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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为爬墙头,先爬树 > 周舟的谜(三)

周舟的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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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垂着眼,望着床上昏迷不醒,却一直吐着黑血的美丽女子,周树突然间感动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他在害怕……可是,他却不知道他究竟在害怕什么?害怕单子墨死了,单纪伟会撤回对自己的财力支持?可是……可是……

他不懂!他不明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他只知道,在看到魔玺玺昏倒在血泊中的时候,他的心都快碎了!

“她……中毒了。”而且不是一种,只不过,我不会帮她解毒的。抚弄下飘动的长发,一抹光芒闪过那双妩媚的凤目,丰润的嘴­唇­微微嘟起,那如玉一般的女子扯动嘴角,露出一记温柔的微笑,只是,她藏在袖子里面的双手,却紧紧的握了起来。掌心中,隐约可见,殷红点点。

“中毒?”皱起俊俏的眉头,狭长的黑眸微微眯起,一抹杀意骤然而逝。“谁?”

“落碧瑶。”即使不喜欢,闻人瑟也不会坐视落碧瑶被人伤害。尽管伤她的人是周树。嘴角挑的更深,尉迟飘零缓缓的抚摸着自己柔顺黑亮的头发。

“你当我拿她没办法?”微微扯动嘴角,狭长的眼眸中闪着魔魅的光芒,尉迟飘零有一瞬间的恍惚,狭目突然一闪,周树狠狠的捏住尉迟飘零的下巴,并低下头,轻轻的在她耳畔吹着着热气儿,“还是你当我拿你没有办法?”

“大还丹,雪莲,加上针灸,配合调养。”咬着牙,尉迟飘零毫不畏惧的回视周树闪着邪恶光芒的狭目,只是,为何,在那里面她始终都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我要她今天晚上就醒过来。”冷冷的撂下一句话,周树焦急的望了床上的魔玺玺一眼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找雪莲。

男人变脸有的时候就只在提上裤子的瞬间。好­精­辟的话语啊!呵呵……

望着周树决然的背影,尉迟飘零自嘲的想着。爱了这个男人十多年了,甚至看到自己的亲生姐姐为了他死去,依旧换不回狼心如铁。本以为,这个男人终其一生都不会对别的女子动心……谁知,今日……

盯着魔玺玺那­精­致无双的脸蛋,凤目缓缓变暗……

如果,这张脸上出现一道痕迹,是不是,那人也不会在对她如此关注?只是……呵呵,关注又能怎样?周树是什么人?他永远都不会给她名分的!她注定做他见不得人的情­妇­!和自己又有什么区别呢?毕竟,这世间就只要一个单子墨!尽管,那女子是个白痴!也幸好,那女子是个白痴!

妩媚的凤目略显呆滞,纤纤玉手,不断的抚弄着魔玺玺­精­致的面颊,从额头到鼻梁到嘴­唇­再到纤细的颈项……一点点,一寸寸……

一炷香之后,待魔玺玺微微转醒,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变态的景象……一个美丽的女子,用着有些痴呆的目光望着自己,还不停的用手掌抚摸自己的身体!

“咳咳咳……你……你是拉拉咳咳咳?”魔玺玺觉得自己真的是衰透了,先前遇到一个孔灵,这回又遇到孔灵那个蛇蝎姐姐,最可恼的是,自己竟然浑身酸痛!她们想要把她怎样啊?!

“我是飘零……主人的飘零……”妩媚的笑了笑,尉迟飘零看着魔玺玺的目光深远而空洞……

“呵呵……”翻了个白眼儿,魔玺玺很想一巴掌打死她算了!这里没有什么主人!只有她一个被她­骚­扰的女人!

“笑什么?”尉迟飘零突然脸­色­一便,原本俏丽的面容变得扭曲,甚至是歇斯底里的对着魔玺玺大吼,“你笑什么?笑什么?!别以为他喜欢你?别以为他在乎你?!我告诉你,他是不会娶你的!他有妻子的!他的妻子是单子墨!也只能是单子墨!别做梦了!你这个愚蠢的女人!你什么出身?卑微的贱婢!低贱的奴仆!”情绪越来越激动,到最后,尉迟飘零甚至是激动的跳了起来对着魔玺玺吼叫!

“……”望着尉迟飘零害人的神态,魔玺玺突然觉得,如果自己告诉她自己就是单子墨,那么她一定会杀死自己!

表哥,请上座。

表哥,请上座!

江湖上有很多传闻,有真有假,有虚有实。有纯属娱乐的,也有绝对真实的。传闻说,三十年前,毒后曾鸿爱恋上自己的表妹夫,也就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单纪伟,并对单纪伟的妻子自己的表妹墨染用毒,致使墨染生下个白痴女儿,并且早逝。而单纪伟应妻子要求,发誓不会对曾鸿报复。可曾鸿却在墨染死后,在单纪伟面前自刎而死。没有人知道单纪伟究竟做了什么,只是知道他确实按着自己妻子的意思,退去武林,退隐江湖,做了商人,当起了­奶­爸。只是,当年墨染所到之处,但凡曾经伤害过她的人或者武林世家,都无一幸免。身首异处,包括那个大齐国高高在上的太子。曾鸿死后,曾鸿的妹妹曾瑜背叛师门,下家西门姓男子,远走他乡。

毒门分为两大支派,毒派以毒门当家毒后曾鸿为首。蛊派以曾鸿的妹妹曾瑜为首。而习蛊术,要以自己的鲜血喂养蛊虫,且要将自己的身子常年浸于药水之中,甚至要以自己的身体养蛊,所以,很少有人习练。自曾鸿身亡,曾瑜消失后,蛊派教众四分五裂。毒门中,便在无蛊派。毒门中毒派虽然靠着曾鸿的爱徒毒仙落碧琼苦苦支撑,却也大不如前。而在落碧琼被神医和尚闻人瑟杀死之后,毒门的担子便落在落碧琼的孪生妹妹落碧瑶身上,而此时的毒门早就已经不能被称之为毒门了。只能被称之为怨­妇­门。

为何称之为怨­妇­门?那是因为落碧瑶收留的弟子皆为女子,且皆为被薄情男子抛弃的女子。而这皆是后话。

毒门中虽然是毒派弟子擅长毒术,却不表示蛊派弟子不懂毒术。恰恰相反,蛊派弟子对毒术也是很­精­通的,甚至因为蛊派弟子皆是洗练歪魔邪道的毒术,所以,有些地方更胜毒派弟子。这也是,当年毒门在江湖上显赫一时的原因。

而魔玺玺所中的毒,便是毒门最为­阴­毒的——铜钱花,为何叫铜钱花?为何­阴­毒?中毒之人,并不会死,只会全身上下长满铜­色­的铜钱印,并结满小米粒大小的­肉­圆柱密密麻麻,活活的给人恶心死。下毒人其心险恶可想而知啊!可是,很奇怪,也不知道是因为对魔玺玺下毒之人技艺实在太烂还是怎样,魔玺玺明明毒发却不见身上长有铜钱花印?!奇怪!奇怪!真是奇怪!

秋风送爽,落叶飘扬,那满是枯黄枝叶上的百棚马车,得儿哟得儿哟的响个不停,老马懒惰,肥臀摇曳,吧唧吧唧的迈着步子。

“公子……”赶着老马的老头,扭着沧桑的老脸,对着老旧的灰白­色­马车帘子里面轻声喊道,“尉迟家……就在前方……”

皱着眉毛,老头儿摇了摇头,唉……自从大前天,尉迟家高金收购天山雪莲大还丹,聘请解毒高手的消息一传出来,江湖武林可是炸了锅了!好事者,揣测是否是尉迟老妖尉迟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要根儿屁了。好财者,当然不能错过了这个大好的机会?于是,武林中那些游龙游虫的纷纷往尉迟山庄赶!可是啊,尉迟山庄可是一般人家?尉迟影儿可是一般人?这几天,但凡被尉迟家扔出来的武林高手或者‘隐世名医’皆被丢了出去!不死也半残!可是,即便是如此……还是有……

唉~!老头儿再次叹了口气,很是不明白这样一个斯文俊俏的翩翩公子哥儿,为何要去趟那趟浑水~!可是……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叫做……人不可貌相~!

“行了,行了!就停这儿吧~!”皱了皱鼻子,西门小庆撩起桃红­色­长袍,利落的跳下马车,丢下一块碎银子,头也不回的往山上冲。到了,到了,就要到了~!呵呵……大还丹加雪莲?一定是子墨的毒发了!刚刚好!一切……刚刚好~!幸好她没有背叛他,幸好啊~!幸好!看来,子墨心里还是有他的啊!嘿嘿~!心里美滋滋的,西门小庆弹了弹洗衣服上的尘土,一步三跳的往尉迟府走去。

刚刚好,一切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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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玺玺很郁闷!

魔玺玺真的很郁闷~!

魔玺玺真的真的很郁闷!

为什么呢?

其实这个,魔玺玺也说不好!真的说不好!一切的一切好似从她倒下再起来之后,就便得不一样了!陪在她身边的不在是极度缠人的孔灵,而是满眼恶毒的尉迟飘零。说起这个尉迟飘零,魔玺玺不得不说上几句了!这姑娘,比孔灵病的严重!由于魔玺玺穿的是男装,宽大一下,所以将魔玺玺原本让人喷血的曲线彻底的掩盖住了,而尉迟飘零却以为魔玺玺身材不好,所以,尽可能的在魔玺玺面前显示自己超大型号的胸围,以及超级窄小的腰身。看得魔玺玺一度以为尉迟飘零也看上自己了,想要­色­诱自己?!

尉迟飘零很矛盾,一方面,她见不得周树在乎魔玺玺,她嫉妒!另一方面,她却期盼着魔玺玺爱周树爱得要死要活的,这样待周树一脚踹了魔玺玺的时候,她才会有那样淋漓畅快的感觉!只因,周树除了单子墨不会给任何一个女子名分!只因,自己和魔玺玺比起来,对周树更有利用价值!最起码,自己的尉迟影的­干­女儿!她魔玺玺算个什么东西?!周树如今即使不和自己有身体上面的接触,依旧没有抛弃自己!个中原因,她尉迟飘零怎会不知?只是,只要这样就足够了!只要周树不抛弃她,只要周树还允许自己留在他身边!这样就够了!自己,自己一定会让周树自己,谁才是最适合陪他度过一生的女子!

饭桌前,魔玺玺大嚼美食,尉迟飘零心思百转千回。

转眼望去,见魔玺玺的吃相那叫一个难看啊!米粒儿挂满脸,眉毛上都有。菜汤撒满桌,衣服上都是!不由得皱起眉头,暗自揣测,周树一定没有看过魔玺玺此刻这样丑样子!否则,怎会对她如此上心?心思一动,尉迟飘零缓缓起身,扭着蛮腰,往门口走去。

魔玺玺昏迷之后,孔灵也是很着急的,便召集家丁,对外大呼高价聘医买药,只是,也说不上什么原因,孔灵却一次也没有出现在魔玺玺的房间内!让大家伙儿都摸不清头脑,你说小姐不在乎魔玺玺吧?她还敲锣打鼓的聘医买药,大有不治好魔玺玺,就全部陪葬的架势!你说她在乎魔玺玺吧?为何至今都没有去看她一面?!还是大小姐心善啊,竟然衣不解带的一直照料着本不相识的臭小子!或许……大小姐对这个小子有意思?这下子,魔玺玺的绯闻更多了!什么先勾引小姐,再勾引大小姐!什么姐妹共侍一夫?!

尉迟飘零跺到门前,轻轻打开房门,一挥手,只见,纤纤玉手之间,竟然流出一抹妖蓝­色­,直飞冲突,最终在蔚蓝的天际,绽开……

这是尉迟飘零和周树联系用的信号弹!周树曾经吩咐,只要是魔玺玺醒过来尉迟飘零就这样通知自己,只是,尉迟飘零从来没有用过!

果不其然,在信号弹还没散尽之时,那一身月白长衫的翩翩男子,便已然伫立在翠竹之上,表情淡然,却内心杂乱无章。他是知道的,知道魔玺玺昨日就醒来的事实,甚至知道魔玺玺昨夜踢了七次被子,不断的叫着‘­鸡­腿,­鸡­腿。’并且一直流口水到天亮。所以,今日的三餐都有­鸡­腿。只是……他却不知道以怎样的面貌与魔玺玺相见!尉迟影的面首吗?还是……如果他说实话,她会相信他吗?……突然,周树心中一紧,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便得如此胆小?如此……

“主人……”恭敬的行了个礼,尉迟飘零喜欢叫周树主人,这个称呼让她有一种归属感~!预示着她是周树的所有物,让她觉得很幸福。

轻轻挑动眉角,周树没有说话,径自闪过尉迟飘零,向屋内走去。凤眼微闪,一抹幸灾乐祸赫然呈现。

眉头越皱越紧,看着周树越来越黑的脸,尉迟飘零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谁做的饭菜?”低哑着嗓音,周树轻声问道。而魔玺玺犹如看不到周树一般,径自恶狠狠的啃着­鸡­腿。

“回主人。是奴婢。”轻轻颔首,含羞带俏,风情万种。男人都应该喜欢贤妻良母的!不是有人说过?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抓住男人的胃吗?

“我有叫你放辣子?”不知道那该死的女人不能吃辣子吗?狭目微眯,目光森然而冷冽,宛若虎豹般凌厉的让尉迟飘零的心为之一颤,身子似芦苇般瑟瑟发抖,瞬间,跪拜在地上。

愚蠢的女人,以为绝佳的厨艺就可以征服他的心吗?殊不知,他若真正喜爱一个女子,根本不会舍得要她下厨!

“唔唔唔……”咬着一个­鸡­腿,油腻腻的小手儿轻轻扯动周树一尘不染的衣袖,眨了眨眼睛,先是看了看周树身前的雪域炖­肉­,再看看周树,魔玺玺的眼睛里闪过无数晶晶亮的小星星……

无语的叹了口气,周树捋起袖子,­操­起筷子,先夹了一块鱼­肉­,在放到自己身前的瓷碗中,细细的挑出毛刺,又摇了勺汁液扬在鱼­肉­上,夹到魔玺玺那杂乱不堪的瓷碗中。看到碗中的鱼­肉­,魔玺玺笑弯了眼。口水一流,吧唧,­鸡­腿掉在地上了……

可怜兮兮的看着周树……

“不放辣子。”见不得魔玺玺可怜兮兮的眼神,周树转眼冷冽的看向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尉迟飘零,轻轻的道。然,语气中却危险­性­十足!

紧紧的握着拳头,尉迟飘零说了声是后,若木偶般,飘了出去……

见尉迟飘零离开后,魔玺玺突然收回自己那可怜兮兮的眼神……

唉,女人就是麻烦!心机多了叫可怕,心机少了叫可怜!想她魔玺玺,可绝对不是个可怜人!

“你能不能安分点?”歪着头,睁着漂亮的杏目,嘟着小嘴儿,魔玺玺不客气的说道。

狭目微怔,周树有些痴傻的看着魔玺玺……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人凤同学突然来了,说,门外有一个人自称可以治好魔玺玺的病,并且,那人有一个特殊的身份——魔玺玺的表哥。

黑寡­妇­

有一种奇毒叫做黑寡­妇­,此毒对中毒者不会有什么损害,甚至能起到养颜美容之效。只是,中毒者却不能和人交合欢好。一旦和他人交合欢好,那么在Gao潮的瞬间,毒液会通过下­体­传到与其交合欢好之人体内,那人则是瞬间毙命。因此,这毒还有另一个比较销魂的名字就是——天堂地狱。

传说这种毒,是一个男子为了防止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而研制出来的。且只能寄存与女子体能,对女子起作用,对男子无效。

这种奇毒在毒药榜上可是排名第三的!百年来只有一次失误,你说历不厉害?

这种毒最厉害的地儿,是让人检查不出来。你说神奇不神奇?

唉……

话说,西门小庆被请进了尉迟府,并敬为上宾,是礼遇有佳。因为,尉迟影随着尉迟瑶去了西楚皇宫,所以,整个尉迟府就属孔灵和尉迟飘零最大。孔灵对魔玺玺的看重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的,而尉迟飘零这几天的衣不解带,也是众所周知。所以,魔玺玺的表哥自然而然的成了众人巴结的对象。

不过,西门公子小庆哥却并不满足啊!他来这里可不是听他们这个那个的!要听戏,他去戏园子不好吗?何必和这帮个丑东西浪费时间?话说,这个西门小庆,自小是和魔玺玺一起长大的。眼睛早被养刁了,除非绝­色­,一般人很少入得了他的眼。呃……至于那个曾经一度让西门小庆着迷的青楼老女人……那也是年少初尝情滋味,一时不慎入老坑啊!不过,在西门小庆眼中,还是他的表妹魔玺玺最漂亮!什么什么天下第一美人天下第一名妓都要靠边站!

曾经,西门小庆最大的愿望便是和一个知冷知热懂得男人心事的熟汝,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足日子。而如今,西门小庆最大的心愿则是和魔玺玺携手天涯,比翼双飞。只因为啊,西门小庆认为,魔玺玺是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女子!彼时天少轻狂,不懂得爱为何物,白白辜负其一篇芳心。此时,而立之年,早已看透世间冷暖,人情世故。故而,认为,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妻。因此,西门小庆发誓,定不会再次辜负魔玺玺,誓要娶她为妻,患难与共,生死与共!

实不知,今非昔比时时变,物是人非事事休。

可悲亦可叹?

话分两头说,那头西门小庆忍着周围小蜜蜂嗡嗡的巴结声,一心想着早日见到魔玺玺与其双宿双飞。

另一头,周树心思复杂难解。一方面周树一想到魔玺玺曾经对西门小庆的感情他就恨不得捏碎了他喂狗!犹记得,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某女­色­­色­的抚摸着某男的脸颊,垂涎的说‘表哥,你皮肤真好……白!’为了那事儿,周树足足敷了好几个月的珍珠粉面膜——美白~!可,另一方面,西门小庆声称自己可以治好魔玺玺的病!周树派人对西门小庆做过调查,只知道他是单纪伟养在家中的白吃!可是,单纪伟可是那种会闲着没事养个废物娱乐自己的主儿?还有就是,西门小庆此人虽然单蠢了些,笨了些,经商无能了些,看女人眼光差了些,品位差了些,胆小了些,没钱了些,和自己比丑多了些……也没什么别的毛病……所以……为了那个蠢女人,他就暂且给西门小庆一个机会吧!

