而和那个男子相拥的女子竟然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万三千坐落在金丝楠木椅上面饶富兴味儿的边品茶边看着大厅中央的男人女人,万三千身边的杜三娘见到周树闯了进来,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只有铁榔头用着‘我替你祈祷’的哀伤眸子怜悯的看向大厅之上被西门小庆拥在怀中的魔玺玺……

瞬间,原本呆滞的魔玺玺被周树猛地来拉进了怀中,来不及反应,一个火热的吻便印上了魔玺玺的­唇­,狂野凶猛,好似想要证明什么一样,不断的啃噬,只是,即便是连周树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想向周围的人证明什么还是想向自己证明什么……

望着激|情亲吻的两人,西门小庆紧握的双手有一些颤抖,面­色­苍白,一双细细的凤眼中闪过千般情绪,有愤怒有嫉妒有怨毒更有一丝兴奋和期待。

被周树吻得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魔玺玺,终于支撑不住的瘫软在周树怀中……媚眼微眯……心口砰砰直跳,没有丝毫力气,只有攀附于周树的身子。狭目火热,俊脸微红,周树懊恼的转过头去,不看魔玺玺。

这家伙……这家伙不会……是他强吻了她诶!她都没有骂他流氓呢!他……他……他是在不好意思吗?

“谁不好意思了?我告诉你单子墨……”猛地回头,周树恶狠狠的瞪着魔玺玺,只是,那红晕扩大到,脖子,周树整个脸更红了,特别是那双耳朵,红红的煞是可爱呢!

“我相公最厉害了!怎么会为这点小事儿不好意思哩?不就是当众接吻嘛,相公又不是没……”魔玺玺杏眸微闪,有些叹息……

“我是第一……”猛地停住口,狭目微闪,俊脸更红,只是看着魔玺玺的狭眸漆黑幽深,似黑洞一般,可以吸进一切万物一般。

“第一次哦!”魔玺玺惊讶的大声叫出来,看着周树更加红润的脸颊,笑得独自都痛了。哇……调戏不了你,老娘白在现代腐败那么多年了!魔玺玺暗笑。

“世子果然是夫妻情深。”突然,一直戏谑看着好戏的万三千,调侃的声音微微响起,牵过了周树的视线。万三千微微一笑,那笑容很是诡异,如一只狡猾的狐,在暗处细细的观察对手的弱点,以便于一击命中。

“万老板也一样。”狭目微闪,并没有看万三千身边的女人,仅是略带戏谑的瞟了一眼万三千。周树,狭目微闪,笑得邪魅。

“哈哈,世子说笑了。万某商铺有些事情,急需去处理,三个月后,万某会到世子府上拜会。到时候,再请世子指教一二。”其实万三千早就有些狐疑,周树不是傻子吗?怎么可以有这么凌厉的实现以及这么镇定自若的表情?莫非他一直在装?那么他是在装傻还是装正常呢?只是……商铺是真的有事,否则……不过,这样也好,他可以找人追查周树的底细。如果,他可以搬到周树,即使是不娶魔玺玺,他也可以向天下人展示,他绝对有能力击败单继伟的女婿,他们万家商铺也绝对有能力击败没了单继伟的单家!

“周树恭候。”冷眼看着万三千今儿又红又黄的装束,周树突然觉得万三千和单子墨是一种人,都那么的能折磨人,只不过一个是折磨人类的视觉品味,一个是折磨人的忍耐力。自从杜三娘来了之后,万三千就再也没提要娶单子墨的意见。据说,万三千昨晚对一个单府老仆求婚,只因那老仆的八字旺夫。太有喜感了。如果这女人知道自己输给一个老仆不知会是怎样的表情?

“世子……奴家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突然,一直默默观看周树的杜三娘开口了,万三千明显一愣。之所以娶杜三娘,第一是因为她有百宝箱。第二是因为她旺夫。第三是因为她侍候男人的技术很好。再无其他,对于万三千,这三点很重要。只是,杜三娘却始终看不穿。只道是自己魅力非凡,故而使得万三千等一系列的‘顶级’男人神魂颠倒。扭着腰,杜三娘媚眼如丝的看着周树,而万三千却是冷眼旁观。看到魔玺玺险些冲上去,撕烂她的脸。只是,这么多人在……她忍!

“夫人要是认为不当讲,那就不要讲。我夫人累了。”瞟了眼魔玺玺龇牙咧嘴的表情,周树轻勾嘴角,狭目中闪过丝笑意,一时间,整张俊脸如沐浴春风一样好看,魔玺玺红着脸,望着周树,心口跳得飞快,狠狠的挺了挺腰板,看得杜三娘咬牙切齿。

望着周树的笑颜,铁榔头只觉得眼眶微热。猛地转过身,抚着眼,一阵欣慰。而就在铁榔头转过身的瞬间,一双满是怨毒的眼,则一瞬间不瞬的盯着周树和魔玺玺,细目中闪过一丝畅快,那人好似在等待。

“走吧!”好似觉得有些丢脸,万三千瞪了眼杜三娘,没理会她,只身走了出去。而后者在深深看了眼周树后,也扭着腰肢离开。瞬间,大厅内就只剩下,魔玺玺周树铁榔头和西门小庆,以及几个待命的丫鬟。

“小姐……小姐……不好了……”安静的大厅瞬间被慌慌张张的小翠打破,只见小翠儿一身绿衣,近乎是一路小跑……一见到魔玺玺和周树……小翠儿便红了眼……望着周树的眼里有些愧疚……转眼望向魔玺玺……“王爷……王爷……王爷生病了……昏迷不醒……”

铁榔头猛地回身,目光紧锁在小翠儿身上,眼光却波澜不惊,好似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一样,只是小翠儿被铁榔头盯得有些胆怯。

“他……终于按耐不住,动手了!只是,你们家老头若是知道动手害自己的是自己的亲儿子,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哈哈……”瞟了眼,毫无表情的周树,铁榔头竟然大笑了起来,“他下一个目标是你哦!”戏谑的看了眼依旧波澜不惊的周树,铁榔头突然觉得有些不不对劲儿……

“你去找阿瑟。”周树的脸依旧没有表情,仅是轻轻的对铁榔头说了这样一句话,便扯着魔玺玺向外跑,边跑还边不忘吩咐小翠儿准备马车。小翠儿也是利落,立马出去准备打点回程行囊。只是,大厅内的两个人神­色­各异。掩去神情的铁榔头,身子有瞬间颤抖。满脸不信震惊错愕的西门小庆则是呆滞的站在那里,没有一丝反应,如果西门小庆不是这么呆滞,便会发现,铁榔头表情的不正常。只是,太过自信的后果,便是满盘皆输……

夜风徐徐,烛火闪烁,装潢考究的巨大书房内,伫立着两个高大的身影。

“落碧瑶也解不了阿树的毒?”一直是一脸冷漠的欧阳狮,望着紧紧皱着眉头的闻人瑟。

“如果是她师父或许……阿树有救,只是……落碧瑶……”没有人比闻人瑟更加了解落碧瑶,她……她……她根本是个半吊子!人人传说的毒­妇­根本就不是……唉……要不是仗着她师父的大名以及她师父留下的《毒经》,她早就……落碧瑶那种等级的,要是遇到常人,也许可以糊弄糊弄,遇到周树那种­奸­诈类型的,根本就是等着被吃­干­抹净,要是遇到­精­通毒药的,那就等死吧!

“可是……你不是找到紫­色­朵妠了?”欧阳狮的口气有些急躁,这并不像平常的欧阳狮,只是……今天……

“紫­色­朵妠在……落碧瑶手里……”闻人瑟略微叹了口气,“只是,即便是我有紫­色­朵妠,以我的能力也解不开那毒,随着时间的推移,阿树发病的时间会越来越久,直到……他彻底的变成一个痴儿!”好­阴­毒的毒药,只是,这么­阴­毒的药竟然是他生身母亲喂他吞食的,这么多年来,周树一直以天山雪莲续命,只不过,病发的时间,也从十八年前的一个时辰,到了现在的三个月。

“我们不是要坐以待毙吧?”这不是闻人瑟的个­性­,更不是他欧阳狮的个­性­。即便是面对死亡,欧阳狮也宁愿选择最惨烈的死法,而非忍受病魔折磨,逐渐的腐蚀斗志,折磨心神。所以,欧阳狮从来都是敬重周树的,被那种病折磨了十八年,依旧傲然洒脱,锐利无比。

“除非……我们能够找到毒后的另一个传人。”握着拳,闻人瑟目光灼热的看向欧阳狮。

“她的徒弟不是只有落氏姐妹吗?”话一出口,欧阳狮猛地收嘴,只是,闻人瑟眼中清晰可见的哀伤,却灼灼的烙在了欧阳狮的心间。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放不下吗?落毕琼……那个可以谈笑间取人­性­命却依旧笑容如水的女子……其实,一直的一直,欧阳狮都不理解,若落毕琼一般杀人不眨眼的魔女,怎会有如水般清澈的眸子?也许……这便是她令阿瑟放下屠刀,踏出红尘的原因吧?解救阿瑟的不是落毕琼猩红的血液,而是她晶莹的水目。对于爱情,他们四个的态度迥异,阿瑟的爱情单纯洁净,爱了就是爱了,爱了就要一辈子。爱上落毕琼,阿瑟踏入了江湖中的血雨腥风,爱上了落毕琼,他又踏出了红尘远离了江湖。只因,他说,自己的心在落毕琼离开的那一刻也死了,既然装不进人世间的情爱,为何还要停留于红尘间?铁狼对于爱情,是初生牛犊,他恐惧爱情,更恐惧家庭,爱情对于他永远都是唯恐不及的坟墓,是恶魔,是会吞噬他的一切的怪物。所以,他一直在逃离,自从知道家里有个未婚妻,铁狼就离家出走,一走就是二十年,稚­嫩­倔强的孩童长成了铁铮铮的汉子,却仍拒绝回家,只因那里有一个名为妻子的东西。阿树从来都是个掠夺者,他很复杂,也很单纯,在他的思维里,是他的东西,他永远也不会放手,即使是玉石俱焚,所以,被他爱上的女子既幸福又可悲。而自己的爱情……欧阳狮略微垂下眸,自己也许今生不会有那东西吧?

“那个女子姓墨……”瞟了眼欧阳狮略带悔意的眸,闻人瑟轻扯嘴角,男人的友谊从来不需言明,只需一个目光,一个眼神,甚至,是一杯酒,一顿逍遥。

“姓墨?”欧阳狮的思绪也回到了解毒上来。

“是的,姓墨,不过,应该不在人世了。但凡修习那种毒功的人,没人能活到四十。”目光微闪,闻人瑟抬起眼看了看欧阳狮,“不过,据说她嫁给了一个姓西门的男子。”

“西门?”欧阳狮迎上闻人瑟的目光,陷入沉思。

小花是个人?

卷珠帘,美人哀叹,迷雾起,良人不醒。

望着被迷雾遮掩去轮廓的萧瑟官路,晶莹的水目闪烁着迷离,前方的路一片迷茫,灰蒙蒙的雾气如一张铁掌,笼罩于官道之上,仿佛永远也看不到边际永远也找不到尽头的道路蜿蜒崎岖的拐入浓雾之中,好似未知的未来,依稀可见轮廓,却永远也道不明实质。

白­嫩­的玉手划过男子妖冶俊美却又无比苍白的面庞,柳眉微蹙,樱­唇­紧抿。大大的杏目内闪着淡淡的忧愁,以及一丝无措一丝茫然。看着仰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周树,魔玺玺内心一片茫然。就在刚刚,面对周树突然的晕倒,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很痛很痛,好似有一只铁锥狠狠的向里面扎着撮着,痛到她几乎要死掉,而面对这样的疼痛,魔玺玺慌了,乱了,无措了。她,甚至想要逃开这一切,一切的慌乱,一切的迷茫,一切的疼痛,甚至一切的无措……只是……抚着周树­精­致有型的眉毛,魔玺玺突然发现,她竟然无法逃离,起码此刻无法,起码面对如此的周树,她无法……

此刻,铁榔头往返神剑山庄找寻闻人瑟,此刻,晋王爷昏迷不醒,皇城府中一片惊涛骇浪,此刻,周树突然晕倒生命垂危。此刻,她……是他的妻子。魔玺玺,再一次发现,自己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决绝冷然,面对这样的周树,自己内心深处被深埋已久的东西,再渐渐复苏,甚至是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来回抚摸着,那卷翘的睫毛,永远也忘不了,这比女子还要浓密好看的睫毛下的那一双,邪肆冷然的眼,那么的狭长,那么的魔魅,那么的妖冶,那么的邪恶,而自己,是否,早已经在那里沉沦?轻扯嘴角,魔玺玺自嘲一笑,双手在周树的俊脸上不断摸索,不断揉捏,摆出自己认为可爱的造型后,微微一笑……

“小姐,晋王府到了。”在魔玺玺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小翠儿略带担忧的声音突然想起,魔玺玺心底一沉,直觉的开始全身亢奋,战争,终于要开始了。

掀起金丝帘子,魔玺玺踏出马车,望着夜­色­中略带神秘诡异的晋王府,内心五味杂陈。魔玺玺告诉自己,她之所以有些颤抖,并不是因为周树昏迷不醒,并不是因为老王爷生死未卜,并不是因为晋王府内那没有硝烟的残酷战争,也并不是因为今夜的归来王府无一人迎接……而仅仅是因为今夜的夜­色­太黑,今夜的寒风太过刺骨,今夜的她又太过感­性­罢了……过了今夜,就好了,就好了……

握着拳头,挺直腰板,魔玺玺傲然的昂起头,萧瑟的夜风中,白­色­的衣摆随风舞动,仙子一般的女子伫立于风中,银光铺洒,形成层层银­色­光圈,将她包裹于其中,美丽的不似凡人。

“告诉她们,世子和我回来了。”杏目微闪,魔玺玺握紧双拳,铿锵的对小翠儿说道。她知道,她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引起王府内有心之人的口舌,她知道,她知道此刻晋王爷生死未卜,若周树昏迷不醒的消息被有心人知道,她很可能被推到风口浪尖。只是,她没办法了,只有放手一搏。她没办法回到自己的院落做鸵鸟,避祸。那样,只能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进而加以利用。到最后,她甚至会尸骨无存。自欺欺人的等死,从来都不是她魔玺玺的作风。

“小姐……”小翠儿捏着手帕的小手一颤,她当然了解明白魔玺玺的处境,易品兰婆媳两人向来对魔玺玺有敌意,且经常对痴傻的周树下手。以前,魔玺玺仗着老王爷在,且周树百分之百的信任和肯定,可以与她们周旋几圈,只是现在……这毕竟是个以男子为天的时代呵……若自己的男人……那么自己……

“记得哦,要大一点声,我要人尽皆知。”扯动嘴角,魔玺玺笑得灿烂。不留后路,她要背水一战。她在赌,赌易品兰不敢明目张胆的挑衅,起码,此刻不敢。其实,人都有这样一个心态,你不告诉她是什么颜­色­她一定会要看个清楚,反而你告诉她是白­色­吧,她会怀疑是黑­色­。魔玺玺此刻赌的就是易品兰的这个心态,只要她怀疑周树的昏迷,她就有时间部署一切,甚至是拖到铁榔头和闻人瑟的到达。

“是!小姐!”望着魔玺玺眼中的坚决,小翠儿抖动的小手儿终于慢慢的平静下来。内心虽然依旧彷徨,但是,她选择相信魔玺玺。人,一旦有了信念,做起事情来便会异常的果断。就好似如今的小翠儿。

“世子世子妃回来啦!”鼓足力量的大吼,甚至是拉着车夫一起大吼,瞬间,原本无比安静的晋王府,发出了沙沙声响,转瞬间,灯火通明。巨大的铁门,吱嘎一声开启,一张张神­色­迥异的面孔出现在魔玺玺眼前。

“妹妹好气派啊……回个府也要全府上下出来迎接?”双眼瞟过魔玺玺身后那在月­色­中依旧金光闪闪的马车,易品兰的目光在闪过不屑,闪过鄙夷,甚至还闪过一丝妒恨。易品兰乃丞相之女,虽说不是嫡生女,却也是丞相最喜爱的小妾所生,平时吃穿用的都比照嫡生女。所以,便养成了易品兰骄纵的­性­子,虽然她平时掩藏的很好,但是,腐­肉­的臭味会随着天气的变化而徐徐传出的。进了晋王府,易品兰便把自己当成了女王,在王府内的女眷中,除了已故的晋王妃,就只有自己的出身最高贵。女人的攀比心理最为严重,比出身,比男人,比长相,甚至是比吃穿用,总之,在晋王府她觉得面子十足。只是,魔玺玺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一个小小的商人之女,竟然愣是比自己高一个等级成了世子妃?不但如此,而且但凡吃穿用都比自己高级出不知道几个等级,甚至是魔玺玺婢女小翠儿的首饰都比自己的耀眼,这叫她情何以堪?她直觉的认为是魔玺玺在羞辱她!所以,她更加的讨厌怨恨魔玺玺。

“呵呵,我记得世子只娶了我一房,何来姐姐?”杏目微闪,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淋漓很是漂亮,魔玺玺笑得妩媚,望着易品兰铁青的脸­色­,魔玺玺心中有丝痛快。真可笑啊,她魔玺玺怎么会容许她利用称呼骑在自己头上呢?她们之间的差距可是很大的呢!要说,对于魔玺玺来说,嫁给周树最大的欣慰,便是周树没有小妾什么的,魔玺玺前世最呕的便是妻妾争宠的画面,面对妻妾的种种斗争,魔玺玺甚至很想扯过那个男人问一问他怎么不去死?如果,周树有个小妾,魔玺玺一定会把他阉了,然后再送他去那个怡红院啦红袖招啦,给妓汝们去搓澡!自己整天抱着美男去他那里报到,气死他!

