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的红麒麟迅速上前,对着三当家吐出一串火球。
白龙也已经站在正中,与麒麟一起拖住三当家。
白玉堂操着画影,连武功套路都懒得念,爷爷的功夫这群毛贼哪里比的上,灵活如猿猴左躲右闪,全部是自创招式,两三剑解决一人,周围升起紫色的经验值+150,南侠及宠物身前也均有经验值升起。
十来个毛贼,被两个正主有默契的一人一半解决。
小毛贼解决完,三当家的鲜血值也已经被两只宠物耗下了大半。
两人一起使出剑式的乾坤一掷,三当家华丽的倒下,掉出一副羊皮手套。
白玉堂捡起看了看。
名称:山贼手套
属性:金
攻击:1-100
防御:1-50
“垃圾,堂堂三当家,就暴这么个破玩意。”白玉堂咬牙跺脚的将手套扔进包袱,“回去估计就只能卖100个钱。”
南侠捡拾完最后一枚银币,“这个三当家是穷啊,一共就104个钱。”
“等会看看那两只boss能不能暴些好东西,这几个银币还不够喝酒呢。”
“说好了这一个月我请你,还担心什么?”南侠轻笑,掏出几只药瓶扔给两只宠物。
“呵,说的也是,那等会你多捡些钱吧,还要请我喝酒呢。”
正说话间,二当家手执金刚杵,带领十个毛贼从正前的大门冲进院中。
两人迅速戒备,南侠打量了一下二当家的等级,竟然是50,心中一惊,忙对风流天下道,“疯子,游戏改版了吗?怎么级数高出这么多?按这个数据增长,估计大当家的等级要有60,爪牙的等级40,咱们两个人可如何对付这么多人?”
这一说白玉堂也警觉起来,界面对准二当家周围的十个爪牙看了看,竟然都是三十,跟自己一个级别,不禁暗叫糟糕,怪不得刚才觉得不对劲。今天光顾着补场景数据,忘记了游戏当初投放市场时为了简单上手,怪物的等级是全部重新调整过的,今天怎么把这事忘了,不过到了这一步难不成逃跑吗?
“南瓜,可能是游戏升级改版了,我也没注意游戏攻略,怎么办?是打还是跑?”
“我身上没有‘回城传送卷’,跑不了啊,你有吗?”
白玉堂迅速打开储物格查看,回城卷,数量1,晦气,怎么是1,怎么就1个?
“南瓜,我就一个回城卷…”
“那一会扛不住你就自己走,按照这个势头,对付起来怕是不容易…”
两人还要说话,二当家已经拿着金刚杵攻上前来。
白玉堂一把推开南侠,自己怎么就这么大意呢?忘记调整怪物等级,再看看那人,如果再掉五级,就变成20了,五级可不好练呢,自己好歹30级,何况这错误是自己犯
4、第四章 等级变异 ...
下的,“我等级比你高,死一次正好咱俩一样,一会要是招架不住,你走。”
南侠一闪一劈,攻上离的最近的小喽喽,小喽喽身上窜出-55的鲜红数字,“你难不成真疯了?以为练级这么容易?五级呢!”
“难道爷爷就这么不讲义气?留下你一个人送死?”两人避着二当家先攻击毛贼。
南侠被五个喽喽包围,动作飞快的侧闪,“疯子,咱俩加油,也不一定就死…”
“接着。”白玉堂从包袱掏出卷轴扔给南侠,“咱俩一起打,要是其中一个先死了,剩下的一个就用回城卷跑。”
“好,那就这么定了。”南侠接过卷轴,纵身跳上房梁上放好。
白玉堂避着面前两个山贼,冷不防背上一阵巨痛,接着见身前窜出-400的血液下降值,为了保持警惕,疼痛触感一直调的是80。匆忙闪身回头,见二当家正眯眼对自己笑,那张丑脸配上一口黄牙,看的直叫人起鸡皮疙瘩,眼见着数个喽喽又拿剑砍了过来,也顾不上刚才挨的一棒子了,赶紧掏药瓶补血,“南瓜,让宠物做肉垫拖住二当家,咱们先对付喽喽。”
“好。”南侠抽剑,身边飘起紫色的+300。
“如意,攻击二当家,不许后退。”白玉堂道。
小白龙战战兢兢的抖着龙腿上前。
南侠也立即发号司令,“琉璃,攻击二当家,其它的不要管。”
“是,”红色麒麟底气不足,发着抖儿冲了上去,结果二当家一棒子下来,血值瞬间掉了三分之二,吓的撒蹄子飞逃,“南侠,我打不过他,我还是先回宠物空间避避吧。”
南侠眉毛一立,“琉璃,你这胆小鬼,不准跑,给我回来。”
白玉堂见白龙一不留神竟窜到自己身后去了,气不打一处来,“如意,你给我上,你要是再躲,我先打折你的腿。”
两只宠物一边在心里咒骂着无良主人,一边又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5、第五章 御猫VS锦毛鼠 ...
两只宠打着颤儿,你挤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妄想这送命的差事能否推给对方。两枚水晶石奇准无比的砸在ρi股上,两宠吃痛,想也不想的齐齐攻击,一个吐火球,一个吐霹雳,虽然一共只耗掉二当家50点血值,却成功吸引了正主的注意力,二当家眉头倒立,操起金刚杵疾步冲来,两宠大惊失色,转过身争先恐后的跑,二当家扬着杵在后面追。
白玉堂见状松下口气,才顾上身体到处在痛,瞄一眼血值,几乎被四个喽喽耗光,赶紧跳出包围圈,摸药拼命往肚里灌,补了一阵子才顾上提剑还手。
喽喽的等级不低,对付起来着实慢下不少,两人被淹没在毛贼中,身边一圈红的、紫的数字不停的闪。
不知过了多久,一拨子喽喽终于解决。
二当家还在院中与两只宠物你追我赶。
两人不敢停歇,迅速一左一右攻上。
白玉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如意,你好歹也是唯数不多的龙族,怎么还不如一条虫?”
小白龙立即不服气的吐出一串霹雳,“风流天下,如意是伟大的龙,不许侮辱伟大的龙,你见过会放霹雳的虫子吗?”
白玉堂看着那浮起的-30,轻蔑挑着嘴角,“我怎么就养了你,真是丢人现眼”。
两人加两只宠物,你一下我一下的耗,足足五分钟,才耗死了二当家,令人惊喜的是爆出了1000个江湖币。
两人看着满地银币却高兴不起来。
“疯子,二当家都如此厉害,大当家过来我们怎么应付?级数差的太多了。”南侠面色紧绷,环视着不大的院子。
白玉堂也面色凝重,四处观望了一番,根据前两拨子的经验,山贼们是从房间冲出来的,如果将人再引回去关门打狗,一半一半的杀呢?
正想着,就见南侠飞奔到房前。
白玉堂紧随其后,两人推开房门,是间普通厢房,木桌,板凳摆放整齐,四周还有些木桶簸箩等杂七杂八的东西。
南侠面有喜色,“疯子,下一批山贼还没刷新出来,不如我们等山贼们出了房间,再将一半人引回屋内…”
白衣人眸星清亮,这人果然与自己有默契,再看那身蓝衫,真是无比悦目,立即点头,“我等级比你高,我带琉璃、如意在外面拖住人,你先引三个进屋,然后我也进屋,一个一个打,只要谨慎些,血值不掉光,总能耗死他们。”
“好,就这么做。”
两人肩并肩走出房间,摸出药瓶先把体力值血液值补的满满的,只等大当家出现。
约摸半分钟,房门再次打开,头上缠了白布条、手拿双剑的大当家一身白服,带着十个山贼信步出门,“就是你们两个毛头小子吵的老子不得安宁吗?”
两人紧握手中的剑,目光寸
5、第五章 御猫VS锦毛鼠 ...
步不离的盯着大当家。
白玉堂看去,等级果然是60,爪牙的等级是40,真要命,这任务做完要赶紧下线跟四哥说这事。
麒麟看了一眼大当家的等级,吓的直接跳上了房梁。
白龙虽然没跳房子,却拼命的向白玉堂身后蹭,刚才那副‘伟大的龙’的模样荡然无存,用力将肥大的ρi股与硕壮的尾巴紧缩在一块,样子甚是滑稽。
“两个臭小子,今天就叫你们见识见识我大当家的厉害。”台词说完,大当家扬着双剑杀上阵来。
“南瓜小心。”白玉堂说着向左跳去。
南侠也闪的极快,只是周围还有十个40级的爪牙,两个喽喽的刀砍在身上,疼的一个哆嗦,眼前飘起-200-200的血值,赶紧摸药猛补。等级差的多,被砍上掉的血值也多,幸好在警校学了这几年的散打功夫,身体灵巧如一只猫,边躲边道,“琉璃,保护好自己,不用你动手。”
可怜麒麟被山贼逼下了房梁,吓的六神无主,跟在白龙后面拼命的跑。
“这两个没出息的东西。”白玉堂努力吸引住大当家,给南侠空出时间诱敌入室,不小心挨了大当家一剑,血值几乎到底,更是丝毫不敢松懈。
眼见着南侠引着三个喽喽进了房间,白玉堂立即甩开众人狂奔入室。
两只宠物自不必说,见这逃命的事自是一个比一个跑的快。
一人两宠窜进屋,白玉堂迅速关门,一时却找不到门栓,眼看着南侠一个25级的小剑士被3个40级的山贼缠的上窜下跳,急的大叫,“如意,过来堵门。”
小白龙慌忙间绊翻了一张桌子,连打了两个滚,才跌跌撞撞的到了门边,用那大尾巴牢牢的抵住房门,白玉堂腾出空,飞跳着使出三十级刚学的新招式‘气魔剑’,虽然系统武功呆板了些,但是威力却不小,果然,一个喽喽吃痛,迅速奔着白玉堂来了。
麒麟吐出火球帮主人应敌,结果山贼一刀砍来,血唰的掉了一大半,吓的再也不敢吐火球,围着屋子拼命的跑,低能的山贼就跟在后面一圈圈的追。
南侠专心对付另一个,也无暇顾及,由着一宠一贼绕着屋子跑,小白龙堵着门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动一下,那攻击麒麟的贼就奔着自己来了。
白玉堂最先解决完,看着身边升起紫色的经验值,不敢停歇的挑过第三个喽喽,麒麟得以喘息,伸出爪子抹了抹鼻子上的灰,底气也足了,泄恨般的用力吐火球。
白龙的胆气也壮了,边堵门边吐霹雳弹。
解决完第三个,南侠那边也终于结束战斗。
两人气喘吁吁站在一起,抹着额头的汗,“风流天下,今天这一仗比我上一天班还累。”掏出药瓶补血。
“我也一样,晚上的夜宵都消化完了
5、第五章 御猫VS锦毛鼠 ...
。”透过门窗看去,一伙山贼正在院中大眼瞪小眼,“南瓜,还得来三次,大当家留到最后单独对付。”
“好。”两人走向门边。
小白龙自觉的起身让开。
“我冲出去将他们引向一边,你再引三个进来。”白玉堂眼瞅着门缝。
“千万当心,”南侠回头看自己的宠,“琉璃,你跟风流天下去,保命就行,不用战斗。”
红麒麟四只蹄子又开始打颤,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风流天下磨磨蹭蹭的出了房间。
果然,一人两宠一出现,大当家迅速带着七个爪牙去了,南侠最后出去,快速砍上三人,砍完掉头便跑,山贼跟在身后追,再次成功诱敌入室。
两人两宠如此交替了几次,院子终于只剩下一个60级的大当家。
两人也悲惨的发现,药品所剩无几了。
为了节约药品,只得躲在屋内调息,等着体力值自己恢复。
白玉堂看着储物格剩余的26只药,想了想抽出10只,再一想那人等级比自己低,又抽出5只,“南瓜,这个你拿着,药品省着点用应该能撑到任务结束。”
“那你怎么办?”南侠皱眉望着自己包袱中仅剩的3只药,如果不要,估计是真撑不住了。
“呆瓜,爷等级比你高,我还剩20只呢,眼见着任务快做完了,这节骨眼上可不能挂了。”
南侠接过塞进储物格,想说谢,又憋着没说出口,这人性子别扭,说了怕是又要瞪眼,自己也真是奇怪,怎么就能跟他处到一起?微笑着摇头,终是什么都没说。
白玉堂看着蓝衣男子一颦一笑,拿剑的动作,想事情时紧抿的唇线,恍惚的感觉又出来了。
南侠被盯的不自在,“风流天下,我脸上有东西吗?”
