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爱上一个人很简单,而爱一个人却很难。难的不是爱情本身,而是将这份最初的感动维持到最后的点滴过程。很难简单的阐释爱情是什么,一瞬间的勾魂夺魄?日积月累的相知相许?还是那所谓那前世约定今生相许的缘分?不,都是,也都不是,也许爱情仅仅是一个过程,一个爱的过程。
很多时候,魔玺玺都在问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周树?而很多时候,面对这样的问题,魔玺玺都是保持沉默的。在一个陌生的时空,遇到一个依附自己而生的男子,女人天生的保护欲母性在膨胀。爱情有的时候,来的就是这样的简单迅速,让人措手不及。
夜色如墨染漆黑一片,冷风似图钉击打得人皮肤生疼。在随着夜风不住摇摆的竹林中,隐匿着三个黑影……
竹林摇曳,沙沙作响……
三个身影神态各异,其中一个较为高大健壮的男子,上身着灰色半袖坎肩露出有力的双臂,下身着马裤长靴,看上去野性非常,男子半跪在竹林内,目光炯炯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刚毅的脸庞上如凝结了一层冰霜,看上去异常凝重。另一个男子身材修长,一身银丝苏绣月白长衫,领口袖口由宝蓝色丝线绣得妖冶的富贵牡丹,一腿伸长一腿略微弯曲,长发利落的挽起,慵懒的斜倚着翠绿的竹子,神情淡漠波澜不惊。三人中身子最为娇小纤细的少年一身水蓝长衫宝蓝马褂,头戴宝蓝色小帽,墨黑长发剪水杏目,看上去异常俊美,只不过……这样俊美非凡的少年却做着很不雅的举动,那就是……一脸不耐的在两个男人之间来回爬动……
“什么时候出现啊?”低着头,手脚并用的爬到铁榔头身边,脏兮兮的小手不断的摸着鼻子,魔玺玺小心翼翼的勘测了下四周的情况后,刻意的压低声音,轻轻的向铁榔头问道。
话说,铁榔头在今天早上打扰了某人和某某人的好事之后,便以救周舟为借口,将魔玺玺和周树带到了这片竹林里。等了将近两个钟头,当空的红日都渐渐西落了,别说人影儿,魔玺玺连半个鬼影儿都没见到!相对于周树的沉默,魔玺玺是憋不住了!
“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了!”表情未变,目不斜视,铁榔头故作深沉的答道。
“……”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这是什么鬼答案啊?翻了个白眼儿,魔玺玺有种冲上去狠狠撕咬铁榔头的冲动,只不过……看了看铁榔头露出来的厚重结实的胳膊……魔玺玺告诉自己,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想想就好~!
“他们要多少钱啊?是告诉你来赎人吗?怎么还没来?你带钱没?他们不会撕票了吧?对了,那封勒索信呢?给我看看!”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魔玺玺心中这个急啊!一想到周舟那稚嫩可爱的小脸儿,魔玺玺就觉得心里很痛。人毕竟是感情动物,即使不是自己的孩子,还或许是自己情敌的孩子,可是,自己就是会为他担忧,为她心痛。
额头青筋浮动,铁榔头不只一次的想要冲过去,封上魔玺玺的嘴巴!这女人太他娘的啰嗦了!一张嘴巴两个多时辰都没停止运转过!真不明白,她有什么好?!瞪了眼,魔玺玺,铁榔头告诉自己,沉默,沉默是金子。
“你没带钱,有敢来这里和绑匪会面?!你不怕他们撕票吗?是~!你铁榔头天下第一捕,你打遍天下无敌手!你狠你厉害!可是周舟还在他们手里呢!他们要是拿周舟威胁怎么办?”越想越可能诶~!电视上很多都是这样演的,奸诈恶毒的绑匪用人质威胁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男主,结果男主为了救人质,一时放弃抵抗,被小人绑匪趁机给弄挂了~!
摸着下巴,魔玺玺的眉头越皱越紧,越想越害怕,呃……她到不是担心铁榔头的安全问题啦~!只不过,铁榔头挂了之后,她和周树要怎么办呢?周树可是个傻子诶~!她……还要保护周树?!
“你不能挂啊!你挂了,我们怎么办?!你挂了,你父母怎么办?你这样做是不孝顺诶~!”紧张的扯着铁榔头的衣襟,魔玺玺轻咬下唇,激动的说道。
实在忍受不了魔玺玺的啰嗦了,云里雾里的,他根本听不明白~!不过最后一句话,铁榔头貌似听懂了,这死女人把她自己比作自己的娘了~!
“你……”铁榔头纲要发作,便看到斜倚翠竹的某人竟突然睁开了原本紧闭的双眼,狭长的眸子微闪,一抹戒备的光芒快速过……虎目微眯,一把捂住魔玺玺喋喋不休的嘴巴,铁榔头浑身一震,处于戒备状态……
忽的,铁榔头觉得一阵清风猛地吹过,自己的身子陡然一偏,低头一看,只见怀中的女人,竟然不见了!抬头看了眼某人,一抹鄙夷闪过铁榔头的眼!轻轻嘟囔了一句,铁榔头转头竹林深处……
头脑晕晕的,魔玺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落到周树怀中的,她只知道此刻似乎……情况很紧张?!貌似绑匪出现了?!抬头看了眼周树,只见他竖起一只手指放在粉嫩的薄唇前面,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魔玺玺听话的不说话,跟随着周树的目光,看向竹林深处……
两个黑衣人,抬着一个麻袋,缓缓走进竹林中,看着那不断蠕动的麻袋,魔玺玺心里一紧,握着魔玺玺的手掌一紧,抬头看着周树有形的下巴,魔玺玺只觉得心中一暖,这样也好,这样一辈子……也好!红着脸蛋儿,魔玺玺告诉自己此刻要四大皆空……
两个黑衣人走到竹林的中间突然停了下来,将麻袋放在地上,似乎在等什么人……
“过去吧!我们过去吧!周舟就在那里呢!”心脏一紧,魔玺玺觉得自己的手掌都被汗水润湿了,握着周树大手的小手在不断的抖动,魔玺玺觉得浑身热血沸腾啊!
“不要怕哦~!我在这里!”以为魔玺玺在害怕,周树轻声安慰,抱着魔玺玺的手臂紧了紧,周树内心感叹,女人到底是女人,还是会害怕的……
“怕你个死人头!我那是激动!激动诶!你懂不懂?!想当年……我做绑匪的时候……赫那架势,你是不知道啊!做绑匪也是要有头脑的你懂不?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要懂心理,要快速的掌握肉票家人的心理!这样才可以能敲诈出更多的钱财!我还是国家三级心理咨询师哩!知道吗?流氓也是要有文化的!想当年……只要一提我魔玺玺的大名……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那是……呃……唔唔唔……”一提到绑票啊流氓啊,魔玺玺就激动,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职业病?!
一手捂着魔玺玺的嘴巴,一手勾着魔玺玺纤细的腰肢,周树觉得自己有必要多找几个神医什么的了……只是传说,魔玺玺的母亲就这样,一时好一时坏,经常说些旁人听不懂的文字,莫不是,魔玺玺的病就是她母亲遗传来的?不过,貌似单纪伟的家财有一半是魔玺玺的母亲墨冉帮着赚来。一个让西楚临帝甘心放弃皇位的女人,一个很神秘的女人,一个很传奇的女人,一个传说中的疯女人……
“人在这里!我们要的东西呢?”站在竹林中央,面对空旷的竹林两个黑衣人神情未变,轻轻对竹林喊道,两人的声音并不高,却可以绵延千里,响彻整个竹林,看到,此二人,武功不低啊~!
“人呢?我们要见人!”未开口,铁榔头的声音却已经传遍竹林……魔玺玺有些傻眼的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大块头,神情不由得崇拜起来……莫不是……莫不是这就是传说中的腹语?!武功不高的人是不会滴!吖!双眼不由得冒出一个接一个的小星星……
哦!小脑袋被某人轻拍一下,魔玺玺不由得抬头一看,不期然,迎上了周树狭长的黑眸……
撅了撅嘴巴,魔玺玺不理会周树,继续看向竹林中央,只不过俏脸却有些泛红。
“我们也要验货,没看到隐狼令之前,我们是不会打开麻袋的!”两个黑衣人一同开口,话语坚持,声音铿锵。魔玺玺有些惊讶的看着两个黑衣人,从身形上看,这两个黑衣人很相似,而从嗓音上听,两个黑衣人根本就像似同一个人~!可以声音还出奇的同步!莫不是……莫不是他们是双胞胎?!
“他们是兄弟,双杀。天下排行第四的杀手。”似乎看到了魔玺玺的不解,周树轻声解释。
“你怎么知道?!”很奇怪周树知道这么多,魔玺玺皱起眉毛,小树是个傻子诶~!
“呃……听他说的……兮兮……”狭目一闪,周树可怜兮兮的看着魔玺玺,“我怕……”
“不怕不怕哦!姐姐保护你~!小弟弟~乖~!”亲切的摸了摸周树的头,魔玺玺告诉自己是她自己想多了~!小树还是那个小树,还是需要自己的浇水施肥~!所以,自己一定要好好保护他~!神情凝重的魔玺玺,并没有看到铁榔头望着周树的鄙夷神情,以及周树妖冶眸子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啊……”不知道怎么,铁榔头竟然猛地从竹林中窜了出去,双手捂着ρi股,缓缓爬起来,铁榔头不忘恨恨的看了看身后竹林中的周树。
炊烟袅袅,饭菜的香气不断四溢……
厨房内,忙得慌乱的嬷嬷丫鬟们,一个接一个的端着盘子往大厅走去……
“咦?那盘桂花糕,你们谁送上去了吗?”一身碎花衣裳的老嬷嬷,皱着眉头,看着空空如也的桌面,扯着嗓子大叫!多少次了?这几天,她每天都会发现有东西不见!真是见鬼了!王府里怎么会有贼?这贼还钻偷她做的桂花糕?!
“切!我说王妈妈,您不是老糊涂眼花了吧?脑子不好使了吧?在王府厨房里说丢东西?你莫不是指我们几人拿你的桂花糕?!哼~!怎么这厨房里这么多人,就你一个人丢东西?”一个比较妖娆的丰满女子,挑着尖细的嗓音说道。
王妈妈是王府里的老厨子了,主管王府厨房,但为人却憨厚老实,不善言词,而那个丰满妖娆的女子叫做翠红,曾经是翠红楼的名妓,跟了雷风后,做梦都等着雷风为她赎身,结果某人雷风真的为她赎身了,本以为可以过上王妃的日子,没想到,雷风却突然失踪了一阵子,把她一个人留在府中不上不下的没人待见,为了王妃的位子,她隐忍的等待,那时候只有老实憨厚的王妈妈对她好,把她领到了厨房做事,开始几日她做的很认真,也积极的营造自己的人际关系,毕竟她要做王妃的人嘛,下面有人好做事,只要雷风回来,她就有好日子过了,所以再苦再累她都能忍,不过那个时候下人也没几个敢给她脸色看的,毕竟她是雷风带回来的人~!盼星星盼月亮,她终于把雷风给盼回来了!可是啊,她做梦都没想到,雷风竟然以一句心底有人了,就把她的王妃梦给粉碎了,从此她在王府的地位更加微妙,下人没有不敢欺负她的!雷风根本就是忘了她这个人!没法子,她想要再次接近雷风,就只能继续在王府里呆着,所以,她就接着在厨房做事,只是,面对越来越多的活儿,和越来越黑的脸色,她是一天比一天压抑,所以,她就只能对老实憨厚的王妈妈发发脾气,损上几句,有的人啊,只有再贬低另一个人的时候,才能显示出自己的高贵!
“我……”对于翠红,王妈妈是怜惜的,像她这样的女人,王妈妈看的太多了,最后的下场没一个好的,只是她自己竟然看不清楚?是该说她执迷不悟呢?还是该说她愚蠢呢?唉……叹了口气,王妈妈不理会翠红,继续做她的桂花糕。
而此刻,有一个小小的身子正缩在灶台旁边的大桌子下,盘着腿儿,狼吞虎咽的吃着自己手中的桂花糕~!
那日,周舟将跟着他的黑衣人引导悬崖边上的时候,利用自己的外衣,把他骗了下去,秉持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真理,周舟又回到了他的房间,在雷风搜完房间后,他躲进了床底下,一躲就是三天,这三天,周舟基本上是白天躲在床底下,晚上出来觅食,只是,今天他太饿了……
周舟打算再躲几天,再找机会逃走,毕竟没有哪里比雷风的府上更安全,想必雷风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在他的府上吧?努了努嘴巴,周舟那妖冶的狭目中闪烁着嘲弄的光芒。
闻了闻自己的胳膊,周舟皱了皱眉头,他……要快些出去了,那件事一定要告诉爹爹~!那帮坏蛋要害爹爹呢~!不过此刻……
“哼!你现在是老糊涂了,脑子不能用了!我要是二皇子,就马上把你给辞了,否则说不定哪一天你会把厨房给点着了!”扭着水蛇腰,翠红一扭一扭的出了厨房。
叹了口气,王妈妈在翠红走出去后,也跟了出去……
狭目微闪,一抹奇异的光芒闪过黑眸深处……
轻挑嘴角,周舟露出一记小狐狸一样的笑容……
“不好了~!不好了~!厨房着火了~!”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随着那声音的响起,一阵黑烟由厨房的方向缓缓飘起,清风吹过,迎风而起的火蛇,陡然腾空而起。
“啊!不好了!不好了~!”
“快!救火啊!厨房里面有人吗?”
“不知道……救火啊!救火啊!”
雷风自从早朝时离府后,就没有回来,所以此时府内算是群龙无首,乱成一团。天气由夏转秋,风也越发的干燥,随着秋风滚滚,火势也越来越猛了。再加上,厨房离雷风的书房比较近,眼看火蛇就要向雷风的书房转移了,暗处的隐卫终于按奈不住,纷纷闪现,加入救火的队伍……
脏兮兮的小脸儿挂着满足的笑容,狭长的眸子晶晶亮的,皱了皱鼻子,周舟在暗处做了个鬼脸儿,然后,大大方方的又大门口走了出去……
而就在周舟前脚刚一离开,暗处便又闪出一个身影,如影随形……
“东西呢?”
“人呢?”
“先看东西!”
“先看人!”
支着下巴,靠着周树的身子,魔玺玺不耐的看着铁榔头和那两个黑衣人你来我往。半个时辰了呢~!铁榔头和那两个家伙墨迹了半个时辰了……
讨论是先看东西还是先看人的问题~!
铁榔头坚持要先看麻袋里面的周舟,而那两个黑衣人则是坚持先看什么隐狼令~!该死!魔玺玺当然知道铁榔头没有什么所谓的隐狼令啦!只是……那两个家伙不会也没有周舟吧?!
抬起头,魔玺玺努力的扬起眼睛看向那个麻袋……咦?那个麻袋怎么不懂了?!
莫不是……周舟……周舟也累了?!
决裂
风儿吹动白云,漫天飞舞,夕阳染红湖水,波波含情,在白色的云朵与红色的波纹之间,由一面由浅至深的红色帷幕连接,看上去奇异美丽,让人震惊的同时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神奇伟大。
整齐的翠竹随风摆动,空寂的竹林中弥漫着一层无形的压迫力……
陡然,两条黑影同时由地面蹿起,银蛇舞动,剑气如虹。此二人,身形一般,速度一般,武功套路一般,甚至是挥剑迈步弹跳等细节动作都别无二致。二人本来就是一顶一的高手,如此密切的配合在一起更是锐不可当。
两人攻击甚猛,一人高高跃起,长剑直劈向伫立在自己身前的高壮汉子,一人快速下翻,一个鲤鱼打滚瞬间跃起,利刃偏斜,向那高壮汉子的下身砍去……
浓眉一挑,虎目微眯,忽的一闪,汉子身形一动,竟然瞬间消失在二人身前,略微震惊,二人经验十足老道,立马背身而立,为了防止汉子突然窜到身后,长剑不断舞动,谁知,那汉子竟然像似突然蒸发了一般,竟然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之内,二人惊恐,动作有些迟疑,突然,一阵沙沙声吸引了二人的目光,抬头一瞧,只见那汉子竟然不知何时早已越到二人头顶,猛的一声怒吼,汉子由自己腰间抽出两把巨斧,向空中一抛,汉子大喝一声,在空中一个交错脚,高高跃起,接住不断旋转的巨斧,双臂交错,双腿一缩,原地一个腾空翻,猛地向二人袭来,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根本不给二人反应的机会,巨斧交替下落,鲜血飞喷而起,两颗依然震惊的睁着双眼的人头带着血丝,在空气中翻滚……
“娘的,又喷老子一身血!”铁榔头轻啐了一口,十足十厌恶的看着依旧死不瞑目的二人,铁榔头生平最恨两件事,洗衣服煮饭,这应该是所有单身汉共同的特点,饭,可以在饭馆吃,但是衣服不能天天换吧?他又他娘的不是皇帝大老爷?那银子可都是他刀里来剑里去,拼着命赚来的,每一两都沾着血的!他可不能那么挥霍,于是……就得洗衣服呗?!唉,还是有娘子好,什么东西都可以……虎目微挑,看了看刚从竹林中窜出来的野猴子魔玺玺,依旧她后面那个超级奶爸周树……铁榔头推翻了先前的一切言论和总结,其实一个人挺好……衣服,洗就洗呗~!总比呃……洗两人的衣服好吧?!
“咦……他们……呕……”漫天的血腥味儿使得魔玺玺一时忍不住拉着周树狂吐,虽然魔玺玺曾经也是道上混过的,不过……这种看人家脑袋当球踢的大场面她还是没有见过滴~!
就在魔玺玺不断吐口水的时候,那个小小的麻袋竟然又开始动了,里面还传出一阵阵孩子似的呻吟声……
巨斧轻挥,厚重的麻袋顷刻间化为丝条,快步跑到麻袋那里,一把将那小小的身子拥进怀中,铁榔头的胸中突然涌现出一股身为人父的满足……
“混蛋……你放开我……老色狼大变态……我咬死你!”一阵野猫一样的尖叫声突然从铁榔头的怀中传了出来,接着又是一阵男人的尖叫……
“啊……该死……哦……”胸口某处敏感点被某只小野猫毫不留情的咬住,痛得铁榔头满头大汗死去活来的,猛地一推,小小的人儿原地翻了好几圈儿,滚到一旁……
打了个滚,小小的人儿慢慢的爬了起来,粉红色的衣衫变成了脏兮兮的灰色,长长的头发沾满了泥土,像个小疯子一样的披散着,原本白嫩的肌肤沾染上了污渍和血迹,看上去像个泥猴子……
小女孩子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铁榔头,作出泼妇样儿,大骂了起来……
“你个该死的……色狼啊!救命啊!”女孩儿突然的尖叫逼得铁榔头不由得皱起了眉毛……
“闭嘴!”吵的她头疼,死小鬼,以后她女儿这么吵,她就毒哑她!恶狠狠的瞪了小女孩儿一眼,魔玺玺从来不觉得自己恶毒,正如她从来没认为自己善良一样。
“怎么不是周舟?”魔玺玺怨毒的瞪着正捂着胸口的铁榔头抱怨道。
“怎么不是周舟?周舟在哪里?!”这也是铁榔头目前最大的疑问。
“该死的!你放开我!”扭动着身子,周舟拼了命的想要挣脱束缚,可惜,那人下武功太高,任他怎样挣扎都无法摆脱。
思绪回到一个钟头以前,周舟躲在雷风府邸的厨房里面偷吃东西,突然听到了王妈妈和翠红的谈话,后在王妈妈和翠红出去后,便一把火把雷风府邸的厨房给点了,由于风大火速蔓延的飞快,王府内原本监视情况的隐卫都不得不出来救火,而周舟就趁着这个空当,从雷风府邸逃了出来,可惜的是,周舟没逃几步,竟然又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儿个阴沟里窜出来的小眼睛家伙给逮住了!
该死的!他马上就要跑回去了呢!扭动着身子,周舟满脸愤怒!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周舟的脸上,来者恶狠狠的说道,“小鬼,你最好乖乖的,大爷我心情好,或许一会儿可以给你个痛……哦哦哦……啊……”
猛地一甩,周舟小小的身子瞬间被甩了出去,碰的一声撞到大树上,落了下来……
“娘的,你个龟儿子,敢咬老子!看老子不……”捂着不断流血的右手,眼睛迷成一条缝,黑衣人缓缓走向一旁不断挣扎着爬起来的周舟。
“龟儿子!”走近周舟猛地往周舟的肚子上踢了一脚,享受一般的听着周舟痛苦的呻吟,缓缓低下身子,一手狠狠的掐住周舟的嘴巴,“说,你是龟儿子!说出来,我就不打你!嘿嘿!”小小的眼睛若淬了毒的箭,此刻黑衣人看上去如正在吐信子的毒蛇,恶毒无比。
狭目微眯,看着黑衣人的眼神带着丝嘲弄的光芒,周舟猛地向黑衣人吐了口口水。
“该死的!”猛地将周舟推开,黑衣人愤怒的跳了起来,对着周舟便开始拳打脚踢起来,“该死的小鬼,你就是一只龟儿子!龟儿子!嗯?!”
“呵呵……”猩红的血丝由嘴角不断滑落,狭目闪烁,咬着牙,不断的忍受着一切痛苦,笑,他选择笑下去,笑着看着那丑陋的一切胆怯,真正强大的,从来都不是来自肉体,而是内心,真正强大的人,是拥有一个强大内人的人……
“该死的小鬼!不准笑!不准笑!不准再笑了!”黑衣人有些慌乱,小小的眼睛闪烁着恐惧,不知为何,他竟然害怕这孩子的笑容……他,明明只是一个孩子啊!
