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二女密谋收十一
裴之樱定定望着他急切的脸,眼中渐渐蓄了泪水,“我信你!你说的,我便信!我不会理会他人!子玿,我也爱你!”她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那一刹那,泪水滑落!
子玿,我真的爱你!
他欣喜着她的坚定和主动,还有,她说也爱他!不知道怎么样的情况下才会爆发这样深沉的爱意,两人都不顾一切的紧紧相拥,沉醉的亲吻,忘记所有,带着些疯狂!
裴之樱心底最后的防备,也在这激吻中土崩瓦解,她相信他是不同的,这醉人的爱情呵,甜蜜又温馨,浪漫又激荡人心。
任何一个有情人在这样的醉人的爱情面前都是会陶醉的吧,那时的他们,无畏于外界的一切阻碍,他们坚信,只要他们相爱,没有什么是阻挡的??
吃完午饭,两队人,五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莫十一不可避免的遇见了吴思琪,没有意想中的那声甜甜的莫大哥,她幽怨憔悴的眼神落在他身上,闭了闭眼,不声不响的又回到了马车中。那浑身溢满的失落伤心,和裴之樱的幸福甜蜜形成着强烈的对比。
莫十一不能否认,他真的心痛了,他甚至无法相信,这个活泼好动又娇俏可爱的女孩,是因为他而变成现在这摸样!但他是为了她好,她的良人佳婿,不会是他这样,一介居无定所的游侠。
坐马车时间很无聊的事,尤其当你与一个这样一位宰相夫人同行的时候!她不仅不允许苏子玿和裴之樱同坐一辆马车,还不时将苏子玿喊进马车拉家常!裴之樱捂嘴偷笑,因为看见了苏子玿下马车时,脸上那不堪忍受,又无可奈何的表情,真是精彩纷呈呢。
她也是不甘寂寞的,因为她的十一哥哥不开心,所以她要找点事情做做,让他开心起来。不要以为她陷在爱情的甜蜜中,忽略了一直关心爱护她的莫十一,她不会,因为她当他是家人,她不会因为爱人而忽略家人。
趁苏子玿登上宰相夫人马车的时候,裴之樱也悄悄跳下来,钻进了吴思琪的马车。
“咦,裴姑娘,你怎么来了?!”吴思琪的贴身丫鬟环儿忽见裴之樱钻进马车,愣是被唬了一跳。她正烦恼着她家小姐的事情呢,有个熟人上来真是太好了,正好可以帮她好好开解她家小姐!
“你来干嘛!我这不欢迎你!哼!”吴思琪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厌恶的声音让环儿吓了跳。
“嘿嘿,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裴之樱丝毫不介意她的态度,自顾自坐了下来,笑嘻嘻地道。
“切,你能有什么好消息!”吴思琪心里一跳,盼望她能说出她期望的好消息来,可是又怎么可能呢!
“不过之前,我们要先说个条件,我制造机会让十一哥哥跟在你身边,你要试图说服宰相夫人,让 她不要总是给我小鞋穿!”裴之樱坏坏地笑着,她打的小算盘真是不无道理啊!
“真是好笑!什么消息你都没说,我干嘛要跟你说条件!”吴思琪其实听听裴之樱的条件已经心动了。她对莫十一可谓是相思成灾,可是人家无意,有什么办法呢!本想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怎么样也能来个日久生情吧,这位少侠倒好,居然使了个心眼,直接将自己送了回去!她心里又气又恨又恼,可两天没见着,却又想又思又念!少女心思总是愁呀!更何况介是一个倒追的!
“好,那边告诉你,其实我与十一哥哥并不是未婚夫妻,他当时那样说,只是为了方便护送我去山东而已!”裴之樱看吴思琪那张又惊又喜的脸,得意地笑了。
“你说的是真的?!那当日在果林中,你怎么不否认?!”吴思琪一脸狐疑地看向裴之樱,虽然得知这个消息惊喜异常,但是她却不是好糊弄的!
“哈哈,那个啊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帮你追到莫十一,怎么样~”裴之樱阴阴一笑,扔出巨大糖衣,试图要将吴思琪迷惑。
“好!成交!”吴思琪思量轻重果然决定不追究,痛快的和裴之樱击掌誓约!
两个女子各怀心思望着对方意味不明的笑,被他们算计上的那个男子,名唤莫十一的,在马上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背脊一阵冰凉,有杀气啊啊啊??
坏坏相公好色妻
九十六、裴氏追男第一招
九十六、裴氏追男第一招
晚上落脚于客栈之时,吴思琪拉着裴之樱,两人要了一间上房。经过裴之樱一下午的洗脑,她现在俨然已经将裴之樱看成了无比厉害的前辈,咳咳,在对男人上面!
苏子玿无比郁闷,他本来还想晚上拉着小裴去逛夜市的呢!眼看着裴之樱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跟着吴思琪跑上楼了,那心里的憋屈,甭提有难受了。小石头本想上前喊他家少爷的,不过却一把被萧白衣给拉走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苏子玿现在非常不爽,小石头上去,那不是明显的被骂么!
莫十一看了一看那蝴蝶一样的两个少女,也自顾自回房去了。
大家收拾停当,就下楼用晚膳,一帮俊男美女,贵妇小姐,看得住店的人闪了眼。安安静静的用过晚膳,又各自回房了。宰相夫人对于吴思琪和裴之樱一块玩,心里很不舒服。回到房间后,特地让自的丫鬟娟儿,将吴思琪叫到了自己的房中,叮嘱她不要和裴之樱走的太近,那样和男子私定终生的女子,会将她带坏的。吴思琪撇撇嘴,不是很理解阙氏的偏见,但是仍然乖巧的答应了下来,顺便说了裴之樱两句好话。
估摸着晚上八点多钟的样子,外面街道上仍旧热闹的很,秋高气爽的天气,一伙年轻人,断没有窝在房间内不出去玩的道理。裴之樱和吴思琪兵分两头,去找护花使者。敲开苏子玿的房门,小石头清秀的脸露了出来,见到是裴之樱仍然不到高兴的嘟起了嘴,“少爷,有人来找你!”听听,多不礼貌!
裴之樱自然不会与他一般见识,笑着闪进门,故意当着小石头的面,抱着闻讯出来的苏子玿就吧唧一口。小石头羞红了脸,夺门而逃,苏子玿气消了不少,掰过她的脸,就是一阵激吻。
两个人吻得密不可分之时,另外一对,却四目相望,默默无语。莫十一并没有请吴思琪进屋,因为怕有损她的清誉,毕竟客栈中,人多嘴杂!半响,见她分明瘦了不少的脸颊,他喃喃的问了一句,“你,还好吗?”吴思琪顿觉心里大痛,因这句淡淡的关怀,垂下眼来,眼泪却哗哗直淌。
莫十一慌了手脚,他不曾见过这个小辣椒,如此柔弱的一面,立在一旁焦急的不知所措,“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我替你教训他!”
笨蛋呢!你究竟是故意的还是装的!人家如此明白的心思,连外人都看出端倪了,你却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不肯接受我的呢!
吴思琪但哭不语,过道中已经有人在侧目了,无奈,值得将她拉进房中,关起了门。
“莫大哥,我只是见到你很高兴,喜极而泣!外面很热闹的样子,你能陪我去逛逛吗?”莫十一想拒绝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吴思琪落寞的话语让他心里也难受之极,生出了许多的怜惜。
他伸出带茧的大手,轻轻拭去她的泪,点头答应了下来。他真的不忍拒绝,还是原本也是不想拒绝的呢?
走到客栈门口的时候,苏子玿拉着裴之樱已经在等他们了。莫十一看到裴之樱有点心虚的眼神,顿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们是事先有预谋,他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却生不出恼意来。
萧白衣带着脸蛋认仍有些红的小石头站在不远处,虽然苏子玿不愿意,但是萧白衣可有保护他的责任呀,之前聊城中毒,已经让他很是自责了。苏子玿不好说什么,裴之樱拉着他咬耳朵,“等会人多,我们甩了他们,自己玩自己的,这么热闹的地方,想来也不会有危险!”
苏子玿捏捏她的鼻子,笑的暧昧。原来这丫头也和自己一样,想要二人的世界,不原有旁人打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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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第一件礼物
九十七、第一件礼物
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水门向晚茶商闹,桥市通宵酒客行。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走在热闹的大街上,苏子玿也兴致勃勃,虽然灯光不像现代的射灯霓虹灯,将夜晚照得雪亮,但是街上漂亮的灯笼也照得夜晚很明亮,多了些朦胧的美感。街上有嬉闹的孩子追逐着玩耍,也有那情投意合的男女一边走路一边低头细语。
苏子玿是看到什么摊子都要停下来看一番,说古代人的手巧,这真的不是没有道理的。路边做买卖的小贩卖的东西琳琅满目,玉佩手饰,胭脂水粉,雕牌平安饰物应有尽有,价格不贵,但每件都是手工制成,独一无二的!
