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12、113、114、115、……
终于,还没数到1111,我自己就先受不了站起来抬脚往前走。
丫的,没郁闷死这只黄鼠狼,倒先把自己给烦死了!= =
一路前行,地势越走越高,路越走越窄,有些地方甚至没有路,我们三人也从最初的并肩而行,变成了鼬走前边,我走中间,鬼鲛殿后的队形。
沿着峭壁盘旋而上,这里一面是岩壁,一面是悬崖,最宽的地方也只容一人贴着岩壁险险地通过,窄的地方甚至只在崖壁上留下几个拳头大小的石洞供人落脚,加上山中多雾气,岩上易生苔藓,使得我每一脚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就会滑到。
但是明明每走一步都要格外用心,我却还有别的心思想着:这样的地方,其实很适合搞伏击。
事实证明,我确实是乌鸦嘴。
巨大的落石从上面掉下,如果不闪开,就会被砸成肉泥,可惜这个地方除了前进就是后退,不能往左或者往右。
而最倒霉的是,我站在中间。
我还没决定是朝前跑,还是朝后退,手就被鼬和鬼鲛分别抓住,很显然,他们都想将我拉到他们那一边。
可惜这样的结果就是我原先站在那里,之后还是站在那里!
而石头已经在我头顶了!
老天,不带这么玩人的!
我很想愤怒地瞪着这两个碍事的家伙,以示自己的死不瞑目!
可惜我的眼睛不能同时瞪向两处,所以最后只好无奈地闭上。
“当——”地一声,头顶的巨石被鬼鲛用鲛肌打飞,左手处一松,我被鼬拉到身边。
“厉害!”我立刻对鬼鲛竖起大拇指,那么大的石头都能打飞,可见臂力惊人!
鬼鲛略有些得意,呵呵一笑,露出一嘴尖牙。
“跑!”鼬警觉地出声提醒,拉起我迅速朝前跑。
岩石像下雨一样地落下,“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我闷头朝前跑着,甚至不敢抬头朝上看一眼。只是觉得手心处很热,被握得很紧。
闷头跑了一阵,落石的声音终于停止,我回头朝后面看去,鬼鲛不见了,应该还在后面。这样看来,敌人的目的至少达到了一半——将我们分开,好逐个击破。
我有些无语,为什么每次跟着晓的人都会遇到危险?
明明跟卡卡西一起出任务时都很安全的……
鼬单手一挥,一柄苦无无声无息地刺穿岩壁,牢牢地钉在岩壁上。苦无的尖利处出现一点殷红,然后这点殷红逐渐扩大,渐渐显出一个人的身形。
很明显,岩壁里有人。
如同一个信号般,数名忍者从岩壁里“长”出来,头上的护额清楚的昭示着他们的身份——岩忍。
我很纳闷,这里是火之国的境内,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岩忍?虽然我很好奇鼬他们到底接了什么样的任务,但是现在还是先保命要紧。
右手处被松开,崖上的山风一吹,顿时感到手心处一片凉丝丝的,原来刚才出了这么多汗么?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
也不知道是哪一边先动的手,当第一道血花飞溅的时候,我已经本能地拔出苦无,抵上一个岩忍的脖颈,冰凉的利器割破对方的咽喉,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只是想着如何避开飞溅的血液,而不会沾在自己的身上。
原来杀人很简单。
挥手之间,就能收割一条生命。
我甚至还有闲心想着自己的脸上应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是要冷酷一点?还是要悲天悯人一点?
有鼬在,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杀了人的缘故,我的心里忽然开始生出异样的感觉。
像是在渴望着什么,身体开始变得燥热,有一种东西似乎要破茧而出……
脚腕处被一只手抓住,我低头看去,是一个还没死透的岩忍。蹲下身子,抓住那个岩忍的头发,抬起他的头,血顺着他的额头缓缓流下,竟然让我感觉到一种别样的美……
我忽然很想知道,把他的头砍下来,是一种什么感觉?
不知不觉中,我摸出了苦无……
“你在干什么?”
鼬的一声断喝,如同一盆冷水,将我彻底浇醒。
意识到自己想做什么事,我“啊”地一声,一把丢开那个岩忍,猛地站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站起来太快的缘故,我的脑部一阵眩晕,脚下慌乱,一脚踩在湿滑的苔藓上,就此狗血地滑下了悬崖!
搞什么啊!又掉崖!?
立刻将查克拉集中在手脚上,想要抓住岩石爬上去,可惜岩壁太滑,岩石太脆,刚刚抓住没两下,就连带着碎裂开的岩石迅速往下掉……
这样一路抓一路掉,我简直快要疯掉!
我不想死啊,这样死下去,会变成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要死!
如果,我能飞……
这个想法刚刚出现在脑袋里,全身一片火热,脖颈后面的咒印突然爆发,迅速地蔓延全身,背部一阵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长出来……
我睁大眼睛,视线内却出现短暂的模糊。
右手腕处一片冰凉,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吊在半空中,不再往下掉。
抬起头,是鼬。
他的长刀Сhā进岩石中,自己也吊在半空中,另一只手正牢牢地抓在我的手腕处。
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
“你……”我刚刚出声,就听到一阵“滋滋”的声音,寻声看去,只见鼬抓住我的手腕处正发出隐隐红光,那里产生的高热,正在灼烧着他的手,那“滋滋”的声音,说白了,就是烤肉的声响……
我这才想起,自己这个咒印,似乎会产生灼人的热度……
曾经还差点把兜的衣服点燃……
“还愣着干什么!”鼬冲着我喊,“抓着我的手,爬上来!”
爬上去?这里有没有着力点,难道爬到你身上么……
“快点!”他的额头上滴下大滴大滴的汗珠,我似乎闻到了肉香……
烤黄鼠狼肉……
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闭上眼睛,将咒印逼回体内,然后我伸出左手,抓住他的手臂,开始一点一点地朝上爬。我听到刀划开岩壁的声音,我们两人的身体又朝下落了一段,然后再次停住。
确定不再下落后,我又继续朝上爬,爬过他的腰际,最后来到他的胸前,牢牢抱住。
我的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处,数着心跳声,一下,两下,三下……
很平稳,很清晰。
而紧紧扣在我腰上的那只手臂,让我感到很安全,很安全……
死亡边缘的交谈
这里的岩壁脆弱,一掰就碎,加上长年被雾气侵染,十分湿滑,我们试了几次,都不能靠查克拉吸附住岩壁爬上悬崖,只能勉强用长刀深深钉入其中,将身体固定在半空。
我紧紧地抱着鼬,听着他胸膛有力的心跳声,望着悬崖下的风景。
其实这里景色不错。
对面笔直的崖壁上突起各式各样不同形状或不同颜色的岩石,形态万千,惟妙惟肖。岩石中间点缀着野花野草,相映相融,如此天然的野趣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就是山风大了点。
崖底缭绕着一层层薄雾,乘着风,丝丝缕缕地袅袅升起,带着湿冷的味道,附在我的脸上,身上。
再加上山风一直不停地吹,凉丝丝,冷飕飕,让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祼 露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很冷?”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嗯。”我应了一声,将被雾气浸湿的脸埋在他胸口的衣襟上擦了擦,顿时感觉好多了。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又将我抱得更紧一些。
其实他这么做并没有什么用,但是却让我感到很安心。
我望着脚底蒸腾的雾气,感觉脑部一阵眩晕,于是不敢再看。
闭上眼,我低声问他:“我们会不会死?”
鼬沉默了一下,却问了我另外一个问题:“你怕不怕?”
“不怕。”我想都没想就随口应道,“死啊死的就习惯了,但是要死得美型一些。”
他的胸腔处发出一阵闷闷的震动……
有什么好笑的!我不满地抬头看他,他的眼睛乌沉沉地,也正定定地看着我。
“你怕死吗?”我问他。
“你觉得呢?”他不答反问。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会知道!我想了想,说:“是人都怕死的。”
他好笑地看着我,“那你是什么?”
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于是改口:“那我还是怕的。”
他的胸腔处又是一阵闷闷的震动……
我不满,说了半天,这只黄鼠狼还没说他到底怕不怕死呢!
于是我很严肃地瞪着他,无声地控诉他的转移话题。
“其实……”他微微抬起头,眉间透出倦怠,视线飘向远处,“就这样结束也不是坏事。”
我顿时觉得无话可说,只好将脸重新埋在他的胸前。
也许鼬的心,从他手刃族人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死了。
为了木叶,他牺牲了自己的父母、亲族。
这样的行为,虽然成全了他对木叶的忠,却导致了他对宇智波一族的不义。
所以他才会想要以死来偿还……
在我看来,这是一种极端自我的牺牲精神。
牺牲了自己的幸福甚至是生命。
只是,他胸口的这颗心,跳动的还是这样有力……
过了一会,我才闷闷地问他,“为什么,你要那么做?”
“你指的是什么?”
“灭族。”
回答我的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开始后悔问了他这个问题,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到他的声音轻轻地传了过来:“因为,责任。”
责任吗……
我抱着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钝钝地疼。
有的人觉得鼬的行为很荒谬,不可理喻。有的人觉得鼬很伟大,因为独自背负着一切。
对于他的是是非非,我无法评价。
但是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一种东西,叫坚持。
他坚持了对木叶的忠心,坚持了作为哥哥的责任。
或许他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或许他的所作所为注定以悲剧收场,但他依然坚持了下来,悲伤也好,痛苦也罢。当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疲倦,却还有一份坚持留在心中,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悬崖上的风依旧不停地吹,冰冷的风似乎要将他的体温掠走,即使我再用力地抱紧他冷硬的身体,也不能将他温暖……
过了许久,我抱着鼬的双臂渐渐变得酸麻,第一次发现,原来拥抱也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我想鼬也一样,他还要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必定比我更加艰难。
我不是富有牺牲精神的人,但我是一个好奇的人,所以有的时候我会管不住自己的嘴。
“为什么不放下我?”
鼬看着我,表情认真:“我若放下你,下次就不知道去哪里找了。”
原来是怕我将他的事透入出去。
我扯扯嘴角,不爽:“你还真是不放心我啊,其实我的嘴很紧的。”
他面无表情地反问我:“你希望我将你放下?”
闻言,我立刻将他抱得更紧一些。
他闷笑一声,摇摇头:“你这个人真是奇怪。”
我不满地回了一句:“你才奇怪呢!”
他没有理会我的反驳,只是继续说道:“你有时会很胆小,有时又很无畏。能够轻易交付信任,可转瞬又在怀疑对方。大多数时候心很软,残忍起来也不输任何一个坏蛋。一般时候顺从乖巧,闹情绪的时候又会不管不顾……”
我歪着脑袋一想,他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比如我经常说这样不好,要改要改,结果到了下次,还是会继续犯错。经常鄙视那些八卦的人,可是每次听八卦看热闹我都是最积极的一个。觉得别人这样不行那样不对,其实很多事情我自己也没少做。有的时候得过且过,有的时候又特别较真……
所谓多重性格矛盾的统一体,就是指我这种人吧?可谓是言行不一致的典型代表。
不过,我不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什么不好。
我微微昂起头,和他对视:“我不会放纵自己,但我也不会刻意约束自己。我懂得争取,但我更知道放弃。我可以坏,但我也没到泯灭良知的地步。我记仇,但如果报复的代价太大,我会选择忘记。总之,怎么轻松,我就怎么活。”
他的眼中带着笑意,替我总结:“说白了,就是没心没肺。”
我黑线,这个评价,我不喜欢!
然而,过一会,又听他加了一句:“但是,也令人羡慕……”
风猎猎地吹,鼬被风吹乱的发丝拂在我的脸上,在皮肤上泛起丝丝麻痒,他乌黑的眼眸中清晰地印出我的身影,我的心底忽然产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鬼使神差中,我伸出手,替他将脸颊边的发丝拨到耳后……
“鼬——”
鬼鲛的声音突然响起,我的手一抖,不小心拽下了一撮黄鼠狼毛……
他顿时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我捏着几根黄鼠狼毛,紧张的嘴角狂抽,“我不是故意的。”
“下手真狠。”
我很沮丧:“真不是故意的……”
鼬点点头,一脸了然,“幸好你不是故意的,不然就不止一撮了。”
我:“……”= =
鬼鲛从上面扔下绳子,有他的帮忙,我们费了一点时间爬上悬崖。
死里逃生,我发现脚踏实地的感觉就是好。鼬拿出伤药替自己被灼伤的右手上药,我走过去,从他手上接过绷带替他包扎,这一次他没有命令我,但是我却做得无比自然。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掌因为被灼伤,多处起了水泡……可惜我不会医疗忍术,这手就算治好了,估计也会留下疤痕吧?
鬼鲛对鼬手上的灼伤很感兴趣,不过我们两人都自动无视了他的询问,好奇得不到满足的某鲨鱼精,最后只好转移话题,和鼬商讨先前那些岩忍来。
鼬认为,我们的行踪并没有泄漏出去,那些岩忍应该是从一开始就在此地埋伏好的,并非针对我们,而是针对所有从这里经过的人。
对此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座叫登川的山城,恐怕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
我越发地好奇他们这次的任务了,居然连岩忍都来凑一脚,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
商讨完任务,我们三人继续往前走。有了之前的事件,接下来的路,大家都很谨慎,又连续发现了几拨岩忍,最后都被鼬和鬼鲛顺利解决。
我开始发现自己变得不对劲。
具体表现为看到血花飞溅就会很兴奋,听到兵器割断喉管的声音会觉得很美妙,脑袋里总是想着将对方的头砍下来是什么感觉……
记得脖颈上的这个咒印,是大蛇丸从一个叫重吾的杀人狂身上,提取出酵素制造的,重吾因为没有办法抑制自己杀人的冲动,才会被君麻吕说服投奔大蛇丸……而我,说起来也算是重吾的拷贝品……
摸着脖颈上的咒印,我的心情很复杂,君麻吕,佐助,隐忍四人众……那么多人都有咒印,偏偏就我染上了重吾的杀人冲动!自从刚才杀了一个人以后,似乎就有一种东西被打破了,杀人的渴望开始不可抑制的疯涨!
我拼命地握紧拳头,压抑着自己想要摸出苦无杀人的冲动。如果不能将这种冲动克制住,我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变成见谁杀谁的疯子!
发现了我的不对劲,鼬走过来问我:“你怎么了?脸色很苍白。”
他用手背轻轻碰触我的额头,“很多汗。”
“没什么!”
我慌忙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刚才的那一瞬间,我居然想要将他的手砍下来!
避开他状似询问的眼神,我急忙说道:“我们快点走吧。”
鼬沉默地看了我一阵,最后点头同意,招呼鬼鲛转身离开。
见他不再询问,我方才松了一口气,这里的血味太过浓厚,一直折磨着我的神经,要是再呆下去,我恐怕会疯掉!
绝壁上的石头城
见到登川的那一刻,我是震撼的。
因为那是一座建立在绝壁之上的石头城。
整座小城,建立在高高的山顶上,三面全部临空,下边是万丈悬崖,唯一能进出的正面,道路也是十分的狭窄陡峭。此时天色已晚,整座石头城静静地矗立在莽莽群山之间,在夜幕下看起来更是突显得苍凉孤寂。
这样的一个地方,说它险恶,一点也不为过,而这样险恶的环境中,还能发展出一个城镇,在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也不得不感叹一下劳动人民的智慧。
如同先前所预料的,如今这座石头城已经被岩忍控制了。这里地处荒僻,居民大多自给自足,甚少与外界联系,就算被占领,短时间内也没有人知道。
现在问题来了:怎么进去?
毕竟不关我的事,看着守在城门口的多名忍者,我决定把问题丢给身边的两位猛人。
鬼鲛说,“杀进去。”
很好,这个答案很符合他的作风:干脆,利落。
鼬反对,理由是我们是来找东西的,没必要搞出太大动静。
虽然我很想申明一下自己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但话到嘴边转了一圈,我又咽了回去。
于是我和鬼鲛两人用期待的目光看向鼬,问他有什么高见。
鼬的脸上一派从容淡定,“走进去。”
我汗,你当这里是你家后院啊……
这个答案感觉比鬼鲛的“杀进去”还要嚣张。
嚣张归嚣张,但还是很有效的。
鼬直接用写轮眼将守卫弄晕,然后带着我们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看着躺倒一地的守卫,我问他:“就让他们躺在那里好吗?很快就会被其他人发现的。”
“没关系。”鼬不在意地说道:“等他们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拿到东西了。”
我无语,具体的东西连见都没有见到,就确定自己一定会拿到?这强大的自信……
登川是一个很有特色的小城。
城里的房子都是用当地产的石材建造的,并且几百户人家都是建在同一个基石上面。除此之外,像石桌石椅石碗石灶石缸石床这样的东西更是随处可见,整个城就好像是一座石头的博物馆,展示着别具一格的石头文化。
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我一路上东瞧瞧西看看,每一样物品都让我感到很新鲜,恨不得跑上去细细地看一遍再摸上一遍。
可惜我是跟来做任务而不是跟来旅游的,所以最后我只能含泪放弃扑上去把玩的想法。
一路走进城主府,遇到的守卫都无一例外地被鼬用写轮眼弄晕,同样是用幻术,我就做不到这一点,我可以将对方困住,可以将对方杀死,但是却不能在不惊动其他守卫的情况下让对方昏迷。
所以说,往往不杀人,比杀人更考验一个人的实力。
不过他不杀人,也让我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不用受那些血腥味的折磨了!
但是,一直使用写轮眼会很幸苦的吧?明明杀人可以更轻松的……
悄悄地打量鼬,见他神色如常,不见丝毫疲惫我才略微放下心。
果然猛人就是不一般。
找到城主的房间,虽然那位城主的身手不错,但是还是很快给鼬制住。
抓住他以后审问的事就交给我来办,也不是第一次了,这种事我自然做得无比熟练,而直到这个时候,鬼鲛才相信我真的是叶凡。
他之前连我是谁都没确定,就肯出手救我,不得不说,鲨鱼兄真乃好人也!
这次任务的目标是一个卷轴。
这个卷轴,是由城主祖上一个“很伟大”的忍者留下的,据说里记载了可以轻易毁灭一个小国的禁术,只不过是残缺的。
禁术……如果大蛇丸在这里,一定会很感兴趣吧?
至于那些岩忍,出乎我的意料,他们其实是被这位城主大人请来的,至于原因,大概是不满火之国对他这一族的待遇吧?这些人说起来也是忍者的后代,不同于普通人,却住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所以心怀怨恨勾结别国的忍者研究禁术,看来是想要造反。
但现在卷轴在那些岩忍的手中,要拿到手,杀人是避免不了的……
鼬忽然出声:“你在这里等我们。”
诶?我诧异地抬头。
“这里是城主的房间,你呆在这里也比较安全。我和鬼鲛很快就会回来。”
我愣愣地点点头,这样的安排再好不过。但是,他早就发现我的不对劲了?
鼬和鬼鲛走了以后,我就开始在城主的房间里随意翻看,先前我就对那些石头做的东西很感兴趣,现在有时间,自然要好好研究研究,特别是这里是城主的房间,城主用的东西,即使是石头,也样样都是精品。
“叩叩叩……”
正把玩着一个花盆,外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我皱了一下眉头,放下花盆,变身成城主的模样。
刚刚把门打开,一个浑身带血的女人就跌进我怀里。
我瞬间呆滞,浓厚的血味源源不断地飘入我的鼻腔。
“大人,”她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尖利的指甲穿透衣服刺破我的皮肤,“侍卫长发动叛乱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一柄苦无没入她的后背,女人睁大眼睛倒在我怀里气绝身亡……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手不自觉地一抖,她就滑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面前出现几十个拿着长刀的男人,一名男子排众而出,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侍卫长”。
“大人。”他恭恭敬敬地对我行了一个礼,“请您下令终止和岩隐合作。”
“为什么?”我后退一步,紧紧握住拳头,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爆发。
“我们不需要和他们合作。身为吉野一族的后裔,恢复先人的荣耀是我们的义务,不需要外人Сhā手。”
“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和他们说明,你们先下去吧。”真是倒霉,偏巧就赶上他们内乱的时候!血的味道一直折磨着我的神经,我现在只想将他们先打发了。
“大人,请不要敷衍我们。”那个侍卫长又向我走近几步,右手按在长刀上,左手比划了一个动作,另一名男子从人群中走出,他的手上还抓着一个三、四岁大的男孩。
“父亲!”男孩一看到我就不停地挣扎哭叫。
我则被他那句撕心裂肺的“父亲”吓得连退了数步……
来这里这么久,叫我“大叔”的有,叫“哥哥”的有,叫“父亲”的还真是头一遭!
靠之,居然连点心理准备都不给!
我迅速镇定下来,以平静的口吻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侍卫长将刀架在我那便宜儿子的脖子上,“请您现在就去告诉那些岩忍,合作取消。我们必须看到您亲自下令。”
现在去……
鼬和鬼鲛恐怕已经在和岩忍战斗了吧?
见我没反应,侍卫长的手微微用劲,我那便宜儿子的脖颈上立刻流出一丝鲜血,顺着雪白的刀刃滴落在地上。受大疼痛的刺激,他的哭叫声更是惊天动地……
我沉痛扶额,刀架在脖子上还能哭得那么大声……
我是不是应该夸奖这小鬼很勇敢?
大概是我的无动于衷激怒了他,侍卫长将男孩拎到手上,厉声威胁我:“大人,我数十下,您若还不答应,就不要怪我了!十、九、八……”
我的头好痛……
这里的血味好重……
我那便宜儿子的哭叫声十分尖锐,我最怕小孩子哭了……
“……三、二、一!”
“混蛋!你还有完没完!”
终于,我忍不住摸出苦无将他的蹄子剁下来,再一把夺过小鬼并将那个贱男踹飞!“给我滚!”
然而,刚刚将小鬼提在手上我就发现不对劲了,这重量……
左腹处传来一阵刺痛,一柄苦无Сhā在上面,上当了!
手上一用劲,我愤怒地将偷袭我的小鬼脖颈拧断扔在地上,一阵烟雾散去,出现在地面上的是一具成年男子的尸首!
我捂着受伤的左腹跌坐在地上,变身术因为受伤而恢复原状。
“你是谁!?”见到我的真面目,对面的众人顿时大惊失色。
我是谁……
我的眼神一一扫过对面的众人,惊疑的,慌张的,愤怒的,残虐的……我冷冷地笑:“我是谁并不重要,因为,死人不需要知道!”
视线变得一片血红,力量源源不断地从咒印处发出,身体变得火热,我忽然很想尝试一下放纵的滋味……
我的身体布满着咒印,我看见自己的手变长变粗,手指变得坚硬尖锐,就像妖怪的爪子一样……我轻轻一抓,就可以轻易穿透人的胸骨,将对方的心脏掏出,对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心脏在我的手掌上跳动,然后倒地身亡。
我不满,我还没学奇牙的样子,当着他的面将心脏捏碎呢!他怎么能死得这么快?
不过没关系,试验品还有很多。
微笑着转过身,尽管我知道自己笑起来一定十分恐怖。那些人开始逃跑,我跟在他们身后肆意地笑:你们谁都跑不掉!
我跟在他们的身后,将那些人一一杀死,然而,敌人却越来越多,慢慢地,我发现这些人和先前的那一批不一样,他们的头上都带着护额,他们是……岩忍!
远久的记忆瞬间开启,是了,这些人,曾经杀死过小助和小晴,曾经将我关在刑狱中拷问,曾经追杀了我整整三个月最后害我在炸弹中四分五裂!
报复的念头不可抑止地疯涨,飞溅的血液,残断的肢体,四散的脑浆……我的身上已经添了多处受伤,心中纯粹的杀意却没减少半分,只是觉得血还不够,远远不够!
一个卷轴滚落在我的脚边,我随手捡起,正是鼬和鬼鲛的任务物品……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怎么出来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拿着卷轴挑衅地看着他,一团火焰从我的手上冒出,瞬间将他辛苦找寻的东西烧成灰烬。
他皱着眉头看了我片刻,叹气:“你身上的伤很重,要快点止血。”
这样都不生气?
我挑眉,亮出尖利的爪子,正好一个岩忍想从旁边逃走,随手将他杀死,带着血的爪子从他的身体里抽出,我转头看着鼬,噙着嗜血的笑,一步一步朝他走近。
鼬不闪不避直接将我的爪子抓住。
他居然还敢用手抓?
我惊讶地抬起头,一眼望进他鲜红的眼睛里,他的表情严肃,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不要再任性了!”
我想挣脱,然而在他那双写轮眼的逼视下,心底突然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恐惧感,让我有些害怕地往回缩了缩。
鼬紧紧抓住我的爪子,全然不管手掌会被再次灼伤,他的周身泛着淡淡地杀气,声音凌厉地质问我:“你不是说过不会放纵自己的吗?”
好凶……
我抖了抖,全身的气势软了下来,之前的杀意顿时烟消云散。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黄鼠狼兄就是不要命的那种。= =
不知不觉中,我全身的咒印被逼回体内,手也恢复了原状。咒印一消失,身体上的疼痛和疲惫感也随之而来,加上被他恐吓了一下,所以我很干脆地直接晕倒。
……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眼睛却仍旧无法睁开,黑暗中,一双金色的眼睛正牢牢锁定着我,那个男人沙哑的声音一直在我的脑海中回荡。
“我赐予你的这个咒印,已经相当完善了。它能激活人体细胞,开发你的最大潜能……”
“当你需要力量的时候,就是这个咒印解放的时候。”
“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分享我研究的成果……你将会成为我,最优秀的弟子!”
“我不需要不听命令的下属。”
“我给你自由,不是因为我相信你,而是因为你永远也无法逃脱我的掌控。”
“记住,不要以为你叫我老师,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
黑暗一瞬间被驱散,一条巨大的白蛇突然呈现在我眼前,我一惊,彻底醒了过来。
大蛇丸……
伸手按住脖颈后的咒印,额上冷汗直冒,是梦,还好只是梦!
抬手擦擦汗,我从床上坐起,然后发现到不对劲的地方:伤口,被处理过,衣服,也被更换过……
额上刚擦干的冷汗又再次冒了出来……
谁干的?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一只黄鼠狼站在门口。= =
我嘴角狂抽,脑袋乱成一团,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鼬走到我床边,一只手探上我的额头,顿了一下,移开,“已经退烧了。”
闻言,我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他的表情淡淡地,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然后,我突然就想到,自己好像错过了尖叫的时间……
现在叫还来得及吗?(囧~)
正胡思乱想着,鼬略显清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徐徐响起:“你在看什么?”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盯着他看了好久……急忙转开视线,随口编了一个理由:“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脖颈上戴的项链很好看。你哪买的啊,我也想买一条。”
“这是男人戴的。”
我干咳一声,嘴硬道:“又没人规定男人戴的项链女人就不能戴!”
房间中安静了下来,我心里尴尬极了,正想找点别的话题聊,却看到一个银白色的东西在我眼前一晃,就此落在了我的胸前。鼬站在我的身后,替我将项链戴上。他的手指轻轻扫过我颈后的皮肤,带着烫人的温度……
身体瞬间绷紧,明明只是几秒的时间,却让我觉得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直到他退开一步,我才放松下来,摸着颈上还带着他体温的项链,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我忍不住抬头看他,却看到他的嘴角微微勾起,注视着我的黑眸中似乎蕴藏着点点笑意,“送给你。”
我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在发热。
所以我微窘的低下了头。
“谢谢。”过了好久,我才听见自己这么小声地说道。
那一场雪落无声
我捏着脖颈上的链子,呆呆地照着镜子,久久没有回过神。这是一条样式很简单的项链,黑色的线绳上串着三个银色的金属环,给人的感觉低调不显眼。
“喂!花痴也要有个限度吧?”镜子中的“我”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你还要照多久啊?太阳都要下山了!”
“谁花痴了!”我瞬间回过神,恶狠狠地将手中的镜子掷向地面,“虚炼你真是越来越讨厌了!”
镜子落到石质的地板上,碎成一片一片,每一片里的“我”都露出满脸讥诮,“哟!被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吗?”
这个混蛋!
我恼火地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蒙住,懒得再理他。
“喂!”见我不肯理他,那个不甘寂寞的家伙又重新变回耳钉在我耳边吵闹:“这么快就生气啦?”
哼!就不理他!
“你还真是闷骚!收了礼物明明就很高兴嘛,还怕人说哦!”
我不爽:“我哪有很高兴!”
“没有很高兴你一直照镜子干嘛?”
“我……就是看看合适不合适而已。”
“嘁~”虚炼不屑地发出鄙视声,停顿了一会,开始像个媒婆一样在我耳边八卦,“其实我觉得我爱罗挺好的,他那么听你的话,以后你若是跟他在一起,肯定只有你欺负他的份。”
闻言,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好邪恶!我爱罗才12岁诶!再说我一直都把他当儿子看的。”
“那卡卡西呢?以他的年龄你总不会当儿子看了吧?”
我更不爽,“你好无聊啊,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和他是那种关系了?我们明明是朋友吧!”
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他啰嗦,可惜还是挡不住他的热情:“那小迪总行了吧!你们同生共死过,他对你又好,如果是你的话,他一定会听的,到时候就不会自爆,你们也可以……”
“你好烦啊!”我用被子抱着头,“烦死了烦死了!”
虚炼不依不饶:“你烦什么?你不喜欢小迪?”
“不是!我喜欢他,也一定会阻止他自爆,可是……”
我咬咬唇,说不出为什么自己会心烦!
“那你对小迪到底是什么感情?”
什么感情?
想了很久,我才说道:“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他把我从监狱中带出来,我恐怕会被拷问至死。在被追杀的路上,即使我拖后腿他也没有抛弃过我……我感激他,真的感激,所以我愿意为他去死……后来……”
想起和迪达拉再次相遇后的点点滴滴,我也说不清楚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很自然,像亲人一般,也许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久,彼此却已经很熟悉了。
虚炼忽然打断我的思路,问:“那只黄鼠狼也救过你,所以你也感激他?”
“呸!他还杀过我呢!最多扯平!感激?下下辈子都不可能!”
而且如果不是他硬要将我带到这里,我也不会遇到危险。想到此,我恶声恶气地补充:“他还害死过我一次,又逼我和熊猫分开!只不过我也捅过他一刀子,出卖过他,威胁过他,毁了他的任务物品,所以我决定不跟他计较!但是以后他要是再敢欺负我,我就折磨死他!”
“那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谁说我喜欢他了!”仿佛被针扎了一下,我立刻从床上弹起,结果不小心拉动伤口,疼得我直冒冷汗。
虚炼阴阳怪气地问我:“真不喜欢?”
我咬咬牙,声音细小如蚊,“不喜欢……”
虚炼冷笑,语气严厉:“那就好,记住你的话。我劝你最好都不要喜欢他!”
“……”我抓着脖颈上的项链,呐呐地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胸口憋闷得很。
……
正心烦意乱的时候,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鼬出现在门口。
我愣了一下,问:“有事吗?”
“你刚才说什么不喜欢?”
呃……他听见了?
我和虚炼都是在脑海中进行交谈,只有最后一句“不喜欢”是说出来的,没想到那么小声也会被他听见……
什么耳朵!
我垂下眼帘,吞吞口水,“我……不喜欢吃青椒。”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撒谎,所以只好跟他玩文字游戏。
鼬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我,“是吗?”
问那么多干什么?我有点不耐烦地点点头。
得到肯定,鼬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那真不巧,今天的晚饭就是青椒镶饭。”
闻言,我无比痛苦地抬起头,双目含泪:“真的?”
“假的。”
我嘴角微抽,眼泪顿住,“你耍我啊!”
他噙着一抹浅笑,立刻转移话题,“你该换药了。”
我顿时全身僵硬……
身上的伤口,最严重的一处在腹部,其他有几处的位置比较尴尬……他居然这么自然地对我说“你该换药了”?还有昨天的衣服……虽然我很猥琐,喜欢吃正太和萝莉的豆腐……但是吃和被吃是不一样的啊……
“你在想什么?”
一抬头,发现鼬已经走到我身边,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你……那个……我……”我犹豫着该不该开口询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面带不解地注视着我,看着他乌黑的眼睛,我的耳根处立刻开始发热……
“大人,我把药拿来了。”一个中年妇女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手上端着一盆水,胳膊上还挂着药囊,“可以请您先回避一下吗?”
鼬点点头,“麻烦你了。”
脑海里立刻传来虚炼的狂笑声,为我的自作多情。
我想我此刻的脸一定很黑很黑……
鼬走出房门,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回过头,状似随意地说了一句,“你刚才好像很失望。”
静——
1秒,2秒,3秒。
然后,我的脸,不止黑,还开始扭曲了……
黄鼠狼,果然很讨厌!
给我换药的大婶是城主府的佣人,她对我的恐惧多于恭敬,我想也是,那天晚上我将城主府里的侍卫都杀光了,而鼬和鬼鲛又将那些岩忍都杀光了,她不怕才怪呢。
我觉得我们三人就像故事中的大反派,跑到别人的地盘,杀了人家的老大和武士,还霸占了人家的府邸,驱使这里的人为我服务,他们现在一定在心中祈祷上天赐给他们一个英雄,解救他们于水深火热当中吧?
“请您,将衣服脱了。”大婶站在我旁边低声说道。
我抬眼朝她看去,她的脸上立刻呈现出一片惊慌,“对、对不起……”但很显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对不起”我了。
“你不必害怕。”我忍不住轻声安慰她,“我不会杀你的。”
结果她全身颤抖的更厉害了。
见此,我索性闭上嘴。现在的我已经脱离正常人范畴了,居然连安慰都令普通人无法接受!
就这样过了几天,我的伤好了一些,总算可以下床走动,只是还不能剧烈运动。不得不说,这个身体虽然比不上鸣人的恢复力,但也不差,要知道腹部那一刀,若是再深个两寸,就到肝脏了。
鬼鲛每天都在抱怨,因为他翻遍了整座城,都没找到那个卷轴。
我疑惑地用眼神询问鼬,怎么他没有将卷轴已经被我烧了的事告诉鬼鲛吗?
鼬很平静地转开视线,面上一片淡定,好像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很好,既然他装作不知道,那我也不会自讨苦吃。
只是可怜了不知情的鬼鲛君。
这日,我到花园里散步,听到鬼鲛跟鼬在树丛后面闲聊:“我昨天已经跟佩恩汇报过了,任务失败。”
“他还有没有说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提到九尾人柱力。”
闻言,我停下脚步,算算时间,还有十天就是中忍考试了,三代死后,鼬和鬼鲛会去木叶一趟,和木叶的上忍们发生冲突,修理了卡卡西,然后去抓捕鸣人顺便再修理佐助……
“喂!丫头,偷听可不好哦!”鬼鲛随手用鲛肌拨开我眼前的树丛,冲我露出满口尖牙。
我瞥了站在旁边的鼬一眼,学着他上次的语气:“我没偷听,是光明正大的听。”
“嗤!”鬼鲛也不是很在意地笑笑,“我跟佩恩提过你了。”
我皱了皱眉,“你跟他提我干嘛!”
“迟早都要知道的啊!”
我的心情更差了。看来我会复活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知道的人越来越多!
“你们聊,我先走了!”
丢下一句话,我转身离开。走了没多远,听到鬼鲛和鼬抱怨:“这丫头的脾气怎么见长啊?她以前不会这样的!”
哼!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穿过花园,走过拱门,绕过一个小池塘,来到一片空地上。
这是一个操场,大概是城主府的侍卫平时操练用的,上面建有不少训练设施。
不过它现在已经沦为了顽童的游乐场,因为训练的人都被我杀光了。
十多个孩子在这一片地上玩球,夕阳下肆意地挥洒着汗水,欢快的笑声交织成一片。
只有一个人例外。
那是一个五六岁大的女孩,棕褐色的皮肤,身材细瘦,她过分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别的孩子玩耍,身体纹丝不动,像雕塑一般。
感觉到我的视线,她缓慢地回过头,目光正好和我的对上,一双过于冷漠的眼,隐隐中还带有一些空洞的味道。阳光下,她的眼色如琉璃,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度。
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哇——啊——”
“球飞到那边去了!”
那群孩子的球朝着我的方向飞来,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脆响然后再次弹起,轻轻地落入我的双手中。其中一个男孩立刻朝我跑过来,“对不起,那个球是我们的,请还给我们……”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人在我身前五米处,停下。然后,发抖。
他在害怕……我?
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我露出一个微笑,朝他走近并将球递上,“还给你。”
“哇——”他忽然惨叫,扭头就跑,“不要杀我!救命啊——”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那一群四散奔逃的小孩。这感觉,好像当初的我爱罗……
只有先前那个坐在一边的小女孩没跑。
不但没跑,反而还一步一步地朝我走近。
我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是她的眼神我却看懂了,那是强烈的恨意……
这样的女孩不可能对我造成威胁,所以我只是站在原地注视着她,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麻衣!不要!”
一个女人从旁冲出来,紧紧地抱住女孩儿,“不可以,不可以!妈妈求你了!”
她哭叫着,见女儿不为所动,又猛地转身朝我跪下,“请您原谅她,我保证她再也不会冲撞您了!”
……这是什么状况?
我有些慌乱地后退两步,一抬首,正好又对上女孩儿的脸,她眼神怨毒地看着我,缓慢但清晰地说道:“我看见你杀死我爸爸。”
“就在这里!”
一字一句,重重地敲进我的心里!
然后,我居然落荒而逃了。
当我还很弱小的时候,面对强大的敌人,我会选择逃跑。如今我有了力量,面对一个弱小的女孩,我还是选择逃跑。
因为她说:“你杀死我爸爸!”
几个起落间,我跳上了这座城的最高处。
从这里,可以看到城墙外的万丈悬崖和对面起伏的群山。
有些脱力地坐下,我的腹部一阵刺痛,伸手一摸,点点鲜血……
看来是刚才的剧烈运动使伤口崩裂了。
自嘲地笑笑,我靠在身后立起的石柱上,看着夕阳一点一点地没入群山之间,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城里亮起点点灯火。这里的风很大,很凉,可是我却不想离开,也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别扭。
不知道呆坐了多久,当月亮升上中天的时候,鼬找到了我。
他似乎有些生气:“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我想了一下,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转而变得有些无奈,“回去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不想回去。
他叹息一声,接着一件风衣落在我的身上,还带着他的体温。
这次我没有再摇头,只是默默地将衣服穿上。
他的衣服上有着淡淡的阳光和青草的气息,我将大半张脸埋在衣领中,露出两只眼睛,视线不自觉地飘向他的方向。
鼬安静地站在一旁,头微微扬起注视着夜空,月光如流水般丝丝洒下,他沉静的面庞上流动着一层银色的微光,朦胧温润……
他忽然回过头,问我:“你在看什么?”
被抓了个现行,我索性耸耸肩,厚着脸皮实话实说:“看你啊。这里就你和我两个,除了你我还能看谁?”
鼬的脸上反而露出一丝不自在,“我还以为你喜欢看风景。”
我窃笑,却装作没看见,“切!这里有什么风景可看的,除了山,还是山。”
“那你为什么要一直坐在这里?”
为什么……
张了张嘴,最后我低声说道:“我……以前很弱小……随便一个厉害点的人,都能够将我轻松杀死……那时候我的愿望就是变得很强很强,然后将那些欺负过我的人,统统踩在脚底下,让他永不翻身……”
说到这里,我停下来看着他,因为我突然想起,对面的这个人,也是曾经欺负过我的。
鼬见我看他,了然地点点头,唇边漾起一抹微笑,语气轻快无比:“放心,你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
我咬牙切齿地转过身,忽然觉得自己和他说实话好愚蠢……
“那你现在变强了,你有没有开心一点?”
我先是摇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被人害怕会另我不舒服,但是总比害怕别人好。
“既然这样,”鼬半蹲在我面前,轻声问我:“你为什么还要露出那种难过的神情?”
我的神情很难过吗?
他的目光沉静如水,在他的注视下,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地飘起:“也许是因为我……还没有学会坦然面对别人的恐惧和怨恨……”
鼬的手落在我的头顶上轻轻地揉揉,“这种事,总会习惯的。”
“嗯。”我闭上眼睛点点头。
确实,总会习惯的。
不是难过,也不是歉疚。我只是,还没有习惯而已。
鼻尖上微微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上面,我睁开眼睛伸手一摸,一片小小薄薄的冰片转瞬就在手上融化。这是……雪!
我诧异地抬起头,仰望夜空,只见皎洁的月光下竟然开始细细簌簌地飘起雪花来!
这个时节,本是没有雪的。但是这里的海拔高,所以跟别的地方不同。
我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场突如其来的雪,莽莽的群山,银色的月光,飘零的雪花,夜空下的云层变成一种透明的微白,恍惚朦胧间,好似做了一场不真实的梦!
天空中出现一个白色的圆点,开始我并没有在意,可是它渐渐地越变越大,当我终于看分明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只白色的巨鸟!
少年挺拔的身姿出现在其上,左边眼上佩戴着微型望远镜,金色的长发在风中飞扬!
我惊讶地张大眼睛,从地上站起,愣愣地看着迪达拉从白色巨鸟的背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我的身前。
“小迪……你怎么来了?”
话音刚落,我就被迪达拉伸手拉入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语气激动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叶凡!我就知道你没死!”
我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视线越过小迪的肩膀,看到鼬站在他的身后,雪纷纷扬扬地落在他的头上,肩上……寂静无声,带着冰凉的气息,连带着让他的目光,也变得清冷了许多……
报应啊这种东西
“小迪……你怎么来了?”我挣脱开他的怀抱,有些尴尬地退开一步,问道。
迪达拉微眯起眼睛盯着我,青蓝色的瞳孔在月光下闪动着微光……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伸出罪恶的双手在我的脸颊上捏捏,又拉拉我的头发,“要不是你刚才叫我,我还真不敢相信是你,你说你怎么又变小了呀?现在几岁?有没有13?”