“你怕我……呵呵……”血依旧在流淌,笑容却始终不变,不,也许变了,那笑容不再是淡然,而是带着些许进攻的意味,他从来不会坐以待毙,进攻永远是最好的保护。嘲弄的扯动嘴角,周舟笑得好不自负,“我爹爹……我……爹爹……爹爹……一定会杀死你的!”在孩子的心中父亲永远是最最强大的英雄,无论自己受到怎样的委屈,只要,有父亲在,都会为自己讨回来!父亲,在孩子心中永远是那样强大的存在着!
“死小鬼!死小鬼!龟儿子!龟儿子!”不知道为什么,在周舟说完这句话后,那黑衣人像似受到什么刺激一般,拼了命的打骂周舟,用尽全力的抽打,根本不像是在对待一个孩子!
“够了!你会打死他的!他可是还有价值的!”一个属于女人的声音突然从周舟身后传来,狭目微颤,周舟觉得自己的身子在颤抖,这个声音是多么的熟悉啊!他分明记得声音的主人……
“可是……”黑衣人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却被那女子给打断了。
“周树在百竹林,在他面前杀了他儿子,那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啊?呵呵……”女子的声音娇嫩的像似能滴出水来一般,可却吐出如此恶毒的话语。
看着周舟那愈发颤抖的身子,女子似乎心情更好了,“记得哦,他是不能留的~!”留下这样一句貌似指令一样的话语,女子扭着腰肢,缓缓离开。
女子走后,黑衣人的笑容越发的恶毒,猛地一把卡住周舟的脖子将周舟扯了起来,双腿悬空,黑衣人小小的眼睛直视周舟那双狭长的黑眸……
“知道吗?我真想撮瞎你的眼睛!”看着周舟那双似曾相识的狭目,男子恶狠狠的说道,“不过……”忽的,男子声音一变,竟然笑了起来。“呵呵……我们打一个赌怎样?如果,你那个禽兽的父亲肯为了你,放弃那个位子,哪怕仅是口头上的放弃也可以……我就放了你……否则……我就在他面前,亲手杀了你!怎样?!啊哈哈哈……花……你的儿子会不会和你一样的下场呢?哇哈哈哈哈……”男子突然疯狂的大笑,不停息的大笑,可那笑声却分明的凄凉……
忽的,一阵风过,狂风吹散了那凄凉的大笑,也吹干了那眼角的泪滴……
很难解释铁榔头此刻的心情,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过程,同样的目的,只是,那日罗奔这厮胁迫的是花非花,周树的女人。而今日罗奔这厮胁迫的是周舟,周树的儿子。那日,周树选择亲手了解了花非花的性命,只因他的人,命也该是他的。而今日……
“很熟悉吧?三殿下?哈哈哈哈……”猩红的目光怨毒的看着周树,罗奔的心里激动万分,看着周树皱起的眉头,罗奔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嗜血的快感,这是他吃人肉的时候都没有过的感觉,却在虐待周树的时候得到了。
“罗奔,你是真不怕死啊?!”咬牙切齿,铁榔头和闻人瑟追杀了罗奔六年,却也被他躲了六年,是该说罗奔聪明伶俐躲避技巧好?还是该说自己和闻人瑟愚笨呢?
“我还不能死!他还活着!啊哈哈哈哈……”一手掐住周舟脖子,一手指着周树,罗奔的心情无比复杂,说激动兴奋……有,可是为何有那淡淡的失落和无法忍耐的悲伤?
“爹……呃……”痛苦的呻吟,沙哑的嘶吼,周舟的脖子猛的被罗奔死死捏住,无法呼吸,周舟的脸色殷红一片……
“住手!你个该死的祼奔!该死的流氓!你弄疼我儿子了!”被周树和铁榔头挡在身后的魔玺玺,支着周树的肩膀一跳一跳的对着罗奔喊话,只因她心情激动的无法遏制!
“新欢?!”望着魔玺玺的小小眼睛更加猩红了,无法遏制的浑身颤抖,罗奔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你这么快就有了新欢了?!你亲手杀了花非花!她给你生了个儿子,你却亲手杀了他!你个禽兽!你这么快就又有新欢了!啊哈哈哈……是不是她给你生个儿子后,你也亲手杀死她啊?!哈哈哈哈……”罗奔又开始疯狂的大笑,而就在罗奔无意识的疯狂大笑的同时,他在不断的手紧手臂,被罗奔掐住脖子的周舟不知是听到刚刚的话还是因为无法忍受罗奔的手劲儿,而痛苦的合上眸子,晶莹的泪滴由眼角缓缓滑出……
“新欢……杀死……孩子……”有些无法消化刚刚接收到的信息,魔玺玺傻傻的重复罗奔的话……
狭目微眯,秀眉一挑,周树微微扯动嘴角……
“放开他。”声音没有起伏,俊美的脸庞依旧淡然无波,好似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和自己无关一样。
小小的眼睛染着血红的光芒,如来自地狱的恶灵,罗奔浑身煞气……
“还是六年前的问题,如果你放弃那个位置……我就放开她!成全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哇哈哈哈哈……”沙哑着嗓子,罗奔笑得凄凉。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铁榔头紧紧的握着拳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么的希望六年前……
淡淡的看了眼那个和自己一般妖冶美艳的狭目中闪烁的光芒,那分明的夹杂着泪光的期望……
“不可能,不管你刀下的人是谁,答案永远都只有一个。”嘲弄的扯动嘴角,狭长的黑眸微眯,周树笑得娇媚无比。
一个踉跄,在早已知道周树回答的同时铁榔头的心有一瞬间停止了跳动,随即,铁榔头情绪一敛,若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听到了吧?这就是他的答案……你还会那样傻吗?嗯?会吗?你会吗?”大刀猛的一挥,狭长的黑眸忽的一闪,目睹着自己的头瞬间脱离身子的周舟,一直的一直都看着周树,他的嘴角轻动,他仿佛在说话,他仿佛在叫爹爹……爹爹大坏蛋要害你呵!爹爹……爹爹……你要小心啊……
“不……”无法接受这一系列的变化,魔玺玺疯狂的向周舟的方向跑去……从来都没有看过杀人的她,无法面对这样的场面……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无法……
如果只是如果
不可能,不管你刀下的那个人是谁,答案都只有一个。
听到了吧?这就是他的答案……你还会那么傻么?还会吗?会吗?
抱着那个依旧不断颤抖的小小无头尸体,魔玺玺觉得自己的心脏也随着那具身体一般一点点的失去了温度,直到变得毫无一丝温度的冰冷。
还不明白吗?还要继续装傻吗?还要继续装作什么都不曾改变的继续过着原来的日子吗?呵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魔玺玺也学会了带着面具微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魔玺玺也学会了委屈自己成全他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魔玺玺竟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了?
死死的抱着那小小的身子,魔玺玺久久也无法回神,也许是无法相信周舟已经离开的事实,也许是不知要如何来面对那褪去纯真尽显残佞的周树,也许是不知如何继续重生后的道路,也许……直到,血红的光束洒满大地,鲜艳的红球容颜半遮的缓缓隐退于地平线上,冷风依旧呼啸,却已吹淡了那份刺骨的冷冽,或许是肢体的麻木,也或许是心底的淡然,总之,仿佛一切的一切已变得云淡风轻,一切的一切……
清凉的月光洒满大地,一切都看上去如此的凄凉……
“给他安排个地方吧……”缓缓的放开那小小的身子,魔玺玺慢慢起身,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招牌式的笑容,一切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只是……真能回去吗?
夜风轻轻吹起,带动那墨黑的长发美丽的衣摆随风飘舞,好似乘风而去的仙,随时便可飞向那遥不可及的天上皇宫……
“嗯……”反复的张了几次口,最终周树就只能回答这样一个字。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狭目微微一暗,轻轻转身,背对着那个女子,背对着那具尸体,不去看自己泪流满面却强忍欢笑的妻,不去看自己尸首分离惨死的子……
“我要回家。”失望的合上眼,魔玺玺觉得自己此刻傻得可怜,她还在奢求什么?她还在期盼什么?她还在等待什么呢?
“我要回‘我’的家!”望着周树那略显凄凉的背影,魔玺玺狠心的扭过头不去看他,语气略微强硬的开口。
“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家。”嗓音低沉冷冽,周树的语气明显的动怒的前兆,只是,魔玺玺却分明听出了其中的恐慌,他就是这样,永远用强势来伪装自己的脆弱,永远以霸道来掩盖自己的慌张……
可是,自己,自己为何要那般的了解他啊?为何?为何呢?
“让我走吧……也许……也许我会回来呢?”背对着周树的后背,魔玺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轻松,像似在闲话家常一般,只是,不知为何,鼻子里却异常的酸楚,呼吸异常的困难……不是做好了决定吗?不是……不是要……
“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家。”霸道的坚持,不容拒绝。只是,那双握成拳头的手臂,却莫名的在颤抖。
“记得我们‘歃血为盟’吗?你说过你要听我的!”语气一边,原本商量的口气变得刁蛮霸道,魔玺玺突然双手叉腰的转过身来,面对周树,美目微挑,恶狠狠的对着周树大叫,“你皮痒了是不是?竟敢不听话?!嗯?”
双目微眯,死死的盯着周树的背影,她不敢踏前一步,甚至是不敢去想象此刻周树的表情,再一次魔玺玺肯定了女人感强上的脆弱,她甚至发觉只要此刻周树回过头对自己说一句软话,给自己一句解释,哪怕是谎言,自己都会立即跟着他回他所谓的家。只是,魔玺玺知道,周树永远都不会那样做,而自己也永远不会爱上那样的周树……
“我会誓死捍卫贞操的……”双肩微颤,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依旧没有回头,周树直直的离开……
晶莹的银色珠粒随风散落,零星点点的在夜色中散发着魔魅的光芒……
银光铺洒,夜风阵阵,望着那越来越淡然的身影,魔玺玺久久无法回神……
这,不是她记忆中的周树,没有小树的痴傻纯净,没有周树的残忍嗜血,却有着满身的凄凉伤痛,让人看上一眼心脏就会忍不住的跟着疼痛……
只是……他最后的那句话……不由得想到了那日的歃血为盟……
““乖~!我们的革命友谊就算结下了~!记住哦,以后凡事都要听我的~!我说是呢,你也要说是!我说不是呢,你就跟着说不是,我说鸡蛋是树上长的呢,你要说它是带把的~!以后只许我欺负你,蹂躏你,甚至是弓虽暴你~!不准别人碰你懂吗?当我要亲你的时候,你就乖乖的把嘴巴凑过来。当我要蹂躏的你的时候,你要微笑的说‘comeonbaby’,当我要弓虽暴你的时候,就乖乖的脱衣服~!当别人要对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要誓死捍卫贞操懂吗?别人要是欺负我,你要挡在我前面,替我被他们欺负。我要是欺负别人,你也要在前面,替我欺负别人。有好吃哒,统统留给我吃,没好吃哒,你要找好吃哒给我吃。不准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否则我戳瞎你!~把小花炖了,送你去鸭店当万年受~!懂吗?”
一想到那滑稽的画面,魔玺玺竟然忍不住噗哧一笑……原来他还记得呢!~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女人果然是最恐怖的东西~!”这是目睹了魔玺玺和周树一系列变化的铁榔头总结出的第一句真理,而第二句则是……动什么也不能动感情,爱什么也不能爱女人……
“要你管?!”狠狠的瞪了铁榔头一眼,魔玺玺被眼前亮晶晶的东西吸住了眼球,快走几步,魔玺玺缓缓蹲下来,竟然发现自己捡了一个钱袋诶!里面全部都是金叶子!啊!发达了耶!咦……不对……
咦,是谁?是谁用这么难看的钱袋装这么多的钱呢?品位有够差的!
“是很差啊!绣得鸳鸯像烧鸡!呵呵呵呵……”不理会魔玺玺的白痴,铁榔头一步一顿的向周舟的身体走去……掩不住的哀痛,他告诉自己,也许这对周舟是最好的事情了,离开这里难以逃脱的一切,其实有的时候,留下的人会是更痛苦的人,周树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吧?与其让周舟长大以后承受那些痛苦,不如就这样让他……
“咦?好耳熟啊?”鸳鸯像烤鸡?这不是周树那个混蛋评价自己第一次绣品的时候说的讽刺的话吗?咦……这个钱袋怎么这么眼熟啊?貌似……不,是一定……这个钱袋一定是出自她魔玺玺之手啊!因为它后面还歪歪扭扭的修着‘小财迷专用’五个字哩!那这么说……这个钱袋就是她魔玺玺的咯?!可是……怎么会有金叶子哩?!
“你该不会是认为这是老天赏给你的吧?”翻了个白眼儿,对于魔玺玺的白痴铁榔头都受不了了!
“不是!”魔玺玺坚决摇头。
“那就好!”轻哼一声,铁榔头觉得魔玺玺还不算太笨。
“我觉得这是老天爷补偿给我的!”魔玺玺坚定的点头,而铁榔头则是险些被魔玺玺气死。挂着铁榔头看不懂的诡异微笑,魔玺玺陷入冥想状态。
补偿她穿越时空?!补偿别的女主穿越流水一般的男配,而自己穿越就只能面对周树那张老脸到现在?!嗯,越想越有可能诶~!
看着魔玺玺那白痴的表情,铁榔头再一次感慨果然是老天长眼,他周树也有今天……
在竹林中,安葬了周舟,魔玺玺心中几经挣扎……
起先她是不同意将周舟的尸体葬在竹林中的,周舟再怎样也是晋王长孙,要葬在晋王祖庙,只是,铁榔头却别有深意的说,周舟的身子不该葬在晋王祖庙,哪儿的庙太小~!说暂时葬在这里,待时局一定,周树会让周舟认祖归宗的。
虽然对于铁榔头的话,魔玺玺听得云里雾里的不太清楚,不过魔玺玺还是选择相信铁榔头,因为,无论怎样,在周树的事情上,铁榔头还是值得信任的。
而在魔玺玺决定离开竹林,独闯江湖的时候,铁榔头对魔玺玺说了一句话,让魔玺玺难以释怀,他说‘如果,就只是如果。’
在魔玺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的时候,又一个身影突然闪进了竹林……
默默的走到那座刚刚建成的小坟墓前,周树五味杂全……
“其实,我觉得阿瑟有的时候,说的话的确很有道理。”望着周树那毫无表情的俊美侧脸,铁榔头高深莫测的说道。
“哦?”轻轻挑眉,周树表情依旧不变的盯着那个属于自己儿子的坟墓。
“他说,你会后悔的……”有的时候神汉的话也不是全部都是不可信的!看来,以后要和阿瑟打好关系了!铁榔头暗忖。
轻哼一声,周树再次深深的看来那座坟墓一眼,左手轻扬,右手轻轻一挥,只见那鲜红的水珠若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下来,鲜红刺目,似誓言一般醒目。没有开口,周树收回手臂,轻轻转身,在转身之际缓缓开口,“他也这样说过你。”
转瞬间,周树的身影消失在竹林之内……而铁榔头则是被周树临走前的那句话吓到了,不断在回想自己有没有犯过周树犯过的错……貌似……没有啊?!只是……为何他的眼皮会不断的乱跳呢?貌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一边想,铁榔头一边往竹林外走去……
待铁榔头的身影消失在竹林内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那里窜出了一条小小的身影……
黑漆漆的眸子滴溜溜的转,小小的嘴巴红艳艳的,小小的人儿盘坐在那染着鲜红血液的坟墓上,双手支着脏兮兮的俏脸儿,想着事情,弯弯的眉毛纠结的皱着……
“我要不要救你呢?”她太善良了呢~!看不得人不好……诶~!她一定的像她疾恶如仇的老妈多一些,而不想月小宝那个坏蛋像她那冷血的混蛋老爸多一些……诶……
呃……其实她是想玩,找不到人陪她而已~!
突然,一阵阴风四起……竹林中一阵鬼影窜缩……冷冽的风中卷着一阵阵凄凉的哀嚎……忽的,大地开始震颤,长空风云变幻……空气仿佛被划开了一个口子,竟然出现了一道旋窝……
“月小贝……”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以及难以察觉的宠溺,由那个旋窝中传了出来……忽的,一个模糊的男子身影出现在旋窝里面……
渐渐的男子的身子更见明显,男子身材高大精壮,利落的鲨鱼头型,长长的发尾一直到腰际,刀削斧篆的深邃五官俊美霸道,一双湖水绿眸子闪烁着妖冶的光芒……
“老公……”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月小贝那脏兮兮的小脸上挂着可怜兮兮的泪水……呜呜呜……她受了好多苦哩……终于遇到这只大色狼了~!呜呜呜……都是他不好……呜呜呜……没事惹那么多烂桃花……呜呜呜……
“跟我回家。”望着月小贝眼中的泪水,明明知道是假的,是这小丫头用来骗自己的道具,苍狼还是忍不住心痛……不由得,说话也软了些,本来发誓要对她凶一点的……怎么会……
“呜呜呜……我要回我的家……”盘着腿,一边抹眼泪,月小贝一边撒娇的说道……
“回家。”声音一冷,苍狼表情瞬间变化,就不该对这小丫头太心软。右手一挥,月小贝的身子一瞬间就滚落到苍狼怀中,小心翼翼的抱紧,苍狼发现,自己的心跳终于恢复了规律。
“呜呜……呜呜呜……咦?”哭到一半的月小贝突然停了下来,双手板住苍狼的俊脸,皱着眉头,嚷道,“不对,不对,你应该说‘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家!’”真是的,这只大笨狼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学学人家嘛!
“月小贝!”眯了眯眼,苍狼真的发现女人不能贯的这句话的真理了,不分年龄,是女人就不能贯啊!
“放我离开吧……也许我会回来呢……”扭过头去,月小贝做垂泪状。
“以后不准离开梅园,我是太放任你了~!”轻声叹息,苍狼很是自责,放她出来一天,她都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唉……家庭教育很重要啊!不能学月小古那个混蛋,儿子女儿全都扔!
“不对!你又错了!你应该说为我捍卫贞操!!!”不满的嘟着嘴巴,月小贝叫嚣着。俊眉一挑,苍狼似笑非笑的望着月小贝愤怒的俏脸,突然咧嘴一笑……
“我为你捍卫贞操。”他的小妻子知道吃醋了吗?呵呵……
“好了,你可以转身离开了!”拍了拍苍狼的俊脸,月小贝肯定的点头,跳下苍狼的身子,留下一脸呆滞的苍狼,向周舟的坟墓走去……
人在江湖漂
不记得谁说过这样一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勾心斗角。’,也也许这些是魔玺玺自己揣测出来的,但是它却为江湖度了一层神秘传奇的色泽……
上文说到,魔玺玺因为周舟是死,毅然决然的决定离开周树,而周树竟然在与魔玺玺对峙中败北,放魔玺玺离开。于是,怀揣着无比激动的心情,魔玺玺一步步踏入了那个她梦想中的江湖……
江湖武林,帅哥美人……
魔玺玺来了~!
“客栈?”走了一夜的路,终于被魔玺玺发现了一间客栈……对于此刻已然山穷水尽的魔玺玺来说,几乎是要叩谢天恩了,站在偌大的客栈门口,一种诡异的感觉忽然间弥漫全身,有些踌躇,魔玺玺不知道自己是否该走进去……最终……饥渴劳累等各种生理因素战胜了魔玺玺那少得可怜的防备意识,模糊间,魔玺玺三步并两步的往客栈里面走去……
夜风徐徐,沙沙作响,地上的尘埃随风起落,扬起层层沙帐,将此刻那红光中的巨大客栈勾勒得更加阴森诡异……
从踏入客栈的第一步起,魔玺玺的心便越来越无法安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一般的忐忑,难安。突然……魔玺玺猛的回神~!她,她终于发现了客栈的诡异之处了!那就是……这间客栈似乎……没有人?!
整个客栈外面挂满了艳红的灯笼,那红艳艳的颜色艳得刺人眼球,可是……可是客栈里面却是漆黑一片……甚至是伸手不见五指?!且,这样一间诡异的客栈竟然门庭大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仿佛在迎接着什么人一般?!
缓缓地吞了口口水……魔玺玺一点点的向后移动……一寸寸,一点点……直到,魔玺玺已然移动到门槛边儿,一脚即将踏出客栈大厅的大门的时候……突然……
闪电若弯刀一般,划过长空,只听轰隆隆一声声响,那原本皱在一起的乌云,霎时间绽裂开来,乌黑的天空形成数道细小的裂痕,雨水似决堤的河流,倾巢而落……只听嘀塔塔砰砰砰的的声音仿佛顷刻间主宰整个黑夜……
而此刻魔玺玺的心情就好似那被雨滴不断击打的泥土地,被这一切恐怖的氛围不断的渗透,精神不断的紧绷,意识不断的恐慌……
忽的,一阵风起,魔玺玺猛回头……瞬间,一颗沙尘卷进了魔玺玺眼睛……
停住脚步,魔玺玺不知如何是好的站在门槛边儿,略带踌躇的揉着眼睛,突然啪的一声,漆黑的客栈中,燃起了一个小小的油灯,那油灯妖冶的摇曳着,缓缓的向魔玺玺飘来……
“啊!”
“啊……”两声尖叫过后,碰的一声,伴随着声响那小小的油灯突然在空气中翻了个跟头,紧接着火光在空气中一连串的闪烁,就在那油灯即将落地的霎那……又是碰嘶的一声,油灯被稳稳的接住……
“你要干什么……”摇曳的灯光中,闪出一张极为扭曲的脸,声音飘渺,似男似女,很是骇人~!