摇头,“没有,”再点头,“有。”然后面庞不自然的红起来,仿佛刚刚回过神,自己怎么对着个男人发起呆了,又不是十来岁的花季少女,见了帅哥就流口水,好吧,承认这人长的顺眼,不过说面容异化了吗?指不定真相是满脸麻子,或是长满了青春痘,本尊总不会比自己还帅吧,再一想,真是奇怪,干嘛要关心他长什么样子?他长的好看还是丑,跟自己有一毛钱关系吗?白玉堂又陷入自我矛盾中。
南侠摸了摸脸,没发现不妥,再看那人脸跟唱戏似的一会三变,寻思着可能是担心外面的终极boss,轻轻拍了拍肩膀,“别担心,不会有事,我们都是会功夫的,没这么容易挂。”
白玉堂抬头,目光被那张朱红色的唇吸引,看着它灵巧的动,开合之间露出整齐的贝齿,却没听清说了什么。
配合的“哦”了声。
“那咱们出去吧?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恩。”
做了两次深呼吸,拉开房门,两人两宠信
5、第五章 御猫VS锦毛鼠 ...
步迈入院中。
汴京皇宫中的花瓣雨早已停下,熠熠阳光穿过云层,映衬的琉璃瓦格外光鲜,嫩柳格外翠绿。
两人带着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进入大殿。
选择交接任务。
父子相见,皆大欢喜。
白玉堂看着浮起的个人对话框,皇帝用沉稳的语调道,“风流天下,你为朕寻找太子有功,朕赏你经验值1000点,银币2000枚,御赐称号‘锦毛鼠’。”
“什么?”白玉堂掏了掏耳朵,“最后一句什么?你再说一次。”
皇帝不紧不慢的道,“御赐称号‘锦毛鼠’。”
“什么什么鼠?麻烦你再说一次。”
皇帝面不改色,“锦毛鼠。”
“锦毛鼠是什么鼠?”白玉堂吊着眉毛,“为什么爷爷要叫老鼠?”
皇帝瞄了一眼,直接无视,坐回龙椅上对着刚进殿堂的几名男女道,“朕的太子被一帮山贼绑架了,这位壮士如能为朕寻回爱子,朕必将感激不尽。”
白玉堂咬牙跺脚,大声道,“喂,爷跟你说话呢。”
皇帝依旧不答话,周围的几名玩家反而投来异样的目光,白玉堂讪讪的,敢情再问也是白搭,刚才的对话框已经关闭了,再看任务显示也变成了红色的完成,自己这任务是彻底结束了。
正寻思间,南侠自言自语,“御猫,是什么猫?”
白玉堂抬头,看见南侠名字上面多了两个蓝色大字‘御猫’。
同时间南侠张大了嘴巴看着风流天下的头顶,‘锦毛鼠’。
“鼠(猫)。”两人齐道。
接着又都扬起脑袋看自己的头顶,那称号,那称号竟然在名字上头。
白玉堂看了称号一会,“过分,太过分了。南瓜,凭什么你是猫,爷是老鼠。”
南侠一脸茫然,看着暴走的风流天下,“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我们再找皇帝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去掉。”
两人候在大殿里,见着接任务的男女全部离去。白玉堂立即上前与皇帝理论,结果皇帝不但不理会,还说着驴头不对马嘴的话。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啊。”
“这位江湖朋友,朕请你喝酒如何?”
“哦,你不爱喝酒,那朕与你下盘棋?”
白玉堂恼火的跺脚,直接抽出画影砍了上去,结果皇帝的角色是特殊人物,没有等级,也没有血值,砍了一会自己反而自己累的不轻,只得又悻悻的收了剑。
皇帝还在一边自言自语,“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啊。”
南侠拍了拍风流天下,“算了吧,也就是一个称号,你不爱看,我隐藏起来就是,敢情这称号都是随机的,也没什么特别,何必计较这么多呢!?”
“爷不信。”
“要不我陪你在这等着,看看皇帝给别人什么称号。”
白玉堂低着
5、第五章 御猫VS锦毛鼠 ...
脑袋想了一会,“好,我们在这等着,我到要看看。”
两人在大殿中寻了块地方背靠背坐下,等了约五分钟,一队男女带着小男孩前来交任务,白玉堂一眨不眨的看着几人头顶,年轻的美眉得称号‘变形金刚,’另一个美眉得称号‘忍者神龟,’一个长相帅气的男孩得称号‘嫦娥,’再往后,身材壮实魁梧的中年男子得称号‘流氓兔。’
看来这皇帝惫恶俗啊,两人憋着笑,看着一伙人怒气匆匆的找皇帝理论。
皇帝毫不理会,不厌其烦的说着:
“这位江湖朋友,朕请你喝酒如何。”
“哦,你不爱喝酒,那朕与你下盘棋?”
“朕的太子被一帮山贼绑架了,这位壮士如能为朕寻回爱子,朕必将感激不尽。”
白玉堂附在南侠耳边,“南瓜,怪不得皇帝设计了特殊人物,不然一天100回都不够死啊。”
南侠点头,接着笑,“是啊,这下信了吧,敢情咱俩这称号还算是好的呢。”
“恩。”白玉堂终于高兴起来,锦毛鼠总比流氓兔强吧。看着面前俊秀的侧脸,情不自禁搭上肩膀,“猫儿,爷度量大,不在乎这些的,反正那猫是你,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喝酒去。”
话一出口,两人均是一愣,本来还勾肩搭背的,迅速彼此跳开。
白玉堂瞪着桃花眼,摸了摸自己的唇,我刚才说了什么?我叫他什么?…
南侠脑袋懵了一下,看着熟悉的瞳孔,似有琢磨不透的光,直穿入灵魂最柔软的深处…
两人呆愣的望着彼此,又似乎没发现不妥。
半晌,还是白玉堂先回过神,“南瓜,我刚才说什么了?”
对面人挠了挠头,茫然的眨眼,“我,我也没听清楚。”
白衣人望天,努力想了想,又拉着南侠回到刚才的位置,搭上肩头,“我,我刚才是这样的,我刚才说,南瓜,爷爷度量大,不计较这些,我们喝酒去。”面上还有疑惑,“是不是这样说的?”
南侠点头,难不成是幻听?还是忙了一天太累了?只是再回想那一闪而过的瞬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再看那人,也一副十分疲惫的模样。
“疯子,明晚再喝吧,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
“哦,你要走了?”白玉堂莫名的浮躁,看看游戏界面的时间,‘1:45’,确实不早了,“那好吧。”
“恩,那我下了,再见。”一道五彩光芒,周围空空如也。
“跑的真是快,还没约明晚几点呢。”小声嘀咕着,退出了游戏界面。
6、第六章 贴白条的男人 ...
白玉堂坐在养生舱前发呆,看着墙上的挂钟从1:48走到2:00,才想起要给四哥打电话,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发起呆来了,狠狠拍了拍脑袋,拿起一旁的手机。
“你好。”电话那端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
“四哥。”
“老五啊,”声音有气无力,“你发什么神经呢,半夜不睡觉?”
一旁的女声道,“大半夜的,谁呀?”
蒋平似清醒了些,“玉堂,什么事儿?”
“四哥,有大事,怪物的等级今天忘记调整了,我刚才上线去做任务,发现升高了近10级。”
“你现在才想起来?下午已经解决过了,怪物的等级是涨了,这是我们的疏忽,对外已经宣称游戏升级了,做任务的奖励也提高了一倍,不用担心,官网上已经注明了。另外明天要再开发新地图,增添新场景与新功能,你明天早些来,别太晚。”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就这样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睡了。”滴,滴,挂电话的声音。
白玉堂看了眼银白手机,丢在床头柜上。
掀开被子,睡觉。
梦境中,月色正圆,衬的一树白花格外娇艳,淡淡的桂香夹杂着熟悉的酒香,沁满整个嗅觉。一蓝一白两道身影,并肩坐在古朴小院中,蓝衣人手中握着黑色宝剑,“玉堂,过两招吗?”
白衣人粲然一笑,拎起酒坛又喝了几口,“死猫,整日喝酒都不叫人安稳,老规矩,输的晚上打洗澡水。”拿过靠在石桌边的银剑。
“呵,白老鼠,”蓝衣人莞尔,“你又把自己卖了…”
白衣人佯装嗔怒,“那是爷让着你,今天绝对不让了,成天都是爷打洗澡水,今天也该轮到你了…”
两条轻快的身影随风起武,刀剑碰撞的叮当声,蝉鸣蛙叫的喧嚣声,耳畔轻轻的私语声,如一张绵柔的网,一点点使人沉沦,沉沦…
阳光透过窗帘,三月的早晨如往常般寂静。懒洋洋的张开眼,虽不记得做了什么梦,这一觉却睡的十分香甜,望着屋顶的天花板赖了会床,伸个懒腰,晃晃脑袋,才想起瞄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10点?!已经10点了?
白玉堂一个激灵,立即穿衣起床,穿了一半又想起反正自己上班打酱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索性慢慢的穿。
洗簌完毕,又用梳子梳了本就不长的头发,对镜子端详,这张脸还是这么帅。
楼下空荡荡的,江宁不在,白色大狗蹲在靠窗的地方晒太阳。
走进厨房看了看,发现有切好的面包,冰箱里还有牛奶,便用微波炉热了,又将面包仔细刷上果酱,边吃边出门。
美工设计室中,蒋平正翻阅一本现代建筑图集,见来人抬了抬眼,“亏你还知道来,昨天玩到几点?”
6、第六章 贴白条的男人 ...
白玉堂揉揉鼻子,“我这是忘我工作啊,半夜发现问题还给你打电话来着。”说着在蒋平身边坐下,“四哥,我觉得游戏中皇帝的角色需要调整啊,御赐的封号实在不怎么滴,您看能不能帮我改一个?”
蒋平连眼睛都懒得抬,“你是闲的发慌了吧?得了,也甭在这碍我的眼,去书店买书去,这边都是古代图集,给我整点现代的回来,‘穿越门’要重新设计,预备再开发些新的项目。”
白玉堂撇着嘴,寻思这小屋子也确实憋闷,“好吧,我去。”
慢腾腾的下楼,还想着称号的事,不能换就隐藏起来吧,自己跟南瓜整天一起练级,一人头上顶着猫,一人顶着老鼠,不是很奇怪吗?
锦毛鼠,锦毛鼠,其实这名字还挺顺耳的,御猫,也不难听。
开着车,嚼着口香糖,一路听着音乐慢慢溜达。松江路‘幸福小学’旁边的‘幸福书店’是全陷空市最大的了,就去那家吧。看一眼车厢里的时间,11:00,买完书回来正好吃午饭。
将车开到书店门口,四处瞅了瞅,闹市区的车位还真不好找,索性直接停学校门口吧,那块地方又大又宽敞,停辆车也不会有什么妨碍。
幸福书店在学校左侧约20米处,门头上四个楷体红字,历经风吹日晒已有些许掉色。
推开玻璃门,迎面袭来书店特有的墨香,柔和的灯光下,耳边萦绕淡淡音乐,偌大的书店静谧清幽又不失繁华热闹。
休憩区的藤椅上坐着稀稀落落看书的人,左侧琳琅满目的书架边,几个年青人正努力翻找。右侧是各种画,漫画、油画、抽象画、古典人物画,一张张展开的宣纸分门别类,悬挂的整整齐齐。
若是记忆没错,图集与建筑类的书都是在二楼,白玉堂心不在焉的边走边看右侧的画…
空气中飘荡着袅袅轻唱:
“秋水凉、烟火烫、梦觉在他乡
三千繁华埋葬、你在轮回守望
应君诺、怎能相忘…”
水粉画,一只花猫坐在院子晒太阳,模样憨态可掬。
素描画,某正当红的女明星。
动画,夸张的造型,夸张的表情。
走到电梯边正准备上二楼,目光却被触到的最后一副画吸引…
慢慢走近,落英缤纷的时节,茂密的树林,若隐若现一座古朴老宅,蓝衣男子腰间悬挂银白宝剑,靠着大树,抱着双臂,微笑看着前方,景色浓郁饱满,人物典雅又不失华丽,白玉堂站在画前仔细端详,眼前似有朦胧的影子。
音乐幽幽流淌:
“御剑江湖、一生念、一生顾
流光促、转瞬度、怎不忆潇楚
三千繁华成土、你在尽头驻足
应君诺、相守若初…”
抬头望着镶嵌在墙壁顶上
6、第六章 贴白条的男人 ...