“12啦!”我微恼地拍开他的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佩恩说你还活着,和鬼鲛一起,所以我就找来了。”
呃……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将鼬给省略了……
话说他以前就一直和鼬不合……
我忍不住朝旁边看去,鼬伫立在一旁,夜风吹起他的衣角,他静静地凝望着月光下的飘雪,整个人似乎已经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迪达拉忽然拉住我的手往前一带,“走吧,我带你回去。”
回去?我的大脑有点当机,这个世界有我可以回去的地方吗?
“回哪里去?”
“当然是回基地。”
去那帮通缉犯的聚集地?我不要啊……
虽然鼬也要将我带去晓的基地,但是我一直本着能拖一时就拖一时,有机会就要开溜的想法,却没想到迪达拉一来就将我的计划打乱了!
要是真去了那里,以后再想出来就难了,那帮人一定会防着我将晓的信息透露出去。最重要的是,斑和佩恩都在那里,那两个人的能力对我的威胁最大。
我宁愿去大蛇丸的基地也不要去晓的基地!
“等等等等……”
“你还有什么没带的吗?”
我绞尽脑汁地想着借口:“不是,那个……我……”
“既然没有,那就走吧!”
迪达拉不容分说将我朝飞鸟上拖,我则努力地往回缩,两厢拉扯不下,忽然我的左腹一痛,一股温热的液体立刻伤口处流出……
发现了我的不对劲,迪达拉急忙松开手,问我:“你怎么了?”
“伤口……裂开了……”
之前腹部的伤口就裂开了一点,我因为懒得去管,现在只稍稍一使劲,不但让伤口彻底裂开,反而还变得更严重一些!
伤口被生生撕开的疼痛令我全身抽搐,但是,这样至少可以借口养伤不回基地……
所以为了让伤情看起来更严重一些,我很干脆地让自己陷入昏迷中。
……
一碧如洗的天空下是五颜六色鲜花的海洋,漫山遍野连绵不绝,一眼望不见尽头……风一吹,遍地的鲜花如波浪般摇曳,各色的花瓣,乘着风漫天飞舞,最后打着旋儿往天的尽头飞去……
意识空间中的我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对虚炼说道:“你就不能换个风景吗?我现在看到这种五彩缤纷的景象就头痛!”
“切!真是麻烦!”虚炼不满地嘟嚷一声,将眼前的幻象撤去,又给我换了一幅“静月飘雪”图。
我更不满:“你干嘛总要从我的记忆里调图像,你就不能有点创意自己想吗?”
话音刚落,“静月飘雪”图也被迅速撤去,眼前只剩下一片杂乱的“雪花屏”。
“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来自你的记忆,我就是没创意又怎样!”
啧……脾气真大,这么快就生气了……
他继续在我旁边叫嚷:“喂!你到底还要昏迷多久?小迪已经在你床边守了一整天了!你还要让他担心多久?”
“我要是不趁这个机会昏迷久点,又怎么能显示我目前身体虚弱需要静养,不适合长途跋涉跟他回基地?”
“你真没良心!”
“谢谢夸奖。”
“你会遭报应的!”
“我一直都在遭报应。”
……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睁开眼睛,看到迪达拉正趴在我的床头边睡着了,日落的余晖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在他柔顺的金发上,闪动着细碎的光泽,他的呼吸绵长,眼窝下有两道阴影,看来是熬夜的结果……想到虚炼说他在我床边守了一天,我就觉得有些欠疚。
“对不起……”我小声地说道。
迪达拉的眼皮动了动,睁开。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恍惚,似乎还没睡醒。
过了一下,他忽然伸出魔爪在我的脸上用力一掐,“痛不痛?”
我立刻惨叫:“痛死了!”
他满意地点点头,松开手,“会痛,那就不是做梦。”
我怒,伸爪子去扯他的黄毛:“你丫的死变态!你不会掐你自己啊!”
他笑嘻嘻地避开,还对我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又不喜欢自虐,干嘛要掐自己?”
切!你是不喜自虐,你喜欢自爆!
“你再想什么?” 迪达拉又伸手在我脸上掐掐。
我继续惨叫:“有病啊你!不要一直掐我,会痛的啊!”
他松开爪子,改在我脸上点点,“嘿……你现在的样子好小!”
我白他一眼,鄙视:“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吧?”
他不理会我的鄙视,继续问道:“喂!你是不是每复活一次都会变小?”
我老实的点头。
“那你给我说实话,你从和我分开起,一共复活了几次,或者说,死了几次?”
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让我觉得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也没几次……”我吞吞吐吐,“就三次吧。”
“都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
被熊猫打成重伤病死一次,黄鼠狼杀死一次,兜狐狸弄死一次……
“你问那些做什么?”
他的嘴角微抿,眼神锐利,“你说就是!”
可是我不想说啊……
在他的瞪视下,最后我只好闭上眼睛装睡。
不说就是不说!咱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嘴巴紧!
过了一会,他轻叹一声,手在我的脑袋上揉揉,最后起身离开。
我偷偷睁开眼睛,看着被他轻轻关上的门,心里顿时生出一股闷闷的情绪……
说不清,道不明。
养伤期间,迪达拉每天都会来陪我,吹牛聊天,打打闹闹,日子过得没心没肺,鼬一直没看到,鬼鲛倒是经常会过来和我们聊几句,顺便提一下什么时候回基地,每当这时候我就Сhā科打诨将话题带过。虽然伤口早就不碍事了,但是为了拖延时间,我一直装病在床。对于我的小花招,我不知道迪达拉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不过他既然没说,我也乐得装不知道。
然而过了十多天,大蛇丸联合砂忍进攻木叶失败,三代战死的消息传来,我知道装病的日子可以结束了。
鼬和鬼鲛要去木叶,就剩下一个迪达拉,如果我和他坦白自己不想去晓的基地,以我们的交情,他应该不会强迫我吧?再不济,就他一个人,也未必看得住我……
所以我乐呵呵地站在门口目送鼬和鬼鲛的离去,就差没有挥挥小手绢了。
但是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得意之后莫忘形!
我没料到鼬会突然回头,嘴还没来得及合拢就被他抓了个正着。讪讪地闭嘴想要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他人已经来到我身前,开口吩咐:“你跟我们一起去!”
我张大嘴巴瞪着他——被被吓的。“凭什么?”
迪达拉也不满:“你们做任务为什么要叶凡跟去!”
“你看得住她吗?我们一走她肯定要跑。”
鬼鲛也走上来帮腔,“是呢。组织的信息不能外泄,她这几天一直都装病,摆明了不想跟我们回基地。”
我默……鬼鲛兄你也太精明了吧……
“叶凡,你会跑吗?”
迪达拉问我,表情认真,看着他青蓝色的眼瞳,我斩钉截铁地说道:“当然不会!”
“那好。”迪达拉转过头对着鼬和鬼鲛,“我们也一起去。”
我再次张大嘴巴——这次是惊的。“我都说不会了!”
“嗯。”迪达拉点点头,语气肯定:“你在撒谎。”
我:“……”
……
对于我们几人的离开,我想登川城里的人应该是欢欣鼓舞的,他们事后有没有放鞭炮庆祝跨火盆洗澡去晦气我不知道,但至少现在是松了一口气吧?
走出城门的时候,我看到上次那个叫麻衣的小女孩,她站在城门口看着我们,满眼的怨毒,却没有丝毫畏惧。
鬼鲛一脸的赞叹:“啧啧……不错,以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胆子倒是挺大的。”
迪达拉看着我笑道:“你对人家做了什么?那种眼神……”
我注视着那个女孩,淡淡地回道:“我杀了她……爸爸。”
“哦,难怪。”他不是很在意地应了一声:“那你打算怎么办?要杀了吗?免除后患?”
闻言,我的脚步顿住。另外三人同时停下来看着我。
犹豫了一下,我朝那个女孩走去。
迪达拉忍不住出声叫我:“喂!你真的要?”
我没有理会他的询问,而是直径走到女孩的身前。她沉默地盯着我,身体如木桩般纹丝不动。我相信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我已经被她杀了不下万次了。
“你叫麻衣,对吧?”
她的小手捏得紧紧的,脸蛋憋得通红,一双眼睛几欲燃起火来。
真是不错的眼神,可惜太过锐利了。
半蹲下身体,我直视她的眼睛,开始对她释放杀气。
冰冷的杀气,带着死亡的恐惧。
很快,她的脸色就开始变得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
我笑了一下,将杀气撤去,她“噗咚”一声坐倒在地上,身体如筛糠般抖动不止,眼睛里面只剩下一片恐惧。
到底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罢了。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女孩很特别。
因为她即使怕得站不起来了,却还有勇气朝我大喊:“你会遭报应的!”
又是这句话!
我笑得更开心了,“我知道。我一直都在遭报应。”
“像你这种坏蛋……”她漂亮的眼睛里忽然流下两道泪水,洁白的贝齿咬住没有血色的下唇,不断地重复:“像你这种坏蛋……坏蛋……”
我点点,对她的话深表示赞同,“我确实是个坏蛋。可是,正义和实力,本就是两码事。”
将她从地上扶起,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女孩厌恶地避开一步,我不在意地笑笑,站起来对她说道:“记住,没有实力的时候,就不要挑衅比你强的人。你的名字我记住了,等你有实力的时候,你大可以来找我报仇,我等着。”
……
回到队伍里,鬼鲛对我打趣道:“你还真是好心,跑去教自己的仇人!”
我干咳一声,掩饰脸上的不自在,“不是,我只是觉得,如果有一个人整天心心念念着你,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小迪有些无语地看着我:“叶凡,你要别人记住你也不必用这种方式吧?”
我无声地笑笑,不予回答。
过了一会,他走到我身边,低声说了一句:“其实我一直都念着你的。”
然后,我忽然就觉得,这天啊,怎么越来越热了?
还想和你做朋友
考虑到去木叶会遇到卡卡西,红和阿凯,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我拖着迪达拉陪我去服装店买斗篷和面具,以防到时候见面尴尬。不论是音忍还是晓组织,都是木叶的敌人,可是天知道,我有多不想和他们为敌。
迪达拉不解:“好好的干嘛要把自己包起来?”
我随口应道:“你们三个都打扮得那么神秘,我当然也不能落后啦!”
在店里,我挑了一件纯黑的斗篷,在身上比了比,自觉很有神秘感。小迪摇摇头,给我递上一件花里胡俏的,我黑线万丈,一脚将他踹开,就他那眼光,还是一边呆去吧!
选了半天,最后挑了一件淡蓝色的,感觉很清爽也不会太显眼。于是走出去找迪达拉付账,看到店老板正拿着一件衣服向他推荐,满嘴的“帅呀”,“潇洒啊”,“天上有”,“地上无”,把他夸得飘飘然。
见我出来,迪达拉连忙问道:“你看怎么样?”
我围着他转了几圈,点头:“蛮好看的。”
他得意的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就是看起来像六十岁而不是十六岁。”
半分钟后,迪达拉黑着脸将我拉出服装店。
我有点遗憾:其实,真的……蛮好看的……
走在半路上,我问他:“你出来这么多天,蝎怎么办?你们都没任务要做吗?”
听到我提蝎,迪达拉的表情有些僵硬,“有是有……蝎大哥在基地……”
“我记得蝎说过他不喜欢等人吧?”
他的额上立刻冷汗涔涔,“嗯……这个,也就等几天,应该不碍事吧……”
我摇摇头:可怜地娃,被人家压迫得死死的!就你这点觉悟,将来可怎么混啊!
……
我们是在一个飘着大雾的清晨来到木叶的。
鼬轻易将看守催眠,领着我们三人进入木叶。时间尚早,路上行人并不多。此时的木叶刚刚经历过战争,不少建筑被毁坏,走在路上,随处可以见到还处在施工阶段的工地。
我忽然觉得木叶有点可怜,本来重建这些设施就要花不少钱,现在又来了一个喜欢扔炸弹的迪达拉,要是他之后和别人干起架来,以他那乱投炸弹的性格,估计木叶今年的财政要赤字了……
一路胡思乱想着,最后按照剧情,我跟着他们几人走进一家团子店。
这家店当年和鼬来过,做的三色团子据说是最地道的,算是木叶的名点,可惜我不喜欢吃。事实上,自从上次吃团子差点被噎死后,我就发誓再也不碰这玩意。
所以我很慷慨地将手边的三色团子送给迪达拉。
“给我?”他有点疑惑,“你不饿吗?”
我摇摇头,用无比慈爱的声音说道:“你多吃点,看你瘦的。”
某人的眼底立刻溢满了感动。
我又加了一句:“在你身上拴根绳,估计都能当风筝放了。”
鬼鲛不厚道地“噗嗤”一声笑出来,某人气哼哼地转过身。
呵……欺负他的感觉真好……
我抿着嘴笑得特开心,一抬头,正好对上鼬的视线,一抹笑顿时僵在唇边。
正在这时候,店铺外面传来卡卡西的声音,听到他隐晦地告诉阿斯玛和红自己在监视猎物,知道被发现了,我将面具戴上,立刻用瞬身术和鬼鲛他们一起离开团子店。
按照鼬的解释,我们是来找鸣人,不是来打架的,所以没必要和他们起冲突,避开就好。我觉得他这个解释很假,若真不是来找麻烦的,就该用变身术,而不是穿得这么显眼大摇大摆地在木叶四处晃荡,生怕别人没看到你!
不过他的本意就是来木叶示威,我也没必要揭穿他。
走到河边,意料之内地,我们被红和阿斯玛拦下。
“你们不是这个村子的人。”阿斯玛一脸严肃地质问:“你们来干什么?”
看到红,我有点紧张。拉拉斗篷,确定面具捂严实了才放下心。
鼬先开口打招呼道:“好久不见了,阿斯玛,还有红。”
阿斯玛冷笑:“既然认识我们,就是说你们先前也是这个村子的忍者。”
我想阿斯玛的这句话应该很合鼬的心意,因为这只黄鼠狼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来了。
此君不但很配合地摘下斗笠,还将风衣的扣子一个一个解开,大概是想让别人将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所以秀了一部分 身材,还算含蓄。
阿斯玛瞪大眼睛,“你是……宇智波 鼬!”
鬼鲛也是个不甘寂寞的,虽然对方暂时没理会他,但是不妨碍他热情高涨地做自我介绍:“两位认识鼬吗?那么,我也做下自我介绍吧。我叫干柿鬼鲛,请多指教。”
哦,忘了说,不甘寂寞的还有我旁边的这只,迪达拉也摘下斗笠,脑袋轻轻一扬,一头金发在风中划出一个曼妙的弧度,语调嚣张:“我叫迪达拉,也请多指教了。”
看看,晓的这帮人,平日里搞得神神秘秘好像很低调,但只要有亮相的机会,一个个都不落人。所以说,这帮子人在我看来就两个字:装逼!
咱深深地鄙视之……
“没什么好指教的!”阿斯玛神色不善,眼中杀意暴涨:“我现在就要干掉你们!”
见他们要开打,我退后了几步,决定让自己彻底沦为背景。
“你不自我介绍一下吗?”
背后响起一个懒洋洋地声音,我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是卡卡西。
他居然提前来了。
“那个,其实你不必太在意我。”刻意将声音放粗,我又往旁边移开几步,“我不会Сhā手你们之间的战斗。”
“虽然你这么说……”卡卡西慢慢地朝我走近,“但是我还是很在意呢。”
三只千本从我的袖口中滑下,正打算动手将他逼开,小迪先我一步挡在身前,一个引爆粘土扔出,瞬间爆炸。
这一声爆炸,如同一个信号响起,让本来还在对峙的双方同时动手。
混战,开始。
本想退至一边观看,但偏偏有人不让我如愿。
我有些无奈地回头,看着他,“你干嘛老跟着我?卡卡西。”
这家伙也真是托大,竟然分 身成三个,一个同迪达拉战斗,一个同红联手对付鼬,还有一个在我这边。
“我都说了不会Сhā手你们之间的战斗了。”
他的眼中霎时闪过一道锐芒:“你认识我?”
我一滞,回道:“大名鼎鼎的拷贝忍者卡卡西,我当然知道。”
“但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是我认识的人?”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急速向前瞬间来到我的面前,五指成爪探向我的面具。
我立刻反应过来,身体猛地后仰,险险避过他这一抓,从他的手臂下方滑过,并迅速以左脚为支点,腰身一拧,右腿横扫他的后背。
电光火石间,卡卡西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转过身,两手交叉挡下了我这一击,并趁机抓住我的脚踝。眼见自己被他抓住,我的左脚也不停顿,在地上用力一点,身体在半空中扭转过一个弧度,左腿至上而下凌空直劈,这次是冲着他的脑袋!
这一下若是劈实了,他不死也得重伤!所以他只能放手。
卡卡西双手向前一推,身体向后弹开,受到他这一推,我也只能顺着力道在空中一个后翻,将劲力卸去大半,才落回地面。
这几下交锋,干脆利落,双方都没有讨到便宜。
为了防止被认出来,不能使用最熟练的幻术。
所以我一落回地面,双手就迅速结印:“风遁·千面风!”
上千个小型风切从四面八方向卡卡西的方向包围,他若是不躲就只能被切成碎片!
但我不认为这个忍术可以打败他,事实上也却是如此。
风刃在触及到他的瞬间,卡卡西使用了瞬身术逃开了。
对于他我已经太过熟悉,料到他肯定会出现在我的背后,右手向后一挥,三枚早已准备好的千本激射向他的门面。
“啪啪啪”三下,数道蓝光将千本弹开,一条条细长的蓝色雷电缠绕在他的右手上,发出刺耳的嘶鸣声。
要动真格的吗?
大量的风元素在我的右手上聚集,急速旋转的风形成利剑,“风之刃!”
卡卡西的千鸟和我的风之刃同时撞击在一起,两股能量的冲击形成强劲的气流,雷光之下,他红色的眼睛中印着隐隐蓝光,诡异迷离。
“噼——啪——”
我脸上的面具因为经不住气流的撞击而出现一道道龟裂,伴随着这两声脆响,终于四下飞散开来……
卡卡西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恍惚,“真的是你,阿凡。”
我皱眉,不满:“都说了,不要叫我阿凡!”
他没有理会我的不满,只是继续说道:“你进步了。”
“嗯,是啊。人总不能一成不变不是?”
他凝眸望着我,说:“你确实变了好多。”
我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咬咬唇,我说道:“卡卡西,我无意与你或者木叶为敌。”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怎么相信……是啊,我现在的身份是音忍,又和晓的人混在一起,换谁都不会相信。
而卡卡西对木叶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心里慢慢地生出一股苦涩的感觉。
我曾经以为,只要以诚相待的,就是朋友。
后来我发现,在友情之间,还横亘着立场。
但我还奢想将那份友情保留。
所以,为了不让彼此受到伤害,我选择远远地避开。
然而现在,终是要再次面对。
“你不必相信我。但我会在心中始终如一地拿你当朋友。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我看着卡卡西,缓慢地说道:“即使,我们要以命相搏。”
手中的风刃暴涨数尺,我一咬牙,狠狠地朝前方劈去,风刃劈开千鸟,连带将眼前的人也劈成两半。
随着“嘭”地一声轻响,卡卡西的影分 身化作空气消散无踪,只徒留下一地清风萧瑟。
混了乱了抽风吧
结束了这边的战斗,我朝旁边看去,阿斯玛和鬼鲛还没分出胜负,和迪达拉对战的是卡卡西的本体,从开始战斗起就听到他那边不断传来爆炸声,那不是一般的响,是巨响!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要把暗部招来!
再看鼬那边,他的对手是红,两人显然不是一个级别的,红被他打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真是超没风度,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木叶旋风!”
眼见红要倒霉,一道绿色的身影瞬间刮至鼬的身前,飞起的脚以极快的速度扫向鼬的身体,将他逼退至十米之外!
“木叶高贵的苍蓝野兽,阿凯!”
我托着下巴愣愣地看着阿凯,这么抽的台词,也亏他每次都可以说得这么自然。
还有就是……他的出场时间提前了……鼬都还没使用月读他就来了。
很快我就发现,来的人不止是阿凯,还有暗部。
我们被提前赶来的暗部团团围住。
这都是迪达拉努力扔炸弹的功劳。那么剧烈的爆炸声,木叶要是再没反应就怪了!
这下玩大了……
刚刚经历过大战,木叶众人对三代死亡的怨恨还未消散,我们这些人就自动找上门来……不管之前的“木叶崩溃计划”和我们有没有关系,今天大家都别想善了了。
我想鼬应该会很郁闷,他的本意只是来示威的,现在却搞成这种局面。
活该!谁叫他硬要把我带来!
……
五名暗部同时朝我围了上来,动手是免不了的。
我朝那三名通缉犯看去,他们所受到的待遇比我更高,更热烈。特别是鼬,身边围了十多名暗部,黄鼠狼果然很遭人厌……
我应该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吗?
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出现细微的振动,微微一侧头避开,一柄长刀贴着我的脸颊擦过,削断了几根头发。偷袭我的家伙看来是个使刀的行家,一击不成又立刻紧随而上,他的刀较一般人用的长,连绵不绝的刀光交织成一片明晃晃的刀网,将我缠绕在其中,加上另外四人不断地从旁协助攻击,虽然还不至于伤到我,却很烦人。
“虚炼!”
指令一下,早已经准备好的虚炼,在同一时刻将使刀的暗部拖入幻境,我则乘机夺下他的长刀,反手将他敲晕。接着故技重施,又将另外四人一 一敲晕。
正想休息一下,却听到虚炼的提醒:“后面!”
我匆忙跳开,一条粉红色,几乎有十米长的舌头从我身旁扫过,瞬间将一块大石击碎!
距离我不远处,蹲着一只巨大的橘红色蛤蟆,脖子上挂着一串链珠,背上还站着一个白发老男人……这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
按照剧情,这个时候自来也应该带着鸣人离开村子去寻找纲手,没想这边的爆炸声却将本要离开的他吸引了过来……现在已经够混乱了,再加一个自来也……
那三个通缉犯能应付得过来吗?
远目中……
自来也看了我一会,忽然露出有气无力的死鱼眼,哀怨地喃喃自语:“本来还以为会有火爆美女,居然是个平胸LOLI……我不是LOLI控啊……”
我顿时栽倒在地……
然后迅速爬起,朝他怒吼:“混蛋大色狼!我才12岁好不!哪里平了!”
自来也猥琐的双眼对着我上下扫射一通,叹息:“前后都好平……”
这混蛋!我拿着刀的手不断颤抖:咱明明已经有一点小起伏了!前世今生,最恨别人说我平!(惨痛的过去不堪回首!)
这种色狼就应该剁碎了拿去喂狗!
想法还未付诸实践,一个小飞鸟引爆粘土快速地飞向自来也,爆炸声起,迪达拉出现在我身旁,脸色不善。
干得好!我在心里为小迪喝彩一声,炸死这丫的混蛋死变态老色狼!
“叶凡。”小迪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出言安慰:“我不会嫌弃你平的。”
我,再次的,栽倒在地……
“喂,小子。”自来也突然从另一边冒出来,摆出一副前辈的姿态,用手在身前比划了一个葫芦型,“女人就是要这样、这样才好。前后都平,那跟男人没区别。”
我咬牙切齿:这个死色狼!我要剁了他!
小迪坚定地说道:“大不了隆胸!”
于是,咱,彻底的,吐血了……
丫丫的,我当年是抽了什么疯,要跟他提隆胸这个词啊喂!?(第六章)
自来也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隆的胸手感不好。”
……
“啊!!!”我抓狂,挥舞着长刀朝自来也冲过去,“去死吧你!死变态!!!”
“叶凡!回来!”
背后传来小迪的惊叫声,对此我不予理会,我现在只想将面前这条死色狼给砍了!老娘不发威你还当我是Hello Kitty啊!
鼬忽然一个瞬身术拦在我身前,语气严厉:“退下!”
我怒:“我干嘛要听你的!?”同志,你哪位!
小迪从后面赶上来,抓住我往后退:“你还是老实点一边呆着!”
我拼命挣扎:“你们凭什么管我!?全是混蛋!!!”
鬼鲛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站在小迪身旁,拍拍他的肩膀叹道:“你辛苦了!”
我:= =
“不过,”鬼鲛难得地露出困扰的表情,“这下麻烦了啊……”
我这才注意到,我们几个已经被包围了。木叶的人以自来也为首,对我们形成合围之势,看来是想关门打……
嗯,不对,我才不是那什么呢!
但这里毕竟是木叶的地盘,现在首要做的是逃跑,至于私人恩怨,还是暂时放一边吧。
……
“迪达拉。”鼬背对着我,脊背挺直,“你带叶凡先走。”
我愣了一下,小迪立刻掏出粘土,快速结了几个印,一只巨大的白色猫头鹰出现在地面上,他拉着我:“上来!”
我回头朝鼬和鬼鲛看去:“那他们怎么办?”
“管好你自己就行!”
“可是……”
我还想再说,迪达拉一把将我拽上鸟背。他正准备起飞,一道绿色的旋风快速地刮至身前,一脚飞向迪达拉的头部,是阿凯!
迪达拉竖起手肘刚刚挡下阿凯的飞腿,阿凯的拳头却紧随而至,右拳正中迪达拉的左脸,瞬间将他打翻下鸟背!
“小迪!”我尖叫一声,跳下飞鸟,拔出长刀打算动手,手腕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一柄苦无随之抵上我的脖颈,卡卡西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要动。阿凡。”
于此同时,鼬和鬼鲛那边也迅速被人缠上!
他的手心发烫,抵上我脖颈的无苦却冰凉刺骨,两相对比,让我觉得说不出的难受。见我想搞小动作,卡卡西的手微动,尖利的苦无划破我的肌肤,鲜血流出,“我说了,不要动。我不想杀你。”
我觉得好笑:“我若被木叶抓住,也活不成了。”
“不会。只要你配合我们,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配合你们?怎么配合?供出大蛇丸和晓组织?要是那样,那帮人还会放过我吗!?
我垂下眼帘,轻声说道:“卡卡西……”
咒印在一瞬间布满身体表面,脖颈处的肌肤硬化,我猛地转身,尖利的爪子在他的胸前斜划出四道血口,“对不起,我不能答应!”
……
受到鲜血的刺激,我又开始有些兴奋起来,为了不让自己发狂,我用力地抓住刀刃,不想锋利的长刀瞬间被我硬化的爪子捏成几段!看着满眼惊异的卡卡西,我赶紧将爪子背在身后,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鼬摆脱周围人的纠缠,出现在我面前,鲜红的双眼逼视我:“把咒印收回去!”
郁闷地瞥了他一眼,那么凶干什么!你不说我也准备收啊!
将咒印收回的瞬间,鼬转身面对卡卡西:“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你,使用那只眼睛,一定很辛苦吧?写轮眼,血继界限的真正力量,就给你见识一下好了。”
他要用月读!?
本来还以为剧情改变了,没想到结局还是一样!
我眼睁睁地看着,不过一瞬,卡卡西就中了鼬的瞳术,萎顿于地。
也在同一时刻,迪达拉的引爆粘土在四周爆炸,巨大的威力让木叶众人一时不敢靠近。
小迪拉着我重新跃到飞鸟的背上,带着我飞至空中。
“切!”他摸着被阿凯打中的左脸,狠狠地啐了一口,眼中寒光闪过,从腰包里掏出一把引爆粘土,随手从空中撒了下去。
不是吧?我瞪大眼睛,看着那些引爆粘土落下,下面一片爆炸声起,尖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你干什么!”我立刻抓住迪达拉的手,不让他再扔引爆粘土,“鼬和鬼鲛还在下面!”
“放心,他们死不了!”小迪甩开我又是一把引爆粘土扔出,“我这是在给他们开路!”
有这样子开路的么……
被他这种无差别攻击一番,下面顿时乱成一团……
确实,场面乱了才好逃跑,但是,前提是他们还没被炸死。
混乱中,我只看到自来也在下面气得跳脚忙着疏散人群,卡卡西被阿斯玛背在背上,阿凯好像也受伤了,红正扶着他离开,鬼鲛舞动着鲛肌骂骂咧咧,而鼬的手上正提着一个人——是佐助。
汗,佐助居然也跑来了!冥冥之中果然是存在着命运这种东西么……
迪达拉乱炸了一通,后来估计是引爆粘土用完,他拽拽地一甩长发,带着我一路朝西北方向飞去。
……
两个小时后,小迪操纵着猫头鹰落回地面,一边等待鼬和鬼鲛一边重新制造引爆粘土。刚才他那样乱炸一通,估计等会鬼鲛要找他麻烦了吧?所以才趁现在多准备些引爆粘土。
折腾了这么一场,我整个人感觉有点疲惫,于是靠在一旁的树上沉沉睡去。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鼬和鬼鲛已经赶上来,此时鬼鲛正和迪达拉两个人正隔着篝火大眼瞪小眼,气氛十分诡异……
“你今天是故意的对吧?”鬼鲛瞪着小迪。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你少装蒜,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这是你自己猜测的。”
看着那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了半天,我估计是不会动手了——要动手早就动了。
鼬靠在一旁闭目不语,一脸疲惫。一天内使用了两次月读,对他的负担确实太大。
我的耳朵里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振翅声,有东西……
鼬猛地睁开眼睛,手臂一动,一枚飞镖从他手中飞出,接着听到一声鸟的哀鸣,一只黑色的小老鹰从空中掉下。
鬼鲛和迪达拉同时停下争吵,围了上来。
“被跟踪了!”
“废话!这不是明摆着吗?”
“你才废话!我的意思是木叶的那帮人居然还敢跟踪!”
“不一定是木叶吧。”
“不是木叶还能是谁?”
“难说。”
我一边听着他们的猜测,一边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这只死鹰:这是专门用于侦察和追踪的忍鹰。虽然面前这只看起来和别的忍鹰没有什么不同,但我还是注意到了它的尾翼上参杂了三根不起眼的白色羽毛……
只有兜狐狸养的忍鹰才有这个特征。
见我默不作声,迪达拉用手肘捅捅我,“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严肃地盯着面前死去的忍鹰,缓慢的说道:“晚饭是烤小鹰好,还是焖小鹰好。”
迪达拉嘴角一抽,无言地望着我。
过了几秒,只听鼬用比我更缓慢的声调说道:“我觉得,红烧比较好。”
于是,鬼鲛也抽了……
绚烂如烟花绽放
太阳一点一点西斜,落日的余晖铺满了大地,天边一片灿烂的金红。秋风寒凉,纷纷扬扬的落叶在地面上浅浅地铺了一层,一脚踏上,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前几天在木叶大闹了一场,当天晚上,那三个通缉犯凑在一处商量,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连九尾也不抓就打算先回基地。不过,我对此也没什么兴趣,他们不抓就不抓吧。我只关心自己的将来。
扬起头看向前方,远处青黛色的群山连绵起伏一眼望不到尽头。可是我知道,自己是离晓的基地越来越近了。
烦就一个字!
我随意往路边一坐,不走了。走在前面的三个男人同时停下脚步,无语地看着我。
脸上微微一热,我硬着头皮说道:“累了,要休息。”
“你十分钟前才休息过的。”鬼鲛提醒我,语气中已隐隐有发飙的迹象。
我继续不怕死的刺激他:“我还没休息够!”
迪达拉也开始受不了我的无理取闹,“那我用飞鸟载你吧。再拖下去就要错过宿点了。”
“不要!”毫不犹豫地拒绝,“我晕飞鸟。”
迪达拉额上蹦出一个十字路口:“你以前都没晕过!”
“我最近开始晕的。”反正能拖一时就拖一时,要是把他们惹恼了将我丢下就最好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一时间僵持不下。
最后鼬往路边的树上一靠,开口:“算了。再休息十分钟。”
我烦闷地坐在原地,看着身影被夕阳拉得老长,金红色的阳光照在身上,却让我有一种发凉的感觉。
“你这两天怎么了?”小迪在我旁边坐下,问。
“没什么。”我闷闷地回答,眼睛望着金灿灿的阳光,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不自由不自由,不论走到哪里都不自由!
“你……”迪达拉看着我,突然拉过我的手,“叶凡,跟我们回基地就这么难过吗?”
我抿着唇看着他,他的眼神清亮,没有太多复杂的心思,一眼就能望到底。但正因为这样,我更加能确定,他没有放我走的打算。
有些茫然地回过头,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我已经很努力地想让自己开心了,但是随着路程的接近,心里的抗拒就越盛。
你即使对我好,也不会给我最想要的自由。
四周很安静,风软软地吹着,从别处带来了一阵清越的笛声。
我愣了一下,随即又反应过来,做出如无其事的模样。这是一首很普通的笛曲,乡野地方经常有人吹奏。我凝神细细倾听,四个高音,两个转折,尾音被刻意拉长了两拍……
迅速在脑海里将音符排列组合,屏蔽掉重复的音节,剩下的音符代码是……烟花?
什么意思?
“有笛声。这附近有人家,不如晚上就在这里借宿好了。”小迪握着我的手捏捏,“呐,叶凡,可以休息了,你就不要不高兴了。”
“我无所谓。”鬼鲛耸耸肩,问鼬,“你呢?”
鼬沉默了一下,开口:“不,继续走。前方应该有城镇。”
迪达拉不满:“喂!你没看到叶凡走不动了吗?”
“她真的走不动了吗?”鼬的眼神冷冰冰地扫向我,其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这个男人……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就不会轻易改变。
我静静地和他对视了一阵,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最后站起来,“走吧。”
太阳没入地平线之下,漫天的云霞如火焰般燃烧着,倦鸟归巢,清越的笛声在暮色中久久回荡,随风飘远,不知道会被带往何处……
……
进入城镇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城里一派灯火通明,十分的热闹,三三两两的人结伴朝一个方向走去,并大声地谈论着什么。
有什么庆典吗?
我随手拦下一个中年妇女,问:“这位姐姐,请问一下,你们这里在举行什么庆典吗?怎么这么热闹?”
女子听我管她叫“姐姐”,脸上当即笑开了花,“小妹妹你是外地来的吧,我们这里城主夫人刚生下继承人,城主正在大摆宴席宴请全城的人,你们过路的人也可以去。对了,晚宴过后,河边还会放烟花,要记得去看哦!”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同那个女人道别。
对比了一下先前的暗号,烟花……兜是让我到河边去吗?
“叶凡,”迪达拉凑到我旁边,“你也太夸张了吧?以那女人的年纪,你还叫她姐姐?”
有什么不可以?我白了小迪一眼,“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女人四十一枝花。她还是花朵的年纪,我叫她姐姐有什么不对?”
“四十……还一枝花?”小迪嘴角抽搐,“那男人四十是什么?”
“豆腐渣!”
“凭什么男人就是豆腐渣?”
“就凭我是女的。”
“不公平。”
“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
……
晚饭过后,我躲进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情烦躁无比。
到底要不要去见兜呢?
晓的基地我不想去,但是大蛇丸那边……
大蛇丸平时不会限制我的行动,这点比晓好,只要是服从他的人他都不会刻意限制——不是信任,而是源于对自身的信心。也不会像晓的那帮人,整天叫我做这做那,平日里听听他讲课,看看他做实验也挺有趣的——但是前提是他没拿你来做实验。
而且我和晓的人在一起这么久,他多少对我会不满吧?既然这样,他又为什么让兜来找我?他有什么理由相信我会自愿回去他那里?
话说他现在被三代废了两只手,还有心思找我,到底想干嘛?
“啊——”我烦躁地坐起身来,看着窗外的一轮圆月,瞬间做下决定:就去听听兜狐狸有什么话要说好了!
打开窗户,直接从窗口跳下,刚刚一着地,就听到小迪的声音响起:“叶凡,你怎么才下来!”
我僵硬地转过身,看到迪达拉,鬼鲛,鼬三人站在后面。
“你们……?”
迪达拉走近几步,拉着我的手抱怨:“你怎么不早点下来?害我输给鬼鲛!”
“输?什么?”
“我们在赌你要多久才会下来。”
“哈?”我瞪大眼睛,这三人居然拿我打赌?
看着小迪一脸郁闷的样子,我问他:“你输了很多?”
迪达拉沉痛点头:“鬼鲛的赌运一直很好。你不是很喜欢看烟花的吗?本来我以为你五分钟内肯定会下来,这次一定能赢鬼鲛,结果还是输了。”
“赌博是不对的。”咱对此可是深有体会。想了想,我问他:“那鼬呢?他也输了?”
“不。”迪达拉露出更加沉痛的表情:“他是庄家。”
“……”
走到河边的时候,烟花还没开始燃放,河岸上到处是喧闹的人群,一些小摊小贩也趁此机会,早早在这里占了位置,好小赚一笔。
我四处观望,不知道兜狐狸在哪里。不过我身边跟了三个通缉犯,他看到了也不敢过来,还要想办法和这三个人分开才行。
寻了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因为鬼鲛的长相,很多人都远远地站着不敢过来,导致我们这里形成了一处圆形的真空地带。
我有一种被众人围观的感觉。
察觉到我的尴尬,迪达拉忽然拉着我朝前跑:“我们另外找一处地方。”
“诶?那他们呢?”
“别管他们。就我们两个不好吗?”
他这么一问,倒让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当迪达拉带着我避过人群,跳上城主府屋顶的时候,巨大的烟花开始在天幕下盛开。底下的人群开始沸腾,每一朵礼花的盛放,都能听到一阵惊呼声。
迪达拉松开我的手,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屋顶上,望着漫天五光十色的烟花,轻声说道:“很美吧?”
“嗯。”我点点头,坐在他身旁,“确实很美。”
“在我看来,只有这种如烟花般转瞬即逝的美,才能留得住永恒。升空——绽放——熄灭。短暂的一生,绚烂到了极致,也寂寞到了极致。”
“只是绚烂亦不过片刻,寂寞却可以很长。”
我愣了一下,扭头看他,火光照耀下,他的唇边带着浅浅的笑,眼神不若往日的明朗,反倒有一种空洞的感觉……
我从来不知道迪达拉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印象中的他,一直都是坚强开朗的,虽然性格火爆,却很纯粹率真,像阳光一样。这样的他,应该一展胸怀,在天空中自由的翱翔,放肆的呼喊,无拘无束。
“你……”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个字卡在喉咙口,再也吐不出来。
“叶凡……”他轻轻地一声低喃,犹如三月的微风,柔软地从你的耳边滑过,让我有片刻的失神。下一秒,我被他拉入怀中,“永远陪着我……”
我吓了一跳,慌忙将手撑在他的胸口上,和他拉开距离。迪达拉微微扬起头看着我,表情柔和,眼底泛着盈盈的光,似乎在等我的答复。
可是你知不知道,永远的承诺,我永远给不起。
“我……”我咬咬唇,闭上眼睛豁出去大喊一声:“我饿了!”
连风都停滞了一瞬。
片刻后,迪达拉翻身坐起,背对我丢下一句,“我去给你买点心。”跑了。
我呆坐在原地,看他远去的背影渐渐融入深沉的黑夜,光华灿烂的天幕下是一片弥漫的硝烟,带着呛人的硫磺味,眼睛经过白烟的刺激,仿佛都快要流出泪来……
……
“哎呀抱歉,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闻言,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可惜你的语气里一丝歉意也无。”
兜狐狸绕到我身前,“他就是你不回基地的原因?”
“你搞清楚,我是被宇智波鼬强行带走的!”
“可我就不明白了,宇智波鼬为什么不杀了你,反而要那么麻烦的带在身边?”
“……”我冷冷地看着兜,“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兜狐狸淡淡一笑,不理会我的不满,仍然继续先前的话题,“而且一直以来,你都是呆在基地中,为什么才离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就会认识晓的人?”
他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原因大概是,你一早就认识他们。”
“够了!”我打断他的话,冷声道:“你别以为他们现在不在,我一个人就拿你没办法!”我的周身开始发出淡淡地杀气,这只狐狸……早就想修理他了!
兜反而朝我走近一步,道:“你已经杀过人了吧?”
……他怎么知道?
“尝过了血的味道,是不是觉得更加难忘怀了?你一定不知道,自己曾是我们专门培育出来的杀人兵器吧?”
我后退一步,“你……什么意思?”
兜不答反问:“你知道最优秀的忍者是什么样的吗?”
“……没有感情。”
“对。我们当初想要培育出没有感情,只知道服从命令的忍者,可是总是不能成功。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是人就会有欲望。”
兜点点道:“确实,只要是人,就会有欲望。所以,最后我和大蛇丸大人决定制造出一批没有欲望的人,你知道是怎么制造的吗?”
“……”
巨大的礼花在天空绽放,明灭的火光下,他的脸上带着残酷的笑:“就是抹杀他们的意识。”
你的选择是什么
兜的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就是抹杀他们的意识。让他们成为最称手的工具。”
我的脚下不稳,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
他笑着在我面前蹲下,“结果很令我们满意。他们没有自我,不知道疼,不知道死,不知道背叛,只剩下杀戮的本能,为了战斗而战斗。于是为了让他们成长得更加强大,大蛇丸大人亲自为他们种上了咒印……然而这一次,我们发现自己错了。”
“没有自我的人固然好,可是他们同时也失去了求生的欲望。他们无法控制住咒印,最后只能看着他们一个一个死去。我们本来以为这是一次失败的实验,可是,你却活了下来。”
“不但活了下来,还忽然有了自己的意识,会说话,会思考,会打人,还会开玩笑……从你开口说话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个了。你说,到底是怎样的力量,才能让一个灵魂无声无息地注入到一具空壳里去呢?”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凝固,手脚变得冰凉,我想我此刻的脸色,一定很苍白。
你自以为伪装的很好,却不知道在别人的眼里,一切都是破绽。
“所以,你们就像对待小丑一样,看着我表演了几个月?”