“住店!”嘟着红唇,魔玺玺突然觉得老天在和自己做对!气鼓鼓的揉着眼睛,魔玺玺根本没注意那人扭曲的面容。
“你确定要住店吗……”声音阴森恐怖……
“住店!”漂亮的眉毛微微皱起,正奋斗于眼底沙尘的魔玺玺对于来者的墨迹是深感烦躁,从来都不是好脾气的魔玺玺此刻已经处于愤怒的边缘了~!可是,还有人看不清楚状况……
“你要住店?啊!”猛地尖叫,来者突然冲着魔玺玺吐出一条血红的长舌,同时那扭曲的面容更加阴森……
“娘的,你耳背啊?老娘要住店!!!”愤怒使得魔玺玺化身为一只狂野的母狮,随时龇着獠牙利爪,准备攻击侵犯自己的活物。
“呃……”显然没有见过魔玺玺这么不敬业的客官,那人一时间,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嗔着眸子看了魔玺玺好一会儿,“你不害怕?”试探的开口,这可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不怕自己的人诶~!还是个女的……
“怕毛?我要住店!”根本睁不开眼睛的魔玺玺大叫……
“呃……好……小毛……客房……”那人被震惊得连说话都磕磕巴巴的了,莫非……莫非她已经看出了自己的诡计……
其实,魔玺玺进的是一家黑店。这间店的主人是三胞胎,大毛二毛和小毛。而那个拿着小油灯接代魔玺玺的就是哥哥大毛。通常都是大毛接待客人负责给客人一个初次惊吓,然后由二毛和小毛配合,对客人进行接二连三的吓唬,最后将客人吓得魂不附体之后,三人便对客人进行收刮扫荡政策。无往不利。只是,今天竟然被魔玺玺破了功……
“客官这边请……”相对于大毛声音的阴森,小毛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崇拜的看着魔玺玺,小毛一步一回头的领着魔玺玺向二楼走去……
话说,从他们哥仨入了这行开始,就没有遇到过魔玺玺这么神的人,不但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诡计,还不当面揭穿他们……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隐世大侠?其实,他哪里知道魔玺玺不是不怕,只是目前被沙子迷了眼睛,根本看不到他们哥俩的长相,外加魔玺玺一向心粗,此刻正奋斗于眼里的沙子,无暇东顾。
“客官……大侠……您的房间……”目光灼热的看着魔玺玺,小毛那抽象画一般的脸庞此刻挂着崇敬……
“好了,你下去吧。”因为沙子迷了眼,所以魔玺玺只能眯着眼睛,用余光看小毛,外加天色很黑,小毛只用一盏小小的油灯指路,所以魔玺玺根本看不清楚小毛,只能看个大概的身形。正所谓不知者,不畏。大小毛三人,一向是以过分像似的丑陋外表吓唬客人,而魔玺玺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外表,所以自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怕的。因而,对他们下命令魔玺玺觉得很平常。
“你是要我吗?”此刻早已潜伏在魔玺玺房间中的二毛已然行动,闪到魔玺玺身后,低声询问。
此刻,小毛站在门口,二毛站在床边,魔玺玺站在小毛和二毛之间,小毛和二毛外加刚刚在外面接代魔玺玺的大毛全部都是披头散发,身材佝偻,面部扭曲,远远看去就是一个人一样。这要是换一个眼神好,记忆力好的人,早被吓被过去了。只是,此刻站在那里的是神经极度粗大,外加眼神不好使的魔玺玺……
“对!”皱了皱眉头,魔玺玺显然有些不耐烦,寻思了一会儿,猛地抬头,“对了,那个小二……二毛,小毛?再去给我打一桶洗澡水!”
其实魔玺玺想说的是小二,不过因为突然想到那个小二叫小毛,所以一激动说成小二毛,可是,魔玺玺的话在小毛和二毛听来,分明就是再叫二毛和小毛……两人身子一颤,互相对视了一眼,看着魔玺玺更加崇拜了……
“是……”两人有些磕巴的回答一声后,向门外跑去……留下一脸茫然的魔玺玺……
摸着下巴,魔玺玺突然有些纳闷,刚刚那个叫小毛的小二不是在自己的身前吗?怎么突然跑到自己身后啦?莫非……这是一间江湖客栈?里面的小二也是武林高手?!嗯……越想越有可能,为了不被看不起,以后自己一定要注意点了,最起码,装也要装出个武林高手的样子~!
刚一跑出魔玺玺的房间,小毛便扯住二毛的衣袖……
“二哥……那女人是高手哦……”长这么大,他没见过那样的高手诶~!好厉害哦!~竟然见上一面就可以叫出他二哥的名字?!
“嗯……”二毛摸着下巴深思道,“她不但是高手,还是个绝顶高手……所以……不到关键时刻,不要去动她……”从刚才的对话中,便可以听出,她是个绝顶高手,而且还是个有风度的绝顶高手!“知道她刚才为什么故意叫我小二毛吗?”看着弟弟懵懂的眼,二毛摇摇头,他弟弟还是江湖阅历太浅薄,唉,要是没有自己在,弟弟非吃亏不可~!“……她就是特意告诉我们,在她眼里,我还是小字辈的~!所以她叫我‘小二毛’!果然是高手~!即使连贬低我们,都要带着技术技巧……唉……我自叹不如啊……”
“哇……二哥……她好厉害哦~!”双眼放光,小毛近乎膜拜的远远的看着魔玺玺的房门……他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那里面住着一位他这一辈子……不,是十辈子都无法超越的绝顶高手……
而此刻,他们口中的绝顶高手,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自己究竟出身于什么门派呢?万一这是间黑店怎么办呢?伤脑筋诶……
今夜的暴风雨来的突然,而且雨势异常猛烈,雨势的突然以及猛烈带动了山内泥土滑坡,阻断了所有行人的道路……
“娘的!老子还要赶在十五之前回堡!?山体竟然滑坡?!”一粗犷汉子骑着几近疯狂的黑马,在风雨中不断叫骂。
“雨势越来越大了……”一身红衣的艳丽女主皱着眉头,不断的将身子向身后一身红色袈裟的合上偎去……
“是啊。”不着痕迹的将那女子推开,闻人瑟望着前方不断下滑的泥土地,心中百感交集。他,还是来晚了,竟然没见到那小鬼的最后一面……记得上次那小鬼生日的时候,曾经向自己要的礼物,自己答应他下次生日一定给他的……可是……
“相公……人家害怕嘛……”娇媚的女音嗲嗲的响起,一个神态妖媚,软若无骨的狐媚女子,依附着一个一声奢华的丑面汉子撒娇,那汉子被女子逗得面红耳赤,只是那女主一双娇滴滴的凤眸却流连于闻人瑟的面部以及胸膛甚至是胯间……
“无耻!”闻人瑟这样的当事人很镇定,相反一身红衣的落碧瑶因为女子的目光,仿佛浑身都被怒火焚烧一般……
“前面有一间客栈……”忽的,一声大叫,吸引了所有路人的注意……大家犹如即将渴死突然看到泉水的路人,疯狂的向远处挂满红色灯笼的客栈走去……
“啊瑟?怎么了?”望着闻人瑟紧皱的眉头,落碧瑶轻声寻问。
摇摇头,闻人瑟没有给落碧瑶任何反应,而是随着众人的脚步,向那客栈走去。
“娘的!怎么没有小二?我的风雷怎么办?马棚在哪里?”望着漆黑一片,没有一个人影的客栈,黑脸汉子大叫,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是啊!是啊!我的马车放哪里?”衣着光鲜华美的丑面汉子,在那娇媚的女人的注视下,也很男人的站出来大吼。
随着两个出头人,群众们也接二连三的抗议起来,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来招待,为什么没有茶水,不知道他们是客人吗?种种云云……
半个钟头之后……
在几乎所有的人都骂到口渴之后,突然一盏小小的油灯亮了起来……
“本客栈,此刻只有四间下房。”阴森的声音透着某种诡异的信息,扭曲的面容挂着不怀好意的微笑。望着那一个个衣着光鲜,却一个比一个肮脏的灵魂,大毛笑得很是放肆。
“呸!你当你是谁?娘的!老子我就要睡上房!啊……”刚要挥刀的大汉,被一股突然窜出的气流击倒,傻傻的看着自己那已然被折成两断的飞云剑,手臂颤抖,面部抽搐……
“这里就只有四间下房。”轻轻的弹了弹手指,淡淡的撇下一句话,带着那小小的油灯,大毛消失在黑暗的之中……
忽的……一道闪电划破天际……轰隆隆连番的响起惊雷……
屋内的人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碰碰碰的闪电接连闪过,映照着人们的脸庞,阴暗不明……
诡异的客栈
人,很坚强,也很脆弱。越是在危难关头,越是可以看出人类本能的力量,也越是在生死抉择的时刻,越能看到人性的弱点。
刺目的闪电交错闪烁,震耳的雷声此起彼落,屋外雷雨连绵,阴风阵阵,屋内的空气却异常的紧张燥热。
“我是正德镖局的总镖头范德彪!现有重要差事!谁敢和我争房间?!”黑脸汉子收回被折断了的大刀,气愤的大吼,把他在大毛那里受到的委屈全部转移到了无辜的旁人身上。在他提及重要差事的时候,不忘摸了摸腰间的黄|色布袋!神情很是骄傲,一脸蔑视的看着他周围一同避雨的‘老百姓’。对于黑脸汉子范德彪的这一些列动作,大毛的目光闪烁,而闻人瑟则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微微扯动嘴角。
“人家腰很累嘛……”妖媚的瞟着媚眼儿,衣着甚为暴露的女子,挺着硕大的胸脯,在那丑面男子身上不断的磨蹭,磨得那丑面男子血液逆流,浑身颤抖。
看到这一幕,在场很多男人都不自觉的上身前倾或者侧过身子,以掩饰自己身体上某处的变化,不过也有猥琐一些的直接开始动手做些不雅动作。而对于男人们的反应,那女人不但不厌恶反而很享受一般的继续对着周围男人大抛媚眼。而在场的女人,则是无一不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她。
“我……我我爹是当朝……丞丞相!谁敢和我抢?嗯?!”丑面男子兰少涵很想有气势的向大伙儿宣布自己的身份,无奈他此刻已经气喘吁吁,所以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窝囊废~!”见兰少涵如此,范德彪很不屑的轻啐一口,便不去看他。
在场的男人对于兰少涵,有嫉妒有不屑还有更多艳羡的,总之,兰少涵很享受这样的‘众人瞩目’‘万人景仰’的感觉。
“一个店小二,嚣张个什么劲儿啊?老子也要房间!”
“老头,我告诉你,爷,今天还就想睡上房!”
“爷爷也是!”
有风骚的女子,就有不怕死的男人。在女人崇拜的目光下,总会死几个不要命的男人。自从看到衣着暴露的女子对那丑面男兰少涵的崇拜后,很多男人都争着抢着的表现自己的男子汉气概。一时间,客栈内的气氛又紧张了起来。
“老丈,我们就只是借宿一夜,在您这大厅窝一宿就可以了,只是,在下的朋友有些饥饿,不知道可否给在下的朋友提供些白水?”闻人瑟淡然的声音突然在人群中响了起来,不知为何,闻人瑟的声音明明很淡很轻,却在异常吵闹的客栈大厅中有着莫名的震慑力,使得所有人都停住口,望着他,就连一直闭目嘲笑的大毛,也不得不睁开了眼睛,看了闻人瑟许久……
“阿瑟啊!我们为什么要睡大厅?我们也要住上房!”一直以泼辣蛮横著名的落碧瑶不乐意了,她落碧瑶自认为论武功……当今天下能够战胜阿瑟的没有几个人……呃,那个妖精一样的黑腹男除外。
“呵呵……”看来好一会儿闻人瑟后,大毛轻笑出声,转眼一沉,“大师带着女施主过夜,不怕别人说些不好听的吗?”声音阴森,却带着幸灾乐祸。
大毛一句话,成功的将闻人瑟推向了人们的矛盾中心,大伙儿才恍然大悟的看着和尚和妙龄少女的组合,各种肮脏不堪的话语随即而来,什么花和尚,什么采花贼,什么尼姑和和尚的故事,什么和尚把妹别有风味……气得落碧瑶险些动手散毒……只是,不知道为何,在落碧瑶潜意识里竟然不排斥这样的说法……
“老丈如此任性,不怕别人怀疑这里是黑店吗?”闻人瑟目光未变依旧清楚见底,嘴角轻扯,那微笑使人有种如沐浴春风之感,温和恬然,舒缓淡定,似看破了一切,看穿了一切,看腻了一切一般超脱……“做了,就不怕说,相同,没有做说了也是白说。所以说与不说,不在这个‘怕’字,而在做与没做。老丈觉得呢?”秀眉微挑,闻人瑟微笑的轻问。
“呵呵……好一个说不说不在这个‘怕’字,而在于做与不做。小毛,带客官去客房,饭菜准备好。”佝偻着身子,大毛笑得快慰,却引来众人不满。可大毛却丝毫不在意,“还有三间房间。”
“耶?阿瑟!有房间了!“摇着闻人瑟的手臂,落碧瑶很是激动,阿瑟就是阿瑟,到哪儿都会有人理待的!目光羞答答的,落碧瑶俏脸通红。
“老丈……”闻人瑟秀眉轻扬。
“还有三间!”大毛嘴角轻扯,换而言之就是即使他闻人瑟不住男女间房子,依旧还有三个房间。
“真他娘的尿性!你住不住?住了就让开,不住也让开,老子还没有房住呢!”范德彪猛地推过闻人瑟,张扬的大叫,“谁敢和我抢房间?”范德彪身形和铁榔头差不多,甚至是比铁榔头还要壮,铁榔头是将近一米九的个子,而范德彪应该是有一米九五的个子了,且肚子很大,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压迫感。再加上,范德彪本身又有黄布袋,皇族的差事在身谁敢和他抢房间?又不是不想活了?再说了,范德彪一个人,只能住一间房,那不是还有两间房呢吗?
于是,在范德彪说完话后,无人应答。
“小二觉得怎样?”得意洋洋,范德彪看着大毛,叫道。
“小毛,客房。”轻轻微笑,只是,那笑容里分明透着某种诡异。“还有两间房。”
“一百两银子!谁主动放弃房间,我就给他一百两银子!”兰少涵突然大声喊道,而原本对着剩下的两间房跃跃欲试的人们也都停止了说话。
“小二怎样?”随手掏出一打银票随意的一甩,傲然的看着大毛。
“还有一间房。”瞟着那些蹲在地上划拉银票的人们,大毛笑得诡异。
在人们皆跪在地上抢银票的时候,兰少涵搂着那衣着暴露的女子风骚的往楼上走去。
“一间房?”
“一间房……我的……”这时,人们才恍然大悟,并为那仅剩的一间房,争夺起来。而就在一伙儿人,在客栈大厅内叫嚣吵闹的时候,的的的的马蹄声由门外传来,不久,四个黑衣人,护着一辆马车停在客栈门口。
“店家,可有房间?”一个黑衣汉子,操着一口特殊口音,向大毛吼道。
“还有一间房。”声音阴森,笑容诡异,大毛那背在身后的双手突然又丝颤抖,不过,那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
“哦~!”黑衣汉子应声后,便将马车停了下来。
“已经没房间了!”刚刚一对抢钱抢的最凶猛的兄弟俩,站出来对着黑衣人,大叫,四个黑衣人先后下马,面对客栈,突然猛地拔刀,只听嗖嗖几声,手起刀落,霎时间,叫喊声哀痛生,此起彼伏,瞬间,客栈内的人们全部人首分家,猩红的血液随着雨水若血河一般流淌。
“还有房间吗?”收回弯刀,一个黑衣人对着大毛轻问。
“还有一间房。”大毛不卑不亢的回答,换来了那黑衣人的扬眉。
“给我们一间吧~!”突然,马车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低沉悦耳,若落入玉盘内的珍珠,圆润舒坦。
“客官跟我来……”渐渐的敛去笑容,大毛提起油灯转身向二楼走去。未几,一个紫衣华服的俊朗男子从马车上下来,在四个黑衣人的护卫下,跟着大毛向二楼走去。
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每一天都阳光明媚,每一天都有认识帅哥的机会,所以,每一天都要把自己收拾得美丽又充满自信……!要时刻的坚信,自己是最漂亮的!即使是在自欺欺人~!
这是魔玺玺的美容秘诀~!
“小树……二……毛……小毛……打水!”平时在王府被周树侍候惯了,魔玺玺竟然习惯了一睁开眼,就叫周树的名字~!魔玺玺,再一次检讨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怎么能在离婚以后,还竟然在床上唤前夫的名字呢?唉~!
没办法,在魔玺玺印象中,她和周树现在已经算是合法分居,离离婚不远了~!
三毛客栈有三层楼,第一层是大厅和厨房以及三毛的住所,二层就是传说中的客房,也叫下房,因为房间条件很差劲。而魔玺玺此刻住的是第三层楼,床褥是天蚕丝的,茶水杯是金底儿宝玉的,连床头柜都是老红木打造的,其奢华程度可想而知。不过,对于被周树宠疯了,在单家见多了白玉金边,金丝楠木的魔玺玺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家装了,所以也就没表现出惊讶什么的,而魔玺玺的表现更加确定了三毛对魔玺玺的评价——高手高手高高手~!
“来喽~!”听到魔玺玺的叫唤,二毛端着铜盆跌跌撞撞的往三楼赶,不能得罪高手啊~!
“娘的!怎么洗脸水也要自己打吗?”对于客栈住宿条件的恶劣,范德彪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再加上起床之后还要自己去打洗脸水,范德彪更是气愤啊!踹门而出,望着正往三楼送洗脸水的二毛,范德彪一下子火儿更大了!“同样是住店的,怎么楼上的就有专人侍候,我们就没有?”想他范德彪何时受过这种待遇?
“人不同。”轻蔑的瞟了范德彪一眼,二毛继续往楼上走。
二楼的四间房,全部都是朝南的走向,所以房门也都是冲一面,春、夏、秋、冬并列排的顺序。而冬字房是昨晚紫衣男子的房间,他带来的四个黑衣人此刻正排排立的站在门口守夜。对于范德彪的吵闹,四人原本是不耐,后来便转为对楼上客人的好奇。话说,可以淡然的看着他们将客栈内所有人杀光的人,这个世上本就不多,可以悄无声息的将所有尸体解决掉的人是少之又少,所以,他们四个从昨晚就发现这客栈主人的不凡~!即便是对他们主人,这客栈的主人都不加以颜色,会对楼上的那位如此……那位的身份……一定非同一般!
范德彪的吵闹,同时也吵醒了兰少涵和他那位女伴儿,以及一夜静坐的闻人瑟和一脸菜色的落碧瑶。
“你的意思,是我们几个是下等人,就只能住下等房?不受待见喽?”眯着眼睛,范德彪一脸不怀好意。范德彪成功了,他成功的引起其他客人的脸色变化。
“我从来没有说谁是下等人,一直都是你自称甚至是泛化的!”轻哼一声,二毛似笑非笑的看着范德彪的脸色变化。
“打个洗脸水,你打半年啊?又不是要你去做盆?”突然,魔玺玺无比愤怒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二毛浑身一震,二话不说的向楼上跑去,话说魔玺玺本来就有起床气,在她睡不好的情况下,第二天早上起来准要折磨一下别人,她心里才好受,以前周树还很白痴的时候,就经常在早上被魔玺玺折磨,原因就是因为周树晚上睡得比魔玺玺好,魔玺玺心里不平衡。
“来啦来啦来啦……”一边轻声回应,一边往楼上跑,二毛根本当范德彪的话是P~!~!~
“楼上的好像是个女人~!”身子向闻人瑟的身边靠去,落碧瑶缓缓的回忆,江湖上的女中豪杰……
“女人……”搓着下巴,兰少涵若有所思的想着,一双小眼闪着淫亵的光芒……
“娘的!女的怎么了?还不是为了躺在我们爷们身底下……啊……”话还没说完,范德彪嘴巴突然肿胀了起来,而且越来越重,越来越红,好似叼着两个香肠一样……
“越来越准了呢~!”轻笑的看着落碧瑶,闻人瑟鼓励道。
“呃……”心虚的微笑,那明明不是她下的毒啊……!望了一圈,正在不断哀嚎的范德彪,一脸鄙夷的黑衣侍卫,疑惑的兰少涵以及一脸风骚的大胸部女子……落碧瑶实在看不出来,哪一个会是用毒高手!不过,记得她师傅临死之前曾经说过……越是君子的人越小人,越是普通的人越不普通……
“开饭了……”突然,大毛那阴森的声音由一楼传来,不经意打散了那一层弥漫于二楼客人心间的迷雾……
只是……
这客栈里的每一个人,都透着某种诡异……
而冥冥中,有一种东西,在不经意的牵引着他们……
娶妻为妓不如娶妓为妻
(花非花篇)
西楚有双姬,国色比天香,色艺乃双绝,无人与争锋。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长得很美,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也便知道了,美丽其实是一种罪过。而那个时候,我便发誓,要拼尽全力掩盖住妹妹的美丽,只是,从未想过,太用力的保护,其实也是一种伤害。
我的母亲,是一个痴情的女子,相对的她也是一个傻女人。为了那个她爱的男人,她甘愿侍候许许多多个不同的男人,最终却在那个男人的婚礼上,抛弃了她的两个年幼的女儿,自杀而亡。其情可憾,其情可恨啊!记得母亲临时的时候,紧紧的握住我的手,对我说,‘动什么不要动感情,爱什么不要爱男人。’,可惜……我们让母亲失望了……
十六岁那年,我救了一个受伤的捕快,而随之而来的,却是夹着蜜糖的苦酒……
初遇他时,他只是个痴儿,那懵懂的眼,霎时间掳获了我的心。那是多么纯洁的一双眼呵!若一弯清泉,映射着世人那肮脏的灵魂,使得他们不得不自惭形秽。略带笨拙的动作,呆呆笨笨的表情,胆怯慌乱的神色,每每让我看上一眼都不由得在心底暗笑。他会栽花种草,他会打水劈柴,他会为了我的一句喜欢,在下雨的夜里跑遍整个皇城为我找寻那只有晴天才会绽放的花朵……
握着他的手我会心跳加快,如一头小鹿快乐的奔跑。他在的时候,我会假装不看他,而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我会偷看他。在他不在的时候,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想他会不会也同样在想我啊?!