的小音箱,声音静静回响…
女销售员动作轻盈的整理画轴,见有客人驻足,立即上前介绍,“这幅是新到的《江湖》游戏宣传画,很受年轻人欢迎呢,要不要买一副?”
怪不得看着如此眼熟,竟是江湖的宣传画,哑然失笑,“好,包一下吧,一会我来拿。”
女销售员俏面如花,“好嘞,我现在就给您包起来。”
白玉堂最后看了一眼画像,晃上了电梯。
约摸过了20分钟,抱着10本厚厚的图册下楼,女销售员将早已将画轴卷好。
出门时已近12点,正是小学校放学的时候,熙熙攘攘的人群,小商小贩摆着吸引眼球的小玩意,花色层出不穷,家长们守在校门口巴望。
自己的车,就停在学校大门口,如今已被层层叠叠的人群堵在最中间了。
嘈杂的空气莫名使人烦躁,白玉堂咒骂着快步向前,好容易穿过人群,却见车上一张醒目的白色违停罚单。
白玉堂险些跌破眼镜,将一摞子书狠狠摔在车盖上,抽出罚单,是谁,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是哪个没有公德心的浑球?爷不过就停了一小会,要是被爷逮到…
狠狠的捏着白条,无意间抬头,正见远处一身蓝色警服的男人搀着一队小学生过马路,手中还拿着拍摄违停的相机。
眯眼,就是这个家伙吧,真是多管闲事,你这张白条,爷不会让你白贴了。
打开车门,将书与画迅速扔进车厢。目光还停留在蓝色身影上,似怕移开一秒,那人就会溜出视线。
又一队小学生从校园走出,男人照例上前,给没有家长接送的孩子排好队,花花绿绿的书包,小学生稚气的容颜,男人带着笑意,不停的打着手势对孩子说着什么。
离得远,看不真切相貌,只见帽檐下模糊的轮廓…
假好人,多管闲事,以为送小学生过马路就能被评为模范警察?想的还真美,爷这辈子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掂了掂手中的石子,找了个最佳方位,可要扔准了,五爷我一向爱恨分明,等送完孩子过马路回来再扔,省的误伤旁人。
看着那人将一路孩子送过马路,标准的姿势站立,等着绿灯通行。
指示灯终于跳成了绿色,男人大步流星过马路,眼见着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耳边突然传来高分贝的尖叫,“小偷,小偷,抢包了…”
急忙回身循望,书店左侧一夹克男子抱着皮包在前面跑,后面一黄头发的女人边叫边追。
闹市区就是贼多,白玉堂不喜欢管闲事,不代表没有正义感,也顾不得寻小警察的晦气了,立即向汽车跑。
一阵凉风呼的窜过,蓝色身影飞奔着向小偷追去…
白玉堂看着背影窃笑,愣,都跑这么远了,还能追的到?爷才不做无用功
6、第六章 贴白条的男人 ...
的事,要追,也是开车。
三两步到车前,却见地上躺着一张警官证,再看那蓝衣男子已经跑出一大段。
捡起,看也不看的塞进口袋,不还了。你贴爷一张白条,爷没收你的证件,咱俩扯平了。
跳上汽车,拼命按喇叭,总算冲出了人群。
松江路是条直行道,猛踩油门向前开,却发现街上已没了踪影。
前后观察了一番,形形色色的人群中没有蓝衣,也没有夹克衫。
罢了,回去吧。
五义厅中,卢方、韩彰、徐庆、蒋平早已等候多时,白玉堂抱着书姗姗来迟,“四哥,买回来了。”
徐庆给白玉堂拉开张椅子,“老五,弄到现在,就等你了,饭前一个简单小会。”
“咳,我这不是为了工作吗?我可比牛还累。”将书在空椅子上放好,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警察局那边怎么说?有涂善的消息吗?”
蒋平看着书籍最上面一张罚单,忍不住嗤笑,“呵,还鲜少有警察给五义的车开罚单啊!”
白玉堂瞪眼,“谁知是哪个不长眼的,WY开头的车全陷空市除了五义还有别人开?”又看向徐庆,“三哥,这罚单你给处理一下吧。”
徐庆从蒋平手中接过,看了看又折好,塞进衣兜,“每年陷空市的税收60%都是五义交的,咱们一向安分守己、乐善好施,交警也都睁只眼闭只眼,今天还有人多这事?”摇头,“老五啊,你这妄为的性子也适当收敛些。”
白玉堂不服气,“就算爷偶尔闯闯红灯,也是在警察下班的时间,还是没有摄像头的地方,今儿就在学校门口停了一小会,谁知是哪个狗拿耗子的小警察,气死爷了。”
卢方弹了弹桌子,“行了,行了。都坐下吧,说说正事。”
白玉堂给自己倒了杯茶。
韩彰清了清喉咙,“警察局那边报案了,没有查到涂善任何消息,今早上我跟老三还去了涂善的住处,发现早已人去楼空,邻居李大娘说这阵子经常有个男子去找涂善,有时太晚就住在那里,带着墨镜,是个年轻人,老人年纪大了,长什么模样也形容的不清不楚。”
徐庆抿了口茶,接着道,“屋子也收拾的干干净净,想是早有准备了,只是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是打算另起炉灶,还是准备黑咱们的游戏。”
蒋平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防御那边我今天已经在改,涂善这王八蛋,我的编程他都熟悉,不过我已经着手设计新的游戏项目与新功能了,就算他想另起炉灶,也没有这么快。当务之急除了找到他,就是务必维持游戏的正常运行。”
说话间隔壁房间的热菜陆续摆上。
卢方看一眼,继续道,“我早上也跟客服那边沟通过了,据月华所说,除了昨天那一场掉线
6、第六章 贴白条的男人 ...
风波,到目前为止,官网没有什么其它问题反馈。”
“游戏里有我和几个长期驻站的维护员在,即使有问题也能及时发现,这个不用担心。”白玉堂翘着二郎腿,“最重要的还是找到涂善,如果他真的跟赵氏或者襄阳合作,对我们来说绝对不容小觑,毕竟现在4D游戏市场就我们五义一家,很多人在眼红啊。”
“是的,”韩彰转着手中的派克,“我跟老三已经安排机灵的人去那两家盯梢了,一有风吹草动立即给我们传消息,另外警察局那边有兆兰在,也会照应的。”
送菜的小姑娘轻轻按了门上的对话纽,“卢总,菜齐了。”
卢方拿起桌上的电话,“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把门关好。”
小姑娘应了声,手脚轻盈离去。
卢方看着玻璃门外的餐桌,“那大家先吃饭吧,五义这么多年也经历了不少大风大浪,咱们兄弟一起,还能斗不过一个涂善?”
“说的是,走。”
众人起身,将凳子摆放好,出门用餐。
7、第七章 小警察 ...
蒋平翻看白玉堂买回的书籍,见右侧还有一卷画轴,顺手打开。
“玉堂,这不是咱们《江湖》的宣传画吗?你怎么想起来买这个?”
白玉堂端着咖啡杯凑上前,“推销员说这款卖的最好,我看设计也不错,买就买了呗,反正钱还是自己公司赚。”
“呵,你到想的开,这图不错吧,还有几副呢,当初选片时小柳说这张最有感觉。”
白玉堂含笑,“是挺不错的,”拿过重新卷好,又突然想起捡到的警官证,摸了摸休闲服口袋,还在。
背着蒋平悄悄摸出,打开蓝黑色封皮,赫然一张彩色正照,照片上这张脸,这张脸,竟如此熟悉,再看下面的宋体铅字,姓名:展昭。
原来这小警察叫展昭?!从来没见过这人啊,再细细思索,展昭,展昭,这辈子从幼儿园到大学毕业,甚至连处过的几个女朋友的兄弟姐妹都想了一遍,再三确定没有叫展昭的人。最终得出结论,一定是这人长的大众化,所以看着眼熟,这是给爷贴白条的人,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想着早上的事,白玉堂又高兴起来,这人今天追不到小偷还发现警官证没了,哈哈,真是有趣。
“玉堂,你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没,没什么,我再想那个皇帝封的称号呢。”将警官证又重新放进口袋。
“哦?”蒋平狐疑,继续翻资料。
两人一起做新图设计。
事情和白玉堂预想的不太一样。
小偷跑的非常快,展昭足足追了两条街才追到,等追到小偷的时候,却发现失主不见了,只得带着小偷与赃物去了就近的派出所。
晌午的日头有些热,脱下外套搭在胳膊上,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随便走进家路过的面馆,要了碗牛杂面。
直到吃完面付账,才发现口袋里的证件没了,上下翻找了一遍,又顺着来时的路走回去,依然一无所获,展昭摇头,一定是追小偷的时候掉的,估计是找不回来了,补办证件还得登报,都怨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了。
看了看时间,两点,又回到松江路上继续执勤。
展昭,年龄二十三,两年前毕业于xx警校。出了校门成绩再优异也不顶用,一没家庭背景,二没社会关系,三没银子,被分配到陷空市做一名小小的交通警察。
尤记得毕业时导师说的话,展昭,看见街道上的广玉兰了吗?虽是最普通的一种树,平凡到满大街都是,却能开出最纯洁无瑕的白花,每一棵树,都努力的向上生长,每一棵树,都会开花结果、散发幽香,正是这每一棵树的存在,美化了我们的家园,最底层的警察也是人民警察,也一样能为社会做贡献,咱们警校的优秀学生,在哪都一样会发光,努力工作,做一名合格军
7、第七章 小警察 ...
人。
导师的眼眸清亮,展昭想,那就是人生的启明星吧…
那年展昭二十一,拖着沉重的行李走出校门,天空蔚蓝,阳光明媚,满街的广玉兰已结出了大大小小的果实,踏上远去的列车,告别熟悉的城市,来到陌生的陷空。
走下火车蓦然发现,陷空的天空跟常州一样蓝,门前的街道,也有棵棵整齐的广玉兰,原来,一切都未曾变。
人生就如一场戏,不在于扮演什么角色,在于你以什么心情去演绎,以什么态度去面对…
住进局里分配的小公寓,穿着天蓝色的交警服,每天站在人流如梭的街道,看着人来人往,维持公共秩序,生活平静到波澜不惊,一晃一年,再一晃已快两年。
抬头,天还是蓝的,云还是白的,街道的广玉兰,也发出了新叶。
手机响起,显示,妈妈。
微笑接起,“妈。”
“小昭,最近怎么样?什么时候回家看看?我跟你爸都惦记你呢。”
“我挺好的,上次打的钱您取了没?奶奶身体不好,多买点补品。”
“知道知道,奶奶说了,你回家看看她比什么都强。”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假,我已经申请了,争取今年回家过年。”
“好,我可记下了啊,工作忙多注意休息,照顾好自己,听到没?”
“您放心,您跟爸爸也注意身体,过午休了,我要上岗了,就这样吧。”
下午依旧跟往常一样忙碌,临近下班又发生了一起交通纠纷,处理完回到警局已快8点了。
办公室只有丁兆惠还没回去,坐在办公桌前摆弄虚拟头盔。
“丁二哥,怎么了?坏了吗?”
“是啊,小展你看看,今天明明拿去维修检查了,似乎还有点问题,好像听不见声音。”
“声音程序开了吗?”打开水龙头洗脸,如果当初不是丁兆惠大力推荐,再加上所里的年轻人都在讨论这游戏的超感拟真,自己也不会花半年的存款去买什么虚拟头盔,练什么网络游戏,虽然通过兆惠的妹妹8折买的,还是花去了半年的积蓄啊,当初约好一起练级,结果除了刚上手那会,一直鲜少联系。展昭看着黑色的头盔,因为自己遇见了风流天下吧。手掌轻轻划过面颊的水,顺手拿起毛巾擦脸。
“你妹妹不是在五义上班吗?叫她拿去检查一下。”
“还真就是声音程序没打开。”丁兆惠在头盔外面拨弄了一会,“明天晚上还有行会战呢,这节骨眼上可不能掉链子。”
“行会战?”展昭瞪大眼,“你哪个门派的?”
“还说呢,小展,整日不跟我一起练级,我入的‘碧血堂’,昨天刚入的,明天要能攻下城池,以后在自己的城池买东西可以打八折,省下不少钱呢。”
“哦?!有这样
7、第七章 小警察 ...
的好事?”
“是啊,”丁兆惠将头盔放在盒子里装好,“小展你多少级了?有25没?有的话我推荐你入帮派怎么样?”
展昭想了想,“差不多快26级了。这入帮派还有讲究?”