苏子玿拿起一对白玉发簪爱不释手,这里居然也有情侣款这么新潮的东西。两只玉簪并在一起是一朵完整的祥云,简洁素雅中透着精致和大方。
他拿起女款的发簪,Сhā进了裴之樱的发端,乌黑的秀发衬着白玉发簪,再看她那带点羞意的脸庞,简直就像是他梦中的小仙女。
“呀,公子真是好眼光啊,这位小姐带上这发簪真是又美丽又脱俗,这发簪简直就是为小姐量身定制的。而且这个可是我们师傅打造的唯一一款爱侣发簪呢,取名‘结发’!公子要是不买,那简直太可惜了!”小贩乍见苏子玿这么一位俊美的公子,闪了神,呆了半响才想起来介绍,那嘴更像是抹了蜜,说的苏子玿非常心动。
结发!真是好名字,没想到古代人也是挺浪漫的,连个发簪也要取上名字。
裴之樱拿起男款的发簪,将苏子玿头上那根拔下,也为他Сhā入了发间。两人相视而笑,都觉得甜蜜到不行。
“多少钱?”苏子玿正准备伸手掏银子,旁边挤进来了萧白衣和小石头,仿若没见到他们,自顾自替他们付了银子。
二人哑然,呆滞的转身,往前走去。
吴思琪和莫十一走得较慢,两人各想着心思,不一会就与裴之樱他们两人走散了。吴思琪这会正在想裴之樱教给她的裴氏追男第二招,但是总觉的不大好意思,一直在犹豫,可眼见莫十一神情冷淡,她便心里不甘,一怒之下,拉起了莫十一的手,往前飞奔而去。
莫十一被她吓了一跳,又怕伤到她而不敢挣脱,只能跟着她跑起来,两人在热闹的街上跑着,不停的撞到人,埋怨声四起。莫十一皱皱眉,将吴思琪拦在自己怀中,提气一跃,两人已经飞掠出去。
莫十一的怀抱永远干净清新有着阳光的味道,宽厚胸膛暖暖的,透着抚慰人心的安全感,吴思琪顺势抱着他结实的腰,赖在他怀中不出来。停在一块空地上,莫十一有点僵硬的松开环住她腰身的手,但某女却丝毫没有自觉要从他怀里出来。静默了一会,莫十一刚要开口,吴思琪松开了环住他的双臂,乖巧的站在一旁。
莫十一发现自己居然矛盾了起来,明明想要她站站好的,可是她真的离开站好了,自己又觉得怀里空空的有种失落感。
“莫大哥,我想吃那个,你能给我买么?”吴思琪手指着不远处的冰糖葫芦摊子,眼巴巴的望着莫十一。
裴氏第二招,先装作无意的吃点豆腐,再装无辜地博取怜惜。此招用在莫十一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 简直就像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做一般。
果然莫十一嘴角扬起了一点宠溺的笑,挑了一根红艳艳的冰糖葫芦,放在了吴思琪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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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谁占谁便宜呢
九十八、谁占谁便宜呢
古老的石桥不知承载这多少年的风霜,但苏子玿可以肯定,这儿的皇帝,将国家治理的很好。走过石桥不远有个城隍庙,路人好心的给他们指路,见他们是年轻男女,便笑道,正好可以去姻缘树那将自己的姻缘定下啦!
二人一听都特感兴趣,谢过了指路人,便直奔城隍庙而去。庙门口的大石狮巍峨雄壮,里面居然还有个月老台,传说虔诚的男女在月老台上祈祷,月老便会为他们牵红线。苏子玿带着裴之樱煞有其事的静心祈祷,眼见萧白衣和小石头不紧不慢的仍跟在后面,便怂恿他们,也去求姻缘。小石头自是不好意思,萧白衣心里清楚呀,小少爷这是嫌他们碍眼呢!
抬头望去,果然有一株树干虬曲,华冠如荫的高大银杏矗立在庙前,虽已入秋,但叶子仍然温婉翠绿,满树的绿叶衬着众多东缠西绕的红色宝牒,色彩缤纷,倒煞是好看。树下有不少的年轻男女,正将手中的宝牒奋力扔到树上。
两人兴奋滴买了宝牒将对方的名字写在上面,来到树下,将宝牒合在掌中,二人闭上眼作揖求神,甩手一抛,居然一次成功!
“哇!!”裴之樱兴奋尖叫,拉着苏子玿的手雀跃不已。
若真有天宫,那么天宫中的月老,想必也是也满意人间痴男怨女的虔诚的吧。
“莫大哥,糖葫芦好酸哦,你尝尝看!”吴思琪皱巴着小脸,吃了一颗的冰糖葫芦送到了莫十一的嘴边。莫十一脸微微一红,正要推却,但见她一脸单纯期待的望着他,他又觉得不忍心。张开嘴轻轻咬下一颗,酸中带甜甜里有酸,还是很好吃的。自己貌似有很多年没碰过这东西了。
“好吃?!”吴思琪不解的看着莫十一吃的云淡风轻,又看了看自己手里抓着的冰糖葫芦,终是狠下心,咬了小口,“唔,好酸哦!莫大哥,这颗是真的酸啦,你帮我吃掉,我要吃下面的!老板穿这个的时候,一定是一颗酸一颗不酸这样穿的!”这样的鬼话她居然也能说出口!
这回模式以真实哭笑不得了,眼见那山楂上留有小巧的牙印,他是怎么也下不了口!
“莫大哥!你帮我把它吃掉啦,我想吃下面的那颗!”吴思琪一派天真的开口央求着他。莫十一颇无奈,只能将那颗咬进了嘴里。只是,这样是不是太亲密了?自己貌似占了人家便宜似的!殊不知,不定时谁占了谁便宜呢!
所以当莫十一尝着口中那颗据说很酸却很甜的糖葫芦时,他真的狐疑了。然吴思琪没给他继续怀疑下去的机会,你一颗我一颗,就这样和他将一整根糖葫芦给吃完了!
莫十一心绪复杂,但是看着笑颜如花的她,又不忍将拒绝的话说出口,罢了,也就纵容一回吧,他终究是不忍这么个率真活泼的女孩为他而难过的。他却不知,吴思琪心里乐翻了天,没想到莫大哥这么好骗,唔,以后可只能我来骗他,那个小裴,去,靠边站!
疯玩了许久的裴之樱和苏子玿好不快和,一边逛着一边看到好东西就买,小石头和萧白衣手里满满的一摞,苏子玿偷笑,裴之樱却心疼,银子啊,花的如流水一般??
路上逛街的人不少,小石头一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怀里抱着的东西落到了地上,萧白衣忙蹲下身,帮他捡,待两人满头大汗的将东西拿好时,哪里还有那二人的身影!
萧白衣彻底傻了眼,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们让他家小少爷给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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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遇险
九十九、遇险
“别,别跑了!我跑不动了,他,他们肯定追不上来的啦!”裴之樱被苏子玿拉着猛跑,差点跑断了气。苏子玿也累的呼呼直喘!“终于将他们两个跟屁虫甩掉了!”
两人看看对方喘的不成样子的狼狈样,都哈哈笑了起来。顺了一回气,这才慢悠悠的手拉手走着路。这一跑跑的够远,一路上冷冷清清,难得见人,不过明月当空,恋爱中的人巴不得没人才好呢!
一路走来,苏子玿不停的讲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给裴之樱听,惹的她一会惊异到不行,一会又笑到不行,两人腻在一起只管开心甜蜜着,等到恍然发觉夜深时,两人已经迷路了!
这两人不见了,萧白衣当然不会以为他们是先回了客栈了,他找了个人帮小石头把东西送回客栈,表情严肃的告诉小石头,守在客栈中,要是莫公子回客栈了,就让他也帮忙找一下。小石头被他的表情吓住了,赶紧点头答应下来。
萧白衣心中微有不安,他隐隐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整条大街找了一遍也没见那两人的身影,倒是遇见了莫十一和吴思琪,萧白衣连忙喊住莫十一,告诉他这件事,莫十一拧紧了眉毛。吴思琪不情不愿的独自回客栈,萧白衣和莫十一分头行动。
“我们往回走吧!这么晚不回去,小石头他们肯定要担心了!”苏子玿拉着裴之樱的手笑着道。
“恩,好!”两个人相依偎着往回走去,忽然间从暗处窜出几条黑黑的身影,凶狠地挡在了两人的面前!
“啊!”裴之樱吓得尖叫着一头扑到苏子玿怀里……
苏子玿紧紧回抱着她,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前,清晰地听到他胸膛中传出“卜通卜通”的心跳声,跳得急促。她能感受到他的臂膀在微微颤抖,恐惧在两人之间相互蔓延。月光却拉长了两个人紧紧相拥的影子,没有暧昧,只有对未知的恐惧。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苏子玿大喊道!
“哼!落到我们手里,居然还有胆子问!带走!”前面一人阴阴的出声,嘶哑的嗓子发出的声音如裂帛、如扯锯清晰地一字一字传入耳内,听得人一阵阵的毛骨悚然。他旁边的几人听到他的命令,立刻上前狠狠的攥住那二人的胳膊,用绳子绑缚了起来!
“救命呀!救~~” 苏子玿情急大喊出声,希望或许在某处的萧白衣能听见,及时赶来救他们!他此时万分的后悔将萧白衣甩掉了,以至于将小裴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救命刚喊了一句,方才那领头之人一手向他挥去,苏子玿的身体如纸鸢向旁边的墙壁飘去又反弹下来,重重落在地上。
“你杀死他了!你杀死他了!”裴之樱惊恐万分,尖叫出声。胳膊被攥得骨节轻响,剧烈的疼痛抵不过心痛!子玿,子玿??放在头尖尖上的人,眼见他竟死在自己面前,裴之樱几乎要昏厥过去,伤心的泪水早已夺眶而出。
“死不了!不过他实在聒噪得紧,让他睡一会!”那领头之人不耐烦道!听了那人的话,如闻天籁,心头一松,身体上的疼痛却排山倒海般袭来,觉得胳膊被拧得快要断掉,大喜大悲之间裴之樱继续泪如泉涌,却是说不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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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被打受伤
一百、被打受伤
黑衣人像拎小鸡一样,带着这二人往镇外疾行。渐渐看到了一座山,那几人来到一处看似很隐秘的山洞口停下,径直把他们两个像扔麻袋一样甩入洞中。只听“砰砰”两声,两人均以平沙落雁式着陆,趴在石洞坚硬的地面上,裴之樱哎哟的哀号起来,苏子玿早已昏过去,这样的疼痛,他都没吭声。
洞口又传来那领头人尖锐刺耳的怪笑声,持续了一会,笑声嘎然而止,这人大步踏进洞来。缓缓蹲下身,粗糙的手伸出,在裴之樱的脸颊划过,惊起她一阵阵鸡皮疙瘩,紧接着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她脸上已经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裴之樱只觉得眼冒金花,头脑嗡嗡直响,这一下竟是打的极重,嘴角已经尝到了血腥的咸味。
可恶的王八蛋,这帮人究竟要干什么!等十一哥哥找来,非把这帮混蛋个个阉了才解气不可!但她心里虽然已经将这人骂上了千万遍,脸上去不敢有多少愤色。她担心会激怒此人,吃到更多的苦头,于是只装做软弱害怕的样子。
“长的倒是细皮嫩肉有点姿色,不知道将你上了,那小白脸知道了还会不会要你!”他整个面容蒙在黑巾之中,一双凶狠淫邪的眼睛,不停的在裴之樱身上转悠。
“求求你放了我们吧,那个小白脸家有很多很多钱,他一定会给你的,到时候你有钱可以去找最漂亮的花魁!我只是个没姿色没身材的小丫头,呜呜???”裴之樱当真被吓得不轻,她一边脸被打的肿了起来,嘴角青紫,头发凌乱,此时满脸惊恐,而那人见她如此,竟怪笑了起来。
“有趣!有趣!”此人这样说着,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笑得更加诡异骇人。
“来人,将他们看好了!”过了一会,似乎他对猫逗老鼠的游戏失去了点兴趣,便冲洞外喊了一声,然后兀自大步走了出去。
立刻从洞外进来两人,死死的盯着裴之樱和苏子玿!
