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缓缓前进。请使用访问本站。
一大块乌云飘来,让整片天都变成了密不透风的黑色。
夜染站在船头,凝神望着远方,距离港口的城墙上驻扎着守军,燃着火把,人虽不多,可一旦动起来手来,难保不会有增兵。徐落看真奴隶们从底层一箱一箱地往外运,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那些东西.....到底.......”
“现在天色正好,徐落,派一只船先靠近。”
浓浓的黑雾弥漫开来,一只小船慢慢驶在最前方,尽管有黑雾遮掩,可当小船的轮廓乍现,守军的号角已开始吹响了。夜染岿然不动,见到对方的船也朝着他们开来,他才下令:“倒!”
奴隶们分别站在船侧,打开把东西倒入海中,完了后他们纷纷跳入海中。夜染转身把一直点燃了的弓箭交到徐落的手中:“朝着那船射,这里的人只有你的箭术最好。”
徐落点头接过,垃满弓,利箭飞出,那只小船轰然引燃了一片火海,烧得附近的敌船都毫无还手之力。
“快,上去!”
守军见派出的船被毁于一旦,下令城墙上的士兵都放箭,刚登上岸的奴隶们纷纷中箭,他们这些天赶制的盾牌根本不能阻挡,死了一大批人,有一人拔出箭来,大叫了起来:“箭上有毒!”
奴隶们一片哗然,但也不得不前行,否则只能死在这里。夜染眼疾手快地背起中箭了的徐落,他一只手撑着盾牌,一条腿上已经不能动了。夜染拖着他到了城墙下边,这是一个死角,即便是他们仍石头也不会砸死他们。夜染撕了衣服的一角,在他的膝盖上用力扎住,瞥了眼源源不断上岸的奴隶,想着他还可以拖延一会儿。徐落摆摆手,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抓着夜染的手:“有件事.....我死....死之前一定要告诉你.......”
“先别说了,现在你的毒要蔓延开来了,为今之计,只有把腿上的肉切了,你忍着!”
“你先听我说,其实......”
夜染犹豫了一刻,认真地看着徐落,此时他的手心冒汗,握着剑的手都有些微微地颤抖,下一瞬,他挥剑刮下了徐落腿上的肉,痛得徐落差点昏死过去☆后缠完了最后一层布,夜染打算起身加入战斗,徐落轻颤的手拉住了夜染,用仅有的力气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随后他靠在了墙上,闭着双眼。
夜染低垂着头,浑身颤抖,提剑就走。
守军打开城门,一批士兵杀了出来,夜染一马当先冲了上去,和士兵厮杀在一起。守军不过百人,被勇猛的奴隶们打得节节败退。守军的头领在城墙上揪心地看着,犹豫着要不要关闭城门死守住,就在这时,从东边杀出了一支军队,头领眼前一亮,大号:“援兵来了!”
夜染回头,只见为首的君墨言骑马而来,一手执剑,微微侧身,割下了一个奴隶的头,一挑,换用左手抓着头颅:“给我杀,一个都不留!”
奴隶和士兵厮杀在一起,只剩下夜染和马上的君墨言一动未动,紧盯着对方,直至君墨言唇边溢出一丝冷笑,夜染听到了滚滚而来的马蹄声,他皱起了眉头,君墨言是铁了心要赶尽杀绝了!
徐落跳着单脚来到夜染身边,垃着他跑:“还不快走!”
走何其容易,第一次正面与君墨言交手,可错过了这次机会,便再也没有了!夜染紧握双拳,他梦中一遍遍想要杀的人,他都可以感觉到手中的剑在叫嚣。君墨言手一丢,马儿扬起蹄子把那颗头颅踏碎,握着缰绳的手一垃,马儿朝着夜染这里冲过来。
徐落一推:“走!”
夜染点头,夺过了徐落的盾牌,护着他走:“撤退!”
“来不及了,杀!”君墨言大手一挥,身后的几万大军滚滚而来,扬起的尘土迷糊了视线,奴隶们一见自然怕地逃起来,“活抓夜染!”
咻咻咻!
