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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复活(火影) > 11、12、13、14、15……

11、12、13、14、15……

我这才发现,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并没有焦距,她竟然是一个瞎子!

这个叫铃乃的女孩,恐怕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人了。

因为以前不论我看谁的记忆,都可以读到里面隐含的情感。可是,铃乃却没有。

她的记忆,就真的仅仅是记忆而已。那一幅一幅的画面,仿佛就是别人的故事一般,与她全无关系!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先前听到她的声音会不舒服了,因为她的声音,即使再好听,也不带一点感情,包括她的动作表情也是如此!

她不像一个人,反而更像是一台机器。

晚上露营的时候,我把这件事同鼬和鬼鲛讲了,鬼鲛十分感兴趣地说道:“那这种人最适合当忍者了。”

我鄙视之:“她的身体不见得比我好多少,而且她还是个瞎子,怎么会适合当忍者!”

“鬼鲛不是这个意思。”鼬开口对我解释:“他是说,没有感情的忍者,才是最优秀的忍者。因为这种人,没有弱点,可以成为最好的工具。”

鼬的话让我无言以对,只是听起来心里颇为不舒服。沉默了半响,我忽然问他:“那你呢?你算不算最优秀的忍者?”

这话我说完以后就后悔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根神经不对,居然会问他这种问题。

夜静悄悄地,只听到露营的篝火在噼啪作响,鼬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他黑­色­的眼瞳中印有一点艳红,却并没有给他染上丝毫温度。

“我希望,我是。”

过了许久,他这么说道。

……

从铃乃的记忆中,我发现她在13岁以前并不是这样没有感情的。

那时候她的眼睛还没有瞎,她父亲虽然常年不在家,但每年她生日的时候,都会回来,并带上一束白­色­的风铃草。那时候的她,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然而13岁以后,她的记忆出现了一个断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自那之后,她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对于她的记忆,我反复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并没有找到有关那件东西的信息,铃乃对于父亲的记忆很少,少到让我觉得前几天的努力都白费了。恐怕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建议鼬和鬼鲛将这个女孩放走,鼬却不同意,他认为,即使铃乃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却肯定和那件东西有关,不然之前的那些人不会抓她。鼬让我再去看铃乃的记忆,一句话也不能放过。

我愣了一下,问他:“你到底知不知道一个人的记忆量有多大?你还要我一句话一句话的看过去?”

谁知鼬平淡的回复我:“知道。但是这工作不是我做。”

“……”好恶劣!>_<

又过了几天,事情完全没有进展,鼬和鬼鲛觉得铃乃记忆中的那个断层很可疑,决定先将这个女孩带回去,慢慢研究。听到“研究”这两个字,我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忽然就想到了大蛇丸……

同来的时候一样,回去也是用走的,但是这一次多了一个比我更不济的铃乃,因此速度慢了许多。我这才知道,人在仰望天空的时候也要记得看看脚下,这样视觉才不会疲劳,才能保持心情的愉悦。所以,尽管铃乃这个人没有感情,我还是很喜欢,和她站在一处……的感觉。

我觉得我就像大雄,对着小叮当兴奋地大叫:“比我差的同学来了!”

那心情,确实好啊……

黄昏的时候,因为错过了旅店,我们在一处河边落脚,鼬和鬼鲛去打猎,我负责捡柴。看到铃乃一动不动地坐在水边,此刻的她在夕阳的照­射­下,就像一尊­精­致的雕像。

我突然就很想知道,她只是在单纯的发呆,还是在想什么。

从她的脑海里,我看到了也是这样一个黄昏,中年男子用双手高高地将年幼的女儿举起,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铃乃,你是爸爸的宝贝!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这一幕,我时常在她的记忆里看到。

虽然她每次回忆的时候都不带任何感情,可是不可否认,她经常在回忆这个片段。我又有些疑惑了,她真的没有感情吗?

想起那个男人的遗愿,我让虚炼变成一束白­色­的风铃草,送到她的手上,“你父亲……拜托我送给你的,生日快乐。”

她接过风铃草,静静地看了一会,忽然将花放下,“不需要了,已经不再需要……”

“那是你父亲的心意。”我皱了皱眉头,说道:“作为女儿,你太冷淡了。”

她忽然对我绽放一个美丽的笑容,完美、­精­致,不带任何感情,“你知道的,我没有感情……”她牵起我的手放在她左边的心口上,“这里的心,是石头做的。”

我将手收回,“你的这个比喻,一点都不好笑……”

正说着,旁边的河里猛地掀起巨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们两个拍来,我睁大眼睛,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就被巨浪给卷走了!

靠!这个BT的世界!连河水都会发浪!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再次醒来。感觉到身前似乎站着许多人,我紧张地不敢睁开眼,只能在心里呼唤虚炼,然而叫了半天,却没有得到回应,我这才想起,先前铃乃将变成风铃草的虚炼,放在了河边。

这样一想,我反倒安下了心。我和虚炼之间存在着心灵感应,不论我在多远,他都能感觉得到,他一定会带鼬和鬼鲛来找我的。

头顶上响起了一个轻佻的嗓音,“怎么有两个?哪个才是那家伙的女儿?”

另外一个人诚惶诚恐地回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看到有两个女孩,就一起带来了……”

“呵……无所谓。别紧张。”轻佻的嗓音中带着一丝­阴­狠,“拷问一下,就什么都知道了。”

拷问……?我心下一惊,虽然这一课我早在几年前就上过,但是我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啊!我一着急,差点就要跳起来,只听见铃乃用毫无起伏的声线说道:“我是你们要找的人。”

还是那个轻佻的声音,懒洋洋地问道:“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撒谎?”

“我说了实话。信不信,那是你的事。”铃乃平静地回答道。

“哈哈哈……”对方大笑,忽然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接着是一阵重物倒地的声音,我偷偷地张开一条眼缝,看到铃乃半躺在地上,额头上一片鲜红,身下是一片玻璃碎片……

那个变态,居然打了她!

铃乃平静地坐起身,将身上的玻璃碎渣弹开,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然而奇怪的是,她额头上的血迹开始慢慢变淡,最后完全消失,额上一片光滑,哪里像有受伤的样子!?

“不死之身!”那个变态忽然激动地站起来,一把抓住铃乃,“是她!大地之心一定就在她身上!”

大地之心……在铃乃的身上?我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我查了那么久,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怎么样?要不要现在就取出来?”

“等等!”那个变态冷静下来,说道:“看样子,那家伙是将自己的女儿当做容器了。先别忙着拿出来。那东西的能量太巨大,一旦脱离容器,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在找到封印的办法前,先不要妄动。”

……

我和铃乃被扔进了监狱里。我闭着眼睛消化刚才得到的消息:原来铃乃是被她父亲做为存放的容器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在他尸体上看到感情,是不会假的……另外,铃乃会这样冷冰冰的没有感情,是不是受到大地之心的影响……

“他们走了。”铃乃忽然出声,“不用装了。”

我有些尴尬地爬起来,讪笑:“你知道了……”

她没有焦距的眼睛准确地转向我,“我能够感觉得到。因为它。”

她的手放在心口上,我这才知道,原来之前她不是开玩笑,她真的有一颗石头做的心……想到之前那个变态说得那句“容器”,我有些替她难过,想了想,我说道:“其实……你父亲真的很爱你的,他就是死了,也还想着要带风铃草回去给你做生日礼物……”

“你知道,风铃草的花语是什么吗?”铃乃反问我道。

“……啊?”我怎么会知道。

“是感谢。”她不等我回答,就自顾自地说道:“他在感谢我,替他的心爱之物,做了容器。”

“……”我不敢相信,那个人,明明有那么深刻的感情,怎么会是这样……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记忆里的那片空白是什么吗?”铃乃走过来,拥住我,“那我就让你看好了。”

大量的记忆毫无预兆地涌入我的脑海里。

血……四处都是血……

稚­嫩­的少女倒在血泊中,心口被生生地挖开了一个大洞,中年男子将一个灰黑­色­的石头,放入其中……

“不要!”我一把推开她,“我不要看!”

“啊?是吗?那真可惜。”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虽然声线还是毫无起伏,但是我总觉得她是在恶作剧。

看到她若无其事地坐回墙角,我撇撇嘴,学着她的样子,也抱着双腿坐下。

看着这个­阴­沉沉地牢房,我的心里生出一股怨念:该死的黄鼠狼,要不是你硬要我跟来,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还有虚炼,你怎么还不把他们带来!

事实总是难接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心情也随着等待变得越发的恶劣起来。倒是铃乃,仿佛没事的人一样,靠坐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我焦躁地在牢房里转着圈,过了一会,铃乃忽然开口说道:“你心情不好。”

我继续转圈,“被关在这里,心情能好才怪!”

“不是。你心情不好,不是因为这个。”

我的脚步一顿,反驳她,“别说得你好想很了解我一样。”

“我就是了解啊。”她睁开眼睛,“看”着我,面上带着没有感情的笑,“你是因为自己这么轻易地被抓来,而心情不好。”

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我反­射­­性­地回道:“不是!”

“你是。”她的语气不徐不疾,却让我觉得咄咄逼人,“也许先前你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过了这么久,你也想通了吧?所以你才会焦躁。”

她站起来,朝我一步一步走近,然后握住我的手,手心冰凉没有丝毫温度,“为什么我们会被这么容易抓住,那两人可是经验丰富的忍者啊……答案只有一个。”

她的笑容犹如刺骨的寒冰,“因为,我们是诱饵。”

我闭上眼,她说得没错。

这种事情,我早就该有心理准备了……可是为什么还会觉得无法接受?

过了没多久,牢门被打开,来人将我和铃乃带到大厅中。

我的视线在这里转了一圈,对方一共有20人,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幻术型的高手。

其实我应该等到虚炼找到我以后再动手的,毕竟我在施展幻术的时候身体不能动弹,可是我现在已经不能相信那两个人了。

先前那个语气轻佻的变态,一看到铃乃,眼中就放出兴奋的光芒。他朝我们走过来,我眉头微皱,一条绿­色­的蔓藤从地下钻出,迅速地缠绕在他的身上。

“这是什么?”他大惊失­色­,挥手打断蔓藤,然而被打断的蔓藤立刻从断口处长出数十根分枝,再次缠绕在他身上,将他紧紧缚住,蔓藤的顶端开出了巨大的鲜红­色­的花朵,花朵的里面长满了雪白的牙齿,正对着他磨牙霍霍。

其他的人想去救他,但无一不遭到和他相同的待遇。

铃乃问我:“你做的?”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她居然能不受到我的幻术影响。

铃乃继续笑嘻嘻地说道:“人就是这样,明明是假的,却总是看不穿。在幻境中看到自己被吃了,就以为自己真的死了。”

“你别笑了。”

“啊?什么?”她转过头,看向我。

“你的笑容,”我对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很、难、看。”

“你这个人……真不可爱。”她无所谓地扭过头,问我:“要杀死他们吗?”

“嗯。只能杀死他们。”只有他们死了,我才可以移动。

我冷眼看着他们在大厅里哀嚎,他们的四肢被咬断,他们的身体被吃掉,最后,将连头也被吞进肚子里……

毫无预兆地,背后突然遭到重重一击,我摔倒在地,后背一片湿热,流血了……

丫的,哪个混蛋偷袭我!

“你也太差劲了。居然连一个小丫头都摆不平。”偷袭我的人将我提起,我的鼻尖闻到一股淡淡地药味,下巴被一只手捏住,脸被迫抬高,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的脸,雪白的头发扎成一束,两个圆圆的眼睛片闪着寒光,他是……

那个变态从地上爬起,­阴­鸷的眼恶狠狠地盯向我,“兜!你凭什么教训我!”

兜……那么这群人都是大蛇丸的手下了?我还真是命苦,到哪里都能遇到剧情人物。

兜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注­射­器回道:“就凭我刚才救了你。”

我看着兜,嘲讽:“你也就是靠偷袭,比他强不了多少。”

幻术就是有这个缺点,如果对方正好有同伴没有中术,很容易被人从外部破解。我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兜,所以没有将他拉入幻境里。

兜的视线转向我,眼镜片上光芒一闪。他的表情淡淡地,似乎对我刚才的话并不在意。可惜他手上的动作却出卖了他的情绪。他打开注­射­器的盖子,对着我的手臂狠狠地轧下去,“果然应该让你先安静一下。”

呜……疼!我咬牙切齿,怒视他:混蛋!

不知道兜给我注­射­了什么,我的眼前一阵模糊,头脑变得昏昏沉沉地。不能睡!我咬破舌尖,血顺着嘴角流下,意识又稍微清醒了些。

“哦?意志还蛮强的嘛。”兜扶着摇摇欲坠的我,装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我下的药量很重呢。强撑着只会让自己更难受哦。”

我没理他,继续用疼痛刺激神经。长期使用幻术,使我的­精­神力强于一般的人,再加上死过好几次,相信没几个人的神经会比我坚韧。

“本来还想让你没有痛苦的死去,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算了。”兜将我抱起,看向我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死物。“我想到封印的办法了,不过需要活人献祭,这个小丫头正好合适。”

我和铃乃被放在一片空旷的地上,四周画满了符咒,我努力地想集中­精­神再用一次幻术,就是死也不能让他们好过!可惜我一集中­精­神,眼前就一阵冒白光。

“你别浪费力气了。”看出我的挣扎,铃乃拿手戳戳我的脸,“你死定了。”

“别吵我!”我朝她吼了一声,可是发出的声音却细小像猫叫。

“喂!你反抗不了的。”她继续用手指戳我的脸,仿佛戳上瘾了,“我这是好心提醒你哦!”

“……”这死丫头!我恶狠狠地盯着她,费力地憋出一句话:“你、根、本、没、有、心!”

她一本正经地看着我,“我有一颗石头心。”

我白了她一眼:疯子!

见我不理她,她开始自言自语,“是人都会死。”

“这种话,从你这种有不死之身的人口中说出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见我肯理她,她的话又多起来:“他们要把我的心挖出来,那这个身体也就死啦。”

“那你还无所谓?”

“嗯……其实死一点也不可怕。你一定没死过吧?”她状似认真地开解我,其实我知道她只是想找人说话,“就是一瞬间的痛,但是头脑会很清醒,然后黑暗来临,一切就结束了。”

这形容……我在心里默默地对她贫乏的词汇量进行唾弃。

而且居然在我这个死亡专业户面前卖弄经验……

不过她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你先前给我看的记忆是故意误导我吧?”

“你猜到了?”

“我只是相信你父亲对你的爱。他不是想拿你当容器,只是因为你当时已经死亡,所以他才将大地之心放入你体内,他是想救你。”

铃乃歪着脑袋看着我,忽然叹道:“他想要救我,却没有问我同意不同意。”

“你……”

我正要说话,兜却走过来,打断我们的交谈,“两位小姐,闲话完了吗?”他在我的手腕上划了一刀,血顺着刀缓慢地流了下来。

兜退开几步,神情兴奋无比,“仪式开始了哦。”

地面上的符咒开始泛出黑­色­的光芒,慢慢地飘起附在了铃乃的身体上,我体内的血也在不断地流失着……

不知道是不是要死的缘故,我的脑袋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为什么铃乃的手会那么冰冷,为什么她会不受我幻术的影响?为什么她才会说:“人就是这样,明明是假的,却总是看不穿。”

当然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活人!

转头看向铃乃,她的全身都布满了符咒,眼神却冷漠得仿佛事不关己,我苦笑道:“你父亲以为把大地之心放入你体内就能救你,但他却没有想到,你有铃乃的面貌,有铃乃的血­肉­,有铃乃的声音,偏偏就没有铃乃的感情……你,只是一具行尸!”

她全身笼罩在黑­色­的光芒里,仍无所谓地笑着反问我,“那又怎么样?”

这句话,等于承认了她是个死人的事实。

“可是即使这样,他也依然爱你啊,就算你只是一个死人,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到吗?”我有些哀伤地望着她,那样强烈的感情,令我想起了我的父亲,他也是这么得爱我。

铃乃的体表开始出现一道道的裂纹,大块大块的血­肉­从她的脸上身上剥落,她的声音飘渺,若有若无,“他又怎么知道我想活着,这具身体,早在三年前,就该化为尘土了……”

她的四肢开始融化,她的五官变得模糊不清,只是一双淡紫­色­的眼睛,仍然定定地看着我:“将死人强行留在世间,就是你所谓的爱?也许他只是正好需要一个容器罢了。”

“也许你不能接受他的做法,但是他真的爱你!风铃草的花语是感谢,他不是在感谢你做了他心爱之物的容器,他是在感谢上天,将你留在了他的身边……”

我看着铃乃,缓慢但坚定地说道:“因为铃乃,才是爸爸最爱的女儿。” 那一刻,似乎那个男人,将自己的思念附在了我的身上……

“是吗?”一滴血水从她的眼眶中滚落,铃乃闭上眼睛,彻底化作一副骷髅,散落在地上,“天知道,我等这一天,有多久了……”

最后一声叹息落下,如秋风吹落花蕾那般接近无声,掉落在地上的骨头,瞬间变成尘埃,消散得无影无踪,地面上只剩下一颗黑灰­色­的石头。

她死了,我也活不久了吧……

我恨恨地看向兜小狐狸:以后不要让我碰到你!不然,见一次,杀一次!杀不死你,也要整死你!

“哎呀呀,真是可怕的眼神!”兜用中指推推眼镜,看着我冷笑:“你以为自己还有报仇的机会吗?”

血液的流失让我的体温开始下降,兜那张可恶的笑脸让我恨得牙痒痒。

泥土的地面上,尘土开始飞扬,混着我的血,围绕在大地之心的周围,渐渐地,尘土越来越多,变得凝实,好像一层厚厚的外壳,将大地之心包围起来。

兜的嘴角勾起,眼神变得炙热,其实,我很想告诉他,即使得到了这东西,对于活人,也不会有用……可惜此刻的我已经没力气说话了。

地面忽然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接着“咔嚓”一声巨响,地面上被切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不断延伸,连带将大地之心也切成两半!

这个突然的变故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我幸灾乐祸地笑:可怜的兜小狐狸,白忙活了……

鬼鲛扛着鲛肌站在尘烟中,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中透着兴奋,“鼬!我们来得刚刚好!”

我呸!什么叫刚刚好,我都快死了!

虚炼飞回到我身上,对我道歉:“对不起,我来迟了!他们在外面设了很厉害的结界,我们花了很久的时间才进来。”

“不关你的事。”我的视线转向鼬,“从他们将我和铃乃作为诱饵的那一刻起,他就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你们……”看到大地之心变成两块,兜愤怒地大声吼道:“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喂喂!小朋友,我当然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鬼鲛拿着鲛肌指着大地之心,“得到,要不,就毁掉!”

鼬看到我,眉头微皱了一下,朝我走过来,他的面上没有表情,然而目光中冷光闪烁。我看着他冷笑:你真行啊,杀死我一次,害死我一次!

“不是你想得那样的。”他忽然开口对我说道。我闭上眼睛懒得理他,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地面忽然开始轰鸣,我猛地张开眼,只见地上的泥土像开水一般的沸腾起来,而变成两半的大地之心正发出一阵阵的黑芒,我本来就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这剧烈的震荡,脑袋中白光不断闪现,连带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随着几声巨响,地面开始裂开无数条缝,而我很不幸地,掉入了其中一条!

我连叫都没办法叫一声,身体就朝下做着自由落体运动。

右手腕处被一片温热所覆盖,我张开眼,发现是鼬抓住了我。我朝下望去,下面的无底深渊看得我头晕眼花。接着又是轰隆隆几声巨响,我周围的一部分的地面开始升高,另一部分则开始下降,那给我的感觉,就好像造山运动!

“把左手给我!”鼬朝着我大喊,他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我,如一汪黑潭,深不见底。

他抓着我的地方,正好是我的伤口,他抓得很用力,伤口处一阵刺痛,似乎血又流出来了……

我无聊滴想着,正好可以做润滑剂……因为我感觉到我的手正在慢慢地滑脱他的禁锢……

“快点!把手给我!”见我没反应,鼬又朝我大喊了一句,他的眼眶似乎快要裂开,对着我吼:“快点啊!你没听见吗?”

我想说:兄弟,我没力气了。

鼬的背后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人影,我眼睁睁地看着,想提醒他,可是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寒光闪过,血花飞溅……

手腕处一凉,身体迅速跌落,视线中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一双鲜红的眼睛……

胡言乱语之外篇

波之国

正是天­色­微亮的时分,浓雾还未散去,此刻大多数人都还沉浸在甜美的睡梦中,街道上冷冷清清,一片寂静,只有一只黑­色­的猫咪悠闲地路过。

“呼呼呼呼……”

一阵剧烈的喘息声响起,在这宁静的早晨,显得格外突兀。敏感的猫咪纵身一跃,蹭蹭几下爬上路边的一颗大树,偷偷地从树叶的缝隙中露出脑袋向下张望。

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惨白着一张脸,满头大汗气喘如牛,还拼命迈动着两条疲惫的腿,奋力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奔跑着,似乎他身后追着什么洪水猛兽。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随着“叮——当”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起,浓雾中出现了两个身影,一高一矮,皆是头戴斗笠,身着印有红云图案的黑­色­风衣。

那两个人如同散步一般,不紧不慢地跟在少年的身后。不论少年如何加快速度,他们总能跟少年保持住相同的距离。

忽然,较矮的那名黑衣人动了,几根淡蓝­色­的丝线从他身后的尾巴中发出,迅速地缠上少年的脚腕处,少年被这看似易断,实则坚韧的丝线一拉,顿时扑倒在地,坚硬的水泥路面磕得他痛叫出声。

随着黑衣人的尾巴一甩,就如钓鱼收线一般将少年拖至自己的跟前。

这时候如果有别的人在场,就会发现,这名少年正是当地有名的混混,平日里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偶尔也贩卖消息。

那少年眼见自己跑不掉,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了起来,然后又“噗咚”一下跪在两名黑衣人面前磕头不止,泪流满面,表情真挚堪比至尊宝向白晶晶求饶:“英雄……饶命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的计较啊!您若是有什么吩咐请尽管说,您叫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您叫我吃饭,我绝不敢喝水,您让我叫小姐,我绝不敢找小哥……”

“闭嘴!”见他越说越不像话,一声暴喝响起,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如筛糠般抖动不止。

“Ma~蝎大哥,火气不要这么大啦!我看这个小子还挺有趣的。”较高的那名黑衣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头金发,正是迪达拉,他笑嘻嘻地将少年从地上提起,“喂!小子,我问你,桃地再不斩在哪里?”

你明明比我还小……少年心下腹诽,嘴上却不敢这么说。他小心翼翼地瞄了迪达拉一眼,心中猜测着对方和再不斩的关系,犹豫着该不该说实话。

“喂!快说!”迪达拉拧着他的衣领威胁:“否则杀了你!”

少年闭上眼睛豁出去,“桃地再不斩……死了!”

“死了?”迪达拉一愣,手松开,少年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他还没来得及揉揉自己被摔成四瓣的ρi股,又再次被迪达拉提起,“说!他是怎么死的!”

“被、被木叶那个叫卡卡西的忍者杀死的……”

“卡卡西吗……”迪达拉眼睛微眯,将手中的少年随意扔下,转头对蝎说道:“走吧,蝎大哥。看来我们来迟一步。”

“要不要去木叶,找那个将你的目标给­干­掉的卡卡西晦气?”

“不了。太迟回去,那个家伙又要在我耳边念叨了。”

“那这个人呢?”蝎的尾巴指指瘫倒在地上的少年,“不杀掉吗?”

被指名的少年吓得浑身无力,下身一片湿漉。

迪达拉皱着眉头走开,“不必了。”

“哼!”蝎冷哼道:“你会这么好心!不会是怕那个小丫头知道吧?”

“哪里有的事!我只是觉得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我们动手!”

“哼……我看你很听那个小丫头的话嘛……”

“乱讲!明明是她听我的话!”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

“啊!蝎大哥好烦啊!”

随着声音渐渐远去,瘫软在地的少年才慢慢起身往回走,真是太晦气了,他不过是去隔壁街偷个­鸡­蛋,居然也会碰到两个煞星!从口袋里摸出尚有余温的新鲜­鸡­蛋,少年怒从心起:就为了这个小小­鸡­蛋,差点就将小命给丢了!

他的手一抬,就要将­鸡­蛋扔掉,然而刚挥出去一半,又猛地收回来揣进怀里。算了,好歹是顿早餐。= =

……

晓的基地内

小南随意坐在石椅上,拿着一本女­性­杂志阅读,一边分心同正在做着体­操­的飞段说话:“你­干­嘛呢飞段。从早上起就一直在扭着脖子!”

“还不是角都啦!那个小气鬼!”飞段两手扶着头,往左边扭动,说道:“我和他在路上看到商店大减价,那混蛋硬是拖着我买了一大堆食材……哎,抗得我脖子都痛了!”

小南放下杂志,好奇问道:“他买那么多食材­干­嘛?”

“还不是小气!”飞段的头部发出“咔咔”几声响,松了一口气,又继续掰着脑袋往右边扭,一边抱怨:“他说反正现在有小丫头做饭,多买些能省钱。”

小南再次拿起杂志,淡然道:“那他白花钱了。”

“啊?为什么?”

“我刚刚听到鬼鲛跟佩恩说,那个小丫头死了。”

飞段愣了一下,停下手上的动作,“不会吧?那……角都呢?”

绝正好从地下冒出来,听到飞段的话,顺口回答:“角都正在厨房里哀悼他刚买回的食材。”

“哈……他又买了?”飞段的手一抖,“咔嚓”一声,脖子断了。

小南偷笑:“飞段,你脖子断了。”

飞段:“我知道!”自己抬手将脖子接上,问:“这下好了吧?”

小南观察了一下:“还是歪。”

飞段:“你们谁来帮我扶正一下?”

小南揶揄道:“这种事,你找角都吧。”

飞段疑惑:“为什么要找他?”

绝黑­色­的半边脸带着嗜血的味道,冷笑:“因为他此刻正心情不好,一定会将你的整颗头拧下来。”白­色­的半边脸接着温柔地补充:“然后再替你细心地缝上。保证就一点都不歪啦。”

飞段:“……”

另一边的密室里,佩恩正在询问鼬和鬼鲛事情的经过。

佩恩若有所思地看着鼬和鬼鲛,问:“这么说,当时是为了救那个小丫头,才把大地之心毁了?”

鬼鲛解释:“当时封印仪式已经开始了,除非毁了那块石头,否则没法让仪式停下来。”

佩恩的脸僵了一下,声音低沉,“不。我的意思是说,我不认为那个小丫头比大地之心重要,为什么舍大地之心而救她?”

鼬忽然Сhā嘴:“她收集情报的能力很有用。如果你是要力量的话,我们收集尾兽也可以得到。”

佩恩定定地看着鼬,缓缓开口:“可是她还是死了。”

鼬的身躯微不可见地震动了一下,眼神幽远,似在回忆,过了一会才回归现实,“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知道……佩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第一次发现自己和下属的沟通存在障碍。

“算了,”他思考了一下,决定忽略这个问题。“眼下最重要的是善后。”大地之心毁了就毁了吧,重要的是,迪达拉快回来了。佩恩摸着下巴想着,他是不是应该去找角都,重新计算一下加固基地的经费?

鬼鲛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迪达拉怎么办?”

佩恩沉痛扶额,“我会去和他说明。”真是,一个个都不省心,他应该让斑给他加工资!

“不用了。”鼬转身离开,“这件事,我会亲自和他说明。”

佩恩默:就是这样才有问题好不……看来他真的要去和角都商量一下经费问题了……估计那只铁公­鸡­又要发飙了吧……

*** *** ***

“轰——隆——”

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基地的地面震了三震,细碎的沙石从顶部落下,发出“沙沙”的声响。

小南难得地从书本上抬起头,“这种程度的破坏力,至少是C3型引爆粘土了吧?”

佩恩观察了一下基地顶部,确定不会裂开,才说道:“还只是C2型引爆粘土的程度,不过应该是里面的最高级。”

飞段闻言,朝角都处看了一眼,此君正坐在角落中,全身笼罩着一层­阴­郁的黑雾……飞段想了想,决定还是离角都远点,他虽然不会死,但还是会痛的。

“鼬和迪达拉进去也有十多分钟了吧?”小南有些不解,“迪达拉才用到C2型的吗?”忍者间的战斗很少会持续这么久。

飞段也来了兴致,Сhā话:“你们说,迪达拉什么时候会用到C3型引爆粘土?”

坐在角落的角都闻言,身形微晃了一下,忽然掏出计算器一阵猛按……

众人默:角都君,你这种将组织的钱,当做自己的钱一样­精­打细算的­精­神,实在值得敬佩……

佩恩觉得自己作为老大居然还没手下的人爱护基地,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于是正­色­道:“咳!飞段,你不要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基地是大家共同的。”

飞段:明明是你和小南先提起的话题……他好冤啊。

又是一阵剧烈的轰鸣,这次的爆炸声比之前更甚,基地的地面起码抖动了1分钟才停下,碎沙碎石源源不断地从顶部掉落……

佩恩立刻对小南说:“看,这才是C3型的!”

飞段:喂喂!刚才是谁说“基地是大家共同的”啊!你这兴奋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绝将掉落在身上的沙土弹掉,白­色­的半边脸语气温和,“这种战斗方式太危险了啊,容易伤到自己人。”黑­色­的半边脸则恶声恶气:“那两个人到底还要多久!”

鬼鲛闭目坐在一旁,很有把握的说道:“以鼬的实力,最多5分钟后就结束战斗。”

飞段再次兴致勃勃地加入讨论,“你们说谁会赢?”

佩恩义正言辞地指责,“咳!飞段,大家都是同伴,你不要这么开心的样子!”说完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鼬会赢。”

飞段:老大……我对你已经幻灭了……OTL

小南有些担忧,“结界能撑得住吗?”

“没问题的。”角都回答,不知道是给别人增加信心还是给自己增加信心,“我和佩恩亲自设的结界,不会有问题的。”

一直都不说话的蝎忽然开口:“如果迪达拉用C0型引爆粘土的话,结界就会撑不住了。”

话音刚落,坐在角落的角都“蹭”地一下窜出去,一秒不到,就已经消失不见。

“啊……”飞段张大嘴巴,“好快……”

佩恩也按耐不住了,问蝎:“迪达拉什么时候研制出了C0型?都没听他提过。”

“他最近刚提出了一个构想,还在研制中。”

佩恩愣了一下,“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蝎甩甩尾巴,丝毫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反倒语气无辜,“所以我才说‘如果’啊……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众人默:蝎,你其实是在报复上次角都不肯借钱给你做研究的事吧……

五分钟后,鼬从里面出来,他的身上除了沾染了一些灰尘外,一丝伤痕也无。

晓的众人对于这个男人的实力又多了一层认识。鬼鲛更是清楚,这个男人之前还受过伤。

“我已经和迪达拉说过了。”鼬简单地对佩恩交代了一句,就转身离开。只是佩恩觉得,他那蹙起的眉头中,又多了一丝疲惫,本就清冷的眼眸中,又少了一些温度。

作为迪达拉的搭档,蝎独自走进战场,迪达拉躺在地上,身体呈“大”字型打开,睁着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无神地望着被炸开的穹顶。

月光从上面挥洒而下,烟尘还未散尽,细小的粉尘染着月­色­在偌大的空间里轻舞,折­射­着月亮的光芒,莹莹点点,如一片张开的薄纱,带着不真实的朦胧……

“蝎大哥……”迪达拉轻轻开口,他的声音沙哑,吐字含糊。

“嗯。”蝎应了一声,静听迪达拉的下文。

过了好久,迪达拉才再次开口:“你说过,大蛇丸在研究转生之术吧?”

“是。”

“那么,人的灵魂,是可以转生的了?”

“应该吧。”

“转生后,又会变成什么样?”

“这种问题,除了本人谁会知道。”

“是啊……除了本人,谁会知道……”迪达拉喃喃低语,心思百折千回,鼬那个混蛋虽然讨厌……有一件事情却没说错,叶凡她,叶凡她,一定还会……复活!

只是输给宇智波鼬,他好不甘心!迪达拉双拳紧握,那个男人那不屑一顾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

还有叶凡……迪达拉摸摸胸口,那里传来的憋闷感觉,酸胀地让他想要杀人。他用了六年的思念,却只换来了不到六个月的相处!

“蝎大哥有没有思念过谁?”

“曾经有。”

“后来呢?”

“因为总是等不到,所以放弃了。”

蝎顿了顿,又说道:“再深的思念,也总有淡忘的一天。人的记忆就像灰烬,燃烧过,终归要熄灭。”这个世界变得很快,所以他才想把所有珍爱的东西都变成永恒。

迪达拉望着如水的夜空不语,灰烬吗……他不想忘记,即使真有那么一天……

拜大蛇丸为老师

一片血红……

天花板,墙壁,地板上,都沾满了我的血。

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干­瘦的身体里可以流出这么多的血。

血液的大量流失让我的体温下降,我躺在冷硬的地上,感受生命的消逝。

空气中渐渐弥漫出硝烟的味道……

灼热的火焰从四面八方向我涌来……

一个男子站在火海中对着我疯狂地笑。

原来是他。

想起来了,我死了。被人放尽了鲜血,然后烧成灰烬。

十几年的美丽回忆,曾经的信任,依恋,承诺……最后都泯灭在这一片的血光与火光当中……

人与人的感情,说轻很轻,说重很重。曾经以为的刻骨铭心,如今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原来忘记可以这么简单。

我笑了笑,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

“哎……这个也死了吗?”

“没办法,咒印的力量太强了,不是谁都可以承受得住的。”

“算了……扔出去吧!”

“是。”

“等等,等等! 44号又有反应了!”

“真的?咒印……居然退下去了……”

……

我睁开眼,眼前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我的第一反应是,这里是医院。然而当我看到那个圆圆的眼镜片时,我笑了。

又见面了啊,兜狐狸,这一次,我该怎么整死你呢?

一个医疗忍者碰碰兜的肩膀,“喂,兜,她在朝你笑呢!好诡异的样子……”

兜用手指推推鼻梁上的眼睛,问我:“你笑什么?”

我眯了眯眼睛,根据我的经验,这个身体的年龄应该比上一具还小。所以我朝兜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你好。叔叔。”

“噗……”兜身边的几个医疗捂着嘴闷笑。

兜狐狸的脸瞬间僵硬,嘴角猛抽了几下,看着我的眼神顿时冷了10度。

嗯……我现在的身体还虚弱着,实在不宜在这个时候得罪他。于是我转开视线,朝其他几人一 一打量过去,然后也对着他们露出一个甜笑,“各位叔叔,你们也好。”

……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听到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过了一会,兜狐狸忽然大笑出声,他伸出手将我抱起,“你很有趣。”

对于他这个举动,我很不喜欢,不过此刻我正虚弱着,而且这里是对方的地盘,我还不能反抗他。似乎看出我的不喜,兜随口解释道:“你还没法走路,我现在要带你去见一个人。”说着,抱着我走出房门。

见人?我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他应该是要带我去见大蛇丸。

大蛇丸……想到这个名字,我就觉得紧张,那个火影里有名的人贩子,喜欢诱拐小孩,成功的案例有君麻吕,宇智波佐助,音忍四人众,中忍考试的炮灰小组……

变态中的变态,BT中的BT,根据我多年看漫画的经验,能与他媲美的BT只有西索大人,但是西索大人好歹还是个人,而大蛇丸,恐怕早已脱离了人的范畴……

“你再抓,我的衣服就要被你抓破了……”

兜的声音忽然在我的头顶上响起,我回神一看,才发现自己正揪着他的衣服,上已经出现一片黑­色­的指印,还隐隐有些烧焦的味道……

怎么回事?我急忙放手。

兜停下脚步,看着我,缓慢地说道:“你刚刚才克服咒印的力量,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咒印……?

这两个字就像炸弹一样,瞬间在我的脑袋里炸开,我的这具身体被下了咒印?我马上想起了音忍四人众,君麻吕,佐助……他们发动咒印的样子,简直就跟怪物一样,难道我也会变成那样?

不要啊!!!

崩溃中……

兜猛地将我放到地上,“喂!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兜的大喝就像一盆凉水,忽然就将我浇醒。看着自己白皙的手上爬满了黑­色­的咒印,上面还有红光隐现,带着灼热……我心下一阵恶心,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过了一会,咒印才慢慢退回去。

兜松了一口气,警告我:“再还没有学会使用方法的时候,不要随便使用咒印的力量,这对你没有好处。”

我的嘴角一抽,这种恶心的力量,我才不要使用!

兜带我进入一间密室,里面一点光都没有,漆黑一片,想到大蛇丸就在这里,我有点紧张地靠近兜,虽然他也不是好东西,但是至少还属于人类的范畴……

“兜。我不是说如果没事就不要来打搅我吗?”

我的背后响起一个滑腻腻的声音,听得我顿时全身寒毛竖起,僵硬地转过身体,只见黑暗中,一双金­色­的眼瞳像蛇一样的盯住我,“这个孩子是谁?”

没有灯,他的眼睛居然也会发亮……

我呆滞了一下,然后内心流泪不止……

妈妈,有妖怪。= =

“呵……您忘了?”兜笑了一下,将我往大蛇丸的方向推了一步,“这是您上次种下咒印的孩子中,唯一 一个成活的。”

成活……

我怒了,这个词是用在培养动植物上的好不!你们这些不把人当人的混蛋!禽兽!