裴之樱松了口气,惊恐之余,脑海中急速转过各种念头,怎样才能脱身呢?这打又打不过,溜又溜不掉,看样子只有一个字――拖!这时候莫十一和萧白衣应该已经发现他们还未回客栈,他们一定会来寻,无论如何也要拖到他们来救。看这帮人的样子,恐怕一时半会还未打算加害他们,倒仿佛是受了人的命令将他们绑架的。想到这里,心中的一线生机似乎又被照亮,她忍痛强打起精神从地上坐起来,向苏子玿挪去。
“别动,你想做什么?”其中一人看她有了动静立刻拔出刀问道。
“我看看他怎么样,他的命很值钱的,他要是死了,我估计也要给他陪葬。”她装作满不在乎地道,实际在看到这人拔刀的时候,心里已经害怕的要死了。
那人冷冷一哼,也不再管她,她心里松了口气。此时她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刚离开济南府,就遭歹人绑架,估计,这帮人应该是冲苏子玿来的。而这帮人没杀他们,却将他们带来这鬼地方,一定是背后还有人。
抱起苏子玿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手掌上却传来一阵湿腻的感觉,抬起手一看,手上竟赫然是一大片血迹。裴之樱大惊,这才发现,苏子玿的头被磕破了,夜黑之下竟没及时的发现。心中大痛,赶紧扯下衬裙的里襟,将他的头仔细的包扎了起来。
方一歇下,脸颊的打伤,身上的摔伤,也一起涌了出来。裴之樱带着警惕和疲惫紧紧抱着苏子玿,昏昏沉沉竟睡了过去。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零一、逃跑
一百零一、逃跑
不过一个时辰的样子,浅眠的裴之樱蓦然惊醒,原来是抱在怀中的苏子玿动了动,竟似要醒了。
“子玿!子玿!”她惊喜的轻轻摇晃他,昏暗不清的山洞中,苏子玿慢慢睁开了眼,嘶!头上传来的锐痛,让他生生倒吸一口冷气。
“小樱,我们这是在哪?”伸手去摸摸,才发现头上似乎伤了,不过已经被包扎好了,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枕在她的腿上,被她半搂着。心中一暖,就挣扎这要起来,他一个大男人,应该保护女孩子的,没想到却这么没用,反倒要她护着。
“不要说话,否则对你们不客气!”裴之樱刚想回答,暗处一个看守他们的蒙面人就恶声恶气的喝道!
两人默不作声,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要表达的意思。
天渐渐泛出灰白,那个领头人竟走了一夜还未回来。如果拖不到被救,那么就要想法子自救,否则,等那领头人到来,他们再想逃,就难了。
“两位大哥,在下,在下想方便一下!苏子玿嗫嚅着开了口,一副凄惨模样。
“真他妈麻烦!”其中一人骂骂咧咧,不耐烦的提起他的衣领就将他拎到了洞外。
苏子玿羸弱不堪,跌跌撞撞一下被他扔在了草丛里,“快点!不要耍花样!”那人粗声喝着!宽宽的袖子遮住了手,苏子玿狼狈的要去解裤带,忽然一边后退一边惊恐的尖叫,“蛇!有蛇!”那人连忙抽出刀上前,往草丛中探身望去。“在那边,在那边,碧绿的一条!”此时苏子玿慌忙的喊,藏在袖中的一块石头却猛地击中那人的后脑!一声闷哼,那人眼睛一翻软软的倒在了草丛里。
“啊!死人了!死人了!”苏子玿慌张的喊着,山洞中另一人早就有点紧张,被他这么惊慌失措的一喊,立刻提着刀奔了出来。
“一条花花绿绿的蛇,咬到他那边了!”那人赶忙俯身去检查他同伴的伤势,“在那边,在那边!”苏子玿边喊边靠近,然后趁那人分神,手中石头猛地打在那人脑袋上,又一声闷哼,那人软软的倒在了同伴的身体上!
呼,武功再高,一砖撂倒,此话真是不假!苏子玿拍拍手,长吁了一口气。他对躲在洞口张望的裴之樱勾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看,你相公我厉害吧!”得意的炫耀一下,只是那头上还缠着人家衬裙的里襟呢!
裴之樱瞧他那邀功似的模样,扑哧一笑,“是啦,你厉害!真是不害臊,人家还没嫁你呢,张口闭口相公的!”
天色虽然泛白,但山中有雾气,视线依旧不甚清楚。两人害怕被这伙人的同伴回来碰上,拿起地上掉落的刀,便往山下奔去。刚走不远,苏子玿突然拉住了裴之樱,他将自己外袍衣摆撕了一小条下来,装作不经意刮破的样子挂在荆棘上,然后对裴之樱狡黠一笑,“走,我们从反方向走,包管他们找不到我们!”
一路挽着手往另一边奔去,下山之路陡峭不平,或者不如说根本就没有路可言,到处是深深的草丛树木,和低矮的荆棘。天空大亮起来,雾气也散了不少,但仍是辨不清方向,两人又渴又饿又累,裴之樱一双绣花鞋早走了底都烂了,硬是咬着牙,不吭声。忽然一脚踩到一块尖锐的石头上,来不及呼痛,脚一软,人已经往前趴去。
苏子玿慌忙将她带进自己怀中,不料不仅未能阻止她往前趴的势头,反而整个人被她一带,往后一仰,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的翻滚。风声呼呼,枯枝碎石荆棘不住擦过身子,没有一处不疼痛,还是咬紧牙关,牢牢抱住手中温热的躯体,尽量把她护在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得脚上一阵剧痛,终于再也支持不住,陷入了黑暗。
裴之樱醒来只觉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刺眼的紧,动动身子想遮住眼睛,却发现自己被人紧紧的抱在怀里,那人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一动不动,已经昏迷了,可那双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却那么紧,那么紧。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零二、受伤
一百零二、受伤
“子玿!苏子玿!”轻轻拍打他的脸颊,即使醒来痛苦也比昏睡要好呀,可是他却没一点声响。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但尽管再小心还是触到了他的伤处,只听他低低呻吟了一声,她的心便揪成了一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大约被疼痛所刺激,终于苏子玿睁开了眼睛,只是迷迷糊糊呆呆怔怔,看着裴之樱不说话,像是还没回过神来。裴之樱吓傻了,担心这一摔被把他脑袋摔坏了,慌忙一巴掌抽到他脸上,“苏子玿,你别吓我!快醒过来!”
苏子玿被这一巴掌打的回过神来,可一动,立刻牵扯到身上的伤,痛得他倒抽口冷气,哀嚎出声,“打人不打脸那,我都这模样了,你还这么狠心,破相了,你要负责一辈子!”裴之樱听他这乱七八糟的话,哭笑不得,不过悬得高高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抹了把泪,这才道,“好好,我负责!看你这小模小样的倒也招人疼,本姑娘就勉为其难收了你吧!”苏子玿浑身疼得厉害,冒着冷汗,这下连回话的力气也没有。
裴之樱赶紧去解他衣服查看伤势,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全身竟然只有一点儿轻伤,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大半的伤痛都由谁承受了去,心里感动得眼泪哗哗直淌。眼见那衣服扒下来之后,苏子玿本来已经完好的后背手臂上,全是血肉模糊一片,皮肉里夹杂着一些泥土石子和树枝,早看不出模样了。
裴之樱吓傻了眼,呜呜哭出声,“怎么办,怎么办!”可是再六神无主,此时也得强打精神。苏子玿伤成这样,自己若再不坚强的,那么两人可能都要死在这里了。
她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小心翼翼的将他翻个身,趴在草上,然后取下头上的玉簪,小心翼翼的将他伤口里的杂物脏东西挑出来。苏子玿痛的恨不得死过去,连哼的力气也没有。
终于弄干净之后,裴之樱将他的里衣撕成布条,紧紧将伤处包扎起来,可是瞬间,那白的布条,便被血染红了。“子玿,对不起,要不是我说甩掉萧大哥,你也不会成这样!”裴之樱刚收起不久的眼泪又哗哗的淌了出来,深深的自责和愧疚折磨的她心里异常难受!难道自己真如小石头所说是扫把星吗,克死了自己的父母,又害的自己爱人身受这样大的痛苦!
“不要乱想!不,不怪你,是我自己不想他们跟着的!”苏子玿虚弱的说完这句,已经没有了多少的气力,喘了口气,又道,“小樱,我右脚痛得厉害,你,你看看,是不是断了!”
裴之樱慌忙去检查他的右脚,本来纤细的脚祼,已经肿的老高,心痛万分,眼泪忍不住又飙了出来。赶紧找了两根结实的木棍用布带绑在伤脚的两旁,这才小心翼翼的扶起他,靠坐在自己的肩上。
但见他痛得一脸冷汗,嘴唇雪白,心里恨不能替他受伤。然定下心来左思右想一番,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凄凄惨惨的哭了。苏子玿受了重伤,脚也断了,目前能动的只有自己,若再慌慌张张,拿不定主意,那真是一点生机也没有了。不管怎么,一定要活着出去,两个人都要活得好好的!一想到这里,裴之樱登时觉得豪气万丈,心也定了下来。
将苏子玿靠放在树旁,她起身四处查看,这里是个山凹,四处都是荆棘灌木,根本没有路可行。不过再往上走一些,隐约能见到一条小路,说是小路,其实不过是樵夫猎户踏出的黄印子罢了。荆棘灌木,枝枝蔓蔓已经将那小路遮掩的看不出样子了。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零三、我背你
一百零三、我背你
裴之樱返回到苏子玿身边时,他休息了一下,已经恢复了一些的力气,看看狼狈的她,虚弱一笑,“小樱,你听我说,我脚断了不能走,你先走,找到萧白衣他们,再来救我!”
裴之樱听了又气又恨,“你当我是什么人?把你单独一个人丢在这里,别说那些歹徒万一找上来,便是不幸撞上了什么野兽,也能把你刁了去。要走,两个人一起走,你的腿不能动,那打什么紧,我背着你就是了,又不是没背过。”说着便蹲下身去背他。苏子玿动了动嘴巴,没说话,眼睛却有点湿润。
裴之樱吃力的将他扶起背在自己的背上,心里虽然气愤他竟然让自己一个人走,但嘴上还是安慰着他,“子玿,出了这山坳,我们就有救了!十一哥哥和萧大哥一定在找我们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山路不比京城的大道,崎岖难行,更合况她脚底也是血肉模糊的一片。裴之樱咬牙慢慢的一点点往山外走去,苏子玿伏在她的背上,心中甜蜜又惆怅,眼见她累的脚步跌跌撞撞,还咬牙坚持,心知,她一定是为先前甩掉萧白衣的事情自责,心里骂她倔强的丫头,嘴上却耍起了嘴皮子,分明想分散她的注意力,“小樱那,看你力大如牛,以后嫁了我,可不能打我啊!”
