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一俩停下了。

“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

“那个什么雪是什么人？”

“女人。”

“废话。我问你，她是什么来历？”

“老爷的外房。”（即现代的二­奶­，非妾侍，妾侍有名分的，外房没名分，就算生了儿子都只能是私生子。不能认祖归宗。但和妻平级，能继承一些主人已赠与的财产。妻子并不能对外房大骂及其买卖。妾侍妻子不喜欢，可以直接打死或卖走。尤其丈夫死后。妾侍地位不是一般的低，所以甘愿为妾的，基本是穷苦人家。）

“以前不见的？”

“今天才来。”

“她俩怎么认识的？”

“老爷两年前，在城隍庙认识，收下的，据说是什么穷苦人家逃亡过来的。姓李名雪。”

“她这个样子也是穷苦人家。细皮­嫩­­肉­的，哪像穷苦人家？”

“这个俺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但收了两年了，那为什么不一早进来，非要今天才进来。”

“王夫人是灵山卫戴百户的女儿。几年前代桃来了后，王夫人一直说要减少支出，丫鬟只能请一个，有了小桃，占了名额，别人就不能进来。”

“那现在为什么又能进来？”

“昨天，就是先生来的那天早上，俺收到消息。王夫人娘家，戴百户一家全都肺痨都不禄，（对有官职的人不能说死，要叫不禄，就象皇帝死了不能说死，要说崩。）一个都不剩。老爷不需要再靠戴家了，小桃本来今天就送去勾栏卖了。（勾栏是什么地方，地球人都知道。）现在送给先生了。名额不就空出来了吗？现在戴家都不禄，王夫人没靠山了，而且王夫人还在病中，这事还不是老爷说了算。小桃悬梁，可能是她偷听到，俺和老爷的对话，知道自己要卖去勾栏。名节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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