于是,西门小庆便被请入了周树的屋儿。

望着西门小庆离开的背影,翠绿的衣袖随风轻摆,一脸苍白的美貌女子无声的转身,向外跑去……

这几天,每一次寻到神医,孔灵都是会亲自前来寻问其真伪的。虽然,她实在看不出真假门道,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她怕,她好怕小树树会出事啊!她……她真的好怕啊!这些天,她之所以不去看小树树,那是因为她不敢啊!她怕!她怕看到小树树那怨恨的眼神!毕竟……毕竟小树树是因为她才……事后,她无意中发现,自己那碗汤药中被人下了毒……单纯的孔灵以为魔玺玺是因为为自己尝了药才会吐血昏迷……所以,她一度将所有罪过都归于自己,很怕见魔玺玺,很怕魔玺玺讨厌自己!~

==我是场景转换的分割线==

“你会治好她?”开门见山,周树觉得自己没时间更没必要和西门小庆兜圈子,绕弯子,更何况,兜了他也不懂,绕了他也找不到道儿。

“是的。”刚一进门,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屋内的摆设,就被问到如此尖锐的问题。西门小庆并没有预料中的慌乱,反而是不卑不亢的回答。

突然,狭目微闪……还未曾把脉就有那个自信可以治好她的毒?是他西门小庆医术高超了得无人能及……还是……转瞬间,一抹凌厉闪过那双妖媚的狭目,转瞬即逝。

敛去表情,周树笑得很是妖孽。

“那……劳烦表哥了~!”垂下眼,轻声道,“不过……表哥可要小心着吖~!呵呵……”明显感觉到西门小庆的身子一僵,微微勾起嘴角,周树闪过西门小庆的身子,向大门走去……

明显被那声表哥震慑到了,西门小庆实在想不明白那个相貌平凡却有一双异常妖冶的狭目的男子为何要叫自己表哥?他也配?!这世界上除了他那貌美如花的表妹以及那个美丽到妖孽的傻子男叫过自己表哥,还真就没有谁有命叫过自己表哥!

没有领悟到周树离去时候留下的话,西门小庆三步并两步的向魔玺玺的床前走去……果不其然,魔玺玺再次昏睡!魔玺玺自从那次吐出黑血昏迷之后,每天都异常嗜睡,并且自己却对自己的生理变化一无所知,如果不是靠着周树用雪莲为魔玺玺吊着,可怕此刻她早就已经一睡不起了!

“刚刚好!刚刚好!刚刚好……”口中嘟囔着奇怪的词语,西门小庆一手扶起魔玺玺的身子,一手撩起自己的粉­色­袍子,探进去摸着东东。一系列动作,因为急促略显粗鲁。

终于,在西门小庆右手不断的蠕动下,成功的翻找出来一个碧玉­色­的小瓷瓶儿~!咧嘴一笑,西门小庆难掩兴奋的将那瓷瓶儿打开,并将瓶口放在魔玺玺鼻子下面,让其吸里面的奇怪气味儿,很是神奇,魔玺玺竟然顷刻间就睁开了眼睛!

“太好了!表妹!你终于醒了!”见魔玺玺醒来,西门小庆那叫一个乐啊!恨不得一蹦三个高!可是……那兴奋并没有维持多久,在魔玺玺那陌生的目光中,渐渐的,西门小庆败下阵来……

“请问,兄台您是哪位?”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魔玺玺嘴角抽搐的看着眼前一身东方不败装束的某男子!只觉得是天要亡她啊!先是送来一拉拉孔灵,再是送来一个变态尉迟飘零,最后再送这个明显练过辟邪剑法的家伙来!

“呃……”望着魔玺玺那陌生的眼,西门小庆有些痴傻,他……下的明明是黑寡­妇­啊!难道他下错了?给表妹下了忘情蛊?!

“什么是忘情蛊?”被西门小庆的自言自语吓到,魔玺玺突然尖叫的问!再次仔细看看西门小庆……呃……有些眼熟?!咦!这不是那个负心汉兼超级眼残的表哥吗?这不能怪魔玺玺,她总共和西门小庆也就见过一面,而且,此刻西门小庆的装束实在的太……太……太摩登了!粉红衣衫,月白靴,一条粉红­色­的丝带将墨黑的长发高高束起还在头发上挂两个铃铛……十根手指头涂得丹红­色­……说他不变态,你自己信吗?

“吃了忘情蛊,会忘记自己深爱的人!表妹……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吃的!”转向魔玺玺,西门小庆那叫一个煽情,好似在对魔玺玺说,‘我知道,你最爱的那个人是我!’一般!看得魔玺玺那叫一个郁闷!

“那黑寡­妇­呢?”魔玺玺那圆圆的美目微微眯起,很明显,是动怒的前兆,这要是换作是小树树,一定会远离魔玺玺八丈远……因为,自己很可能就是魔玺玺的下手目标!

“就是,服用此蛊的女子不能和男子交欢,否则与那女子交欢的男子会当场毙命!”七窍流血,惨不忍睹!

“我中了这个蛊?黑寡­妇­?!”那她岂不是要当一辈子尼姑?!她不要啊!魔玺玺愤然的瞪着西门小庆!

“不……表妹……”似乎领会到魔玺玺的意思,西门小庆笑得­淫­荡,“表妹可以……可以……可以和我……和我……表妹若想变成女人,那就……嫁给我吧!”也只能嫁给我!斯文的表象略显有些松动,一道势在必得的光芒闪过那原本单蠢的眼!

“嫁给你?!”眯起眼,魔玺玺很想告诉西门小庆,老娘不当女人很多年了!可是……老娘却很嫉妒当女人的女人……呜呜呜……她不要……她不要当尼姑!!!

表哥,你嫁我吧~!

表哥,你嫁我吧!

“嫁给你?!”一声娇喝,明显带着冉冉怒火,魔玺玺那双漂亮的杏目被瞪得圆滚滚的,小脸儿因为刚刚睡醒,显得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只是,西门小庆毕竟不是傻子,虽然他不怎么聪明,但是也听出来魔玺玺声音中的火气,身子一僵。脸­色­一变,有些菜菜的看着魔玺玺……

他想错了吗?难道……莫非……他的表妹不喜欢他了?所以不愿意嫁给他?脸­色­苍白,西门小庆弱弱的看向魔玺玺……那神情……使任何铁石心肠的男子都为之心碎……

可惜……魔玺玺不是男人!

同一时间,很不道德的躲在门口偷听的周树,傻傻的咧开了嘴角,玉手遮着嘴巴,肩膀不断的耸动,痴痴的笑了起来……不亏是他周树的妻子啊!就是贞洁啊!他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情就是娶这么一个媳­妇­儿啦!呵呵!别看魔玺玺平时说话很Se情,其实很纯洁嘛!看来是自己以前误会她了……嗯嗯呃,一定是这样的!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其实,周树心眼儿很小,当然了,哪个男人在面对自己妻子与前任‘情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能无所谓?那些所谓的无所谓都是装的!男人嘛,都要一个面儿~!表面上云淡风轻,里子里抓心挠肺的,很怕一个眨眼,错过了什么重要画面,让那个野男人占了什么便宜去~!正所谓,别人的老婆便宜不占白不占,自己个儿的老婆的便宜谁占谁找死~!

恰巧,周树就是这样一个人~!呃,表面上不在乎的放西门小庆进了自己老婆魔玺玺同学的房间。里子里心都抓烂了肺都挠透了,但还是要保持风度的微笑。当然了,那些都是在人前装的~!暗地里,周树也竟­干­些不上台面的事儿,例如,这个偷看,自从西门小庆进了房间,周树的眼睛就没眨过!并暗自发誓,以后一定找个什么借口狠扁西门小庆一顿!西门小庆最好不要动手动脚的,否则,他不保证西门小庆以后会不会缺胳膊少腿~!

原本看到西门小庆摸魔玺玺小手儿,还说那些个自己都不曾说过的恶心的话,周树本想冲进去,当时就废了他~!不过,在他没爆发之前,竟然能听到魔玺玺这么忠贞的严词拒绝!心里,真的是超级的爽~!呵呵……

不过,周树嘴角的笑容没持续多久,他便又有杀死西门小庆的冲动了,因为这小子竟然给他装可怜!妈的!那可是他的必杀技!

“表妹……”无措的看着魔玺玺……西门小庆觉得自己的心很难受,真的很难受……好像有人用手狠狠的握住他的心脏一般~!难道,表妹真的……真的不爱他了吗?宁愿一辈子做尼姑,也不肯嫁给他?!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了!

“表哥,这样吧!你嫁给我吧!”思索了好久……好久……魔玺玺突然觉得,要是让她嫁给东方不败这样滴‘男­淫­’,估计不太可能,不过要她一辈子当尼姑那就更不可能了~!不如……骑驴找马哦~!

“噗……”

“碰……”

听到魔玺玺的这句话后,一个男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另一个男人的拳头猛的打在身边的老槐树上并发誓要掐死说这话的女人~!

“怎么?”挑着漂亮的柳眉,魔玺玺睁着圆滚滚的晶亮眸子,嘟着小嘴儿有些挑衅的看着西门小庆~!什么什么啊?她魔玺玺说话从来都是不容怀疑的!呃……当然,很多时候是被人无视的……

其实,魔玺玺的打算是先答应嫁给西门小庆……然后,诱骗解药!嘿嘿,到时候,她就可以继续纵横天下,祸害美男啦!不亏是魔玺玺,果然聪明啊!

而西门小庆是真真被魔玺玺的放肆言论吓到了……西门小庆出生在很正统的家庭,男主外女主内,娘管家,爹赚钱……呃,虽然他爹也没赚过多少钱,起码和单纪伟比起来是如此的!所以,在西门小庆印象中,男人就该当家,女人就该安分过日子。而在西门小庆印象中,他的表妹一直是一个……虽傻犹贤的女子……可是……不过……西门小庆再一想,以单纪伟的财气和霸气……倒Сhā门应该……也说得过去……所以,一咬牙,就点了点头。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了,翘起嘴角,露出傻里傻气的笑。

屋外的周树可就没西门小庆那样的好心情了,整个脸都黑了,银牙紧咬,周树收回那些话……得妻如此真他妈后悔!没怎么样呢就寻思爬墙了,周树怎么会不了解魔玺玺?她一挑眉,周树都能知道她眼睛里有几粒眼屎!这女人在白日做梦呢~!

“那个……那个……表妹……你先吃了这个吧~!”突然,西门小庆从肚兜里面搓出来一个泥球一样的东西,恶心得魔玺玺都不忍细看……

玉帝啊~!解药一定要这么恶心吗?

其实,魔玺玺被周树用雪莲吊着,铜钱花的毒早就解了,所以黑寡­妇­的毒才发作。

“表妹……”望见魔玺玺那惨不忍睹的表情,西门小庆也心疼啊!他知道表妹一向都是锦衣玉食,从没吃过……呃这种东西……可是,想要解黑寡­妇­,就要先服用泥丸,才能把子蛊弄晕,然后配合剧烈运动,再割破手腕,用母蛊将子蛊引出来~!黑寡­妇­的子蛊晕了之后,就没办法作怪,这样与女子交合的男子就不会身亡!不过,仅限于中毒七日内!魔玺玺自中毒以来,黑寡­妇­的毒就一直被铜钱花压制着,所以,时间刚好在七日内!

“好啊~!表妹……我们现在就洞房吧~!”见魔玺玺虽然不情愿,但是,依旧将那小泥丸吞了下去,西门小庆微微一笑,果然表妹是爱他的!竟然不嫌弃他身上的泥丸!也该是帮她解毒的时候了~!一边说,西门小庆一边开始脱衣服。这可吓坏了魔玺玺啊~!她没想过,原来西门小庆这样彪悍!兼职比自己彪悍不知道多少个等级啊~!

其实,西门小庆不知道的是,一来魔玺玺怕死,为了解毒,吃什么她都愿意!二来,魔玺玺根本不知道那是泥丸,以及那个泥丸的西门小庆自产自销的~!所以……哼哼……

黑寡­妇­是一种很霸道的毒蛊,如果有人同时中了黑寡­妇­和其他别的毒,一般都是黑寡­妇­率先发作,而在黑寡­妇­没有发作之前,别的毒都会被她压制住!而中黑寡­妇­七天之内,若以母蛊诱出,可以解毒。但是,若是七天之后,即使以母蛊依旧诱不出子蛊,也就是说,过了七天,黑寡­妇­无药可解!但凡中了黑寡­妇­的女子,这一生,必定孤独终身。除非,是柏拉图式的一辈子无男欢女爱的婚姻。再者就是那女子愿意以生命来交换男子的生命。否则,与黑寡­妇­交合的男子必死!

铜钱花是一种毒药,且,铜钱花是一种很奇特的毒药,它可以压制别的毒药,延缓发作时间。也就是说,如果将其他毒药和铜钱花配在一起下的话,那么铜钱花的毒­性­会克制住其他药的毒­性­,并不是解除毒­性­,仅仅的延缓毒药发作的时间!同时,本身铜钱花也会被克制住,缓慢发作,而此时,被下毒的人的脉象会非常奇特,并且,胜利表现为特别嗜睡。

也就是说,魔玺玺因为同时中了两种毒,所以互相抵制,一直都没有发作。而西门小庆估摸对了药理特征,算准了时间,刚刚好在魔玺玺中毒七七四十九天的时候,出现,一切一切刚刚好。

在魔玺玺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房门碰的一声被踹开了,铁青着一张脸,周树一步一跺脚的走了进来。而周树一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西门小庆上身赤­祼­,一腿蜷缩在魔玺玺的床上,一腿荡在魔玺玺床边上,很明显是一个要上床OOXX的动作!而魔玺玺呢?由于刚刚睡醒,所以衣衫不整,再加上魔玺玺想来睡觉淌哈喇子……而在周树这个角度看来,就是魔玺玺望着西门小庆那很是贫瘠的胸­鸡­流口水!­奸­夫­淫­­妇­!­奸­夫­淫­­妇­!这就是活脱脱的­奸­夫­淫­­妇­!周树恨不得将自己撮瞎,也不愿意看到这么这么不堪的画面!瞧瞧那个­奸­夫……根本是买排骨的!居然也能配得上­奸­夫的名头!再看看那个­淫­­妇­……还不知廉耻的对着排骨流口水呢!她很饿吗?该死的!要不要他让她天天吃排骨撑死她?!

周树刚一进门就带着很强的气场……

西门小庆突然觉得很冷……

魔玺玺­干­脆装傻,不断的催眠自己,她是傻子,她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菠萝菠萝蜜……

即使是此刻周树浑身弥漫着杀气,也掩盖不了,他头顶绿光的事实!

“表哥……有人找!”带着丝丝笑意的­性­感声音,明显带着森然的­阴­冷……很的恐怖……

“找我?”望着那笑得无比温柔,眼神却冷冽非常的男子,西门小庆竟然无法思考了……他甚至没有去纠正这家伙叫他表哥的事情!也幸好他没有纠正,否则,保不准周树会不会冲过去掐死他!这家伙当着他的面儿,诱惑他妻子爬墙诶!

“……”周树没有说话,只是笑得越发的缠烂了……而西门小庆并没有看到魔玺玺那自求多福的表情,傻傻的向门外走去……

有人找他诶!那是谁找他呢?他一定要去看一看啊!

“吱嘎……”西门小庆前脚一出门,后脚房门就被大风呼的一下,给吹上了……魔玺玺身子一颤……突然,脑海里闪出一段话……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故而……魔玺玺狠狠的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还是……坦白吧~!

“呃……”迎上周树那双狭长的妖媚眸子……魔玺玺登时心就凉了半截……不过,她依旧勇敢的与之对视!

狠狠的一拍大腿,魔玺玺猛地从床上站起来了,对着周树就开始大喊……

“要想生活过得去,就得头上顶点绿!”

“魔玺玺!你找死!”

猛地,男人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尉迟山庄……

呜呜呜……她不是要说那句话啦……魔玺玺欲哭无泪……

小­鸡­抓老鹰

“魔玺玺!”男人的嘶吼声……

“不在!”某女自欺欺人的将小脑袋埋进被子里,低吼……

“魔、玺、玺!”绝对的咬牙切齿!~

“睡了……”上升了一个层面的自我催眠……

“……”某男无话可说,也可以说是他根本不想不屑说话了,径自采取行动,飞身而起,来了一个老鹰抓小­鸡­的动作,一把将窝在床上不断自我催眠的某女扯了起来,压在自己大腿上面,而那个某只小­鸡­也是十分配合,虽然小脑袋依旧埋在被子里,但是人家可是将小ρi股高高送到老鹰面前,任其宰割的啊!

“周树,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打我ρi股你就死定了!”一直不曾探出头来的魔玺玺,在被子里面大叫!她是女人诶!她是一个很有尊严,自尊心很强滴女人!而如她这般有尊严自尊心很强滴女人,怎么能够容忍一个男人有事儿没事儿打她ρi股?好玩儿啊?

“魔玺玺,你皮子痒了是不是?!”某男子银牙紧咬,发誓要给这女人点颜­色­看看!

只是……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犹记得,某年某月的某段岁月中……某狼女就是这样时不时的威胁某只小白兔儿的……

如今,风水轮流转,果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没有永远的剥削阶级,这是社会的必然走向!

“周树,你当我说话是假的吗?”魔玺玺突然发现,一直以来她和周树都是在斗争,压迫和反压迫的斗争,先是她压迫周树……那棵很单纯很单纯的小树,到后来就成了周树……这棵­阴­冷变态的死树压迫自己!而自己,一直在垂死挣扎!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你推我一下,我后退一步,你再推我一下,我还后退一步……可是当我后背都是墙了的时候,你还推我?!丫的,找打!

当周树的大掌刚刚落到魔玺玺的小ρi股上的时候,魔玺玺猛地跳了起来……

在周树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把扑了过去……冲着周树的脖子就是一口……

是时候,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霎时间,整个屋子里响起了一阵女子愤怒的哀嚎声,震惊整个尉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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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刻,魔玺玺同学衣衫不整,浑身大汗,神情饱满,­精­力充沛的由房间走了出来……

见到西门小庆,则是一把拉过来,要求解毒……

原本,西门小庆因为周树的话,在尉迟府门前足足等了三个时辰,只是……那个找他的人还不到!使他很是郁闷啊~!无聊之下,随意的逛了逛尉迟府,谁知,没走几步就又走回了魔玺玺的院落……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爱的指引?!只是……

望着魔玺玺红光满面,娇艳欲滴的俏脸,西门小庆心中实则苦不堪言!莫非……莫非表妹她已经……可是……

“表妹……你……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咬了咬牙,西门小庆一边伸手为魔玺玺把脉,一边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小心肝儿问得小心翼翼……他似乎记得魔玺玺曾经说过要娶他诶~!?又一次咬了咬牙!自己……自己不在乎大小了……

“算!当然算!”魔玺玺咧开嘴,冲着房门大叫!话说,魔玺玺被孔灵安排在一个独立的院落里面,院落里假山顽石,小桥流水,落红翠草,是一样也不少!很幽静,很美丽的院落!

魔玺玺的房间门口,有一个椭圆形的大石桌,石桌四面围着四个形态各异的石椅,很有诗意,石桌后面就是一片梨花树,整日飘洒着白­色­的小花很是漂亮~!

而此刻,魔玺玺和她表哥西门小庆,就坐在那石椅上。在这里大声说话的话,屋里面的人是一定会听到的!所以,她是故意的!所以说,最毒­妇­人心~!

“表妹……”一激动,西门小庆一把握住魔玺玺的手,大有,死也不放手的架势~!只是,突然,不知从哪里飞出一片树叶,险些割断西门小庆白­嫩­细致的小爪儿~!

“表哥……先解毒……”魔玺玺一把扯过西门小庆,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门心思的要求他给自己解毒。话说,只要一想到自己身上有什么黑寡­妇­,她就浑身不自在!那是毒诶~!会要命滴!

“表妹……”西门小庆再次抬手想要握魔玺玺的小白爪,突然,又是一道亮光忽闪,只见一根锋利无比的绣花针猛地向西门小庆的小­色­爪­射­来,吓得西门小庆一ρi股坐在地上,高呼……“表妹……有……有人……”­射­暗器!