忽然,我的脖颈处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卷在了上面,身体被往前一带,房间内的灯光毫无预兆地亮起,一张放大的男人的脸瞬间出现在我眼前……

那是一张很苍白的脸,金­色­眼珠中的瞳孔是竖起的,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的嘴张得很大,长长的舌头伸出,正连在我的脖颈上,而它那鲜红的舌尖,正轻轻地扫过我的脸颊……

滑腻腻……

湿漉漉……

有口气……

“呃……”

所以,我吐了。= =

大蛇丸猛地将我甩开,我蹲在地上一边­干­呕,一边拼命地用袖子擦脸。

脏死了! 真不知道他小时候家里是怎么教的,居然养出这种动不动就伸舌头舔来舔去,口水乱流的恶习!

所谓病从口入,甲肝,乙肝,痢疾,口蹄疫,疯牛病,狂犬病……这些都可以通过唾液传播,不知道这只BT有没有定期体检?

珍爱生命,远离BT!

擦了一会,感觉房间里静悄悄地,我僵硬了一下,才想起这里面还有两只禽兽在场……

缓缓地回过头,发现大蛇丸本来就苍白的脸,此刻已经青了……至于兜狐狸,那厮借着眼睛片的遮挡,掩饰了眼里的笑意,可惜他微勾的嘴角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情绪。

糟了!我忘了自己还在人家的地盘上,万一激怒这只BT,有我受的……

蛇叔语气不善,“兜!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这个……”兜推了推眼镜片,装出一副学究的样子,“可能是刚刚克服咒印的力量,身体还太虚弱的关系。”

大蛇丸睁着一双蛇眼盯着我,我被他那­阴­森森的视线从头到脚扫­射­了好几遍,­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掉了一层,过了好久,才听他说道:“既然克服了咒印的力量,那就是有潜力的,你先带她下去,过几天我会亲自指导她。”

亲自指导?想到还要跟这个BT相处,一股恶寒从心底冒了出来。

兜正准备带我出去,忽然又被大蛇丸叫住,“对了,她几岁,叫什么名字?”

嗯,这个问题我也关心。

兜推推眼镜片,“12岁。至于名字,这些孩子都是从各处捡来的,一直都是用编号,所以……”

“既然这样,那就现取一个吧。”

现取?我愣了一下,想到蛇叔的品味,万一他给我起一个阿猫阿狗的名字怎么办?

“叶凡!”眼见大蛇丸就要开口,我先他一步说出,“我觉得,叶凡这个名字不错。”

“既然这样,那你就叫叶凡吧。”大蛇丸看了我一眼,挥挥手让兜带我出去。大概他觉得起名字这种小事,实在是不值得一提吧。

……

兜带着我出来,走在昏暗的走道上,我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我身上有大蛇丸的咒印,那就意味着,我在大蛇丸眼里是有潜力的。记得漫画中,那些有实力又不服从大蛇丸的孩子,都会被关押起来,我若是不想落到那个地步,最好的办法就是服从。

但也不能表现得太优秀了,虽然被大蛇丸看上的可能­性­很小,但也要小心不是?大蛇丸占据别人身体的方式,实际上就是将对方的意识(灵魂)吞噬掉,我不是佐助,我可没把握能反抗他那个术。

还有兜狐狸……这家伙和大蛇丸是一伙的,我若是对他下手,蛇叔一定不会放过我吧?

嗯,一切还是以稳妥为先!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

话说,为嘛这些恐怖组织基地的走道都很昏暗呢?这些人缺钱吗?全都是点蜡烛不点灯……

兜将我带到一个单人的房间,随意地嘱咐几句,特别交代我不能乱跑,然后就离开了。

我打量这间房,只有一张桌子,一根蜡烛,一张床,一个洗手间,其他什么都没有……好穷。看来蛇叔也很幸苦,要养这么一大帮子手下,也不容易啊……

对了,还不知道自己的长相呢!叫虚炼变成镜子给我照照。

这是一张过分苍白的脸,原因肯定是因为长期缺少光照,淡紫­色­的头发刚刚过耳,琥珀­色­的眼珠,睫毛浓密,只要朝下看,就很容易遮盖住眼底的情绪。鼻子小小的,上面还有几颗雀斑,皱一皱,就有一股俏皮的味道。嘴­唇­的颜­色­很淡,估计有贫血,整体感觉很柔弱,一看就是好欺负的主。

很好,很有欺骗­性­的外表,适合扮猪吃老虎。

过了几日,兜带我去找大蛇丸授课,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着大蛇丸上了一节课后,我对他开始有了一些改观。

教过我的人也不少,小迪,我爱罗(理论),凯,卡卡西,红,在晓的时候,偶尔也有请教过蝎,鬼鲛,角都等人,但是,他们没有一个有大蛇丸教得好。

怎么说呢,大蛇丸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很严谨的学者。

也许他这个人让我反胃,但不可否认,他在教学这一样上,绝对是一流的。

他教我,并不是像其他人一样,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做,而是先从忍术的起源和我讲起。我也和其他人学过理论课程,但经常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他们没有一个像大蛇丸一样分析得透彻,让我对忍术,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我忽然有些理解他对于永生的追求了,因为知道的越多,就越觉得不够,一边是有限的生命,一边是无限的知识。

理论上完了,就是实践。他的教学总是很有新意,哪怕是最简单的忍术,他也能从不同的方面对它进行阐述,从提取查克拉的手法,到实战的运用,经常让我发出“原来还可以这样”的惊叹。

我一直都是一个好学生,加上以前在木叶的时候背过不少卷轴,基础还算扎实,能跟得上他的教学进度。原来不懂的地方,此时一 一提出,经他的讲解,茅塞顿开,有时还能跟他进行一些学术上的讨论。

听他上课的学生不止我一个,我却是最认真的那个,大蛇丸对我的表现很满意,看到我时脸上多带着笑(?)。

我恶寒,抖一抖全身的­鸡­皮,提醒自己千万别表现得太突出了。

直到过了一个月后,我听他和兜提起要去参加中忍考试,我才彻底地放下了心,看来还是佐助的魅力大,咱这种炮灰,蛇叔还是看不上的。

不过,中忍考试倒是让我心中一动,不为别的,就为了小熊猫也会参加。

想到我爱罗,我心中的思念顿时像草一样疯长,那个我亲手带了一年的孩子,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此,我也不管大蛇丸会不会怀疑,直接在下课后,向他提出要去参加中忍考试的事。

“为什么要去参加中忍考试?”大蛇丸问我。

“为了检验自己的实力。”

“你的实力我很清楚。”大蛇丸将手放到我的肩膀上,感觉到我抖了一下,又移开。“虽然经验还欠缺,但是你的潜力,比这里的每一个孩子都大。”

“您也说了,我缺乏经验,中忍考试就是一个很好的经验。请务必让我参加!”说道此,我也不管恶不恶心,直接抓住大蛇丸的手,抬头45度,用甜腻腻充满崇敬的语调说道:“拜托了,大蛇丸老师!”

结果大蛇丸被我恶心到了。= =

不过他大概还是很喜欢老师这个称呼的,所以他在离开前告诉我:“如果你能在选拔中取得前三,我就让你去。”

正太就是欠调教

“如果你能在选拔中取得前三,我就让你去。”留下这句话,大蛇丸就离开了。

还要前三吗?我想了一下,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记得被鹿丸打败的那个女孩实力就不怎么样,如果连她都是前三的话,我应该也没问题。

走出教室,发现兜正好在门口,看到我,他笑了一下,“大蛇丸老师?”

有什么好笑的?我不解:“他教我,我难道不能叫他老师吗?”

兜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他教的人多了,可是只有你管他叫老师。”

哈……?不是吧?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发现,确实别人都是叫大蛇丸“大人”的。扰扰头,这个称呼问题,说到底,还是因为习惯不同,咱是中国人,没有称别人为“大人”的习惯。

但是,大蛇丸也没反对我这么称呼他。

既然这样,顺着杆子往上爬,一向是我的强项。

过了几日,大蛇丸独自带上我前往音忍。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先前呆的地方只是他的基地之一。

都说狡兔三窟,没想到蛇也喜欢打洞,还打了很多个。

至于兜狐狸,似乎又另有任务。

根据我知道的剧情,我猜测他不是去假扮风影,就是去木叶探听情报。

半路上,大蛇丸给了我一个护额。

风扬起他的长发,他金­色­的眼中带着少有的郑重,对我说道:“从此以后,你就是一名正式的忍者了。”

“忍者……”

我接过护额,对于这个身份,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但是这里的人,都以自己的忍者身份为荣,即使是叛忍,也要带着象征自己身份的护额。

不知道这一个小小的护额上,承载了他们多少的感情。

要参加中忍考试,必须是下忍才行。

默默地将护额带上,来这里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要求成为一名忍者。

我有点明白大蛇丸为什么要我参加选拔了。

不是要测试我的实力,而是他承认了我的身份。

因为在这之前,我只是他的一个实验品,但现在,我是他的下属。

半日后,我和他来到了田之国的音忍村,这是一个才建设好没几年的小忍村,各项设施还算齐备,但是人员不是很多,或者应该说,上忍不多。

一个忍村的实力,主要是看上忍的数量。

这里上忍稀少,也难怪大蛇丸要联合沙忍和他一起进攻木叶,毕竟自己的实力还不够。

而且看着别人冲到前面给自己做炮灰,实在是一件很爽的事。

大蛇丸是一个很讲究效率的人,刚到音忍,他就召集了全部的下忍在­操­场集合,根本没给我留一点休息时间,我也有自知自明,很老实地站到了下忍的队伍里。

所谓的选拔也很简单,就是所有的下忍进行混战,最后留下的三人,才有资格参加这次的中忍考试。看来他为了测试佐助,还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这样的混战对我来说有点不公平。

因为这里的人都是相识已久的,他们很快就和平日里关系亲近的下忍组成小队,然后共同对付其他人。

但是我,是今天刚来的,所以我很容易地就成为了他们首选的攻击目标。

我有点哀怨地朝蛇叔看去,我都管你叫老师了,你居然还对我这么不厚道。

见我看他,蛇叔伸出舌头在嘴巴周围舔上一圈,眼睛里冒着金光。

我恶寒了一下,立刻转回视线,决定还是靠自己。

所谓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何况还是这条靠不住的BT蛇。

经过凯和卡卡西那么久的摧残,在体术上我就算敌不过卡卡西,揍这些下忍还是够的。

长久以来,我身边的都是牛人,所以我活得特憋屈。

然而今天,我终于遇到了不如我的人!

咱顿时觉得,气粗了,胆壮了,手脚也灵活了!>0<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站在场上的除了我,还剩下三人,其中一个全身缠满了绷带,只露出一只眼睛,背上还披着厚厚的毛皮——这种非主流超现实主义风格的装扮,不用说,他一定是托斯。

至于另外两个叫什么我忘了,不过我记得这个女的实力是最差的,所以我打算对她下手。

那个女孩见我看向她,猜到我要对她下手,她后退一步,对同伴叫道:“萨克,托斯,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她解决掉!”

“啰嗦!金,你最好搞清楚,”被叫做萨克的男孩对她不屑道:“你没资格命令我们。”

金愤恨地看了萨克一眼,大概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对她说话。记得动画里,萨克和托斯曾不顾同伴的生命危险,对被井野控制住的金下手,导致她重伤。

对于这几个没有同伴之情的人,我没有什么好感,也懒得和他们废话,直接闪身到金的背后,一个手刀就将她敲晕。不去参加这场考试,对她实在不是什么坏事。

我以为这样就算结束了,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萨克会突然对我出手!

他的斩空波就险险地擦过我的脸颊,强劲的气流将我的侧脸划出一道血口,削断几根头发,我伸手一摸,顿时全身颤抖……

血、血、血……

于是,我出离愤怒了。

“你给我去死!!!” 乃这个混蛋!知不知道对女孩子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脸啊啊啊!!!

我朝萨克冲去,他的斩空波刚要对我出手,我一个土遁钻入地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瞬间将他拉入地下,只剩下一个脑袋在地面上。

我抬起手“啪啪啪”三下,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说!为什么要划我的脸!”

萨克被我打得嗷嗷直叫,“住手啊!你这个八婆!”

“嗨呀!还敢还嘴!?”继续抽!

小样的,我叫你划我的脸!

“三八!男人婆!”萨克顶着红肿的脸,嘴里不­干­不净,“活该你破相!一辈子没人要!”

还敢骂我?

很好,有骨气!

我站起来,对他赞许地点点头,咱一向喜欢硬骨头。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抬起脚,对着他的脸狠狠地踩下去!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特像黑道的大姐头。

“啊——”某人发出悲催的惨叫声。

我听到了以后,从头舒服到脚!

觉得自己差不多也发展成小BT一只了。

地下响起一阵轰鸣,泥土渐渐变得松软,想来是萨克用了空气斩的缘故。

我无所谓地放开他,退后几步,萨克从里面爬出来,顶着一张猪头脸,看着我的两只眼睛里冒着火光,“混蛋!你竟敢用脚踩我……我……要杀了你!”

我抽出苦无,看着他冷笑:“我先拆了你的骨头!”

正打算动手,大蛇丸却开口阻止,“好了!你们都给我住手。”

萨克不甘地朝大蛇丸叫道:“大蛇丸大人,我要和她再比过!她的实力我不认同!”

“住嘴吧萨克!”一直都在看戏的托斯,出声制止他道:“如果刚才她不是打你耳光,而是将你的脑袋砍下,你早就死了!”

托斯的一句话将萨克彻底噎住,不再说话,只是他看我的目光还是充满了怨毒。

我知道这个梁子是结下了,不过我也不在意,只是用充满挑衅地目光瞥了他一眼,无声地对他说道:“小样,有本事继续!姐姐我会好、好、调、教、你、的!”

……

“你们都先下去吧。”

大概是看我们之间的气氛太诡异了,大蛇丸让他们都先离开。

不到片刻,偌大的­操­场上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有些忐忑地看着大蛇丸,他该不会是对我先前的举动不满了吧?

大蛇丸忽然朝我伸出手,我以为他要打我,想避开但是没有勇气,只好闭上眼睛。

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扶上我受伤的左脸,我抖了一下,感觉到他的手指在我的伤口上轻擦了一下,他略有些粗糙的指腹,让我觉得伤口处一阵微微的刺痛。

我疑惑地睁开眼睛,看到他正伸出舌头舔去食指上沾到的血,他金­色­的眼睛微眯,因为嗜血,发出兴奋的光芒,“你的血,很美味……”

闻言,我恐惧地连退数步。

但是,下一秒,我又被他抓进怀里。

看着他用舌头将我脸上的血一 一舔­干­净,我身心俱震:原来木叶不但盛产吸血虫,还出口吸血蛇……

大蛇丸轻笑着将我放开,大手在我的脑袋上揉了揉,赞许道:“好孩子。”

“啊?”我不解地抬头看着他,这是在夸奖我吗?

他抚摸着我的脸颊,眼中带着骄傲,“虽然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会成功,但是,你活下来了却是事实……这个奇迹,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我的眼角一抽,顿觉悲愤异常:咱明明是人!才不是你的什么作品!

大蛇丸并没有在意我眼中的愤怒,只是继续沉浸在他的世界中,“如此完美的全属­性­融合……只要假以时日,我一定能将你的力量提升到最高……”

夕阳西下,红霞满天,大蛇丸苍白的面也被抹上了一层艳­色­,他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对着我许诺:“我看得出,你比其他孩子都要努力学习。你也能理解我的学术研究,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分享我研究的成果……你将会成为我,最优秀的弟子!”

他身上那耀眼的光芒,刺激得咱泪眼朦胧:蛇叔,理解归理解,但是我实在不想分享您的研究成果……话说,您曾经也对红豆说过“分享”,结果你把咒印留给了她,现在您老也对我说“分享”,您还要将我变成怎么样的怪物,才甘心啊……

第二天,大蛇丸让我和萨克,托斯先出发前往木叶,他则另外还有事要做。

出发前,他看出我要去找萨克的麻烦,特意交代我不要故意挑起事端。

我有点不甘愿地应道:“如果是他先找我麻烦呢?”

大蛇丸沉默了一下,忽然拍拍我的脑袋,“别弄死人了。中忍考试要三个人才能参加。”

我笑了,既然老板都这么说了,萨克小弟,你就自求多福吧……

经过两天的奔波,我们三人终于到达了木叶。这一路上,萨克没少找我的麻烦,我谨记大蛇丸的吩咐,没把他弄死,最多整了个神经衰弱,这可怜的孩子,从此以后看到我,眼睛里都闪烁着敢怒不敢言的光芒……

托斯的­性­格最为稳重,对于我和萨克之间的争斗,他看在眼里,却不置一词。对于他这种明哲保身的行为,我还是有些鄙视的,毕竟他和萨克认识已久,如今却任由着我欺负他。

回到久违的木叶,在落脚处放下行李,我随意和他们两人招呼了一声,就跑出去打听我爱罗的消息。

经过一番询问,发现砂隐的考生还没到来,我有些失望地离开,在村子里随意逛起来。

多年没来,这个村子还是老样子,几乎没有变化。经过一乐拉面,看到彩女妹妹已经长成了一个美人,拉面大叔的脸上又增添了几道皱纹。

还有这家团子店,当时在这里,还和那只臭屁的黄鼠狼一起吃团子来着。

嗯……那家最贵的清和居,同卡卡西,红,吃过散伙饭。

我越走越远,路过指导鸣人修习的空地,经过丢佐助下水的湖边,一直来到一片废弃多年的民居……

这里是宇智波一族的所在地。

走进离开多年的家,里面还保持着我离开时的样子,只是蛛网密结,遍地尘埃……我又走进七叔的家,那里的地上墙上都是已经­干­枯的黑­色­血迹……

出了门,在四处逛了逛,这一片还是老样子,只是安静了许多,荒凉了许多。

时间飞逝,物是人非事事休。

我静静地站了一会,最后长叹一声,决定离去。

“你是谁?”

背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我回头看去,只见离我不远的地方,佐助正站在那里神­色­不善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戒备,“这里是宇智波一族的所在地,你一个外人,来这里­干­什么?”

这小屁孩长大了啊,我看着他,脑袋里想着却是,这两兄弟倒是越长越像了,连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的惹人讨厌……

见我没回答他,佐助又问了一遍。我撇撇嘴,心想宇智波一族就很了不起么,这里人都只剩你一个了,你还看得这么紧­干­嘛?

“没什么,我只是正好路过。你要是不喜欢,我现在就走。”我绕过佐助,从原路返回。

“等等!”

身后响起破空之声,我偏头躲过,一只苦无Сhā在我的身前。佐助欠扁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你是外村的人吧?为什么会在木叶?你今天不交代清楚,就别想离开!”

臭小子,第一次见面,你用石头砸我。这一次,你又用苦无飞我。真看我好欺负是吧?

我缓缓地回过头,看着佐助冷笑:既然是你先挑起的事端,那就不能怪我了。你哥哥欠我的,我就先在你这个他最爱的弟弟身上,讨点利息回来!

故人相见不相识

“你今天不交代清楚,就别想离开!”

我扭头看着佐助冷笑:“你想要我怎么‘交待清楚’?”

佐助眉头微皱,上前几步,“你是忍者吧?根据条约,忍者是不能随意到对方的国家去的,说出你的目的,否则别想走!”

“……”我有些无言,这番话,不应该是小樱对手鞠他们说的吗?以前我就觉得小樱的这个问题很白,就算不知道是中忍考试开始了,至少也应该想到对方是有通行证的吧?不然木叶的那些警卫会这么容易就能让外人进来?

不过,我可没兴趣跟他解释这么多。

我对着佐助挑衅:“如果你有本事,大可以将我留下。当然,是~如~果!”我故意将“如果”两个字咬得极重,果然如我所愿,看到佐助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

我笑:小团扇,你跟那只黄鼠狼比起来,还差得远了。

佐助的下巴微扬,一脸自信,那模样,看起来和鼬简直一摸一样,“你说‘如果’吗?”

他的话音刚落,人就突然出现在我的旁边,一柄冰凉的苦无抵在我的脖颈上,“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将你留下。”

我无所谓地对佐助笑笑,“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说完,我就在他惊讶的眼神中化作一片片白­色­的花瓣,漫天飞散。

“你……”他发出一声惊叹,眼珠微动,又立刻从原地弹起,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到屋顶上。

还蛮警觉的嘛……不过,没用。

因为就在他落在屋顶的同时,数条蔓藤从屋顶上钻出,瞬间将他缠成了一团。

四散的花瓣重新合在一处,我出现在佐助的身旁,笑眯眯地用手指戳戳他的正太脸,“小团扇,挣扎是没有用的。姐姐我教你一个乖哈,以后跟别人动手,切忌废话太多!”

我戳了他两下,发现他的脸还挺­嫩­的,于是改戳为掐,在他的左右两边脸上狠狠地捏了几下。当年姐姐我想掐你哥,结果差点被他捏断手,现在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就不要怪我辣手摧草!

“你!”佐助愤怒地盯着我,两只眼睛瞬间变得鲜红,如两团火焰般,看得我心口一窒。

不知怎么的,上次的死亡经历又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我心里一慌乱,挥手就将佐助从屋顶上推了下去!

下方响起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我才猛地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第一次见面,我将佐助推到湖里,这一次,我又将他推下了房顶……

忽然就想起了一句话: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他也不过是朝我丢了一次石头,飞了一次苦无,而且他还特意发出了声响,说明他不是真的想伤害我……

闭上眼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这个迁怒其实挺没道理的,毕竟那些事都与他无关……其实这孩子还是挺善良的,不像他哥……鼬那个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解除了佐助身上的幻术,因为心虚,我也没去查看他有没有受伤,直接就从房顶上离开原路返回。反正这些当忍者的都小强的很,这种程度的磕磕碰碰,根本不算什么!

果然,我在房顶上奔跑了一阵,就发现后面跟了一个人,是佐助,居然又追上来了。

想了想,我决定不理会他,加快速度,将他远远地甩在后面。

*** *** ***

“木叶丸!”

跑了一段路,一声惊叫传入我的耳朵,我猛地停下脚步,朝下看去。

只见穿着猫儿斗篷的少年手上正提着一个五岁大的男孩……这不是勘九郎和木叶丸吗?再一看,手鞠,鸣人,小樱也在场!

我的脑袋里瞬间闪过“剧情”两个大字。

当穿越人士遭遇剧情的时候该怎么办?

1、乖乖地当好路人甲,坚定不移地维护原剧情的走向。

2、积极地参与其中,高喊“同人就是拿来颠覆”的口号!

3、随波逐流参与其中,在不偏离原著的情况偶尔也扮演先知。

事实上,我想选一,但是此刻本该出来救场的佐助君,还被我远远地甩在后头,另外,最重要的是……

小熊猫也在附近啊!

我现在也懒得管鸣人木叶丸他们会怎么样了,激动地四处张望中……

在哪?在哪?熊猫藏在哪里?

鸣人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勘九郎骂:“喂!你再不放开他,我可饶不了你这个笨蛋!”

“你真叫人恶心。”勘九郎眼神­阴­狠,对着鸣人威胁道:“我最讨厌矮子了,尤其是那种年纪不大的……真想杀了你!”

听到勘九郎的这句话,我有些无语。看来他这几年还是没少受到我爱罗的欺负,可怜的娃……同样是两兄弟,人家宇智波一家就是大的欺负小的,你这里倒是反过来了……

虚炼在我耳边提醒:“树后面有人!”

熊猫呀!我的眼睛一亮,身体比脑袋更先做出反应,纵身一跳,直接朝他飞扑过去!

“哎呀!”脚下传来一声惨叫,不过我没在意,继续坚定不移地朝着目标前进!

一道沙墙挡在我的面前,眼见自己就要撞上,我在半空中硬生生地扭动了一下腰肢,堪堪将身体转过半个圈,重新落回到地面上。

好险!擦了一把汗,差点忘了,熊猫凶猛,不能随便乱抱。

“你……”身后传来一阵杀气,我警觉地回头,正好看到勘九郎从地上爬起来,而他那张花猫脸上,赫然印着一个黑­色­的鞋印……

诶?看大小,好像是我的。(就是你的!)

“你……居然……用脚踩我……”勘九郎猛地将肩膀上的乌鸦解下,眼神凶狠,“我要杀了你!”

什么嘛……又是一个要杀我的!

我最近是不是真的做得有些过分呢?总是用脚踩人……

检讨中……

“勘九郎,住手!”

我爱罗出声制止,我抬头看去,看到他正倒挂在树上,身体隐藏在树的­阴­影里,红­色­头发倒垂着,看起来软软的,让人想要揉上一把,皮肤还是很白,五官长开了,个子也长高了……

我静静地注视着他,这个我亲手带了整整一年的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

我爱罗天青­色­的眼珠微动,看向我的方向,嘴上却对勘九郎说道:“勘九郎,你会给我们的村子丢脸!你以为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听、听我说,我爱罗……”勘九郎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十分紧张地对我爱罗解释:“是他们先来找碴的。”

“闭嘴!”我爱罗喝止住勘九郎,眼睛微眯,­阴­沉沉地盯着他威胁道:“小心我杀了你!”

我愣了一下,这孩子,怎么还是老样子?

他不是答应我,不会随便杀人了吗?

虽然现在只是威胁,但是那个杀气,不是假的……

我爱罗转过头,对鸣人几人道歉:“你们几个,对不起了。”

可惜这语气有些高高在上,实在没什么诚意。

他一个沙瞬身,回到地面上,朝我的方向淡淡地撇上一眼,转身招呼手鞠和勘九郎,“走吧。我们可不是来玩的。”

啊?这就走了!?那怎么行!

我抬脚就要追上去,佐助却突然出现在我背后,“找到你了!”

我眉头微皱,立刻蹲下身子,正好闪过他从后面飞向我的一脚。佐助一击不成,身体转了一圈,手一抖,又是三把苦无朝我飞来。

你还有完没完!不要妨碍我追熊猫啊!

不耐烦地将苦无全部打飞,我立刻回头一看,结果哪里还有我爱罗他们的身影?

我黑线万丈风中凌乱……

怎么会这样……

手鞠呢?她不是还应该跟鸣人他们做关于中忍考试的介绍吗?

我爱罗不是还应该和佐助说上两句话,两人互通名字后,再将彼此牢牢记在心里的吗?

他要是不认识佐助,又怎么会在接下来的剧情中,对佐助念念不忘?甚至去偷看他和不良上忍卡卡西同志在悬崖上的幽会?

而若不是如此,佐助后来又怎么会在中忍考试被中断后,幡然醒悟,对被哥哥姐姐强行带走的我爱罗穷追不舍?

接着鸣人和小樱醋劲勃发,拖上对手鞠有意思的鹿丸,背后还跟着对勘九郎一见钟情的志乃童鞋,在原始森林中上演你追我逃,你逃我追的多角苦情戏!(握拳!)

当然,这些对我来说都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

我还没和我爱罗说上一句话啦!!!(抓狂)

“你在看哪里!”佐助朝我大喝一声,拳头就对着我扫过来。

我怒:臭小子,还没受够教训吗?

不过我现在没空和他耗。

我避开他的攻击,一个后空翻,落在身后的树­干­上,掏出通行证,对着地面上的佐助喊道:“停!我有话要说!这是我的通行证!”

看着下面露出不解表情的几人,我长叹一口气,明明这个解说工作该是由手鞠来做的……

“简单说吧,我是音忍村的下忍,来到木叶是为了参加中忍选拔考试的。”

“中忍选拔考试?”鸣人露出白痴的表情,问我:“中忍选拔考试是怎么回事?”

“……”虽然早就知道鸣人会这么问,但是真到听他这么说出口的时候,我还是有一种想要敲死他的冲动……

没常识也要有个限度啊白痴!

木叶丸在一旁为他解释道:“大哥,通过了这个考试,就能从下忍升级为中忍了。”

“是吗!”鸣人兴奋地握拳:“那我也要试试!”

去吧去吧!反正你是打不死的小强,这中忍考试中,人才再多也是用来衬托你的。比如说可怜的宁次,比如说我家的熊猫。

看了一下,觉得应该没我什么事了,我决定继续去追我爱罗。

“喂!你等等!”佐助在下面叫住我。

我回头,不耐烦地问:“­干­嘛?”

“你叫什么名字?”

我狂汗……

这个问题,你问错人了吧团扇君……

见我没回答,佐助又问了一遍。

想到他以后也是我的同事,名字这种东西反正迟早都是要知道的,我丢下“叶凡”两字就匆匆离开。

*** *** ***

忍者的特征,就是来无影去无踪。

所以我只能说,我爱罗他们都是很合格的忍者。

我站在萧瑟的风中,无力倒地……

只不过是被耽误了一下,居然就找不到人了……

呜呜呜……我的熊猫啊!!!(拼命捶地)

“喂!你没事吧?”

一个懒洋洋地声音响起,我回过头,看到一名男子两腿交叉,随意地靠在路边的墙上,他银白­色­的头发一如既往的凌乱,整张脸上唯一露出的一只眼睛,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上的小黄书,他缓慢地翻过一页书,分心问我:“有病要早治。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我黑线:“你才要去医院!”

“这年头,好人难做啊!”卡卡西难得地将视线从书上移开,瞥了我一眼,“我看你坐在地上疯狂捶地,还以为你有病呢。”

我怒,破口骂道:“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你个毒舌男,这么多年不见,个­性­还是一样讨厌!“我坐在地上捶地又关你什么事了?”

“喂喂!”卡卡西合上书,瞪着一只死鱼眼看着我,“我只是好心问问。毕竟你是外村的人,要是还没参加考试就出事,我们木叶也要负上点责任的。再说,你在坐在哪里不好,偏偏要坐在我家门口,我想无视都不行……”

你家?我愣了一下,回头一看旁边的门牌,上面写的正是“旗木”两个字……

汗,太久没回木叶了,忘了卡卡西的家就在这一带。

“如果你没事,可以麻烦你起来吗?”卡卡西顿了顿,斟酌了一下词语,“你这个样子坐在我家门口……别人看到了,还会以为那什么……嗯,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望望四周,果然有不少人都在往这个方向观望……

我嘴角一抽,立马从地上爬起,要是真被人误会我和卡卡西有什么,我宁愿去跳河!

“咳咳!”我­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大叔,能问你一下,砂隐考生的住处在哪里吗?”

“大叔?”卡卡西手一抖,小黄书掉地上了。

看着他石化的表情,我窃笑,想起那次初见,我叫他“大叔”时,他也是这个表情,可见这两个字的杀伤力有多大。

算了,不打击他了。

冲卡卡西摆摆手,也不管他有没有看到,我转身离开。

毕竟现在我的身份不同了啊。

似水流年,如江河入海,一去不回。

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

曾经的朋友,如今的敌人。

我不指望和他的关系还能再回到最初。

相识一场,有过那些美好的回忆,就足够了。

再相见,就是缘,纵使见面不相识。

开始吧中忍考试

“这里就是砂隐考生的住处了。”

“谢谢你啊大姐!还特意带我过来!”木叶的人就是热情!我高兴地握着给我领路的大婶的手,一记马屁拍上,“大姐你不但人长得漂亮,心地更是美好!”

“你叫我大姐?”大婶一愣,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哎呀!你这个丫头真是诚实。街尾的那家服装店是我开的,以后你过来买衣服我给你打6折!”

我一听更乐了,要不是还要去找我爱罗,真想直接跟上她去挑衣服。

挥手同那位好心的大婶道别,我回头朝对面的建筑物走去。

走到门口时,一个砂忍将我拦下,“这家酒店我们砂隐包下了,外人不能进入。”

我顿觉无语……

不愧是五大忍村中仅次于木叶的忍者村,居然财大气粗地将整座楼全包了下来!

于是,我红果果地嫉妒了!

什么叫贫富差距?这就是贫富差距啊混蛋!我们这些小忍村来的考生都只能住在普通的小旅店里,他们居然奢侈地享有一整座楼!

“喂!既然知道了这里被我们包下了就快点离开!”在门口站岗的砂忍开始驱赶我,特别是看到了我的护额以后更是表现出不屑:“你也是忍者?你头上戴的护额我可从来没见过,该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哈哈哈!”

闻言,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虽然音忍是成立没多久的小忍村,但毕竟不久以后就要和砂隐结盟进攻木叶,而这个白痴居然连音忍的护额都不认识!

好吧,结盟是暗中进行的,这种炮灰是不可能会知道的!哼!砂隐就因为有太多这种白痴,最后才会被大蛇丸利用!

我愤愤不平地转身离去,这样公然地被看不起,要不是不想引人注意,真想好好教训他一顿!

转过一道弯,借着夜­色­的掩护,我跳上隔壁建筑物的屋顶,朝对面张望,小熊猫的房间是哪一个呢……

诶?我的眼睛一亮:对面三楼中间的那个窗口处露出的红­色­脑袋,不正是小熊猫吗?

月­色­清朗,晚风习习,我爱罗的房间没点灯,他站在窗户旁边,双手抱在胸前,借着朦胧的月光和我遥遥相望……

小熊猫在看我耶!

我一激动,立刻卖力地朝他招手!

我爱罗静静地朝我这边看了一会,忽然伸出手,就在我以为他也要和我打招呼的时候……

“呯!”地一声,窗户被他关上了……

我颓然倒地。

有没有搞错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视我!!!(抓狂)

不行,今天一定要找这只熊猫说清楚!我捋起袖子,决定找上门去!

“啪!”左手腕处一片温热,一只手拉住了我……

我僵硬地回头,入目处两片圆圆的眼睛闪着寒光,“你在这里­干­什么?”

是兜……他是来找马基的吗?

调整了一下呼吸,我压下心头的紧张,假作无知地看着兜额上的木叶护额,故意发出夸张的惊叹:“哎呀,兜你跳槽到木叶了吗?莫非你嫌大蛇丸老师开给你的待遇太低?如果是这样你应该早点和我说呀,我可以让大蛇丸老师给你加工资的!”

兜被我几声甜腻腻的“大蛇丸老师”刺激的不轻,手抖了一下,放开我,“我另有任务。”

“是什么?”我凑上前八卦地猜测:“难道你也来参加中忍考试?”

“是。”兜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大蛇丸大人让我以木叶忍者的身份参加这次考试。”

我继续Сhā科打诨:“只是参加考试吗?以兜前辈的实力,只是参加中忍考试不是太浪费了吗?”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兜打断我,没受我转移话题的影响,继续先前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你来这里­干­什么?你认识对面那个砂忍?”

他看到了?

眼见瞒不过去,我索­性­承认:“是啊。偶然遇到的,觉得他长得很可爱,想过来认识一下,不行吗?说起来兜前辈来这里又是为什么呢?”

我猥琐地瞟了兜一眼,露出一个暧昧地笑:“你也对那个男孩有——兴(­性­)——趣?”

兜恶寒地倒退数步。

很好。继大蛇丸之后,我把兜也恶心到了。

“我劝你不要去接近那个人!”

“为什么呢?”我对着他呲牙一笑:“难道说,他是兜前辈的目标?前辈你怕我……”

“叶凡!”兜严肃地看着我,警告道:“他不是你可以招惹的!还有,记住你的任务只是测试佐助,其他的,你不要管也不要知道!等这次考试结束就回去!”

兜的话让我有些诧异,他会这么好心地提醒我,真是让我意外……

还是说,他有什么目地?

是了,他一开始也是装好人接近鸣人,现在他说不定就是装好心提醒我,其实指不定在打什么坏主意!嗯,没错!就是这样!

叶凡!你要警惕,一定不可以被这只兜狐狸给欺骗了!要知道他上次杀你时的那个变态劲,可不是假的!(被害妄想症泛滥中……)

“叶凡!走了。”

听到兜的招呼,我回过神,呆呆地问:“去哪?”

“还能去哪!?”兜头上挂下三道黑线,“回你的住处去。明天就是中忍考试,你不要节外生枝!”

哈?现在就回去?

不­干­!你都跟马基勾搭完了,我却还没和小熊猫搭上话呢!

大概是看出的我的不情愿,兜威胁我,“明天大蛇丸大人就到了。”

该死的兜狐狸!知道我怕他,一下子就点中了我的死|­茓­。

算你狠!我狠狠地瞪了兜一眼往回走。看来只好等考试的时候再去找熊猫了。

……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准备好替换的衣物,驱虫的药水,以及足够吃五天的­干­粮。

托斯和萨克对我的行为表示不解,不过我懒得和他们解释太多,要知道第二场考试可是要在死亡森林中呆上五天。

当然,我会努力地利用一切时间,勾搭小熊猫!(握拳!)

第一场的考试地点在忍者学校,要先到301号教室提交报名的表格。

走到2楼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两个考官用幻术做成的结界将不少考生拦在外面。

虚炼很兴奋地在我耳边建议:“这个幻术做得太简单了,不如我帮他们加大点难度,这样可以让他们淘汰更多实力不够的考生。”

我黑线:“说白了就是你想玩吧?”

不过,这个建议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本来嘛,实力太差的来参加这场考试,只会让他们送命而已,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我从善如流地让虚炼留下,“帮”考官淘汰考生。只是特别交代他,别做得太过了,还有要放鸣人等人进来。

一路走上3楼,看到银发的不良上忍正靠在教师的门外出神,他是在等鸣人他们的到来吧?真是个好老师啊,学生考试,还特地到门口来给他们打气。

忽然觉得有点嫉妒鸣人他们……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老师呢?

我停下脚步,同卡卡西打招呼道:“早上好啊,大叔!”

卡卡西回过神,看到我,僵硬了一下,“我才26岁!”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并很认真地回答他:“就是因为你还不到大爷的年纪,我才叫你大叔的。”很久以前,有一个女孩也对我这么说过,现在说出来,有一种令人怀念的味道。

卡卡西无声地石化中……

我笑了一下,打击他的感觉真好。谁叫他以前老是欺负我。

“叶凡!”已经走进教室的托斯回头招呼我,“快点!”

