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刘工头有四十多岁,是个朴素老实的人,不大爱说话。见燕子问了才说,“匠人们的工资发放停当,东家你就放心吧,我们东西也都收拾停当,都已送出谷外,我来是跟你们打个招呼。”
“哦,知道了!”燕子放下杯箸又说道,“昨儿说的让你们把谷口那架运送货料的升降梯也拆了的,不知是拆了没有?”
“拆…那个拆了!”刘工头的声音有点不自然了。
“拆下来的木头你们也拉走吧,我们没用。”燕子说。
刘工头答了一个“是”。却还一直站在门口没走。
燕子见他不走便问他,“工头,可还有事吗?”
“那个……有…有事。”刘工头额上见汗了。
燕子等他说什么事,却等了大半天,刘工头才说,“那个…梯子不是拆了吗!”
“是啊,我让拆的,我们习武之人要它没用,也省的外面的人进来打扰。”燕子说。
“可是….我…年岁…大了,爬不动墙。”刘工头结结巴巴的说。
燕子没听明白他的意思,问了句,“什么?”
“我…我出不去了!”这也不知道是刘工头鼓了多大的勇气说出来的。
“噗!”一直闷闷地跟师父闹情绪的凝泥听到这里一下就笑喷了。
燕子说了凝泥一句,教她“不要无理”,然后找手绢擦身上的饭米粒。
凝泥见喷到师父了就着了慌,手忙脚乱的帮燕子擦这擦那,还说“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没忍住。”
刘工头倒是好人,不但没怪凝泥,还说自己“让大家看笑话了!”
燕子让凝泥别擦了,又对刘工头说,“你先过去吧,我换身衣服就送你上去。”
刘工头“嗯嗯”的答应了几声,蹒跚地走出门去了。
燕子到套间里面去换衣服,这是门外又是“叩叩叩”轻轻的敲门声。燕子叫凝泥“出,刘工头是不是又有什么事了。”
凝泥走出里间,见门外站着的少年白衣儒衫斯文有礼地向她拱手道,“小生有礼了。”却并不是那个工头。
凝泥也不答他,径直跑回里间报告师父说,“不是工头,是个陌生的少年书生。”
“哦?陌生的少年书生?”燕子也不知是谁,系上最后一个扣子走出来看。
那书生向燕子施礼道,“见过前辈。”
燕子只说这书生确实眼生的很,便问他,“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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