裴之樱一听力大如牛这几个字,脚下一踉跄,差点摔倒,“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京城里还传你读万卷书呢,我说有你这样形容姑娘的吗!”苏子玿乐呵呵的笑,不想扯动了伤口,痛的他嘶地吸气!
“这么危险的地方,你还有心思来逗我,留着力气吧,我们今天要是出不了这山,估计明天就尸骨无存了!”裴之樱没好气的回他,手上却将他往上簇了簇,小心翼翼,怕碰到他的伤口!天黑前无论论如何也要摸出去,昨晚上就听见狼嚎,要是天黑了,苏子玿身上的血腥气,肯定会引来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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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停了一会儿,苏子玿又在裴之樱耳边哈气,“小樱啊,你别老是摸我ρi股啊!”轰,裴之樱气血攻心,恨不得踹他两脚。这一生气不知道怎么又多出来一些力气,她心生恶念,既然你都说了,那我不摸岂不是吃亏!如此一想,两只小细爪子使劲在他ρi股上捏了两把!
“嘶!你还真摸呀!这回你赖不掉了,要对我负责了!”苏子玿笑嘻嘻的凑过去在她软软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美吧你!死不了的话,回去带着你苏家的财产入赘我裴家,我就考虑负责!”裴之樱被他逗得又好气又好笑,但见他还有心情说笑,自己的心情放松了下来。
“你真不厚道啊,劫了色又要劫财!我好命苦~”苏子玿装模作样的哀嚎,头耷拉在裴之樱的颈脖间,贼贼地吃着豆腐。
两人打着岔说笑着,一路竟走出了山坳,眼见一条清晰的小路出现在眼前,心里是说不出的欣喜。忽然不远处传来人急速走路的声音,两人暗叫不好,裴之樱立刻将苏子玿放下,两人趴在草丛中。脚步声渐近,两人动也不敢动,连呼吸也是轻轻的,唯恐被人听见。
苏子玿心跳剧烈,几乎冲出胸膛,五指紧握成拳,尖尖的指甲陷进肉里。暗暗咬牙起誓,“但凡今日让我逃过去,他日必将这份痛苦十倍奉还!”
脚步声走到草丛附近,蓦然停住,叮!长剑出鞘,指向草丛冷喝,“什么人!出来!”
心跳如擂鼓的这二人听见这声音,悬得高高的心反而放了下来!将憋在心口的闷气长长吐出,两手一握,手心里全是汗水,惊喜地相视一笑,齐声道:“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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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四、获救
一百零四、获救
来人竟是莫十一!!
但见他们狼狈的惨样,剑眉明显的皱紧了,他上前一把扶起裴之樱,上下打量,虽然脏兮兮的样子,但并没有受什么伤。眼睛瞥向依旧趴在地上起不来的苏子玿,一丝明显的鄙夷出现在黑眸中。
“十一哥哥,苏子玿他受了重伤了,你赶紧救救他吧!”裴之樱累极,如不是靠在莫十一,她都想直接瘫倒在地上。脚上的伤更是疼得钻心,她只是怕莫十一担心责备,不敢说出来罢了!
莫十一打了一个呼哨,不一会,也不知道从何处,居然跑来一匹马。他一把将苏子玿扔到马上,引来苏子玿的一声痛呼,裴之樱立刻紧张兮兮的上前检查,看是碰到了哪里。莫十一很是不爽,拎起裴之樱的衣领,一把也将她甩到了马背上。
这两个人就不能消停一下么!他和萧白衣不敢声张,整整一夜未睡,好不容易寻到点踪迹,才找到这座山上来。上山的时候正好撞见两个黑衣蒙面人往山下走,抓住了一问才知道,这两人的确是被他们绑架的,不过已经逃了。
将人丢给萧白衣,他不敢松懈,满山的找寻,在一处荆棘灌木上,发现一条衣襟的残片,他确定那是苏子玿的,当下心中更是焦急,深怕他们遇上了山中是野兽,被叼了去。结果越往前走越发觉不对,不得以又返回,终是在一片坡地上,发现草丛灌木有被滚压过的痕迹,他这才抄小路往山坳低下赶,果然遇见了他们,也到此时,高高悬起的心,才落进了肚子里。
莫十一阴沉着脸,裴之樱连吭声也不敢吭声,乖乖的扶着苏子玿坐在马背上。她知道莫十一肯定是真的生气了,否则他不会一句话也不说的。想想他们这两人这一遭,也确实让别人够担心的,还能说什么呢!再多的疼也自己受着呗,可是心里却偏偏觉得委屈的慌。她心里莫十一就是她的亲哥哥,本来见到他,还指望撒个娇,他能安慰安慰她的来着,结果,他那冰冷的脸色,吓得她屁也不敢放一个了!
三人刚出山就听见刀剑相交的搏击声,莫十一飞掠出去,树林中几个蒙面的黑衣人正围攻萧白衣一个!长剑出鞘,他立刻加入其中,不过几招,黑衣人已经落了下风。其中一人捂着流血的胳膊,恶狠狠的吼道,“走!”随着一道烟雾弹的炸开,等他们再睁开眼睛时,那几人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
“都是在下无能!”萧白衣脸上布满疲惫和自责。
“别说了,找到他们了!快回去要紧!”莫十一收起剑,大步走了开去。
苏子玿虽然没昏迷,但是他宁愿自己昏死了过去。因为萧白衣从见到他开始就一直用一种极其幽怨的眼神注视他,让他坐立难安!
终于是来到了镇上,匆匆将这二人送到一家大的医馆中,这才松下一口气。苏子玿身上之前匆忙包扎的伤口,要重新清洗上药,揭下布条时,那鬼哭狼嚎的声音真的让人痛不欲生。莫十一皱紧了眉头,心中忿忿不平,裴之樱好样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跟着这么一个没用的小白脸呢!
等苏子玿终于上好药包扎好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大口气。眼见裴之樱怯怯的伸出脚,莫十一的眉头又皱紧了!那脚底下血肉模糊的一片,脏东西和着烂掉的鞋底糊在了血肉中,看了让人心疼不已,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受的下来了的。他连骂她的念想都没有了,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力!
想也不用想,这是背苏子玿走山路所致!
老大夫皱着眉叹着气,小心翼翼的为她清理伤口,裴之樱咬紧了牙,还是痛的眼泪水直冒,莫十一无声轻叹口气,揽过她的肩膀,将她保护在自己宽厚的怀中,伤的是她,痛的是自己,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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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惴惴不安那
一百零五、惴惴不安那
有些事,再想瞒也是瞒不住的,譬如说这两人失踪受伤之事!
从医馆中一出来一顶软轿已经备在了门口。萧白衣二话不说,抱起苏子玿就将他轻轻放进了软轿中,苏子玿疲惫至极,在疼痛中竟昏昏然睡了过去。轿子轻飘飘的抬起,直奔最大的客栈而去。大夫的医嘱总是要听的,莫十一默默抱起失神的裴之樱,放在了马背上。她的脚不能走路,不然一定会追上去的吧!
“十一哥哥!我肚子好饿啊!你能不能请我吃饭啊?”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裴之樱忍忍眼里的泪水,委委屈屈的开了口。
不用说她也知道那轿子是宰相夫人派来的,苏子玿跟她在一起出了这样的事,估计他们都恨死她吧!
“哦!你还有心思吃饭啊!”莫十一凉凉的开了口。
“我都快要饿死了!呜呜,你们都欺负我!”裴之樱忍不住掉了眼泪,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委屈之情扑上心头,只觉得脚伤更痛了,心里也痛的难受!
“啧!不就是吃饭么,还哭鼻子,丢不丢人呀!”莫十一无奈的伸手擦去她的眼泪,揉揉她头发又道,“赶紧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恩?”
“恩,好!”委委屈屈的抽噎着,心里想着,他这算是不生气了吧!
回到客栈的房间,没有看见吴思琪和她的小丫鬟,也没瞧见小石头和萧白衣,裴之樱心里惴惴的想,他们应该都去看苏子玿了吧!纵然她也很担心他的伤,但是有那么多人照顾着他,想必是不碍事的。只不过以后那个宰相夫人指不定要怎么借以此事给她穿小鞋呢!
因为脚伤不能碰水,她只好一种以非常诡异的姿势简单的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正在梳理头发的时候,莫十一敲门进来了。
他自然而然的从她手上接过梳子为她梳头发,轻松的挽起一个少女发髻,手刚伸到她面前,一只温润的发簪已经放进了他手里。却不是他送给她的那只,心里说不出来的失落和沮丧。抿抿唇,为她将发髻固定好,这才抱起她,下楼去。
菜色很简单,都是家常小炒,不过在她吃来绝对是天下最美味可口的,见她狼吞虎咽着,莫十一一直不出声的坐在她的身边,只是不时的递上毛巾和茶水。
“十一哥哥,你怎么不吃?”裴之樱简直像饿死鬼投胎一样,用油呼呼的手抓了一根鸡翅膀就往嘴里塞,好不容易抽个空赶紧问莫十一。莫十一坐在她的身边,眼带温柔的看着她,不时的用手帮她拂开了飘到嘴里的发丝,听到她问,才拿起筷子笑道, “本来不想吃的,都留给你,不过看你吃得这么香,把我的食欲也引出来了。慢点吃,别噎着了!”
“恩,恩!”裴之樱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食物,忙点头答应。
“哎,裴之樱,你可要倒大霉了!居然还吃得下!”两个人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道很惊诧的的女声Сhā了进来。
裴之樱抬头一看,却是吴思琪。
“苏子玿怎么样了?”她也知道,自己要倒大霉了,纵然苏子玿再护着自己,可他终究是不能行动的病人,且不说回到京城,他家人会不会把自己生吞活剥,单是眼前的宰相夫人,凭着他们两家的关系,也不会给她好日子过的。
吴思琪看看默不作声的莫十一,赌气的往椅子上一坐,撅着嘴道,“反正死不了,急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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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六、遭责难
一百零六、遭责难
“思琪,宰相夫人什么态度?”莫十一放下筷子,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他瞧瞧撅着嘴生气的吴思琪,不觉有些无奈,她其实不就是等着自己问么!真是孩子气!