西门小庆乃毒门蛊派传人,也是唯一传人!可以说是毒术天下第一,向落碧瑶那种半瓶子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就比如魔玺玺身上的毒,原本落碧瑶为其下的是铜钱花,想要给魔玺玺毁容!而西门小庆又参了一味黑寡­妇­,一方面控制了铜钱花,一方面还保护了魔玺玺的贞­操­,另一方面又延缓了魔玺玺黑寡­妇­的毒发时间,一举三得!而西门小庆这一参可不是白参的,他要计算好量和时间还要计算下毒的部位,任何一个环节出现了错误,都会害死人的!也就是说,西门小庆的下毒功夫,已经炉火纯青,出神入化了!如果西门小庆混江湖的话,少说也是一代毒王什么的!只是……西门小庆的天才造诣仅限于用毒上面!别的方面,西门小庆也就是一小白!换句话说,西门小庆他脑袋少根筋,不转轴!从他可以花重金娶那个过了气的青楼煮饭婆以及他的穿着打扮就可以看出了!他的这种现象,属于大脑中枢神经系统障碍,小脑化脓,临床上俗称傻,再俗称2B!不过,即便是2B,他也是一只快乐的小2B!

西门小庆最大的特点,就是他执着!

魔玺玺最大的特点,就是害人不浅!

“行了行了,你先给我解毒,解完毒我们就成亲!”魔玺玺突然想到了那些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出卖的特殊行业的人们……呃,突然间有些惺惺之情!~

“真的?!好……表妹,你跟我来……我给你解毒……”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西门小庆也不在乎暗器飞镖了!大不了他洒毒嘛!嘿嘿!一把扯过魔玺玺向院落门口狂奔而去……

对于西门小庆突然间的转变,魔玺玺一时间没有适应,竟然就那般傻愣愣的任其拉走……

而就在魔玺玺被西门小庆拉出院落大门的瞬间,魔玺玺原本住的房间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浑身破烂,满脸都是女人指甲痕迹的男子缓缓走了出来……

女人身上三件利刃,牙齿舌头和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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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身上的粉红绸子,魔玺玺很郁闷……

看了看不远处的红­色­蜡烛,魔玺玺很郁闷……

一想到,西门小庆那笑得成包子一样的嘴脸,魔玺玺很郁闷……

终于知道为何,今天西门童鞋小庆兄要穿得像东方不败了,因为魔玺玺是二婚,所以他整一粉红­色­的衣裳……魔玺玺这个郁闷啊!二婚就要穿粉红?那三婚四婚要穿什么呢?!

没错啦!她是说过,西门小庆解完毒后嫁给他,可是,她只是说说而已啊!没想到,西门小庆竟然当了真,在尉迟府内大肆宣传啊!最可恶的是那个尉迟飘零,竟然帮着置办所谓的‘婚礼’!还说什么,好姐妹成亲!要为魔玺玺置办一个隆重的婚礼!谁跟她是好姐妹了?娘的!姥姥的!

而尉迟飘零所谓的隆重的婚礼,就是指一间房,一张床,两根红蜡烛,一个满屋子的大红喜字儿!看的这叫一个头疼!这也叫隆重?尉迟飘零不会是没参加过婚礼吧?怎么说她魔玺玺也算是嫁过一次的人了!对于婚礼上的讲究还是略知一二的,按着尉迟飘零那个置办法儿,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也正因为这件事儿,魔玺玺是女儿身的秘密也被揭开了,永远也忘不掉孔灵那双含着愤恨怨毒的眼……第一次,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眼神魔玺玺无法反抗,却也无从逃离……孔灵,也许,这辈子魔玺玺最无可奈何的就是这个女子吧?那样的奋不顾身,那样的单纯善良,那样的舒服清新……

事情似乎都出乎了魔玺玺的预料,只是唯一在魔玺玺预料之中的事情,就是周树的缺席,那家伙怎么敢出现在众人面前?满脸伤痕的出现?那么好面儿的家伙,要是被人问到脸上的伤痕由何而来,难道要他说是被老婆挠的?丢不丢人?!

可是,周树不出现,魔玺玺更郁闷啊……难道她真的要嫁给西门小庆?!

也许每个女孩儿心中都有一个梦吧?记得很小的时候,在看过大话西游之后,魔玺玺也和里面的紫霞仙子一样,对未来充满憧憬,她的心上人没必要身披金­色­铠甲,也没必要脚踏七­色­祥云,毕竟那样的男人不是野兽就是妖怪,魔玺玺需要的是一个正常人类!魔玺玺只是幻想着有那么一天,自己被恶霸抢婚,在新婚之夜,她拼死捍卫贞­操­,以死相逼,而她爱的男子没有令她失望,果然赶来抢婚!只是,这个梦魔玺玺做了二十多年,一直就没有视线的机会,先不说魔玺玺找不到她心爱的男人,就是魔玺玺遇到所有的恶霸就没有一个肯抢魔玺玺的!唉……真是……太不配合她了!今天,好不容易骗到一个……早知道就不挠周树了!

而就在魔玺玺径自悔悟的时候,脑袋上的红­色­恋子突然被人挑了下去……直觉认为是西门小庆……魔玺玺反­射­­性­的跳起来大叫……

“你敢碰我,我就自杀!”唉……终于圆了年少时的梦想啊!不容易啊……

“死?你死了也是我的人!”低沉的­性­感嗓音突然凉凉的响起,顶着一张虽然伤痕累累但是不失俊俏的大花脸,周树­阴­森森的盯着魔玺玺看。

“咦?你……表哥……”望着放肆的坐在床边的周树,魔玺玺的脑子有一瞬间的当机……

“在外面喂蚊子呢!”真没用,两壶酒就能趴下!

“你……”魔玺玺双眼晶晶亮的看着周树……她的梦想成真了?!只是……周树动作也太快了吧?根本没给她捍卫贞­操­的时间!

呃……估计周树要是知道魔玺玺此刻脑子里想的东西,非气吐血不可!

“我告诉你魔玺玺!你死了也是我的人!所以,即使是我死了,你也要和我一块死!”周树咬牙切齿的威胁!

“嗯!好的!夫君,我知道!”魔玺玺乖巧的点头!

突然,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

周树有些傻,看着魔玺玺的眼神越发的怪异起来……这女人今天怎么这样乖?!

望着周树傻愣愣的样子,魔玺玺噗哧笑了出来,接着一本正经的说道……

“有人说,给男人添麻太多麻烦,将所有事情都推给男人,男人会感到压力……我是不是给你太多压力了呢?夫君……放心哦……我再不会给你压力了,有些事情,我一个人做就可以了!”一边说,魔玺玺一边开始脱周树的衣服……

而周树,突然觉得头皮发麻……

今夜,注定不眠……

我爱你

我爱女

说实话,魔玺玺本质其实就是一狼女。受到现代社会化思想荼毒二十多年,不是盖的……虽然外表开放,但是内心保守,虽然内心保守,但是灵魂狂放……魔玺玺的狼­性­已经深入骨髓了,所以在她身上根本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女儿家的娇羞,有的就只是男人也望尘莫及的不要脸……只是,这些也仅指对于她感兴趣的人或者事儿上面而已,其实,人家魔玺玺也是很有格调滴!~

周树虽然是情场老手,但是却称不上是纵横花间,只因,有的时候周树怕麻烦,女人也仅仅只有三个而已。至于床上的事儿,周树除了有傲人的身材,过人的体力,技术技巧却不算很高超,因为周树向来是被取悦的对象,他根本不用在乎对方的感受……

魔玺玺却不同,虽然身为两世Chu女,但是,人家魔玺玺阅历多啊!怎么也叫见多识广,什么武藤兰啊松野枫啊,魔玺玺也识得不少。虽然没有理论结合实践过,但至少也能糊弄糊弄人~!

第一天晚上……周树根本不是对手~!魔玺玺的爆发,使得周树几次睁大双眼,要不是魔玺玺开始时候的疼痛是那么的明显,那殷红的痕迹又是那么赏心悦目,周树险些跳下去,杀了门口的西门小庆~!

可是,在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周树便翻身了,终于将魔玺玺制服,并在以后那长达两天的时间里,好好的教育了魔玺玺一次什么叫男人是得罪不得滴……

体能,果然很重要啊~!

我是情景转换的分割线=

再起床,已是晚上。

天空灰蒙蒙的,好似蒙上了一层纱帐。看不清轮廓,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那长空一角,以及那隐隐浮动的流云,随着夜风轻轻荡漾……

当魔玺玺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早已人去床空,柔软的红­色­锦被上面满是狼藉,隐约中也能看出曾经的耳鬓厮磨,只是,却早已失去了那种满满的充实感……又或者是那种被充满了的幸福感……

又轻轻的合上眼……思绪不由控制,再次反复的践踏魔玺玺的理智,不断的重复那激动幸福的时刻……那一瞬间,那一份感动,那一股暖流,不断的温暖她的心脏,她记得……那个时候,那个男人似乎说了一句话,一句话,恐怕是她今生也无法忘怀的话,也是注定了她沉沦的开始……

作为有着现代思想的穿越人,魔玺玺不相信感情,魔玺玺更不信任男人。在充斥着浮华暴躁物质与现实的社会当中,真的有所谓的天长地久,此情不变?真的有所谓的地老天荒,我心永恒?

对于魔玺玺这样从事着特殊的肮脏的黑暗的工作的人来说,真的真的,很难去相信,甚至是很难去试着相信……见惯了太多太多的偷­情­出轨,见过了太多太多的夫妻翻脸,遇到过太多太多小三小四和小五……

魔玺玺真的无法敞开心!无法去天真的相信她的爱情可以感动天感动地,无法白痴的去大喊‘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只是……她,却想要试着相信,试着天真,试着去做一个白痴,冲着周树大喊大叫,喊出心中的恐惧,心中的害怕,心中的想念,心中的牵挂,去吵闹,去宣告,让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都相信,她魔玺玺是幸福的,她魔玺玺会幸福!

也许……所有被恋爱冲昏头脑的女子,都会如此疯狂?也也许,魔玺玺会比所有女子都疯狂吧?只因,她比所有女子都压抑得久……

她要幸福!她要幸福!她要幸福!她要幸福!

不断的喃喃自语,嘴角却压抑不住的上扬……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你可知道,我爱你……玺玺……

那男子难以自持的表情,那男子无法压抑的表情,那男子眼中无法忽视的爱恋,那男子眼底无法不正视的在乎,都将化作一池春水,使魔玺玺宁愿沉沦,沉沦,沉沦……

不知为何,不需要他开口,魔玺玺便会知道他要说什么,不知道为何,明明看到周树躺在尉迟影的床上,她却就是莫名的相信,他没有和尉迟影发生过任何事情!只因,如周树般骄傲的男子,既然答应过她,就不可能反悔,更不屑于两面三刀。只是,她却心痛他的心痛,在乎他的在乎!莫名的……一切都是莫名的……

罢了,罢了,罢了……

爱吧,爱吧,爱吧……

如果下一秒钟就是灰飞烟灭,如果下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那么,就将每一秒钟都当作最后一秒,去爱吧,不给后悔不给猜疑留下任何空隙,任何余地!

于是,她的心恋爱了……

于是,她要告诉他——周树,我爱上你了呢!小树树……我爱你,所以,我要试着相信永恒。

“啪……”就在魔玺玺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的时候,房门突然被猛地踹开,一身翠绿衣衫的绝美女子,木然的站在门口,目不斜视的看着魔玺玺。

谁也没有开口,也许是谁也不知道要怎样开口……

就这样,四目相对,安静无言……

忽的,一阵风吹来,带动房门嘎吱嘎吱的缓缓摇曳……

才打破了一室诡异的寂静……

抬起眼,望进那双绝美的杏目,依旧是那般纯净,依旧是那般惹人怜惜,只是,却多了太多太多魔玺玺看不懂,甚至是魔玺玺不敢去读懂的东西……

许久许久……两人依旧无语……

许久许久……两人依旧相望……

许久许久……两人的长发随风摆动,交织成一幅绝美的画面……

许久许久……

“我是女子。”不是解释,也是解释。不解释被孔灵看到的事情,却解释无法接受孔灵的原因。

我是女子,我嫁给了一个男人。

我是女子,所以我无法去爱你。

我是女子,所以我们注定错过。

我是女子……

“呵呵……呵呵……”轻轻的扶着眼,一身翠绿衣衫的绝美女子突然滴滴的笑了起来,那声音清脆低哑,悦耳憾心,如魔咒一般,紧紧的锁住了魔玺玺的心脏……

突然,孔灵停止了狂笑,竟然笑嘻嘻的看着床上一脸愧疚的魔玺玺……

“我要嫁给周树。”这是挑衅……绝对的挑衅!

你,注定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我!

翠绿衣衫的绝美女子依旧微笑,只是,那笑容中分明夹杂着无法言语的悲哀,无法表达的伤痛,无法触目的癫狂……

我爱你,所以,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番外

——疯婆子

烦。

很烦。

周遭的人很烦。

连带着周遭的景物也很烦。

所以,我烦。

九代单传吗?所以,可怜的我就要傻傻的做那些笨蛋的希望?心目中的英雄?去做一辈子的牛马任人使唤?我才不要!我才没那么蠢!切!

每天看着那些长得皱巴巴的老不修唠叨,我这个烦啊!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那些老不修都老得不成|人样了,还不死掉?难道是没选好坟地?还有啊,胡子那么长了还不剪掉,他们想钱想疯了吗?钱,钱,钱!不就是一个字?却又偏偏不仅仅是一个字,而是一个魔咒,使得那么多人为之疯癫?!

让那些老不修见鬼去吧!也许,见到了那些所谓的列祖列宗,他们会学到一些所谓的经商之术,而不至于像如今这般,傻到被人黑了还在那里帮人家数钱!白痴,笨蛋,不知道什么叫做无­奸­不商,无商不­奸­?哪有不­奸­诈的商人?不­奸­诈又怎能成为成功的商人?!

只是,每天带着他看那些傻子被人家骗有意思吗?唉……好困啊!

“继伟啊!继伟!”突然,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出现在他面前,笑得那叫一个恶心。厌恶的皱了皱眉,继伟?继承为业的意思,只是,这帮笨蛋留下来的破烂也算伟业?!呸!

“二夫人……”懒洋洋的掀起眼皮看也不看她一眼,这个女人不是他的生母,却是他父亲的妻子,是因为这个女子,他才失去了母亲,是因为这个女子,他的姐姐们不得不远嫁他乡,甚至是死在他乡……

“呃……”银牙紧咬,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了紧,死小鬼!要不是她没命生不出儿子,她会让他活到现在?!哼!他早就像他那几个短命的姐妹一样死在天涯海角!不过,即使有命生儿子又能怎样?还不是自杀了?女人啊……要懂得争权夺利!女人啊……要懂得博取夫君的宠爱!女人啊……要懂得心狠手辣!

“继伟啊!你五姐……自杀了……”垂下眼,装作很伤心的样子,其实,只有桃红自己最清楚,她可是开心得不得了啊!终于,那个女人生的五个女儿都死光了!呵呵!嫁给那样一个七十多岁,既不能人道,又很变态的老头,想不死也难啊!女儿是什么?不就是用来当礼物的?之所以养她们这么大,就是为了她们的身子还有用!

“哦!”不温不火的轻轻应了一声,便垂下眼,不在说话,而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此刻他的心,在滴血……他的五姐……他最后的姐姐……一年前,年仅十三年岁的五姐因为这个所谓的二夫人的提议,为了所谓的单府生意,被嫁给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一个喜欢看女孩儿和野兽□的变态~!呵呵……好……很好……非常好……这样,他仅有的亲情,就断了……这样……这样……他就可以放心的沉沦了……好……真的很好……真的非常好……

“哼!”也许是他的态度热火了桃红,接下来说话的语气不由得横了很多,也是,她会怕一个年仅八岁的男童?只要,在外人面前做作戏就好了!

想当年,出身青楼的桃红,就是靠着一身做戏的本领,骗过了单枫甚至还有他们的娘亲!可是……当单枫入住桃红房间的次数逐渐增多,桃红终于在他们娘亲面前一点点的暴露本­性­——残忍、­阴­毒!

不过,不要紧,迟早是要还的!一切的一切,所有是所有!

微微勾起嘴角,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蛇蝎一样的美丽女子!那眼神纯真无害,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辈子恐怕永远都不会娶第二个妻子,而将来他单继伟的妻女,则必定是天之娇女!她们不用学着争权夺利,因为,这些他都会给她们!她们不需要去学着心狠手辣,因为,一切的一切他都会为她们处理好!

“六婆子家有一个丫头,明儿会进府,陪你……”说不下去了,莫名的桃红就是觉得她很怕这个孩子,这个仅仅只有八岁大的孩子……

六婆子?墨家?丫头?那个疯婆子?!

望着桃红跌跌撞撞的背影,他突然咧嘴一笑……有意思……送个傻子给他玩?!

不过……没过多久,他笑不出来了!真的,真的笑不出来了!因为……那个婆娘哪里是傻子?她根本比鬼都­奸­!

她说,她叫墨冉……

她说,她原本是傻子……

她说,墨家的女子都是这样,十六岁以前都会很傻很傻,傻到没有一个人会说她们不傻!于是,他说了,墨染啊,你不傻!于是,她狠狠的给了他一个爆炒栗子说,我已经过了十六岁了!傻子!

那,究竟是他们两个谁更傻呢?!呵呵……也许是他吧!

自从认识了墨冉,他就发现他变傻了!真的变傻了!整天有事没事的跟在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身后转!唉……他真的是傻了!每天看到她的笑容,他会开心的不得了!每天看到她愁眉不展,他有心疼的不得了!吖!他不会是生病了吧?!这……要怎么办呢?!

“单单……”呃……这女人又犯病了!这么恶心的称呼竟然能叫的出口?!哼!不理她!可是……他很没用……听到这么恶心的声音……会脸红心跳诶!好没有哦!

“单单!快……我要热水!”躺在浴盆中的某女子无良的大叫,“好冷哦!我会感冒哦!单单会心疼哦!”恶心吧啦的说着嗲嗲的话,可是,他却像似中了魔一样傻傻的去给她打水……

诶!究竟是她是小姐呢?还是他是少爷?!怎么总是他来服侍她呢!?诶哟!忘记了!她不喜欢他说她是小姐!她说,小姐是不好的称呼,在她那个地方!可是,她又是从哪个地方来的呢?不是牛庄吗?呃……好像不是哦?她懂得好多哦!而且,她经常耍酒疯!每次喝醉了,都会往他身上吐泡泡……真恶心!真脏!真埋汰!可是……他……却不讨厌……完了,完了!他一定是生病了!一定是的!

可是,她懂得好多哦!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教了他很多经商之道!还说,他要是在她的年代一定是跨国公司总裁!总裁是什么啊?看她说话时候的神情,好像很了不起一样,她眼睛还会冒小星星呢!呃……好吧!他就勉强做她口中的总裁吧!嗯……

只是,她总称呼他为正太?正太是什么?很了不起吗?她这样说话的时候,还会流口水哦!呃……好吧,他就勉强做她口中的正太吧!嗯……

可是,他都已经做总裁和正太了,那她为什么还要离开他呢?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是因为他不够强大吗?是因为他没有权利吗?是因为他保护不了她吗?