“子墨知道世子回来,二夫人是一定会来迎接的,只是,若只是几位夫人和叔伯来迎接子墨,那些个奴才们不懂事的不露面,那么多扫夫人们和叔伯的面子啊?”在易品兰刚要张口之前,魔玺玺抢了个先机,淡淡的微笑,徐徐的开口,笑容美丽,话语得当。易品兰愣是找不出什么不敬啊毛病什么的!

“回府就好!只是,世子怎么还不出来?王爷可是……”一旁一直沉默的兰夫人终于开口,只是她脸­色­或许平淡自然,她那一双凤眼却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光芒。她不喜欢周树,连带着不喜欢自己,魔玺玺知道,只是,对于这样一个即使是面对着丈夫和别的女人当众调情,依旧可以麻木自然的女子,魔玺玺不知道该怎么说,是该说她大度呢?还是该说她可悲?不过有一点魔玺玺可以肯定,那就是兰夫人早就已经变态了,被生活压抑的,被丈夫逼迫的,被丈夫的女人们折磨的,所以,她把她的恨意全部转移到了别处,就比如偶尔痴傻的周树身上。

“世子……呜呜……”指甲抠着手心,魔玺玺逼着自己哭泣,“世子……世子他……就在得知王爷昏迷的时刻……也一口气上不来昏了过去……呜呜呜……现在还没有醒来……”戏演七分真,三分莫辨,真真假假全凭看戏之人自己体会。含泪的杏目扫过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千言万语,有的时候真就没有泪水来得有用。果然,望见魔玺玺的泪水,在场有人不忍了,站了出来。

“四弟昏迷,想必弟妹一定很伤心……赶了一天的马车一定累了吧?来人啊,还不快快备上饭菜?弟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太过伤心了,毕竟已经发生了,还望弟妹早些看开。”周易的话已经让魔玺玺很呕了,怎么听怎么想‘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的意味?周易的神情更令魔玺玺呕吐,邪里邪气的虎目,不断的向着魔玺玺眨着,看惯了周树妖冶邪肆的眼,突然看这样眼,魔玺玺真的有些不习惯。不过,瞥到易品兰愤怒的神情,兰夫人‘养不教父之过’的失望表情,以及一直戏谑的看着一切的如夫人,魔玺玺,暂时接受了周易的帮助。

“四嫂……四哥他……”单纯的大眼,闪着焦急担忧,看得魔玺玺有些动容,周密多么单纯的孩子,长于这样无悔的地方,是他的幸还是不幸?微微扯动嘴角,给了周密一记友好的笑,周密身子一颤,神情微怔,看着魔玺玺的眼突然别扭的移开,只是,缓缓爬上俊脸的红晕昭示了少年情窦初开的事实。而这一切,魔玺玺都没有看到,她只关注于几个侍卫搀扶的周树,内心紧张。

“慢一点……轻一点……他会不会不舒服?”就这样,随着侍卫,魔玺玺也跟着向自己的院落走去,只是,心情却比以往沉重的多。以往,即使是痴傻,周树也依旧可以为自己挡一片天,最起码他们是一心的。可是如今……紧紧的握着双手,魔玺玺告诉自己,不要怕,周树会醒的,醒来后,他依旧是他,她还是她,她们仍然是她们。

“爹……爹……”突然,就在魔玺玺等人踏入自己院落的霎那,一个浑身腥臭的小小身影猛地窜了出来,死死的攀住周树散落出来的手臂,小小的身子因恐惧而不断颤抖。魔玺玺定了定神,才略微探究的开口……

“周舟?”望着眼前这个脏兮兮,甚至是衣衫褴褛的孩子,魔玺玺不愿相信,大人们的战争会如此的残忍。

“都是你!坏女人!”突然,小小的人儿猛地回身,如小老虎一样,猛地向魔玺玺扑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魔玺玺的胳膊就是一口,钻心的疼痛猛地袭来,忽的,一个身影闪过,周舟的小小身子,竟然被来者轻易的抱开。

“舟儿……”带着几分童腔的少年声音微微扬起,带着几分责备,周密望着怀中倔强的侄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知道他的苦他的痛他的愤怒,就好似曾经的自己,只是……有些事情,只要不去想,只要不去回忆,也许……就不会那么痛苦了,不是吗?

“呜呜呜……小叔……呜呜……坏女人欺负爹爹……呜呜呜……”埋首于周密怀中的周舟,终于忍不住开始抽泣,这样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刺耳……

“她……她没有……她没有欺负你爹爹!”圆圆的眼睛微闪,周密歉意的看向魔玺玺,当目光触及到魔玺玺依旧流血的右手之时,他突然觉得心痛。

“小翠儿……”不理会,自己受伤的手臂,也不理会周密关注的神­色­,魔玺玺叫来小翠儿,“带着他去清洗一下,换身衣服,哦对了,要他吃饱。”说罢,不理会身后几人的反应,魔玺玺转身离开,她知道她必须离开,她怕她走晚了,会流出眼泪,为何望着此时的周舟她会突然想到幼时的周树?在晋王府因为痴傻,所以过着下人都不如的日子,戒备的看着一切,所有的邪肆所有的冷冽所有的残酷,都不过是一种手段,一种免于自己受到伤害的手段措施,一种保护自己的虚伪面具?周树,你到底有几张脸?是否,你的每一张脸都是为了生存而存在的?泪水终于决堤,望着床上的周树,苍白的面容,深黑的眼窝,双手颤抖,依旧不由自己的摸上了周树的脸,多么熟悉又多么陌生,忽的,心底的某处被深深撼动……是什么在生根发芽?

“小……小……”周树的嘴巴突然蠕动,魔玺玺险些激动的跳了起来,压抑不住胸中的激动,魔玺玺将侧脸贴近周树。

“你说什么?周树……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诱引着,祈祷着,仿佛,只要周树开口说上一句话,她便有与全世界作对的勇气。

“小花……小花……”周树的声音很虚弱,话语断断续续的,但是依旧依稀可辨。

“小花?小花?周树,你是要小花吗?来人啊!把世子的小花抱过来!快点抱过来!”魔玺玺突然疯狂的大叫,再也,再也不在顾忌周树的喜好,只要,只要小花可以唤醒周树……

“四嫂,不可能的……小花早就已经……”听到魔玺玺发疯的声音而闯进来周密,突然复杂的看了魔玺玺一眼,便说了这么一句话。不知为何,他就是见不得魔玺玺伤心。仿佛那样,伤的好似自己的心一般。自己也跟着她疼痛,不,是比她还要疼痛。

“为什么?她们把小花杀了?!”在魔玺玺的潜意识里,易品兰等人见不得周树好,但凡可以给周树带来快乐的东西,都是他们要毁灭的。

“四嫂?”疑惑的看着魔玺玺,突然觉悟,原来魔玺玺并不知道小花的真正身份……她……唉……叹了口气,握紧双手,“小花是周舟是生母,生下周舟后,血崩而死。”简单的几句话,揭开了魔玺玺胸中盘旋已久的疑问。周树没有妻妾何来儿子?小花只是只猪为何周树如此喜爱?原来自始自终沉浸在幻想中的都只的她自己,周树现年二十六断不可能没接触过女人,只是自己将他幻想的太过美好,以为他纯洁的好似白雪,即使自己知道有周舟这样一个人存在,依旧幻想着他不过是周树爱心下的产物,一个收养的孩子,却忽略了如周树般邪肆冷残的男子,怎会如此爱心泛滥?更况且,周舟根本就是继承了周树百分之七十的面容。

“四嫂……”望着魔玺玺哀痛的小脸儿,周密只觉得心脏紧缩,疼痛得无法抑制。这是怎样的一种痛?感同身受,无法克制。望着眼前的美艳女子,从未有过的悸动闪过心头。

“你出去吧!”魔玺玺敛去一切表情,淡然的说道,周密反复开了几次口,最终,还是放弃了,黯然离去,他,必须离开,他怕他会克制不住将她拥入怀中。

芙蓉帐,春­色­无边,暧昧屋,浪语不断。

跨坐在男子身上的白­嫩­女体,不断的上下颠簸,媚眼如丝,欲仙欲死,墨黑的长发随着女子的动作,不断舞动,形态优美放浪。那女子,赫然就是晋王爷的小妾,如夫人。

“啊……”终于,在一声长长的呻吟声后,那女子颤抖的趴伏于男子胸口,妖媚的挑着眼儿,女子挑逗似的捏着男子胸口的梅花。

“说,是不是看上那个小妖­精­了?嗯?”女子突然张口,咬住了男子的胸口,男子似享受似痛苦的呻吟一声,一个翻身瞬间将女子压于身下。

“除了你,谁还配叫妖­精­?”男子邪邪一笑,猛地开始驰骋,女子放声浪叫,却未发现男子冰冷嘲弄的眼神。她,是仙女。男子默默的在心中加了几句后,凶猛的拼杀起来。这一夜,注定了不凡,所有的虚伪,所有的肮脏,所有的欺骗,都暴露其中。

花非花

守在依旧沉睡,却又时不时‘一语伤人’的周树身边,魔玺玺一夜未眠,而一夜未眠的代价,就是魔玺玺必须要顶着两个黑眼圈儿完成一日的工作和学习生活。

纤纤玉手,恶狠狠的捏着周树的鼻子,直到周树难耐的摆头,才稍微移动,滑到周树浓密的睫毛上,开始拔周树卷翘的睫毛,蹂躏周树苍白却不失俊俏的脸蛋儿。

撅着嘴巴,魔玺玺加快手上的动作,随着周树俊脸形状的变化,魔玺玺美丽的杏目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一夜了……魔玺玺不知疲倦的捏了周树一夜,每当周树沙哑着嗓子嘟囔着小花的时候,魔玺玺便会报复­性­的狠捏周树的脸颊,此时,魔玺玺玉手酸痛,而周树的脸颊则好似涂了胭脂一般,红彤彤的,肿的老高。为了发泄胸中的愤然,魔玺玺早已忘却了周树还是个病人的事实。不断的蹂躏周树的脸颊以发泄胸中的酸涩,只是,为何,那感觉不但挥之不去,还越发的翻涌而来?

“世子妃,兰夫人、如夫人、二少­奶­­奶­到。”不理会易品兰那杀人的眼神,小翠儿着重强调几人的身份,目不斜视,看都没看易品兰等人一眼。见小翠儿如此,易品兰脸­色­铁青,兰夫人也有些挂不住的严肃起来,只有如夫人依旧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幸灾乐祸。对于在单府受过凤姐亲自调教的小翠儿来说,府内的战争她也是司空见惯的,会咬人的狗不会叫,三人当中,最值得防备的就属如夫人。因而,对于魔玺玺的保护,小翠儿也有了重点。

“哼!”见小翠儿如此嚣张,易品兰险些爆发,不过好在被兰夫人一个眼神及时的制止住了,轻哼了一声,扭着腰肢,易品兰率先进入房间。一眼便看见正努力揉捏周树脸蛋儿的魔玺玺。

“呀!单子墨!你在­干­什么?!”易品兰声音原本就偏尖细,再加上易品兰向来看魔玺玺不顺眼,所以语气中更添几分尖锐。因而,此刻易品兰的声音如火车车轮滑过生锈的铁轨一般刺耳。易品兰今儿个来,有两个目的,第一,是要看看周树到底是真的昏迷不醒还是别有所图。第二,是要趁着晋王爷和周树昏迷之时,给魔玺玺一个下马威,要她知道晋王府内到底是谁当家。

“你没长眼睛?你不会看啊?”魔玺玺本就心情不好,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再加上,魔玺玺本就不是看人家脸­色­做事的主儿,此刻面对易品兰的有意找事儿,怒火更是一点就着。

“单继伟没有教给你应有的教养吗?”兰夫人威严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锐利似刀子一样的双眼,带着怨毒的望向魔玺玺,那眼神根本不似在看自己的儿媳­妇­儿,而是在看一个负心汉,一个践踏自己感情以及尊严的负心人。如果周遭没有他人,魔玺玺估计兰夫人会向自己扑过来掐死自己。身子一震,魔玺玺狐疑的看向兰夫人……貌似……貌似自己没什么得罪她的地方啊?她怎么会如此的恨自己?

“呵呵,姐姐何须动怒呢?子墨的娘死得早,爹爹自然粗心了些,不当之处,姐姐要见谅就是了……呵呵……”扭着水蛇腰,如夫人一脸笑意的安抚兰夫人。只不过,一双妖里妖气的眼,则满是深沉的瞟向魔玺玺,其中的深意无人知晓。意思是说她有娘生没爹教咯?杏目微垂,魔玺玺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如夫人。后者,则是笑里藏刀的迎上魔玺玺的注视。女人其实很简单,也很复杂,女子最重要的敌人不在事业上而在感情上。情敌,是女人心头最尖锐的一根刺,有的女人为了对付情敌,甚至是机关算尽甚至愿意倾其所有。即使这情敌仅是假象。

“呵呵……子墨的爹对子墨的教育只有一点,当然也是爹爹认为最重要的一点……做人,特别是作女人,一定要做妻,死了也会葬在祖庙里的,妾不如偷的。死了没处葬的。”扯嘴一笑,魔玺玺挺直脊梁,嘲弄的看向自己身前的三个女人,一个是王爷的侧妃非但没有得到晋王爷的宠爱连晋王府的女主人也不算,着实可怜可悲,瞟了眼此刻像只斗­鸡­一样的兰夫人,魔玺玺轻轻勾起嘴角,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此女子想不可怜都难。一个是王爷的小妾,卖笑之人不可笑,卖笑之人哗众取宠让人不笑都不行。教唆挑拨搬弄污蔑,这等不入流的手段也就只有不入流的人才配使用,她魔玺玺不才,学不来勾心斗角,但也不代表她魔玺玺就是个软柿子供人揉捏。一个是管不住自己丈夫,整天独守空房,心灵极度空虚又极度扭曲要才无才要貌无貌,要思想没思想,要品味没品位,要报复没报复,要前途没前途的空闺怨­妇­,就只会大骂虐待下人以彰显自己贵族地位,要是放一个采花贼到王府里面,估计,她易品兰第一个爬墙,怨­妇­变荡­妇­。

“单子墨,你不要太嚣张了!不要以为有王爷偏帮着你,你就可以不把婆婆放在眼里,要知道,这王府内的女主人是谁!”迎着魔玺玺嘲弄的眼,易品兰也红了眼,愤恨的握紧双拳,怨毒的看着魔玺玺。那眼神好似要把魔玺玺吃掉一样,她恨魔玺玺,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相公对魔玺玺的痴狂的眼神,不仅仅是因为魔玺玺比自己美艳漂亮的外表,不仅仅是因为魔玺玺物质生活上的充盈,比仅仅是因为晋王爷对魔玺玺的宠爱,不仅仅……她恨魔玺玺,恨不得魔玺玺死掉,那是一个只有她自己才知晓的原因,无人可以述说的原因……

“不管这晋王府内的女主人是谁,也轮不到你易品兰和我这样说话!”魔玺玺也火了,折磨了魔玺玺一晚上的东西突然间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魔玺玺从未受过这样的折磨,被那种酸涩的感觉折磨得要疯了,前所未有的,只要一听到小花……一想到周树曾经和小花的造人过程,一想到她们曾经有过的幸福日子,魔玺玺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好像有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酸酸涩涩,闷闷涨涨的很是难受,即使是掐周树,她又不忍心下手太狠,不掐,她又无处发泄……魔玺玺快被这种莫名的情绪折磨疯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易品兰成功的转移了魔玺玺的情绪,化悲愤为怒火,魔玺玺爆发了。

“我告诉你单子墨,识时务的,就给我道歉,否则,就去祠堂跪到王爷醒!”易品兰恨恨的瞪了魔玺玺一眼,见魔玺玺和易品兰两人剑拔弩张的情景,如夫人咧嘴一笑。幸灾乐祸的看着两人,出奇的,魔玺玺没有回应易品兰的话,而是微微的合上双眼,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像似在隐忍什么一般,而面对这样的魔玺玺,易品兰更加的变本加厉。

“像你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王爷怎么会要娶你做儿媳­妇­儿?世子为什么昏迷不醒?说不定啊……哼哼……”别有深意的瞟了眼床上的周树,对着魔玺玺挑衅的扬起眉。面对魔玺玺的沉默,易品兰只当是魔玺玺心虚,或是魔玺玺怕了自己,所以,便更加的嚣张起来。

“子墨啊,你既然嫁到了王府,就是王府的人了,没有大家哪来小家?王爷生病所用的药物都是­精­品,十分贵重,王爷生病期间,品兰没日没夜的照料,算是尽了孝道,而你……这样吧,将你的嫁妆捐出来,就也算你尽孝道了。”兰夫人貌似商量的口气,对魔玺玺说着无比不要脸的话,而魔玺玺依旧是沉默,这次魔玺玺的沉默却使得易品兰和兰夫人很是不安,原本她们以为要费很多口舌,甚至是动用武力,才能达到她们的目的,所以房间外面跟着几个挺壮的嬷嬷,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魔玺玺竟然对她们的提议沉默?这是怎么个意思呢?她们不由得有些心惊!不知不觉竟然停下了话……

“说够了?”冷冷一笑,魔玺玺觉得古代女人的想法都十分搞笑。什么将自己个儿丈夫推到别的女人怀中就是贤惠啦,什么帮自己丈夫纳妾就是好媳­妇­儿啦,什么别人就应该尽孝道啦,什么别人的钱就应该给她们花啦,这么天真的想法像魔玺玺这种小学读了七年的留级生都从来都没有过的。

“单子墨!你大胆!如果你不照办,我要让你……单单单子墨……你你你要­干­什么?”原本,积累了一肚子火气的易品兰,见到魔玺玺捋胳膊挽袖子,甚至是搬起一张大椅子的动作,震惊的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而兰夫人和如夫人两位娇滴滴的典型古代小女人,也错愕甚至是震惊的看着正试着举椅子的魔玺玺。

“三个数!”一手举着椅子,一手比量一个三。对于魔玺玺而言,拳头的力量胜于一切。如果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魔玺玺绝不浪费口舌。正如,魔玺玺上辈子最信奉的一句话,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此刻,如果摆不平这三个古代小女人,怎么对得起她魔大姐三个字?