“莫大哥,我告诉你哦,有人要倒霉了!苏子玿不仅昏迷还发烧了,小石头一口咬定是某人带他走的,以至于被绑架受伤!要说受伤呢,为什么某人却好好的坐在这大吃大喝呢!宰相夫人那,气不得了,一会准找某人的麻烦!哼!”吴思琪边说边拿眼睛瞟裴之樱,直到见她脸色发白。哼!这死丫头,害得自己和莫大哥的约会约到一半就结束了,真是要好好的让把这账算算的。
“思琪!”莫十一责备的看了她一眼,吴思琪这才撇撇嘴不情不愿地道,“不过,那个叫萧白衣的帮你说了不少好话,而且大夫说了,烧退了就没事了,好好静养就行了,宰相夫人这才熄了些怒火。她自是不好多说什么,但是回到京城后,苏家的苏夫人,可就不好糊弄喽!苏夫人疼这个小少爷,那可是出了名地!”
眼前的食物一下子变得索然无味,裴之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与忐忑。是呢,就算不是她的错,他们一定也会找出她的错的吧,她只是一个平民女子呢。虽然和苏子玿情投意合,私定终身,但是毕竟没有得到他家人的肯定和允许。
现在又发生这样的事,他的家人会怎么看她呢!
裴之樱终究是独立惯了,她习惯性的把事情往自己肩上扛,而忽略了苏子玿。苏子玿是不会允许别人来干涉他的事情的,即便那人是疼他爱他的父母兄长。如果他此时知道裴之樱想要一个人担下着责任,只怕是要气的吐血的吧。
小石头两只眼睛哭的肿成了金鱼泡,他小心翼翼的拿湿帕子搭在苏子玿的脑门上,为他降温,见他因为疼痛而紧皱着眉,心里又是自责又是难过。
都是那个该死的丫头,不然少爷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回去一定要向老爷和夫人好好的告一状!什么救命恩人!这回差点将少爷的命给弄丢了!
宰相夫人气呼呼的回到房间里,对娟儿说道,“去把那个丫头给我带过来!”娟儿领命而去,很快就找到了在楼下郁郁寡欢的裴之樱。
“裴姑娘,我家夫人有请!”娟儿有礼而冷淡的褔了福身子。
吴思琪眼睛盯着裴之樱,那眼神明显是“看吧,说你逃不掉的吧!”宰相夫人乃是朝廷的一品诰命夫人,他们小老百姓是不敢违抗她的命令的。莫十一目光沉沉,抱起裴之樱就跟着娟儿来到了宰相夫人的房中。
“莫公子,我家夫人有话单独和裴姑娘说,请公子回避!”莫十一刚将裴之樱抱进房中,娟儿就冷声道。按照规矩,莫十一的确是应该回避的,无奈他只能紧握了一下裴之樱的手,将她放在地上,然后转身离开。爱上苏子玿是她的选择,那么她就必须要有心理准备,豪门,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民女叩见宰相夫人!”裴之樱知道没好事,于是只能本本分分的跪下叩头请安。
一丝冷笑出现在宰相夫人的嘴角,她厉声道,“裴之樱,前儿个子玿方跟我说你们俩私定终生,回京便要禀明父母成婚,今儿个子玿重伤躺在床上高烧未醒,你如何又投进了别人的怀抱?!如此朝三暮四不知检点行为放荡,难道还妄想嫁入豪门么!”
陡闻咄咄逼人的厉声斥责,裴之樱脸上血色尽失,贝齿紧咬着下唇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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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七、奋起反抗
一百零七、奋起反抗
有见过爱管闲事的,没见过这么爱管闲事的!
宰相夫人见裴之樱低着头大气不敢喘的样子,苛责之语更加厉,侮辱之词更盛。
裴之樱气愤至极,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勇气,蓦然抬头紧盯着阙氏,“夫人列数的民女罪状,请恕民女无法认同!民女与苏子玿之事无需旁人Сhā手,还请夫人自重,不要说出一些话来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阙氏气的浑身直抖,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么无礼的话,是这个一无所有的小丫头片子说出口的,她怒极反笑,冷冷地道,“你竟敢如此对本夫人说话?!哼!今天,本夫人就叫你知道什么是规矩!娟儿,给我掌嘴!”
娟儿领命上前,裴之樱倔强的跪直身体,不服的盯着阙氏!此时躲在门外偷听了许久了吴思琪,赶紧敲门走了进来。
“夫人,怎么啦!瞧都气成什么样了,这样可使容易老的,思琪给您捶捶背哦!”娟儿不着痕迹的扫了她一眼,很明显的意思是,早点进来不就完了么!
“思琪啊,你站旁边,今天我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丫头,让她知道什么是规矩!”阙氏听了吴思琪的话,果然消了点气,不过仍然不愿放了裴之樱。
“夫人,思琪斗胆,看在您这么喜欢思琪的份上,喊您一声姨娘!您可是有身份的人,干嘛为这些小事生气嘛!裴姑娘是苏公子的心上人,要是打坏了,伤了苏公子和您之间的和气,那岂不是太不值得了!”吴思琪蹲在阙氏腿边撒着娇,她能如此,便是看在阙氏有两个儿子却没有女儿,而且极喜欢她的份上。
“好啦,左右不过想为这丫头求情,还当我看不出来么!罢了罢了!你们都退下吧,我乏了!”阙氏借着吴思琪给的台阶,顺势而下。吴思琪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她这样教训裴之樱,的确有越俎代庖之嫌。裴之樱和苏子玿的私情却不说苏子玿的父母会不会答应,即便是不答应,也确实轮不到她来Сhā手。终究是有心结无法解开吧。
吴思琪扶着裴之樱告了退,走出了房间。裴之樱方才的力气仿佛都用完了似的,身上一阵脱虚。
“要不是莫大哥拜托我进来看看,我才懒得理你呢!苏子玿好好的一个公子哥,跟你出去逛趟街,回来就成了那样,搁谁谁不急啊!更何况夫人和苏子玿他娘还是姐妹,她儿子在一品诰命宰相夫人眼皮子底下受伤,能说得过去么!”
裴之樱懒得理她,眼见她带着自己往她们的房间走去,立刻喊道,“我想去看看子玿,扶我去他房间吧!”
“切,你想去看,也得人家愿意让你看才行!”吴思琪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
“什么意思!”裴之樱心里突然失落了一把,她的第一反应是苏子玿不愿意见她!
“小石头肯定不会让你进去的!不信我们赌一把!”吴思琪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一听说是小石头,裴之樱的心情立刻从失落转变为泄气。好吧,请原谅她孤陋寡闻没见过这么护主的小书童,但是她的脑子为什么就粉不健康的联想到,这个小书童有可能虽苏子玿俺暗存什么不良心思的呢!
吴思琪见她不吭声,脸上却显露些诡异莫名的表情,不觉心里惊悚,这裴之樱是不是受了刺激疯魔了!
其实他们都不知,苏子玿被绑架受伤,最自责难受是萧白衣!当日他信誓旦旦的跟苏子瑾保证,会保护好苏子玿的安全,结果呢!一次中毒差点丧命,一次绑架又差点丧命!回去便向二少爷谢罪吧,萧白衣没能完成任务,没能兑现许下的承诺,便将这条命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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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萧白衣失踪
一百零八、萧白衣失踪
赌是赌了一把,不过以吴思琪赌输告终,小石头纵然恨死了裴之樱,但是他也总得听她家少爷的话不是。
苏子玿烧得稀里糊涂,一直喊着裴之樱的名字,小石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想去找大夫 ,可是大夫才走不一会,而且已经说了想办法退烧,烧退了就好了。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裴之樱来敲门,想着她来,或许能对少爷有点好处,他不情不愿的开了门。
裴之樱丢了个‘看吧’的眼神给吴思琪,吴思琪气的故意手上一松,裴之樱身子一歪,脚下剧痛,不由哎呦出声。官家小姐就是官家小姐,脾气杠杠地,不就赌输了么,至于这么夹私报复么!
“你也别瞪我,我堂堂京城府尹千金,扶着你,那是你的福分!哼!”裴之樱决定无视她了!
看到病床上虚弱憔悴的苏子玿,裴之樱心疼的眼泪扑扑直掉,这人梦中还喊着自己的名字,深怕自己不见一样,自己又如何能因为眼前的一点阻碍而退缩呢!
大约是裴之樱一直在身边说话回应的关系,苏子玿在高烧一天之后,奇迹般的退烧了。期间大夫每隔两个时辰来看一次,见他这么快退烧,也不由啧啧称奇。
宰相夫人并不赶时间,也并没有先走,而是留下来等苏子玿康复些再说。而苏子玿一边痛苦的忍受着身上的伤痛,一边幸福的享受着爱人细心的照顾,真所谓是处在冰火两重天之中。两天之后,他终于是意识到,貌似少了什么。环顾一下四周,他恍然,原来自他醒来到现在三天的时间,他居然都没见到萧白衣。按照以前他贴身护卫的架势,此回擅离职守可真算上是奇哉怪也了。
“小樱,你看见萧白衣了吗?这几天怎么都不见他人啊!”
“他有事去了,放心,有十一哥哥暗中保护你,不会再有歹人敢来的。”
“他有事?有什么事?这么神秘?”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拜托了十一哥哥在他离开期间帮他保护你!”
裴之樱这么一说,苏子玿八九不离十的猜到,萧白衣应该是去追查他们被绑架的事情去了。这几天他也在思索,究竟是谁在暗中一直跟他过不去。且说中毒那回是苏万福指使人干的,他没有报官而只是撤了他的职,这处分已经很轻了,苏万福再不知好歹,也是应该感激的,难道这次还是他所为么!
他很清楚自己这次山东的大动作,弄断了很多人的财路,想要报复自己的人,不在少数,可是有胆量报复自己,并下得了手的,除了苏万福再无他人!除非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暗情!