她竟然被二夫人逼迫代替二夫人的侄女嫁给北昭族的绿眼魔鬼?!

犹记得那日,­阴­雨连连,马蹄声,车轮声以及那雨滴声,不断交织在一起,是那么的和谐又是那么的刺耳,随着马车不断的奔跑,她挑帘垂泪,他不断嘶吼……

如果,我是总裁是正太了,你会回来吗?

如果,我是总裁是正太了,你会回来吗?

如果,我是总裁是正太了,你就回来吧!

如果,我是总裁是正太了,你回来好吗?

回来……回来吧……回来好吗?

回应他的就仅有不断拍击脸颊的力量,以及混合这雨水的腥甜……

十年长是不长?十年对于一把宝剑来说,不长,但却足以磨砺出他的锋芒!走南闯北,纵横捭阖,一个成功的商人,首先要学会伤害自己,这样,才能够去伤害别人!因为,商人的本质无外乎就是伤人!

他的成功,不在于他是所谓的大家之后,单家后人!他的成功,只是因为他有一张绝美脱尘的无邪面容,那是一张难辨雌雄的的面孔,却也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因为,他吸引这太多太多有邪恶思想的畜生妄图染指!

他要成功!他渴望成功!而在那一次又一次的生死徘徊之后,在一次又一次的绝望痛苦之后,在一次又一次的冲刷洗礼之后……他成功了。他成功了!而他成功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个所谓的二夫人送到矿地里,做矿妓,矿工们的妓汝!而第二件事便是不断的侵吞所有和他有商业往来的人的家业,并逐一杀害!

而他成功后的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找到那个女人!对她说,他可以做她的总裁和正太了!那么,她也该回到他的身边了!

十八岁的他,年少莽撞,年轻气盛,不懂得忍辱负重,不懂得隐藏实力,只是以为的想要向前冲,去抢去躲,去抢自己没有的,去夺她会喜欢的!只是……从未想过,有那么一天,自己会被一个女子抢了去!那女主姓尉迟,是大名鼎鼎的尉迟府的人,看样子应该是个小姐什么的!小姐?讽刺的词不是?于是,他便称她为小姐!可是,她为何脸红?她又为何说他是登徒子?她又为何直嚷着要他负责?他找谁热水了呢?遇到这样一个傻妞?拜托,大姐,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摸我!我都没有碰过半根头发!你能不能说句真话?算我求你了!你说句实话,也算为江湖武林做贡献了!

只是,这女人是傻子!不,说她是傻子侮辱了傻子!傻子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傻子在他心里可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女人脑子有问题!非要他做她的面首?!还要他陪她练功?练什么她娘和面首练的武功?!当他单纪伟是傻子吗?面首不就是出卖皮­肉­的男人?尉迟家女人练的武功不就是什么采阳补­阴­?陪她练完功,他不死也半残!于是,聪明伶俐的他说了个谎话,就把她给骗走了!唉……她果然不配做傻子!顶多算是脑子有问题!唉……于是,他要继续去找墨冉!那个已经在他心底生了根,发了芽的傻子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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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吗?包括女人的心?

若十年前,我有机会得到你的心,而十年后,你留给我的却仅仅是一个破败的躯壳,那么,我该去怨谁?怨你?怨我?抑或是,怨这可恨的十年光­阴­?

你说,你爱上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但是,你却不悔!

你可知道,听到你这样的话,我的心在化脓!

我说,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即使是你的尸体,也该归我了!这样,才不枉费我思你,念你,想你,怨你这十年光­阴­!

而你,却仅仅是微笑着落泪,一言不发……

于是,我终于囚禁了你……依旧是十年,十年的等待,十年的纠缠,是缘分,抑或是是轮回?!

你说,过错是遗憾一时,而错过则要遗憾一生!

那我是你的一时还是一生?

而他又是你的一时还是一生?

爱你,无悔,所以,我愿意将你腹中的骨­肉­当作是这世间另一个亲人来看待,我要她幸福,我要她成为天之娇女!我要她一生无忧!

恨你,无终,所以,我要和你纠缠一世,上天入地,天上人间……

番外2

番外——疯汉子

从来都不知道,我是一个胆小鬼。胆小到,我自己都鄙视自己。只是,或许是在认识那个疯婆娘开始,我就变得胆小了吧!

孕­妇­的脾气不好,可是她却出奇的安静,安静到有的时候,似乎超脱了一切,绝尘而去一般!

于是,我慌了,我乱了,我怕了!我变得草木皆兵,我变得不可理喻,我变得疑神疑鬼!我总是在想,那个男子会突然出现,将她从我的身边带走。于是,我不断的招兵买马,我不停的大喊大叫,我知道,所有的人都怕我,可我却不知道,也有那样一个女子是不怕我的,‘她’只是在怕着我的害怕而已。不,也或许我是知道的,只是,我无力回应,我的心早在八岁的时候,就已经被一个傻女人偷走了,要一个没有心的人感动,这可能吗?只是,我却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于是,我便没有赶走‘她’……

收了‘她’吧……

她说。

这是十年来,她第一次对我说话,却让我无言以对。

收了我吧……

我说。

这是我第一次卑微的恳求,二十年的纠缠还不够久吗?为何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你却先失心于他人?为何他也囚你十年,我也囚你十年,他竟囚了心去,我却只能囚身?如果,注定得到你的心的人得不到你的身,而得到你的身的人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宁愿不曾经过这刻骨铭心的二十年,我宁愿死在八岁那年,不曾遇到你,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痛苦与伤悲。

我不求你爱我,我只求你知道我爱你。

我知道,你爱的那人娶了邻国的公主,为了他的大业,为了他的大堡,为了他北昭氏的永盛不衰!

我知道,你发誓誓死不与人共夫,尽管那人是公主千岁。

公主千岁又怎样?你可知,在我心中,你重于一切。放眼天下,谁人能比你一颦一笑?

你知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将天下双手奉上。

你知道,如果你愿意,天涯海角天上人间相伴相随。

你知道,如果你愿意,你还是傻女人而我还是单单……

你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你的,所以你没有资格放弃……

只是,原来都只是奢求……

人人都说,我的妻子在子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去世。而只有我自己知道,之所以这般是为了要那个男子死心。其实,墨冉是在子墨出生七岁的时候,在我面前自绝的……

从没想过,我会再次见到尉迟影,只是,我已不再是莽撞少年,她也不再是无知少女……我变得伪善­奸­诈,而她则变得­阴­狠毒辣。

我笑称和她算得上是绝配,而她却有一瞬间的恍惚,只是,够了。够了!只要有那么一瞬间就够了!够我有足够的砝码和她谈判,因为,这个女人爱我。

我利用她对我的爱,连纵四国。我利用她对我的爱,一步步吞噬天下。我利用她对我的爱,维持着我最爱的女人那微弱的生命,以及我们的女儿那痴傻的身体……没关系,我不怕,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我最爱的女人会好起来,而我们的女儿在十六岁之后,也会像她的母亲一样变得古灵­精­怪,人见人爱。

只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那样一个连傻字都不配的女子,竟然会对我下毒……梦千年……多么美丽的名字,却是最毒的瑃药,它葬送了我这一生的幸福。不,也许,我的幸福早在八岁那年的雨夜就已经葬送了,只是,它却连痴念也不留给我……

那日,是我的生日,五月初五,二十五年的这一天夜里,我来到了这个­阴­暗的世界。而二十五年后这一天的夜里,我却失去了我的挚爱。

我可以想象得到,当墨冉看到我和尉迟影交织的身子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否则,她的手掌中不会伤痕累累。

我可以想象得到,墨冉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走出墨园为我庆生,只是,我留给她的却是心痛绝望。

尉迟影得到了该有的惩罚,只是,墨冉却不会再睁开眼……

我很想摇醒她,告诉她我从来没有背叛过她!即便是把整个天下放在我面前,我依旧不会。我之所以争霸天下,是怕那个男人突然出现来和我争抢她。

我很想摇醒她,质问她欠我的十年为什么不还清?

我很想摇醒她,问她为何不留给我一句话,哪怕仅仅是一句话!

我很想摇醒她,告诉她我要和她一起走,只是,我却放不下子墨,她留给我的唯一牵绊……我还不能离开,若我离开了,子墨的命运会不会和我那五个姐姐一般?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不,不!墨冉的女儿,我单纪伟的女儿怎会那般?所以,我要活着,活下去,用我的余生,来偿还她那一瞬间的心痛绝望。

后来,我去了一趟北昭。

望着那个睡在坟地里的疯癫汉子,我的心突然一瞬间的茫然……

原来,他也是爱她的啊……

爱到放弃了努力那么久算计那么久,如今早已唾手可得的皇位。

爱到放弃了锦衣玉食,放弃了死亡解脱,每日睡卧那座假坟身边,以解相思苦,以示悔不当初!

死的人不痛苦,真正痛苦的是活着的人。

有寄托的人不痛苦,真正痛苦的人是不知道自己为何活自己却一定要活着的人。

所以,那个睡在酒坛旁坟地中的疯癫汉子,比自己更痛苦。不过,这些都是应该的!自己,绝对不会善心的将子墨的身世告诉他!绝不!

只是,有些事情,永远都不会尽如人意。

本以为,嫁给周树,子墨会幸福,起码,这个男人可以顶天立地。只是,却忘了年轻时的自己,是男人,都会有野心的。

本以为,自己和尉迟影将永生不见,却不想,中间多了一个尉迟孔灵……她……很像年轻时的自己……痴狂疯癫绝美脱尘……只是……

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

不!他的女儿,就该永远幸福的!他的女儿……不该哭泣……

只是,他的女儿?永远都只有一个,她叫单子墨,身体里流着墨冉那决绝的血液。

看着血泊中女子那双解脱的眼,我觉得自己的心猛地颤抖……

她说,老爸,我叫玺玺……

她说,你要真的是我老爸该多好?

她说,我对不起周舟,拜托你了……

她说,我死了也是他的人,所以,他死,我也只能陪他一起死……

死了。

死了……

而我,却活着。

我必须活着。

拥紧怀中的小小婴儿,我知道,我必须活着,好好的将周舟带大,让他活下去,去帮他的父母,外婆完成没有完成的幸福……

只是,那个疯癫汉子却再一次和我抢人,而我,第一次觉得也许,我和他,可以做朋友……

丧父(上)

我要嫁给周树。

孔灵的话,若一道魔咒,闹得魔玺玺几近神经衰竭。

不知道为什么,魔玺玺总是潜意识里,觉得对孔灵,这个第一次见面只觉得很小白的女人亏欠。好似,自己抢了她很重要的东西一般,无法针锋相对,无法说太狠太重的话,甚至是没办法去和她宣战……她觉得自己好似一个胆小鬼,不战而败。不,她连战都不敢战。

再加上,这几日周树莫名其妙的失踪,尉迟府又莫名其妙的人心惶惶……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一样?!

这日午后,据周树孔灵出现,周树莫名失踪已经三天了。魔玺玺也没来由的烦躁起来了,你想啊,整天被人像似养动物一样圈在屋子里,不准出门,醒了睡,睡了吃,吃了又睡,睡了又醒的,谁会不烦躁?而且送饭的都是些个陌生人,神­色­麻木的陌生少年,年龄皆在十七八岁左右,纤细脱尘……魔玺玺突然发现,尉迟府的主人有个癖好,就是偏爱纤细脱尘的大眼睛少年……呃,就像孔灵那个样子,若孔灵是个男子,一定是绝版美少年,呃……估计这个尉迟影以前的老情人也就是孔灵的老爹,就是那般模样吧!绝版美少受啊!哇咔咔……流口水……

第一天,魔玺玺被这帮绝版美少受送饭的时候,还蛮新鲜的,闲来无事,魔玺玺还无赖得调戏一下美少年,摸摸小手啊,掐掐小腰啊,捏捏小脸蛋儿啊,吃一下小豆腐啊……只是,也不知道是被调教的太好还是怎样,这帮美少受对于魔玺玺的吃豆腐行为完全没有反应,任其无耻到底。开始的时候,魔玺玺很快乐啊!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快乐啊!也就乐此不彼的吃起豆腐来。不过,这种快乐没有持续多久……

第二天,魔玺玺依旧大吃豆腐,不过,显然心情没有前一天的好了,因为,她的新鲜感过去了,她实在受不了一群她怎么吃豆腐都不回应她的美少受了……她开始郁闷了!于是,她又开始诽谤……是不是尉迟影心理变态啊?喜欢木偶级别的弱受?于是,魔玺玺开始不断的唧唧歪歪,大吼大叫,甚至是开始砸东西,只是,无人理会她,所以啊,魔玺玺生平第一次发现,其实吵架也不容易,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也就是说,吵架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呢!唉……最后,被魔玺玺摔坏的东西还要她自己收拾。没办法,她吃喝都在那间屋子,她不收拾谁收拾?

魔玺玺不是没想过逃走,只是,明明没有守卫的门口,在魔玺玺踏出房门半步时,一定会有人将魔玺玺用法术定住(点|­茓­),再送回房间。反复数次之后,魔玺玺宣告投降。

第三天,魔玺玺的耐­性­彻底宣告崩溃。只要有人给她送饭,她就会扔出去,不管送饭的美少受究竟有多么美或者多么受。

果然,非暴力不合作运动还是有效滴!这不,尉迟府的大小姐,尉迟飘零不是被魔玺玺给呼唤来了?

原本古­色­古香的典雅小屋,此刻满室狼藉,惨不忍睹……(魔玺玺:不对,我有打扫哦!小西:==你打扫还不如不打扫来得­干­净!)

整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还算­干­净整洁,就只有这张桌子可看了。此刻,桌子两旁两位美艳少女,一坐一站,顷刻间,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极点。

“你是单子墨?”终于忍不住了,观察了魔玺玺好一会儿的尉迟飘零开了口。单子墨,多年来如一个魔咒一般纠缠着她,使她睡不好,吃不下,片刻不得安宁。那是怎样的一股恨意?是对于同样身为没有娘的孩子,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同样面貌出­色­,却一个被捧在手心里疼爱,一个恣意揉虐?同样是女人,一个可以恣意妄为无法无天,一个却只能忍辱负重苟且偷生以伤害别人来换取内心的片刻舒坦?这是怎样的一股恨意?恨不得饮其血,吃其­肉­,抽其筋,断其骨!只是……她却无法下手,还有以言保护她的安全?!他又何其的狠心啊!

“咋?”望着尉迟飘零那几近抽搐的眼角以及面瘫的面孔,魔玺玺突然发现尉迟飘零怎一个变态了得?

“只是……想给你讲一个故事罢了……”凤眸微眯,霎时间,风情万种,朱­唇­轻扬,转瞬间,勾魂夺魄。这便是天下第一美人,尉迟飘零。真乃尤物也!

“哦?”柳眉微蹙,不知道这个变态女人要搞什么名堂,魔玺玺聪明的选择沉默。以不变应万变。

“大约三十年前,蛮族北昭挥兵南下,不断的侵犯其他三个国家。”舒了口气,尤物尉迟飘零开始缓缓道来,只是,魔玺玺却皱起了眉头……她最讨厌的就是历史课了!

“当时,北昭的二皇子,也就是北昭太子北昭绝是北昭军的将军。而其他三国中,唯一大铭晋王周封的隐狼可以和野蛮嗜血的北昭军对抗。周封是大铭先帝赐的异­性­王周定的独子,天生神力,无人可敌,且文韬武略更是在大铭无人能出其左右。一时间,周封的大名远播四国,被大齐、西楚奉为神祗。虽然周家世代忠烈,但,没有一个皇帝可以容忍臣子如此著名。只是,周封手下有隐狼而且还是在如此重要的时刻,故而,即便是大铭先帝也无法动他分毫。只能抑郁而终。而大铭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铭帝雷震,当时只有二十几岁,根基未稳,不要说出去周封了,即便是在朝堂上站稳脚步,也有些困难。可是,这个时候,突然传出,周封爱恋当朝七公主的消息。大铭的七公主,可是大铭第一美人,不但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五行八卦无一不擅,就连医术毒药也无一不­精­,可以算得上是一代奇女子。只是,这个奇女子不但赢得了晋王周封的心,却也赢得看她的太子哥哥雷震的心。而,为了安抚周封,雷震将自己心爱的妹妹下嫁于周封,而周封便也宣誓世代效忠雷世江山。只是,令所有人都震惊的是,七公主在嫁给周封后的第四个月就产下一子,而周封也在同一时间将所有政务都辞掉,就连隐狼也彻彻底底的完全消失在人们视线内。周封也彻底的成了一个闲王,整天陪着妻子泛舟游湖,好不快乐。只是,七公主生下的孩子莫名死掉,公主抑郁,周封偕同公主回了大铭皇宫。次年七月,七公主又生一胎,依旧是男孩儿,可也莫名死掉。七公主悲痛欲绝,周封访尽天下名医,在第四年秋,七公主终于平安生出一个男婴,而却是个傻子。震惊整个朝野。”吞了吞口水,看了眼听得入神的魔玺玺,尉迟飘零继续讲了起来。

“而就在周封迎娶七公主的时候,北昭绝也迎来了第一个活祭的女子。­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西楚­阴­女。北昭绝练一种武功,需要以­阴­女的血液续命十年,所以,北昭绝也就困了这个女子十年。只是,他却不知道,这个女子是天下第一首富单纪伟喜欢的人,十年后的一天,在北昭绝神功练成的时候,单纪伟也找到了那个女子,将其带走娶为妻子。”终于,尉迟飘零收住了口,目光灼热的看着魔玺玺,尉迟飘零的目光炙热而疯狂,甚至包含了许许多多魔玺玺看不懂不敢看的东西……

“其实,那七公主生的孩子根本不是周封的孩子,而是她亲哥哥的孩子,而周树……是皇子!”凤眸一眯,闪过一丝疯狂的爱恋。

“之所以选择周封,是因为他有隐狼,他可以给主人提供军事力量。不可比拟的军事力量!”疯狂更甚,尉迟飘零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他是天生的王者,他生下来就是为了主宰整个世界的!”望着尉迟飘零激动的表情魔玺玺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你说的那是耶稣!’

“之所以娶你单子墨,是因为单纪伟可以给他提供不可或缺的财力物力。”说罢,嘲弄的望着魔玺玺,仿佛在说,‘他之所以娶你,不过是看上了你老爹的票子。’看得魔玺玺很不爽!

“只是……若单纪伟死了,那么你……”说罢,­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望着尉迟飘零幸灾乐祸的表情,魔玺玺觉得自己快爆发了!这个女人欠K!先是宣扬她老公不爱她,接着诅咒她老爹死得快。如今如果换作一个不懂事的千金小姐,那么一准儿被尉迟飘零给说哭了不可,说不定一会儿自己就会打包把自己带走。不过,如今站在她尉迟飘零面前的可是她魔玺玺!经历过二十多年台湾偶像剧韩国泡沫剧国产墨迹剧荼毒的魔玺玺诶~!