“是啊,25级以下的人家不收。”
“那晚上上线联系吧,我有个每天一块练级的朋友,问问他要不要入,正好一起。”
丁兆惠凑近,神秘的笑了笑,“什么朋友?男的女的?”
“男的。”
“真是男的?”
“真是男的。”展昭表情认真。
表情狐疑,带着几分不信任,“整天一起练级?怎么会是男的?”眨了两下眼,“罢了罢了上线再说,走不?”
“走,一起吧。”展昭穿上外套,顺手关门。
单位提供的职工宿舍离警局不远,两室一厅的房子,带厨房和一个小卫生间,两个人一套,同住一屋的同事半年前结婚搬出了宿舍,一直没有新同事分进来,所以偌大的房间只有展昭一个人住。
吃饭、洗澡,又将地板拖了一遍,脏衣服扔进洗衣机,抬眼看看闹钟,已快十点了。
活动两下筋骨,晃进了卧室,将电脑主机打开,又将虚拟头盔在枕头上摆好连上电脑。
白玉堂坐在皇宫阶梯上百无聊赖,不停的看游戏界面时间,都十点零五分了,这人怎么还不来,如果上线的话,应该在这出现啊,昨天就是在这下线的,天知道他已经在皇宫等了快半个小时了。
天空不知何时又飘起了花瓣,白玉堂看了一会,有钱人还真多,这一场花瓣雨折合人民币2000块呢,看着花瓣雨,脑中灵光一闪,眼中透出几许精明,如果开发一块游戏蜜月旅游项目呢,没有怪物的旅游专线,专门给观光旅游、度蜜月、谈恋爱的人准备。
这主意不错,网游向多元化发展,也可以吸引更多的人,明天要把这想法跟哥哥们商议一下。
白玉堂兴奋的站起,就在这时,眼前亮起五彩光芒,凭空出现一个人,硬是把自己向后挤了半步,那人温热的气息吹在脸上,似带着久违的熟悉,思维停顿几秒,直到朦胧不清的感觉褪去,终于看清那张脸,惊道,“南,南瓜。”
展昭一个激灵,才发现自己的唇几乎贴到风流天下的唇上了,脸颊瞬间通红,赶紧后退两步,“疯子,你怎么在这?”
白玉堂拘谨的站着,再向前一寸就吻到一块了,差一寸就吻到了,想起来心脏莫名的扑通扑通…
又回忆起上次在醉仙楼喝酒的情形,好端端的,怀中凭空出现个美眉,当时不明所以就抱住了,结果那美眉顺手就是一巴掌,“下流。”那个委屈啊,招谁惹谁了,正要理论,美眉又跑来道歉了,连说是自己误会了,白玉堂着实气的不清,别人
7、第七章 小警察 ...
道歉,又不能再打回去,真是哑巴吃黄连。
幸好今天不是美眉,这人是南瓜,幸好是南瓜,就算吻到了也没关系,想到这心脏又一阵狂跳,吻到怎么会没关系?自己怎么会觉得没关系?赶紧摇头。
展昭面颊绯红,局促的咳嗽两声,“你怎么了?不舒服?是不是也刚上线?”
“没不舒服,我好着呢,”定是今天被那小警察气昏头了,脑子也不灵光了,“我也刚上线,巧了,昨天从这下线的,呵呵。”
“是呀,巧了。”展昭脸还有些红,“说好喝酒的,去醉仙楼吧。”抬头看天,层层叠叠的淡粉煞是好看。
“好,那走吧。”白玉堂抖了抖肩头的花瓣,又偷偷看了那人一眼,明亮有神的双眸,秀挺的鼻子,轮廓分明的唇,长的还真俊,希望本尊没有麻子,没有青春痘,也没有长瘊子、胎记什么的,不然真是可惜了这张脸。
8、第八章 临时事件 ...
两人没走几步,展昭身边多了只雪白的传信雁,是丁兆惠发来的。
“小展,要不要入帮派啊?”
“不知道呢,我才刚上线,一会给你回复啊。”
“好,那我等你消息。”
雪雁一闪又消失不见。
白玉堂好奇,“谁啊,说的什么?”
“我同事,问入不入帮派。”
“哦?”
“正想问你这事呢,”两人向醉仙楼走,“我同事说明晚有行会战,那边帮派在招兵买马,如果行会战攻城胜利了,以后在本门派的城池买东西可以打8折,要不要入?”
白玉堂想了想,昨天幽夜雪说的也是行会战来着,“什么门派啊?”
“碧血堂。”
“啊!?”白玉堂吃惊,险些咬了舌头,“未免也太巧了吧。”
“怎么了?”展昭满脸困惑。
抬头已到了醉仙楼,“先进去再说吧。”
两人要了个雅间,点了三道菜一壶酒,白玉堂一只手托着下巴,“猫儿。”
话一出口,展昭立即被茶水呛到。
白玉堂急忙上前拍背,“你慢着些,急的什么?”
脸憋得通红,“那个,风流天下,你刚才说什么?”
“猫儿。”白玉堂一脸无辜,“我脑袋突然灵光一闪,觉得这称呼蛮好的,叫小猫你又不小,叫老猫你也不老,叫猫儿正合适。”
展昭抬头,才发现两人的称号都没隐藏,就在名字上头,赶紧调了隐藏,“你不是一直记恨到现在吧?”
“你把爷当成什么了?哪有这般小心眼?不过是突然想起,又觉得这名字好听,”白玉堂重新坐回座位,还在一遍遍的小声念叨,“猫儿,猫儿…”越叫越顺口。
展昭没来由的心悸,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得端着杯子一杯接一杯的喝水。
“喂,不是生气了吧?”
“没有,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吧,反正你这人从没正经。”
“死猫,臭南瓜,你说爷什么?什么叫没正经?也就爷爷性儿好,整日由着你叫疯子。”
“你原本就疯,一直也都这么叫。”说话间菜已上桌,展昭从筷笼抽出两双筷子,递给对面人一双,“白老鼠,吃饭。”
接过筷子,“看吧,咱俩到底谁心眼小,不过叫你声猫,老鼠的称呼都出来了。”
无可奈何的表情,“你这人还真是别扭。”直接无视,“帮派的事情怎么说?入不入的。”
白玉堂将两只玉杯倒满酒,又将昨天遇到幽夜雪的事情娓娓道来,末了一句话,“入不入随你。”
展昭立即拍桌子,“竟有这种事,这帮派太不仁道了,不入也罢。”接着打开通信频道,给丁兆惠回了话。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一会。
白玉堂道,“要不明晚我们也去洛阳城凑个热闹?”
“行啊,”倒出坛子里最后一点酒,
8、第八章 临时事件 ...
“喝完去练级吧,还差一点26了。”
“好,去幽灵谷。”心情甚好,连早上被小警察贴白条的事情也忘到了脑后。
第二天一早,白玉堂准时9点起床,到公司9:30。
跟卢方、蒋平谈论了关于游戏中的旅游项目,两人也都觉得这想法不错,计划可行,只是开展起来还有难度,很多场景与人物要重新设计,怪物在运行中的刷新时间也是特定的,如果一个地方要设计没有关卡,也要重新编程。
三人讨论的热火朝天,韩彰与徐庆敲门进屋。
徐庆进门便道,“涂善有消息了。”
三人俱是一惊。
白玉堂匆忙站起身,“三哥,到底怎么样了?快说?”
卢方、蒋平也神色凝重。
徐庆先倒水咕噜噜的喝起来,“气的三爷都快冒烟了。”
韩彰接过话茬,“早上兆兰打来电话,说昨天派去侦查的小组有了进展,早上我跟老三过去看,这刚回来。”
“涂善的通讯单兆兰已经找内部人调出来了,每一个名字也都跟通讯公司核对过了,有问题的是赵氏。”
众人再一惊。
蒋平皱眉,“现在情况如何?查到些什么?”
“手机查到只有两条赵氏的通讯记录,但是座机显示还有好几条,最早是在三个月以前,我跟老二怀疑当初游戏准备上市时,赵氏就有动作了,涂善很可能是那边打入五义的卧底。”徐庆道。
“那我们要不要秘密调查赵氏?既然数据盘已经窃去了,迟早该会有动作的。”白玉堂道。
“没错,估计是为了隐人耳目,所以暂时没行动。”卢方道。
“还有件事,”韩彰看着白玉堂,“涂善跟聂松关系怎么样?我们查看的通讯记录,除了咱们兄弟几人,还有聂松。”
“聂松不会有问题的,”白玉堂道,“我跟他相识这么多年,他这人我最清楚,他跟涂善也认识,偶尔打电话应该也是跟我们联络涂善的性质一样。”
“说的也是,聂松去巴厘岛了,再怀疑也不可能跟他有关系。”徐庆道。
“现在能做的就是盯着赵氏,涂善总有把盘子交出去的时候,咱们现在就只能等了。”
“是的,兆兰说那边还有份拖熟人调查的赵氏通讯记录,大约晚上能出来,到时候再联系咱们。”
“好,那就这样,大家各就各位,该警惕的还是要警惕。”
白玉堂与蒋平回了设计室,徐庆韩彰去了运行维护室。
天气渐渐回暖,街道上的人群也换上了便捷的春装,更有爱美的姑娘,已经提前穿上了单衣。
松江路是陷空市最繁华的路段之一,加上路段正中有一所市重点小学,因此属于违纪的多发地,工作也比其它路段要辛苦。
看一眼手机,已近11点40,展昭照例将交
8、第八章 临时事件 ...
警队派发的摩托车停放好,然后步行到小学校门口维持秩序。
一天依旧平静,临近下班却接到加班通知,省城最近发生了几起交通事故,晚上八点执勤到十点,查醉驾。
局里人大多表情不悦。
一伙人在办公室叽叽喳喳。
范坤掏出烟,“一站一天就够累了,晚上还整出这事,要不要人活了。”
大李接过一支,“就是,晚上还有行会战呢,整这事出来。”
范坤招呼展昭,“小展,抽一根吗?”
展昭摇头,提着帽子,“不抽了,我先去吃饭,一会回来报道,如果有事给我打电话。”
“行,你去吧。”
展昭用了五分钟时间飞奔到家,先烧上开水,然后去卧室开电脑。
登入‘江湖’,风流天下的名字是灰色的,于是写了书信,“晚上加班,不上线了,别等我。”
发完信又迅速下线,看看厨房的水还没烧开,从冰箱拿出青菜、面条、鸡蛋,熟练的摘菜洗菜,将两只蛋在碗内搅匀,只等着水开煮面。
五义公司下班时,江宁打来电话,叫几个孩子晚上下班去‘月光小区’吃饭,尝尝她新学的菜式。卢方放下电话,“都听到了啊,干妈叫去吃饭,跟秀秀在家做着呢。”
“啊,”白玉堂眼望屋顶,上次庆功会自己撒谎偷溜,这见着大嫂估计又要好一顿责备,“大哥,我不去了,不是还要去兆兰家拿通讯单吗?我晚上下班送月华回家,正好过去拿吧。”
蒋平看了一眼,“那事情早些迟些都无所谓,晚上去大哥那吃了饭再去拿,要是不去干妈一定不高兴。”
“对对,”徐庆立即帮腔,“老五,昨天干妈突击到我那检查卫生来着,现在年纪大了,又没个伴,不就图着儿子都在,亲近亲近吗?不去她准要不高兴。”
江宁,五义的干妈,精明能干的女强人,五义前期以酒闻名,后网络市场崛起,江宁将酒厂赚的钱出资给孩子们做事业,好在这几个孩子也确实没叫人失望,不仅做好了,而且做大了。眼见着青春逝去,索性将酒厂转让,自己也落得清闲,除了偶尔去儿子们家转转,就是四处旅游,外加研究厨艺。
白玉堂见推脱不了,只得应了,乖巧的去对面超市买了几样大嫂和干妈爱吃的水果,又提了几只鲜椰子,塞进汽车后备箱。
众人敲响房门,白玉堂提着东西站在最后,见了唐秀秀笑容满面,“大嫂,你最爱吃的火龙果,我可惦记着呢,特意给你买的,还有椰子,你最爱喝的鲜椰子。”
“白玉堂,你小子到机灵,”唐秀秀边往厨房走边道,“跟我说说,相亲怎么样啊?哪家的女孩子,什么时候带来给大嫂看看?”
兄弟几人卢方蒋平看电视,徐庆去厨房
8、第八章 临时事件 ...
帮江宁端菜。
隐约听见声音问,“老二呢?怎么没过来?还有桂荣呢?”