裴之樱正小心翼翼的将药吹冷,她并不知道苏子玿的一些心思,但是这不表示她对事情的起因毫无察觉和感知。只不过她掩藏的很好,让他以为,她觉得这只是场意外。他不想让她担心的,她便装作不知道,这是她爱他的一种方式。
五天过去了,苏子玿恢复的不错,有钱就是好,甭管多么贵重的药和补品,只管用就是了,伤口已经结疤了,到底是年轻人,底子好啊。
宰相夫人每天都要过来看两次,裴之樱不冷不热的礼貌行礼,除此只是冷漠对待。气的阙氏牙痒痒。苏子玿不笨,他很快就看出来这两人之间的暗涌。面对阙氏的嘘寒问暖,他微笑以对,面对阙氏言语中对小裴的不满,他苦笑以对。
阙氏可不是简单角色,一两回她看出这苏子玿也是在应付自己那!她是什么身份那,哪有受得了苏子玿裴之樱这些小辈给自己脸色看,干脆,在第五天这天早晨,就让娟儿去和苏子玿说了多自保重的话,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开拔回京城了!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零九、苏子瑾突现
一百零九、苏子瑾突现
这其中高兴的莫过于裴之樱,老妖婆终于走了,欢呼呀!最伤心的莫过于吴思琪,又要和莫十一分别了。莫十一受不了她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眼神,居然不由自主的说,“过些时日我去京城,还是见得着的。”这便是答应了吴思琪,他到京城会找她,吴思琪那个乐得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将过去,粉嫩红唇对着莫十一的脸蛋就吧唧一口,然后转身下楼,钻进了马车中。
裴氏追男第三招,主动出击,偷香窃玉???
莫十一被定在当下,脸上那柔软的触感似乎还没消退,苦笑,他似乎总是被出击的那个呢。
苏子玿发现他到古代之后,已经越来越离不开一个人了!吃下第三碗小裴做的麻酱凉面后,他决定将自己以身相许给她,让她全权照顾他的胃。实在是太好吃了!井水镇过的手擀面条,吃进嘴筋道有嚼头,配上翠绿的黄瓜丝和芹菜末,淋点醋,再浇上地道的麻酱一拌,真是人间美味啊!这么简单的材料怎么能做出这么好的味道呢?
抬头看看小石头和莫十一也是一副大快朵颐的样子,心里嘀咕!小石头不是一向和小裴不对盘的么,怎么就几天的饭菜就将他完全收买了,这实在是让他大跌眼镜。还有那个莫十一,真是的,小裴这手艺估计他吃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忌妒加怨念ing
几人风卷残云的消灭着凉面,冷不丁房门口传来敲门声。小石头奔过去打开房门一看,口中未来得及下咽的凉面差点没将他噎死!
门口立着那长身玉立的人,竟赫然是苏子瑾!
“好久不见呀,小石头!”苏子瑾凉凉的打着招呼,然后绕过小石头进了屋。小石头脸憋得通红,苏子瑾身后走出一人,默默无语的拍拍他的背,好不容易顺下凉面,这才眼泪汪汪的喊出了声,“二少爷,萧大哥!”
“白衣,你所传非实啊,说小少爷重伤昏迷,高烧不退,自己追出凶手之后就要饮罪自裁,啧啧,你看看小少爷这皮肤水嫩的,这脸色红润的,哪里像是个重伤昏迷高烧不退的病人?!”苏子瑾伸手轻拍苏子玿的脸,咬牙切齿的说道,然后猛地给了苏子玿后脑勺一巴掌,“臭小子,你受伤成瘾了吗,诚心想让亲人担心是不是!二哥匆忙丢下京城的生意,马不停蹄的赶到这边来,都快累死了,你对的起我么!”
苏子玿倒吸一口冷气,呲牙不敢吱声,裴之樱见他不出声,她更是不出声了,她才不会笨的要当出头鸟呢,反正一巴掌也打不死人的!
“二哥,你怎么来了!我其实也没什么事的,白衣说的太严重了!”苏子玿心虚的辩解,又为其中萧白衣说要饮罪自裁的话感到深深的内疚。
“我能不来吗?难道等你被人砍了再来收尸吗!”苏子瑾没好气的一ρi股坐在凳子上,完全不见了平日里的温润有礼。
苏子玿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先为他们介绍,“小樱,这是我二哥!”裴之樱赶紧机灵的甜甜道,“苏二少爷好!”苏子玿又把她介绍给苏子瑾,“二哥,小樱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全名叫裴之樱。”这些苏子瑾当然知道的,但是他还是温和的笑了笑道,“裴姑娘,我们家小三有劳你照顾了!”
没等苏子玿为莫十一介绍,苏子瑾已经站了起来,极温和有礼的对莫十一抱拳,“想必阁下就是白衣口中的十一公子,在下仰慕已久,今日得见,不胜荣幸!”
莫十一早有耳闻说苏家二公子苏子瑾向来喜欢结交江湖人士,是以,他亦站起身还礼,“江湖朋友的抬爱,不足挂齿,苏公子请了!”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一十、惊疑不定的设想
一百一十、惊疑不定的设想
趁他们说话的空隙,苏子玿拉过走到他旁边的萧白衣细细打量,只见他脸上布满疲倦,一身衣衫似乎多日未换,但那眼睛仍是炯炯有神。他不由得羞愧道,“白衣,是我不对,连累你受苦了!等我好了你打我几下出出气都行!”
萧白衣跟随苏子玿多日,也多少觉得苏子玿和以前颇不一样,从来拿下属同等看待,但是听到他这话,他心里还是很深的感动,“都是白衣保护不力,让小少爷受了这么多的苦,白衣请二少爷、小少爷责罚!”
苏子瑾见状,很清凉的咳嗽了两声,“此事我已经知道了,是子玿的错,明知道有危险还任性妄为,结果导致被人绑架。但是白衣保护不力确实是有过失,这样吧,白衣,你攒在钱庄准备娶老婆的钱,少爷我就暂时替你保管了,以后再不保护好小少爷,这银子就充库房!”
“白衣谢二少爷、小少爷!”萧白衣深深一拜。
苏子玿很不满他二哥居然拿了人家准备娶老婆的钱,但是苏子瑾却不理睬他,他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萧白衣纵然答应为他做事,但是江湖侠客的傲骨却不是可以亵渎的。他自认有错,那么就要有相对惩罚,这样他才会觉得不亏欠。否则说不准哪次任务中就拼了命。
“哎,肚子饿坏了,你们吃的什么?凉面?裴姑娘能否也给在下和白衣来一碗?”苏子瑾也是满脸的倦色,开玩笑快马加鞭赶过来,能不累么,他ρi股都要磨破了!
裴之樱脆生的答应了,赶紧去拿碗和筷子,给苏子瑾和萧白衣各盛了一大碗。
事情因为苏子瑾的到来而明朗了许多,原来苏子瑾是只身一人来的,快到的路上正好碰见回来的萧白衣,两人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就一起到客栈了。
萧白衣多日的查探,终于有了线索,并且根据线索找到了幕后之人,谁也不会想到,居然会是豫州沈家做的手脚!
苏子瑾陷入沉思,不久前大哥传回消息,说白家运往豫州的旧粮恰恰就存放在沈家的仓库中,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呢!
“豫州靠边关,白家筹粮,沈家储粮,很明显,他们是在为他人做事!至于这个他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在边关偷偷储粮,可能你们要回到京城才能得知,这个里面的水不浅,你们再富有,最好也别掺和进去。我估计的不错的话,这事应该涉及官场??”莫十一一语惊醒梦中人。
苏子玿冷汗涔涔,对呀,自古以来这样的事情还少么,自己为什么没想到呢!既然是官场上,那么此人必定位居高官,这样才能拉拢得了富商沈家和白家卖命,沈家在京城开的清雅馆,二哥说背后有重量级人物撑腰,这位重量级人物很有可能就是那人。那么此人手中必有兵权,有了沈家和白家的财富支持,和充足的粮草在边关,还有兵权在握,他们接下来要做的是什么呢?!
起事!
苏子玿和苏子瑾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所想!
苏子瑾迅速在脑海中查找京城中握有兵权的高官,不多,却也有三位!但是豫州在东南方向,拥有东南方向兵权的,却只有一位,可那人是??苏子瑾没敢多想,这毕竟不是他们商人该想的事,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祸上身。小三此番被绑架,已经很好的说明,这是他们在发出警告了!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一十一、回家啦
一百一十一、回家啦
外地终究不能久留,几人商量了一下,便决定快速赶回京城。苏家老爷和夫人还不知道苏子玿被绑架受伤的事情呢!回去势必是要好好解释一番的。而那事,就先当做不知道吧!他们只是商人,庙堂之上的争斗,他们终究是不能牵扯进去的。
苏子玿伤势渐渐好转,只有脚伤骨折,不能动。萧白衣弄来一辆豪华马车铺上厚厚的锦被,苏子玿躺在上面一点也不觉得颠簸。为免旁生别的什么枝节,一行人紧赶慢赶,八天之后终于回到了京城。
进城之后,裴之樱便与苏子玿告别了,即便是难舍,也终究是要顾着大局的。两人依依惜别,苏子瑾一脸似笑非笑,听着裴之樱说谢谢二少爷一路上的照顾。裴之樱和莫十一刚离开不久,苏家管家就已经带着人到了城门口迎接了!
一回到府上,苏子瑾立刻就去见了苏老爷,将事情的原委经过细数了一遍,苏老爷听到自己小儿子在山东又是中毒又是被绑架受伤的事,已经是心疼万分了。再听苏子瑾说这一系列事情发生的背后,所隐藏的可能时,他不由得面目肃穆起来,陷入了沉思。
小三即使将山东的事情办妥了,可他终究还是个十七八岁孩子,苏家有可能要经历的风雨,还是得由他们两个男人担起来呀!
至于苏子玿,不用说,定是在苏夫人的眼泪中泡着不能脱身。好在上次祛伤疤的药方子还在,赶紧命房里的丫头去买药来煎,好让小少爷泡澡,个把月下来,皮肤肯定也会恢复的和以前一样好的!
书房中正沉思的两个男人不知道为何同时打了两个喷嚏。两人相视苦笑,这定是苏母在怪他们呢,指不定一回见面了,要他们埋怨到哪去!
而这边,回到阔别已久的家,裴之樱感慨万千!走的时候是伤心离去,回来的时候呢?心境自是不同以往。
“哇,到处都是灰尘,十一哥哥,你去打水来,我要好好打扫卫生!”放下包袱撸起袖子,裴之樱说干就干。
终于是收拾停当的时候,太阳已落西山了,摸摸饿的咕咕叫的肚子,莫十一和裴之樱相视哈哈笑了起来,因为两人脸上都是灰。
正说着要出去吃饭呢,传来有人敲门的声音。
裴之樱拉开门一看,是个陌生的男子,看穿着像是仆人。那人见到裴之樱立刻笑道,“这位就是裴姑娘吧,我是苏家的家丁,名叫长福,我家小少爷吩咐小的送来一些吃食,裴姑娘请收下!”说罢就将一个大大的食盒恭敬的送到了裴之樱的面前。
裴之樱讶然,只得接下,真重!听见声音的莫十一洗好了脸走了过来,一看也大概知道是谁送的了,便道,“多谢你家小少爷的好意,我们收下了,麻烦你跑一趟了!”然后从裴之樱手中接过了食盒。
那个叫长福的家丁微愣了一下,立刻笑道,“这是小的该做的,二位请进吧,小的这就回去回复小少爷了!”