“来了!”我冲石化中的卡卡西一点头,转身走进教室。

这间教室很大,但是里面挤进了这么多人,感觉空气变得很污浊。我开始庆幸自己把虚炼留下来淘汰考生。我来得算早了,居然就已经有这么多人,要是再多放点人进来,那味道……简直不敢想象。

能来参加考试,基本上都是有些实力的忍者。因为大家都是竞争对手,所以除了同伴外,看彼此的眼神都是充满敌意。不过,在经历了N多牛逼人物的洗礼,这些的人气场对我来说还都太弱了,加上有长相怪异的托斯开路,倒也没人敢来找我们的麻烦。

一进考场,我就开始四处张望,然后很快就看到了那个红­色­的脑袋。

红头发的……果然,显眼。

我想我和熊猫之间一定有心灵感应。

不然为什么在我看向他没多久后,他也回头看着我呢?

我们彼此的眼神在空中交汇,擦出了激烈的火花!(人家那是杀气!)

我激动地迈步向前,熊猫,我来了!

噗……

我的脑袋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

而且对方应该是个男人。

因为我的鼻子撞得好痛!

“你没事吧?”头顶上响起了一个听似温柔实则­阴­险的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恶狠狠地抬头,咬牙切齿地回答:“有事!”

兜狐狸,你妨碍了我一次还不够,又来妨碍我第二次!真当我不会生气是吧!

兜仿佛没看到我眼里的怒火,依然笑眯眯地递上一盒膏药,“那真是对不起了,我这里有伤药,送给你吧。”

“不要!”你的东西,我用过一次,就不敢用第二次!

我绕过兜,继续往我爱罗的方向走去,兜再次拦在我面前,递上膏药,“还是收下吧。”

接着,另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说了,不要去招惹那个人。”

我抬起头,沉默地盯着兜,恨不得掐死他。

……

“不要那样缠着佐助啊!猪头井野!”

一声暴喝响起,我转身望去,正好看到井野一脸花痴相地搂住佐助的脖子,而小樱已经彻底化身成为母暴龙。

“哎呀,这不是小樱吗?”井野冲小樱做了一个鬼脸:“脑门还是那么大,丑八怪!”

母暴龙抓狂:“你说什么!”

……

虽然以前早就看过,但是再看这两人吵架,还是觉得很有喜感。

我善意地提醒兜:“前辈你要不要去关心一下那些后辈呢?”

走吧,走吧,别妨碍我找熊猫。

兜的眼睛片寒光一闪,盯着我,他的脸上还带着笑,但是眼睛里慢慢地升起了令人胆寒的东西,那是无声的威胁。

权衡了一下,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和兜争这一时之气,我转身坐回原地,正好虚炼也回来了,于是和我一起观看兜装成好好学长的样子,去拐骗无知小朋友,同时听着他的那些没什么用的情报分析。

忽然觉得很好笑,这只狐狸看似亲切,其实根本就没提供给众小强什么有用的情报,说的很多话都是常识­性­的东西,那些人居然还听得那么认真,真不明白他们平时上课都在­干­什么。

过了一会,鸣人忽然对着所有人大喝一声:“我的名字叫漩涡鸣人,我绝对不会输给你们的!”

这一声喊叫,彻底把所有人的都得罪了。

我不由自主地笑起来,多年不见,鸣人这个白痴还是这么可爱!

萨克和托斯跑去教训兜狐狸,我无聊地坐在原地继续观看兜狐狸演戏,虽然很想凑上去揍他一顿,但是想到以后会被他报复,我就忍了。

要整就要直接把人整死,整个半死,只会给他反咬一口的机会。

……

“给我安静些!你们这些混蛋!”

烟雾散尽,十多名忍者出现在教室中,脸上带疤的忍者对着众人宣布:“久等了,我是中忍选拔考试第一场的考官,森乃伊比喜。”

我拍拍衣服,站起来。终于开始了,中忍考试!

*** *** ***

后记:

木叶上忍办公室内,几名忍者正在闲聊。

红:“我听说,今天很多考生都没能赶上报名,是怎么回事?”

阿斯玛吐出一个烟圈,慢悠悠地说道:“听说是有人暗中布置了一个幻术结界,导致许多考生没能找到考场。”

出云和子铁两位考官正好走进来,闻言,出云有些气愤地说道:“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人搞得鬼,我一定要拔了他的皮!”

红诧异地问:“怎么了?”

子铁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我和出云在2楼布置了一个幻术结界检验考生的实力,结果没想到,反而中了对方的幻术……别说考生,就连我们也……”

红有些动心:“那我还真想见识一下对方的幻术呢。”

阿斯玛又吐出了一个烟圈,“如果他能通过接下来的考试,总会见到的。”

“别说这个扫兴的话题了。”出云转过头,看到坐在窗口边发呆的卡卡西,好奇地问:“他怎么了?”

“他啊……”阿斯玛叼着烟,有些无奈,“从刚进门起就是这样了……”

子铁不解:“发生了什么事吗?”

“咳!”红­干­咳了一声,略有些八卦地问:“你们会不会觉得,卡卡西这个样子,很像是思春?”

三个男人互相看了眼,点头窃笑:“确实很像……”

继续吧中忍考试

第一题,暗号的解读。

好简单,随手将答案写上。

第二题,图中的抛物线B,是站在7米高的树上的忍者A扔手里剑的最大­射­程,试写出在可能在这个手里剑所圈出的椭圆内出现的忍者的特征以及……

嗯,这题也不难。我写、写、写……

有虚炼在,作弊这种事对我来说毫无难度,不过既然自己能做得出来,也就没有作弊的必要了。我也不想像鸣人一样交白卷,因为实在太难看也太丢脸!

花了不到20分钟,就将所有的试题做完,这样看来平时用功还是有好处的,看着全部写完的试卷,我小小地得意了一下。

剩下的考试时间还有很多,我的视线又不由自主地往我爱罗那边飘去,他跟我坐在同一排座位上,中间只隔了一位考生,我可以很轻易地看到他的侧脸,熟悉,又带着点陌生。

我、爱、罗。

一想到这三个字,心里就会生出一股很奇妙的感觉。

我想看到他快乐的样子,想看到他健康地长大,想看到他当上风影成为众人的依靠,想看到他娶妻生子获得普通人的幸福……

只要他开心,我就会很开心。当然,如果他将来能把自己的孩子送给我玩,不,是送给我教养,我则会更加开心!(邪恶的幻想中……)

我爱罗的眉头微皱,他的眼珠动了一下,脸缓缓地转向我的方向……

我顿时紧张起来,心脏“噗咚噗咚”地跳得厉害。

他注意到我了,怎么办?对了,要微笑,要用最和蔼可亲的微笑让他回忆起来!我努力地调整脸部表情,正打算优雅地对他露齿一笑……

“啪!”一柄苦无从我眼前飞过,钉在了我隔壁考生的试卷上……

“作弊5次,出局!”

我,囧了……

那个,这位最早出局的炮灰不是坐在鸣人后面的吗?

不过这样也好,少了这个炮灰,我和我爱罗之间就没有阻隔了!

我兴奋地朝我爱罗看去,却发现他已经转过头,正冷静地施展忍术作弊中……

我无力扑倒。

为什么……你又无视我……?

接下来的考试中,我爱罗都不往我这里看上一眼,只是全身杀气狂飙,结果导致他身边的几位考生被吓得面部惨白口吐白沫,不用考官动手,自己倒先弃权了。= =

话说,到底是谁惹这只熊猫生气了?(你说是谁?)

还是说他正好处在青春逆反期,所以脾气比较暴躁?

小孩子的教育是一件很严肃很严肃的事啊!

我无比认真的思考中……

直到红豆打破窗户,以相当拉风的方式出场,我的注意力才被拉回到现实。

然后,我忽然,意识到……

自己居然错过了鸣人那段­精­彩的发言!(泪~)

于是,第一场考试就这样平静(?)的结束了。

因为虚炼的“好心帮忙”,原本该剩下78名考生,如今却只剩下60名。我四处看了看,剧情人物都还在场,于是松了一口气,还好,剧情改变的还不算太多。(这还不算多?)

*** *** ***

死亡森林。

这是我第二次进入这个地方。

上次来到这里,我被鼬给咔嚓了。这次来到这里……

我转头看了一下托斯和萨克……

可怜的佐助,你就当自己生来是替哥哥还债的吧。= =

“咳咳!”我­干­咳两声,将身边两位同伴的注意吸引过来,“虽然我们相识还不久,但是现在既然是一个小组的队友,那就好好合作吧。”我朝萨克看了一眼,补充:“就算之前有什么不愉快的,现在都要以任务为先,希望不要互相拆台。”

萨克对我一向不买账,他的眼睛里带着挑衅的意味,“你这么说,是把自己当做队长了?”

这家伙……看样子还没受够教训……

我冷笑一声,“队长我可不敢当。你们俩谁要当,谁就当去。” 我可没兴趣当小屁孩的队长。随意扫了托斯和萨克一眼,“只是我先说好了,我们这次的任务是佐助,完成任务后,你们想­干­什么,请自便。当然,我要­干­什么,你们也别­干­涉。”

萨克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托斯拉了一下。

我见他们没再出声,于是接着说道:“每个参加考试的小组,都是从不同的入口进入死亡森林,所以目前我们要先找到佐助。我建议大家分开寻找。”

托斯反对,“如果我们都分开了,就算找到了佐助,又怎么通知对方?”

“用这个联络。”我掏出三个特制的哨子,分给他们一人一个,“这个哨子可以发出一种特殊的音波,别人听不见,但是你们两个应该没问题吧?另外,保险起见,我会留下相应的暗号作为提示。”随手在地上画出几个暗号,问:“这样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托斯沉默了一下,同意,“那就这样吧。”

萨克见托斯没反对,也只好同意。

我窃喜,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将这两人甩了。

测试佐助这种事,对我来说根本就可有可无。

反正有这两个家伙在,这个任务一定能完成的,重要的是熊猫啊熊猫!

我爱罗那组可是最早完成第二场考试的,我动作要是太慢,就找不到他了!

沿着东南方向前进,我事先已经交代虚炼偷偷跟在我爱罗身边,因为虚炼和我之间存在感应,所以我很容易就能确定对方的位置。

奔跑了一会,忽然听到一阵惨叫声,应该是雏田那组得手了。

雏田他们在这附近,说明我没走错方向。

我加快脚步往前跑,不多时,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犹豫了一下,停下脚步,并没有立刻上前。

之前一直想找他,现在找到了,我反倒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了。

要不要直接冲上前对他大喊一声“我是叶凡”呢?

不过,他以前明明说过,只要是我,即使改变了模样他也能认出来的。

可是我现在都在他面前晃过好几次了,他也没反应。(还是有反应的,人家飙杀气了。)

好吧,我承认其实是我自己在闹情绪,但是我还是希望不用我说,他就能认出我啊!

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个要求,好像太高了。

我还是直接点,和他相认吧!

手鞠紧张地看着我爱罗,脸部表情僵硬,“我、我爱罗,听姐姐的话,你放松点啊!你这样,我们会很紧张的……”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勘九郎也附和道:“你从第一场考完以后就不对劲,谁招惹你了吗?”

“闭嘴!勘九郎!”我爱罗狠狠地瞪了勘九郎一眼,“再啰嗦,我杀了你!”

勘九郎愣了一下,气道:“你够了吧!每次都用这句话威胁我!”

“你觉得我只是威胁?”我爱罗冷冷地看着勘九郎,沙子忽然从他背后的葫芦中涌出,“你要不要试一下,我是不是只是威胁……”

手鞠惊叫道:“住手啊!我爱罗!”

怎么会这样!我一惊,就要出去阻止,却见黄沙如海浪一般咆哮着朝我的方向涌过来……

目标……是我?

眼见沙子就要击中我,我匆忙避开,黄沙一击不中,再次纠缠上来,如影随形,次次不离我的要害!

要命啊!小熊猫,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一个后跃,远远地落到离他10米远的树上,冲他大喊道:“暂停!我不打了!”

沙子暂时停止攻击,留在我爱罗的四周上上下下地浮动,准备着随时出击。

我愤怒地指着小熊猫,“你­干­嘛攻击我?”要不是对象是你,我早就还手了!

我爱罗看着我的眼神不善,带着嗜血的残忍,“从昨天起,你就一直出现在我周围……你到底有什么目地?”

随着“地”字音的落下,沙子再次对着我缠上来,我急忙避开,对着我爱罗解释:“我是叶……”

“凡”字还没出口,我的后背一痛,整个人就从树上栽倒下来,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土!

真是讽刺,上次我还乐呵呵地教训佐助对敌时不要话太多,如今自己也犯了这个错误!我爱罗,竟然趁和我说话的时候,让沙子绕到我的背后攻击我!

“不愧是我爱罗!”手鞠赞叹一声,朝我走过来:“我们都没发现被人跟踪了呢!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对勘九郎出手呢!”

“那是他运气好!”我爱罗打断手鞠的话,眼带警告地看着勘九郎,“下一次你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勘九郎吓得后退一步,“我、我知道了……我爱罗……”

手鞠­干­笑了一下,为这两兄弟打圆场,“不管怎么说,也许对方身上有我们要的卷轴……”说着,手鞠将我从地上扶起,在我的身上搜了几下,叹气:“居然没有……”

我一动不动地任手鞠对我搜身,眼睛望向我爱罗,这样残忍的我爱罗,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孩子吗?

“你看什么……”我爱罗朝我走过来,手抚上我的脖颈,威胁:“这样的眼神……不准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的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这么多年来,我日日夜夜就是想着要去找你,想要陪伴在你的身边。

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你若难过,我就陪你难过。

我一直幻想着我爱罗再见到我时会是什么表情。

是开心,是惊讶,还是什么话也说不出?

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会用沙子攻击我,会用手掐我,会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我印象中的小爱是孤独的,天真的,可爱的!

他会用怯怯的眼神偷看我有没有生气,他会乐呵呵地赖在我的怀里撒娇,他会用软软的童声在我耳边重复我是他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他不会……像你一样……

想要杀死我!

“你哭什么……”他的手忽然放开,站起来,脾气变得焦躁,对我威胁道:“不准哭!否则杀了你!”

我的眼泪流得更凶了,这样的我爱罗,才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熊猫!

我爱罗终于不耐烦了,再次对我伸出了手……

我眼睁睁地看着,觉得好像有一把钝刀,在慢慢地割着我的心,生生地疼。

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爱罗……

“嘭!”地一声,平地冒出一阵烟雾,感觉有人将我抱起,瞬间离开原地。

对方的身手很好,我呆在他怀里,看着两旁急速后退的景物,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晃动。

“这次吃够苦头了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我不是早叫你不要去招惹他吗?”

“关你什么事!”我不爽地闭上眼睛,不再搭理这只狐狸。

兜又跑了一段路,找了个地方将我放下,推了推眼镜片,问我:“好歹我救了你吧?你这是什么态度?”

闻言,我睁开眼睛斜睨他:“我可没求你救我。”

才不信这只狐狸会那么好心,肯定是有­阴­谋!再说,我也不需要别人救!

“算了。好心没好报。”兜无所谓地站起来,扔给我一瓶伤药,“大蛇丸大人也来了,你最好注意点。”

“我知道了。”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心情越发的不好。

兜沉默了一下,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别忘了你的任务。”

看着兜狐狸走远,我长叹一声躺倒在地上,将手中的伤药扔的远远地,懒得再管背上那个已经疼麻木的伤口……

忽然觉得自己好傻,兴冲冲地跑来参加中忍考试,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是叶凡?”虚炼在我耳边问道。

“只是觉得,他和原来不一样了……”

虚炼反问我:“哪里不一样了?”

我沉默了一下,没回答。是啊,其实这样的我爱罗,才和原著上的一样。残忍,嗜杀。也许他早就忘了曾经答应过我,不再乱杀人的事吧。

说不定,连我这个人,也忘了……

……

*** *** ***

我很厚道地补完了,乃们不准再说我不厚道。

今天就这么多了。

所谓的峰回路转

太阳渐渐西沉,我百无聊赖地坐在树上等着黄昏的到来,什么也不想做。至于中忍考试,已经觉得无所谓了,大蛇丸交待的任务,也不想管了,反正托斯和萨克会完成。我现在只想等五天时间一过,就从这里离开,回大蛇丸的基地去。

虚炼试探我:“真的就这样放弃我爱罗了?”

“别跟我提那个小没良心的!亏我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照顾了一年多!”

“人家不知道你是谁嘛……又不是故意的……”

“不管!”我赌气地往背后一靠,结果碰到伤口,疼得我呲牙咧嘴,“你看他把我伤得这么重……气死我了!”

虚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道:“你根本就是在闹情绪嘛……谁叫你不和他说明!”

“没错!我就是小心眼!他下手那么重,你还要我屁颠屁颠地跑去告诉他我的名字?他自己­干­嘛不先认出我?”

“你这是在强人所难……”

我还想再说,却忽然感觉到附近有什么东西,我立刻站起,寻了一处地方将自己隐藏起来。

过了一会,只见远处一棵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大树上,一个人影,慢慢地从粗大的树­干­处浮出,发出轻微的声响,那模样,好像是从树里长出来的一样。

我只看了一眼,就认出那个人是大蛇丸。他的脸上还覆盖着强夺来的草忍的脸,只是有一半已经被毁,如融化了一般贴在他的面上,看起来分外的狰狞恐怖。

皱了皱眉,他的术总是这样令人反胃!把别人的脸贴在自己的面上,这么恶心的事他也做得面不改­色­,果然BT的思维不是我这等常人可以理解的……

大蛇丸静静地躺在树­干­上,闭着眼睛似乎是在休息,看来他已经给佐助打上了他专属的记号,可怜的团扇君,你注定逃不开这只BT蛇的觊觎啊……

没过多久,他又忽然睁开眼睛,我知道,那是因为又有人来了,而且根据我所知道的剧情,来人应该是第二场考试的主考官御手洗红豆——大蛇丸的弟子,我的师姐。

大蛇丸露出一个笑容,那张本来就不好看如今又毁了一半的假脸皱起,看得我不由自主地恶寒了一下……

能丑成这样,也实在是一种境界…… = =

他还算友好地同对方打了招呼:“好久不见了,红豆。”那语气,听起来倒像是和故人叙旧一般。

可惜人家红豆并不打算和他叙旧,一见到他就发出宣言:“我即使拼尽­性­命也要打败你,大蛇丸!”

红豆的眼中带着憎恨,我能感觉到她的­精­神波动相当强烈,看来她对大蛇丸的感情相当的复杂……

三根千本从红豆的袖子中滑下,她摆出了战斗的姿势,“因为这是身为你曾经的部下,并得到你亲自传授的我的责任!”

好戏,开场。

我饶有兴致地观看这场师徒相残的戏码。

虽然有一句叫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显然这句话不适用于红豆——即使她使出同归于尽的禁术,也不能伤大蛇丸分毫……

其实我对于红豆的这种做法是很鄙视的,用自己的生命来终结一个你恨的人,你说这人不是傻了是什么?

不过,看得出蛇叔对红豆还是有感情的,他没让红豆施展这个禁术,反而是在最后一刻提醒对方,被她控制住的仅仅是自己的替身而已。

蛇叔,看不出你还挺温柔的。

大蛇丸撕下假脸,露出自己的真容,“我刚才把和你一样的封印给了另一个人。”他半蹲在红豆身前,金­色­的眼瞳中闪着暧昧不明的光,说:“我很想,要那个孩子呢……”

红豆朝他怒吼道:“你会害死他的!”

我顿时竖起耳朵,悄悄地探出半个脑袋。

同志们,快看啊!

有——­奸­——情!还是红果果的!

大蛇丸继续对着红豆炫耀:“确实,他可能会死,但是他也有十分之一的机会活下来……那个孩子和你不同,他继承了宇智波家的优秀血统……而且他长得也很漂亮,很适合当我的继承人……”

蛇蛇,你太坏了!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最不厚道的是,你居然还拿这种事刺激人家!

红豆望着大蛇丸,那眼神,我怎么看都觉得是悲愤伤情:“看来你很中意他……”

好浓的醋味……红豆,原来你被抛弃的怨念有这么深……

大蛇丸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着红豆的脸颊,带着七分的调侃,三分的漫不经心,“你在嫉妒他吗?看来你相当怨恨我舍弃了你呢……”

我捏着鼻子,身子探出了一半……

“如果他能活下来,那就有意思了。你一定不要终止中忍考试。”大蛇丸放开红豆站起来,转身离开前还不忘威胁对方,“如果你破坏了我的兴致,那么木叶就完了!”

我叹息:哎,蛇叔,你要真怕她坏了你的事,直接杀了不就行了?偏偏还要用威胁的……果然是那个什么旧情难忘啊难忘……

“什么旧情难忘?”

我的身子一轻,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带出了十几米远,大蛇丸将我夹在腋下,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速度,“偷听也不知道将自己隐藏好,半个身子都露在外边!”

我的眼皮一跳,忽然意识到自己偷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大蛇丸的风流情史啊!同志们,你们说,这条蛇妖会不会恼羞成怒将我给灭了?

我只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就回过神,立刻对着蛇叔大表忠心:“我那哪是偷窥,我只是想看看老师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大蛇丸语气不善,“这种程度的战斗,我会需要你的帮忙?”

“那是那是!”我冷汗直冒,眼珠一转,又是一记马屁拍上:“您老神功盖世,世间罕有敌手,我这种小虾米只有在旁边替您摇旗呐喊的份!”

大蛇丸猛地停下来,问我:“我很老吗?”

“……”

我泪……咱刚才说的重点明明不是这个! = =

还好大蛇丸没有继续追究这个问题,倒是问我:“你的后背怎么了?”

我爱罗的事反正已经被兜看到了,所以我也不指望能瞒过大蛇丸,于是­干­脆实话实说:“遇到砂忍的时候,被打伤的。”

“能打伤你……对方是砂暴之我爱罗?”

我故作不解:“您知道他?”

“砂暴之我爱罗,砂隐的一尾人柱力。”大蛇丸随意解说了一句,提醒我:“下次遇到他,离远点。”

“是……”我心中一痛,垂下眼帘。这种事,我早就已经决定了……

没想到大蛇丸误会了我的意思,他忽然揉了揉我的脑袋,说道:“你也不用泄气。他是人柱力,现在比你强没什么好在意的。不用三年,我一定能让你超过他。”

让我超过我爱罗?我警惕地仰头看着大蛇丸,这条BT蛇果然打算把我变成怪物!

谁知大蛇丸以为我不相信他,反而对我解释:“人柱力的体内封印有尾兽,他们的力量会强于一般人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如果他们只会依靠的尾兽的力量,那他们的成长也就到此为止了。我不认为依靠尾兽的力量是真正的强大。”

大蛇丸蹲下身子,右手慢慢地从我的头上滑落,伸到我的脖颈后面,他的手指在我的咒印上面流连,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闪动着我看不明白的光芒,他带着强大的自信在我耳边呢喃:“我赐予你的这个咒印,已经相当完善了。它能激活人体细胞,开发你的最大潜能……只要你能掌握这种力量的控制方法,不用三年……”

我全身颤抖,热泪盈眶:原来不用三年,我就要变成怪物了吗?

大蛇丸对我绽放出一个妖娆的笑容:“你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这个力量了吗?”

我瞬间呆滞:蛇叔,这真是一个一点也不美丽的误会……

“好了。”大蛇丸忽然站起来,拍拍我的脑袋,“我要先走了。交代你们的任务天亮以后就可以开始。另外,除了任务,你还要通过这场考试。”

啊?我不解地问他:“为什么?”

“你不是说要检验自己的实力吗?那你就努力地在这场考试中,向我证明你的实力吧!”

闻言,我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你说我­干­嘛偏偏要编这个理由给自己添麻烦?

眼见大蛇丸就要离开,我一把抓住他的衣摆,谄媚地笑:“能不能把您的卷轴送给我?反正您也用不上了。”

按剧情,托斯的卷轴会被佐助拿走,如果大蛇丸能把他的卷轴送我,那我只要再抢一组卷轴就够了。

大蛇丸一本正经地教育我:“考试要凭自己的实力。”

我继续谄媚地笑……

结果他随手一拉衣摆,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气!

郁闷地坐在地上。

过了几秒,一个卷轴落在我的脚边,我眼前一亮,立刻一个飞扑抓住!

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忽然感觉到手中一片黏糊糊的……

这是……唾液?胃液?

我猛地想起,大蛇丸之前是将卷轴吞到肚子里面保管的……

看着一手的粘液我欲哭无泪:蛇叔,您老的卫生习惯真的要改一改了!= =

……

看了一下天­色­,已经很晚了,我随意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燃起篝火露营。

其实在这样空旷的地方露营是很危险的行为,因为很容易就会把其他的考生吸引过来。为了通过这场考试,大家必须互相抢夺卷轴,甚至不惜杀死对方,所以正确的做法应该是隐匿身形收敛气息,在暗处寻找目标然后伺机而动。

不过,这样大张旗鼓的做法也有一个好处,就是省了我自己花时间去找目标。

我的耳朵动了动,枯枝被踩断的轻微声响传进我的耳朵里。

­唇­角微微勾起,想不到,这么快就有猎物送上门了!

我兴奋地抬起头朝来人看去,却瞬间囧了……

怎么会是他们?

这三位雨忍的大叔,不是早该被我爱罗捏扁了吗?

话说,到底这剧情被我改变了多少啊……

“小鬼,呆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太容易被发现了!”脸上带着两道刀疤的大叔走向我,嘴角带着嘲笑:“该说你是太自信了,还是太天真了呢?”

他身后的两个雨忍也跟着笑出声来:“如果你能把卷轴交出了,哥哥们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哦!”

哥哥?

我,黑线了……

这世界上为什么就有这么多认不清现实的人呢?

“我说,”我拍拍衣服,站起来,“雨隐的各位大叔,我才刚吃的饭,别让我反胃好吗?”

“大叔?”对方嘴角一抽,从背后抽出四把雨伞,怒视我:“小鬼,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我:“= = 大叔,如果要打,就快点开始好吗?”

“切!那就开始吧!”雨忍的大叔将四把雨伞扔往空中,双手结印:“忍法·如雨露千本。”

四把雨伞在空中快速地旋转,无数根千本从空中撒下,如下雨一般,360°无死角攻击,一瞬间,就可以用千本将人轧成刺猬。

还好我早有准备。

“土遁·硬化术。”这个忍术是我从角都那里偷学来的,可以将身体硬化至石头一般抵挡住攻击。

无数的千本击打在的我身上,发出叮叮当当地脆响。过了一会,见到我毫发无损地站在他们面前,三位雨忍后退一步,眼中带着难以置信:“一根都没中?不、不可能!”

我上前一步,伸出手,用纯洁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们,微笑:“大叔们,能把卷轴送给我吗?我可以考虑不杀你们哦!”

“可恶!”受到打击,那个雨忍猛地朝我冲过来,“别小看人了!小鬼!”

我无奈抽出苦无,说不通,只好动手了!

“砂缚柩!”

一声冷喝响起,地面处忽然涌出大量的黄沙将冲向我的雨忍包裹在其中,我惊讶地转过头,看到我爱罗从不远处的树影下走出,一步一步地朝我走过来。

火光照耀下,他白皙的脸被染上一片红晕,连着他一向清冷的天青­色­的眼珠,也被带上了一丝温度。他停在我身前五米处,说:“终于,找到你了。”

我的心一跳,看着他,“你找我,­干­什么?”

他静静地看了我一阵,问:“你是不是,认识我?”

终于,察觉到了吗?

正要开口,眼前寒光一闪,我急忙避开,一根千本贴着我的脸颊飞过。

我黑线万丈地看着那位被裹成一团的雨隐大叔……

都这样了居然还要从嘴里吐出千本攻击我,真是没有眼­色­……

他难道不知道真正能威胁到自己­性­命的其实是面前的这只熊猫吗?

果然,我爱罗单手一握,“沙暴送葬!”

血­肉­飞溅。

一滴血水落在我的脸上,我无奈叹气,“这样弄得到处都是血,很脏啊!而且很难洗­干­净……”

剩下的话我没有说出口,因为有一只手正抚在我的脸上,轻轻地替我将眼角的血迹擦去。

我爱罗抱住我,脸埋在我的脖颈处,一片湿热,“叶凡,你回来了。”

忽然觉得很好笑,命运似乎总在不断地重复。

和我爱罗的第一次见面,他在我的面前下了一场血雨。

而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样弄得到处都是血,很脏啊!”

一切仿佛还在昨天。

闭上眼,我回抱住他,轻声应道:“嗯。我回来了。”

乱七八糟的剧情

我爱罗抱住我,脸埋在我的脖颈处,一片湿热,“叶凡,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部,感觉眼睛也有些湿润。

他抬起头,静静地看了我一阵,忽然说:“你这个模样,我先前还以为是女的,所以没想到是你……嗯,我不是在嘲笑你长得女气……”

我黑线:“我就是女的!”

我爱罗震惊地看着我,“可是你以前有胡子……”

“……”

不明白他有什么好震惊的,以前我是男的,有胡子很奇怪么?

我爱罗再次语出惊人:“那以后你还会再长胡子吗?”

我瞬间,石化了,言语不能……

这傻孩子,他到底误会了什么?

他该不会以为我以前是一个长着胡子的女人吧……

好半天,我才找回自己的舌头,跟他解释道:“以前我是男的。现在这个身体,是女的。”

我爱罗沉默地看着我,似乎还在想为什么男人会变成女人。

我实在不想再纠缠于这个问题,拍拍他的手让他放开我,搂得这么紧,难受死了。

谁知他忽然用力抱住我,“叶凡,变成这样,你一定很难过吧?”

我“啊”地一下痛叫出声,“你碰到我的伤口了!”

闻言,我爱罗立刻放开我,伸手去扯我的衣服:“我看看。”

我吓了一跳,紧紧抓住他的手,“不行!”

他愣了几秒,松开,表情有些尴尬:“我忘了,你现在是女的……”停顿了一下,他又加了一句,“真不方便。”

我嘴角抽搐,什么叫真不方便……真不方便什么……

想到这个伤口还是他打的,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扭过头去不想理他。

此熊猫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在后面拉拉我的衣服。

哼!不理他。

我爱罗转了一个方向,继续求我:“叶凡……”

哼哼……还是不理他。其实心里面超爽。

我爱罗在我后面站了许久,才幽幽地说道:“我以为你又是哪个要来暗杀我的人……”

我的心一抽,隐隐地痛了起来。

只听他继续说道:“除了想暗杀我的人,没有人会出现在我周围。你走了以后,曾有一个人很亲切地对待我,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父亲派来杀我的……马基最近和音忍的人频繁接触,我开始还以为他们是想用利用外村的人来接近我……”

马基和音忍的人接触是在商讨结盟的事吧。不过看样子我爱罗还不知道……也对,木叶崩溃计划是一个月后的事,马基没必要太早透露。

我反问他,“那你后来又怎么知道我不是?”

“我看到你哭,就知道你不是了。会来暗杀我的人,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再说也没几个忍者会哭哭啼啼的……”

我愤怒地瞪着这只熊猫。

我爱罗立刻总结陈词,“我觉得你好像认识我,而且似乎有话要对我说,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我不信,“那你当时还对我伸出手,你是想杀死我吧?”

“我其实只是想堵住你的……” 见我瞪着他,又马上改口:“不,我只是想帮你擦眼泪……”

我会相信你的话才怪!

不过,感情兜狐狸白出手救我了?

远目中……

“你最后是怎么认出我的?”

“因为刚才你说‘这样弄得到处都是血,很脏啊!’,这是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你的语气神态和当时一摸一样,叶凡,你都提示得这么明显了,我怎么会还不知道?”

没错,之前我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看看他还记不记得。

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爱罗轻轻地将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叶凡,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的……”

我怀疑地看着这只熊猫,我说的话可多了,你确定自己都记得?

此熊猫可怜兮兮地看着我,然后我忽然之间,就很没志气地……

什么气都消了。= =

同志们,原谅我的没出息吧!这只熊猫根本就是生来克我的!

我无奈地揉揉他柔软的红发,“你不是答应我不再乱杀人了吗?”

这只­精­乖的熊猫一听我语气放软了,立刻打蛇上棍,辩解道:“我没乱杀人,普通人我都没对他们下手,对勘九郎也只是威胁。刚才那个雨忍要是不杀掉,他还会继续来找麻烦。另外两个人我都放掉了。”

原来你不再乱杀人的定义就是不杀普通人……

我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没错,他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杀他,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只是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自己先前的目地,卷轴啊!我还没跟他们要卷轴呢!

“给你。”我爱罗递上一个卷轴,“刚才他们留下的。是不是你需要的?”

我接过一看,是天之书。正好是我需要的。

“你不要?”这个卷轴本该是我爱罗那组得到的。

我爱罗面无表情地应道:“我让勘九郎和手鞠去收集了。”

我无语,指使别人做事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似乎根本就没觉得自己对哥哥姐姐的态度有什么不对……

和我爱罗坐在篝火前,听他说我们分别以后的故事,其实无非就是训练,被暗杀,然后杀人。很单调,但很让我心疼。

接着我爱罗又询问我重生以后的故事,我想了想,要是告诉他,我之后又重生了几次,但都被人给咔嚓了,他会不会去找那些人算账?

要是一般的人就算了,但是晓那些家伙没一个是好惹的……

说起来,将来晓的那帮人在收集尾兽,迪达拉注定是要和我爱罗对上的,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呢?就算我能阻止小迪对我爱罗动手,佩恩还是会派其他人来捉我爱罗,到时候只怕会更糟糕。

其实按照原剧情,我爱罗会被千代复活,这样的结局也许是最好的,能彻底摆脱守鹤的附身,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只不过……

我心疼地看着我爱罗,我怕事情不会如我所知道的那般发展。

“叶凡?”大概是我的表情太悲伤了,我爱罗不解地拉着我的手问:“怎么了?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仰望美丽的星空,故作明媚的忧伤状,“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我爱罗立刻如我想的一样接口:“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悄悄地伸手在背后比了一个V字,这只熊猫还是那么好骗!

靠在树上,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最后慢慢睡着,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一阵微风吹过,送来了树叶的清香,空气中到处都充斥着一种朦胧的金光,树叶的清香与阳光渐渐参杂在一处,弥漫在四周,让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恍惚了一阵,忽然惊觉少了什么。转过头看去,正好看到我爱罗站在不远处沐浴着晨光。他就像一个发光体,什么都不必做,只要静静地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情不自禁地去注意他。

嗯……简称气场强大,让人不敢忽视。

我爱罗朝我看过来,眼中带着柔软的笑意,让我也忍不住对他微笑起来,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祥和的早晨啊……

只是,总感觉少了什么。

是什么呢?我埋头苦思……然后……

总算,让我想起来了。

是任务。我把大蛇丸交待的任务给忘了!= =

大蛇丸让我们天亮以后就可以开始任务,现在天都已经大亮了,托斯和萨克却没有联系我,只有有两个可能。

1、他们还没找到佐助那一组。

2、他们故意把我甩开,独自行动。

我比较偏向第2种情况。那两个家伙,居然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决定去找他们,毕竟要是让大蛇丸知道我根本没去做任务,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至少要去做做样子吧?

我站起来对我爱罗说道:“我现在有事要先离开一下,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我爱罗忙拉着我,“你要去做什么,我跟你去。”

“那个,我要去殴打一个人。”所谓的测试佐助,其实也可以理解为殴打佐助吧?

我爱罗立刻点头:“我帮你!”

汗……

这种事情,你不用表现的这么积极吧?虽然你也是职业级的打手……

其实仔细想想看,要是真带着一只熊猫去殴打佐助……

这感觉……

好像还挺威风的,= =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

我不想改变剧情,因为怕会影响到我爱罗的将来,毕竟事关他的­性­命。

于是劝说了半天,才让他同意留在原地等我。

立刻转身离去,也没花多久时间,我就找到了佐助他们。

因为这些人闹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我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佐助抓着萨克将他的手臂卸下。他的面上爬满了咒印,眼睛鲜红,表情狰狞,带着嗜血的残忍。

萨克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佐助将他放开,回过头,正好和我的视线对上。

他凶狠地瞪着我,眼睛鲜红如血,大量令人感到不祥的查克拉充斥在他的周围,“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我无所谓地回了一句:“是,又怎么样?”

佐助的嘴角勾出一个残忍的笑,忽然从原地消失,我直觉不好,立刻避开,他的拳头从我的左臂处擦过,虽然没打中,但从他的拳头处溢出的查克拉,却割破了我的衣袖……

疑惑地朝小樱那边看去,她怎么还不冲上来阻止佐助?

“避开了?”佐助一步一步地朝我走过来,双手一挥,又是四把手里剑从两个方向对我包抄过来,然而这次手里剑还没到我的身前,就被两道沙墙挡了下来。

我囧囧有神地回过头,看到我爱罗从后面走出,来到我的身边,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佐助,问:“叶凡,你要殴打的人就是他吗?”

我怒视这只不守信用的熊猫,“你不是答应我在原地等的吗?”

“你在看哪里!”佐助对着我冲过来,“上次的事情,今天就做个了断!”

我靠!咱也不过是掐了你几下,团扇君你用得着这么记仇吗?

我爱罗的沙子突然从背后喷涌而出,形成巨爪猛地朝佐助抓过去,我惊叫一声,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地看着佐助被我爱罗的沙子包住,我全身僵硬,手足冰凉。

要是佐助被我爱罗捏死了怎么办?

1、鼬一定会杀了我爱罗。

2、大蛇丸会杀了我爱罗。

3、鸣人也会杀了我爱罗。这个最恐怖,人家是主角命啊,我爱罗注定要输给他的!

“住手!谁让你对付他的!?”我猛地冲过去抓住我爱罗的衣领,拼命摇晃,“快点把佐助放出来啦!你听到没有啊啊啊!!!”