徐庆道,“老二去接媳妇了,晚一点过来,桂荣出差还没回来呢。”
白玉堂将东西放在桌上,跟江宁打完招呼,又蹭到唐秀秀身边,“大嫂啊,菜我来端吧,嘿嘿,我来。”小声耳语,“大嫂,那天是真有急事。”
唐秀秀白了一眼,“你那些急事就是玩游戏,也老大不小了,正正经经谈个女朋友,把婚事办了,也省得干妈操心,兄弟几个就差你了。”
“咳,你们都结了也不差我一个,不结婚还落得逍遥自在呢。”捏着一块糖醋排骨塞进嘴里,“这是缘分还没到呢,要缘分的,缘分。”
江宁端着最后一盘凉拌黄瓜,“你小子就整天歪理多。”又看向看电视的蒋平,“老四,去冰箱拿啤酒。”
“好嘞”,一边起身,又道,“大哥,可不许换频道啊。”
“知道知道,真搞不懂体育频道有什么好看的。”卢方丢了遥控器,跟徐庆一起将餐桌前的椅子摆好。
七点多钟,众人都到齐了,江宁照例给每个孩子叮嘱一番,都是些好好过日子之类的话,一家人其乐融融,晚饭吃的热热闹闹。
吃完饭江宁高兴,又拉着几个孩子搓麻将。
白玉堂独自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寻思着饭也吃了,打麻将人多,也不差自己,便与众人告辞,说要去兆兰家拿通讯录调查涂善。
江宁一听是正事,立即放行。
9、第九章 展昭VS白玉堂 ...
展昭回到家已经十点半了,伸手摸钥匙,没摸到,细细想了想,下午回家时丢在桌上,一定是走的匆忙忘记拿了。这黑灯半夜的,也没地方找锁匠开门啊。急的抓耳挠腮,警局处的最好的就是丁兆惠了,要不去他那凑合一晚上吧,明天再想办法开门。
于是拨了手机,“丁二哥。”
电话那端有汽车开过的声音,“喂,哦,小展啊,什么事?”
“我钥匙落在家里忘带了,进不去家门,想去你那将就一晚。”
“行啊,你来,吃饭了没?我等你一起?”丁兆惠道。
“不用,我吃过了,那一会见。”挂了电话,走出小区,拦了一辆出租车去‘碧水园’。
丁家兄妹三人,老大丁兆兰是市刑警队的,丁兆惠与自己一样,隶属交警,老三丁月华,在五义网络做客服,交警队玩游戏的那帮人,虚拟头盔都是找丁月华从内部8折买的。
白玉堂九点多到丁家时,丁兆兰还没回来,电话说刑警队追击的案子刚查到些线索,正召开紧急会议,可能要晚些,如果白玉堂等不及就叫丁月华明天带去五义。
白玉堂想告辞,又觉得刚来就走不太合适,与丁老夫人聊了会天,谁知一抬眼快10点了,索性去了丁兆兰的房间,用他的虚拟头盔上线,没有养生舱躺着真不习惯,勉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靠背椅上,结果一登录就收到南侠不上线的信,没来由的一阵失落,近三个月的相处,已深刻到成为一种习惯,一人一宠四处溜达了一会,甚感无趣,索性下线准备回家。
天色已晚,丁老夫人睡下了。
丁月华的房间光线隐约,可能在玩游戏。
丁兆惠在客厅换鞋,“小白,等我大哥呢?”
“恩,”白玉堂看了看墙上的钟,“不等了,我回家。”
“好,你自便吧,我去洗澡。”
丁白两家是世交,孩子们从小一块长大,所以白玉堂在丁家也没什么拘谨。
洗澡间里又传出声音,“小白,上回从韩二哥那借的CD在我房间抽屉里,你正好带回去吧。”
“行,我去拿。”白玉堂应了声,熟门熟路的去丁老二房间翻找,拿出几盘Michael的CD,又找了只手提袋装好。
走回客厅,拿过挂在衣架上的外套穿上,清脆的开门铃声响起。
白玉堂惊讶的看着门外人,蓝色交警服,年龄与自己相仿,只是那张脸,竟如此神似南侠,不可能,全国这么大,怎么可能就出现在丁兆惠家门口?还站在自己对面?只是,这人绝对见过,绝对见过…
大脑如过滤器,迅速搜索关于此人的信息,略带犹豫,“你找谁?”
展昭看着眼前人,蓝色牛仔裤,白色休闲外套,眸中七分似曾相识,风流
9、第九章 展昭VS白玉堂 ...
天下?愣了一下,难不成是自己眼花了?再细看确有几分相似,可是没这么巧吧,这个时间那人准在玩游戏呢,全国这么大,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丁兆惠家?还给自己开门?这联想实在离谱,礼貌道,“请问,是丁兆惠家吗?”
“是的,请进。”白玉堂招呼人进屋,又递上一双拖鞋。
“丁二哥呢?”
“在洗澡,”白玉堂拿出杯子,捏了一小撮茶叶,给展昭泡茶。
“谢谢。”确实有些口渴,不过茶水太烫,轻轻吹着抿了一小口,又放回桌上。
抬眼看那人,却被奇怪的神情刺了一下。
白玉堂眯着眼,嘴唇轻轻蠕动,摇着一根手指,似在努力思索,脑子就要想起什么却又迟迟道不出来。
“是展昭吗?我洗澡呢,你先坐会啊。”
“恩,好。”展昭回。
白玉堂一拍桌子,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脑子里的线头瞬间明朗,“原来你就是展昭啊!我说怎么这么面熟,那天给我车上贴白条的人就是你吧?!”爷爷有你的警官证,昨天才看过照片。
展昭细细打量对面人,这眼神、这相貌,似触动了某种记忆,越看越熟悉,被自己开过罚单的车也有不少,会不会是在哪见过忘了?怪不得,“被我开罚单?一定是你违章停车了吧?!”
“这能怨得了我吗?松江路上的停车位这么少,汽车又多,除了学校门口那块地方大些,其它根本没地方可停。”
“车位少也不能随便停啊,如果人人都违停,这个社会还有秩序可言吗?”展昭语重心长。
“展大警官,那你说我应该停哪?”白玉堂语气不善,“人行道上还是书店里边?我就停了一小会,前后不超过二十分钟,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贴罚单。”
“何来不分青红皂白?”展昭依旧好言。
“我一没停在马路边上妨碍交通,二没停在人行道上妨碍行人,学校门口那块地方这么大,停辆汽车有什么关系?何况就一小会,法理还不外乎人情呢!”
展昭轻轻蹙眉,兆惠怎么会有这种强词夺理的朋友,虽心中不快,依旧和颜悦色,“如果人人都像你这么想,学校门口就变成停车场了。”
“我说了是没找到车位。”
“没找到车位也不能停那啊,学校门口放学时间人流量是很大的。”
白玉堂绷着脸,“我停车那会还没放学。”虽然出来之后放学了。
展昭抿了抿唇,看着对面人,“可是也会影响市容啊。”
“难不成违停的车你都贴,就没有例外的?”说不定人家给你些钱,罚单就免开了,这样的事情爷见的可多了。
展昭沉凝,例外确实有啊,比如急救车,还有警车,上回有个外地车在行政局办事,因为路不熟转了好几圈,当时破例允许
9、第九章 展昭VS白玉堂 ...
他违停了,还有上次那个见义勇为的大哥,自己还帮他一起抓逃犯来着,不但违停,而且超速了…
白玉堂看那人不说话,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果然如此,心虚了?没胆说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了?看来就是五义树大招风,故意针对我们呢,显出你小警察的气魄,一视同仁对吧!心思倒挺多的,斜眼,“说啊,有没有例外?”
“特殊情况也有例外的,但是故意违停的决不能姑息,不管是谁,都要加以制止,这是交警队的规定,也是交警的职责。”
“哦!~”果然有猫腻啊,还说的还正义凛然,通常口号喊得越响亮,贪污受贿越嚣张,还摆出一副清高的模样对爷说教,真是恶心。
展昭看白玉堂面色不佳,试探道,“可能你是不常去松江路上,其实有停车场的,服装城下面就有,虽然远了些,却一直有车位的。还有百货电器下面也有,另外南边的胜利路上也有不少车位,那边的车流辆也小些,北边的荣华路上车流量也不多,而且荣华路上也有书店,虽然比起幸福书店…”
“展昭,”贴都贴了,爷也认栽了,还一直喋喋不休的说教,警察了不起?
展昭兀自闭口,看着对面人,“我,说错了?”
“非常正确,”伸出一只手,“我叫白玉堂,握个手,咱们就算认识了。”
展昭礼貌的点头,伸出一只手,“幸会。”
毫无防备,触到的手带着不正常的力道瞬间收紧。
白玉堂面不改色,针对五义是吧?在爷爷面前装清高是吧?“展昭,幸会!”
心里一惊,敢情这人是报那开罚单的仇呢,自己好言劝说不听,还如此盛气凌人,虽不想争执,还是硬着头皮握了回去,“白玉堂,幸会。”
瞪眼,小子,还挺带劲啊,跟爷较劲,行啊,正看你不爽呢,手上再使力,“幸会。”
展昭不动声色的紧了紧眉头,这力道,看来也是会功夫的,没有规矩,又不懂得遵纪守法,错了还毫无悔改之意,对这样的人绝不能手软,“幸会。”
白玉堂默默调息,今天准是出门没看黄历,遇到这么个虚伪的毛头小子,以为穿着身警皮就能为所欲为?用力的握住,毫不松懈。
展昭也憋着一口气,这人是存心找茬的,若是不与他计较,恐怕下次更加无视交通法规。默默将力气集中到右手,用力。
丁兆惠洗完澡出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两人横眉怒竖的握手,面庞因为憋着劲带着几许不自然的红。
丁兆惠找不着北,走上前,伸出手掌在电光火石的目光之间晃了两下,“白老五,你跟小展这是干什么呢?”
白玉堂目不斜视,“丁老二,我跟你这同事太‘有缘’了,不关你的事。”
展昭
9、第九章 展昭VS白玉堂 ...
顾及丁兆惠,本想收手,看对方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只得又忍了。
丁兆惠懵了,这展昭跟白玉堂什么时候认识的?再看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因为互相用力不住颤抖,青筋突出,肤色青白,这怎么看都像是有仇啊,赶紧伸手去拉,“行了行了,握一下就行了,用的着握这么久吗?”用力的拉,无奈两人攥的太紧,竟拉不开。
“不久点不够深刻啊。”白玉堂从牙缝哼道。
展昭满面肃色,“我也希望你能记住。”
“放心,小警察的说教,刻骨铭心。”
丁兆惠急了,“你们俩有完没完,都给我住手,”再伸手去拉,“白老五,我大哥估计今晚不回来了,你要走就走,要是不走客房自便,小展,你不是来我这睡觉的吗?快给我松手。”
使足了力气去拉,两只黏在一起的手终于不情不愿的放开。
展昭活动了两下手腕,看着对方也做着同样的动作。
“你们这是干嘛?”看着白玉堂,“小展这么好的性子,你可不许欺负人家。”
“我欺负他?”白玉堂指着自己的鼻子,怎么又成爷的不是了。
展昭局促不安,自己是客,一来就跟兆惠的朋友闹矛盾实在是过头了,赶紧道,“丁二哥,是误会,没事儿,不过是讨论停车的问题。”
白玉堂嗤之以鼻,爷爷果然没看错,虚伪的家伙,讨论停车问题。
丁兆惠半信半疑,“小展啊,小白虽然脾气大了些,心眼却不坏,你别往心里去,别跟他计较。”
“丁老二,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展昭急道,“丁二哥,你不是还要打行会战吗?不早了,快去吧。”
丁兆惠抬眼看墙上的钟,“11点了,估计行会战也该打完了,你昨天说那个门派不好,我都没信心了,一会上线看看战况如何,你先去洗澡,柜子里有新毛巾。”
“好。”展昭慢慢解着衣扣,向洗澡间走。
白玉堂气哼哼的坐在客厅沙发上,若不是那人一副假惺惺的正人君子模样,自己也不至于气成这样,警察了不起?还咄咄逼人的对自己说教,真他妈的虚伪,摸起桌上的杯子喝水,喝完以后又想起这是刚才给展昭倒的,那人还喝了一口。
“呸呸,呸呸呸…”真恶心,说不定里面有口水,真恶心。
“我说白玉堂,你有完没完?这又犯什么毛病呢?我家的水还能有毒不成?”丁兆惠拿着电吹风准备吹头发。
这糗事自然不好意思说,憋闷的呼哧呼哧喘气,“你这同事实在令人讨厌。”
丁兆惠看了眼洗澡间的门,压低了声音,“白玉堂我可告诉你,小展是个实事求是的人,待人真诚,性子又随和,人品绝对没话说,你如果跟这样的人都处不到一块,你该自我
9、第九章 展昭VS白玉堂 ...
