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强调“时间就是金钱”的急功近利的社会里,时间真的就如任何带有铜臭味的东西,来去如风。自离开学校来成都实习已过了五个月了,唐涵从未觉得时间如此之快。因为从前的日子从来都是和许多的志同道合的同学们在等待下课铃声,在女生的宿舍大门外等待女友中度过。而这几个月的生活似乎再也没有时间用以等待,仅仅是到了周末不用上班的时候才会发现生活有些不同了。挫折载着希望风一般轰隆隆地滚动着……
唐涵买了6月2日的火车票,准备回学校办理毕业手续。临行前两天忽然接到了小杰的电话,原来小杰和王莹也在成都实习,只是到成都后大家都变更了电话号码,所以一直都没联系上。在南宁的三年多的大学生活里,唐涵、小杰、费芳、王莹四个四川老乡是最好的朋友。经常在一起吃饭、上课、郊游,白天基本是都是在一起,但有碍于学校的规章制度,所以晚上没在同一个宿舍睡觉而已。尽管费芳和王莹是女孩,但四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以哥们相称。曾经有一段时间,两个女孩提出抗议:为什么四人不能以姐妹相称呢?不过依照国际惯例,抗议最多是撕声力揭喊几句而已,最终结果两个美丽的女孩还是被硬生生的划为男性系列。导致以后两个女孩一直抱怨她们女孩与生俱来的温柔全被唐涵和小杰磨灭掉了,养成平日大大列列、玩世不恭的生活态度。如果一个人的影响力能达到改变其他人性格的话,那就证明这个人处世能力达到了一定的极致。唐涵和小杰两人为这事颇为得意。
三人约好了明天晚上在双楠见面。唐涵挂了电话,高兴得跳了起来。由于到成都后都一直忙于工作,每天所想都是临行前班主任徐玫的嘱托: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良好发展空间,而无暇联系都为同一个目标而奋斗着的其他同学。第二天下班后,唐涵便迫不及待地赶向了目的地,也许小杰和王莹同样也是迫不及待,不出两分钟,他们也到了,三人紧紧地拥在了一起。吃完饭后,三人五个月不见,各自又初试了生活的艰辛,似乎还有许多的感悟需要交流。于是找了安静的酒吧坐了下来。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唐涵还处在小杰突然来电话的惊喜之中。
“我知道你家里的电话啊,我打电话问你爸了。要不是到处问你的电话,然后打电话给你,你小子根本就记不得联系我们。”王莹一脸的责备。
“对不起啊!实习一直都不是很顺。你们呢?你的实习情况怎么样?在什么公司工作?”
“感觉还行吧。在一家做宽带的网络公司上班,刚开始也不行,自己没工作经验,工资很低,不过现在好一点了。涨了一次工资,你怎么样啊?”小杰道。
“在一开始在一家包装设计公司工作了两个月,现在在朋友跟别人合伙开的广告公司里上班。”
“那你的情况应该还可以啊,怎么说不顺利啊?”王莹有些疑惑。
“呵呵,公司一开始业务不好啊,都是一帮初生牛犊的家伙在一起,个个都是凭激|情做事,想想我们刚刚开始实习那股激|情,多大啊!多澎拜啊!现在都快要被磨灭掉了。在学校的时候我们总以为这个世界是属于我们的,但是我们真正要融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才发觉是那么的不易,甚至觉得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属于我们,至少现在不属于!条条大道上都站满了满脸横肉、自以为是的大家伙。我们就像一个初生的小孩一样,还需要学习走路、说话。”
“你怎么那么消极呢?我们都才刚开始呢,慢慢来吧。全中国人民都指望着我们这一代来帮助他们集体奔小康呢,你不可能把这么伟大的重任让我一个人扛吧?”小杰见唐涵说话间好象失去了一些以前的可爱。于是便拿出了在学校时两人共同拟订的人生目标:带领中国人民集体奔小康。以此激励唐涵重拾当初的勇气与自信。
“哈哈。。。。。。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当初那伟大的理想了。”唐涵顿时想起了学校的那帮理想主义青年们,那时,大家都是那样无忧无虑,踌躇满志。时间一晃而过,也不知道现在大家还会像在学校里经夜晚12点熄灯以后,聚在昏暗的蜡烛边偷偷地谈论着理想吗?
“唉!别那么沉重啦!费芳也好久没联系过了,不过我听说她在重庆。”王莹道。
“那她应该还可以吧?”
“也许吧!但愿我们以后都活得好好的!”
“是啊!一定会!一定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好!”
夜深了,舞台上的歌手还在如痴如醉地唱着一位逝去的歌手黄家拘的《理想》。他的表情深情而执着。台下却犹如一锅煮沸了的杂汤,酒客们的吆喝声,碰杯声还有卫生间那偶尔的呕吐声,渐渐地掩盖了那执着的《理想》声。声音越来越远,甚至有些空灵、虚无缥缈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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