“什么三个字?”易品兰疑惑的惊呼,魔玺玺翻了个白眼儿,要不怎么说她傻?脑袋不转轴。

“一!二……三!”巨大的红木椅子,猛地向易品兰所在的地方飞去,接着就是一阵嘶吼声,尖叫声,击打声,此起彼伏。魔玺玺发挥,二十一世纪大姐大风范,猛地,房门被两个特壮实的老嬷嬷一把推开,接着一个茶杯陡然飞了过去,只见其中一个嬷嬷已经满头鲜血的倒地乱叫,一时间,晋王府上下是­鸡­飞狗跳的。

“救命啦!!!”

“大胆!单子墨……”

“杀人啦!!!!!”

半柱香之后

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一手依旧举着红木巨椅,傲然伫立在自个房间门口的魔玺玺,冷冷的看着七零八落的躺在自己院落里的几个女人。

“单子墨……你个……泼­妇­……泼­妇­……”少了半边头发,两眼淤青,仅着肚兜的易品兰,躺在地上,虚弱的对着魔玺玺嚷着。而她身边,披散着头发,满头是包的兰夫人以及满脸血道子的如夫人,早已没有力气叫嚷,只能用一双愤怒哀怨的眼,瞪着魔玺玺,其余几个庄嬷嬷则满头是血的躺在地上呻吟……

“有力气叫是吧?”杏目一瞪,易品兰猛地浑身颤抖。樱­唇­轻扯,露出一记嘲弄的笑,“以后少惹我!”碰的一声,将红木巨椅狠狠的丢了出去,反手啪的一声将房门关上,魔玺玺彪悍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眼前。待魔玺玺进屋后,零零散散的从四处闪出几个侍卫丫鬟什么的,脚前脚后的将园中的女人们扶出了院子。

“夏雨?!”望着自己的丫鬟夏雨,易品兰有些愤怒,刚才自己被单子墨……的时候,她在哪里?!一间易品兰大怒,夏雨立即要跪拜,可是由于自己搀扶着易品兰无法跪下,就只能低着头说自己刚刚赶过来看到这个场面……她,她她怎么敢说她目睹了一切啊?不仅她,几乎整个王府内的奴才可都看到了世子妃狠揍几位夫人和嬷嬷的全过程……其实也不是她们不出手,实在是平时小翠儿太过大方,但凡王府下人哪一个没受过小翠儿的帮助拿过世子妃的钱?正所谓那人家的手短,她们又有谁会当面和世子妃冲突啊?不想拿世子妃的钱了吗?小翠儿姐姐每一次打赏可都是他们在王府一年都赚不到的呢!~!所以,她们宁愿隐身了,也不能触了世子妃的霉头。只是,她们从未想过世子妃是如此的……彪悍啊!不但连夫人都敢打,最最最重要的是,她还把夫人们和几个嬷嬷打的这么惨!以后,她可要更为小心,王府内谁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世子妃,她不但是财神爷,更是阎王爷!小心,小心……

“小姐……呃……世子……呃……奴婢有事……告退……”看了看披头散发,一脸杀意的魔玺玺,再看看口水纵横,傻乎乎的周树。小翠儿聪明的选择,远离战场。悄悄的告退,轻轻的退出门外,缓缓的关门。慢一步,小翠儿怕自己会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就比如……

“……”眯着眼,看着傻傻的望着自己流口水的周树,魔玺玺只觉得好不容易扑灭的怒火腾的一下子就上来了!妈的,自己不但要照顾他,还要和那群女人PK,他可到好,不但四处播种,还一脸无辜!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狠狠的平地踏了一脚,魔玺玺腾的一下扑向周树,周树则是傻傻的看着魔玺玺将自己扑倒,然后傻傻的看着魔玺玺冲着自己的脸蛋儿就是一口,然后……啊的一声大叫!

“呜呜呜……呜呜呜……哼哼哼哼……”忍受着疼痛,周树咧着嘴巴,抽泣,红红的眼睛含着屈辱的泪水,一张俊脸上一边顶着一个大大的牙齿印儿,看上去好不可怜。哀怨的瞪了眼魔玺玺,周树哭声更大了。

“你哼哼个P!你是不是男人啊?被咬一口会死啊?”恶狠狠的剜了眼周树,魔玺玺突然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

“是两口……呜呜呜……”痛苦的指责,睁着娇媚的眼儿,周树委屈的痛哭。明明是两口嘛呜呜呜……如果是一口他就会很男人的不哭这么大声了呜呜呜……

#奇#“好了,好了,别哭了,下次我记得只咬一口好了。”受不了周树的哭哭啼啼,魔玺玺大方的让步。

#书#“恩……哼哼哼……嗯……哼……”得到魔玺玺的保证,周树扯动嘴角,露出一记快乐的笑容,看到周树的笑容,魔玺玺突然敛去笑容,复杂的看着周树。这样单纯的笑容,这样天真的周树……莫非,他又变回去了?可,铁榔头不是说周树的毒一年只发作一次吗?为何再次发作?还有就是,毒发的周树没有他正常时候的记忆吗?所以他才会在毒发的时候把一只母猪错认为小花?还是因为他对小花感情太深,接受不了她的突然离开,所以疯癫的将母猪叫做小花?一想到这里,魔玺玺又开始抑郁,不知道为何,她总是会想到小花,小花是什么样子啊,美不美啊,身材如何啊,­性­格如何啊,她和周树是怎么开始的啊……魔玺玺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网#“兮兮……我饿……”顶着有着两个小牙印儿的红红小脸蛋儿,周树可怜兮兮的扯着魔玺玺的衣袖撒娇,娇媚的眼睛含着晶莹的水珠,看上去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忍着!”魔玺玺愤怒的大吼。满脑子都是小花,魔玺玺突然觉得自己要得­精­神病了。

“呜呜呜……兮兮我头疼……”双手护着头,周树可怜兮兮的望着魔玺玺。而后者则被周树的话牵引出部分情绪。

“哪里痛?”头疼?是不是因为毒发的原因?烧坏了脑子?那……魔玺玺有一丝慌乱,急急的揽住周树的肩膀,细细的为周树揉着额头,“还痛吗?”轻轻寻问,魔玺玺无比认真小心的为周树揉着额头。

“不……还有一点点……你再温柔一点点,我就没有一点点痛了……”一抹狡黠闪过周树妖媚的眼儿,勾起嘴角,周树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小猫,“兮兮,我饿了……”可怜兮兮的声音,嘴角却掩不住的上扬。未发觉周树的表情,魔玺玺轻声应允。

“叩叩叩……”就在魔玺玺准备去为周树弄吃的的时候,房门突然响了起来,“小姐,二皇子求见世子……”小翠儿的声音,带着疑惑由外面响了起来,话说,以周树的身份,理应由许多贵族朋友,不过周树却是一个‘傻子’,以至于周树离官场甚至是朝堂都很远,可是今天竟然……二皇子?天下第一­淫­雷风?那个突然改了秉­性­,不在触碰女人的大铭二皇子雷风?

再见雷风

有一种人,叫做相见不如怀念。

一身黑衣黑裤,墨黑的长发利落的挽起,身材修长挺直,剑眉入鬓,高鼻阔­唇­,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双腿微屈,霸道的坐在楠木椅上,修长的手指细细的把玩手中的茶杯,双目微垂,看着自己手指的动作,若有所思。

整理好容装的魔玺玺,踏入大厅后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画面中的主角很熟悉,熟悉到使得魔玺玺不由得皱起眉毛。

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断了雷风的沉思,敛去多余的情绪,挑着笑,雷风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其实,今天雷风出现在晋王府也是两个目的,其一,会一会周树,近日大铭王身体越来越差,太子雷雨动作频繁,而周树恰巧在这个时候回来,不得不令人怀疑他的动机。其二,是看看晋王这只老狐狸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晋王爷周封几十年来不问政事,甚至是远离庙堂,使得许多人都误以为他只是个朝野上可有可无的闲王罢了,实不知,晋王爷周封这个王位可是周家人从马背上得来的,而周封本身又是大铭数一数二的高手,其身手深不可测。更何况,周封手底下可是有着一支有‘野狼’之称的隐卫,其数量不可估计,其实力不容小觑。只是,随着周封的淡薄,‘野狼’也渐渐隐退于人们的视线内,只是,即使如今任何一个国家和大铭进行交涉,最为忌惮的依旧是有‘野狼’之称的周家军。其影响可见一斑。否则,御史、丞相乃至当今皇上也不会将最心爱的女人下嫁于周封!是的,心爱,也许,如今大铭活着的人当中没几个人知道当年大铭皇宫轰动一时的丑事,而那奢华无边的宏伟殿堂却无法抹去当年的累累白骨滩滩血泊。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雷展,你是想把你的皇位传给那个肮脏的东西吗?肮脏的东西,乱­仑­下的产物,嘲弄的勾起嘴角,雷风笑得癫狂。为那个,自己并没有见过几次面,却深深的影响了自己一切的男人。

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雷风渐渐的敛去眼底那刺目的光芒,勾起嘴角,露出儒雅的笑容,抬起眼,看向来者,陡然,雷风嘴角的笑容瞬间凝结。很多很多年以后,当雷风穿上大红喜服,瘫坐在血泊中,抱着那女子冰冷的身体失声痛哭的时候,如他般骄傲的人也终于向命运向人生低头俯首,他,终将相信,有一种人,叫做相见不如怀念。

“你……”猛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那双熟悉无比的晶莹美目,多少次午夜梦转,流连不去的眼……瞬间的错愕,雷风快速的敛去情绪,巧合吗?还是……那脏兮兮的面孔下隐藏着是这般的绝­色­容颜?那宽宽大大的夸张服饰下掩盖的是这样一副魔鬼身材?望着魔玺玺狡黠的眸子,雷风有一瞬间的失神。

“小枫?”魔玺玺错愕惊讶甚至是迷茫的看着雷风。思绪不断飞转,魔玺玺终于知道为何自己觉得小枫眼熟了,是因为那日在青楼,她曾经见过他,小枫便是雷风?!只是,小枫为何要化妆进入神剑山庄呢?“你傻啦?我是魔玺玺啊!”望着雷风震惊不可置信的表情,魔玺玺突然有些好笑,没想到绕了一个圈,她会和那么有名的二皇子天下第一­淫­虫成为朋友,诶,缘分这个东西不服都不行呢!只是,小枫见到她不开心吗?咦,她还以为小枫很爱慕她哩!呵呵~!还是自己的样子变了,小枫不敢认她了?也是啊,在神剑山庄,她魔玺玺和是化身欧巴桑,把那丑婆子形象扮演的惟妙惟肖,而此刻,单子墨可是一美艳尤物啊~!

“玺玺……”一抹欣喜,瞬间闪过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陡然,魔玺玺被拉入一个陌生的怀抱中,陌生的颤抖令魔玺玺心惊,陌生的温热令魔玺玺胆颤,没有周树的怀抱霸道却多了丝儒雅的柔情,没有周树的怀抱坚实却别有一番清香……只是,这样的怀抱却令魔玺玺十分的错愕,一时反应不过来,魔玺玺竟然就那般的傻傻的由着他抱。

“玺玺,终于找到你了!我……我终于找到你了!”莫名的喜悦兴奋的溢出心头,苦尽甘来的幸福使得雷风不由得红了眼,世间上最知他懂他怜他的女人……属于他的女人,将会和他一起看尽世间芳华,大铭河山的女人……

女人,我会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全部搬给你……他说。

女人,跟我走吧,天涯海角任你选……他说。

紧紧的拥住魔玺玺,从没有这么一刻,雷风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快要跳出来了。拥着魔玺玺身子的掌心在出汗,心脏忐忑,好似等待审判的囚犯。他知道,自己绝不会再放手,任她走,只是,他不想逼迫她,他想要她心甘情愿的跟自己走,做自己的女人。只是,此刻已被幸福感冲昏头脑的雷风,早已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忘记了魔玺玺出现在晋王府的原因以及,魔玺玺的身份……

睁着好看的桃花眼,雷风屏住呼吸,望着魔玺玺花一般娇­嫩­美丽的容颜,痴痴的望着……直到,魔玺玺被雷风看得变了脸­色­,真是的羞恼的嗔怒,在雷风看来也是美丽无双……

“呃……你的东西顶到我了……”在雷风痴迷的目光,魔玺玺哑着嗓子,低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压上了魔玺玺的小腹,令她很不舒服……却又很让她心惊­肉­跳……没志气的红了脸,魔玺玺有些羞愤的看向雷风。

“东西?”已经陷入二度昏迷的雷风,显然反应较正常人慢了一些,要不,怎么说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为零呢?不明白魔玺玺的已有所值,雷风只是傻傻的看着魔玺玺,没有反应。

“你的……你的……你的那东西顶到我了!”啊……好害羞哦!魔玺玺生平第一次被男人在情不自禁的情况下用那东西顶着自己……莫不是,自己太有女­性­魅力?有让男人化身为禽兽的本钱?!想到这里,魔玺玺那旺盛的虚荣心渐渐的膨胀……她哪儿有一丝害羞的感觉?!

“哪个东西?”后知后觉的雷风,望着魔玺玺又羞愧又兴奋的表情,实在是摸不着头脑。不由得成了鹦鹉,开始学舌。

“就是那东西啦!”天啊,不是要她亲口对他说吧?作为女­性­,作为一个生活在古代的千金小姐,她怎么好意思开口?

“那东西?”雷风不自然的错开自己的身子,尽量的在两人间拉开一道浅浅的缝隙,没有­肉­体上的接触,再次看向魔玺玺,不知道为何,雷风不舍伤害魔玺玺,哪怕仅仅是使她不舒服也是不舍的。只是,在雷风错开身子后,魔玺玺的脸­色­非但没好,反而更加的差了……红里带着黑的那种!?

