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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复活(火影) > 1秒,2秒,3秒。

1秒,2秒,3秒。

鼬轻轻地推了我一下,示意我上前。

我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走近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想,觉得应该先和她打一声招呼,“你好。你就是铃乃吧?你父亲拜托我们来找你。”

我本来以为这么说,她会有些反应,谁知她只是淡淡地应道:“他死了吗?”

……这是什么话?

我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口里的“他”,是指她父亲。想起那个男人即使是死了,尸体上也还残留着对她浓浓的父爱,我有些愤怒地说道:“那个人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这么说话!”

“因为,”她顿了顿,缓缓地回过头,一双淡紫­色­的眼眸冷漠得不带一丝人气,“除非是他死了,否则他是不会让别人来找我的。”

我这才发现,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并没有焦距,她竟然是一个瞎子!

这个叫铃乃的女孩,恐怕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人了。

因为以前不论我看谁的记忆,都可以读到里面隐含的情感。可是,铃乃却没有。

她的记忆,就真的仅仅是记忆而已。那一幅一幅的画面,仿佛就是别人的故事一般,与她全无关系!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先前听到她的声音会不舒服了,因为她的声音,即使再好听,也不带一点感情,包括她的动作表情也是如此!

她不像一个人,反而更像是一台机器。

晚上露营的时候,我把这件事同鼬和鬼鲛讲了,鬼鲛十分感兴趣地说道:“那这种人最适合当忍者了。”

我鄙视之:“她的身体不见得比我好多少,而且她还是个瞎子,怎么会适合当忍者!”

“鬼鲛不是这个意思。”鼬开口对我解释:“他是说,没有感情的忍者,才是最优秀的忍者。因为这种人,没有弱点,可以成为最好的工具。”

鼬的话让我无言以对,只是听起来心里颇为不舒服。沉默了半响,我忽然问他:“那你呢?你算不算最优秀的忍者?”

这话我说完以后就后悔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根神经不对,居然会问他这种问题。

夜静悄悄地,只听到露营的篝火在噼啪作响,鼬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他黑­色­的眼瞳中印有一点艳红,却并没有给他染上丝毫温度。

“我希望,我是。”

过了许久,他这么说道。

……

从铃乃的记忆中,我发现她在13岁以前并不是这样没有感情的。

那时候她的眼睛还没有瞎,她父亲虽然常年不在家,但每年她生日的时候,都会回来,并带上一束白­色­的风铃草。那时候的她,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然而13岁以后,她的记忆出现了一个断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自那之后,她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对于她的记忆,我反复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并没有找到有关那件东西的信息,铃乃对于父亲的记忆很少,少到让我觉得前几天的努力都白费了。恐怕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建议鼬和鬼鲛将这个女孩放走,鼬却不同意,他认为,即使铃乃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却肯定和那件东西有关,不然之前的那些人不会抓她。鼬让我再去看铃乃的记忆,一句话也不能放过。

我愣了一下,问他:“你到底知不知道一个人的记忆量有多大?你还要我一句话一句话的看过去?”

谁知鼬平淡的回复我:“知道。但是这工作不是我做。”

“……”好恶劣!>_<

又过了几天,事情完全没有进展,鼬和鬼鲛觉得铃乃记忆中的那个断层很可疑,决定先将这个女孩带回去,慢慢研究。听到“研究”这两个字,我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忽然就想到了大蛇丸……

同来的时候一样,回去也是用走的,但是这一次多了一个比我更不济的铃乃,因此速度慢了许多。我这才知道,人在仰望天空的时候也要记得看看脚下,这样视觉才不会疲劳,才能保持心情的愉悦。所以,尽管铃乃这个人没有感情,我还是很喜欢,和她站在一处……的感觉。

我觉得我就像大雄,对着小叮当兴奋地大叫:“比我差的同学来了!”

那心情,确实好啊……

黄昏的时候,因为错过了旅店,我们在一处河边落脚,鼬和鬼鲛去打猎,我负责捡柴。看到铃乃一动不动地坐在水边,此刻的她在夕阳的照­射­下,就像一尊­精­致的雕像。

我突然就很想知道,她只是在单纯的发呆,还是在想什么。

从她的脑海里,我看到了也是这样一个黄昏,中年男子用双手高高地将年幼的女儿举起,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铃乃,你是爸爸的宝贝!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这一幕,我时常在她的记忆里看到。

虽然她每次回忆的时候都不带任何感情,可是不可否认,她经常在回忆这个片段。我又有些疑惑了,她真的没有感情吗?

想起那个男人的遗愿,我让虚炼变成一束白­色­的风铃草,送到她的手上,“你父亲……拜托我送给你的,生日快乐。”

她接过风铃草,静静地看了一会,忽然将花放下,“不需要了,已经不再需要……”

“那是你父亲的心意。”我皱了皱眉头,说道:“作为女儿,你太冷淡了。”

她忽然对我绽放一个美丽的笑容,完美、­精­致,不带任何感情,“你知道的,我没有感情……”她牵起我的手放在她左边的心口上,“这里的心,是石头做的。”

我将手收回,“你的这个比喻,一点都不好笑……”

正说着,旁边的河里猛地掀起巨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们两个拍来,我睁大眼睛,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就被巨浪给卷走了!

靠!这个BT的世界!连河水都会发浪!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再次醒来。感觉到身前似乎站着许多人,我紧张地不敢睁开眼,只能在心里呼唤虚炼,然而叫了半天,却没有得到回应,我这才想起,先前铃乃将变成风铃草的虚炼,放在了河边。

这样一想,我反倒安下了心。我和虚炼之间存在着心灵感应,不论我在多远,他都能感觉得到,他一定会带鼬和鬼鲛来找我的。

头顶上响起了一个轻佻的嗓音,“怎么有两个?哪个才是那家伙的女儿?”

另外一个人诚惶诚恐地回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看到有两个女孩,就一起带来了……”

“呵……无所谓。别紧张。”轻佻的嗓音中带着一丝­阴­狠,“拷问一下,就什么都知道了。”

拷问……?我心下一惊,虽然这一课我早在几年前就上过,但是我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啊!我一着急,差点就要跳起来,只听见铃乃用毫无起伏的声线说道:“我是你们要找的人。”

还是那个轻佻的声音,懒洋洋地问道:“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撒谎?”

“我说了实话。信不信,那是你的事。”铃乃平静地回答道。

“哈哈哈……”对方大笑,忽然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接着是一阵重物倒地的声音,我偷偷地张开一条眼缝,看到铃乃半躺在地上,额头上一片鲜红,身下是一片玻璃碎片……

那个变态,居然打了她!

铃乃平静地坐起身,将身上的玻璃碎渣弹开,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然而奇怪的是,她额头上的血迹开始慢慢变淡,最后完全消失,额上一片光滑,哪里像有受伤的样子!?

“不死之身!”那个变态忽然激动地站起来,一把抓住铃乃,“是她!大地之心一定就在她身上!”

大地之心……在铃乃的身上?我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我查了那么久,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怎么样?要不要现在就取出来?”

“等等!”那个变态冷静下来,说道:“看样子,那家伙是将自己的女儿当做容器了。先别忙着拿出来。那东西的能量太巨大,一旦脱离容器,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在找到封印的办法前,先不要妄动。”

……

我和铃乃被扔进了监狱里。我闭着眼睛消化刚才得到的消息:原来铃乃是被她父亲做为存放的容器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在他尸体上看到感情,是不会假的……另外,铃乃会这样冷冰冰的没有感情,是不是受到大地之心的影响……

“他们走了。”铃乃忽然出声,“不用装了。”

我有些尴尬地爬起来,讪笑:“你知道了……”

她没有焦距的眼睛准确地转向我,“我能够感觉得到。因为它。”

她的手放在心口上,我这才知道,原来之前她不是开玩笑,她真的有一颗石头做的心……想到之前那个变态说得那句“容器”,我有些替她难过,想了想,我说道:“其实……你父亲真的很爱你的,他就是死了,也还想着要带风铃草回去给你做生日礼物……”

“你知道,风铃草的花语是什么吗?”铃乃反问我道。

“……啊?”我怎么会知道。

“是感谢。”她不等我回答,就自顾自地说道:“他在感谢我,替他的心爱之物,做了容器。”

“……”我不敢相信,那个人,明明有那么深刻的感情,怎么会是这样……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记忆里的那片空白是什么吗?”铃乃走过来,拥住我,“那我就让你看好了。”

大量的记忆毫无预兆地涌入我的脑海里。

血……四处都是血……

稚­嫩­的少女倒在血泊中,心口被生生地挖开了一个大洞,中年男子将一个灰黑­色­的石头,放入其中……

“不要!”我一把推开她,“我不要看!”

“啊?是吗?那真可惜。”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虽然声线还是毫无起伏,但是我总觉得她是在恶作剧。

看到她若无其事地坐回墙角,我撇撇嘴,学着她的样子,也抱着双腿坐下。

看着这个­阴­沉沉地牢房,我的心里生出一股怨念:该死的黄鼠狼,要不是你硬要我跟来,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还有虚炼,你怎么还不把他们带来!

事实总是难接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心情也随着等待变得越发的恶劣起来。倒是铃乃,仿佛没事的人一样,靠坐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我焦躁地在牢房里转着圈,过了一会,铃乃忽然开口说道:“你心情不好。”

我继续转圈,“被关在这里,心情能好才怪!”

“不是。你心情不好,不是因为这个。”

我的脚步一顿,反驳她,“别说得你好想很了解我一样。”

“我就是了解啊。”她睁开眼睛,“看”着我,面上带着没有感情的笑,“你是因为自己这么轻易地被抓来,而心情不好。”

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我反­射­­性­地回道:“不是!”

“你是。”她的语气不徐不疾,却让我觉得咄咄逼人,“也许先前你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过了这么久,你也想通了吧?所以你才会焦躁。”

她站起来,朝我一步一步走近,然后握住我的手,手心冰凉没有丝毫温度,“为什么我们会被这么容易抓住,那两人可是经验丰富的忍者啊……答案只有一个。”

她的笑容犹如刺骨的寒冰,“因为,我们是诱饵。”

我闭上眼,她说得没错。

这种事情,我早就该有心理准备了……可是为什么还会觉得无法接受?

过了没多久,牢门被打开,来人将我和铃乃带到大厅中。

我的视线在这里转了一圈,对方一共有20人,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幻术型的高手。

其实我应该等到虚炼找到我以后再动手的,毕竟我在施展幻术的时候身体不能动弹,可是我现在已经不能相信那两个人了。

先前那个语气轻佻的变态,一看到铃乃,眼中就放出兴奋的光芒。他朝我们走过来,我眉头微皱,一条绿­色­的蔓藤从地下钻出,迅速地缠绕在他的身上。

“这是什么?”他大惊失­色­,挥手打断蔓藤,然而被打断的蔓藤立刻从断口处长出数十根分枝,再次缠绕在他身上,将他紧紧缚住,蔓藤的顶端开出了巨大的鲜红­色­的花朵,花朵的里面长满了雪白的牙齿,正对着他磨牙霍霍。

其他的人想去救他,但无一不遭到和他相同的待遇。

铃乃问我:“你做的?”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她居然能不受到我的幻术影响。

铃乃继续笑嘻嘻地说道:“人就是这样,明明是假的,却总是看不穿。在幻境中看到自己被吃了,就以为自己真的死了。”

“你别笑了。”

“啊?什么?”她转过头,看向我。

“你的笑容,”我对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很、难、看。”

“你这个人……真不可爱。”她无所谓地扭过头,问我:“要杀死他们吗?”

“嗯。只能杀死他们。”只有他们死了,我才可以移动。

我冷眼看着他们在大厅里哀嚎,他们的四肢被咬断,他们的身体被吃掉,最后,将连头也被吞进肚子里……

毫无预兆地,背后突然遭到重重一击,我摔倒在地,后背一片湿热,流血了……

丫的,哪个混蛋偷袭我!

“你也太差劲了。居然连一个小丫头都摆不平。”偷袭我的人将我提起,我的鼻尖闻到一股淡淡地药味,下巴被一只手捏住,脸被迫抬高,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的脸,雪白的头发扎成一束,两个圆圆的眼睛片闪着寒光,他是……

那个变态从地上爬起,­阴­鸷的眼恶狠狠地盯向我,“兜!你凭什么教训我!”

兜……那么这群人都是大蛇丸的手下了?我还真是命苦,到哪里都能遇到剧情人物。

兜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注­射­器回道:“就凭我刚才救了你。”

我看着兜,嘲讽:“你也就是靠偷袭,比他强不了多少。”

幻术就是有这个缺点,如果对方正好有同伴没有中术,很容易被人从外部破解。我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兜,所以没有将他拉入幻境里。

兜的视线转向我,眼镜片上光芒一闪。他的表情淡淡地,似乎对我刚才的话并不在意。可惜他手上的动作却出卖了他的情绪。他打开注­射­器的盖子,对着我的手臂狠狠地轧下去,“果然应该让你先安静一下。”

呜……疼!我咬牙切齿,怒视他:混蛋!

不知道兜给我注­射­了什么,我的眼前一阵模糊,头脑变得昏昏沉沉地。不能睡!我咬破舌尖,血顺着嘴角流下,意识又稍微清醒了些。

“哦?意志还蛮强的嘛。”兜扶着摇摇欲坠的我,装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我下的药量很重呢。强撑着只会让自己更难受哦。”

我没理他,继续用疼痛刺激神经。长期使用幻术,使我的­精­神力强于一般的人,再加上死过好几次,相信没几个人的神经会比我坚韧。

“本来还想让你没有痛苦的死去,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算了。”兜将我抱起,看向我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死物。“我想到封印的办法了,不过需要活人献祭,这个小丫头正好合适。”

我和铃乃被放在一片空旷的地上,四周画满了符咒,我努力地想集中­精­神再用一次幻术,就是死也不能让他们好过!可惜我一集中­精­神,眼前就一阵冒白光。

“你别浪费力气了。”看出我的挣扎,铃乃拿手戳戳我的脸,“你死定了。”

“别吵我!”我朝她吼了一声,可是发出的声音却细小像猫叫。

“喂!你反抗不了的。”她继续用手指戳我的脸,仿佛戳上瘾了,“我这是好心提醒你哦!”

“……”这死丫头!我恶狠狠地盯着她,费力地憋出一句话:“你、根、本、没、有、心!”

她一本正经地看着我,“我有一颗石头心。”

我白了她一眼:疯子!

见我不理她,她开始自言自语,“是人都会死。”

“这种话,从你这种有不死之身的人口中说出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见我肯理她,她的话又多起来:“他们要把我的心挖出来,那这个身体也就死啦。”

“那你还无所谓?”

“嗯……其实死一点也不可怕。你一定没死过吧?”她状似认真地开解我,其实我知道她只是想找人说话,“就是一瞬间的痛,但是头脑会很清醒,然后黑暗来临,一切就结束了。”

这形容……我在心里默默地对她贫乏的词汇量进行唾弃。

而且居然在我这个死亡专业户面前卖弄经验……

不过她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你先前给我看的记忆是故意误导我吧?”

“你猜到了?”

“我只是相信你父亲对你的爱。他不是想拿你当容器,只是因为你当时已经死亡,所以他才将大地之心放入你体内,他是想救你。”

铃乃歪着脑袋看着我,忽然叹道:“他想要救我,却没有问我同意不同意。”

“你……”

我正要说话,兜却走过来,打断我们的交谈,“两位小姐,闲话完了吗?”他在我的手腕上划了一刀,血顺着刀缓慢地流了下来。

兜退开几步,神情兴奋无比,“仪式开始了哦。”

地面上的符咒开始泛出黑­色­的光芒,慢慢地飘起附在了铃乃的身体上,我体内的血也在不断地流失着……

不知道是不是要死的缘故,我的脑袋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为什么铃乃的手会那么冰冷,为什么她会不受我幻术的影响?为什么她才会说:“人就是这样,明明是假的,却总是看不穿。”

当然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活人!

转头看向铃乃,她的全身都布满了符咒,眼神却冷漠得仿佛事不关己,我苦笑道:“你父亲以为把大地之心放入你体内就能救你,但他却没有想到,你有铃乃的面貌,有铃乃的血­肉­,有铃乃的声音,偏偏就没有铃乃的感情……你,只是一具行尸!”

她全身笼罩在黑­色­的光芒里,仍无所谓地笑着反问我,“那又怎么样?”

这句话,等于承认了她是个死人的事实。

“可是即使这样,他也依然爱你啊,就算你只是一个死人,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到吗?”我有些哀伤地望着她,那样强烈的感情,令我想起了我的父亲,他也是这么得爱我。

铃乃的体表开始出现一道道的裂纹,大块大块的血­肉­从她的脸上身上剥落,她的声音飘渺,若有若无,“他又怎么知道我想活着,这具身体,早在三年前,就该化为尘土了……”

她的四肢开始融化,她的五官变得模糊不清,只是一双淡紫­色­的眼睛,仍然定定地看着我:“将死人强行留在世间,就是你所谓的爱?也许他只是正好需要一个容器罢了。”

“也许你不能接受他的做法,但是他真的爱你!风铃草的花语是感谢,他不是在感谢你做了他心爱之物的容器,他是在感谢上天,将你留在了他的身边……”

我看着铃乃,缓慢但坚定地说道:“因为铃乃,才是爸爸最爱的女儿。” 那一刻,似乎那个男人,将自己的思念附在了我的身上……

“是吗?”一滴血水从她的眼眶中滚落,铃乃闭上眼睛,彻底化作一副骷髅,散落在地上,“天知道,我等这一天,有多久了……”

最后一声叹息落下,如秋风吹落花蕾那般接近无声,掉落在地上的骨头,瞬间变成尘埃,消散得无影无踪,地面上只剩下一颗黑灰­色­的石头。

她死了,我也活不久了吧……

我恨恨地看向兜小狐狸:以后不要让我碰到你!不然,见一次,杀一次!杀不死你,也要整死你!

“哎呀呀,真是可怕的眼神!”兜用中指推推眼镜,看着我冷笑:“你以为自己还有报仇的机会吗?”

血液的流失让我的体温开始下降,兜那张可恶的笑脸让我恨得牙痒痒。

泥土的地面上,尘土开始飞扬,混着我的血,围绕在大地之心的周围,渐渐地,尘土越来越多,变得凝实,好像一层厚厚的外壳,将大地之心包围起来。

兜的嘴角勾起,眼神变得炙热,其实,我很想告诉他,即使得到了这东西,对于活人,也不会有用……可惜此刻的我已经没力气说话了。

地面忽然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接着“咔嚓”一声巨响,地面上被切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不断延伸,连带将大地之心也切成两半!

这个突然的变故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我幸灾乐祸地笑:可怜的兜小狐狸,白忙活了……

鬼鲛扛着鲛肌站在尘烟中,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中透着兴奋,“鼬!我们来得刚刚好!”

我呸!什么叫刚刚好,我都快死了!

虚炼飞回到我身上,对我道歉:“对不起,我来迟了!他们在外面设了很厉害的结界,我们花了很久的时间才进来。”

“不关你的事。”我的视线转向鼬,“从他们将我和铃乃作为诱饵的那一刻起,他就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你们……”看到大地之心变成两块,兜愤怒地大声吼道:“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喂喂!小朋友,我当然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鬼鲛拿着鲛肌指着大地之心,“得到,要不,就毁掉!”

鼬看到我,眉头微皱了一下,朝我走过来,他的面上没有表情,然而目光中冷光闪烁。我看着他冷笑:你真行啊,杀死我一次,害死我一次!