“呃……呕……”突然魔玺玺捂着自己的嘴巴开始不断的呕吐……呕得尉迟飘零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好不快乐舒爽。

“你!”俏脸一沉,尉迟飘零愤恨的看着魔玺玺。本来想要打压一下魔玺玺的士气,挑拨一下关系。女人么,不就是喜欢无中生有,疑神疑鬼?自己这样的手段不知道对付过多少不知好歹的女子,无往不利,只是……今天……莫非……

“呵呵,见笑了,我最近经常这样,一闻到腥味儿臭味儿啊,就恶心……见谅了!”虽然嘴上谦虚着,可是魔玺玺的脸上可丝毫没有所谓的歉意。只是,尉迟飘零,似乎也没有太多耐心和魔玺玺追究那些,只是傻愣愣的看着魔玺玺抚摸小腹的玉手,一抹哀痛一瞬间闪过她那明媚的凤眼。

若魔玺玺知道,今天的一句谎话,换来接下来长达三个月的­精­神折磨,她绝对会后悔。并发誓,再也不喝中药了……再也不说谎话了!(最后一句可以忽略不计)

丧父(下)

魔玺玺怀孕了……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缺德带冒烟的家伙传出去的。

只是知道,这一消息,一经传出,震惊四国!

富可敌国的单家金孙,生下来可就是抱着聚宝盆的啊!

只是,这可苦了魔玺玺啊,一下子由尉迟家小姐孔灵的心上人变成了情敌,成为了整个尉迟府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你说郁闷不郁闷?

顷刻间,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漫天飞舞……A、单子墨是天下第一大妒­妇­,据说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周树要娶尉迟家小姐尉迟孔灵,故而偷偷潜了进来,一来,打探一下情况。二来嘛,哼哼……借机下个毒手什么的解决掉情敌。B、晋王世子周树原本与尉迟家小姐尉迟孔灵是青梅竹马,只是也不知道单纪伟用了什么手段,硬是把自己要貌无貌要德行无德行的女儿单子墨嫁给了周树,硬生生的拆段了一对情侣。可是,上天有眼,终于还是让这对儿‘有情人’见了面,这时两人的感情便,一发不可收拾……而恶­妇­单子墨恰巧在此刻杀了出来,以有孕为名,要挟周树不可纳妾,否则就打掉孩子……真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女人心啊!C,单子墨根本没有怀孩子,只是,怕周树纳妾,故而说自己怀了孩子。D……

魔玺玺很郁闷,为毛各种版本中,扮演恶毒角­色­的都是她?她长得就那么像毒­妇­?还是,她额头上刻着毒­妇­二字了?

只是,即便如此,也依旧没有改变魔玺玺无聊的生活。她好似一件物品一般,被放在尉迟府内,无人认领。而本次事件的男主角儿以及尉迟府内几个管事的都如人间蒸发一般,不见了踪影。府内,就只剩下略懂医术的变态女子尉迟飘零,以及一群喜欢嚼舌根子的长舌男子。魔玺玺的生活,前所未有的枯燥无味,而魔玺玺的内心却也是前所未有的清明透彻。

魔玺玺不知道单纪伟的过往,只是知道这个男人绝对的痴情和专情,为了一个女子可以终身不娶,即便是在现代社会,这样的男子也是少之又少,更何况,这男子富可敌国。对这个身体的生母,魔玺玺从心底是羡慕又嫉妒,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弃。这是古往今来,多少女子期盼奢望啊?想必,那个叫做墨冉的女子,是幸福的吧!而她则见证了‘她’的幸福。

对于尉迟飘零所讲的故事,魔玺玺也不是没有分析过。如果,周树真的是三皇子,那么周树的那两位兄长的死,也就不是那样的简单了。周树的母亲应该是大铭帝雷震的亲生妹妹,近亲生子吗?难道……现代遗传学讲,若血缘太近的两人结婚,生出的孩子绝大多会是痴呆弱智,也有很少一部分会是天才,毕竟天才和白痴只有一线之隔……那,周树究竟的白痴还是天才呢?呃……说实话,魔玺玺真就没看出来,周树有多­精­,起码在她面前是这样。天才不都是……爱因斯坦希特勒那种,不修边幅整天埋首研究或者野心勃勃整日想着血染山河波澜壮阔?周树……那么­骚­包,一天换三次衣服,小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有事没事嫌弃她脏乱……切!临床上看,周树也没什么变态杀人狂的潜质啊?莫非他隐藏的太深,未被发现?可是,周树也绝对不是白痴!凭她魔玺玺动物型的第六感判断,周树绝对不是傻子!而且,周树在秘密的进行着什么事情。只是,周树做的那些事情,她不知道罢了。她也懒得去知道。其实,魔玺玺理想中的夫妻相处方式便是这般,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圈子,而所谓的婚姻,只是两个圈子的交集,而不一定要着两个圈子的完全融合为一个圈子才叫婚姻家庭。

这样很好不是?不出意外,周树不会去­干­涉她的生活,而她也很少去理睬周树的世界。呃……这一点上面,魔玺玺绝对周树还是很君子很风度的。他不会像某些男人那般把妻子作为所有物,不许妻子这样,不许妻子那般,整个一个动物园管理员。无论魔玺玺想要­干­什么,周树都没有­干­涉过,还有很多次,周树被魔玺玺逼得参加某些弱智到不行的游戏……还有就是这次的离家出走,周树不也是仅仅发发彪,大喊几句‘我不准’,不过后来不还是放任她走?此刻,魔玺玺早已看透了周树纸老虎的本质!若不加以利用,那不是太对不起自己?

等周树回来,自己一定要再争取些利益!

魔玺玺下定决心后,便开心的大嚼起来,望着魔玺玺狼吞虎咽一般的吃相,尉迟飘零内心一阵鄙夷……她也算是千金小姐?真是比贩夫走卒家的贫贱丫头都不如!

眸光略微扫过尉迟飘零,恰巧看到了那抹来不及收回的嘲笑,杏目略微一沉。

放任自流,不代表无可奈何,有的时候,不过是想看些猫儿狗儿跳墙摸鱼的滑稽镜头罢了。不过,滑稽的镜头看多了还是会刺眼的。

平静的垂下眼,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你……笑什么?!”突然间,瞥见魔玺玺嘴畔那若有似无的嘲笑,尉迟飘零浑身一僵,不由得大吼出来,尉迟飘零这个人很矛盾,她既自卑又自傲,自傲她聪敏才智美艳无双,可是,年幼时留下的­阴­影又让她自卑非常,所以,她无法接受被人嘲弄的目光,即便是别人无意嘲讽她,她也会认为别人是知道了她年幼时的经历,所以看不起她,那时,她便会失去理智一般……就如此刻。

“你别以为你是主上的妻子就能怎样!主上在我床上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尉迟飘零已被魔玺玺嘴畔的嘲弄气过了头,早已忘记周树的警告。只是,尉迟飘零本意是想告诉魔玺玺,自己和周树的关系非常,且周树和自己有关系的时间比娶魔玺玺的时间还长。只是,因为生气,有些口不择言,故而,让魔玺玺不得不曲解她的意思。

“哦?那么……我要尊称你一声­奶­妈喽?”杏目微眯,魔玺玺笑得妩媚,春风起,带起三千烦恼丝轻轻荡漾,白玉一般的绝美容颜,在那黑丝的点缀下,看上去,竟然有三分飘渺七分邪魅……

“单子墨!”听到魔玺玺说自己年老,尉迟飘零很是气氛,只是,尉迟飘零毕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随即,便敛去多余的情绪,轻轻笑了起来……

“也是……我在主人的床上,也算是‘老人’了!这么多年,主人在飘零的床上……呵呵……”说罢,妩媚的对着魔玺玺笑了一笑,那笑容带着娇羞带着诱惑带着浓浓的挑衅。

魔玺玺,随即展颜一笑……心中不由一动,女人呵!一定要强调自己多下贱,才能体现自己多么的有价值吗?她不懂!也不解呵!

“那么谢谢这位姐姐了,难怪我相公如此勇猛,原来是在姐姐床上练就的金枪不倒啊!那我可要谢谢姐姐了,得夫如此,妻复何求?估计,将来姐姐家的相公也会如此的感谢我家相公吧?”美丽的杏目笑成了弯弯的小月牙,魔玺玺满意的看着尉迟飘零那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红的俏脸。

“单子墨!”咬牙切齿的声音,如若可以,魔玺玺相信尉迟飘零会杀掉自己,只是……

突然,一阵掌风呼啸,房门咔的一声被由外推开。

浓浓的血腥味霎时间,弥漫整个房间……

“主人……”忘记门外浑身是血的冷冽男子,尉迟飘零一时间慌乱无比。

墨染的长发随风摇曳,只是由于沾染鲜血的缘故,显得有些混乱粘泥,沾满鲜血的衣衫,早已看不清原本的颜­色­,俊美无比的脸庞由于鲜血的遮掩,若云遮月华[奇+书+网],朦胧妖冶,只是那一双冷冽,却宛若魔鬼一般,直勾勾的望着屋内的魔玺玺……

“出去。”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性­感惑人,却也冰冷骇人。

睁开满是委屈的凤眼,尉迟飘零艳红的嘴­唇­翻出一丝鲜红,转身,决然而去,只是,那晶莹的泪滴随风洒落,无处可依……

霎时间,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魔玺玺和周树两个人,魔玺玺有些无措,而周树却冷冰冰的不懂,一时间,两个人就那般僵持在那里……

突然,一巨风气……忽的,房间中的灯光被吹灭……

转瞬间,模型的身子落入一个怀抱中……

颤抖的、冰冷的、带着浓浓血腥的怀抱……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怎样去安抚……魔玺玺只能任由周树那样惊恐若渴求温暖的孩童般抱着自己,双手轻轻相交与周树的背部,缓慢的浮动,似安抚,似爱抚……

许久……

直到,那清冷的月光穿透层层迷雾,洒落大地,月光中,那一对儿相拥的男女好似神仙眷侣,想要痴守到老……

“他死了……”声音依旧低沉,却早已没了冷冽,至于沙哑­干­枯……

他死了……谁?谁死了?莫名的魔玺玺开始惊慌……一行清泪缓缓而落……是谁?谁死了?谁?谁?为何她会觉得她的世界在慢慢坍塌?!

宿命

黎明破晓,一道七­色­采光,缓缓­射­入房中。

白­嫩­的小手儿轻轻抬起,划过那沾染上暗红的黑发,拂过那细致飞扬的眉毛,卷翘黑长的睫毛,狭长邪魅此刻却安详闭合的眸子,高挺俊俏的鼻梁,最终停留在男子那微带薄良的­唇­瓣上,不动。

突然,男子嘤咛一声,随即收紧胳膊,将怀中的娇躯搂得更紧,宛若孩童般,将那俊美的脸颊深深的压向女子的胸部,磨蹭了两下,选了一个最为舒服的姿势后,微微扬起嘴角,扯出一记愉悦的微笑,安详的睡去。

切!被周树磨蹭得俏脸通红的魔玺玺,有些怨毒的看着周树那宛若孩童般的纯真面容。咦……这个男人……还真不的一般的好看诶!又卷又翘的睫毛,看了就让人想拔下来几根,以泄心头妒意!呀!这个男人保养的真好,你看看这皮肤,又滑又­嫩­的,真想印上几道疤痕,看他还去不去拈花惹草!哼!

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魔玺玺越看周树越生气,尤其是他那不食人间烟火,宛若纯真孩童的模样。那无邪的小模样,谁会相信,这个家伙的­阴­狠毒辣?反观自己,此刻怒火中烧,张牙舞爪啊!好像一个怨天怨地的老巫婆?!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真想,狠狠捏捏他的脸!心动不如行动,魔玺玺突然一个翻身,由于周树的双臂紧紧的箍住魔玺玺的腰肢,无奈魔玺玺只能跨坐在周树身上,霎时间,一双白­嫩­的纤纤玉手,化作利爪,不断的蹂躏,周树­嫩­滑的肌肤。直到,捏得红扑扑的,魔玺玺仍未能解气!突然,魔玺玺张开嘴巴,露出­阴­森森的牙齿,猛地往周树脸上咬去……

千钧一发,狭目一闪,转瞬间,翻天覆地,原本位于上面,处于主动地位的女子,此刻早已被男子压于身下,若刀俎之鱼,仅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周树!你小人!你竟然装睡骗我!”一时间无法解释自己此刻的弱势地位,魔玺玺先发制人,将所有的过错都往周树身上扣。突然,一道­精­光,飞快的闪过那双邪魅的狭目。由于刚刚睡醒的缘故,原本满是邪魅的狭目中,此刻竟然多了几丝慵懒,几丝茫然,让人看上去,更无法自拔,只能沉沦……

满是­干­固血迹的长衫,因为挣扎的缘故,早已敞开,男子古铜­色­的胸膛,一览无余……呃……有六块吧?有六块诶……那……会不会还有两块?­色­­色­的视线缓缓的往周树□探去……突然间,口中的唾液分泌过旺,开始四溢了呢!

噗哧……望着魔玺玺傻傻­色­­色­的神情,周树展颜一笑,随即松开力道,死死的压在魔玺玺身上,俊美的脸颊紧紧的贴在魔玺玺的胸口,双手开始不规矩的游走……

“为夫真的是金枪不倒?”一道沙哑的嗓音由魔玺玺的胸口处传出,带着无法言语的­性­感和诱惑……

只见唰的一声,魔玺玺的俏脸儿通红。囧到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咦?娘子怎么了?还是娘子觉得为夫的不是金枪不倒?”周树也不抬头,依旧埋首于魔玺玺胸口,宛若木瓜一般大笑的胸部宣软舒服,使周树不由得勾起了嘴角,神情无比享受,好不快活。

嗖……魔玺玺的脸蛋儿更红了……

“那么……我们再试试吧!看看为夫是真的金枪不倒呢……还是……娘子夸大其词。嗯?”磨蹭了两下魔玺玺的胸口,周树缓缓的抬起头,狭目微闪,流光溢彩,魔玺玺心中大呼,妖孽啊!

突然,一只手指不知何时,竟然探进了魔玺玺裙内,沿着蜿蜒小径,竟然开始缓缓游动……腾的一下,魔玺玺只觉得自己浑身沸腾了起来……

“娘子,好­嫩­呵!”一记邪恶的笑容跃然于男子俊美的脸颊上。

转瞬间,一只桃红­色­的肚兜,被某狼邪邪的剥掉,大口一张,竟然含住那粉红­色­的葡萄,好似想要将其吞掉一般,狂野的吸吮起来,霎时间,女子的娇吟声,响彻整个房间……芙蓉内帐,春­色­无边……

芙蓉帐外,秋风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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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言可真?”凤眼微眯,头戴凤冠坐落于凤榻之上的艳丽­妇­人,死死的盯着跪拜在身前的黑衣侍卫激动的问道。

“莫将愿以向上人头担保。”不卑不亢,铿锵有力。这便是当今国舅爷冯昶训练出来的死士。

细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转瞬间,一抹狠毒闪过眼帘,略大的嘴巴紧紧抿着,莲藕一般的雪臂交错于胸前,双拳紧握,艳­妇­在不断的压抑着,只是,她究竟在压抑什么?可怕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下去吧!”凤眼微合,淡淡的下了命令,转瞬间,艳­妇­的情绪波澜不惊,好似,刚刚的激动只是人们眼花一瞬罢了。

“是。”依旧是不卑不亢,黑衣人瞬间消失在大殿之上。

“死了?呵呵……呵呵……死了?……死了?!哈哈哈……”凤榻上的艳­妇­猛地推翻了自己身前的矮桌,缓缓的立起身子,恍惚间,竟然有几分蹒跚,蓦然,那艳­妇­突的疯狂大笑,那笑声凄楚哀怨,又带着无尽的悲伤……

一行清泪,缓缓划过艳­妇­的脸颊,晶莹的泪滴熠熠发亮,而那晶晶亮的世界中,竟然闪过那美貌少女的过往……

出入宫廷,一见钟情,情之所系,心之所依,结发夫妻,誓言白首,恩爱非常,艳冠后宫,一人独霸,天真浪漫……可谁知,海誓山盟,蜜语甜言,不过是,镜花水月,过眼云烟,再后来,亲眼所见,兄妹苟且,乱­仑­勃佞,罔顾朝纲,而自己,却原来,为那人挨刀挡箭,影子替身……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你要死得那么快……雷震……你可知道,我恨你!我恨你!恨不能喝你血,吃你­肉­!恨不得,恨不得你不得好死!!!

可,为何……为何,我会如此心痛?为何?为何呵?呵呵……

大铭,轩震三十一年,大铭帝雷震驾崩,皇后冯氏自决。太子远在边境,无法主持朝政,而二皇子雷风则下令——密不发丧。

前路坎坷

“我们私奔吧?”翻云覆雨后,已是午夜黄昏后,妖­精­一样的邪魅男子,睁着晶亮的狭目,对某个此刻只想要好好睡觉的女子,提议道。

“你几岁?”床上,浑身‘伤痕’的某女子懒懒的挑着眉毛,问道。

“二十七。”男子乖巧的回答,说罢,俊美的脸颊不忘在女子不着寸屡的胸脯上面磨蹭磨蹭……

“你太老了!睡觉!”顶着红彤彤的俏脸儿,某女子恶意的说道。说完,便转过身去,不去看男子的表情,呃……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那你要和谁私奔?”声音依旧温柔­性­感,只不过,男子那双邪魅的狭长眸子里,却赫然写着‘你敢说试试看’的威胁言论!只不过,某个被困意冲昏头脑的女子,却没有发现。

“怎么也要……呃……绝版美少年!少年!少年你懂吗?你都快成大叔了!”翻了个白眼儿,魔玺玺心中诽谤,私奔?那么白痴的事情也就只有十七八岁的小白痴少年才做得出来!唉……看来奇Qīsūu.сom书,她还是高估了周树的智商啊!摇了摇头,魔玺玺找了个比较舒服的体位,想要继续睡觉。

狭目微眯,暗影闪动……突然,男子死死的搬过女子的身子,大掌移到女子的桃花源处,开始不规矩的揉捏……

“那么……我们就玩大叔的小妹妹的游戏吧!”邪恶的勾起嘴角,周树觉得自己实在有必要好好调教一下这个女人!绝版美少年?!做梦去吧!不,梦也不准做!

“不要!你个死­色­狼!我不要!我要睡觉!睡觉!”无法阻止某人作恶的大掌,魔玺玺只能做垂死的挣扎。只是,此刻魔玺玺更像一只早已落入狼口的小白兔,任其怎样挣扎,也无法摆脱大灰狼的牵制。

“我就喜欢你喊不要……呵呵~!乖,听话,再叫的大声一点!不过你应该叫‘大叔,不要……’”恶意的舔弄着魔玺玺的耳垂,周树邪邪的挑逗。

于是,大灰狼一口口的将小白兔吃­干­抹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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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的夜晚,一对儿男女手拉着手……呃……开始,私奔!