我爱罗震惊的看着我:“叶凡……”

我继续朝他大吼:“快点放他出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沙子松开,佐助“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我立刻冲过去对他一番检查,还好,还没死。

“你……”佐助愤怒地瞪着我爱罗,他脸上的咒印渐渐地变得越来越密集,再这样下去,他会被咒印吞噬掉的!

我立刻对着佐助的脸就是几拳,“你给我清醒过来!不想被咒印吞噬就想办法控制住它!”

结果他的眼神反而越来越狂乱……

怎么办?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我抓狂,不管不顾地朝佐助大喊:“你不是要杀了鼬吗?我告诉你,那个男人比你强太多了,连一个咒印都没办法控制,你这辈子都别想杀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鼬”这个字起了作用,佐助脸上的咒印渐渐退散,最后终于恢复原状。

“你……”佐助盯着我,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你知道他!他在哪里?”

我慌忙甩开他,站起来:“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你就自己找去!”

佐助盯着我,全身颤抖,看样子情绪很激动。

我泪……

这都是什么剧情啊!

乱七八糟的……

“你给我说清楚……”

佐助还想要对我逼供,可惜刚刚克服咒印的他身体还很虚弱。我一脚将他踹开,随手掏出大蛇丸给我的地之书扔给他,转身招呼托斯:“带上萨克离开!快点!”

跑了几步,发现我爱罗还站在原地,我又跑回去拉他,“走啦。还愣着­干­嘛!”

要不是你突然跑出来,事情会变得这么麻烦么?

我一边跑,一边望着明媚的天空暗自垂泪……

这剧情,还能如我所知道的发展么?

所谓的火的意志

跑了一阵,托斯忽然停下来拦住我,“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我一愣,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托斯将萨克放下,盯着我:“你为什么要救宇智波佐助,你忘了我们的任务?”

任务……我这才想起,托斯和萨克接到的任务是杀死佐助,他们并不知道大蛇丸的真正目的。但是我也没法跟他解释这么多,而且说到任务,我反而想起了另一件事。

我冷哼道:“你不说我还忘了,你们没通知我就独自行动,现在你凭什么指责我!”

“你一进森林就找借口甩开我们,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吗?”托斯故意看着我爱罗,语气嘲讽:“你该不会还另有任务吧?”

“你……”被他这样一讽刺,我顿时语塞。

然而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爱罗会突然对托斯下手。黄沙将托斯卷上半空再重重地摔至地面,我爱罗看着托斯的眼神冰冷,他的声线刻意放低,带着一种死亡的威胁:“闭嘴。否则杀了你!”

我急忙挡在托斯的身前,生怕这只脾气不好的熊猫真的将托斯给捏扁了。

我爱罗冷冷地看了托斯一眼,没说话,沉默地走到一边坐下。

我无语,好好的,这只熊猫又发什么脾气?

想不通,我决定把这事先放在一边,转身将剩下的一个卷轴掏出递给托斯,“这个天之书和你保管的地之书正好凑成一组。你和萨克先去终点。至于这次任务,就到此为止,你不必再管了。”

“凭什么!?”托斯瞪着我,发现旁边的那只熊猫正眼带警告地看过来,又立刻噤声。

我叹了一口气,有些同情地看着他,“你没发现吗?佐助身上的那个咒印,是大蛇丸留下的……”

剩下的话我没有说出,以托斯的智商他会明白的。

既然大蛇丸曾经找过佐助,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反而要留下咒印,再让我们去杀他?原因只有一个,他并不是想真的杀了佐助……

“我明白了。”托斯沉默地站起,重新背起萨克,看了我和我爱罗一眼,转身离开。

其实我还挺担心他去向大蛇丸报告我和我爱罗的事。但想了想,他现在对大蛇丸心存芥蒂,应该不会主动去向对方说这些。

“那个,”我走到我爱罗身边半蹲下,拉着他的手问:“你怎么了?”

此熊猫眼神直直地看着我,一语不发。

我无力。他小时候就是这样,有什么事就喜欢憋在心里不说,偏偏要我猜……我又哪能回回都猜中他到底在想什么……

越想越生气,我有些恼火地伸出手在他脸上掐掐,结果只掐到一手沙子,因为有我爱罗的控制,所以沙子没有攻击我,这样我反而来了兴致,更加卖力地对着他脸上掐去,结果沙子越冒越多,我笑着在他的鼻子上轻轻剐了一下:“泥~猫~”

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变小的缘故,我的举动也开始变得幼稚起来。

我爱罗看着我,忽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宛若冰雪消融,­干­净纯粹。他将额头抵在我的肩膀上,最后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如微风过耳,先前的不快,似乎也随之烟消云散。

我抱住他,脸在他的脑门上蹭蹭,感到万分的满足,似乎只要和他在一起,心就会很平静安宁。

……

顺利地来到中央高塔,托斯和萨克已经在塔底等我。我爱罗则去了另一边找手鞠和勘九郎。见我来迟,萨克本来想说什么,结果被托斯拉了一下,他不满地瞥了我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我也懒得理他们,率先走进塔里。

打开天地双书,耐着­性­子听传令官说了一通中忍心得,终于得以离开死亡森林。离第二场考试结束还有三天多的时间,我们这些先通过的考生可以先回去休息。

本想去找我爱罗,走到出口处的时候却看到大蛇丸靠在不远处的树下,微风吹起他过肩的长发,露出他耳朵上青蓝­色­的勾玉状耳坠,他悠闲地站在那里,身影被夕阳拉得老长。

我的嘴角有些抽搐,这只BT蛇,你该说他是艺高人胆大呢还是目中无人?居然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里,他还真不把木叶的暗部当一回事……

我走到他身边汇报,“佐助已经控制住咒印了。”

他无所谓地点点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我想了一下,觉得应该没我什么事,于是朝他一躬身,准备离开。

“对于这场考试,你有什么心得?”

心得?我脚步一顿,皱眉,说真的,我还真没什么心得……

当然,实话是不能说的,于是我将传令官的话整理了一下,搬出来:“如果没有聪明的头脑,那就要努力学习事理,如果体力不够,那就要不断地锻炼,只要具备这两点素质,不论多么危险的任务,你都能克服它。嗯……就是这样。”

谁知大蛇丸忽然大笑起来,“你不用将三代的那一套搬出来,什么勤能补拙,这个世界上不是努力的人就能获得成功的!否则天才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

我无奈地看着大蛇丸,火影这部作品讲得就是废材吊车尾通过不断地努力打败天才的故事,您这么说,太不给你家岸本面子了,不过岸本是后爹,也确实不用给他面子……

大蛇丸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三代的那套,已经过时了。”

我有些不赞同地说道:“但是,至少可以给那些没有才能的人带来希望。如果连努力的希望都被掐灭了,那不是太残忍了吗?”

比如说小李,他通过努力,也可以让自己变得很强的。

大蛇丸蹲下来,看着我,他紫­色­的眼影配着他金­色­的眼瞳形成一种强烈的­色­差,抢眼,却让我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他轻声问道:“仅仅是来到木叶几天,你也被这里的人所影响了吗?”

他的语气明明很轻,却让我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我有些害怕地后退一步,碰到身后的大树。大蛇丸站起来,大手在我的脑袋上揉了揉,“你不用害怕,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他靠在树上,狭长的眼睛微合,望着天边如火的晚霞,带着怀念的味道轻声自语:“木叶代代承传的火的意志……”他顿了顿,语气又变得不甘,“呵……真是可笑!”

火的意志么……

我看了大蛇丸一眼,这种东西,他永远都不会理解的。

三代火影认为,人的­肉­体总会消亡,但­精­神却可以承传下去。他虽在后来的木叶崩溃计划中战死,却成为木叶永恒的­精­神化身,后世继承者的榜样。

而大蛇丸是追求永生不灭的人,在他看来,人只要死了,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所以,与其说他不理解他的老师三代,倒不如说他是不屑理解三代。

这一对师生,终是要走向岔路。

其实吧,像我这种人,就算能理解三代的做法,也不会赞同的,咱就是一贪生怕死的小人物。不过,木叶的那帮人就很难说了……

一个个都是热血沸腾。

阿凯、阿斯玛、卡卡西、自来也、鸣人、小李、宁次……

这些人,­性­格不同,喜好不同,但有一点却是一样。

那就是,只要木叶需要,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去为之战斗至死。

在他们看来,这叫牺牲,虽死犹荣。他们是传承火的意志的人。

嗯!咱再一次坚定了自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的想法。

以后看到他们,要绕着走!

我握着拳头做了一个表示“坚定不移”的动作,却猛地想起大蛇丸还在旁边,略有些尴尬地朝旁边看去,却发现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两只乌鸦从头顶飞过……

搞什么嘛……

走了也不说一声,真是的!

不过,这样也好,我又可以去找小熊猫了!(兴奋)

我爱罗应该和手鞠勘九郎先回到住处去了,于是,我迈着欢快的步子跳上房顶,一路朝他的住处蹦去。

“阿凡。”熟悉的慵懒语调毫无预兆地响起。

脚下一个踩空,我直接从房顶上栽了下去。幸好我反应够快,在空中一个翻转,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拍了拍衣服,我淡定地直视前方,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面。

我深吸一口气,转头,看着卡卡西,惊喜道:“呀,大叔,是你啊!”

“真的是你。”卡卡西注视着我,说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僵硬地笑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听到他们叫你叶凡了。”

“那又怎样?”

卡卡西叹了一口气:“你该不会忘了你曾经说过你叫叶凡的吧?”

嘎?有吗?我扰扰头:“您认错人了吧?大叔。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

卡卡西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我只认识你一个姓叶的!也只有你这么热衷于叫我大叔!”

我捂着脑袋怒视他:混蛋!又欺负我!

“你现在是不是在心里骂我混蛋?”

“哪有!”我心虚地转开视线。

“你一撒谎眼睛就会朝旁边看!”

我又踉跄了一下。

“被我说中了吧!”

我垂头不语。明明刚刚才发誓要绕着他们走的,结果又撞上了……

我和卡卡西沉默地站着,夕阳下,我们两人的影子诡异地重叠在一起,看得我一头黑线,马上后退一步分开。

“跟我来吧。”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先转身离开。

我抬头看他,“去哪?”

他的脚步没停,又恢复了懒洋洋地声调,“这么多年没见,你也太冷淡了吧?当然是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对了,要不要叫红和凯也来?”

“千万别!”我跑上去拉着他,恳求:“你别跟他们说。也不要跟别的人说。”

卡卡西静静地看了我一会,最终点头同意,“可以,但是你要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我。”

我垂头丧气,无奈答应。我连小熊猫和小迪都没说,偏偏要告诉你……

“另外,饭钱你付。”卡卡西再次无耻地加上条件。

咱泪流满面,时隔多年,我居然再次丢脸地被他敲诈,还反抗不能……

大叔正太和萝莉

“这么说,这是你第六次复活?”

我点点头。

“复活的年龄还一次比一次小?”

我继续点头。

“至于是什么原因你也不知道?”

我还是点头。

卡卡西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你别再点了!”

我怒视他:“我不点头难道还摇头吗?”

“你可以用说的啊。”

我白他一眼,“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要我说什么!”

“你还没说……你那时为什么要选择逃跑,而不是向木叶报告。”

来了。我的心重重一跳,顿时紧张起来。

“你既然知道宇智波鼬要灭族,又为什么不说?”卡卡西看着我,眼中带着责难,“如果你当时说出这件事,也许宇智波一族就不会被灭。为什么?”

我咬咬牙,回道:“因为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他忽然激动起来,抓住我的手,“因为你的隐瞒,这些本可以避免的……”

“因为我?”我火大地甩开卡卡西的手,“关我什么事啊!你给我搞清楚!那些人又不是我杀的!我自己也被杀了,你当我愿意吗?知情不报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怪到我头上吗?你有没用想过,如果我说出这件事,我会怎么样?”

我当时要是说了,团藏一定不会放过我,因为灭族的命令就是他下的!

“你是什么意思?这件事除了鼬,难道还有别的人主使……”

“卡卡西!”我打断他的话,沉声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好吗?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事。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放过我这一次,就当从没见过我!”

房间内安静了几分钟,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我当他默认了,于是站起来,转身朝包间外走去。

“阿凡!”卡卡西叫住我。

我的脚步一顿,心里悄悄地捏了一把冷汗。

如果,他真的要把我的事汇报给木叶,那么,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

杀死他!

“账单还没结。你别想趁机赖掉。”

“……”

我踉跄了一下,堪堪稳住身形。无语地转过头,这种­性­格……活该他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

卡卡西笑眯眯地看着我,“这些菜都没动过哦,你就算不吃也要买单。”

心里一松,我无奈地笑笑,这个混蛋!

“说了不准叫我阿凡,难听死了!”拉开椅子,我重新坐下,指使他,“把那瓶酒开了。”

卡卡西怀疑地看着我,“你还没成年吧?”

“呸!我比你大多了!”我拽拽地斜睨他。按年龄,他还要管我叫姐姐呢!

某人好奇地问我:“真的?你多大?”

“不说!”狠狠地剐了他一眼,女人的年龄永远都是秘密,­干­嘛要告诉你!

某人恍然大悟状:“阿凡你是女的吧!怪不得以前给我的感觉很怪异!”

给他斟满酒,我回道:“我哪里怪异了?你才怪呢,整天带着面罩!还有,都说了不要叫我阿凡……”我的声音渐渐变小,因为看到卡卡西正将他的面罩脱下来……

愣了一下,我问道:“你怎么把面罩脱了?”

以前每次和他吃饭,他都要背过身去,搞得特神秘的样子。

“你不是都看过了吗?”他的眼神中略带遗憾,“什么神秘感都消失了,我还戴着­干­什么?”

呃……说的也是。上次分别的时候,他的样子我都看过了,确实没什么好再遮掩了。

“说起来……”某人拿起酒杯,不怀好意地盯着我,“你上次还在我脸上画乌龟,这件事,你总该给我个解释吧?”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不爽地看着他,难道你还想报复我不成?

“只是画乌龟已经很便宜你了!你也不想想你平时是怎么欺负我的。”

“你这人真是奇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起你就对我有敌意……”卡卡西停顿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问道:“我说,你该不会在重生为宇智波烈之前,和我见过吧?”

“是啊。”我小酌一口,慢悠悠道:“我第一次复活的时候,还没活上一分钟,就被你给杀了。对了,那时是在战场上。”

卡卡西拿着酒杯,愣愣地看着我。

“你当时还说……”我回想了一下,然后模仿他的语气声音,“ 笨蛋,哪有把后背露给敌人的忍者啊。”

“啪!”卡卡西手上的杯子掉落,酒洒在桌子上。

“……”

我无语……用得着这么惊讶吗?

我这个被杀的还没怎么样,他这个杀人的反应倒是很大。

沉默了许久,他才轻声问道:“那……你还恨我吗?”

我重重地点头。

某人再次沉默了,眼神复杂。

我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下,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才缓缓地说道:“不过,我不恨你杀了我。”

我转头看着卡卡西,笑:“那时我还是一个普通人,忽然从战场上活过来,就是你不杀我,我也会被别人杀死。说起来……你的手法,还算利落。打战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大家都只是想活下去罢了。”

“那你恨我什么?”卡卡西不解。

“你真的不知道?”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呀,知不知道什么叫士可杀不可辱?你杀就杀了,居然还骂我笨蛋!你才笨蛋呢!”

不说还好,一说我就生气,想起以前被他欺负的种种,我一把抓过他的衣领,“还有,第一次演习的时候,你踩我……那个!”

“哪个?”卡卡西眼带笑意,假作无知。

“就是那个!你个混蛋!”

也许是这具身体从没喝过酒,我的脸开始发热,头也有些晕,我大着舌头继续细数他的种种恶行:“明知道我缺乏忍者的常识,还总是逮着机会嘲笑我!我找你训练的时候,总是变着花样戏耍我!对了,还经常敲诈我,让我请客!你个小气的猥琐男,活该你找不到女朋友!你就捧着你的小黄书打一辈子光棍吧!!!”

“你喝醉了……”

“滚!你才醉了!老娘我当年号称千杯不醉酒场杀手!”

卡卡西过来拉我,“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朝他重重一推,结果自己反坐在地上。我怒,指着卡卡西骂道:“你丫的怪叔叔!就算我是LOLI,你也不能玩推倒!”

卡卡西一头黑线:“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他将我从地上捞起,背在背上,我拼命反抗之,踢、踹、抓、扰、掐,所以女人打架的伎俩纷纷上演。

某人的顶着一头乱发,最后无奈威胁我:“你要是再动,我就把你丢到河里!”

于是,我彻底老实了。

谁叫咱是旱鸭子。= =

我趴在卡卡西的背上,头越来越晕,最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我梦见自己在木制的海船上,头上是蔚蓝的天,棉花糖一样的云,海鸥低翔,海浪翻涌,船身微晃,我不禁有些眩晕……

司源在和蝎讨要晕船药,小迪在玩着他的泥巴,我趴在船舷上头晕眼花。

忽然,天空黑云密布,雷电翻涌,海风掀起起滔天巨浪……

几十道落雷从天而降,我害怕地站在原地等死,手足冰凉。

司源突然将我牢牢抱在怀里,用身体承受了所有的雷击……

苍白的脸,刺目的血……

我抱着他痛哭失声,大叫着小迪救命。

爆炸声,飞溅的血­肉­,闪耀的冰花,狂风,巨浪……

世界好像要被颠覆,天地间一片黑暗,最后只剩下我独自站在其中……

我想起了小助和小晴,那些疯狂的岩隐忍者,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我想起了砂隐的那位医生和奈奈美,如果不是村人的野心,他们又何至于那么痛苦要选择死亡结束自己!我想起了七叔一家,就算他们姓宇智波,可他们又做错了什么?我还想起了铃乃,那个不愿意活着宁愿死去的女孩,为什么,因为这个变态的世界让人感到生不如死!

我拼命地哭,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宣泄。

一只手温柔地替我擦去眼泪,我抽抽噎噎,恍恍惚惚,最后慢慢地睁开眼睛……

两只乌黑的熊猫眼出现在我面前。

我愣了一下,然后打招呼道:“嗨!兄弟,你这个烟熏妆画得太浓了,不自然,要不要我帮你重整过?”

“叶凡……”一只熊猫无奈地看着我,手上还拿着一杯热茶,“你又喝醉酒。”

我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好像确实是在和卡卡西喝酒……真冤啊,我怎么知道这具身体酒量奇差无比,明明才喝一杯的……等等,昨天卡卡西说要送我回去吧?那这里是……

疑惑地抬起头,我爱罗好像知道我要问什么,回答道:“这里是我另外找的旅馆。”

松了一口气,还好,我还担心这里是他的住处,毕竟要是让马基或是大蛇丸看到就不好了。

从我爱罗手上接过茶,喝了一口,只听我爱罗忽然问道:“司源是谁?”

“咳咳咳……”我呛到了。

“慢点喝。”我爱罗很温柔地替我拍拍背,继续问:“小迪又是谁?”

我咳得更大声了。

“还有昨天,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白头发的木叶忍者,叫卡卡西是吧?”

我满头黑线,他这样问我,感觉很怪异啊……

抬头朝我爱罗看去,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我觉得心里有些毛毛的。

话说这孩子怎么越大越面瘫了呢?这点和那只黄鼠狼还挺像的。

再想想,火影里,君麻吕,志乃,长大后的佐助……好像都是面瘫……

明明都是小孩,却偏偏都喜欢装酷……

或者应该说,岸本这个后爹贼没创意,生的一个两个儿子,聪明的,是面瘫。比较笨的,就个个热血,热血大叔,热血少年……(走神中)

见我久久没有回答,我爱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在我旁边坐下。

我犹豫了一下,转身抱住他,轻声说道:“别问了好吗?”

过了许久,他才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低低地“嗯”了一声。

见到他答应不问了,我又高兴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事,我就是不想和他说,特别是关于迪达拉的事。他们两个总有对决的一天,但现在的我爱罗还没必要知道他的存在。

抱着我爱罗,看着窗外那蔚蓝的天,灿烂的阳光,忽然觉得很伤感。

想了想,觉得自己挺无聊的。没事学什么文艺女青年啊,有装腔作势之嫌。

反正在这悲催的世界中,死不了,那就继续活着吧。

第三场考试预选

开始,相比那些刚刚通过考试全身狼狈的考生,我们这些早早通过的,经过休息,­精­神状态好的不得了。

站在下面听着三代的长篇大论,我的内心纠结无比,不断地想着是遵循剧情好呢,还是按照大蛇丸的吩咐,通过考试的好?

过了一会,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道灼人的视线,我皱着眉头转头看去,是佐助……

看来这个小屁孩还在对鼬的事耿耿于怀。白了他一眼,我回过头。

不知道是不是死的次数多了,我的感觉­精­神似乎也变强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第六感?摸下巴思考中……

“咳咳……接下来的考试是单人制的,各位可以按自己的意愿举手退出……”

我回过神,上面的解说人,已经换成了疑似患有肺痨的月光疾风,看着兜狐狸举手退出考试,我真是万分羡慕呐……咱也想退出啊!

哀怨地朝大蛇丸看去,发现他正一脸垂涎地看着佐助……

呃……这只BT蛇,要说他没有恋童癖,打死我都不信!

“那么,第一场考试开始。宇智波佐助VS赤铜铠,两位上前,其他人请到上面去。”

走上看台,我无聊地趴在栏杆上观看比赛,发现卡卡西也来了,正站在对面。

想起那天我醉倒了,最后的饭钱应该是他付的吧?真是难得啊,第一次被他请客,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叫我请回来,下次看到他一定要绕道……

又感觉到旁边有人看我,转过头,这次是我爱罗……

因为交待过他,所以目前我和他都装作互不认识。

但是,他­干­嘛一直看我……和卡卡西?

心虚地将视线从卡卡西身上转开。

话说,我又为什么要心虚!?= =

继续观察对面的人,嗯……那个绿衣服的是凯,他的发型还是那么搞笑,尤其是和小李站在一起,感觉好像父子……红依然很漂亮,不过好像更有女人味了,不知道是不是阿斯玛的功劳……鸣人还是那么逗,他眯起眼睛的样子真的好像一只狐狸……

还有,还有……

熊猫君你能不能别再看我了?!

为什么我每看一个人你就要注意一个人啊?!

特别是你那一身的杀气是怎么回事啊喂?!

“看来那个孩子很在意你呢……”大蛇丸对着我BT的笑,“好重的杀气。”

我黑线,蛇叔,就算这只熊猫的杀气真的是对我飚的,您这么高兴­干­嘛?

“如果呆会你遇到他……”

怎样?

大蛇丸顿了一下,说道:“就弃权好了。”

哈?我愣了一下,“您不是要我通过考试吗?”

“没错。所以除了他,其他人,你都不能输。”

我郁闷,根据剧情,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遇到鹿丸,如果我把他打败了,将来手鞠怎么办?坏人姻缘是会遭驴踢的!

下面的比赛进入了高 潮,佐助对赤铜铠使用了从小李那里偷师来的前半段影叶舞,配上自己原创的招式,将赤铜铠打倒在地。

不愧是天才!身在在半空中居然还能将暴走的咒印压制住并逼回体内!

“第一回合,胜者,宇智波佐助。”

全场震动,对于佐助的反败为胜。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赫赫”声,我回过头,发现大蛇丸正兴奋地盯着佐助,瞳孔竖起,全身发抖……他长长的舌头在嘴­唇­周围添上一圈,发出沙哑的呻吟声,“太­棒­了……”

我哆嗦了一下,立刻将视线移开。

木叶的人真是眼睛瞎了,这么长的舌头,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卡卡西将佐助带下,应该是去封印咒印,大蛇丸随后也跟着“嘭”地一声,消失不见。

说真的,我其实挺想跟去看大蛇丸对卡卡西宣示佐助所有权的这一幕……

那该是多么华丽丽地3P呀~(遗憾中)

第二场,萨克VS油女志乃

还没开始比,萨克就先朝对面的木叶众人挑衅道:“哼,是哪个杂鱼啊?”

……对面的木叶众表情都僵了一下。

看来他把木叶的选手(除了佐助)都当杂鱼了,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先下了判断。

我只能说,这是一个充满了悲剧­性­的判断。

萨克童鞋虽然实力不高,能力不强,但是却志向高远(变得很强很强)。身怀两手绝技(斩空波、斩空极波),敢拼木叶众小强。

被佐助折断了手?没关系,人家包扎包扎,还能接着上!

可是木叶众小强是能随便拼的吗?

连我家熊猫最后都被鸣人摆平了,何况是他!

所以硬拼的结果就是两手具废……

人啊,接受失败就有这么难吗?

我最后只能用充满同情地目光,看着他被担架抬出门。

萨克,一路走好。阿门!

接下来,观看了勘九郎的傀儡剧,小樱和井野无聊到快要睡着的对战,手鞠对天天的单方面殴打,终于,轮到我和鹿丸了。

托斯嘱咐我:“他的能力是­操­纵影子,你要小心他的影子。”

“啊,我知道了。”我应了一声,慢悠悠地走下看台,和我一样慢悠悠地走下来的,还有鹿丸。

我们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麻烦”两字。

朝看台上看了一眼,卡卡西已经回来了,大蛇丸则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但是他之前有交待我不能输……可是我真的很想认输啊……而且这里人这么多,幻术我不想用,那是我的底牌。高级的忍术我也不打算用——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毕竟身为炮灰就要有炮灰的低调……

鹿丸皱着眉头抱怨,“啊……真是麻烦,而且对手是女人我也不好下手。”

“既然这样,”我好心地对鹿丸建议,“你就直接认输吧,这样咱们两个都省事,你说是吧?”

鹿丸嘴角抽了一下,没采纳我的建议。

切!嘴巴上说不好对女人下手,其实骨子里最不愿意的就是输给女人!

大男子主义泛滥!

“第六回合,鹿丸VS叶凡,开始。”

“忍法,影子模仿术。”

鹿丸的影子攻击速度并不快,只适合偷袭。而在这样空旷的地方,对方只要注意到了就不会让他得逞,所以我避得还是很轻松的。

“加油!鹿丸!一下子就将这个只会躲闪的家伙解决掉!”井野的情绪比鹿丸还激动,在看台上放声大喊,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这个野蛮女……

鹿丸趁我分神的时候用影子偷袭,我迅速一个后跳,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稳稳地落在了场中立起的手型塑像顶端。

感受到场中传来的几道视线,是卡卡西,阿凯和红……果然被那两人注意到了,但是只是名字相同,他们也不能确定吧?我看了卡卡西一眼,警告他不准出卖我,卡卡西迅速抽出小黄书,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郁闷!其实我真不想打赢这场比赛,而且我的体术是凯和卡卡西教出来的,如果我出手了,想要不被他们认出来,貌似很有难度……

最重要的是,我怕会影响到我爱罗的未来。

朝我爱罗看去,发现他也在看我。对着他微微一笑,我更加下定了决心。

轻轻跃下,举起手,“我认输!”

全场哗然。

因为我从头到尾就没出过手。

其实我也不想的,但是鹿丸的忍术还真没什么特别,想要不着痕迹地输给他,还真的很难,所以我­干­脆认输了。

“喂!”鹿丸叫住我,“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认输,你听不懂吗?”

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发现门外有一个身影闪过,是大蛇丸……

犹豫了一下,我跟了出去。

*** *** ***

“为什么?”大蛇丸靠在廊柱上,因为背光的缘故,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在他身前五米处停下,感觉这个距离应该会安全点。“只是突然觉得没意思了……所以……”

话还没说完,我的脸上一痛,整个人就重重地摔了出去。

“咳咳……”血顺着嘴角流下,我的右半边脸肿得老高,火辣辣地疼。

“看来我平时对你太温和了,导致了你的任意妄为。”几条黑­色­的蛇从他袖子中爬出,迅速地缠上我,三角形的蛇头高高仰起,“嘶嘶”地吐着信子,一阵腥气迎面扑来。

我一动都不敢动,暗自吩咐虚炼做好准备随时动手。

大蛇丸的手抚上我受伤的右脸,金­色­的双瞳牢牢锁定住我,杀气铺天盖地朝我涌来,“我不需要不听命令的下属。”

看来关键不在于我放弃了比赛,而在于我没有按照他的吩咐通过比赛。这个男人的掌控欲很强,不服从他的人,从来就没有好下场……看看那些被他关起来的人就知道了……

我立刻做出诚惶诚恐地表情:“对不起,大蛇丸老师。请原谅我这一次。”

现在我只能希望“老师”两个字能让他手下留情。

他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就好像蛇盯着青蛙一样,冷汗顺着我的额头滚进眼睛里,我却连眨都不敢眨一下。最后他放开我,站起来,“这一次就放过你。记住,不要以为你叫我老师,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我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地上,“吓死我了!”

“活该!”虚炼在我耳边讽刺,“谁叫你要反抗他?”

“我不是怕木叶的人认出吗?”

“认出就认出。你现在的身份是音忍,在他们脸皮还没撕破之前,木叶的人又不会对你动手,你担心什么!”

“那我爱罗怎么办?”

虚炼冷笑:“嘿嘿,你还说你不是恋童癖,整天就想着他。”

我怒:“我对他那就像对儿子一样,你不要乱说!”

“是呀~十二岁的妈妈!”

气死我了!这家伙的毒舌到底是跟谁学的呀!?(你说跟谁学的?)

草草找了一些药给自己上了,用变身术掩盖了脸上的伤口,我重新走进预选赛场。

场内一片沸腾,我立刻上前,发现比赛已经进行到了我爱罗VS小李的那场。

“这是最后的一击!第五门,杜门,开!!”全身赤红的小李冲向我爱罗,他沙哑的声音带着对胜利的渴望以及对自身的强大自信,这是他贯彻自己的忍道的时刻!

“里莲华!!!”

犹如一颗小行星撞向地面,只听见一声巨响,场内掀起一阵剧烈的风暴,弥漫起的尘烟遮住了众人的视线,场内一片模糊。

待到尘烟散尽,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已被破坏的七七八八的赛场……我爱罗躺在一片沙地当中,而小李则躺在不远处,因为全身肌­肉­崩裂,他已经没法行动了。

盛怒中的我爱罗对小李伸出了手……

他这是要……我紧张地握住栏杆,眼睁睁地看着沙子缠上小李,就在我以为我爱罗要将小李的手脚捏断时,只听“嘭”地一声,黄沙将小李甩至墙上,再重重地落回地面上。

我愣愣地看着被摔晕的小李,没想到我爱罗居然就这么放过他了。

然而,另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已经失去了意识的小李,居然再次站了起来,对我爱罗摆出了战斗姿势……

全场静默。

凯跳下场,抱着小李泣不成声:“李,够了!你已经……是一名出­色­的忍者了!”

我的眼眶有点湿润,因为这样的小李让我感动,也另场内的众人震撼。

平凡的资质,磨砺的汗水,坚定的信念,无比的决心,即使失去意识,也要贯彻自己的忍道。李,你用自己的行动,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牢牢地记住了你。

只有勇气和坚持,没有怯弱和放弃!

“胜者,我爱罗。”

……

接下来,托斯没有悬念地赢了丁次,结束预赛。

至此,9名选手全部选出。

一个月后,就是中忍考试的正式决赛,而到那时,就是和我爱罗分别的时候了吧!

这悲催的人生啊

“让我回基地去?”我激动地一把抓住兜狐狸:“为什么?”

兜将我的手拍开,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是大蛇丸大人的命令。再说你反正都弃权了,也没有继续留在木叶的必要。”

我不服,“你不是也弃权了吗?为什么你还能留下?”怎么能搞差别待遇!

“我有任务。”兜狐狸的眼镜片寒光一闪,语调冷了八度,“我劝你最好服从安排,不是每一次的运气都能那么好的。”

他是什么意思?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估计是大蛇丸教训我的事被他看到了,他在警告我不要再激怒大蛇丸……

我后悔莫及,本来还以为还能在木叶呆上一个月的,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弃权了……

不过,我­干­嘛要那么听话地回去?既然这样,我­干­脆偷跑好了,以后再找机会去砂忍村找我爱罗,反正知道他住哪,又不怕他跑掉……

对!就这么­干­!

“对了。”兜忽然想起了什么,冷不防地说道:“还有一个人要跟你一起回去。”

哈?还有一个人?

没关系!不管他是谁,解决掉就行了!

咱立刻在心里罗列出N、N、N种杀人灭口的方案……

“君麻吕,你出来吧。”

“……”

于是,咱顿时,无力地……

栽倒在地……

一个十五、六的少年走到我面前,一头白发,一袭白衣,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肤­色­,翡翠­色­的眼睛,眉宇间带着化不开的忧郁。

他对我礼貌地打招呼道:“初次见面,我是辉夜君麻吕……咳咳咳……”

话未说完,他就弯下腰一阵剧烈地咳嗽,那样子仿佛是要将心肺生生咳出一般……剧烈的咳嗽使他原本苍白的脸变得潮红,殷红的血顺着他­唇­角流下,在他洁白的衣襟上开出了一朵一朵的红梅……

居然,咳血了。

我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这位骨质增生君该不会有肺痨吧……

兜叹气:“早点回基地休养吧。”

君麻吕直起腰,翠绿­色­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歉意,“抱歉。不能帮上大蛇丸大人的忙。”

“别这么说,你身体不好,只能提前退出这次任务。”兜转头嘱咐我:“你一路上多照看点。”

我无语问苍天,他身体不好?

他身体不好还能协助大蛇丸杀风影!

他身体不好还能差点就将我爱罗解决掉!

他身体不好还能使杀人狂重吾对他言听计从!

这么强悍的他,又哪里需要我的照看?还有没有天理了?

最最重要的是,有这位强悍的骨质增生君在,我还怎么开溜啊喂!?

……

尽管不情不愿,但是最后,我还是连告别都没来得及说上一声,就同君麻吕连夜离开了木叶。(泪~)

从木叶到大蛇丸的基地,要穿过大片的原始森林,路过终结之谷的时候,我还特意停下来观看了一番,本来想爬到斑的塑像顶端狠狠地踩上两脚,可惜君麻吕催促,最后我只好不甘心地离开。

赶了一夜的路,到天亮的时候,我们终于来到了一个小镇上。

我是说什么也不肯走了,一宿没睡,现在的我急需休息。

君麻吕淡淡地说道:“回基地,是大蛇丸大人的命令。”他的语气平缓,但是态度坚决。

我不以为然地反驳他:“大蛇丸又没说要我们立刻就赶回基地。”

“注意你的态度!”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全身冒着淡淡的杀气。

不过就是少说了“大人”两个字,犯得着这么较真吗?

我警惕地后退一步,小心自己的措辞:“我是说,大蛇丸大人并没有规定我们立刻赶回基地,我们可以休息一下再走吧?”

大概是我的态度还算好,他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杀气已经收回。

我继续鼓动他,“大蛇丸大人也是担心你的身体嘛,所以才会让你回基地。既然这样,你更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好好保重!”

他的眼中带着遗憾:“不能继续为大蛇丸大人效命,这样的我,还有存在的理由吗?”

我赶紧点头,“有的有的。就是因为你对大蛇丸大人很重要,所以他才会这么珍惜你。只要你养好了身体,以后你就可以继续为大蛇丸大人的事业做贡献不是?”

骨质增生君你就消停一会吧!你不累,我还累呢!

君麻吕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一些,从他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一种叫作“幸福”的东西,他的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最后他低低地应道:“嗯……他是,理解我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他,我忽然间,就萌了……

这真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啊……

我想,君麻吕应该是一个纯粹的思想家。

作为一个思想家,他在年幼时期就一直思考着“人为什么活着”这个伟大的哲学命题。而正在他迷惘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同样有思想的(坏)人——大蛇丸。

大蛇丸告诉他:“人活着本来就没有意义,但是只要活着,就会发现有趣的东西,正如你发现了那朵花,正如我发现了你……跟我走,让我们一起见证这个世界真理。”

虽然在我看来,大蛇丸的这段话有说跟没说一样,但是君麻吕却被吸引了。为什么?

因为君麻吕说:“他是理解我的人。”

大蛇丸到底理解不理解君麻吕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大蛇丸很认真地回答了他关于“人为什么活着”的问题。

长久以来,君麻吕都是一个孤独的思想家,没有人会搭理他,更没有人会关心他那个问题,他的族人都是一群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但是,大蛇丸不一样,他强大,还很有思想(这点很重要),并且和君麻吕一样,都思考过“人为什么活着”这个伟大的哲学命题。

于是君麻吕被打动了,他感觉自己找到了同伴,就此认定了大蛇丸,并以身相许(本来打算用自己的身体做大蛇丸的容器),以死相报(拖着病体为大蛇丸战斗到自己生命的尽头),至死不休(就算死了他也要留在大蛇丸的心中)。

这样的执着,有些令人难以理解。

然而,有一句话却可以解释他的行为:

士为知己者死。

大蛇丸就是他的知己,为知己而死,无可非议。

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全身都冒着粉红­色­的泡泡……多么痴情的孩子啊,多么感人的桥段啊,多么可耐的­奸­情啊……(狼血沸腾中)

“叶凡,走了。”

“啊?”我回过神,呆呆地问道:“去哪?”

“你刚才不是一直吵着要休息吗?”君麻吕的表情有点僵硬,“你该不会已经忘了吧?”

“哪有!我怎么会忘记!”骨质增生君你终于开窍了啊!

我擦了一把想象中的鼻血,对君麻吕露出一个谄媚地笑,立刻拖着他找了一家旅店休息去也。这一睡,我就睡到了傍晚。君麻吕也算好脾气,居然没来催我,于是我软磨硬泡,终是让他同意了明天早上再出发。

而这件事给了我一个重要的启示:只要不触及到大蛇丸的利益,他还是很好说话的……我决定要给自己多谋点福利!