二人坐在打扫干净的院子里,石桌上放着从食盒中取出的一盘盘珍馐美味,还冒着热气。喷香的味道不住的诱惑着两个已经饥肠辘辘的人。裴之樱咽了口口水,和莫十一对望一眼,同时道,“开动!”两人立刻拿起筷子风卷残云的消灭起石桌上的美味。
苏子玿此时也在吃饭,他一边吃饭心里一边笑,小樱收到我送的好吃的菜,一定会很开心。这一路她受了不少的苦,我得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哈哈!
等他饭吃完,长福也回来了,可想而知,当他知道莫十一和裴之樱住一起时,他脸色是多么的难看。长福会看眼色,心知打赏是没指望了,于是悄悄的溜走了。免受鱼池之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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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二、两夫人相见
一百一十二、两夫人相见
别看苏子玿是苏府最受宠的小少爷,但是他也有由不得自己的时候。比如现在,他就坐在园子里生闷气。原因是他们不让他出门。
好嘛,回来都六天了,和小樱也分别六天了,他能不想么。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事,便是他想去看看莫十一住在裴之樱家是个什么情况。该不会他就住在自己以前住的屋子里吧。越想越气闷,哪里还呆得住呢!
在他伤没完全好之前,苏家二老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出门的。即使见的那个人是他的恩人也不行。苏夫人一早就把小石头叫到身边,细细的询问了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小石头本来就对裴之樱没好感,说出的话难免偏颇,苏夫人的眉头直皱。
适逢这一天宰相夫人派人到苏府,请苏夫人过府一叙姐妹之情。两个老姐妹一见面,都是感慨万分。说说自己的夫婿说说自己的儿女。聊着聊着宰相夫人便拉着苏母的手笑着道,“说起来呀,我在这要给你道个喜的!”
苏母一头雾水,“这喜从何来啊?”
宰相夫人一看她的表情便知苏子玿并未将他和裴之樱的事告知,然她却故作惊讶的说,“这倒是怪了,前些日子和子玿同行之时,他说已经和一位姑娘定下终生了,回家禀明了你们就要娶进门了呀!”
苏夫人心里一惊,不用说,她已经知道这位姑娘是谁了,从小石头的言谈中,一个女人的直觉,早已告诉她,她的小儿子对裴之樱有爱慕之情,否则怎么会那么包容紧张。但是,毕竟是大家的当家主母,面子哪能掉呢!
她了然地笑笑道,“这事呀,子玿倒是说了,不过,你这喜啊道得可有点早。我们苏家有祖训,凡是男子必须二十二岁以后成婚呢。我就是想早点盼着儿媳妇进门,也得听老祖宗的话吧,呵呵!”
宰相夫人惊奇道,“哦苏家居然还有这样的祖训,真是稀奇的很。”
“可不是呢。对了,上次我们家老爷从一个西域商客那里得来一件上好的白玉观音,你呀一直信佛,我就给你带来了。”苏夫人聪明的岔开话题,说着便让人打开了带来的一个一尺见方的锦盒子。
“要说这玉质呢也不是特别名贵,奇就奇在每逢雨天,观音的两眼中会留下眼泪。西仁寺的宝智大师亲自开光的。大师说这观音像是有灵性的,下雨天落泪,她是怜悯那些无家可去的穷苦人呢。”
宰相夫人啧啧称奇,合着手虔诚的拜了拜。赶紧让人好生的供奉在佛堂里。
收礼总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苏家多大的手笔呢,仅是那件白玉观音就值市价十万两白银。送给宰相大人的更是值钱,一副古董画,秋风小溪图。府上两位公子的也没落下,看东西,不识货的觉得没啥啊,但是宰相夫人收礼经过多少的东西啊,她一早看出这几件东西件件不是凡品,估么着算下来,至少两百万两的白银。
“淑珍啊,你真是太客气了,其实我叫你来坐坐呢,除了咱老姐妹好久不见,拉拉家常,还有一件事,想跟你提个醒。”宰相夫人说到这,眼睛示意了一下,满屋子的丫鬟走了个干净。她这才小声道,“我听老爷说,鲁王爷最近和京商走的有些近,官场上的事,我妇道人家不懂,但里面的意思希望你明白,独身其身不容易,可是也要小心受牵连啊!”
苏夫人心中大惊,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老爷在外面的生意上,牵扯了什么事?!
坐是坐不住了,宰相夫人心里明镜似的,也不留她。匆匆忙忙告退了,上了轿子就直奔家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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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三、意外得知琴知的存在
一百一十三、意外得知琴知的存在
苏府上空有一种叫做凝重的气氛久久不散。
而在美人堆里混的不亦乐乎的裴之樱,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是不是忽略苏子玿太久了。他不能来看她,她却也没有主动去找他。苏子玿那个怨念呀!每天叫人送好吃的过去,好歹么也要表示一下的吧。这个裴之樱倒好,不仅每回和莫十一吃的不亦乐乎,还严重忽略他这颗等待安慰的少男之心。
其实他多少是有些误会裴之樱了,裴之樱爱美人,可她更爱钱哪。她回来之后好好的算了一下,自己这一走两个多月,不仅没赚到一分钱,还花掉不少的钱,她那个肉疼啊。所以这就和莫十一左右商量了一下,决定要重新开拓下自家酒的销路, 扩大市场,才能财源滚滚啊!
苏子玿的确不知道小裴的这些个心思,要是知道的话,他一定会在每天送去的美味珍馐下面,用十两一锭的纹银铺底。
“琴卿姐姐,真是太谢谢了,要是刘大人和王大人家的用酒能拿下来的话,我就让莫大侠陪你喝一整晚的酒怎么样?赫赫!”裴之樱两眼闪亮,似乎已经看到了灿灿的银元宝了。能达到赚钱的目的就好,可怜的莫十一在不知不觉中就这样被她给卖了。
“呵呵,那好呀!这事呀包在我身上,放心好了!”明月楼的琴卿斜倚在美人榻上,风情万种的娇笑道。
“姐姐,你人真好,长得又美丽。我要是男子,一早准备好钱,将你赎出去当老婆,一辈子疼着爱着呵护着!”裴之樱抓着她的手,摸呀摸,吃着粉嫩嫩的豆腐,琴卿姐姐的手保养的好好哦,又滑又细腻,柔若无骨似的。
“呵呵,小丫头,就知道哄我开心,我哪有那个命呢。自古红颜多薄命,更何况我一个青楼女子,命运本就没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要是有琴知的命就好了,哎,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呢,你又不懂,没由来的弄的伤感。”琴卿捏着绣帕轻拭了一下眼角,强作欢颜的笑了笑。
“琴知?!”裴之樱只觉得这名字熟悉的,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是谁。
“恩,就是两个月前被苏小公子破了身,之后赎走的,和我并称明月楼双琴的琴知呀!”
裴之樱脑中轰地一下,被雷的外焦里嫩。
是嘞,她想起来那个琴知是谁了,就是那晚算计苏子玿的那个漂亮女人。可那晚上自己却倒霉被他给压了。
好呀,你个苏子玿,吃着眼里看着锅里,答应本姑奶奶只娶咱一个,这回居然让小姑奶奶发现,你在外面还养着一个呢!这还了得!
裴之樱气的双手发抖,双目圆瞠,琴卿吓了一跳,忙去探她的额头。
“姐姐,小樱没事,不过要说琴知姑娘啊,姐姐你也别羡慕。焉知她就过得很好呢?大户人家的门槛不容易进,进去了低声下气的过日子,还不如嫁个平常人家的男子,来的自在恩爱。”裴之樱冷笑着说道。
“看你这么个小丫头,说出的话倒是一套一套的,可不知这个理么!想帮我赎身的人呀,多了,可是那些当官的想赎我出去,无非是让我做妾。我琴卿虽是妓汝,可是我也宁死不愿意做妾!”
裴之樱心情激荡,在她心中,苏子玿无疑已经是她的男人,是她的私人美男,可是今儿却爆出猛料,他居然还将那个琴知养在外面。心里的气愤如何能够平息呢!
苏子玿迫于脚没好全不能走动,郁闷无比,他满心思想的都是裴之樱,哪里有琴知的一小块地,早将她不知忘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如果知道有那么一天琴知的存在,是阻隔在他和裴之樱之间的又一大横亘,估计,不会有心思这么优哉游哉的斜靠在软榻上假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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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四、夜探苏府
一百一十四、夜探苏府
转眼入秋,入目满眼的金黄,树叶哆嗦着不愿落下,依旧眷恋着颤抖的枝头。
裴之樱很快找到了琴知的住所,有了莫十一这个厉害的人物帮忙,只怕她想进皇宫瞧瞧,也不是什么难事。
莫十一背着他很快跳进了院子。
小楼上,明亮的烛光印着一位绝色女子的容颜。玉面粉腮,眉若远山,眸如秋水,神情高贵端庄,举手投足间优雅美感,真乃画中仙一般。
裴之樱呆呆的瞧着,凝神屏息,眼也不眨。她认出这就是那位昔日的花魁琴知姑娘。心里一股酸涩直涌上眼睛,委屈的想要冒出泪水来。
看也看了,裴之樱一刻也不想多呆,趴在莫十一的背上,心里又气又恼。她伸手使劲的捶了一下,恍然惊觉,捶的是莫十一。
“怎么了?”莫十一潇洒的使用轻功,在屋檐上飞驰。
“啊,我,打蚊子!”裴之樱松开了手,在捶过的地方摸了摸摸,一阵心虚。
“打着了吗?”莫十一头也不回,懒懒的问道。
“没,飞走了!”裴之樱瞎掰,嘴却撅了起来,十一哥哥干嘛这么不依不饶的。不等他再说话,迅速的转移话题,“十一哥哥,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漂亮的女人?”