“玺玺?”望着满脸黑线,一瞬不瞬盯着桌角看的魔玺玺,雷风试探着开口,莫非……“它顶到你了?”不说还好,雷风一开口,马上换得魔玺玺一记眼刀。可怜纯洁的雷风童鞋并不知道大­色­女魔玺玺此刻的想法,光荣的成了炮灰!如果他知道,魔玺玺将桌角想成……呃……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没什么,我以为是你的长剑……”迎上雷风探究的眼,魔玺玺又是一阵脸红,她­干­嘛要加个长字哩?莫非……是她太­色­了?就在雷风不明所以,魔玺玺深深检讨自己不该太­色­的时候,一个带着沙哑的男音,打破了一室的旖旎以及所有的希望。

“兮兮……娘子……”周树可怜兮兮的声音突然响起,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睁着可爱纯真的眼,可怜巴巴的望着魔玺玺,双手纠结的扯拉着自己凌乱的衣衫,薄薄的­唇­瓣紧抿,黑发披散,看得出是刚刚起床,甚至没有梳洗过,便冲忙赶了过来。“娘子……我饿……”红红的眼,含着晶莹的泪滴,无措的站在那里,周树睁着妖媚的眼儿直勾勾的望着魔玺玺。

“娘……子?你是……”圈在魔玺玺肩头那坚实有力的臂膀在晃动两下后,终于垂了下来,震惊与沉痛纷繁的闪过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忽的,雷风再次握住魔玺玺的肩膀,双眼闪着希翼恳求的望着魔玺玺……

“我……”肩膀很痛,感觉到雷风身体的颤抖,有那么一瞬间,魔玺玺仿佛感觉到了身前男子的疼痛,只是……仅仅是那样一瞬间,一瞬间而已。

“兮兮……我……”忽的,周树的身子在颤抖两下之后,霍的一声竟然昏倒在地,来不及细想,魔玺玺三步并两步的向周树跑去,紧紧的抱住周树略微发冷的身体,焦急的叫喊着吓人,一颗心整个悬在周树身上,无法自拔的魔玺玺,并没有发现,另一个男子心痛眼神,以及蹒跚而去的黯然背影。

晋王府再次一夜未眠,晋王爷病情加重,晋王府女眷几近全部手上,晋王世子再度昏迷。魔玺玺,再次一夜未眠……

明晃晃的烛火,微微闪烁,几道扭曲的身影在灰黄的墙壁上不断摇曳,夜风轻荡,带动面目全非的影像摇摆,银光铺洒,点缀着昏黄的灯光,神秘诡异。

“你确定那个妓汝已经死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忽的响起,在安静的夜晚中,凸显得特别刺耳。

“小的亲手所为……”一个温雅的声音适当的跟起,带着难以遮掩的讨好味道。

“哼!敢在那只铁狼面前耍把戏,你还是第一个!”尖细的声音带着几分难掩的兴奋,似鼓励了身前卑微到几乎跪在地上舔弄自己脚尖的男子。

“令公公生气的,小的自然要给公公解气!”卑微的抬起一直垂下的头,讨好的看向身前的影子,男子笑得下贱。

“哼!算你识相!不过,你可也要给咱家小心着点儿,出了差错,太子定不会放过!”尖细的声音带着狠毒嚣张,却又难掩声音中的颤抖,或许,他也是害怕的吧。毕竟,那是一个足可以连诛九族,抽筋剥骨的罪名。

“是!是!小的明白,小的谨遵公公教诲!小的明白!”卑贱的低下头,缩起肩膀,男子的样子下贱得不行。

“哼!”甩了甩袖子,那条嚣张至极扭曲至极的身影缓缓滑出灰黄的墙壁,夜风忽推,房门轻响,吱嘎嘎的声音,在这无比寂寥的夜晚中,显得越发的刺耳,使人心情烦躁。

“该死!那个女人还没找到吗?”死了也给他出状况!真是该死!死一万次也不足惜!“你办事的效率可是越来越低了!”低沉的男音,带着愤然,是对此刻卑微的跪在自己身前影子抑或是对着刚刚嚣张站在自己身前的影子还是对自己这突如其来没来由的心悸?为何?为何?这是为何?为何自从那个该死的妓汝死后自己都会每晚心悸仿若生死轮回一遭?为何?为何?这究竟是为何?

“奴才该死……”沙哑的嗓音不卑不亢,听不出丝毫感情,仿佛他本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偶,随着一根致命的线条,演绎自己余下的生命。

“你该死!你早就该死!你死一万次也不足惜!你竟然!竟然!她更该死!她该死!她竟然将那秘密告诉了那个卑贱的丫鬟!她!”男子的怒火陡然扬起,无法遏制的颤抖,无法制止的怒气,只听乒乒乓乓,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全部都是摔打东西的声音。而就在男子不断以摔打东西发泄胸中怒火之时,只听嗖的一声,由打开的窗户外闪进一个白­色­身影,高挑纤细,不似男子。

“状元爷息怒……”影子先是恭敬的一摆,然后­操­着娇媚的声音缓缓开口,“笑奴已经找到那个女人……”笑奴身边的影子在听到笑奴的话后,瞬间一颤,其速度犹如闪电,快的几乎花了人们的眼,只是,这样快速的动作却没有逃过同样身为高手的笑奴,媚眼一沉,略微心痛的看向身边的男子。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啊……是他亲手杀死的……恩情和爱情向来都是不可以两全的呵!也许那女子死的时候,是在笑吧?毕竟,对于她们这样的人而言,死了比活着强,而自己……即便是连求死……都不可以啊!

“晋王世子妃——单子墨!”

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在这样的夜晚中上演,所有的战争报复都将于明日火球冉冉升起之时,拉开帷幕……

极品正太

温室中的花朵,不用为了争夺滋养,而疯狂的盘踞,拼命的长高,因为阳光雨露,土壤肥料,从不缺少,所以,温室中的花朵,从不知风雨飘摇。

灰雾蒙蒙,天际朦胧,碧海长空,好似突然被一层纱帐遮掩,看不清,看不透,看不穿,世界万物好似突然间模糊不清,失去了原本的面貌。

魔玺玺觉得自己很窝囊,真的很窝囊,怎么能这么窝囊?明明是自己一直嚷着要爬墙的,可是为何在雷风都已经把梯子摆在墙边等着自己的时候,自己会突然退缩了呢?自己明明发誓要给周树好看的!自己明明已经决定好要做新一代女人的啊!可是,为何……为何心理会有那种莫名的抵触?胸中那淡淡的却又莫名揪心的愧疚感又是从何而来呢?记得,曾经有人对魔玺玺说,‘女人始终比不过男人,这个世界果然还是男人的’,魔玺玺当时还很不屑的反讽道‘女人能生他也就能养他!世界上永远是先有娘再有儿的’,可是,现在想来,魔玺玺又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有些方面,女人确实是比不过男人的!起码,女人不会把出轨当成是吃饭一样轻松容易,不管是多放荡的女人,她在内心深处都有一些放不开或是抹不去的东西吧?不明白为何,男人的心那么大,在已经被占得满满的的时候,还会不断的接收一个又一个女人,不管是她们的心灵还是她们的­肉­体,可是女人却是只有在到心脏已经被剜出甚至是刨碎剁烂焚化之后,才会对那个早已刻入自己灵魂中的影子有些许淡忘,却仅仅是些许,些许而已……

女人呵,为何你的心要那样的小啊?

女人呵,你为何要如此的执着?

女人呵,快乐些不好吗?

“小姐……二……二夫人!她!她……”看着顶着两个黑黑眼圈儿脸­色­无比憔悴的魔玺玺,小翠儿突然感到心痛!在单府,在单府的时候,她家小姐……她家小姐可会如此?可会受到这样的窝囊气?那个什么什么二夫人,竟然写出一个晋王府家法?明明是针对她家小姐的嘛!哼哼!真真气死她了!这要是在她们单府,易品兰这样的该下猪笼!

“小翠儿?”一夜未眠,满脸憔悴的魔玺玺,突然抬头,扯着略微泛白的小嘴儿,对着小翠儿微微一笑,两只熊猫眼儿,瞬间弯成了两个小小的月牙儿,“小姐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杏眸微闪,盯着一脸愤然的小翠儿,突然心血来潮。

“笑、笑话?!”有些疑惑的看向魔玺玺,小翠儿有些怀疑,她家小姐是不是又傻了?呃……并不是说她家小姐正常的时候不好,只是……是否傻可以让她们小姐更快了吧?!看着小翠儿­阴­晴不定,疑惑不解甚至是呆滞的小脸儿,魔玺玺笑意更浓。

“嗯嗯……有一天,咱们世子光着身子,逛大街,突然世子拐进了一家古董店,咦,古董店的老板竟然是个女的?!赫,那女的长得,那叫一个极品,大饼脸,绿豆眼,萝卜腿儿,水桶腰,那叫一个丰腴富态!咱们世子一见这女的,赫,那脸腾的一下就红了!那女的一见咱们世子,那眼睛蹦的一下就直了,就那么一直盯着咱们世子看!咱们世子,开始的时候被那极品女看的吧,脸红心跳,腿都差点软了,不过,见那女的光看也行动,咱们世子不高兴了!心想啊,你光看不摸我多难受啊?猛地就就黑了脸,对那个极品女很不客气的说‘你他娘的­干­嘛总看我?’,意思就是让那个极品女采取些行动,可那个极品女没听出来咱们世子话中的真正含义,一听咱们世子这么不客气,一下脸也黑了,于是对我们世子说,‘我他娘的看你从哪里掏出银子!’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在小翠儿呆滞的目光在,魔玺玺笑得前仰后合,无法自制。“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小翠儿……你怎么不笑啊?啊哈哈哈哈……”抹去眼角的泪水,魔玺玺看着脸红的小翠儿,有些不解!莫非……这小妮子是闷­骚­?!哈哈哈哈!咦,不对啊!她为什么一直看着屋子里面啊?随着小翠儿的目光,魔玺玺缓缓的转头,看向自己身后……

一个男人……貌似……很熟悉?!

“世子……”惊讶于魔玺玺粗大的神经,小翠儿满脸黑线的向周树行礼。而魔玺玺,则是在周树­阴­晴不定的目光中,渐渐呆滞起来……唉,就装傻到底吧!谁不会呢?!哼!

“单子墨!”周树的声音很低沉,也很魅惑,由于刚刚起床的关系,带着些许沙哑,却又平添几分­性­感和诱惑周树的声音刚刚扬起,小翠儿便缓缓的移动身子向门外挪动,没办法,虽然和周树接触的时间不是很长呃……确切的说是,和正常的周树见面的机会很少,但是,小翠儿就是打从心眼儿里害怕这个一脸邪魅淡然微笑的男人,很怕很怕,所以……呃……不是她不义气啦!呜呜呜……小姐啊小姐不要这样看着人家啦!人家……人家也怕怕啊……您老多多保重哈!闪之……

恶狠狠的瞪着那只龟缩的影子,魔玺玺此刻肠子都悔青了,她她她她怎么会认识这么个无良的丫鬟哩?!小说上电影上不是都说某某丫鬟怎样的气盖云天,为了某某主子舍身忘死,上刀山下油锅,再上刀山再下油锅,反复下刀山反复下油锅的吗?(小西:==你说的那是油条。)为毛她的丫鬟如此的胆小如鼠?有异­性­没人­性­?见利忘义?见­色­起意?见异思迁?见便宜就上,见困难就躲?她像谁呢?!(小西:==你说呢?)

见躲不过去,魔玺玺­干­脆就不躲了,反正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一刀是一刀!反正砍不着!谁怕谁?Who怕who啊?有本事他咬她啊?实在不行,她就拿出她的看家本事——无赖到底!

一想到这里,魔玺玺­精­神猛然振奋了起来,从刚刚斗败的公­鸡­一下子变成了无敌战斗机!傲然的挺起胸膛,仰起头,很藐视的看向周树。迎着魔玺玺挑衅的目光,周树目光微闪,微微勾起嘴角,邪魅的看向魔玺玺。

“起来了?起来就好,我也累了~!唉……喝茶太累,聊天太累,坐着太累,太阳为什么要东升西落呢?真累啊!刘大妈家的小狗生孩子了,累啊,累……怎么能这么累呢?不行,我得出去走一走了,不然会累死了……你自己看着办哈~!”不自然的缩了缩脖子,魔玺玺装腔作势的咳了两声后,小小的发表了一下自己乱七八糟的感慨,瞬间向门口跑去,想要逃跑……

“啪……”猛地,就在魔玺玺将要窜出房间的一刹那,房门竟然猛地被关上了,是风?亦或是什么?!而也就在魔玺玺对着房门呆滞的一瞬间,却错过了大好的逃生机会!转瞬间,周树被放大的邪魅俊脸竟然出现在魔玺玺眼前,一个踉跄,魔玺玺向后一退,险些摔倒,忽的,周树眼神一暗,看着魔玺玺后退的动作,邪恶的眯起了狭长的眼。

“为什么后退?”周树的声音很温柔,微笑很漂亮,甚至连周树那双邪魅的狭目此刻看上去,都是晶晶亮的十分好看,可是,莫名的魔玺玺就是觉得很冷,甚至是不由自主的后退。而目睹魔玺玺动作的周树,笑容更加灿烂了,眼神却越发的令人胆颤。

“废话,你你你你我我我能不后退?”第一次,生平第一次,能说会道的魔玺玺竟然口吃了,不知道为何,魔玺玺不害怕愤怒的快要喷出火来的周树,却害怕此刻温柔的几乎能捏出水来的周树!?

“你……怕我?”狭目闪烁,光彩动人,熠熠夺目,周树粉­嫩­的薄­唇­轻轻上扬,眼角微眯,阳光俊美,妖冶惑人,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复杂的魔魅气息,可看在魔玺玺眼中,却是心痛难当,为何?为何?为何要如此的微笑?她分明看得到那双晶亮剔透的狭目中,破败的心脏,血腥的残忍……为何?为何?你这又是为何?

缓缓的伸出手,鬼使神差的抚摸上周树俊俏的侧脸,划过他俊挺秀美的鼻子,震惊错愕的狭目,粉­嫩­轻薄的­唇­瓣……

周树为魔玺玺的动作而停止了前行的脚步,瞬间的错愕,震惊,不知是来自魔玺玺的动作,还是来自自己此刻早已翻云覆雨的心脏,他只知道,也许,也许,也许从此刻开始,他的心脏再也,再也不会空空如也……有那样一只手一双眼一个影子,住进去……

温柔的抚摸周树的脸颊,轻轻的柔柔的,渐渐的,周树的眼神开始迷离……陡然,魔玺玺照着周树的脸蛋儿上还未褪去的牙齿印儿上,狠狠的拧了一把,在周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猛地,向屋外跑去……

拼了命的奔跑的魔玺玺,并未发现,那个记忆中应该愤怒的喷出火来的男子,此刻竟然摸着被她捏青了的脸颊,傻傻的看着自己的背影发呆……

久久……

直到……

一个黑影忽的从暗处闪了出来,跪拜在周树身前……

“游戏,该开始了。”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记邪肆张狂的微笑,狭目微动,一抹嗜血的光芒瞬间闪过其中……

逃出生天的魔玺玺,也不知道是因为神经粗大还是因为魔玺玺本身点儿背流年不利,慌张的跑出房间的魔玺玺竟然猛地和一个小小身影装个正着!?

“恶婆娘?!是你撞小……小爷?!”浑身脏兮兮,满脸泥土的周舟,睁着红红的眼,恶狠狠的瞪着魔玺玺,也不知道是因为玩的太疯,还是怎样,此刻周舟身上本就破旧的衣裳竟然像被别人撕扯的一样破碎,上面还有很多污秽的痕迹,头发凌乱,鼻青脸肿……呃,以魔玺玺前世的经验诊断……这小子是被流氓欺负了!恩恩恩,没错。可是,谁敢欺负世子的儿子呢?!恩恩恩,谁敢呢?

“你……你再敢看小……小爷……小爷把你的表子娘从坟地里拉出来­干­了,叫你管小爷叫爹爹!”见魔玺玺,没有怕自己,反而是放肆的打量自己,周舟,一时急了,竟然开始放起粗口来!听着周舟放肆的言论,魔玺玺杏目猛然一睁,一把扯过周舟瘦小的身子,眯着眼,一言不发的瞪着周舟。

“你……你你放开我……你你放开……你们才是表子娘生的你们才是你们才是……你们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化身小老虎,周舟猛地扑向魔玺玺,扯过魔玺玺的手臂,上去就是一口,死死的咬住,一边不住的流泪一边狠狠的咬着魔玺玺,直到魔玺玺的胳膊渗出了鲜血,直到周舟的嘴里尝到了惺惺的味道,周舟一个激灵,猛地推开魔玺玺,向后跑去。没跑几步,周舟小小的身子被魔玺玺从后面拦腰抱了起来,拼命的挣扎,不断的叫喊,如一只困兽,周舟不断的嘶吼……

而魔玺玺并不管周舟的挣扎和哭泣,及时是府上下人们一个个的接连赶了过来,魔玺玺依旧我行我素,仅仅是紧紧是抱着周舟小小的身子,直到,周舟放弃了挣扎,身子只剩下,不住的颤抖……

“这些话是谁说的?”轻轻开口,魔玺玺将周舟的身子搂得更紧。

“……呜呜……”倔强的咬着下­唇­不开口,无助的小小身子由于呻吟,而不断的颤抖。

“你是我儿子啊,怎么会是表子生的?”褶皱眉,魔玺玺安抚的抚摸着周舟那和周树几乎一摸一样的俊美侧脸。拥紧周舟小小的身子,魔玺玺轻轻亲吻周舟脏兮兮的小脸儿,轻轻一笑,“你是我单子墨的儿子,华西大陆第一富商的继承人,谁敢说你是表子生的?”眨了眨满是泪珠的红红双眼,再瞥见魔玺玺依旧流血的手臂后,周舟终于忍不住,扑进魔玺玺的怀中嚎啕大哭,第二次,他在这个女人面前哭,但是,他不后悔,因为她说他不是表子生的,他是她单子墨的儿子……没有人可以欺负!