检讨了。”
“瞧你把他夸的。”白玉堂不屑,“他装作一副清高的模样对爷爷说教,哦,我想起来了,他为了评选模范警察,还送小学生过马路,这年头没利益的事情谁做?”
丁兆惠摇头,“白老五,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想的那样,小展是个真诚的人,我有时还说他傻来着。”
真诚?刚才跟爷爷叫板的是哪个小兔崽子。
丁兆惠又道,“行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大哥那差事你也知道的,没个准头,你要是不嫌弃就在这将就一晚吧,住我大哥那屋也行。”
“不了,我回家,”这个叫展昭的,看着就讨厌,“等大钉子回来你跟他说声吧,东西明天给月华带着就行,我先回去了。”
“那随你,我明早见了大哥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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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再次交锋 ...
白玉堂一路上飚的飞快,三个没有摄像头的红灯,依旧无视穿过,交警了不起?!
今天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猫儿不在就罢了,还遇到个假惺惺的人,真是晦气…
回到家也懒得上线玩游戏,冲个澡直接睡觉。
梦中阳光灿烂。
蓝衣人拿着小刀精雕细刻手中一块檀木,已经雕了一半的木头隐约可见老鼠的轮廓,扬着脑袋,尾巴翘的高高的。
“猫儿,我回来了。” 声音由远及近,“怎么在外面坐着?快进屋去,当心着凉。”
“哪有那么虚弱,不过出来晒晒太阳,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
白衣拿过蓝衣手中的木头,唇边扬起灿烂的笑,“想我了?”慢慢靠近,在唇上印下一吻,“猫儿,进屋吧,外面风大。”
“白老鼠,我好了,你们真是,不叫我查案,连晒太阳都不行?”
“等公孙先生回来断断脉,要是先生同意了再出来晒,走吧,进屋了。”不由分说拉着那人进门,按回到床上,又拿过木雕自己雕起来。
蓝衣倚在床柱上,静静望着小刀一点点划出老鼠的形状。
阳光透过窗射进屋,静到只余下彼此的心跳。
睁开眼,屋内有阳光,虽不记得做了什么梦,却隐约记得某个存在。
打开登录器进入游戏,白玉堂皱眉,自己是真糊涂了,一大早那人怎么会在呢?准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谈过几个女朋友,却一直没有这样牵挂过,唯独对这人,一日不见就不舒服。情绪纷杂的下线,心不在焉的洗簌,开车去五义上班。
丁兆兰提供的通讯单是赵氏总裁赵桢近一个月的电话记录。
出事当天白玉堂特意调查过,涂善并没有在赵氏与襄阳出现过。出事是在凌晨,五义的门卫说看见涂善的汽车向西行去,警察局调的监控摄像捕捉到涂善先回了自己租住的小区,之后才消失不见。自涂善消失之后,手机号码也停用了,如果他与赵氏联系必然需要通信,兄弟几人聚在会议室仔细研究每一条记录,好在每一条都备注上了电话出处,于是侧重点就放在了出事之后的号码上,尤其是那几个后面备注姓名不详的。意思是没有注册真实姓名的卡,基本上就是电话亭买的那种即Сhā即用型的。
蒋平细心的记录下这种类型的号码,从出事后到今天,共计6条记录,其中有个号码重复了两次。
几人商量的对策是找人去公用电话亭假冒打错电话探探风,看看这几个号码是谁在使用,其中有没有涂善的。
秘密安排妥当的人去处理之后,众人又回到各自的岗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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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室中,蒋平指着屏幕上古色古香的房间,“玉堂,这旅馆设计的怎么样?我
10、第十章 再次交锋 ...
把程序重新调整了,以后可以在线睡觉了,不用下线。”
“在线睡觉?睡这?”
蒋平点头,小眼睛精光四射,“你四哥我不赖吧,这主意都能想到。”
“那能睡安稳吗?”白玉堂狐疑。
“咱的头盔本就是通过脑电波脉冲控制的,睡觉时电波慢下来,自然跟平时睡觉一样,如果估算的不错,也一样会做梦,只是醒来的时候,脑电波还是会先连到江湖上,所以还是在游戏中,不过得躺着睡啊,要是坐着玩游戏的我就不敢保证睡眠质量了。”
白玉堂半信半疑。
蒋平接着道,“等我把旅馆设计好,你先上线睡觉试试看。”
“哦,我做实验?”想了想,要不叫南侠陪着一起?“四哥,那你整个大些的房间,最好是两人的豪华间,最不济也要是标间,另外床要又柔软又舒适的,我找朋友帮你一起实验。”
蒋平玩味的点头,“给你弄总统套间,床单枕头一律粉红色,再弄个六尺宽的大床够不够折腾?”你小子还装纯,原来早有女人了,“但是我不保证在线能不能做那个啊,或者你也可以试下,然后跟我说。”
白玉堂眼珠子瞬间放大,“蒋老四,你胡说什么呢。”
“嗯!?”第二声,“我说错了?”
“懒得理你,”声音气哼哼的,“我去设计旅游场景。”
可能是被蒋平最后几句话刺激到了,白玉堂一早上都魂不守舍,思来想去全是那人的脸。
直到蒋平起身去洗手间,看到白某人坐在电脑前发呆,“老五,想什么呢?设计的怎样了。”
白玉堂揉脸,“不怎么样,都是建筑类的,我需要些旅游方面的材料,最好还有些地方风俗、菜肴、特产之类的。”
蒋平点头,“那再去买些书吧。”
白玉堂看着电脑屏幕,坐在这也确实没灵感,索性再去买几本书吧。
开上汽车,方向还是幸福书店,驶到松江路上,突然想起那个小警察,只是闹市区的车位确实不容易找啊,学校门口这么大,停一下有什么关系?看看时间10点半,离放学还早,松江路这么长,爷就不信天天点背,次次遇到那人。
将车放好,走进书店,放的依旧是前天那只曲子。
“落花跌碎在心田
恍惚映出你容颜
是谁执意别
谁凋谢了誓言
却只是当年
月光染白了思念…”
抬眼看看音箱,又看看新放出来的江湖宣传画,直接上了二楼。
抱着几本旅游指南与风土人情走出书店,远远看见蓝衣人站在车前东张西望,似乎在等着自己。
白玉堂气不打一处来,疾步上前,“展昭,你是不是闲的没事非要跟爷过不去?爷就停了一小会,你就跑这巴巴的站着,你站这做什么?还想
10、第十章 再次交锋 ...
贴白条?这么大的地方,爷停一会怎么了?”围着车前后左右的看,这人一定是想报昨晚的仇呢。
展昭摇头,“别找了,罚单我还没开呢!”昨晚上特意问了丁兆惠白玉堂的车号,答曰WY8888,却没想到今天一早就遇到这车违停。
白玉堂怒气匆匆,“哼,爷就知道,你这种虚伪的假好人,特意在这等爷?然后告诉爷你没开罚单,想让爷对你感恩戴德?你做梦。”
展昭皱眉,世上怎么会有白玉堂这种人,开罚单说自己和他过不去,没开又说自己是假好人。自己真是没事找事,直接贴了不就完了,对这种傲慢无礼、盛气凌人的人,说再多道理也是废话,自己怎么会傻乎乎的在这等他?
“白玉堂,我以为你该知道这里不准停车了,却还是老样子。”
“爷爱停哪停哪,全陷空市就你一个模范警察了?是市模范还是省模范?”
展昭连眼都懒得抬,“模范警察不敢当,我只做分内之事。”熟练的写罚单,递上,“这是给你的,自己去交罚款吧。”
“展昭。”白玉堂眉头倒立,将书丢在车顶上,一把抽过罚单狠狠揉成纸团,“你是存心找茬跟爷过不去呢,”拉了拉衣服袖子,伸出一根食指,“有本事跟爷爷打一架,别总做出清高的模样,你要是能赢过爷,这罚单爷认了,要是输了,从此以后我的车你都不准碰,怎么样?”
展昭抿着唇,眉峰凌厉,交警这份工作,被人骂的时候太多了,如果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就不闻不问,这个社会还有秩序可言吗?用力捏了捏拳头,什么都没说。
“怎么了?不敢?”面庞又凑近一些,满脸嗤笑。
“我做事情对的起天地良心,对的起这身警服,你这种没规矩的人,我懒得理会。”
“展昭,你是怕打不过吧?打不过就服输,爷也大度的很。”不是吹的,从小到大能打赢自己的真没几个,后来学了跆拳道就更不在话下了。
“白玉堂,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是欺人太甚怎么着了?你要是个爷们就爽快些。”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对这种人,一味的忍让只会助长他的嚣张,“行,挑战我接了,如果我赢了,你这辈子都不许超速,不许违停,怎么样?”
白玉堂听到疯子二字愣了一下,盯着眼前人看了一会,“你说什么?”
“我说挑战我接了,如果我赢了,你这辈子都不许超速、不许违停。”
“不对,前面一句。”
“我说你就是个疯子。”没道理可言,也不必留情面。
不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长的像的人多了,眉头紧锁,“行,地点你选吧。”
“等我下班,”展昭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我12点下
10、第十章 再次交锋 ...
班,还有一个小时。”
“成,我等。”
“先把车开到停车位去,这里不准停车。”展昭说完也不耽搁,转身就走。
白玉堂看着那人走到马路对面的停车位,骑上警用摩托车离去。
“小子,够拽。”沿着松江路找车位,最终在距离学校五百米处的服装城找到停车场,停好车,又捏了捏那张被揉的不像样子的罚单,慢腾腾向小学校走。
路过古玩交易市场,又见马路对面的蓝色身影给两辆黑车拍摄违停照片,其中一辆车白玉堂认得,XY,襄阳。
陷空市没什么特产,也没什么旅游圣地,唯一值得陷空人骄傲的就是两家远近闻名的网络公司,哦,应该说是三家,四年前赵氏解体,分离出一家襄阳,赵氏也因此一直处于劣势,那时网游还处在3D阶段,后五义借着赵氏分家的空当,迅速抢占市场份额,不断推出新款游戏,又经过几年时间研究开发了4D网游《江湖》,三个月前《江湖》问世,更是发动了一场网游市场大变革,从此五义一枝独秀。
白玉堂情不自禁停下脚步,看着马路对面的身影,原来不是针对五义一家,不过动机依旧值得怀疑。
正准备离去时,又见急匆匆跑上前一位中年男子,一边赔笑一边掏烟,又指第二辆车,嘴巴不停的说道,展昭微笑摆手跟男子解释什么…
白玉堂斜眼,哼,想收点罚款装自己腰包吧,掏出只烟点上,漠然的拭目以待。
果然,男子说了一会无果,又去摸怀中的皮夹…
白玉堂吐着眼圈轻蔑一笑,怎么样,被我抓个正着了吧。
男子将皮夹掏出,展昭面色陡然一变,表情严肃的说了一会话,又指指汽车,指指路面,接着将罚单塞到男子手上,骑上摩托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男子又是跺脚又是咒骂,声音直传到马路对面…
白玉堂惊讶看着,手中的香烟飘着白色雾气,亮闪的火星似灼伤了眼球,周围一片混沌,竟看不清那人的背影,不是应该收钱撤单了吗?怎么走了?怎么会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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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现实VS游戏 ...
呆滞的寻了张长椅坐下,怎么会呢?怎么会没收钱呢?难不成是,自己错了?…
抬起头,看着黑色摩托车载着一丝不苟的人在街道来回巡视,倏然窜出奇妙的感觉,这人,一直都是这么巡街的…
心不在焉的走到学校门口,刚刚11点半,下课早的班级已经有学生陆续离开。
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看着展大警官给没人接送的孩子排好队,带他们陆续过马路。阳光下的身影有些刺眼,这人,难不成真是个劳碌命?该管的不该管的都要管?
“小展是个实事求是的人,待人真诚,性子又随和,人品绝对没话说,你如果跟这样的人都处不到一块,你该自我检讨了。”
丁兆惠的话犹在耳畔,白玉堂心情烦躁,又掏出烟点上,用力的吸,用力的吐着烟圈。
光影中的轮廓带着若有若无的光辉,在人群中甚为惹眼,又猛吸了三两口,丢了烟蒂。
飞奔到学校对面,拦住两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同学,这个警察每天都送你们过马路?”