……

个人以为,一般有思想的人,多少都有点宅。比如这位骨质增生君,到了饭点,他也不下楼,只是叫服务员将食物送到他的房间。我对于这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思考人生的行为,实在是没什么兴趣,于是自己一人独自上街溜达。

得了自由,我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因为一直以来,开溜的想法都在我的脑袋里占上风。虽然我未必打得过君麻吕,但是逃跑还是可以的。我可以让虚炼拖住他,然后逃走……

只是,静下心来以后,又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去哪里……木叶我是不会去的,砂忍村,我爱罗还没有庇护我的能力……也不知道逃了以后,大蛇丸会不会追杀我……

忽然觉得有点迷惘,这个世界很大,但是似乎也没有我能归去的地方。

虚炼在我耳边建议:“去晓的基地嘛。大蛇丸肯定不敢上那里找你。”

“呸!才不要!”

“为什么?”

我翻了一个白眼,回道:“你忘了我上次是怎么死的吗?”

晓的那帮人,说白了,就是一群胸怀大志的超级通缉犯,为了同一个目标(征服世界)而走到了一起狼狈为­奸­。

他们身负超人类的绝技,怀揣着自认为崇高的理想抱负,牺牲自己,牺牲同伴,积极地与各大忍村对抗,但最终的结果,就是成为木叶众小强走向成功道路的垫脚石……

所以说,实力什么的都是浮云啊浮云,关键是有没有投对胎,如果刚好遇到一个后爹,那就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

最重要的是,这都是一群超没有前途的人,我要是继续跟着他们混,那我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虚炼又在我耳边问道:“那迪达拉怎么办?”

迪达拉……他的死亡不是别人带来的,而是他自己选择的……

我沉默了一阵,最后长叹一声:“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走进街边的一家丸子店,其实我也不是很爱吃这种食物,但是因为刚才虚炼提到了晓,让我开始有些怀念起来,那帮通缉犯对于这种食物,还是很有爱的……

当然,如果我能提前知道接来发生的事,打死我都不会进这家团子店的。

可惜,没有如果。

我一个丸子刚刚塞进嘴里,门外就响起一阵熟悉的风铃声,门帘被撩开,进入视野的是两个高大的男人,头上戴着挂满白条和风铃的奇怪斗笠,身上穿着没品位的黑底红云风衣……哆嗦地转过身,我拼命捶打胸口,刚刚那个团子,我连嚼都没来得及嚼,就滑进喉咙里了。= =

“这里人真多啊……”

那两个人在我旁边的空位上坐下,一个沙哑但还算有礼貌的声音响起:“小姑娘,不介意我们坐你旁边吧?”

我含泪摇头:你坐都坐下了,还假惺惺地问我­干­嘛!鬼鲛兄!

好半天才将那个要命的团子咽下,我在心里默默发誓,以后死也不吃这个玩意!

“鼬,为什么每次只要是火之国的任务你会主动接下?”

鼬沉默了一下,回道:“这个国家富裕,城镇多,出任务不用露宿在荒郊野外啃兵粮丸。”

“啊?”鬼鲛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同意:“确实呢,接火之国的任务总比接风之国的好!”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们这么生活化的对话,我很想笑。而且这两人吃东西连斗笠也不摘,一看就像是通缉犯的作风!

已经换了一具身体,只要自己不出错,我就不用担心被他们注意到。我假作无事,继续吃着面前的食物,虽然已经失去了胃口。

只听鬼鲛又说道:“说起来,最近在举行中忍考试……喂,小姑娘,你也是来参加中忍考试的?”

嘎?问我?我忽然很后悔自己­干­嘛要戴着护额上街!

“是。不过落选了。”

鬼鲛又很感兴趣地继续问:“那这届雾隐的考生实力怎么样?”

鬼鲛兄,你都叛逃了还管雾隐怎么样……

但是不回答是不行的,犹豫了一下,我实话实说:“雾隐的,都落选了。”

鬼鲛沉默了。

然后我也沉默了。将杯中的茶水喝尽,我站起来转身离开。

直到踏出店门,我才松了一口气,感觉背上都是汗。

上次的死亡经历我还历历在目,对于这两个人,说不怨,那是假的。

但是相比怨恨,我倒更愿意离他们远远的,最好永不相见。

然而,我忘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作缘。

而总也斩不断的那种缘,我们一般都叫它——孽缘。

一只红头发背着大葫芦的熊猫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我的面前,看到他,本该高兴的我顿觉五雷轰顶。

因为他正大声地问我:“叶凡,你怎么突然就走了!”

于是我,彻底的……肠胃纠结了……

这是混乱的序幕

晓当前的目标:抓捕人柱力。

而我的旁边,正好有人柱力一只。

身为一尾人柱力,我爱罗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强。

但是晓的人,也不是好相与的。

如果说我爱罗是个强人,那么晓的众位,就都是猛人。

当强人遇到猛人……还是两个猛人……

这结果……

那啥,就不用我说了吧?= =

所以当我听到我爱罗说:“叶凡,你怎么突然就走了!”时,我的第一个反应不是自己被暴露了,而是:他们知不知道我爱罗就是一尾人柱力?

感觉到身后的布帘微动,我慌忙拉上我爱罗夺路而逃,并对虚炼下达了指令,“拦住他们!至少要拦住鬼鲛!”

对于鼬,我不指望虚炼能拦住他,但是只要有一点机会,我都不能放过,因为如果我爱罗被他们抓住,结果就只有死——而且这一次还没有千代婆婆来给他复活!我不能让他们看到我爱罗!他那双熊猫眼太明显了!

我爱罗疑惑地看着我:“叶凡,你怎么了?”

“别说话。”拉着我爱罗转过一个弯,将他推到一所废弃的旧屋后藏好,我交代他:“你呆在这里别出来!”

见我要走,我爱罗一把拉住我,面­色­凝重地问我:“出什么事了?”

我一边挣脱他的手,一边对他简单地解释道:“有两个专门抓人柱力的超S级通缉犯,你一定不能让他们看见,知道吗?”

我爱罗死死地抓住我不放,“那你去哪里?”

“我去将他们引开!”见他不肯松手,我急道:“你放心,我不是人柱力,他们不会伤害我的!等我将引开他们后,你就快点回木叶去!”

我爱罗抿­唇­不语,眼里透露出不悦的情绪,抓着我的手更是丝毫不松。

我急的团团转:怎么就说不通呢?叛逆期到了吗?熊猫君你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

“叶凡,”他拉着我,脸上的神情不变,天青­色­的眸子直直地望进我的眼里,缓慢但坚定地说道:“我不会躲在你的后面,更不会独自逃跑。”

……

“不跑,就不跑吧。”好半天,我才憋出一句话。反正他在哪,我陪着就是了。

忽然觉得很泄气,早知道这样,刚才就我就不拉着他逃跑了,平白惹人注意!

一直以来,我的认知都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但是这里的人,似乎他们的观念里就没有逃跑一词。荣誉更胜于生命——这种武士道­精­神,恐怕是我一生都不能理解的。

小李为了证明自己会和我爱罗死磕。

鸣人的嘴巴里就从来没有认输一词。

而这只熊猫,从出生到现在,恐怕都没有被打败过,你让他还没打就跑,好像确实太强熊猫所难了……

我爱罗拉着我,问:“叶凡,你在担心我吗?”

这问题真奇怪……

“我不担心你还能担心谁?”

他对我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一把将我抱住,“叶凡,我会保护你,一定不会像上次那样害死你的。”

我无奈地拍拍他的背部:乖啊,你先保住你自己就行了。

该来的总会来,清脆的铃铛声响起,黑底红云的衣服在眼前一晃,人已经来到了我们的面前。还好,只有一个人。看来虚炼将鬼鲛拦下了。

捏捏我爱罗的手,让他放开我。我现在只能祈祷鼬还不知道我爱罗就是一尾人柱力。

而这只熊猫君大概是想兑现他刚才的诺言,二话不说挡在了我的前边,对着鼬狂飙杀气……

这是红果果的挑衅。

身为猛人中的一员,鼬的实力在晓里面也是排前的,所以应该算是超级猛人一只,他对我爱罗的杀气,只是淡淡地瞥上一眼,又将注意力放到了我身上,“你没死。”

……这叫什么话?

我愣一下,然后彻底愤怒了,“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谁知他点点头,颇为赞同地说道:“确实很有可能。”

我无力扶额……黄鼠狼兄,你追过来就是为了讨论咱们两谁先死的问题吗?

鼬沉默地打量了我一阵,又继续说道:“你的年龄一次比一次小。”

“关你什么事!”我皱眉,不爽地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次他没有再回答我,而是将视线转开,重新放在我爱罗身上,“刚才你跑,是因为他吧……一尾的人柱力。他的葫芦和你以前戴的耳钉倒是挺像。”

我郁闷,那耳钉自从上次被他注意到以后,我就换了,他居然还记得。(因为实在太丑了!)

大概是被无视的太久,我爱罗的杀气开始暴涨,带着血腥味的沙子缓缓地从葫芦里溢出来。见此,鼬摘下斗笠,解开衣领的扣子,露出他那张近乎面瘫的脸和鲜红­色­的眼。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爱罗,话却似乎是对着我说的:“虽然捕获一尾不是我的任务,但是既然遇到了……我也不介意多做工作。”

黄鼠狼对熊猫……

说实话,我对熊猫的信心不大。

我看看鼬,又看看我爱罗,忽然间觉得,这面瘫对面瘫,好像还挺有喜感的……

当然,更有喜感的还在后面。

因为同样面瘫的君麻吕来了。

于是我顿悟了:原来今天是面瘫集会的日子!

不管怎么说,君麻吕来了,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大大的好事!

我想也不想就指着鼬对君麻吕说道:“这个人的身体,是大蛇丸大人最想得到的。”

果然,君麻吕的注意力立刻被鼬给吸引了。不能成为大蛇丸的容器,一直都是君麻吕的遗憾。现在这里有一个大蛇丸曾经想要的容器,他又怎么能不关注?

咱的目的就是:争取你所能争取的一切,挑拨你所能挑拨的极限!

只有场面混乱了,我才好带着熊猫开溜。

我继续不怀好意地鼓动君麻吕:“抓住他,大蛇丸大人一定会很高兴!”

一双鲜红的兔子眼沉默地望向我。

那是无声地警告。

我立刻躲到我爱罗的身后,挡下他的视线。

君麻吕看了我和熊猫一眼,没说话,大概是因为现在音忍和砂隐结盟的缘故吧?不管怎么说,我爱罗现在的身份是盟友。

“你就是宇智波鼬?我听说过你,曾经打败过大蛇丸大人的男人。”君麻吕朝前走了几步,望着鼬的眼神中带着跃跃欲试。

他的身体已经没多少日子了,不能参加这次的木叶崩溃计划,对君麻吕来说是毕生的遗憾,所以,只要是大蛇丸所想要的,哪怕是再困难,他一定都会去做!

“记得别看他的眼睛。”我一边提醒君麻吕一边拉着我爱罗后退,兄弟你先顶着,咱就先撤了!

对于我的小人行径,君麻吕没说什么,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鼬身上了。倒是我爱罗,并不是很配合我,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无声地威胁他:“你不走,以后都不要见到我!”

我爱罗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被我拖走。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没多久鼬就再次追了上来!

看着站在面前毫发无损的黄鼠狼,我很想抓狂。

早知道君麻吕不是他的对手,毕竟连大蛇丸都栽在他的手上过,但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

“你把他怎么样了?”我忽然间觉得挺对不起君麻吕的,利用了他对大蛇丸的感情。

“你刚才将他推出来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结果。”鼬看我的表情还是淡淡地,但是语气中却不乏讥讽。

我爱罗沉默地上前一步,挡在我前边,沙子从他身后的葫芦里涌出,而就在同时,鼬开了万花筒写轮眼,他要对我爱罗用月读!

不可以!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了,推开我爱罗对鼬发动了“虚无之空”。

我只期望这个幻术能拖得他一时,让我爱罗动手将鼬解决掉。

……

世界一瞬间变得一片血红……

这里是……哪里?

好多的血……好熟悉……

我茫然地站在一地鲜血中,不知所措。

鼻尖萦绕着浓厚的血腥味……我难受地闭上眼睛,心口闷闷地疼……

这种恶心厌烦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过来多久,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灼热起来,我疑惑地睁开眼睛,结果发现四周的鲜血都化作一朵朵烈焰,从四面八方向我包围过来!

我一惊,立刻施放了一个水遁,可是那些水刚刚从地面涌出,就立刻变成了一朵一朵火花,与原先的火焰相互碰撞着,“轰”地一声,四周的火焰忽然蹿高了两、三米,看起来就像一个一个巨人般,张牙舞爪地向我扑过来!

我眼睁睁地看着,惊恐地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那从骨子里透出的绝望,仿佛要将我生生杀死!

“刺啦——”一声,如同被一只手撕开,我面前的烈焰被一分为二,黑发红眼的男子,从烈焰中从容地走出,长长的衣摆无风自动。

火焰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一般,遇上他,纷纷四散奔逃,那些逃得慢的,最后都在他的脚下烟灭,那就好像一张被点燃的画,以鼬为中心,快速地向四面蔓延,不到一刻,就燃烧殆尽,最后却连一丝灰烬也不留。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注视着我,目光淡淡地,明明什么也没做,那一片的气场却都变得不一样,仿佛带着一股巨大的压力,让我忍不住想要逃跑。

我到底不如这只黄鼠狼沉得住气,短暂的对视后,我先开口问他:“这里是哪里?你到底做了什么?”

……

回答我的是长时间的沉默。

就在我快要忍不住发飙的时候,鼬才缓缓地开口说道:“这句话,该我问你,这里是你的意识世界。”

哈?我愣了一下,反问:“我的意识世界?”

我想了一下,鼬使用了“月读”,而我使用了“虚无之空”。

在“月读”的世界中,中术者在里面过很久,现实中也只有一秒。而“虚无之空”,现实中哪怕过了很久,中术者也只觉得过了一秒。

这两种相反的幻术碰到了一起,结果却变成这样……

但如果这里是我的意识世界,为什么我偏偏就不能掌控它?反而差点被烧死?

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鼬回答道:“这里,应该是你的回忆。所以你只能观看……”

我的回忆?

确实,这是我死去时的场景……

我被人放尽了鲜血,然后烧成灰烬。

但是……为什么我无能为力,这只黄鼠狼却可以将火熄灭?

我有些嫉妒地看向鼬,有写轮眼真是占便宜!

他的视线重新和我对上,他看着我,一字一字地缓慢问道:“你到底是谁?宇智波烈?琪琪?叶凡?每次见到你,都不一样,不过,现在的你,才是你的真实模样吧?”

我的真实模样?

我一愣,朝自己身上看去,发现身体已经变为了成年人,右手腕上还有一颗小小的痣……这是……我生前的样子!

谈判是一种技巧

我看了一下自己,确实,这是我从前的身体。

那么,这里真的是我的回忆。

刚刚想明白这一点,四周的景象骤然发生变化。

空间经过短暂的扭曲,重新呈现在眼前的一户“三进二天井”的旧式民宅。

我推开红漆斑驳的大门,金­色­的阳光盛满了眼前的天井,石阶上的青苔仿佛发着莹莹的绿光……远久的记忆纷沓而至……

穿过厅堂,刚刚来到后院,耳边就听到一阵清脆的叫声,我寻声望去,只见两个不大的孩子,爬上石榴树朝着枝头红艳艳的石榴挺进,树下还有一个男孩在哭……

爬树的,是我和哥哥。

在哭的,是姜黎。

看到此,我不禁微微一笑。

姜黎是我的邻居,小我两岁,个­性­内向,比我还更像一个女孩。他平时喜欢跟在我的后面,经常被我欺负的大哭,可他偏偏就是不长记­性­,不论被我欺负的多惨,过两天还是会照常来找我玩。

鼬走到我身边,问道:“那个女孩,是你?”

我看了他一眼,不满地撇撇嘴:“偷看别人的记忆可不吧?”

“不是偷看。是光明正大的看。”

我:= =

站在树上的女孩扔了一个石榴给姜黎,并对他灿烂一笑,眼睛变成两道弯弯的新月,看起来倒是一脸的天真无邪。

姜黎捧着石榴傻呵呵地笑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在女孩的示意下,他掰开已经被开了一道口的石榴……

一只黑­色­的天牛从中蹿了出来,正好飞到了他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上……

“哇——”

震天的哭声再次响起。

树上的两个小恶魔笑得前仰后合。

……

鼬无声地望向我,我尴尬地抬头望天,原来我小的时候有这么坏么……

“原来你这么喜欢恶作剧。”

我­干­咳一声,辩解:“小孩子嘛……哪个不是这样?”

鼬望着在庭院中嬉戏的三个孩子,沉默了一会才缓缓说道:“我没有过。”

呃……好像也对,他四岁就上战场了。

过了一会,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道:“不,有过一次。”

有什么?恶作剧?

我疑惑地看向鼬,视线和他对上,他的眼中带着笑意,“那一次,你在我脸上画满墨汁,最后反被我画了满脸。”

我无声地黑线中……他不说我都忘了……

那是我第一次那么丢人,顶着一脸的墨汁满街走!

好半天,我才憋出一句话:“其实,你还是蛮有做坏事的天赋的……”

这家伙就是一个腹黑,不动声­色­地做坏事,手段比我高多了。

“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宇智波烈的?”

“你刺伤我的那次,我就知道了。”

嘎?这么早?

见我一脸的疑惑,鼬平淡地解释道:“你当时对我用了幻术,这种幻术,只有宇智波烈曾经对我用过。”

“就凭这个?”

“还有耳钉。那么丑的耳钉,我只见你戴过。”

我恶狠狠地瞪向这只黄鼠狼,居然质疑我的品味!明明他穿的风衣也很丑!

见我瞪他,鼬的嘴角反而微微勾起:“而且,你当时自己也承认了。”

我皱眉,不解:“我怎么会自己承认?”

“你忘了?你当时说‘不是我’。”

呃……?

我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记得当时鼬说:“是你……”

而我立刻条件反­射­地大喊了一声:“不是我。”(第32章)

鼬眼中的笑意更甚,“你那么紧张地说自己不是,那不是变相地承认自己就是了吗?”

我无语,这只黄鼠狼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了,却一直不动声­色­……果然是个腹黑!

……

眼前的场景再次变换,旧式的民宅被林立的高楼取代,大街上是密集拥挤的人流,我和鼬站在宽阔的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从我们的身边飞驰而过……

鼬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眼神里多少带了一些惊讶,毕竟这里和火影的世界完全不一样,他会吃惊也很正常。

对面的大楼中走出一个女子,个子不高身材偏瘦,黑­色­的长发及腰,一身淡蓝­色­的短裙,衬着一张清秀的娃娃脸,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她不算大的眼睛弯弯地眯起,闪着狡黠的光,正不怀好意地笑着,冲自己的哥哥伸出手,做了一个讨要的动作。

面对自己妹妹的敲诈,男人无奈地叹息一声,最后只好掏出车钥匙给她。

女子乐滋滋地打开车门,飞驰而去。

我皱眉,接下来的场景我不想看,也不想被别人看到……

可是,由不得我。

我记得那一天,我刚从外地回来,开着车去找姜黎,却意外地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约会。

后来我听别人说,那女的,是姜黎所在医院院长的女儿……他那段时间正在发表一个学术研究,而那女的父亲,正好是这方面的权威。

我当时转身就走了。

然后,不顾大哥的阻扰,出国留学。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真是犯抽,为了那么一个男人,孤身一人跑到国外去,而没有在身体不好的父亲跟前尽孝。

后来,一直到父亲意外过世,我才匆匆赶了回来。

父亲的灵堂上,大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他见过的最无情的人。

最无情的人……

……

姜黎跑来找我,想要我原谅他。

他说他对那个女人只是不想得罪。

这些年,他一直一直都在等我回来。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我们怎么还可能再回到从前?

因为他,我没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因为他,大哥一直都不肯原谅我。

我接受了相亲对象的求婚,却在结婚的前一天,被姜黎杀死在家中。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念在儿时的情谊,答应去他家见他最后一面。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姜黎将刀送进我的身体里,飞溅的血,冰冷的眼神……

他点燃了自己的屋子,站在火光中冲着我疯狂地大笑……这就是所谓的青梅竹马。

十几年的美丽回忆,曾经的信任,依恋,承诺……最后都泯灭在这一片的血光与火光当中……

同归于尽么?

他一定不知道,我们两个死后,会前往不同的世界吧?

……

“你冷静的就好像在看别人的事。”

我白了这只黄鼠狼一眼,“我死都死了,你还要我怎么不冷静?”

“你对自己的死,都没有感觉的吗?”

怎么会没有感觉!想了一下,我摸摸下巴,回答:“感觉,还是有的。”

我对着鼬很认真地说道:“他的手法没你好。你杀人,相当专业,可以得满分!”

“……”

冷场……

好半天,我先开口问他:“你说,现实的时间过了多久?”

“不到一秒。”

“你怎么知道?”

“时间,我可以­操­控。”他顿了一顿,看向我:“而空间,是你­操­控。”

我懵了,我可以­操­控?我怎么不知道?

“这里是你的意识空间,当然是归你­操­控。”鼬看向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白痴。

考虑到自己和他的实力差距,我决定自动屏蔽掉他眼神中的鄙视。

“那我们怎么出去,总不能一直这样子吧?”

“你和我同时撤消幻术,应该就可以出去。”

我点点头站起来,正准备按照他说的做,又忽然想起鼬要抓我爱罗的事。

如果我现在把这只黄鼠狼放出去,那熊猫不就惨了?

“怎么了?”见我没有动作,鼬疑惑地看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问他:“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帮我做一件事?”

此黄鼠狼立刻很警觉地纠正我:“我答应你的是,帮你做一件不过分的事。”

“……”用不用特意强调“不过分”几个字啊……

似乎知道我要他­干­什么,鼬回绝我:“一尾人柱力,我们迟早都要得到的。”

心脏仿佛被什么重重地击了一下,我看着鼬的眼神瞬间变冷,反问他:“你不是木叶的­奸­细吗?这么为晓又是做什么?”

看到他变得震惊的眼神,我继续对着他冷笑:“灭族的命令是团藏下的吧?也是他让你灭族后就加入晓的,不是吗?”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瞬间反应过来,“你看过我的记忆?”

他要这么认为,我也不反对。

我无所谓地笑笑:“你刚才不是也看了我的记忆吗?”

鼬周身的气势一涨,人站立原地未动,却蓦然间让我感觉到巨大的压力……我硬着头皮向他走进几步,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在气势上被他压下去。

“你放心,只要你不对付我爱罗,你的秘密就不会泄露出去。”

鼬的手掐上我的脖子,眼神冰冷:“你以为自己可以威胁到我?”

他的手冰凉,指间有一层薄薄的茧,稍稍一用力,我就感到一阵窒息。我勉强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你忘了?我还能复活的……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不受这个世界规则的约束……”受不受这个世界规则的约束我不知道,但是牛皮一定要先吹出去!

感觉到脖颈上的手稍稍松开一些,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真是奇怪,这里明明就是幻境,感觉却可以这么真实……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就算你说出去,对我也不会有影响。”

是啊,斑早就知道鼬是团藏派来的人,却还是照样接纳他,我说不说,确实对他没有影响,但是,有一个人,就不一样了……

“你说……如果佐助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我不闪不避地同鼬对视,“你杀死了族人,杀死了父母,却独独留下佐助,你想保护他的吧?那个你最珍爱的弟弟,你爱他,胜过一切,不是吗?”

脖颈上的手越收越紧,我继续不怕死地刺激他,“佐助要是知道这一切都是木叶的­阴­谋,你说,团藏还会不会留下他?”

鼬眼中寒光一闪,挥手将我甩到一边,我重重地摔倒在水泥路面上,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摔断了……靠!这个幻境也太真实了吧!

“那个人柱力对你就这么重要?”

“对。”我撑着地面坐起来,“他之于我,就像佐助之于你。”

我抬头看着鼬,“你杀死过我,还害死过我,但这些我都可以忘记,不再计较。可是你若动我爱罗,我就让佐助来陪葬!”

鼬走到我身边,半蹲下来,和我对视,我决绝地看着他,如同赌咒发誓一般轻轻地说道:“我爱罗,你要抓就抓去好了。至于我,你想杀就杀吧。但是只要我还能复活,我将来首先要杀的,就是佐助!你可以灭族,但独独不会对佐助下手。而我谁也不杀,就专杀你最爱的弟弟!你信不信……”

我缓慢但清晰地吐出最后几个字:“女人其实可以比男人更凶残。”

我的心“砰砰”直跳,对于鼬,我一直都是害怕的居多,但是这一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勇气威胁他。

背上的冷汗一直冒,就在我以为他要动手的时候,却听到他徐徐说道:“你赢了。”

闭上眼,我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感觉全身都瘫软了。

忽然觉得很好笑。

当我拼命想活的时候,我死了。

当我不惧生死的时候,我活了。

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很奇怪!

生活是一种折磨

过了许久,我才听他徐徐说道:“你赢了。”

我吐出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却听鼬又加了一句:“我可以放过那个人柱力,但是你要跟我走。”

“咳咳咳……”我一口气没提上来,呛住了。咳了半响,我难以置信地回过头:黄鼠狼兄,你没毛病吧?

鼬倒是一脸平静,丝毫没觉得他的话有什么不妥,“你知道的太多,我不能放任你离开。”

了解。说白了就是杀死我没用,又不相信我,所以只好把我放在身边监视!

但是……我疑惑地看着他,问:“你总不能一直监视着我吧?”

“对。”他颇为赞同地点点头,“以后你就安静地呆在晓的基地里好了。”

不是吧……

我垂死挣扎,“其实我是很守信用的人……”

鼬打断我,“你出卖起人来一向­干­脆利落。”

“哪有!”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咱坚决不认!

“在花之国的时候,你毫不犹豫地向敌人出卖了我和鬼鲛的行踪。刚才,你又利用同伴给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

呃……面对这只黄鼠狼的指控,我确实无言以对……

“你为了自保或者为了那个人柱力什么都可能做得出来。要我相信你会守信,我宁可去相信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

我说,黄鼠狼兄,我有这么夸张么……

眼见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痛苦地回过头,泪流满面:难道我的菲佣生涯又要继续了?

……

从幻境中出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拦下已经进入PK模式的熊猫。

面对我爱罗的不解,我绞尽脑汁解释:“其实,这是一个误会。那个人,”指指鼬,“是我上上辈子的亲戚,自己人,就别打了。”

曾经身为宇智波烈,说鼬是亲戚也没错吧?

可惜我爱罗不信。

“那个,是真的……我跟他好久没见了,所以先前没认出来。”我转过头示意鼬帮我说两句。

鼬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开口:“我是他堂叔。”

“……”

我无语望天……这个乱七八糟的辈分,亏他还记得……

看到我爱罗黑了一半的脸,我无奈走到鼬身边,跟他商量:“拜托你先回避一下,行不?”真是越说越乱!

等鼬走远了,我才扯了扯­唇­角,对我爱罗勉强露出一个能称之为笑的表情:“我爱罗,我还有事要做,你也要参加考试,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

“为什么?叶凡!”我爱罗诧异地看着我,忽然又反应过来:“是不是那个人的缘故?”

“不是!跟他没有关系!”我立刻断然否认。

想了想,我拍拍他的肩膀,“呐,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也一样,我现在是音忍,有自己的忍村要回。”

我爱罗沉默地盯了我半响,然后问了一句让我吐血的话:“叶凡,你其实是想甩开我,跟那个人走吧?”

说中了。我确实要跟那只黄鼠狼走,而且不能带上你。

但是,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这么奇怪?

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一脸真诚:“我是真的要回自己的村子去……”

熊猫还是不信。

我火了,你小的时候我哄着你,长大以后我还要哄着你吗?

老娘不­干­了!

“总之我现在要走,你不准再跟上来!”

我转身走了几步,发现我爱罗又跟在后面,我立刻停下来,朝他怒吼:“都说了不准跟,你没听到吗?你忘了我以前是怎么死的?”

看到我爱罗瞬间变得苍白的脸,我狠狠心,继续拿话堵他:“就是你害死的!”

“你要是不想再害死我,就不要跟上来!”

心脏一抽痛,感觉眼眶里的泪水又要泛滥,我扭头就跑,生怕被他看到。

其实真正怕害死对方的,是我。

因为我的出现,导致了这场本不该出现在他命中的危机。

也许这就是我曾经妄图改变命运的后果!

……

跑了一段路,身边跟上来一个人,是鼬。

“你好像很难过。”陈述的语气,但是让我觉得他在幸灾乐祸。

我停下来,看着他冷笑:“你满意了?”

鼬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是你先威胁我的。”

很好,你行!

我对着他BT地笑:你敢折磨我,我就折磨你。以后看谁折磨过谁!

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从现在起,老娘我就跟你死磕到底,黄鼠狼!

转身往另一边走去,鼬在身后问我:“你去哪里?”

我咬牙切齿地蹦出两个字,“收尸!”

想到君麻吕我又是一阵良心不安,到底是我对不起他。

“谁告诉你他死了?”

“啊?”我停下脚步,疑惑地回过头。

他将风衣的领子拉了起来,斗笠也重新戴上,只露出一双乌沉沉的眼睛,望着我,“我没兴趣杀一个重病缠身的人。”

那一刻,我虽然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我知道他没有撒谎。

也许是因为他清冷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的骄傲,也许是因为他淡然中又带着自负的语气。

总之,我就是相信,没有理由的。

……

……

我跟着鼬和鬼鲛一路向东行,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一个叫登川的小城镇。

那是一个很偏僻很小的城镇,还是一个典型的山城。

一般这种山城都不富裕,因为道路很窄,交通不便利,但是,往往越是偏僻的地方,越藏有不为人知的东西。这些东西可能会很值钱。而恰好晓又非常需要钱。

走了半日的山路,我因为情绪不佳,直接往路边的石头上一坐,不走了。

鼬和鬼鲛停下来,无声地望着我。

我无所谓地拿出手绢,慢悠悠地拭汗,就是不走,看你们拿我怎么样!

“起来。”鼬走到我旁边,冷声道。

我抬头瞟了他一眼,鄙视:对我放冷气?好啊,正好天气热,有免费的制冷机,不用白不用!

大概是我的态度激怒了他,鼬伸手来拉我,“起来!”

我不爽地避开,鼬的右手一拉空,又立刻变换方向再次向我抓过来!

靠!还有完没完!

身子往后一仰,我右手摸出苦无去削他的手腕。

见我还手,鼬的眉头微微一皱,身体向前一步,左手也伸出来,准备扣我的右手脉门!

想抓我?还要看我愿不愿意!

左手袖口中滑落下三根千本,我挥手朝他的脸上­射­出!

这么近的距离,看我不扎烂你的脸!

可惜鼬很警觉。

见他抬手将三根千本尽数接下,我则趁这个机会后退几步,站在五米之外看着他,先声夺人,“大男人欺负小女孩!”

鼬好笑地反问我:“你是小女孩?”

可惜咱的脸皮一向比较厚,“本人今年十二岁。确实是货真价实LOLI一枚!”

“鼬。”鬼鲛也走过来,不满地看着我:“这个丫头真的是叶凡?­性­格差太多了吧?”

那是!以前我就一任人欺负的主,你们说东我就不敢往西。

现在咱觉悟了!咱不伺候了!咱也是有脾气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鼬悠闲地靠在树下,午后的日光滤过新生的树叶,落在他的脸上,他的双眸微合,眼中一派淡然。

好奇怪……

明明是我在刁难他,可是看他这个样子,好像被刁难的人是我……

想到此,我刻意提高略有不足的底气,“我要休息!我累了,不走了!”

“行。那就休息。”他很爽快地找地方坐下,同时招呼鬼鲛也坐下。

结果我看到他这么爽快地同意休息,我又开始觉得不爽了……

于是气氛冷了下来,那两人坐在一边闭目养神,我则无聊地坐在石头上数地上的蚂蚁。

1、2、3、4、5……

11、12、13、14、15……

111、112、113、114、115、……

终于,还没数到1111,我自己就先受不了站起来抬脚往前走。

丫的,没郁闷死这只黄鼠狼,倒先把自己给烦死了!= =

一路前行,地势越走越高,路越走越窄,有些地方甚至没有路,我们三人也从最初的并肩而行,变成了鼬走前边,我走中间,鬼鲛殿后的队形。

沿着峭壁盘旋而上,这里一面是岩壁,一面是悬崖,最宽的地方也只容一人贴着岩壁险险地通过,窄的地方甚至只在崖壁上留下几个拳头大小的石洞供人落脚,加上山中多雾气,岩上易生苔藓,使得我每一脚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就会滑到。

但是明明每走一步都要格外用心,我却还有别的心思想着:这样的地方,其实很适合搞伏击。

事实证明,我确实是乌鸦嘴。

巨大的落石从上面掉下,如果不闪开,就会被砸成­肉­泥,可惜这个地方除了前进就是后退,不能往左或者往右。

而最倒霉的是,我站在中间。

我还没决定是朝前跑,还是朝后退,手就被鼬和鬼鲛分别抓住,很显然,他们都想将我拉到他们那一边。

可惜这样的结果就是我原先站在那里,之后还是站在那里!

而石头已经在我头顶了!

老天,不带这么玩人的!

我很想愤怒地瞪着这两个碍事的家伙,以示自己的死不瞑目!

可惜我的眼睛不能同时瞪向两处,所以最后只好无奈地闭上。

“当——”地一声,头顶的巨石被鬼鲛用鲛肌打飞,左手处一松,我被鼬拉到身边。

“厉害!”我立刻对鬼鲛竖起大拇指,那么大的石头都能打飞,可见臂力惊人!

鬼鲛略有些得意,呵呵一笑,露出一嘴尖牙。

“跑!”鼬警觉地出声提醒,拉起我迅速朝前跑。

岩石像下雨一样地落下,“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我闷头朝前跑着,甚至不敢抬头朝上看一眼。只是觉得手心处很热,被握得很紧。

闷头跑了一阵,落石的声音终于停止,我回头朝后面看去,鬼鲛不见了,应该还在后面。这样看来,敌人的目的至少达到了一半——将我们分开,好逐个击破。

我有些无语,为什么每次跟着晓的人都会遇到危险?

明明跟卡卡西一起出任务时都很安全的……

鼬单手一挥,一柄苦无无声无息地刺穿岩壁,牢牢地钉在岩壁上。苦无的尖利处出现一点殷红,然后这点殷红逐渐扩大,渐渐显出一个人的身形。

很明显,岩壁里有人。

如同一个信号般,数名忍者从岩壁里“长”出来,头上的护额清楚的昭示着他们的身份——岩忍。

我很纳闷,这里是火之国的境内,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岩忍?虽然我很好奇鼬他们到底接了什么样的任务,但是现在还是先保命要紧。

右手处被松开,崖上的山风一吹,顿时感到手心处一片凉丝丝的,原来刚才出了这么多汗么?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

也不知道是哪一边先动的手,当第一道血花飞溅的时候,我已经本能地拔出苦无,抵上一个岩忍的脖颈,冰凉的利器割破对方的咽喉,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只是想着如何避开飞溅的血液,而不会沾在自己的身上。

原来杀人很简单。

挥手之间,就能收割一条生命。

我甚至还有闲心想着自己的脸上应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是要冷酷一点?还是要悲天悯人一点?

有鼬在,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杀了人的缘故,我的心里忽然开始生出异样的感觉。

像是在渴望着什么,身体开始变得燥热,有一种东西似乎要破茧而出……

脚腕处被一只手抓住,我低头看去,是一个还没死透的岩忍。蹲下身子,抓住那个岩忍的头发,抬起他的头,血顺着他的额头缓缓流下,竟然让我感觉到一种别样的美……

我忽然很想知道,把他的头砍下来,是一种什么感觉?

不知不觉中,我摸出了苦无……

“你在­干­什么?”

鼬的一声断喝,如同一盆冷水,将我彻底浇醒。

意识到自己想做什么事,我“啊”地一声,一把丢开那个岩忍,猛地站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站起来太快的缘故,我的脑部一阵眩晕,脚下慌乱,一脚踩在湿滑的苔藓上,就此狗血地滑下了悬崖!

搞什么啊!又掉崖!?

立刻将查克拉集中在手脚上,想要抓住岩石爬上去,可惜岩壁太滑,岩石太脆,刚刚抓住没两下,就连带着碎裂开的岩石迅速往下掉……

这样一路抓一路掉,我简直快要疯掉!

我不想死啊,这样死下去,会变成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要死!

如果,我能飞……

这个想法刚刚出现在脑袋里,全身一片火热,脖颈后面的咒印突然爆发,迅速地蔓延全身,背部一阵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长出来……

我睁大眼睛,视线内却出现短暂的模糊。

右手腕处一片冰凉,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吊在半空中,不再往下掉。

抬起头,是鼬。

他的长刀Сhā进岩石中,自己也吊在半空中,另一只手正牢牢地抓在我的手腕处。

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

“你……”我刚刚出声,就听到一阵“滋滋”的声音,寻声看去,只见鼬抓住我的手腕处正发出隐隐红光,那里产生的高热,正在灼烧着他的手,那“滋滋”的声音,说白了,就是烤­肉­的声响……

我这才想起,自己这个咒印,似乎会产生灼人的热度……

曾经还差点把兜的衣服点燃……

“还愣着­干­什么!”鼬冲着我喊,“抓着我的手,爬上来!”

