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张光斗、时迁和祝朝奉都已经相识多年,张光斗和祝朝奉关系一向很好,但时迁看不惯祝朝奉是蔡京心腹的身份,基本是能躲就躲,因此两人关系一般,只能算是普通朋友而已。半年之前,张光斗过五十大寿,祝朝奉亲自登门祝寿,还带来了一份价值连城的大礼,当天晚上,两人在书房中议论了大半夜。第二天一大早,张光斗将地鼠门的骨干子弟都召集到议事厅之上,当然也包括地鼠门的首席护法时迁。面对数十名地鼠门精英,张光斗宣布了一个重大决定――地鼠门和祝家庄准备结盟,携手在武林中闯荡出更大的声望。
对于这个决定,时迁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理由主要有两点:首先地鼠门一向不和官府打交道,特立独行,劫富济贫,这才闯荡出现在的威名,如今却和有着官府背景的祝家庄同盟,这岂不是坏了地鼠门数百年的传承;再者,这几年来,祝家庄的势力范围不断扩张,实力不断增加,其江湖地位已经远在地鼠门之上,这个时候,祝朝奉却提出要和地鼠门结盟,恐怕是暗藏狼子野心。
在时迁看来,自己抛出的这两点理由应该很有说服力,但出乎意料的是,在场的绝大多数地鼠门子弟并没有支持他,而是一致同意和祝家庄结盟;少数的几个反对者,在同伴的劝说、张光斗的威压之下,也改变了主意。到最后,整个地鼠门上下,只有时迁一个人坚持反对和祝家庄结盟。直到此时,时迁才明白,自己被人耍了,自己被孤立了,一怒之下,时迁愤然离开了议事厅。
此后张光斗曾找过时迁好几次,试图说服自己这个唯一的师弟,但结果却是越说越僵,两人是互不相让,最后几乎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终于,某个深夜里,时迁离开了地鼠门总舵,留下了一张纸条――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就绝对不会允许地鼠门和祝家庄结盟,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要挑战地鼠门现任掌门人张光斗的权威地位。
见到这张纸条之后,张光斗是勃然大怒,立即宣布将时迁逐出地鼠门,同时派出自己的七大弟子,还有门下的众多好手,兵分数路,一定要将时迁捉拿回总舵,这才有了几个时辰之前民宅围堵、乱坟岗激战的那一幕。
听到这里,方腊方才明白这其中的曲折是非。看来这祝朝奉并不简单,在他的率领之下,一个原本微不足道的祝家庄居然一步步扩张,成为了齐鲁武林中一股不容小视的绿林势力。方腊在心中不断地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小瞧这个祝朝奉,他并不是小说之中那个愚蠢无能的大地主,而是一个武林帮派的首脑人物,有着狡诈的头脑,高明的手段,众多的属下,自身的武功也不差,这是一个相当难缠的对手。
“时迁,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方腊想听听这位老江湖的内心想法。
时迁眉头紧锁,说道:“虽然我在竭力破坏地鼠门和祝家庄的结盟,但毕竟是杯水车薪,难以改变大局。据我收到的情报,十天之后,也就是腊月十八,在本门总舵,我师兄将正式宣布和地鼠门结成同盟。唉,对此我是无能为力了,算了算了,不管这摊破事了,出海找个水清水秀的小岛,我也跟沙通天学,退隐江湖算了。”
方腊微微一笑,说道:“时迁,既然两个门派还没有正式结盟,那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我们不妨试上一试。”
“方腊,你准备怎么办?”
“釜底抽薪!”方腊看了一眼时迁,冷静地说道。
莱州东部有一座道教名山,名为崂山,又称牢山、劳山、鳌山,面海而耸立,自古有着“海上第一名山”的名誉,古语曾云:“泰山虽云高,不如东海崂。”崂山北麓山脚之下,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中,悄然隐藏着一座占地不下二三十亩的深宅大院。往日里,这处宅院大门紧闭,从末见人进出,但里面不时会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有时像惨叫声,有时又像哭泣声,让人是毛骨悚然;再加上宅院四周的树林中,经常有凶残的狼群出没,因此当地人将这里列为了禁区,从来不敢深入。
不过今天情况有些特殊,宅院的大门居然堂而皇之地敞开了,而且原本空空如也的门楣上,赫然挂着一块金光闪闪的匾额,上书“地鼠门”三个大字。匾额之下,分两排站立着十六名精神抖擞的小伙子,个个衣着鲜艳,胸Сhā红花,为首之人正是张光斗门下七大弟子中的老七――彻地鼠贾一彰,小伙子正满脸堆笑,迎接着来自五湖四海的贵客。
从一大早开始,负责接待事宜的贾一彰就没有闲下来过,一路路前来祝贺地鼠门和祝家庄结盟的宾客是络绎不绝,忙着他是东奔西跑,前后张罗,着实累得够呛。好在随着日近晌午,前来的宾客逐渐少了起来,贾一彰总算可以歇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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