小女孩不明所以,点点头。
旁边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答,“展叔叔每天都送我们,下雨也送,叔叔你有事吗?”
“没事,谢谢!”
这人还真是个多管闲事的傻瓜。
心绪不宁的重新站回树下,看着身影不知疲倦的穿梭。蓝色警服一如既往的鲜明,笑颜带着动人神韵,心脏莫名其妙的快跳了几下,晃晃脑袋,白玉堂,你这又犯什么毛病?除了南瓜,竟然还会对别人有这种感觉?准是昨天没睡好,再加上这人像南瓜。对,一定是的。就算你误会他了,就算他是个好人,说出去的话也没有收回来的道理,难不成跟这个臭小子低头服软?白爷爷这辈子跟人服过软吗?只是为什么心中有些不舒服呢?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疯子,疯子,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正午的日头晒的人暖暖的,不知道南侠现在在做什么呢?IP地址应该是可以查到的吧,忽然想见见本人,那人也是个烂好心呢,现在,好人不多了。
白玉堂拨通了客服电话,“喂,是方芳啊,我白玉堂,帮我转丁月华。”
女声接起电话,“你好,五义网络。”
“月华,是我,帮我个忙。”
“白五哥?什么事?你说。”
“帮我查查南侠这个帐号的登陆地址,还有购买虚拟头盔登记的姓名,越详细越好。”
“呵呵,白五哥,这人难不成是你新交的女朋友?怎么想起来调查用户?”
看了看树顶的新叶,“死丫头,不关你的事,只管帮我查就行了,我等你回电话。”
挂了手机心中又忐忑不安起来,全国玩网游的人这么多,这人会在何处呢?查到了又怎样?
渐渐的,
11、第十一章 现实VS游戏 ...
人群散去,只余下展警官站在学校门口东张西望。
白玉堂长舒一口气,掏出手机看时间,12:10,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不就是打架吗,自己跟南瓜不也是打了无处次架,打就打吧。
展昭看着白玉堂,“我下班了,走吧。”
“去哪?”
“学校足球场怎么样?这会儿都放学了,也没人。”
“饿不?要不要先吃饭?”白玉堂若无其事,看到展昭诧异的目光又咳嗽了两声,“爷是怕你输了借口说没吃饭饿的。”
年龄不大,张口闭口都是爷,倒跟风流天下一模一样?轻轻摇头,不可能,那人虽性子桀骜执拗,到底黑白分明,待人真诚,哪里像眼前这人,“不用了,走吧。”家里的门还没开呢,打完架还要去找锁匠开门。
“是你说的啊,输了可别怨我。”
“走吧。”
宽阔的足球场,已长出寸把高的嫩草,日头倾泻,远看一片温暖春色。
脱下警服外套搭在球门上,活动手腕脚腕,“白玉堂,打算怎么比?”
“近身搏斗怎么样?”将外套搭在球门另一边。
“行,随便你。”展昭站直身体,看着对面那件白的晃眼的衬衫。
“爷可不会手下留情。”
“一样。”
“那我说开始,一起出手。”
“行。”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两米,伴着那声开始,迅速纠缠在一起。
白玉堂学的是跆拳道,以腿法擅长,拳脚并用,出招灵活迅猛,一脚直踢面门,展昭快速反应,挥臂挡,重心下移,一记扫腿,攻他下盘,散打中最常用的招式。
会功夫的过招,出手便可略知一二,看来这警察不容小觑,扫腿攻来,白玉堂立即反映,左腿用力抬起,空中翻转半身,再借机踢上。
展昭急忙俯身避过,借白玉堂落地的功夫使出散打侧踢,直攻小腹,白玉堂刚站稳,尚来不及避开,只得以手挥挡,震的虎口发麻,展昭下一势已再攻来,几计长拳袭面门,白玉堂且退且防,同时脚步不停,寻找契机,几招防守,快速侧身,左手击后背,预备这人弯身之时屈膝上顶,展昭背后吃了一记,以料下招,左手在腹前挡住,右臂反手一拳,直击他心口,白玉堂收腿,却来不及避开,于是急忙收手截住那只拳…
彼此看着,目中几许迷惘,那《江湖》中N次架不是白打的,对方的招式、攻术早已铭刻于心。
展昭依稀记得那人发的信笺,“明晚十一点,五里坡决斗,你要是敢不去,后果自负。”
再去看那张脸,越看越相似,游戏中的人面部异化了,穿着古装白服,黑色长发。有没有可能这人就是风流天下?世界这么大?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最重要的是,如果风流天下是
11、第十一章 现实VS游戏 ...
白玉堂,自己又当何如?公然挑衅,出言不逊,不守规矩,咄咄逼人…
彼此跳开,白玉堂一招防势站立,“再来。”
展昭心中满满都是困惑,看着白衫,用力吐出两个字,“再来。”
如发狠的豹子一跃跳起冲上,几招快拳,防守进攻。
白衫人毫不松懈,接招,拆招,攻招,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神志开始恍惚,瞬间涌起千万念头,跟着心中的感觉,跟着那人的节奏,一招招的走,不用思考克敌之术,因为每一招每一式,都已在脑海根深蒂固,似乎有几辈子那么久远,动作不自觉卸去几分力道,心底某个声音不断的叫,他就是那个人,他就是,绝对不会错…
又一记扫腿摔拌过来,却懒得再去防守,草地是硬的,硌的背刺痛,白玉堂望着刺眼的阳光,忽然觉得疲倦不堪,这人,就是他,绝不会错的……
展昭望着躺在地上的人,心中莫名钝痛起来,想伸手去搀扶,却感觉手指在颤抖,脑子里昏昏沉沉,仿佛开满了诡异的红花,一朵朵如彼岸的曼陀罗,带着嗜血般炫目的红,一大片一大片,连绵不断、生生不息…
从昨天见过这人,就一直是这样,脑中总闪过奇怪的画面,虽然初见很不愉快,还是跟丁兆惠打听了他的车牌号,努力克制住心头涌起的不安,抹抹额上的汗,拿过挂在球门上的警服外套,“我先走了,还有事。”
白玉堂坐起身,看着身影动了动唇,却没发出声音。
展昭清晰的看懂了口型,猫儿,心脏没来由的收缩了一下,估计是被气的吧,无论戏里戏外,与自己纠缠不清的始终是这人。
压下胸口的涟漪,“记得去交罚款,还有,以后不准违停,不准超速。”
“喂,爷没输,你不准走,接着打。”
身形顿了顿,未回头,接着走。
蓝色身影越来越小,却至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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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往 生 ...
坐在草地上,白色衬衫被汗水浸透,又沾上些许泥泞,模样狼狈不堪,索性重新躺下。
闭上眼,全部全部,都是蓝色的影子,陌生而熟悉…
回忆如一场电影,不断的重播点点滴滴。
只因脑海深处某道奇妙的灵光,初见时就被自己莫名其妙的缠上,抢怪抢装备…
山风轻拂的绿林,那人怒道,“你这人是不是闲的没事,存心找茬?”
“是啊,爷就是闲的没事,你要是也无聊,咱们就打一架吧,如果能赢,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你别太过分了。”
“爷爷一贯如此,怕了?不敢接了?”
“我懒得理你。”
“不如说你怕了,也难怪,你级数比我低好几级呢。”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蓝衣人狠狠瞪眼,“行,我接了。”
……
“傻瓜、愣瓜、呆瓜,你这人真是无趣,我看你也是属于瓜类的,南侠不合适,就叫南瓜吧。”
“我是无趣,只会打小怪物,你有趣,去寻点有趣的人陪你闹吧,我要走了。”
可我就觉得你有趣啊,想着却没说出口,“南瓜,你别走啊,还没分出胜负呢,明天接着来。”
“我明天有事,你还是寻别人陪你打吧,《江湖》这么多人,随便一找遍地都是,说不定还有跟你志同道合的疯子。”
“不行,就得你,11点爷也等你来,你要是敢不来,爷就,爷就…,咦,人呢?居然下线了?可恶,竟敢一声不吭的走了。”
第二天等到11点半,终于还是来了。
“怎么样?见不到爷睡不着觉吧…”
……
日子一直打打闹闹、一直你追我赶,后来是怎么并肩江湖的?闭着眼静静回想,似乎是在僵尸洞吧,那人去练级,自己又一路追去。
“你干什么一个人跑?不等我一起?”
“边打架边练级实在太慢,我不想打了。”蓝衣边砍僵尸边说。
“不想打就只练级…”
话未说完,却被巨大的咆哮声淹没。
那人一把拽过自己推向身后,“疯子小心,是尸王。”
“天,南瓜,真的是尸王!!35级呢!”惊讶的看了一会,“有胆没?敢不敢搏一次?”
那时两人的等级加起来还不到35。
“有什么不敢?难得刷出一只BOSS。”
“那咱们组队,可别说我占你便宜。”
“好,我左你右,注意血值。”
“你等级这么低,靠后一些,可别挂了啊。”
“咳,知道了。”
或许是架打的次数太多,两人之间竟有惊人的默契,无需语言交流,迅速一左一右,一个诱敌,一个攻击。
……
“南瓜,咱们撞了狗屎运了,这双靴子可是极品呢。”
“是呢!你拿着吧,你级数高,打的也比我多。”
12、第十二章 往 生 ...
“还是你拿着吧,往后一起练级,你那身破破烂烂的装备实在丢人。”
“一起练?你今天吃错药了?”
“哼,呆瓜,不打了,你今天一个人跑,指不定是想偷偷练高了级别找爷报仇呢?”
蓝衣摇头,直接不理会,看着手中黑底金边的靴子,“这个可值不少钱呢,要不卖了钱一人一半吧。”
“再打出来好东西我拿着不就成了,说不准比靴子更好呢。”
想了想道,“那好吧,我们去里边练,如果走运还能再刷出一只BOSS。”
“行啊,走!”
……
“明儿有空没?听说汴京城新开了醉仙楼,去尝尝鲜?”
“好,正好也没去过,我请你喝酒吧,昨天的手套卖了1000个银币呢。”
“爽快,爷可记住了,不准爽约,明晚九点见。”
“九点,不见不散。”
……
那人本就是无趣的,一直都是无趣的,从不占别人便宜,总是一副好心肠,自己怎么会忘了呢。
犹记得在青绿的护城河边…
“你干嘛欺负那个卖冰糖葫芦的!人家虽然是个NPC,到底也是女孩子。”
小声道,“呆瓜,你不懂,她身上可有好料呢,不逼急了不拿出来的,你没看游戏攻略?”
“还有这样的事?可是欺负人家不太好吧。”
“哼,你不懂了吧,靠后,看爷的,不止冰糖葫芦,还有五色宝石,等我骗到手给你镶嵌在衣服上。”
“疯子,不许骗人家的东西。”
“服了你,跟NPC有什么骗不骗的,爷这是在砍价,在砍价…”
……
那人一直都是啰嗦的,一直都是说教的。除了那人,谁会傻到在小偷跑出50米还锲而不舍的去追,除了那人,谁会滔滔不绝的跟自己说大道理?
初见时为什么没认出呢?捡到警官证看到熟悉的容颜,却因为那张罚单,忽略了心中的直觉,见到本人后又因为自己的少爷脾气,坚决不肯认错,还诋毁猜忌。
发现真相后又因为自己的骄傲,坚持不肯低头。
只是交手那一刻的感觉绝对不会错,他就是那个人…
见不着就不舒服的人…
猫儿一定是生气了,换做是自己也会生气,贬低怀疑、公然挑衅、出言不逊、污蔑找茬。
又猛然想起早上走出书店,看到他站在车前左顾右盼的模样,却并没有写罚单,该是想劝说自己的吧,却又被自己辱骂了一顿…
揉揉脸,日头的光线太刺眼,猫儿生气了,不理自己了,心中竟泛起说不出的酸涩。
“深情一眼挚爱万年
几度轮回恋恋不灭
把岁月铺成红毯
见证我们的极限…”
手机铃声一遍遍的响,白玉堂坐在草坪上懒得动弹,或许是第六遍,第七遍,直到耳边萦绕的
12、第十二章 往 生 ...