“不是你想得那样的。”他忽然开口对我说道。我闭上眼睛懒得理他,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地面忽然开始轰鸣,我猛地张开眼,只见地上的泥土像开水一般的沸腾起来,而变成两半的大地之心正发出一阵阵的黑芒,我本来就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这剧烈的震荡,脑袋中白光不断闪现,连带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随着几声巨响,地面开始裂开无数条缝,而我很不幸地,掉入了其中一条!

我连叫都没办法叫一声,身体就朝下做着自由落体运动。

右手腕处被一片温热所覆盖,我张开眼,发现是鼬抓住了我。我朝下望去,下面的无底深渊看得我头晕眼花。接着又是轰隆隆几声巨响,我周围的一部分的地面开始升高,另一部分则开始下降,那给我的感觉,就好像造山运动!

“把左手给我!”鼬朝着我大喊,他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我,如一汪黑潭,深不见底。

他抓着我的地方,正好是我的伤口,他抓得很用力,伤口处一阵刺痛,似乎血又流出来了……

我无聊滴想着,正好可以做润滑剂……因为我感觉到我的手正在慢慢地滑脱他的禁锢……

“快点!把手给我!”见我没反应,鼬又朝我大喊了一句,他的眼眶似乎快要裂开,对着我吼:“快点啊!你没听见吗?”

我想说:兄弟,我没力气了。

鼬的背后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人影,我眼睁睁地看着,想提醒他,可是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寒光闪过,血花飞溅……

手腕处一凉,身体迅速跌落,视线中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一双鲜红的眼睛……

胡言乱语之外篇

波之国

正是天­色­微亮的时分,浓雾还未散去,此刻大多数人都还沉浸在甜美的睡梦中,街道上冷冷清清,一片寂静,只有一只黑­色­的猫咪悠闲地路过。

“呼呼呼呼……”

一阵剧烈的喘息声响起,在这宁静的早晨,显得格外突兀。敏感的猫咪纵身一跃,蹭蹭几下爬上路边的一颗大树,偷偷地从树叶的缝隙中露出脑袋向下张望。

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惨白着一张脸,满头大汗气喘如牛,还拼命迈动着两条疲惫的腿,奋力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奔跑着,似乎他身后追着什么洪水猛兽。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随着“叮——当”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起,浓雾中出现了两个身影,一高一矮,皆是头戴斗笠,身着印有红云图案的黑­色­风衣。

那两个人如同散步一般,不紧不慢地跟在少年的身后。不论少年如何加快速度,他们总能跟少年保持住相同的距离。

忽然,较矮的那名黑衣人动了,几根淡蓝­色­的丝线从他身后的尾巴中发出,迅速地缠上少年的脚腕处,少年被这看似易断,实则坚韧的丝线一拉,顿时扑倒在地,坚硬的水泥路面磕得他痛叫出声。

随着黑衣人的尾巴一甩,就如钓鱼收线一般将少年拖至自己的跟前。

这时候如果有别的人在场,就会发现,这名少年正是当地有名的混混,平日里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偶尔也贩卖消息。

那少年眼见自己跑不掉,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了起来,然后又“噗咚”一下跪在两名黑衣人面前磕头不止,泪流满面,表情真挚堪比至尊宝向白晶晶求饶:“英雄……饶命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的计较啊!您若是有什么吩咐请尽管说,您叫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您叫我吃饭,我绝不敢喝水,您让我叫小姐,我绝不敢找小哥……”

“闭嘴!”见他越说越不像话,一声暴喝响起,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如筛糠般抖动不止。

“Ma~蝎大哥,火气不要这么大啦!我看这个小子还挺有趣的。”较高的那名黑衣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头金发,正是迪达拉,他笑嘻嘻地将少年从地上提起,“喂!小子,我问你,桃地再不斩在哪里?”

你明明比我还小……少年心下腹诽,嘴上却不敢这么说。他小心翼翼地瞄了迪达拉一眼,心中猜测着对方和再不斩的关系,犹豫着该不该说实话。

“喂!快说!”迪达拉拧着他的衣领威胁:“否则杀了你!”

少年闭上眼睛豁出去,“桃地再不斩……死了!”

“死了?”迪达拉一愣,手松开,少年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他还没来得及揉揉自己被摔成四瓣的ρi股,又再次被迪达拉提起,“说!他是怎么死的!”

“被、被木叶那个叫卡卡西的忍者杀死的……”

“卡卡西吗……”迪达拉眼睛微眯,将手中的少年随意扔下,转头对蝎说道:“走吧,蝎大哥。看来我们来迟一步。”

“要不要去木叶,找那个将你的目标给­干­掉的卡卡西晦气?”

“不了。太迟回去,那个家伙又要在我耳边念叨了。”

“那这个人呢?”蝎的尾巴指指瘫倒在地上的少年,“不杀掉吗?”

被指名的少年吓得浑身无力,下身一片湿漉。

迪达拉皱着眉头走开,“不必了。”

“哼!”蝎冷哼道:“你会这么好心!不会是怕那个小丫头知道吧?”

“哪里有的事!我只是觉得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我们动手!”

“哼……我看你很听那个小丫头的话嘛……”

“乱讲!明明是她听我的话!”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

“啊!蝎大哥好烦啊!”

随着声音渐渐远去,瘫软在地的少年才慢慢起身往回走,真是太晦气了,他不过是去隔壁街偷个­鸡­蛋,居然也会碰到两个煞星!从口袋里摸出尚有余温的新鲜­鸡­蛋,少年怒从心起:就为了这个小小­鸡­蛋,差点就将小命给丢了!

他的手一抬,就要将­鸡­蛋扔掉,然而刚挥出去一半,又猛地收回来揣进怀里。算了,好歹是顿早餐。= =

……

晓的基地内

小南随意坐在石椅上,拿着一本女­性­杂志阅读,一边分心同正在做着体­操­的飞段说话:“你­干­嘛呢飞段。从早上起就一直在扭着脖子!”

“还不是角都啦!那个小气鬼!”飞段两手扶着头,往左边扭动,说道:“我和他在路上看到商店大减价,那混蛋硬是拖着我买了一大堆食材……哎,抗得我脖子都痛了!”

小南放下杂志,好奇问道:“他买那么多食材­干­嘛?”

“还不是小气!”飞段的头部发出“咔咔”几声响,松了一口气,又继续掰着脑袋往右边扭,一边抱怨:“他说反正现在有小丫头做饭,多买些能省钱。”

小南再次拿起杂志,淡然道:“那他白花钱了。”

“啊?为什么?”

“我刚刚听到鬼鲛跟佩恩说,那个小丫头死了。”

飞段愣了一下,停下手上的动作,“不会吧?那……角都呢?”

绝正好从地下冒出来,听到飞段的话,顺口回答:“角都正在厨房里哀悼他刚买回的食材。”

“哈……他又买了?”飞段的手一抖,“咔嚓”一声,脖子断了。

小南偷笑:“飞段,你脖子断了。”

飞段:“我知道!”自己抬手将脖子接上,问:“这下好了吧?”

小南观察了一下:“还是歪。”

飞段:“你们谁来帮我扶正一下?”

小南揶揄道:“这种事,你找角都吧。”

飞段疑惑:“为什么要找他?”

绝黑­色­的半边脸带着嗜血的味道,冷笑:“因为他此刻正心情不好,一定会将你的整颗头拧下来。”白­色­的半边脸接着温柔地补充:“然后再替你细心地缝上。保证就一点都不歪啦。”

飞段:“……”

另一边的密室里,佩恩正在询问鼬和鬼鲛事情的经过。

佩恩若有所思地看着鼬和鬼鲛,问:“这么说,当时是为了救那个小丫头,才把大地之心毁了?”

鬼鲛解释:“当时封印仪式已经开始了,除非毁了那块石头,否则没法让仪式停下来。”

佩恩的脸僵了一下,声音低沉,“不。我的意思是说,我不认为那个小丫头比大地之心重要,为什么舍大地之心而救她?”

鼬忽然Сhā嘴:“她收集情报的能力很有用。如果你是要力量的话,我们收集尾兽也可以得到。”

佩恩定定地看着鼬,缓缓开口:“可是她还是死了。”

鼬的身躯微不可见地震动了一下,眼神幽远,似在回忆,过了一会才回归现实,“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知道……佩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第一次发现自己和下属的沟通存在障碍。

“算了,”他思考了一下,决定忽略这个问题。“眼下最重要的是善后。”大地之心毁了就毁了吧,重要的是,迪达拉快回来了。佩恩摸着下巴想着,他是不是应该去找角都,重新计算一下加固基地的经费?

鬼鲛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迪达拉怎么办?”

佩恩沉痛扶额,“我会去和他说明。”真是,一个个都不省心,他应该让斑给他加工资!

“不用了。”鼬转身离开,“这件事,我会亲自和他说明。”

佩恩默:就是这样才有问题好不……看来他真的要去和角都商量一下经费问题了……估计那只铁公­鸡­又要发飙了吧……

*** *** ***

“轰——隆——”

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基地的地面震了三震,细碎的沙石从顶部落下,发出“沙沙”的声响。

小南难得地从书本上抬起头,“这种程度的破坏力,至少是C3型引爆粘土了吧?”

佩恩观察了一下基地顶部,确定不会裂开,才说道:“还只是C2型引爆粘土的程度,不过应该是里面的最高级。”

飞段闻言,朝角都处看了一眼,此君正坐在角落中,全身笼罩着一层­阴­郁的黑雾……飞段想了想,决定还是离角都远点,他虽然不会死,但还是会痛的。

“鼬和迪达拉进去也有十多分钟了吧?”小南有些不解,“迪达拉才用到C2型的吗?”忍者间的战斗很少会持续这么久。

飞段也来了兴致,Сhā话:“你们说,迪达拉什么时候会用到C3型引爆粘土?”

坐在角落的角都闻言,身形微晃了一下,忽然掏出计算器一阵猛按……

众人默:角都君,你这种将组织的钱,当做自己的钱一样­精­打细算的­精­神,实在值得敬佩……

佩恩觉得自己作为老大居然还没手下的人爱护基地,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于是正­色­道:“咳!飞段,你不要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基地是大家共同的。”

飞段:明明是你和小南先提起的话题……他好冤啊。

又是一阵剧烈的轰鸣,这次的爆炸声比之前更甚,基地的地面起码抖动了1分钟才停下,碎沙碎石源源不断地从顶部掉落……

佩恩立刻对小南说:“看,这才是C3型的!”

飞段:喂喂!刚才是谁说“基地是大家共同的”啊!你这兴奋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绝将掉落在身上的沙土弹掉,白­色­的半边脸语气温和,“这种战斗方式太危险了啊,容易伤到自己人。”黑­色­的半边脸则恶声恶气:“那两个人到底还要多久!”

鬼鲛闭目坐在一旁,很有把握的说道:“以鼬的实力,最多5分钟后就结束战斗。”

飞段再次兴致勃勃地加入讨论,“你们说谁会赢?”

佩恩义正言辞地指责,“咳!飞段,大家都是同伴,你不要这么开心的样子!”说完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鼬会赢。”

飞段:老大……我对你已经幻灭了……OTL

小南有些担忧,“结界能撑得住吗?”

“没问题的。”角都回答,不知道是给别人增加信心还是给自己增加信心,“我和佩恩亲自设的结界,不会有问题的。”

一直都不说话的蝎忽然开口:“如果迪达拉用C0型引爆粘土的话,结界就会撑不住了。”

话音刚落,坐在角落的角都“蹭”地一下窜出去,一秒不到,就已经消失不见。

“啊……”飞段张大嘴巴,“好快……”

佩恩也按耐不住了,问蝎:“迪达拉什么时候研制出了C0型?都没听他提过。”

“他最近刚提出了一个构想,还在研制中。”

佩恩愣了一下,“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蝎甩甩尾巴,丝毫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反倒语气无辜,“所以我才说‘如果’啊……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众人默:蝎,你其实是在报复上次角都不肯借钱给你做研究的事吧……

五分钟后,鼬从里面出来,他的身上除了沾染了一些灰尘外,一丝伤痕也无。

晓的众人对于这个男人的实力又多了一层认识。鬼鲛更是清楚,这个男人之前还受过伤。

“我已经和迪达拉说过了。”鼬简单地对佩恩交代了一句,就转身离开。只是佩恩觉得,他那蹙起的眉头中,又多了一丝疲惫,本就清冷的眼眸中,又少了一些温度。

作为迪达拉的搭档,蝎独自走进战场,迪达拉躺在地上,身体呈“大”字型打开,睁着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无神地望着被炸开的穹顶。

月光从上面挥洒而下,烟尘还未散尽,细小的粉尘染着月­色­在偌大的空间里轻舞,折­射­着月亮的光芒,莹莹点点,如一片张开的薄纱,带着不真实的朦胧……

“蝎大哥……”迪达拉轻轻开口,他的声音沙哑,吐字含糊。

“嗯。”蝎应了一声,静听迪达拉的下文。

过了好久,迪达拉才再次开口:“你说过,大蛇丸在研究转生之术吧?”

“是。”

“那么,人的灵魂,是可以转生的了?”

“应该吧。”

“转生后,又会变成什么样?”

“这种问题,除了本人谁会知道。”

“是啊……除了本人,谁会知道……”迪达拉喃喃低语,心思百折千回,鼬那个混蛋虽然讨厌……有一件事情却没说错,叶凡她,叶凡她,一定还会……复活!

只是输给宇智波鼬,他好不甘心!迪达拉双拳紧握,那个男人那不屑一顾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

还有叶凡……迪达拉摸摸胸口,那里传来的憋闷感觉,酸胀地让他想要杀人。他用了六年的思念,却只换来了不到六个月的相处!

“蝎大哥有没有思念过谁?”

“曾经有。”

“后来呢?”

“因为总是等不到,所以放弃了。”

蝎顿了顿,又说道:“再深的思念,也总有淡忘的一天。人的记忆就像灰烬,燃烧过,终归要熄灭。”这个世界变得很快,所以他才想把所有珍爱的东西都变成永恒。

迪达拉望着如水的夜空不语,灰烬吗……他不想忘记,即使真有那么一天……

拜大蛇丸为老师

一片血红……

天花板,墙壁,地板上,都沾满了我的血。

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干­瘦的身体里可以流出这么多的血。

血液的大量流失让我的体温下降,我躺在冷硬的地上,感受生命的消逝。

空气中渐渐弥漫出硝烟的味道……

灼热的火焰从四面八方向我涌来……

一个男子站在火海中对着我疯狂地笑。

原来是他。

想起来了,我死了。被人放尽了鲜血,然后烧成灰烬。

十几年的美丽回忆,曾经的信任,依恋,承诺……最后都泯灭在这一片的血光与火光当中……

人与人的感情,说轻很轻,说重很重。曾经以为的刻骨铭心,如今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原来忘记可以这么简单。

我笑了笑,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

“哎……这个也死了吗?”

“没办法,咒印的力量太强了,不是谁都可以承受得住的。”

“算了……扔出去吧!”

“是。”

“等等,等等! 44号又有反应了!”

“真的?咒印……居然退下去了……”

……

我睁开眼,眼前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我的第一反应是,这里是医院。然而当我看到那个圆圆的眼镜片时,我笑了。

又见面了啊,兜狐狸,这一次,我该怎么整死你呢?

一个医疗忍者碰碰兜的肩膀,“喂,兜,她在朝你笑呢!好诡异的样子……”

兜用手指推推鼻梁上的眼睛,问我:“你笑什么?”

我眯了眯眼睛,根据我的经验,这个身体的年龄应该比上一具还小。所以我朝兜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你好。叔叔。”

“噗……”兜身边的几个医疗捂着嘴闷笑。

兜狐狸的脸瞬间僵硬,嘴角猛抽了几下,看着我的眼神顿时冷了10度。

嗯……我现在的身体还虚弱着,实在不宜在这个时候得罪他。于是我转开视线,朝其他几人一 一打量过去,然后也对着他们露出一个甜笑,“各位叔叔,你们也好。”

……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听到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过了一会,兜狐狸忽然大笑出声,他伸出手将我抱起,“你很有趣。”

对于他这个举动,我很不喜欢,不过此刻我正虚弱着,而且这里是对方的地盘,我还不能反抗他。似乎看出我的不喜,兜随口解释道:“你还没法走路,我现在要带你去见一个人。”说着,抱着我走出房门。

见人?我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他应该是要带我去见大蛇丸。

大蛇丸……想到这个名字,我就觉得紧张,那个火影里有名的人贩子,喜欢诱拐小孩,成功的案例有君麻吕,宇智波佐助,音忍四人众,中忍考试的炮灰小组……

变态中的变态,BT中的BT,根据我多年看漫画的经验,能与他媲美的BT只有西索大人,但是西索大人好歹还是个人,而大蛇丸,恐怕早已脱离了人的范畴……

“你再抓,我的衣服就要被你抓破了……”

兜的声音忽然在我的头顶上响起,我回神一看,才发现自己正揪着他的衣服,上已经出现一片黑­色­的指印,还隐隐有些烧焦的味道……

怎么回事?我急忙放手。

兜停下脚步,看着我,缓慢地说道:“你刚刚才克服咒印的力量,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咒印……?

这两个字就像炸弹一样,瞬间在我的脑袋里炸开,我的这具身体被下了咒印?我马上想起了音忍四人众,君麻吕,佐助……他们发动咒印的样子,简直就跟怪物一样,难道我也会变成那样?

不要啊!!!

崩溃中……

兜猛地将我放到地上,“喂!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兜的大喝就像一盆凉水,忽然就将我浇醒。看着自己白皙的手上爬满了黑­色­的咒印,上面还有红光隐现,带着灼热……我心下一阵恶心,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过了一会,咒印才慢慢退回去。

兜松了一口气,警告我:“再还没有学会使用方法的时候,不要随便使用咒印的力量,这对你没有好处。”

我的嘴角一抽,这种恶心的力量,我才不要使用!

兜带我进入一间密室,里面一点光都没有,漆黑一片,想到大蛇丸就在这里,我有点紧张地靠近兜,虽然他也不是好东西,但是至少还属于人类的范畴……

“兜。我不是说如果没事就不要来打搅我吗?”

我的背后响起一个滑腻腻的声音,听得我顿时全身寒毛竖起,僵硬地转过身体,只见黑暗中,一双金­色­的眼瞳像蛇一样的盯住我,“这个孩子是谁?”

没有灯,他的眼睛居然也会发亮……

我呆滞了一下,然后内心流泪不止……

妈妈,有妖怪。= =

“呵……您忘了?”兜笑了一下,将我往大蛇丸的方向推了一步,“这是您上次种下咒印的孩子中,唯一 一个成活的。”

成活……

我怒了,这个词是用在培养动植物上的好不!你们这些不把人当人的混蛋!禽兽!

忽然,我的脖颈处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卷在了上面,身体被往前一带,房间内的灯光毫无预兆地亮起,一张放大的男人的脸瞬间出现在我眼前……

那是一张很苍白的脸,金­色­眼珠中的瞳孔是竖起的,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的嘴张得很大,长长的舌头伸出,正连在我的脖颈上,而它那鲜红的舌尖,正轻轻地扫过我的脸颊……

滑腻腻……

湿漉漉……

有口气……

“呃……”

所以,我吐了。= =

大蛇丸猛地将我甩开,我蹲在地上一边­干­呕,一边拼命地用袖子擦脸。

脏死了! 真不知道他小时候家里是怎么教的,居然养出这种动不动就伸舌头舔来舔去,口水乱流的恶习!

所谓病从口入,甲肝,乙肝,痢疾,口蹄疫,疯牛病,狂犬病……这些都可以通过唾液传播,不知道这只BT有没有定期体检?

珍爱生命,远离BT!