爬上去?这里有没有着力点,难道爬到你身上么……

“快点!”他的额头上滴下大滴大滴的汗珠,我似乎闻到了­肉­香……

烤黄鼠狼­肉­……

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闭上眼睛,将咒印逼回体内,然后我伸出左手,抓住他的手臂,开始一点一点地朝上爬。我听到刀划开岩壁的声音,我们两人的身体又朝下落了一段,然后再次停住。

确定不再下落后,我又继续朝上爬,爬过他的腰际,最后来到他的胸前,牢牢抱住。

我的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处,数着心跳声,一下,两下,三下……

很平稳,很清晰。

而紧紧扣在我腰上的那只手臂,让我感到很安全,很安全……

死亡边缘的交谈

这里的岩壁脆弱,一掰就碎,加上长年被雾气侵染,十分湿滑,我们试了几次,都不能靠查克拉吸附住岩壁爬上悬崖,只能勉强用长刀深深钉入其中,将身体固定在半空。

我紧紧地抱着鼬,听着他胸膛有力的心跳声,望着悬崖下的风景。

其实这里景­色­不错。

对面笔直的崖壁上突起各式各样不同形状或不同颜­色­的岩石,形态万千,惟妙惟肖。岩石中间点缀着野花野草,相映相融,如此天然的野趣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就是山风大了点。

崖底缭绕着一层层薄雾,乘着风,丝丝缕缕地袅袅升起,带着湿冷的味道,附在我的脸上,身上。

再加上山风一直不停地吹,凉丝丝,冷飕飕,让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祼­ 露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很冷?”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嗯。”我应了一声,将被雾气浸湿的脸埋在他胸口的衣襟上擦了擦,顿时感觉好多了。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又将我抱得更紧一些。

其实他这么做并没有什么用,但是却让我感到很安心。

我望着脚底蒸腾的雾气,感觉脑部一阵眩晕,于是不敢再看。

闭上眼,我低声问他:“我们会不会死?”

鼬沉默了一下,却问了我另外一个问题:“你怕不怕?”

“不怕。”我想都没想就随口应道,“死啊死的就习惯了,但是要死得美型一些。”

他的胸腔处发出一阵闷闷的震动……

有什么好笑的!我不满地抬头看他,他的眼睛乌沉沉地,也正定定地看着我。

“你怕死吗?”我问他。

“你觉得呢?”他不答反问。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会知道!我想了想,说:“是人都怕死的。”

他好笑地看着我,“那你是什么?”

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于是改口:“那我还是怕的。”

他的胸腔处又是一阵闷闷的震动……

我不满,说了半天,这只黄鼠狼还没说他到底怕不怕死呢!

于是我很严肃地瞪着他,无声地控诉他的转移话题。

“其实……”他微微抬起头,眉间透出倦怠,视线飘向远处,“就这样结束也不是坏事。”

我顿时觉得无话可说,只好将脸重新埋在他的胸前。

也许鼬的心,从他手刃族人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死了。

为了木叶,他牺牲了自己的父母、亲族。

这样的行为,虽然成全了他对木叶的忠,却导致了他对宇智波一族的不义。

所以他才会想要以死来偿还……

在我看来,这是一种极端自我的牺牲­精­神。

牺牲了自己的幸福甚至是生命。

只是,他胸口的这颗心,跳动的还是这样有力……

过了一会,我才闷闷地问他,“为什么,你要那么做?”

“你指的是什么?”

“灭族。”

回答我的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开始后悔问了他这个问题,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到他的声音轻轻地传了过来:“因为,责任。”

责任吗……

我抱着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钝钝地疼。

有的人觉得鼬的行为很荒谬,不可理喻。有的人觉得鼬很伟大,因为独自背负着一切。

对于他的是是非非,我无法评价。

但是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一种东西,叫坚持。

他坚持了对木叶的忠心,坚持了作为哥哥的责任。

或许他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或许他的所作所为注定以悲剧收场,但他依然坚持了下来,悲伤也好,痛苦也罢。当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疲倦,却还有一份坚持留在心中,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悬崖上的风依旧不停地吹,冰冷的风似乎要将他的体温掠走,即使我再用力地抱紧他冷硬的身体,也不能将他温暖……

过了许久,我抱着鼬的双臂渐渐变得酸麻,第一次发现,原来拥抱也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我想鼬也一样,他还要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必定比我更加艰难。

我不是富有牺牲­精­神的人,但我是一个好奇的人,所以有的时候我会管不住自己的嘴。

“为什么不放下我?”

鼬看着我,表情认真:“我若放下你,下次就不知道去哪里找了。”

原来是怕我将他的事透入出去。

我扯扯嘴角,不爽:“你还真是不放心我啊,其实我的嘴很紧的。”

他面无表情地反问我:“你希望我将你放下?”

闻言,我立刻将他抱得更紧一些。

他闷笑一声,摇摇头:“你这个人真是奇怪。”

我不满地回了一句:“你才奇怪呢!”

他没有理会我的反驳,只是继续说道:“你有时会很胆小,有时又很无畏。能够轻易交付信任,可转瞬又在怀疑对方。大多数时候心很软,残忍起来也不输任何一个坏蛋。一般时候顺从乖巧,闹情绪的时候又会不管不顾……”

我歪着脑袋一想,他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比如我经常说这样不好,要改要改,结果到了下次,还是会继续犯错。经常鄙视那些八卦的人,可是每次听八卦看热闹我都是最积极的一个。觉得别人这样不行那样不对,其实很多事情我自己也没少做。有的时候得过且过,有的时候又特别较真……

所谓多重­性­格矛盾的统一体,就是指我这种人吧?可谓是言行不一致的典型代表。

不过,我不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什么不好。

我微微昂起头,和他对视:“我不会放纵自己,但我也不会刻意约束自己。我懂得争取,但我更知道放弃。我可以坏,但我也没到泯灭良知的地步。我记仇,但如果报复的代价太大,我会选择忘记。总之,怎么轻松,我就怎么活。”

他的眼中带着笑意,替我总结:“说白了,就是没心没肺。”

我黑线,这个评价,我不喜欢!

然而,过一会,又听他加了一句:“但是,也令人羡慕……”

风猎猎地吹,鼬被风吹乱的发丝拂在我的脸上,在皮肤上泛起丝丝麻痒,他乌黑的眼眸中清晰地印出我的身影,我的心底忽然产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鬼使神差中,我伸出手,替他将脸颊边的发丝拨到耳后……

“鼬——”

鬼鲛的声音突然响起,我的手一抖,不小心拽下了一撮黄鼠狼毛……

他顿时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我捏着几根黄鼠狼毛,紧张的嘴角狂抽,“我不是故意的。”

“下手真狠。”

我很沮丧:“真不是故意的……”

鼬点点头,一脸了然,“幸好你不是故意的,不然就不止一撮了。”

我:“……”= =

鬼鲛从上面扔下绳子,有他的帮忙,我们费了一点时间爬上悬崖。

死里逃生,我发现脚踏实地的感觉就是好。鼬拿出伤药替自己被灼伤的右手上药,我走过去,从他手上接过绷带替他包扎,这一次他没有命令我,但是我却做得无比自然。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掌因为被灼伤,多处起了水泡……可惜我不会医疗忍术,这手就算治好了,估计也会留下疤痕吧?

鬼鲛对鼬手上的灼伤很感兴趣,不过我们两人都自动无视了他的询问,好奇得不到满足的某鲨鱼­精­,最后只好转移话题,和鼬商讨先前那些岩忍来。

鼬认为,我们的行踪并没有泄漏出去,那些岩忍应该是从一开始就在此地埋伏好的,并非针对我们,而是针对所有从这里经过的人。

对此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座叫登川的山城,恐怕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

我越发地好奇他们这次的任务了,居然连岩忍都来凑一脚,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

商讨完任务,我们三人继续往前走。有了之前的事件,接下来的路,大家都很谨慎,又连续发现了几拨岩忍,最后都被鼬和鬼鲛顺利解决。

我开始发现自己变得不对劲。

具体表现为看到血花飞溅就会很兴奋,听到兵器割断喉管的声音会觉得很美妙,脑袋里总是想着将对方的头砍下来是什么感觉……

记得脖颈上的这个咒印,是大蛇丸从一个叫重吾的杀人狂身上,提取出酵素制造的,重吾因为没有办法抑制自己杀人的冲动,才会被君麻吕说服投奔大蛇丸……而我,说起来也算是重吾的拷贝品……

摸着脖颈上的咒印,我的心情很复杂,君麻吕,佐助,隐忍四人众……那么多人都有咒印,偏偏就我染上了重吾的杀人冲动!自从刚才杀了一个人以后,似乎就有一种东西被打破了,杀人的渴望开始不可抑制的疯涨!

我拼命地握紧拳头,压抑着自己想要摸出苦无杀人的冲动。如果不能将这种冲动克制住,我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变成见谁杀谁的疯子!

发现了我的不对劲,鼬走过来问我:“你怎么了?脸­色­很苍白。”

他用手背轻轻碰触我的额头,“很多汗。”

“没什么!”

我慌忙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刚才的那一瞬间,我居然想要将他的手砍下来!

避开他状似询问的眼神,我急忙说道:“我们快点走吧。”

鼬沉默地看了我一阵,最后点头同意,招呼鬼鲛转身离开。

见他不再询问,我方才松了一口气,这里的血味太过浓厚,一直折磨着我的神经,要是再呆下去,我恐怕会疯掉!

绝壁上的石头城

见到登川的那一刻,我是震撼的。

因为那是一座建立在绝壁之上的石头城。

整座小城,建立在高高的山顶上,三面全部临空,下边是万丈悬崖,唯一能进出的正面,道路也是十分的狭窄陡峭。此时天­色­已晚,整座石头城静静地矗立在莽莽群山之间,在夜幕下看起来更是突显得苍凉孤寂。

这样的一个地方,说它险恶,一点也不为过,而这样险恶的环境中,还能发展出一个城镇,在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也不得不感叹一下劳动人民的智慧。

如同先前所预料的,如今这座石头城已经被岩忍控制了。这里地处荒僻,居民大多自给自足,甚少与外界联系,就算被占领,短时间内也没有人知道。

现在问题来了:怎么进去?

毕竟不关我的事,看着守在城门口的多名忍者,我决定把问题丢给身边的两位猛人。

鬼鲛说,“杀进去。”

很好,这个答案很符合他的作风:­干­脆,利落。

鼬反对,理由是我们是来找东西的,没必要搞出太大动静。

虽然我很想申明一下自己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但话到嘴边转了一圈,我又咽了回去。

于是我和鬼鲛两人用期待的目光看向鼬,问他有什么高见。

鼬的脸上一派从容淡定,“走进去。”

我汗,你当这里是你家后院啊……

这个答案感觉比鬼鲛的“杀进去”还要嚣张。

嚣张归嚣张,但还是很有效的。

鼬直接用写轮眼将守卫弄晕,然后带着我们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看着躺倒一地的守卫,我问他:“就让他们躺在那里好吗?很快就会被其他人发现的。”

“没关系。”鼬不在意地说道:“等他们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拿到东西了。”

我无语,具体的东西连见都没有见到,就确定自己一定会拿到?这强大的自信……

登川是一个很有特­色­的小城。

城里的房子都是用当地产的石材建造的,并且几百户人家都是建在同一个基石上面。除此之外,像石桌石椅石碗石灶石缸石床这样的东西更是随处可见,整个城就好像是一座石头的博物馆,展示着别具一格的石头文化。

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我一路上东瞧瞧西看看,每一样物品都让我感到很新鲜,恨不得跑上去细细地看一遍再摸上一遍。

可惜我是跟来做任务而不是跟来旅游的,所以最后我只能含泪放弃扑上去把玩的想法。

一路走进城主府,遇到的守卫都无一例外地被鼬用写轮眼弄晕,同样是用幻术,我就做不到这一点,我可以将对方困住,可以将对方杀死,但是却不能在不惊动其他守卫的情况下让对方昏迷。

所以说,往往不杀人,比杀人更考验一个人的实力。

不过他不杀人,也让我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不用受那些血腥味的折磨了!

但是,一直使用写轮眼会很幸苦的吧?明明杀人可以更轻松的……

悄悄地打量鼬,见他神­色­如常,不见丝毫疲惫我才略微放下心。

果然猛人就是不一般。

找到城主的房间,虽然那位城主的身手不错,但是还是很快给鼬制住。

抓住他以后审问的事就交给我来办,也不是第一次了,这种事我自然做得无比熟练,而直到这个时候,鬼鲛才相信我真的是叶凡。

他之前连我是谁都没确定,就肯出手救我,不得不说,鲨鱼兄真乃好人也!

这次任务的目标是一个卷轴。

这个卷轴,是由城主祖上一个“很伟大”的忍者留下的,据说里记载了可以轻易毁灭一个小国的禁术,只不过是残缺的。

禁术……如果大蛇丸在这里,一定会很感兴趣吧?

至于那些岩忍,出乎我的意料,他们其实是被这位城主大人请来的,至于原因,大概是不满火之国对他这一族的待遇吧?这些人说起来也是忍者的后代,不同于普通人,却住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所以心怀怨恨勾结别国的忍者研究禁术,看来是想要造反。

但现在卷轴在那些岩忍的手中,要拿到手,杀人是避免不了的……

鼬忽然出声:“你在这里等我们。”

诶?我诧异地抬头。

“这里是城主的房间,你呆在这里也比较安全。我和鬼鲛很快就会回来。”

我愣愣地点点头,这样的安排再好不过。但是,他早就发现我的不对劲了?

鼬和鬼鲛走了以后,我就开始在城主的房间里随意翻看,先前我就对那些石头做的东西很感兴趣,现在有时间,自然要好好研究研究,特别是这里是城主的房间,城主用的东西,即使是石头,也样样都是­精­品。

“叩叩叩……”

正把玩着一个花盆,外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我皱了一下眉头,放下花盆,变身成城主的模样。

刚刚把门打开,一个浑身带血的女人就跌进我怀里。

我瞬间呆滞,浓厚的血味源源不断地飘入我的鼻腔。

“大人,”她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尖利的指甲穿透衣服刺破我的皮肤,“侍卫长发动叛乱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一柄苦无没入她的后背,女人睁大眼睛倒在我怀里气绝身亡……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手不自觉地一抖,她就滑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面前出现几十个拿着长刀的男人,一名男子排众而出,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侍卫长”。

“大人。”他恭恭敬敬地对我行了一个礼,“请您下令终止和岩隐合作。”

“为什么?”我后退一步,紧紧握住拳头,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爆发。

“我们不需要和他们合作。身为吉野一族的后裔,恢复先人的荣耀是我们的义务,不需要外人Сhā手。”

“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和他们说明,你们先下去吧。”真是倒霉,偏巧就赶上他们内乱的时候!血的味道一直折磨着我的神经,我现在只想将他们先打发了。

“大人,请不要敷衍我们。”那个侍卫长又向我走近几步,右手按在长刀上,左手比划了一个动作,另一名男子从人群中走出,他的手上还抓着一个三、四岁大的男孩。

“父亲!”男孩一看到我就不停地挣扎哭叫。

我则被他那句撕心裂肺的“父亲”吓得连退了数步……

来这里这么久,叫我“大叔”的有,叫“哥哥”的有,叫“父亲”的还真是头一遭!

靠之,居然连点心理准备都不给!

我迅速镇定下来,以平静的口吻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侍卫长将刀架在我那便宜儿子的脖子上,“请您现在就去告诉那些岩忍,合作取消。我们必须看到您亲自下令。”

现在去……

鼬和鬼鲛恐怕已经在和岩忍战斗了吧?

见我没反应,侍卫长的手微微用劲,我那便宜儿子的脖颈上立刻流出一丝鲜血,顺着雪白的刀刃滴落在地上。受大疼痛的刺激,他的哭叫声更是惊天动地……

我沉痛扶额,刀架在脖子上还能哭得那么大声……

我是不是应该夸奖这小鬼很勇敢?

大概是我的无动于衷激怒了他,侍卫长将男孩拎到手上,厉声威胁我:“大人,我数十下,您若还不答应,就不要怪我了!十、九、八……”

我的头好痛……

这里的血味好重……

我那便宜儿子的哭叫声十分尖锐,我最怕小孩子哭了……

“……三、二、一!”

“混蛋!你还有完没完!”

终于,我忍不住摸出苦无将他的蹄子剁下来,再一把夺过小鬼并将那个贱男踹飞!“给我滚!”

然而,刚刚将小鬼提在手上我就发现不对劲了,这重量……

左腹处传来一阵刺痛,一柄苦无Сhā在上面,上当了!

手上一用劲,我愤怒地将偷袭我的小鬼脖颈拧断扔在地上,一阵烟雾散去,出现在地面上的是一具成年男子的尸首!

我捂着受伤的左腹跌坐在地上,变身术因为受伤而恢复原状。

“你是谁!?”见到我的真面目,对面的众人顿时大惊失­色­。

我是谁……

我的眼神一一扫过对面的众人,惊疑的,慌张的,愤怒的,残虐的……我冷冷地笑:“我是谁并不重要,因为,死人不需要知道!”

视线变得一片血红,力量源源不断地从咒印处发出,身体变得火热,我忽然很想尝试一下放纵的滋味……

我的身体布满着咒印,我看见自己的手变长变粗,手指变得坚硬尖锐,就像妖怪的爪子一样……我轻轻一抓,就可以轻易穿透人的胸骨,将对方的心脏掏出,对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心脏在我的手掌上跳动,然后倒地身亡。

我不满,我还没学奇牙的样子,当着他的面将心脏捏碎呢!他怎么能死得这么快?

不过没关系,试验品还有很多。

微笑着转过身,尽管我知道自己笑起来一定十分恐怖。那些人开始逃跑,我跟在他们身后肆意地笑:你们谁都跑不掉!

我跟在他们的身后,将那些人一一杀死,然而,敌人却越来越多,慢慢地,我发现这些人和先前的那一批不一样,他们的头上都带着护额,他们是……岩忍!

远久的记忆瞬间开启,是了,这些人,曾经杀死过小助和小晴,曾经将我关在刑狱中拷问,曾经追杀了我整整三个月最后害我在炸弹中四分五裂!

报复的念头不可抑止地疯涨,飞溅的血液,残断的肢体,四散的脑浆……我的身上已经添了多处受伤,心中纯粹的杀意却没减少半分,只是觉得血还不够,远远不够!

一个卷轴滚落在我的脚边,我随手捡起,正是鼬和鬼鲛的任务物品……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怎么出来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拿着卷轴挑衅地看着他,一团火焰从我的手上冒出,瞬间将他辛苦找寻的东西烧成灰烬。

他皱着眉头看了我片刻,叹气:“你身上的伤很重,要快点止血。”

这样都不生气?

我挑眉,亮出尖利的爪子,正好一个岩忍想从旁边逃走,随手将他杀死,带着血的爪子从他的身体里抽出,我转头看着鼬,噙着嗜血的笑,一步一步朝他走近。

鼬不闪不避直接将我的爪子抓住。

他居然还敢用手抓?

我惊讶地抬起头,一眼望进他鲜红的眼睛里,他的表情严肃,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不要再任­性­了!”

我想挣脱,然而在他那双写轮眼的逼视下,心底突然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恐惧感,让我有些害怕地往回缩了缩。

鼬紧紧抓住我的爪子,全然不管手掌会被再次灼伤,他的周身泛着淡淡地杀气,声音凌厉地质问我:“你不是说过不会放纵自己的吗?”

好凶……

我抖了抖,全身的气势软了下来,之前的杀意顿时烟消云散。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黄鼠狼兄就是不要命的那种。= =

不知不觉中,我全身的咒印被逼回体内,手也恢复了原状。咒印一消失,身体上的疼痛和疲惫感也随之而来,加上被他恐吓了一下,所以我很­干­脆地直接晕倒。

……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眼睛却仍旧无法睁开,黑暗中,一双金­色­的眼睛正牢牢锁定着我,那个男人沙哑的声音一直在我的脑海中回荡。

“我赐予你的这个咒印,已经相当完善了。它能激活人体细胞,开发你的最大潜能……”

“当你需要力量的时候,就是这个咒印解放的时候。”

“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分享我研究的成果……你将会成为我,最优秀的弟子!”

“我不需要不听命令的下属。”

“我给你自由,不是因为我相信你,而是因为你永远也无法逃脱我的掌控。”

“记住,不要以为你叫我老师,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

黑暗一瞬间被驱散,一条巨大的白蛇突然呈现在我眼前,我一惊,彻底醒了过来。

大蛇丸……

伸手按住脖颈后的咒印,额上冷汗直冒,是梦,还好只是梦!

抬手擦擦汗,我从床上坐起,然后发现到不对劲的地方:伤口,被处理过,衣服,也被更换过……

额上刚擦­干­的冷汗又再次冒了出来……

谁­干­的?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一只黄鼠狼站在门口。= =

我嘴角狂抽,脑袋乱成一团,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鼬走到我床边,一只手探上我的额头,顿了一下,移开,“已经退烧了。”

闻言,我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他的表情淡淡地,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然后,我突然就想到,自己好像错过了尖叫的时间……

现在叫还来得及吗?(囧~)

正胡思乱想着,鼬略显清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徐徐响起:“你在看什么?”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盯着他看了好久……急忙转开视线,随口编了一个理由:“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脖颈上戴的项链很好看。你哪买的啊,我也想买一条。”

“这是男人戴的。”

我­干­咳一声,嘴硬道:“又没人规定男人戴的项链女人就不能戴!”

房间中安静了下来,我心里尴尬极了,正想找点别的话题聊,却看到一个银白­色­的东西在我眼前一晃,就此落在了我的胸前。鼬站在我的身后,替我将项链戴上。他的手指轻轻扫过我颈后的皮肤,带着烫人的温度……

身体瞬间绷紧,明明只是几秒的时间,却让我觉得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直到他退开一步,我才放松下来,摸着颈上还带着他体温的项链,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我忍不住抬头看他,却看到他的嘴角微微勾起,注视着我的黑眸中似乎蕴藏着点点笑意,“送给你。”

我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在发热。

所以我微窘的低下了头。

“谢谢。”过了好久,我才听见自己这么小声地说道。

那一场雪落无声

我捏着脖颈上的链子,呆呆地照着镜子,久久没有回过神。这是一条样式很简单的项链,黑­色­的线绳上串着三个银­色­的金属环,给人的感觉低调不显眼。

“喂!花痴也要有个限度吧?”镜子中的“我”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你还要照多久啊?太阳都要下山了!”

“谁花痴了!”我瞬间回过神,恶狠狠地将手中的镜子掷向地面,“虚炼你真是越来越讨厌了!”

镜子落到石质的地板上,碎成一片一片,每一片里的“我”都露出满脸讥诮,“哟!被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吗?”

这个混蛋!

我恼火地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蒙住,懒得再理他。

“喂!”见我不肯理他,那个不甘寂寞的家伙又重新变回耳钉在我耳边吵闹:“这么快就生气啦?”

哼!就不理他!

“你还真是闷­骚­!收了礼物明明就很高兴嘛,还怕人说哦!”

我不爽:“我哪有很高兴!”

“没有很高兴你一直照镜子­干­嘛?”

“我……就是看看合适不合适而已。”

“嘁~”虚炼不屑地发出鄙视声,停顿了一会,开始像个媒婆一样在我耳边八卦,“其实我觉得我爱罗挺好的,他那么听你的话,以后你若是跟他在一起,肯定只有你欺负他的份。”

闻言,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好邪恶!我爱罗才12岁诶!再说我一直都把他当儿子看的。”

“那卡卡西呢?以他的年龄你总不会当儿子看了吧?”

我更不爽,“你好无聊啊,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和他是那种关系了?我们明明是朋友吧!”

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他啰嗦,可惜还是挡不住他的热情:“那小迪总行了吧!你们同生共死过,他对你又好,如果是你的话,他一定会听的,到时候就不会自爆,你们也可以……”

“你好烦啊!”我用被子抱着头,“烦死了烦死了!”

虚炼不依不饶:“你烦什么?你不喜欢小迪?”

“不是!我喜欢他,也一定会阻止他自爆,可是……”

我咬咬­唇­,说不出为什么自己会心烦!

“那你对小迪到底是什么感情?”

什么感情?

想了很久,我才说道:“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他把我从监狱中带出来,我恐怕会被拷问至死。在被追杀的路上,即使我拖后腿他也没有抛弃过我……我感激他,真的感激,所以我愿意为他去死……后来……”

想起和迪达拉再次相遇后的点点滴滴,我也说不清楚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很自然,像亲人一般,也许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久,彼此却已经很熟悉了。

虚炼忽然打断我的思路,问:“那只黄鼠狼也救过你,所以你也感激他?”

“呸!他还杀过我呢!最多扯平!感激?下下辈子都不可能!”

而且如果不是他硬要将我带到这里,我也不会遇到危险。想到此,我恶声恶气地补充:“他还害死过我一次,又逼我和熊猫分开!只不过我也捅过他一刀子,出卖过他,威胁过他,毁了他的任务物品,所以我决定不跟他计较!但是以后他要是再敢欺负我,我就折磨死他!”

“那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谁说我喜欢他了!”仿佛被针扎了一下,我立刻从床上弹起,结果不小心拉动伤口,疼得我直冒冷汗。

虚炼­阴­阳怪气地问我:“真不喜欢?”

我咬咬牙,声音细小如蚊,“不喜欢……”

虚炼冷笑,语气严厉:“那就好,记住你的话。我劝你最好都不要喜欢他!”

“……”我抓着脖颈上的项链,呐呐地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胸口憋闷得很。

……

正心烦意乱的时候,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鼬出现在门口。

我愣了一下,问:“有事吗?”

“你刚才说什么不喜欢?”

呃……他听见了?

我和虚炼都是在脑海中进行交谈,只有最后一句“不喜欢”是说出来的,没想到那么小声也会被他听见……

什么耳朵!

我垂下眼帘,吞吞口水,“我……不喜欢吃青椒。”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撒谎,所以只好跟他玩文字游戏。

鼬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我,“是吗?”

问那么多­干­什么?我有点不耐烦地点点头。

得到肯定,鼬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那真不巧,今天的晚饭就是青椒镶饭。”

闻言,我无比痛苦地抬起头,双目含泪:“真的?”

“假的。”

我嘴角微抽,眼泪顿住,“你耍我啊!”

他噙着一抹浅笑,立刻转移话题,“你该换药了。”

我顿时全身僵硬……

身上的伤口,最严重的一处在腹部,其他有几处的位置比较尴尬……他居然这么自然地对我说“你该换药了”?还有昨天的衣服……虽然我很猥琐,喜欢吃正太和萝莉的豆腐……但是吃和被吃是不一样的啊……

“你在想什么?”

一抬头,发现鼬已经走到我身边,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你……那个……我……”我犹豫着该不该开口询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面带不解地注视着我,看着他乌黑的眼睛,我的耳根处立刻开始发热……

“大人,我把药拿来了。”一个中年­妇­女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手上端着一盆水,胳膊上还挂着药囊,“可以请您先回避一下吗?”

鼬点点头,“麻烦你了。”

脑海里立刻传来虚炼的狂笑声,为我的自作多情。

我想我此刻的脸一定很黑很黑……

鼬走出房门,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回过头,状似随意地说了一句,“你刚才好像很失望。”

静——

1秒,2秒,3秒。

然后,我的脸,不止黑,还开始扭曲了……

黄鼠狼,果然很讨厌!

给我换药的大婶是城主府的佣人,她对我的恐惧多于恭敬,我想也是,那天晚上我将城主府里的侍卫都杀光了,而鼬和鬼鲛又将那些岩忍都杀光了,她不怕才怪呢。

我觉得我们三人就像故事中的大反派,跑到别人的地盘,杀了人家的老大和武士,还霸占了人家的府邸,驱使这里的人为我服务,他们现在一定在心中祈祷上天赐给他们一个英雄,解救他们于水深火热当中吧?

“请您,将衣服脱了。”大婶站在我旁边低声说道。

我抬眼朝她看去,她的脸上立刻呈现出一片惊慌,“对、对不起……”但很显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对不起”我了。

“你不必害怕。”我忍不住轻声安慰她,“我不会杀你的。”

结果她全身颤抖的更厉害了。

见此,我索­性­闭上嘴。现在的我已经脱离正常人范畴了,居然连安慰都令普通人无法接受!

就这样过了几天,我的伤好了一些,总算可以下床走动,只是还不能剧烈运动。不得不说,这个身体虽然比不上鸣人的恢复力,但也不差,要知道腹部那一刀,若是再深个两寸,就到肝脏了。

鬼鲛每天都在抱怨,因为他翻遍了整座城,都没找到那个卷轴。

我疑惑地用眼神询问鼬,怎么他没有将卷轴已经被我烧了的事告诉鬼鲛吗?

鼬很平静地转开视线,面上一片淡定,好像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很好,既然他装作不知道,那我也不会自讨苦吃。

只是可怜了不知情的鬼鲛君。

这日,我到花园里散步,听到鬼鲛跟鼬在树丛后面闲聊:“我昨天已经跟佩恩汇报过了,任务失败。”

“他还有没有说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提到九尾人柱力。”

闻言,我停下脚步,算算时间,还有十天就是中忍考试了,三代死后,鼬和鬼鲛会去木叶一趟,和木叶的上忍们发生冲突,修理了卡卡西,然后去抓捕鸣人顺便再修理佐助……

“喂!丫头,偷听可不好哦!”鬼鲛随手用鲛肌拨开我眼前的树丛,冲我露出满口尖牙。

我瞥了站在旁边的鼬一眼,学着他上次的语气:“我没偷听,是光明正大的听。”

“嗤!”鬼鲛也不是很在意地笑笑,“我跟佩恩提过你了。”

我皱了皱眉,“你跟他提我­干­嘛!”

“迟早都要知道的啊!”

我的心情更差了。看来我会复活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知道的人越来越多!

“你们聊,我先走了!”

丢下一句话,我转身离开。走了没多远,听到鬼鲛和鼬抱怨:“这丫头的脾气怎么见长啊?她以前不会这样的!”

哼!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穿过花园,走过拱门,绕过一个小池塘,来到一片空地上。

这是一个­操­场,大概是城主府的侍卫平时­操­练用的,上面建有不少训练设施。

不过它现在已经沦为了顽童的游乐场,因为训练的人都被我杀光了。

十多个孩子在这一片地上玩球,夕阳下肆意地挥洒着汗水,欢快的笑声交织成一片。

只有一个人例外。

那是一个五六岁大的女孩,棕褐­色­的皮肤,身材细瘦,她过分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别的孩子玩耍,身体纹丝不动,像雕塑一般。

感觉到我的视线,她缓慢地回过头,目光正好和我的对上,一双过于冷漠的眼,隐隐中还带有一些空洞的味道。阳光下,她的眼­色­如琉璃,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度。

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哇——啊——”

“球飞到那边去了!”

那群孩子的球朝着我的方向飞来,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脆响然后再次弹起,轻轻地落入我的双手中。其中一个男孩立刻朝我跑过来,“对不起,那个球是我们的,请还给我们……”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人在我身前五米处,停下。然后,发抖。

他在害怕……我?

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我露出一个微笑,朝他走近并将球递上,“还给你。”

“哇——”他忽然惨叫,扭头就跑,“不要杀我!救命啊——”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那一群四散奔逃的小孩。这感觉,好像当初的我爱罗……

只有先前那个坐在一边的小女孩没跑。

不但没跑,反而还一步一步地朝我走近。

我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是她的眼神我却看懂了,那是强烈的恨意……

这样的女孩不可能对我造成威胁,所以我只是站在原地注视着她,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麻衣!不要!”

一个女人从旁冲出来,紧紧地抱住女孩儿,“不可以,不可以!妈妈求你了!”

她哭叫着,见女儿不为所动,又猛地转身朝我跪下,“请您原谅她,我保证她再也不会冲撞您了!”

……这是什么状况?

我有些慌乱地后退两步,一抬首,正好又对上女孩儿的脸,她眼神怨毒地看着我,缓慢但清晰地说道:“我看见你杀死我爸爸。”

“就在这里!”

一字一句,重重地敲进我的心里!

然后,我居然落荒而逃了。

当我还很弱小的时候,面对强大的敌人,我会选择逃跑。如今我有了力量,面对一个弱小的女孩,我还是选择逃跑。

因为她说:“你杀死我爸爸!”

几个起落间,我跳上了这座城的最高处。

从这里,可以看到城墙外的万丈悬崖和对面起伏的群山。

有些脱力地坐下,我的腹部一阵刺痛,伸手一摸,点点鲜血……

看来是刚才的剧烈运动使伤口崩裂了。

自嘲地笑笑,我靠在身后立起的石柱上,看着夕阳一点一点地没入群山之间,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城里亮起点点灯火。这里的风很大,很凉,可是我却不想离开,也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别扭。

不知道呆坐了多久,当月亮升上中天的时候,鼬找到了我。

他似乎有些生气:“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我想了一下,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转而变得有些无奈,“回去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不想回去。

他叹息一声,接着一件风衣落在我的身上,还带着他的体温。

这次我没有再摇头,只是默默地将衣服穿上。

他的衣服上有着淡淡的阳光和青草的气息,我将大半张脸埋在衣领中,露出两只眼睛,视线不自觉地飘向他的方向。

鼬安静地站在一旁,头微微扬起注视着夜空,月光如流水般丝丝洒下,他沉静的面庞上流动着一层银­色­的微光,朦胧温润……

他忽然回过头,问我:“你在看什么?”

被抓了个现行,我索­性­耸耸肩,厚着脸皮实话实说:“看你啊。这里就你和我两个,除了你我还能看谁?”

鼬的脸上反而露出一丝不自在,“我还以为你喜欢看风景。”

我窃笑,却装作没看见,“切!这里有什么风景可看的,除了山,还是山。”

“那你为什么要一直坐在这里?”

为什么……

张了张嘴,最后我低声说道:“我……以前很弱小……随便一个厉害点的人,都能够将我轻松杀死……那时候我的愿望就是变得很强很强,然后将那些欺负过我的人,统统踩在脚底下,让他永不翻身……”

说到这里,我停下来看着他,因为我突然想起,对面的这个人,也是曾经欺负过我的。

鼬见我看他,了然地点点头,­唇­边漾起一抹微笑,语气轻快无比:“放心,你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

我咬牙切齿地转过身,忽然觉得自己和他说实话好愚蠢……

“那你现在变强了,你有没有开心一点?”

我先是摇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被人害怕会另我不舒服,但是总比害怕别人好。

“既然这样,”鼬半蹲在我面前,轻声问我:“你为什么还要露出那种难过的神情?”

我的神情很难过吗?

他的目光沉静如水,在他的注视下,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地飘起:“也许是因为我……还没有学会坦然面对别人的恐惧和怨恨……”

鼬的手落在我的头顶上轻轻地揉揉,“这种事,总会习惯的。”

“嗯。”我闭上眼睛点点头。

确实,总会习惯的。

不是难过,也不是歉疚。我只是,还没有习惯而已。

鼻尖上微微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上面,我睁开眼睛伸手一摸,一片小小薄薄的冰片转瞬就在手上融化。这是……雪!

我诧异地抬起头,仰望夜空,只见皎洁的月光下竟然开始细细簌簌地飘起雪花来!

这个时节,本是没有雪的。但是这里的海拔高,所以跟别的地方不同。

我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场突如其来的雪,莽莽的群山,银­色­的月光,飘零的雪花,夜空下的云层变成一种透明的微白,恍惚朦胧间,好似做了一场不真实的梦!

天空中出现一个白­色­的圆点,开始我并没有在意,可是它渐渐地越变越大,当我终于看分明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只白­色­的巨鸟!

少年挺拔的身姿出现在其上,左边眼上佩戴着微型望远镜,金­色­的长发在风中飞扬!

我惊讶地张大眼睛,从地上站起,愣愣地看着迪达拉从白­色­巨鸟的背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我的身前。

“小迪……你怎么来了?”

话音刚落,我就被迪达拉伸手拉入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语气激动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叶凡!我就知道你没死!”

我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视线越过小迪的肩膀,看到鼬站在他的身后,雪纷纷扬扬地落在他的头上,肩上……寂静无声,带着冰凉的气息,连带着让他的目光,也变得清冷了许多……

报应啊这种东西

“小迪……你怎么来了?”我挣脱开他的怀抱,有些尴尬地退开一步,问道。

迪达拉微眯起眼睛盯着我,青蓝­色­的瞳孔在月光下闪动着微光……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伸出罪恶的双手在我的脸颊上捏捏,又拉拉我的头发,“要不是你刚才叫我,我还真不敢相信是你,你说你怎么又变小了呀?现在几岁?有没有13?”

“12啦!”我微恼地拍开他的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佩恩说你还活着,和鬼鲛一起,所以我就找来了。”

呃……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将鼬给省略了……

话说他以前就一直和鼬不合……

我忍不住朝旁边看去,鼬伫立在一旁,夜风吹起他的衣角,他静静地凝望着月光下的飘雪,整个人似乎已经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迪达拉忽然拉住我的手往前一带,“走吧,我带你回去。”

回去?我的大脑有点当机,这个世界有我可以回去的地方吗?

“回哪里去?”

“当然是回基地。”

去那帮通缉犯的聚集地?我不要啊……

虽然鼬也要将我带去晓的基地,但是我一直本着能拖一时就拖一时,有机会就要开溜的想法,却没想到迪达拉一来就将我的计划打乱了!

要是真去了那里,以后再想出来就难了,那帮人一定会防着我将晓的信息透露出去。最重要的是,斑和佩恩都在那里,那两个人的能力对我的威胁最大。

我宁愿去大蛇丸的基地也不要去晓的基地!

“等等等等……”

“你还有什么没带的吗?”

我绞尽脑汁地想着借口:“不是,那个……我……”

“既然没有,那就走吧!”

迪达拉不容分说将我朝飞鸟上拖,我则努力地往回缩,两厢拉扯不下,忽然我的左腹一痛,一股温热的液体立刻伤口处流出……

发现了我的不对劲,迪达拉急忙松开手,问我:“你怎么了?”