我想,我爱上他了~!我知道,我……爱他……
他习惯倚着我的肩旁看夜色中的月光,他喜欢看着我弹奏音乐痴痴的笑,他经常偎在我的怀中轻抚我的眼角和眉头……
我想,他是爱我的吧?!我确定,他……爱我……
我以为这份爱,可以到天荒地老,我以为老天会对我前十七年的生活给与补偿,我妄想着和他的未来美满幸福,即使没有银两,即使隐居山林,只要有他,我想我就会快乐……只是,我从来都没想过,原来,原来幸福也可以像烟,像云,可以转瞬即逝的……
从没想过,他会如此……阴冷、残佞、邪恶、嗜血……当我望着站在血海中那修罗一般的俊美男子的时候,我的心在滴血~!~!这就是我爱的人吗?这就是我的爱人吗?那冷残的眼,那嗜血的瞳孔,击败了我所以的幻想以及希望,他,不爱我,他,不爱任何人,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爱。
他不温柔,甚至是很冷,少言寡语,即使是在床第之间。呵呵,讽刺吧?明明知道他不爱我,我却管不住自己,任凭他将自己拖上床。睡梦中,朦胧间,依稀的可以感觉到,他会偶尔温柔的轻抚我的眉眼……心软了,情动了,不断的自我催眠,也许……他是爱我的,只是,他说不出口罢了……
即使他不爱我,只要我管住自己的心,不对他放逐太多的感情,就好吧~!
于是放弃了一切的挣扎,告诉自己,就这样跟着他吧,跟他一辈子吧~!只要,我管住自己的心就好……
从没想过,会有那么一天,我也会为了一个男人周旋于男人的床第之间,早已忘记,年幼时的自己,是多么的鄙视那个视母亲如妓汝的父亲。曾经想过,去问那个男人,究竟母亲在他眼里,是妻子还是妓汝?还是娶妻为妓?不过,我可以确定,我自己是妓汝。因为,我不是他的妻子,永远也不会是~!他的计划,很多年前就在进行。他要娶的女人,是首富单纪伟的女儿,即使那女子是个白痴。白痴……多么幸福的称谓?而我,却求之不得。
跟了他几年,我数不清了,直到在看到自己铜镜中的白发,才心颤的发觉,原来,我已经很老了,老到,老到不会再去幻想那些只有年轻女子才会幻想的美好梦境了~!抚摸着,那依旧俊美的睡颜,我不得不感叹,老天待他真好,望着漆黑的屋檐,我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些什么,在期盼些什么,他对自己的爱?呵呵,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的肌肤相亲,我甚至有些怕他了……他是可以在谈笑间剜人心肝的魔鬼,他会在雨夜中捂着头颅疯狂的大吼大叫,他甚至可以活活的咬死一只野狼……
也也许,我从来都不曾爱过他,我爱的,就只是他身体里的那另一个纯洁的周树吧?这么多年的跟随,这么多年的付出,也许,就只是为了每年的一次相遇?呵呵……女人,果然是愚蠢的动物啊!
愚蠢就愚蠢吧……只要,可以活得恣意,就让我没心没肺的活下去吧……
如果,如果没有发生那一幕,也许,也许我还有勇气活下去……
有什么比看到自己的亲妹妹睡在自己男人的床上更令人难以忍受的?这屈辱,是我怎样也无法吞咽的,即使咬断牙根,即使混着血肉吞,即使……
我很想去恨一个人,恨周树吗?我明明知道他的秉性,他要女人从来都只为发泄欲望,多少年他只有我一个女人,并不是因为他爱我,而是因为我的眉眼比较像他早逝的母妃!恨飘零吗?我明明知道她对周树的感情,这么多年她一直拼命的要自己快些长大,什么都要和我一比高下,为的,就是得到周树的关注啊!只是……我明明知道,她是不会幸福的……因为,她没有单子墨的财力,且周树本身就是个没心的人啊!从那一天开始,周树不再找我侍寝,而是叫飘零,讽刺的是同一间房,同一张床,姐妹俩同样光祼的进去,同样光祼的出来……
其实,人,有的时候了解的越多,就越是不了解。
我甚至不了解自己了,我突然想要为周树生一个儿子,一个像‘周树’一样的儿子。我知道,周树是不会要我生的,每次房事,他都很谨慎。所以,我只能趁着‘周树’出现的时候才能动手,而且我需要有人帮我……于是,我找到了铁捕快,我知道他会同意的,因为我对他有救命之恩。多少次,我回首过往,不断的问着自己,如果当初,我爱上的是铁捕快,会不会幸福下去?只是,这样的问题,永远都没有答案,因为,解答的道路就只有一条,而我那时早已作出了选择,我现在,唯有走下去,走下去,一直的走下去……
果不其然,铁捕快还是帮了我。一个月后,我果然怀上了孩子。在铁捕快的掩护下,我成功的躲过了周树的眼线,将孩子生了下来。
孩子很可爱,俊美得像个小童子,肉嘟嘟的脸颊泛着红晕,黑黑的眼珠,闪着调皮的光芒……如果,如果可以,我多么的想陪他一起长大啊?教他一声声的叫娘亲,手把手的把着他一步步的走路,在他生病的时候照顾他,在他摔倒的时候扶起他,在他哭闹的时候抱抱他,在他快乐的时候亲亲他……只是……宝贝啊~!娘不能陪着你了,因为,你和娘必须有一个人先离开……宝贝,不要恨娘,娘很爱你……
曾经我很不理解,为何我那痴傻的母亲会将我们抛弃,既然会抛弃我们,那时又为何要生我们呢?而此刻,我却深刻的体会到她的感觉,不是不爱,只是,身不由己。不是不爱,只是太爱。不是不爱,只是别无选择……
在那张床上,那张初次和周树欢好的床上,我用自己的性命换取了周舟的性命……
就叫他周舟吧……那泛舟而下的男子,那我永远也忘不掉的男子……
魔玺玺和闻人瑟的奸情A
寡妇门
江湖武林,武林江湖。
乌云密布,阴雨连连,不时的长空闪电闪现,雷声鼓鼓,狂风呼啸,癫狂的树枝愤怒的摇摆……总之,客栈外面的天气极为恶劣,即便是连野兽都难以抵御如此这般的天气,更不要说是……人了……
相对于客栈外面的狂风暴雨,客栈内的气氛却又是另一番诡异,几个人围着各自的桌子,不动不说的,就只是大眼对小眼。
客栈的大厅很大,只是偌大的大厅内只摆放了几张有些破旧的座椅,闻人瑟和落碧瑶坐在靠门那一边的第一个桌子,面对着两碗连米粒儿都没有的粥水以及一盘和石头一般坚硬的窝窝头,闻人瑟表现得相当淡定,可落碧瑶却已气愤到不行,她何曾受过这般屈辱?闻人瑟那一桌对面略微靠着楼梯的那一桌,坐着的是那个一身紫衣的华服男子,那男子面容俊朗,举手投足间竟有些说不出来的贵气,在加上他身后那宛若石像一般伫立的黑衣保镖,想来这男主的出身非同一般,而此刻他那四座试想无一不目光灼灼的盯着桌子上的早餐看,且时不时的皱眉,好像在看着阶级敌人一般~!闻人瑟的桌子的正前方,坐着的是那个自称范德彪的镖师。范德彪桌子的旁边靠着楼梯的那张桌子旁,坐在的就是那个自称丞相儿子的丑陋男主兰少涵以及那个性感无骨的妖冶女子。
“啪~!”猛地一拍桌子,范德彪终于忍不住了,率先打破了一室的沉默,“早餐就吃这个?”有没有搞错?这……发硬的窝头,都能看到绿毛,比水还希的米粥……连米粒都捞不到?!
“银子不够吗?”有了出头鸟,其他人也开始接连的开口抱怨。兰少涵啪的又掏出一打银票,碰一声拍在桌子上,“够了吗?”之后,很骄傲的在身边女主崇拜的目光中高高昂起头,如一只骄傲得不得了的孔雀。
“对不起客官,小店不收银票~!”扯动嘴角,大毛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而大毛的话,却使得客栈内的几人纷纷抬首,神色有些微变。
“要银子?要珠宝?要什么你说什么?”翻了个白眼儿,兰少涵财大气粗的说道,而他身边的无骨美人则是适当的给兰少涵崇拜鼓励的目光,使得后者更加飘飘然了~!
“要你们最重要的东西~!”刻意的压低声音,大毛笑得阴森,不寒而栗,客栈内突然一阵冷风吹过……
“饭菜好了?”突然,一声娇喝打散了客栈内的诡异气氛,一身粉红绸缎长裙,魔玺玺怀揣着对早餐的美好向往,下了楼……
“我吃什么?”被水晶饺子,血燕窝养贯了的魔玺玺差异的望着大厅内客人的饭盆。不解的问道……
其实不能怪魔玺玺反映能力差,关键是魔玺玺昨晚接受的可是玉帝般的待遇,你要她怎样相信,今天就会有由玉帝变乞丐的落差呢?
“这些当然不是您的了~!”有些狗腿的陪着笑,大毛笑呵呵的比量着小毛的方向……小毛正板着一张红木圆桌往这边走来……走到四张破旧桌子的中间,小毛放下桌子便匆匆跑回去搬红木太师椅,接着是陶瓷的托盘,香浓的肉粥,特色包子……待一一摆好后,小毛向大毛示意,大毛则恭敬的对魔玺玺说了一个‘请’,便将魔玺玺引向那个‘皇位’一般尊贵的地方。
“哦!哈!好!干的不错!”摸了摸大毛的头,魔玺玺笑得有些假……呃,不是她不知足,实在是平时被侍候的太好过得太奢侈,所以,突然间改变了伙食……她有点不太习惯……突然,魔玺玺的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随后魔玺玺被自己鄙视了……再随后,魔玺玺对自己说,她就是这般没骨气,她就是这般会为权贵钱财哪怕只是一块桂花糕而折腰~!再说了,她如此这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人一到古代就改性了?人怎么能如此忘本呢?于是,花了几十秒的时间,魔玺玺终于悟出来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她魔玺玺如果不无耻那就是忘本~!她魔玺玺要是不贪生怕死那就是十恶不赦~!她魔玺玺要不是没骨气那就是不仁不义~!所以……就让她继续并永远的无耻贪生怕死没骨气下去吧~!
慢慢的移动到自己的桌子旁边,魔玺玺二话不说的坐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弄自己碗里香浓的肉粥,味若嚼蜡。而魔玺玺这一出却是羡煞了旁人也气煞了旁人。
“啪!”猛地将筷子摔到地上,范德彪愤怒的窜了起来,恨恨的指着魔玺玺大吼……“凭什么?凭什么她住的比我们优越,坐得比我们高级,就连吃的也比我们精致?凭什么?”对于魔玺玺住在客栈中最好的客房,范德彪本就有异议,这次更过分,竟然……竟然……太过分了!
“凭什么?”小毛觉得范德彪这个问题问得很有意思,凭什么?这个世界上又哪儿那么多凭什么?呵呵……“就凭她是隐士大侠,就凭她打遍武林无敌手!“小毛本来就崇拜魔玺玺,而此刻有人不怕死的挑衅,他当然要‘好心’的提点啦~!
“打遍武林无敌手?!”吞了吞口水,范德彪转头专注的看了魔玺玺好一会儿~!最终将目光放在魔玺玺那对儿木瓜胸上……呃……出来长得很美,身材很好,他范德彪真的看不出来什么……
而范德彪身后那一桌的兰少涵则是自从魔玺玺下楼以来,他那双老鼠眼就没有离开过魔玺玺的身体……而他身边的女子就只的望着魔玺玺的侧脸淡定从容的微笑……
在说那紫衣华服俊朗男子,自从魔玺玺出现后,他便一直没有抬头,一直看着自己的粥碗,摆弄手中的尾戒,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而他的侍卫就没那么轻松了,几乎的全身戒备的看着魔玺玺,很怕她便是个女杀手什么的~!其实也不能怨他们,大小毛可是给足了魔玺玺面子~!不但对魔玺玺有玉帝一样的服务,还当中称魔玺玺是武林上的隐世高人~!这怎能不让他们对魔玺玺没有防备?!
“隐世高手吗?”落碧瑶生平最大的志愿就是成为武林第一的女侠,所以,她对武林上的女子关注的很多!因为每一个几乎都是她的潜在对手,所以她对那些对手的调查都很仔细,只是她从来不知道有魔玺玺这一路人存在,所以,落碧瑶不由得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魔玺玺身上。
“什么门派的?隐世高手?”范德彪轻哼一声,根本没把魔玺玺放在眼里。要说不怕是假的,只是范德彪死也不相信有如此性感身材的女人会是什么隐世高手?欺负他没经过风月吗?
“啥?呃……嗯……我……唔唔……素寡……妇……”发现自己真的饿了,魔玺玺开始狼吞虎咽的吃着包子,而对于范德彪的寻问魔玺玺根本只是应付,其实魔玺玺只是想说自己是寡妇!
“寡妇帮?”痴痴的看着魔玺玺毫无吃相可言的吃相,范德彪茫然的望了望四周的人,见所有人都顶着一个大大的问号茫然的看向自己……范德彪知道了,他孤陋寡闻了~!
“帮主是谁?”这是最重要的问题,摸着下巴范德彪灼灼的看着魔玺玺问道。
“阿瑟!你有听过寡妇帮吗?”一旁的落碧瑶心里焦急啊,她怎么会不知道江湖上有这样一个帮派呢?
“呃?”闻人瑟缓缓抬头,将目光移向魔玺玺的方向,而此刻恰好魔玺玺也抬起头,结果四目相对……
“俏和尚!?”魔玺玺不由得脱口而出……
“是你?”被魔玺玺一喊,闻人瑟白净的脸颊竟然出现朵朵红晕,煞是可爱……
魔玺玺和闻人瑟的奸情B
和尚,借我调戏一下!
对于闻人瑟,魔玺玺是印象深刻的,而这深刻的印象不仅仅因为闻人瑟面容俊雅,气质超然,最重要的是闻人瑟曾经和周树共度一夜!一夜啊!以魔玺玺那样龌龊的思想龌龊的灵魂的腐败女性,自然不会相信周树和闻人瑟会淡然的相对而坐一夜啦!可是,问题是周树和闻人瑟到底是……呃,以周树那邪恶的性子,自然不可能是纯洁乖巧的小受啦!至于闻人瑟……
美目微眯,黑眸闪闪发亮,魔玺玺色迷迷的望着闻人瑟,头脑中不自觉的闪现,周树和闻人瑟脱光了之后在做床上运动的画面……
“你看什么看?!”见魔玺玺不但望着闻人瑟发呆,嘴角还渗出晶莹粘稠的液体,落碧瑶心里这叫一个气!好似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窥探一般心惊胆颤,唯有借由大吼大叫来抒发自己心中的怯懦。
“色哥哥……”根本不理会落碧瑶泛绿的脸色,魔玺玺端着肉包子向闻人瑟所在的桌子移去。
美眸不断闪烁,目光不停的扫视,魔玺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闻人瑟……
大概一米八零左右的个子,上下不差两厘米。也就是说闻人瑟的个子应该在一米七八到一米八二之间,而某人的身高是一米八五。闻人瑟身材消瘦,而某人则是身材硕壮。闻人瑟大约有一百四十多斤,绝对超不过一百五,而某人是一百六十多快到一百七了。闻人瑟皮肤白皙,眉目清秀,一脸温柔儒雅,一看就是阳光少年。而某人则是皮肤古铜,狭目薄唇,一脸邪佞俊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典型负心汉。闻人瑟嘴唇厚实……应该是憨厚老实……而对付这类老实人……爬墙手册第三条,对付无比纯洁心无邪念的处男类生物……就要装可爱!他可爱你要比他还可爱,他懵懂你要比他还懵懂,他纯洁你要表现的比他还纯洁,到最后……嘿嘿……
“呃?”闻人瑟并未被魔玺玺囧到,相反客栈内除闻人瑟外的其他客人却都被魔玺玺这一声嗲嗔吓了一跳……
色哥哥?!好有情Se色彩的称呼哦!好暧昧哦!好不一般哦!好……
“色哥哥不识得我了吗?”望着双眼平静无波的闻人瑟魔玺玺觉得很受打击!他有必要那样镇定吗?最起码,他闻人瑟要表现出惊讶呀!即使是对‘色哥哥’这三个字……可是,为毛他那样淡然?闻人瑟越是淡然魔玺玺越是不爽!
“我是魔玺……单子墨吖!”以为闻人瑟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魔玺玺开始自报家门。实不知,闻人瑟在刚刚抬眼间便已经认出了魔玺玺。只是,在如此复杂的环境中不好暴露魔玺玺的身份罢了!谁想闻人瑟这么谨慎的行为竟被魔玺玺一语道破!
果不其然,在魔玺玺刚刚自曝身家完毕之后,那个目光一直聚集于自己饭碗里面,对于周遭一切声音‘半点不沾身’的紫衣男人竟突然抬起头来,略微皱眉,神色复杂的看向魔玺玺这边,而他身后那‘四大罗汉’也都纷纷将目光移向魔玺玺。
“色哥哥?小娘子,你的情哥哥在这儿啊!”本就不信魔玺玺是什么武林高手,此刻见魔玺玺色眯眯的盯着俏和尚流口水,自然而然的将魔玺玺归为淫男色女这一类了,所以说话不免粗俗鄙陋了一些。
魔玺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哪怕是口头上的亏!
“今儿皇宫放假?什么人都出来了呢!”不屑的轻哼。对于色男,魔玺玺根据男色分为四大类,第一类有财有貌类,魔玺玺称其为极品类,这样的色男女人不但不厌恶相反还很喜欢,可以说是老少通杀型。第二类,有貌无财类,这一类的男子很受年迈色衰但是小有积蓄的妇人推崇。第三类,有财无貌类,这一类的男子很吸引轻浮虚荣的年轻女子。第四类,既没财又没貌。这一类男子是所有女性都位置厌恶的,临床上称之为变态。
而此刻,范德彪在魔玺玺眼中就是变态的典范。
“哟?小娘子眼光不错呀!看出哥哥是为皇家人办事的了?”没有听出魔玺玺的言下之意,范德彪自鸣得意起来,并开始不断吹嘘自己。
“是,您是皇上身边的人嘛!”魔玺玺生活在现代,可以说百无禁忌。且单子墨又是单纪伟的白痴女儿,平时还真没什么人告诉过她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于是就养成了魔玺玺什么都敢说的霸道性子。魔玺玺自己不觉得怎样,可是在旁人看来魔玺玺是句句话都是砍头的罪名儿啊!
果然,听过魔玺玺的话后,那丑面男一阵轻咳,脸色都变绿了。而丑面男身边的女主却依旧笑嘻嘻的,只不过她那笑容里又夹杂着其他的摸不清看不明的意味。那紫衣华服男子狭目一怔,看魔玺玺的目光也由先前的探究变为惊讶,而这惊讶中却也透露了些许欣喜趣味。他是第一次听人谈论皇上皇家,还这么理所当然。紫衣男子身后的四个雕像则是无不震惊崇拜的看着魔玺玺……
“哈哈哈!好眼光!好眼光!”范德彪一边夸着魔玺玺,一边一双色眼随着魔玺玺的胸脯上下移动,看上去好不淫亵。
“整天跟着皇上身边,很累吧?”丰唇轻启,魔玺玺露出一记小狐狸一样的笑容,同一桌上的闻人瑟望见魔玺玺的笑容后,不赞同的皱了皱眉,看到闻人瑟皱眉,魔玺玺更乐了!面对两人见的互动,落碧瑶先是不解的皱眉,后是愤怒的瞪着魔玺玺,而魔玺玺仅是摸了摸鼻子继续笑。
“嗯……累……不过,为皇上办事儿嘛!”其实范德彪根本没见过龙颜,只不过为了在魔玺玺以及大毛小毛面前吹嘘,所以把自己说得像似和皇上很熟一样。
“哟,大人和皇上很熟啊?”听着范德彪的话,魔玺玺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包子,轻问。
“那当然……”不怕死的继续吹,“我不但和皇上熟,我还和皇子熟呢!”
“和皇子?”魔玺玺其实本来无意问那么多皇宫内院的事情,只不过,范德彪不放过魔玺玺的耳朵。
“就是三皇子啊!”范德彪洋洋自得的说道。
“啪!”那丑面男兰少涵手中的粥碗突然间被他捏碎,瞬间兰少涵目光灼热脸色泛白的看着范德彪,而兰少涵身边的女主那双妩媚的凤眸中也有着一闪而过的慌乱。同一时间,那紫衣华服的俊朗男子脸色也是一变,他身后的四大金刚顷刻间全身戒备的看着范德彪。闻人瑟脸色虽然没变,但是拨弄佛珠的手指却是一顿。总之,整个客栈就只有魔玺玺一人看上去很是茫然无措……三皇子?三皇子很牛叉吗?也是,魔玺玺连当今皇上几个儿子都不知道,她又怎么会去关注什么什么三皇子呢?