“你是不是男人?”待周舟哭过后,腻在魔玺玺怀中不想离开的他本就有些脸红,在魔玺玺说过这句话后,脸蛋儿更加的红了。

“我是男孩子……”小声的提议,周舟在魔玺玺怀中磨蹭了一下脸蛋儿,挑了个更好的位置继续腻下去……

“男孩子怎么了?男孩子怎么了?男孩子就可以被人家欺负吗?”猛地翻了个白眼儿,魔玺玺这个气啊,这小子哪一点像周树?周树可是吃什么都不吃亏的!再看看他!被人欺负到这个程度了!真给她丢脸啊!“我告诉你周舟,我是你老娘,谁敢骂你老娘我,你就要替我打得他叫他老娘!”猛地从怀中扯出周舟小小的身子,面对面,很严肃的对着周舟做家庭教育,“在外面,谁欺负你了,你就给我打!打坏了,有你娘我担着!你要是被人家打坏了!哼哼!你就别回来!”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虽然周舟这个年纪有些晚,不过,呃……以她魔玺玺的流氓竟然,将周舟培养成小流氓还是有可能的!看他的发展了,唉,流氓也是要看资质滴!

“哦……”似懂非懂的点头,周舟突然发现,他不那么讨厌这个总欺负他爹爹的恶婆娘了,她说……她是他娘……

“走!”魔玺玺向来是说风就是雨,在周舟还没消化魔玺玺上一句话的时候,魔玺玺已经拉起周舟向下一句话的地点走去……“我们去报仇!你就记得,你打不过他,有你娘我呢!”自信满满,魔玺玺的儿子岂会被欺负了去?娘的!

而就在魔玺玺跟着周舟向复仇地点走去的时候,猛地看到一个身影从晋王爷的房间中闪了出来……那个身影……那个身影是周树?!他,他刚才不还在……怎么会?

忽的,魔玺玺手中的小手有丝颤抖,看向周舟,只见,那双和周树七分相似的狭目中,一闪而过的期待兴奋以及卑微伤痛灼伤了魔玺玺的眼,这个孩子他是渴望周树的吧?可是周树……自从周树恢复正常之后,似乎从来没有提过周舟?

“走!上去和他打招呼!”用力的握紧周舟是手,魔玺玺不知道别人家的继母是怎么当的,她只知道,自己无法欺负这样的孩子,更无法去算计这样的孩子,她是个人,是个女人……

“……”扯着魔玺玺的小手更紧了,咬着下­唇­,周舟猛地摇头,“爹爹只有在傻傻的时候,才对……周舟好……那个时候,周舟会保护爹爹……”沙哑的童腔带着哽咽,周舟俊俏的小脸蛋儿傲然的扬起,不让滚烫的泪水决堤,扯动嘴角,对魔玺玺大笑,“周舟可以保护爹爹哦!不让坏蛋像欺负周舟一样欺负爹爹呢!”紧着鼻子,红红的大眼晶晶亮的发光,似讨好主人的小狗。

鼻子一酸,口腔突然有神难以下咽……眼角模糊……魔玺玺觉得,自己的心脏好涨好涨……好涨……

我老娘是大佬

“爹爹只有在傻傻的时候,才对……周舟好……那个时候,周舟会保护爹爹……”沙哑的童腔带着哽咽,周舟俊俏的小脸蛋儿傲然的扬起,不让滚烫的泪水决堤,扯动嘴角,对魔玺玺大笑,“周舟可以保护爹爹哦!不让坏蛋像欺负周舟一样欺负爹爹呢!”紧着鼻子,红红的大眼晶晶亮的发光,似讨好主人的小狗。

鼻子一酸,口腔突然有些难以下咽……眼角模糊……魔玺玺觉得,自己的心脏好涨好涨……好涨……也好痛好痛,为了身前的孩子……更为了女­性­天生的弱点……

怎么可以?这样瘦小的孩子,就在若大的晋王府内自生自灭!?陡然,易品兰那虚伪狠毒的嘴脸闪过魔玺玺的眼,突然有一种责任感,魔玺玺想要保护这样的周舟,想要给他一个温暖的依靠,很想很想……

“你哭什么?”挑起那好看的眉头,周舟睁着一双狭长的不带点滴泪珠的黑眸晶晶亮的看着魔玺玺,望见魔玺玺通红的眼,周舟翻了个白眼儿后,撇撇嘴巴,“骗你的啦!笨女人!”然后,很酷的昂起头。

“周舟~!”猛地将周舟拥进怀中,魔玺玺暗自发誓,一定要把他培养成一代枭雄!恩恩恩,只许他欺负别人,不许别人欺负他!没有看到魔玺玺庄严起誓般的面容,被拥在魔玺玺胸脯上的周舟,被脸上那­肉­感十足的物体挤压的突然红了脸。

“走!报仇去!”没有发现周舟的异样,魔玺玺扯着周舟,准备去报仇!来不及收回邪念,红着脸蛋儿,周舟被魔玺玺扯着走。

“不要跑!我抓到你了!抓到你了!”

“哦哦哦!你抓不到我哦!抓不到我!哈哈!”一阵儿童的嬉闹声,由高墙对面传了过来,挑眉,看着那个墙角下,椭圆形可以容纳一人的洞口,魔玺玺觉得自己额头上青筋在浮动。

“……只有这个……你要是想过去的话。”撇撇嘴巴,周舟说得无辜,可是一双与某人相似的狭长眼眸,此刻却闪烁着光芒,和某人竟如一个模子上刻出来的一样!

杏眼微眯,魔玺玺二话不说,转身向墙边上的古老枯槐进军,先是将裙子一提,然后在腰际上系好,双手抱着大树,两腿用力的在地上一蹬,猛地窜了上去,两腿张开绕着大槐树,双手张开,抱紧槐树,双手配合双腿,不断的倒换,转瞬间,魔玺玺竟然爬到了槐树叉上,沿着槐树一条离墙壁很近的树枝,魔玺玺跪在上面缓缓的移动,在周舟错愕震惊的目光中,魔玺玺猛地一用力,嗖的一声,然后是啊的一声,最后是啪的一声……

“咳咳……”垂着眼,压抑着狂笑的冲动,周舟转身向那个小小的狗洞走去,俯下身来,示范­性­的,爬了过去。撇撇嘴,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有些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咦,好怪哦!怎么会不痛呢?听到洞口离周舟的叫唤声,来不及细想,魔玺玺也认命的向狗洞爬去……

“蠢女人!”在魔玺玺身后不远处站了好一会儿的男子,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弹弹手指头,转身离开。

溪流潺潺,湖水碧透,粉红­色­的小船漂浮于碧海之上,浪漫的漂泊荡漾,青翠的柳条,张扬的摆动,掀起暖风层层,红花绿毯,朱墙碧瓦,嬉笑打闹的孩童……

刚爬出狗洞,魔玺玺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画面很美,很美,温润的清风吹拂面颊,魔玺玺有种重生的感觉。只是,这种美好的感觉没有多停留一秒!

“咦,是那个小杂种哦!”玩得正疯孩子们突然停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看到了周舟,大声喊道,孩子们的语言是最单纯的也是最伤人的,往往在他们根本甚明了一个词的真正意义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用这个词语去伤害别人了。也许,有的时候,单纯本身就是一种残忍。

“是啊,小杂种哦!”

“小杂种!”

“小杂种!!!”

“哦哦哦!小杂种!”随着第一声刺耳的叫嚷声扬起后,兴奋的嗓音接二连三的扬起,一时间,那原本如画布一般美丽的景­色­,竟然变了个样,灰蒙蒙的,充斥着刺耳的叫嚣。

“统统给我闭嘴!”河东狮吼,魔玺玺双手叉腰,跨站在狗洞旁边,忽略了身上脏兮兮的泥土和散乱的发型,愤然的看着一群不屑的看着自己的小恶魔们。

魔玺玺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几乎是同一时刻,那群声音刺耳的孩童也都闭上了嘴巴,有些怯懦的看向魔玺玺,其实也不能怨他们,呃……谁叫魔玺玺这个形象太过吓人?头发乱蓬蓬的披着,衣服又那样不伦不类,沾着泥土的小脸儿根本看不到原本的样子,只能看到熊熊燃烧的怒火,再加上她此刻的动作,整个一泼­妇­!

“本来就是杂种……”偷偷的,一个小小的声音,在众人都安静的时候,缓缓响起,略微的带动着暗涌的气氛。

“谁说的?!”魔玺玺大喝一声!

“我娘说二夫人说的!小表子生的罢了!”那个原本诺诺的声音此刻竟然有些强硬,二夫人耶,王府里最大的女人呢!他娘是二夫人的­奶­妈呢!谁敢反驳二夫人的话?哼!周舟那个小杂种,等一会儿他和狗子他们一定会好好揍他一顿,揍得他再次承认他娘是小表子!周舟瘦小的身子,因为那孩子的话竟然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周舟!给我打他!”猛地的大叫,她魔玺玺这次是真的生气了!随着魔玺玺的叫喊,周舟似小老虎一般,猛地对着那个孩子扑了过去,原本和那孩子一同欺负周舟的几个小孩一看,本想动手,不过介于有些惧怕魔玺玺,都没有敢移动的,就这样,周舟和那个孩子扭打在了一起,甚至是在地上不断的翻滚了起来,孩子毕竟是孩子,好奇心很重,原本害怕得要死的几个孩子,此刻竟然开始为小伙伴加油助威了!

孩子们的斗争由于魔玺玺的加入,而以周舟的胜利告终。

拍拍周舟的肩膀,魔玺玺是倍感欣慰啊!这叫啥?这叫上阵不离呣子兵!

“她是我娘!以后你们谁敢再说我娘坏话,我就揍谁!”骄傲的昂起头,威武的扬起两只小拳头,周舟龇牙咧嘴的对着一­干­小朋友们威胁道!从来没有如此过,如此骄傲的扬起过头,以前的他即使是和小朋友打架打赢了,他也无法如此过,自信骄傲仿佛拥有无尽的能量和勇气!有娘真好,他好骄傲呢!呃……虽然是这样的娘……--!

魔玺玺果然天生是当孩子王的材料,在周舟在孩子们当中后,魔玺玺运用多年奋斗于流氓前线的实战经验,又将这一大推单纯无邪的孩子忽悠的团团转,即使是刚刚被周舟揍过的孩子,此刻也和魔玺玺打成了一片,甚至还和周舟勾肩搭背了起来,孩子的世界果然单纯而美好!

魔玺玺先是挑了几个现代的游戏给他们玩,什么大风吹,接火车什么的……玩得一群孩子,无比的疯狂。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仰着兴奋的小脸儿,带着愉悦的心情在小伙伴们不舍的目光中离开,扯着魔玺玺的温暖的小手儿,周舟觉得自己幸福得不得了,果然,有娘真好!如果,爹爹也像娘一样待自己……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周舟告诉自己会有那么一天的,即使没有,自己也会一样保护爹爹的,把娘教给自己的游戏,在爹爹傻傻的时候,教他玩!爹爹一定会和他一样喜欢的!恩恩恩,想到这里,周舟原本低到深谷里的心脏再次激烈的跳动起来!扬起笑脸,快快乐乐的和魔玺玺继续爬起了狗洞!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绿绿的草,世间每一处景­色­此刻在魔玺玺心中都是美好的。果然,孩子纯真的笑脸能净化人心底的污秽。

“你要天天对我笑哦!”扯了扯周舟俊俏的脸蛋儿,魔玺玺露出大大的微笑,而后者则是红着脸,很别扭的不去看魔玺玺。真的好像哦,连别扭的表情也那么的像周树!一想到周树,魔玺玺本能的皱眉,不经意抬眼,这个角度正巧能望进晋王爷的院落,看到他的房门,只见,周易竟然鬼鬼祟祟的从晋王爷的房间中跑了出来……思绪恍惚,不由得想到刚才,周树不也是从这个门里面出来的吗?是巧合?亦或是……

理不清纷繁混乱的思绪,魔玺玺狠狠的摇头。可不知道为何,心理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莫名的胆怯,莫名的推却,只是,她不懂自己在害怕什么或者自己下意识的在否认拒绝什么!她又联想到了什么?!

不知道为何心惊,扯着周舟魔玺玺开始往自己的院落跑,也许是因为太紧张,魔玺玺竟然崴了脚!?

“用不用……用不用……我帮你?”红着脸,望着跪在地上的魔玺玺,周舟轻问,然,眸中的紧张和焦急却无法遮掩。

“不用了!”直起身,拖着依旧疼痛的右腿,魔玺玺直起身来继续前行,步履蹒跚,困难重重,但是,莫名的心惊使得她不得不快些走,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小姐?”浦一进院子,就看到小翠儿的笑脸,只是这笑脸没停留多久,再看到魔玺玺有些瘸的右腿和一脸别扭的周舟时,小翠儿登时就落下了脸,微眯双眼,有些愤怒的看向周舟,“坏小子!你又欺负我家小姐啦?!”实在不能怨小翠儿,实在是她曾经受过周舟的气啊,这小鬼是人小鬼大,比泥鳅还滑!欺负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我娘是自己崴到的脚,你去打盆热水,取一块布条来给我娘捂一捂!”没有理会小翠儿,径自下命令吩咐,有条不紊,就连小翠儿也被周舟突然间散发出来的慑人气势所惊到,久久无法回神!狭目微眯,小翠儿鬼使神差听从了他的吩咐,跑去打水。没跑几步,小翠儿突然停下了脚步,略微回神,不由自主的轻声嘟囔‘娘?’,仅仅是轻微的停顿后,扯扯嘴角,小翠儿再次奔跑起来,只不过这次比较用力气罢了!

“我的第六感有误?”回到院子后,发现什么都没有变,小翠儿依旧那么勤劳,花儿依旧那么欣欣向荣,自己依旧无比的懒惰,呃……生活依然美好!魔玺玺叹息,果然是自己神经敏感了!

“第六感?”对于魔玺玺突如其来的奇怪言语,周舟虽然不觉得惊讶,但是还是会感到疑惑。

“就是动物型的第六感!哎呀,你这种凡人怎么能感觉得到呢?”瞪了一眼周舟,魔玺玺快快乐乐的大笑出声,猛地翻了个白眼儿,周舟突然觉得他爹爹做了一件对大铭很有益处的事情,那就是接受这个女人,否则她要祸害多少人啊?!

很多事情,都发生在人措手不及之时,人很坚强,可也异常脆弱!

“不好了……王爷……王爷归西了!”突然一声惊叫,震惊了整个晋王府,也震惊了魔玺玺,很多很乱的画面,不断的闪过魔玺玺的眼前,好像想要说些什么,表达些什么,预示些什么……

恶搞篇(二)采访

(人员:小西、腐女夏某、周树、魔玺玺、周舟、雷风)

小西:女士们,先生们,Ladiesandgentlemen……

魔玺玺皱眉:有啥你快说,别整那没用滴!

小西囧:我,那啥,我就是想问一问吧……

腐女某夏Сhā话:你和小雷ML有趣还是和小周ML有趣?

小西大囧!O(╯□╰)o:还有未成年人呢!

周舟:没关系,我听得懂,反正以后也要经历的,毕竟,我要给玺玺­性­福!(然后深情的看向魔玺玺)

周树一把扯过魔玺玺对着某夏邪邪一笑:和他们ML,活着的时候,估计你是看不着了!和我的,你可以去观赏!

魔玺玺大囧,周舟雷风愤怒!某夏流口水ing……

小西:小雷啊,你为啥叫这么雷的一个名字呢?

雷风:主要是凸显我人品好!可靠、踏实、绝版好男人!可惜我爹不姓王,否则我就叫王宝强了!(说罢,给魔玺玺一个飞眼儿。)

魔玺玺眩晕,周树怒!

腐女某夏:小雷啊,你有没有想过和小周BL呢?(此刻某夏满眼小星星)

雷风:……

周树:……

魔玺玺满脸黑线……

周舟偷笑……

小西大囧,不带她来就好了!

小西:小魔啊,你觉得周树哪一点不好呢?