“伤口……裂开了……”

之前腹部的伤口就裂开了一点,我因为懒得去管,现在只稍稍一使劲,不但让伤口彻底裂开,反而还变得更严重一些!

伤口被生生撕开的疼痛令我全身抽搐,但是,这样至少可以借口养伤不回基地……

所以为了让伤情看起来更严重一些,我很­干­脆地让自己陷入昏迷中。

……

一碧如洗的天空下是五颜六­色­鲜花的海洋,漫山遍野连绵不绝,一眼望不见尽头……风一吹,遍地的鲜花如波浪般摇曳,各­色­的花瓣,乘着风漫天飞舞,最后打着旋儿往天的尽头飞去……

意识空间中的我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对虚炼说道:“你就不能换个风景吗?我现在看到这种五彩缤纷的景象就头痛!”

“切!真是麻烦!”虚炼不满地嘟嚷一声,将眼前的幻象撤去,又给我换了一幅“静月飘雪”图。

我更不满:“你­干­嘛总要从我的记忆里调图像,你就不能有点创意自己想吗?”

话音刚落,“静月飘雪”图也被迅速撤去,眼前只剩下一片杂乱的“雪花屏”。

“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来自你的记忆,我就是没创意又怎样!”

啧……脾气真大,这么快就生气了……

他继续在我旁边叫嚷:“喂!你到底还要昏迷多久?小迪已经在你床边守了一整天了!你还要让他担心多久?”

“我要是不趁这个机会昏迷久点,又怎么能显示我目前身体虚弱需要静养,不适合长途跋涉跟他回基地?”

“你真没良心!”

“谢谢夸奖。”

“你会遭报应的!”

“我一直都在遭报应。”

……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睁开眼睛,看到迪达拉正趴在我的床头边睡着了,日落的余晖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在他柔顺的金发上,闪动着细碎的光泽,他的呼吸绵长,眼窝下有两道­阴­影,看来是熬夜的结果……想到虚炼说他在我床边守了一天,我就觉得有些欠疚。

“对不起……”我小声地说道。

迪达拉的眼皮动了动,睁开。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恍惚,似乎还没睡醒。

过了一下,他忽然伸出魔爪在我的脸上用力一掐,“痛不痛?”

我立刻惨叫:“痛死了!”

他满意地点点头,松开手,“会痛,那就不是做梦。”

我怒,伸爪子去扯他的黄毛:“你丫的死变态!你不会掐你自己啊!”

他笑嘻嘻地避开,还对我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又不喜欢自虐,­干­嘛要掐自己?”

切!你是不喜自虐,你喜欢自爆!

“你再想什么?” 迪达拉又伸手在我脸上掐掐。

我继续惨叫:“有病啊你!不要一直掐我,会痛的啊!”

他松开爪子,改在我脸上点点,“嘿……你现在的样子好小!”

我白他一眼,鄙视:“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吧?”

他不理会我的鄙视,继续问道:“喂!你是不是每复活一次都会变小?”

我老实的点头。

“那你给我说实话,你从和我分开起,一共复活了几次,或者说,死了几次?”

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让我觉得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也没几次……”我吞吞吐吐,“就三次吧。”

“都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

被熊猫打成重伤病死一次,黄鼠狼杀死一次,兜狐狸弄死一次……

“你问那些做什么?”

他的嘴角微抿,眼神锐利,“你说就是!”

可是我不想说啊……

在他的瞪视下,最后我只好闭上眼睛装睡。

不说就是不说!咱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嘴巴紧!

过了一会,他轻叹一声,手在我的脑袋上揉揉,最后起身离开。

我偷偷睁开眼睛,看着被他轻轻关上的门,心里顿时生出一股闷闷的情绪……

说不清,道不明。

养伤期间,迪达拉每天都会来陪我,吹牛聊天,打打闹闹,日子过得没心没肺,鼬一直没看到,鬼鲛倒是经常会过来和我们聊几句,顺便提一下什么时候回基地,每当这时候我就Сhā科打诨将话题带过。虽然伤口早就不碍事了,但是为了拖延时间,我一直装病在床。对于我的小花招,我不知道迪达拉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不过他既然没说,我也乐得装不知道。

然而过了十多天,大蛇丸联合砂忍进攻木叶失败,三代战死的消息传来,我知道装病的日子可以结束了。

鼬和鬼鲛要去木叶,就剩下一个迪达拉,如果我和他坦白自己不想去晓的基地,以我们的交情,他应该不会强迫我吧?再不济,就他一个人,也未必看得住我……

所以我乐呵呵地站在门口目送鼬和鬼鲛的离去,就差没有挥挥小手绢了。

但是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得意之后莫忘形!

我没料到鼬会突然回头,嘴还没来得及合拢就被他抓了个正着。讪讪地闭嘴想要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他人已经来到我身前,开口吩咐:“你跟我们一起去!”

我张大嘴巴瞪着他——被被吓的。“凭什么?”

迪达拉也不满:“你们做任务为什么要叶凡跟去!”

“你看得住她吗?我们一走她肯定要跑。”

鬼鲛也走上来帮腔,“是呢。组织的信息不能外泄,她这几天一直都装病,摆明了不想跟我们回基地。”

我默……鬼鲛兄你也太­精­明了吧……

“叶凡,你会跑吗?”

迪达拉问我,表情认真,看着他青蓝­色­的眼瞳,我斩钉截铁地说道:“当然不会!”

“那好。”迪达拉转过头对着鼬和鬼鲛,“我们也一起去。”

我再次张大嘴巴——这次是惊的。“我都说不会了!”

“嗯。”迪达拉点点头,语气肯定:“你在撒谎。”

我:“……”

……

对于我们几人的离开,我想登川城里的人应该是欢欣鼓舞的,他们事后有没有放鞭炮庆祝跨火盆洗澡去晦气我不知道,但至少现在是松了一口气吧?

走出城门的时候,我看到上次那个叫麻衣的小女孩,她站在城门口看着我们,满眼的怨毒,却没有丝毫畏惧。

鬼鲛一脸的赞叹:“啧啧……不错,以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胆子倒是挺大的。”

迪达拉看着我笑道:“你对人家做了什么?那种眼神……”

我注视着那个女孩,淡淡地回道:“我杀了她……爸爸。”

“哦,难怪。”他不是很在意地应了一声:“那你打算怎么办?要杀了吗?免除后患?”

闻言,我的脚步顿住。另外三人同时停下来看着我。

犹豫了一下,我朝那个女孩走去。

迪达拉忍不住出声叫我:“喂!你真的要?”

我没有理会他的询问,而是直径走到女孩的身前。她沉默地盯着我,身体如木桩般纹丝不动。我相信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我已经被她杀了不下万次了。

“你叫麻衣,对吧?”

她的小手捏得紧紧的,脸蛋憋得通红,一双眼睛几欲燃起火来。

真是不错的眼神,可惜太过锐利了。

半蹲下身体,我直视她的眼睛,开始对她释放杀气。

冰冷的杀气,带着死亡的恐惧。

很快,她的脸­色­就开始变得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

我笑了一下,将杀气撤去,她“噗咚”一声坐倒在地上,身体如筛糠般抖动不止,眼睛里面只剩下一片恐惧。

到底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罢了。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女孩很特别。

因为她即使怕得站不起来了,却还有勇气朝我大喊:“你会遭报应的!”

又是这句话!

我笑得更开心了,“我知道。我一直都在遭报应。”

“像你这种坏蛋……”她漂亮的眼睛里忽然流下两道泪水,洁白的贝齿咬住没有血­色­的下­唇­,不断地重复:“像你这种坏蛋……坏蛋……”

我点点,对她的话深表示赞同,“我确实是个坏蛋。可是,正义和实力,本就是两码事。”

将她从地上扶起,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女孩厌恶地避开一步,我不在意地笑笑,站起来对她说道:“记住,没有实力的时候,就不要挑衅比你强的人。你的名字我记住了,等你有实力的时候,你大可以来找我报仇,我等着。”

……

回到队伍里,鬼鲛对我打趣道:“你还真是好心,跑去教自己的仇人!”

我­干­咳一声,掩饰脸上的不自在,“不是,我只是觉得,如果有一个人整天心心念念着你,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小迪有些无语地看着我:“叶凡,你要别人记住你也不必用这种方式吧?”

我无声地笑笑,不予回答。

过了一会,他走到我身边,低声说了一句:“其实我一直都念着你的。”

然后,我忽然就觉得,这天啊,怎么越来越热了?

还想和你做朋友

考虑到去木叶会遇到卡卡西,红和阿凯,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我拖着迪达拉陪我去服装店买斗篷和面具,以防到时候见面尴尬。不论是音忍还是晓组织,都是木叶的敌人,可是天知道,我有多不想和他们为敌。

迪达拉不解:“好好的­干­嘛要把自己包起来?”

我随口应道:“你们三个都打扮得那么神秘,我当然也不能落后啦!”

在店里,我挑了一件纯黑的斗篷,在身上比了比,自觉很有神秘感。小迪摇摇头,给我递上一件花里胡俏的,我黑线万丈,一脚将他踹开,就他那眼光,还是一边呆去吧!

选了半天,最后挑了一件淡蓝­色­的,感觉很清爽也不会太显眼。于是走出去找迪达拉付账,看到店老板正拿着一件衣服向他推荐,满嘴的“帅呀”,“潇洒啊”,“天上有”,“地上无”,把他夸得飘飘然。

见我出来,迪达拉连忙问道:“你看怎么样?”

我围着他转了几圈,点头:“蛮好看的。”

他得意的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就是看起来像六十岁而不是十六岁。”

半分钟后,迪达拉黑着脸将我拉出服装店。

我有点遗憾:其实,真的……蛮好看的……

走在半路上,我问他:“你出来这么多天,蝎怎么办?你们都没任务要做吗?”

听到我提蝎,迪达拉的表情有些僵硬,“有是有……蝎大哥在基地……”

“我记得蝎说过他不喜欢等人吧?”

他的额上立刻冷汗涔涔,“嗯……这个,也就等几天,应该不碍事吧……”

我摇摇头:可怜地娃,被人家压迫得死死的!就你这点觉悟,将来可怎么混啊!

……

我们是在一个飘着大雾的清晨来到木叶的。

鼬轻易将看守催眠,领着我们三人进入木叶。时间尚早,路上行人并不多。此时的木叶刚刚经历过战争,不少建筑被毁坏,走在路上,随处可以见到还处在施工阶段的工地。

我忽然觉得木叶有点可怜,本来重建这些设施就要花不少钱,现在又来了一个喜欢扔炸弹的迪达拉,要是他之后和别人­干­起架来,以他那乱投炸弹的­性­格,估计木叶今年的财政要赤字了……

一路胡思乱想着,最后按照剧情,我跟着他们几人走进一家团子店。

这家店当年和鼬来过,做的三­色­团子据说是最地道的,算是木叶的名点,可惜我不喜欢吃。事实上,自从上次吃团子差点被噎死后,我就发誓再也不碰这玩意。

所以我很慷慨地将手边的三­色­团子送给迪达拉。

“给我?”他有点疑惑,“你不饿吗?”

我摇摇头,用无比慈爱的声音说道:“你多吃点,看你瘦的。”

某人的眼底立刻溢满了感动。

我又加了一句:“在你身上拴根绳,估计都能当风筝放了。”

鬼鲛不厚道地“噗嗤”一声笑出来,某人气哼哼地转过身。

呵……欺负他的感觉真好……

我抿着嘴笑得特开心,一抬头,正好对上鼬的视线,一抹笑顿时僵在­唇­边。

正在这时候,店铺外面传来卡卡西的声音,听到他隐晦地告诉阿斯玛和红自己在监视猎物,知道被发现了,我将面具戴上,立刻用瞬身术和鬼鲛他们一起离开团子店。

按照鼬的解释,我们是来找鸣人,不是来打架的,所以没必要和他们起冲突,避开就好。我觉得他这个解释很假,若真不是来找麻烦的,就该用变身术,而不是穿得这么显眼大摇大摆地在木叶四处晃荡,生怕别人没看到你!

不过他的本意就是来木叶示威,我也没必要揭穿他。

走到河边,意料之内地,我们被红和阿斯玛拦下。

“你们不是这个村子的人。”阿斯玛一脸严肃地质问:“你们来­干­什么?”

看到红,我有点紧张。拉拉斗篷,确定面具捂严实了才放下心。

鼬先开口打招呼道:“好久不见了,阿斯玛,还有红。”

阿斯玛冷笑:“既然认识我们,就是说你们先前也是这个村子的忍者。”

我想阿斯玛的这句话应该很合鼬的心意,因为这只黄鼠狼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来了。

此君不但很配合地摘下斗笠,还将风衣的扣子一个一个解开,大概是想让别人将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所以秀了一部分 身材,还算含蓄。

阿斯玛瞪大眼睛,“你是……宇智波 鼬!”

鬼鲛也是个不甘寂寞的,虽然对方暂时没理会他,但是不妨碍他热情高涨地做自我介绍:“两位认识鼬吗?那么,我也做下自我介绍吧。我叫­干­柿鬼鲛,请多指教。”

哦,忘了说,不甘寂寞的还有我旁边的这只,迪达拉也摘下斗笠,脑袋轻轻一扬,一头金发在风中划出一个曼妙的弧度,语调嚣张:“我叫迪达拉,也请多指教了。”

看看,晓的这帮人,平日里搞得神神秘秘好像很低调,但只要有亮相的机会,一个个都不落人。所以说,这帮子人在我看来就两个字:装逼!

咱深深地鄙视之……

“没什么好指教的!”阿斯玛神­色­不善,眼中杀意暴涨:“我现在就要­干­掉你们!”

见他们要开打,我退后了几步,决定让自己彻底沦为背景。

“你不自我介绍一下吗?”

背后响起一个懒洋洋地声音,我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是卡卡西。

他居然提前来了。

“那个,其实你不必太在意我。”刻意将声音放粗,我又往旁边移开几步,“我不会Сhā手你们之间的战斗。”

“虽然你这么说……”卡卡西慢慢地朝我走近,“但是我还是很在意呢。”

三只千本从我的袖口中滑下,正打算动手将他逼开,小迪先我一步挡在身前,一个引爆粘土扔出,瞬间爆炸。

这一声爆炸,如同一个信号响起,让本来还在对峙的双方同时动手。

混战,开始。

本想退至一边观看,但偏偏有人不让我如愿。

我有些无奈地回头,看着他,“你­干­嘛老跟着我?卡卡西。”

这家伙也真是托大,竟然分 身成三个,一个同迪达拉战斗,一个同红联手对付鼬,还有一个在我这边。

“我都说了不会Сhā手你们之间的战斗了。”

他的眼中霎时闪过一道锐芒:“你认识我?”

我一滞,回道:“大名鼎鼎的拷贝忍者卡卡西,我当然知道。”

“但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是我认识的人?”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急速向前瞬间来到我的面前,五指成爪探向我的面具。

我立刻反应过来,身体猛地后仰,险险避过他这一抓,从他的手臂下方滑过,并迅速以左脚为支点,腰身一拧,右腿横扫他的后背。

电光火石间,卡卡西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转过身,两手交叉挡下了我这一击,并趁机抓住我的脚踝。眼见自己被他抓住,我的左脚也不停顿,在地上用力一点,身体在半空中扭转过一个弧度,左腿至上而下凌空直劈,这次是冲着他的脑袋!

这一下若是劈实了,他不死也得重伤!所以他只能放手。

卡卡西双手向前一推,身体向后弹开,受到他这一推,我也只能顺着力道在空中一个后翻,将劲力卸去大半,才落回地面。

这几下交锋,­干­脆利落,双方都没有讨到便宜。

为了防止被认出来,不能使用最熟练的幻术。

所以我一落回地面,双手就迅速结印:“风遁·千面风!”

上千个小型风切从四面八方向卡卡西的方向包围,他若是不躲就只能被切成碎片!

但我不认为这个忍术可以打败他,事实上也却是如此。

风刃在触及到他的瞬间,卡卡西使用了瞬身术逃开了。

对于他我已经太过熟悉,料到他肯定会出现在我的背后,右手向后一挥,三枚早已准备好的千本激­射­向他的门面。

“啪啪啪”三下,数道蓝光将千本弹开,一条条细长的蓝­色­雷电缠绕在他的右手上,发出刺耳的嘶鸣声。

要动真格的吗?

大量的风元素在我的右手上聚集,急速旋转的风形成利剑,“风之刃!”

卡卡西的千鸟和我的风之刃同时撞击在一起,两股能量的冲击形成强劲的气流,雷光之下,他红­色­的眼睛中印着隐隐蓝光,诡异迷离。

“噼——啪——”

我脸上的面具因为经不住气流的撞击而出现一道道龟裂,伴随着这两声脆响,终于四下飞散开来……

卡卡西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恍惚,“真的是你,阿凡。”

我皱眉,不满:“都说了,不要叫我阿凡!”

他没有理会我的不满,只是继续说道:“你进步了。”

“嗯,是啊。人总不能一成不变不是?”

他凝眸望着我,说:“你确实变了好多。”

我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咬咬­唇­,我说道:“卡卡西,我无意与你或者木叶为敌。”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怎么相信……是啊,我现在的身份是音忍,又和晓的人混在一起,换谁都不会相信。

而卡卡西对木叶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心里慢慢地生出一股苦涩的感觉。

我曾经以为,只要以诚相待的,就是朋友。

后来我发现,在友情之间,还横亘着立场。

但我还奢想将那份友情保留。

所以,为了不让彼此受到伤害,我选择远远地避开。

然而现在,终是要再次面对。

“你不必相信我。但我会在心中始终如一地拿你当朋友。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我看着卡卡西,缓慢地说道:“即使,我们要以命相搏。”

手中的风刃暴涨数尺,我一咬牙,狠狠地朝前方劈去,风刃劈开千鸟,连带将眼前的人也劈成两半。

随着“嘭”地一声轻响,卡卡西的影分 身化作空气消散无踪,只徒留下一地清风萧瑟。

混了乱了抽风吧

结束了这边的战斗,我朝旁边看去,阿斯玛和鬼鲛还没分出胜负,和迪达拉对战的是卡卡西的本体,从开始战斗起就听到他那边不断传来爆炸声,那不是一般的响,是巨响!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要把暗部招来!

再看鼬那边,他的对手是红,两人显然不是一个级别的,红被他打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真是超没风度,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木叶旋风!”

眼见红要倒霉,一道绿­色­的身影瞬间刮至鼬的身前,飞起的脚以极快的速度扫向鼬的身体,将他逼退至十米之外!

“木叶高贵的苍蓝野兽,阿凯!”

我托着下巴愣愣地看着阿凯,这么抽的台词,也亏他每次都可以说得这么自然。

还有就是……他的出场时间提前了……鼬都还没使用月读他就来了。

很快我就发现,来的人不止是阿凯,还有暗部。

我们被提前赶来的暗部团团围住。

这都是迪达拉努力扔炸弹的功劳。那么剧烈的爆炸声,木叶要是再没反应就怪了!

这下玩大了……

刚刚经历过大战,木叶众人对三代死亡的怨恨还未消散,我们这些人就自动找上门来……不管之前的“木叶崩溃计划”和我们有没有关系,今天大家都别想善了了。

我想鼬应该会很郁闷,他的本意只是来示威的,现在却搞成这种局面。

活该!谁叫他硬要把我带来!

……

五名暗部同时朝我围了上来,动手是免不了的。

我朝那三名通缉犯看去,他们所受到的待遇比我更高,更热烈。特别是鼬,身边围了十多名暗部,黄鼠狼果然很遭人厌……

我应该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吗?

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出现细微的振动,微微一侧头避开,一柄长刀贴着我的脸颊擦过,削断了几根头发。偷袭我的家伙看来是个使刀的行家,一击不成又立刻紧随而上,他的刀较一般人用的长,连绵不绝的刀光交织成一片明晃晃的刀网,将我缠绕在其中,加上另外四人不断地从旁协助攻击,虽然还不至于伤到我,却很烦人。

“虚炼!”

指令一下,早已经准备好的虚炼,在同一时刻将使刀的暗部拖入幻境,我则乘机夺下他的长刀,反手将他敲晕。接着故技重施,又将另外四人一 一敲晕。

正想休息一下,却听到虚炼的提醒:“后面!”

我匆忙跳开,一条粉红­色­,几乎有十米长的舌头从我身旁扫过,瞬间将一块大石击碎!

距离我不远处,蹲着一只巨大的橘红­色­蛤蟆,脖子上挂着一串链珠,背上还站着一个白发老男人……这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

按照剧情,这个时候自来也应该带着鸣人离开村子去寻找纲手,没想这边的爆炸声却将本要离开的他吸引了过来……现在已经够混乱了,再加一个自来也……

那三个通缉犯能应付得过来吗?

远目中……

自来也看了我一会,忽然露出有气无力的死鱼眼,哀怨地喃喃自语:“本来还以为会有火爆美女,居然是个平胸LOLI……我不是LOLI控啊……”

我顿时栽倒在地……

然后迅速爬起,朝他怒吼:“混蛋大­色­狼!我才12岁好不!哪里平了!”

自来也猥琐的双眼对着我上下扫­射­一通,叹息:“前后都好平……”

这混蛋!我拿着刀的手不断颤抖:咱明明已经有一点小起伏了!前世今生,最恨别人说我平!(惨痛的过去不堪回首!)

这种­色­狼就应该剁碎了拿去喂狗!

想法还未付诸实践,一个小飞鸟引爆粘土快速地飞向自来也,爆炸声起,迪达拉出现在我身旁,脸­色­不善。

­干­得好!我在心里为小迪喝彩一声,炸死这丫的混蛋死变态老­色­狼!

“叶凡。”小迪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出言安慰:“我不会嫌弃你平的。”

我,再次的,栽倒在地……

“喂,小子。”自来也突然从另一边冒出来,摆出一副前辈的姿态,用手在身前比划了一个葫芦型,“女人就是要这样、这样才好。前后都平,那跟男人没区别。”

我咬牙切齿:这个死­色­狼!我要剁了他!

小迪坚定地说道:“大不了隆胸!”

于是,咱,彻底的,吐血了……

丫丫的,我当年是抽了什么疯,要跟他提隆胸这个词啊喂!?(第六章)

自来也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隆的胸手感不好。”

……

“啊!!!”我抓狂,挥舞着长刀朝自来也冲过去,“去死吧你!死变态!!!”

“叶凡!回来!”

背后传来小迪的惊叫声,对此我不予理会,我现在只想将面前这条死­色­狼给砍了!老娘不发威你还当我是Hello Kitty啊!

鼬忽然一个瞬身术拦在我身前,语气严厉:“退下!”

我怒:“我­干­嘛要听你的!?”同志,你哪位!

小迪从后面赶上来,抓住我往后退:“你还是老实点一边呆着!”

我拼命挣扎:“你们凭什么管我!?全是混蛋!!!”

鬼鲛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站在小迪身旁,拍拍他的肩膀叹道:“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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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鬼鲛难得地露出困扰的表情,“这下麻烦了啊……”

我这才注意到,我们几个已经被包围了。木叶的人以自来也为首,对我们形成合围之势,看来是想关门打……

嗯,不对,我才不是那什么呢!

但这里毕竟是木叶的地盘,现在首要做的是逃跑,至于私人恩怨,还是暂时放一边吧。

……

“迪达拉。”鼬背对着我,脊背挺直,“你带叶凡先走。”

我愣了一下,小迪立刻掏出粘土,快速结了几个印,一只巨大的白­色­猫头鹰出现在地面上,他拉着我:“上来!”

我回头朝鼬和鬼鲛看去:“那他们怎么办?”

“管好你自己就行!”

“可是……”

我还想再说,迪达拉一把将我拽上鸟背。他正准备起飞,一道绿­色­的旋风快速地刮至身前,一脚飞向迪达拉的头部,是阿凯!

迪达拉竖起手肘刚刚挡下阿凯的飞腿,阿凯的拳头却紧随而至,右拳正中迪达拉的左脸,瞬间将他打翻下鸟背!

“小迪!”我尖叫一声,跳下飞鸟,拔出长刀打算动手,手腕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一柄苦无随之抵上我的脖颈,卡卡西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要动。阿凡。”

于此同时,鼬和鬼鲛那边也迅速被人缠上!

他的手心发烫,抵上我脖颈的无苦却冰凉刺骨,两相对比,让我觉得说不出的难受。见我想搞小动作,卡卡西的手微动,尖利的苦无划破我的肌肤,鲜血流出,“我说了,不要动。我不想杀你。”

我觉得好笑:“我若被木叶抓住,也活不成了。”

“不会。只要你配合我们,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配合你们?怎么配合?供出大蛇丸和晓组织?要是那样,那帮人还会放过我吗!?

我垂下眼帘,轻声说道:“卡卡西……”

咒印在一瞬间布满身体表面,脖颈处的肌肤硬化,我猛地转身,尖利的爪子在他的胸前斜划出四道血口,“对不起,我不能答应!”

……

受到鲜血的刺激,我又开始有些兴奋起来,为了不让自己发狂,我用力地抓住刀刃,不想锋利的长刀瞬间被我硬化的爪子捏成几段!看着满眼惊异的卡卡西,我赶紧将爪子背在身后,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鼬摆脱周围人的纠缠,出现在我面前,鲜红的双眼逼视我:“把咒印收回去!”

郁闷地瞥了他一眼,那么凶­干­什么!你不说我也准备收啊!

将咒印收回的瞬间,鼬转身面对卡卡西:“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你,使用那只眼睛,一定很辛苦吧?写轮眼,血继界限的真正力量,就给你见识一下好了。”

他要用月读!?

本来还以为剧情改变了,没想到结局还是一样!

我眼睁睁地看着,不过一瞬,卡卡西就中了鼬的瞳术,萎顿于地。

也在同一时刻,迪达拉的引爆粘土在四周爆炸,巨大的威力让木叶众人一时不敢靠近。

小迪拉着我重新跃到飞鸟的背上,带着我飞至空中。

“切!”他摸着被阿凯打中的左脸,狠狠地啐了一口,眼中寒光闪过,从腰包里掏出一把引爆粘土,随手从空中撒了下去。

不是吧?我瞪大眼睛,看着那些引爆粘土落下,下面一片爆炸声起,尖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你­干­什么!”我立刻抓住迪达拉的手,不让他再扔引爆粘土,“鼬和鬼鲛还在下面!”

“放心,他们死不了!”小迪甩开我又是一把引爆粘土扔出,“我这是在给他们开路!”

有这样子开路的么……

被他这种无差别攻击一番,下面顿时乱成一团……

确实,场面乱了才好逃跑,但是,前提是他们还没被炸死。

混乱中,我只看到自来也在下面气得跳脚忙着疏散人群,卡卡西被阿斯玛背在背上,阿凯好像也受伤了,红正扶着他离开,鬼鲛舞动着鲛肌骂骂咧咧,而鼬的手上正提着一个人——是佐助。

汗,佐助居然也跑来了!冥冥之中果然是存在着命运这种东西么……

迪达拉乱炸了一通,后来估计是引爆粘土用完,他拽拽地一甩长发,带着我一路朝西北方向飞去。

……

两个小时后,小迪­操­纵着猫头鹰落回地面,一边等待鼬和鬼鲛一边重新制造引爆粘土。刚才他那样乱炸一通,估计等会鬼鲛要找他麻烦了吧?所以才趁现在多准备些引爆粘土。

折腾了这么一场,我整个人感觉有点疲惫,于是靠在一旁的树上沉沉睡去。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鼬和鬼鲛已经赶上来,此时鬼鲛正和迪达拉两个人正隔着篝火大眼瞪小眼,气氛十分诡异……

“你今天是故意的对吧?”鬼鲛瞪着小迪。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你少装蒜,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这是你自己猜测的。”

看着那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了半天,我估计是不会动手了——要动手早就动了。

鼬靠在一旁闭目不语,一脸疲惫。一天内使用了两次月读,对他的负担确实太大。

我的耳朵里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振翅声,有东西……

鼬猛地睁开眼睛,手臂一动,一枚飞镖从他手中飞出,接着听到一声鸟的哀鸣,一只黑­色­的小老鹰从空中掉下。

鬼鲛和迪达拉同时停下争吵,围了上来。

“被跟踪了!”

“废话!这不是明摆着吗?”

“你才废话!我的意思是木叶的那帮人居然还敢跟踪!”

“不一定是木叶吧。”

“不是木叶还能是谁?”

“难说。”

我一边听着他们的猜测,一边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这只死鹰:这是专门用于侦察和追踪的忍鹰。虽然面前这只看起来和别的忍鹰没有什么不同,但我还是注意到了它的尾翼上参杂了三根不起眼的白­色­羽毛……

只有兜狐狸养的忍鹰才有这个特征。

见我默不作声,迪达拉用手肘捅捅我,“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严肃地盯着面前死去的忍鹰,缓慢的说道:“晚饭是烤小鹰好,还是焖小鹰好。”

迪达拉嘴角一抽,无言地望着我。

过了几秒,只听鼬用比我更缓慢的声调说道:“我觉得,红烧比较好。”

于是,鬼鲛也抽了……

绚烂如烟花绽放

太阳一点一点西斜,落日的余晖铺满了大地,天边一片灿烂的金红。秋风寒凉,纷纷扬扬的落叶在地面上浅浅地铺了一层,一脚踏上,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前几天在木叶大闹了一场,当天晚上,那三个通缉犯凑在一处商量,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连九尾也不抓就打算先回基地。不过,我对此也没什么兴趣,他们不抓就不抓吧。我只关心自己的将来。

扬起头看向前方,远处青黛­色­的群山连绵起伏一眼望不到尽头。可是我知道,自己是离晓的基地越来越近了。

烦就一个字!

我随意往路边一坐,不走了。走在前面的三个男人同时停下脚步,无语地看着我。

脸上微微一热,我硬着头皮说道:“累了,要休息。”

“你十分钟前才休息过的。”鬼鲛提醒我,语气中已隐隐有发飙的迹象。

我继续不怕死的刺激他:“我还没休息够!”

迪达拉也开始受不了我的无理取闹,“那我用飞鸟载你吧。再拖下去就要错过宿点了。”

“不要!”毫不犹豫地拒绝,“我晕飞鸟。”

迪达拉额上蹦出一个十字路口:“你以前都没晕过!”

“我最近开始晕的。”反正能拖一时就拖一时,要是把他们惹恼了将我丢下就最好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一时间僵持不下。

最后鼬往路边的树上一靠,开口:“算了。再休息十分钟。”

我烦闷地坐在原地,看着身影被夕阳拉得老长,金红­色­的阳光照在身上,却让我有一种发凉的感觉。

“你这两天怎么了?”小迪在我旁边坐下,问。

“没什么。”我闷闷地回答,眼睛望着金灿灿的阳光,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不自由不自由,不论走到哪里都不自由!

“你……”迪达拉看着我,突然拉过我的手,“叶凡,跟我们回基地就这么难过吗?”

我抿着­唇­看着他,他的眼神清亮,没有太多复杂的心思,一眼就能望到底。但正因为这样,我更加能确定,他没有放我走的打算。

有些茫然地回过头,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我已经很努力地想让自己开心了,但是随着路程的接近,心里的抗拒就越盛。

你即使对我好,也不会给我最想要的自由。

四周很安静,风软软地吹着,从别处带来了一阵清越的笛声。

我愣了一下,随即又反应过来,做出如无其事的模样。这是一首很普通的笛曲,乡野地方经常有人吹奏。我凝神细细倾听,四个高音,两个转折,尾音被刻意拉长了两拍……

迅速在脑海里将音符排列组合,屏蔽掉重复的音节,剩下的音符代码是……烟花?

什么意思?

“有笛声。这附近有人家,不如晚上就在这里借宿好了。”小迪握着我的手捏捏,“呐,叶凡,可以休息了,你就不要不高兴了。”

“我无所谓。”鬼鲛耸耸肩,问鼬,“你呢?”

鼬沉默了一下,开口:“不,继续走。前方应该有城镇。”

迪达拉不满:“喂!你没看到叶凡走不动了吗?”

“她真的走不动了吗?”鼬的眼神冷冰冰地扫向我,其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这个男人……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就不会轻易改变。

我静静地和他对视了一阵,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最后站起来,“走吧。”

太阳没入地平线之下,漫天的云霞如火焰般燃烧着,倦鸟归巢,清越的笛声在暮­色­中久久回荡,随风飘远,不知道会被带往何处……

……

进入城镇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城里一派灯火通明,十分的热闹,三三两两的人结伴朝一个方向走去,并大声地谈论着什么。

有什么庆典吗?

我随手拦下一个中年­妇­女,问:“这位姐姐,请问一下,你们这里在举行什么庆典吗?怎么这么热闹?”

女子听我管她叫“姐姐”,脸上当即笑开了花,“小妹妹你是外地来的吧,我们这里城主夫人刚生下继承人,城主正在大摆宴席宴请全城的人,你们过路的人也可以去。对了,晚宴过后,河边还会放烟花,要记得去看哦!”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同那个女人道别。

对比了一下先前的暗号,烟花……兜是让我到河边去吗?

“叶凡,”迪达拉凑到我旁边,“你也太夸张了吧?以那女人的年纪,你还叫她姐姐?”

有什么不可以?我白了小迪一眼,“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女人四十一枝花。她还是花朵的年纪,我叫她姐姐有什么不对?”

“四十……还一枝花?”小迪嘴角抽搐,“那男人四十是什么?”

“豆腐渣!”

“凭什么男人就是豆腐渣?”

“就凭我是女的。”

“不公平。”

“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

……

晚饭过后,我躲进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情烦躁无比。

到底要不要去见兜呢?

晓的基地我不想去,但是大蛇丸那边……

大蛇丸平时不会限制我的行动,这点比晓好,只要是服从他的人他都不会刻意限制——不是信任,而是源于对自身的信心。也不会像晓的那帮人,整天叫我做这做那,平日里听听他讲课,看看他做实验也挺有趣的——但是前提是他没拿你来做实验。

而且我和晓的人在一起这么久,他多少对我会不满吧?既然这样,他又为什么让兜来找我?他有什么理由相信我会自愿回去他那里?

话说他现在被三代废了两只手,还有心思找我,到底想­干­嘛?

“啊——”我烦躁地坐起身来,看着窗外的一轮圆月,瞬间做下决定:就去听听兜狐狸有什么话要说好了!

打开窗户,直接从窗口跳下,刚刚一着地,就听到小迪的声音响起:“叶凡,你怎么才下来!”

我僵硬地转过身,看到迪达拉,鬼鲛,鼬三人站在后面。

“你们……?”

迪达拉走近几步,拉着我的手抱怨:“你怎么不早点下来?害我输给鬼鲛!”

“输?什么?”

“我们在赌你要多久才会下来。”

“哈?”我瞪大眼睛,这三人居然拿我打赌?

看着小迪一脸郁闷的样子,我问他:“你输了很多?”

迪达拉沉痛点头:“鬼鲛的赌运一直很好。你不是很喜欢看烟花的吗?本来我以为你五分钟内肯定会下来,这次一定能赢鬼鲛,结果还是输了。”

“赌博是不对的。”咱对此可是深有体会。想了想,我问他:“那鼬呢?他也输了?”

“不。”迪达拉露出更加沉痛的表情:“他是庄家。”

“……”

走到河边的时候,烟花还没开始燃放,河岸上到处是喧闹的人群,一些小摊小贩也趁此机会,早早在这里占了位置,好小赚一笔。

我四处观望,不知道兜狐狸在哪里。不过我身边跟了三个通缉犯,他看到了也不敢过来,还要想办法和这三个人分开才行。

寻了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因为鬼鲛的长相,很多人都远远地站着不敢过来,导致我们这里形成了一处圆形的真空地带。

我有一种被众人围观的感觉。

察觉到我的尴尬,迪达拉忽然拉着我朝前跑:“我们另外找一处地方。”

“诶?那他们呢?”

“别管他们。就我们两个不好吗?”

他这么一问,倒让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当迪达拉带着我避过人群,跳上城主府屋顶的时候,巨大的烟花开始在天幕下盛开。底下的人群开始沸腾,每一朵礼花的盛放,都能听到一阵惊呼声。

迪达拉松开我的手,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屋顶上,望着漫天五光十­色­的烟花,轻声说道:“很美吧?”

“嗯。”我点点头,坐在他身旁,“确实很美。”

“在我看来,只有这种如烟花般转瞬即逝的美,才能留得住永恒。升空——绽放——熄灭。短暂的一生,绚烂到了极致,也寂寞到了极致。”

“只是绚烂亦不过片刻,寂寞却可以很长。”

我愣了一下,扭头看他,火光照耀下,他的­唇­边带着浅浅的笑,眼神不若往日的明朗,反倒有一种空洞的感觉……

我从来不知道迪达拉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印象中的他,一直都是坚强开朗的,虽然­性­格火爆,却很纯粹率真,像阳光一样。这样的他,应该一展胸怀,在天空中自由的翱翔,放肆的呼喊,无拘无束。

“你……”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个字卡在喉咙口,再也吐不出来。

“叶凡……”他轻轻地一声低喃,犹如三月的微风,柔软地从你的耳边滑过,让我有片刻的失神。下一秒,我被他拉入怀中,“永远陪着我……”

我吓了一跳,慌忙将手撑在他的胸口上,和他拉开距离。迪达拉微微扬起头看着我,表情柔和,眼底泛着盈盈的光,似乎在等我的答复。

可是你知不知道,永远的承诺,我永远给不起。

“我……”我咬咬­唇­,闭上眼睛豁出去大喊一声:“我饿了!”

连风都停滞了一瞬。

片刻后,迪达拉翻身坐起,背对我丢下一句,“我去给你买点心。”跑了。

我呆坐在原地,看他远去的背影渐渐融入深沉的黑夜,光华灿烂的天幕下是一片弥漫的硝烟,带着呛人的硫磺味,眼睛经过白烟的刺激,仿佛都快要流出泪来……

……

“哎呀抱歉,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闻言,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可惜你的语气里一丝歉意也无。”

兜狐狸绕到我身前,“他就是你不回基地的原因?”