“不知道吧?嘿嘿……”见魔玺玺一脸茫然,范德彪很是得意,就更加管不住嘴巴了,不由得把这几天自己道听途说东西拿出来胡说八道起来,“告诉你哦……当今皇上其实是有三个儿子,皇上最为宠爱的就是这个三皇子,而为了防止皇后家族迫害三皇子,三皇子从小便被皇上送到一个王爷家寄养……待皇上百年仙归之后,便是三皇子登基之时……嘿嘿……其实皇上的传位诏书早就写好了,藏在皇宫之中……可是皇后那个毒妇……”
“大胆!”紫衣男子身后那四大金刚此刻已经面目铁青,浑身颤抖,如若范德彪再多说一句话,四人很可能马上冲过去活活掐死他。而紫衣男子虽然脸色未变,只是那握着粥碗的修长手指早已泛出不自然的青色……
“哟哟,我好怕怕呀!哼!不怕告诉你!我就是三皇子殿下的干儿子!”行走江湖,说话要三分真七分假。范德彪算是老江湖了,他深知三皇子神踪难测,说成是三皇子的亲戚,第一有面子,第二一般人揭不穿。
“噗哧……”一本正经,万事不能撼动其心的闻人瑟在听到范德彪的话后,竟然笑了出来,一边笑还一边对比着看范德彪和魔玺玺的脸……
被闻人瑟看得有些发毛,魔玺玺和范德彪不由得同时皱眉看着闻人瑟……而两人此刻一样的动作,看上去又那样的协调……
此刻,闻人瑟亮晶晶的眼睛完成了弯弯的月牙,白亮的牙齿微微上翘很是漂亮,看得魔玺玺不由得又开始犯花痴……
“啪……”一双筷子被落碧瑶生生掰碎。望着落碧瑶那可以吃人的眼,魔玺玺硬生生的将自己那色色的目光从闻人瑟身上移开……
“啪!”猛地一拍桌子,范德彪因为魔玺玺不理他而归罪于闻人瑟,“和尚你笑什么?你是在笑我吗?”一边说还一边捋袖子,看那样子是要教训一下闻人瑟。
“废话,当然是笑你,除了你有谁那么招人笑?”魔玺玺因为落碧瑶本就不爽,于是也将所有的火气都撒到范德彪身上了!
“你……娘的!”范德彪本来想逞英雄,现在被魔玺玺说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不由得怨怼了起来。“别以为老子不敢打女人!女人……不就是两腿一张等着男人……”
“啪……”魔玺玺反身将一个茶壶向范德彪扔去,同一时刻,范德彪扬起大刀,就要挡上,这时,修长的手指轻触佛珠缓缓一动,只听唰的一声,一瞬间……
那茶壶竟然穿透了大刀,直直的击打在范德彪的头上……
顷刻间,全场震惊!
“我今儿就告诉告诉你!女人不但可以生你,还可以教养你!”和在场大部分人一样,以为范德彪的伤势是自己打的的魔玺玺,得意洋洋的昂起头,蔑视的看着范德彪轻哼道。
整个客栈突然极为安静,众人看魔玺玺的目光不由得变得肃然起敬起来……
小毛更加崇拜魔玺玺了,只是大毛的目光却若有所思的放在闻人瑟和魔玺玺之间……
范德彪不断的跪地求饶,丑面男不敢在看魔玺玺的胸口……
“哼!”魔玺玺双手叉腰,挺胸昂头,站在客栈中央,很是有大姐大的风范。
“小二,结账。”见外面雨势渐渐小了下来,闻人瑟便想要离开这里,不知为何,闻人瑟就是觉得这件客栈很是诡异,这间客栈真的只有这两个人吗?还是……还有那个紫衣男子,不知为何,闻人瑟总觉得那男子和周树有三分神似,所以,他应该是来头不小,为何他会来此?仅仅是巧合?
“色哥哥你去哪儿吖?”见闻人瑟要走,魔玺玺立刻化大灰狼为小白兔,睁着晶晶亮的大眼睛望着闻人瑟……
“去……”瞟了眼魔玺玺,闻人瑟其实正在想办法摆脱落碧瑶,只是,如果把魔玺玺留在客栈……他……周树……没办法了……“游山玩水~!”轻扯嘴角,露出一记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微笑,望着闻人瑟的笑容魔玺玺是胸口乱跳,落碧瑶是胸口很痛……他,他不是说他有重要是事情要办?为何,为何……难道他所谓的重要事情就是游山玩水?!
“带我去可以吗?”美目闪闪发光,魔玺玺期盼的看着闻人瑟。
“可以。”像个大哥哥一样宠溺的看着魔玺玺,“不过,你要听话哦。”
“当然!我会很乖的!”双手扶着小脸儿,魔玺玺装可爱道。
“走吧。”笑容依旧温和若三月春水,可以融化冰雪,闻人瑟是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男人。他像似太阳,可以温暖人心,净化灵魂。
“小毛,钱!”留下一枚金叶子,魔玺玺快快乐乐的跟着闻人瑟向外走,根本不理会落碧瑶杀人一般的眼。
望着魔玺玺和闻人瑟三人的身影。客栈内突然安静了起来……
“人家……人家也想游山玩水嘛……”肥大的胸部不断的磨蹭着丑面男兰少涵的胸口,那风骚(fengsao)女子神色复杂的看着魔玺玺的背影。丑面男不敌风骚(fengsao)女,最终妥协跟着魔玺玺她们身后走去。
“跟。”紫衣男子轻轻吐出一个字,四大金刚抬起地板上的范德彪瞬间消失在客栈内。
“大哥……”望着空空如也的客栈,小毛皱着眉毛叫着。
“放心,没有人可以欠我们的东西。呵呵……”大毛诡异一笑,猛地扬手一挥,几张桌子上的银子银票瞬间化为粉末,随风飘散……
魔玺玺和闻人瑟的奸情C
所谓奸情呢,怎么解释呢?呃……就是俩人勾搭在一起。没有什么名分,却看似非常的暧昧不一般(没查字典,个人理解)。
而此刻,魔玺玺和闻人瑟在外人眼里就是如此的……奸情!想啊,一个是出家的和尚,头顶正儿八经的印着九枚戒子。却领着那么两个花季少女,时刻挂着淫笑(在外人看来是如此……),一定是非常享受这左拥右抱的性福日子啊。
落碧瑶不用说,那是个一直爱恋着闻人瑟的主儿。目光自然是时刻的追逐着闻人瑟的,而魔玺玺对闻人瑟和周树那晚共度一夜是心存芥蒂,自然也是时刻打量着闻人瑟的。因而,三人上街少不了被别人打量。闻人瑟本身是一代大师,对于旁人暧昧的目光自然不会太多理会。落碧瑶本身就是一代魔女愤世嫉俗,为了一个曾经是自己姐夫的和尚四处跑,自然是见多了旁人那些奇异的目光。而魔玺玺本身神经就粗大再加上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没把旁人那些暧昧目光放在眼里。所以,一行三人,一直沉浸在个子的快乐中,走走停停,吃吃笑笑的,好不快活。
“色哥哥,我们待会儿去逛庙会好不好吖?”扯出一记大大的笑容,魔玺玺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可爱。原本魔玺玺是想装淑女的,可惜没装半个时辰就破功了,没办法,那就装可爱吧!女人是因为可爱才美丽,不是因为美丽才可爱的不是?
大铭很繁华,可以用‘鼎盛’两个字来形容,民风开化,百姓的衣着不仅仅拘泥于棉、麻,更扩展到纺织、皮革,男子的衣服种类很多,大氅、马褂、儒衫、骑装甚至是毛草裘皮,有开领的,有圆领的,有长领的还有半截的,千奇百怪,无奇不有,而女子的衣着就只有一种,那就是中规中矩的长裙宽袖窄腰衫,胸口捂得严严实实的,连脖子都不准露,富贵些的人家则是在上身披个帛啊,穿个马甲啊,或者夹袄什么的,魔玺玺对中国历史了解甚少,收刮了好久魔玺玺才从她脑子里那少得可怜的正经东西中翻出了‘唐朝’两个字。可是,唐朝女子不都是袒胸露|乳的吗?细细回想,自己在单府穿的也很……不能说暴露但也绝对不保守!而在晋王府,魔玺玺穿的也是在家里面穿的衣服,没什么不妥的啊!
“大铭的君主绝对的强势,在大铭女人的地位虽然不是很低,但是却相对于男子保守得很多。单老爷原本是西楚的人,西楚曾经出现过女子当政的时代,所以那里女子的地位相对高很多,那里女主的衣着也比这里开放了许多。”似乎看出了魔玺玺的疑惑,闻人瑟含笑的开口解释。
哟!难怪不一样啊!原来她还是外国人呢!只是……单纪伟是西楚人为什么要住在大铭呢?既然住在大铭,那又为何坚持着西楚的衣着打扮?
“单老爷对女儿的宠爱是众所周知的,想必他是希望他的女儿无论在哪里都是和男子平起平坐的吧!所以,他才会一直坚持西楚的习俗甚至是衣着打扮。”望着魔玺玺不断闪动的漆黑眼珠儿,闻人瑟只觉得可爱有趣。
耶!怎么他竟然可以看出自己的心事?魔玺玺震惊的看着闻人瑟,看到魔玺玺的表情,闻人瑟一时忍不住竟然笑出声来。
“不是我厉害,是你的想法全都写在脸上了!呵呵……”周树算捡到宝了呢!
“耶!”红着脸,看着闻人瑟温柔的笑,魔玺玺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为什么那个混蛋就不能温柔的和她说话呢?温柔的跟她解释呢?温柔的对待她的每一次小任性呢?她知道她很拧啦!她知道她毛病很多啦!她知道她脾气很大啦!可是,那些都是忍不住的啊!那些都是从小养成的啊!他不能要求她,跪在他裤腿下,拿着水果,妩媚的说什么‘主人,是想吃水果还是吃人家啊?’咦……想想都恶心!为毛,他就不懂得温柔些对她?为毛他总是大吼大叫?为毛他就不能耐心些和她解释?混蛋就是混蛋!和正常人类就是不一样!哼哼!
“不是要去庙会吗?”闻人瑟轻勾嘴角,露出一记温柔到不行的微笑。霎时间征服了色女魔玺玺。看着来不及说话,只能不断的点头的魔玺玺。闻人瑟好笑的眯了眯眼,主动扯着魔玺玺的胳膊,便向人群中走去。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气吹拂过闻人瑟的鼻子,微微皱起眉头,握着魔玺玺胳膊的手突然移到魔玺玺的手腕上,眉头更紧了,闻人瑟以十分复杂的目光看了看魔玺玺后,若有所思的继续往前走。
“喂!阿瑟!”杏目微眯,死死的盯着闻人瑟拉着魔玺玺的手,好似要把魔玺玺的胳膊烧出一个大窟窿一般,落碧瑶紧咬牙根,跟了上去。
而就在落碧瑶的身影刚一隐没于人群中时,突然嗖嗖嗖,一群黑衣人出现在他们三个原来所在的位置上,若有所思的望着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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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玺玺的印象中,庙会,庙会无非就是吃得多一些,玩的多一些,人多一些,美男多一些,调戏美男的多一些罢了……
第一次逛古代庙会,魔玺玺的万分激动,又有美男陪架,呃……尽管这个美男是个和尚!但是,还是给足了她面子里子。正所谓,有钱走遍天下。魔玺玺此刻腰包里面背着少说也有几十张金叶子。没办法,谁叫她魔玺玺人品好,上天都欠她东西呢?嘿嘿!~
喧嚷的街道,五颜六色的彩灯,各种食物的香气儿,争着抢着的往魔玺玺鼻子里头钻……捏糖人儿的、卖糖葫芦的、烙大饼子火烧的、兹流兹流炸白薯的……小橘灯、绣花鞋、花折伞、胭脂水粉干花瓣、珠宝首饰白玉簪……捞金鱼的、看杂耍的、比力气的、卖艺的看戏的、吃的用的玩的乐的可以说的应有尽有。往来的人群,摩肩接踵。可以说是数不胜数。估计,踩死一两个不在话下。
魔玺玺上辈子就喜欢热闹,很喜欢看那些稀奇古怪的小东西,只是,那个时候,她仅止于看这个层面。因为没钱啊!渐渐的渐渐的,魔玺玺也就不再去看了,因为她忙啊!她忙着想方设法的赚钱,她忙着梦到自己中了亿万大奖之后要如何分配……
“哇!哇哇哇!哇!”一手糖葫芦,一手小糖人儿的魔玺玺,挤到人群中,望着那站在叠起来的两个人肩膀上的小伙子戏耍的轮流抛着三个火把的场面,一时忍不住哇哇大叫,在现代社会里,她在电视上看过这等场面,可是……为何觉得没这样身临其境的看起来壮观?!哇!四个火把了!哇!五个了!六个了!!!哇!
“哇!色哥哥!你看!好厉害啊!”扯着闻人瑟的袖子猛地摇晃着,魔玺玺快乐的手舞足蹈。其实,快乐就是如此简单。
“色哥哥?!”一个含着笑意的悦耳男音忽的响起,而一直沉浸在欢乐中,抱着及时当行乐,得过且过的魔玺玺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哇!他好厉害啊!哇哇!”紧紧的拉着那男子的衣袖魔玺玺叫的是一个激动啊!人流越来越汹涌,也越来越拥挤,如小小浪花一般被人潮推到前端的魔玺玺更是不停的在摇摆。不过,魔玺玺觉得自己很聪明,因为她一手紧紧的护住钱袋,另一只手则是紧紧的扯着闻人瑟的衣袖,正所谓钱财安全两手抓嘛!嘿嘿!至于落碧瑶……魔玺玺当她是藏獒,只听闻人瑟的话,见谁都咬!哼!丢了更好!
果然,人越多的地方,越不是个安全的地方,这不?魔玺玺竟然被大部队,从前面三挤五挤,挤了出来!恨恨的跺了跺脚!魔玺玺告诉自己,挤出来是好事儿,保不准一会儿发生什么暴动,现在站在她原来所站位置的家伙一定第一个被踩死!
“呃……色哥哥!我们去吃饭吧!我们去吃……吃……你?!你?!”本来正想着吃什么好的犒劳自己胃部的魔玺玺,被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俊脸吓了一跳!怎么……怎么有头发?!
“呃……小生自小就有蓄发的!”恭敬的行了个礼,一身紫色衣衫的俊俏男子笑嘻嘻的看着魔玺玺。
“我管你蓄发不蓄发?!我问你!你扯着我干嘛?你对如花似玉的我有什么企图?说!”四周找了一圈,魔玺玺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把闻人瑟,这个保命符给弄丢了~!一时着急,魔玺玺的口气也不算好!很愤慨的对着那紫衣男子大吼!
“如花似玉的……呃……你?”男子强忍住笑意,上上下下的打量起魔玺玺来,个子不及他耳根,瘦瘦小小的,小脸儿脏兮兮的,一身儒衫,看起来像一个穷酸书生,配上一口酸言酸语!呵!越看越像!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吗?”被紫衣男子眼中的笑意刺到了,魔玺玺此刻如被踩到尾巴的猫咪,开始张牙舞爪起来。
“小兄弟,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吗?”紫衣男子摇摇头,向前迈了一步,想要抚摸魔玺玺的额头,谁知魔玺玺竟然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看了看自己停留在空中的手臂,紫衣男子笑嘻嘻的收了回来。望着魔玺玺的眼睛有一瞬间闪过一抹奇怪的光芒。
“小兄弟……呃……”突然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魔玺玺发现自己此刻是男装打扮……呃……囧啊!红着脸,魔玺玺有些想要钻进地缝的冲动,可惜,地上没有缝!
“怎么了?小兄弟?诶?我怎么觉得小兄弟这样面熟啊?不知,你我可曾在哪里见过面?”紫衣男子突然敛去笑容,很是严肃的看着魔玺玺,目光在魔玺玺脏兮兮的小脸儿上来回扫视。
“呃……怎么可能?我平时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紫衣男子这句熟悉可是惊到了魔玺玺,莫非是周树已经全国上下通缉她了?!不要啊!!!魔玺玺的小心肝儿在颤抖。
“哦!那可能是小生看错了!也记错了!呵呵……”眸光一闪,紫衣男子又恢复笑嘻嘻的样子,“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雷雨。”伸出手,很是礼貌的自我介绍。
雷雨?!我还阵雨呢!翻了个白眼儿,魔玺玺根本无心和紫衣男子多说话,此刻魔玺玺的全部精神都放在找寻闻人瑟身上。怎么能丢了呢?!
“相逢即是有缘!要不,小生做庄,请小兄弟吃一顿好的?”想到摩西出席刚才的话,雷雨投其所好。
魔玺玺本是好吃的主儿,可是此时关系到她以后的逍遥自在,她自然将吃啊喝啊先放下啦!可是,这个该死的雷雨竟然看不懂人的眼色!真的!他这样猪头猪脑的怎么混江湖啊?!
内心小小的鄙视了一下雷雨,魔玺玺那黑溜溜的眼珠儿滴溜溜的一转,随即眉开眼笑起来。
“好啊好啊!雷雨大哥!你人真好啊!”魔玺玺的一句话也让雷雨笑弯了眼,狭长的眸子微微弯起,饶是一副风流倜傥,突然,魔玺玺有一瞬间的迷惑……这个叫雷雨的人,她也觉得熟悉呢!可是……没给自己细想的机会,魔玺玺突然指着雷雨身后大叫……“啊!”趁着雷雨转身的瞬间,魔玺玺一个猫腰,混进了人群中……现代社会的经验告诉魔玺玺,凡是莫名其妙主动找自己搭讪的人,不是恶人就是坏人,更有可能……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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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毛找一个人这么难?!为毛啊?这是为毛啊?!为毛人家电视剧里面的女主找人都是一找一个准儿,她就是找不到?!老天爷,你对得起我吗?!
愤怒的给了老天一个白眼儿,魔玺玺发誓如果今天晚上找不到闻人瑟,那她就自己闯荡江湖!呃……虽然困难些……不过……哼哼……她有钱!有钱走遍天下!嘿嘿!金叶子被魔玺玺分了六分,分别放在钱袋里、内衣里、内裤里、袜子里、袖子里、还有帽子里~!这样就不怕偷了哦!嘿嘿!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魔玺玺就要放弃,准备找个客栈睡了算了的时候,竟然在一个拐角处遇到了落碧瑶!?
“哇!亲人啊!见到你真好!那个……色哥哥呢?咦……你干嘛用那个眼神看我?”和落碧瑶狭路相逢,没想到这个女人不但看到她没有一丝丝快乐的表情,反而是那么诡异的冲她笑?!不会是被猛鬼附身了吧?!呃……不会不会!色哥哥可是大法师!大和尚!阿弥陀佛……
“见到你我开心啊!”落碧瑶的声音低沉,双眼闪着诡异的光芒,在这只有月光的漆黑夜里显得是那样的恐怖吓人!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开心?!”其实对于落碧瑶一直把自己当情敌,魔玺玺心里很郁闷,和尚又不能还俗!她……只是想调戏和尚,但是绝对没有别的非分之想!她是很纯洁的!
“不可以哦……因为我就要杀死你了,我能不开心吗?呵呵呵……”唰的一声,一把长剑赫然出现在魔玺玺的肩膀上。此刻那剑刃离魔玺玺的脖子只有0。001厘米……
“呃……你不要把我当情敌啊!我不是你的情敌啊!我是寡妇……我守寡……不不是不……我相公没死……哇……”要问魔玺玺生平最怕什么,魔玺玺会告诉你最怕没钱!要问魔玺玺生平最最怕什么,魔玺玺会告诉你最最怕死!是的,魔玺玺很怕死!怕得要死!
“我从来没把你当情敌……”突然落碧瑶幽幽的开口,魔玺玺松了一口气,又突然,落碧瑶缓缓走到魔玺玺身前,对着魔玺玺的耳朵轻轻的开口……“我一直把你当狐狸精!”
“啊!”魔玺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小巷……
“我还没动手呐!”满脸黑线,落碧瑶鄙夷的看着魔玺玺,“你也算女侠?!”
“谁说我是女侠?我最窝囊了!我最怕死了!女侠饶命饶命啊!”呀呀个呸的,谁说她是女侠了?切!女侠怎么了?女侠了不起啊?哼,有朝一日她魔玺玺一定要成立一个大帮派,帮派里不要女侠,只要无赖!她永远坚信,一痞天下无难事!只有无赖才能走得更远!没有最无赖只有更无赖!
“你怕死?”轻挑眉毛,落碧瑶若有所思的看着魔玺玺。
“嗯嗯嗯嗯!怕得要死!”魔玺玺拼了命的点头!
“很好!要我不杀你也可以!你马上离开这里!不准再见阿瑟!如果再见,再见的那天,就是你的死祭!”嗖的一声落碧瑶猛地挥剑,一绺头发从魔玺玺的耳根处滑落……
望着落碧瑶锋利的宝剑,魔玺玺只觉得,自己的腿越来越软了……
“好!”说完一个好字,魔玺玺头也不回的撒腿就跑……她可不想便头发……这个女人是疯子!少惹为妙!
“好奇怪啊……”望着魔玺玺离去的方向,落碧瑶傻傻的不知所措……她一直以为魔玺玺是专门来勾引闻人瑟的,可是,勾引一个人不是要向她这样持之以恒,永不放弃的吗?她怎么中途就放弃啦?!太太太……太奇怪啦!