满满都是音乐,终于烦躁的拿过,“喂。”
“白五哥,怎么到现在才接电话?我给你查到了,这事儿可太巧了,那个叫南侠的我认识,他的虚拟头盔还是我帮着买的呢,他叫展昭,跟我二哥一个交警队的,你找他什么事儿?他人可好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找他,我可以帮你约哦…”
丁月华滔滔不绝的说,白玉堂靠在球门上静静聆听,再次确定以及肯定,南侠、南瓜、猫儿,就是展昭。
挂了电话,拿过衣服搭在肩头,慢慢向学校门口走…
要不要去找他?至少解释一下,是自己误会他了,至少,要为昨天的事情道歉,大男人,没有什么敢做不敢当的。
想着又回拨电话,“月华,展昭住哪?”
“在交警队派出所不远的地方,那小区我二哥知道,白五哥,你到底找他什么事啊?”
“小丫头别问那么多,回头请你吃饭。”
再拨丁老二的号码,“丁子,我白玉堂,展昭家住哪?”
“白老五,你难不成还想找小展的麻烦?我慎重警告你,你若是敢欺负他,我第一个不依。”
叹气,“没有,我找他有急事,真是急事,你告诉我吧。”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不行,我不放心,什么事你跟我说吧,我转告他。”
“丁老二你什么意思?”白玉堂语气不善,“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到?有什么是五义查不到的?”
声音停顿了片刻,“同源小区3号楼2单元503,白玉堂,你不许找人家麻烦。”
“知道,放心。”
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刚刚打完架就去讲和,会不会太冒失了?以什么名义去找他呢?愁眉不展的将手机塞进口袋,恰巧摸到一团纸球,对!罚单!他说要自己去交罚款的!
将揉的不像样子的罚单摊开,一点点捋平,飞奔着向停车场跑。
先去交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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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将新换的钥匙扣在钥匙包上,时间不早了,却依然没有食欲,头脑乱糟糟,心慌一阵阵,打开淋浴冲个澡,反而更加疲惫,看看时间一点十分,要不睡一觉吧,或许是今天太累了…
两条模模糊糊的暗影出现在房间,黑衣服用灵目细望床上人,叹道,“小白,这两人好不容易见面了,今天明明有很大的灵魂波动,为什么白玉堂附在展昭身上的半片爱魄依旧没有回去?”
白衣手抚着下巴盯着人用力的看,那小半片粉红色仍然牢牢贴附在灵魂上,“不知道,如果有一日他们能忆起往生,或许缺失的爱魄就会回去了。”
“孟婆汤都喝了,还能记起什么?而且那一世,记起不如忘却吧…”
“可是散掉的魂魄一直都跟着这人啊,是福是祸谁又能
12、第十二章 往 生 ...
说的清楚?”白衣站直身体,“罢了,我们的事情也不少,别在这耽搁了。”
黑衣瞟了眼手中的生死簿,“说的对,一点一刻还有个枉死的,赶紧走吧,省得去晚了变成厉鬼或是再散了魂魄。”
“嗯,随他们的造化吧,我们走…”
睡的迷迷糊糊,铃声戛然响起,展昭皱了皱眉,起身开门。
“小展,白玉堂没找你麻烦吧?”门外站着丁兆惠。
展昭揉眼,语气有些倦怠,“丁二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丁兆惠进屋,“白玉堂有没有来你家?”
“没有,怎么了?”展昭取出一次性杯子,从饮水机给丁兆惠接了一杯水。
“那可奇怪了,这小子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丁兆惠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小展,白玉堂要是寻你麻烦你给我打电话,他从小谁都不怕,就怕三个女人啰嗦,一个他干妈,一个他大嫂唐秀秀,另一个是亲嫂子莫宁,莫宁跟他大哥白锦堂两年前移民美国了…”
正说着话,传来‘叮咚’的开门铃声,两人不约而同去看房门。
丁兆惠绷着脸,别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也不理会展昭,自己去开门。
白玉堂脸上还有汗珠,轻轻喘息,看到丁兆惠面色一变,“你怎么在这?”
“你能来我不能来?”
“白玉堂?!”展昭诧异,这人,怎么来自己家了?难不成是追来打架的?脑中立即闪过游戏中那人追着自己不依不饶的情景。
白玉堂看看二人,想说的话又说不出来了,该死的丁子,你来这做什么?真是碍事。
掏出口袋里的交款单递给展昭,有些底气不足,“罚款,我交过了。”
展昭迟疑着接过,看着闪亮的桃花眼,这人难不成就为了罚单?
“呵,白老五,你来这就为了罚单?今天不是吃错药了吧?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白玉堂白了一眼,“爷爱做什么不关你的事,走了。”转身便走。
“白玉堂…”展昭向门口追了两步,一时又不知说什么。
白衫站在楼梯转角,鼓了鼓腮帮子,“我知道了。”
“哦。”
脚步不停,一串蹬蹬的声音,渐渐远去。
丁兆惠狐疑,“小展,你跟白老五这是打什么哑谜呢?昨晚上这小子不还看你横竖不顺眼吗?”
展昭不知从何说起,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
“那他说知道,知道什么?”
“不知道。”
“哦?!”丁兆惠皱眉,“这白老五今天准是梦游来了。”
展昭看了眼挂钟,“不早了,走吧,该去上班了。”
“好,一起走。”拿起桌上的帽子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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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慎重的道歉 ...
调查涂善的事情一切顺利,那六个号码中果然有一个是涂善的,客服部的方芳操着一口外地音通了电话,涂善立即不耐烦道,“打错了。”
众人记下那个号码,白玉堂又联系了丁兆兰,请人用GPS定位搜索那个号码的位置。
许是涂善太过谨慎,当方芳再次拨打号码时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众人担心打草惊蛇,只能继续等待,等那个号码有电话进出时,用定位系统查询。
事情又搁浅下来,日子一如往常,只是连续三天,白玉堂都没有见过展昭。
第一天,白玉堂在游戏中等了一个晚上也没见那人,只得下线拨了丁兆惠的手机。丁兆惠早已睡的迷迷糊糊,说这两天队里查醉驾,每天都在加班。
第二天,展昭依旧没来,白玉堂想,上一天班也确实太累了,不上线也是正常的。
第三天,展昭还是没来,白玉堂失望的坐在醉仙楼喝酒,查看风云榜才发现这几日疏于练功,前50名的榜单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名字了。
一觉醒来,屋内光线昏暗,估摸着天还未亮,迷迷糊糊的又接着睡去。
结果这一觉一直睡到11点40,掀开窗帘才发现光线昏暗是因为今天下雨。
洗漱完毕,又从橱柜里拿出狗粮放在吉祥碗中。
闲来无事,干脆接着玩游戏。
登录之后意外发现南侠的头像变成了彩色,这几日养成的习惯,每隔五分钟看一次名片夹,总担心那人来了自己错过。
白玉堂心中一喜,立即通过地图查了那人的位置,宠物店。
关了地图,立即向汴京城的宠物店跑,到了地方才发现根本没人,再度打开名片夹,头像又变成了灰色,下线了,怎么就下了呢?也没跟自己打招呼?说好了请爷喝一个月酒的,一跑几天没影,上了线也不声不响,心中顿时不安起来,恐怕还在生自己的气呢,是啊,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白玉堂迅速下线,随手拿过衣架上的外套向停车场飞奔。
三月的春雨不大不小,跑到停车场刚刚打湿了头发,跳上汽车,向同源小区开去,路上又觉得速度太快,刻意减慢到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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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走进厨房,水壶中的水还未烧开,从冰箱拿出青菜、面条、鸡蛋,跟往常一样摘菜洗菜…
雨点无声无息的落在厨房玻璃上,细细密密,远看天地间一片灰白,人行道上的柳树发了新芽,整齐的广玉兰也长了新叶,干净的街道零散着几朵伞花,春雨洗尽浮华,渲染透城市的喧嚣,只余悄然间的静谧。
水壶响起嗡嗡鸣音,展昭倒出一部分在锅内,又将剩下的灌进暖瓶,蒸腾的水
13、第十三章 慎重的道歉 ...
汽熏的视线有些模糊。熟练的将面放进锅内,煮到五成熟又将青菜放入,取出鸡蛋在碗内搅匀,待到青菜面条煮的差不多,再加入一点盐,将鸡蛋均匀的铺在面上。袅袅的蛋香、青菜的鲜嫩在锅内散放开来,煮熟关火,盛放在一只大碗内,再撒上一点葱花,色香味俱全。
端着面碗刚走进客厅便响起‘叮咚’铃音,展昭将碗放在桌上,这个时间、还下着雨,谁会来?
“白玉堂?!”惊讶的看着门外人,这人怎么会跑来自己家?
白玉堂一鼓作气跑了五层楼,呼吸有些急促,白净的面颊挂着水迹,发丝微润,棉质外套吸了雨,颜色略微变深,见了展昭局促的揉揉鼻子。
“有事吗?”展昭试探道。
“嗯…”
“先进来吧。”招呼人进屋,从鞋架上取出一双拖鞋。
白玉堂打量不大的客厅,左面靠墙一张餐桌,三把椅子,右面一个小小的电视柜,上面一台很老式的电视机,靠近厨房的墙壁一台半旧冰箱,深色木地板拖的干干净净,屋子简单整洁。
展昭递上一条干毛巾,“先擦擦吧。”
毛巾揉在面颊带着香皂的味道,狠狠嗅了两下,仔细擦了脸和头发。
然后嗅觉立即被屋内令一种香味吸引住,目光情不自禁盯着飘热气的面看起来,胃轻轻咕噜了一声,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起的晚,连早餐都没吃呢,悄悄咽了咽口水…
若是在平时,白玉堂是十分不屑于吃面的,只是这会真觉得饿了,再加上这面的卖相看起来十分不错。
展昭取出纸杯倒水,心中困惑,这人究竟来干什么的?上次的罚款不是已经交过了?而且都已经三天了,怎么这会儿想起跑来呢?
白玉堂拘谨的在桌边坐下,“我把车停在小区停车场了,没有违停。”
“哦,”展昭将水杯递上,“你找我有事吗?”
白玉堂看了眼面,又咽了口口水,“你还没吃饭?”
“刚煮好,你吃了没?”
“我,吃过了。”
“也是,都12点40了,一般这个时间都该吃过了。”展昭在桌子对面坐下,看着那人,似在等他说话。
“我没什么事,你先吃饭吧,只不过刚才看你在游戏里,然后一转眼就不见了,寻过来看看。”
“哦,”展昭去厨房取来筷子,又拿来一瓶牛肉酱,“想起好几天没上线,估计琉璃的宠物粮该不够了,就上去看看。”
白玉堂盯着面条,胃又不自觉的发出声响。
“中午没吃饱?”
“恩,没怎么吃饱。”低垂着脑袋,又暗骂自己虚伪,倒是害羞个什么劲儿,又不是大姑娘,跟这人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前几天还理直气壮的跟人家吵架、打架,怎么这会儿焉了。白玉堂,是你的错道
13、第十三章 慎重的道歉 ...
个歉又不会死,大男人,错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到底别扭个什么劲?
展昭举着筷子在面上晃了一圈,终于还是没夹起,看着对面人不自在的模样,心中也明白了大概,要说气,绝对有,不然那天也不会走的如此干脆,只是两人毕竟处了三个多月,这几天也一直在想,自己跟白玉堂是不是上辈子就有仇,不然为什么不管游戏还是生活,总是纠缠不清,沉淀了这三天,可谓剪不断、理还乱,谁知这人竟然还跑来了。
“猫儿,那天是我不对,我收回说的话,”目光有些闪烁,“我不该乱停车的,要不你也骂我一顿吧,咱俩就扯平了,我那天真是脑袋发晕了…”
对面人未回答,看着地板上的缝隙,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玉堂有些心虚,“猫儿,”声音轻轻的,“你别气了吧,”胃又叫了几声,尴尬的摸了摸肚子,“面要冷了。”
展昭忍不住笑,将桌上的面碗推了过去,“我还没吃呢,你如果饿就再吃些吧,你这人没一刻安稳,活动量大,消化的也快。”
白玉堂快速抬起脑袋,带着几分孩子般的天真,盯着面碗,还在思考这种情况下到底要不要吃。
展昭又将筷子递上,顺便打开牛肉酱,“你吃不吃?刚煮好的,不吃我可就吃了!”
“吃。”略带犹豫的接过面碗,目光还一直盯着展昭,“你真的不生气了吧?”
眼眸中的光没来由让心田一软,轻轻叹息,“还记不记得打架前说的话?”
“记得的,以后不违停、不超速。”
“嗯,”展昭点头,“再加两条,不准闯红灯,不准酒后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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