擦了一会,感觉房间里静悄悄地,我僵硬了一下,才想起这里面还有两只禽兽在场……

缓缓地回过头,发现大蛇丸本来就苍白的脸,此刻已经青了……至于兜狐狸,那厮借着眼睛片的遮挡,掩饰了眼里的笑意,可惜他微勾的嘴角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情绪。

糟了!我忘了自己还在人家的地盘上,万一激怒这只BT,有我受的……

蛇叔语气不善,“兜!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这个……”兜推了推眼镜片,装出一副学究的样子,“可能是刚刚克服咒印的力量,身体还太虚弱的关系。”

大蛇丸睁着一双蛇眼盯着我,我被他那­阴­森森的视线从头到脚扫­射­了好几遍,­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掉了一层,过了好久,才听他说道:“既然克服了咒印的力量,那就是有潜力的,你先带她下去,过几天我会亲自指导她。”

亲自指导?想到还要跟这个BT相处,一股恶寒从心底冒了出来。

兜正准备带我出去,忽然又被大蛇丸叫住,“对了,她几岁,叫什么名字?”

嗯,这个问题我也关心。

兜推推眼镜片,“12岁。至于名字,这些孩子都是从各处捡来的,一直都是用编号,所以……”

“既然这样,那就现取一个吧。”

现取?我愣了一下,想到蛇叔的品味,万一他给我起一个阿猫阿狗的名字怎么办?

“叶凡!”眼见大蛇丸就要开口,我先他一步说出,“我觉得,叶凡这个名字不错。”

“既然这样,那你就叫叶凡吧。”大蛇丸看了我一眼,挥挥手让兜带我出去。大概他觉得起名字这种小事,实在是不值得一提吧。

……

兜带着我出来,走在昏暗的走道上,我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我身上有大蛇丸的咒印,那就意味着,我在大蛇丸眼里是有潜力的。记得漫画中,那些有实力又不服从大蛇丸的孩子,都会被关押起来,我若是不想落到那个地步,最好的办法就是服从。

但也不能表现得太优秀了,虽然被大蛇丸看上的可能­性­很小,但也要小心不是?大蛇丸占据别人身体的方式,实际上就是将对方的意识(灵魂)吞噬掉,我不是佐助,我可没把握能反抗他那个术。

还有兜狐狸……这家伙和大蛇丸是一伙的,我若是对他下手,蛇叔一定不会放过我吧?

嗯,一切还是以稳妥为先!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

话说,为嘛这些恐怖组织基地的走道都很昏暗呢?这些人缺钱吗?全都是点蜡烛不点灯……

兜将我带到一个单人的房间,随意地嘱咐几句,特别交代我不能乱跑,然后就离开了。

我打量这间房,只有一张桌子,一根蜡烛,一张床,一个洗手间,其他什么都没有……好穷。看来蛇叔也很幸苦,要养这么一大帮子手下,也不容易啊……

对了,还不知道自己的长相呢!叫虚炼变成镜子给我照照。

这是一张过分苍白的脸,原因肯定是因为长期缺少光照,淡紫­色­的头发刚刚过耳,琥珀­色­的眼珠,睫毛浓密,只要朝下看,就很容易遮盖住眼底的情绪。鼻子小小的,上面还有几颗雀斑,皱一皱,就有一股俏皮的味道。嘴­唇­的颜­色­很淡,估计有贫血,整体感觉很柔弱,一看就是好欺负的主。

很好,很有欺骗­性­的外表,适合扮猪吃老虎。

过了几日,兜带我去找大蛇丸授课,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着大蛇丸上了一节课后,我对他开始有了一些改观。

教过我的人也不少,小迪,我爱罗(理论),凯,卡卡西,红,在晓的时候,偶尔也有请教过蝎,鬼鲛,角都等人,但是,他们没有一个有大蛇丸教得好。

怎么说呢,大蛇丸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很严谨的学者。

也许他这个人让我反胃,但不可否认,他在教学这一样上,绝对是一流的。

他教我,并不是像其他人一样,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做,而是先从忍术的起源和我讲起。我也和其他人学过理论课程,但经常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他们没有一个像大蛇丸一样分析得透彻,让我对忍术,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我忽然有些理解他对于永生的追求了,因为知道的越多,就越觉得不够,一边是有限的生命,一边是无限的知识。

理论上完了,就是实践。他的教学总是很有新意,哪怕是最简单的忍术,他也能从不同的方面对它进行阐述,从提取查克拉的手法,到实战的运用,经常让我发出“原来还可以这样”的惊叹。

我一直都是一个好学生,加上以前在木叶的时候背过不少卷轴,基础还算扎实,能跟得上他的教学进度。原来不懂的地方,此时一 一提出,经他的讲解,茅塞顿开,有时还能跟他进行一些学术上的讨论。

听他上课的学生不止我一个,我却是最认真的那个,大蛇丸对我的表现很满意,看到我时脸上多带着笑(?)。

我恶寒,抖一抖全身的­鸡­皮,提醒自己千万别表现得太突出了。

直到过了一个月后,我听他和兜提起要去参加中忍考试,我才彻底地放下了心,看来还是佐助的魅力大,咱这种炮灰,蛇叔还是看不上的。

不过,中忍考试倒是让我心中一动,不为别的,就为了小熊猫也会参加。

想到我爱罗,我心中的思念顿时像草一样疯长,那个我亲手带了一年的孩子,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此,我也不管大蛇丸会不会怀疑,直接在下课后,向他提出要去参加中忍考试的事。

“为什么要去参加中忍考试?”大蛇丸问我。

“为了检验自己的实力。”

“你的实力我很清楚。”大蛇丸将手放到我的肩膀上,感觉到我抖了一下,又移开。“虽然经验还欠缺,但是你的潜力,比这里的每一个孩子都大。”

“您也说了,我缺乏经验,中忍考试就是一个很好的经验。请务必让我参加!”说道此,我也不管恶不恶心,直接抓住大蛇丸的手,抬头45度,用甜腻腻充满崇敬的语调说道:“拜托了,大蛇丸老师!”

结果大蛇丸被我恶心到了。= =

不过他大概还是很喜欢老师这个称呼的,所以他在离开前告诉我:“如果你能在选拔中取得前三,我就让你去。”

正太就是欠调教

“如果你能在选拔中取得前三,我就让你去。”留下这句话,大蛇丸就离开了。

还要前三吗?我想了一下,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记得被鹿丸打败的那个女孩实力就不怎么样,如果连她都是前三的话,我应该也没问题。

走出教室,发现兜正好在门口,看到我,他笑了一下,“大蛇丸老师?”

有什么好笑的?我不解:“他教我,我难道不能叫他老师吗?”

兜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他教的人多了,可是只有你管他叫老师。”

哈……?不是吧?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发现,确实别人都是叫大蛇丸“大人”的。扰扰头,这个称呼问题,说到底,还是因为习惯不同,咱是中国人,没有称别人为“大人”的习惯。

但是,大蛇丸也没反对我这么称呼他。

既然这样,顺着杆子往上爬,一向是我的强项。

过了几日,大蛇丸独自带上我前往音忍。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先前呆的地方只是他的基地之一。

都说狡兔三窟,没想到蛇也喜欢打洞,还打了很多个。

至于兜狐狸,似乎又另有任务。

根据我知道的剧情,我猜测他不是去假扮风影,就是去木叶探听情报。

半路上,大蛇丸给了我一个护额。

风扬起他的长发,他金­色­的眼中带着少有的郑重,对我说道:“从此以后,你就是一名正式的忍者了。”

“忍者……”

我接过护额,对于这个身份,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但是这里的人,都以自己的忍者身份为荣,即使是叛忍,也要带着象征自己身份的护额。

不知道这一个小小的护额上,承载了他们多少的感情。

要参加中忍考试,必须是下忍才行。

默默地将护额带上,来这里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要求成为一名忍者。

我有点明白大蛇丸为什么要我参加选拔了。

不是要测试我的实力,而是他承认了我的身份。

因为在这之前,我只是他的一个实验品,但现在,我是他的下属。

半日后,我和他来到了田之国的音忍村,这是一个才建设好没几年的小忍村,各项设施还算齐备,但是人员不是很多,或者应该说,上忍不多。

一个忍村的实力,主要是看上忍的数量。

这里上忍稀少,也难怪大蛇丸要联合沙忍和他一起进攻木叶,毕竟自己的实力还不够。

而且看着别人冲到前面给自己做炮灰,实在是一件很爽的事。

大蛇丸是一个很讲究效率的人,刚到音忍,他就召集了全部的下忍在­操­场集合,根本没给我留一点休息时间,我也有自知自明,很老实地站到了下忍的队伍里。

所谓的选拔也很简单,就是所有的下忍进行混战,最后留下的三人,才有资格参加这次的中忍考试。看来他为了测试佐助,还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这样的混战对我来说有点不公平。

因为这里的人都是相识已久的,他们很快就和平日里关系亲近的下忍组成小队,然后共同对付其他人。

但是我,是今天刚来的,所以我很容易地就成为了他们首选的攻击目标。

我有点哀怨地朝蛇叔看去,我都管你叫老师了,你居然还对我这么不厚道。

见我看他,蛇叔伸出舌头在嘴巴周围舔上一圈,眼睛里冒着金光。

我恶寒了一下,立刻转回视线,决定还是靠自己。

所谓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何况还是这条靠不住的BT蛇。

经过凯和卡卡西那么久的摧残,在体术上我就算敌不过卡卡西,揍这些下忍还是够的。

长久以来,我身边的都是牛人,所以我活得特憋屈。

然而今天,我终于遇到了不如我的人!

咱顿时觉得,气粗了,胆壮了,手脚也灵活了!>0<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站在场上的除了我,还剩下三人,其中一个全身缠满了绷带,只露出一只眼睛,背上还披着厚厚的毛皮——这种非主流超现实主义风格的装扮,不用说,他一定是托斯。

至于另外两个叫什么我忘了,不过我记得这个女的实力是最差的,所以我打算对她下手。

那个女孩见我看向她,猜到我要对她下手,她后退一步,对同伴叫道:“萨克,托斯,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她解决掉!”

“啰嗦!金,你最好搞清楚,”被叫做萨克的男孩对她不屑道:“你没资格命令我们。”

金愤恨地看了萨克一眼,大概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对她说话。记得动画里,萨克和托斯曾不顾同伴的生命危险,对被井野控制住的金下手,导致她重伤。

对于这几个没有同伴之情的人,我没有什么好感,也懒得和他们废话,直接闪身到金的背后,一个手刀就将她敲晕。不去参加这场考试,对她实在不是什么坏事。

我以为这样就算结束了,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萨克会突然对我出手!

他的斩空波就险险地擦过我的脸颊,强劲的气流将我的侧脸划出一道血口,削断几根头发,我伸手一摸,顿时全身颤抖……

血、血、血……

于是,我出离愤怒了。

“你给我去死!!!” 乃这个混蛋!知不知道对女孩子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脸啊啊啊!!!

我朝萨克冲去,他的斩空波刚要对我出手,我一个土遁钻入地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瞬间将他拉入地下,只剩下一个脑袋在地面上。

我抬起手“啪啪啪”三下,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说!为什么要划我的脸!”

萨克被我打得嗷嗷直叫,“住手啊!你这个八婆!”

“嗨呀!还敢还嘴!?”继续抽!

小样的,我叫你划我的脸!

“三八!男人婆!”萨克顶着红肿的脸,嘴里不­干­不净,“活该你破相!一辈子没人要!”

还敢骂我?

很好,有骨气!

我站起来,对他赞许地点点头,咱一向喜欢硬骨头。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抬起脚,对着他的脸狠狠地踩下去!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特像黑道的大姐头。

“啊——”某人发出悲催的惨叫声。

我听到了以后,从头舒服到脚!

觉得自己差不多也发展成小BT一只了。

地下响起一阵轰鸣,泥土渐渐变得松软,想来是萨克用了空气斩的缘故。

我无所谓地放开他,退后几步,萨克从里面爬出来,顶着一张猪头脸,看着我的两只眼睛里冒着火光,“混蛋!你竟敢用脚踩我……我……要杀了你!”

我抽出苦无,看着他冷笑:“我先拆了你的骨头!”

正打算动手,大蛇丸却开口阻止,“好了!你们都给我住手。”

萨克不甘地朝大蛇丸叫道:“大蛇丸大人,我要和她再比过!她的实力我不认同!”

“住嘴吧萨克!”一直都在看戏的托斯,出声制止他道:“如果刚才她不是打你耳光,而是将你的脑袋砍下,你早就死了!”

托斯的一句话将萨克彻底噎住,不再说话,只是他看我的目光还是充满了怨毒。

我知道这个梁子是结下了,不过我也不在意,只是用充满挑衅地目光瞥了他一眼,无声地对他说道:“小样,有本事继续!姐姐我会好、好、调、教、你、的!”

……

“你们都先下去吧。”

大概是看我们之间的气氛太诡异了,大蛇丸让他们都先离开。

不到片刻,偌大的­操­场上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有些忐忑地看着大蛇丸,他该不会是对我先前的举动不满了吧?

大蛇丸忽然朝我伸出手,我以为他要打我,想避开但是没有勇气,只好闭上眼睛。

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扶上我受伤的左脸,我抖了一下,感觉到他的手指在我的伤口上轻擦了一下,他略有些粗糙的指腹,让我觉得伤口处一阵微微的刺痛。

我疑惑地睁开眼睛,看到他正伸出舌头舔去食指上沾到的血,他金­色­的眼睛微眯,因为嗜血,发出兴奋的光芒,“你的血,很美味……”

闻言,我恐惧地连退数步。

但是,下一秒,我又被他抓进怀里。

看着他用舌头将我脸上的血一 一舔­干­净,我身心俱震:原来木叶不但盛产吸血虫,还出口吸血蛇……

大蛇丸轻笑着将我放开,大手在我的脑袋上揉了揉,赞许道:“好孩子。”

“啊?”我不解地抬头看着他,这是在夸奖我吗?

他抚摸着我的脸颊,眼中带着骄傲,“虽然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会成功,但是,你活下来了却是事实……这个奇迹,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我的眼角一抽,顿觉悲愤异常:咱明明是人!才不是你的什么作品!

大蛇丸并没有在意我眼中的愤怒,只是继续沉浸在他的世界中,“如此完美的全属­性­融合……只要假以时日,我一定能将你的力量提升到最高……”

夕阳西下,红霞满天,大蛇丸苍白的面也被抹上了一层艳­色­,他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对着我许诺:“我看得出,你比其他孩子都要努力学习。你也能理解我的学术研究,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分享我研究的成果……你将会成为我,最优秀的弟子!”

他身上那耀眼的光芒,刺激得咱泪眼朦胧:蛇叔,理解归理解,但是我实在不想分享您的研究成果……话说,您曾经也对红豆说过“分享”,结果你把咒印留给了她,现在您老也对我说“分享”,您还要将我变成怎么样的怪物,才甘心啊……

第二天,大蛇丸让我和萨克,托斯先出发前往木叶,他则另外还有事要做。

出发前,他看出我要去找萨克的麻烦,特意交代我不要故意挑起事端。

我有点不甘愿地应道:“如果是他先找我麻烦呢?”

大蛇丸沉默了一下,忽然拍拍我的脑袋,“别弄死人了。中忍考试要三个人才能参加。”

我笑了,既然老板都这么说了,萨克小弟,你就自求多福吧……

经过两天的奔波,我们三人终于到达了木叶。这一路上,萨克没少找我的麻烦,我谨记大蛇丸的吩咐,没把他弄死,最多整了个神经衰弱,这可怜的孩子,从此以后看到我,眼睛里都闪烁着敢怒不敢言的光芒……

托斯的­性­格最为稳重,对于我和萨克之间的争斗,他看在眼里,却不置一词。对于他这种明哲保身的行为,我还是有些鄙视的,毕竟他和萨克认识已久,如今却任由着我欺负他。

回到久违的木叶,在落脚处放下行李,我随意和他们两人招呼了一声,就跑出去打听我爱罗的消息。

经过一番询问,发现砂隐的考生还没到来,我有些失望地离开,在村子里随意逛起来。

多年没来,这个村子还是老样子,几乎没有变化。经过一乐拉面,看到彩女妹妹已经长成了一个美人,拉面大叔的脸上又增添了几道皱纹。

还有这家团子店,当时在这里,还和那只臭屁的黄鼠狼一起吃团子来着。

嗯……那家最贵的清和居,同卡卡西,红,吃过散伙饭。

我越走越远,路过指导鸣人修习的空地,经过丢佐助下水的湖边,一直来到一片废弃多年的民居……

这里是宇智波一族的所在地。

走进离开多年的家,里面还保持着我离开时的样子,只是蛛网密结,遍地尘埃……我又走进七叔的家,那里的地上墙上都是已经­干­枯的黑­色­血迹……

出了门,在四处逛了逛,这一片还是老样子,只是安静了许多,荒凉了许多。

时间飞逝,物是人非事事休。

我静静地站了一会,最后长叹一声,决定离去。

“你是谁?”

背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我回头看去,只见离我不远的地方,佐助正站在那里神­色­不善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戒备,“这里是宇智波一族的所在地,你一个外人,来这里­干­什么?”

这小屁孩长大了啊,我看着他,脑袋里想着却是,这两兄弟倒是越长越像了,连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的惹人讨厌……

见我没回答他,佐助又问了一遍。我撇撇嘴,心想宇智波一族就很了不起么,这里人都只剩你一个了,你还看得这么紧­干­嘛?

“没什么,我只是正好路过。你要是不喜欢,我现在就走。”我绕过佐助,从原路返回。

“等等!”

身后响起破空之声,我偏头躲过,一只苦无Сhā在我的身前。佐助欠扁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你是外村的人吧?为什么会在木叶?你今天不交代清楚,就别想离开!”

臭小子,第一次见面,你用石头砸我。这一次,你又用苦无飞我。真看我好欺负是吧?

我缓缓地回过头,看着佐助冷笑:既然是你先挑起的事端,那就不能怪我了。你哥哥欠我的,我就先在你这个他最爱的弟弟身上,讨点利息回来!

故人相见不相识

“你今天不交代清楚,就别想离开!”

我扭头看着佐助冷笑:“你想要我怎么‘交待清楚’?”

佐助眉头微皱,上前几步,“你是忍者吧?根据条约,忍者是不能随意到对方的国家去的,说出你的目的,否则别想走!”

“……”我有些无言,这番话,不应该是小樱对手鞠他们说的吗?以前我就觉得小樱的这个问题很白,就算不知道是中忍考试开始了,至少也应该想到对方是有通行证的吧?不然木叶的那些警卫会这么容易就能让外人进来?

不过,我可没兴趣跟他解释这么多。

我对着佐助挑衅:“如果你有本事,大可以将我留下。当然,是~如~果!”我故意将“如果”两个字咬得极重,果然如我所愿,看到佐助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

我笑:小团扇,你跟那只黄鼠狼比起来,还差得远了。

佐助的下巴微扬,一脸自信,那模样,看起来和鼬简直一摸一样,“你说‘如果’吗?”

他的话音刚落,人就突然出现在我的旁边,一柄冰凉的苦无抵在我的脖颈上,“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将你留下。”

我无所谓地对佐助笑笑,“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说完,我就在他惊讶的眼神中化作一片片白­色­的花瓣,漫天飞散。

“你……”他发出一声惊叹,眼珠微动,又立刻从原地弹起,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到屋顶上。

还蛮警觉的嘛……不过,没用。

因为就在他落在屋顶的同时,数条蔓藤从屋顶上钻出,瞬间将他缠成了一团。

四散的花瓣重新合在一处,我出现在佐助的身旁,笑眯眯地用手指戳戳他的正太脸,“小团扇,挣扎是没有用的。姐姐我教你一个乖哈,以后跟别人动手,切忌废话太多!”