“碧瑶?”突然一个虚弱的声音缓缓传来,落碧瑶敛去所有表情向那男子所在的地方跑去……
黑暗中,扶着墙壁站着的赫然是神医和尚闻人瑟!只是,此刻的闻人瑟再也不能和下午那会儿的他同日而语,他此刻虚弱的可怕……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唇瓣泛青……
“阿瑟……你怎么……赶紧回去……你……”落碧瑶急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怎么就不会照顾自己呢?他中毒了啊!该死!都怪自己!当初要学毒!不学医,如果当初自己学医术,现在就可以救他了!
“不……不要紧……”咬着墨黑的牙根,闻人瑟轻轻摇头,“找到单小姐了吗?”下午在他不经意的碰触下,竟然发现魔玺玺中了毒,而且时间很长,所以,他准备回来便帮她解毒,可是……没想到会遭人暗算……这人使用的毒术竟然和落碧瑶如出一辙,只是明显水平比落碧瑶高出很多……这样的人……他要是祸害武林,那么所有矛头一定会指向落碧瑶的……可自己如今……
“没……没看到……”微微垂首,落碧瑶自私的隐藏了见过魔玺玺的事实。
“我不要紧……我们……咳咳咳……我们要抓紧找到她……她的毒……快发了……”捂着嘴巴不断的轻咳,突然一股腥臭味儿从闻人瑟口中传出,接着是一口黑色的脓血……
紧紧的握着闻人瑟的左手,落碧瑶内心一阵挣扎……对比起阿瑟……阿瑟……对不起……
处处留情
不能说的秘密
长空破晓,宛若一道闪电,石破天惊,慢慢腐蚀着那宁静悠远的夜空。
利剑一挥,放佛七彩霓裳,行云流水,缓缓奏出那只属于死亡的乐章。
呆若木鸡,直到那仿若天网一般的剑光洒向自己,才想起反抗,左躲右闪,却也难免伤痕累累。
突然,一道白绫破天而出,若灵蛇巨蟒,四处游走,有如神助,所向披靡。顷刻,原本将天空各分得四分五裂的威武战将早已化为冰冷死尸。
“……公子……你没事儿吧?”若黄莺出谷,宛如天籁一般的嗓音,突然在魔玺玺耳畔响起。也迫使陷入呆滞状态的魔玺玺不得不面对这血淋淋的场景。
是什么状况?!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哩?!因为被落碧瑶恐吓,魔玺玺拼命的逃,本以为终于躲开了那个变态女人的追杀,没想到竟然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围杀?那帮黑衣人一边拿着大刀利剑砍她刺她还一边喊着什么密函密函……鬼知道什么密函……魔玺玺觉得他们便秘!而就在魔玺玺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又出现一个天仙姐姐英雌救美?!
“公子……你……”被魔玺玺痴痴(是白痴的痴)望着魔玺玺看得有些不自在,孔灵白绫一甩,忍不住再唤了一声魔玺玺,月牙儿被厚重的云雾遮掩,收拢了一身的骄傲,也成功的敛去孔灵脸上那淡淡红晕。
“呃……”吞了吞口水,魔玺玺的思绪终于被孔灵唤回了现实,皱着好看的眉毛,淡淡的环视一周后,强忍着呕吐的欲望,魔玺玺再次将目光移向孔灵,张了张口,魔玺玺突然定住,心中的小九九不由得叮当叮当打了起来,美女……应该都不缺奉承?可是,美女往往都喜欢被奉承!于是乎……魔玺玺笑眯眯的开口,为肉的唤道,“天仙姐姐……”黛若远山,双眼剪水,琼鼻樱唇,肌肤赛雪,最惑人的是孔灵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空灵气息,仿若不是然间烟火的仙子!出淤泥而不染,浊青莲而不妖。说的就是如斯女子吧?望着眼前的女主,魔玺玺不由得感叹,想必金爷爷笔下的小龙女,王语嫣,也不过如此吧?!只是……当目光触及到那支离破碎的尸体,魔玺玺那好看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难以想象,如此一仙女竟然如此的……呃……血腥!?
“你?!”贝齿轻咬,杏目微嗔,瞬间,只听嗖的一声,一条白绫竟然紧紧的卷住了魔玺玺的脖子,白绫绷紧,魔玺玺傻傻的看着仅仅握着白绫另一端的女主,不知如何反应,刚刚救自己于刀口剑尖的天仙姐姐,此刻竟然掌握着自己细小的脖子,这要魔玺玺如何反应?!
“天仙姐姐……呃……”天仙姐姐发怒了……她竟然又瞪她!?只是……此瞪非彼‘瞪’!?为何魔玺玺在那‘恶狠狠’的目光中看到了暧昧?!
“你这人……你这人好不知羞!我救你……你竟然轻薄与我!?”粉颊更红,双目猛睁,似嗔似怨似羞似怒,看得魔玺玺这叫一个不知所措!
“大姐……天地良心,我何时轻薄与你啊?!还有还有……你不要冲动哈!你一激动我很可能立马嗝屁了!”这个时候魔玺玺再也估计不了美女喜不喜欢了,张开痞痞的叫大姐!什么流氓话都往出蹦!这可羞死了一身白衣的天仙姐姐……
“你……谁是你……大姐……你……你这人……”美女美丽的眉毛突然皱起,嗔怨的瞪着魔玺玺,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外表斯文俊俏的小小少年郎,竟然会那么粗鲁?!他……“你这人……这人……怎能如此粗俗?!你……你……”孔灵长这么大除了自己的父亲以及师兄师弟就没遇到过陌生男子,今天要不是和师兄走散,且见那些黑衣人以重欺寡,实在不够光明磊落,一时愤然出手相助,也不会遇到这么样一个……粗俗鄙陋的男子……只是……为何自己对他……
“粗俗?!我?”用手比了比自己,魔玺玺挑着好看的眉毛盯着孔灵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呵呵笑了起来,突然,魔玺玺猛地扯了下颈子上的白绫,而一时不慎的孔灵竟然被魔玺玺猛地拉入怀中,魔玺玺虽然照比时下男子矮了些,但是孔灵也不高,令人站在一起,魔玺玺凭借头上的小船帽儿恰巧高出孔灵少许,两人抱在一起,外人看上去俨然一对儿偷情的小情侣,金童玉女一般。
“你……你……”被魔玺玺拥入怀中的孔灵竟然一时间不住如何反应,只觉得魔玺玺身上的味道特别的清香好闻,比师兄师弟身上那股子汗臭味儿好闻多了……从来不知道男人的味道也可以这般好闻……竟然使得她有些许迷醉……
“什么叫不粗俗?!”突然,魔玺玺猛地用力扣住孔灵的脖子,在孔灵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吻上了孔灵的嘴唇……接着拉开孔灵,“哼!表面上装成谦谦君子?实则狼心狗肺斯文败类?表面上风度翩翩英勇无惧?实际上奸佞淫亵无恶不作?表面上可爱善良任人欺压?实际上阴狠毒辣欺压旁人?!哼!女人,有一种东西叫伪装!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用眼睛来辨别的,即使辨别也辨别不清楚!特别是男人!
说罢,魔玺玺将自己怀中双目迷离,脸蛋儿通红的女主推开,整理一下容装,拉扯拉扯帽子,很严肃的看着孔灵……
“千万不要相信男人,越漂亮的男人越会说谎!”
接着,在孔灵痴痴的目光中,魔玺玺帅帅的甩甩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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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失败了?!啪!废物!全部都是废物!!”突然一声怒吼由密室内巨大的石桌后传出,顷刻间跪倒在石桌前的黑衣人的身体猛地被分成两半……
猩红的鲜血由尸体内缓缓流出,宛若一张正在咆哮的血盆大口,在不断的嘲笑……
“哟哟,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状元郎驸马爷生气了啊?真真该死啊!”突然,一个浑身金光闪闪的斯文男子一步三摇的晃进密室,也不知是男子这身行头太重压得还是男子本身就有颈椎病,男子那脖子摇的那叫一个欢腾!
“万三千?!”带着惊讶的声音却难掩咬牙切齿之意。杭天运此刻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就差一步了!他的计划就差一步了……可却……
“女人不可怕,过分的信任女人才可怕!望驸马爷不要忘了小人这句话!”虽然自称小人,可万三千的姿态却一点不低,大有教育杭天运的意味。扯出一记无害纯良的微笑,万三千仪态万千的转身,就要离开。
“你要收手?”愤然的瞪着万三千,杭天运为自己的想法捏了一把冷汗,这个时候如果万三千收手的话……
“我从不把自己的身家性命赌在一个信任女人的男人身上。太窝囊!”挂着讥讽的笑容,叹了口气。万三千头也不回离开,不理会身后男子又锤又打的嘶吼。他万三千是何许人也?最擅长的就是辨别风向随风飘摇,借力打力才能毫不费力达到目的!周树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可以隐忍这么多年当个傻子……懂得隐忍的男人本身就不可低估,他万三千自己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况且他周树还忍了这么多年!说周树没有别的目的,打死他他也不信,恐怕一个王爷之称是满足不了他的!周树从来没把周易周密当对手不是吗?唯一可以和周树叫板的恐怕就只有同样隐忍的那个家伙了吧!太子太过妇人之仁,根本撑不起大梁!如今只有拼财力了,任何情况下,只要掌握了绝对的财富,都会是胜利的先决条件!绝对优势!周树之所以娶单子墨,恐怕……呵呵,果然是周树啊!在别人走第一步的时候,他就已经计划到第九步第十步了……看来,他‘弃暗投明’是绝对正确的啊!嘿嘿……他就是株墙头草,哪里风大哪里倒。只是,千万不要让他这株草连成整片草原哦~!否则……嘿嘿,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望着万三千决绝的背影,杭天运瞬间感动了无穷无尽的恐惧……水湄啊水湄……这就是你给我的报复吗?是吗?是吗?是吗!?
不止一次,杭天运后悔当初为何放不开水湄,在有了郡主之后,还要贪心的将沦落风尘的水湄拥入怀中,享受齐人之福……放不开美人,又放不开权利,徒留自己在其中挣扎!本以为可以这样一辈子下去,偏偏自己和西楚重臣往来信件被水湄发现,以此要挟休妻纳妾!可,自己的一切都是郡马这个头衔给与的啊!无法放开权利的自己,最终无奈痛下杀手!怎奈,水湄竟然早就预知自己会杀她!在临死之前给自己写了封信,信上说,自己与西楚重臣的密函乃至自己不经意遗落在红袖招的人员名单都被她藏了起来,只有她和她的丫鬟小雨知道,如果她死了,小雨就会把这个消息放出去,叫他身败名裂!自己不怕身败名裂,只怕大计不成啊!小雨本来是和水湄一起死的,只是小雨死之前还接触过一人,声称要告诉她秘密!他赌不起!所以,他必须杀死那个人,只是那人竟然是晋王世子周树的妃子,天下第一首富单纪伟的独生女……这叫他……
多次刺杀全部失败!不知是周树已经发现异常,还是单纪伟……他不怕周树,事实上怕也没有用,因为他就是要和周树作战!可是他却怕单纪伟,怕那个纵横四国,多年不问江湖事的前江湖第一美男子……单纪伟的手段也许是连周树都望尘莫及的啊……
化身小面首
清风徐徐,花瓣滑动,辗转飘零,十里流香,从旭日东升到夕阳西落,终于,那蓝色画布上的火红弧形渐渐隐没于黑色帷幕下,只是,一直持续的冷兵器间的铿锵声,却越发的激烈起来~!
突然,一个平沙落雁,被那白绫猛地一甩那黑衣人斜飞了出来,转瞬间,那人一个翻身,侧过了猛地袭击过来的三尺白绫,轻轻皱眉,那人伸手一扯,牢牢的将白绫扯在手中,一个用力,只见白绫那头的美丽女子便被黑衣人扯的一个踉跄,险些倒地……
胜负高下,已见分晓。
抬眼,看了看西下的火球,以及嵌着红晕的地平线,黑衣人皱了皱眉头,一天一夜了……叹了口气,黑衣人向那白衣女子走去……
而就在那黑衣人即将走到那白衣女子身前的瞬间……
一道火光猛地闪过黑衣人的眼,接着黑衣人感觉到眼睛一阵刺痛,下身某处最脆弱的地方仿佛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般,嗷的一声,蜷缩起身子,不断哀嚎……
而就在那人倒下的瞬间,一个瘦小的身影忽现,将那白衣女子带走了……
山路崎岖,寒夜清冷,夜色昏暗,魔玺玺拉着孔灵一脚深一脚浅的在山路上窜梭……
一边咒骂道路为何这般坎坷,魔玺玺一边回忆着这一天的经历……自从被落碧瑶威胁着逃跑后,魔玺玺的生活突然变成了彩色的,哦不,更确切的说是红色的,很是血腥的染色![奇+书+网]而且魔玺玺觉得有的时候,缘分这个东西你不信是不行的!就比如她和孔灵吧!先是她莫名的被黑衣人围杀,孔灵出手相救。接着她和孔灵分道扬镳,却又偶遇孔灵被一个黑衣男子欺凌!为了凸显自己丰富的正义感以及聪明敏锐的头脑,魔玺玺用一把石灰粉搞定了那个黑衣大块头!拉着孔灵开始跑路!
“喂……你……”不理会脚下坎坷的道路,孔灵那情窦初开的少女心里早已被手上软腻的触感以及魔玺玺俊俏的背部吸引住了……他救了她诶!他打败了大师兄哦!他……他好厉害哦!
“干嘛?”没好气的回应,魔玺玺搞不懂孔灵怎么这么麻烦?!女人都是这么麻烦吗?切!她就不是!如果换成是她魔玺玺,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唧唧歪歪的呢!她一定二话不说,专心跑路!
“你!”孔灵心里大气啊!从小到大,她的师兄弟们哪一个不是为她的命是从?!哪一个像‘他’这个样子诶?!连看都懒得看她?!真真气死她了!可是……可是……她……她却就喜欢‘他’这个调调诶……
不争气的红了脸,孔灵越想越羞……他救了她诶……那她要不要报答他呢?!那她要怎样报答她呢?!像姐姐亲当年那样……以身相许……吖!羞死人了啦!
“喂喂!你干嘛打我?!”受不了啊!魔玺玺对着孔灵彻底无语了!虽然她长得漂亮吧!虽然她救过自己吧!可是自己也救了她啊!她干嘛拿拳头敲打自己的背部?!呃……虽然不疼吧!可是她那娇嫩无暇的美丽背部是任何人都能敲打的吗?!恶狠狠的瞪了眼孔灵!魔玺玺突然对美丽的事物(特指比自己漂亮的女人!)是很抵触的!因为美丽的东西很可能都带着毒药(美男子除外)!
“我……”孔灵白嫩的小脸儿腾的一下全都红了,看着魔玺玺有些无措……她刚刚……一时激动竟然用拳头敲打魔玺玺的后背……这不是关键的!最最最关键的是……魔玺玺好像摸到自己的……胸部了……腾……孔灵像似被煮过一般……
“有什么事儿就说!我没功夫跟你玩你我他的游戏!”魔玺玺饿了一天了,本来心情就不好,此刻看到孔灵如此别扭,不由得大气。
“我……我……我……”在魔玺玺越发的不耐烦的眼神的注意下,孔灵终于像似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大叫,“我会报答你的!”以身相许!
本以为魔玺玺会不高兴,没想到魔玺玺听到自己的话后竟然变得眉开眼笑……简直就像似换了一个人一般?!
“你早说嘛……呵呵……美人姐姐……天仙姐姐……”一谈到钱,魔玺玺当然乐啦!对待孔灵自然也好了许多!突然,面对如此贱笑的魔玺玺,孔灵神情一敛,异常严肃的看着魔玺玺,不说话……
“怎?”皱起眉,看着孔灵,魔玺玺以为孔灵要反悔,不报答自己了,有些略微发怒……
“师……师兄……”孔灵突然大叫一声,就向后跑去,而为了孔灵所说的报答,魔玺玺也跟着孔灵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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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玺玺道为何自己的眼皮一直跳,原来自己真的惹上麻烦了!被自己用石灰粉偷袭的黑衣大块头竟然是孔灵的师兄?!什么什么毛什么武林什么什么家族什么什么高手……唉呀!反正就是一个武林上很有名的一个门派里面的很厉害的弟子!本来魔玺玺以为自己死定了,不过一想有孔灵给她靠,她怕毛啊?!
在孔灵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的注视下,在那个什么毛大师兄愤怒的咒骂声下,魔玺玺和孔灵将那个什么毛大师兄扶到了客栈,以猪油为他清洗了眼睛……
在那个什么毛大师兄刚要睁开眼睛的瞬间,魔玺玺突然觉得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就好似每次自己惹周树生气之后的感觉……
果然,狠狠的握着拳头的大师兄程人凤一双凤眼死死的盯着魔玺玺看,那种眼神用魔玺玺的话来解释就是恨不得咬碎魔玺玺的骨头,咬断魔玺玺的筋!
“大师兄……”可是孔灵却不买程人凤的账,一见程人凤醒过来,便挡在魔玺玺面前,很怕程人凤会欺负魔玺玺一般!“不是……不是……”孔灵瘪了瘪嘴巴,又皱了皱眉毛,漂亮的樱桃小口嘟了又嘟,大大的眼睛反复的眯着,终于像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嗖的转身看向魔玺玺,吓了魔玺玺一跳!
“那个……那个……你叫……你叫什么……”扯着衣袖,红着脸蛋儿,孔灵不知所措的站在魔玺玺和程人凤中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想看还不敢看魔玺玺。弄得魔玺玺一阵郁闷……
叹了口气,胸中一阵狼嚎……魔玺玺暗叹,如今的男子都应该是喜欢孔灵这样可爱的天仙姐姐吧!只是,魔玺玺自小就讨厌那种动不动就哭一脸鼻涕口水给小男生瞧的小女人了!扭扭捏捏的!喜欢就说喜欢!不喜欢就说不喜欢!哪儿那么多东西让你别扭?!切!本来不打算搭理孔灵的,可是一想孔灵不是说要报答自己?这样……自己……
“我叫周树。”魔玺玺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得罪孔灵,引得一干江湖人等追杀!所以,魔玺玺报出了一个最安全的名字!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好主户……
“周……周公子……”小脸蛋儿羞答答的,修长洁白的纤纤玉手不断的相互扭着,孔灵呀的叫了一声,转过身去不看魔玺玺……
魔玺玺可是被孔灵这一叫吓了一跳!这闺女不会是有病吧?一惊一乍的?!
“大师兄……我要……我要……他……他是……周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我要报答他!”红着脸,孔灵知道她必须给他一个身份,否则被母亲知道了……
“你要报答他?!”带着痛苦的咆哮,程人凤几乎的吼出来的!他难以相信……师妹竟然会对这个小子……还有……什么叫救命恩人?!那家伙那样叫做救命?!他……
愤怒的瞪向魔玺玺……
接收到那愤怒的眼神,魔玺玺还不客气的反瞪回去!干嘛?干嘛?欺负她听不懂国语吗?她可是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那个长得很漂亮但是很别扭的美人要报答她!|Qī-shū-ωǎng|而那个长得很凶悍的高壮男人不让于是大叫!
终于,在和魔玺玺的目光交锋中,程人凤败下阵来~!无奈的叹了口气……换上怜悯的目光看向魔玺玺……
本来打算咧开嘴大笑的魔玺玺,被程人凤看的有些心惊胆颤……他为毛要这样看她呢?!
“你……确定要接受师妹的报答?”声音有些嘶哑,也许过于激动的缘故,程人凤竟然浑身颤抖起来……
“知恩图报……天经地义……她……我有什么不接受的……我有不接受的原因?”魔玺玺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难道,这个大师兄会杀了自己不成?!
“好!但是,你不要后悔!”出乎魔玺玺的意料,程人凤没有任何过激反应,只是淡淡的看了眼魔玺玺,摇摇头后,下了床,走了出去。
望着程人凤的背影,魔玺玺突然有点忐忑不安,不过,魔玺玺自我安慰,是面对即将出现的金钱自己太激动了……
“太好了!明天……明天……明天我带你去见我娘……”孔灵激动的扯着魔玺玺的胳膊用力的摇,突然,发现有些……太……红着脸孔灵嗔怨的滴瞪了莫名其妙的魔玺玺一眼后跑了出去……
傻傻的看着孔灵的背影,魔玺玺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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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国曾经出现过一任女王,所以在西楚女子的地位颇高,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还高过男子。西楚甚至还允许女子娶夫,三夫四男。夫,分正夫,左侧夫,右侧夫。男,分男侍,男卫,男童,以及男妓。在西楚但凡成功一些的女子,在朝堂上有些地位的女子,都会有这七个男子。西楚果然,是个女人的天堂。即使,当今西楚的天子是个男子,但是,由于朝政多年来一直把持在西楚太后手中,故而被架空权利,不得不对女权主义屈服。
西楚的太后姓尉迟,与武林第一世家尉迟家颇有渊源,据说,当今尉迟家当今尉迟影便是西楚太后尉迟瑶的妹妹。而尉迟影可以说是西楚的风云人物。尉迟影之所以风云,不仅仅因为她和尉迟太后的关系以及她在江湖的地位,最大的原因是,尉迟影因为修炼玉女经,需要与大量男人交合。因而,尉迟影在尉迟府后面建立了一个仿若西楚皇宫那么大的后宫,且不时的有人为她充实后宫,送美男送少年。尉迟影有一个癖好,那就是非处男不碰,名曰不喜欢别人玩过的东西。
江湖上关于尉迟影的传闻很多,多的可以写好几部编年体通史……只是,碍于尉迟家族,所以,也就没几个胆敢光明正大的言传的了~!只是,听说,尉迟影从未结过婚。至于,尉迟影为何不结婚,却没有人知道。只是,知道,但凡知道那个秘密的人,全部以白骨来埋葬那个永远无人知道的秘密。又传说,其实,尉迟影多年洗练玉女经,不能生育,而尉迟影唯一的孩子,尉迟家唯一的传人尉迟孔灵不是尉迟影的孩子而是西楚尉迟太后尉迟瑶的孩子,总之……众说纷纭……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更何况,尉迟影这么著名的人不是?
