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有奴隶陆陆续续地拿着东西,大箱小箱地塞到司空的院里,此时司空还未起床,阿奴站在门口是左右为难,没有司空的吩咐这些东西是如论无何都不能进来,即使,那是夫人送来的。请使用访问本站。
余霜华与司空这一对母女真可谓是貌合神离,除了逢年过节去问候几声,寻常日子里是半步也不会来往,她送来的东西,司空也都是礼拜地回了过去,至此余霜华也懒得做这些表面功夫了。
“这个,我是做不了主的。”
“阿奴,难道你连夫人送的东西都要拦吗?”
阿奴有些为难,这时里屋传来了一句‘让他们进来’,她才松了口气,也不由地好奇,莫不是小姐真的要听从夫人的安排,嫁给......安国君之子?
奴隶们把东西好生放下,有一人方想开口,被司空的一个动作制止了:“把东西放下,回了她,说是她说的,我都明白。”那人一笑,以为是事情办妥了,哪料司空意味深长地加了句,“可结果就不是我能预料的了。”
阿奴进屋,如同往常一样,帮司空梳头。她的发很长很黑,及腰的发如瀑布般散开,她很少挽发,说是那般束缚很是难受。今日阿奴照例给她找了根细带,司空摇头,望了那箱子出神了一会儿,指了指,叹道:“阿奴,拿那个簪子过来。”
静静躺在箱子里的,是一根黄金打造的簪子,花形的镂空雕琢,尾端衔着一颗珍珠,很是精巧。司空亲自Сhā入发中,选了件颜色鲜嫩的衣裳,还特意带了个香囊,最点唇上一点,整个人娇美可人。司空淡淡瞥了一眼镜中的人影,这就是君墨言喜欢的女人,甜似蜜,艳如花,当然,还少不得媚人的床上功夫。
近日君昔在王宫闲来无事,想了个新法子寻欢作乐,这里倒不是在王宫了,而是在那日奴隶□的广场。君昔还命君临城中的贵族都齐聚一堂,司浩被派至别处,所以司空是不得不前往了,她想着,估摸着又是一场血腥的盛宴。
阿奴蹲身帮她整理好衣物,只觉今日的小姐不同往日。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今日要叫上夜染吗?”她低着头,谁也没有看清楚她的神情。
司空失神了片刻,想起了昨夜里娘严肃的神色说着:“我们家族绝不能发生这样的丑闻,否则,就是万劫不复。”司空只觉心中冷笑,不过是宠了个奴隶罢了,当初她宠着天河的时候,也未有人说一句闲话。
司空叹气,道:“算了,不用了,你今日按照我竹简上写的,去买些东西来。”
“是。”
上了马车后,经过了集市,司空的心绪随着跌宕的马车起起伏伏,软软地斜靠着,一只手撑着身子,漫不经心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里多是平民,也有不少奴隶,埋头做着苦力,偶然间抬头也是用怒意的眼睛盯着驰过街道的马车,司空蹙眉,这些奴隶若不好好管束,南人作乱也会在君临上演。忽然,马车慢了下来,车夫走下来解释,说是今日大王下旨所有君临的贵族都来,会有些拥挤,司空点头,让车夫先给他们让道吧。那些贵族们他们自然是不会把司家放在眼里的,与其伤了和气,倒不如以退为进。
只是一瞬,司空撇头,似是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时马车已然缓缓动了起来,那个身影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她的直觉不会有错,她定是在哪里见到过那人,只是如此想着,她已经到了广场。
几日不见,这里竟是焕然一新。
四四方方的广场周围被围了起来,建起了高高的筑台,四面都有个出口,走到里面才知什么是别有洞天,一层层的位置绕在筑台,中间留出一片空地。司空站在中间,仰望,心中有些压抑,这样的地方就注定让人透不过气,即便是抬头,也只能看到一方蓝天∵到了筑台的上方,哪知已有许多人到了,纷纷坐下拼命地让奴隶打扇,用帕子捂住嘴,聊天喝茶,闲谈趣事。
唯有一人,只静静地坐在角落,笑看着众人,把玩着手上的小玩意儿,偶尔逗着跪在脚边的漂亮汝奴。待司空进来之时,君墨言也不过是微微挑眼,看不出什么表情。
“哥哥!”
这个声音,是君墨依。
君墨依见司空也在,不由冷扫了一眼,继而笑着依偎在君墨言的身边,那个汝奴乖巧地起身,为她安置个位置。司空也寻了个位置,可她总能感受到脑后的冷意。
“哥哥,今天我们玩什么?”
“你会喜欢的。”亲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君墨言拍拍手,这是君墨依咦了一声,四处张望了会儿,问道:“大王怎的没来?莫不是他身体不适?”君墨依饶有深意地笑了,也不点破,只说了句,“到时候你就知道。先让人进来吧。”
“人?什么人?”
不仅是君墨依,怕是这里所有人都在疑问。
不一会儿,四面的门都被打开了,霎时从四面八方涌来平民,不少人捂住了嘴,厌恶地鄙夷道:“哪来的这些疯子,真是熏坏了我的衣服,这可是.......”