我戳了他两下,发现他的脸还挺­嫩­的,于是改戳为掐,在他的左右两边脸上狠狠地捏了几下。当年姐姐我想掐你哥,结果差点被他捏断手,现在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就不要怪我辣手摧草!

“你!”佐助愤怒地盯着我,两只眼睛瞬间变得鲜红,如两团火焰般,看得我心口一窒。

不知怎么的,上次的死亡经历又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我心里一慌乱,挥手就将佐助从屋顶上推了下去!

下方响起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我才猛地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第一次见面,我将佐助推到湖里,这一次,我又将他推下了房顶……

忽然就想起了一句话: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他也不过是朝我丢了一次石头,飞了一次苦无,而且他还特意发出了声响,说明他不是真的想伤害我……

闭上眼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这个迁怒其实挺没道理的,毕竟那些事都与他无关……其实这孩子还是挺善良的,不像他哥……鼬那个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解除了佐助身上的幻术,因为心虚,我也没去查看他有没有受伤,直接就从房顶上离开原路返回。反正这些当忍者的都小强的很,这种程度的磕磕碰碰,根本不算什么!

果然,我在房顶上奔跑了一阵,就发现后面跟了一个人,是佐助,居然又追上来了。

想了想,我决定不理会他,加快速度,将他远远地甩在后面。

*** *** ***

“木叶丸!”

跑了一段路,一声惊叫传入我的耳朵,我猛地停下脚步,朝下看去。

只见穿着猫儿斗篷的少年手上正提着一个五岁大的男孩……这不是勘九郎和木叶丸吗?再一看,手鞠,鸣人,小樱也在场!

我的脑袋里瞬间闪过“剧情”两个大字。

当穿越人士遭遇剧情的时候该怎么办?

1、乖乖地当好路人甲,坚定不移地维护原剧情的走向。

2、积极地参与其中,高喊“同人就是拿来颠覆”的口号!

3、随波逐流参与其中,在不偏离原著的情况偶尔也扮演先知。

事实上,我想选一,但是此刻本该出来救场的佐助君,还被我远远地甩在后头,另外,最重要的是……

小熊猫也在附近啊!

我现在也懒得管鸣人木叶丸他们会怎么样了,激动地四处张望中……

在哪?在哪?熊猫藏在哪里?

鸣人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勘九郎骂:“喂!你再不放开他,我可饶不了你这个笨蛋!”

“你真叫人恶心。”勘九郎眼神­阴­狠,对着鸣人威胁道:“我最讨厌矮子了,尤其是那种年纪不大的……真想杀了你!”

听到勘九郎的这句话,我有些无语。看来他这几年还是没少受到我爱罗的欺负,可怜的娃……同样是两兄弟,人家宇智波一家就是大的欺负小的,你这里倒是反过来了……

虚炼在我耳边提醒:“树后面有人!”

熊猫呀!我的眼睛一亮,身体比脑袋更先做出反应,纵身一跳,直接朝他飞扑过去!

“哎呀!”脚下传来一声惨叫,不过我没在意,继续坚定不移地朝着目标前进!

一道沙墙挡在我的面前,眼见自己就要撞上,我在半空中硬生生地扭动了一下腰肢,堪堪将身体转过半个圈,重新落回到地面上。

好险!擦了一把汗,差点忘了,熊猫凶猛,不能随便乱抱。

“你……”身后传来一阵杀气,我警觉地回头,正好看到勘九郎从地上爬起来,而他那张花猫脸上,赫然印着一个黑­色­的鞋印……

诶?看大小,好像是我的。(就是你的!)

“你……居然……用脚踩我……”勘九郎猛地将肩膀上的乌鸦解下,眼神凶狠,“我要杀了你!”

什么嘛……又是一个要杀我的!

我最近是不是真的做得有些过分呢?总是用脚踩人……

检讨中……

“勘九郎,住手!”

我爱罗出声制止,我抬头看去,看到他正倒挂在树上,身体隐藏在树的­阴­影里,红­色­头发倒垂着,看起来软软的,让人想要揉上一把,皮肤还是很白,五官长开了,个子也长高了……

我静静地注视着他,这个我亲手带了整整一年的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

我爱罗天青­色­的眼珠微动,看向我的方向,嘴上却对勘九郎说道:“勘九郎,你会给我们的村子丢脸!你以为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听、听我说,我爱罗……”勘九郎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十分紧张地对我爱罗解释:“是他们先来找碴的。”

“闭嘴!”我爱罗喝止住勘九郎,眼睛微眯,­阴­沉沉地盯着他威胁道:“小心我杀了你!”

我愣了一下,这孩子,怎么还是老样子?

他不是答应我,不会随便杀人了吗?

虽然现在只是威胁,但是那个杀气,不是假的……

我爱罗转过头,对鸣人几人道歉:“你们几个,对不起了。”

可惜这语气有些高高在上,实在没什么诚意。

他一个沙瞬身,回到地面上,朝我的方向淡淡地撇上一眼,转身招呼手鞠和勘九郎,“走吧。我们可不是来玩的。”

啊?这就走了!?那怎么行!

我抬脚就要追上去,佐助却突然出现在我背后,“找到你了!”

我眉头微皱,立刻蹲下身子,正好闪过他从后面飞向我的一脚。佐助一击不成,身体转了一圈,手一抖,又是三把苦无朝我飞来。

你还有完没完!不要妨碍我追熊猫啊!

不耐烦地将苦无全部打飞,我立刻回头一看,结果哪里还有我爱罗他们的身影?

我黑线万丈风中凌乱……

怎么会这样……

手鞠呢?她不是还应该跟鸣人他们做关于中忍考试的介绍吗?

我爱罗不是还应该和佐助说上两句话,两人互通名字后,再将彼此牢牢记在心里的吗?

他要是不认识佐助,又怎么会在接下来的剧情中,对佐助念念不忘?甚至去偷看他和不良上忍卡卡西同志在悬崖上的幽会?

而若不是如此,佐助后来又怎么会在中忍考试被中断后,幡然醒悟,对被哥哥姐姐强行带走的我爱罗穷追不舍?

接着鸣人和小樱醋劲勃发,拖上对手鞠有意思的鹿丸,背后还跟着对勘九郎一见钟情的志乃童鞋,在原始森林中上演你追我逃,你逃我追的多角苦情戏!(握拳!)

当然,这些对我来说都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

我还没和我爱罗说上一句话啦!!!(抓狂)

“你在看哪里!”佐助朝我大喝一声,拳头就对着我扫过来。

我怒:臭小子,还没受够教训吗?

不过我现在没空和他耗。

我避开他的攻击,一个后空翻,落在身后的树­干­上,掏出通行证,对着地面上的佐助喊道:“停!我有话要说!这是我的通行证!”

看着下面露出不解表情的几人,我长叹一口气,明明这个解说工作该是由手鞠来做的……

“简单说吧,我是音忍村的下忍,来到木叶是为了参加中忍选拔考试的。”

“中忍选拔考试?”鸣人露出白痴的表情,问我:“中忍选拔考试是怎么回事?”

“……”虽然早就知道鸣人会这么问,但是真到听他这么说出口的时候,我还是有一种想要敲死他的冲动……

没常识也要有个限度啊白痴!

木叶丸在一旁为他解释道:“大哥,通过了这个考试,就能从下忍升级为中忍了。”

“是吗!”鸣人兴奋地握拳:“那我也要试试!”

去吧去吧!反正你是打不死的小强,这中忍考试中,人才再多也是用来衬托你的。比如说可怜的宁次,比如说我家的熊猫。

看了一下,觉得应该没我什么事了,我决定继续去追我爱罗。

“喂!你等等!”佐助在下面叫住我。

我回头,不耐烦地问:“­干­嘛?”

“你叫什么名字?”

我狂汗……

这个问题,你问错人了吧团扇君……

见我没回答,佐助又问了一遍。

想到他以后也是我的同事,名字这种东西反正迟早都是要知道的,我丢下“叶凡”两字就匆匆离开。

*** *** ***

忍者的特征,就是来无影去无踪。

所以我只能说,我爱罗他们都是很合格的忍者。

我站在萧瑟的风中,无力倒地……

只不过是被耽误了一下,居然就找不到人了……

呜呜呜……我的熊猫啊!!!(拼命捶地)

“喂!你没事吧?”

一个懒洋洋地声音响起,我回过头,看到一名男子两腿交叉,随意地靠在路边的墙上,他银白­色­的头发一如既往的凌乱,整张脸上唯一露出的一只眼睛,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上的小黄书,他缓慢地翻过一页书,分心问我:“有病要早治。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我黑线:“你才要去医院!”

“这年头,好人难做啊!”卡卡西难得地将视线从书上移开,瞥了我一眼,“我看你坐在地上疯狂捶地,还以为你有病呢。”

我怒,破口骂道:“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你个毒舌男,这么多年不见,个­性­还是一样讨厌!“我坐在地上捶地又关你什么事了?”

“喂喂!”卡卡西合上书,瞪着一只死鱼眼看着我,“我只是好心问问。毕竟你是外村的人,要是还没参加考试就出事,我们木叶也要负上点责任的。再说,你在坐在哪里不好,偏偏要坐在我家门口,我想无视都不行……”

你家?我愣了一下,回头一看旁边的门牌,上面写的正是“旗木”两个字……

汗,太久没回木叶了,忘了卡卡西的家就在这一带。

“如果你没事,可以麻烦你起来吗?”卡卡西顿了顿,斟酌了一下词语,“你这个样子坐在我家门口……别人看到了,还会以为那什么……嗯,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望望四周,果然有不少人都在往这个方向观望……

我嘴角一抽,立马从地上爬起,要是真被人误会我和卡卡西有什么,我宁愿去跳河!

“咳咳!”我­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大叔,能问你一下,砂隐考生的住处在哪里吗?”

“大叔?”卡卡西手一抖,小黄书掉地上了。

看着他石化的表情,我窃笑,想起那次初见,我叫他“大叔”时,他也是这个表情,可见这两个字的杀伤力有多大。

算了,不打击他了。

冲卡卡西摆摆手,也不管他有没有看到,我转身离开。

毕竟现在我的身份不同了啊。

似水流年,如江河入海,一去不回。

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

曾经的朋友,如今的敌人。

我不指望和他的关系还能再回到最初。

相识一场,有过那些美好的回忆,就足够了。

再相见,就是缘,纵使见面不相识。

开始吧中忍考试

“这里就是砂隐考生的住处了。”

“谢谢你啊大姐!还特意带我过来!”木叶的人就是热情!我高兴地握着给我领路的大婶的手,一记马屁拍上,“大姐你不但人长得漂亮,心地更是美好!”

“你叫我大姐?”大婶一愣,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哎呀!你这个丫头真是诚实。街尾的那家服装店是我开的,以后你过来买衣服我给你打6折!”

我一听更乐了,要不是还要去找我爱罗,真想直接跟上她去挑衣服。

挥手同那位好心的大婶道别,我回头朝对面的建筑物走去。

走到门口时,一个砂忍将我拦下,“这家酒店我们砂隐包下了,外人不能进入。”

我顿觉无语……

不愧是五大忍村中仅次于木叶的忍者村,居然财大气粗地将整座楼全包了下来!

于是,我红果果地嫉妒了!

什么叫贫富差距?这就是贫富差距啊混蛋!我们这些小忍村来的考生都只能住在普通的小旅店里,他们居然奢侈地享有一整座楼!

“喂!既然知道了这里被我们包下了就快点离开!”在门口站岗的砂忍开始驱赶我,特别是看到了我的护额以后更是表现出不屑:“你也是忍者?你头上戴的护额我可从来没见过,该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哈哈哈!”

闻言,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虽然音忍是成立没多久的小忍村,但毕竟不久以后就要和砂隐结盟进攻木叶,而这个白痴居然连音忍的护额都不认识!

好吧,结盟是暗中进行的,这种炮灰是不可能会知道的!哼!砂隐就因为有太多这种白痴,最后才会被大蛇丸利用!

我愤愤不平地转身离去,这样公然地被看不起,要不是不想引人注意,真想好好教训他一顿!

转过一道弯,借着夜­色­的掩护,我跳上隔壁建筑物的屋顶,朝对面张望,小熊猫的房间是哪一个呢……

诶?我的眼睛一亮:对面三楼中间的那个窗口处露出的红­色­脑袋,不正是小熊猫吗?

月­色­清朗,晚风习习,我爱罗的房间没点灯,他站在窗户旁边,双手抱在胸前,借着朦胧的月光和我遥遥相望……

小熊猫在看我耶!

我一激动,立刻卖力地朝他招手!

我爱罗静静地朝我这边看了一会,忽然伸出手,就在我以为他也要和我打招呼的时候……

“呯!”地一声,窗户被他关上了……

我颓然倒地。

有没有搞错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视我!!!(抓狂)

不行,今天一定要找这只熊猫说清楚!我捋起袖子,决定找上门去!

“啪!”左手腕处一片温热,一只手拉住了我……

我僵硬地回头,入目处两片圆圆的眼睛闪着寒光,“你在这里­干­什么?”

是兜……他是来找马基的吗?

调整了一下呼吸,我压下心头的紧张,假作无知地看着兜额上的木叶护额,故意发出夸张的惊叹:“哎呀,兜你跳槽到木叶了吗?莫非你嫌大蛇丸老师开给你的待遇太低?如果是这样你应该早点和我说呀,我可以让大蛇丸老师给你加工资的!”

兜被我几声甜腻腻的“大蛇丸老师”刺激的不轻,手抖了一下,放开我,“我另有任务。”

“是什么?”我凑上前八卦地猜测:“难道你也来参加中忍考试?”

“是。”兜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大蛇丸大人让我以木叶忍者的身份参加这次考试。”

我继续Сhā科打诨:“只是参加考试吗?以兜前辈的实力,只是参加中忍考试不是太浪费了吗?”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兜打断我,没受我转移话题的影响,继续先前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你来这里­干­什么?你认识对面那个砂忍?”

他看到了?

眼见瞒不过去,我索­性­承认:“是啊。偶然遇到的,觉得他长得很可爱,想过来认识一下,不行吗?说起来兜前辈来这里又是为什么呢?”

我猥琐地瞟了兜一眼,露出一个暧昧地笑:“你也对那个男孩有——兴(­性­)——趣?”

兜恶寒地倒退数步。

很好。继大蛇丸之后,我把兜也恶心到了。

“我劝你不要去接近那个人!”

“为什么呢?”我对着他呲牙一笑:“难道说,他是兜前辈的目标?前辈你怕我……”

“叶凡!”兜严肃地看着我,警告道:“他不是你可以招惹的!还有,记住你的任务只是测试佐助,其他的,你不要管也不要知道!等这次考试结束就回去!”

兜的话让我有些诧异,他会这么好心地提醒我,真是让我意外……

还是说,他有什么目地?

是了,他一开始也是装好人接近鸣人,现在他说不定就是装好心提醒我,其实指不定在打什么坏主意!嗯,没错!就是这样!

叶凡!你要警惕,一定不可以被这只兜狐狸给欺骗了!要知道他上次杀你时的那个变态劲,可不是假的!(被害妄想症泛滥中……)

“叶凡!走了。”

听到兜的招呼,我回过神,呆呆地问:“去哪?”

“还能去哪!?”兜头上挂下三道黑线,“回你的住处去。明天就是中忍考试,你不要节外生枝!”

哈?现在就回去?

不­干­!你都跟马基勾搭完了,我却还没和小熊猫搭上话呢!

大概是看出的我的不情愿,兜威胁我,“明天大蛇丸大人就到了。”

该死的兜狐狸!知道我怕他,一下子就点中了我的死|­茓­。

算你狠!我狠狠地瞪了兜一眼往回走。看来只好等考试的时候再去找熊猫了。

……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准备好替换的衣物,驱虫的药水,以及足够吃五天的­干­粮。

托斯和萨克对我的行为表示不解,不过我懒得和他们解释太多,要知道第二场考试可是要在死亡森林中呆上五天。

当然,我会努力地利用一切时间,勾搭小熊猫!(握拳!)

第一场的考试地点在忍者学校,要先到301号教室提交报名的表格。

走到2楼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两个考官用幻术做成的结界将不少考生拦在外面。

虚炼很兴奋地在我耳边建议:“这个幻术做得太简单了,不如我帮他们加大点难度,这样可以让他们淘汰更多实力不够的考生。”

我黑线:“说白了就是你想玩吧?”

不过,这个建议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本来嘛,实力太差的来参加这场考试,只会让他们送命而已,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我从善如流地让虚炼留下,“帮”考官淘汰考生。只是特别交代他,别做得太过了,还有要放鸣人等人进来。

一路走上3楼,看到银发的不良上忍正靠在教师的门外出神,他是在等鸣人他们的到来吧?真是个好老师啊,学生考试,还特地到门口来给他们打气。

忽然觉得有点嫉妒鸣人他们……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老师呢?

我停下脚步,同卡卡西打招呼道:“早上好啊,大叔!”

卡卡西回过神,看到我,僵硬了一下,“我才26岁!”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并很认真地回答他:“就是因为你还不到大爷的年纪,我才叫你大叔的。”很久以前,有一个女孩也对我这么说过,现在说出来,有一种令人怀念的味道。

卡卡西无声地石化中……

我笑了一下,打击他的感觉真好。谁叫他以前老是欺负我。

“叶凡!”已经走进教室的托斯回头招呼我,“快点!”

“来了!”我冲石化中的卡卡西一点头,转身走进教室。

这间教室很大,但是里面挤进了这么多人,感觉空气变得很污浊。我开始庆幸自己把虚炼留下来淘汰考生。我来得算早了,居然就已经有这么多人,要是再多放点人进来,那味道……简直不敢想象。

能来参加考试,基本上都是有些实力的忍者。因为大家都是竞争对手,所以除了同伴外,看彼此的眼神都是充满敌意。不过,在经历了N多牛逼人物的洗礼,这些的人气场对我来说还都太弱了,加上有长相怪异的托斯开路,倒也没人敢来找我们的麻烦。

一进考场,我就开始四处张望,然后很快就看到了那个红­色­的脑袋。

红头发的……果然,显眼。

我想我和熊猫之间一定有心灵感应。

不然为什么在我看向他没多久后,他也回头看着我呢?

我们彼此的眼神在空中交汇,擦出了激烈的火花!(人家那是杀气!)

我激动地迈步向前,熊猫,我来了!

噗……

我的脑袋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

而且对方应该是个男人。

因为我的鼻子撞得好痛!

“你没事吧?”头顶上响起了一个听似温柔实则­阴­险的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恶狠狠地抬头,咬牙切齿地回答:“有事!”

兜狐狸,你妨碍了我一次还不够,又来妨碍我第二次!真当我不会生气是吧!

兜仿佛没看到我眼里的怒火,依然笑眯眯地递上一盒膏药,“那真是对不起了,我这里有伤药,送给你吧。”

“不要!”你的东西,我用过一次,就不敢用第二次!

我绕过兜,继续往我爱罗的方向走去,兜再次拦在我面前,递上膏药,“还是收下吧。”

接着,另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说了,不要去招惹那个人。”

我抬起头,沉默地盯着兜,恨不得掐死他。

……

“不要那样缠着佐助啊!猪头井野!”

一声暴喝响起,我转身望去,正好看到井野一脸花痴相地搂住佐助的脖子,而小樱已经彻底化身成为母暴龙。

“哎呀,这不是小樱吗?”井野冲小樱做了一个鬼脸:“脑门还是那么大,丑八怪!”