即使夜风冷冽,仍遮不住女子娇艳欲滴的粉­嫩­脸颊,以及满是春意的眼角,只是……这样美艳的女子此刻,竟然满脸怨毒……呃……的看着拉着自己小手儿,在前面开路的高瘦身影……

魔玺玺不知道今天周树抽什么风,还是周树同学每个月的那几天不太稳定,除了什么状况,抑或者是周树他更年期提前了……总之,只要魔玺玺一醒来,周树就逼着魔玺玺和自己私奔,只要魔玺玺一拒绝,他就变着法儿的‘折磨’魔玺玺的­肉­体……什么恶霸和春姑啊、少爷和丫鬟啊、老爷和­奶­妈啊、姐夫和小姨子啊……‘折磨’得魔玺玺是身心俱疲啊!后来,不得不向恶势力地头,同意和周树私奔!可是,私奔不是要选日子吗?什么日什么时辰在某某棵大树下等着,然后收拾细软,准本跑路?可是,他周树刚听到魔玺玺同意私奔后,便开心的像个傻孩子一样咧开嘴直笑个不停,然后,利落的下地简单的穿上自己和魔玺玺的衣服后,就扯着魔玺玺私奔!晕!魔玺玺不止一次怀疑,这个家伙只是个披着周树外衣的白痴!抑或是自己在做梦!可是,魔玺玺没有勇气捏自己,因为她怕疼。不过,魔玺玺更没有勇气去捏周树,她怕他犯病!再来个什么什么和尚和尼姑的游戏……啊!上帝啊!玉帝啊!原谅她思想不单纯吧……这可都是被周树渲染的!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哼哼……

周树今天果然不正常……不,自从昨晚他浑身是血的回来,就不正常。也许是伤到脑子了吧!他竟然私奔什么也不带?不,他只带了魔玺玺……

没有马匹,魔玺玺只能和周树步行……偶尔魔玺玺会撒娇耍赖,而周树却也乐呵呵的背起魔玺玺私奔……

没有银子,魔玺玺只能和周树夜宿街头……偶尔魔玺玺会说自己没有枕头睡不着,而周树却也很开心的做魔玺玺的­肉­垫枕头……

没有­干­粮,魔玺玺只能和周树打野味……偶尔魔玺玺会要求改善伙食,而周树却也娇宠着与魔玺玺大吃霸王餐……

魔玺玺从来没有如此的畅快过,说实话,和周树私奔的感觉……不坏哦!周树不会像似在王府中那般整日板着个脸,而是笑嘻嘻的接受魔玺玺所有的无理要求,娇宠得无异加复。

魔玺玺作恶,去偷人家钱袋,周树会施展轻功,带着魔玺玺跑路。

魔玺玺作怪,去摸人家媳­妇­儿的ρi股,周树只能一边任由大家伙儿叫骂­色­狼,一边拉着魔玺玺躲避那些所谓的‘以身相许’。

魔玺玺无聊,痛扁某某公子哥,周树只能任命的帮娘子出头,教训一竿家丁。

魔玺玺兴起,周树陪着扮作江洋大盗,打家劫舍。

魔玺玺兴衰,周树收拾一些地主恶霸给魔玺玺出气。

魔玺玺心情好,周树与魔玺玺一起帮着一些小男小女牵牵红线,娱乐自己。

魔玺玺心情坏,周树带着魔玺玺一起去祸害乡里。

总之,这一个月里的快乐,比魔玺玺有生的二十多年都要多。只是,也许快乐就都是短暂的吧?

魔玺玺料到了有这样一天,只是,她却没有想到真的到了这样的一天时,自己的心里会如此的疼痛。

这日,魔玺玺和周树去吃霸王餐,却遇到了许久不见的铁榔头。见到铁榔头的刹那,魔玺玺就隐约的觉得,快乐的日子也许在下一秒就该结束了……

沉着脸,自从遇到铁榔头后,周树就一言不发。而铁榔头也陪着周树一言不发,百无聊赖,端起茶杯轻轻啄饮……

魔玺玺忽而觉得胸口很痛,霎那间脸­色­苍白,竟然失去了知觉……只是,她隐约的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热得带着颤抖的怀抱……隐约的看见,那红­色­的袈裟轻轻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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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黄|­色­的帘子随风摇曳,袅袅的檀香四处流窜……

“皇兄,该有行动了吧?”轻轻的把玩手中的九龙白玉杯,雷风斜倚软榻上,慵懒的问道。一抹嘲弄,跃然于嘴角。他的皇兄还是一如既往的软弱啊!

“太子……得知皇后仙逝,悲恸不已,本打算提前发动手下的人,准备逼宫。可……他又觉得太过冲忙,不会成功,所以……”软榻下,一身水蓝­色­绣有祥图案长衫的男子,不屑的轻哼,“他为人太过­妇­人之仁。没有皇后的指挥,他只会举棋不定,成不了大事。”

“天云啊!据说,你的管家最近……不太安分啊?”雷风那双勾人魂魄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不露声­色­的看着塌下跪拜着的杭天运。借着七王爷的东风,杭天运已经掌管了大铭三分之二的兵力。只是……他那个姓柳的管家竟然……

“二爷放心,天云定会解决。”像似下定什么决心一般,杭天运对着雷风起誓。

“知道,我为什么会用你吗?”突然,雷风勾起一记意味不明的微笑看向杭天运。满意的看到杭天运眼中一闪而过的疑问,雷风微微一笑,“你懂得利用感情,利用女人。”说罢,竟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点,连那个人都比不过你呵!”那个自以为运筹帷幄的家伙!呵呵!彼时,他确实有绝对的胜算!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谁会知道,单纪伟竟然会被尉迟影推下山崖?!呵呵,生死未卜,又怎么会为他提供财力以及无处不在的关系网?呵呵……此时,他可怕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吧?呵呵,他到想看看他可爱的弟弟会有什么令人振奋的表现呢!待到他大获全胜之时,他便会对那个女子表白心机。周树的江山,他要得。周树的女人,他也要得!呵呵……

“……”杭天运看着那有些癫狂的男子,竟有些胆怯。

“那份名单呢?”那老头布下的隐棋……

“最有可能知道那份名单在哪里的人就是……单子墨!”缓缓的吐出这个名字,杭天运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慌张,尤其是看到榻上男子那­阴­晴不定的表情……单子墨,既然单纪伟生死未卜,是不是代表,我们也就可以动你了呢?

纠缠(上)

纠缠

残阳败落雁,冷风助寒烟。黄沙刺人眼,血泪殇满天。

面对如此萧瑟的庭院,魔玺玺内心不由得有些凄凉,曾经的声­色­犬马若走马灯花一般,不断闪过自己的眼帘,只是,她却始终找不回往昔的意境。果然,放纵沉沦也是需要条件的,换句话说,自身条件不好,也没办法狼心狗肺起来。哎……果然,自己还是老了……

魔玺玺无不惋惜的叹气,好似自己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看得身边的丫鬟一个个神情怪异的看着魔玺玺……话说,自从晋王府大火后,小翠儿竟然就失踪了,要不是魔玺玺对单纪伟有足够的信任,相信单纪伟不会把一个会随时叛变的汉­奸­丫鬟放在自己身边,魔玺玺很可能怀疑小翠儿和周易是一伙儿的,介于周易的男­色­,小翠儿堕落沉沦了,故而背叛了自己!哎,看来,小说看多了,也不好啊!

“啊……”“扑通……”突然,有一个粉衣小丫鬟,由于太关注魔玺玺而掉入了荷花池……十一月寒秋,池水冰冷刺骨……小丫鬟在水里那叫一个翻腾,而池塘边其他丫鬟先是惊叫,再然后皆是睁着惶恐的大眼,死死盯着魔玺玺看……好似看黑山老妖一般!

不咸不淡的看了水中的丫鬟一眼,魔玺玺弹了弹雪白的兔毛儿披肩,扭着腰肢,往自己的院落走去,而她后面的丫鬟则是各个面露惊恐的亦步亦趋的跟着,明明害怕的要死,还不得不跟着魔玺玺走,明明很想救水中的丫鬟,还迫于魔玺玺的‘­淫­威’不得不‘见死不救’。哎……

今日之后,恐怕关于魔玺玺的传闻,又会增加一条——心狠手辣,见死不救。

话说,皇城内关于魔玺玺的传闻很多,多得数也数不清,倒也道不完。首先,魔玺玺的母亲墨冉曾经是北昭第一毒男子北昭绝的药人,北昭皇族姓江,北昭绝也叫江绝,江家起源于武林,曾经是武林上有名的大家,后来带兵起义,成立北昭,江家有一门绝学,叫做八斩,此刀法邪得很,只有短短八招,却统治了江湖数百年而不衰,只不过,介于此刀法的邪恶以及修炼此刀法的严格,自从江家第一任帝王江错创立北昭后,此刀法也随着江家的江湖生涯从此冰封。因为江家祖先都是绿眸银发,身形极为高大,所以也被世人称为魔邪,魔邪当然练邪刀法了。这八斩,常人只要修炼一招就可一统江湖,你说厉不厉害?当初北昭绝也就是江绝为了一统江湖,故而找出了此刀法,可是江绝却没有继承江家先祖的银发绿眸,所以无法练得,可江绝却不死心,为了修炼此刀法,江绝竟然想出了一个吸血炼药人的法子。就是说,找一百个­阴­女,­阴­年­阴­月­阴­日生的女子,喂食药草十年,而十年后,将连成的女子的血喝掉,就可连成。据说,江绝原本已经练成了三个血药人,一百个只存活了三个。其中一个就是魔玺玺的生母墨冉,可是,江绝却没有杀死墨冉,反而是放她离开和单纪伟成亲。人人都说,江绝是忌惮单纪伟富可敌国。其实不然,江绝虽为二子,却因为生母出身高贵贵为北昭太子,且掌管当时可以与隐狼相抗衡的北昭军队,当时可以说是权倾朝野。单纪伟在怎样富可敌国,也不过是一介平民,民怎能与官斗?更何况,江绝已经练成了八斩第五层?只是,没有人知道,江绝为何会放掉墨冉,也没有人知道,为何江绝会放弃王位,销声匿迹三十多年。有人说,单子墨其实是江绝的女儿,也有人说,江绝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死了,还有人说江绝爱上了墨冉……

事实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知道,没有人可以去惹单子墨。

单子墨­阴­狠毒辣,善妒刁钻。为了养颜食人胎盘,骨髓。单子墨之所以如此美丽,就是由于她吃小孩儿的脑子……

单子墨心胸狭窄,欺善怕恶,­淫­邪恶毒,欺女霸男,无恶不作。曾经在晋王府公然打骂晋王妻妾,真乃恶­妇­啊!

魔玺玺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的传闻如何,但是魔玺玺知道院子里的丫鬟啊小斯啊都怕自己。就好似刚才,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竟然还有一个小丫鬟被自己吓得跳湖自尽的!?不知道为何,魔玺玺突然觉得很累,所以魔玺玺选择漠视。有些人就是这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又装作什么都知道一般,和旁人一起去讨厌一个人去害怕一个人?对于这样的人,魔玺玺只能送她两个字——悲哀!活得没有自我意识,还不如不活。换作以前,魔玺玺一定会好好的恶整一下这些人,让她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恶­妇­!只是,如今,魔玺玺突然觉得自己没必要那么‘善良’,对这种悲哀的人就漠然的看着她们悲哀的活着,岂不是更好?

于是,对于现在的魔玺玺来说,对于周围一切的一切,她都选择漠然以对,就连周树的突然消失,她也是漠然到底。她知道,大铭最近朝内动荡,她知道,周树必然会采取行动,她知道,有些事情迟早是要发生的,只是,她还在等,还在期盼,即使她知道那是一种奢求。只是,她告诉自己,如果现实真的若奢求那般,她便会向他表白,从此上天入地,天上人间,生生世世,她都会陪着他,不离不弃。甚至是帮着他谋朝传位,帮着他弑兄杀父!即使是千古骂名,她也甘愿陪着他一起担!只是……他会吗?会舍得眼前的大好时机吗?会给她做一次千古罪人的机会吗?

摇摇头,魔玺玺突然凄凉一笑,只是一次,只有这一次,她只给自己和他这最后一次机会……

而在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之前,她依旧选择沉默……漠视一切的一切……

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说你漠视你无视了,就不会发生的。有些事情会在沉默中灭亡,而有些事情则必然会在沉默中爆发!

十一月初七,大铭最有名的国诞日,百年前大铭成立的日期。而今年的国诞日尤为热闹,大铭晋王爷纳妾,说起晋王爷的妾室,可不得不说说尉迟府,自江家称王退出江湖江,北昭绝突然失踪后,湖武林一直七分天下,尉迟家位于第五,第一位是聂家堡,第二位的武林世家是封家,百年不衰,只是,二十年前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七大家族其中五家当家突然被杀,聂家堡堡主聂云和未婚妻圣女水月仙,也被和单纪伟并称南单北任的武林第一公子任西东掳走。有人说,是任西东杀死了五大家族的带头人,也有人说,任西东爱恋聂云的未婚妻水月仙,故而强取豪夺……可以说众说纷纭,只是,无人知晓真正的真相罢了。从二十年前的那件事之后,武林群龙无首,尉迟影抓准时机,跃然成为武林首脑,尽管尉迟影不曾出过西楚,但是,却是爪牙遍布各地。而武林江湖,在这二十年里,也是一直都在尉迟家掌握中的。而晋王爷周树今日纳的小妾,恰巧就是尉迟府的大小姐,尉迟孔灵是也。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有人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魔玺玺一直以为这些都仅仅是胆小懦弱的人自欺的话罢了。只是,今时今日,她才明晓,原来不止是因为懦弱,原来累了倦了烦了厌了,人也是会选择­性­的自欺的。

到处张灯结彩,大大的喜字贴得满府满屋很是难看,吵闹的音乐从­鸡­鸣开始一直到夕阳西落就没有停过,王府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人们脸像包子一样,咧得开开的,看了就让人讨厌。

郁闷,很郁闷,魔玺玺从来没有这么郁闷过……即使是上辈子被那个衰仔当做周太太给捅死了,她也没有这样郁闷过。可是,她为什么郁闷呢?王府内所有人,看到她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她应该很快乐吖?可是……傻傻的扯动嘴角,魔玺玺试图挤出几个看似快乐的笑容……只是,她却怎么也挤不出来。镜子里,那女子,巴掌大的小脸上,­精­雕细琢着,柳眉杏眼,琼鼻朱­唇­,白玉般无暇的雪肌,映衬一头绸缎般乌黑柔顺的长发,一眨眼一蹙眉,都是那样魅力非凡,勾魂夺魄,只是……却莫名的,让人看上一眼,便想要流泪……

大大的杏眼,眯成小小的月牙,黑白分明的眼睛中闪着晶莹的星光,小而挺翘的鼻子微微皱起,红润亮丽的朱­唇­拼命的向上弯起,却屡次失败,只是,女子却乐此不疲的屡次尝试。

时候不早了,他……也该……

“吱嘎……”突然,魔玺玺的房门突然被推了开来……一身大红衣衫的娇小女子,一扭一摇的走了进来……

抬眼,铜镜中出现了另一张巧夺天工的脸。弯弯的眉,大大的眼,高挺的鼻子,嫣红的嘴巴,瀑布一般黑亮的长发,近乎水晶一般剔透的肌肤……这是怎样的人物?介于男女之间的美貌,超凡脱尘的气质,若云中仙,水中灵,山中神,一动一静间,给人一种近乎飘渺的气质。

“姐姐……”十四岁的孩子,声音还未发育好,有些沙哑,雌雄莫辩。

“……”望着铜镜中的绝尘美人,魔玺玺突然觉得头痛……那种丝丝疼痛再次席卷她。她不是没做过亏心事儿,恰巧是她魔玺玺亏心事儿做多了,所以这次面对孔灵,她有些愧疚……她觉得这叫报应。

“姐姐身子可好?”睁着晶晶亮的美丽眸子,孔灵娇笑得问道,又卷又翘的睫毛好似小波浪一般,卷起无限旖旎。似有意若无意的随便走了几步,恰巧来到魔玺玺身后,“姐姐……可有想……灵儿?”不知为何,孔灵的嗓音有丝颤抖,由于她突然垂下眼,魔玺玺根本无法由铜镜中看到孔灵的表情,只是,能感觉到耳畔那丝丝暧昧的热气……

毫无疑问,孔灵是美丽的,美丽得天怒人怨,美丽得男女通杀。年仅十四,就有如此美貌,不得不说,她也许是为了祸害世人才才出生的。孔灵的声音本来是清脆悦耳的,只是,不知为何,几个月没见,会变得雌雄莫辩,再加上,此刻她故意压低嗓音,竟然听起来,有几分低沉,有几分勾魂……

“……”一时间,魔玺玺竟然被她迷惑住了,不知道如何反应,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人突然向前推了一掌,魔玺玺就那样猛的向铜镜扑去,顷刻间,乒乒乓乓响彻整个房间。

“怎么?起不来了?”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怨恨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以及几分几不可变的担忧。

孔灵那一掌不是一般的掌,是尉迟影的绝技幻影掌,常人承受不了尉迟影十分之一的掌力。孔灵本就武功绝佳,且介于魔玺玺的欺骗,孔灵用的力气也不小,更何况,魔玺玺根本不会武功。

只是,孔灵不知道魔玺玺是那种打碎牙也要和血吞的人。几乎没有犹豫,魔玺玺瞬缓缓的爬了起来,死死的咬紧嘴巴,一双眼一瞬不瞬的望着孔灵,好似要把她的容貌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脑子里一般。而受到魔玺玺如此重视的孔灵,则十分激动,压抑着胸中即将崩裂开来的激动,孔灵挑衅的看着魔玺玺……如果,这般可以要你重视我,关注我,那就这般下去吧……

突然,当魔玺玺爬起来后,竟然猛的向孔灵扑去,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却又一次被推开……

“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王妃要杀尉迟小姐啊!!”

“快来人啊!来人啊!王妃要杀人了!”

两个嬷嬷神乎其神的演技实在让魔玺玺佩服,如果是平常,如果是旁人,魔玺玺也许会为其叫好。只是……不是在平常,只是,这人是孔灵。曾经不染凡尘的仙子。

不期然,今日的新郎官被唤了过来,脸­色­铁青,浑身怒火……

见到周树出现,孔灵转身便窝进了他的怀中,娇小的身子在那高大的身影怀中,显得是那样的和谐,双肩轻颤,看上去是那样柔弱。而被嬷嬷强行拉开的魔玺玺,就那样咬着牙,在原处看着那相拥的两人……呵,怎么觉得有些刺目呢?呵……怎么觉得鼻子那么酸呢?呵……怎么觉得嗓子好­干­好热……好似喘不过起来一般啊?

“王妃又打人了?”也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口,接着魔玺玺的罪状便被一幕幕一章章的道了出来。

“我听说王妃练老王爷的妻妾都敢打呢!更何况王爷的小妾?”

“可不是,那时候我表哥可是在晋王府当差,亲眼目睹了王妃殴打老王爷妻妾的全过程……刀啊剑啊都拿出来了呢!王妃竟然唤狗来咬老王爷的妻妾!”

“对对对!我表姐的小姑子也在王府当过差,听她说,王妃还让老王爷的妻妾吃狗食呢!”

“真恶毒啊……”

“尉迟家小姐真可怜……”

“就是就是!”

魔玺玺在笑,她一直在笑,笑着看周树和尉迟孔灵拥抱,微笑的听着周围的声讨声,因为她知道,此刻,除了笑,她不知道她应该做什么。从小,魔玺玺就知道只有做一个恶人,让别人怕她,才不会被欺负,才会快乐。只是,如今,她如今做到了,成功成为了每一个人眼中的恶人,可是……可是为何她并没有感觉到快乐,相反却感觉到痛苦呢?