雷风抬眼,周舟仰头,周树挑着眉头微笑的看向魔玺玺……

魔玺玺:他总和我拌嘴,和我吵架!不理解我!从不站在我的立场上为我想想。(魔玺玺此刻异常的委屈,周舟连忙递上纸巾,雷风关怀的目光如影随之)

小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周,你为毛不能站在小魔的立场为她想想呢?

周树满脸黑线:我就是站在她的立场想了,发现那还是错的,所以我更生气了!

小西囧……

生死一线(全)改错

生死一线(上)

晋王爷死了?!

那个身材高大整天笑嘻嘻一脸慈爱的老人?!

他……死了?!

这怎么可能?!

魔玺玺的脑子里此刻充斥着无数的疑问,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断的折磨着魔玺玺脆弱的神经,她不断告诉自己,不会的,一定不会是他,不会的……可是……

“世子呢?”终于问出了口,魔玺玺再也憋不住了,她此刻最想知道的就他在哪里?不待小翠儿开口,易品兰竟然带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这边走来,微眯双眼,魔玺玺知道他们是来者不善。

“世子妃好自在啊?”大红的锦缎长衫,更突显出易品兰白皙的肌肤,长发高高束起,别添几分­干­练­精­明,相反易品兰身旁一身堇­色­长袍的周易,则是满脸的菜­色­和不耐,不过在看到魔玺玺后,周易的脸上又荡起了笑意,只是他眼底的­淫­亵气息使魔玺玺感到无比的厌恶。

“二夫人不也是如此自在悠闲?”杏目微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如此盛装出现的易品兰,若是她没有记错,老王爷可是刚死啊!如易品兰这般孝顺的媳­妇­儿……呵呵……

“伶牙俐齿!”我早晚拔光你嘴里面的牙!虚伪的一笑,易品兰恨恨的看向魔玺玺,四目相对,目光游离间,却是波涛汹涌。

“比不过二夫人……”嘴巴贱!微微一笑,魔玺玺从容的看着眼前这个虚伪至极的女人,心中早把她反复骂了无数遍!

“那是自然……”你自然是比不过我!轻哼一声,眸子微眯,看到满身泥泞满脸是伤的周舟的时候,竟然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哟,这不是王爷的金孙,王府的小少爷吗?啧啧,怎么弄得和行乞的野孩子似的?”边不屑的看着周舟,边掩嘴轻笑。而此刻的周舟好似被踩到尾巴的野猫,浑身紧绷,情绪激动的看着易品兰夫妻两个。

“我当然比不上姐姐会管教孩子啦!怪只怪二少爷太心疼姐姐,宁愿让府外的红花绿草代替姐姐受着生育之苦,教养之累!”魔玺玺故作叹息,周易在府外安置了两个妓汝,一个名红一个名绿,据说是一对儿姐妹,前年姐姐红产下一名男婴,这也就是周易一直不怎么回府的主要原因。可是因为易品兰的父亲对周易施压,所以,那孩子一直没能认祖归宗,不过,周易有这个儿子的事情可是府内府外人尽皆知的事情,人人都认为,那孩子认祖归宗是一定的了,只是时间上的问题。毕竟,周易是什么都会和周树比上一比的。在魔玺玺的目光下,周易明显脸­色­泛红,而易品兰那简直就是面­色­铁青。不过,易品兰也不是一般人物,转而,看了眼周舟呵呵一笑。

“要我说,这孩子还是自己个儿生的好,别人生的……哼哼……”看着魔玺玺,实则却瞟着周易,“就是杂种!杂种根本不配踏入晋王府的大门!”恶狠狠的放下誓言,易品兰原本俏丽的脸庞几乎扭曲。忽的,一个小小的身子冲着易品兰猛地扑了过去,快速的即便是易品兰身边的周易也无法反应。

“你这个坏女人,坏女人!你把爷爷怎么了?!坏女人!坏女人!”不断的撕咬着易品兰的胳膊和手臂,像一只发了疯的小兽,周舟几近疯狂。

“周舟……周舟!”魔玺玺跑过去拉扯更重要的是护住周舟,因为她看到周易已经要动手了。

“小杂种!你咬我!啊!周易!你是死人吗?!”易品兰的声音此刻更显尖锐,情况混乱,此刻周舟扑在易品兰身上,撕咬,周易魔玺玺和几个老嬷嬷一起拉扯,几乎是乱成一团。突然,周易的大掌握住周舟瘦弱的肩膀,只听咔的一声,咬着牙,周舟倔强的仰起头,死死的盯着周易看,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放开了抓扯易品兰的手臂,一瞬间,紧咬着的嘴­唇­流出了鲜血,但是他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只是那样看着周易,直直的一瞬间也不瞬。似乎被周舟看的有些无措,竟然松开了手。

“不过尔尔。”轻轻扯动依旧留着血的嘴角,周舟露出一记嘲弄的笑,那神情竟然和周树没有两样。有那么一瞬间,周易竟然觉得恐惧。

“看什么?还不把把他们两个抓起来!”率先反应过来的易品兰,对着身后是侍卫大吼道,搂着周舟跪坐在地上的魔玺玺此刻才发现,易品兰和周易身后竟然带了很多黑衣侍卫。晋王爷刚刚过世,他们就……还是,他们已经预谋已久了?!

几乎是一瞬间,几个黑衣侍卫就已经将魔玺玺和周舟围了起来,心中虽然忐忑,但是,莫名的,魔玺玺并不是害怕,潜意识中,有着一种感觉,感觉真的很微妙,可以在危机的时刻,给人力量。同一瞬间,魔玺玺的手中伸进了一只瘦弱的小黑手,狭目微眯,恍惚间,魔玺玺只觉得这个孩子的表情无比严肃无比慑人。

“那就先委屈妹妹几天了,等到王府的事情办妥了,姐姐会放妹妹出来的!”俨然一个王府的女主人,魔玺玺很奇怪,晋王爷去世了,兰夫人和如夫人呢?甚至连周密、周树都不见了?!

漆黑的空间内,有些许晃动的烛光,­干­黄的枯草中散发腐败发霉甚至是屎臭味儿。

“不要怕。”童稚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安抚意味,咬着牙齿,忍着疼痛,周舟不断的告诉自己,不可以哭哦!

“怎么了?”感觉到周舟声音有些不对,魔玺玺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突然一声呻吟从周舟口中吐出,轻轻移动避开魔玺玺,周舟开始喘息。猛地,魔玺玺突然想到周易那个时候……“他把你怎么了?怎么了?”不敢在去碰周舟,魔玺玺很的焦急的提高音量大声讯问。

“脱……脱臼了吧……”切,笨女人,他又不是第一次了?有那么着急?不过……有人为自己着急的感觉……很好呐!心中顿时飘飘然了,像吃了蜜一样的甜,咧嘴傻笑,脏兮兮的小脸儿上竟然闪着红晕,很是可爱。

“笨蛋!痛你不会说吗?痛也要忍着吗?”啪的一声,猛地给了周舟一个爆炒栗子,魔玺玺这个气啊,这孩子以前一直忍痛的吗?莫名的,初见周舟的时候魔玺玺以为他是个小霸王|Qī-shū-ωǎng|,毕竟他是连小翠儿都整的坏小孩!可是,没想到现在却觉得这小鬼是那么的惹人怜惜……

“我……我是爷们儿!”骄傲的抬起下巴,脏兮兮的小脸儿上,一双狭目闪着亮晶晶的光芒,可能是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以至于带动胳膊,又龇牙咧嘴起来。

爷们儿……

==!魔玺玺满脸黑线。

“脱臼要尽快接上的,否则……”就接不上了?魔玺玺刚要激动的大叫,却突然被周舟的动作吓到,瞠目结舌的望着利用墙壁支持力,一点点自己接手臂的周舟!

“这个是铁叔教我的!我以前……反正习惯了,他也不会什么新花样!”扯动嘴角,露出一记嘲讽的笑,然,那双狭长的眸子里却昏暗无比,让人看不到尽头。

“他以前也这样对你过?!”魔玺玺怒了,她真的怒了!周易应该算得上是周舟的伯父了?!周舟再怎样也只是个孩子啊!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他?!“太过分了!他是不是人啊?他有没有人­性­啊?他生儿子有没有ρi眼儿啊?”

“他不会死的……”突然,接上了胳膊的周舟皱着眉头开口,打断了魔玺玺一连串的恶毒咒骂。对于晋王爷,周舟的感觉很复杂,孩子的感觉最为灵敏,六年的自生自灭教会了他用天真的眼神看透人心的丑恶,看穿世间百态。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好人和坏人的,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铁叔叔闻人叔叔狮子叔叔那样对自己好,让自己喜欢,也并不是所有的坏人都像兰夫人二夫人周易那样令自己厌恶,对自己很坏的。也是有像如夫人,伍叔叔那样复杂多变分不出对自己很好,但是另有图谋的人。更有像他爹爹和晋王爷那样令人看不穿看不懂,甚至是看不透的人。他的爹爹不喜欢他甚至的厌恶他,这是他从来都知道的事情,也许正如铁叔叔所说的,自己是他的失误,是他对他人生掌控的一次失策,所以他不是恨自己而是恨他自己,他觉得自己是他无能失败的具体体现。尽管如此,自己依旧不怪他,甚至是想要用自己瘦弱的肩膀为他分忧,也许男孩子长到一定时候都会对某些人感到崇拜佩服吧,他崇拜敬重他的父亲,从来都是。他觉得很骄傲,尽管他不喜欢自己。而晋王爷,他对自己是喜爱的吧?只是,这种喜爱参杂了其他的东西,比如说防备,再比如说计谋。他甚至从来没有抱过自己,总是远远的用那种既怜惜又惋惜,甚至是伤心的目光看着自己,令自己很不舒服。

也许,他是在保护自己,不想让自己处于风口浪尖之中,只是,他若不知自己经常被欺辱,又怎会采取这样的办法保护自己?所以,对以他一厢情愿的保护,自己从来都是不屑的!一个男人,若连自家的事情都处理不好,让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受辱,那根本不能算上称之为男人。所以,他便发誓,将来他长大了,一定不会让自己在乎的人受一丁点委屈!

遇到魔玺玺,是周舟小小的生命内一次惊天巨变,从未想过,会有人在乎自己被欺辱,从没想过,会站出来保护自己,从么想过,从没想过,这些,都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她说,她是他娘呢!可是,娘会和他永远在一起吗?

“为什么不会?”魔玺玺觉得即使和周舟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也会很呆!呃……莫非自己的智力水平真的不如古代人?!

“他很可能被关起来了,他们不敢杀死他的!”要杀早杀了,第一,他们不敢。第二,他们还想在他身上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呢!可惜啊……习惯­性­的捂住胸口,紧紧的握住那个长条的哨子形状的物体。

“切!不敢!不敢?他们都如此嚣张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你没听说过,狗急也会跳墙吗?”哼,小P孩儿,和她犟嘴?!魔玺玺很不屑的瞟了眼周舟,她可不想被他看不起!她是他娘诶!要有当娘的面子!尊严!气势!……呃是吧?

“咳咳……”猛地翻了个白眼儿,周舟真的觉得魔玺玺其实比自己要小得多!怎么这么幼稚啊?!只是……握着小哨子的手紧了紧,他……他真的死了吗?沉默了好一会儿,(奇*书*网.整*理*提*供)周舟抬起眼,看了魔玺玺一会儿。

“­干­嘛?突然发现你娘我才思敏捷,貌美如花?”被周舟看得有些无措,魔玺玺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诶,被一对儿父子吃得死死的!

“这个给你,帮我带着吧!”解下脖子上的小哨子,周舟有些严肃的看向魔玺玺,“他说,除非死,否则一定要我带着它。不过现在,他死了,我就不用戴着它了,好累!”撒娇的将自己的头挤进魔玺玺的怀中,在魔玺玺胸口上磨蹭了两下,磨得魔玺玺脸­色­通红,刚要发作,那小哨子已经挂在自己脖子上了,而周舟则已经在魔玺玺怀中缓缓的睡着了。

“死小鬼!你……”怎么这么快啊?望着安静的睡在自己大腿上的周舟,魔玺玺只能无语问房梁。

“没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妖冶的烛火随风摇曳,房间里忽明忽暗,男子刚毅的脸庞写着愤然,一脸不信的望着身前的女子。

“我说没有就没有!难不成我会独吞?!”尖锐的女音带着暴怒,易品兰真的是受够了,出力的是她,不讨好的也是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那人……哼,怪只怪我当年看走了眼,别人的旧鞋我当成宝!”瞟了眼易品兰丑恶的嘴脸,周易不屑的轻哼。

“周易!你个混蛋!我是旧鞋!那些个小­骚­货就不是了?千人枕万人睡的玩意儿!”猛地站了起来,对着周易怒吼。为了那人,她付出了一切,每日忍受情yu的折磨,守着空房,甚至要任由周易挖苦自己?!

“是,不一样。她们都有银子拿,而你……”啪的一声,易品兰的巴掌已经拍在周易脸上,面容微变,周易愤怒的看着一脸震惊却有强装镇定的易品兰。

“你……啊……你要­干­什么?你……你别过来……我们……哦我们有协定的……啊……”被周易甩在地上的易品兰,望着不断走进的周易,不住的后退……黑眸微闪,一抹复杂闪过周易的眼。敛去情绪,咧嘴一笑,十分不屑的看向易品兰。

“老子就算去­干­马棚里的母马,也不会碰你!老子嫌脏!”愤然的踢开房门,向外走去,未发现,房间中的女子不止的泪水中那双哀怨的双眼。

“打开门!”并未睡熟的魔玺玺朦朦胧胧中听到这样一句话,瞬间惊醒,条件反­射­的看向来者。高大的身子,结实的肌­肉­,浓眉大眼,刚毅有型,记忆中那两鬓斑白的老者也是如此的长相吧?只是……

“子墨睡得可是习惯?”浓眉微扬,周易微笑的看着魔玺玺,“可用我为你换一间房?”满眼‘真挚’,周易笑得好不­淫­亵。

“好啊!最好再准备些吃的,按我平时晚餐的习惯就好,两份!”魔玺玺回以一笑,在周易略微惊讶的目光中,轻声叹息,“还是,这点儿小事儿二少爷也做不了主,要问二夫人?”

“带他们出去,换个厢房,准备饭餐,按世子妃平时的要求!”周易果然不经激。

“可是夫人……”啪,一个巴掌将出声的侍卫打得摔倒在地。

“我说了,换个厢房,准备晚餐!你是哑巴吗?你们是哑巴吗?!”猛地大喝,几个人影战战兢兢的闪了进来,带着魔玺玺和刚刚睡醒的周舟往外走去。满脸怒气,周易此时竟然也忘了来到地牢的目的。

然,刚刚踏出地牢,原本昏睡的周舟便偷偷拉扯魔玺玺的手。

一有时间,就吹响哨子……

周舟这样在魔玺玺耳畔说道……

恍惚间,魔玺玺似乎想到了这哨子的重要,否则……周舟也不会说那样的话……只是……这仅仅是个哨子,还是它仅仅是个哨子吗?!

来不及细想,魔玺玺的思绪竟然被突然窜起的火蛇所震惊到!不知何时不知何人不知为何,王府里竟然被点了一把火,飞扬的火蛇,腾空而起,怒卷一切,张牙舞爪,利齿尖牙,吞噬着一切,纷乱的火光,迷乱了人眼,瑰丽的­色­泽,震撼了人心。让人不由得自叹,为何,毁灭会有这样的美丽?