母暴龙抓狂:“你说什么!”

……

虽然以前早就看过,但是再看这两人吵架,还是觉得很有喜感。

我善意地提醒兜:“前辈你要不要去关心一下那些后辈呢?”

走吧,走吧,别妨碍我找熊猫。

兜的眼睛片寒光一闪,盯着我,他的脸上还带着笑,但是眼睛里慢慢地升起了令人胆寒的东西,那是无声的威胁。

权衡了一下,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和兜争这一时之气,我转身坐回原地,正好虚炼也回来了,于是和我一起观看兜装成好好学长的样子,去拐骗无知小朋友,同时听着他的那些没什么用的情报分析。

忽然觉得很好笑,这只狐狸看似亲切,其实根本就没提供给众小强什么有用的情报,说的很多话都是常识­性­的东西,那些人居然还听得那么认真,真不明白他们平时上课都在­干­什么。

过了一会,鸣人忽然对着所有人大喝一声:“我的名字叫漩涡鸣人,我绝对不会输给你们的!”

这一声喊叫,彻底把所有人的都得罪了。

我不由自主地笑起来,多年不见,鸣人这个白痴还是这么可爱!

萨克和托斯跑去教训兜狐狸,我无聊地坐在原地继续观看兜狐狸演戏,虽然很想凑上去揍他一顿,但是想到以后会被他报复,我就忍了。

要整就要直接把人整死,整个半死,只会给他反咬一口的机会。

……

“给我安静些!你们这些混蛋!”

烟雾散尽,十多名忍者出现在教室中,脸上带疤的忍者对着众人宣布:“久等了,我是中忍选拔考试第一场的考官,森乃伊比喜。”

我拍拍衣服,站起来。终于开始了,中忍考试!

*** *** ***

后记:

木叶上忍办公室内,几名忍者正在闲聊。

红:“我听说,今天很多考生都没能赶上报名,是怎么回事?”

阿斯玛吐出一个烟圈,慢悠悠地说道:“听说是有人暗中布置了一个幻术结界,导致许多考生没能找到考场。”

出云和子铁两位考官正好走进来,闻言,出云有些气愤地说道:“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人搞得鬼,我一定要拔了他的皮!”

红诧异地问:“怎么了?”

子铁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我和出云在2楼布置了一个幻术结界检验考生的实力,结果没想到,反而中了对方的幻术……别说考生,就连我们也……”

红有些动心:“那我还真想见识一下对方的幻术呢。”

阿斯玛又吐出了一个烟圈,“如果他能通过接下来的考试,总会见到的。”

“别说这个扫兴的话题了。”出云转过头,看到坐在窗口边发呆的卡卡西,好奇地问:“他怎么了?”

“他啊……”阿斯玛叼着烟,有些无奈,“从刚进门起就是这样了……”

子铁不解:“发生了什么事吗?”

“咳!”红­干­咳了一声,略有些八卦地问:“你们会不会觉得,卡卡西这个样子,很像是思春?”

三个男人互相看了眼,点头窃笑:“确实很像……”

第一次亲密接触

还是那家医院,还是那位医生,还是那张病床,我得意地笑:看,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就是把我赶走我也会回来,这张床注定要给我睡!

可惜医生看到我并不高兴。

“左腿骨粉碎,就是治好了你这辈子也不可能当忍者了。”医生看着我沉重地说道。

“哦。知道了。”我没什么表情地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医生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拍拍我的肩膀,“早点休息。别想太多。”

我一呆:这家伙怎么这么好说话了?

我不能当忍者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医院,每天都有不少人来看我,看来这个身体的前任人缘还不错。只不过那些人充满同情的目光让我浑身不自在,有些人甚至一脸悲痛地仿佛死了自己的老娘一般!

“不过是不能当忍者罢了,真的没什么的。”

“伊贺,你想哭就哭吧,不用对我们强颜欢笑!”

类似的对话每天都要上演十几遍,结果每次到最后,我都不得不应大众要求洒上几滴男儿泪,那些人才肯作罢。

砂忍村取消了我的忍者编号,同时给了我一笔工伤赔偿,我对这个世界的钱没什么概念,之前不是当野人就是蹲监狱,没有用过一分钱。于是请教医生,医生看了存折上的金额后,皱着眉头道:“省点用的话……半年吧。”

“……”这个村子也太小气了吧?好歹也是五大忍村之一吧!?

医生面露不忍,对我说道:“要是以后生活有困难,可以来找我。”

我感动:医生,原来你是好人,之前骂你是我不对!

一直修养了两个多月,我的脚伤才好。看来我只有在刚复活的时候,伤才能好得特别快。我绕着床走了几步,正常走路还行,跑跑跳跳就不可能了。对此我倒也无所谓,反正自己本来就是普通人。

既然我能走了,那位总是念叨着“要把病床让给更需要的人”的医生,肯定是不会让我再待下去了,到前台办理了出院手续,顺便查询了自己的住址(上次怎么就没想到呢?),拿上我不多的行李(主要是别人送的慰问品),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家。

结果过了半个多小时,走了五六条街,我却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家。

“五目町298号……”到底在哪里啊?想找个人问,可惜现在是中午,砂之国本来就炎热,现在又是夏季,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我被热得实在受不了,寻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坐下休息,看着远处刺目的阳光,感觉整个人都迷迷糊糊地。

……

我想我在做梦,很奇怪,我总是能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我的梦中一片血红。

天花板,墙壁,地板上,都沾满了我的血。

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干­瘦的身体里可以流出这么多的血。

血液的大量流失让我的体温下降,我躺在冷硬的地上,感受生命的消逝。

记忆中的那双眼眸,透过黑暗望着我,冰冷而绝望。

……

我吓出一身冷汗,醒了。

眼前出现一双天青­色­的眸子,清清冷冷没有温度。

我愣了几秒,开口:“你­干­嘛……”离我这么近!

我爱罗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为什么不怕我?”

为什么要怕你?

论杀人数量,就你那一捏一个的速度,哪里比得上小迪一颗炸弹就是一片?

论恐怖程度,那种血淋淋的杀人现场,对我来说除了恶心点外,远远比不上岩忍村的拷问变态。

不过鉴于上次的经历,我还是开口解释:“谁说的,其实我很怕你!”

见他不相信,我马上开始举例说明:“你看,你没有眉毛,看起来就比别人凶恶。还有还有,你总是面无表情,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一脸的生人勿近。所以,”我无比真诚地看着他,“我真的很怕你。”

“……”

某只熊猫继续瞪着我,一语不发。

拜托,我都说怕你了,你还要怎地?想杀就快点动手!

我爱罗抬手,沙子猛地朝我涌来,我直觉地想要避开,结果刚动一下左脚就传来一阵刺痛,无法动弹的我只好闭上眼睛等死。

可惜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我睁开眼,沙子停留在离我脸一公分处,然后顺应地心引力一丝一丝慢慢地落回到地面上。

“你的脚怎么了?”

“你忘啦?”想起他捏断我脚的事,我就没什么好脸­色­,“还不是拜你上次所赐!”

“你恨我吧?”他忽然恶狠狠地盯着我,“我就知道你们都恨我!”

那是什么样的表情?仇恨,愤怒,孤寂,厌恶一切以及自我厌恶。

搞不明白自己和他的对话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看漫画的时候,对我爱罗这个角­色­我其实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他是一个比较不幸的小屁孩罢了,有一点同情,更多的却是无视——我是主角控。可是现在他就在我面前,还曾经捏断我的腿,对他,我说不上喜欢,可也没到恨的地步,只是不想招惹。

然而看他一副被全世界遗弃的表情,我又有点于心不忍,毕竟他现在才六岁大,又遭遇了夜叉丸的背叛,整颗心苍老的跟个小老头一样……

“其实……”我想了想,开口道:“我挺感激你的。”

某只熊猫一脸的不信:“为什么……”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你知道要是脚废了就不能做忍者了吧?我其实一点也不想做忍者,那工作又累又危险,赚的钱也不多,随时还可能送命,可是又不能不做,真是一点前途都没有。现在好了,我终于摆脱了这个没前途的工作,说起来还都是你的功劳!”

我爱罗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重复:“我的……功劳?”

我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心下居然还生出了感激之情:“是啊,为了表示我的感谢,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

“咦?你不说话?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

“既然这样,来来来,你帮我看看这个地址啊……五目町298号,你知道在哪里吧?”

“……”

“哎!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只是太久没回去,一时找不到家罢了!”

“……”

*** *** ***

我被缠上了。

我被一只熊猫缠上了。

我被一只名叫我爱罗的熊猫缠上了!

自从我请这只熊猫吃过一顿饭后,他就开始跟着我……

为什么……难道跟着食物走是动物的本能?

看着跟在我身后的小熊猫,我开始头痛……拜托,你能不能不要总用你那双熊猫眼盯着我啊!!!

老实说,被小孩子缠住这种事我还是很习惯的,因为我一直都很喜欢小孩,也很有小孩缘。可是我爱罗……他估计是我遇到的最难缠的小孩了!

其实吧,从某方面来说,我爱罗还是比大多数小孩都乖的。

论惹事生非,他绝对比不上小迪,你叫他不要动,他可以乖乖地坐上一天。

论挑食,他也比不上小助,基本上属于你给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的那种。

论聒噪,他更比不上我的小侄女,你如果不问他,他可以一整天不说一句话!

可是,就是这样我才更觉得头痛啊!这还是正常的小孩吗?

总是跟在你身后,也不说他要­干­嘛,只是睁着一双熊猫眼盯着你,特别是那眼神像极了记忆里的那双眼眸……

而且这只熊猫是整个砂忍村的终极武器,被人害怕着又重视着,和他扯上关系我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真不该一时心软就给他喂了一顿饭……

“呐,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我蹲在我爱罗面前,问道。

“……”红发的小熊猫双­唇­紧抿,一言不发。那个神情怯怯地,像只弃猫。

犹豫了一下,我缓慢地伸出手,握住他微微颤抖的小爪子。果然,只要没有恶意,守鹤就不会主动攻击。

我小心地捏了捏我爱罗的小手,他的皮肤很白,因为有守鹤的保护,没有一丝伤痕,如玉一般光洁。不像其他孩子,因为调皮捣蛋,身上总会带着一些伤疤。他的手指很柔软,手背上还有几个小涡,蛮可爱的。要是以前,我绝对想象不到这样柔­嫩­的小手只要轻轻一捏,就可以终结一条生命。

我拉着他,再次对他微笑:“如果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好吗?”

“嗯。”我爱罗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应道。

我黑线:嗯是什么意思?

算了,不想说就不说吧。

难得能吃到小熊猫的­嫩­豆腐,我贼心又起,抬起手慢慢地摸上他的脑袋,柔软的红发摸起来手感特好,话说我喜欢的发­色­一向只有金­色­和红­色­两种,前者让我觉得开朗明亮,后者让我觉得残艳妖冶。

我顺着熊猫毛一路往下摸,然后停留在他­嫩­­嫩­地小脸上,轻轻按一按,弹­性­十足。我激动,我幸福,这样可口的­嫩­豆腐有多久没吃过了?想当初小迪哪里会肯让我摸,没给我一个炸弹就不错了!此时的我没发现自己就像一个一脸猥琐的怪叔叔,正在毫无廉耻地大吃一个纯洁小正太的豆腐。

“很暖和……”

“什么?”

我爱罗小声说道:“手……很暖和……”

“你冷吗?”沙漠的夜晚是很冷的。

“嗯……”

我轻轻地将我爱罗抱在怀里,“这样会不会好点?”

我爱罗窝在我的怀里,过了一会儿才闷闷地说道:“夜叉丸……也这样抱过我……”

我愣了一下,没说话。看来即使被背叛,我爱罗也还是在想着那个男人。

“夜叉丸……”大概是想到伤心处了,我爱罗倒在我的怀里,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呜咽低泣,不断地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夜叉丸……夜叉丸……”

我搂着他的肩膀,轻轻拍打他的背部,结果他哭得越发的大声……

抬头望天,砂忍村的星空特别美丽,无数的星辰,看不见的宇宙尽头。

如同人类无止无尽的欲望,渴望着力量,向往着强大……然而在强大面前,他们又会想到自己渺小而无力的脆弱,恐惧,憎恨,厌恶……这样的情绪在­阴­暗里滋生。

我爱罗,令人恐惧的存在,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可其实内心,也只是一个渴望被爱的孩子罢了。

平淡的同居生涯

我打量镜子中的自己,金­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睛,26、7岁的年纪,五官端正,虽然比不上那位木叶闪光,但是也算是俊朗青年一枚吧?(自夸)

我欣喜,我感动,咱终于脱离了中年怪叔叔的队伍,光荣地迈进了青年怪叔叔的行列!

“叶凡,你已经照了快一个小时的镜子了……”身边传来某只熊猫弱弱地叫唤声。

我轻飘飘地甩了一个眼神过去,此熊猫在我的视线下立刻老实地端起饭碗开吃。

我满意地点头,很好,在我无比英明的调教下,只要一个眼神,此熊猫就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

至于为什么我会和此熊猫同住一个屋檐下,事情还要从上周说起:

“你就是伊贺?”平板无波的声音。

“是。”风影大人,您老手上不是拿着我的档案吗?何必还要多此一问!

“据暗部报道,你最近和我爱罗走得很近。”

“准确的说,是他和我走得很近。”

“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是他主动接近我的。”所以你们别误会是我诱拐小熊猫。

“既然他愿意接近你,以后就由你负责我爱罗的日常生活。”

“我已经不是忍者了吧?”凭什么要我照顾那只熊猫啊!

“这和是不是忍者没关系。”顿了一顿,风影继续说道:“自从我爱罗的前任保育员死后,我爱罗的情绪一直都很不稳定。这样下去,对村里的人……既然你身为村里的一员,就有责任保护村子的安全。”

我呸!那你还是人家老爸呢!做爹的都不管,找我这个外人算什么!

“以后你在我爱罗身边多看着点,不要让他再伤害村里的人。”

只要你们不去招惹他,一般情况下我爱罗是不会杀人的。

“我会按上忍的待遇开给你工资,同时你的食宿全部由村里报销。”

这句话我喜欢,正在为生计发愁的我毫不犹豫地就接下了这个工作。

所以,目前我和小熊猫处在幸福的同居生活中……

“不可以剩饭。”我拦住只吃了半碗饭就想开溜的小熊猫。

“今天不吃完行不行……”

“不、行。”毫不犹豫地拒绝,行啊你,是我太温和了吧?居然学会讨价还价了。

“可是我吃不下……不舒服……”

“生病了?”我摸摸小熊猫的肚子,“是这里难受吗?”是不是受凉了?

“不是。”

“那你是哪里不舒服?”

某熊猫抿着嘴不说话。

拜托~你不要总是让我猜好不好?真想高歌一曲:“熊猫的心事你别猜,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忽然灵光一闪,他该不会是那个吧?

“把嘴张开来我看看。”

小熊猫听话地张开嘴,我伸手在他的牙齿上挨个按了按,果然,原来是要换牙了啊……

“你牙齿疼?”

“这种感觉就是疼吗?”

我默~知道什么是疼你也不用这么欣喜吧?

难道你从小就没有肚子疼,头痛过?看来夜叉丸把你照顾的实在是太好了!

话又说回来了,其实如果要除掉我爱罗还是很简单的,投毒就行了嘛,那些人偏偏喜欢搞什么暗杀,莫非他们的本意其实不是要除掉小熊猫,只是想要刺激他往更BT发展?那不得不说夜叉丸的刺激还是很成功的。

不过,小孩子换牙还是很重要的事,要是将来牙齿长得不整齐,那好好的一个帅哥不就被我毁了?想象一下长大后的我爱罗朝你露齿一笑,然后……两颗暴牙……汗!自己先寒一个!

“呐~你现在处在换牙期间,要注意不要用舌头去顶开始松动的牙齿,不然牙齿会长歪,知不知道?”

看到小熊猫没反应,我又加了一句:“要是牙齿长歪了就会变丑,变丑了我就不喜欢你了!”

小熊猫立刻大点其头。

“还有,以后吃完饭都要漱口,早晚都要刷牙,另外糖果取消,甜点取消,饮料取消……”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吃糖会长蛀牙,还会变胖,要是长蛀牙或者变胖就会变得很丑,变丑我就……”(以下省略3000字。)

“……很好,看来你都明白了。那去漱口吧。”

笑,其实他还是很好唬的,至少比小迪好骗。

……

傍晚,我牵着我爱罗的手走在街上,路上的行人对我们避如蛇蝎。我爱罗的小手微微颤抖,我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在意。

带着我爱罗尽量离人群远点,省得他一个控制不住又要杀人,那样的话估计我这个月的工资就要被扣光了。

话说那个风影大人还真是小气,说什么上忍待遇,可是那钱拿到手后只够我买两套衣服!(还是最便宜的那种!)

我怒气冲冲地跑去讨个说法,结果人家告诉我那是上忍的基本工资(底薪),因为我没有出任务,自然就没有额外的钱可拿!

我那个怒啊,这么抠门,难怪砂忍村竞争不过木叶!

还有那个风影,明知道我不可能出任务的,居然还故意误导我,让我给他家儿子做廉价保姆!

……

“叶凡……你的脸很扭曲……”我爱罗在一旁提醒我。

我停下来,瞪着他:“你再说一遍。”

“……”我爱罗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不敢再说话。

忽然觉得一个人是不是强势其实跟力量无关,你看我爱罗随便动动手指就可以捏死我,可是偏偏在气势上总是弱于我……也对,像我这样不怕死的人,还真没几个人能在气势上压得倒我。(得意)

……

算了,­干­嘛拿小孩子出气?虽然他父亲的确可恶!

我揉了揉扭曲的五官,和颜悦­色­(?)地说道:“你晚上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去买。”

“都可以……最近没胃口。”

“没胃口也要吃。”想了想我问道:“布置给你的作业做完没有?”

“做完了。”

“回去以后记得拿给你老爸看。”反正我也看不懂。

因为看我爱罗实在太闲,平日也没人陪他玩,于是我打算随便教他点100以内的加减乘除,省的他­精­力旺盛胡思乱想,结果没想到他居然连方程都会了……

再看看他以前学的课本:暗号,加密,封印理论,忍术理论,忍者守则,忍村历史……这些没有一门是我会的,特别是忍者守则,那个上百条的忍者守则,他居然可以一字不错地全部背下……难道这个世界尽出天才吗?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被打击的无以复加的我,为了不误人子弟,同时也为了我所剩不多的自信,毅然决定,将我爱罗的学业交给他老爸——那有做爹的不管儿子的道理?所以不管那位风影大人有多忙,我每天都要叫我爱罗把他做完的作业拿给他父亲瞧瞧。(其实你是为了报复风影骗你做廉价保姆的事吧?)

“叶凡,为什么我要把作业给父亲看,后面有答案我可以自己对的。”

“遇到不懂的你可以直接请教他嘛。他是风影啊,知识肯定也很渊博。”

“可是父亲不喜欢我……”

“你还记不记得我给你讲过的《鞋和脚的故事》?”

“记得。”

“那就对了,人和人的相处都没有一帆风顺的,时间久了就会相互适应。现在是你去迁就他,到以后他就会变得适应你了。”其实我想说得是,我一直都很萌“父子”啊“父子”!

带着我爱罗逛了几家商店,那些老板战战兢兢地接待了我们,不管什么商品,哪怕我把价钱讲到他亏本,对方都会很爽快地卖给我——只求我们快点离开。我那个心花怒放啊,要不是为了顾及我爱罗的情绪,真想每次买东西都带上他!