一夜未眠,魔玺玺盯着两个黑眼圈,跟在孔灵上了马车,名曰见孔灵的娘亲。三天三夜……也不知道孔灵家是住在那个深山老林里面,魔玺玺只觉得自己的ρi股快被颠碎了……
马蹄的的的的响,车轮嘎呦嘎呦的转动,支着下巴,郁闷无聊之余,魔玺玺试着对自己以后的人生进行规划……
以后……以后……开了保健品专卖店吧!前世魔玺玺很爱看杂书,特别是一些个歪魔邪道的东西,魔玺玺特稀罕!那个时候,魔玺玺曾经看过一个古代瑃药配方什么的……曾经一度想要配几个试试看,只是……找不到人陪她试练!这下好,到古代了,赔几副,赚赚钱也是好的啊!嘿嘿……
那头魔玺玺偷着笑,这厢孔灵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魔玺玺看,嘴角挂着恶心的哈喇子……她一定要报答他……一定要!还有……她要他陪她练功……像师兄陪她娘亲那样……啊呀……羞死人了啦!
突然,魔玺玺觉得有些热,猛地一抬头,竟然就对上了孔灵那双炙热的眼眸……烫的魔玺玺那叫一个抓心挠肺的……
“你……你……陪……陪我练功……好不好……”红着脸,孔灵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期盼已久的事情……她娘从来不让她练功的……也不准被人碰她……她没有接触过陌生人,甚至连从小到大的师兄弟也没人和她亲密接触过……所以……所以她一定要和他练功……他是第一个……也是惟一一个……
望着孔灵那小鹿一般期盼的目光……魔玺玺咬咬牙刚要开口……突然……
“师妹……到了……”程人凤解救了魔玺玺?抑或是打散了某种莫名在魔玺玺和孔灵之间蔓延的东西?
“哦……”有些泄气,孔灵嘟着红唇,不高兴了,只是,一双大大的眼睛依旧滴溜溜的在魔玺玺身上转着,转的魔玺玺很是抑郁……这个家伙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呃……
“见了我娘……你什么都不要说哦……我娘……我娘……她……脾气……很……呃……特别……不过你不要怕哦……我会保护你的!”扯动嘴角,露出一记大大的笑容。孔灵自觉的拉起魔玺玺是手,下了马车。
呵……刚一下马车魔玺玺就被眼前的一切吓到了……
金碧辉煌?田园风光?雕梁画栋?人间仙境?!
在没到孔灵家的时候,魔玺玺试着想过很多种孔灵家里的情况……只是,她从没有想过,一个人的家里大门能有十米多高……这是什么啊?城墙吗?还是监狱大门啊?!纯石头的,具体是什么大理石还是什么石魔玺玺还真看不出来,只是知道,门口的大石狮子,一个就有魔玺玺三个大!大石门上面雕刻着吞云吐日的神兽,大石门上面是无尽无边的云层……
这……这……是人间?!
突然,魔玺玺觉得身后冷风嗖嗖的刮……
“不要怕!”孔灵仅仅的握着魔玺玺的手,微笑的给魔玺玺鼓励。
也不知道程人凤是怎么办到的,只是,似乎里面的人知道他们回来了,大石门被由内打开……
吱嘎嘎嘎……十米多的大石门,不是一般人可以打开的……同理可证,住在里面的都不是一般人……
来开门的是一个男子,身高大约一米七五左右……身材修长,长发飘摇直落臀后,柳眉凤眼,琼鼻,樱唇,长得很是妖孽啊……他仅仅穿了一层薄薄的纱衣。
他看到孔灵的时候,眼神明显闪过一丝光亮,随后看到被孔灵扯着的魔玺玺的,眼神突然一暗,甚至有些什么一闪而逝,只是,魔玺玺没有抓到,她根本抓不到……
“小姐……”那人语气恭敬,但是表情却丝毫没有恭敬的意思,甚至,甚至有一些懈怠……只是,孔灵却并不在意,表情很是平静。只是魔玺玺却气不过,转过头,狠狠的瞪了那妖孽男一眼。而那妖孽男明显一愣……
“我娘呢?”孔灵此刻的声音平静的吓人,表情也平静的吓人,根本不像那个别扭可爱兼讨人厌的仙女姐姐……魔玺玺面对这样的孔灵有些……别扭……
“夫人她……”那妖孽男似乎在压抑着某些情绪,难以启齿,却也分毫不退让的站在孔灵身前,似乎想要阻挡孔灵的脚步。
“她,怎样?”声音平静,柔和,却带着莫名的阴冷……突然,孔灵白绫一甩,妖孽男猛地后退几步,扯着魔玺玺,孔灵一个翻身越过妖孽男,向石门内最深处冲去……
一切的一切好像一场梦境……对于魔玺玺来说……
突然,孔灵脚步一顿,魔玺玺跟着孔灵停在一间屋子门前,不知道是不是习俗,孔灵家里不仅仅房门大,连屋子看上去也比别人家的大……有些古代唐朝皇宫的样式的房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男女的欢笑声……
那个女子的声音成熟性感,而那个男子的声音,化成灰魔玺玺都认得……
帮丈夫纳妾
那女子的声音成熟性感,而那男子的声音化成灰魔玺玺都认得!
突然,孔灵长脚一伸,只听碰的一声,木质房门便被孔灵踹了开来。也打散了一室的暧昧……
矮桌上摆放着美酒佳肴,软榻上坐着一对儿男女,落地的粉红纱帐,似遮非遮,暧昧非常。那女子浓眉大眼,高鼻厚唇,身材高挑,衣着露骨,白色抹胸,红纱衣,将她一身的麦色肌肤以及火辣的身材充分的展现出来。此刻正伏在矮桌上,支着下巴,目光灼热的看着她身边同样一身红衣身材欣长,却面容平凡的男子。那男子斜倚软榻,一手附于胸腹,一手摆弄着酒杯,修长的手指在酒杯的边缘游走,看上去慵懒性感,男子面容很是普通,只是,他却有一双无人可以忽视的眼,狭长深邃,若浩瀚无边的星海深渊,诱使人们堕落。
看到那男子的一瞬间,魔玺玺的眼中闪过各种情绪,有激动有惊慌,不过,更多的是失望……略微压低下头,魔玺玺不再看向屋内。
“哦……灵儿回来啦?呵呵……”那女子慵懒的掀起眼皮看到面容冷峻的孔灵,也不恼,仅是勾起红唇,微微一笑,“还不快来见见你的未婚夫?”
未婚夫?!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而当事人却似笑非笑,很是平静。
极力克制住转身就跑的冲动,魔玺玺狠狠的握紧拳头。
“我不嫁!”愤怒使得孔灵的嗓音几乎沙哑。拳头紧握,身体不由得开始颤抖起来。
“没人要你嫁……你……是要娶的……呵呵……”声音轻柔,表情温和,只是,那双大大的眼睛中却闪着诡异的光芒。
狭目微眯,流光溢彩,仅仅的一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无波,只是握着茶杯的手指,却有些略微泛白。
“做、梦!”几乎是咬牙切齿。孔灵狠狠的瞪了那个妖娆的妇人之后,便转身离开,垂着头,亦步亦趋的跟在孔灵身后,魔玺玺突然觉得脚下的路好长啊……自己好累啊!
而就在魔玺玺转身的一瞬间。那妖娆妇人竟然翻身向身边的男子扑去,一切的一切仿佛太正常不过了,正常得好似春雨冬雪一般平常应该。
我会为你守身的……
屁!是只守上半身吧?!
狠狠的踢着脚边的小石子,魔玺玺觉得自己快疯了,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突然发现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占了去,尽管那个是自己先不要的……可是……她却觉得很愤怒,觉得自己像似被愚弄了一般!有一种长久以来一直忽视的东西在心脏中炸裂开来,带来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酸酸的,涩涩的,苦苦的,闷闷的,有些呼吸不顺了呢……
咬着下唇,握着拳头,魔玺玺感觉自己在艰难的呼吸着那稀薄的空气……很艰难,很艰难,仿若下一秒,自己很可能会因为无法呼吸而窒息。
“小树……”仿若天籁一般的声音带着无法忽视的沙哑低沉……
“死啦!”那个混蛋早该死了!杂交动物!
“那个就是……是我……娘……”带着哽咽声,可怜兮兮,听上去会使人不由得为其落泪。
“老淫妇!”老妖怪!种猪她也爱?!
“哇……呜呜呜……你不会瞧不起我吧?我不要啊……呜呜呜呜……”扯着魔玺玺的袖子孔灵哭得昏天黑地的……
一行黑线,挂在魔玺玺的额头,眯起眼,魔玺玺死死的盯着孔灵……这个家伙就是自己以后的“姐妹”啦?!呸!做他娘的春秋大梦!老娘不陪他玩了!不过……貌似调教一下小妾,(奇*书*网.整*理*提*供)让她自己何谓尊卑观念,也是好的尽管自己……自己不会在和那个混蛋在一起啦!
魔玺玺这样安慰自己……
“灵儿?”魔玺玺试着开口,她记得那个老淫妇是这样叫她的~!
“嗯?”听到魔玺玺温柔的唤自己,孔灵激动的抬起头,剪水大眼,晶晶亮的盯着孔灵。
“我对你怎么样?”黑溜溜的眼珠儿滴溜溜的转,魔玺玺试着为孔灵洗脑,要她明白,小妾第三者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呃……好……很好……啊……”红着脸,孔灵别扭的双手交错,晃动身子。
“哦!”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自从知道孔灵会嫁给那个混蛋,魔玺玺更加讨厌她了!“那你……以后记得要听我的,知道吗?”威胁性的对着孔灵龇牙咧嘴。
“嗯……我……我一定会听小树的!一定!”永远……笑眯眯的看着魔玺玺,孔灵觉得这一瞬间,自己好幸福哦~!他要她听他的呢!那,是不是,就代表他们之间不一样了呢?!嘿嘿……
“错!不是听小树的!是听我的!”魔玺玺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一个名字?!她这算不算帮丈夫纳妾?!哟!她真是天下第一贤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屁!她就是一个大白痴!宁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注:这句话不适用所有男性,只适用部分男性)
“呃……嗯!听……听小树你的!”孔灵乖乖的点头!气得魔玺玺险些背过去!恨恨的瞪了孔灵一眼,魔玺玺气得转身就要走,这个时候,孔灵突然伸手拉魔玺玺,魔玺玺力气敌不过孔灵,一把被孔灵扯了过来,双脚一蹩,魔玺玺啊的一声,扑倒在孔灵身上……
“呃……你……”红着脸,孔灵目光灼热的看着魔玺玺,突然被魔玺玺恶狠狠的一瞪,眼圈儿一红,特委屈的望着魔玺玺。
受不了孔灵委屈的眼神,魔玺玺收回恶狠狠的眼神,像似知道了魔玺玺的弱点一般,孔灵大笑的继续用灼热的目光看着魔玺玺。
咦……反复的揉捏孔灵的胸部……这家伙胸部怎么这么小?!几乎是没有吗?用力一些揉……还是这样小诶?!
“呃……啊……哦……”胸口被魔玺玺揉捏,孔灵忍不住呻吟起来……羞红着脸蛋儿,目光火热的近乎能将魔玺玺燃烧。
立马收回色手,魔玺玺反复的看了看孔灵的胸口,最后,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孔灵那双满是春色的剪水大眼。
“以后不准自己摸那里知道吗?也不准吃木瓜!冬瓜排骨什么的!知道吗?呃……还要用布条把胸口绑上!”看着孔灵乖巧的点头,魔玺玺心中奸笑!我让你变飞机场!
相对于魔玺玺的奸诈,孔灵却越发的疑惑起来……为什么小树的胸口那么软那么……呃……好像有两个水球一样哦~!好舒服哦~!她好喜欢哦~!以后……她要天天……(*^__^*)……嘻嘻……
呀!孔灵的脸蛋儿更红了呢!
尉迟飘零
尉迟家位于西楚名山,祥云山上,终日烟雾缭绕,很是飘渺。尉迟人擅长五行八卦,故而,整个祥云山上,机关重重,常人鲜有涉足。尉迟家当家尉迟影曾经与毒妇落碧瑶的师傅曾鸿合称南北双娇,乃是武林上响当当的人物,只是,自从二十年前一役,曾鸿死于非命,尉迟影重伤,并发誓拒不踏出西楚国境。大齐国国变,南王起兵掠去半面江山。江湖第一美男子单纪伟迎娶白痴女墨染为妻,此生唯一的妻子。大铭政乱终于平息,新帝登基。没有人知道,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自此之后,整个武林天下,进行了一次彻彻底底的大换血。一切的一切,一切秘密一切算计,都随着岁月的流逝,斗转星移,化作尘埃,永远的尘封于地底。无人知道,也无人想要知道。毕竟,知道的越多,也预示着寿命越短。
这么多年,尉迟影确实遵循了她当年的誓言,没有踏出西楚半步,只是,她却收养了一个义女,名为尉迟飘零,作为自己在四国的发言人。进行远程操纵。也就是说,尉迟影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放弃对江湖武林的争夺,也从没放弃她才初衷。尉迟影从来都是有野心的,她的心机只有自己知道,她的心机不足以向外人道,她的心机很可能预示着一场阴谋的上演。
细雨绵绵长长,花蕊含苞待放,嫩草才露尖尖角,柳絮飘摇,清风拂面。这算是春日里的花季雨季?支着下巴,皱起好看的眉毛,魔玺玺趴在窗户上,看着屋外的景色……忽的,一阵夹杂着青草香味儿的湿润清风拂过,魔玺玺眯起眼睛,任凭刘海儿调皮的舞蹈。
“呃,祥云山四季如春的。现在下面应该是秋季了吧?这里,水汽很旺盛,经常下雨,不过,清晨的露水很清甜,降肝火,滋肾脏,醒脑明目的。”见魔玺玺在那里发呆,孔灵细心的为魔玺玺解释,伸出两天没有沾水的右手,孔灵的小脸蛋儿通红,脑海里不断的回忆着和魔玺玺相拥的霎那……她摸到了他的胸部哦……软绵绵的呢~!嘿嘿……
“滋肾脏?”魔玺玺挑眉,回头看了看此刻正在奸笑的孔灵,猛地翻了个白眼儿,当她是白痴啊?现代社会大学白读吗?哪儿有那么灵的东西?圣水?谁剩的水?!切!
“真的!是真的哦!”魔玺玺不屑的表情,明显伤到了孔灵,眨了眨红彤彤的眼睛,雾气蒙蒙的看着魔玺玺,拼命的点头,仿佛魔玺玺不信她,她就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一般。
“知道啦!”强忍着额头浮动的青筋,魔玺玺觉得在和孔灵这个笨蛋带下去,她会变蠢的。
“小树相信我了吗?哦也!小树好棒哦!”见魔玺玺服软,不理会魔玺玺臭臭的脸,孔灵像只小狗一样扑到魔玺玺身上又是舔又是啃的,气得魔玺玺要死,却也无法反抗……没办法,魔玺玺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而孔灵仿佛吃定魔玺玺的这种性格了!
“小姐……飘零小姐回来了~!”就在魔玺玺被孔灵啃得怒火中烧的时候,屋外突然响起程人凤的声音。
话说,魔玺玺自从那日和孔灵进尉迟府已经两天之久,但是却再也没有见过周树,这让魔玺玺一度怀疑,那日听到的声音到底是不是周树的声音。魔玺玺也曾试着从孔灵口中探出那日和孔灵母亲在一间房子里的男子的身份,只是,孔灵属于那种一问三不知的,问了一天,魔玺玺才悟出来一个道理,那就是自己的行为属于浪费时间。自己动手才可以丰衣足食。于是,魔玺玺决定,以后自己偷偷查,只是,魔玺玺太高估自己了,也太低估孔灵的缠人能力了。
“姐姐回来了吗?!耶!姐姐回来了!”孔灵只有十六岁,本身就是一个孩子,虽然武艺超群,但是,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就她这几天对魔玺玺的纠缠程度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次听到自己姐姐回来了,更是激动万分,竟然开始蹦达起来,看得魔玺玺那叫一个闹心。
“小树……要不要见我姐姐?我姐姐人好好哦~!她一定会喜欢你的!你也一定……不,你不要喜欢她哦~!”本来眉开眼笑的孔灵,突然扁扁嘴,大大的眼睛霎时间,充满了水汽,好似要哭起来一样,可怜巴巴的看着魔玺玺……
“好啦好啦!”真麻烦!翻了个白眼儿。魔玺玺突然觉得,自己和孔灵的智商不是一个等级的,根本不能沟通。
“哇!万岁万岁!小树万岁!我好喜欢小树哦~!”所以,你也要好喜欢我哦!熊熊的抱着魔玺玺,孔灵在内心,许下一个誓言。而孔灵自己却不知道,这个誓言,将会影响三个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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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理解,美人如玉的意义,不过,今天,魔玺玺算得上的大开眼界了。孔灵很美,美得超凡脱俗,美得不似凡人,美得好似雨后彩虹,朦胧不真,好似转瞬即逝的那种。而尉迟飘零,则是美得更为真实,每一寸皮肤,都好似经过精雕细琢的一般,好似一尊完美的玉美人,完美无疵。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高挑的身材,栗色的头发,赛雪的肌肤,弯眉凤眼,高挺的鼻梁,微厚的嘴唇,无一处不完美,无一处不唯美,这样的女子,谁人会不爱呢?
“姐姐,姐姐……”扯着魔玺玺的胳膊,孔灵一蹦一跳的向尉迟飘零跑去,粉嫩嫩的嘴唇微微嘟起,小脸儿红扑扑的,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愉悦的光彩。
“灵儿……胡闹!”面对突然冲进自己怀中的小人儿,尉迟飘零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头,只是,一双凤眼中却骤然闪过一丝光芒,快如闪电,让人来不及反应。
“姐姐……”撒娇似的在尉迟飘零怀中蹭了蹭,孔灵皱起眉头……没有小树的胸部舒服……突然,孔灵像似想到什么一般,猛地从尉迟飘零怀中起身,满眼兴奋的看着尉迟飘零,“姐姐……我给你介绍哦!这个是小树!周树!我……我的……我的面首……”红着脸,孔灵漂亮的眼睛中满是娇羞,扯着魔玺玺的手臂更加收紧了……
“什么?!”
“什么?!”
魔玺玺不敢置信的看着孔灵,面首……面首?!在哪里?不会……不会是说她吧?!面首她怎么会不知道呢?!不就是男宠吗?!晕!这闺女,是真的把她当男人了?!要命啊!她可是良家妇女嘞!
相对于魔玺玺,尉迟飘零也是很震惊的!只不过,魔玺玺震惊的是面首那两个字!而尉迟飘零则是震惊于周树那两个字!
“灵儿……姐姐想喝露水了呢!”快速的敛去情绪,尉迟飘零垂眸淡淡的说道,只是,那一双紧握着是双手透露出她此刻心底的脆弱。
“露水?!哦……”看了眼周树,孔灵可爱的皱了皱鼻子,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走到魔玺玺身边的时候,还不忘给魔玺玺一个‘我一会儿就回来哦!你不要喜欢上她哦!’的眼神,很是有趣。
待孔灵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尉迟飘零原本平静的表象也瞬间被打碎了……
“你叫周树?”尽量让语气听上去平淡,尉迟飘零目光直直的看着魔玺玺。
“是的。姓周的周,小树不修不直溜的树。”微笑的回答,不卑不亢。
=奇=“哦……那你是……大铭皇族喽?”温和的语调,带着丝诱惑。
=书=“不,小民只是西楚平民。”单纪伟无官无爵,该算是平民吧?魔玺玺很头痛啊!
=网=“啪!”猛地一拍桌子,尉迟飘零一敛眉,目光锐利似刀子一样射向魔玺玺,“大胆!小小平民也敢这样和我说话?!”
我以为你会多装一会儿呢~!
挂着嘲讽的笑,魔玺玺愉悦的看着前一秒还一脸淡然的美女尉迟飘零。啧啧啧……真的太假了!戏都不会演!有空见见影帝周树,多学习学习!
“该死啊!该死啊!小民是真的不知道‘你’又是哪一贵族啊……”睁着妩媚的眼,魔玺玺无辜的看着面色铁青的尉迟飘零。
话说尉迟飘零本是大齐重臣之后,人,难免心高气傲。只是,二十年前,那一场大齐国变,使得她由高高在上的二小姐变成了罪臣之后,并被贬为娼籍,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的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而且因为这见不得人的出身,使得她无法和心爱的男子在一起,即使后来被尉迟影收养,她还是逃脱不了罪臣之后的出身,毕竟啊,人家尉迟影是有女儿的!她,不过是尉迟影的工具罢了!所以,出身,一直都是尉迟飘零的一个心病!可,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自己出身就不怎么样,偏偏喜欢拿出身来贬低别人。可悲?可笑?
