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从远处又奔来一彪人马,约有二十多人,前后簇拥着一抬青色小轿,不一会儿功夫,便已经到了大门口。贾一彰心中好奇,暗忖道:“这次两派结盟,来的都是武林人士,不是骑马的,就是步行而来,这个新来的宾客怎么还坐着轿子,这到底是何方人物?”
不过想归想,贾一彰可不敢怠慢,忙上前一步,拱手问道:“不知来得是哪位贵客?”
队伍为首的是一名年约四十的白脸汉子,他也不回礼,只是点了点头,高傲地说道:“你是负责接待的吧,快去叫张光斗和祝朝奉出来迎接我家老爷。”
贾一彰一怔,暗道一声“好大的架子!”不过他为人机敏,忙问道:“这位爷,能否通禀一下你家老爷的名讳,我好提前告知我师傅和庄主,让他们有个准备。”
白脸汉子抬眼看了看贾一彰,说道:“你就说莱州陈大人来了,他们自然便会知晓。”闻听此言,贾一彰忙挥手叫来一名属下,让其速速进去禀报,自己则陪着笑脸,和白脸汉子有一没一地聊了起来。
也就半炷香的功夫,从院子里呼呼啦啦拥出一大帮人,直奔大门口而来∵在前面一人,五十岁上下,身高六尺,黑面短须,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看得出来,他这半辈子过得并不轻松;后面紧跟的一人,年约四十岁左右,身材比前面一人略矮半分,再看脸上,国字脸,丹凤眉,脸上总是带着半分笑意,让人不由得暗生亲切之意。
两人快步来到青色小轿前,停步站住,同时深施一礼道:“草民张光斗、祝朝奉,不知知府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陈大人海涵。”
站在轿前的白脸汉子上前一步,掀开轿帘,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搀扶出一人,只见此人年约四旬,身高也就五尺出头,满月脸,三角眼,挺着一个偌大的肚子,官派十足。此人正是莱州当地的父母官,知府大人陈飞鹏。
这位陈大人下了轿子,一步三摇地走到张光斗、祝朝奉面前,语带亲切地说道:“两位都是我大宋朝的栋梁之才,不必如此多礼。今日是祝家庄和地鼠门结盟的大喜之日,我和庄主是多年的老朋友了,特此前来祝贺,备有薄礼一份,还请两位笑纳。”说着,伸手接过白脸汉子递过来的一张礼单,递给了张光斗。
张光斗接过礼单,瞄了一眼,突然面露惊色道:“知府大人,您送的这份礼也太重了吧,草民着实担当不起。”
陈飞鹏面露得色,说道:“张掌门,你这话就见外了,现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以后我还有许多地方需要你帮忙呢∵,我们一起进去慢慢聊。”
既然陈飞鹏都这么说了,张光斗只得收下礼单,吩咐贾一彰好生招待知府大人的随行人员,自己则赶紧陪着陈飞鹏向宅院内行去。
地鼠门的议事厅,偌大的厅堂之上,浩浩荡荡摆了三四十桌酒席,每张桌旁都坐满了四面八方前来祝贺的武林人士,有熟悉的则热情地打着招呼,聊些江湖上最近发生的奇闻轶事;有不认识的,则互相礼貌地点点头,然后就正襟硒,互不理睬,静待酒席开始;还有冤家对头碰面的,立时大眼瞪小眼,恨不得抄家伙先干上一架再说,不过这种人很快就被负责警戒的地鼠门子弟劝开了,话说得很客气:“今天是本门和祝家庄结盟之日,两位若有过节,大可以出去私下了结,我们自然不会多管。但若在这里打闹起来,那就是不给本门面子,不给祝家庄面子,一切后果自负。”听到这几句绵里藏针的话语,这些冤家对头只得暂且按下心头的怒火,坐了下来,不过依然狠狠瞪着对面的仇家,大有用眼神杀死对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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