是的,她的确对琴知耿耿于怀,因为这个女子曾经想要设计将苏子玿骗上床,而苏子玿还将她养在外院里,她心里能不梗着么。要是此刻苏子玿在她面前,少不了的是先一顿胖揍。
“你这话应该问苏子玿,我觉得他肯定是喜欢的。”莫十一淡淡的回答。
好嘛,我们莫大侠也是个腹黑儿郎啊,总是看苏子玿这小白脸不顺眼,有机会就给他落井下石。
“靠,气死我了!十一哥哥,我们去苏府,找那个挨千刀的负心郎。我要当面问问他,他究竟什么意思!”裴之樱被这么轻轻的一扇点,本来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蹭蹭地冒了上来。
莫十一二话不说往苏府掠去。
然苏府却不是那么好进的,莫十一隐隐的感觉到院子里有绵长的呼吸隐在暗中。不过这对于他而言,小意思而已。轻而易举的躲过去,可是苏府这么大,苏子玿却是住在哪个园子里呢?!
“谁!”就在裴之樱急躁的要出声的时候,一声冷喝在二人身后响起。
裴之樱听到这声音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大喜,因为背后那人竟是萧白衣。
“十一公子,裴姑娘?!深夜二位为何会在此?”萧白衣连忙上前拱手。他现在被苏子谨给划为苏子玿的专用护卫。守护苏子玿的安全是他首要任务。虽然不止他一人守着这拙园,但他还是时刻保持着警觉,今夜果然让他发现了不速之客。
他本以为是会对苏子玿不利的人,没想到居然是他敬仰的十一公子和苏子玿的心上人裴之樱。这真是让他大跌下巴。
“小樱想念苏公子,白天不方便贸然见面,只好拖我趁夜深人静之时带她来见一见,以解相思之苦。白衣在真是太好了,未知苏公子是住哪里?”莫十一温润有礼的答道,那表情仿若他正经的递了名帖,而主人家却怠慢了他似的。
萧白衣暗自甩了把汗,干笑着带二人往苏子玿的房间而去。
因为无聊,拖着小石头和几个丫鬟打牌的苏子玿毫无察觉,裴之樱已经到了他的门口,正双目冒火的盯着他!
萧白衣稍稍干咳了一声,小声道,“二位请稍避一下,我这去告诉一下少爷。”见莫十一点头答应,便推门进了房间。
一个未婚女子深夜出现在苏子玿房间,这的确是件不能让外人道也的事情,更何况裴之樱还有可能是苏家的小少奶奶,那是更要注意的。萧白衣做事不得不说里里外外都想得细致。
莫十一拉住裴之樱轻轻跃上房顶。
不一会就听见苏子玿打发小石头和丫鬟们离去的声音。那声音里包含着压不住的惊喜。莫十一心中凉凉地道,看你一会还喜得出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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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五、 小苏逗小裴
一百一十五、 小苏逗小裴
裴之樱纵然心里对苏子玿充满了怒气,但是还不至于立刻就发泄出来。萧白衣很默契的为他们二人关好门,然后约莫十一到他房中去喝酒。
“小樱,真想不到你会来看我哎,哈哈,还是在我的闺房哦?!”苏子玿挤眉弄眼,迫不及待的就一把将站在他旁边的小裴给拉进了怀中。
裴之樱瞧了瞧他仍然绑着木夹子的脚,心里闪过一阵心疼,不由柔声问,“脚还疼吗?”
苏子玿就等着她问这句话呢,脑袋往她身上一靠,撒着娇道,“疼啊,哪也去不了,整天躺着,你又不来看我,我都要无聊死了!”
裴之樱寒毛直竖,硬生生的一抖,“切,拉倒吧,我看你过得到挺滋润的,丫鬟一屋子,众星捧月,外面还养着个绝世美女,哪有空来想我这个小丫头!”
苏子玿大呼冤枉,“小生此心可昭日月啊,姑娘,哪来的绝世美女,这可是莫大的冤枉哎!”
裴之樱心里可不快活了,本来坐他腿上还怕压着他呢,这回见他明明做下的事却不敢承认,心里说不出的气愤,重重往下一坐。苏子玿龇牙咧嘴哎呦的叫唤了一声。
“小樱,看来这阵子给你送的好吃的食物,你补的效果不错啊!”此话明显是说她长胖了嘛!
裴之樱生气的拧了一下他腰上的嫩肉,“不要岔开话题!我问你,那个琴知是怎么回事?!你都答应我只娶我一个了,还留着她 难道是想着售收房吗?”
苏子玿心里一惊,这才想起来,琴知的存在???
“小樱你听我解释啦!我没碰过她,你知道的。我本来想等从山东回来之后,就拜托我二哥找个优秀的男人将她嫁过去的。可是我自回来之后,一直白天黑夜的想着你,早把她的事给忘记了!”苏子玿急急的解释道。千算万算还是忘记了一个琴知的存在。眼见怀中佳人气的脸蛋红红,他又是爱惜又是心疼。
“嗤,好,我可以信你,不过这件事也没那么快完。我那十五万两的银子,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呀!”裴之樱心头的气稍微小了点。女人么都是耳根子软心软,容易哄的。心上人说几句好听的,再大的气液消了。
一听这话,苏子玿乐呵了,他一把在小裴红红软软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嘻嘻地笑道,“今儿可给不了,我没准备啊,这样,我明天就让人拿来放在枕头下面,下次你来的时候我给你,好吧!”苏子玿也是个贼精的人,明明房间柜子里好几十万两的银票好好的放在匣子里,他睁眼说瞎话,愣是让小裴期望落了个空。其实说到底,不过是看在小裴那么爱钱的份上,想哄骗她在跑一趟,这样他不是就又可以见她一次了么!
裴之樱却不知道实情,想想也在理,谁家会把那么巨额的银票放房间啊。当下边点头答应了下来。
“小樱,下次你来的时候我给你二十万两,好不好?五万两当做利息!”
“真的啊!你说的啊不会是骗我吧!”裴之樱乐呵的差点跳起来,可一想不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她狐疑的大量苏子玿,想从他的俊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咳咳,当然是真的。对了这段时间莫公子一直帮我照顾你,我还没好好谢谢他呢!”绕了半天弯子,算是说到主题了。
小裴眼珠子一转,“哦,你这五万两是想谢谢十一哥哥啊,不过也是应该的,十一哥哥帮了你那么多忙。恩,他的银子我为他保管着,等他成亲了再给他。”
苏子玿心里哀嚎,人家明明是想听你是你他是他的嘛,可你居然哈替他保管银子,这这,呜呜,你是咱媳妇啊,替别个男人保管银子,这算啥事啊!
苏子玿心中暗暗发下誓,等脚伤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把小裴用大花轿娶进家门。不过在此之前,他觉得时候该和他的父母商量一下了。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一十六、见到苏母
一百一十六、见到苏母
相比较苏母而言,苏子玿决定先找比较容易点头的苏老爷谈谈他想要娶媳妇的事。结果没等他想好怎么跟这个古代的爹开口,事情就发生了点小意外。
“少爷,夫人请了裴姑娘过府一见,少爷要不要过去看看?”萧白衣面目不惊的淡淡请示。
苏子玿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萧白衣心里默默道,夫人就是要背着你见的,能让你知道么。喊来小石头整理好衣衫,一顶软轿从拙园往苏夫人的住处而去。
“你叫裴之樱?你今年多大?家里有什么人?”苏母是很不满意苏子玿给她挑的这么个儿媳妇的。
在她看来她优秀的小儿子,要样貌有绝色样貌,要家身,有京城首富的家身,要才华,有京城堪比状元的才华。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无盐的小丫头了呢!纵然这丫头曾经救了她小儿子的命,但是她宁愿收她做干女儿,也不愿娶回家当儿媳妇!
“回夫人,小女裴之樱,过完年便十六了,家中父母已故去,有一舅舅一家,在山东做些生意。”裴之樱小心翼翼的回答,尽量给苏母留下好印象。
莫十一刚离去两天,苏家就派人来请她过府了。她心里那个忐忑呀,心想定是子玿和他家中人提了他们的婚事,于是他的父母想见见她。她特地打扮了一番,淡蓝的秋衣包裹着婀娜的身段,红润的小脸上掩不住的一点羞涩动人。一头乌黑的秀发,被一支白玉祥云的簪子别住,说不出的脱俗。
但苏夫人并没有见过她,也不了解她。她对她的印象是来自小石头那偏颇的描述,和宰相夫人明显带些不屑的轻视。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她对裴之樱本来存在的一点感激之心,消失殆尽。
“你一个女孩子在京城,生活多有不易吧,为何不去投靠亲戚呢?”苏母知道她是酿酒为生的,纵然对她不喜, 但见她自强自立,多少还是觉得有些佩服。
“京城留有小女和父母生活的所有记忆,所以不舍得离开。”裴之樱谦恭有礼的回答。其实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哦,倒是个有孝心的人。”苏母打量着裴之樱,眼里微微露出一些赞赏。刚想再问问她在山东和苏子玿之间的事,门口就传来了丫鬟的声音,“小少爷好!”她皱了一下眉,这小子消息得到的挺快的,难道还怕我这个当娘的欺负这小姑娘么!一丝不痛快出现在眼底。
“娘,我来看你了!”人还没进门呢,声音就到了,“咦,小樱你怎么在这呀?呵呵,是我糊涂了,我娘呀早就想见见你了,一定是娘请来做客的嘛!”苏子玿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给足了苏母面子,苏夫人的脸色这才好看起来。
“脚还没好利索,怎么就下地了!要是磕到哪,不是让心疼死么!”苏母嗔怪道,早有两个伶俐的小丫头搬了软榻来,小石头小心的扶苏子玿坐到软榻上,然后将伤脚翘起。
“小香,裴姑娘可是你家小少爷我的救命恩人呢,快搬凳子让裴姑娘坐下呀!”苏子玿见裴之樱战战兢兢的立在房中,心中一阵心疼和不忍。赶紧吩咐房里的丫头端来凳子。
裴之樱因为苏子玿到来,如同紧闭着的一口气松掉,放下了心来,心道,纵然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总算有子玿可以照顾的。可怜的丫头还不知道她一心想讨好的苏母已经对她有偏见了。苏子玿对她关心一分,就会让苏母对她讨厌一份而已!
坏坏相公好色妻
一百一十七、一伤一双人
一百一十七、一伤一双人
情人眼里出西施啊,苏子玿几日不见裴之樱,甚是想念,笑眯眯的盯着小裴热切的看。总觉得小裴微微垂着首的摸样甚是惹人怜爱,虽然她泼辣拽拽的样子也分外的吸引着他。
苏母微有些不悦的轻咳了一声,忽而又慈祥的笑道,“子玿,之前娘说想收这丫头做干女儿,今儿个正好有空,就喊来见上一见。人常说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丫头不如就拜一拜我这干娘,我们苏家呀正缺一位千金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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