“别这么说。”兜状似安慰地揉揉我的脑袋,我愤怒地一把拍开他的狐狸爪子。他不是很在意地推推眼镜片,“大蛇丸大人还是很喜欢你的,你乖巧听话,勤奋好学,虽然不聪明,但胜在理解力强……”
“兜,你的废话太多了!”
我猛地回过头,看着那个令人恐惧的男人从夜的深处走出,青白色的脸在漫天的焰光之下越发显得诡异骇人,他的心情似乎十分的不好,“不过是一些简单的事,你却要说这么久!”
“Ma~可是我觉得交代清楚前因后果也是很必要的。”兜撇撇嘴站起来,似乎有些委屈,“既然您觉得我废话太多,干脆您自己来和她说好了。”
“兜,我有没有说过,你越来越讨厌了?”
“您现在说也不迟。”
……这算是调笑吗?狐狸和蛇?
可惜现在不是寻找萌点的时候。我的眼睛四处观望,寻找逃跑的路线。
“你不必害怕。”看穿了我的意图,大蛇丸走到我的面前,“我来,只是想和你谈谈。”
我想了一下,那三个通缉犯就在附近,估计大蛇丸也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更何况……我朝他已经被废的两只手看去,顿时觉得安全指数又上升了不少。
“我只是想要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哈?我诧异地抬头看向大蛇丸,您老没病吧?你凭什么以为我会自愿跑去当你的实验品!
“你不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复活吗?还有,你不想控制自己杀戮的本能吗?”
我确实想,但是……“我更想活命。”
“我又没说要杀你。”
我无语:“可我也不想生不如死。”
他忽然笑起来,“你在基地那么久,我有对你做过什么吗?”
好像也对……仔细想想,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原来那个人,但也没对我做过什么不好的事,除了定期检查身体,记录数据,配合他做一些实验——虽然有时会很疼,但也没什么大碍。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复活了?”
“我还在研究。你愿不愿意来和我一起研究?”
有点……心动。
“而且,你也不是自愿跟他们走的吧?”他看着我,那双金色的眼仿佛能洞悉一切,“你甘心吗?”
轻轻的一声质问,却在瞬间准确地抓住了我内心的挣扎。
他转过身,视线飘向远方,似乎在对我说,又似乎在对自己说:“如果是我,就不甘心。我生来自由,为什么要任人摆布,按照他们的喜好去渡过自己的人生?”
我确实不甘心。
不得不说,他的这句话触动了我。但是……您老好像也自由过度了……
随意拿人做实验品,残忍得没有下限。
我忍不住嘀咕道:“人也不能一味的自由吧?总有一些东西是要遵守的,这个世界还是有它的规则。”
大蛇丸好像来了兴致,反问我:“那你告诉我,规则是什么?”
……为什么好好的谈判会变成讨论?囧~
我思考了一下,有些犹豫的开口:“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规则就像是界限之类的东西,也许看不见,但它总在无形中限制着你的所作所为。我始终相信,要获得某种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只不过有些人多些,有些人少点罢了。”
就像你的转身术,每一次转生,肉体只能使用三年,还有风险,在我看来,那还不如不转。而我的复活,每复活一次,年龄就要小上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灵魂就会永远消失了。
“总之,规则就是一种界限吧,不可违背,不可超越,否则万劫不复。”
人力总有时尽,而我们都不是神。
“万劫不复吗?”大蛇丸笑了一下,语调竟是难得的温和起来:“或许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有没有体会过失去时的悲伤?你又能不能明白,那种面对时光短暂的无奈?”
他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飘忽,好像在回忆,“生命是很脆弱的东西,因为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会从手中消逝。”
“然而,我有自己的野心。我想要学会这世界上所有的忍术,让世间再无我办不到的事。我想要找到一种方法,让生命可以超越时间的界限而获得永恒。”
他的表情变得无畏,他的声音带着一往无前的狠绝:“因为我有坚持,所以我不计代价。人若挡我,我便杀人。界限若存在,我便打破它。我倒要试试看,它能不能让我万劫不复!”
虽然知道他的结局,但是那一刻,我还是被他的话深深地震撼到了……
两只手都被废了还能这样疯狂的勇往直前,那该是多么强大的变态啊!
蛇蛇,咱膜拜你!
你已经到了BT的最高境界!
西索和涅茧利算什么,他们都要排你后面!你老绝对是我心目中的NO.1!
他回过神,对我笑笑:“呵,话题扯远了。你不必马上给我答复,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如果你愿意跟我走的话,三天后再来找我。”
大蛇丸转身没入黑暗中,声音远远地传来:“兜,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说走就走,真是任性!”兜狐狸不满地嘀咕了一句,接过先前的话题:“联络的方式你都知道了吧?只要你发出信号,我们就会出现。”
“不怕我出卖你们吗?我可是跟晓的人很熟的。”
兜狐狸的唇边露出一抹嘲笑,“你也太小看那个男人了。他既然会来找你,就不怕你背叛!”
好吧……算我没说。有些人的自信是与生俱来的,何况大蛇丸确实有骄狂的资本。
“还有这个,给你。”兜扔给我一个小小的药瓶,“里面的麻药可以让他们至少昏睡半天,你找个机会让他们喝下去就行。”
我怀疑地看着这只狐狸,他的可信度很低……
狐狸就是狐狸,马上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的眼镜片上寒光一闪,语调讥讽:“知道你舍不得。放心,不会是毒药。你若是不信,可以先拿小动物做试验。”
……这只该死的狐狸!
不过,他们两个知道的,绝对比他们所透入出的要多,我可没忘记兜狐狸曾是蝎的手下,不知道他从蝎那里知道了我多少的事。
看着兜远去的身影,我紧紧地握着药瓶,药瓶边缘的棱角刺入手心,有一种钝钝的疼……
“要去吗?”虚炼在我耳边问道。
“大蛇丸那个人说一不二,他既然说了不会杀我,那我就是安全的。而且……在他身边只要三年,我就彻底自由了……”
“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选择,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咬咬唇,“我不知道……”
有些疲惫地躺下,看着漫天的烟花,我忽然间失去了所有的观赏兴致。
“虚炼你说,人为什么有的时候明明知道最正确的做法,却总还要犹豫呢?”
“大概是因为,他们没法将理智与感情分割吧。”
“那有没有人,能够将理智与感情分割呢?”
“有啊。”
“谁?”
“你身边的那一群不都是吗?”
“……”
独自看着漫天的烟花盛放,我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人们总要把烟花和寂寞联系在一起。因为一个人看烟花的时候,最是寂寞。
耳中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我以为是迪达拉来了,随口说道:“你回来啦。”
“怎么就你一个人?”
这个声音……我转过头,看到鼬正站在一旁。他怎么过来了?
“迪达拉呢?”
“他去给我买点心了。”
“你倒会指使人。他还真听你使唤。”
他什么意思嘛……想吵架吗?我眯起眼睛,不爽:“总比某些人好吧?答应别人的事,总是做不到。”
“我当初答应你的是,替你做一件不过分的事。你不要总是偷换概念。”
“切!我怎么知道你‘不过分’的准则是什么!”
“第一,要是我能够做到的。第二,不能违背我的原则。”
“这样啊……”我转过头看着他,笑:“那不如,你跳一支舞给我看吧。”
鼬的脸上出现一瞬间的崩溃。
我继续BT的笑:“或者是唱首歌?你自己选一个吧。”
“你不要太过分了!”
总要做出的选择
看完烟花回来,半夜的时候刮起了大风,到了第二天清早,外边开始下起暴雨来。我仰头望天,连老天爷也在帮我吗?咱的人品什么时候变好了?远目……
总之,行程就此被耽搁了下来。
“你说怪不怪,昨晚那么大的风,连花盆都砸烂了,这狗愣是一声没叫!”
“是病了吧?瞧它这模样,没精打采的……”
“我看是年纪大了,这狗今年都十一岁了,怕是没多少日子。”
呃,原来那狗有这么老了么?早知道昨天就少喂点麻药了……看来兜狐狸的药效果还挺好的。手上提着刚买来的早餐,我面无表情地从正在闲聊的旅店老板和老板娘身前走过,这家店的服务真差,居然没供应早餐。
放下早餐,我跑去叫迪达拉起床,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整晚没睡,顶着两个黑眼圈,脚步虚浮地跟着我“飘”到餐桌前,三下两下将早饭塞进嘴里,又一路“飘”回自己的房间。
我有点无语:“他怎么了?”
虚炼搭腔:“被你打击的呗。”
“我什么时候打击他了?”
“昨天人家跟你表白,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饿了。”
“这不就结了。”
“……”
被虚炼这么一说,我有些食不知味,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早餐,过了一下,鬼鲛出来了。有他在一旁,我又感觉气氛好了些。鬼鲛这个人胃口好,我一直觉得吃饭就要和胃口好的人一起吃,看对方吃得香,自己也觉得有胃口。
特别是他吃完以后又加了一句:“没你做的好吃。”
我顿时喜笑颜开,鲨鱼君你真识货。
正好这时,鼬也出来了,我本来想叫他过来吃早餐,结果这丫阴沉沉地瞥了我一眼,拽拽地走了。
什么意思嘛……臭屁的黄鼠狼!
“你刚才看见没有?”虚炼在我脑海里说道。
“看见什么?”
“他的黑眼圈。”
“……他昨晚也没睡好吗?”
“我估计他一整晚都在想你的那个选择题。”
“……什么选择题?”
“是跳舞还是唱歌啊。话说你昨天提的要求还真够绝的。”
“……我就随口一说,他不会当真了吧?”
“谁知道。也许是被你气得睡不着吧。”
“……”
外边一直在下雨,没地方可去,我跟老板娘买了一副扑克,跑去找迪达拉玩牌。一进门,发现这家伙正躺在床上包着被子卷成一团,只露出一个金色的脑袋。我走过去拉拉他的头发,他动了一下,以极快的速度将脑袋也缩进被子里,就像个蚕蛹一样。
我无语,捅捅他的背,“喂!起来啦,陪我玩牌。”
他扭动了两下,又继续挺尸中……
装!我叫你装!将牌往口袋里一塞,腾出手来去拉他的被子,“起不起来!”
他滚动了几下,又将被子裹得更紧一些。我的火气顿时被挑起来了,一脚踩在他的床沿,两只手抓着他的被子用力往后拽,老娘我就不信拔不下你的皮!
努力还是有成效的,被子硬是被我拉开了一些,最后迪达拉不得不露出脑袋。他一脸无奈地瞪着我,吐出两个字:“色女!”
我火大:“你说谁是色女!”
“我没穿衣服,你这么起劲拔我被子,不是色女是什么?”
我立刻倒退一步,“真没穿?”不是故意骗我吧?
他见状,立刻露出一抹奸笑,身体微微前倾对我挑衅道:“你想看?”
“……”我又退了两步。
“看了就要负责哦!”
“……”再退三步。
他脸上的笑容越盛,紧裹着的被子有松动的迹象,“谁叫我心太软呢,要是你真想看的话……”
他猛地一松手,眼见被子就要滑落,我急忙转过身去,迪达拉恶劣的笑声在背后响起,听得我一阵尴尬……
虚炼在我耳边说道:“他骗你的,他有穿衣服。”
这混蛋!我咬牙切齿地转过身,将口袋中的扑克牌朝他脑袋上砸过去。
迪达拉轻轻松松接住扑克,露出一脸遗憾:“你还真转身啊?早知道我就不穿了。”
哼!就你那细瘦的身材,老娘我才没兴趣看呢!再说当了这么久的男人,从中年到少年,我什么没看过?看得都不爱看了!
拖着他玩了几盘扑克,这丫明显不在状态,出牌及其敷衍,我赢的轻松,也觉得没劲。
“你就不能认真点玩吗?”我拿着牌朝他脸上一刮。
迪达拉避开,将手中的牌一扔,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抱怨:“我都陪你玩了你还有这么多意见。”
我顿觉无力,学着他的样子趴在桌子上,随手抓起他的一缕金发把玩,他的金发凉凉滑滑地,在手指上缠绕两圈又迅速滑脱,像尾鱼一样。
“喂,你当初……为什么要加入晓?”
“加入就加入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总要有些理由吧?”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我用力拽拽他的头发,“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不好吗?干嘛还要跑去受人约束?”
他忽然一把抓住我不安分的手,问:“你很讨厌受人约束吗?”
我瞪眼:“你这不废话吗?谁没事喜欢被人约束着!”
他静静地注视了我一阵,松开我的手,又再次趴回桌子上,“但是总是一个人,你就会觉得自己像无根的浮萍一样……我是叛忍,没有能够回去的地方,所以只能不停地流浪……当我想要有一个归属地的时候,佩恩邀请了我,就这么简单。”
回去的地方吗?我想了一下,我也早就没有回去的地方了。因为没有回去的地方,所以只能不停地走在路上。
“那你……喜欢那里吗?”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很轻,但很坚定。
从迪达拉的房间里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受他的影响,我也开始脚步虚浮起来。一路“飘”到旅店的后院,坐在长廊上看着外边迷蒙的雨幕发呆。
良久,我长叹一声:“好无聊啊……”
一只黄鼠狼从我后边路过。
“喂,你!”我出声叫住他。
鼬停住脚步,回过头静听我的下文。
“你……”我顿了一下,有点尴尬。我只是正好无聊,又看到他经过就随口叫住罢了。难道现在要我告诉他,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叫住你看看你会不会真的停下来?
正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走廊的尽头传来一阵争吵声,我扭头看去,见到旅店的老板正在和一个少年争论不休。
只听那个少年高声叫嚷道:“哥哥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擅自替我做了决定!”
“我替你做的决定不好吗?我给你找了最好的老师,你以后只要跟着他学习还怕不会出人头地?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吗?”
“可是我不喜欢!我要当海员!”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旅店的老板气得全身发抖,“大好的前途你不要,居然要跑去当海员?且不说那个职业风险很大,你知道有多少人当了一辈子海员还是穷光蛋一个吗?”
少年捂着红肿的脸,忽然拼尽力气朝店老板大喊:“我最讨厌哥哥了!”
少年转身冲进雨中,身影很快就被茫茫雨幕湮没。旅店老板看着弟弟远去的身影,那张本还年轻的脸,好像一瞬间就苍老了十岁。他回过头,见我们正看着他,有些尴尬地对我们微微一点头:“打扰你们了。”
我冲他笑笑,表示没什么。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嘀咕道:“虽然很疼弟弟,但是也太专制了。”
鼬在一旁反驳我:“因为做哥哥的怕弟弟走错路。什么对弟弟有好处应该让哥哥来决定,做弟弟的不应该被宠坏。”
我无语,这思想,还真是……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人生如棋,落子无悔。弟弟的人生就算走错了,好歹也是他自己选择的。可是这个做哥哥的,却连执棋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弟弟,就什么都替他安排好了,我不认为这样的弟弟会幸福。”
看到鼬的眼神瞬间变冷,我忽然就想起,他好像也是这么对佐助的……呃,这弟控该不会以为我在影射他吧?
我冷汗直冒,好半天才听见鼬说道:“有些时候尽管很残酷,但是作为兄长必须做出决定。因为这是身为兄长的责任。”
我偷偷瞟了他一眼,小声问他:“要是这个决定是错的呢?”
他转身离开:“你也说了,落子无悔。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能回头,只能一直走到底。”
我有些不甘心,冲着他的背影问道:“如果还能再选择一次呢?”
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没有如果。如果就是一个虚幻的东西,放到现实中来,什么也不是。”
“……”
我吐出一口气,有些郁郁地躺在干净的地板上滚了两下。
虚炼在我耳边凉凉地说道:“你干嘛要去刺激他?”
“苍天在上,我真没刺激他的意思……”
“嘿!你这种无意识的刺激才更恐怖!”
什么嘛……我鼓起嘴,模仿金鱼的样子吐了两个泡泡,开口狼嚎:“我是一尾离了水的鱼,在岸上挣扎啊挣扎……”
虚炼惨叫:“难听死了!别唱了!”
我继续干嚎:“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其实是水陆两栖类……”
楼上传来“乒乒乓乓”关窗户的声音。
“后来我长出了翅膀,啊……原来我是水陆空三项全能……我很好,因为我很强大……”
“啪!”一个花盆从楼上砸下。
我轻笑一声,闭上眼睛,世界一片清净,耳朵里只听见淅沥沥的雨声……
雨没停地连着下了三天。
受到鬼鲛的称赞,我跟旅店的老板娘借了厨房,连着做了三天的饭。
虚炼说我虚伪,明明正中下怀还要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我告诉他这是近墨者黑,身边这帮人都太会装了,我怎么也要学上一点半点。
而今天是最后一餐。
尽管犹豫,但时间会逼你做出决定。握着药瓶,我突然就想起了最后的晚餐。
虚炼问我:“真的要去大蛇丸那里?”
“嗯。”
“他可靠吗?”
“他不可靠,但我对他有用。”
将手中的药尽数撒入。三天来的犹豫,在这一刻有了决定。
我爱罗和卡卡西有自己的忍村,迪达拉有晓组织,鼬有任务和佐助。而我,只有我自己。
不论在何时何地,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
再见和从此不见
这场雨下了三天,一直没停。
我站在窗前,看着雨水顺着对面的房檐流下,渐渐地连成了一条线,落在窗台下倒扣着的水桶上,滴滴答答的声音在夜晚格外的响亮。推开窗户,冰凉的雨丝扑面而来,空气湿冷,一呼一吸间,肺部似乎都被带出了微微的疼痛。
我讨厌下雨。因为它会让我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在受潮,变锈。
感觉到有人走近,我将窗户重新关上,风雨被阻挡在外面,室内又再度恢复温暖。转过身,正好看见那三人走进来,我朝他们笑了一下,走到餐桌前将饭菜的盖子揭开,如平常一般闲话,“你们今天来的倒是整齐。”平日里总是有分先后。
迪达拉斜了鼬一眼,“碰巧罢了。”
鼬当做没看见,坐下,“意外总是难免的。”
鬼鲛率先执起筷子,“不同路径相同目地碰撞是无可避免的。”
“……”
我怎么觉得这对话很……奇怪?
拿起筷子,我决定当没听见。话说分食实在是个好习惯呀,大家各吃各的我就不必担心会误伤自己。
房间内很安静,只听见细细的咀嚼声,昏黄的灯光映照出一室的柔和,可惜我的心却做不到如表面一般的平静,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溢出了一点汗,如果不是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手中的筷子恐怕早就脱手了。
“叶凡。”
迪达拉忽然开口,打破一室的安静,我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稳住,“嗯?”
“讨厌吃卷心菜。”他将手边没动过的一盘卷心菜推给我,“给你。”
……讨厌吃的就给我?
我有些不爽,迪达拉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解释:“是你说不能剩下的,那我只能给你了。”
问题是你的菜都被我加过料!
我决定跟他讲道理:“你以前可从不挑食。”给什么就吃什么。
“以前那不是没办法吗?”言外之意就是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我开始反省自己一直以来是不是都太顺着他了。
鬼鲛Сhā话:“听你们的话,好像认识了很久。”
“是啊。”迪达拉笑了一下,看着我说道:“我跟她从小就认识。”
这句话有歧义……他根本就是在误导别人……
鬼鲛恍然大悟:“原来是青梅竹马。”
……我决定当没听见!= =
鼬忽然将他面前的一盘牛肉推到我面前,“我不吃牛肉。”
我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凭什么你不吃的给我!?
迪达拉先替我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凭什么你不吃的要给叶凡?”
鼬面无表情地说道:“她不是说不能剩下吗?”
我有点恼:“那你干嘛要给我?”给鬼鲛不好吗?
“你喜欢吃牛肉。”
口胡!你不知道还敢乱说!咱明明喜欢吃鸡腿!
鬼鲛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问鼬:“你跟她也很熟?”
鼬不承认也不否认,“她以前住我家隔壁。”
我怒:“乱讲!明明我家隔壁是七叔一家!”
“其实你家后院和我家就是一墙之隔。”
我一呆:“我记得墙后边都是空地的……”还是很大的一片空地,根本没人住。
鼬很认真地解释道:“那片空地都是我家的。”
迪达拉语气不善打断鼬的话:“什么你家我家乱七八糟的!”
鼬平静地点点头:“嗯,确实。其实都是一家的。”
“啪!”我手中的筷子再也经受不住折磨,断了。= =
鬼鲛在一旁闷笑,我很担心他会不会噎着,要知道像他这样不挑食的男人才是主妇的福音呐!
眼前的这两盘菜都加过料,我自己是肯定不会吃的。想了一下,我将面前的卷心菜和牛肉互换,分别递给迪达拉和鼬。搞定!
迪达拉和鼬互看了一眼,最后都选择无视面前那盘曾今属于对方的菜。
这两个家伙……
算了,不吃就不吃吧,反正其他的菜我也都下过药了。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我给自己换了一双筷子,估摸着他们药效发作的时间。兜狐狸的药很好,无色无味,根据我做实验的结果,我想再过十几分钟就会见效。手心汗涔涔的……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点像子弹一样击打在窗户上,“噼噼啪啪”的脆响不断,让我本就紧张的心情又增添了些许烦躁的情绪……
这时,天花板上的灯闪了闪,忽然就熄灭了,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啊,灯灭了。”鬼鲛的声音。
迪达拉道:“电压不稳吧。”
我放下筷子,“我去找蜡烛。”
正想起身,“哐当”一声,一旁的窗户被狂风猛地吹开,两块窗帘布像蝴蝶一样张开大大的翅膀在风中招展,冷风夹带着雨点卷进屋里,湿冷的雨在我身上细细地布了一层,异常的寒凉。
正好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白光在瞬间将室内外照亮,对面三人的脸被亮光映得煞白,特别是鬼鲛的那张脸上还泛着青色,那模样比平时还要凶恶好几倍……
我的呼吸顿时微微一窒,一道炸雷紧接着响起,我立刻很没出息地叫了一声。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虚炼在我的脑海里笑得特别欢快:“打雷就是专门吓唬你这种心中有鬼的人!”
迪达拉紧紧握住我的手出言安慰:“别怕别怕,打雷而已。”
鬼鲛站起来将窗户关上,随口调侃了一句:“是不是女人听到打雷都会尖叫?”
我被他说得脸上一热,反驳他:“你见过几个女人?别说的你好像很懂一样!”
鬼鲛走回来,接着先前的话题:“我见过的女人自然不少,小丫头不要小看大人。”
“切!你对女人的经验很丰富吗?”
鬼鲛嘿嘿笑了两声,“确实很丰富。”
“……”
其实我很想问问对方怎么没被他的长相吓着,但是这么说太不礼貌了,想了想,还是忍住没多嘴。
黑暗中,我感觉到手上一阵湿热,是小迪……他手上的那张嘴正在舔着我的手心……
“你……”
我正想说“你干嘛舔我”,迪达拉马上先我一步出声:“我就认识你和小南两个。”
我嘴角一抽:什么跟什么啊这是!
“刺啦——”一声,火柴在黑暗中划出一道亮光,鼬将蜡烛点燃,温暖的烛光在他的脸上缓缓流淌着,再慢慢地注满整个房间,连带着将先前的寒冷都驱散了……
我静静地注视着那一点昏黄,感觉心跳在慢慢地平复,忽然很想,让时间就这样停下来好了……
迪达拉凑到我耳边说道:“他整天跟鬼鲛一起,‘经验’应该也很丰富。”
“啊?”我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鼬。“我知道啊。”我以前还看到这只黄鼠狼去那种美女很多的居酒屋咧。
鼬重新坐下,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你当然知道,你不是还跟进去了吗?”
口胡!当初跟进去的明明是虚炼,虽然跟我也没差太多……
迪达拉马上问道:“去哪?”
鼬答道:“居酒屋。”平静的口吻,好像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一样。
可是我怎么觉得这只黄鼠狼笑了一下?
迪达拉张大嘴巴看着我,一脸不可思议:“叶凡?”
我立刻替自己澄清:“你别听他乱说,我当时在门口!”
“是啊,她在门口等我出来。”
“轰隆——”外边又是一阵雷声响起,我感觉自己当场被劈得外焦里嫩!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总可以用很正经的表情说着让人很无语的话!
雷声渐渐飘远,一切又恢复平静,只有那滴滴答答的雨声还在继续。
鬼鲛“嗤”的一声笑出来,问我:“我说,你该不会是呆在门口准备替他买单吧?”
我怒:鲨鱼兄你那是什么强大的逻辑?我干嘛还要替他买单?
手被重重地捏了一下,我吃痛回头,迪达拉对着我微微一笑,声音似乎比平时还要温和了八度:“叶凡,你以前留在基地的东西都太旧了,我们明天去重新买过。”
明天……我还在吗?“明天说不定还在下雨……”
我感觉手骨又是一阵疼痛,于是立刻噤声,毕竟被司源捏断手的事我还印象深刻。
“那就后天、大后天也行。”他转过视线,半边脸隐没在黑暗中,唇角边带着模糊不清的笑:“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我不敢再吭气,默默地等待药效发作。
烛芯发出轻微的爆裂声,一滴红色的烛油滚落,在桌面上凝成一片。
旁边三人的神色渐渐发生变化,我低下头,盯着面前的那半只蜡烛,手心的汗越溢越多,心跳如雷。
鼬的眼神变冷,“你干的?”
我微微点头。被迪达拉握紧的手越发的疼了……
耳畔一阵劲风扫过,我被小迪迅速搂在怀里避开,餐桌在鲛肌的摧残下四分五裂!鬼鲛愤怒地骂道:“你还护着她?她给我们下药!”
迪达拉没有理会鬼鲛,他低下头看着我,语气越发的温柔:“叶凡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我咬咬唇,不敢看他的眼睛,“对不起……”
“为什么?”
“我不想去晓的基地……”
他的手瞬间掐上我的脖颈将我按在墙上,“你跟我说这不是真的!”他的面孔变得扭曲,青蓝色的眼中盛满了风暴,我第一次看到迪达拉用这样的表情对待我。
迪达拉掐着我,整个人几乎压在我的身上,“你说啊!这不是真的!!!”
“对……不……起……”我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声音变得断断续续。
“这不是真的!!!”
我沉默地看着他,不再说话。
我想要自由的活着,而不是成为谁的附属被随意带走。我想要为自己的人生拿主意,而不是由着别人替我做决定。大蛇丸说的对,命是我自己的,我为什么要受人摆布?
我只是,想要按照自己的喜好,自己的方式,去渡过人生罢了。
随着药效的发挥,迪达拉的额上沁出汗来,他的眼神开始涣散,掐着我脖颈的手却丝毫不松,他命令我道:“你答应我不走。”
可是我已经不想再骗你了……
“你答应我不走。”他的声音隐隐有了哀求的味道。
我有些艰难地摇摇头,因为是你,我才不想欺骗……
“你知不知道,我宁可亲手杀了你,也不要你背叛……”他的声音透着绝望,手开始慢慢收紧,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视线变的模糊……
我想起他当年带着我从监狱逃出来,不论多危险也从没丢下过我,我确实欠他太多,如果说有谁能让我完全不反抗,也只有他了。
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你杀了我好了!
他忽然低低地笑起来,掐着我的手松开,大量的空气重新灌进肺部,使我剧烈地咳了几声……抬起头,看着迪达拉一脸疲倦地靠在墙上,最后缓缓地滑坐在地上,他唇边带着疏离的笑:“你走吧……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我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下,转瞬就变凉了,嗓子里发不出声音,身体只是不断地颤抖……
“你哭什么?”他唇边的笑不断扩大,眼睛闭上:“你想走我成全你。”
喉咙处如针扎般的疼,我张了张嘴,费尽力气才说道:“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很讨厌!”
我流着泪默默地转过身,看到鬼鲛和鼬在药力的作用下都坐在了地上,鬼鲛的鲛肌被随意地丢在一旁,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捡起来了。
鼬看着我,问:“是不是大蛇丸?”
我没有回答,抬手将脖颈上的项链解下,几步走到他身前塞还给他。
他盯着我的眼神仿佛要把我烧出一个洞来。
对着鼬和鬼鲛微微一点头,我转身朝门口走去。
鬼鲛低沉的笑声响起:“其实在背叛这一点上,她对你们都是公平的。”
走出旅馆,将身后的门关上,我的世界一片黑暗,只剩下哗哗的雨声。
无可后悔唯前行
“一回来就看到乱七八糟的房间!说过很多次了,这些资料你看可以,但是看完以后一定要放回原处!”
“麻烦。反正我下次还要再看,拿来拿去多麻烦!再说这个房间哪里乱了?只不过是多堆了几本书而已!”
“你还是不是女人?这么邋遢!”
“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么鸡婆!”
死狐狸,居然敢人身攻击!
“噼里啪啦”,两道火花在空中交汇,最后我重重地“哼”了一声,转开视线,重新躺回沙发上,拿起茶几边的书继续看。大蛇丸这里的藏书丰富,我就是花一辈子的时间也未必看得完。
兜狐狸在一旁将我随手乱放的书捡起,重新归类放回书架,顺便再将我早上才擦过的地板又清理了一遍。我瞥了他一眼,鄙视:这家伙绝对有“整齐强迫症”。
比如他使用的医疗器具,用完以后一定要立刻细心洗干净。被用掉的实验材料则要尽快补充,重新排列收好,位置还一定不能错放,不然他就全身不舒服。
再比如他若是看到有人把房间弄脏弄乱,他就一定会啰啰嗦嗦,哪怕那个人是大蛇丸。像前段时间,大蛇丸因为手疼的关系情绪恶劣,杀了一个人,他回来后看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一回来就得打扫房间。”(动画第88集)
看看,多么自然地就把打扫房间的工作给揽去了。(那不是正中你下怀吗?)
听说学医的人很多都有洁癖,兜狐狸的洁癖绝对已经超出了自身范围,发展到周围人士身上了……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叫他兜狐狸,应该叫他主妇兜,或者是保姆兜?还是保父兜?
“你盯着这一页书已经20分钟了,你倒底有没有在看?”
回过神,发现兜已经整理好房间,正站在沙发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白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我看书认真,看的慢呗。”
“你的书拿倒了。”
我僵硬了一下,“我最近在练习倒着看书。”
他没理会我的狡辩,道:“忘跟你了说,大蛇丸大人让你3点钟去找他。”
“诶?你怎么不早说!”
“哦,我一整理起房间就忘了。抱歉。”他笑得一脸温和无害,“你还有1分半钟。”
我恼火地将手中的书朝他脸上砸过去,再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出资料室。
死狐狸,他根本是故意的!
*** *** ***
累死累活总算赶到大蛇丸的房间,一推开房门就听到他的声音响起:“你迟到了5分钟。”
语气相当的不悦。
“抱歉,老师。因为兜他……”
“算了!”大蛇丸打断我的话,“过来。”
自从他上次去找纲手治疗,结果被纲手和自来也联手痛扁了一顿,回来后情绪就一直很暴躁。我小心地靠近他,房间里很暗,窗户被厚厚的窗帘挡上,只开了一盏不是很明亮的台灯,大蛇丸的脸色青白,额上布着一层薄汗,看得出他在极力忍耐双手被封印的痛苦。
“上次教你的封印式学会了吗?”
我点点头,随手拿起书桌上的笔,将封印式在纸上画出来。
他看了以后还算满意,脸上难得地浮起了一丝笑容。
见他脸色好转,我紧张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却看到他忽然伸出长长的舌头,他不会是想舔我吧?
脑袋里瞬间闪过这个想法,我的神经再次绷紧,刚退后了一步,就觉得手上一凉,被他的舌头轻轻扫过,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笔已经被他的舌头卷走了。大蛇丸用舌头卷着笔,熟练无比地在纸上画出几个封印式:“这几个封印式是上次教你的衍生,含奇偶,阴阳,五行几种变化……”
我囧囧有神地看着他一边用舌头写字,一边还毫无影响地用平稳的声调对我授课……
蛇蛇,你太强大了,这是根多么BT的舌头啊,能战斗,能写字,能说话……
我忽然想到,这段时间他双手虽然废了,但是平时除了疼痛比较难忍外,竟是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日常生活,估计就得益于这根多用途舌头!
吃饭,用舌头直接卷着吃。梳头,用舌头卷着梳子也能办到。穿衣,用舌头穿——这个貌似难度有点大。洗澡,难道用舌头舔遍全身上下?上厕所,用舌头……
呃,好像太恶心了吧?(你才知道啊!)= =
“因为变化不同,作用也不同。世间上的忍术众多,适用于战斗方面的忍术只是一小部分,但是却被使用的最为频繁……人是很功利的,他们会努力研究威力巨大适合战斗的术,而往往忽略作用于其他方面的忍术……”
大蛇丸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走神,而是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授课当中。看到他认真的眼神,我觉得自己太过分了,我的走神是对一个认真教学老师的不尊重!
其实大蛇丸虽然在战斗上输给了鼬,但是就综合实力来说,他绝对超出鼬太多。只不过鼬的写轮眼太占便宜,而大蛇丸又花了太多精力在其他方面搞研究。
他连续教了我两个小时才结束,然后吩咐我道:“明天你和兜去南秘所,那里的实验体暴动,你们去将带头的杀了。”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他明明知道我一杀人就会兴奋……
察觉到我的抗拒,他微微抬起头,问我:“有什么问题?”
“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你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见血。”
“我也知道,但是……”
“你现在的这具身体和重吾不同,并不是天生的杀人狂。当初我将这批实验体的意识抹杀,然后训练他们杀人,这些杀人的狂性都是后天培养的,完全可以改正。一次控制不住,就多试几次,你不可能一味的逃避。”
所以,按您老的意思就是越怕什么就越要往身上招揽么?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装出乖巧的模样,“嗯,我知道了。您的意思是越是弱点就越要去改正吧?”
“错了。”
哪里错了?
“弱点是没法改正的。”他的眼眸在灯光的照射下流动着金色的光芒,唇角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似乎想起了什么,“若能改掉,那是缺点。改不掉的,才是弱点。”
我挠挠头,不解:“既然改不掉,那不是很危险?”
“对。所以你以后要记得将自己的弱点隐藏好,别让人发现了。”
好像……很有道理。蛇蛇你果然很博学!(膜拜)= =
他似乎很疲惫了,于是吩咐我退下。
我朝大蛇丸躬身微施一礼,转身离开,刚刚走到门口,听见他又问道:“你为什么会选择我?”
脚步微顿,转过身,因为逆着光,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看到一双熟悉的金色眼瞳透过黑暗注视着我,直直地望进我的灵魂深处。
“因为您,给了我选择的权利。”因为别人,没有让我选择。想了想,我又笑着加上一句:“而且,我是真心希望能和您学习。”
*** *** ***
“天晴朗……那花儿朵朵绽放……”
“我说,你就不能唱点别的吗?”我忍不住打断虚炼,这家伙最近摒弃了恐怖悬疑剧爱上了脑残小言片,典型代表作就是还珠格格,一天不在我脑袋里唱个十遍八遍他是不会罢休的。
我万分后悔当年还是一枚LOLI的时候居然一连看了三遍还珠,导致我到现在对剧情还记得一清二楚!
“有一个姑娘……”
“停!”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
“我靠!你还有完没完!”我终于忍不住大喝出声,同时震下了三片树叶。
“对、对不起……”
旁边传来一声弱弱的道歉声,我转过视线,一个比我大两、三岁的女孩正泪眼盈盈地看着我,秀气的脸蛋憋得通红。
兜推推眼镜片,语气相当的不爽:“如果你等不及的话,可以自己先走。”
……我要是知道怎么走还用在这里等你吗?不过算了,谁叫我刚才的话引人误会了。
我和兜按照大蛇丸的吩咐,到南秘所执行任务,半路上遇到一个被毒蛇咬伤的女孩,兜现在正在帮她医治。说实话,刚才看到他居然主动救人,我还诧异了一下,但是想到中忍考试时他也出手救治雏田,我就释然了。也许这只狐狸只是职业病犯了,我绝对不相信他是好心——坏蛋偶尔也会玩角色扮演,当当好人。
走到一旁坐下,我继续在脑海里跟虚炼抗议:“不准再唱还珠!否则以后我都不理你!”
虚炼沉默了一下,开始高唱“大长今”。
我沉痛抚额,有的时候觉得他真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
躺在草地上,望着蔚蓝的天,一只飞鸟从空中划过……小迪,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你都把人家甩了才开始关心他。”
“你终于不唱啦?”
他不理会我的讽刺,继续跟我八卦,“你说你那天把他们三个都摆了一道,他们会怎么想?”
“我怎么知道。”我懒洋洋地在草地上翻了个身,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鬼鲛说要削了你耶!”他明显不想放过我,很兴奋地在我耳边嚷嚷:“那天我按照你的交代,等到他们药效过了才离开。鬼鲛爬起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削了她’。”
“啊~啊~我知道了!”我翻了一个白眼,“他削了我你很开心是不?”
他嘿嘿笑了两声,又道:“你猜鼬说了什么?”
“肯定什么也没说。”而且以那家伙的个性,应该会在心里盘算怎么报仇。
“错了。鼬说:她怎么会猜到我在上面放了追踪剂?”
“啊?什么?”
“项链。”
“……”死黄鼠狼!!!幸好我临时决定不要他的东西!想了想,我问虚炼:“小迪有说什么吗?”
“什么也没说。”
“嗯?”
“他一醒来就变出飞鸟回基地了,走的那叫一个潇洒干脆,我估计他以后都不想见到你了!”
“啊……是吗……”
秋天的天空,很高很远,凉风吹起枯黄的草叶在空中划过几个圈,轻飘飘地随风游荡至远方,我的目光追随着那些飘飞的草叶,直到再也看不分明,直到眼睛慢慢地变得酸胀起来……
流年似水转瞬过
夜半,风寒露重。
我平躺在屋顶上晒月亮。
解决南秘所的暴动,比我想象中要容易的多。兜狐狸耍诈让我独自一人对抗上百名暴动的实验体,面对那些人不要命的疯狂攻击,我手上一个没控制好,将他们全杀了……
这双手上的罪孽是怎么也洗不掉了,不知道报应什么时候会来。
“这样躺在屋顶上吹风会感冒的。”兜站在不远处笑得一脸狡诈。
我一枚苦无飞过去,兜狐狸侧身一步闪开,脚下“咔嚓”一声踩动一块瓦片。
“轰——”事先为防止被打扰而埋下的起爆符引爆。
兜躲开,出现在我身旁坐下,“下手真狠。”
狠?死狐狸,你怎么不说自己更狠!
从身侧抽出苦无,我翻身坐起,毫不犹豫地朝他的狐狸脸上扎过去,他立刻抬手抓住我的手腕,“你来真的?”
废话!
左手袖中滑下三根千本,继续轧他的狐狸脸!兜再次将我的左手抓住,“停!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可惜我是!
我直接抬起右膝顶向他的命门作为回答。
身为男性的警觉,使他反应迅速地屈膝用两腿将我的脚夹住,兜狐狸的面容有点僵硬,“你也太恶毒了吧?”
毒?我哪里比得上你!
男人和女人体力上的差距在这个时候显露无遗。我刚想挣脱他的禁锢,兜朝左侧发力,直接将我压在房顶上,卡住我的四肢喝道:“你还打?”
当然打!
被兜狐狸压制住的“我”很快在他的视线中化作一滩稀泥,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我直接将手中的苦无Сhā入他的背心!
他闷哼一声,下一秒,分 身化作空气消失无踪。
哼!就知道这只狐狸不会现真身!
我重新在屋顶上躺下,兜出现在另一侧,这一次他没敢太过靠近,而是站在十米开外。
“终于忍不住要杀我了?”
我闭上眼睛,没理他。
“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动手。”
知道我会动手还来招惹我?
“和自己的仇人生活在一起,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缓缓睁开眼睛,他会知道我就是他曾经杀死过的女孩,我一点都不奇怪。
兜的身份复杂,他的父母在同木叶的战争中死去,他在战场上被自己的仇敌拣去养大,长期作为间谍出入各个国家或忍村,情报来源比一般人要多,而且他曾经是蝎的手下,目前蝎还不知道他已经背叛了自己,兜要从蝎那里知道我的情报简直是轻而易举。
他继续对我说道:“你和大蛇丸大人说过,这是你第六次转生吧?在此之前,一直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在不同的国家和忍村中……你不迷惘吗?对于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没有亲人,没有国家,甚至和自己的仇人生活在一起……”
我有点无语,转过视线看着他,这个神经病在发什么颠?
“没有身份的痛苦,你能明白吧?”
我沉默地注视了他一阵,兜狐狸静立在一旁,两片眼镜在月光下反射着银色的光。我看不清他眼镜后的神情,只是此刻他的身体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单薄。
“不明白,我也不需要明白。”我站起来,白了他一眼,“你有病,还是大大的神经病!我是叶凡,这就是我的身份。”
从房顶上跳下,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傻,你说我一直以来跟个神经病较什么劲?
算了算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个杀我的人,咱已经很习惯跟自己的仇人一起生活了。(你这是破罐子破摔。)= =
*** *** ***
因为将南秘所的实验体都杀光了,大蛇丸知道后大发了一通脾气,将我关了一个月的禁闭,并且勒令我整理资料室,将那些残旧的卷轴古籍重新誊写一遍。
让我抄书,他也不嫌我的字丑,最诡异的是,居然还要用毛笔!= =
总之一个月后,当我抱着一堆抄好的卷轴重见天日时,南秘所已经重新补充满实验体,还有了一个新的看守,据说是个叫香磷的女孩。
大蛇丸换了一具身体,手似乎也治好了。而有过几面之缘的君麻吕死了,基地中多了一个叫佐助的小屁孩。
纲手当上了五代目,这个时候的鸣人,应该和自来也修行去了吧?
