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随风而来的桃花瓣飘零在花府各处,遍地桃花红,一池*浓。
临安城的传言渐渐平息,一切又恢复到平平淡淡的状态。花老爷和花夫已和好如初,青衣依旧忙碌于照顾几肆母女。管家王二还是游手好闲,不同的却是他已将花府上下管理得井井有条。
花老爷和花夫人在书房里品着茶,淡淡的茶香钻进鼻腔,轻泯一口就已经可以泌人心脾。
花老爷惬意地合上眼睛,这段时间他已经从那莫须有的罪名的愤慨中脱离出来。其实,不当巡抚也好,梁相和国舅的纷争定是用不到他这个小角色了。再说,如此斗下去也不知是谁赢谁输,但他敢肯定办输的一方必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具体的代价是什么,他也无法猜测,削官?罢免?抄角?抑或是杀身之祸“老爷。”花夫人放下茶杯,忧心忡忡,“你如何看待肆儿的事?”
“肆儿?”花老爷睁开眼睛悠然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顺其自然罢。”
耳边传来叹息声。
“夫人何必想那么多。”花老爷拿起书案上的一本书,细细翻阅起来。
花夫人眉头紧锁:“只是天亟子和慧明方丈的话令我难安。”
花老爷依旧沉缅书中,缓缓道:“肆儿是我们的女儿。”
尤在“女儿”两字上咬的极重。
花夫人低头不再言语,幡然醒悟。也不知最近是怎的,总疑神疑鬼。直觉告诉她将有什么事情会发生,这感觉异常强烈。
“老爷,夫人!”青衣从门外走进来欣喜道,“柳老爷中状元了!”
“真的么?”花老爷站起来喜笑颜开。
“真的,”青衣道,“喜报都已经到了,飞儿少爷和小姐都在正厅接喜报呢。”
花夫人笑道:“暮然果然不负众望。”
王二到了门口,几日不见身上却多了一份从所未有的气质,使原本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脸看上去吸引人了许多。
“老爷,夫人,”他走进来行了个礼,从袖袋里拿出一封信道,“柳老爷从京城来了信。”
青衣素来看不惯王二的为人,不禁道:“王管家今日好生空闲。”
王二不急不慢,只道两字:“青衣。”
青衣一愣,退到花夫人身后,不再言语。
花老爷无暇管二人的冷言冷语,从王二手里接过信,打开来看了又看,最后叹着气向花夫人道:“夫人,安排个人把暮然和飞儿的行李收拾收拾,明天送飞儿上京吧。”
“怎么?”花夫人走过来看了看花老爷手中的信纸,“暮然在信里说什么了?”
花老爷将信放在桌上,走到窗边:“皇上封了暮然做太傅,在宫里教太子读书。”
“好歹也和他父子两处了七年,转眼却要散了。”花夫人感慨。
花老爷扶窗道:“有这七年就已经够了,毕竟天下间没有不散的宴席。”
“老爷,我们去看看飞儿那孩子吧。”花夫人虽然不舍,但也没法将飞儿留下,“只是肆儿她恐怕得伤心好一阵了。”
花老爷点头,与花夫人走出书房。
花老爷和花夫人到正厅时,传喜报的差人已经走了。
花老爷便将柳暮然的信交给飞儿,并嘱咐了许多上京时应该注意的事情。
一时无话,正厅里出了奇的安静。
“飞儿哥哥去了京城还会回来么?”一直沉默的几肆开口问道。
飞儿柔声道:“以后肆儿可以来京城找飞儿哥哥啊。““那就是不回来了么?”几肆追问。
飞儿不语,微微点头。
“那飞儿哥哥可以不走吗?”
“肆儿。”花夫人唤她的名字,“不要让你飞儿哥哥为难。”
几肆不语,低下头去看地板上的花纹。
“飞儿去了京城多孝敬你父亲,知道吗?”花夫人许久才说出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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