君墨依冷冷地凝着那人,明明只是动动手指,可那样的动作却是说不出的优雅迷人,扯起一记危险的弧度,黑眸闪过一丝杀气,逼得那人赶紧把话吞入腹中。他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拿起茶杯,喝了几口,这才开口:“大人,我可是奉了大王的命,你可是有什么话说吗?”
君墨依嘲笑了那人,真是不知死活,扬起脸问道:“哥哥,那些人进来做什么?”君墨言摸摸她的头,“有热闹,自然要和众人分享,这便是大王的意思。”随后他的眼扫着神色各异的人,最终定格在了司空身上,嘴角一勾,还是和第一次见面一样,冷静自持,很是不错。
下令之后,四面的门被轰隆一声关上了,原本躁动的人也安静下来,担心着自己是不是进入了一个魔窟。君墨言站了起来,点头示意,士兵们把奴隶押解上来,一字排开。筑台之上的贵族也不由站了起来,这样的游戏他们并不陌生,选一些战败的男奴相互厮杀,可那些低贱的平民算什么,岂不是扰了他们的雅兴?
其中一个长满胡子的老者站了起来,君墨言朝他作揖,老者也回敬了个,对着不解的众人说道:“这是大王的意思,最后胜出的奴隶,由那些平民来决定,是留还是杀。我们权当看客便是了。还要劳烦公子下令开始。”
“严公乃是三朝元老,这事让严公来做,最是恰当不过了。”
“如此,老朽就却之不恭了。”严公走到筑台,刚下好命令,君墨言一个眼神示意,旁边的士兵快步走上前去,一人一只手夹住了严公,把他摔了下去!高台离地面少说几丈,嘭的一声巨响,台上之人都纷纷上前,眼见方才还是一个活人如今却变成了一滩血水,死相凄惨。
“严公此人倚老卖老,大王早有此意了。”君墨言笑笑说道。
“是是是,大王真是深谋远虑啊。”
“严公的确该死。”
“是啊是啊!”
“诸位大人,还请宽坐,好戏马上就要上演。”
听君墨言如此一说,也算是安了半颗心。司空冷眼瞧着,他的手段倒是高明,难怪糊涂的大王会把兵权都交到他手上。
台下的奴隶们每人选好一件武器,开始了厮杀。
十个奴隶,大多上身□,只穿一件贴身的布条,身材削瘦且结实,筑台之上的女子纷纷扬起扇子,悄悄说着什么,司空瞥过一眼,见她们面色红润,也知道了她们心中所想了。其中一个大胆的女子问出了口:“司小姐,你那个漂亮的男奴怎么没来?”
此话一出,惊起了一池波澜。
君墨言不动声色地望着她。
君墨依冷哼一声,紧盯着她。
女人们好奇又不敢太鲁莽,如坐针毡。
男人们笑了起来,向司空投向暧昧的眼神。
女主人与男奴这类的事并不新鲜,可事情出在了司空身上,便是不同了,那些女人们心中嘲讽,瞧她寡淡的样子。司空笑笑:“小姐莫非是对我的奴隶感兴趣?若是这样,我倒是很乐意把他送到你的床上,想来你也会好好疼爱他的。”
“你!”
台下了一阵叫好声,的两个奴隶杀出了重围,场上都是断肢残骸,如今只剩下两人了。一人执剑,一人拿锤,远远地对视着,执剑的奴隶上身被伤了好几道口子,鲜血外流,他捂住那些伤痕,死盯着对方。那人也不闲着,晃着手里的重锤,锤头是连接着一根铁链,每甩动一下,都传出尖锐的摩擦声〗人都绕着走,就像是一种莫名的力量,不靠近,也不远去,谁也不想先动手。
电光火石之间,光头奴隶用力一甩重锤,瘦小的奴隶敏捷地避过,那重锤倒地后又重新朝他袭击而来,被重锤略过的地,都有了深深的凹陷。瘦小的奴隶侧身,用剑挡住,光头奴隶冷哼一声,猛然收回铁链,眼见那个重锤就要卷走他的剑,干脆顺势被卷走,俯到身子,顺着光头奴隶收回的力道,来到了他的□,狠狠一踢,光头奴隶痛得倒退了几步。
这一踢,惹得众人都笑了。
光头奴隶羞愤,用力一抽,竟将那人的剑都抽了过来,大笑了几声。把剑丢得远远的,甩着重锤朝他锤去,瘦小的奴隶东躲西闪,快速地拉过铁链,哪料狠狠胸口地被狠狠击打了一下,他吐了口血。瘦小奴隶死死拽住铁链,一脚踢开他,把铁链绕在了光头奴隶的脖子上,不出几下,他就动弹不得了!
众人见大势已去,不由觉着有些扫兴,纷纷喊着:“杀!杀!杀!”
君墨言见司空面无表情,毫无一丝慌乱,也没有他人的兴奋,淡淡说来:“你来决定,要不要杀了那个奴隶。”
“杀。”
“好。”
挥挥手,台下的奴隶见了,用力勒住铁链,那光头奴隶的脸色顿然变成了狰狞的紫色,不一会儿,他的整个头被铁链活活撕开!连皮带肉撕裂开来,断裂之处血不断地外涌,连白骨都露在外面,这样血腥的场景不仅不让在坐的人作呕,反倒是让他们浑身沸腾起来!
“消你等下也能如此果断地下决定。”
君墨言不明意味的笑,再一次浮现了。
9斗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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