经过医院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给我看病的医生走出来,我很高兴地和他打招呼,顺便让他给我爱罗看看牙齿。这个医生人还真不错,做事负责人也很善良,最重要的是,他看到我爱罗不会逃跑!虽然他不是牙医,不过以我爱罗的情况还真没哪个牙医敢给他看牙,所以也只好让他充当了。

“没什么大问题,过两天应该就会脱落了。如果很疼的话,我给他开两片止痛片。”

“是吗?那就麻烦你了。”

“没什么。顺便再开点钙片,换牙期间最好补点钙。”

“好。”我拉拉我爱罗,“给医生道谢。”

“谢谢医生。”我爱罗很乖巧地应道。

“不必客气。”

接过药方,我拉着我爱罗和医生道别,医生忽然叫住我:“伊贺。”

“还有什么事吗?”我回头。

“……没什么,你的脚才好没多久,记得不要运动过量。”医生的表情有点犹豫。

不过,我没太在意。“知道了。拜拜~”

带着我爱罗继续往家走,走了几步,我爱罗忽然停下来,不肯再往前一步。

“怎么了?”我蹲下身子问道:“走累了吗?”

我爱罗看着我不说话。

我郁闷:“你不是答应过我有什么事都会对我说的吗?不要总是让我猜啊~”

“……他叫你伊贺。”

原来是为名字的事和我闹别扭啊。我想了想,决定说实话:“其实我有两个名字。一个是身体的名字,叫伊贺。还有一个是灵魂的名字,叫叶凡。”

“灵魂的名字?”

“是啊。这个名字是很重要的,一般人我不告诉他。”我摸摸我爱罗的头发,“因为是小爱,我才对你说的。”

“那叶凡这个名字只有我知道吗?”我爱罗忽然瞪大眼,一脸期盼地看着我。

“这个,在砂忍村只有你知道。”因为他们都没问过我的名字。

“这样啊……”我爱罗一脸失望地低垂下脑袋。

我笑……这是什么表情?真是小孩子气!不过他本来就是孩子嘛。

“放心吧,这个名字只有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才会知道。我爱罗是我很重要的人呐!”

“我是……很重要的人?”

“是啊。每个人都有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我拉着我爱罗的手轻轻地说道:“我爱罗就是我很重要的人。”

“叶凡,也是我很重要的人。”我爱罗将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很重要,很重要……”

对不起请原谅我

“课本,铅笔,橡皮,笔记本……还有便当。好啦,都准备好了。”我转身催促我爱罗,“还没吃完吗?已经很迟了,第一天上学就迟到可不好!”

我爱罗怯怯地看了我一眼,“不去行不行?”

“不、行!”

我爱罗朝我露出哀怨的眼神。

“博取同情这招对我是没有用的。”拿了一个包子塞在我爱罗手上,牵起他的另一只手出门,“你就边走边吃吧。”

不知不觉中,我到火影的世界已经一年,我爱罗也到了上学的年纪。其实我也不想让我爱罗去上学——怕他一个控制不住又要杀人。但是很多事不是我能决定的。

“到了学校不可以欺负同学,知道吗?”我也不指望你和同学好好相处,只要你能不杀人,我就烧香拜佛上帝保佑了。

我爱罗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也知道其实不能完全怪你,可是你好歹也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啊!”将我爱罗送到学校门口,我对他说道:“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什么了?”

“记得。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怕去吧。”

“很好。”我拍拍我爱罗的肩膀,“所以,记住,不管他们说什么,当没听见就好!”

看着我爱罗忧郁的小脸,我有些不忍,但是我实在也没别的办法,我不是人柱力,没法像鸣人一样来个现身说法。目送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走进学校,我的心里越发的不安,话说到底是哪个白痴提出让我爱罗去上学的啊!?

*** *** ***

因为担心我爱罗,所以我也没走远。绕着学校转了十几圈,都没听到里面传出什么不好的声音,正想着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里面忽然传来一阵阵尖叫。

我的脑袋“轰”地一下炸开,急忙向我爱罗的教室跑去,希望还能赶得及。学校里的孩子争先恐后地往外跑,嘴里还哭喊着:“怪物来了!怪物来了!”

推开重重人群,我看到几个忍者教师正手拿苦无围着我爱罗,我爱罗双手捂着脑袋跪倒在地上,沙子不安地围绕在他的身边,而他的脚下,是一具血淋淋地小孩的尸首!

我的眼睛猛地睁大,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结。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叫你要控制住自己的吗?

为什么又要杀人!?

“我爱罗!!!”我怒不可遏地大叫一声。

“叶、凡……”我爱罗抬起头看到我,好像看到救星一般跌跌撞撞地向我跑来。

愤怒中的我,下意识地就抬起了右手朝他的脸扇过去,沙子挡住了我的攻击,下一瞬间,我被沙子的自动反击重重地甩到墙上,然后再砸到地面上。

“咳咳……”我咳出两口鲜血。

我爱罗站在几步之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泪“唰”地一下就落了下来,“你、也……讨厌……我了吗……不要……我了……?”

“我爱罗,咳咳……不是讨厌你的人,就要杀掉啊……”

你到底明不明白,生命的可贵?

那不是小布熊,拧掉了脑袋,还可以再缝起来!

我爱罗抱住双肩哭倒在地面上,完全陷入了自我的世界喃喃自语:“为什么……只有我……大家都讨厌我……夜叉丸也是……你也是……”

沙子狂乱地飞舞,将我爱罗隔绝在众人的视线之外,“没有人需要我……我是……不需要的存在……”

想到那个孩子此刻正自己一个人躲在黑暗中哭泣,一股愧疚之情仿佛一只带着利爪的手一般,狠狠地揪住我的心,令我的心脏一阵阵地抽痛。

我,即使气愤,也不该对他动手的……

“我爱罗……”双手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我摇摇晃晃着朝他走去。

“危险!”一个忍者抓着我的身体猛地朝后跳开,只见先前站立的地方被沙子击出一道裂缝!

“放手。让我过去。我爱罗……”我爱罗还在那里,他正躲在黑暗里哭泣!

“糟了,那个怪物……”那个忍者死死地抓住我的身体向后撤退,边跑边喊道:“快去叫暗部增援!”

教学楼的顶部开始碎裂开,泥灰碎块一块块地往下掉,漫天的烟尘中,被世界抛弃的孩子独自站在绝望的深渊里哭泣。

“没有人……需要我,没有人……”

不是,不是这样的,求求你不要这样!

“我爱罗!”我奋力地挣扎,痛苦地大喊道:“你放手!他不是怪物!我要到他身边去!”

“轰”地一声巨响,教学楼坍塌了一角。尘烟散尽,半个身子变成守鹤的我爱罗站在倒塌的建筑物上,巨大的爪子一挥,就拍飞数名企图接近他的忍者。

“我的名字……叫我爱罗……只爱自己的修罗。”

“我爱罗!!!”

*** *** ***

“风影大人。”

“风影大人来了。”

人群迅速分开一条通道,风影从中走出。“情况怎么样。”

一个暗部单膝跪在地上,“我爱罗大人,恐怕已经失控,我们,正在尽力阻止他。”

风影立刻对身边的直属部队下命令道:“第一中队,立刻增援前方。第二中队,随时准备出击。第三中队,负责疏散人群。尽量阻止他继续变化。如果不能,杀。”

我一惊,难以置信地瞪着风影:“那是你的儿子!你还是不是人!?”

“住口!不可以对风影大人无礼!”一个暗部将我踢倒,按在地面上。

“在那里站着的,是你的亲身儿子!”我不管不顾地继续朝风影大叫:“他不是工具,因为不好用就可以随便毁掉!”

按着我的暗部,又给我的肚子上补了一拳,我的五脏六腑仿佛被搅成一团,一口鲜血再次喷出。

“咳咳……你不是人……”我继续骂道。

结果背上又挨了一脚。

“我爱罗,是我的儿子。但是,我也是这个村子的风影,我的责任是保护这个村子。”风影的声音淡淡地传进我的耳朵,平静的声调,听不出一丝涟漪。可惜,他的面部被布遮住,我不知道他的脸是不是同他的声音一样的平静。

“呵……”我轻笑一声,双手猛地发力将踩住我的暗部掀翻,再踩上一脚。“连自己亲生儿子都可以随便放弃的人,还妄谈什么保护!”

踢开那个暗部,我一步一步地朝我爱罗的方向走去。

“喂!你疯了!”先前抓住我的忍者拦在我面前,“就你这样过去会死的!”

“让开。我要去找他。”

“你……”对方还想再劝,风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让他去。如果他不怕死的话。”

我回头对风影嘲讽一笑:“我怕死。因为我怕疼。可是,我更怕他一个人躲在黑暗中哭泣!他不是怪物,他是,我见过的,最乖巧的孩子。”

是我一直都太天真了,我以为,只要将他与众人隔绝,就可以不让他伤人。可是,我却忽略了他的感受,他是人,他会渴望与别人交流,他会渴望被别人接受。

我不应该对他动手的,明明知道他已经受过夜叉丸的背叛,一颗心早已经千疮百孔,为什么我还要再次刺激他?

他的心,比任何人都要敏感,也比任何人都要脆弱啊!

从什么时候起,那个孩子已经住进到了我的心里?

是他无助地哭倒在我怀里叫着夜叉丸的名字的时候?

是他每次都小心翼翼地偷看我的脸­色­生怕我不高兴的时候?

还是他靠在我的肩上重复着我是他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的时候?

我一步一步缓慢地朝我爱罗走去,我的身体很痛,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摔散了,我的脚骨,因为先前勉强动用查克拉而再次裂开,每走一步,仿佛都踩在刀尖上一般。

四周的忍者,都默契地为我让出一条路。

我感激他们,却没有多余的力气做出回应。

我的眼里,只有一个身影,他站在倒塌的教学楼上,他兽化的手臂在肆意地飞舞,多数的忍者都经不起他轻轻一击,他的表情狰狞,唾液顺着­唇­角流下,他的声音,狂暴而尖锐,我听得出,那是他痛苦的悲鸣。

我站在我爱罗的面前,看着他低声道:“跟我回家吧,我爱罗。”

下一秒,我被重重地击飞。

我再次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跟我回家,我爱罗。”

我爱罗的眼里犹豫了一秒,又再一次将我打飞。

我怒!我又不是小强,你用得着每次都这么重地拍我吗?

我坐在地上,瞪着他:“你跟不跟我回家?”

不理我是吧?好,那就不要怪我出绝招!

缓慢地结印,将查克拉聚集在手上,然后一瞬间放出,“土遁·岩宿崩。”

身后已经被毁了一半的教学楼开始摇晃,下一秒,铺天盖地的落石朝我砸下来,我不闪不避,双眼瞪着我爱罗:有本事你就不要理我!

“不要!”

小小的身影扑向我,一张巨大的盾牌挡在我的上方,我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他,“终于让我抓到了吧!”

“为、什么?”我爱罗瞪着眼睛看着我。

“因为,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很、重要的……话?”

“嗯。很重要。”我轻轻地将我爱罗抱在怀里,低声道:“对不起,请原谅我。”

姐姐哥哥和弟弟(一)

“肋骨断了2根,内脏出血,最糟糕的的是左脚,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拐杖了。不是叫你要注意的吗?”医生一边数落我,一边为我疗伤。

“拜托。你知不知道作为一个大夫,要时刻关注病人的情绪?咳咳……”我喘了一口气,继续调侃道:“你就不怕我情绪低落得抑郁症?”

医生“嗤”了一声,对我不屑道:“你还是少说点话吧!我看你这个咳嗽的症状是注定要留下了!”

我爱罗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一脸愧疚地看着我,我对他摇了摇头,告诉他不是他的错。

我爱罗抿着嘴没说话,我知道他还在自责,于是朝他笑笑:“其实这样也好,以后你只要听见咳嗽声就知道是我回来了。咳咳……简直堪比全天候发声定位器。”

医生“噗嗤”一声笑出来,斜眼看我,“你倒乐观!”

我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其实我也挺郁闷的,这个身体才27岁,如今就要像个老头一样杵着拐杖,说一句话还要咳两声,实在对我风流倜傥的形象有损。

然而,让我更郁闷的事还在后面。

……

一个星期后:

“账单……?”我看着马基手上的纸张,愣了一下,问:“谁的?”

“你的。”

“开玩笑吧?咳咳……我从来没有在外面欠账的习惯!”你不要随便拿来一张纸糊弄我!

“确实是你的。”马基将纸放在我面前,“这是你上次毁了忍校教学楼的单据。”

我感觉一道天雷劈下,当场将我劈傻。

“你说教学楼是我毁的?”我难以置信地看着马基:你脑残了吗?当时那楼本来就快塌了好不好!?

“你们讲不讲道理!?”我朝我爱罗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那楼本来就被我爱罗毁得差不多了,我不过是加了最后一道手续,让它倒塌得更快点,这样你们要重建也更方便不是?咳咳……要赔偿,你们也应该找风影,让他子债父偿!”

“我爱罗只是破坏了一部分教学楼而已,本来还可以修复的。”马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对于这种债务问题,即使他无理也要力争,“全村的忍者都看到了,是你用一个土遁忍术摧毁了教学楼,你抵赖也没有用。”

“……”我愤愤地一把拔掉手背上的针头,抓着床架就要站起来。“风影在哪里!?咳咳……他这分明就是陷害!将巨额赔偿金赖在我头上!太卑鄙了!”

马基轻轻一压就将我按在病床上,“风影大人出使土之国,要四个月后才会回来。还有,这钱也不是叫你马上就赔。”

我瞪他:“本来就不该我赔!”

马基不理会我的抗议,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份合同,道:“你只要签下这份合同,之前的欠款就可以一笔勾销。”

我接过合同扫了几眼,多亏这一年来认了些字,勉强看的懂大意。

说白了,这是一份卖身契。要我效忠于村子,同时监视我爱罗,并且在村里需要的时候,劝说我爱罗为村子战斗。

冷笑,这些人哪里是要我还债,根本是看上了我对我爱罗的影响力。

我对马基嘲讽道:“你们以为凭我就可以控制我爱罗了?”

“那个孩子很重视你,如果是你的话,他会听。”

“我拒绝。”我将合同朝马基身上一丢,“我爱罗不是工具。”

“忍者本来就是工具。我也好,我爱罗也好,还有这个村里的所有忍者,都是为战斗而生的工具。”马基看着我,冷然道:“曾经身为忍者的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我忽然万分痛恨岸本创造了这个世界,这都是什么人啊,一群变态,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做工具!

马基看我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下达了最后的通牒:“你可以拒绝。但是今后你将不能再见到我爱罗。”

不得不说,他点中了我的死|­茓­。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合同拿来。”

签就签,真是一群白痴,以为一纸合约就能让我乖乖听话了?

大概是看出了我脸上嘲笑的表情,马基接过我签好的合同道:“你一定是在想:‘只不过是一份合同,居然就想让你听话,简直太天真了’吧?”他摇了摇手上的合同,“但是,这份合同,是用咒术写的,一旦你签上名字,就必须以生命为代价履行合约。”

我默……我在上面写得名字是“伊贺”,不是“叶凡”,不知道这份合约还有没有效。

马基收好合同,“我今天过来,还要找你谈谈我爱罗的事情。”他顿了顿,没等我回答又继续说道:“经过上次的事,村里决定以后由我负责我爱罗的学业。另外,鉴于我爱罗的情况特殊,决定让他的姐姐及哥哥也一起接受我的指导,这样以后可以让他们三人组成一组执行任务。”

我点点头,没什么反应。修炼上的事我不懂,你们随便折腾。

“所以,为了培养他们的默契,以后我爱罗要和他们住在一起。”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又忽然反应过来,“我爱罗和他们住一起,那我呢?”

“你自然也一起。照顾他们的日常生活。”

……

我气得全身颤抖:叉叉你个圈圈,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照顾了一个小的,现在又来两个大的,当我是什么了!­奶­爸吗!?

我再次拔掉针头,抓着床架要起来,“风影呢?把他给我叫出来!哪有他这样做爹的?丢了一个儿子给我还不够,现在又丢了两个大的过来!”

马基按住我,“我说了,风影大人不在村子里……”

“我×他××!!!”

“不可以对风影大人无礼!”

“我×你××!!!”

“……”

*** *** ***

人们都说孩子是天使,我曾经也这么以为。

但是,我忘记了,那是指地球上的孩子。

我实在是很想对那位远在土之国的风影表示一下崇敬之情:您老那是什么基因啊,生出来的一个个都是极品!

“勘九郎!你给我过来!”我怒气冲冲地走到勘九郎房间门口,不敢再前进一步,因为里面遍地机关。

“­干­……嘛……啊,瘸子……”穿着猫儿斗篷的男孩,倒立在天花板上朝我露齿一笑。

瘸子!?我脑袋里的神经“啪”地崩坏一根,手里的拐杖就向他头上砸去。“你骂谁是瘸子!”

勘九郎挥手抓住我的拐杖,然后对着我轻轻一按拐杖的头,数十根钢针就朝我发­射­过来,行动不便的我只能就地一滚,狼狈地避开。

这个混蛋,什么时候在我的拐杖上装了钢针!?

勘九郎朝我挥挥手,“怎么样?我替你改造的拐杖不错吧?”

“不错你个头!咳咳……要是我不小心按到开关伤到人怎么办!?”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勘九郎手一摊,对我做了一个鬼脸,“谁叫你太笨!”

“你……”我深吸一口气,尽量以平静的语气问道:“好好的,你­干­嘛改造浴室?”

“哦,我看你行动不方便,帮你做了一个踏脚板,你不必太感谢我。”

感谢你个头!那是踏脚板吗?那根本是弹簧垫!还是一弹就上屋顶的!

我捂着被撞出一个包的脑袋,继续问道:“那我房间的靠背椅是怎么回事?”

“我怕你平时没怎么锻炼,身手退步,特地为你做的,专门训练你的平衡能力。”

放屁!你是想要我的老命吧!那种一坐上去就不停地旋转的椅子!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这样整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这么不招小孩待见。

“没有啊,我真的是为你着想。”勘九郎两手一摊,“如果没别的事,你就出去吧,我还要修炼呢!”

这个臭小子!>_<

我恨恨地说道:“最后一件事。你为什么又欺负隔壁的奎介?”

“是他自己笨,碰到了我的机关。”

“如果不是你把机关装在那种地方,奎介怎么会碰到!”

“关你什么事啊!”勘九郎终于露出不耐的语气,冷冷地看着我:“不要以为全世界就你最善良,整天大呼小叫的。”

“你……”因为气极,我猛地一阵剧烈咳嗽,仿佛快把心肺给咳出来。

咳了一阵子,我渐渐平息下来,深吸一口气,决定和他好好谈谈。

“勘九郎,你很聪明,也很厉害,但是,力量这种东西不是用在欺负弱小身上的。”

勘九郎对着我冷笑,“你很烦啊!这种话,你拿去跟我爱罗说不是更合适!”

我闭了闭眼睛,没说话。果然,这家伙是被我爱罗欺负了,将火气发在我身上。因为他知道我爱罗最在意的是我,而我又肯定不会去和我爱罗说。

说不通,我也懒得和他再纠缠下去,顺口问道:“手鞠去哪里了?”

“不知道!”勘九郎将房门重重一关,“滚!”

我捏了捏拳头,扶着墙慢慢走开,臭小子,总有一天要叫你好看!

还有手鞠那个臭丫头,居然一阵风就将我才洗好的衣服全部扇飞。

我捂着被气得一阵阵抽搐的胃,暗暗发誓,这些恶作剧,我不整回来,我就不姓叶!

姐姐哥哥和弟弟(二)

“叶凡,叶凡……”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我爱罗坐在我身边,一脸担心地看着我:“你怎么坐在门口睡觉?”

