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一借了把镰刀和小凿出发去采药。
在路上,甘一思潮起伏,刚来的明朝,就遇到大规模肺炎,说不定是个机会,因为现在的医疗水平,肺炎是绝症,但我会治疗,出个名,最好能治疗个大人物,最少能生活无忧,升官发财也有可能。不对喔,现在是明末,当官不好,容易丢命,明朝也快倒了,鞑子快来了,那鼠尾我可接受不了。对抗鞑子先别想了,还是去海外好点,有片新天地。
“干什么的?”一声大喝,甘一一下子愣了。
过了一会儿,甘一看清环境,这时来到浮山所东面的大门,来人,是一群官兵,应该是守所门的兵丁。大喝的大汉身材魁梧,皮肤乌黑,典型是那种胳膊生茧,吃东西不给钱(广州话叫,“手瓜起茧,食野唔俾钱”意思是典型恶霸样子),应该是那群兵丁中的头目。
“军爷好,俺是大夫,刚跟一个军户甘大一诊症。现在去东北的山上采药。请官差大哥行过方便。”
“大夫哪有你这个样子的?有大夫穿成这样子的吗?有大夫象你这样束发吗?”大汉看着甘一说。
甘一突然记得,自己还是一头短发,身上只穿着条泳裤,一时无言。过了会甘一说,“俺路上遇到匪徒,所以……”
“胡说!最近瘟疫盛行,守备大人吩咐不准各所人等流动,控制瘟疫。小子看样子你是怕了,想逃命,你这种人俺见得太多了。抓起来……”
大汉一挥手,几个官兵就扑上来把甘一按住,拉下去。
“军爷,误会啦,俺是大夫,这次痨疫只有我能治疗…军爷……军爷……”甘一拼命地喊,但还是被拉下去了。
“什么事那么吵?刘军爷!”一个书生问那个大汉。
“哦,没什么事,李师爷。只是些小事。只是刚才有个逃疫的,在这大嘈大闹,还喊他是大夫,只有他能治疗这次肺痨。他算哪根葱,居然在这乱吹,没事了,李师爷,已经关起来。”那姓刘的大汉恭敬地回答。
“等等,你再说一次,那人说能治痨病?”李师爷紧张地问道。
“是,他是这样乱吹。”刘大汉回答。
“带他上来,我要问问。”
“是!”
李师爷现在烦死了,昨天总旗夫人突然发病,叫附近的大夫来看,说是得了肺痨,肺痨可是绝症,总旗大人不死心,叫他去镇上请大夫。大夫请来了,夫人的肺痨没治好,大夫却得了肺痨。他再去请大夫,没大夫敢来。腿都跑断了,还没有办法。今天清晨,连公子都发病了,看样子又是肺痨。这下总旗大人可慌了,又叫他出来找大夫。大夫哪里好找,现在听说外面已经到处是死人,十室九空。唉……
这时甘一被带上来了。
甘一在看到一个头戴灰色方巾,身穿灰色长袍,脚上穿对黑面白底的长布靴的人站在大汉旁边,大汉对他毕恭毕敬,看样子一定是个有身份的人。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个书生,不见官服,可能是微服的官员,或者是某大官的师爷或幕僚。
那书生问甘一道:“你真的会治肺痨?”
甘一脑袋即时叮一声,难道这书生家人,或上司,或上司家属有肺炎?机会难得啊。
“是!我会治疗肺痨。”甘一使劲地点头。
“这人俺带走,刘军爷没问题吧。”
哦,原来那大汉姓刘,甘一想道。
“李师爷带走,当然没问题啦!”
原来是个师爷,还姓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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