头领在城墙上命士兵射箭,如箭雨一般飞来。
弓箭与盾牌的刺耳的叮当声不绝于耳。
夜染拖着徐落杀出了重围,有几个奴隶也逃命到了船上,见他们上来了,便不顾他人开船了。好些奴隶已经跑到了海边,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船开走,身后是追杀而来的士兵,他们只能做着垂死的挣扎。
徐落叹了口气:“没想到他居然会......哎.......”
船渐渐驶远了,那些哀嚎声和厮杀声也渐渐听不到了,可船上所有的人都是神色凝重,不光是战败了,而是担忧着他们的未来,是否会像同伴一样,即便奴隶拼搏,也落得个被屠杀的下场。
船桨吱呀吱呀地响着,像极了他们此刻沉闷的心情。
“去火山城。”
夜染靠在船边,整个人随着船晃荡着,徐落拍拍他的肩,夜染回了个勉强的笑≌理说他们突袭港口,即便君墨言知道也是几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可竟然........如今想这些已经太迟了,夜染转身望着远处的一点猩红,那是举国唯一的火山,也是......至高至险之地。
被俘虏的奴隶投降了,君墨言骑着马威严地扫视了一圈,解下他的匕首往地上一仍,看得那些奴隶们一愣,君墨言笑笑:“想要活命的,亲自刺瞎自己的双目,或者被押往君临,处死极刑。”
一排跪着的奴隶都低着头,看着被鲜血染红了的土地。
士兵们站在后面,饶有意味地观赏一场自刺双目的表演。
一个高大的奴隶抢过匕首直刺君墨言而来,惊得马儿仰起蹄子,君墨言用力勒住缰绳〗个士兵上前按住了奴隶的肩膀,把他整张脸迈入土中,等候君墨言的发落。
“既然不敢自己动手,那好,把他钉死,对了,一天一根,待满了十天之后再让他死。”
十指般粗大的铜钉钉入身体,那样撕心裂肺的疼痛绝不是常人能够承受得住的,每敲打一下,浑身就如同被撕裂千百次,连皮带肉一起,震碎了所有的骨头。
十天,等于死十回!
奴隶们纷纷把头埋入土中,不敢作声响。
那个被拉下的人破口大骂:“君墨言你不得好死!”
“先撕了他的嘴。”
“是。”
士兵反握剑柄敲碎了他所有的牙齿,反手一刀,将他整张嘴横着割开!一个奴隶看了啊地大叫出来,拿起匕首直直刺入自己的眼睛,痛得佝偻起身子捂住双目。有些胆子大的奴隶也一一照做,可大多数是不同的,他们宁可等着别人来动手,也无法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一个轮回后,仅有十几人敢自刺,君墨言无趣地瞥了眼:“把这些人押回去。”
将领驱马来到君墨言的身边,问道:“将军,那...那些逃走的奴隶,怎么对付?”
“不急,他们无处可逃。”顺着港口而下就是火山了,君墨言心中冷笑,这一次,一定要抓到那个贱奴!“派些士兵把俘虏押到君临,免得我们后院起火。”
“将军高明。”
“何必奉承?要知道那些奴隶连自残换取自由都做不到,只好管好手中的鞭子,他们就一直会是我们的狗。此次去君临,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君墨言骑马先回了营地,布置了一番后,拨出了一小部分人马前往君临。现大王驾崩,举国是由安国君和君洛一起监国,旁人一眼就明白大王的心思,即便君墨言对那个位置并不在意,可也不能任人鱼肉,有必要让君临的贵族们知道知道,是谁,在替他们除去隐患。
修养在家的司空意外地收到了君墨言的来信。
匆匆扫了几眼,便纠在手心,信里是捷报频频,可在司空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捷报频频也就是说,夜染他们......
“主人,大王的灵柩就快到了。”汝奴提醒了声。
但凡君临之主驾崩,所有贵族必须出门相应,对着灵柩匍匐,直至消失为止,这场仪式才算结束。在汝奴的催促下,司空整了整衣物也跟着出去了。
街道很宽,司空他们都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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