“你!”就在尉迟飘零快要发飙的时候,房门被咔嚓一声推开,孔灵三步并两步的跑到魔玺玺身前,双手伸开,挡在魔玺玺和尉迟飘零中间。
“姐姐……姐姐……”可怜兮兮的看着尉迟飘零,孔灵死死的挡在魔玺玺。
“灵儿,让开……”突然,尉迟飘零眸光一闪,毫不顾忌尉迟孔灵,伸手就是一掌……
孔灵不避不躲,甚至是好不反击,竟然实实的挨了尉迟飘零那一掌……
噗……
艳红的鲜血飞喷出来,润湿了孔灵的衣襟,也染红了魔玺玺的衣袖……
“你!”魔玺玺难以置信的瞪着尉迟飘零,她,她不是他姐姐吗?怎么会下这么黑的手?!她魔玺玺不是白痴,当然看得出来尉迟飘零就是冲着孔灵来的!拿她做幌子而已!
微微勾起嘴角……
“啊!妹妹……”突然,尉迟飘零猛地冲了过去,一把夺过了魔玺玺怀中的孔灵,伤心的大哭起来,“妹妹……你怎么了?呜呜……你不要有事啊!姐姐……姐姐是为了……你怎么这么傻啊?为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下人挡我的掌风?你……呜呜呜……”
魔玺玺突然有些傻,呆滞的看着越哭越凶的尉迟飘零,突然,魔玺玺大脑一怔,猛地反应过来,在同一时刻,房门也被由外面踹了开来。
“谁伤我灵儿?”带着难以压抑的怒火,头戴宝珠凤冠,一身百鸟朝凤金丝锦袍,满脸威严的中年女子,出现在门口。女子身后跟着尉迟孔灵的母亲,以及那个拥有一双邪恶狭目的高挑男子。
魔玺玺恶狠狠的瞪了尉迟飘零一眼!娘的!被阴了!这种情况,多说多错!不管自己此刻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了!相反,那个该死的女人还会尽可能的歪曲自己的解释。所以……认罪吧!
“周树!”魔玺玺淡淡的回答道。
“是周树。”
周树是混蛋
恩情
夜色漆黑,昏黄的灯光,忽闪忽闪的,将各个景物的影子扯得异常扭曲。夜风阵阵吹拂,却始终吹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诡异。
“送过去吧……”一边搅拌着砂锅内的汤水,那如玉一般美丽的女人,一边对着身旁木然的小侍装男子吩咐道。嘴畔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凤眸中是一闪而逝的狠毒。
“是。”木然的点头,男子轻轻接过汤碗,目光呆滞毫无焦距。
“啪啪啪!”就在男子消失在门口的一刹那,一阵掌声忽的响了起来。一身骚包到不行的金丝锦袍的俊秀男子,由窗外嗖的一声穿了进来。
“这应该就是传闻中的摄魂术。”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男子咧嘴一笑,“果然不凡。”不过,也只有笨人才会被操纵。
眼眸一暗,男子笑嘻嘻的看着尉迟飘零,嘴里啧啧啧作响。
“但还是如不了您万爷的眼不是吗?”微微一笑,尉迟飘零婀娜的起身,妩媚的抚了抚鬓角的长发,对着万三千风情万种的微笑。
“第一美人就是第一美人……果然……啧啧啧……周树真是好福气啊~!呵呵……要是换做我,才不会舍得这样的美人独守空闺呢~!”满意的看到尉迟飘零黯淡的眼神,万三千细目微眯,一抹精光骤逝。
“万爷,哪里的话啊?万爷那才叫好福气呢!‘美人’环绕啊。”扭着水蛇腰,尉迟飘零一步三晃的,扭到万三千身前,涂满丹红的豆蔻在万三千脸庞颈子上游走。
“都是些个上不了台面的俗粉庸脂,哪儿比得上……美人国色天香啊?呵呵……再说了,家花哪有野花香?”万三千享受似的闭上眼,任凭尉迟飘零的抚摸。
“呵呵……万爷的这张嘴,真不知……骗了多少女人呢!咯咯……”凤目一闪,纤纤玉手,向下面滑去……
“呵呵,我这张嘴好有更厉害的呢……要不要试试?”细目一亮,大掌一挥,猛地截获尉迟飘零作乱的双手,紧紧的将尉迟飘零禁锢在怀中,冲着尉迟飘零的耳根暧昧的吹着气儿,万三千呵呵的轻笑起来……“知道为什么,我万三千能走到今天吗?”望着尉迟飘零无辜的眼,万三千细目微闪,大掌微微用力,看到尉迟飘零隐忍的表情,万三千笑得好不风骚,“就因为我能管得住自己下面的那根东西。”说罢,哈哈一笑,万三千一把推开尉迟飘零。
“目前……大铭那个老头子快死了,大铭内乱只是个时间问题。我只是商人。回去和你主人说,选择和他合作,他应该要拿出些诚意吧?”挑着眉,微微一笑,万三千嘻哈的看着双臂青红的尉迟飘零。
“是。”目不斜视,尉迟飘零敛去一身的风骚,恭敬的回答。
“呀?这样的天下第一美人,我还真不习惯呢?呵呵……看来,我需要去找小红小绿降降火了~!女人么……关了灯,盖了被子,还不是一个样儿?唉……”摇着头,万三千缓缓的向大门走去……
待万三千消失在门口的时候,尉迟飘零突然松了口气,缓缓打开被万三千握得淤青的手掌,一根如头发丝一般细长的银针,出现在她掌心。紧紧的握着手掌,尉迟飘零突然间,觉得万三千这个人很恐怖。初见他,贪财好色。再见他,唯利是图。可是,经过这么多次的接触,她却发现,那人实则深不可测。也许,他本身就是和周树是一样的人。同样是从坟墓中爬出来的人,谁又会比谁好欺?只是,周树有那样一个母亲为他安排好锦绣前程。有那么一个父亲为他守护大好河山。有那么一个养父,为他步步为营。有那么一群朋友,为他出生入死。甚至是有那么一个妻子,为他收金刮银。而,万三千,却什么也没有。他除了自己,就只有金钱。除了金钱,就只有自己。
金钱的力量,飘零早在年幼的时候就见识过了。无论多老,无论多么鄙俗,恶心的男人,只要有钱,她和姐姐就要冲着那人笑,甚至是将身子奉上,等待品尝。直到,遇到周树……可是,他还不是为了金钱,娶了另一个女子?尽管没见过面,但,飘零依旧由心的妒忌单子墨。那样一个白痴女人,却有着富可敌国的家财,得天独厚的宠爱。老天,你真的是不公啊!为何,她要被异父异母的兄姐欺凌?要被亲生父亲当作牲畜卖掉?为何单子墨就是得天独厚的独一无二?不公平啊不公平!
尉迟飘零花名叶飘零,是清倌出身。一方面,本身叶飘零骨子里很骄傲,她一向自视甚高,最让她引以为傲的就是她的美貌。天下第一美人,这个称谓使得她更是不将他人放在眼里。另一方面,叶飘零很自卑,因为卑微的出身,因为年少的经历。因而,这样的矛盾人格,使得她有些偏激,看不得人家比她好。比如孔灵,因为有着和她不相上下的长相,因为有着比她高贵太多的出身。所以,在叶飘零内心里,一直是恨孔灵入骨的。而,初见魔玺玺,叶飘零就看出来魔玺玺是个女子,粗布麻衣仍然难遮魔玺玺超群的美貌。故而,叶飘零内心的野兽再次开始叫嚣……
突然,一阵风吹过,熬着中药的砂锅应声落地,乒乒乓乓的溢出无数白色泡沫,好不吓人。
死死的捏着拳头,尉迟飘零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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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臭的味道,潮湿的环境,到处是老鼠叽叽喳喳在唱歌。
盘着大腿,支着下巴,捏着鼻子,魔玺玺觉得自己很是没用诶!
不就是柴房?!上辈子,她连看守所都去过诶!那个时候,还和那帮女人打过架哩!为毛,这么一点点的困难,自己就忍受不了了?是自己的心变了?还是单子墨这副身子太那个……娇贵了?春风吹,战鼓擂,魔玺玺她怕过谁?!
高高的昂起头,魔玺玺不服气的轻哼一声。
“……你很享受吗?”杂草堆里面摆着一张太师椅,太师椅旁边站在两个侍卫装男子,一人拿着茶壶,一人拿着点心。太师椅中间,慵懒的斜倚着一个月白长衫的男子,胸口大开,露出古铜的胸襟,墨黑的长发随便的在后面挽了一个发髻,碎碎的发丝不断的轻抚男子那诱人的胸肌,男子的面容很是平凡,只是,他却有一双漆黑魔魅的狭长眸子。
翻了个白眼儿,魔玺玺不予理会。
话说半天以前,自己中了尉迟飘零那个贱人的毒计!而那个西楚后宫的该死老太婆非要杀了自己给那个白痴加笨蛋尉迟孔灵报仇,而就是眼前这个该死的男人,以什么什么自己很可能是奸细为由,把自己关在这里,而他也在这里陪了自己半天,名曰审问!该死,他审问个屁啊!在哪儿喝茶吃点心……而自己……
“咕咕咕咕……”突然,一个奇怪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诡异气氛。
“咦?什么声音?叫的这样凄凉?”狭目微眯,男子认真的看着身边的两人。
翻了个白眼儿,魔玺玺心中这个气啊!好!你装!你继续装!别以为你易个容我就不认识你了!我告诉你,你就是化成灰了!我也照样认识你!
“我!”盘着腿儿,魔玺玺恭敬的举手发言。
“你承认了?”狭目狠狠眯起,男子声音带着明显的怒火。该死的女人!
“嗯嗯嗯!”乖乖的点头,满意的看着男子越发铁青的面容。是他用食物诱惑她的哦!他明明就知道她贫贱可以移,威武一定屈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魔玺玺拍拍扁扁的肚子,猛的大叫……
“我承认,我承认……呃……周树错了!周树是混蛋!周树是种马!周树不是人!周树欺骗二小姐的感情,看到大小姐又想要侮辱大小姐,周树……是负心汉!西门庆!陈世美!”吞了吞口水,魔玺玺不理会眼前男子越来越黑的脸色,继续。“周树其实是个……”
而就在这个时候,柴房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二小姐醒过来了,要见周树。”
那个笨蛋醒过来了?!
命垂一线
艳红的夕阳冉冉下落,火红色的彩带铺满西方轨道,由粉红到浅红再到艳红血红,层次分明,瑰丽非常。从来不知道,原来红色,是那样的美丽,美丽到令人心疼。
大红的丝质锦被下面躺着一个似天仙一般空灵的美人,柳眉杏目,小鼻丰唇,肌肤赛雪,气质脱俗。只是,美人的脸上毫无血色,即便连嘴唇也苍白到干裂开来。
垂眸,盯着被死死握住的右手,魔玺玺的心脏有一瞬间的快速收缩。
忘不了,这个笨女人撑着疲惫的身躯走到牢房中强硬的将自己带走。忘不了,这个笨女人憔悴到透明的脸上那抹撼人心弦的微笑。忘不了,这个笨女人昏迷前那可怜的眼神。忘不了……她真的忘不了!
为何这个笨蛋要对自己这样好?甚至是拼了命也要保护自己?只是因为她还年轻?还不懂,生命的宝贵,爱恋的虚伪?记得有人说过,放眼大千世界,那些肯为爱恋生死纵横的人,都很年轻,只因年轻……
也许,孔灵太年轻了吧……她见过的人太少,她经历过的事情太少,她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爱情就够了的!在现实面前,爱情脆弱的可怜。更何况,她那虚幻飘渺的爱恋?而和这样的孔灵比起来,魔玺玺已然垂暮。因为,她在不会为爱生死。她已经理智的足以认清楚,面包比花朵更美丽。她相信,她也绝对不会遇到一个肯为她生死的男子,因为,她爱的男子,甚至……比她还要现实。
“扣扣扣……”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魔玺玺的自怨自艾。
抬起头,只见一个很是清秀的白面少年断了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小姐,药。”那白面少年目光有些呆滞,动作迟缓,甚至语言刻板,总之,给魔玺玺的感觉是很不舒服。总觉得,那少年像似一个木偶。
“哦。”没有太多关注那个少年,魔玺玺接过药,放到孔灵床边上的矮桌上面。而就在魔玺玺放药的霎那,那个白面少年竟然什么都没有说的消失在房间内。
而就在这个时候,握着魔玺玺的白嫩小手儿突然微微一动……
“笨蛋?哦……灵儿?”魔玺玺心头一紧,面上一喜,紧紧的握住孔灵的小手儿,拼命的摇晃。
“呃……水……咳咳……小树……”咧开干裂的嘴巴,孔灵冲着魔玺玺傻傻的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咳,咳得魔玺玺有些愧疚。
“别笑了,别笑了!”皱起眉,魔玺玺突然发现,面对孔灵,她很无力诶!对周树,她可以耍赖,可是对于孔灵……想必小狐狸一样的孔灵早就看出魔玺玺强悍外表下的柔弱,所以此时魔玺玺只能任由孔灵予取予求。
快速的跑到八仙桌上,倒了一杯水,再快速的跑了过来放在矮桌上。细细的将孔灵扶了起来,将柔软的枕头放到孔灵身后,让孔灵舒服的靠上。再端上茶杯,小心翼翼的喂孔灵喝着水。
大大的眼睛迷成两个小小的月牙,孔灵想得像只小狐狸。
“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姐姐是故意要伤害你的?”一边喂着孔灵清水,一边嘟着嘴巴,嘟囔着。魔玺玺真的发现对尉迟飘零很不爽!原来美女也是分很多种的!有孔灵这样傻到可爱的类型,也有尉迟飘零那样狠毒到变态的类型诶!
突然,孔灵那大大的水目中一抹受伤一闪而逝……
“你知道?”沉着脸,魔玺玺怒气冲冲的问道,很有孔灵要是点头,就要她好看的气势。
“……”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孔灵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魔玺玺,可怜兮兮的味道。
“你知道!”不是疑问,是肯定,魔玺玺此刻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姐姐以前对我好好哦!真的好好哦!所以……我也要对她好好的!好好的!”扯着魔玺玺的胳膊,孔灵美丽的小脸儿不断的在上面磨蹭像只害怕被主人丢弃的小狗狗……很是讨喜!只是,孔灵的话却大大的刺激到了魔玺玺!
“什么叫做她以前对你好好!你以后就要对她好好?!她要杀你诶!杀死你诶!你是白痴吗?你不会反抗吗?就因为她以前对你好,你就任凭她予取予求?绝不反抗?!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以为是善良!其实是愚蠢!我告诉你毒蛇永远是毒蛇!对付毒蛇就是要配合铁钳和铁笼,而不是悲天悯人的高尚情操!”魔玺玺的肺都要气炸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人家对她好一点,她就掏心掏肺?人家摆明的是利用她!她脑袋是豆腐做的吗?捋起袖子,魔玺玺怒气冲冲的准备给孔灵上一课……可是……
“喂?喂?你……你……你哭什么?”受不了诶!她十六了吧?还哭?她又没怎样她?!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小树……”一把扑到魔玺玺怀中磨蹭……“小树不要讨厌我……呜呜呜……”孔灵哭的鼻涕眼泪四处飞……
“……”看着自己身上的鼻涕眼泪,魔玺玺额头挂满黑线……对于孔灵,她真的是无力诶!
“别哭了!”实在忍受不了,魔玺玺猛地大叫,可是当目光触及到孔灵那双红彤彤的兔子眼睛的时候,魔玺玺再次败下阵来,轻轻的扯动嘴角,柔柔一笑,“你先喝药吧~!”先扶了下孔灵,再端起矮桌上的汤碗,魔玺玺小心翼翼的喂着孔灵吃药。
“呜呜呜……小树……你对我真好……呜呜呜……”再次扑到魔玺玺怀中,孔灵哭的好不感动……
翻了个白眼儿,魔玺玺挂着假笑,用力的将药水往孔灵嘴里面贯……
“啪!”
汤碗突然应声落地,黑红色血水不断溢出……
突然一声沙哑的叫喊声响彻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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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呼啸而过,带动松柏张扬摇曳,黄|色的落叶萧条的舞蹈,秋季代表丰收,更寓意着凋零,破败……
巨大的皇宫内阁,庄严依旧,霸气已然,却不负从前的喧嚷繁华,多了丝独属秋季的零落清冷……
这块大陆上原本有五个国家,只是那个被称作殷朝的国家在许多许多年以前就已经被四国合力灭掉,所以,至今为止,这块大陆上只有四个国家。以历史悠久文化繁荣而闻名的西楚国,以风景如画富饶和谐而闻名的大齐,以地大物博物产丰富而闻名的大铭国,以及以好勇斗狠嗜血暴虐为名的北昭国。在这四个国家中,四个国君都是一顶一的人物,所以,四国才可以和平共处这么多年。四国内,属大铭最为富庶,属北昭最为荒蛮,属西楚最有分量,属大齐具魅力。
西楚的新帝二十不到,一直都是太后垂帘听政,虽然很是讽刺,不过,不得不说西楚尉迟太后巾帼不让须眉,雷霆的手腕,精明的头脑,以及有尉迟家族做武林后盾,西楚也被她打理得有声有色。大齐国国君,虽然子嗣甚多,但是大齐国君齐康正值壮年,且手腕狠利,因而大齐国内也是一直风调雨顺。北昭是个特例,北昭人为了延续野蛮血液都是以子杀父,来继承皇位的。只是,北昭老皇帝子嗣不多,且后天发育不良,一个比一个有谦让性,北昭帝一共就五个儿子,大儿子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携手赶尸美人畅游江湖好不快活。二儿子痛失爱妻,整日睡在坟地中陪着死去五年的妻子过日子。四儿子整天纵横风月,就连老皇帝的后宫佳丽也不放过。小儿子整日计划着设计兄长,没有时间设计老爹!只是,花猫不成反类犬,偷鸡不成蚀把米。最有出息的要数三儿子北昭邪,乃北昭战神,四国之内无人可以匹敌,可是,天妒英才,他竟然不可人道?!唉……害的北昭老皇帝在龙床上等着被儿子杀,等了十多年……至今还活得好好的~!只能说,他这五个儿子太不孝顺了!四国内,最不安稳的要数大铭,铭帝只有二子,太子雷雨虽有皇后做靠山,可是却太过于依附外戚,如果由太子即位,外戚专权不可避免,待到那时,大铭国可能就要改姓了!而二皇子雷风又太过浪荡,且朝中无人,如果要他即位,那么太子党人必定不会服气,带到那时,皇城中不可避免的会出现一场血雨腥风。此刻,铭帝已经行将就木,想必,大铭的天,不要多久,就要变了吧?
“咳咳咳……咳咳咳……”明黄|色的金丝锦被突然出现一块猩红的血渍,捂着满是灰白胡子的嘴巴,铭帝难以抑制的咳嗽起来。
“你到现在还是想要把这一切都留给‘他’?”‘他’是他一生中的噩梦,根本不用提名字,早已刻入骨髓。勾起嘴角,露出一记嘲弄的笑,冷冷的看着龙床上那已然皱巴巴的病态老者,那双桃花眼中闪着复杂的光芒。
雷风从未想过,少年梦中的威武英雄会有这样一天……而面对这样的他,自己却莫名的感到心酸。
“那个……咳咳咳……那个……位子……咳……太寂寞了……咳咳……不适合你……咳咳咳……”那样一个寂寞的位子,只适合早就已经习惯寂寞的男人。而不适合,伪装寂寞的人。捂着跳动迟缓的心脏,老者试着睁开满是睿智的眼,看着这个一直追逐着自己的男子,从无依无靠的幼童到如今可以逼宫的男人,他,经历的绝对不比‘他’少。只是……心中有些什么东西在缓缓流淌……
“呵呵!你是在说自己寂寞吗?怎么会?我不是送了你两个美妾?怎么不够用?呵呵,怎么不和儿子说呢?我可以再送你几个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微微勾起嘴角,雷风啪啪拍了两下手。
两个使者端着一碗鹿血走了进来,二话不说,一个使者扳开铭帝的嘴巴,另一个使者直接往铭帝嘴巴里面倒鹿血,直到鹿血倒光,铭帝由先前的咳嗽变成剧烈的喘息。
四位丰满美妾扭着腰肢缓缓而至,轻勾嘴角。
“儿子为您尽孝了。”
银灰色身影缓缓消失,芙蓉帐,春色无边……
承诺
邪魅的狭目,危险的眯起,放射出冷冽的光芒,那是摄人心魄的冷冽,让人心惊胆颤,不寒而栗的那种。仿佛他便是主宰万物的神祗,而一切凡人都要匍匐于他脚下等待他的恩泽。
而孔灵,此刻面对的就是这样的一双眼……一双可以撼动她心弦的眼!
“我……她……她突然……突然……突然……晕过去了……”无法表达自己此刻莫名的复杂心情,面对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子,孔灵有惊慌,有害怕,但是更多的是内心无法遏制的躁动。
面对此刻的情况,孔灵也很震惊,她不知道为何正要喂她吃药的魔玺玺会突然间晕倒在地,而且口吐鲜血……她更不知道为何,眼前那样拥有一双魔魅得不敢直视狭目的男子,会突然出现……还……抱着魔玺玺?
冷冷的看了眼面色苍白的孔灵,周树没有说话,抱起昏迷不醒的魔玺玺,转身离开。
墨黑的长发飘然舞动,流光溢彩,美丽非常,带动一室的繁华悄然逝去,是什么装点了少女那青春的梦?又是谁在少女的梦中烙下了不可磨灭的足迹?
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脏,孔灵缓缓的跌落在床上,大大的美眸有些呆滞的看着床头,目光幽暗而深渊……
今天之前,没人预知出明天会怎样,也没有人知道今天对于明天的一切变迁意味着什么,只是,今天之后,似乎有一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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