“够了!”周树似乎有些愤怒,只是,不知道他是对魔玺玺愤怒还是对周围的人愤怒。

狭目微眯,威胁似的扫视一周后,将头压低,温柔的搂着孔灵,轻声道,“不怕,没事了。乖~”前所未有的温柔,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轻轻抚摸孔灵的腹部,“别伤到孩子……”说罢,周树竟然扯出了一记笑容,那笑容竟给人一种如沐浴春风之感,吹得府内春暖花开和乐融融……只除一人……

几乎是一瞬间,在周树小心翼翼抚摸孔灵腹部的时候,在孔灵示威般的挺了挺肚子的时候,魔玺玺突然听到什么破碎的声音……

轻轻扯动嘴角,魔玺玺在众人的目光中,在那些幸灾乐祸的­阴­毒目光中,华丽的转身……

“还清了,现在起,谁也不欠谁的了。”悠悠的叹了口气,魔玺玺突然觉得很轻松……“哦,还有,记得走的时候,关门。”优雅的走到床边,拖鞋,上床,放下帷帐,动作一气呵成,却没有人看到魔玺玺嘴角的血丝,魔玺玺心中的伤口。

还清了,还清了,她对孔灵的欺骗,她对周树的欺负……

还清了,还清了,从此,天涯陌路……从此,陌路天涯……

还清了……不欠了……

这六个字,宛若魔咒一般,死死的扣住在场另两位主角的喉咙……

“走。”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周树才挪动了自己的脚步,带着众人缓缓走出魔玺玺的房间……

如果,她们可以早日料到结局,是不是今日的故事就不会这般演绎?只是,世上又有几人可以料到自己的结局呢?

作者有话要说:月末完结,还有三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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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奸­夫、­奶­爸……

一个女人和三个男人的纠缠……

最后的最初

最后的最初

魔玺玺从来都不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但,她却一直是一个眼中容不得半粒沙子的女子。魔玺玺或许贪财,或许好­色­,或许贪生,或许怕死。但,她却也有她不容触及的底线,有她的刚毅和决绝。曾经,魔玺玺指着那个给了她生命却又为了另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女子发誓,若有一天她也那般愚蠢的爱一个男子超过爱自己,那么她宁愿亲手了却自己的生命,而不是毫无自己的悲哀存活。

君若无心,我便休。

错过了我,是你一生的悲哀。

我的男人,不必是人中龙凤,帝王霸主,但,他却必须是一个知我、懂我、爱我、怜我、惜我、宠我的真汉子。而唯有这样的男子,才配得起我。

带着决然,带着不甘,带着愤然,魔玺玺选择了离开这最后的最初。也许,是她懦弱,她无法若观众一般,淡然的观赏周树与另一个女子的恩爱缠绵,即使她没心没肺,即使她娇憨愚笨,这也不代表她的心不会痛,她的血不会凉。也许,是她胆怯,她无法若某些小说中的女主角那般自负,认定君定爱我,去争去夺。她始终认为,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去争夺一个男子的宠爱。每个女人都是独一无二,凭什么要女人去迎合男人的喜好?

收拾好报复,将屋子里值钱的东西都带走,带不走的就砸碎,撕烂……淡紫­色­的帷帐被魔玺玺用小剪刀剪成一捆小细条,金丝楠木的长椅被魔玺玺用小斧子劈成了柴火,原本古­色­古香镂空雕刻的八仙桌,被魔玺玺拆了个稀巴烂,镶嵌着各­色­美玉的梳妆台,如今已经化作木屑灰尘……

魔玺玺坐在被撕扯成碎片的锦被上,看着一室狼籍,心中那叫一个舒坦。

魔玺玺一边用小锤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红木大床,一边恶毒的诅咒,诅咒周树将来不得好死,诅咒周树无儿送终,诅咒周树心爱的女人永远也不知道他爱她……

女人的心眼是很小的,魔玺玺尤甚。即使是已经决定离开,即使是将来的永不相见,即使是……反正魔玺玺不希望周树过得好就是了。

“咚……”“咚咚咚咚……”连续在红木大床上敲了几个洞,魔玺玺长叹一口气,拿起小包袱,便光明正大的从门口走了出去……

魔玺玺未走多久,房门便被推开。

狭长的眸子扫过那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的房间后,男子悠悠的叹了口气,似无奈似宠溺,竟然隐约中夹杂着些许欢愉,不过,这一切的一切最终都被冰封于那双邪魅的狭目中,让人无法窥探。

==我的场景转换的分割=

小说都是骗人的!

自从魔玺玺离开晋王府,用她的实际行动终于悟出了这样一个道理。

说什么女主逃跑很困难,人家她怎么就光明正大的从晋王府大门走出来了?连半个人都没有出现拦住她诶!都把她当空气诶!特别是那帮门卫,人家她还故意在那几个门卫面前绕了好多圈呢,谁知道那帮吃白饭的家伙们哦,竟然给她眼神四处飞,就是不看她!气死她了!这帮家伙给她等着,早晚好好教育教育他们什么叫做加法府规!周树也给她等着,竟然连她这个正妻逃跑他都不管!真的……不知道为何,魔玺玺对于这样轻易就逃出晋王府就是有气,好歹也让她表现一把那种决然那种刚毅,那种旧社会女子反抗丈夫纳小妾的抗争­精­神吧?他周树到好,根本不管不顾!气死她了!气死她了!虽然,周树出来拦阻她,她还是不可能和他回去的……可是……他就不能做做样子?让她以为自己很决然?

还有就是,谁说逃亡生活很刺激的?望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茫茫泥土路,以及越来越黑的天空,随着冷粉玫瑰嗖嗖而过,魔玺玺头皮一阵发麻……

她在晋王府养的一身小肥­肉­,她这么多年保养的一双小­嫩­脚……

突然,就在魔玺玺不断感叹小说欺我的时候,一群拿着火把的黑衣人若鬼魅一般的出现在魔玺玺眼前……在魔玺玺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竟然被一个麻袋一把套住,隐约中魔玺玺听到了什么新娘……堡主夫人……抢来的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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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一双墨绿­色­的眼带着鬼魅的气息渐渐吞没床上的女子。突然,那高大的身子轻轻一动,瞬间来到女子身旁,宛若野兽利齿一般的兵刃直直的想女子手臂咬去,顷刻间,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好似从天而降,转瞬间接住了野兽的巨口,与那墨绿­色­的眼睛相对,丝毫不退让半分。

“你拦我,凭什么?”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不屑几分嘲弄以及几分为不可见的不悦,墨绿­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泛着鬼魅的光芒看着身前男子坦然的眸子。长发随风舞动,竟然带着几分尖锐的银­色­……

“是的。凭我的命,凭她是我目前的责任。”即使拦不住,我依旧要拦。白衣飘渺的欧阳狮,无所畏惧的回答。即使他是人人惧怕的北昭战神,那又如何?大不了一死。但,却决不能退让。

“呵呵……”突然,那男子低低的笑了起来,低沉­性­感的嗓音若珠如玉盘般悦耳勾魂,墨绿­色­的眸子突然暗上几分,看上去很是狭长,鬼斧刀工般的俊美五官在暗夜的衬托下竟然鬼魅得不似凡人,若来自地狱的魔王。

忽的,银光乍现,那银­色­巨兽若出闸猛虎无人可敌,长剑微扬,来不及上演刀光剑影,欧阳狮那引以为傲的青光剑竟瞬间被那银兽吞没,乒乓数声,不见踪影,一个闪身,那高大身影竟然闪过欧阳狮的身体,出现在床前,转瞬间银兽起落,欧阳狮一个转身,掌风忽闪,一颗殷红­色­印记赫然出现在那男子颈子上以及那女子手指上。

“回去告诉那家伙,在我没有弄清楚之前,最好不要玩的太过火。若是我的侄女出了岔子,我这个做叔叔的定当踏平大铭。”轻轻抚摸自己的颈子,一抹亮光闪过江邪的眼,这世上可以轻易伤他的人可不多。欧阳狮真的仅仅是一庄之主吗?

“她姓单,是大铭的晋王妃。”欧阳狮不卑不亢的强调,江邪的话他不是不懂,最近江湖上传说单子墨其实是北昭太子北昭绝唯一的女儿,北昭帝虽然子嗣众多却没有女儿,这一传说对于北昭对于大铭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不是不清楚,曾经他也曾想过,如果单子墨真的是北昭绝的女儿,那么周树的道路是否更加平坦?只是,周树的回答此刻不已经是再清楚不过了吗?周树不希望不愿意不肯不会让单子墨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来,即使曾经想过,不过此时却是万般不能。否则周树也不会千辛万苦的把单子墨弄到自己这里来,让自己保护。男人的战争和女人何­干­?成王败寇,愿赌服输。这也是他最佩服周树的地方,周树是他们四个当中最能看清楚自己内心的人,周树清楚的知道自己爱单子墨,所以,他的选择就是把她送礼战场。而不会像当初的自己还有阿瑟那般,看不清自己的心,故而利用心爱的女子,最终酿成悲剧。

“嗤~”江邪忽而嗤笑一声,仿佛晋王妃的头衔是多么的不足挂齿。转目看向欧阳狮,墨绿的眸子突然暗了几分,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记邪魔一般的微笑,“说不定,他还要叫我叔叔呢。呵呵……”说罢,一个闪身,江邪就这样消失在欧阳狮眼前,宛若鬼魅。

“呼……”就在江邪刚走不久,欧阳狮猛的一个踉跄,一口鲜血被喷了出来。

“庄主……”暗处的小厮连忙搀扶,却被欧阳狮阻止。

“传话过去,事情办妥,后日。……江邪不可估量。”叹了口气,欧阳狮回过头去,轻轻看了依旧沉睡的魔玺玺一眼……她真的是……忽的,欧阳狮眉头轻触,目光死死的盯着魔玺玺手指上的红点,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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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红­色­的屋子,红­色­的杯子,红­色­的衣服,以及满屋子的大红喜字儿,魔玺玺心中这个郁闷啊……也许她真得和红­色­和喜字反冲吧?第一次看红­色­喜字儿是主角嫁给公­鸡­,第二次看大红喜字儿是自己被周树吃了,第三次看大红喜字儿是丈夫纳妾,第四次看大红喜字儿是自己被莫名的抢来做压寨夫人……是啊,她上辈子的梦想真的实现了,自己也被抢了一次,只是,为何心境上却是迥然不同?没有了那隐约的期盼,有的仅仅是无边无际的恐惧……万一,是个老变态怎么办?她还年轻啊!

看了看自己半长不短的指甲,要不要扣死他?

双手伸了出来,不断的在床边上磨,磨得越利越好!额……

突然,房门被推了开来,喜娘们丫鬟们笑嘻嘻的走了进来,于是,魔玺玺被扣上红头巾,带入了无穷无尽的吹拉弹唱中去……

记不得自己的怎么被送上轿子的,只是奇怪,山贼娶媳­妇­儿还这么讲究?

记不得自己的轿子路过那些地方,只听到周围群众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索­性­,魔玺玺选择睡觉……

记不得自己是怎么下的轿子,隐约中有一具温热的胸膛给自己依靠,上面有着很熟悉的味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魔玺玺总觉得抢自己的山贼不是一般的山贼,最起码是一群很有道义的山贼!你见过哪个山贼把抢来的媳­妇­儿八抬大轿抬进家门?

只是,再有道义他也是山贼!自己还没做好党贼婆的准备,所以……哼哼……扣死他!魔玺玺再次伸出自己磨得很锋利的小爪子,张牙舞爪一番!

接近午夜,红­色­的蜡烛已经燃过一半,魔玺玺顶着小红头巾,吃光了桌子上所有的好吃的,魔玺玺一点不奇怪为何那些吃得都是自己喜欢的,魔玺玺只道山贼很讲道义罢了。

而就在魔玺玺拍拍圆滚滚的小肚子,疑惑为何自己肚子最近越来越大的时候,房门竟然被推开了,很明显是一个男人进来了,带着浓浓的酒气……

爱喝酒的男人……五大三粗?魔玺玺的脑海里自动自觉的出现一幅醉汉的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来者扫视了一下四周,望见满是狼籍的桌子,空空的盘子,满地的瓜果皮,以及那个在床上东倒西歪的小新娘,竟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有病!笑个屁!魔玺玺的脑海里自动自觉的出现一幅一个六旬老头流着哈喇子不断傻笑的画面,登时满脸黑线……

额……来者……也就是魔玺玺脑子里面五大三粗醉醺醺的六旬老头流着哈喇子不断移动脚步,移动到了魔玺玺的床边,坐了下来,望着魔玺玺开始‘□’……

心中默数一二三,魔玺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扑向了来者,磨得锋利无比的小爪子,对着来者就开始一阵抓挠……

霎时间,只听房间中一阵哀嚎……

接着,是一个男子愤怒的大吼“魔玺玺,你想死吗?!”

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无踪了……

小心翼翼的掀起红­色­盖头的一角,当魔玺玺望见某个满脸抓痕的负心汉时,再也忍不住了……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人的脸……

看见魔玺玺那双红彤彤的兔子眼,所有的怒火都烟消云散了,周树无奈的叹了口气,宠溺的将魔玺玺拥入怀中,千言万语,却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说得清的,只盼,她能够理解他,他是逼不得已……

就在周树拥魔玺玺入怀的瞬间,魔玺玺再也忍不住了,在周树怀中开怀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用颤抖的手指着周树的脸颊,大叫小花猫……

而周树原本积攒着一肚子的煽情话语,此刻却也是半句也说不出来,早已消失的怒火渐渐上涌,不过,他有一整个夜晚,来教训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新房内春­色­无边,惨叫连连,新房外则也是热闹非常……

三个大男人围成一个圈,对着桌子上的银票发呆。

“我赌阿树!”一身黑­色­劲装的黑汉子,抽出一打银票有些不忍的大叫。

“我赌嫂夫人。”一身白衣的欧阳狮尽管脸­色­有些苍白,但仍难掩喜­色­,看着铁榔头,笑得那叫一个­奸­诈。

“你们是会遭到报应的。”红­色­袈裟在身的和尚,对于两人的做法十分不屑,不由得轻哼。而就在两人也十分不屑轻哼回来的时候,和尚突然拿出一个金钉子,放在桌子上大呼,“我赌和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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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魔玺玺浑身酸软的躺在床上,傻傻的看着床顶,思绪不由得飞转,自己竟然会嫁给周树?又回到了最初?刚刚结婚……可是,还是有些事情回不去了,只要一想到孔灵……魔玺玺就觉得心里很痛,说不出来的滋味……

“你肚子怎么回事?”突然,一个低沉中带着几分沙哑的嗓音响了起来,不期然,一掌大掌瞬间包裹住自己的腹部。

“我胖了呗!”魔玺玺内心无不鄙夷周树,这都看不出来!

“胖了?”男子的声音突然高起了几个分贝,望着魔玺玺有些突出的小腹,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突然,周树翻身下床,对着门口大叫,“姓闻人的,你给我滚进来!”

突然,一股不祥的预感席卷了魔玺玺……面对此刻笑得温柔的周树,她竟然有些害怕……

半炷香之后,一个和尚刚被赶出了喜房,喜房内就传出男子愤怒的吼叫声。

“魔玺玺你敢抱着球给我跑!”

作者有话要说:还要两章就可以完结了……

新文要发了《弃­妇­猛如虎,处男恶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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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教

胎教

魔玺玺怀孕了……

魔玺玺这次是真的真的怀孕了……

可是,魔玺玺却没有被周树禁足!

这是为什么呢?

据说有一次,魔玺玺和周树说,自己的母亲怀自己的时候,是被关起来的,所以自己一傻就傻了十六年,所以说,胎教很重要!如果周树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后也傻十六或者二十六年的话,可以禁她的足啊!其实,魔玺玺根本不知道她老娘生她以前是否被禁足,她猜想她老娘是有名的白痴,所以当然会被关了,所以,也不算骗人。殊不知,魔玺玺误打误撞下,真就说对了一二分,而周树则是以为魔玺玺想到了伤心的地方,故而大发慈悲,每天给魔玺玺三个时辰的自由,不过,要有丫鬟跟着。

而对于魔玺玺这种混世魔王来说,三个时辰,足够魔玺玺翻天覆地的了。

话说,魔玺玺那次在欧阳狮的地盘和周树再度结婚后,心境竟然也发生了变化,尽管对于周树和孔灵她无法释怀,可是,魔玺玺却无法不相信周树的眼睛。于是,魔玺玺再一次很没­性­格的被周树带回了晋王府。很奇怪,晋王府的丫鬟啊小厮啊,竟然全部大换血,魔玺玺很不要脸的猜想周树是为了自己换的,不过介于周树闷­骚­男的本质,魔玺玺决定还是不要问他的好。

自从魔玺玺回到晋王府后,孔灵的态度也变得很奇怪,她根本不像似一个怕自己丈夫被抢的小妾,反而是像一只怕被主人遗弃的小狗整天可怜巴巴的看着魔玺玺。而周树的态度更奇怪,他对孔灵也不像对自己心爱的小妾的态度,相反却像似对待情敌,每天防孔灵和防狼一样。魔玺玺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晋王府很大,真的很大,魔玺玺并不是奇怪晋王府的大,而是奇怪为何在这么大的晋王府内,自己会和孔灵每天有二十多次偶遇?

在魔玺玺没有理清楚,对孔灵感情的时候,魔玺玺对于与孔灵的偶遇很反感,所以要求出府,很奇怪,周树竟然乐呵呵的答应了。可是,对于顶着大肚子的魔玺玺来说,上街到处走很累耶!不利于安胎!于是……魔玺玺决定去青楼安胎!

魔玺玺最近不仅仅是肚子大了,拜周树所赐,整日吃完睡,睡完吃,脸颊也圆润起来了,穿着宽大的衣裳,粘着两撇小胡子,怎么看怎么像发福的中年小财主。

坐在红袖招的雅间里,魔玺玺摇着扇子,对着一边的老鸨邪邪一笑,“你们这里可有……娈童?”漂亮的杏仁眼此刻眯成两个小月牙,不断的闪着□的光芒。老鸨一见魔玺玺这个样子,立刻是心领神会,同道中人。喜欢戏虐娈童。

“有!有!当然有了!来呀,叫四公子!”魔玺玺身上的衣服价格不菲,加上有些土财主的气质,老鸨定是以为宰了头肥羊,于是屁颠屁颠的去叫新培养的四公子来。

所谓四公子,分别以梅兰竹菊命名,年纪都在十五岁以下,据说不知道迷死多少达官显贵。

没等多久,那梅兰竹菊四人在音乐的映衬下走了出来。衣着暴露,妖娆妩媚,丝毫没有气质可言。让魔玺玺不由得有一些失望……不过,既然自己点了,也不好退回去,于是赏了老鸨一张银票,让四公子跳舞,径自斜倚在软榻上假寐。

老鸨乐呵呵的出去了,四公子开始跳脱衣舞,魔玺玺假寐不认真,这却急坏了周树派来看管魔玺玺的小丫鬟。未经人事,就看到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表演,叫她如何不急?不过,魔玺玺别的本事不大,就是收小弟小妹的本事大。尽管这小丫头对于魔玺玺带她来看的东西很恐惧,但是,她还是发誓,不会出卖大姐大的!于是,她便一直以坚定的目光看着魔玺玺,聊表忠诚度。只是,她的大姐大此刻却正在与周公下棋,没空看她的表忠心。

时间过得飞快,三个时辰很快过去了,四个美少年近乎不着寸缕的傻傻站在魔玺玺的软榻前面,话说,他们四个早就被开过苞,所以对于魔玺玺这个身形的土财主还是略微了解的,变态衣冠禽兽罢了,他们四个本以为不过是又一场的­肉­搏,早点结束,还可以早点洗漱。只是,不想魔玺玺竟然让他们四个跳舞,自己在一边睡觉?!四人当中,属兰公子最为­精­明现实,虽然年仅十三,但却也看清楚很多,他们这样的男子断不会若别的男子那般顶天立地,娶妻生子。所以,也就不要存在幻想,如今,只有金子银子最为实际,所以,讨好主户,便也是讨好金子银子。

兰公子先是咬了咬自己略微发­干­的下­唇­,再挪动脚步,向魔玺玺处走去……

望着依旧沉睡的魔玺玺,兰公子伸出有些纤细的胳膊,轻轻的向魔玺玺肩膀上揽去……而就在兰公子的手臂即将触及到魔玺玺的胳膊上时,突然,一道银光忽现忽灭,紧接着是兰公子的哀嚎声。

瞬间,一个黑影出现在魔玺玺身边,紧接着魔玺玺被揽入那人怀中又瞬间消失。一旁一直傻傻的看着这一切的小丫鬟,突然大叫不妙,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大姐大被掳走……要赶紧报告王爷啊!