一个月,地覆天翻。
我抱着一堆卷轴站在大蛇丸房门外和佐助面面相觑,他是刚好从里面出来,我是正准备进去。
微微侧过身子给他让路,他现在是大蛇丸的心肝宝贝,咱可得罪不起。
“是你。”佐助站在门口没动,两手交叉在胸前,看着我说道。
是我又怎么样?当门神你还上瘾了呀?
好女不跟恶男斗。我又后退了一步,让出更多的地盘。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团扇君拜托你就走吧,别杵在这挡道了!
他又盯了我一阵子才转身离开,走前还要撂下一句话:“上次的事,我还记得。”
警告我?
上次的事……他是指我把他推下房顶的事,还是指我痛扁他一顿的事?(这两件事其实都一样吧?)
哼!怕你啊!兄弟两一样的记仇!
推开房门,走进大蛇丸的房间,我将手中的卷轴放下给他检查。大蛇丸随手拿过一卷打开,片刻后,他将打开的卷轴放在我面前,“你写的是什么?”
我朝卷轴看了一眼,念道:“永生是人类长久以来一直在探讨的问题,无数术者倾其一生研究灵魂与血肉的不灭……”
“我不是问你内容。”大蛇丸打断我,本就苍白的脸有些僵硬,“你确定你写的是字?”
我瞄了他一眼,小声应道:“您要是愿意,也可以把它当作画来看。”
大蛇丸无言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干笑几声,企图蒙混过关。
“拿去重写。”
简单的四个字顿时让我如堕地狱。
我试图求饶,“这些卷轴我花了一个月才抄完的……”
“那就再抄一个月。”
我大惊失色,“我才刚刚关了一个月的禁闭!”
“那就每天晚上抄,抄完为止。”
不是吧?我眼泪汪汪地看着大蛇丸,可惜他一脸坚决,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垂头丧气地收起桌上的卷轴,却听他又加了一句,“要是下次还写成这样,就继续抄,抄到工整为止。”
我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_<
他忽然又问了我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觉得你为什么会复活?”
老大,这个问题我要是知道就不用来问你了!
“你说过,你每一次复活,新的容器即使曾经重伤或是重病,你醒过来以后也能在半日内痊愈,和常人无异,对吧?”
“嗯。”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想这可能是你的灵魂具有使肉体重生的力量,可以将肉体回复到生前最佳的状态,但每具肉身应该只能回复一次。”
好……神奇。原来我这么厉害!= =
“至于你复活的肉体会越来越小……大概是因为你的灵魂在削弱。每复活一次,你的灵魂就被削弱一分。”
他看着我用相当郑重的语调定论:“也许你会彻底消失。”
因为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我反而很平静。
大概是看我太平静了,大蛇丸倒是起了兴致,“你不害怕吗?不怕自己会永远消失?”
说真的,我很想害怕一下,但是,害怕不起来。想了想,我说道:“大概是因为我现在还活着吧。也许到我要消失的时候,我就会害怕了。”
他沉默地注视了我一阵,良久,他苍白的脸上露出扫兴的神情:“这样的你,真是无趣。算了,你出去吧。”
什么嘛……难道他想看我慌乱惊恐的模样吗?好恶劣!
*** *** ***
日子又恢复到往日的状态,只是每晚多了一个抄书的任务。开始是碍于大蛇丸的命令不得不抄,到了后来,我反而抄出了兴致。
每个卷轴,我读过几遍,再抄写一遍,基本上就可以背下来了。近三年来,我卷轴背了不少,字却没怎么进步。大蛇丸说,我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抄了近三年书,还能写出一手烂字的人。如今他对我的字已经绝望了。= =
跟大蛇丸学习时,有时旁边会多了一个佐助,但是这样的时候并不多。
按照佐助的话来讲,他是复仇者,只要学习战斗方面的忍术就行,所以他经常霸占大蛇丸的时间,要求大蛇丸亲自指导他。令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大蛇丸居然也同意了。
老实说,佐助这种实用主义,跟那只黄鼠狼还挺像的,但是这句话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说出口的。毕竟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我欺负得无反手之力的小屁孩了。
所以我和佐助虽然住在同一个基地里,却很少见面。我大多数时候是呆在实验室和资料室里,他则是在不断地磨练自己的小强体质。偶尔遇见,也只是互相点头问好。
但是近三年的相处,还是让我对他有了一定的了解。
我只能说,佐助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你看他对大蛇丸吧,看似驯服,其实骨子里面心存叛逆;平日里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其实是用这种表象拒人于千里之外;别人对他的挑衅看似都淡然处之,其实那是因为他不把你放在眼里。
他若夸奖你,先别高兴,那是因为他要利用你。比如香磷。
他若讽刺你,也别动怒,那说明他开始关注你。比如鸣人。
但总的来说,他还是善良的。这一点,从他坚持不杀人上可以看出。然而,他若要杀人,最想要杀的一个,却是自己的血脉至亲,宇智波鼬。
对于佐助,我说不上讨厌,但也不喜欢。
我只是不太明白大蛇丸为什么要教导他,甚至可以说是到了宠溺的地步,时常将佐助带在身边不说,还花费大量时间陪他修行,明明佐助对他来说只是容器而已。
摇摇头,将脑中的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将最后一笔封印式画完,咬破手指快速地结了几个印,“禁术·涅槃之术。”
一阵黑烟冒起,拿来做实验的公鸡变成一堆焦炭。
“又失败了?”兜推推眼镜,一脸的见怪不怪。
我点点头,郁闷地坐了一会,起身朝门外走去。
“你至少把地板清理干净再走吧?”
我只当没听见,反正有兜在,以他那洁癖性子肯定会自动将实验室清理干净。
“我一定要跟大蛇丸大人申请换实验室!”兜絮絮叨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和你共用一个实验室,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听了他的话我觉得好笑:我倒了七辈子的霉,他居然还比我还多了一辈子!
走出实验室,我伸了一个懒腰,跳上房顶眺望远方。
前两天传来消息,五代风影我爱罗被晓组织抓走,后被木叶忍者救回,但一尾守鹤已经被剥离,最后千代长老牺牲自己将风影复活。一切都如我所知道的发展。
阳光正好,暖洋洋地照在身上,不远处的海棠开得异常的火红,在日光中看起来像一团红雾似的。妖艳到了极致,剩下的就是颓败。
大蛇丸,我和他的师徒情分,终究不过三年。
伤别离意外负债
火影这个世界,什么都可能会缺,就是不会缺天才。
卡卡西是天才,迪达拉是天才,我爱罗是天才,鼬是天才,大蛇丸是天才,君麻吕是天才,白是天才,宁次是天才……就连小李,也是努力的天才。
对了,还漏了我面前的这位天才——佐助君。
所以说,这是一个天才泛滥的世界。
生活在天才如此众多的世界,我感觉很憋屈,而且天才大多怪癖,实在令人消受不起。
但是再想一想,这些“天才”其实都是为了鸣人这个常被骂做白痴的“蠢材”而存在,我就又平衡了。
再天才也不过是个华丽的龙套。
一想到此,我就笑得特别灿烂。
“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我揉了揉笑得有些僵硬的脸部肌肉,问佐助:“找我有什么事?”
“封邪转生的那个卷轴,你知道在放哪里吧?”
“嗯。你要看?”我疑惑地看了佐助一眼,这些禁术他一向不喜,别说学了,平时就是看也不看一眼。可他今天怎么会跑来问我要?
佐助面无表情点点头,然后一言不发站在一旁等我将东西交给他。
连句“麻烦你”都不会说。这德性……感觉比他哥还讨厌。
走进资料室将卷轴翻出来,正准备交给他,却忽然想到,大蛇丸自从天地桥回来后,身体就越来越差,已经快到换容器的时候了。佐助也有感觉了吧?所以他才来找我要这个卷轴看。
其实这个卷轴记载的禁术是残缺的,而且和大蛇丸的忍术完全不一样,他就是看了也没什么帮助。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就不想给他。
正想将卷轴塞回去,背后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就是这个?”
吓了一跳,我立刻往旁边移开一步,这家伙的瞬身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谢了。”他随意将卷轴往怀里一塞,声音未消人已无踪。
遁的还真快。
呆站了一会,我决定去外边走走。
大蛇丸的基地建在地下,长期呆在这种阴暗的环境中,心理也会变得不正常,所以我经常会到地面上透透气。
刚走出房间,迎面就撞上兜狐狸,这家伙一脸凝重,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见到我,他匆匆朝我手中塞了包药,留下一句话,“帮我交给大蛇丸大人。”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有点无语,死狐狸,连声谢都不会说!
手中的药是兜亲自配给大蛇丸的,他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只能靠药物勉强支撑,更换容器已经迫在眉睫。
他若是死了,我就彻底自由了吧……
推开房门,大蛇丸背对着我躺在床上,他的身体绵软,好像没有骨头一样。
“您该吃药了。”我从桌上倒了一杯水,走到床边递给他。
大蛇丸没接,他的额上挂着细小的汗珠,脸色青白,眼皮也不抬一下。
我将水杯放在一旁,刚想伸手去扶他,却听他出声问我:“佐助呢……他在哪里?”
“他应该在修炼吧。需要我去叫他来吗?”
大蛇丸沉默了一下,忽然低低的笑起来,“不。再等等,再过几天写轮眼就是我的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粘腻的笑声在阴暗的房间中久久不息,带着让人毛孔悚然的味道。
过了一会,他长长的舌头猛地伸出,在我的手心上一卷,就将药连着纸包一齐吞下!
知道你嘴大,可你好歹也将纸包拆开再吃吧……
忍了忍,我才没马上擦手。算了,还是出去以后再洗手吧。
大蛇丸继续笑道:“有了写轮眼,我就可以解开这个世界的奥秘并掌握一切,包括你复活的秘密!”
“您不是说过我的灵魂有使肉体重生的力量吗?”
“可是那也不能解释你的灵魂是怎么进入别的身体。又为什么每次出现的地点都会不一样。”
“我想这大概就是一种轮回吧。死亡了就从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既然是重新开始,为什么又要记得前身?还总是和过去牵扯不清?”
大蛇丸的话彻底将我问住,一时无言以对。
“而且,你的灵魂还会带上前一具身体的属性,这样无形中也给你的灵魂带来了负担。”
我的手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又再次平静下来。每当拥有了某种东西,也会失去一些原本就有的。这就是代价。
大蛇丸的精力有些不济,他软软地倒在床上闭上双眼,“不过,等我解开了你灵魂的秘密,或许我就能找到让你不消失的办法。”
眼睛有些酸涩,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看着大蛇丸试图劝他:“佐助现在已经很强了,他不会乖乖就范的,说不定他还会反噬你……”
“他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大蛇丸有些不耐烦,他打断我的话,语气自负:“我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
我沉默地看着他,没再说话。
大蛇丸的转生术,给我的感觉有些像修真小说中说的“夺舍”,凭着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将容器的意识吞噬,强行占据对方的身体。一旦大蛇丸发动转生术,第三方根本无法Сhā足他们在意识空间中的战斗。
大蛇丸认为佐助无法放抗自己的术,没有亲身经历过,他是不会相信佐助最终将反噬他。
我无法劝说他放弃佐助。
命运就是你知道了结果,却又无法改变的东西。
*** *** ***
烈日炎炎,黄沙万里。
泪……难道熊猫没看见,我反倒要先在沙漠里渴死吗?
“快把眼泪收回去,本就没多少水分了,你再哭一下,真的要在这里脱水而死了!”
眨眨眼睛,将眼泪收回,我心中颇有怨气,“都怪你。”
虚炼立刻反唇相讥:“你自己非要抄近路往沙漠里钻,关我什么事!”
“我看了地图,直穿沙漠是最近的路,不然就要从火之国绕路。谁叫你在我耳边唱健康歌?左三圈,右三圈,吵得我不得安生!现在好了,我是左三圈转不出去,右三圈也没转出去!”
“废话!你转回原地了呗!”
“……”
我火大,一ρi股坐在地上,开始干嚎:“啊——我不活啦!!!有这样的契约兽我真是不幸啊——生不如死啊——”
“省点口水吧,太阳大着呢。”
“……”
想想也是,拍拍ρi股站起来,辨清了方向,我继续朝前走。
大蛇丸死去的当天我就离开了基地。因为一时不知道去哪里,我就决定先去沙之国看望熊猫。事先将水和食物封印在卷轴中方便携带,然而在解封的时候,虚炼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了,突然在我耳边高唱“青藏高原”,特别是开头那句“呀啦索”,喊得那叫一个百转千回,搞得我血压节节攀升。
我当时手一抖,结错一个印,解封变成燃烧,卷轴毁了,水和食物也彻底泡汤!
本来卷轴毁了就毁了吧,早点走出沙漠就没事了。然而这家伙唱上瘾了,喊完“青藏高原”又开始在我耳边大唱范晓萱的“健康歌”。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ρi股扭扭……”
我已经被太阳晒的头晕眼花,他再来个魔音穿脑,直接导致我一个不留神,走岔了。
虚炼开始推卸责任,挑我的不是,“其实都是你自己怕事。就算你从火之国走也未必会碰见熟人吧!”
“难说,小心为妙。”
有点无奈,其实我也没怎么怪他,这家伙偏偏要把所有的责任往我身上推!以前他挺乖的,不知道是不是长大了到了叛逆期。话说他今年才8岁吧?契约兽的叛逆期来的可真早。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他不满地在我耳边嚷嚷,“我跟你心意相通,你的心理年龄有多大,我就有多大!”
我有他这么幼稚么?远目……
“你以为你不幼稚?”
“我哪里幼稚了?我这么有思想。”
“你那是胡思乱想。”
“喂,虚炼,我好像看到人了……”
“我看你不但胡思乱想还胡言乱语……诶?真的是人!”
“哇!”我兴奋地跳起来,“就知道渴死这种不华丽的死法不适合我!”
一路冲过去,发现前方是一个商队,商队的负责人好心,送了我一些水和食物。吃饱喝足后,我开始和他们攀谈起来,得知他们是运送一批货物前往砂隐,途中遇到流沙,有一车货物陷进去了,他们现在正在想办法捞上来。
为了答谢他们的馈赠,我决定帮他们捞货物。
商队的人显然不相信我这样一个15岁的小姑娘能将上千斤的货物拉上来,即使我表明忍者的身份,他们也还是将信将疑。
让他们全部退后,目测了一下距离,我咬破手指结印:“通灵之术!”
一阵白烟散去,一条三层楼大小的双头巨蛇出现在沙地上。
“嗨!双双。”我高兴地冲巨蛇摆摆手,“最近好吗?”
巨蛇低下巨大的两个脑袋,亲昵地在我身上蹭蹭。这条蛇是所有通灵的蛇中,性格最温顺的一条,所以我一般只召唤它,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双双,虽然它是雄的。
跳上双双的脑袋,我示意它用尾巴卷住货物拉上来,“乖哦!办好了这件事我请你吃烤全羊。”
大概是烤全羊三个字起了作用,双双四只铜盆大的眼睛瞬间放光,绷直了身体往上拽货物,我给它打气:“加油!双双,烤全羊在向你招手!”
“没错!”虚炼不甘寂寞地在一旁大喊:“加油加油!为了烤全羊,上吧!”
虚炼越喊越兴奋,居然又唱起了“青藏高原”,那声高亢嘹亮的“呀啦索——”一出,顿时震翻十余人,而最倒霉的,是离他最近的我和双双。
我还好,毕竟被他荼毒惯了,但双双是第一次面对这恐怖的魔音,大惊之下,它的长尾巴一抖,不但将快拉上来的货物重新拍进流沙,还将不远处的十几车货物彻底拍成粉末!
这一下变故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最后还是商队的负责人先回过神,悲痛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
“说吧,你打算怎么赔偿我们。”
我耷拉起脑袋,“你说怎么赔就怎么赔吧。”咱虽不算是好人,但也不逃避普通人的债务。
“这批货物是送去砂隐的。一共价值5500万。”
我哆嗦了一下,泪眼朦胧:“这么多?”
“先前陷入流沙的那车货物我不算你的,其余一共5000万。”
我几乎想跪下来了,“大叔,我给你打工成么?”
“那我还要贴你饭钱。”
我好歹是个忍者吧……你居然这么说我……
最后我只好向商队的负责人说明我是风影的朋友,希望他能宽限我几天。结果对方一听我认识风影,毅然决定押着我去找风影要钱。
我悲痛地抬头望天,熊猫,你可千万不要因为我背负了5000万的债务就不要我了呀!
欠债还人不怨天
自从四代风影被大蛇丸杀死后,砂隐就和音忍就结下了仇怨。三年来,两方的人遇见后,就没有过善了的。
虽然现在大蛇丸死了,手下的音忍基本走的走,散的散,但是要我相信砂忍看到音忍会不去追杀,我宁可相信有一天,佐助君会跑来和我抱怨:“兜狐狸怀孕了,孩子他爹是大蛇丸!”
更何况,四代风影还是我爱罗的父亲。
四代风影再怎么不好,他们也是血脉至亲。而大蛇丸是我的老师。
我本来是打算潜入砂隐,偷偷看我爱罗一眼就离开的。
但是现在,我看了看旁边的藤山大叔(商队负责人),默默转过头,宽面条泪中……
“我说,你干嘛要变身成我们商队的人?”藤山大叔将手上的烟斗倒扣,弹掉烟灰后再重新填上烟叶,“你不是说自己和五代风影是朋友吗?”
商队有通行证,伪装成他们的人比较方便进入砂隐村,但是我也没必要告诉他这一点。
我干笑两声,应道:“我们很久没见了,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其实要说“惊吓”才是真的,一见面就带来了5000万的债务。
“你们的关系到底好到什么程度?”藤山大叔故作神秘地靠近我耳朵,“你确定他会帮你还5000万?”
“我只是借,会还的。”
“就算是借,5000万也不是小数目。”藤山大叔忽然笑得十分狐狸:“当然,如果你们是那种关系,别说借了,他就是替你还了也是应该。”
我白了他一眼,警告他:“你若是还想要我还你那5000万,记得一定要让我单独见到风影,知道吗?”
藤山立刻警惕起来,“你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万一你利用我去刺杀风影……”
“你别乱想!”我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头,“只是我爱罗的哥哥姐姐都不喜欢我。我也不想让他们看见而已。”勘九郎和手鞠都见过我,知道我是音忍。
“哦!”藤山大叔一脸了然,“原来是家里人反对!”
说完他还露出一副“忆往昔”的神情,“想当年我和我老婆也是这样……放心,这个忙我一定会帮你!”
“……”
我决定当没听见!>_<
据藤山大叔说,他的商队是砂隐的五大供货商之一,因为长期和砂隐合作,彼此都很熟悉了。这次砂隐预定的货物本来应该在今天傍晚前到达,现在东西都被我毁了,他必须亲自去和风影说明,顺便再商谈下一次的生意。当然,还要捎带上我这个罪魁祸首。
此时我正站在风影的办公室中。
藤山在一旁唾沫横飞,把我的“光荣事迹”加油添醋一番,最后将我推到我爱罗的面前验明正身。
解除变身术,勉强冲我爱罗扯出一个微笑:“小爱,你能不能先借我5000万?”
熊猫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神波澜不兴。
我尴尬地低下头,这个要求确实过分,哪有一见面就问别人借5000万的……何况我还是他杀父仇人的学生。
我爱罗转过视线,看向藤山,“你先把货物清单给我看看。”
他仔细看了片刻,道:“你这次药材的价格怎么涨了3成?”
“今年雨水少,药材价格普遍高升。”
我爱罗冷着脸应道:“上次津久奈家来找我,他们家的价格只有你的一半。”
藤山几乎要跳起来:“一半?他们家要是有这个价以后我都去找他们进货!”
藤山老狐狸,熊猫是故意刺激你的……
“信不信由你。药材的话现在我还可以从木叶购进,他们的价格也比你公道。”
熊猫,你这是红果果的威胁。
藤山的气势立刻软了下来,大概是害怕失去砂隐这个大客户。“好吧好吧,药材以后我按老价格给你。”
我爱罗又继续指出其他几种货物价格上的不实之处,我看他每指一处,藤山的脸就白上一分。到最后价钱硬是被他从5000万砍到3850万,我爱罗还要再加上一句:“我们是大宗购进,你应该按总价的9折给我们,那就是……”他顿了顿,大概是在计算,“3465万。零头就去掉算是运输中的损耗,我给你3400万。”
熊猫,你太强悍了。
藤山大叔顿时陷入挣扎,大概是在想少赚点保住砂隐这个大客户,还是强硬点坚持原价格。
我爱罗也不催他,只是转过视线安静地看着我。
三年不见他长大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反观我自己,这三年来因为一直呆在大蛇丸的基地,生活简单没怎么与外人接触,人也笨了不少,别人狮子大开口要5000万我就信以为真,连讨价还价都忘记了。
藤山挣扎了半响,终于同意这个价钱。我爱罗接过账单准备签字:“这批货算我以个人名义和你购买。你回去以后,按照这个清单再进一批货送过来。”
藤山点头表示同意。
只听我爱罗又继续说道:“我现在没这么多钱。先付你一部分,剩下的我会分期和你结清。”
藤山张大嘴巴:“还要分期结清?”
而且没有利息。
“不行吗?不行就算了。”熊猫指着我,眼神无辜:“如果你不同意就把她带走吧。下批货也不用送过来了。”言外之意就是人你可以带走,但是钱我不付了,生意咱们也不做了。
熊猫,你砍了半天的价最后还告诉他你不要了,太不厚道了……
藤山恶狠狠地瞪向我,我立刻冲他干笑两声表态:“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赚够3400万还你……”
所以您老自己选择,是相信砂之国风影大人的分期付款,还是等着我这个没名气的小人物,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还上的3400万。
最后藤山大叔忿忿地签下不平等条约,走出风影办公室时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我有点同情他,一把年纪了,也挺不容易的……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熊猫两个。
我对他笑笑,想找点话题:“我爱罗,那个,谢谢你啊……”
“托你的福,我的债务又增加了。”
哈?我愣了一下,他为什么要说“又”?
“你忘了?当年你捉弄手鞠和勘九郎,让我家老头子背负了5000万的债务。他到死都还剩下500万的债没还,只能落在我们三姐弟头上。”
有这回事?
我努力的想、想、想……
好像……当年我为了报复手鞠和勘九郎,在地板下埋了吸引沙漠狂蜂的信息素……然后手鞠的风遁毁了大半条街,勘九郎的机关失控伤了好多路人。那时计算出的损失一共是5000万,记得事后四代风影的脸苍白了好长一段时间。(第十二章)
没想到最后居然父债子偿,摊到了熊猫头上……
想到此,我顿觉自己罪孽深重:“对不起啊我爱罗,我一定想办法还你。”
我爱罗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我缓缓问道:“你要怎么还我?”
我绞尽脑汁想办法。忍者赚钱无非就是接任务,我现在没有忍村,只能学那些浪忍去接地下世界的任务……要说最赚钱的就是那些超S级通缉犯的悬赏任务了。
所以说,“晓”的那帮人,一个个都很值钱啊!(握拳)
虚炼立刻配合着在我的脑海中幻化出一个画面:一个巨大的天平立在当中,一边的盘子上放着一只迪达拉,角都和飞段站在另一边,合力将一捆捆的钞票往空着的盘子中放,当天平最终平衡时,角都高声叫道:“称量完毕。迪达拉一只,3000万。下一个,黄鼠狼。鲨鱼兄请做好准备……”
好值钱好值钱好值钱好值钱……$_$
要是把他们都卖了能换多少钱?(你会先被砍死的)
“叶凡,你流口水了。”
我回过神,发现我爱罗正站在我身前,夕阳透过玻璃窗,在他暗红色的头发上渲染出一层金色的光晕,此刻的他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神色却柔和了不少,总体感觉还是挺帅的——如果他不是拿着手帕帮我擦嘴角的话。
好丢人。
我尴尬的从他手中接过手帕擦擦,坚定地说道:“总之,我一定会赚够钱还你。”将沾上口水的手帕往他手中一塞,转身朝门外走去,“我现在就去赚钱!”
我爱罗一把抓住我的手,“你去哪里?”
“去赚钱啊!我不赚钱怎么还你?”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趁机跑了?”
熊猫,你居然开始怀疑我?我立刻眼泪汪汪委屈地说道:“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你骗我的时候多了。”
我:= =
虚炼在我脑海中狂笑:“你已经没什么信用了!”
深吸一口气,我努力平复下心情,抬起头看着我爱罗,问:“那你要我怎么还?”
“你用劳力来偿还好了。”
……这个要求,还算公道。
我爱罗转过视线看向窗外,嘴角微微勾起:“我家里面还差一个女佣。”
“哦。”我点点头,忽然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惨叫:“女佣!我???”
熊猫!你太坏了!!!
血色的杀戮之夜
关于我和卡卡西的实力,我曾在私下里比对过多次。
论体术,速度、力量、反应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即使把带了半年的负重拆下来也一样。
论忍术,对方是拷贝了上千种忍术的拷贝忍者卡卡西,所以不用比也知道结果。
论经验,只执行过半年任务的我,和他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所以唯一剩下的能和他一较长短的就是幻术。
……
“准备好了?”卡卡西捏捏拳头,朝我走过来。
“……”为嘛他摆出一副准备暴打我一顿的架势?
我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两步,不想这个举动让我在气势上就先输了一筹。
“未战先怯……忍者首先要保持冷静,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表露出感情。”卡卡西的语气中流入出一丝无奈,教训我道:“就算你想逃跑,也不能这么明显的把心思写在脸上……”
我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嘴硬道:“谁说我要逃了,我马上就能把你打趴在地上!”
“是吗?”
只见卡卡西身形一晃,忽然间就从我眼前消失了。
我呆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
哪里去了?
忽然,我感到背心处微微一痛,不用回头都知道卡卡西正用苦无抵着我的背心,他戏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要怎么把我打趴在地上?”
果然,在体术上我和他完全没有可比性……
虽然早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这么明显的差距还是让我有些失落。
我垂下眼帘,淡淡地应道:“我又不是没把你打趴过……”只不过你不知道那是我做的罢了。
“你?”明显不信的语气。
我反问道:“你不是说要抱着杀死我的决心和我打吗?”
给我留下反击的时间,是你的失误。
预感到不对劲,卡卡西将苦无往前一送,我的身体化作一阵扭曲的残像,如一缕轻烟似地从他的眼前消失。
虚炼的幻术发动了。
随着虚炼幻术的发动,在卡卡西的视野里,周围的景物仿佛也都被扭曲了,好像将各种颜色混在一起,刚开始互不相合,各种颜色呈现出漩涡状的丝丝分明,当它们全部变为一体时,就像一滩黑色的墨汁一般,一片漆黑。
这是虚炼为他所造的世界。
虚无之空,虚炼的诞生之地。
视觉、味觉、听觉、嗅觉、触觉,全部剥夺。
在里面,他将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
即使外面过了几年对于中术人来说也只是一瞬。
但是如果真的过了几年,对方的肉体早就死亡了。而且使用幻术的一个要求,就是施术者不能离开目标太远,所以我也不可能让虚炼对着他一直使用幻术。
看着卡卡西一动不动,像个木偶一样站在原地,我暗暗好笑,这个时候我要怎么处理他都没问题吧?是揍他一顿?还是将他双手双脚反绑?
绕着他转了几圈,我再次掏出墨笔,不知道呆会他照镜子时是什么感觉呢?
说起来,和他组队了这么久,我都还没看过他长什么样呢,这个家伙就是和我们在一起吃饭时,也要背过身不让我们看他的长相,嘿嘿,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
嗯……看着这张脸……
我忽然更有将他画花的欲望了!= =
你说世界上怎么就是有这么气人的事呢!?
有些人,天生就是处处比你强。长得比你好看,脑袋比你好用,实力更是你拍马也赶不上!跟这种人在一起,你会感到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他的优秀,比如说鼬,比如说卡卡西。
好吧,我承认我嫉妒了!= =
所以光是在他脸上画熊猫眼画胡子已经不能让我满足了!
将他的脑袋上Сhā满最恶俗的红花,在他的脸上画满乌龟,脑门上再写上笨蛋——把他当初骂我的话还给他。然后犹豫了许久,我才放弃了给他穿裙子的想法,毕竟大半夜的我也没地方找裙子不是?
好了,拍拍手,虽然没有百分百圆满,但至少也有百分之八十的圆满——咱做人一向很厚道!= =
将虚炼留下继续困住卡卡西,我先一步离开。我和虚炼之间有契约存在,所以不论我们相隔多远,都可以感应到彼此。
稍微使了点手段,避开木叶的警卫,越过高大的铁丝网,我进入死亡森林。
只要穿过这片森林,就可以离开火之国。
将事先准备好的防虫药拿出来洒了满身,猛兽我倒不怕,就怕这森林里众多恶心的变异虫子,特别是那种会吸血的……
因为拆下负重的关系,身体变得轻盈,在密林间奔跑跳跃,有一种飞一般的愉悦感觉。
自由,很快,我就要自由了!
……
*** *** ***
我想我命犯小人。
所以不论我走到哪里最后都要倒霉。
我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刚才在急速奔跑中肚子上突然就挨了一脚,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肋骨已经断了两根。郁闷,我果然和兔子眼的不合么?刚刚才摆脱了一个居然马上又撞上两个……
“鼬,看来消息被走漏了。”
高大的男子朝我走近两步,抓着我的头发将我的脑袋提起来,“要不是今晚和你有约,也不会正好撞上他。”
这个人……应该是火影中隐藏的大BOSS,宇智波斑吧……
“不可能。”鼬走到斑的身边,静默了一会,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不解,“这件事除了你和我,一共只有四个人知道。他不可能会提前知道。”
“呵……”斑嘲讽地勾了勾嘴角,道:“那他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你说过,这段时间木叶不会派任何一个宇智波的人外出任务。你看他的样子,是想逃跑吧……”斑将我的包袱抖了抖,里面的行李掉了一地。
鼬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你在怀疑我。”
斑笑了笑,没说话。
月色下,鼬的周身泛出一股淡淡的杀气,无情的薄唇缓慢地吐出冰冷的话语,“你无非是要我表示诚意罢了。我说了,我会如你所愿。”
斑将我往地面一丢,退后一步,做出请君随便的姿态。
我的脑袋撞在冷硬的地面上,在寂静的夜晚中发出沉闷的声响,我忽然无聊地想着:声音这么闷,说明咱脑袋一点也不空……
鼬一步一步向我靠近,他的脚步很轻,像猫一样不发一点声音。夜晚森林中的光线暗淡,我只能看清他的大致轮廓,只有一双鲜红的眼睛,透入黑暗望向我,不带一丝人气。
远久的记忆一下子如洪水一般铺天盖地涌向我的脑海,刺痛着我的神经,那个血色的夜晚,冰凉的利器穿刺骨头的疼痛,无助的呼喊声仿佛还在耳边叫嚣……
“不要过来……”我害怕的往后退。
“不要过来……”我的身体无助地颤抖。
“不要过来……”我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鼬在我身前两步的地方停下,缓慢地从背后抽出刀,用没有感情的声音说着安慰的话,“很快就会结束。我的实力可以让你感觉不到痛苦就已经结束。”
为什么我就一定要死?
为什么我总是要遭遇到这种事?
为什么你要杀我还要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到底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肯放过我!?
“走开!!!不要过来!!!”
我的喊声凄厉尖锐,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恐惧、无助、绝望、愤怒、憎恨,所有的负面情绪一瞬间全部爆发。
我不想死!
我不想被杀死!
我不想毫无反抗能力的被杀死!
空间开始扭曲,我的身影在鼬和斑的视线中消失,如同被搅乱的湖面一般,短暂的波动后又重新归于平静。
虚无之空。
剥夺对方的五感。
无尽的黑夜,永恒不变的静止。
……
将鼬和斑拖进幻境,我暂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危机并没有解除。
其实虚炼的幻术并不是无敌的。应该说,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无敌的。
红说过,幻术其实就是介入别人的精神,支配人类行动和五感的忍术。也就是说,你想介入别人的精神,一般要有比对方强大的精神力……
但是如果对方的精神力更加强大,强大到能反弹你的幻术的地步呢?
或是对方即使五感失灵也能凭本能进行厮杀呢?(传说中野兽般的直觉。)
更何况那两个人都是以幻术见长的忍者。
最重要的是,虽然我可以使用虚炼的能力,但是我在使用幻术的时候不能做其他的事。
看着被我定在原地的斑和鼬,我的冷汗之冒,虚炼,你怎么还不来?
我现在只能祈祷天上诸神保佑不要让他们太快将幻境破了。
但是我一向都是不被神所佑护的人。
我想大概是我平时求的神太多了,所以没一个愿意保佑我。
下次要记得拜神只能拜一个。= =
斑是最先清醒过来的,真不愧是火影里最大的BOSS。
幻术被反弹让我的神经如被撕裂一般的痛,我全身痉挛地倒在地上抽搐。
“幻术么……已经好多年没遇到能让我中招的幻术了……”斑顿了顿,道:“鼬,你们这一代出了不少不得了的家伙呢,可惜了”
鼬在我身边静静地站了一会,语气平淡一如往昔,“你又何必假惺惺,反正他也快死了……”
“呵……干脆你送他一程好了,与其让他受到自己幻术的反噬痛苦的死去,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如你所愿。”
鼬的刀刃再一次对准我。这一次,我不想反抗,也不能反抗,既然都要死,那我还是选一个轻松点的死法。嗯……那个斑还不算太坏。
“小凡,你没事吧?”虚炼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因为我们可以在心里对话,所以对方听不见。
“怎么会没事,我都快死了你才来。”我想翻白眼,可惜没力气。
虚炼有些歉意的说道:“我一感觉到你的精神波动有异就赶来了。要不要我替你报仇?”
“……算了。那个斑不是一般的厉害,他能反弹你的幻术。”虚炼虽然不怕物理攻击,但是受到精神攻击一样会死。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勉强抬头,看着鼬说道。
“……你说。”
“你的眼睛下面为什么会有两道纹?”这个问题咱疑惑了好久。
“……”
可惜我没能知道。
因为刀穿刺了我的心脏。
……
*** *** ***
今天就这样吧,下午还有同学会,明天继续。
逝去的和留下的
他应该是我见过的最不像忍者的忍者了。
和他认识前,我曾看过他的资料。
宇智波烈,9岁忍校毕业, 12岁升为中忍,参加过秋福岩山战役,桔梗山战役,此后一直在土之国从事间谍工作,直到战争结束后才回到木叶。虽是中忍但实力已达到上忍的水准,写轮眼已开,擅长体术及火遁忍术。
如果那些资料没有错的话,那么,我所见过的宇智波烈和上面说的,绝不是同一个人。
先不说从来没见他使用过写轮眼——或许是不会用,从他的各方表现来看,怎么也不像是能从战场上生还的人。
行动尽是没用的动作。
使用忍术时从来没仔细考虑清楚,结果反被我利用。
甚至连最基本的忍者常识也缺乏……
他说,他讨厌兔子眼的。难道他不知道他自己也是兔子眼吗?
宇智波烈回到木叶后没多久,在和队友执行一项秘密任务时遭遇伏击,全队死亡。然而在他的葬礼上,此人忽然又奇迹般的复活。
但是,这个重新活过来的人,真的是宇智波烈吗?
反差这么大,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不是同一个人。那么,他是谁?
或许如他所说的,他是叶凡。
这件事我并没有上报给木叶。
一开始只是想再多观察一段时间,后来是觉得这个人对木叶完全没有威胁——废到那种程度,也实在是一种境界。
他一定挺不过暗部的拷问。
偏偏他实力不济脾气还很大,小心眼,睚眦必报。
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毫不掩饰对我的敌意,只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他。
骂我兔子眼。
骂我面罩猥琐男。
骂我是大叔,明明我才20岁。
……
有时觉得他像个姑娘,本身模样就长得阴柔,偏偏还喜欢脸红,脸皮薄的不像个男人。
被我踹了ρi股会脸红。
被我询问要不要一起泡温泉时会脸红。
被我牵着手时也会脸红,嗯……不过当时我是变成女人的样子。
……
争强好胜,整天和凯混在一起,叫嚣着要打败我。
虽然觉得就凭他想要赢我是不可能的,但是出于对队友的关心,我还是去看过几次。看得出他很努力,凯的训练是出了名的严格,这样他都能坚持下来,也许有一天,他真的能打败我吧?
偶尔凯不在的时候,他就会跑来找我帮忙训练。占用我看书的时间,还要美其名曰怕我宅在家里发霉,让我出来晒晒太阳……
好吧,既然是他自己撞上来的,那就不要怪我下手太狠了。
……
他跑来请我和红吃饭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记得在花之国的时候,他因为和我打赌,赔上了大半年的工资,当时此人可是赌咒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请我吃饭的……
之后我一直在暗中跟着他。
直到发现他居然想离开木叶。没有接到命令,随意离开忍村的忍者会被当作判忍处理。想到他的背叛,一股愤怒充斥着我的胸腔。到底是为什么?
他说:“我只是……不想死……罢了……”
我不明白,如果是有人想要杀他,为什么他不向村里报告?为什么他要选择逃跑?为什么他不告诉我?
我决定打断他的腿也不让他成为判忍。这个没常识的恐怕还不知道成为叛忍意味着什么。那是无止境的追杀,不只是木叶的追杀,任何接到任务的忍者都可以杀了他换钱!就他这种程度,离开木叶根本活不过一个月!
……
没想到他会幻术,而且还不弱。当时我一时手下留情居然给了他反击的机会。再仔细想想,在雪山的那次估计也是他搞得鬼,竟然一直扮猪吃老虎……
最终还是让他逃了。
走之前他居然还给我头上Сhā红花,脸上画乌龟,额上写了“笨蛋”。
我不过是揍过他几次,骂过他几次笨蛋,顺便再讹诈过他几顿饭而已,用得着这样报复我吗?要是让我逮到,一定要十倍奉还——将他全身都画满乌龟!
……
宇智波一族被灭的消息传来时,我除了惊讶竟然还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也许他逃了也好,至少还有一条命在。
然而两天后他的尸体却在死亡森林中被人发现。据验尸官说,尸体的死亡时间超过三天,也就是说,他是在宇智波被灭族的前一天死的。
那天晚上,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带着不甘,黑色的长发散落在地面上,胸口上的血迹已经干枯变黑,一刀穿心,脑部有受到强大幻术反击的痕迹。
我在他的尸体旁守了一天,这次他没能再次复活。暗部将他的尸首带走,说是要解剖研究。红想阻拦,被我制止了。
忍者就是忍村培养出来的工具,只要还有用,即使是尸体也要贡献出来。
有时想想,身为忍者,除了名字,还真没什么东西是属于自己的。
*** *** ***
木叶的这片天空依然宁静,即使是曾经被称为精英家族的宇智波一族的覆灭,也只是让木叶震动了几天。
也许人们最是擅长遗忘。
照例,早上六点起床,七点出门,到慰灵碑前看望带土。
在战争或任务中死去的忍者,名字将会被刻在石碑上,但是,这并不包括那些死于灭族的人。
但即使能被刻在上面,那也不是他。
将近中午的时候才到约定的地点,上面已经安排了新的队友。
依然说着蹩脚的理由:“抱歉,我迟到了。因为今天碰到了一只黑猫横在我面前。”
“前辈真是太过分了!”新来的队友是一个相当严谨的人,愤怒道:“你以为集合的时间是几点啊!身为忍者却不遵守规则!”
这话,和以前我说的好像呢……
如果是他的话,大概会说;“这是你第98次遇到黑猫,木叶盛产黑猫吗?”
或者是:“我正在做烧烤哦,如果要吃要把面罩脱下……”
新队友继续咆哮:“这样的队友我不能认同!像你这样连时间都不守的人我最讨厌了!”
挠头,又是第一次见面就被人讨厌了啊……我真的很讨人厌吗?
新的队友是一个很有实力的人,和他在一起做任务完全不用担心被拖后腿,他也不会犯尽常识性的错误,然后让我逮着机会嘲笑。
只是,总觉得……有点无聊。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天出任务,回家,再出任务,日子一成不变。
分离的时候会不舍,会悲伤,也会慢慢习惯,习惯有人从身边离开,习惯曾今熟悉的人如今变成一段回忆。
总有什么会逝去,也总有什么会留下。
*** *** ***
“您好,您的快件,请签收!”
送来的是一个小包裹,寄件地址是泽平,那里盛产药材,不记得在那里有认识的人。
拆开,里面是一大打的草药眼贴还有眼药水……谁这么无聊送我这个?
一张小卡片掉下,捡起,字体幼稚如小孩子写的:兔子眼专用眼药水及眼贴。生日快乐!旁边还画了一个笑脸。
寄件日期是昨天……他还活着?
脑海里一瞬间闪过这个想法,顾不得多想,匆忙向三代大人请了假,飞速赶往泽平。
泽平,距离木叶100公里的一个小镇,以药材闻名。
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时无从找起。
召唤出帕克,让他带路。
追踪着气味,最终在一家普通的药店门口停下,是这里吗?
“打扰一下,请问这药是这家店的吗?”
药材铺的老板是一个胖胖的女人,看到我手上的药,道:“是啊。这个药有什么问题吗?”
“不,只是想问一下,你还记得来买这些药的人吗?”