“啊,你回来啦。”我揉揉眼睛,“有点困,闭着眼睛坐了一会,没想到就睡着了。”

“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吧。”

“没什么,现在已经不困了。”牵起我爱罗的手,走进屋子,“今天的训练怎么样?”

“马基说我进步很快。再过不久就可以去出任务了。”

所谓的任务,就是去杀人吧?想了想,我蹲下身子直视我爱罗的眼睛,和他商量:“你可不可以答应我,除了任务外,不要再随便杀人?”

我爱罗低下头,小声回答:“如果叶凡不喜欢,我就不杀人。”

我黑线:重点不是我喜不喜欢吧?

这时,手鞠和勘九郎也回来了,两个人看到我和我爱罗站在门口,表情明显有了一丝僵硬。

我叹了一口气,也难为这两个小鬼了,明明对我爱罗怕的要死,偏偏还要被逼着和我爱罗住在一起。每天早晨,都要等到我爱罗走了,他们才出门,晚上则要等到我爱罗先离开,他们才会回家。明明三人都是在一个老师处学习,又住在一起的,何必要搞得这么尴尬!

我招呼他们:“进来吧。要开饭了。”然后拉着我爱罗先走进去。

……

餐桌上,我笑眯眯地看着勘九郎和手鞠,“你们怎么都不吃啊?这可是我今天特地为你们做的哦。”

故意将“特地”两个字咬得极重,满意地看到勘九郎拿着他最讨厌的菠菜饭团,面如死灰。手鞠舀着她一向不吃的墨鱼汤,嘴角抽搐。

我笑的贼甜蜜:“这些都是很有营养的东西哦……好孩子是不可以挑食的……”

“还是说……”我轻轻地瞟了他们一眼,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对、我、有、意、见?”

坐在我身边的我爱罗立刻配合着放出一阵杀气。

两个小鬼冷汗直冒。

我拍拍我爱罗的肩膀,让他将杀气收回去。

“Ma~我想你们对我应该是没有意见的。既然这样,就快点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哈~”

勘九郎在我和我爱罗的注视下,拿起菠菜饭团,以慷慨赴死的悲壮神情咬下一口,下一秒,“呃……呕……”

“不可以吐出来。”我面无表情地命令他,“吞下去。”

“呜……”勘九郎无限悲壮地在我的注视(准确地说是我爱罗的注视)下,硬是将口里的食物咽下。

很好。我满意地点点头,狐假虎威的感觉真是不错啊!哦呵呵呵……(女王式­奸­笑)

我转头盯着手鞠,打断她小动作:“不可以偷偷把汤倒掉!你是姐姐,要给弟弟们做出榜样!”

看着手鞠犹豫不决地表情,我立刻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还是说你想让我喂你?”

“没、没有的事!”手鞠立刻端起汤碗,连嚼都不嚼,一口气就将汤和墨鱼一并吞下。( ⊙o⊙ )

我默~看不出这个小丫头的咽喉还蛮大的……

不过,欺负人的感觉还真好啊!

吃了我的亏的两个小鬼,在我爱罗看不见的角度和我进行眼神上的激烈交锋。

勘九郎(手鞠):死瘸子,居然敢整我们!

我:小屁孩,整我就要做好被我反击的准备!

勘九郎(手鞠):你给我们等着!

我:有本事尽管来,我接着!吐舌~

……

吃完晚饭,两个小鬼自行回房。我也拉着我爱罗出门例行散步。

我爱罗问我:“叶凡,手鞠和勘九郎他们惹你生气了吗?”

我反问我爱罗:“为什么这么说?”那两个小鬼整我的事被我爱罗知道了吗?

“因为,你今天故意欺负他们。”

呃……摸下巴,我做得有那么明显吗?我看着我爱罗似笑非笑:“你知道我是故意的,还帮我欺负他们?”

我爱罗低下脑袋小声应道:“只要你高兴就好。”

“这样可不行啊。”虽然心里很高兴我爱罗是站在我这边的,但是我还是摸摸他的脑袋,“那两个可是你的亲姐姐和亲哥哥,要和他们好好相处才行。”

“他们才没有把我当弟弟,在他们看来,我只是个怪物……”

“没有的事!”我将我爱罗的头发揉乱,对他轻轻地说道:“你知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羁绊,叫血缘?”

“血缘……?”

“嗯。这种羁绊,是从一个人一出生,就带着的。那是一种特别的存在,无法逾越,无法破坏,不论你喜不喜欢,都将要伴随你的终生。因为,在你们的身体里,流着同一种血液。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将做为你最亲近的人存在。”

我爱罗抓着我,喃喃:“他们,才不是我最亲近的人……”

“在我的家乡,有一句话,叫‘兄弟如手足’,意思就是兄弟就像你的手和脚一样重要。你想啊,一个人没手没脚不是很凄惨吗?”

我爱罗咬咬­唇­,“可是他们不喜欢我。”

“怎么会,哪有不喜欢自己弟弟的姐姐和哥哥。你老实说,你有没有先欺负他们?”

“没有。”我爱罗一口否认。然后在我怀疑的眼神下,又犹豫着说道:“是勘九郎他自己太笨了,才会被我的沙子击中……”

我默……不愧是亲兄弟,一个两个都喜欢欺负人,还要怪别人笨……

“呐~我教你一个和他们好好相处的咒语吧。”

“是什么?”

“就是,‘对不起’和‘谢谢你’。”

……

另一边,叶凡的房间内,勘九郎和手鞠:

“喂,勘九郎,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怎么?手鞠,你忘了他今晚是怎么整我们的?可恶,那个菠菜饭团,吃得我到现在都还想吐……”

“但是,毕竟是我们先欺负他在先……”

“你要是内疚就不要进来了。”勘九郎挥手打断手鞠的话,“反正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可恶,那个家伙,明明那么废,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弄死他,可是偏偏就能摆出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表情!他到底有什么好傲的!”

“但是,他能跟我爱罗在一起说说笑笑,这点我跟你都不能做到……”

勘九郎气道:“所以啊!就是这样我才看他不顺眼!”

“你说我们这样整他,我爱罗知道了怎么办?”手鞠问。

勘九郎沉默一下,说:“安心吧。那家伙虽然很废,却骄傲的很,被人欺负这么丢脸的事,他肯定不会对别人说的。”

“他这么废,你这个机关他肯定躲不过的,会不会弄死他啊?”

“说得也是……那我再改改好了。你帮我把那个锯子拿过来。”

忙了一阵子,勘九郎拍拍手,道:“好!改造完了。只要他踏进这个房间,嘿嘿……”

手鞠忽然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冷,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哆嗦,她缩缩脖子对勘九郎说道:“你有么有觉得这个房间怪怪的?”

“怪怪的?”勘九郎皱着眉头看了手鞠一眼,忽然灵光一闪,右拳在左手掌上捶了一下,“莫非我的机关术已经高明到了,只要有人进入就能感觉到杀气的地步?”

“不是说那个啦!”手鞠拿着扇子朝勘九郎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再说了,一进门就能感觉到杀气,还会中你的机关的那就是白痴了!”

“那你到底在哆嗦什么啊!”勘九郎不满地揉着脑袋,“女人就是麻烦,整天疑神疑鬼的,还要美其名曰第六感。”

“我也说不上来,但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接近……”

“哈哈哈……你别乱想啦。”勘九郎大笑,“如果有人来更好,让他试试我的机关……哈哈哈……”

嗡嗡嗡……

“呃……手鞠,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喂,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

“勘九郎,你后面……”

“什么?手鞠,你怎么啦?”

“你的后面啦!快跑啊!!!”

“我后面?”勘九郎疑惑地往后看了一眼,立刻汗毛倒竖,“妈呀!怎么这么多狂蜂!!!”

然后……

“乒乓”两声……烟雾四起……手里剑苦无四处乱飞……

“咳咳……笨蛋勘九郎!你居然踩到自己的机关!”

“你才是笨蛋!要不是你挡着我怎么会踩错地方!”

“咳咳……啊!好痛!”

“哇!这蜂有毒!手鞠,用风遁!”

“房子会毁掉的!”

“管不了那么多啦!嗷嗷嗷……”

……

……

……

我牵着我爱罗漫步在沙漠边缘,问他:“呐~我爱罗,你知道沙漠狂蜂吗?”

“不知道。”

“那是一种生活在沙漠里的毒蜂,它们根据某种人类闻不到的信息素找寻猎物,一旦要追杀某种动物的话通常都是群体出动,并且不死不休。”

“很厉害吗?”

我笑眯眯地回答:“很厉害。不过如果是拥有绝对防御的我爱罗你的话,应该是没用的。”

但是,另外两个人就不好说了。我在我房间的地板下埋下了那种信息素,那两个小鬼要是不动我的房间就算了,要是动了……

哼哼哼……那就先替他们默哀三分钟吧!

……

……

……

后记:

马基:风影大人,这是您的账单。

风影:5000万?怎么这么多?你没搞错吧?

马基:没有错。三个月前,小姐在家里使用风遁忍术,毁了大半条街。另外大少爷的机关失控,伤了不少过路的行人,这些钱是街道重建费用和医疗赔偿金。

风影(青筋暴跳):马基,从今天开始,手鞠和勘九郎的训练量你给我加十倍!!!

继续吧中忍考试

第一题,暗号的解读。

好简单,随手将答案写上。

第二题,图中的抛物线B,是站在7米高的树上的忍者A扔手里剑的最大­射­程,试写出在可能在这个手里剑所圈出的椭圆内出现的忍者的特征以及……

嗯,这题也不难。我写、写、写……

有虚炼在,作弊这种事对我来说毫无难度,不过既然自己能做得出来,也就没有作弊的必要了。我也不想像鸣人一样交白卷,因为实在太难看也太丢脸!

花了不到20分钟,就将所有的试题做完,这样看来平时用功还是有好处的,看着全部写完的试卷,我小小地得意了一下。

剩下的考试时间还有很多,我的视线又不由自主地往我爱罗那边飘去,他跟我坐在同一排座位上,中间只隔了一位考生,我可以很轻易地看到他的侧脸,熟悉,又带着点陌生。

我、爱、罗。

一想到这三个字,心里就会生出一股很奇妙的感觉。

我想看到他快乐的样子,想看到他健康地长大,想看到他当上风影成为众人的依靠,想看到他娶妻生子获得普通人的幸福……

只要他开心,我就会很开心。当然,如果他将来能把自己的孩子送给我玩,不,是送给我教养,我则会更加开心!(邪恶的幻想中……)

我爱罗的眉头微皱,他的眼珠动了一下,脸缓缓地转向我的方向……

我顿时紧张起来,心脏“噗咚噗咚”地跳得厉害。

他注意到我了,怎么办?对了,要微笑,要用最和蔼可亲的微笑让他回忆起来!我努力地调整脸部表情,正打算优雅地对他露齿一笑……

“啪!”一柄苦无从我眼前飞过,钉在了我隔壁考生的试卷上……

“作弊5次,出局!”

我,囧了……

那个,这位最早出局的炮灰不是坐在鸣人后面的吗?

不过这样也好,少了这个炮灰,我和我爱罗之间就没有阻隔了!

我兴奋地朝我爱罗看去,却发现他已经转过头,正冷静地施展忍术作弊中……

我无力扑倒。

为什么……你又无视我……?

接下来的考试中,我爱罗都不往我这里看上一眼,只是全身杀气狂飙,结果导致他身边的几位考生被吓得面部惨白口吐白沫,不用考官动手,自己倒先弃权了。= =

话说,到底是谁惹这只熊猫生气了?(你说是谁?)

还是说他正好处在青春逆反期,所以脾气比较暴躁?

小孩子的教育是一件很严肃很严肃的事啊!

我无比认真的思考中……

直到红豆打破窗户,以相当拉风的方式出场,我的注意力才被拉回到现实。

然后,我忽然,意识到……

自己居然错过了鸣人那段­精­彩的发言!(泪~)

于是,第一场考试就这样平静(?)的结束了。

因为虚炼的“好心帮忙”,原本该剩下78名考生,如今却只剩下60名。我四处看了看,剧情人物都还在场,于是松了一口气,还好,剧情改变的还不算太多。(这还不算多?)

*** *** ***

死亡森林。

这是我第二次进入这个地方。

上次来到这里,我被鼬给咔嚓了。这次来到这里……

我转头看了一下托斯和萨克……

可怜的佐助,你就当自己生来是替哥哥还债的吧。= =

“咳咳!”我­干­咳两声,将身边两位同伴的注意吸引过来,“虽然我们相识还不久,但是现在既然是一个小组的队友,那就好好合作吧。”我朝萨克看了一眼,补充:“就算之前有什么不愉快的,现在都要以任务为先,希望不要互相拆台。”

萨克对我一向不买账,他的眼睛里带着挑衅的意味,“你这么说,是把自己当做队长了?”

这家伙……看样子还没受够教训……

我冷笑一声,“队长我可不敢当。你们俩谁要当,谁就当去。” 我可没兴趣当小屁孩的队长。随意扫了托斯和萨克一眼,“只是我先说好了,我们这次的任务是佐助,完成任务后,你们想­干­什么,请自便。当然,我要­干­什么,你们也别­干­涉。”

萨克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托斯拉了一下。

我见他们没再出声,于是接着说道:“每个参加考试的小组,都是从不同的入口进入死亡森林,所以目前我们要先找到佐助。我建议大家分开寻找。”

托斯反对,“如果我们都分开了,就算找到了佐助,又怎么通知对方?”

“用这个联络。”我掏出三个特制的哨子,分给他们一人一个,“这个哨子可以发出一种特殊的音波,别人听不见,但是你们两个应该没问题吧?另外,保险起见,我会留下相应的暗号作为提示。”随手在地上画出几个暗号,问:“这样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托斯沉默了一下,同意,“那就这样吧。”

萨克见托斯没反对,也只好同意。

我窃喜,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将这两人甩了。

测试佐助这种事,对我来说根本就可有可无。

反正有这两个家伙在,这个任务一定能完成的,重要的是熊猫啊熊猫!

我爱罗那组可是最早完成第二场考试的,我动作要是太慢,就找不到他了!

沿着东南方向前进,我事先已经交代虚炼偷偷跟在我爱罗身边,因为虚炼和我之间存在感应,所以我很容易就能确定对方的位置。

奔跑了一会,忽然听到一阵惨叫声,应该是雏田那组得手了。

雏田他们在这附近,说明我没走错方向。

我加快脚步往前跑,不多时,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犹豫了一下,停下脚步,并没有立刻上前。

之前一直想找他,现在找到了,我反倒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了。

要不要直接冲上前对他大喊一声“我是叶凡”呢?

不过,他以前明明说过,只要是我,即使改变了模样他也能认出来的。

可是我现在都在他面前晃过好几次了,他也没反应。(还是有反应的,人家飙杀气了。)

好吧,我承认其实是我自己在闹情绪,但是我还是希望不用我说,他就能认出我啊!

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个要求,好像太高了。

我还是直接点,和他相认吧!

手鞠紧张地看着我爱罗,脸部表情僵硬,“我、我爱罗,听姐姐的话,你放松点啊!你这样,我们会很紧张的……”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勘九郎也附和道:“你从第一场考完以后就不对劲,谁招惹你了吗?”

“闭嘴!勘九郎!”我爱罗狠狠地瞪了勘九郎一眼,“再啰嗦,我杀了你!”

勘九郎愣了一下,气道:“你够了吧!每次都用这句话威胁我!”

“你觉得我只是威胁?”我爱罗冷冷地看着勘九郎,沙子忽然从他背后的葫芦中涌出,“你要不要试一下,我是不是只是威胁……”

手鞠惊叫道:“住手啊!我爱罗!”

怎么会这样!我一惊,就要出去阻止,却见黄沙如海浪一般咆哮着朝我的方向涌过来……

目标……是我?

眼见沙子就要击中我,我匆忙避开,黄沙一击不中,再次纠缠上来,如影随形,次次不离我的要害!

要命啊!小熊猫,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一个后跃,远远地落到离他10米远的树上,冲他大喊道:“暂停!我不打了!”

沙子暂时停止攻击,留在我爱罗的四周上上下下地浮动,准备着随时出击。

我愤怒地指着小熊猫,“你­干­嘛攻击我?”要不是对象是你,我早就还手了!

我爱罗看着我的眼神不善,带着嗜血的残忍,“从昨天起,你就一直出现在我周围……你到底有什么目地?”

随着“地”字音的落下,沙子再次对着我缠上来,我急忙避开,对着我爱罗解释:“我是叶……”

“凡”字还没出口,我的后背一痛,整个人就从树上栽倒下来,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土!

真是讽刺,上次我还乐呵呵地教训佐助对敌时不要话太多,如今自己也犯了这个错误!我爱罗,竟然趁和我说话的时候,让沙子绕到我的背后攻击我!

“不愧是我爱罗!”手鞠赞叹一声,朝我走过来:“我们都没发现被人跟踪了呢!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对勘九郎出手呢!”

“那是他运气好!”我爱罗打断手鞠的话,眼带警告地看着勘九郎,“下一次你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勘九郎吓得后退一步,“我、我知道了……我爱罗……”

手鞠­干­笑了一下,为这两兄弟打圆场,“不管怎么说,也许对方身上有我们要的卷轴……”说着,手鞠将我从地上扶起,在我的身上搜了几下,叹气:“居然没有……”

我一动不动地任手鞠对我搜身,眼睛望向我爱罗,这样残忍的我爱罗,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孩子吗?

“你看什么……”我爱罗朝我走过来,手抚上我的脖颈,威胁:“这样的眼神……不准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的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这么多年来,我日日夜夜就是想着要去找你,想要陪伴在你的身边。

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你若难过,我就陪你难过。

我一直幻想着我爱罗再见到我时会是什么表情。

是开心,是惊讶,还是什么话也说不出?

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会用沙子攻击我,会用手掐我,会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我印象中的小爱是孤独的,天真的,可爱的!

他会用怯怯的眼神偷看我有没有生气,他会乐呵呵地赖在我的怀里撒娇,他会用软软的童声在我耳边重复我是他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他不会……像你一样……

想要杀死我!

“你哭什么……”他的手忽然放开,站起来,脾气变得焦躁,对我威胁道:“不准哭!否则杀了你!”

我的眼泪流得更凶了,这样的我爱罗,才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熊猫!

我爱罗终于不耐烦了,再次对我伸出了手……

我眼睁睁地看着,觉得好像有一把钝刀,在慢慢地割着我的心,生生地疼。

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爱罗……

“嘭!”地一声,平地冒出一阵烟雾,感觉有人将我抱起,瞬间离开原地。

对方的身手很好,我呆在他怀里,看着两旁急速后退的景物,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晃动。

“这次吃够苦头了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我不是早叫你不要去招惹他吗?”

“关你什么事!”我不爽地闭上眼睛,不再搭理这只狐狸。

兜又跑了一段路,找了个地方将我放下,推了推眼镜片,问我:“好歹我救了你吧?你这是什么态度?”

闻言,我睁开眼睛斜睨他:“我可没求你救我。”

才不信这只狐狸会那么好心,肯定是有­阴­谋!再说,我也不需要别人救!

“算了。好心没好报。”兜无所谓地站起来,扔给我一瓶伤药,“大蛇丸大人也来了,你最好注意点。”

“我知道了。”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心情越发的不好。

兜沉默了一下,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别忘了你的任务。”

看着兜狐狸走远,我长叹一声躺倒在地上,将手中的伤药扔的远远地,懒得再管背上那个已经疼麻木的伤口……

忽然觉得自己好傻,兴冲冲地跑来参加中忍考试,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是叶凡?”虚炼在我耳边问道。

“只是觉得,他和原来不一样了……”

虚炼反问我:“哪里不一样了?”