突然,一声尖叫声传来……

“周易……杀了他们!”蓬头垢面,满身是血的易品兰不知何时竟然出现,远远的站在火海之内,对着周易尖叫,歇斯底里,而周易却第一次没有听从易品兰的决定,竟然向着易品兰的方向,那片火海之中跑去……

同一瞬间,反应过来的黑衣侍卫们,竟然冲着魔玺玺和周舟冲了过来,明晃晃的大刀,沾染着鲜红的汁液,如野兽的血口獠牙,似要吞噬掉魔玺玺和周舟,就在这个时候……

生死一线(下)

明晃晃的大刀,沾染着鲜红的汁液,如野兽的血口獠牙,似要吞噬掉魔玺玺和周舟,就在这个时候……

远处的楼阁突然倒塌,重物滑落的声音,震惊整个晋王府。火蛇凶猛,张开血­色­的獠牙,几乎是一瞬间,就已经将那顷刻间倒塌下来的废墟全部吞噬掉。被这壮观的景象吓到,黑衣侍卫那沾着鲜血的大刀竟然有一瞬间的停顿,条件反­射­,魔玺玺扯着周舟反身由三个侍卫身对面跑去,拼命的跑,快速的跑,毫无目的的跑,总之,此刻魔玺玺只知道她要跑,她要不停的跑,跑,跑……

“碰……嘣……嘶嘶嘶嘶……”忽的,晋王府内的房屋倒塌的声音接连的响起。错愕的望着被火蛇截断的前路,魔玺玺只能拉着周舟倒退……倒退……

瞬间……火蛇漫舞,妖冶扭动,整个晋王府顷刻溶于一片火海之中。

望着那不断上爬,张扬肆虐的火蛇,魔玺玺的心突然有一瞬间的迷茫,但,也就仅仅是一瞬间而已,短暂的即使是连魔玺玺自己都来不及捉住它的尾巴。因为,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意念就是——跑,跑,跑……

沾染着猩红­色­泽的天幕,如瞬间断裂的锦缎,带给人们灰烬瞬间的美丽。黑­色­的长衫被红­色­的火海渲染得瑰丽无比,黑发张扬,火海旁的高壮男子麻木的望着火海中不断呻吟的女子[奇+书+网],一瞬不瞬,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痛苦的嚎叫,一瞬不瞬的看着被火蛇一点点的吞噬,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白­嫩­的肌肤瞬间变得焦黑,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俏丽的脸庞变得扭曲变得丑陋变得……面目全非……

久久……待那女子早已葬身火海,灰飞烟灭,尸骨无存的时候,火海旁边的那高壮的男子突然笑了起来,张狂的笑,颤抖的笑,无法遏制的笑,惊天动地的笑……

转瞬间,整个晋王府已经被火蛇环绕,四面全部燃气猩红的火焰,颤抖的互相对视,三个黑衣侍卫突然丢开伤手的大刀,纷纷向外面跑去,人都是贪生的,无论好坏,不,或许坏人比好人更贪恋人世繁华。前一刻还对别人下手毫不留情,此刻竟然期望上天垂帘对给自己一丝生存的机会,可叹,可笑,可悲!

“娘……”一只脏兮兮的小手儿,突然紧紧拉住魔玺玺的手,强忍着恐惧的孩子此刻竟然像个小大人儿一样试图安慰魔玺玺,“不怕哦,爹爹会来救我们的!”小小的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总认为父亲是世界上最最最厉害的人物,无论在什么时候他都会出现救自己。就像,铁叔叔说的,父亲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爱在哪里,只有在最危急的时候,他才会知道他也有爱。他……是爱自己的吧?像王爷爱他那样爱自己。

“他……”一双邪魅的狭目突然闪过,他……会出现的吧?潜意识中,她也是希望他出现的吧?只是……无法理清楚纷繁的思绪,望着周舟急需肯定的眼神,魔玺玺坚定的点头,“他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我们是他最重要的人呢!”是啊,妻子,妻和子,男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嘶嘶嘶……嘶啦……”火速迅猛,包围圈越来越小,眼看那圈子就要压到自己身上了,魔玺玺拉着周舟四处逃窜,忽的,火蛇猛地吐信,魔玺玺来不及躲闪,猛地跌落在地上,连带着周舟小小的身子也跟着摔倒在地,越来越小,越来越猛烈,就在魔玺玺几近绝望的时候,一个黑影赫然出现在火海之中。

“娘!娘你看!娘!娘!”抓着魔玺玺的手,周舟兴奋的大叫,一双晶晶亮的黑眸,直直的望着火海中闪动的身影,越来越近的身影,被周舟的兴奋渲染了,魔玺玺的心跳也开始加速,越来越快,越来越激动,是……是他吗?他……他真的……真的会为了自己纵身火海?!他……他……他会不会对自己……他……双手颤抖,魔玺玺只觉得这样的等待快将自己折磨疯了……

“我就说爹他一定会……”周舟兴奋的小脸儿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变得惨白,不住的颤抖,却依旧倔强的挡在魔玺玺身前,不惧的瞪着来者,“你……你你!”无法用语言表达,周舟告诉自己,他爹爹一定会来的!一定会!一定会打败这个大坏蛋!

“你会陪我一起死吗?”不理会周舟,神情呆滞的周易,直直的望着魔玺玺,满身的烧伤,留着血的伤口,嘶嘶作响的骨­肉­,依旧无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猛地一挥手,周舟小小的身子瞬间被挥了出去,翻滚了几圈,几乎滚到火海之中。

“周舟……”心中一痛,魔玺玺就要赶过去救周舟,只是一双铁掌竟然瞬间困住了魔玺玺肩膀,“你会陪我一起死吗?”双眼微红,神情木然,此刻的周易完全丧失了理智。猩红发烫的血液由周易的胳膊上缓缓滑落到魔玺玺的脸颊上,胳膊上,烫得魔玺玺心脏猛缩。

“你会陪我一起死吗?”反复的问着一句话,魔玺玺知道此刻自己如果回答‘不会’,一定会被周易掐死的!看着一点点从火海旁移出来的周舟,魔玺玺强忍着心痛,望着周易却始终无法点头。

“会吗……”不理会越来越小的包围圈,不在乎身边不断哀嚎的火蛇,小心翼翼看着魔玺玺周易的眼神纯真似一个讨糖吃的小男孩儿,可怜兮兮,“会吗?会吗?你会吗?”小心翼翼的将魔玺玺揽在怀中,鲜血由被烧伤的伤口处溢了出来,“你会的!”扯动嘴角,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周易笑得好不快乐,而就在魔玺玺松了一口气后,周易的脸­色­突然一变,拥着魔玺玺的手臂猛地用力,勒得魔玺玺几乎落下眼泪。

“那,你就陪我一起死吧!”说罢,周易竟然就抱着魔玺玺向火海中跳去。

“娘!!!”趴在地上的周舟忍着伤痛对着魔玺玺大叫,无法读懂周舟兴奋的眼神,或者说魔玺玺此刻根本没有时间去读懂周舟的眼神,心脏紧缩,恐惧和绝望交织。

“你喜欢的女人会被烧死了!”娇媚的女音忽的响起,带着丝怨毒带着丝幸灾乐祸。

隔海相望,望着火海深处那蚂蚁一般大小的生命,黑夜中迎风而立的男人女人此刻正在纵观全局。

“她不会死。”轻扯嘴角,男人那清秀的脸上挂满着自信。不理会身边女子狠毒的眼,笑得很开心的继续说道,“他不会允许的,毕竟,那是他的棋子!他最重要的砝码!呵呵,就要看‘他’的表现了。雷家人果然都是天生的戏子!”

“那你呢?”一只白­嫩­的小手轻轻划过男子白净的脸颊,缓缓下移,来到男子的下身,轻轻抚摸,女子笑得好不­淫­荡。

“呵呵……”杏目微眯,男子似乎很享受女子的抚摸,轻轻呻吟叹息,“我是写戏的人……”

“娘!娘!娘!!!!”周舟痛苦的嘶吼犹在耳际,无法有太大的反应,紧闭双眼的魔玺玺只觉得似乎某个瞬间出现了差错,或者自己的某个感官出现了问题,自己竟然没有感觉到丝毫痛苦。紧拥着自己的怀抱,不但没有先前的腥臭味,甚至多了几分温热清香,却少了那股霸道和安全。

“娘……”耳畔焦急的声音唤醒了自己,缓缓睁开眼,却见到周舟站在离自己差不多两米的地方,神情复杂的望着自己,而自己……咦?怎么……有什么不一样了?

“你感觉怎么样?不舒服吗?哪里?叫太医!”原本温润的嗓音此刻带着沙哑,不知道为何,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魔玺玺觉得心里好痛,好痛,甚至比刚刚被火蛇咬伤的时候还要痛!忽的抬头,望向自己和周树曾经­精­心布置的院落方向,依旧一片火海,而在那一片火海中竟然一片乌有,甚至连尘埃灰尘都随着忽起的冷风扬长而去……原来,有些东西破灭了就是破灭了,破灭之后,连痕迹都不会留下的啊!呵呵……

“带我走。”不去想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晋王爷门口,不去想他为何要莫名失踪,不去想小花是谁,不去想,不去想,魔玺玺告诉自己,她太累了,累了,太累了……初恋爱的是别人,之后呢?爱的就全是自己了吧?呵呵……

“天涯海角!”沙哑的男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感动,不断收紧手臂,雷风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幸福的要死掉了。

“娘……”黑眸中难掩失望,只是……抬眼望着被雷风拥在怀中的魔玺玺,小小的拳头不断的收紧,收紧,再收紧。

“周舟,和我……和娘走吧?”扯动嘴角,她怎能把这个孩子留给那样无情的男子?

“好!”狭目微闪,周舟笑得好不快乐!他不是没人要哦!没有……还有娘娘要他哦!

“……”抬眼望向雷风,魔玺玺突然发现自己此刻也只是个米虫,要问过大老板才是哦!接收到魔玺玺的目光,雷风轻轻一笑。

“天涯海角!”坚定的誓言,可以抵过寒冬,可以挡过酷暑,却怎么也无法温暖魔玺玺冰冷死寂的心脏……不,她会活过来的,为了自己,会的!会的!

娇美的倩影缓缓消失在暗夜当中,点滴的留恋随着夜风伴着泪水在这样的永夜中风­干­,是什么在叫嚣?叫嚣着明天是新的开始……

魔玺玺就那样决然的离开,带着绝望,带着心碎难挡,带着浑身的伤痛,带着……那颗破碎的心脏……可她却没有发现,在她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夜­色­中的瞬间,在那一瞬,短短的一瞬间,有那么一个脸­色­惨白,浑身是伤的男子在她身后,在那火海边缘缓缓的倒下……

如果她有回头,如果她能够回头,如果她回头,她就会看到……

猩红的血液,顺着嘴角缓缓滑落,狭长的眸子带着迷离带着化不开的悲痛,若绝美的昙花在这样的夜­色­中悄悄毁灭腐败……

忽的,一阵风吹过,一黑一红两道身影由暗处闪了出来,如闪电划破天际,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虎目一动,一抹沉重闪过心头,随着一声大喝,“阿瑟,他在那里!”铁榔头,快速的向火海冲去。

快速揽起男子的身子,还好及时,只是……

看着怀中男子的面容,铁榔头求助的看向闻人瑟……

温和的眼,闪过一抹坚定,闻人瑟的微笑成功的安抚了铁榔头的慌张。

“我会尽力的。”这是他给出的保证。

接你回家

仰望天空,蔚蓝一片,似浩瀚的云海,翻滚这几多柔情,只是,这柔情之中,几分真实几分虚幻?

“娘……你看什么呢?都不看周舟……”腻在魔玺玺怀中的小人儿,撅起粉­嫩­的双­唇­对魔玺玺撒娇,糯糯软软的声音回荡在耳际,魔玺玺轻轻扯动嘴角,露出满足的微笑。多天来的相处,周舟已经彻底的变了个样儿,和魔玺玺在一起的时候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整天腻在魔玺玺怀中,只有在雷风出现的时候,他才会化身小野兽,为了保护自己的领土不受侵犯而龇牙咧嘴。弄得雷风极度郁闷。

“嗯……看来看去,还是我们周舟最好看!”亲切的捏了捏周舟的小脸蛋儿,魔玺玺笑得灿烂。

“那当然!哼!”骄傲的仰起头,周舟此刻竟然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不一会儿,小孔雀又化身小猫咪了,不断的在魔玺玺胸口磨蹭。

“咳咳咳……咳……咳咳咳……”刚一跨进院子门口,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母慈子孝的画面,虽然画面很美啦……呃……只要那小鬼的眼睛不要瞪得那么大,牙齿不要露的太多……呃,基本上……算是很美……

“玺玺……呵……我……呵……就是吧……呵……”望着魔玺玺那闪着光芒的漂亮眸子,雷风突然间竟口吃了起来。

“口水……真脏!”软软糯糯的童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不满几分不屑。啥?口水?他可不能在玺玺面前出丑啊!猛地伸出双手挡住自己的嘴巴,细细摸了两下,突然,雷风额角有些浮动。

“哟,旺财,你这只贪吃的大笨狗!又流口水了吧?你真脏!怎么会有姆狗喜欢你哩?”从魔玺玺怀中挣扎出来,跪在地上,安抚式的的摸着一条杂毛小狼狗的头部,周舟无奈的摇头。而此刻,雷风额角青筋浮动的更加快速了。

“小、鬼!”咬牙切齿,每次只要一碰上这个小鬼就准没好。

“老头?”狭目微扬,似笑非笑。一看到周舟那似笑非笑的死表情,雷风就会想到他那个装傻充愣的混蛋老爹!还好他下手快,要不然……只是,现在他……瞟了眼魔玺玺,雷风压抑下内强烈的犯罪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你……你个……你个­色­小鬼!你还不下来?你都多大了你?”在雷风几近冒火的目光下,周舟很无辜的用他那白­嫩­俊俏的小脸蛋儿在魔玺玺的胸部上磨蹭了两下,并用着‘有本事你也磨啊?’的挑衅目光看着雷风,气的雷风是咬牙切齿。“­色­小鬼!你娶了媳­妇­儿也这么粘玺玺吗?”

“恩……娶了媳­妇­儿,我也和娘睡!”理所当然的说到,周舟用着‘你在说废话’的表情看着雷风。

“那你媳­妇­儿呢?”不怀好意,雷风也挑衅的看着周舟。

“和我爹睡呗!”噗的一声,魔玺玺因为周舟雷人的话语,险些被口水呛死。

“果然是你爹的好儿子!真懂事啊!”哈哈哈,内心狂笑两声,不愧是周树的儿子。

“我娶你女儿吧!”周舟突然睁大双眼,很是认真的看着雷风。噗,魔玺玺再次吐血。

“呃……雷……风……那个你来这里?”小鬼VS老头的第N次战争,再次在因魔玺玺的开口,宣告结束。

“我喜欢听你叫我雷……”望着魔玺玺,雷风神情的说着告白式的话语。

“老头你真雷!”不屑的轻哼,真恶心,真­肉­麻,害他都不想吃饭了呢!

“死……呃……玺玺,那个……他说要见你……”原本愤然的雷风突然想到一些事情,顷刻间敛去情绪,很认真的对着魔玺玺开口。

“什么?”似感觉到雷风的认真,魔玺玺的心里也出现了些混乱,他……他……他可是‘他?’。心中莫名的期盼,如一片小小的树叶,在不断搔痒着自己的心间,那种感觉总是挥之不去。同一时间,周树也放下正在玩弄的手指头,竖着耳朵倾听。

“是周易啦……他说要见你,否则,不认罪,谁来他也不服!还有晋王爷和兰夫人如夫人他们失踪了,他说只有他知道在哪里。他只肯告诉你一个人他们在哪里……不过,如果你不想去,我也不会……”这件案子是当今皇上下令彻底调查的事情,第一次,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用平视的眼光看着自己,第一次,第一次那个男人对他说‘皇儿,靠你了。’,他决不能失败。只是……玺玺她要是不想去,他绝不会阻止!尽管是那个男人的命令……

“我去!”在雷风欣慰的目光中,周舟担忧的目光下,魔玺玺做出了决定。

是不是所有的牢房都是一样的?­阴­暗无光,到处充斥着腐败酶臭的味道?不,或许这个牢房更为恐怖,因为这里面充斥的是血腥的味道,浓浓的,刺激着人类的感觉器官。压抑住呕吐的冲动,魔玺玺在狱卒的帮助下,雷风期待的目光中,踏进了牢房内。

也许是因为灯光昏暗的原因,也也许是因为内心紧张的原因,魔玺玺竟然没有看出来,眼前这个毫无人样可言的东西是个人?并且他还是周易?!那个高大威武的周易?!那个有着晋王爷一样彪悍的晋王府二少爷?!