老板娘呆了一下,笑道:“哎呀,您在开完笑吧。我这里每天都有大宗的货物买卖,至于零散的业务更是多了……那么多客人,我怎么记得清楚。”
“是吗……那您认得这张卡片吗?”这张卡上,有这个女人的气味。
“我看看啊……哦,这卡是我昨天寄出去的,哎呀,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你寄出去的?请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嗯……您别激动。”
大概是被我吓到了,老板娘后退一步,道:“那是三个月前的事了。当时有一个少年来这里买药,他好像是忍者吧,据他说是村里要的。那是我那个月做得最大的一笔交易。后来他又买了一些眼药水和眼贴,拜托我帮忙寄出。因为难得有这么大的客户,加上他给的钱也不少,所以我就答应了。”
三个月前,他确实和奈良一起来泽平采办过。
那么,是他死之前的事了。
自嘲地笑笑,人都死了,怎么还会活过来?因为他的尸首被暗部带走,所以心怀希望吗……
那具尸体只怕早就被销毁了吧。
转身离开药店,还能听得老板娘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当时他还和我借笔呢,没想到那么大的人,写的字好像小孩写的一样,我家儿子刚学写字时就跟他差不多……”
夕阳西下,一天又要过去。
坐在木叶的最高处,从这里能看清整个忍村。忽然有些无聊地想着,忍者这行就是这样,今天送别人离开,也许明天就是别人送你离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你了……
拿出他写的小卡片,笑……这字真的好丑。
仔细一看,发现下面还有一行先前并没发现的小字:对不起,请原谅我的离开。
如果,你真的只是离开,或许我会高兴。
不期待永恒,只希望着平安快乐。
哪怕只是过客,不祈求片刻相聚。
只是,没有如果。
因为失去,所以明白。
我的身份是宠物
醒来的时候,脑袋还一阵一阵的疼。虚炼说,这可能是上次幻术反噬在我的精神上残留下了疼痛的记忆。
我摸摸心脏,感叹:活着的感觉真好啊!
诶?这个触感……
我仔细地按了按,没错,虽然几乎没有,但确实是胸部……
瓦泪流满面,不知道自己是该为终于摆脱了人妖的身份而高兴,还是该为自己没能继续为耽美事业发光发热而悲伤。
纠结了许久,才想起要先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模样,我叫虚炼变成镜子给我照照。
大概十四、五岁的年纪,棕金色的头发和眼睛,五官倒还清秀,只是很瘦,脸色苍白,一看就是属于长期营养不良的那种。
这具身体的前主人该不会是饿死的吧?= =
再看看自己所处的地方,木制的房子,虽然不大,但是布置的很清雅,屋内很干净,应该是有经常打扫。我躺在一张雕花的木床上,身下垫的褥子很厚,盖着一床蓝底白花的被子,背面洗得很干净,还有一股阳光的味道。
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吃不起饭的人家啊……
过了一阵子,觉得身体差不多都恢复了。我走下床,推开小木屋,外面耀眼的阳光让我的眼前一阵恍惚。
这里四面环山,是一个天然成型的小山谷。芳草青翠,林木茂盛,不远处还有一个瀑布,是个十分隐蔽的所在。
除了我身后的小木屋,山谷里还有几间相同的小房子零落地建在四处,急于想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我走到别的小屋前一一探查,结果发现里面无一例外的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人都到哪里去了?
正奇怪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我寻声望去,惊讶地发现不断地有人从瀑布处走出来,那个瀑布原来竟是一个进出口!
进来的人有男有女,年龄不一,最大的大概有四五十岁,小的看起来才十一二岁,那些人说话的声音高高低低,似乎在争论着什么事情。
他们看到我,停下脚步,其中一个看起来比我大几岁,黑长头发,五官精致,长得很漂亮的少年见到我,惊喜地叫道:“琪琪,你能下床了?”他跑到我身边,围着我左看右看,然后开心地朝其他人喊道:“你们看,我就说琪琪会醒来的!”
“醒来就醒来吧。”一个红头发,鼻子上有点雀斑的男孩无所谓地耸耸肩,“这种废物,醒过来也不过是多了一张吃饭的嘴!”
“司腾!你这个混蛋胡说什么!”看得出那个少年很维护我,他暴怒的样子像一只小狮子。
“我说错了么?”叫司腾的男孩不屑地斜眼看着我们,“司源,也只有你会把那个浪费粮食的废物当做宝!!!”
“你!”司源卷起袖子就要上前和对方理论,“立刻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好了!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嘴!”一声大喝,当场将所有人都震慑住。
我揉了揉被震得有些嗡嗡作响的耳朵,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疑似练过“狮吼功”的男子:高大的身材,头上包了几圈绷带,一脸凶恶,只听他说道:“你们忘了‘隐’的规矩吗?组织内的人员禁止内斗!司源,看好你的宠物,别让她出来乱晃碍别人的眼!还有司腾,别人的宠物怎么样是他的事,你没事就把嘴巴闭紧了!”
宠物……?
我呆滞了一秒,努力地消化刚才得到的信息:这里似乎是一个叫做“隐”的组织,而我的前身疑是被这个叫司源的男孩所饲养,但是这里的人除了他都不喜欢我……
那名男子似乎是这群人的头,他对着众人交代了几句后,人群就四散开来各做各的事。
司源牵起我的手,往先前我出来的小屋走去。我则还没从刚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刚一进门,他就猛地抱住我,将脸埋在我的脖颈处喃喃低语:“琪琪,琪琪……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
……这是什么状况?
我有点慌张地将他推开,司源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我会推开他,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是怪我把你一个人留下吗?抱歉,我也不想离开你的,只是我有任务必须去做,你别生气好不好……”
司源说着,走过来又要抱我,我连忙避开。他怎么看也已经有十七、八岁了吧?这种处在青春躁动期的男孩是很危险的!>_<
对方有点不悦地看着我,如墨的剑眉微皱,淡粉色的薄唇紧抿,原本偏阴柔的脸忽然变得强势起来,“别任性了,我又不是故意要丢下你。”他伸出手来拉我,我下意识地想要避开,然而身体的动作却跟不上大脑的反应,结果再次被他抓住抱在怀里。“我想你想得骨头都疼了……”
我全身颤抖:好琼瑶…… = =
抱了好一阵,他在我脸上亲了亲,笑道:“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看到他出去,我“呼”地舒了一口气,瘫坐在床上。
不行,我一定要离开这里。看那个司源的态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被他给那个啥了!>_<
只是我忽然意识到体术将会是我的一个硬伤,任何体术都是要经过长期的锻炼,然而因为更换了身体的缘故,我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了。
还有忍术,这个身体似乎很弱,之前我曾试过提取查克拉,然而量却少得可怜,恐怕B级以上的忍术都不能用……我万分怀念先前的身体……
但不管怎么说,受了这么久的训练,总有些技巧性的东西保留了下来。再说我还有虚炼,要逃走应该不是问题。首要的是先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过了一会,司源进来,手上端了一大盆的食物放在我面前,“琪琪,你饿了吧?我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烧芋头。”
“……”我震惊地看着眼前这盆散发着奇怪气味的“糊糊”,难道琪琪平时都是吃这些东西?难怪长得这么瘦……
严重怀疑琪琪是被他虐待死的……
“呐,琪琪,快吃吧。”司源装了一碗“糊糊”,拿着勺子就要喂我。
不是吧?那东西能吃吗?我偏头躲过,司源不依不饶地贴上来,我急忙用手挡住,“等等,我不饿……”
“当”,手上的勺子掉在地上,司源漂亮的眼睛微微睁大,吃惊地看着我,“你会说话了?”
“……”难道琪琪还是哑巴?不对啊,明明声带没问题的……
谁知司源激动地上前搂住我,“再说一遍!”
“放手……”我开始挣扎,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抱着我啊!
司源的力气比我大多了,他将我抱得更紧了一点,“叫我的名字。”
“……”我继续挣扎。
“叫我的名字。琪琪,叫我的名字。”他的声音带着哀求,长长地睫毛不安地抖动着,黑沉沉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我,里面似乎还有水光隐现,好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琪琪,就叫一遍,叫一遍就好了……”
我犹豫了一下,开口:“……司源。”
“……再叫一次……”
我黑线:你不是说叫一遍就好了吗?= =
“司源。”
“再叫一次。”
= =“司源!”
“再叫一次!”
“司源!!!”
“再叫……”
“奶奶的!你还有完没完!!!”= =
……
*** *** ***
和司源相处了一段时间,我得知这处山谷大概是位于火之国和田之国之间,而那个叫做“隐”的组织是两年前成立的,由一些流浪忍者和判忍组成。
司源、琪琪以及那个红头发的叫司腾的男孩,从前都是属于同一个小忍者村的。因为第三次忍战爆发,他们的小忍村被灭,司源带着琪琪逃了出来,而琪琪因为在逃跑过程中脑袋曾受过重创,一直神智不清(简称白痴)。= =
后来在流浪中司源遇到了司腾,于是就带着琪琪加入了“隐”。
本来“隐”里面的众人是不乐意接纳琪琪的,但是因为司源的实力不错,而且他也保证会自己照看琪琪,绝不会给别人添麻烦,琪琪才得以住进这个山谷。
至于“隐”这个组织,平时就靠着接一些地下世界的任务过活,地下世界的任务是公开的,任何人都可以接,因此常常出现好几班人抢同一个任务的现象。
“隐”在同别的组织竞争中也曾得罪过不少人,但是因为这处山谷十分隐蔽,所以也一直没出什么大事。只是组织内的人,为了防止山谷的位置泄露,对彼此进出山谷控制的非常严格,除了任务,平时是不能离开山谷,而一般出任务时都是三人一组,除了互相配合外也是为了互相监视。
这也是为什么我到现在都没有离开的原因。除了他们的监视太严密以外,我还怕连累司源,要是我忽然不见了,那些人一定不会放过他。
司源对我很好,或者说是对琪琪很好。只要他在家,不论什么事都不会让我做,套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除了他做的饭实在是太难吃,动不动就对我搂搂抱抱外,我对他真的是挑不出什么毛病。
只是觉得他有点可怜……
他是那么的喜欢琪琪,可惜如今这个身体虽然还活着,里面却换芯了……
这里的生活很宁静,在司源的身边我觉得很安全。不像以前,不是上战场就是被追杀,好不容易过了一段时平静的生活,又被打成重伤最后病死,然后换了一个身体竟然又要遭遇灭族,死来死去死得我精神疲惫。
这里的人除了会用“司源家的宠物”的眼神看我外,什么也不会对我做。
但是为什么我会觉得不开心?明明这里和我期望的生活很接近……我竟然开始怀念以前,我果真变得BT了么……
……
司源拿着手在我面前晃晃,修长手指上浅粉色的指甲就像一片片水晶,“琪琪,你在想什么?”
我心中微叹,美少年啊美少年,连手都长得这么漂亮,可是为什么性格就这么欠抽呢?
“没什么。”我拍开他的手,搅动几下锅勺,“饭好了,你去帮我把碗筷摆好。”
因为他做的饭实在是太难吃了,为了不让自己被毒死,我只好接手做饭的事。
忽然,司源从后面搂住我的腰,“明天我要去出任务,你一个人在家要小心些。”
又吃我豆腐!我恼怒地对他一个肘击,司源避开,不过我早料到他会避开,反手对着他右侧就是一个耳光。
清脆的耳光声在室内响起,我狠狠白了司源一眼,转身将灶上的火熄灭。
白皙的脸上浮起五道红印,司源的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他呆呆地看着我,喃喃:“琪琪……”
我不理他,一直以来我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与琪琪的不同,我不想欺骗他的感情,也不想和他发展出什么关系。
当然,如果他能因此想要杀我就更好了,这样我即使离开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愧疚。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他怎么就看不出我和琪琪的不同呢?
“对不起……”他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带着一丝萧瑟。
我叹气:你真的不知道我们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吗?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那并不是不知道。
而是明明知道,却依然愿意假作无知地去爱。
所谓孽缘啊孽缘
司源要出任务,走之前他对我千叮万嘱,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我受不了,拿着扫把将他赶出家门。
从来不知道男人也可以这么啰嗦!= =
听他说这次接到了一个大任务,要离开比较久,他担心自己不在其他人会找我麻烦。我觉得他有被害妄想症,在那些人眼里我就是一傻子,谁会没事来找一个傻子的麻烦?
其实我比较担心他。
以前听卡卡西说过,浪忍的风险远比那些有忍村的忍者来的大,因为他们除了要面对任务的风险,还要面对同行的竞争。司源的实力在“隐”中是数一数二的,会派他出去,说明这次任务的难度很大。
“虚伪,你明明整天想着要离开他。”虚炼嘲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把手上的扫把往地上一丢,怒道:“找打吗?”
“怕你啊!
“你等着!”
我闭上眼,进入幻境找他算账。话说这个家伙没有实体,我唯一能教训他的办法就是用幻术对他进行攻击,长时间下来,我们两个的幻术竟然还都进步了。= =
……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我没事就锻炼锻炼身体,练练忍术或者和虚炼打打架。平时也尽量不和别人接触,偶尔攀攀岩,或者到树林里采两颗蘑菇野菜给自己加餐。
日子过得优哉游哉,也算惬意。
“还差一点……”
今天无意中看到山崖上长了一株兰花,我一时兴起,决定将它挖回去养。眼见就要够到那株兰花,我又努力朝上爬了两步。
忽然“轰——”地一声,不远处响起巨大的爆炸声,地面震了三震,我吓了一跳,结果脚下一个不注意踩空,直接就从崖壁上滑下,连着翻了几个跟头,最后掉到草丛里。
“痛……呜……”我揉揉快要被摔成两半的臀部,站起来。
痛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爆炸声?谁在玩起爆符?
TNND,那种危险物品是可以随便拿来玩的吗!?
拍拍身上的草屑,我怒气冲冲地往爆炸声处走,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混蛋干的,我一定要……
呃……那个是……
感觉到不对劲,我立刻闪身藏到岩石后面。
“哈哈……怎么样!蝎大叔,我的艺术不错吧?”
“迪达拉,说了很多次不要弄出太大动静,把人吓跑了一个一个找起来很麻烦的!”
“MA,MA,这些小事情我一个来就可以了,蝎大叔在一边休息就好了!”
少年独有的清亮嗓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强大自信,如同一道落雷,瞬间将我劈中。
迪……达……拉……
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呆滞了一秒,我的心立刻被满满的喜悦填满!
是小迪,好想他!
两年没见到他,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等等!别动!”
我的身子刚刚动了一下,虚炼就在我脑海里猛地大喝:“你想找死吗?先看清楚再说!”
脚步微滞,我瞬间清醒过来。按奈住先前的喜悦,继续躲在岩石后面观察。
说起来,小迪怎么会来这里?还有他旁边的那个人,是蝎吧……
嗯……奇怪……
我揉揉眼睛,再次确认了一遍,没错,那边那个确实是小迪,只是他怎么长这么大了?
我记得和他分别才两年多吧?可是他现在看起来却有十四、五岁的样子……
仔细想想,我这次醒来后并没有确认过时间,难道其实已经过了好几年了?
虚炼忽然说道:“可能是上次幻术的反噬对你的灵魂有一定影响,才会推迟了再次醒过来的时间……”
灵魂……反噬的后果有这么严重吗?
……
来不及细想,只听迪达拉嚣张的声音再次响起:“喂!那个雀斑脸的,给我过来!”
他对着一个红头发的少年招招手,刚等对方走近,就飞起一脚:“你不是说这里你们的基地吗?怎么人这么少?要是敢骗本大爷,把你炸成肉泥!”
我的眼睛瞬间睁大:那个红发的少年是司腾……他不是和司源一起出任务去了吗?怎么独自回来了?还带着迪达拉和蝎……
那司源呢?司源怎么样了?
我不敢再往下想,只能下意识地阻止自己去想那个可怕的答案。
“好了!迪达拉。”蝎制止了迪达拉继续虐待司腾,“如果不是你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打草惊蛇,我们也不会找不到人。”
“有什么关系!” 迪达拉无所谓地笑笑,语气一如既往地嚣张,“大不了我飞到空中,将这里全部炸掉好了,就不信他们不出来!
“笨蛋!难得找到这么不错的临时基地,你把它炸了我们住哪里!而且……”蝎的尾巴忽然一扫,瞬间将司腾的脑袋砍下,“这些脑袋都是可以换钱的……”
司腾的脑袋像球一样在地上滚了几下,发出“咕噜噜”的声响,最后在我的脚边停下,他圆睁的眼睛正惊恐地盯着我,我的心脏猛地一抽,差点就要跳起来。
“啊!”迪达拉不满地叫起来:“蝎大叔你将我的玩具给弄坏了!”
“你再找一个不就行了?”
“说得也是。” 迪达拉笑了笑,忽然说道:“老鼠不只一只呢……”
……
不远处的树丛动了动,两个基地里的人从中蹿出,直接攻向迪达拉。
见到迪达拉此时正忙于收拾那两个人,我趁机让虚炼发动幻术,布下一个障眼法,将自己的身形隐匿起来。
虽然很想出去和他相认,但是他和蝎摆明了就是来大开杀戒的。
我一出去,只怕话还没说就要被他给灭了。
更何况,他还记不记得叶凡这个人还是个问题……
至少我现在这个样子,他一定认不出来。
外面的战斗开始升级,迪达拉解决掉那两个人后,和蝎分开行动,四处搜查“隐”的人,惨叫声此起彼伏,我躲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冷汗湿透了我的后背。
每一分每一秒,仿佛都是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久,杀戮才停止。迪达拉正在和蝎一起清点人头。
“诶?怎么少了一个?”
“是不是被你炸烂了?早就提醒你不要对着人头攻击。”
“你冤枉我啦~蝎大叔!”迪达拉不满道:“我这次很注意的……”
“对了!”他的双手一合,道:“少掉的是红头发雀斑脸的那个!刚才是蝎大叔你将他的头砍下来的吧?我记得应该是滚到了那个方向……”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我心神俱震,心脏差点就要跳出嗓子眼。
司腾的脑袋就在我的脚边,此刻正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盯着我……
迪达拉朝我的方向走来。
沉重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好像敲击在我的心上!
正是因为了解,才知道他的可怕。
他的手段,他的残忍,我一直都很清楚。
……
“什么呀!你们都已经结束了吗?” 忽然,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响起,“鼬,我们来迟一步了。”
“……”
我呆滞了3秒,然后全身颤抖仰望苍穹泪流不止:今天是什么日子……
天要亡我吗!!!
迪达拉同干柿鬼鲛打招呼道:“哦!鬼鲛,你来啦。”
鬼鲛道:“不错嘛!你和蝎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要不是你们留下了记号,我和鼬还发现不了这里。”
迪达拉笑得有几分得意,“也是运气好,路上正好遇到,抓了一个活口让他带路才找到这里的。谁叫他们要跟我们抢生意,顺便就接了剿灭他们的任务。”
“对方的人全部都解决了吗?”鼬开口问道,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让我的心再次颤了颤。
……
“不……”蝎顿了顿,有些懊恼地回答:“跑了一个。”
“不错嘛!能从你和迪达拉的手上逃走。”鬼鲛扯着大嗓门,将鲛肌扛在肩上,“我倒想会会那个人了!”
迪达拉忽然怒道:“那个家伙,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
鬼鲛的鲨鱼脸上显露出八卦的表情:“哦?难道你在他手上吃过亏?”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在他手上吃亏!”迪达拉失口否认。
“是啊……”蝎在一旁凉凉地开口:“你不过就是被对方的冰针击中,顺便再踢到水里而已。”
“啊!”迪达拉跳起来,“蝎大叔怎么可以揭人短!”
蝎瓮声瓮气道:“你又没说不能说。”
鬼鲛问道:“用冰吗?听起来像是血迹界限。”
蝎应道:“嗯……大概是有水无月一族的血迹吧。不过,也只跑了他一人而已,不足为患。”
“不……”鼬忽然开口:“恐怕漏网之鱼不止一个。”
“……”
我的心脏仿佛被击中了一下,再次砰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
其他几人瞬间安静下来,同时顺着鼬的目光望向我的方向。
鼬淡淡地开口道 “幻术吗……那么……”
他闭上眼,然后张开写轮眼:“解!”
……
随着幻境的一阵扭曲,我无所遁形地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和他再次见面。
相较上次,鼬的外貌成熟了许多,也冰冷了许多。
如果说以前的他是感情内敛,那么现在的他,则让我完全感觉不到有感情存在!
“想不到这里还躲着一只小老鼠!”鬼鲛拿着武器朝我走近两步,对迪达拉和蝎说道:“你们刚才已经杀了不少了,这个留给我!”
“慢着。你不适合对付幻术类型的。”鼬拦下鬼鲛,看着我淡淡地说道:“这个人,我来对付。”
……
一波三折的战斗
鼬将风衣的扣子一个一个解开,道:“这个人,我来对付。”
“……”
说实话没被发现前,我很紧张,然而现在被发现了,我反而冷静了下来。
卡卡西说过:忍者要随时保持冷静的头脑。
眼前的这四个,都是身负成百上千条人命的超S级叛忍,慌乱只会加速我的死亡。
但是也正因为他们是超S级叛忍,所以他们的骄傲绝对不允许别人Сhā手自己的战斗。
既然鼬说要亲自对付我,那我就不必担心另外三个人会出手。
对付鼬,我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幻术。
但是鼬的实力,却不仅仅是幻术,应该说,他是一个全能型的忍者。
要打赢他,我没有信心。
然而,谁又规定我就一定要打赢他了?
强敌在前,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唬!= =
鼬朝我走近几步,“那么,速战速决吧。”
“等等!”我大叫道:“我有话要说!”
“没兴趣。”鼬淡淡地看着我,“反正你很快就要死了。”
= = 我黑线:这个毒舌的毛病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关于佐助的事你也不要听吗?”
鼬的手顿了顿,忽然眼神凌厉地盯着我,我的冷汗“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好强的杀气。果然弟控是不能招惹的。= =
“你的名字叫宇智波鼬,对吧。”我吞吞口水,继续和他废话,为虚炼争取布置幻境的时间。“7岁从忍者学校毕业,10岁升级成中忍,13岁担任暗部分队队长。同年屠灭宇智波一族,只留下一个7岁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哦……鼬,你的资料她知道的很清楚嘛……”鬼鲛Сhā话道:“不过没想到你还有一个弟弟活着,我还以为宇智波一族只剩你一人了!”
鼬猛地转过头怒视向鬼鲛:“闭嘴!”
“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目的?”鲜红的兔子眼盯着我,杀气四溢。
“这个……”我心虚地干笑两声,好像彻底把他激怒了……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说实话:“其实我是你的粉丝,可以请你给我签个名吗?”
……
“呯!”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迪达拉闷声道:“麻烦你们可以快点开始吗……”
……
鼬的手一抖,三只飞镖忽然就从他的袖子中甩出,速度快如闪电,不到一秒,就排列整齐地Сhā在了我的脑门上。
老实说,看到自己脑袋飙血倒在地面上的画面还是很惊悚的……
就在鼬转过头和鬼鲛说话的那一刻,虚炼已经发动了幻术并变成了我的样子。
那个没实体的家伙,明明不会受伤,偏偏还要制造出飙血的画面……
“好痛啊……”虚炼从地上爬起来,将脑门上的飞镖一个一个拔下来,带血的飞镖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家伙还真敬业,连声音都配好了!= =
虚炼向前走了两步,伸出双手按在脸上,随着他的一只手慢慢放下,那半边脸也渐渐变成了骷髅的样子,“我死得好惨啊……”
呃……这混蛋,居然又偷看我的记忆!
话说他怎么就对恐怖片这么感兴趣呢!= =
鼬的眉头微皱,冷哼道:“无聊!”
谁知下一刻,虚炼的另外半边脸居然变成佐助的样子,“哥哥……我好怕……”
我内心哀号不止:这个笨蛋!这下玩笑开大了!
果然,被虚炼激怒,鼬的眼睛微睁,立刻从三颗勾玉变化成了万花筒写轮眼。
我暗道不好,写轮眼的能力除了能看穿幻术还能反弹幻术!
本来我是想让他拖延时间,尽量吸引住鼬和其他几人的注意,我则趁机逃跑,毕竟他们不知道我们其实有两个。
没想到这个家伙一玩起来就忘形。
虚炼和我不一样,他要是死了就是真的死了,这个险我不敢冒。
我只能选择出手!
趁鼬正在和虚炼对决,我摸出苦无从他的背后偷袭。
记得以前看漫画时,里面有这么一句话:遇到宇智波的人,一对一,跑。二对一,偷袭。
我和虚炼加起来,勉强算一个半。
“动手!”我对虚炼下达指令道。
同一时刻,虚炼对鼬发动了“虚无之空”。
虚无之空,虚炼的诞生之地。
视觉、味觉、听觉、嗅觉、触觉,全部剥夺。
在里面,他将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
即使外面过了几年对于中术人来说也只是一瞬。
我不知道这个幻术可以将鼬定住多久,所以我必须趁他将幻术反弹前将他解决掉!
苦无刺入对方身体的那一刻,我的手微微颤抖,心底涌出一种说不出是害怕还是报复的快意的感觉……
同一时刻,虚炼也将幻境撤去,对于万花筒写轮眼,他也不敢硬拼。
……
*** *** ***
“鼬!”随着鼬倒下,鬼鲛大喝一声,显然他没想到鼬居然会输。
我则被他的吼声吓得退后一步,甚至忘了再刺深几寸……
“鼬!没事吧!”鬼鲛瞬间来到鼬的身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袋里忽然涌现出“鬼畜”两字……
“……”鼬扶着鬼鲛站定,清冷的眸子看向我,“你……是你……”
我寒毛倒竖,条件反射地大叫:“不是我!”
“……”鼬默默地盯了我几秒,忽然说道:“确实……不可能……”
老天,他是怪物吗?刚才我明明对着他的心脏下手的!
似乎看出我的不解,鼬淡淡地解释道:“位置,偏了两寸……”
怎么办……我冷汗直冒,现在让虚炼再发动一次幻术还来得及吗?
正想对虚炼下达指令,蝎猛地甩出数十枚苦无对着我飞过来,以我现在的速度根本不可能避开,眼见就要被轧成刺猬,忽然出现一个身影挡在我面前,随着“叮叮当当”几声,蝎的苦无全部被打落在地。
是司源。
我热泪盈眶:英雄,你终于来了!= =
“琪琪,你没事吧?”司源将我挡在身后问道。
“还好……”我朝他的身后缩了缩,对面几人的眼神好可怕。
“哦~又来一个!”鬼鲛将鲛肌往地上一顿,带着浓烈的战意,“你该不会就是从迪达拉和蝎手上逃走的那个小子吧!居然还敢回来!”
“慢着!鬼鲛!”迪达拉出声制止道:“这个人是我的对手!”
他将手Сhā到身侧的包里取出粘土,对司源说道:“之前的那笔帐,我要跟你好好算一下。”
司源开口:“等等。我并不是来和你们打架的。”
“我管你是不是!”迪达拉又走近几步,“今天我一定要将你干掉!”
我让虚炼做好准备,打算呆会一不对劲就发动幻术。
“那边那个女人,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
迪达拉忽然拿出一个引爆粘土,警告我:“虽然你的幻术很厉害,但是我绝对有办法在你发动幻术之前先将你解决掉!”
“……”我咬了咬唇,心里忽然涌出一股酸酸涨涨的感觉,明明知道对方并没有认出我,可是他这样说还是让我很难过,曾经共患难的岁月对我来说是十分美好的回忆——即使当时过得艰难,可是也很开心……
司源忽然握住我的手,轻声安慰:“琪琪,一切教给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的手干燥温暖,莫名地让我觉得心安。
我的眼眶有些微湿,虽然我知道他只是把我当做琪琪,但是这一刻,我很感激他。
但是下一刻,司源的话让我差点惊掉下巴。
因为他说:“我要加入你们。”
……
不止是我,对面的四个人都同时静默了片刻,显然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最后还是迪达拉先开口道:“你开什么玩笑,我们可是将你的同伴全部都杀光了,这样也没关系吗?”
“他们并不是我的同伴。我和他们只是合作关系。”司源淡淡地开口解释道:“既然你们将他们都杀了,那我和他们的合作也就到此结束。”
迪达拉眉头微皱,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你们这个组织叫‘晓’是吧?我听说过你们,你们的成员都是超S级叛忍。事实上‘隐’也不过是一个组织,对我来说,加入哪一方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实力,既然你们更有实力,我自然选择加入你们。”
迪达拉忽然笑起来,嘲讽道:“实力?即便你有水无月一族的血继,你觉得你有这个实力加入我们吗?”
司源的背部微微僵硬,他的眼睛微眯,带着一丝傲然,“你可以试试。”
……
*** *** ***
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的……
我的左边坐着鼬和鬼鲛,此刻鬼鲛正拿着绷带给鼬包扎,但是我感觉到鼬的视线时不时地往我这边扫上几眼,这让我全身僵硬,坐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我的右边则是蝎,他的傀儡“绯流虎”的巨大尾巴正在左右摇摆,似乎等得相当不耐烦。我心惊胆战地看着他的尾巴,生怕他像先前对待司腾一样,忽然就将我的脑袋砍下……
鼬忽然开口道:“你很紧张。”肯定的语气。
“嗯……”我有些意外的回头,“你在跟我说话?”
鼬沉默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说:“这里除了你还有谁会紧张吗?”
我默……和你们这些恐怖分子在一起,我能不紧张吗?
“哈哈!”鬼鲛忽然笑着Сhā话道:“放心吧。如果那个小子输了,我一定会帮忙用最快的速度将你的脑袋砍下来,保证不会痛苦!”
“……”我惊恐地往右边移两步,想离他远点。
谁知一直都不说话的蝎也忽然开口道:“如果你不喜欢鬼鲛动手,我不介意帮忙。”
“……”我介意!!!我吓得又往后退了两步。
一抬头,正好又对上鼬的视线,看到他状似询问的眼神,我拼命摇头,表示自己绝对不需要他的“帮忙”。
一群变态!= =
“不过,你还真有两下子,居然能刺伤鼬。”鬼鲛大力在我的肩上拍了两下,差点没将我全身骨头拍碎。
我愤怒地看向鬼鲛:拜托!你是嫌我命太长吗!?
我小心翼翼地看了鼬一眼,不知道他有没有被鬼鲛的话激怒。正好鼬的视线也转了过来,他看着我面无表情地说道:“再比一次,我不会输。”
= = 我黑线:您老明明就很介意,干嘛还要摆出一副无所谓的面孔!
鼬继续说道:“你的幻术发动需要时间,我只要在那之前将你杀死就好了。”
我知道你比我厉害啦!你不用特意说明吧!>_<
“只是,有一个问题……”鼬看着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资料的?你认识佐助?”
“……”谁能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
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蝎低沉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总算回来了。”
我猛地回头,夕阳下,那个熟悉的身影瞬间映入眼帘,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带着一种悠远宁静,如同一株清雅的白莲,恍惚中,我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司源的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我的眼神专注而柔和。
“我赢了,琪琪。”他说。
一瞬间,我内心被浓浓地幸福填满,仿佛有无数的礼花在身后绽放!
咱终于可以不用死了!(仰天长啸)
迪达拉不满道:“哼!若不是我的粘土不够,你哪会赢得那么轻易!”
司源无所谓地耸耸肩,“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再说我也没出全力。”
迪达拉不服气道:“下次再比过!”
司源把头一扭,“不要!没有好处的事我从来不做。”
“胆小鬼!”
“炸弹狂!”
“娘娘腔!”
“你才是!”
……
我嘴角抽搐地看着正在吵架的那两个人:真是超级没营养的对话……
“先别高兴太早了。”蝎对着正在吵架的两人Сhā话道:“虽然我们认同了你的实力,但是你要加入,最后还要经过头领的同意才行。另外,我们只收一人,这个小丫头你打算怎么处理?”
司源将我拉到他身边,“琪琪自然要跟着我。”
迪达拉反对:“我们这里不需要没用的人。”
我弱弱地为自己辩解:“我打败过鼬……”
结果鼬一个轻飘飘地眼神甩过来,我立刻识趣地改口:“你们可以把我当作附赠品……”
那四人沉默了一下,迪达拉先开口询问:“现在流行强送赠品吗?”
鬼鲛不解地挠挠头:“无所谓吧,反正是免费的……”
鼬面无表情道:“不,要多浪费粮食。”
司源赌咒发誓状:“这个我可以自己解决。”
蝎邪恶地建议:“要不要我帮你把她做成傀儡,这样你可以省下不少口粮。”
我:惊恐的连退数步。
司源满头大汗:“不劳您费心……”
囧囧有神的生活
我现在过得无比痛苦。
至于原因,自然是住在这里的五位通缉犯。
忘了说,其实司源也是通缉犯,他曾今成功刺杀过某国大名和不少知名人物,至于具体是谁,咱实在没兴趣知道。
记得以前看过一句话:好斗是雄性动物的天性。
这句话用在这五位通缉犯身上特别合适。
一般来说,每天早晨我都是被爆炸声叫醒的,其时间之准,堪比闹钟。
然后起床做饭,要做十人份。不用担心会浪费粮食,因为有鬼鲛在。
当然,做之前要先检查一遍食材和水源是否有问题,因为某位恐怖份子擅长制毒,并且经常将实验材料乱扔。
做好饭以后要先将自己的那份吃掉,因为和恐怖分子一起吃饭会很容易被误伤。
然后……
最好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因为司源会锲而不舍对我进行某种肉麻兮兮的语言或行为上的骚扰。
因为鼬总会过来追问我是如何知道他的资料并和佐助又是什么关系。
因为迪达拉每天不是追着司源一决高下就是缠着鼬要求进行生死战。
因为鬼鲛唯恐天下不乱总是很积极地对各位恐怖分子进行煽风点火。
因为蝎每次都很三八地过来围观之后半推半就或是兴致高涨地加入。
你知道——有的时侯被帅哥追着跑,并不是一件让人觉得高兴的事。
虽然鬼鲛不是帅哥,但这并不妨碍他热情高涨为八卦事业发光发热。
所以,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每天都要变着花样地和他们玩捉迷藏。
……
本来想要躲藏用幻术是最好的,不过有鼬在,所以这个方案放弃。
此刻我躲在高大的槐树上,想象着自己是一片树叶,尽量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我想或许我已经是一个隐藏术高手了。
比如说现在。
那五个通缉犯正在上演每日例行的全武行,而对我躲在树上的事完全不知。然后我忽然就悟了:原来那些高手天才都是被逼出来的……
迪达拉正追着司源放炸弹,而司源则不厚道地想把战火往鼬身上引。
狡诈的黄鼠狼使了个小花招,让过来围观的蝎中弹。
鬼鲛少根经地大笑,结果又被蝎的暗器打中。
然后炸弹手里剑苦无千本乱飞,火遁水遁冰盾光华闪耀……
我无声地打了个哈欠:虽然5P让人狼血沸腾,但是每天看还是会腻的……
(这里的P是指PK哦,想歪的坏孩子拖出去打ρi股。O(∩_∩)O)
“危险!快闪开!”
随着虚炼的提醒,我跳下树一个土遁钻入地下,等我再次钻出来的时候,先前呆的地方已经被夷为平地……
司源冲过来拉着我左看右看:“琪琪,你怎么会在这里,有没有受伤?”
迪达拉鄙视道:“娘娘腔,整天跟在女人后面跑。”
司源鄙视回去:“总比你整天跟在男人后面跑的好!”
众人默……
我敬佩地看向司源:乃说出了真相啊真相!
“你说谁跟在男人后面跑……”
迪达拉猛地掏出C3,“你给我去死吧!!!”
……
然后随着一阵山呼海啸的爆炸声响起,我居住了将近3个月的山谷,彻底被摧毁了……
(注:C3,形状是做成|人偶状,混入的查克拉和威力来说却是最高等级,爆炸规模可以炸毁一个村落)
……
……
临时基地被炸掉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要住在荒郊野外,意味着只能吃烧烤,还是没有调味料的那种……唯一没受影响的就是蝎,他呆在傀儡“绯流虎”里,可以遮风避雨,而且他也不需要吃饭。
我无辜地望着司源,“为什么我们不能去镇上?” 我不要当野人……
司源更无辜地望着我,“听鬼鲛说要留下来等晓其他的成员到来。”
我建议:“那留一个人在这里等,其他人去镇上住不行吗?”
司源耸耸肩,“你看看这里有谁愿意被单独留下的。”
我回头看了看那四个人,好吧,当我没说……
继续翻动手中的烤兔子……
“好香啊……”鬼鲛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了我身边,看着烤肉一脸垂涎。
那是!我略有些得意地抬头,咱可是连续做过三个月的烧烤,已经是熟练工了!
将烤好的肉分给众人,司源奇怪地看着我,“你不吃吗?”
我拿起一个野果啃着,“还不是很饿。”
记得被追杀的那段日子,天天都是吃这种没调料的烧烤,吃到后面,就算我尽量将肉烤得细嫩,我和小迪两个也是看到这玩意就想吐……
悄悄地观察下迪达拉,不知道他吃不吃得下。
看着他面色如常地接过烤肉,好像对这东西一点都不排斥,其实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睛并没有看向烤肉——以为看不到就可以催眠自己吗?
记得那时候他强迫自己咽下烤肉时说过:“所谓‘忍’,就是坚忍、克制、按耐。身为忍者,怎么可以挑食!只有保持充分的体力,才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立于不败之地。所以,再恶心也要咽下去!”
嗯,当时那最后一句话是对我说的,不过……
我拿着野果继续啃,我没有虐待自己的嗜好。
……
“喂!女人!”
我的手顿了一下,不爽地看向迪达拉,“干嘛?”
这声“女人”听起来比当初的“大叔”还要让人不爽!
“再烤一只。”命令的语气。
呃……我沉默了一下,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乃果然有虐待自己的嗜好吗?
鬼鲛满嘴流油大声叫道:“我也要!再来两只,一只根本就不够!”
鼬依然面无表情,“我要半只。”
司源头也不抬,“我也要半只。”
我怒:“不要每个人都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啊!我又不是菲佣!”
(蝎:我什么都没说,我好无辜啊……)
*** *** ***
所谓的恐怖分子是指:从事危害社会安全和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恐怖活动的人员。
因此,生为火影中最大的恐怖组织中的成员,如果期待他们只是安安静静的原地等待而不发生什么事,那基本上就是痴人说梦。
当然,一般恐怖分子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危害社会的那一方,因为他们往往会认为自己就是正义的使者。
比如说“晓”——看这个名字就知道这群人有多自恋了。
晓,明也。
“晓”的目的就是摧毁所有的国家——即他们所认为的黑暗。然后打造他们眼中所期待的世界,在他们看来,那才是真正的光明。
一群疯子。
虽然鼬是间谍,不过在我看来,这种为了所谓的和平不惜灭族的人,不见得就比他们正常多少。
至于司源,那纯粹就是一个没有立场的人。在他眼中这个世界怎样都好,只要“琪琪”还在他身边就行。明知道我不是,却还一厢情愿地将我当作她……这个人也不正常……
……
佩恩那里传来消息,因为其他人还有任务要做,所以推迟汇合时间,同时命令这五人尽量多接任务多挣钱,于是那几个家伙一合计:还有什么任务能比战争更赚钱?
藤之国和森之国虽然只是两个不算大的国家,却都富得油流,因为国内有丰富的矿产资源。为了争夺重要的资源,两个国家经常在边境上发生冲突,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双方都雇佣了为数不少的忍者,而这次森之国的大名不惜下血本,将这五个人给雇来了。
于是战场上出现了一边倒的情况,可以说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
我坐在高处,看着下面正在上演的大屠杀。
然后,我发现我果然也BT了。
看到这种尸横遍野的景象,我居然觉得和看电影没什么两样。
或许我已经融入了这个世界,开始学会用忍者的眼光看待一切:没有对错,只有胜负。
看了下时间,很好,这次的战斗比上次缩短了一个小时,看来对方已经没剩多少斗志了,估计明天就能将藤之国完全拿下吧。
“琪~琪~我回来了,久等了吧?”
司源开心地跳到我身边,我则皱着眉头退后三步,“离我远点,一身血腥味。”
“噗……”迪达拉幸灾乐祸地大笑,“娘娘腔,招人嫌了吧!”
“干你底事!我※﹟*☆……”司源破口大骂。
司源绝对是属于那种外表秀美,内在彪悍型的。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很难以想象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美少年竟然满口脏字……
习惯性地离这正在打闹的两人远点,省得到时候又被无辜牵连。
“上次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我一回头,发现鼬正站在身后。无语:您老还真是锲而不舍精神可嘉啊……
“不是和你说了,是听‘隐’里面的人说的吗?”
“死无对证。”
我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看我真诚的眼神。”@_@
鼬沉默地看了我一会,肯定道:“你在撒谎。”
我:“……”
*** *** ***
夜幕降临的时候,旷野上点起了一堆堆的篝火。
森之国的士兵和其他被雇佣来的忍者围着篝火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但无一例外地远离我们几人,经过这几场战斗,相信这五人如今已经凶名远播了。
而这五人的气场之强大,连蚊子都不敢飞过来一只。
看着坐在我身边的五位恐怖分子,忽然觉得……从某个方面来说,咱其实也蛮强的……
不远处就是的藤之国都城,如今城门紧闭,城墙上的士兵正紧张地戒备着,但这一切在我看来都是无用功,因为到明天的这个时候,这个国家将彻底地从地图上消失。
不过,在遍地尸首的战场上进餐,还真是一次新鲜的经历,对于自己面对如此众多的尸体还能吃得下饭,我觉得这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喂!把它烤了!”迪达拉忽然丢了一只死兔子在我面前。
我沉默地看着他:你上次还没吐够么……
“记得不要加调料。”
我还么来得及诧异,司源也扔了一只兔子过来:“我也要,要烤脆一点!”
然后接二连三又是几只兔子扔在我面前,我全身无力:乃们竟然使唤人使唤的如此自然……
一边做着烧烤,我的眼神一边忍不住往迪达拉那边瞟,嗯,这孩子虽然长大了,但是样貌却相较从前没改变多少,个子不高,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年一个人过得很幸苦的缘故,营养跟不上,感觉很瘦弱……
到底我要不要找个时间和他相认呢?这种事,他会信吗?不过就算他知道了我是叶凡,又能怎么样?