就在小丫头不断往王府跑的时候,整个晋王府被一层­阴­云所笼罩。

看来,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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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晃晃的灯光照着周树那俊美的脸颊却是忽明忽暗,冷风徐徐,吹得魔玺玺是心惊胆战。

“去哪儿了?”周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压抑,好似一个爆发就会掐死魔玺玺一般。

“安胎。”魔玺玺垂着小脑袋,理所当然的回答。打死她也不敢承认自己去青楼找娈童了!不过,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呢?那小丫头呢?咦?

“去青楼安胎?!”周树猛的跳了起来!该是,到现在这女人还给他说谎?!安胎?安胎安到青楼去了?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相信这女人说的话!什么,对胎儿不好!

“……”一抹惊讶闪过魔玺玺的眼,不过很快便被魔玺玺掩盖住了,“咳咳咳”轻咳了几声,魔玺玺的大眼珠滴溜溜的转了几圈,“你知道不知道,胎教很重要?”口气有些不好,魔玺玺反问。

“去青楼做胎教?你想给我生个什么出来?”难掩怒火,周树嘲讽的说道,真的,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周树不知道杀死魔玺玺多少次了!这女人敢给他说去青楼做胎教?!

“我……你果然是头牛!”魔玺玺也生气了!生个什么出来?她倒想生一代名妓出来了,就凭他周树的妖孽长相,她想生个好人都难!

“你说什么?!”周树真的怒了!这个该死的女人有没有点自觉?

“咳咳咳……”魔玺玺秉持好女不和笨牛斗的原则,不再骂周树,“我去红袖招呢,一是听曲儿,听曲儿对胎儿好!可以有助于孩子音乐细胞的培养!二来呢,是为了买笑。”见周树又要发怒,魔玺玺赶忙接着说下去,不给周树发怒的机会,“这个笑呢,是快乐,让胎儿对听笑声,给以培养孩子额……反正孩子出生会很快乐,也会很会笑。你整天板个死人脸,都不笑,我怕孩子生出来和你一样不会笑。所以,我要去青楼!你……没想到……我一心为你,为孩子,你竟然……呜呜呜……我不活了……呜呜呜……”

周树本来在听到魔玺玺那句‘整体板个死人脸’的时候,要发怒,没想到,魔玺玺竟然哭了起来。转而又想到闻人瑟曾经说过的孕­妇­喜怒无常,情绪反应大,要多忍让。故而,也就忍下了。

“谁说我不会笑?”俊脸有些臭臭的,周树强硬的说道。

“耶?”魔玺玺本就是假哭,为了转移周树注意,没想到周树这样说,漂亮的杏眼滴溜溜的转,“我也不想去青楼……那些娈童都没我家相公长得好。”果然,听完魔玺玺这句话后,周树的脸上出现抹红晕,接着不客气的翘起尾巴轻哼。

大大的杏眼微微眯起,像一只偷了腥的小狐狸。

“如果相公愿意每天笑给我看,我断不会再去青楼了。”换句话说就是,若你不笑,我就去青楼。

“……”周树先是皱眉,再看看魔玺玺,在确定没有在魔玺玺眼中看到什么诡计后,高高的昂起头,“那又何难?”

于是,‘来小妞,给爷笑一个!’的剧目变成了晋王府每天必须上演的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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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孔灵,魔玺玺始终是又忌惮的。不过,一个女子和自己有多好,或者说,有多么美丽多么可爱,若和自己的老公有关系,自己都会讨厌她的吧?即使不讨厌,也一定不会喜欢。

只是,孔灵却异常的热衷于出现在魔玺玺面前。

这不?今日,周树早早出门,魔玺玺躺在暖玉长椅上晒着太阳,养胎。而孔灵,却也搬过来一个小板凳坐在魔玺玺旁边,名曰养胎,too。

可是,魔玺玺并不搭理孔灵。见魔玺玺不搭理自己,孔灵挪着小板凳不断的往魔玺玺身边移动,直到已经移动到魔玺玺腿边,无法再移动了。魔玺玺还是不理会孔灵……

“姐姐……可怨灵儿?”带着幽怨是声音突然在魔玺玺耳边响了起来。见魔玺玺还是不搭理自己,孔灵径自说了下去……“姐姐,灵儿要走了……”

卷翘的睫毛略微有些松动,只有魔玺玺自己知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喜大于悲。

“本来灵儿以为,自己可以……可以以这样的身份陪在姐姐身边……以为……以为……可原来王爷竟然和灵儿一样……不过,灵儿却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只是……姐姐却开始讨厌灵儿了……灵儿不要姐姐讨厌灵儿……姐姐讨厌灵儿,灵儿这里会好痛好痛……”说罢,孔灵竟然捂着胸口,开始哽咽起来。

孔灵的话,魔玺玺听上去很迷糊,真的很迷糊,什么叫王爷和灵儿是一样的?

“王爷说……灵儿走了,姐姐就会开心了……王爷说,有一种药可以让灵儿变成……”瞬间,孔灵的小脸儿若煮熟的虾子一般红彤彤的,“王爷说他一直在找……灵儿不会给他机会的……灵儿一定要在他之前找到那种药……额……姐姐要等灵儿哦!到时候,灵儿就可以娶姐姐了呢!”说罢,孔灵依然决然的起身,虔诚的吻了吻魔玺玺的脸颊,转身,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孔灵刚一离开,魔玺玺便睁开了眼睛,突如其来的不舍,很快被重重疑虑打散。

王爷和灵儿一样……

王爷说有一种药……

吃了便可以娶姐姐……

姐姐要等着灵儿……

灵儿一定要在王爷之前找到那种药……

突然,一道灵光忽现,魔玺玺猛的坐了起来……

如果,如果孔灵……如果孔灵是男子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发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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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

结局

不知道是因为孕­妇­情绪太过敏感还是怎样,越是临近魔玺玺的预产期,魔玺玺越是心神不宁。总觉得将要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般。而周树也是一样,竟然越发的忙碌。几乎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每日魔玺玺醒来后,瞥见床单上的褶皱,才确定周树晚上回来过。

这日,一大清早便乌云密布。淅淅沥沥的小雨,磨得人­精­神脆弱。

魔玺玺醒来后,和往常一样没有看到周树,她也没有过问。和平时一般,准备吃早餐。只是,魔玺玺却不只当,今日注定了不平凡。

果然,以为突如其来的访客,打破了往日的平凡。

秋风徐徐,带着落叶的芬芳,不断的飘散,落败的叶子片片飞落,一时间沙沙作响。袅袅的白­色­烟雾,由紫­色­香炉飘出,看上去飘渺非常。

坐在红木太师椅上的男子目光灼灼的看着一旁正在轻啄茶水的女子。

“二皇子,可是有事?”终于魔玺玺按耐不住了,率先打破僵局,开了口,也许是怀孕的关系,魔玺玺此刻没有定点耐­性­。

“没事就不能来看玺玺了吗?”雷风微笑的反问,只是当他的目光触及到魔玺玺的腹部时,却不由得一暗。

“单氏惶恐。”注意到雷风叫的是自己的名字,魔玺玺微笑的纠正。她现在是晋王妃,周单氏。

“玺玺……”突然,雷风竟然一把握住了魔玺玺的手,神情略微激动的开口,“跟我走可好?我给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这句话是真的,若魔玺玺此刻真的和他走,他一定会立她为后。

“呵呵……”望着此刻雷风有些激动的眸子,魔玺玺厌恶的皱起眉头,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我要的你给不起。”说罢,竟然起身,冲着管家喊道“送客。”

“玺玺……”雷风也突然起身,望着魔玺玺那略带厌恶的眸子,神­色­一暗,“这个香囊,是我踏遍四国制成的,可以安神名目……只希望玺玺……哦不,王妃可以收下。如有需要,王妃只需说话,雷风随叫随到。”握着手中的香囊,雷风神­色­虔诚的看着魔玺玺。

尽管再厌恶雷风,魔玺玺也不得不忌惮他二皇子的身份,不好当众拨他的面子。只好,应允,并在雷风的目光下,结果香囊,放入怀中。

看到魔玺玺收下香囊,雷风眼­色­一动,便点头告退。

而在雷风消失在魔玺玺的视线中后,魔玺玺便把那香囊狠狠的丢在地上。莫名的,她对雷风竟起了戒备。几经挣扎,魔玺玺还是觉得要在周树回来的时候,将今天的事情告诉他,并且要周树防着点雷风。

下定决心,魔玺玺准备今天不睡觉,等着周树回来哦,和他秉烛夜谈。让周树也知道知道他妻子的经国不让须眉,娶到她魔玺玺是他周树修了几辈子的福气!哼哼~!

翘着小尾巴,魔玺玺开始等周树回家,可是,这一等就是一整天,直到魔玺玺实在受不了了,竟然在桌子上睡着了的时候,周树竟然神­色­冷热的回来了。

一身夜行衣,此刻的周树怎么看怎么像黑衣刺客,在躲避搜捕。

偷偷潜入府内魔玺玺的房间,在魔玺玺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紧紧的捂住她的嘴巴。

死死的咬住周树的手指,双手紧紧捂住肚子,当月光直­射­进来,看清楚那黑衣人的长相后,魔玺玺才略微松了口气。

“呜咯马……”你­干­嘛?被周树捂住嘴巴的魔玺玺皱着眉头哽咽。

“听着,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问,听我说,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只有你和我!马上离开!懂吗?等我们安全的时候,我会像你解释。但是,不是现在。”说罢,周树拿开了捂住魔玺玺嘴巴的手掌,果然魔玺玺眼中虽有疑问却没有开口,周树满意的微笑,拉着魔玺玺向外面走去。

魔玺玺因为有孕在身的关系,周树用轻功无法带着她走太久,在他们两个飞出晋王府后,便开始步行。

如果说魔玺玺开始只是凭着对周树人品的信任才如此跟着周树离开,那么现在她终于知道他们离开的具体原因。因为,在魔玺玺和周树前脚离开晋王府,后脚晋王府便被官兵包围,不一会儿,整个王府竟然被火龙笼罩,顷刻间化为乌有。

如果,如果,如果再晚一会儿,那……

似看出了魔玺玺的害怕,周树紧紧的握着魔玺玺冰冷颤抖的手。就这样,两人在漆黑的街道上飞奔。

周树伸手麻利脑子灵活,几乎是在他人想到一二步,他便会看穿全局的那种。而魔玺玺跟着周树逃亡,虽然遇到几经波折和刺激,却也很有安全感。尽管,此刻全城戒严,周树和魔玺玺还是逃出了城。

渐渐的,魔玺玺体力不够,而周树又无法抱着或者背着她,于是两人的速度渐渐减慢。终于,在已经看不到城门的时候,魔玺玺支撑不住了。

扶着魔玺玺,缓缓躺下,周树的紧张之情表露无疑。虽然,逃亡的一路上,魔玺玺和周树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两人的感情却进展的飞快。好似认识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只需一个眼神,对方便会心领神会。

安静的躺在周树的大腿上,魔玺玺觉得此刻的自己很幸福。如果时间能过停留在这一刻,她想她死的时候也会笑吧?

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她圆润的脸颊乌黑的长发,周树只觉得为了她一切都是值得的。

而就在两人享受这温暖瞬间的时候,一阵马鸣声突然出现。转瞬间,竟然出现一群骑着烈马的官兵。惊得魔玺玺和周树有一瞬间的恍惚。

“啪啪啪啪……”一阵掌声打断了一切声音。

“三弟果然厉害,在全城戒严的时候,还能逃得这么远?呵呵,为兄自叹不如啊!”坐在通体雪白的高大马匹上,雷风冲着周树咧嘴一笑,“那老头子早就死了,是我今天才让你发现罢了。”

“……”不知为何,在周树用力运气的时候,竟然有一股气流乱穿,最终,大呼一口,呕出一口鲜血。

“树?!阿树!”望着周树流血的嘴角,魔玺玺莫名的心痛,急急的大呼,却无法止住周树那嘴角的鲜血。

“是不是一运气就会感到胸口痛?”突然,雷风摸出一个小小的香囊,在鼻子旁边闻了又闻,“这种花叫做娇子很娇­嫩­的花蕊,很美丽的花瓣,开花的时候,清香无比,且香味久久不散,这种花瓣的香味其实是有毒的,没有吃过花蕊就闻花瓣,对于平常人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对于武林高手来说,内功会被抑制住,不能运功。怎样?三弟,对于二哥我的解释来理解吧?”那双漂亮得过分的桃花眼,眯了又眯,围绕着周树面部表情打转,似乎在享受周树垂死的挣扎。

“呵呵……”狭目微眯,周树将魔玺玺扯到身后,直直迎上雷风的眼,“若我能支撑到我的救兵到呢?”说罢,周树猛的拔出宝剑,对着雷风当头一劈,雷风身旁铁骑上的护卫纷纷跃起,护驾。

此刻周树没有使用半分内力,只是凭借招式进行­肉­搏,他此刻是想拖,拖到铁榔头和欧阳狮带救兵过来援救。

雷风没有想过周树会放手一搏,尽管多出挂彩,自己的护卫却仍旧无法再周树身上逃到便宜,此刻雷风无不感叹,自己对魔玺玺下毒这一招,用得实在是妙,否则以周树的武功,又有谁能降伏?

望着风中舞动的俊美男子,雷风微微一笑,一把长剑直直的架在魔玺玺的脖子上。此刻的魔玺玺并没有从雷风的言语中反应过来,脑子里一直重复着雷风的话‘这种花叫做娇子很娇­嫩­的花蕊,很美丽的花瓣,开花的时候,清香无比,且香味久久不散,这种花瓣的香味其实是有毒的,没有吃过花蕊就闻花瓣,对于平常人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对于武林高手来说,内功会被抑制住,不能运功。怎样?三弟,对于二哥我的解释来理解吧?’

娇子,娇子……是雷风上午给自己的那个香囊,尽管自己当时就把它扔了,它的气味却一直黏在自己身上,而周树晚上回来,恰巧问道了这个味道,所以……

“雷风?!”周树猛的停住攻势,一柄长剑直直Сhā入周树的左肩膀。周树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只是咬牙切齿的叫雷风。

“给你两个选择,用你的命换她的命,或者,你要亲眼看着她死亡?”雷风依旧以欢快的语调说着恶毒的话。

听到雷风的话,魔玺玺突然狂笑起来,周树怎么可能为别的人自杀?雷风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否则……”贴近脸颊的利刃又往里面扣了几分,突然,一滴鲜血缓缓又魔玺玺的颈子上划过。看上去凄凉又邪魅。“也许,我会挖出来一个小东西玩哦~!”说罢,雷风竟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狭目微眯,死死的盯着魔玺玺的容颜看,目光移动到魔玺玺的肚子上来。忽的,周树微微一笑,对上雷风的桃花眼,无比轻蔑的说道,“你怕我!”你怕我,所以你不敢相信我不争王位的事实,你怕我,所以你要用尽办法除去我,你怕我……

突然,雷风脸­色­一变,放在魔玺玺脖子边的宝剑突然又进了几分。而就在雷风神­色­刚变的时候,一把利刃猛的出现在周树手中,转瞬间,手起刀落。

望着在地上不断滚动的猩红血球,魔玺玺的世界突然停止了运作……她此刻只能痴痴的痴痴的看着那不断滚动的血球,傻傻的傻傻的任由雷风将其全在怀中……

往昔的一幕幕,顷刻间化作梦靥不断的再魔玺玺眼前上演……

那个那人,为了大业可以看着自己儿子去死的狠毒男子,竟然在自己身边自尽?!一滴泪水缓缓的滑入口中,原来眼里是苦涩的味道啊?

忽的,魔玺玺像似发了疯一般,冲出了雷风的牵制,扑到周树那扑去……

霎时间,女子的喊叫声,响彻云霄。

=我是清净转换的分割线==

皇城内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常,红­色­似乎成了百姓们的钟爱,所以,一时间弥漫于整个大铭皇城。今日非同一般,是大铭新帝娶妻的日子,能一般嘛?能不隆重吗?

红­色­的喜字贴满整个皇宫,房间内密密麻麻站着全是人,但,对于魔玺玺来说,看着十分扎眼。

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坚持到现在,是为了将孩子生出来,还是为了心中那几乎不可能的期盼?他不是说过,自己只能嫁给他,否则她结一次婚,他便会抢她一次?只是,这次,他是否会再次出现?生了孩子后,魔玺玺便派人找单纪伟,因为只有单纪伟才会像对待宝贝一般,对待她的孩子。她给孩子取名周舟,以此祭奠周舟。而在她生过孩子之后,雷风就下旨要娶自己!?

尽管已经事隔很久,想起那件事,魔玺玺却依旧不有自主的浑身发抖,她不相信周树真的死了,不相信。

而就在魔玺玺不断回溯以往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魔玺玺的心脏猛地一缩,她多么希望,进来的会是那个男人……可是……

“爱妃可是等久了?”雷风显然有些喝醉,没办法,他如今已经是大铭皇帝,大铭朝又是地大物博。

“……”魔玺玺没有说话,紧紧是双手握拳死死的握着自己的衣服浸。顷刻间,红­色­盖头被掀开,雷风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爱妃……”说罢竟然双眼灼热的盯着魔玺玺看。

而魔玺玺忽而凄凉一笑,在雷锋欣喜的目光中接过酒杯,并转手摔在地上。突然,魔玺玺双手捂住胸口,对着雷风灿烂一笑,缓缓说道,“我死了也是他的人,所以,他死,我也只能陪他一起死。”所有的梦想都破碎了,那个男子再也,再也不会出现将自己抢走了……那么,那么就让自己主动去配她吧……

魔玺玺突然倒下,在雷风措手不及的时候,而那猩红的血液则从魔玺玺紧捂着的胸口处流出……

紧紧的抱着魔玺玺越发冰冷的身体,跪坐在血泊之中雷风疯狂的大吼……

原来,直到如今,我才知道,我为何一定要杀死周树,原来直到此刻,我才知道我有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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