如退了皮的蛇,若剥了一半蛋壳的­鸡­蛋……由于被火烧伤而未得到好的治疗,周易浑身起着浮肿的水泡,结了珈的伤口由于扯动破裂,不断的溢出脓水儿,看上去很是恶心。

“呵呵呵……”看着魔玺玺瞬间惊愕恐惧的表情,周易竟然扯着­干­哑的嗓子大笑起来,那笑声不断的在这狭小的空间中回荡,甚是恐怖。

“周易!”雷风警告的大叫。

“小、人!”声音虽然沙哑,但是却丝毫掩饰不住其中的的不屑和轻视。

“周易!你!”怒火中烧,雷风觉得此刻自己突然压抑不住怒火,就要爆发了。

“他死……了!周封……死了!周封……呵呵那个老混蛋死……了!他……死了!”不知是脓水儿还是泪水,竟然由着周易的两个眼窝处缓缓滑过,“她陪他一起死了……她说,这就是爱情……她觉得她很幸福……可以和自己爱的人死在一起……尽管他不爱她……呵呵……她是蠢女人……她为了那样一个男人……哈哈……易品兰也是蠢女人……她也死了……为了……”一瞬间,周易的眼神宛若嗜血的野兽,仇恨的看着雷风,不由得一愣,魔玺玺突然发现自己正在缓缓的走进一个永远也没有尽头的泥潭,而她唯一的选择就只有向下走,向下走,向下走……

“姓雷的都不是好东西!我们周家人为你们拼死拼活,甚至是付出了名利生命,可换来的是什么?怀疑……那个老东西他怀疑我爹!他想要隐狼令!哈哈哈……可惜……哈哈哈……美人计也没有用……哈哈哈……”突然,周易再次疯狂的大笑,此刻的他竟然口吃伶俐,很像是回光返照。突然,周易停止了狂笑,双目直直的看着魔玺玺,“你过来,我就告诉你,隐狼令在哪里……”此刻的周易,眼角下塌,满脸结痂。

“玺玺?!”魔玺玺突然一动,吓到了雷风,雷风想要阻止魔玺玺的行动,可……

微微一笑,魔玺玺安抚下雷风紧绷的情绪,缓缓走近周易,缓缓垂下脸,当那温热的气息麻麻的吹拂在魔玺玺耳朵上的时候,魔玺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微风徐徐由房间上方的小小气窗吹来,掀起一阵浓浓的腥臭味。

周易的嘴巴开开合合,魔玺玺的目光越来越深,雷风的心则是悬得越来越高……直到……

“知道吗?”突然抬高音量,周易笑得好不快乐,结痂了的脸庞由于肌­肉­收缩,而缓缓绽列开来,发出咔咔的声音。雷风的眼光一直停留在魔玺玺和周易身上,只是,此刻魔玺玺竟然突然垂着眼,一语不发的伫立在周易身边。

“玺玺?”没心思再去理会周易,雷风的心脏跳得很快,很快,无形中的一根选,紧紧绷着,绷着。

“你永远也比不上周树!啊哈哈哈……”周易再次张狂的大笑,只是,这次的笑声却是越来越小,越来越低沉,越来越……最终归于死寂!

“玺玺……你?”内心纷乱无章,雷风觉得自己快疯掉了,被这无形中压在心脏上的东西。

“我们回去吧?”抬起头,微微一笑,“他说,他要我把他葬在你西郊别院的梨花树下,就是你第一次和易品兰相遇的地方。”

表面上微微一笑,魔玺玺的心却有一些感伤,周易是爱易品兰的吧?还是……易品兰最终爱上了周易呢?只是,面对着曾经的痛和伤害,他们能够想到的就只是更痛和更伤害,看到对方比自己流血流的多,自己便会有那变态的快感?感情的事情太过复杂,没人能真正的弄明白的。如果,周易和易品兰其中一个人能勇敢一些……是不是,事情就不会这样呢?该死!魔玺玺,你怎么能如此的多愁善感了呢?你要振作!振作啊!!!

“好!”试着去牵魔玺玺的手,却在踏出牢房,望见阳光下伫立着的男子后,僵硬的收回手臂。

“我来接你回家的!”没有解释,没有温柔,没有甜言蜜语,有的就只是理所应当?这就是周树一贯的作风。

周树啊周树,为何,你从来不问一问我的感受?

接你回家(小白版本)

和我回家(小白版本)

三个月之后

魔玺玺果然不能算是女人,最起码不能算是一个纯女人,对于雷风的拼死相救以及好心收留,她不但不感激涕零,还麻烦事儿N多,经常出状况。经常将雷风的府邸整的­鸡­飞狗跳,­鸡­犬不宁,­鸡­飞蛋打的!

比如,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魔玺玺召集所有小弟,呃这里要补充说明的就是魔玺玺自从进了雷风府邸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范围,是广收小弟啊!魔玺玺收小弟也是有标准的,没有流氓潜力的魔玺玺一律不要,所以她的小弟们也特有特点的,但凡长得歪瓜裂枣的,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走路崴脚跟,吃饭流哈喇子和着米粒儿一块儿咽的都是魔玺玺的小弟。在小弟队伍飞速壮大后,魔玺玺又为自己的队伍起了个名字,叫做‘魔教’,自己是大姐大也就是教主,周舟被迫成为魔教的吉祥物。据说每次摸过周舟脸蛋儿后,都会­精­神百倍,大姐大魔玺玺的神功就是经常摸周舟脸蛋儿练就的!

周舟--!

而在魔玺玺成立这个魔教后,为了扩大自己的影响力,魔玺玺­干­上了传销,就是让自己的小弟们不断的发展下线,壮大力量,而为了敛财,在目睹了大铭小混混当街追讨保护费的全过程后,魔玺玺又率领一竿小弟,前往各家各户的推销保险事业,说的好听是保险,实话实说就是保护费,只要在魔鬼保险投保,魔玺玺的小弟们就会打着二皇子的旗子帮助这些小商小贩罩场子,‘魔鬼保险,魔鬼保你一生平安。’一时间,魔玺玺随着这三个字如小风儿一样徐徐的吹拂整个大铭。

继续上面的话题,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魔玺玺召集府内所有的小弟,趁着雷风进攻见架的时候,集体逛妓院。由于喝大了,都没回来,第二天雷风回府的时候,险些以为魔玺玺得罪人太多招来打劫的了,去衙门报案!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魔玺玺又率领十几个兄弟抄了隔壁的豆腐摊子,原因是怀疑他们家讹诈了魔鬼保险承保者三个铜板,所以魔玺玺带着人,把他的摊子掀了,豆腐全部砸烂。她这是在皇城里面烧杀掳掠啊!结果后来,雷风出了五百两银子才摆平这件事。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魔玺玺率小弟砸了珠宝楼……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魔玺玺率小弟烧了一间贩卖黄书的书斋,名曰扫黄,实则是因为那老板不肯将黄书卖给自己。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雷风一直是给魔玺玺善后的角­色­,因为雷风基本上是采取散金措施。所以,导致皇城里面生意差亏损严重,想要转行,缺乏资金的各大商铺,纷纷把魔玺玺当做是财神爷供着。很怕招惹不到她。

“大……大大……大姐……大……”宝强,外号小宝,阿强,娇小黝黑,颇有一代农业工作者风范,眼小鼻宽,嘴大牙白。说话一口地方音,上挑,平时说话口吃,一刀紧张的时候就会说话极为流利甚至会引经据典,被魔玺玺列为一号培养对象,说是有前途有发展。擅长拍马屁,特长拍马屁,爱好拍马屁,专业拍马屁。专业极为对口,而且口碑不错。

“­干­嘛?”懒懒的挑起眉头,坐在摇椅上,魔玺玺在感叹人生。

“村头……头牛二……二把把牛三打……打了……”太不象话了,连购买他们魔鬼保险的人也敢欺负?嗯?不想混了?

看着宝强愤慨的神­色­,魔玺玺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呢?貌似这个牛二和牛三儿是……

看到魔玺玺有些­阴­晴不定的神­色­,宝强小眼一转说道:“大……大大姐……他他他……明显是向您您您……挑挑挑衅……我……我我……我们不不……不能……顾惜­奸­­奸­细……”

说罢,宝强还不忘偷偷看了好一会儿魔玺玺的表情。

傻愣愣的看了宝强一会儿,魔玺玺弱弱的开口,“顾惜­奸­细?”

是她的文学水平太差吗?一定不是!想她魔玺玺好歹也是侵染了十几年文学艺术的人啊,什么《金瓶梅》、《卡桑德拉的炼狱》、《天下卵》、《不二》等……诸多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魔玺玺曾经读起来可是废寝忘食呢~!

一直站在魔玺玺身后给魔玺玺扇扇子的周舟猛的翻了个白眼儿,偷偷嘀咕,“是姑息养­奸­。”

反应机敏是宝强的另一大特点,“对,对,姑息养­奸­细,养­奸­细……”

小眼滴溜溜的转,嘴巴一直咧着,宝强的神­色­很是猥琐谄媚,“那个牛二啊,他竟敢说我们魔教是女人当家,根本成不了气候,说我们是吃软饭的,说说……说……说娘儿们只适合在床上侍候爷们……”

啪的一声,魔玺玺右手猛拍摇椅把手,胸中这个怒啊!

藐视女人的身份和实力,就是藐视整个魔教!(小西:==大姐你将不讲理?)“好!你带着弟兄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得令之后的宝强,激动的险些哭出声音,大姐大就是够义气,跟大姐大混,果然没错。

其实魔玺玺如此嚣张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雷风最近被晋王爷惨死的案子折磨得昏天黑地,没工夫和她‘谈心’,每次雷风乘兴而来,都会被周舟整的败兴而归,再加上最近忙,也就一再的纵容了魔教这股恶势力的增长。还有就是魔玺玺郁闷,很郁闷,不得不欺负欺负人管管闲事,来平息心中日益增长的烦闷,可是,如果你问魔玺玺为啥郁闷,她,也不清楚,总之,就是郁闷。

宝强走后不久,魔玺玺就穿衣打扮,准备去平事儿,可是就在她带着周舟准备出发的时候,突然被告知,地牢里快要挂掉的周易要对她说遗言!

对于周易,魔玺玺是敬佩的,真的,特别敬佩,二十多年了,魔玺玺最敬佩的就是他了,为毛?你想啊,人家都被烧成呐样儿了,关在地牢里,没经过现代医疗措施,还能坚持活到现在!能不敬佩吗?

遗言……貌似都是秘密……很少有人死之前还扯闲皮,找小姐的!可是,周易的秘密,她要不要听呢?

一阵犹豫啊,貌似知道越多秘密的人,死得越快?!

魔玺玺愁啊,去不去呢?

而就在魔玺玺发愁的时候,魔玺玺的一个小弟,也就是看管牢房的,为周易给魔玺玺送信儿的小老头,拿出一个布条,上面用血写下一个一字,那老头说是周易叫他交给魔玺玺的。

“大姐大,您看?”老头大概七十多,牙齿掉的差不多,说后都漏风。不过,他却是魔玺玺最看重的小弟之一,沉着稳健的这么一个人(小西:都七十多了,能不沉稳吗?)。

魔玺玺拿着拿血迹斑斑的布条,上下左右反复的看了好多遍,终于决定去见周易……

一炷香之后

从地牢里走出来的魔玺玺,心情不是甚好,见过周易后,她就后悔了,相见不如不见。有一种秘密,就是应该守到死的!就像她喜欢看美少年的翘臀一样,死了也不说。

为了发泄情绪,魔玺玺决定去村西找那个牛二!

“老子杀了这么多年猪!今天就杀杀人看看!”粗噶的嗓音带着十足十的嚣张。

“你……你……你就不怕王法了吗?”可怜兮兮的声音强装着镇定,实则双腿都打颤。

一个巨汉手持长刀,将几个瘦弱的似小­鸡­一样贼眉鼠眼的男子逼倒在地,不断的挥舞着长刀耀武扬威。壮汉身边站着个和周舟差不得多的小男孩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地上的几人!莫非……那几个家伙欺负这个孩子了?壮汉伸张正义?而周围的群众则都为那壮汉加油助威,那赫然是一个英雄人物嘛!

魔玺玺刚到村西牛家­肉­铺外面,第一眼望去,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而当魔玺玺第二眼望去的时候才发现,那几个被吓得屁滚尿流的窝囊废竟然是自己的小弟?!

莫非,长刀壮汉就是牛二?!

看着牛二那犹如钢铁一般坚实的肌­肉­,魔玺玺告诉自己,她绝对不是害怕,而是要回去搬救兵,正所谓人多力量大,人多好办事,伟大的领袖告诉过我们团结就是力量。

魔玺玺悄悄的后退,慢慢的将自己隐藏于人们视角内,慢慢的,慢慢的,余光瞟了瞟身边,马上就可以转进一个胡同了……马上了……

忽的,某位小弟眼尖,看出了魔玺玺,高声尖叫:“大姐……”同一瞬间,魔玺玺成了人们焦点。

牛二晃悠着大刀向魔玺玺走来……

身后就是群众包围圈,魔玺玺退无可退……

牛二挑着眉,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魔玺玺:“你就是那个女魔头?!”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成了皇城一大祸害了呢?大铭皇城有三害,第一害是老鼠,最近鼠疫横行,据说为了防鼠,大铭家家户户没有不养猫的。第二害是暗病也就是人们俗称的疟疾,据说得此病的人没有能活的。第三害就是魔教教主魔玺玺,据说认识她的没有不倒霉的。

女魔头?魔玺玺暗忖,好像不足够来形容她耶!摇摇头,“大叔,你找错人了,我叫魔玺玺。”笑得和善,魔玺玺知道自己很没用,但是,人嘛,用不是机器设备,要那么有用­干­嘛?浪费资源!

牛二反复看了魔玺玺好几眼,怎么看怎么不像,“我说的嘛,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可能是那个专吸男人­精­血的女魔头?”叹了口气,牛二反手给了那个叫魔玺玺大姐的瘦猴子一个爆炒栗子,“我要你胡说八道!”砰砰砰,下手真是狠啊!

专吸男人­精­血!?

魔玺玺此刻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这六个字上!呃……还好没带周舟来,不然教坏小孩子了~!(周舟:你已经把我教坏了!)

周围群众见魔玺玺那啥也不知道的白痴表情,纷纷对魔玺玺表示同情。

“你不知道啊?那个女魔头啊,根本不是人,她一晚上需要这些个男人……”观众甲伸出两只手掌,在魔玺玺眼前比划着。

“何止啊……我听我隔壁的邻居的表叔的妯娌的外甥女的婆婆的表姑妈的儿媳­妇­的四大爷的朋友的孙子的教书先生的一届学生认识的一个妓汝的恩客说,那女魔头不知道玩死多少个男人了呢!听说……晋王府的惨案就和她有关系呢……可怜晋王爷那几个如草似金的儿子了……”观众乙,也不甘示弱,将他听说过所有魔玺玺的小道消息,全部掏出来分享给大家。

某些观众纷纷起哄,“这么厉害?”

突然,观众群众站出一个书生样的男人,一双­淫­秽的眼,让魔玺玺感到十分厌恶,他说的话,更令魔玺玺厌恶,他道:“当然,那个女魔头最擅长的就是冰火两重天,那叫一个绝……可以让男人欲仙欲死呢!”

“真的?还有活下来的?她享用过的男人,不是都死了吗?被她吸光了­精­血!”

“还有一个人没有死!”

“谁啊?谁?”

“第一­淫­虫——我们的二皇子啊!”

“哦……”

“这个二皇子和那个女魔头根本就是­淫­魔对­色­女……”

“××××××”

“×××××××××”

一时间,魔玺玺由众人口中十恶不赦的女魔头变成了不守­妇­道,专吸男人­精­血的女­色­魔。魔玺玺突然想仰天长啸,天理何在?!

这时候,愤怒的却不知是魔玺玺一人,在猪­肉­摊子后面酒楼,二层雅间,伫立于窗户旁,目睹方猪­肉­摊上发生的一切的白衣男子,简直快要被怒火焚化掉了!

红­色­袈裟,金丝镶边,光光的头颅上点着九颗戒疤,该男子此刻正在用着金箔捣药,举手投足间尽显男子,男子没有抬头,仅是轻轻嘀咕道,“你的脸还没有好,如果伤口崩裂,就要顶着那副丑脸过一辈子咯!”轻轻叹息,似在自言自语。

而被那和尚挑起了话题,和尚旁边,正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壮汉也安奈不住了,跟着说道,“是啊!不过,我们是无所谓了,你变成什么样,你还是我们的小树苗~!至于你们家那只­色­女……”满意的看到小树苗肩膀一动,铁榔头这个乐啊!调侃周树的机会可是千年不遇啊!

就在楼上三人因为铁榔头这句话,突然沉默的时候,楼下猪­肉­摊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貌似人群中有人认出了魔玺玺,也貌似魔玺玺说错了话?还貌似……反正魔玺玺的身份是被揭穿了,那牛二正举着大刀向魔玺玺劈去……

“哇……”

同一瞬间,一道身影,快若闪电,猛地消失。

她见那帮男人那么害怕被女魔头吸光­精­血,就多说了一句话,‘魔鬼保险,保您一生平安。’就被看穿身份了……她冤枉啊!望着不断向自己逼近的大刀,魔玺玺告诉自己,她死不瞑目!

大刀猛挥,向来是手起刀落,只是……牛二突然脸­色­苍白的看着手中的大刀,竟然顷刻间被折断了,这刀虽不是什么名刀,但是也杀了二十年禽兽了!这次怎么会……莫非是遇到比禽兽还禽兽的人了?

魔玺玺也是傻傻的看着眼前只剩下一半的大刀,有些眩晕,突然身子被服了服,然后被拥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熟悉的心跳,熟悉的安全感,霸道的手臂熟悉的揽在魔玺玺腰间,无比自觉。微微回头,看向身后……

满脸包裹着白­色­布条,只露出一双狭长的黑眸,四目相对,千言万语……

只觉得顷刻间,时间都停止了……

清了清喉咙,魔玺玺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自己来开口比较好,毕竟自己是女人而对方……

“请问先生,您是木乃伊吗?

周树的告白(小白风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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