“喂!从刚才起你就一直在看我!”迪达拉忽然朝我吼道:“说!你有什么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你有被害妄想症吗?脾气还是一如过去的暴躁……
算了,我还是再观察一阵子吧……
鬼鲛忽然露出八卦的表情:“莫非……”说着拍拍迪达拉的肩膀,“小子,你魅力很大嘛!”
“……”我无语地看着鬼鲛,您老的想象力还真丰富……
迪达拉跳起来,指着我,“就算你对我有企图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我说你的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喂!>_<
司源紧张地抓着我的手,“琪琪,他那点比得上我?”
一脚踹开司源,你别乱吃我豆腐!
迪达拉怒道:“什么叫我比不上你!?”
司源鄙视之:“就是字面的意思,听不懂吗?”
鼬忽然开口道:“男人好不好要女人来评价。”
我哭:您老就别来添乱了行不?
“喂,女人,你说!”迪达拉跳到我面前:“到底是他更好还是我更好!?”
司源不依不饶地凑上来,“琪琪,你一定会选我的对吧?”
“……”
我、我……让我凌乱个先……
(蝎:你们好像都把我忘记了……)
我并不是你的谁
入夜,我猫在篝火边打着盹,那五个男人则轮流守夜,因为他们没让我守夜,所以我对那四个人的印象分稍稍打高了些——还算有风度。
只是过了一段时间我才知道,他们之所以没让我守夜,只是纯粹觉得我不可靠,跟风度什么的完全无关啊无关。
夜里寒凉,我不知道睡了多久才被冻醒,睁开眼,发现篝火已经熄灭,难怪温度越来越低……
正想起来将火重新点上,忽然觉得身后一片温热,一转头,看到司源的脸近在咫尺,我吓了一跳,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靠在他的身上睡着。
他是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的?我小心的移开,尽量不吵醒他。
重新将火点上。火光下,司源的睡颜安详,长长的睫毛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投两道阴影,略显无情的薄唇泛着淡淡的粉色……
其实他睡着时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不过醒来后却很彪悍。
想当初我居然还会担心他被我牵连,犹豫着才没离开“隐”,早知道他这么厉害,我就一走了之了,也不至于最后撞到那只倒霉催的黄鼠狼。
……
夜凉如水,月色清朗,周围一片静悄悄的,只有树叶被凉风吹着,发出沙沙的声响。因为睡意全消,我站起来活动活动身骨,放轻脚步四下走动。
我看了眼睡在不远处的鼬,鬼鲛以及蝎,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想法:不如我现在偷偷溜走……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就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仔细想想,既然现在司源加入了“晓”,那其他人看在他的面子上肯定不会伤害我,但是如果我不见了,他们肯定也不会来找我——在他们看来,这是司源自己的事。这样的话,我逃脱的机会其实蛮大的……
毕竟这帮人太危险了,和他们呆在一起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特别是其中还有一只曾经杀过我的黄鼠狼,虽然这事已经过了四年,我也捅过他一刀子,可是我看到他就不舒服……
至于迪达拉……当初看是可爱的孩子,现在看则根本就是一个好战分子——即使他从前就是如此。
人是会变的。也许他还是他,但是我的感觉已经不同于最初。
那时候他将我从监狱里带出来,对于他,我始终抱着一份感激,但最后我也用命偿还了。当时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再复活,却是心甘情愿地为他牺牲的。
以前他杀人,是逼于无奈。现在他杀人,我看百分之九十是他自己找上门的。其实对于他们杀人这种事我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毕竟自己都被杀了好几次,但是没感觉并不代表就喜欢加入了。
刚见到他的时候我很欢喜,就像见到一个多年的老友一般,可是现在冷静下来,觉得相不相认这种事,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重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也许他最后的自爆,就是他的追求,而我,明显和他是不同路的。
带着这个想法,不知不觉中我离宿营地越来越远,步伐也越迈越快,就在我准备撒开脚步跑的时候,忽然一只手从后面搭上我的肩膀。
“你要去哪里?”
我僵硬了一下,回过头,夜晚的风吹起他金黄|色的额发,露出一双湛然色的眼眸。嗯……现在的他左眼还没戴上微型望远镜,看起来要好看多了。
“你要去哪里?”见我没回答,迪达拉又问了一遍。
“解手。”我想也不想随便就掰了一个理由,话说晚上起来除了“解手”也没其他理由好掰了吧?
“需要跑这么远吗?”对方明显不信。
我义正言辞地鄙视他道:“当然。我可是女生,当然要离你们这些男人远点。”
然后我用略带挑衅地眼神瞟了他一眼,“你要和我一起吗?”
“谁、谁要和你一起!”迪达拉仿佛触电一样猛地收回手,怒道:“你这个女人脸皮也太厚了吧!”
不好意思啊,当了这么久的男人,我的脸皮还真不薄呢。
我看着他有些微红的脸,不由感慨道:到底才15岁,还是太嫩了,我不过就稍稍调戏了一下,他居然就反应这么大……
我BT地笑道:“既然你不想跟我一起,那我就先走了哦。”
走了两步,转头,见他还站在原地,我再次无耻地对他确认道:“真的不要一起?”
结果迪达拉红着脸掏出一个引爆粘土,清晰地吐出一个字,“滚!”
呃……好像玩笑开过头了……
直到走得看不见他了,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至少骗过他一时了。
接下来只要快点离开这里就行。他们明天还要攻城,肯定没时间来找我。虽然这样不告而别有点对不起司源,但是我毕竟不是琪琪,不可能一直当她的代替品。
扰头,“只能说,抱歉了……”
“什么抱歉?”
我吓了一跳,抬头正好看到司源从树影中走出来,他望着我淡淡地问道:“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干嘛?”
“……”
我郁闷:这还真是一次失败的逃跑!
“回去吧。”司源拉起我的手,“战争还没结束,你一个人到处乱跑很危险的。以后记得不要随便离开我身边。”
我站在原地没动,司源疑惑地看着我,问:“怎么了?”
我犹豫了一下,觉得这样不清不楚下去也不是办法,还不如把一切说开的好。
“司源,我有话要对你说!”我看着他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其实我并不是琪琪。我……”
“不要说!”司源忽然打断我的话,“不要说!琪琪!不要说!”
“但是,我真的不是……”
我还要再次辩解,司源猛地将我搂进怀里,“嘘——安静。”
他的身材偏瘦,猝不及防之下我的鼻子撞在他的胸口上,疼得我眼泪差点就飚出来了……
“你就是琪琪,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司源的嗓音刻意压低,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你是……我的琪琪……”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我只需微微抬头,就可以看到他浓密长睫下的冰冷眼眸中蕴藏的淡淡杀意……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司源是那么的陌生。
或许我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他。
在我的印象中,司源一直都是温和的,有的时候还会少根经,大大咧咧任打任骂,所以我一直都不怕他,甚至还以欺负他为乐……
但是这次,我第一次认识到了他的可怕——仿佛只要我再说出那个禁忌的句子,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杀死我,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曾经满手鲜血杀人如麻……
也许,我之所以能在他手上活下来,只是因为我还没有碰到他的底线。
“那个时候,你病得很重……我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治不好你……”司源的声音飘忽,如同他此刻的情绪一般让我捉摸不定,“直到那天早上,我醒来时发现你没有呼吸了……”
他的情绪忽然变得激动起来,“你说过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小时候村里人都不喜欢我,只有你愿意陪在我身边,我们一起长大,你说你要当我的新娘子……你一定不会死的!!你不能死!!!”
“我当就时想,也许你只是睡着了,等我出任务回来你就会醒的……”
“然后,你就真的醒了。你说,这是不是老天可怜我,把你又送回我身边了?”司源微微放开我,伸手帮我把脸侧的头发拢到耳朵后面,动作轻柔,眼神痴缠,“你看,你现在病好,脑子也清醒了,以后我们就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他的眼睛看着我,仿佛又不是看着我,“你说你不是琪琪……那你是谁呢……”
司源的手慢慢地从我的脸颊滑落到我脖颈上,这个危险的举动让我忍不住抖了抖。
“你抖什么?你在……害怕?”
冰冷的唇轻轻地在我的额上印下一吻,司源紧紧抱住我,柔声安慰道:“别担心,只要你是琪琪,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如铁般坚硬的手臂勒得我全身骨头几乎快要错位,甚至发出“咯咯”的声响,我痛得闷哼出声,然而司源却浑然不觉,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其实早就疯了……
你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中,假装琪琪还活着,不愿意醒来。
……
但是……
难道我的新死法是被美男抱死???(囧~)
……
就在我感觉快要被司源勒断腰的时候,身后响起迪达拉嚣张的声音,“喂!你要是再抱,那个女人就要死了!”
司源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松开手,我“啪”地一声滑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得救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司源回过头冷冷地看着迪达拉,听得出他心情很不好。
迪达拉看了我一眼,耸耸肩道:“路过。”
……你这个理由比我的还逊。
司源从地上将我捞起,拖着往回走。他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让我从心底感到害怕,我伸出空出的左手,想要抓住旁边的树阻止前进,结果慌乱间抓到一个温热的东西,我诧异地回头,看到迪达拉同样诧异地看着我,而我抓着的正是他的爪子……
不知怎么的,那一刻,我想都没想就开口叫道:“小迪救我。”
周围诡异地静默片刻……
“放开。”司源的声音清冽,四周的气温又下降N度,让我忍不住又抖了三抖,却还是没放开手。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被司源抓住的右手腕处传来一阵疼痛,骨头断裂的脆响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我“啊”地一下痛叫出声,冷汗大滴大滴的落下,左手不由自主地松开……
这个变态!
司源一把抱起我往回走,我无力地倒在他的怀里,疼得全身抽搐。
……
“等等!”少年独有的清亮嗓音在司源背后响起,“你没看到她不愿意吗?”
司源的脚步顿了顿,冷声道:“你想怎么样?”
“我说……”迪达拉转过身,对着司源嘲讽道:“像你这种强迫女人的男人,最差劲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
有人说,生活就是由无数的意外组成的。
有人说,生活就是由无数个巧合组成的。
我想说,以上的都不对,其实生活啊,就是无数的天雷加狗血组成的。
谁能告诉我眼前的这三位无聊人士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从头到尾就在一旁观看吗?
要不是误中炸弹,他们还打算在树丛中呆多久?
鬼鲛舞着他的鲛肌将硝烟打散,不满地对迪达拉说道:“咳咳,你下次扔炸弹时看准点再扔啊,我们是没关系,要是你不小心将那个小妞炸死了,你们两还争什么啊!”
我的内心在喷血。
“啰嗦!”迪达拉不爽地回道:“我自己扔的炸弹我还不清楚吗?倒是你们几个,为什么会在这里?”
鼬面无表情道:“路过。”
……你不觉得重复别人的话很没创意吗?
鬼鲛看看鼬,道:“我也路过。”
……你更没创意!
蝎甩甩绯流虎的尾巴,“我来采药。”
我无语凝咽:三更半夜你采哪门子的药啊!OTL
司源更拽,手一翻变出几根冰针,“要看热闹一边呆去,今天谁阻止我,我连他一起杀!”
鼬依然面无表情,“我只是路过。你随意。”
……到现在还坚持你那拙劣的谎言吗?
鬼鲛还是看看鼬,表态:“我也一样。”
……你就没有自己的主意吗?
蝎继续甩甩绯流虎的尾巴,“我采药,你们随意。”
我、我继续无语凝咽…… OTL
……
过来一会,那三人来到我身旁,鬼鲛对我八卦道:“你动作还真快,晚饭的时候才勾搭的迪达拉,结果这么快他就为你和司源打起来了。”
我无力:乃哪只眼睛看到我勾搭他了!
蝎在一旁凉凉地接口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流行劈腿。”
我抓狂:真是难为你那颗傀儡脑袋了,居然还知道劈腿!伪正太大叔!
鼬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
我更怒:你那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
渐渐地,东方露出鱼肚白。司源和迪达拉身上已经添了多处伤口,但是战斗还在继续,颇有点不死不休的意思。
我很担心。不管他们最初的目的是什么,此时两个人都已经激发了心底的胜负心,其中一方不倒下是不会罢休的。
所以那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好斗是雄性动物的天性。
这里只有鬼鲛是最好说话的,我忍不住拉拉他的袖子,“你能不能让他们别打了?再打下去就要死人了!”
结果鬼鲛不答反问我道:“你希望他们谁赢?”
“两个都不希望!”我拜托你,都这个时候了,别八卦了好吗?鬼鲛大叔!
蝎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新欢和旧爱确实很难选择。”
我无语望天,你丫的全身都做成傀儡了居然还知道什么叫新欢旧爱!你爱得起来吗你!
算了,靠别人永远都不如靠自己!
正打算使用幻术将他们分开,一旁的鼬先我一步出手。也没看清他的具体动作,不过要按武侠小说来说,这招就像张无忌的乾坤大挪移,只见司源的冰针擦过迪达拉的脖颈钉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同时迪达拉的炸弹也掠过司源的脑袋在他的身后炸出一个大坑。
硝烟弥漫中一缕阳光跃出地平线,一粒粒灰尘染上阳光的金黄,在晨风中跳跃。鼬的周身布满一层不真实的朦胧,光影流转间,时空仿若凝结。
“攻城战开始了。你们有什么私怨,等任务结束了再说!”
……
司源和迪达拉互相瞪视片刻,最后终于分开。忍者要以任务为第一,从这点上来说,他们还都合格。
司源走到我面前半蹲下身体,执起我被捏断的右手,柔声问:“疼吗?”
我恼怒地对他翻了个白眼:“我把你的手捏断,看你疼不疼!”猫哭耗子假慈悲!
司源无所谓地笑笑:“你能用身体记住这个疼痛就好。”
“……”这个混蛋!我忽然很想咬他!
“一会打战,你呆在在后边要乖乖地,知道吗?”司源顿了顿,看着我笑:“其实如果你要跑,选择我上战场的时候不是更好?”
我瞬间呆滞,然后在内心狂捶自己一百遍啊一百遍,真是有够笨的!
“不过,我一直都很擅长追踪。下次要再出现这种事,就不只是手了。”
他猛地一用力,将我的断手接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这个变态!他是故意的!我咬着牙忍住,不想在他面前示弱了。
司源拿着树枝和布条为我简易地包扎了下,接着刚才的话题,“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试试。”他的眼神冰冷地从我的腿上扫过,其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怕你啊!”我火大地抬起没受伤的左手对着司源的俊脸扇过去,结果手挥到一半就被他抓住,司源一拉一带,我就跌在他怀里,他的手按着我的后脑,眼见他的吻就要落下,我微微一歪头,对着他的侧脸就狠狠地咬下去!
叫你捏断我的手!我咬死你!让你毁容!看你还敢不敢再顶着一张无害的脸迷惑我!
“啧~真够凶的。”鬼鲛拍拍迪达拉的肩膀,“你确定要和他抢?”
蝎很平淡的说道:“现在就流行凶悍的,据说这样才够‘味’。”
迪达拉一把拍开鬼鲛的手,“我跟那个女人没任何关系!我纯粹是看那混蛋不顺眼教训他罢了!”
鬼鲛疑惑:“这么说你是在为那个女人出头?”
蝎一副很有经验的语气道:“很多男女之间的感情是从‘怜惜’开始的。”
鬼鲛指着我和司源问道:“那个不算是‘怜惜’吧?”
蝎再次总结:“也有些男女的感情是从‘折磨’开始的……”
“……”
我忽然间觉得所有咬人的兴致都被那两个人给败坏了……
司源的胸腔微微震动,似乎在笑,我松开口,看着他白皙的脸上一个鲜红的血印子,不解道:“你干嘛不闪开?”
司源低头看我,如墨染的眉梢,浅粉色的唇角,都浮现出淡淡地笑意,就连脸上的鲜血,都反给他俊美的脸添上了一种别样的风情。
“让你记住我的味道。”他说。
他故意将“味道”两字讲的极慢,眼波流转之间仿佛在调情一般。
这个妖孽!我的脸微微泛红,低声骂了一句:“疯子!”
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也许这样的司源才是真正的他,伪装没有了,假象被揭开了,抛开最初的愤怒,对于他,我反而讨厌不起来了。
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正常……(拼命捶地)
*** *** ***
攻城战进行的很顺利,司源和迪达拉两人完全不是受伤的样子,战斗力比平时还要高十倍——大概是在发泄早晨未分出胜负的怨念吧。
结果这次战斗的时间又比上次还缩短了一个小时,不到傍晚,我们就得以住进城中。
藤之国不愧是这个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之一,其都城之繁华,远胜于我来到火影世界后见过的任何一个地方。
我跟着五个恐怖分子大摇大摆地进入王宫,三名士兵将藤之国的大名和他的妻女绑到我们面前,那两个女人弱不经风哭得梨花带雨,若换了别的男人大概会觉得不忍,可惜在这里的都不是正常的男人……
“闭嘴!”鬼鲛手上的鲛肌一挥,鲜血如喷泉一般从那个大名的脖子中涌出,他的身子软绵绵地倒下,头颅滚到一边。
喷涌而出的血将那两个女人的脸上淋湿,她们惊恐地大声尖叫起来,蝎的绯流虎尾巴一扫,将大名的尸体斩成两段,肠子流了一地。“再叫就杀了你们!”
那两个女人直接晕死过去。
“这两个女人怎么处理?”鬼鲛将大名的脑袋捡起,用袋子装好,“任务只要这个人的脑袋。”
蝎收回尾巴,“随便怎么处理。吵死了。”
鼬让那三名士兵将她们带下,我看到那三名士兵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胃里升起,让我烦闷欲呕。
在这个人命都不算什么的世界,多数人对这种事情只怕已经见怪不怪了。
……
接着就是庆功宴,森之国的士兵恭恭敬敬地请我们去参加,可惜我对这种占了别人的老窝,在对方的地盘上烧杀抢掠,再大肆庆祝的事实在没什么兴趣,草草吃了点东西就跑到外面透气。
不远处的树丛中传来男人的喘息声以及女人的哭泣声,让我愤怒地想要杀人。
正要过去教训那帮畜生,迪达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旁边,挥手扔出一个引爆粘土,一阵轰鸣过后,世界清净了。
“你……”我诧异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群森之国的士兵赶过来,看到我们两个,都站得远远地不敢过来。
迪达拉看都没看那些人一眼,直接掉头离开。
我犹豫了一下,跟上。其实这样也好,那些女人注定活不了,至少现在死了还可以少受一点苦。
……
“你跟着我干嘛?”迪达拉回头怒视我。
“……”我也不知道啊!
想了一下,我开口道:“昨天,谢谢你了……”
“你少自恋了!”迪达拉打断我的话,“我早就想干掉那个家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怎么我遇到的美人一个两个嘴巴都这么毒?
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
可惜在我看来,男人心,如浮云。变啊变啊你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沉默了一会,迪达拉忽然问道:“还有,你昨天干嘛抓着我?”
我翻了翻白眼,将他的话还给他,“你也少自恋了!我只是一时抓错了而已!”
“……”
不是冤家不聚头
我翻了个白眼,将原话还给他,“你也少自恋了!我只是一时抓错了而已!”
“……”
迪达拉瞪着我,我也瞪回去。要比眼大吗?咱可不会输你!
“你……”他顿了顿,转开视线,突然问道:“你认识一个……叫叶凡的人吗?”
我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是谁?”忽然很想听听他是怎么说我的,我故意假作不知。
“是我的一个故人……”迪达拉的下颚轻抬,眼神飘向远方,声音放低,带着一丝怀念,“你刚才翻白眼的样子和他很像……说话的神态和他很像……受伤时忍痛闷哼的模样几乎一样……就连做的烧烤,味道也一样……你昨晚叫我的那一瞬间,我还以为看到他了……”
我忽然觉得很感动,原来小迪一直都记得我……
正想大叫一声“我就是叶凡”时,只听他继续说道:“当年我和他一起被岩隐的暗部追杀,他总是拖后腿的那一个,每次叫我救命时,那表情跟你一样的蠢……”
“蠢?”我嘴角抽抽,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看我的……
“笨手笨脚,学东西又慢,没有悟性,整天喜欢讲一些奇怪的故事,表情还很猥琐,还真以为我是小孩就好骗了,其实我只不过是看他有趣,陪他一起胡说八道罢了。”
我又想咬人了。(磨牙中……)
“你认识这个人吗?”
我拽拽地一抬头,赌气道:“不认识!”
气死我了!乃个小屁孩!
我要是认了,不就是承认我是“笨手笨脚,没有悟性,拖后腿,喜欢说奇怪故事的猥琐蠢人”吗?
“哦,这样啊……”他眯着眼看了我一会,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仿佛被他看透。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我的眼神毫不躲闪地迎向他。
他微微侧头,岔开和我的对视,嘴角上挑,“我想也是,这世界上相像的人多了去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刻又觉得有点失落了。
“如果,”他再次开口,眼神有点冷,“他还在的话,不会这么久都没找过我,不会看到我不认我……”
为什么这话听起来怨气横生?
“诶?我又不是说你,你干嘛表情这么僵硬?”迪达拉瞟了我一眼,“不过你刚才跟在我后面的样子和他还真像啊,像小狗一样。”
我怒:“你说谁是小狗!”(捏拳)
“啊!你别误会,我可没说你就是他,他可是一个大叔啊,怎么会变成女人呢?那不是成‘人妖’了吗?‘人妖’你知道吗?”
他看着我笑眯眯地说道:“就是不男不女的人!这可是他告诉我的。”
这混蛋!我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居然当着我的面骂我!
“咦?你别激动啊,我又不是说你!不过,若真是这样,那个叫司源的家伙还真可怜啊,居然喜欢上一个人妖……哎呀哎呀,我真的不是说你,你别误会啦~”
他忽然收起所有的表情,冷冰冰地看着我,“我跟你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的嘴巴张了张,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确实,这么久以来,我都没想过去找迪达拉,倒是经常在想我爱罗。
但是,他一直都是比较独立的人,实力又强,我在他身边只会拖后腿。
他跟我爱罗不一样,即使没有我,也可以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晚风吹起我们各自的长发,迪达拉从我的身边走过,脊背挺直,骄傲地没有回头。有那么一瞬,我想抓住他,可是手动了动,却最终还是放下。
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什么理由。
我一厢情愿地认为他不会记得我,却不知道自己已经伤害了对方。
*** *** ***
迪达拉讨厌我。
迪达拉不待见我。
很沮丧,很无奈,但这是事实。
一连几天,只要有我在的场合,他就走开,实在避不开的,他也看都不看我一眼。
不爽,极其不爽!
好吧,我承认是我不对在先,可是你的表现也太孩子气了吧?
心里极度不平衡:乃凭什么给我脸色看?
“司源!”气愤地大叫一声。
某人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很好。我感觉又平衡了:你不理我自然有人理我。
拍拍司源的脑袋,告诉他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叫叫他,然后让他该干什么干什么,自己一边玩去。
“琪琪……”某人委屈地看着我,对我的不厚道进行无声地指控。
我扭头不看他,不记得是谁说过,如果心情不好,就要给自己找一个平衡点。
所以司源这娃只能怪他自己不幸,被咱拿来当平衡点用了。= =
“噗……”在一旁看戏的鬼鲛比我更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鼬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眼睛也时不时地往我们这边看看。
这帮子无聊的人!
最后还是蝎先开口道:“别闹了,过来开会。”
……
蝎拿出一张地图,我见他们要说关于任务的事,不感兴趣地退后一些,开始神游天外。
说起来藤之国和森之国的这场战争已经结束,这几天是休整期,接下来要去哪里呢?要去雨忍村吗?那里好像是晓的基地……
这次他们只是因为战争临时组在一起,以后肯定要分开的。毕竟晓里面的人都是两人一组,不知道到时候是谁和司源组队,希望角都已经和飞段组队了,佩恩是和小南一组的,然后还有一个绝,不过那个家伙好像一直都没有和谁组队,他似乎是专门负责情报的……
“这么说,要正式加入你们还要有戒指才行?”
司源的话将我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蝎说道:“不错。晓一共十人,每人都配有一枚戒指,但是,自大蛇丸退出后,依然保留着戒指——空。”
“所以,如果我要正式加入你们,就要从大蛇丸那里取得戒指?”
蝎补充道:“或者是我们这九人中有人死亡,你再顶上。”
司源撇撇嘴,道:“等你们中有人死,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大蛇丸是吧,传说中的三忍,和他交手,想必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不。我和你说这些,并不是要你去找大蛇丸。”蝎打断司源的话,“那个人,我会亲手杀了他。”
“哈?”司源不满,“那我还有等多久才能正式加入?”
“也许很久,也许很快。”蝎顿了顿,道:“我已经和佩恩联系过了,你暂时先同我和迪达拉一起做任务。”
“我不要!”迪达拉大叫起来,手指司源,眼睛却看向我,“为什么他要和我们一起!”
“我也不要!”司源两手抱胸,“我一个人也可以。”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蝎忽然一扫尾巴,将榻榻米地面甩出一个大坑,“既然加入了晓,就要服从组织的安排!”
一时间,蝎全身散发出一种凛然的气势。虽然是个伪正太,但毕竟年龄和阅历摆在那里,这里也只有他能震得住这两个小年青。
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第二天,鼬和鬼鲛先行离开。而我则跟着司源,蝎,迪达拉三人,踏上未知的旅程。
*** *** ***
岸本创造的这个火影世界,在我看来很奇怪,比如这里有电影,却没有电视。医疗很发达,药业生产却是以草药为主。已经发明出了发动机,陆地运输却还要靠马车。还有海船,上面装有蒸汽机,船体却是木制的,至少包点铁皮吧……
当然,这些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上辈子飞机轮船汽车都坐过的我,这辈子居然晕船——或者说是这个身体晕船。
我趴在甲板上吐得死去活来。
司源跑去找蝎要晕船药,蝎沉默了一下,问:“那是什么?”
“就是治晕船的药啊。”司源指指我,“吃了不会再吐的那种。”
“没有。”蝎顿了顿,补充道:“我出生沙漠之国,那里的人没这个需要。后来离开了,身边的人也没这么差劲的。”
“那怎么办?你能不能给她开点止吐的药?”
“麻烦。所以我就跟你说先把这个累赘放在岸上,你偏要带上来。”
司源扶额,“带都带上来了,你就别抱怨了。”
蝎扔了一包药粉给司源,“你直接让她睡一觉好了。”
我看着司源手上的药粉拼命摇头,开玩笑,那只毒蝎子的东西能随便用吗?
“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这里有晕船药。”一只白皙的手伸到我面前,手上放着一瓶药丸。我抬头看去,对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跟我差不多大。
我看看司源,他对我点点头示意没事,可以吃。
“那个,怎么好意思。”我嘴上客气着,手上却毫不犹豫接过药瓶,对方人很好,还给我递上水。
“白。不要多管闲事。”
“噗……”我一口水喷出,看似女孩其实是美少年的男孩不幸中招。
“哈哈哈……”我尴尬地笑笑,从司源身上搜出帕子递给对方,“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白拿过帕子擦擦脸,不在意地对我笑笑,说了声“没事”就回到再不斩的身边。
我望着几年没见的再不斩,这厮长得还是那么有个性啊……
忽然猛地想起,当年我和小迪会分开,有一半原因要归咎于他。现在这两个人在船上碰上了,以小迪有仇必报的个性……
这种简易的木头船能经得起炸弹和斩首大刀的破坏力吗?
不要啊,这里可是海上啊……
我一把抓住司源,大声叫道:“我要上岸!立刻!马上!”
“琪琪,你没事吧?”司源摸摸我的脑袋,一脸疑惑,“船都开出半天了,现在哪里还回得去。你吃了药就回船舱睡会吧。”
“不要不要!”我拼命摇头,咱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是地地道道的旱鸭子啊!
难道我这次是被溺死的???
最是断肠死别时
“你别闹了好不好?”司源被我吵的没办法,“好好的干嘛要上岸?”
“因为会沉船。”
“乌鸦嘴。你别发神经了!”司源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把我赶回船舱睡觉。
好吧。你不相信我就算了。要是我淹死了,就都是你害的!
……
郁闷地回到船舱,推开房门,看到吊床上睡着一个人。夕阳透过窗户洒在他金色的发上,闭合上的眼皮遮住了他往日眼底的暴虐,使那张略显稚气的脸变得柔和了些。此刻的他,安详沉静,如同一副静止的油彩画,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不知不觉中,我已走到他的身边。
小迪的眼睛动了动,缓慢地睁开,看到我,他湛蓝色的眼睛有片刻的恍惚。
“你在看什么?”大概是刚睡醒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不难听,带着一丝慵懒的情绪,仿佛一根羽毛,轻轻地落在你的心上,痒痒的。
“看你。”我想也不想,话就脱口而出,说完以后才发现这话有多么的不经大脑。
谁知他轻笑出声,反问我:“好看吗?”
这是……调戏?好哇,小屁孩,居然学坏了!
不过要比脸皮厚,我自认不会输给任何人!
我左手摸下巴,伸出右手,用食指轻勾他的下巴,痞痞地笑:“来,再给姐儿笑一个。”
“……”
小迪无言地看着我,我讪讪地收回手,沉默了一阵,开始找话题,“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他将视线转开,看着舱顶,过了许久才回道:“你会想知道吗?”
“我当然想知道!”我顿了顿,低声说道:“我想知道你一个人有没有受苦,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欺负,嗯……不对,你不欺负别人就很好了……啊,我不是在指责你欺负人……总之,就是那个意思啦……”
我扰扰头,越发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从和他分开起,到现在,我一直都记得他,在我的心中。虽然不常常想起,可是真的要再也不见了,我会不舍,会难过。
我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我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正在这时,海船忽然剧烈地摇晃了一下,我立足不稳向前跨了一步,差点要倒在他身上,小迪伸出一只食指手抵在我脑门上将我稳住,“我对男人没兴趣。”
拍开他的爪子,我站直身体,回道:“我对你也没兴趣。还有,我是女的。”
“你的心是男的。”
我无语望舱顶:算了,男的就男的吧!= =
船舱的门忽然被从外面打开,司源冲进来,拉了我就往外跑。我看着他,莫名其妙,“你干嘛呢?”
司源一脸凝重,“别多问,跟我走就行。”
司源的脸上很少会出现这么严肃的表情,我知道恐怕是出了什么事,回头看去,知道小迪正跟在我们身后,我的心才稍稍安定。
一路跑到甲板上,发现船上的乘客都惊恐地望着天空,我随着他们的视线朝上看,只见天空中飞着几十只大鸟,上面乘着人,看得出是忍者,雾隐的忍者。
“怎么回事?”小迪走到蝎身边问道:“是冲我们来的吗?”
“有可能。但应该不止我们。”
我知道蝎指的是站在不远处的再不斩。话说这家伙还真是胆大,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地坐上开往水之国的船,真当那些雾忍是傻的吗?
小迪顺着蝎的视线望过去,低语:“居然是他……”
我有些紧张地拉了拉他的衣袖,“要报仇你也别挑现在。”就算是仇人现在也要先合作。
结果他理都没理我,将衣袖抽回,继续和蝎商量道:“看那些人的架势是要毁了整艘船,要不要我出手?”
毁了……整艘船?这里还有很多无辜的乘客,难道就为了杀死我们几个人,要拖上这么多无辜的人陪葬?
司源淡淡地说道:“没什么好奇怪的,换了我也会选择这个最简单的方法。”
确实,对于忍者来说,完成任务是首要的,过程则可以忽略不计。至于这些无辜的人,他们只会说:“必要的牺牲是一定的”。就是这样。
这里是大海,在船上我们根本无路可逃,只要连船一起毁了,人也就无法生还了。
司源试着发了一枚冰针,那些人在射程之外,根本没用。
蝎沉默了半响,说道:“虽然没有救人的想法,但要是船毁了我们也会很麻烦。这里只有你可以飞,你去吧。”
小迪取出粘土变作大鸟飞至空中,一上去就先发制人,用引爆粘土解决了一个雾忍。
大概是没想到还有人能在空中对他们造成威胁,那些雾忍短暂地慌乱了一下,立刻镇定下来,分出一部分人围住小迪,剩下的人则继续之前的事。
如同一个信号,在小迪被困住的同一时间,铺天盖地的卷着起爆符的苦无,如雨一般从天空射下,爆炸声不绝于耳,船身开始剧烈摇晃,桅杆倒下,护栏断裂,残臂断肢伴随着鲜血,在伤者凄厉无比地哀嚎声中,飞舞。
老实说,上次在战场上看到的画面比这要恐怖十倍,可是这次我却是身临其境。以前是看别人成为刀下的亡魂,现在是自己成为砧板上的鱼肉。大概是老天对于我的冷漠看不过眼了吧,这现世报来的还真是快。
海船的中部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痕,从中间向两端延伸,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将整艘船从中部拦腰斩断!船的两端慢慢地呈九十度高高翘起,之前尚还活着的人,仿佛下饺子一般纷纷落水。个别机警的,在船完全立起之前就先爬上了海船的尾部,但这样也不过是再多苟延残喘一刻而已。
当年看泰坦尼克号的时候,一度为那沉船的画面所震撼,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一天能亲身体会这一刻,我的穿越生涯还真是精彩万分啊!
司源带着我跳上船头,和我们一同上来的还有白。至于蝎,他和再不斩站在另一边船尾上。刚才船断裂的那一刻,将我们几人都分开了。
船一点一点地下沉,但是那帮雾忍的攻击并没有停止。
四面都是水,这里的环境对雾忍十分有利。
随着统一的结印声停止,船的周围出现十条巨大的水龙,扭动着巨大的水柱身子,分成两边,带着死亡的呼啸声向我们冲过来,硕大无比的龙头仿佛一张嘴就可以将我们全部吞下。
司源和白同时出手,水无月一族独有的冰盾忍术将水龙瞬间冻结。
巨大的冰雕矗立在我们的身前,不过一秒的时间,冰龙的周身就布满了裂缝,随着几声冰块的崩裂声响起,五只冰龙在同一时刻化作千千万万地冰片纷纷扬扬地落下,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星星点点的斑驳,如梦似幻。
“再不斩先生!”白担忧地朝对面喊道:“您没事吧?”
我朝对面看去,蝎的傀儡术不适合应付这种水龙,所以再不斩只能一个人对抗五条水龙,再不斩舞动着巨大的斩首大刀勉强打散一条水龙,回答道:“管好你自己就行!”
……
说起来,每个忍者的查克拉都有自己的属性,水无月一族是水和风属性,宇智波一族是火属性,小迪肯定是土属性的,卡卡西是雷属性……而我这个身体应该是水属性的,虽然因为本身查克拉不多用不了高级的忍术,但是我却可以用土遁火遁和风遁……
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
……
“蝎大哥!还撑着住吧?”小迪从蝎的上面飞过,后面跟着十几个雾忍。
“管好你自己就行!”蝎的语气有点不耐,“不要让我等太久!”
“知道了!我尽快!”
小迪将身后的几个雾忍带的离我们远些,毕竟他的炸弹威力太大,要是没击中对方,反落在我们周围就不好了。
以前看动画的时候,往往一场对决要演上好几集,但是自从来到这里以后,我才知道,真正忍者之间的战斗,其实不过几分钟时间。
十个雾忍在我们的上空围成一个圆圈,开始结起复杂的手印。
司源忽然将我拉到他身边,“抓紧我。”
“怎么了?”
“这是大型的复合忍术……”
司源虽然只说了一半,但我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统一的结印之声和着海浪的拍击,如同一首死亡的序曲,在耳边回荡,大量的元素在空气中聚集,随着最后一个音的落下,天地间骤然发生变化。
风起,云涌。
上一刻还是晴空万里,此刻四周却如泼了墨一般,浓厚的密云盘旋在我们的上方,黑压压地似乎有雷光隐现,狂风卷起滔天巨浪,风雨飘摇中,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都能让我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知道自然之力令人敬畏,却从来不知道凭人力也可以做到这一步。
脚下的立足之地已经岌岌可危,虽然用查克拉将脚牢牢地吸附在船身上,但是这本就快要支离破碎的木船,根本就经不住几个浪头的拍击。
脚下一阵剧烈地晃动,船身又更将没入海面一些。司源苦笑道:“你还真是乌鸦嘴。”
他的话让我无从反驳,之前我确实是在大吵大闹说会沉船的……
但是我觉得相比我的乌鸦嘴,再不斩就是扫把星,我两次遇到他都要倒霉。
“十方风雷阵。”
在那十个人围成的圆内,形成一个圆柱形的巨大龙卷风,将海船彻底被毁得七零八落,接着几十道落雷从天而降,掉落水中的我们即使没被直接劈中也被电得只剩半条命。
呛了几口海水,又被电了一阵,我感觉自己已经升级成电鳗了,身体周围泛着诡异的蓝光。再次感叹一下这个世界的奇妙,都这样了居然还没死!
在水里上下扑腾,头顶上落雷不断,我纠结着到底是淹死好还是直接被雷劈死好……
这是一个严肃的二选一。= =
“琪琪,抓住我!”司源的手上抓着一根浮木伸手向我游过来。
我努力地想要伸手去抓住他,可惜海浪的翻涌让我们的位置忽左忽右,好几次就要碰到,却又堪堪错开。
一道落雷当头劈下,我手脚冰冷:原来答案是劈死……
“琪琪!”
司源的喊声撕心裂肺。
我本来以为自己会被劈死,可是没有。他将我牢牢抱在怀里,将全部的查克拉集中在后背,为我承受了所有的雷击。
“为什么?”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琪琪……没事吧……”
“你知道的,我不是琪琪……”所以,醒一醒好吗?
司源缓慢地摇摇头,唇边绽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在我心里,你就是琪琪……”
我咬唇不语。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故事,为何你偏偏要将我牵扯进其中……
雷击停下,风也不再刮了,迪达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将那十人的包围打开了一个缺口,所谓的“十方风雷阵”,顾名思义,就是要十个人合使,只要杀死一个人,这个阵自然就破了。
头顶上的乌云慢慢散开,一抹金光从天空射下,司源的脸色苍白,嘴角的血迹鲜红刺目,他的眼神开始涣散,抓着我的手却毫不放松。
我紧紧抱着司源朝小迪大喊:“救命啊!小迪你在干什么!快点过来!”
司源靠在我身上倔强地摇头,“不要叫他……我才不要被他救……”
“闭嘴!你给我老实呆着!”呵斥完司源,我继续朝小迪求救,“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我要是死了就都是你害的!”
“吵死了,你这女人!”小迪捞起因为绯流虎被击碎而露出伪正太面貌的蝎,避开一个雾忍的攻击,朝我飞过来。
一个雾忍忽然无声无息地从水里钻出,闪着寒光的匕首猛地朝我刺过来,小迪的喊声似远还近,那一瞬间,画面好像被无限放慢了一般,司源用手臂替我挡下锋利的匕首,我惊恐地睁大眼睛,金属刺入肉中的声音在我耳边清晰可闻。
“秘术·泠月霜华。”司源单手结印,空气中的水分凝结,那名雾忍被冰包围,一声“碎”字响起,冰带着对方的尸体化作碎片飘落在海中,随着冰的融化,海面上飘起一滩猩红。
司源瘫软在我的身上,小迪乘着飞鸟向我们伸出手,后面还紧紧跟着两个雾忍准备伺机而动。
我想先将司源送上去,却没想到他忽然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我抛向小迪。
“司源!”我惊叫出声,这个混蛋!
他的身体慢慢朝后仰去,乌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唇边绽放出一抹最灿烂的微笑,“我要你,永远记住我……”
我努力地伸长手臂,却总是够不到他,想要让小迪再飞低一点,身后那两名雾忍却又再次缠上来。
“司源……不要睡!”
看到他闭上了眼睛,我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脸上的汗水流入口中,连心也变得苦涩起来!
司源的身体失去平衡缓缓下沉,海水没过他粉色的薄唇,纤长的睫毛,墨染的头发……我眼睁睁地望着,最后只能任他完全沉入冰冷的海水中,再看不见……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怎么也收不回来。
我的脸上都是水,眼睛却觉得干涩的发痛,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想要痛痛快快地对他大喊:“我不是她,你即使为我牺牲我也不会感动半分!”
可是嗓子眼却仿佛被浆糊堵住,一个字也冒不出来。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琪琪,却依然固执地要将我当作她。
你要我时时念着你的好,却总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不属于我的名字。
你潇洒地挥挥手飘然离去,却又狡猾地留下一段回忆让我此生难忘。
你悄悄地埋下一颗种子,却让一种名叫内疚的情绪在我的心底生根发芽。
你残忍又自私,我怨恨却无奈。
这世上有那么多人,却偏偏叫我遇到了你。
渺渺烟尘尤忆往
我出身在水之国边境的一个小岛上,那里终年雾气缭绕,海风湿冷。
岛上的居民并不多,只有几十人,但是都身手高超,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姓氏,叫水无月。
可惜身手高超也不能当饭吃。
水之国的人讨厌血继界限的拥有者,所以我们只能躲在荒僻的小岛上,依靠打渔为生,极少和外人接触。
看太阳东升西落,看海潮涨了又退,日复日,年复年,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的话,我想我就会这样终此一生。
我从没见过父亲,据母亲所说,他是一个伟大的忍者,然而水之国的大名听信谗言,要将所有水无月的人杀绝,父亲是为了保护族人逃离才战死的。
每次说起父亲,母亲的眼里总是带着浓得化不开地恨意,我知道她是盼着有那么一天,能够亲手为父亲报仇。她总是和一些比较激进的族人彻夜密谋,母亲是想刺杀大名毁了雾隐,至于其他人,大概是想恢复水无月一族的荣耀吧。
不过这些事还轮不到我关心,我还有2000次的苦无要投,还有3000次的踢腿要练。母亲说我是天才,将来一定能成为像父亲一样的伟大忍者。
忍者?再伟大也只是个工具而已。
我才不要成为谁的工具,我的将来只会为自己而战!