我沉默了一下,没回答。是啊,其实这样的我爱罗,才和原著上的一样。残忍,嗜杀。也许他早就忘了曾经答应过我,不再乱杀人的事吧。

说不定,连我这个人,也忘了……

……

*** *** ***

我很厚道地补完了,乃们不准再说我不厚道。

今天就这么多了。

所谓的峰回路转

太阳渐渐西沉,我百无聊赖地坐在树上等着黄昏的到来,什么也不想做。至于中忍考试,已经觉得无所谓了,大蛇丸交待的任务,也不想管了,反正托斯和萨克会完成。我现在只想等五天时间一过,就从这里离开,回大蛇丸的基地去。

虚炼试探我:“真的就这样放弃我爱罗了?”

“别跟我提那个小没良心的!亏我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照顾了一年多!”

“人家不知道你是谁嘛……又不是故意的……”

“不管!”我赌气地往背后一靠,结果碰到伤口,疼得我呲牙咧嘴,“你看他把我伤得这么重……气死我了!”

虚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道:“你根本就是在闹情绪嘛……谁叫你不和他说明!”

“没错!我就是小心眼!他下手那么重,你还要我屁颠屁颠地跑去告诉他我的名字?他自己­干­嘛不先认出我?”

“你这是在强人所难……”

我还想再说,却忽然感觉到附近有什么东西,我立刻站起,寻了一处地方将自己隐藏起来。

过了一会,只见远处一棵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大树上,一个人影,慢慢地从粗大的树­干­处浮出,发出轻微的声响,那模样,好像是从树里长出来的一样。

我只看了一眼,就认出那个人是大蛇丸。他的脸上还覆盖着强夺来的草忍的脸,只是有一半已经被毁,如融化了一般贴在他的面上,看起来分外的狰狞恐怖。

皱了皱眉,他的术总是这样令人反胃!把别人的脸贴在自己的面上,这么恶心的事他也做得面不改­色­,果然BT的思维不是我这等常人可以理解的……

大蛇丸静静地躺在树­干­上,闭着眼睛似乎是在休息,看来他已经给佐助打上了他专属的记号,可怜的团扇君,你注定逃不开这只BT蛇的觊觎啊……

没过多久,他又忽然睁开眼睛,我知道,那是因为又有人来了,而且根据我所知道的剧情,来人应该是第二场考试的主考官御手洗红豆——大蛇丸的弟子,我的师姐。

大蛇丸露出一个笑容,那张本来就不好看如今又毁了一半的假脸皱起,看得我不由自主地恶寒了一下……

能丑成这样,也实在是一种境界…… = =

他还算友好地同对方打了招呼:“好久不见了,红豆。”那语气,听起来倒像是和故人叙旧一般。

可惜人家红豆并不打算和他叙旧,一见到他就发出宣言:“我即使拼尽­性­命也要打败你,大蛇丸!”

红豆的眼中带着憎恨,我能感觉到她的­精­神波动相当强烈,看来她对大蛇丸的感情相当的复杂……

三根千本从红豆的袖子中滑下,她摆出了战斗的姿势,“因为这是身为你曾经的部下,并得到你亲自传授的我的责任!”

好戏,开场。

我饶有兴致地观看这场师徒相残的戏码。

虽然有一句叫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显然这句话不适用于红豆——即使她使出同归于尽的禁术,也不能伤大蛇丸分毫……

其实我对于红豆的这种做法是很鄙视的,用自己的生命来终结一个你恨的人,你说这人不是傻了是什么?

不过,看得出蛇叔对红豆还是有感情的,他没让红豆施展这个禁术,反而是在最后一刻提醒对方,被她控制住的仅仅是自己的替身而已。

蛇叔,看不出你还挺温柔的。

大蛇丸撕下假脸,露出自己的真容,“我刚才把和你一样的封印给了另一个人。”他半蹲在红豆身前,金­色­的眼瞳中闪着暧昧不明的光,说:“我很想,要那个孩子呢……”

红豆朝他怒吼道:“你会害死他的!”

我顿时竖起耳朵,悄悄地探出半个脑袋。

同志们,快看啊!

有——­奸­——情!还是红果果的!

大蛇丸继续对着红豆炫耀:“确实,他可能会死,但是他也有十分之一的机会活下来……那个孩子和你不同,他继承了宇智波家的优秀血统……而且他长得也很漂亮,很适合当我的继承人……”

蛇蛇,你太坏了!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最不厚道的是,你居然还拿这种事刺激人家!

红豆望着大蛇丸,那眼神,我怎么看都觉得是悲愤伤情:“看来你很中意他……”

好浓的醋味……红豆,原来你被抛弃的怨念有这么深……

大蛇丸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着红豆的脸颊,带着七分的调侃,三分的漫不经心,“你在嫉妒他吗?看来你相当怨恨我舍弃了你呢……”

我捏着鼻子,身子探出了一半……

“如果他能活下来,那就有意思了。你一定不要终止中忍考试。”大蛇丸放开红豆站起来,转身离开前还不忘威胁对方,“如果你破坏了我的兴致,那么木叶就完了!”

我叹息:哎,蛇叔,你要真怕她坏了你的事,直接杀了不就行了?偏偏还要用威胁的……果然是那个什么旧情难忘啊难忘……

“什么旧情难忘?”

我的身子一轻,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带出了十几米远,大蛇丸将我夹在腋下,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速度,“偷听也不知道将自己隐藏好,半个身子都露在外边!”

我的眼皮一跳,忽然意识到自己偷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大蛇丸的风流情史啊!同志们,你们说,这条蛇妖会不会恼羞成怒将我给灭了?

我只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就回过神,立刻对着蛇叔大表忠心:“我那哪是偷窥,我只是想看看老师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大蛇丸语气不善,“这种程度的战斗,我会需要你的帮忙?”

“那是那是!”我冷汗直冒,眼珠一转,又是一记马屁拍上:“您老神功盖世,世间罕有敌手,我这种小虾米只有在旁边替您摇旗呐喊的份!”

大蛇丸猛地停下来,问我:“我很老吗?”

“……”

我泪……咱刚才说的重点明明不是这个! = =

还好大蛇丸没有继续追究这个问题,倒是问我:“你的后背怎么了?”

我爱罗的事反正已经被兜看到了,所以我也不指望能瞒过大蛇丸,于是­干­脆实话实说:“遇到砂忍的时候,被打伤的。”

“能打伤你……对方是砂暴之我爱罗?”

我故作不解:“您知道他?”

“砂暴之我爱罗,砂隐的一尾人柱力。”大蛇丸随意解说了一句,提醒我:“下次遇到他,离远点。”

“是……”我心中一痛,垂下眼帘。这种事,我早就已经决定了……

没想到大蛇丸误会了我的意思,他忽然揉了揉我的脑袋,说道:“你也不用泄气。他是人柱力,现在比你强没什么好在意的。不用三年,我一定能让你超过他。”

让我超过我爱罗?我警惕地仰头看着大蛇丸,这条BT蛇果然打算把我变成怪物!

谁知大蛇丸以为我不相信他,反而对我解释:“人柱力的体内封印有尾兽,他们的力量会强于一般人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如果他们只会依靠的尾兽的力量,那他们的成长也就到此为止了。我不认为依靠尾兽的力量是真正的强大。”

大蛇丸蹲下身子,右手慢慢地从我的头上滑落,伸到我的脖颈后面,他的手指在我的咒印上面流连,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闪动着我看不明白的光芒,他带着强大的自信在我耳边呢喃:“我赐予你的这个咒印,已经相当完善了。它能激活人体细胞,开发你的最大潜能……只要你能掌握这种力量的控制方法,不用三年……”

我全身颤抖,热泪盈眶:原来不用三年,我就要变成怪物了吗?

大蛇丸对我绽放出一个妖娆的笑容:“你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这个力量了吗?”

我瞬间呆滞:蛇叔,这真是一个一点也不美丽的误会……

“好了。”大蛇丸忽然站起来,拍拍我的脑袋,“我要先走了。交代你们的任务天亮以后就可以开始。另外,除了任务,你还要通过这场考试。”

啊?我不解地问他:“为什么?”

“你不是说要检验自己的实力吗?那你就努力地在这场考试中,向我证明你的实力吧!”

闻言,我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你说我­干­嘛偏偏要编这个理由给自己添麻烦?

眼见大蛇丸就要离开,我一把抓住他的衣摆,谄媚地笑:“能不能把您的卷轴送给我?反正您也用不上了。”

按剧情,托斯的卷轴会被佐助拿走,如果大蛇丸能把他的卷轴送我,那我只要再抢一组卷轴就够了。

大蛇丸一本正经地教育我:“考试要凭自己的实力。”

我继续谄媚地笑……

结果他随手一拉衣摆,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气!

郁闷地坐在地上。

过了几秒,一个卷轴落在我的脚边,我眼前一亮,立刻一个飞扑抓住!

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忽然感觉到手中一片黏糊糊的……

这是……唾液?胃液?

我猛地想起,大蛇丸之前是将卷轴吞到肚子里面保管的……

看着一手的粘液我欲哭无泪:蛇叔,您老的卫生习惯真的要改一改了!= =

……

看了一下天­色­,已经很晚了,我随意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燃起篝火露营。

其实在这样空旷的地方露营是很危险的行为,因为很容易就会把其他的考生吸引过来。为了通过这场考试,大家必须互相抢夺卷轴,甚至不惜杀死对方,所以正确的做法应该是隐匿身形收敛气息,在暗处寻找目标然后伺机而动。

不过,这样大张旗鼓的做法也有一个好处,就是省了我自己花时间去找目标。

我的耳朵动了动,枯枝被踩断的轻微声响传进我的耳朵里。

­唇­角微微勾起,想不到,这么快就有猎物送上门了!

我兴奋地抬起头朝来人看去,却瞬间囧了……

怎么会是他们?

这三位雨忍的大叔,不是早该被我爱罗捏扁了吗?

话说,到底这剧情被我改变了多少啊……

“小鬼,呆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太容易被发现了!”脸上带着两道刀疤的大叔走向我,嘴角带着嘲笑:“该说你是太自信了,还是太天真了呢?”

他身后的两个雨忍也跟着笑出声来:“如果你能把卷轴交出了,哥哥们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哦!”

哥哥?

我,黑线了……

这世界上为什么就有这么多认不清现实的人呢?

“我说,”我拍拍衣服,站起来,“雨隐的各位大叔,我才刚吃的饭,别让我反胃好吗?”

“大叔?”对方嘴角一抽,从背后抽出四把雨伞,怒视我:“小鬼,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我:“= = 大叔,如果要打,就快点开始好吗?”

“切!那就开始吧!”雨忍的大叔将四把雨伞扔往空中,双手结印:“忍法·如雨露千本。”

四把雨伞在空中快速地旋转,无数根千本从空中撒下,如下雨一般,360°无死角攻击,一瞬间,就可以用千本将人轧成刺猬。

还好我早有准备。

“土遁·硬化术。”这个忍术是我从角都那里偷学来的,可以将身体硬化至石头一般抵挡住攻击。

无数的千本击打在的我身上,发出叮叮当当地脆响。过了一会,见到我毫发无损地站在他们面前,三位雨忍后退一步,眼中带着难以置信:“一根都没中?不、不可能!”

我上前一步,伸出手,用纯洁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们,微笑:“大叔们,能把卷轴送给我吗?我可以考虑不杀你们哦!”

“可恶!”受到打击,那个雨忍猛地朝我冲过来,“别小看人了!小鬼!”

我无奈抽出苦无,说不通,只好动手了!

“砂缚柩!”

一声冷喝响起,地面处忽然涌出大量的黄沙将冲向我的雨忍包裹在其中,我惊讶地转过头,看到我爱罗从不远处的树影下走出,一步一步地朝我走过来。

火光照耀下,他白皙的脸被染上一片红晕,连着他一向清冷的天青­色­的眼珠,也被带上了一丝温度。他停在我身前五米处,说:“终于,找到你了。”

我的心一跳,看着他,“你找我,­干­什么?”

他静静地看了我一阵,问:“你是不是,认识我?”

终于,察觉到了吗?

正要开口,眼前寒光一闪,我急忙避开,一根千本贴着我的脸颊飞过。

我黑线万丈地看着那位被裹成一团的雨隐大叔……

都这样了居然还要从嘴里吐出千本攻击我,真是没有眼­色­……

他难道不知道真正能威胁到自己­性­命的其实是面前的这只熊猫吗?

果然,我爱罗单手一握,“沙暴送葬!”

血­肉­飞溅。

一滴血水落在我的脸上,我无奈叹气,“这样弄得到处都是血,很脏啊!而且很难洗­干­净……”

剩下的话我没有说出口,因为有一只手正抚在我的脸上,轻轻地替我将眼角的血迹擦去。

我爱罗抱住我,脸埋在我的脖颈处,一片湿热,“叶凡,你回来了。”

忽然觉得很好笑,命运似乎总在不断地重复。

和我爱罗的第一次见面,他在我的面前下了一场血雨。

而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样弄得到处都是血,很脏啊!”

一切仿佛还在昨天。

闭上眼,我回抱住他,轻声应道:“嗯。我回来了。”

乱七八糟的剧情

我爱罗抱住我,脸埋在我的脖颈处,一片湿热,“叶凡,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部,感觉眼睛也有些湿润。

他抬起头,静静地看了我一阵,忽然说:“你这个模样,我先前还以为是女的,所以没想到是你……嗯,我不是在嘲笑你长得女气……”

我黑线:“我就是女的!”

我爱罗震惊地看着我,“可是你以前有胡子……”

“……”

不明白他有什么好震惊的,以前我是男的,有胡子很奇怪么?

我爱罗再次语出惊人:“那以后你还会再长胡子吗?”

我瞬间,石化了,言语不能……

这傻孩子,他到底误会了什么?

他该不会以为我以前是一个长着胡子的女人吧……

好半天,我才找回自己的舌头,跟他解释道:“以前我是男的。现在这个身体,是女的。”

我爱罗沉默地看着我,似乎还在想为什么男人会变成女人。

我实在不想再纠缠于这个问题,拍拍他的手让他放开我,搂得这么紧,难受死了。

谁知他忽然用力抱住我,“叶凡,变成这样,你一定很难过吧?”

我“啊”地一下痛叫出声,“你碰到我的伤口了!”

闻言,我爱罗立刻放开我,伸手去扯我的衣服:“我看看。”

我吓了一跳,紧紧抓住他的手,“不行!”

他愣了几秒,松开,表情有些尴尬:“我忘了,你现在是女的……”停顿了一下,他又加了一句,“真不方便。”

我嘴角抽搐,什么叫真不方便……真不方便什么……

想到这个伤口还是他打的,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扭过头去不想理他。

此熊猫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在后面拉拉我的衣服。

哼!不理他。

我爱罗转了一个方向,继续求我:“叶凡……”

哼哼……还是不理他。其实心里面超爽。

我爱罗在我后面站了许久,才幽幽地说道:“我以为你又是哪个要来暗杀我的人……”

我的心一抽,隐隐地痛了起来。

只听他继续说道:“除了想暗杀我的人,没有人会出现在我周围。你走了以后,曾有一个人很亲切地对待我,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父亲派来杀我的……马基最近和音忍的人频繁接触,我开始还以为他们是想用利用外村的人来接近我……”

马基和音忍的人接触是在商讨结盟的事吧。不过看样子我爱罗还不知道……也对,木叶崩溃计划是一个月后的事,马基没必要太早透露。

我反问他,“那你后来又怎么知道我不是?”

“我看到你哭,就知道你不是了。会来暗杀我的人,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再说也没几个忍者会哭哭啼啼的……”

我愤怒地瞪着这只熊猫。

我爱罗立刻总结陈词,“我觉得你好像认识我,而且似乎有话要对我说,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我不信,“那你当时还对我伸出手,你是想杀死我吧?”

“我其实只是想堵住你的……” 见我瞪着他,又马上改口:“不,我只是想帮你擦眼泪……”

我会相信你的话才怪!

不过,感情兜狐狸白出手救我了?

远目中……

“你最后是怎么认出我的?”

“因为刚才你说‘这样弄得到处都是血,很脏啊!’,这是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你的语气神态和当时一摸一样,叶凡,你都提示得这么明显了,我怎么会还不知道?”

没错,之前我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看看他还记不记得。

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爱罗轻轻地将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叶凡,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的……”

我怀疑地看着这只熊猫,我说的话可多了,你确定自己都记得?

此熊猫可怜兮兮地看着我,然后我忽然之间,就很没志气地……

什么气都消了。= =

同志们,原谅我的没出息吧!这只熊猫根本就是生来克我的!

我无奈地揉揉他柔软的红发,“你不是答应我不再乱杀人了吗?”

这只­精­乖的熊猫一听我语气放软了,立刻打蛇上棍,辩解道:“我没乱杀人,普通人我都没对他们下手,对勘九郎也只是威胁。刚才那个雨忍要是不杀掉,他还会继续来找麻烦。另外两个人我都放掉了。”

原来你不再乱杀人的定义就是不杀普通人……

我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没错,他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杀他,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只是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自己先前的目地,卷轴啊!我还没跟他们要卷轴呢!

“给你。”我爱罗递上一个卷轴,“刚才他们留下的。是不是你需要的?”

我接过一看,是天之书。正好是我需要的。

“你不要?”这个卷轴本该是我爱罗那组得到的。

我爱罗面无表情地应道:“我让勘九郎和手鞠去收集了。”

我无语,指使别人做事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似乎根本就没觉得自己对哥哥姐姐的态度有什么不对……

和我爱罗坐在篝火前,听他说我们分别以后的故事,其实无非就是训练,被暗杀,然后杀人。很单调,但很让我心疼。

接着我爱罗又询问我重生以后的故事,我想了想,要是告诉他,我之后又重生了几次,但都被人给咔嚓了,他会不会去找那些人算账?

要是一般的人就算了,但是晓那些家伙没一个是好惹的……

说起来,将来晓的那帮人在收集尾兽,迪达拉注定是要和我爱罗对上的,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呢?就算我能阻止小迪对我爱罗动手,佩恩还是会派其他人来捉我爱罗,到时候只怕会更糟糕。

其实按照原剧情,我爱罗会被千代复活,这样的结局也许是最好的,能彻底摆脱守鹤的附身,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只不过……

我心疼地看着我爱罗,我怕事情不会如我所知道的那般发展。

“叶凡?”大概是我的表情太悲伤了,我爱罗不解地拉着我的手问:“怎么了?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仰望美丽的星空,故作明媚的忧伤状,“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我爱罗立刻如我想的一样接口:“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悄悄地伸手在背后比了一个V字,这只熊猫还是那么好骗!

靠在树上,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最后慢慢睡着,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一阵微风吹过,送来了树叶的清香,空气中到处都充斥着一种朦胧的金光,树叶的清香与阳光渐渐参杂在一处,弥漫在四周,让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恍惚了一阵,忽然惊觉少了什么。转过头看去,正好看到我爱罗站在不远处沐浴着晨光。他就像一个发光体,什么都不必做,只要静静地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情不自禁地去注意他。

嗯……简称气场强大,让人不敢忽视。

我爱罗朝我看过来,眼中带着柔软的笑意,让我也忍不住对他微笑起来,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祥和的早晨啊……

只是,总感觉少了什么。

是什么呢?我埋头苦思……然后……

总算,让我想起来了。

是任务。我把大蛇丸交待的任务给忘了!= =

大蛇丸让我们天亮以后就可以开始任务,现在天都已经大亮了,托斯和萨克却没有联系我,只有有两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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