然而还没等到母亲他们等到动手的那一天,我们反而先迎来了自己人的背叛。
忘不了那一夜,熊熊火光中绝望的悲呼咆哮,被砍飞的头颅,飞溅的血液,洒在洁白的冰晶上,斑斑点点地刺目夺人。
那些族人大概以为,只要献上我们这些反叛者的脑袋,就能够换取大名的原谅,重新获得梦寐以求的地位吧?
原来背叛竟是这样的轻而易举的事。
可惜背叛者注定被人背叛,听说他们在献上同胞的头颅后不久,也被水影下令杀死。
真是可笑。
只有我和母亲逃了出来。
母亲带着我离开了水之国。我们四处流浪,辗转到过许多地方。
我登上了最高的九连蓬山,看那雪落天池无声;也曾千里走戈壁,叹黄沙万里长;还穿越过茫茫大草原,月下听琴声悠扬。
我们接过许多地下世界的任务,护送,窃取,暗杀,有时还会上战场。杀人与被杀,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简单。
这样的生活,我很满意。只要能和母亲在一起,我就是有家的孩子,尽管这个家是残缺的,但是有家,心就安宁平静。
可惜母亲并不满意,她还想着报仇。
母亲带着我来到一个叫“司隐”的小忍村,嫁给了忍村的首领—— 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头。她觉得可以利用这个忍村的战力为父亲报仇,可我怎么看,都觉得她被那个好色的老头子骗了。不管怎么说,我多了一个年纪都可以做我爷爷的爹,勉强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母亲临出嫁的前一夜,抱着我痛哭失声,告诉我即使名字改了,也永远不要忘记水无月这个姓氏。
我不懂,既然这个姓氏带给我们的只有痛苦和灾难,抛弃了,不就好了吗?
又有什么好留恋的?
嗯,从此以后,我就叫司源。
这里的人不怎么欢迎外人,再加上母亲毫不掩饰对雾隐的敌意,我们更是受到村人的厌恶。也对,谁会愿意为了一个外人,公然和五大忍村之一的雾隐对抗?
至于我那便宜爹,有跟没有一样,大概他觉得能收留我就是对我天大的恩赐吧?
哼,谁稀罕。
他们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他们呢!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琪琪。
她是我那便宜爹的孙女,她有着棕金色的头发和眼睛,圆圆的脸蛋和小小的嘴,总是红着脸躲在一旁偷看我,那眼神怯怯的,像一只小仓鼠。
我知道我肖似母亲的长相很吸引人,要是别人用这样偷看我,早被我挖了眼珠子。可是很奇怪的,我却并不讨厌她的目光,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欢喜。
她就像个小尾巴一样,总是跟在我身后。要甩掉她其实很容易,可是我就是喜欢让她跟着,眼光只注视着我一个人。
有一次,我心血来潮,抓了一只蟑螂偷偷放在她的口袋里,结果她被吓坏了,哭着跑回家。然后我后悔了,我怕她生气,以后都不再见我。可是第二天,她又出现了,只是从此都不再穿有口袋的衣服。
于是我第一次开口和她说话,她受宠若惊的表情我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真是个傻子,我当时这么想着,心中却很是得意。
随着时间的流逝,母亲终是明白自己被骗了。那个老头贪念她的美貌,而母亲又急于报仇,将自己送到对方手中,虽然先前有协议,可是肉都吃进嘴里了,还能指望他履行合约吗?
欺骗和利用都是为了达到目地的手段,不过是看谁用得更高明一些罢了。
因为报仇无望,母亲一病不起。
病榻前,母亲苍白的脸上满是泪水,她的眼中带着不甘,枯瘦的手紧紧抓住我,“阿源,不要相信别人,除了自己不要相信别人……”
母亲的声音嘶哑,带着无尽的悔恨,如魔咒一般在我的耳边念了一遍又一遍。
她念念不舍地望着我,眼神逐渐涣散,直到咽气。
我握着母亲的手,脑中一片空白,低下头伏在她的胸前,一如儿时她将我抱在怀里,感受她心口的温度渐渐消失,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所在慢慢地变冷变硬。
我抬起头,眼泪流入干裂的唇间,味道竟是那样的苦涩!
心中空荡荡地一片,好像被人生生剐去了一块,鲜血淋淋的……记忆中那白雪皑皑的高山,那烈日炎炎的戈壁黄沙,那莽莽苍苍的大草原……杂乱的影像,混着血,纷纷搅成一团,一丝丝,一缕缕,化作千根针,万根刺,拼命地刺激着我的大脑……
您曾经带着我走过那么多地方,如今只留下我一人,又让我怎么面对接下来的路?
您总是念念不忘为父亲报仇,又可曾知道,我只是想要家人在侧平平静静地生活?
您让我不要相信别人,可是本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您,又有谁能够让我去相信?
眼泪不停地流,不停地流,一夜之间,我仿佛将这一世的泪水全都流尽,直到再也流不出一滴来。
母亲死后,村里的小孩总是来找我的麻烦,死老头对此不闻不问,最后我忍无可忍,将他们全部痛揍了一顿。死老头为表公证,将我关进监狱里三天不准吃饭。我总算明白,随着母亲的死去,“家”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决定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
出乎我意料的是,琪琪来了。
数九寒天,她躲在监狱外面,等着看守卫睡着了以后,才偷偷摸进来给我送食物。我抓着她冷冰冰的小手放进怀里,她的脸红通通地,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的。
鬼使神差中,我吻了她。
她的表情很僵硬,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眼睫毛不安地抖动着。
“你亲了我,将来就要让我当你的新娘子。”她的声音细小如蚊,可我偏偏听得一清二楚。嘿,这个坏丫头,总是找着机会给我下套子,可是我就是喜欢让她套。
心中的漏洞被填满了,虽然母亲已经不在,但是我可以和琪琪重新组建一个家,我还会有自己的孩子,这个家将不再残缺。
随着我实力的显露,死老头对我越来越看重,为了拉拢我,还默许了我和琪琪的事。
我满心欢喜地盼着那一天,就连村里人的刁难都觉得无所谓了。
……
第二次忍战爆发,五大国在忙着打战,死老头趁机发展忍村的实力,我多次被派去出高危任务,随着任务的完成,死老头的野心越发膨胀,甚至将触手伸至水之国。他这是在自寻死路。
果然雾隐派了大量的忍者来攻打司隐,打着的旗号却是剿灭水无月的余孽。
我当时正被派去出任务,听到这个消息,连夜赶回司隐,等我到的时候,死老头和琪琪的父母都已经战死,我到处找琪琪,那些雾忍对我围追堵截,杀了一批,又来一批,手中的冰针仿佛有千钧重,手臂就快要抬不起来……
拖着一身的伤,最后终于让我在地窖里发现了琪琪,她的身上都是血,怀里抱着已死去多时的弟弟。火光中,她满脸泪水,混着鲜血,一道一道,狰狞地布在苍白的脸上。
看到我,她忽然发了疯一般地朝我大喊:“走开!都是因为你!你害死我们了!如果不是你,他们不会死,不会死!”
“不是的……”
我想要辩解,可是她忽然冲上来对我又咬又叫:“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那样扭曲的表情,那样狂乱的眼神,那样凄厉的尖叫……她还是我印象中,那个温柔腼腆的女孩吗?
身体上的痛,我已经不在意了,可是心,为什么会这么痛?好像要裂开了一样,变成一片片的,瞬间化作粉末,灰飞烟灭……最后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和疲惫。
母亲临终前的话再次回荡在耳边,“不要相信别人,不要相信别人……”
可是母亲,你却没有教过我,交付出去的东西,该怎么收回。
也许人心总是最难看透。
战火还在继续蔓延,这样一个小小地窖根本经不住外界的破坏,我背着琪琪逃出快要坍塌的地窖,她在我的背上拼命挣扎,手抓着门框不肯走,拉扯中,一块碎砖落在了她的头上……
……
她变得不会说话了,整日呆呆傻傻,有时她会痴痴地看着我,有时又会冲着我不停地流泪,然后身体一天天的衰弱。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带着她四处流浪,求医问药。后来我遇到了司腾,他邀请我加入“隐”,虽然不愿意,但是司藤告诉我,“隐”的首领,是个很厉害的医疗忍者,就算治不好琪琪,至少也能延续她的生命。
可是再好的药,也留不住她。那位医疗忍者告诉我,她早已经没有了求生的心。
琪琪的呼吸在那一天早上停止。
泪腺在很久以前就干涸了,心早已麻木变得无知无觉,只是那一份从骨子里透出的寂寥,是那样的令人寒冷不堪……
我只是想要她活着,好好地活着,哪怕她永远怨恨我,或是不再爱我……至少让我觉得,还有一个人陪伴在我身边,还有一个家,是存在的……
可是原来,她竟早已经存了舍我而去的心。
*** *** ***
看到她再次活过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就那样茫然地站在那里,眼神清亮,一如我们的初见。
只要你还活着,就好。
我欢欢喜喜地将她带回家中,惊讶地发现她竟然会说话了。难道她的病已经全好了?可是她的眼里并没有怨恨,也无爱意,但是没关系,也许一切都还能从来。
可是很快我就发现,这个活过来的,不是琪琪。
琪琪不会骂我,不会打我,也不会用毫不掩饰的眼神打量我,更不会在打量完以后,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 =
有一次,看到她在做饭,不知怎么的,我抓了一只蟑螂丢在她手边,结果她看也不看就直接将蟑螂拍死,然后用两只手指捻起蟑螂的触须,扔出窗外,再淡定地洗手继续做饭……
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我当时的震撼……
她居然直接用手拍……蟑、螂……>0<
可是不管她是谁,既然她重生在琪琪的身体里,那就让她做为琪琪陪伴我好了。
……
“隐”接了一个报酬相当丰富的任务,我算了一下,报酬至少够我和她生活五年还有余,于是和首领讨要了这个任务,做完这一次,我就带她离开。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因为这个任务,让我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晓”是近年来兴起的一个神秘组织,和我们不一样,他们的实力都是超S级的。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一下遇到两个。
那个金头发的家伙,一上来就用炸弹解决了我们这边一人,而他旁边那个使用傀儡术的同伴,一出手就把司腾给抓住了。
剩下我,一对一我倒不惧,但是一对二……
常年的任务生涯让我很快就做出了一个决定,逃。虽然有点对不起司腾,但我和他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利用地理的优势,我刺伤了金头发的那个,借着水遁逃走。
司腾在他们手里,我知道他们很快就会找到基地。
她还在那里,我犹豫着要不要回去。
我想有个家,一个妻子,一对儿女,这样就是一个完整的家。
那只是一个替代品,其实换谁都可以的……
可是最后我还是回去了,也许我是舍不得那副琪琪的身体。
晓中的人居然又来了两个,这点让我很意外,四对一,我一个人逃走已经不容易了,还要再带着一个,我再次犹豫着要不要出手。
不过让我更意外的是,她的幻术很强,竟然能让那名宇智波的人中招,可惜的是她应该没杀过人,居然刺偏了……
最终我还是出手了。
对于那群人来说,除了敌人就是同伴,所以我只能选择加入他们,这样才能保住她。
……
其实她的脾气真的很坏,还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对我非打即骂,对那四人却小心翼翼。
她最怕的是宇智波的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在我看来,明明鬼鲛长得最恐怖,蝎的行为最诡异,迪达拉脾气最暴躁,那个叫鼬的,除了长得比我差点,身材比我逊点,男人味比我少点,基本还算帅哥一枚,为什么她会避之惟恐不及?反对鬼鲛有说有笑的?
难道她讨厌帅哥?
怪不得她总是拒绝我!(恍然大悟)
第一次发现,长得太好也是一种错。
……
她好像认识迪达拉,眼神总是往他那边飘,有时还会看着他发呆,带着犹豫和忍耐……这让我很不舒服,从一开始,我就把她视作我的私有物了,我管她原来是谁,既然她披上了琪琪的壳,她就是我的。
不管我喜不喜欢,除非我不要,否则她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
……
在藤之国的那个夜晚,她忽然想要逃走。我倒没生气,只是觉得好笑。这个傻瓜,白天我上战场时不逃,偏偏要选择这个时候。
她想跟我坦白,她想告诉我真相……
不,为什么要坦白呢?真相是什么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如果母亲没有看穿了死老头的谎言,她就不会含恨而死。
如果我能忘记琪琪最后对我说的话,我就能假装她还是爱我的。
如果你不说出一切,我就还能当琪琪还活着,我的家还是存在的。
这个世上,最伤人的就是“真相”二字,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假的,我也愿意去相信。
我想杀了她了,可是最后我也下不去手。
她为我洗衣做饭,在我出任务的时候会站在门口送我,在我晚归的时候会点上一盏灯等我,一直以来,我所期盼的家,不就是这样的吗?
即使你不爱我,只要你心里还装着我,爱人也好,亲人也罢,这一切都不重要,我只是想要一个人,一直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
水之国,没有想到那会成为我生命的终结地。
生于此,死于此。也许生命本就是一个圆,我只是又回到了起 点而已。
我害怕自己又变成了孤单一人,相比让我孤独地活着,我宁愿先你一步死去。
海上的风很大,洁白的浪花翻涌,白色的泡沫,被风卷上半空,浴着血红的阳光,再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就要像那些泡沫一样,化作虚无了吧……
这一生走过的路,慢慢地从脑海中闪现,背叛,杀戮,亲人的泪,敌人的血,是非对错,也都不再重要了……随着死亡的来临,就让这一切,都化为烟尘,消散于这茫茫的天地间吧。
冰冷的海水没入我的口鼻之中,视线被海水模糊,我好像又看到母亲那张温和的脸,带着慈爱的笑,向我招手……
呵,我要走了,可是我知道,你会永远记得我。
转变也不过一瞬
我呆滞地盯着海面,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却怎么也收不回来。
人生的际遇就是这么奇怪,你看,明明该死去的人是我,怎么偏偏就让你给顶上了?
“你在发什么呆!”迪达拉将我伸出的半个身子拉回来,“不想死就给我坐好,想报仇就不要露出那副快死的表情!”
“报仇?”我喃喃自语,脑袋一瞬间清醒过来,心里猛然升起强烈的恨意,比自己被杀时还要更甚。
为什么我总是要遭遇这些事?
我只想安静的生活,避开这些麻烦,可是不行,我不犯人,却总有人来犯我。看着自己被杀死,看着身边的人死去……既然怎样都避不开命运的作弄,那就狠狠地反击它!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逃避!
……
经过先前的战斗,敌人已经被消灭了半数,剩下的雾忍一部分对付着再不斩和白,另一部分则围成圆圈将我们包围。
蝎忽然站起来,掏出封印卷轴,放出一个傀儡,对小迪说道:“冲过去!”
他的绯流虎在先前的战斗中被落雷劈碎,看得出这位被迫露出真容的伪正太,心情似乎十分的不好,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怨气,颇有一副冲上去将对方杀个片甲不留的架势。
“好。坐稳了。”迪达拉应了一声,操纵着飞鸟向对方的首领冲去。
我知道他后一句话是对我说的,于是放低重心伏在飞鸟背上。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给他们添麻烦。
对方大概没想到我们会对他们正面发动攻击,惊讶了片刻,纷纷投出苦无手里剑等暗器。
蝎的傀儡忽然挡在我们的前方,在他的精确操作下,傀儡放出的密集钢针,不但将对方的暗器纷纷打落,反将对面的几人连人带鸟扎成刺猬!
“哈!都给我去死吧!”蝎大喝一声,酒红色的发在风中飞扬,他张狂地笑着,眼神冰冷,俊秀的面容布满了肃杀之气,一如传说中的嗜血修罗。
迪达拉配合着操纵飞鸟追击对方,那些雾忍见我们来势汹汹纷纷避退,这两人又哪里会让他们逃了?迪达拉放出小飞鸟追击,几个跑得慢的,直接被炸成肉泥。
蝎杀死一个雾忍,用查克拉丝将他坐下的飞鸟捕获,一个跳跃,利落地落在鸟背上,对迪达拉说道:“你负责左边的,右边的归我!”说完就操纵着飞鸟去追杀那些雾忍。
晓的成员都很擅长单打独斗,这点和木叶不一样,木叶更看重团队合作。
木叶和晓的数次对战,都是以多对一,最后取得胜利。所以两相比较之下,我更赞成木叶的做法,但是这帮人似乎都已经习惯各自为战了,看着在远处杀的起劲的蝎,我有点无语,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高手风范吧。
对于蝎简单地丢下一句话就自顾自地跑去追杀那些雾忍,迪达拉有些无奈地撇撇嘴,“居然就这样擅做决定!”他回头看我,“下面的战斗,我可顾不上你了,你没问题吧?”
我忽然想起以前被追杀的日子,那时也是这样,他带着我逃跑,和暗部战斗时,每次都对我说:“照顾好自己,别指望我救你。”
可是每当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又都会出手,然后事后忿忿不平地骂我是拖后腿的。
往事如烟,令人怀念。
我抬头对他微微一笑,“这一次,我要和你并肩战斗。”
小迪的战斗其实不需要我的参合,但是,我不想再像从前一样,躲在他的身后。我眯起眼睛看着远处的那些雾忍,一字一顿如发誓一般地说道:“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
残阳染红了海面,杀气漫天。
炸弹落处,血肉飞溅,和着硝烟,发出刺鼻呛人的味道。
战火纷飞,游离在生与死的边缘,心中充满着兴奋和残虐。
我本以为我不会喜欢这种生活方式,但是此刻我却在享受着杀戮所带来的快感。
对着那些雾忍施放幻术,不需要多厉害,只需迷惑他们一时,小迪的粘土炸弹马上就会出现在他们身前——忍者间的对决,往往一个疏忽就可以送掉自己的性命。
从前,我以为自己只是一个不幸落入变态中间的正常人,现在,我终于知道,其实我也是一个变态。
原来我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
*** *** ***
“就是这里么?”小迪带着我跳下飞鸟,“怎么连个建筑都没有!”
蝎押着俘虏紧随其后降落,“这里本来就是个荒岛,当然没有建筑物。”
虽然有在空中飞的工具,但是查克拉总会耗尽,飞鸟也有疲劳的时候,我们不可能一直在海上飞行。蝎生擒了一个雾忍,从他口中问出向东南30海里处有一个荒岛,所以我们暂时来此落脚。
至于白和再不斩,我看到他们也夺了一只飞鸟,往我们相反的方向飞走了。算再不斩那个家伙有自知自明,知道小迪对付完雾忍下一个就轮到他了。不过,茫茫大海,他们要找到另一个落脚点也不容易。
蝎将那名俘虏往地上一扔,“说说吧,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
那名忍者吓得全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知道……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小迪走到蝎身边问道:“你看他是装的还是真不知道?”
蝎拿出刑具,“管他是不是装的,我就不信他不说实话。”
要拷问么……我皱了皱眉头,因为曾经的经历,对与这种事情我十分厌恶。小迪拉着我走开几步,小声说道:“你先回避一下吧,这里我们来就行了。”
我摇摇头,对蝎说道:“不如把他交给我吧。我有办法。”
“你会拷问?”蝎怀疑地看着我。
“我不会。”我摇摇头,继续说道:“即使用拷问,也未必就能让他说真话。”
看到蝎和小迪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我微微一笑,“让我先试试吧。如果不行,你们再拷问也不迟。”
我走到那名俘虏身前,将手放在他的肩上。对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疑,随后很快就隐藏起来。
果然有问题。
虚炼的能力,除了幻术,还有一项就是窥视人心。我一直都不喜欢他的这项能力。
这个家伙时常偷窥我的记忆,长时间下来,我所有的一切它都了如指掌,这让我觉得非常别扭。我毕竟是在现代社会长大的,对于个人的隐私非常看中,但是一直都拿这家伙没有办法,只能尽量约束它不要随便翻看别人的记忆。
可是这一次,我却要破例。
我也是经历过拷问的人,我知道如果对方曾受过拷问训练,我们未必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更何况,这个人,似乎隐瞒了很重要的事。
翻看别人的记忆是一种很麻烦的事情,因为你要从众多的信息中筛选出你所需要的信息,有用的肯定不少,但是没用的则更多!
我决定用派克的方法,对他提问:“你们是如何得知我们的行踪的?”
……
第二个问题,“你对我们隐瞒了什么?”
……
呃……这个问题的范围实在是太广了……不过有用的信息还真不少,我还以为这家伙只是个中忍,没想到他居然是上忍,而且他的忍术还挺有特色的,有空练练吧。话说,用这个方法学习忍术还真是方便呐……以前怎么没想到?
“你还要多久?”蝎有些不耐烦地走过来,“审讯这种事还是交给男人来!”
什么嘛……看不起女人吗?
记得他同小樱、千代婆婆战斗时说过:“竟然在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小丫头这里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从这一点上看,他应该有大男子主义倾向。
“不必了。我已经知道是什么原因了。”我站起来,直接对蝎说道:“你在出发前曾联系过一个叫‘千手’的人吧?那家伙是雾隐的人。”
蝎和俘虏同时叫起来:“你怎么知道!?”
很好。这样算是承认了。
“你……你能偷窥我的记忆!”那名俘虏忽然反应过来,冲着我喊道。
蝎和迪达拉震惊地看着我,迪达拉更是连退数步。
我有点无语地看着迪达拉:你那是什么反应?你以为不被我接触就不会被我看到记忆了吗?我不过是下意识地学派克的样子,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罢了。真要看对方的记忆,哪里需要接触!
最后还是蝎先平静下来,再次确认道:“千手是雾隐的人?”
我点点头,看到蝎的表情很僵硬,同情:可怜的人啊,无间道做得太失败了……记得兜也是这样,本来是他的手下,最后却被大蛇丸给策反了……不过他的情报网这么大,难免会有疏忽,只能说他对自己的术太自信了。
看到蝎已经完全陷入自我世界,迪达拉忍不住追问我道:“你还知道了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有关六尾人柱力的事。”
失去重要的人柱力,相信对雾隐会是一个很重大的打击。
也许只是一点点
“就是那个人?”小迪凑到我耳边小声地问。
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朵上,痒痒的,我微颤了一下,将身体移开一些。拿着望远镜再仔细辨认了一下,“是他,不会错。”他的外表跟我在那名雾忍的记忆中看到的一样。
小迪摸摸下巴,“看起来挺正常的嘛……”
蝎眯了眯眼睛,“人不可貌相。”
我深有体会地点点头,旁边的这位伪正太大叔就是对这句话最好的诠释。
小迪问蝎:“你上还是我上?”话是这么说,他的手却已经伸进腰侧装粘土的包里,摆明了想自己去。
我Сhā嘴道:“你们还是一起上吧,速战速决。要是把雾隐的大部队招来就麻烦了。”
“对付他我一个人就够了!”小迪手一挥,否定我的意见,“这里距雾隐村还有10公里,雾隐的人没那么快赶来。”
我还想再劝说,蝎已经拍板决定:“周围的看守我会解决。你专心对付人柱力就行,不要让我等太久。”
“……”我还能说什么?反正晓的人就是喜欢单打独斗。
这里是雾隐村西边10公里处的且山,那位六尾人柱力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精神方面不太正常,雾隐为了村子的安全,将其关押在此处。
“你小心些。”
小迪不在意地说道:“不过是个疯子罢了。”
“就是疯子才可怕好吧。那家伙疯起来可不要命。”那名雾忍的记忆中,这位人柱力先生曾经一把天火烧光了整座山,到现在这座山都还是光秃秃的。
“行了。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看到那两人朝对面关押人柱力的房子走去,我忽然又有些不确定了,将这位人柱力抓走,到底是在报复雾隐还是在帮雾隐减少了麻烦?
让虚炼帮我掩护,我收敛了气息,偷偷地跟在那两人身后。
哼,居然叫我不要乱跑……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干嘛要那么听话?
我一直以为,晓里面最嚣张的就是迪达拉了,现在看来,会跟他组队的,嚣张程度都差不到哪里去。
蝎光明正大的走到那些雾忍的看守面前,扔出一根苦无Сhā到那些人的面前,并伸出一根手指朝对方勾勾……
这是赤 祼 祼的挑衅。
如此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就算是佛爷也会发怒的,所以那些雾忍很快就都被这位伪正太大叔给勾引走了。= =
蝎是怎么收拾那群看守的就暂且不提了。迪达拉走到关押人柱力的房子前,透过铁窗,看到那名人柱力少年坐在一把摇椅上,正拿着一根芦苇管子安静地吹着肥皂泡,对外面的嘈杂声充耳不闻。
这是一间昏暗的牢房,只有少数几缕阳光能漏过铁窗射入其中。一个肥皂泡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现出五颜六色的光彩,少年兴奋地伸长了手臂去够,阳光落在他略显苍白的手背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皮肤下的青色血管——不知道他有多久没晒过太阳了。
脆弱的肥皂泡被他纤长的手指轻触,化作一片水雾消散在空气中,少年细长的眼中露出一抹失望,久久没有回神。
面对这个无辜如白纸一般的少年,我突然间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司源死去的样子再一次出现在我脑海里,苍白的脸,刺目的血……
摇摇头,将心里的那一点愧疚抹去。
他是无辜的,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可是,我也没有错。
因为,这个世上,没有谁是对的。
……
*** *** ***
小迪掏出一个小飞鸟的引爆粘土,对着那位毫无防备的人柱力冲去,我连忙后退,一阵剧烈的轰鸣声响起,牢房在炸弹的威力下摇摇欲坠四分五裂。
尘烟散尽后,一个略显狼狈的少年身形显现出来,他的周身诡异地泛着蓝色的电光,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白皙的脸上沾上黑灰,但他对这些统统混不在意,只是专注着看着他手上已经变成灰的芦苇管……
细碎的灰从他的指缝中漏下,少年的脸孔渐渐地从纯净变成狂暴,他看向小迪的眼神充满着恨意,“坏人,欺负人……”
“切!这样都没死,不愧是六尾人柱力。”小迪抱怨了一句,再次将手伸进粘土包里。
他的手一挥,数十个小蚂蚱引爆粘土向对面的人柱力冲去,那些蚂蚱的体型小速度快,不易被躲开,跳至对手身上爆炸。
然而奇怪的事发生了,那些蚂蚱纷纷在人柱力的身边爆炸,却没给对方添上什么伤口!
我躲在后面,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最后发现原来是那少年身上的电光在作怪。那些蓝色的电弧在他的周身布上一层细密的电网,当粘土蚂蚱接近电网的时候,就会被电网弹开,所以即使那些蚂蚱很快就爆炸了,也没给对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猛地想起卡卡西曾说过,五行相克:水克火,火克风,风克雷,雷克土,土克水。
而六尾人柱力的能力,正好克小迪……
所以我就说叫他们两个一起上嘛……偏偏要逞能,这下好了……
小迪眯起眼睛,手放进在右侧的粘土包里,“五行相克么……原来还以为他是火属性的……”
我在后面听得面红耳赤,在那名雾忍的记忆中我只看到这位人柱力使用天火,就以为他是火属性的,现在看来,对方其实是雷火双属性的。
情报工作不到位呐。
“看来这次要让蝎大哥久等了。”
……你就不怕我久等吗?
不过对方虽然没有受伤,炸弹爆炸的时候却还是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冲击,正因为这样,将这位疯子人柱力,彻底激怒了。
“坏人,欺负我……天火!”
一瞬间,灼热的火焰从人柱力的身上爆发出来,火焰仿佛带有自己的意识,以磅礴的气势向小迪袭去。
“切!”小迪皱眉后跃几步避开,变出飞鸟,飞至空中。我也紧跟着又后退了一段距离,那些火焰虽然没烧到身上,但是那灼人的热气却让人难以承受。
不过这个人柱力真是很奇怪,没看他结印使用忍术,火焰和雷电就会自动从他身上冒出来……再看他的身体,已经出现兽化的迹象,看来他只会直接使用尾兽的力量……
以人类的身体使用尾兽的力量,给身体造成的负担一定不小,看鸣人就知道了。
“你跑不掉的……”人柱力五指成爪,朝天上一挥,一道巨大的尖形雷电从他手中发出,奔腾咆哮着向小迪冲去,耀眼的光芒令我的眼前出现一阵的恍惚。
小迪操纵着飞鸟避开,对方并不甘心,手上的雷一道接着一道地发出,速度越来越快,密如狂风骤雨,小迪在天上避得惊险万分,我在地上看得冷汗直冒。
人柱力眼中似乎也隐隐有雷光涌动,他的外表兽化程度越来越高,皮肤开使被灼伤,看来跟他使用的尾兽力量多少有关,再这样下去,不用小迪出手,他自己就会先把自己害死。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人柱力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小迪操纵着飞鸟,试图接近对方,但这位人柱力似乎对他的怨念颇深,一旦靠近,不是雷击就是天火。
小迪也不急,大概是打算慢慢地将他体力耗尽。我有些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一抬头,却看到令人胆颤心惊的景象。
只见一部分被小迪避开的雷击并没有消失,而是一点一点地在他的头顶上无声无息地慢慢汇集。再看那位人柱力的左手掌正一张一合,很明显是他在操纵!
太大意了,以为他是个疯子,所以没多堤防,却没想到他居然会使诈!
眼见那些雷电已经汇集成型,来不及多想,我一边朝小迪大喊,一边拼命地朝人柱力奔去。
快点,再快一点!
只要能阻止他一时就好!
“小迪!快跑啊!”我声嘶力竭地大叫,同时对人柱力使用了幻境“虚无之空”。
“虚无之空”,剥夺人的五感。
人柱力的身体出现片刻停滞,但是下一秒,他还是动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野兽派?即使五感被夺也能以本能行动?
巨大的落雷从天上劈下,因为那一瞬间的停滞,被小迪避开了,但是雷击落在山顶上,击碎了大面积的岩石,落石带着泥土从山顶上滚落,形成泥石流,以呼啸的气势向我和人柱力冲击过来!
眼见自己就要被活埋,我害怕的闭上眼睛。
地面强烈地晃动,耳边是“轰隆隆”的巨响,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上,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我直接晕了过去。
*** *** ***
……
烛光摇曳,透过明净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一对情侣正在浅笑低语,浓情蜜意。
穿着华贵晚礼服的女子美丽大方,她对面的男子也是英俊优雅,两个人在一起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自嘲地笑笑,原来他也不过如此。
窗内的男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朝我这边看来,四目相对,他的脸一瞬间变得苍白惊慌。
何必呢?撇撇嘴,我又不会妨碍你们。
不屑地转身离去,不理会身后传来一阵阵叫唤。
“叶凡,等等!”
“叶凡!”
“叶凡!!”
“叶凡!!!”
耳膜俱震,我一惊,醒了。
小迪的脸出现在上方,“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我松了一口气,“是你啊……”
“废话!除了我还有谁!?”
我头疼地揉了揉耳朵,这孩子脾气怎么就这么暴躁呢?
我四处看了看,发现我们被泥石流掩埋,小迪的飞鸟正挡在我们的身前,和山壁形成一个夹角,为我们撑起了一小片空间。而我的手边放着一个手电筒,让我们不至于陷入黑暗中。
“让一让啦!”将小迪往旁边推推,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
我坐起身来,问道:“那个人柱力呢?”
“不知道,被埋了吧。”小迪皱了皱眉,“希望没死,一会出去了还要去挖他,真麻烦!”
我问道:“那我们怎么出去?”
“等蝎把我们挖出去!”小迪没好气地应道,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猛地揪住我的耳朵,骂道:“笨蛋!不是叫你呆在原地吗?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好痛!放手啦!”我拼命挣扎,五指成爪就朝他脸上抓去。
他轻松避开,继续揪着我的耳朵,“痛死你算了。省得你不长记性!”
“我是来救你的啦!”
结果我不说还好,一说他反而跳起来:“谁要你救!让你来救,简直就是对我的侮辱!”
“……侮辱?”气死我了!你个小屁孩,居然这么看不起人!
一把拍开他的爪子,我赌气地背过身去不理他。
大概是见我真的生气了,过了一会,他在后面拍拍我的肩膀,“喂!”
我双手抱住膝盖,身体卷成一团,将头埋进手臂里:不理你就是不理你!我不就是担心你么?凭什么这么看不起人?我救你就是侮辱了?再说了,刚刚要不是我跑过来阻拦了那家伙一下,你早就被雷劈中了!
司源就是这样死的……
我的眼睛忽然有点酸,还好我赶到了,不然就连他也要……
小迪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扳向他,“你还要怎么……你哭什么?”
“关你什么事!”我别扭地转过头,好丢脸,居然被他看到了。
小迪沉默了一下,忽然说道:“第二次……”
“什么?”
“这是你第二次为我流泪。”他抬起一根手指,轻轻地碰触我的脸庞,沾上一滴泪珠,“以前你不论受多重的伤,都从没哭过……”
“那还不是因为,”我擦擦眼睛,气恼道:“你总是让我担心,我……”
然后我就说不下去了,因为我看到他,正将手指上的那滴眼泪含进嘴里……
他的眼睛微眯,似乎正在用心品尝手指上的味道。金色发丝下的蓝色眼眸渐渐变得深邃,含着手指的唇边漾起一抹浅淡的微笑,明媚犹如初春的阳光。
“那你就一直担心下去好了。”他说。
空气中隐隐浮动着一股燥热,我的心突然跳得好快……
“你脸红了……”他唇边的笑意慢慢加深,看着我的眼神越发明亮。
我“噌”地一下弹开,和他拉开半步距离,拿手扇风,眼神乱飘,“那是因为这里太热了!”
某人继续盯着我诡异地笑,那表情好像在说:“知道你在撒谎,不揭穿你罢了。”
于是我出离愤怒了。
乃个小屁孩,老娘我调戏正太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我斜睨他,“是啊,我就是在担心你。”
看到他笑得越发开怀,我继续说道:“你那只手还没洗过吧?”
某人呆愣了一下。
我不坏好意地提醒他,“我担心你肚子里长蛔虫。”
某人呆愣了半响,忽然很挫败地长叹了一口气:“你这个女人……”
我白了他一眼,反驳道:“我是男人。”这可是你说的,你还骂我是人妖呢。
某人的脸瞬间僵硬。
过了一会,又小声嘀咕了一句:“那我也认了……”
然后我感觉到耳朵处越发的热了。
“这里真的好热啊……”继续拿手扇风。= =
又过了一会,某人不确定的声音传来:“你真的是男人吗?”
“……”我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忽然拉住我的手,说道:“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你的性格偏女性的多……”
“沙沙沙……”一些细碎的沙石从上面落下,头顶的巨石猛地被掀开,发出巨大的声响。蝎的脸从上面露出来,“喂,还活着吧?”
我条件反射地挣脱开小迪,抬头望天,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废话!”某人的声音听起来相当地不爽。
蝎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们一眼,得出结论:“原来我打扰到你们了。看你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某人大怒:“你说谁欲求不满!”
蝎继续气死人不偿命:“谁承认谁就是。”
某人开始化身为狂暴战士。
我继续拿手扇风,“这里真的好热啊……”= =
初初来到晓组织
我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看着蝎和小迪两个人打打闹闹,平常还真看不出来,那个面无表情的伪正太居然还保持着年轻人的活力。
不过,这里真的好热啊!
很奇怪。
“糟糕!那个人柱力!”我猛地反应过来,但想要跑已经来不及了。
灼热的火焰一瞬间从地下冒出来,我手脚冰冷:注定还是逃不过么?
“叶凡!快跑啊!”小迪的喊声近在耳边,身体却做不出回应。
脑海里一瞬间闪过许多画面,战火纷飞的战场上闪着寒光的苦无,剧烈的爆炸声中四分五裂的身体,重伤不治油尽灯枯的男子,血色杀戮之夜冰冷的利刃……
相比被烧死,我还是比较喜欢前四种死法。(泪~)
忽然,身体遭到一阵猛烈的撞击,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抛飞出去,接着面部朝下,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叶凡!”小迪跑过来将我扶起,我则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悲痛哀悼:毁容了毁容了毁容了……呜呜呜……
草草将鼻血止住,回头一看,发现蝎的傀儡呆在我原先站着的地方,已经被烧毁了大半!
没想到他竟然会救我,他不是一直都嫌弃我累赘的吗?
正奇怪的时候,冒着火光的地面忽然裂开,一个全身着火的人从里面钻出来,他的喊叫声凄厉尖锐,一如野兽临死前的悲鸣,即使这样,对方仍是一步一晃地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金色的眼中早已经不复人类的情绪,但是其中的恨意却是只增不减……
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这样浓烈地恨,实是平生之所未见!
“嗤!麻烦!”蝎眉头微皱,掏出一个卷轴,快速解除封印,只见卷轴中涌出大量的水浇在人柱力的身上,随着一阵阵白烟冒起,火焰渐渐被熄灭,全身焦黑一片的人柱力轰然倒地。
……
“……还活着吧?”呆了两秒,我不确定地问道。
“……活着。”小迪仔细观察了一下,感慨,“真是疯子,居然还玩自焚。”
蝎看了小迪一眼,忽然说道:“一个自焚一个自爆,你们半斤对八两。”
我嘴角抽搐:您老真是一针见血!
小迪不满地辩解,“喂喂,我只是用分 身自爆好吧!”
蝎继续泼冷水,“既然有这个爱好,总会有用到本体自爆的一天。”
我无限崇拜:您老真有先见之明!
……
既然抓到了人柱力,自然就要在他死前将尾兽剥离出来。小迪和蝎带着我回雨之国晓的基地。想到要见到其他“晓”的成员,我忽然有些忐忑。我原本就是作为司源的附带加入的,现在司源死了,按道理我没理由再跟着他们的。
路上休息的时候,我把这个想法说了,暗示他们是不是该让我离开。
小迪眯着眼睛看了我一阵,那眼神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毛……过来一会,只听他如施舍一般地说道:“没关系,我不介意让你当我的附属品。”
我介意!我是人!>0<
这混蛋!我狠狠地地剐了他一眼,转头看蝎的意思。结果小样的伪正太阴测测地说了一句,“‘晓’的信息不能让外人知道,除非是死人。”
“……”
于是我彻底安静了。= =
*** *** ***
到了晓的基地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那群人看到人柱力,二话没说就先忙着封印去了。至于我则没人搭理,稍稍松了一口气,也许在那群人眼里我真的不算什么。
小迪离开之前警告我不要乱跑,我考虑了一下被那群人抓回来的机率,最后终是放弃了离开的想法。于是安慰自己:其实跟着小迪也挺好的,白吃白住,要是今后自己一个人生活,还要先想办法赚钱——咱身上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有。
一直过了三天,封印才结束。
我紧张地看着向我走近的那群危险分子。
“啊!连续三天都没动了!”手拿三段刀锋的大镰刀,梳着大背头的男子一边抱怨,一边扭动着脖子,发出“卡卡”的声响。
这个人,就是有不死之身的飞段吧。
看到我,飞段忽然指着我说道:“迪达拉小弟,出门一趟就拐了一个女人回来,大有长进啊!”
“啰嗦!关你什么事!”迪达拉走到我身边,将我挡在身后。
飞段看着我们坏笑:“喂喂!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小迪~”
“别废话了!飞段!”一个青色眼珠的蒙面男子都打断飞段的话,朝外面走去,“快点跟上。”
飞段诧异地看着对方,“你要去哪里?角都。”
“赚钱。”
飞段惨叫:“不是吧!又去!为什么我要跟这个打工狂一组!”
角都不屑,“你当我想和你一组吗?要不是你说宗教可以赚钱,我才不要和你搭档。”
“嘛~可你至少也休息一下嘛~”飞段嘴上抱怨着,脚下却走得飞快地跟上。
“你也要为我这个负责晓财政的人多想想,现在又多了一个吃白饭的。”
“啊,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那么一点道理。”
我嘴角抽搐:什么叫吃白饭的?明明是你自己迫不及待地想去赚钱!
小迪猛地朝他们远去的背影大喊道:“这个吃白饭的我自己会养,不用你一分钱!”
我全身颤抖,恨不得立刻拍死这个小屁孩:不准叫我吃白饭的!>0<
“真是,每次都是这样来去匆匆!”鬼鲛冲我招呼道:“哟,好久不见。”
我冲他干笑两声:三天前我就见到你了,只不过你对我视而不见。
转头朝其他人看去。嗯……黄鼠狼兄的表情还是那么欠抽,长着阴阳脸的应该是绝,这个大美女肯定就是小南了,最后的……是佩恩。
我有些害怕地往小迪身后缩缩,说真的,除了斑,我最怕的就是佩恩了。
虽然只是第一次见他,但我不会忘记,他的一项能力——灵魂吞噬。读取他人的思想,吸走其灵魂并加上记忆封锁。具体是怎么样的不清楚,但似乎要召唤某种东西,应该不会太容易发动。
真是想不明白,岸本为什么要赋予佩恩这么多变态的能力,还有斑,比佩恩还强,这简直就是破坏平衡嘛!
“听蝎说,她的幻术很强,还能轻松读取他人思想?”
受到佩恩的提醒,小迪的背僵了僵,稍稍离我远一点,我不爽地看着他:这么容易就嫌弃我了?
感受到我愤怒的视线,某人心虚地别开眼,“是的。”
佩恩的视线在我身上转了一圈,这种打量货物的眼神让我全身不舒服。
“听说鼬还被她刺伤过?”
我泪……这种事您知道就好了,干嘛还要说出来?就算要说出来,也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啊,最重要的是,那只好面子的黄鼠狼也在啊!
“那是意外。”鼬的声音淡淡的,听起来波澜不兴,但我总觉得他其实很介意。
“是啊是啊。”我赶紧配合着点头,“能刺伤鼬我真的很意外。”
众人默……
我则恨不得立刻拔掉自己这根添乱的舌头。
“噗嗤……”小南忽然笑出声来,“好诚实的小丫头。”
“……”姐姐,您这是在害我!= =
看着黄鼠狼黑了一半的脸,我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
佩恩笑了笑,对小迪说道:“既然人是你带来的,以后就看好她。我们还有事要做,不要让她乱跑。”
咬咬唇,虽然最后一句话让我很不舒服,但是毕竟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能让我留下已经很好了,自然要老实点。
“对了,她叫什么名字?”
我刚想开口,小迪已经替我回答了:“叶凡。”
鬼鲛奇怪道:“诶?她不是叫琪琪吗?”
您老记性还真好啊……我满头大汗,解释:“那是小名,大名叫叶凡,哈哈、哈哈……”
对面几人不在意地点点头,我想也是,不论是“叶凡”还是“琪琪”,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我叫什么其实一点也不重要。
闲话结束,佩恩,小南和绝先行离开。蝎早已经不知去向,我悄悄问小迪,得到答案:“做傀儡去了。”
我方想起蝎的绯流虎已被击碎,现在估计是去做新的。想到他那张养眼的正太脸以后又要藏在丑陋的傀儡里,我不由得一阵惋惜。
“啊,忙了三天,要休息一下。”鬼鲛活动活动筋骨,对我和小迪说道:“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和你去吃饭是没问题,我犹豫着往鼬那边看了一眼,如果要加上那只黄鼠狼就算了。
正好对上鼬的视线也转了过来和我对上,清清冷冷地眼眸中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我背上的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连忙拒绝鬼鲛:“不、不必了,我们自己去……”
……
小迪带着我四处看来看,交代我哪些地方可以去,哪些地方不能去,其实在我看来,这个阴森森的地方,除了我的房间,我哪里都不想去。
接着小迪又带着我到镇上去采购生活用品,对于这种花别人的钱补贴自己的事,我一向都很喜欢,所以花起钱来毫不手软,反正我是吃白饭的!
集市上人很多,因为怕走散,我朝小迪靠近一些,结果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又跟我分开一步距离。我不爽地眯起眼睛:好哇,对我这么不信任,真不够意思!
“钱拿来!”我恶狠狠地朝他伸出手。
“干嘛?”小迪不解,将钱包交到我手上。
“你不是怕我会偷窥你的记忆吗?”我斜睨他,“接下来我自己去买就行了,你就不必跟着了。”
“……你生气了?”某人沉默了一下,问道。
“废话。换你被人这样防着,你能不生气吗?”
我拿着钱包转身就走,某人犹豫了一下,跟在后面。我清点了一下他的钱包,不错,还蛮有钱的。
以前跟着司源的时候,所有的一切他都会打点好,从来不需要我操心,我也从来没想过要用钱。现在拿着鼓鼓的钱包,忽然从心底生出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果然,女人还是要Shopping才会快乐啊!
所谓只选贵的不买对的就是指我这种人吧?将某人的钱花得七七八八,心满意足走进一家小吃店坐下来休息。某人跟进来,坐在我对面。我当没看见,招呼服务员点了几份雨之国的特色小吃,依旧是挑最贵的。
某人无奈地看着我:“解气了没?”
我想了一下,答曰:“还差一点。”
某人嘴角抽搐,“我已经没钱给你继续消气了。”
我紧张道:“那我们明天怎么办?” 难道要喝西北风?
某人思考了一下:“只能和鬼鲛借钱了。”
我奇怪道:“为什么是鬼鲛?”
某人掰着手指细数,“佩恩我没勇气去借,小南是女人不能借,绝整天不见踪影,从来只有他找我们没有我们找他的份,飞段的钱基本就是角都的,角都的钱又一向只进不出,鼬的钱我坚决不借,蝎的傀儡材料一向昂贵,他不找你借钱就很好了。所以,只剩下鬼鲛了。”
“……那你记得一定要多借点。” 他怎么不早说,我可以省点啊。想了想,我也没心情吃点心了,连忙招呼老板将点的食物退掉,拉着他出门。
“不生气了?”某人任我拉着,这次倒没避开我。
我挑眉回道:“你不怕我偷看你的记忆了?”
某人脸红,“你要看就看吧……”
“呸!谁要看你的记忆!”咱一向尊重别人的隐、私!
过了一会,我不怀好意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我知道?”
谁知他拽拽地看了我一眼,回道:“你想知道什么尽管看去。倒是你自己,总是掖着藏着。”
我怒:“你什么意思?”
“哼!你既然能复活,当年为什么又不告诉我?”
原来他一直介意这个事吗?我张了张口,涩声道:“当时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复活的,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故……”
……
雨之国的天总是灰色迷离带着化不开的忧郁。清凉的风吹过,毫无预兆地,晶亮的雨丝就从天而降,小迪金色的发丝被雨打湿,纠缠在一起,颜色变得更深了一些,凌乱中又透出一丝性、感,让我不敢再看。
记得分别的那天,也是这样一个雨天。烟也蒙蒙,雨也蒙蒙。
过了好久,小迪才向我问道:“你当时为什么要为我去死?”
“那不是没办法吗?那种情况下,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好。”我拍拍他的肩膀,豪气冲天,“男子汉大丈夫,为朋友两肋Сhā刀哪里还有那么多废话!”
小迪忽然脸色惨白的看着我:“你真的是男人?”
我抬头望着飘雨的天空,心虚道:“是啊!”
嘴角悄悄地勾起一个弧度:就暂时让他这么以为也很好!呵呵!
生活在晓的日子
雨之国,顾名思义,是个多雨的国家。
总是灰蒙蒙地天,下不完的雨,到处充斥着潮湿的空气,让人觉得自己仿佛从内而外都是湿的。所以,如果没有任务,大家一般都会呆在干燥的基地里。
当然,除了角都和飞段,因为他们只要有空,就会出去打工。对于角都这种对金钱的狂热追求,我感到由衷的佩服。
不过,今天显然是例外。
大清早地,我就被外面的吵闹声给叫醒。这种事情时常发生的,反正不是小迪,就是鬼鲛在挑事。快速穿上衣服,我兴致勃勃地跑出去看热闹。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惨叫声,我抖了抖手臂上爬起的鸡皮,叫得这么凄厉,难道是蝎在拷问?
“飞段,你还要多久啊?”小迪的语气带着不耐,“一点都不华丽!真是不懂艺术的人!”
“就是。杀人还是要用削的才过瘾!”
这个声音是鬼鲛的,他的言论让我忍不住皱眉。什么叫用削的?他当是刀削面吗?杀就杀吧,一刀捅死就好,搞那么多花样干什么!
“烦死了!你们这些没信仰的人!”
我刚走进大厅,就看到飞段躺在地上,身上Сhā着一根金属棍,满口鲜血还不忘冲小迪他们怒吼:“不要打断我神圣的仪式!”
很好,一早起来就看到这么血淋淋的画面,早饭可以省了。
我走到小迪身边问:“怎么回事?”
“喏!那个人!”小迪指着躺在飞段旁边全身抽搐还没死透的人,说道:“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居然能闯进我们的基地,正好被飞段发现,所以,就这样……”
我记得蝎说过,基地外面布有结界,一般人不要说进来,就是找到这里,也是很难的。
地面上出现一阵波动,头上包着两片“猪笼草”的绝从地下钻出来,看到飞段,白色的半边脸无奈地说道:“哎呀,居然把基地弄得这么脏……”紧接着黑色的半边脸语气不善道:“把尸体弄得这么恶心,呆会叫我怎么吃!”
我抖了一下,悄悄离他远一点。小迪轻笑了一声,对我说道:“怕就先回去吧。”
“我不是怕,”我顿了一下,小声回道:“是恶心……”
角都忽然站起来,拿着一张纸朝绝挥挥,“不能吃。我知道这个人,叫北堂,这里有他的悬赏照。”然后又朝飞段那里吼了一句,“别把人弄得看不出本来的样子,还能换钱的!”
“啊,是吗?钱是很重要的啊……”绝白色的半边脸话语稍顿,黑色的半边脸就接下去恶狠狠地说道:“飞段,你还要多久!”
“啰嗦啦!你们这些人,不要总是打断我的仪式啊……”飞段抱怨着,猛地把身上的金属拔出来,又再次用力地往心脏处Сhā下去!“啊……哈……”他的眼睛猛地睁大,一脸陶醉,发出叫春一般的声音,“好舒服啊……”
“……”我哆嗦了一下,默默地转过身往回走。真是太恶心了……
“嫌恶心你还看!”虚炼的声音忽然在我脑海里响起:“我看你就是喜欢找恶心。”
“没有的事!”我在心里反驳他道:“今天绝对是意外,我怎么知道飞段会在!”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群人不正常,早就该有心理准备了!”
我一边往回走,一边和虚炼闲聊,“不正常吗?我觉得只有飞段不正常,其他人只是爱好有点特殊而已啦!”
“哼!那是因为你也不正常!”虚炼凉凉地说道,然后对我一样样地细数:“小迪的爱好是自爆。蝎的爱好是做傀儡。飞段的爱好是自虐。角都的爱好是打工。绝的爱好是吃尸体。鬼鲛的爱好是削人。鼬的爱好是虐佐助。小南的爱好是折纸。佩恩的爱好不知道。
”
我满头黑线:“其他几样我基本同意,可是为什么要说鼬的爱好是虐佐助?”
“咦?你不觉得鼬就是那种‘爱你有多深就虐你有多狠’的类型吗?你看他多爱佐助啊~”
说完,虚炼还在我脑海里幻化出月读的场景:一轮红月下,鼬拿着刀子,一边用力捅着佐助,一边深情款款地唱到:“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虐你有多狠……月亮代表我地心……”
噗……
我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第一次发现虚炼原来这么搞!
“你抽风吗?”
我一抬头,看到鼬站在我跟前,想到幻境中他深情唱歌的模样,一口口水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
鼬闪身躲开,皱着眉头嫌恶地说道:“脏死了!”然后绕过我走开。
什么嘛!你才脏呢!
我不爽,冲着鼬的背影大做鬼脸:你个倒霉催的黄鼠狼,傲什么傲!
结果不知道他背后是不是有长眼睛,居然猛地转身,瞬间将我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我尴尬地收回手,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鼬瞟了我一眼,凉薄的嘴唇慢悠悠地吐出三个字:“丑、八、怪。”
“……”
你……好!算你狠!(咬牙切齿)
……
过了几天,小迪和蝎出任务去了,并且很不够意思地把我留下。
其实吧,他们出任务我也不是很想跟去,反正左右不过就是杀人。但是,相比留我一个人呆在晓的基地里,和一群变态相处,我倒宁愿跟着他们去了。可惜蝎不让我跟。
因为实在太无聊了,我搜出一大堆我和小迪的衣服准备拿去洗,这里的天气总是湿漉漉的,衣服放久了容易受潮。
“要洗衣服吗?你等等。”看到我拿着一堆衣物,角都匆匆丢下一句话,“咻”地一下就不见了。
干嘛啊……我愣了一下,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正准备逃走,角都又突然出现拦在我面前,递上一包衣物,“顺便帮我洗洗。”
我嘴角一抽,干瞪眼:你还真是不客气……
“还有我的!”飞段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扔了几件血淋淋的外套给我。
这混蛋……这么恶心的外套就该早早丢掉!
鬼鲛相当有礼貌地递上他的,“辛苦你了。”
……鬼鲛兄,你怎么事事不落人后啊?
绝也双手捧上他的,白色的半边脸语气温和,表情真诚,“谢谢。”
……兄弟,能说说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吗?
看着那些人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抱着小山高的脏衣服全身颤抖:这些恶棍!欺负人还欺负的这么理所当然!
即使内心再不愿意,我也实在没勇气将这些脏衣服丢下。气哼哼地抱着衣物往外走,经过鼬的门前,看到此君双手抱胸,正诡异地看着我。
“……”
我装作没看见,立刻掉头往另一边的出口走去。然而刚刚转过一个弯,又看到此人站在我前方不远处。
动作好快……头上瞬间挂下三道黑线,我在心里默念三声: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真的没看见!
两眼直视正前方,淡定地从他身边走过。
没走几步,忽然感受到身后传来两道灼人的视线……
我背上的冷汗“唰”地一下就冒出来了……
我热泪盈眶无语问苍天,最后哀痛认命,“你若是有衣服要洗,就拿过来吧……”
……
这些衣物,我足足洗了半天才洗完。
释放了一个小小的火遁烤着湿衣服,这里极少出太阳,衣服不容易干。话说查克拉的量少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不用担心烤衣服的时候会把衣物烧毁。
总算忙完了!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没遇到佩恩,然而转念一想,有小南在,佩恩的衣服哪里轮得到我洗?
……
经过这件事后,我发现我彻底沦为晓里面的免费劳动力,做饭洗衣打扫卫生。角都还振振有词地说不能养吃白饭的……泪……明明小迪有上交我的生活费……
我忽然无比痛恨小迪,要不是那混蛋把我带回来,我用得着在这里做菲佣吗!?等他回来我一定要狠狠地蹂躏他!
……
基地里的食材吃完了,平时这些东西都是小南去采购的,不过她今天不在,想到有借口可以跑出去放风,我屁颠屁颠地跑去找佩恩申请出门。大概是对我这段时间的表现很满意,佩恩很爽快地批准我出门采购,并让我直接去找管钱的角都要钱。
拿着购物清单去找角都,此君噼里啪啦算了一通帐,最后数着铜板把钱交给我,一分也不多……
角都爷爷,您可以改名叫葛朗台了……
不管怎么说,我总算能单独出门了。= =
难得能出来,自然是不想太早回去。在镇上玩了大半日,直到黄昏,我才磨磨蹭蹭地将东西买齐了。
背着一大袋的食材往回走,经过一家居酒屋的门口,听到从内传出女人的娇笑声,我一时好奇,往里面张望了一眼,下一秒,我立刻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刚才那一眼,看到里面的不是别人,正是鼬,他旁边还坐着两个美女。
看不出来啊,这只黄鼠狼平日里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原来也会……我以前还以为,火影里的众多人物中,只有自来也喜欢来这种地方,其他的只喜欢打打杀杀……不过鼬也成年了……正常,正常,应该理解。
居酒屋里继续传出女人嗲声嗲气的笑声,还夹杂着几句“讨厌”,“您真坏”,“好久不见您了”……
我捂着嘴闷笑,实在不能想象鼬把美眉的样子。
虚炼忽然很兴奋地对我说道:“要不我进去看看!那家伙把美眉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也是面无表情!”
我可以感受到虚炼的八卦神经此刻正在蠢蠢欲动。
“这个……不好吧?”
虚炼继续怂恿我,“放心,我可以变成小虫子飞进去,不会被发现的。而且我没有实体,他闻不到我的味道。”
“不是会不会被发现的问题啦……”虽然我也挺好奇的,但是这毕竟是别人的私事……
“一会儿我回来再把看到的图像传给你。”丢下一句话,虚炼就从我的右耳上跑了。
“哎!回来!”我想叫住他,结果他已经溜了进去,这个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郁闷地蹲在门口等,这感觉真是奇怪,好像自己是个偷窥狂一样。
本来我以为自己会等很久,没想到才过了不到十五分钟,虚炼就匆匆溜回来了,我可以感觉到他不安,他的精神波动十分的不稳定,“快跑!”
暴露了!脑袋里一瞬间闪过这个念头,来不及细想,我站起来就跑。
黑底红云的衣服在我眼前一晃,清冷的嗓音响起:“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鼬缓慢地回头,一双鲜红的眼睛里,赫然是三颗黑色的勾玉。
我的脚一软,差点就要坐在地上。堪堪扶住旁边的墙壁站稳,我尽量以平静的口吻回道:“我出来采购,路过。”
鼬向我走进一步,我立刻跟着后退一步,他突然出手,我的眼睛无法捕捉到他的动作,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抚上我的右耳,指尖上传来的温度令我觉得耳朵一烫。“这个东西……”
脑海里瞬间感觉到虚炼剧烈的精神波动,他在害怕!
我右臂一挥猛地拍开他的手,怒道:“你干什么!”
鼬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重新变成黑色。他缓慢地将剩下的话吐出:“样式很丑,你早该换一个了。”
“……”什么意思?我呆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他在嘲笑我品味。气愤:你丫个黄鼠狼懂什么,这个葫芦型耳钉代表了我对小熊猫的想念!
“啊——”
隔壁居酒屋中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快来人啊——死人啦——”
我疑惑地看向鼬,“你做的?”
他没回答,拉起我跳上房顶,带着我几个起落就消失在重重房屋之间。
跟着他急速奔跑了一段时间,我渐渐跟不上他的速度,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要跌倒,鼬的手一伸,拎住我的衣领,将我稳住,“休息一下。”
他走到一棵树旁坐下,背靠在树干上,闭上眼睛不再理我。
这个人……他会这么好心?我奇怪地朝他看去,猛地发现他的脚边有一小滩鲜血。原来是他受伤了……
其实他受不受伤根本就不关我的事,不过现在我们怎么说也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多少还是应该表表关心的。于是我清清嗓音,问道:“你的伤口没事吧?”
鼬缓缓地睁开眼,看了我一阵,忽然朝我招招手。
默……这个动作,我又不是猫,更不是你家佐助,你招什么招!
不爽地问道:“干嘛?”
他从腰侧拿下一个袋子丢给我,“帮我包扎。”
怒:这混蛋,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很讨厌你吗?
心里虽然在腹诽,面上我还是没勇气反抗他,不情不愿地走近,解开他的衣服,想起他那年也是这样,强迫我替他处理伤口,似乎从来不管我是不是愿意!
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是见过的,有些是新添的,嗯……心口这一道,是我捅的……当时没捅死他真可惜!(咬牙。)
“你是不是在想,没捅死我真可惜?”
“是啊!”我条件反射地应道,忽然惊觉不对,紧张地抬起头看他,立刻改口道:“不是。”
“呵……”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漂亮的眼睛眯起,一扫平日的冷漠,淡淡地说了一句:“想我死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
什么嘛……我斜睨他:“别人想你死,你还这么高兴?”
鼬无所谓地回了我一句:“不招人妒是庸才。”
……你行!够拽!
草草将他的伤口止住血,随便包扎了一下,鼬也没在意,自己捡起衣服穿上。
看到天色已晚,该回去做饭了,忽然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仔细想了一下,才发现我居然把采购的食物忘在镇上了……
我瞬间石化,要是让角都知道我把食材全弄丢了……
我转身一把抓住该死的黄鼠狼惨叫:“都是你!你害我把食材弄丢了!你给我赔来!”
鼬皱着眉头看着我:“你自己弄丢了东西关我什么事。”
我大怒:“要不是你突然拖着我走,我怎么会把东西落下!我不管!你一定要赔!”
鼬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没钱……”
“胡说!你怎么会没钱!你随便接一个任务都有很多钱,你当我傻的吗?!”
“刚才在居酒屋把钱都花光了……”
“你有没有搞错啊!”我继续惨叫:“那里是销金窟,无底洞啊!你怎么把钱都花到里面去了!你有钱找小姐,没钱赔我!你混蛋啊啊啊!!!”
“那我下次不去了……”
“我呸!我管你去不去!你不要转移话题!”
……
花之国又见面了
泡上一杯茶,我悠哉游哉地坐在床上看虚炼传给我的影像。黄鼠狼上那个什么什么店啊,百年难得一见。
……
“鼬,放轻松点啦~我这边的妹妹们又不会吃人,你紧张什么?”坐在鼬对面的美艳女子轻轻地吐出一个烟圈,用手拢了拢长发,动作优雅,神态撩人,连我这个女人看得都觉得心动。
“连自来也都称赞我这里的女孩是雨之国最漂亮的呢!”
“别废话了。”鼬躲开身边两个女孩的碰触,站在墙边,问:“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我见他?”
“真是不解风情。”美艳女子不满地嘟起小嘴,不死心地问:“你真的不要试试?”
“我还没成年。”
……
“咳咳……”我呛了一下。真素太可爱了……原来他还没成年么,我还以为他有十八了,那么老成的脸……
对面的女子显然被打击到了,美丽的面孔出现石化的迹象,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那就算了。不过来我这里,不管找不找姑娘,茶水钱都是要给的。另外,”她指了指那两个女孩,“她们可是我这里的招牌,出场费可不能少。”
鼬僵硬了一下,从怀里摸出钱包扔过去,“你看够不够。”
我的手一抖,差点就要将茶杯扔出去。你连人家的手都没摸过居然就把钱包都交出去了!?败家子啊败家子!被人当凯子宰!就算你是第一次没经验也不能这么好骗啊!要不是你没钱赔我,我怎么会被角都勒令今后都不准出去采购!多么难得的放风机会啊啊啊!!!
那女子开心地数着钱包里的钱,脸上笑开了花,“跟我来吧。”
“去哪?”
“你付了这么多钱,我当然要给你最好的服务啦!给你开个最豪华的包间也不为过吧~”说完还朝鼬抛了个媚眼。
看到鼬还站在原地没动,对方笑嘻嘻地伸出手去拉他,鼬皱眉想要躲开,然而奇怪的是,这个女人的动作也不见得有多快,明明连我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可偏偏就是让人避无可避!不过对方显然没有恶意,只是轻轻抓住鼬的衣袖,拉着他往里间走。
她是谁?认识鼬,还和自来也很熟的样子……
“好了~你们在这里慢慢聊吧。”将鼬推进房门,那个女子就出去了。
到底鼬要见什么人?
正好奇的时候,眼前的影像忽然出现一阵扭曲,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我问虚炼:“怎么回事?你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还没有。不过当时有人使用了某种能力,可能是结界什么的……”
扭曲的影像持续了近七、八分钟,等再次能看清的时候,鼬正背对着虚炼,他猛地转过头,只见一双鲜红色的眼睛里,三颗勾玉连成一体变成刃状!
“啊——”我的脑部一阵刺痛,从床上滚了下去,茶水洒了一身,还好已经不烫了。
“你有病啊!”我冲着虚炼破口大骂:“传图像给我看就算了,干嘛要将当时被攻击的痛苦也传给我!”
“不然怎么叫感同身受?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危险,差点就回不来了。”
“活该!叫你别去你自己偏要去!”我揉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虽然这攻击力还比不上当年的斑,但也够我头晕脑胀一阵了。
这件事情真是奇怪,从后来被发现的尸体来看,鼬应该是杀死了什么人,可是看先前他对那个女人的态度,不像是有杀人的打算,那么,发生了什么事?
说起来,斑和佐助提过,鼬是受团藏的命令灭族后加入“晓”的,也就是说,斑从一开始就知道鼬其实是木叶的棋子,既然这样,为什么“晓”还要接纳鼬?
难道说后来木叶又放弃了鼬,这才让鼬彻底地投入了“晓”的怀抱?
啊——想不明白!不过,我管那么多干嘛?关我什么事啊!
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了,忽然又想起,鼬已经知道了是我在偷窥吧……
那……为什么他当时不杀我?
算了。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想。这是我一贯的处事原则。
准备出去透透气,一拉开房门,就看到鼬站在门口,举起的手似乎正准备敲门。
想到刚刚看到的万花筒写轮眼,我仍心有余悸,略微紧张地看着他,“你……找我有事吗?”
“佩恩找你。”
佩恩?我愣了一下,“他找我干嘛?”这位老大平时不是都当我是空气的吗?
鼬没回答我的问题,直接转身离开。“跟我来。”
犹豫了一下,我跟上鼬,毕竟我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听话一些比较好。
跟着鼬走在空旷阴森的长廊上,单调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这个基地虽然很大,但是到处都是冷冰冰的石壁,偏偏他们还要在上面装饰上古怪的花纹,光线又昏暗,电灯不用反而要点蜡烛……说到底,这都是品味的问题,看他们的制服就知道这帮人的审美观有多差了。
“哟,来了。”看到我,鬼鲛冲我友好地一笑,可惜他的脸长得太恐怖,让本就惴惴不安的我再次饱受惊吓。
我的视线在大厅内扫了一圈,发现除了小迪和蝎出任务还没回来,其他人都在,另外地上还躺着一具尸体……
“死人的记忆你能不能读取?”一见到我,佩恩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行。”我想也不想就拒绝,才不要跟你们同流合污。
十四只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于是我又很没志气地立刻改口:“那个……其实我也没试过,不如我试试看啊……”
结果我同时收到十四只白眼。= =
其实我刚才也没说谎,人都死了,要读取记忆自然是不行,但是如果对方只是刚刚死的话,还是可以的。所以能从尸体上得到多少残余的记忆,主要看对方死了多久,时间越久,得到的信息越少,超过三天,我基本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过了好一会,急躁的飞段首先忍不住,问我:“到底怎么样?你知道了什么?”
……兄弟,你家老大都没开口,你急什么呀!
不过,要是说出刚才得到的信息,他们估计会……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说出来:“买一束白色的风铃草,送给铃乃做生日礼物。”
“哈?”飞段张大嘴巴,“铃乃是谁?”
我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他女儿。”
“那他是谁?”
我坦诚,“不知道。”
所有的人无声地黑线中……
我小心地后退一步。
然后十四只眼珠同时跟着我动了一下。
“……”
我欲哭无泪:“他都死了三天了,我只能知道这么多……本来尸体上会残留下的记忆都是人生前的执念,大概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就是他的女儿吧……”
沉默,沉默,令人压抑的沉默……我开始担心他们会不会突然暴起拍死我……
过了好一阵,才听鼬说道:“至少可以知道两点信息。”
他顿了一下,总结:“1、他的女儿名叫铃乃,很可能他女儿是在风铃草开花时出生的。而风铃草只有花之国才有。2、风铃草一旦开花,当日就会凋谢,他必须在一日内将花送到女儿手中。所以他很可能就居住在花之国。”
你行……从一句话从就可以推断出这么多……
“花之国吗?”佩恩思考了一下,对鼬说道:“那么,鼬,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和鬼鲛了,务必要找出那件东西。”
“可以。但我有个要求。”
“说。”
鼬的视线忽然转向我,我的右边眼皮一跳,后退一步,千万不要是像我想得那样啊……
可惜对方直接将我最后的一点侥幸掐灭:“让她跟去,方便收集情报。”
佩恩老大一锤定音。“没问题。”
“……”
你们这些不懂人权为何物的混蛋啊混蛋……
……
于是,到了第二天。
太阳一点一点地爬出地平线,晨风吹过,金色的阳光照在我因为长期宅在基地里,都快要发霉的身上,多么美好的早晨啊……
背上我不大的背包,深吸一口气,既然人家剧情NPC需要我这个龙套干活,那就不要大意地继续发光发热吧!积极努力地生存才是王道!
花之国,又是花之国。看来我和这个地方很有缘呢。虚炼倒是很开心,他的出生地就是那里。
相比上一次,我已经没有了第一次做任务的新鲜感和紧张感了,我想大概是我的心已经开始苍老了吧……
而且这具身体的体力不好,走了没多久我已经开始累了,以前有司源在,他会主动背我,有小迪在,他会用飞鸟载我,但是现在只有一只黄鼠狼和一只鲨鱼精……
我默默地流了一把辛酸地泪,没吭气,继续咬牙跟上。
这一走,直到天黑才停下。
坐在旅店里,鬼鲛开始抱怨我速度慢拖后腿。
我咬咬牙,最后才忍住没有反驳他。又不是我主动要跟出来的,这一路上我一声都没吭,就你一个人啰啰嗦嗦的!
吃完晚饭,我躲进房间开始挑脚上的水泡,心里忽然觉得很委屈,司源在的时候我从来没受过这么多苦……
想着想着,猛地拍了自己一巴掌,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以前当叛忍的时候,比这个苦100倍的事都受过,不过是被人照顾了几个月居然就生出娇气来了!草草地替自己上了点药,睡觉。
有什么了不起,老娘我就算只有一个人,也小强着呢!
第二天继续,不过这次鬼鲛倒没向我抱怨,照样是走到晚上才休息。将脚上新长出的水泡挑掉,上药,睡觉。
第三天……
第四天……
当走到花之国的时候,我的脚上已经磨出了一层厚茧,走路终于不会再痛了。
再次站在花之国的城门前,感觉恍如隔世。
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又变强了一点,无关实力,即使没有强悍的身体,在心境上,我也可以不输给任何人。
找了一间旅店住下,总算能休息了!欢快地扑向我的房间。
鼬让我在这里等他们,他和鬼鲛要先去收集情报。
随便你们啦,只要能让我休息就好!我快乐地朝他们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
走出房门,鼬忽然又停下来,对我说了一句:“做得很好。”
啊?什么?我愣了一下,不解地看向他。
鼬看向我,星眸如水,难得的,带上了一丝温度,“你做得很好,这一路上。”
直到他和鬼鲛走远了,我才慢慢回过神。刚才他……是在夸奖我吗?
扰扰头,好像这只黄鼠狼,也没那么讨厌……
找人是个辛苦活
花之国的女孩多以鲜花为名,虽然这个国家不大,放到我原来的世界,也就一中等城市大小,但是人口也有百万。在这么多的人中找一个十多岁叫铃乃的女孩,这种类似大海捞针的事,我本来是不抱什么希望的,不过我忘了,卡卡西说过,忍者是不能以常理判断的。
我们是中午左右才到的花之国,到了晚上,他们就找到了十多个叫铃乃的女孩,并且,带到了我面前。
我望着一地昏迷中的女孩子,极度崩溃中:形象啊形象!鬼鲛就算了,没想到鼬居然也……
干这种采花的事啊!!!
可惜此君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妥,反倒一脸平静地问我:“你看看是哪个?”
鬼鲛将肩膀上扛着的三个女孩放到地上,接着鼬的话,说道:“不是我们再去找。”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好奇地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她们的?”
“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户籍。”鼬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在我面前晃晃,“我从城主府里拿的,这上面都记着姓名住址。”
……很好。我淡定地将视线转开,原来你不但采花还盗窃。
鬼鲛催促我:“你快点看看,天亮前我们还要将人送回去。”
我将那些女孩挨个查看,最后断定没有一个和记忆中的吻合。
看着他们左手三个,右手三个,将人送回。我撇撇嘴,不厚道地想着:要是他们将这些女孩互相间送错了地址,估计就有趣了。
可惜这种事没有发生。
想想也是,能混到超S级叛忍,智商肯定不会低。就说鬼鲛吧,看似粗犷,其实心思细腻,记性好着呢。
到了第二天,鬼鲛则直接拖上我跟着他们爬墙掀瓦,做登徒子偷窥女孩子去了。= =
好吧,其实我也不该有什么怨言的,毕竟他们第一天能将人带到我面前让我辨认,无非是看我累了让我少走点路罢了,已经很照顾我了。
找了十多天也没找到,我都快不耐烦了,倒是他们两个还挺沉得住气,鬼鲛还教育我:身为忍者,要学会耐心等待。
鄙视之:我不做忍者很多年!
这日早晨,两位彻夜爬墙的主力还在房间里睡觉,我趁他们没醒,独自出门觅食。
走在古旧的巷陌小道上,看到三五成群的少女手持花束雀跃而行,娇美的容颜,甜脆的声线,令我想起那一年,和卡卡西两个,被她们围在城门口时的景象。
那时的女孩估计现在都已经出嫁了吧?
看看自己尚在发育中的身体叹息,别人的年龄都是顺着长,偏偏我是倒退的……
在砂忍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能够复活,那时候那个得意啊,天不怕地不怕,连风影都敢骂。后来在木叶醒来,心里隐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重生在这具身体里后,我则更是确定,每复活一次,年龄就会小上一段……
越活越年轻倒不是不好,只是,再这样小下去,变成婴儿怎么办?
其实变成婴儿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变成受精卵……或者是,消失……
扰扰头,将心底的不安压下,继续往前走,这身体虽然弱,但还是要珍惜。
……
走过两条街,虚炼忽然对我说道:“后面有人跟踪。”
“几个?”
“三个。”
真是够慢的……居然现在才找来。这些天我们并没有刻意隐藏行迹,就是想看看会不会有人自己找上门来,没想到他们不去找鼬和鬼鲛,偏偏先冲我来了。
当我是软柿子好捏吗?
看到前边有一家服装店开门,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去,随便挑了一件衣服进入试衣间,等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出来的人已经变成虚炼了。
跟虚炼吩咐了一声,让他别玩得太过了。
看到他们走远了,我才走出服装店。笑,既然他们爱跟,就让他们跟好了。
但是,事实上跟在我后面的,不是三个人,而是四个。
为了防止己方被一网打尽,忍者往往会留下一个人,远远地跟在自己人的后面,这样如果队友遇到危险,就可以随时做接应。我自以为已经将对方甩掉了,却没想到这一切举动都落在了第四个人的眼里。
这是我在和虚炼分开十分钟后,才发现的事。而那第四人,正站在我面前。
猛捶了自己两下,卡卡西教了我这么久,我居然又忘了这些常识!大概是跟晓的这帮人相处久了,危机意识也淡化了,毕竟敢来惹他们的,还真没几个。
为了超近路赶回去,我选择一条比较偏僻的小路,没想到这个举动反倒便宜了对方。
现在这第四个人,显然不想再和我玩追踪与反追踪的游戏,打算直接动手了。
“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那人朝我走近两步,“果然跟干柿鬼鲛和宇智波鼬在一起的人,都不会太简单。”
“过奖过奖。其实我就是一龙套,你们未免太高看我了。”做人要谦虚坦诚,所以我决定实话实说:“那个,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就住在城东的怡欣坊302号房,现在估计还在睡觉,你要是动作快,还能赶得上偷袭他们。”
要抓就要抓大鱼,你们找我这个小虾米算什么!
可惜对方的智商不够,没有采纳我这个绝好的建议,反而说道:“先抓住你,再用来威胁他们。”
我无语凝噎:您老凭什么以为我就可以用来威胁他们啊!真要这样,估计他们会连我一起杀掉。
看着他向我一步一步走近,我也做好了准备,正打算动手,却听到一声轻微地声响,对方突然就在我面前倒下了。
我疑惑地抬头,意料之外地,看到了鼬。
他静静地站在不远处,晨光斜斜地透过重重房屋,在他的身上镀上一片金红,那一刻,时间仿佛在他的周围静止,隔开了尘世间的繁华喧嚣,只余下最初的宁静纯粹。
我屏息凝望……
黄鼠狼兄,为嘛你每次出手都要搞得这般帅气?= =
……
鼬望着我,脸上看不出一丁点情绪,话语的内容却让我打了一个哆嗦,因为他说:“我的睡眠一向很浅,选择我睡觉的时候偷袭,绝不是一个好主意。”
“……那个,我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才这么说的……”
这耳朵真灵啊……我干笑两声,送上一个大大的马屁:“你是谁啊,天才中的天才,那些虾兵蟹将怎么会是你的对手!”
“撒谎。”鼬毫不留情地揭穿我的谎言,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巴不得他们对我们出手,自己好趁机离开吧?”
这个……算是审问吗?他的眼睛乌沉沉地,看不出喜怒,在那样一双眼睛面前,你会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无所遁形。不过,我还真没打算离开。
我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正色道:“话不能这么说。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离开你们,我不是要喝西北风吗?”
鼬淡淡地撇了我一眼,嘴角忽然微微勾起:“你这句倒是实话。”
我:= =
……
既然已经被人盯上了,我们干脆主动出击,有鼬和鬼鲛在,不多时,两人就将那三个被虚炼耍得团团转的倒霉蛋捉住。
从他们的记忆中,我知道了这些人在和我们找同一件东西,最让我意外的是,我们一直在找的女孩,其实就在他们的手上。
知道了地点,一切就好办了。
我带着那两人,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一路走到郊外,翻过一座山,最后来到一处狭小的山洞前。
鬼鲛对着山洞比划了一下,问我:“就是这里?太小了吧!”
我点点头,“穿过这里,后面是一处山谷,人就在哪里。”
他还要再说什么,鼬已经先一步跨进洞内,我连忙跟着钻进去,鬼鲛只好也紧紧跟上。
岩洞很窄,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我和鼬还好点,鬼鲛就惨了,他的身材高大,必须将整个身体弓起来才能钻入其中,即使这样,他也时不时地被岩壁卡住。
我走在前边,听到他在后面边走边抱怨,被卡住的时候就用鲛肌削开岩壁,哗哗作响的声音让我的心一直悬着,生怕这里会被他弄塌方了。
“还要多久啊!”他不爽地叫了一声,我本想回答,却听到走在前边的鼬先说道:“到了。”
闻言,我抬头往前看去,只见前边出现了一丝亮光,我心头一喜,加快脚步钻出洞去。
眼前豁然开朗,一碧如洗的天空下是五颜六色的鲜花的海洋,漫山遍野连绵不绝,一眼望不见尽头。我欣喜地望着眼前的景象,置身其中一时竟忘了来这里的目的,眼前只见彩蝶翩飞,鼻中只闻花香馥郁。
一阵山风吹过,遍地的鲜花如波浪般摇曳,各色的花瓣,乘着风,在我们的四周漫天飞舞,堪堪旋转了几个圈儿,最后直往天的尽头飞去了。
鼬将被山风吹乱的发丝拨到耳后,神态淡然仰望天空,目光随着那些花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他那一身黑色的装束,在这一片色彩缤纷中,越发显得格格不入,仿佛整个人都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
我心中微动,忽然想到以前看到网友评论过,鼬是孤独的,隐忍的,因为背负的伤痛太多,而他又只能选择沉默。
他的选择,他的坚持,我都不能理解。
只是看到这样的他,带着一身的疲惫落寞,站在这一地的似锦繁花中,我竟然,会觉得有些憋闷。
鬼使神差中,我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袖,看着他的双眼轻声说道:“如果很累,就休息一下好了……”
鼬回过神,我被他那清清冷冷的眼眸一注视,顿时一个激灵,嘴边的话,在舌头上转了一个弯,又变成:“那个,你还欠我一件事。”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诧异地看向我,“什么意思?”
我硬着头皮说道:“上次,你害我弄丢了食材被角都骂,所以,你还欠我一件事,要还。”
鼬马上提出,“那我把钱还你。”
“不行!”说到这个,我又愤怒了起来,“你现在还钱有什么用?我不需要了。”
他沉默地看了我一阵,忽然带着一丝笑意问道:“那你想我怎么还?”
诶?这次轮到我诧异了,这意思……难道说,他同意让我提要求了?
有便宜不占,过期作废!我立刻大提要求,“我现在还没想到。不如这样,你答应以后免费帮我做一件事,怎么样?”
“不行。”毫不犹豫地拒绝。
“……”丫的,小气的黄鼠狼!我气愤地怒视他,耍我啊!
鼬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不是太过分的事……”
于是,我瞬间灿烂了,有这只黄鼠狼的帮忙,以后我的小命就又多了一点保障啊!
我这人一高兴就忘形,一忘形就会说错话。我大力地拍拍他的肩膀,道:“看来你这个人还不是太惹人讨厌嘛……咳咳,不是,我是说,你太讨厌了……不对,是不讨厌,哈哈、哈哈……”
鼬:“……”
正说着话,鼬忽然将我一把推开,手中的刀“噌”地一声出鞘,雪白的刀刃闪着寒光,至下而上在空中画了半个弧形,不过一秒的时间,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忍者轰然倒地,双目圆睁,脸的正中有一道深深的血痕,已然气绝身亡。
鲜血顺着刀尖,滴落在他脚边白色的野花上,殷红的血沿着洁白的花瓣,一点一点地晕开,那鲜艳欲滴的颜色,竟美得摄人心魄。
“鬼鲛。”鼬缓缓地转过头,开口道:“看来欢迎我们的人,已经来了。”
鬼鲛将鲛肌扛在肩膀上,笑道:“啊!那就大干一场吧!”
我有一颗石头心
老实说,在这样风景如画的地方大开杀戒,实在是一件令人倒足了胃口的事。可惜我面前的两位杀神,并没有意识到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我的目光追随着鼬,看着他出刀,收刀,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不带一丝多余,脸上的神情不变,仿佛就是一台完美的杀人机器。不知道那一年,他是否也是这样,冷静地屠杀着宇智波一族……
想起那个总是对我恶声恶气的七叔,那个丧子眼盲的老太太,那个才一岁大粉嫩嫩的小不点……我的心情突然变得恶劣起来,别过头,不想再看。
不多时,战斗就结束了。鼬招呼我过去,我心情正不好就没理他,转身跟到了鬼鲛后面。鬼鲛莫名地看了我一眼,嘀咕了一句:“女人果然是善变。”
我有些恼怒地瞪了鬼鲛一眼:你个八卦的鲨鱼精!
倒是鼬的神情淡淡,没说什么。
带着这两人走到一座小木屋前,根据记忆,那个叫铃乃的女孩子,就被关在这里面。
推开小木屋的门,里面光线暗淡,只能隐约看见一个少女坐在当中,她背对着我们,长长的黑发披在单薄的肩膀上。听见开门的声音,她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说道:“你们不用问了,我不知道那样东西在哪。”
她的声音清灵,如泉水击石,但是我听在耳朵里,却觉得十分的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
鼬轻轻地推了我一下,示意我上前。
我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走近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想,觉得应该先和她打一声招呼,“你好。你就是铃乃吧?你父亲拜托我们来找你。”
我本来以为这么说,她会有些反应,谁知她只是淡淡地应道:“他死了吗?”
……这是什么话?
我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口里的“他”,是指她父亲。想起那个男人即使是死了,尸体上也还残留着对她浓浓的父爱,我有些愤怒地说道:“那个人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这么说话!”
“因为,”她顿了顿,缓缓地回过头,一双淡紫色的眼眸冷漠得不带一丝人气,“除非是他死了,否则他是不会让别人来找我的。”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