“你搞清楚,我是被宇智波鼬强行带走的!”

“可我就不明白了,宇智波鼬为什么不杀了你,反而要那么麻烦的带在身边?”

“……”我冷冷地看着兜,“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兜狐狸淡淡一笑,不理会我的不满,仍然继续先前的话题,“而且一直以来,你都是呆在基地中,为什么才离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就会认识晓的人?”

他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原因大概是,你一早就认识他们。”

“够了!”我打断他的话,冷声道:“你别以为他们现在不在,我一个人就拿你没办法!”我的周身开始发出淡淡地杀气,这只狐狸……早就想修理他了!

兜反而朝我走近一步,道:“你已经杀过人了吧?”

……他怎么知道?

“尝过了血的味道,是不是觉得更加难忘怀了?你一定不知道,自己曾是我们专门培育出来的杀人兵器吧?”

我后退一步,“你……什么意思?”

兜不答反问:“你知道最优秀的忍者是什么样的吗?”

“……没有感情。”

“对。我们当初想要培育出没有感情,只知道服从命令的忍者,可是总是不能成功。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是人就会有欲望。”

兜点点道:“确实,只要是人,就会有欲望。所以,最后我和大蛇丸大人决定制造出一批没有欲望的人,你知道是怎么制造的吗?”

“……”

巨大的礼花在天空绽放,明灭的火光下,他的脸上带着残酷的笑:“就是抹杀他们的意识。”

你的选择是什么

兜的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就是抹杀他们的意识。让他们成为最称手的工具。”

我的脚下不稳,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

他笑着在我面前蹲下,“结果很令我们满意。他们没有自我,不知道疼,不知道死,不知道背叛,只剩下杀戮的本能,为了战斗而战斗。于是为了让他们成长得更加强大,大蛇丸大人亲自为他们种上了咒印……然而这一次,我们发现自己错了。”

“没有自我的人固然好,可是他们同时也失去了求生的欲望。他们无法控制住咒印,最后只能看着他们一个一个死去。我们本来以为这是一次失败的实验,可是,你却活了下来。”

“不但活了下来,还忽然有了自己的意识,会说话,会思考,会打人,还会开玩笑……从你开口说话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个了。你说,到底是怎样的力量,才能让一个灵魂无声无息地注入到一具空壳里去呢?”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凝固,手脚变得冰凉,我想我此刻的脸­色­,一定很苍白。

你自以为伪装的很好,却不知道在别人的眼里,一切都是破绽。

“所以,你们就像对待小丑一样,看着我表演了几个月?”

“别这么说。”兜状似安慰地揉揉我的脑袋,我愤怒地一把拍开他的狐狸爪子。他不是很在意地推推眼镜片,“大蛇丸大人还是很喜欢你的,你乖巧听话,勤奋好学,虽然不聪明,但胜在理解力强……”

“兜,你的废话太多了!”

我猛地回过头,看着那个令人恐惧的男人从夜的深处走出,青白­色­的脸在漫天的焰光之下越发显得诡异骇人,他的心情似乎十分的不好,“不过是一些简单的事,你却要说这么久!”

“Ma~可是我觉得交代清楚前因后果也是很必要的。”兜撇撇嘴站起来,似乎有些委屈,“既然您觉得我废话太多,­干­脆您自己来和她说好了。”

“兜,我有没有说过,你越来越讨厌了?”

“您现在说也不迟。”

……这算是调笑吗?狐狸和蛇?

可惜现在不是寻找萌点的时候。我的眼睛四处观望,寻找逃跑的路线。

“你不必害怕。”看穿了我的意图,大蛇丸走到我的面前,“我来,只是想和你谈谈。”

我想了一下,那三个通缉犯就在附近,估计大蛇丸也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更何况……我朝他已经被废的两只手看去,顿时觉得安全指数又上升了不少。

“我只是想要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哈?我诧异地抬头看向大蛇丸,您老没病吧?你凭什么以为我会自愿跑去当你的实验品!

“你不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复活吗?还有,你不想控制自己杀戮的本能吗?”

我确实想,但是……“我更想活命。”

“我又没说要杀你。”

我无语:“可我也不想生不如死。”

他忽然笑起来,“你在基地那么久,我有对你做过什么吗?”

好像也对……仔细想想,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原来那个人,但也没对我做过什么不好的事,除了定期检查身体,记录数据,配合他做一些实验——虽然有时会很疼,但也没什么大碍。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复活了?”

“我还在研究。你愿不愿意来和我一起研究?”

有点……心动。

“而且,你也不是自愿跟他们走的吧?”他看着我,那双金­色­的眼仿佛能洞悉一切,“你甘心吗?”

轻轻的一声质问,却在瞬间准确地抓住了我内心的挣扎。

他转过身,视线飘向远方,似乎在对我说,又似乎在对自己说:“如果是我,就不甘心。我生来自由,为什么要任人摆布,按照他们的喜好去渡过自己的人生?”

我确实不甘心。

不得不说,他的这句话触动了我。但是……您老好像也自由过度了……

随意拿人做实验品,残忍得没有下限。

我忍不住嘀咕道:“人也不能一味的自由吧?总有一些东西是要遵守的,这个世界还是有它的规则。”

大蛇丸好像来了兴致,反问我:“那你告诉我,规则是什么?”

……为什么好好的谈判会变成讨论?囧~

我思考了一下,有些犹豫的开口:“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规则就像是界限之类的东西,也许看不见,但它总在无形中限制着你的所作所为。我始终相信,要获得某种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只不过有些人多些,有些人少点罢了。”

就像你的转身术,每一次转生,­肉­体只能使用三年,还有风险,在我看来,那还不如不转。而我的复活,每复活一次,年龄就要小上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灵魂就会永远消失了。

“总之,规则就是一种界限吧,不可违背,不可超越,否则万劫不复。”

人力总有时尽,而我们都不是神。

“万劫不复吗?”大蛇丸笑了一下,语调竟是难得的温和起来:“或许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有没有体会过失去时的悲伤?你又能不能明白,那种面对时光短暂的无奈?”

他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飘忽,好像在回忆,“生命是很脆弱的东西,因为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会从手中消逝。”

“然而,我有自己的野心。我想要学会这世界上所有的忍术,让世间再无我办不到的事。我想要找到一种方法,让生命可以超越时间的界限而获得永恒。”

他的表情变得无畏,他的声音带着一往无前的狠绝:“因为我有坚持,所以我不计代价。人若挡我,我便杀人。界限若存在,我便打破它。我倒要试试看,它能不能让我万劫不复!”

虽然知道他的结局,但是那一刻,我还是被他的话深深地震撼到了……

两只手都被废了还能这样疯狂的勇往直前,那该是多么强大的变态啊!

蛇蛇,咱膜拜你!

你已经到了BT的最高境界!

西索和涅茧利算什么,他们都要排你后面!你老绝对是我心目中的NO.1!

他回过神,对我笑笑:“呵,话题扯远了。你不必马上给我答复,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如果你愿意跟我走的话,三天后再来找我。”

大蛇丸转身没入黑暗中,声音远远地传来:“兜,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说走就走,真是任­性­!”兜狐狸不满地嘀咕了一句,接过先前的话题:“联络的方式你都知道了吧?只要你发出信号,我们就会出现。”

“不怕我出卖你们吗?我可是跟晓的人很熟的。”

兜狐狸的­唇­边露出一抹嘲笑,“你也太小看那个男人了。他既然会来找你,就不怕你背叛!”

好吧……算我没说。有些人的自信是与生俱来的,何况大蛇丸确实有骄狂的资本。

“还有这个,给你。”兜扔给我一个小小的药瓶,“里面的麻药可以让他们至少昏睡半天,你找个机会让他们喝下去就行。”

我怀疑地看着这只狐狸,他的可信度很低……

狐狸就是狐狸,马上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的眼镜片上寒光一闪,语调讥讽:“知道你舍不得。放心,不会是毒药。你若是不信,可以先拿小动物做试验。”

……这只该死的狐狸!

不过,他们两个知道的,绝对比他们所透入出的要多,我可没忘记兜狐狸曾是蝎的手下,不知道他从蝎那里知道了我多少的事。

看着兜远去的身影,我紧紧地握着药瓶,药瓶边缘的棱角刺入手心,有一种钝钝的疼……

“要去吗?”虚炼在我耳边问道。

“大蛇丸那个人说一不二,他既然说了不会杀我,那我就是安全的。而且……在他身边只要三年,我就彻底自由了……”

“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选择,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咬咬­唇­,“我不知道……”

有些疲惫地躺下,看着漫天的烟花,我忽然间失去了所有的观赏兴致。

“虚炼你说,人为什么有的时候明明知道最正确的做法,却总还要犹豫呢?”

“大概是因为,他们没法将理智与感情分割吧。”

“那有没有人,能够将理智与感情分割呢?”

“有啊。”

“谁?”

“你身边的那一群不都是吗?”

“……”

独自看着漫天的烟花盛放,我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人们总要把烟花和寂寞联系在一起。因为一个人看烟花的时候,最是寂寞。

耳中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我以为是迪达拉来了,随口说道:“你回来啦。”

“怎么就你一个人?”

这个声音……我转过头,看到鼬正站在一旁。他怎么过来了?

“迪达拉呢?”

“他去给我买点心了。”

“你倒会指使人。他还真听你使唤。”

他什么意思嘛……想吵架吗?我眯起眼睛,不爽:“总比某些人好吧?答应别人的事,总是做不到。”

“我当初答应你的是,替你做一件不过分的事。你不要总是偷换概念。”

“切!我怎么知道你‘不过分’的准则是什么!”

“第一,要是我能够做到的。第二,不能违背我的原则。”

“这样啊……”我转过头看着他,笑:“那不如,你跳一支舞给我看吧。”

鼬的脸上出现一瞬间的崩溃。

我继续BT的笑:“或者是唱首歌?你自己选一个吧。”

“你不要太过分了!”

总要做出的选择

看完烟花回来,半夜的时候刮起了大风,到了第二天清早,外边开始下起暴雨来。我仰头望天,连老天爷也在帮我吗?咱的人品什么时候变好了?远目……

总之,行程就此被耽搁了下来。

“你说怪不怪,昨晚那么大的风,连花盆都砸烂了,这狗愣是一声没叫!”

“是病了吧?瞧它这模样,没­精­打采的……”

“我看是年纪大了,这狗今年都十一岁了,怕是没多少日子。”

呃,原来那狗有这么老了么?早知道昨天就少喂点麻药了……看来兜狐狸的药效果还挺好的。手上提着刚买来的早餐,我面无表情地从正在闲聊的旅店老板和老板娘身前走过,这家店的服务真差,居然没供应早餐。

放下早餐,我跑去叫迪达拉起床,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整晚没睡,顶着两个黑眼圈,脚步虚浮地跟着我“飘”到餐桌前,三下两下将早饭塞进嘴里,又一路“飘”回自己的房间。

我有点无语:“他怎么了?”

虚炼搭腔:“被你打击的呗。”

“我什么时候打击他了?”

“昨天人家跟你表白,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饿了。”

“这不就结了。”

“……”

被虚炼这么一说,我有些食不知味,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早餐,过了一下,鬼鲛出来了。有他在一旁,我又感觉气氛好了些。鬼鲛这个人胃口好,我一直觉得吃饭就要和胃口好的人一起吃,看对方吃得香,自己也觉得有胃口。

特别是他吃完以后又加了一句:“没你做的好吃。”

我顿时喜笑颜开,鲨鱼君你真识货。

正好这时,鼬也出来了,我本来想叫他过来吃早餐,结果这丫­阴­沉沉地瞥了我一眼,拽拽地走了。

什么意思嘛……臭屁的黄鼠狼!

“你刚才看见没有?”虚炼在我脑海里说道。

“看见什么?”

“他的黑眼圈。”

“……他昨晚也没睡好吗?”

“我估计他一整晚都在想你的那个选择题。”

“……什么选择题?”

“是跳舞还是唱歌啊。话说你昨天提的要求还真够绝的。”

“……我就随口一说,他不会当真了吧?”

“谁知道。也许是被你气得睡不着吧。”

“……”

外边一直在下雨,没地方可去,我跟老板娘买了一副扑克,跑去找迪达拉玩牌。一进门,发现这家伙正躺在床上包着被子卷成一团,只露出一个金­色­的脑袋。我走过去拉拉他的头发,他动了一下,以极快的速度将脑袋也缩进被子里,就像个蚕蛹一样。

我无语,捅捅他的背,“喂!起来啦,陪我玩牌。”

他扭动了两下,又继续挺尸中……

装!我叫你装!将牌往口袋里一塞,腾出手来去拉他的被子,“起不起来!”

他滚动了几下,又将被子裹得更紧一些。我的火气顿时被挑起来了,一脚踩在他的床沿,两只手抓着他的被子用力往后拽,老娘我就不信拔不下你的皮!

努力还是有成效的,被子硬是被我拉开了一些,最后迪达拉不得不露出脑袋。他一脸无奈地瞪着我,吐出两个字:“­色­女!”

我火大:“你说谁是­色­女!”

“我没穿衣服,你这么起劲拔我被子,不是­色­女是什么?”

我立刻倒退一步,“真没穿?”不是故意骗我吧?

他见状,立刻露出一抹­奸­笑,身体微微前倾对我挑衅道:“你想看?”

“……”我又退了两步。

“看了就要负责哦!”

“……”再退三步。

他脸上的笑容越盛,紧裹着的被子有松动的迹象,“谁叫我心太软呢,要是你真想看的话……”

他猛地一松手,眼见被子就要滑落,我急忙转过身去,迪达拉恶劣的笑声在背后响起,听得我一阵尴尬……

虚炼在我耳边说道:“他骗你的,他有穿衣服。”

这混蛋!我咬牙切齿地转过身,将口袋中的扑克牌朝他脑袋上砸过去。

迪达拉轻轻松松接住扑克,露出一脸遗憾:“你还真转身啊?早知道我就不穿了。”

哼!就你那细瘦的身材,老娘我才没兴趣看呢!再说当了这么久的男人,从中年到少年,我什么没看过?看得都不爱看了!

拖着他玩了几盘扑克,这丫明显不在状态,出牌及其敷衍,我赢的轻松,也觉得没劲。

“你就不能认真点玩吗?”我拿着牌朝他脸上一刮。

迪达拉避开,将手中的牌一扔,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抱怨:“我都陪你玩了你还有这么多意见。”

我顿觉无力,学着他的样子趴在桌子上,随手抓起他的一缕金发把玩,他的金发凉凉滑滑地,在手指上缠绕两圈又迅速滑脱,像尾鱼一样。

“喂,你当初……为什么要加入晓?”

“加入就加入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总要有些理由吧?”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我用力拽拽他的头发,“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不好吗?­干­嘛还要跑去受人约束?”

他忽然一把抓住我不安分的手,问:“你很讨厌受人约束吗?”

我瞪眼:“你这不废话吗?谁没事喜欢被人约束着!”

他静静地注视了我一阵,松开我的手,又再次趴回桌子上,“但是总是一个人,你就会觉得自己像无根的浮萍一样……我是叛忍,没有能够回去的地方,所以只能不停地流浪……当我想要有一个归属地的时候,佩恩邀请了我,就这么简单。”

回去的地方吗?我想了一下,我也早就没有回去的地方了。因为没有回去的地方,所以只能不停地走在路上。

“那你……喜欢那里吗?”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很轻,但很坚定。

从迪达拉的房间里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受他的影响,我也开始脚步虚浮起来。一路“飘”到旅店的后院,坐在长廊上看着外边迷蒙的雨幕发呆。

良久,我长叹一声:“好无聊啊……”

一只黄鼠狼从我后边路过。

“喂,你!”我出声叫住他。

鼬停住脚步,回过头静听我的下文。

“你……”我顿了一下,有点尴尬。我只是正好无聊,又看到他经过就随口叫住罢了。难道现在要我告诉他,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叫住你看看你会不会真的停下来?

正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走廊的尽头传来一阵争吵声,我扭头看去,见到旅店的老板正在和一个少年争论不休。

只听那个少年高声叫嚷道:“哥哥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擅自替我做了决定!”

“我替你做的决定不好吗?我给你找了最好的老师,你以后只要跟着他学习还怕不会出人头地?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吗?”

“可是我不喜欢!我要当海员!”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旅店的老板气得全身发抖,“大好的前途你不要,居然要跑去当海员?且不说那个职业风险很大,你知道有多少人当了一辈子海员还是穷光蛋一个吗?”

少年捂着红肿的脸,忽然拼尽力气朝店老板大喊:“我最讨厌哥哥了!”

少年转身冲进雨中,身影很快就被茫茫雨幕湮没。旅店老板看着弟弟远去的身影,那张本还年轻的脸,好像一瞬间就苍老了十岁。他回过头,见我们正看着他,有些尴尬地对我们微微一点头:“打扰你们了。”

我冲他笑笑,表示没什么。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嘀咕道:“虽然很疼弟弟,但是也太专制了。”

鼬在一旁反驳我:“因为做哥哥的怕弟弟走错路。什么对弟弟有好处应该让哥哥来决定,做弟弟的不应该被宠坏。”

我无语,这思想,还真是……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人生如棋,落子无悔。弟弟的人生就算走错了,好歹也是他自己选择的。可是这个做哥哥的,却连执棋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弟弟,就什么都替他安排好了,我不认为这样的弟弟会幸福。”

看到鼬的眼神瞬间变冷,我忽然就想起,他好像也是这么对佐助的……呃,这弟控该不会以为我在影­射­他吧?

我冷汗直冒,好半天才听见鼬说道:“有些时候尽管很残酷,但是作为兄长必须做出决定。因为这是身为兄长的责任。”

我偷偷瞟了他一眼,小声问他:“要是这个决定是错的呢?”

他转身离开:“你也说了,落子无悔。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能回头,只能一直走到底。”

我有些不甘心,冲着他的背影问道:“如果还能再选择一次呢?”

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没有如果。如果就是一个虚幻的东西,放到现实中来,什么也不是。”

“……”

我吐出一口气,有些郁郁地躺在­干­净的地板上滚了两下。

虚炼在我耳边凉凉地说道:“你­干­嘛要去刺激他?”

“苍天在上,我真没刺激他的意思……”

“嘿!你这种无意识的刺激才更恐怖!”

什么嘛……我鼓起嘴,模仿金鱼的样子吐了两个泡泡,开口狼嚎:“我是一尾离了水的鱼,在岸上挣扎啊挣扎……”

虚炼惨叫:“难听死了!别唱了!”

我继续­干­嚎:“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其实是水陆两栖类……”

楼上传来“乒乒乓乓”关窗户的声音。

“后来我长出了翅膀,啊……原来我是水陆空三项全能……我很好,因为我很强大……”

“啪!”一个花盆从楼上砸下。

我轻笑一声,闭上眼睛,世界一片清净,耳朵里只听见淅沥沥的雨声……

雨没停地连着下了三天。

受到鬼鲛的称赞,我跟旅店的老板娘借了厨房,连着做了三天的饭。

虚炼说我虚伪,明明正中下怀还要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我告诉他这是近墨者黑,身边这帮人都太会装了,我怎么也要学上一点半点。

而今天是最后一餐。

尽管犹豫,但时间会逼你做出决定。握着药瓶,我突然就想起了最后的晚餐。

虚炼问我:“真的要去大蛇丸那里?”

“嗯。”

“他可靠吗?”

“他不可靠,但我对他有用。”

将手中的药尽数撒入。三天来的犹豫,在这一刻有了决定。

我爱罗和卡卡西有自己的忍村,迪达拉有晓组织,鼬有任务和佐助。而我,只有我自己。

不论在何时何地,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

再见和从此不见

这场雨下了三天,一直没停。

我站在窗前,看着雨水顺着对面的房檐流下,渐渐地连成了一条线,落在窗台下倒扣着的水桶上,滴滴答答的声音在夜晚格外的响亮。推开窗户,冰凉的雨丝扑面而来,空气湿冷,一呼一吸间,肺部似乎都被带出了微微的疼痛。

我讨厌下雨。因为它会让我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在受潮,变锈。

感觉到有人走近,我将窗户重新关上,风雨被阻挡在外面,室内又再度恢复温暖。转过身,正好看见那三人走进来,我朝他们笑了一下,走到餐桌前将饭菜的盖子揭开,如平常一般闲话,“你们今天来的倒是整齐。”平日里总是有分先后。

迪达拉斜了鼬一眼,“碰巧罢了。”

鼬当做没看见,坐下,“意外总是难免的。”

鬼鲛率先执起筷子,“不同路径相同目地碰撞是无可避免的。”

“……”

我怎么觉得这对话很……奇怪?

拿起筷子,我决定当没听见。话说分食实在是个好习惯呀,大家各吃各的我就不必担心会误伤自己。

房间内很安静,只听见细细的咀嚼声,昏黄的灯光映照出一室的柔和,可惜我的心却做不到如表面一般的平静,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溢出了一点汗,如果不是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手中的筷子恐怕早就脱手了。

“叶凡。”

迪达拉忽然开口,打破一室的安静,我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稳住,“嗯?”

“讨厌吃卷心菜。”他将手边没动过的一盘卷心菜推给我,“给你。”

……讨厌吃的就给我?

我有些不爽,迪达拉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解释:“是你说不能剩下的,那我只能给你了。”

问题是你的菜都被我加过料!

我决定跟他讲道理:“你以前可从不挑食。”给什么就吃什么。

“以前那不是没办法吗?”言外之意就是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我开始反省自己一直以来是不是都太顺着他了。

鬼鲛Сhā话:“听你们的话,好像认识了很久。”

“是啊。”迪达拉笑了一下,看着我说道:“我跟她从小就认识。”

这句话有歧义……他根本就是在误导别人……

鬼鲛恍然大悟:“原来是青梅竹马。”

……我决定当没听见!= =

鼬忽然将他面前的一盘牛­肉­推到我面前,“我不吃牛­肉­。”

我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凭什么你不吃的给我!?

迪达拉先替我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凭什么你不吃的要给叶凡?”

鼬面无表情地说道:“她不是说不能剩下吗?”

我有点恼:“那你­干­嘛要给我?”给鬼鲛不好吗?

“你喜欢吃牛­肉­。”

口胡!你不知道还敢乱说!咱明明喜欢吃­鸡­腿!

鬼鲛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问鼬:“你跟她也很熟?”

鼬不承认也不否认,“她以前住我家隔壁。”

我怒:“乱讲!明明我家隔壁是七叔一家!”

“其实你家后院和我家就是一墙之隔。”

我一呆:“我记得墙后边都是空地的……”还是很大的一片空地,根本没人住。

鼬很认真地解释道:“那片空地都是我家的。”

迪达拉语气不善打断鼬的话:“什么你家我家乱七八糟的!”

鼬平静地点点头:“嗯,确实。其实都是一家的。”

“啪!”我手中的筷子再也经受不住折磨,断了。= =

鬼鲛在一旁闷笑,我很担心他会不会噎着,要知道像他这样不挑食的男人才是主­妇­的福音呐!

眼前的这两盘菜都加过料,我自己是肯定不会吃的。想了一下,我将面前的卷心菜和牛­肉­互换,分别递给迪达拉和鼬。搞定!

迪达拉和鼬互看了一眼,最后都选择无视面前那盘曾今属于对方的菜。

这两个家伙……

算了,不吃就不吃吧,反正其他的菜我也都下过药了。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我给自己换了一双筷子,估摸着他们药效发作的时间。兜狐狸的药很好,无­色­无味,根据我做实验的结果,我想再过十几分钟就会见效。手心汗涔涔的……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点像子弹一样击打在窗户上,“噼噼啪啪”的脆响不断,让我本就紧张的心情又增添了些许烦躁的情绪……

这时,天花板上的灯闪了闪,忽然就熄灭了,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啊,灯灭了。”鬼鲛的声音。

迪达拉道:“电压不稳吧。”

我放下筷子,“我去找蜡烛。”

正想起身,“哐当”一声,一旁的窗户被狂风猛地吹开,两块窗帘布像蝴蝶一样张开大大的翅膀在风中招展,冷风夹带着雨点卷进屋里,湿冷的雨在我身上细细地布了一层,异常的寒凉。

正好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白光在瞬间将室内外照亮,对面三人的脸被亮光映得煞白,特别是鬼鲛的那张脸上还泛着青­色­,那模样比平时还要凶恶好几倍……

我的呼吸顿时微微一窒,一道炸雷紧接着响起,我立刻很没出息地叫了一声。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虚炼在我的脑海里笑得特别欢快:“打雷就是专门吓唬你这种心中有鬼的人!”

迪达拉紧紧握住我的手出言安慰:“别怕别怕,打雷而已。”

鬼鲛站起来将窗户关上,随口调侃了一句:“是不是女人听到打雷都会尖叫?”

我被他说得脸上一热,反驳他:“你见过几个女人?别说的你好像很懂一样!”

鬼鲛走回来,接着先前的话题:“我见过的女人自然不少,小丫头不要小看大人。”

“切!你对女人的经验很丰富吗?”

鬼鲛嘿嘿笑了两声,“确实很丰富。”

“……”

其实我很想问问对方怎么没被他的长相吓着,但是这么说太不礼貌了,想了想,还是忍住没多嘴。

黑暗中,我感觉到手上一阵湿热,是小迪……他手上的那张嘴正在舔着我的手心……

“你……”

我正想说“你­干­嘛舔我”,迪达拉马上先我一步出声:“我就认识你和小南两个。”

我嘴角一抽:什么跟什么啊这是!

“刺啦——”一声,火柴在黑暗中划出一道亮光,鼬将蜡烛点燃,温暖的烛光在他的脸上缓缓流淌着,再慢慢地注满整个房间,连带着将先前的寒冷都驱散了……

我静静地注视着那一点昏黄,感觉心跳在慢慢地平复,忽然很想,让时间就这样停下来好了……

迪达拉凑到我耳边说道:“他整天跟鬼鲛一起,‘经验’应该也很丰富。”

“啊?”我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鼬。“我知道啊。”我以前还看到这只黄鼠狼去那种美女很多的居酒屋咧。

鼬重新坐下,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你当然知道,你不是还跟进去了吗?”

口胡!当初跟进去的明明是虚炼,虽然跟我也没差太多……

迪达拉马上问道:“去哪?”

鼬答道:“居酒屋。”平静的口吻,好像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一样。

可是我怎么觉得这只黄鼠狼笑了一下?

迪达拉张大嘴巴看着我,一脸不可思议:“叶凡?”

我立刻替自己澄清:“你别听他乱说,我当时在门口!”

“是啊,她在门口等我出来。”

“轰隆——”外边又是一阵雷声响起,我感觉自己当场被劈得外焦里­嫩­!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总可以用很正经的表情说着让人很无语的话!

雷声渐渐飘远,一切又恢复平静,只有那滴滴答答的雨声还在继续。

鬼鲛“嗤”的一声笑出来,问我:“我说,你该不会是呆在门口准备替他买单吧?”

我怒:鲨鱼兄你那是什么强大的逻辑?我­干­嘛还要替他买单?

手被重重地捏了一下,我吃痛回头,迪达拉对着我微微一笑,声音似乎比平时还要温和了八度:“叶凡,你以前留在基地的东西都太旧了,我们明天去重新买过。”

明天……我还在吗?“明天说不定还在下雨……”

我感觉手骨又是一阵疼痛,于是立刻噤声,毕竟被司源捏断手的事我还印象深刻。

“那就后天、大后天也行。”他转过视线,半边脸隐没在黑暗中,­唇­角边带着模糊不清的笑:“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我不敢再吭气,默默地等待药效发作。

烛芯发出轻微的爆裂声,一滴红­色­的烛油滚落,在桌面上凝成一片。

旁边三人的神­色­渐渐发生变化,我低下头,盯着面前的那半只蜡烛,手心的汗越溢越多,心跳如雷。

鼬的眼神变冷,“你­干­的?”

我微微点头。被迪达拉握紧的手越发的疼了……

耳畔一阵劲风扫过,我被小迪迅速搂在怀里避开,餐桌在鲛肌的摧残下四分五裂!鬼鲛愤怒地骂道:“你还护着她?她给我们下药!”

迪达拉没有理会鬼鲛,他低下头看着我,语气越发的温柔:“叶凡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我咬咬­唇­,不敢看他的眼睛,“对不起……”

“为什么?”

“我不想去晓的基地……”

他的手瞬间掐上我的脖颈将我按在墙上,“你跟我说这不是真的!”他的面孔变得扭曲,青蓝­色­的眼中盛满了风暴,我第一次看到迪达拉用这样的表情对待我。

迪达拉掐着我,整个人几乎压在我的身上,“你说啊!这不是真的!!!”

“对……不……起……”我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声音变得断断续续。

“这不是真的!!!”

我沉默地看着他,不再说话。

我想要自由的活着,而不是成为谁的附属被随意带走。我想要为自己的人生拿主意,而不是由着别人替我做决定。大蛇丸说的对,命是我自己的,我为什么要受人摆布?

我只是,想要按照自己的喜好,自己的方式,去渡过人生罢了。

随着药效的发挥,迪达拉的额上沁出汗来,他的眼神开始涣散,掐着我脖颈的手却丝毫不松,他命令我道:“你答应我不走。”

可是我已经不想再骗你了……

“你答应我不走。”他的声音隐隐有了哀求的味道。

我有些艰难地摇摇头,因为是你,我才不想欺骗……

“你知不知道,我宁可亲手杀了你,也不要你背叛……”他的声音透着绝望,手开始慢慢收紧,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视线变的模糊……

我想起他当年带着我从监狱逃出来,不论多危险也从没丢下过我,我确实欠他太多,如果说有谁能让我完全不反抗,也只有他了。

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你杀了我好了!

他忽然低低地笑起来,掐着我的手松开,大量的空气重新灌进肺部,使我剧烈地咳了几声……抬起头,看着迪达拉一脸疲倦地靠在墙上,最后缓缓地滑坐在地上,他­唇­边带着疏离的笑:“你走吧……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我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下,转瞬就变凉了,嗓子里发不出声音,身体只是不断地颤抖……

“你哭什么?”他­唇­边的笑不断扩大,眼睛闭上:“你想走我成全你。”

喉咙处如针扎般的疼,我张了张嘴,费尽力气才说道:“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很讨厌!”

我流着泪默默地转过身,看到鬼鲛和鼬在药力的作用下都坐在了地上,鬼鲛的鲛肌被随意地丢在一旁,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捡起来了。

鼬看着我,问:“是不是大蛇丸?”

我没有回答,抬手将脖颈上的项链解下,几步走到他身前塞还给他。

他盯着我的眼神仿佛要把我烧出一个洞来。

对着鼬和鬼鲛微微一点头,我转身朝门口走去。

鬼鲛低沉的笑声响起:“其实在背叛这一点上,她对你们都是公平的。”

走出旅馆,将身后的门关上,我的世界一片黑暗,只剩下哗哗的雨声。

无可后悔唯前行

“一回来就看到乱七八糟的房间!说过很多次了,这些资料你看可以,但是看完以后一定要放回原处!”

“麻烦。反正我下次还要再看,拿来拿去多麻烦!再说这个房间哪里乱了?只不过是多堆了几本书而已!”

“你还是不是女人?这么邋遢!”

“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么­鸡­婆!”

死狐狸,居然敢人身攻击!

“噼里啪啦”,两道火花在空中交汇,最后我重重地“哼”了一声,转开视线,重新躺回沙发上,拿起茶几边的书继续看。大蛇丸这里的藏书丰富,我就是花一辈子的时间也未必看得完。

兜狐狸在一旁将我随手乱放的书捡起,重新归类放回书架,顺便再将我早上才擦过的地板又清理了一遍。我瞥了他一眼,鄙视:这家伙绝对有“整齐强迫症”。

比如他使用的医疗器具,用完以后一定要立刻细心洗­干­净。被用掉的实验材料则要尽快补充,重新排列收好,位置还一定不能错放,不然他就全身不舒服。

再比如他若是看到有人把房间弄脏弄乱,他就一定会啰啰嗦嗦,哪怕那个人是大蛇丸。像前段时间,大蛇丸因为手疼的关系情绪恶劣,杀了一个人,他回来后看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一回来就得打扫房间。”(动画第88集)

看看,多么自然地就把打扫房间的工作给揽去了。(那不是正中你下怀吗?)

听说学医的人很多都有洁癖,兜狐狸的洁癖绝对已经超出了自身范围,发展到周围人士身上了……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叫他兜狐狸,应该叫他主­妇­兜,或者是保姆兜?还是保父兜?

“你盯着这一页书已经20分钟了,你倒底有没有在看?”

回过神,发现兜已经整理好房间,正站在沙发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白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我看书认真,看的慢呗。”

“你的书拿倒了。”

我僵硬了一下,“我最近在练习倒着看书。”

他没理会我的狡辩,道:“忘跟你了说,大蛇丸大人让你3点钟去找他。”

“诶?你怎么不早说!”

“哦,我一整理起房间就忘了。抱歉。”他笑得一脸温和无害,“你还有1分半钟。”

我恼火地将手中的书朝他脸上砸过去,再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出资料室。

死狐狸,他根本是故意的!

*** *** ***

累死累活总算赶到大蛇丸的房间,一推开房门就听到他的声音响起:“你迟到了5分钟。”

语气相当的不悦。

“抱歉,老师。因为兜他……”

“算了!”大蛇丸打断我的话,“过来。”

自从他上次去找纲手治疗,结果被纲手和自来也联手痛扁了一顿,回来后情绪就一直很暴躁。我小心地靠近他,房间里很暗,窗户被厚厚的窗帘挡上,只开了一盏不是很明亮的台灯,大蛇丸的脸­色­青白,额上布着一层薄汗,看得出他在极力忍耐双手被封印的痛苦。

“上次教你的封印式学会了吗?”

我点点头,随手拿起书桌上的笔,将封印式在纸上画出来。

他看了以后还算满意,脸上难得地浮起了一丝笑容。

见他脸­色­好转,我紧张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却看到他忽然伸出长长的舌头,他不会是想舔我吧?

脑袋里瞬间闪过这个想法,我的神经再次绷紧,刚退后了一步,就觉得手上一凉,被他的舌头轻轻扫过,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笔已经被他的舌头卷走了。大蛇丸用舌头卷着笔,熟练无比地在纸上画出几个封印式:“这几个封印式是上次教你的衍生,含奇偶,­阴­阳,五行几种变化……”

我囧囧有神地看着他一边用舌头写字,一边还毫无影响地用平稳的声调对我授课……

蛇蛇,你太强大了,这是根多么BT的舌头啊,能战斗,能写字,能说话……

我忽然想到,这段时间他双手虽然废了,但是平时除了疼痛比较难忍外,竟是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日常生活,估计就得益于这根多用途舌头!

吃饭,用舌头直接卷着吃。梳头,用舌头卷着梳子也能办到。穿衣,用舌头穿——这个貌似难度有点大。洗澡,难道用舌头舔遍全身上下?上厕所,用舌头……

呃,好像太恶心了吧?(你才知道啊!)= =

“因为变化不同,作用也不同。世间上的忍术众多,适用于战斗方面的忍术只是一小部分,但是却被使用的最为频繁……人是很功利的,他们会努力研究威力巨大适合战斗的术,而往往忽略作用于其他方面的忍术……”

大蛇丸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走神,而是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授课当中。看到他认真的眼神,我觉得自己太过分了,我的走神是对一个认真教学老师的不尊重!

其实大蛇丸虽然在战斗上输给了鼬,但是就综合实力来说,他绝对超出鼬太多。只不过鼬的写轮眼太占便宜,而大蛇丸又花了太多­精­力在其他方面搞研究。

他连续教了我两个小时才结束,然后吩咐我道:“明天你和兜去南秘所,那里的实验体暴动,你们去将带头的杀了。”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他明明知道我一杀人就会兴奋……

察觉到我的抗拒,他微微抬起头,问我:“有什么问题?”

“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你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见血。”

“我也知道,但是……”

“你现在的这具身体和重吾不同,并不是天生的杀人狂。当初我将这批实验体的意识抹杀,然后训练他们杀人,这些杀人的狂­性­都是后天培养的,完全可以改正。一次控制不住,就多试几次,你不可能一味的逃避。”

所以,按您老的意思就是越怕什么就越要往身上招揽么?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装出乖巧的模样,“嗯,我知道了。您的意思是越是弱点就越要去改正吧?”

“错了。”

哪里错了?

“弱点是没法改正的。”他的眼眸在灯光的照­射­下流动着金­色­的光芒,­唇­角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似乎想起了什么,“若能改掉,那是缺点。改不掉的,才是弱点。”

我挠挠头,不解:“既然改不掉,那不是很危险?”

“对。所以你以后要记得将自己的弱点隐藏好,别让人发现了。”

好像……很有道理。蛇蛇你果然很博学!(膜拜)= =

他似乎很疲惫了,于是吩咐我退下。

我朝大蛇丸躬身微施一礼,转身离开,刚刚走到门口,听见他又问道:“你为什么会选择我?”

脚步微顿,转过身,因为逆着光,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看到一双熟悉的金­色­眼瞳透过黑暗注视着我,直直地望进我的灵魂深处。

“因为您,给了我选择的权利。”因为别人,没有让我选择。想了想,我又笑着加上一句:“而且,我是真心希望能和您学习。”

*** *** ***

“天晴朗……那花儿朵朵绽放……”

“我说,你就不能唱点别的吗?”我忍不住打断虚炼,这家伙最近摒弃了恐怖悬疑剧爱上了脑残小言片,典型代表作就是还珠格格,一天不在我脑袋里唱个十遍八遍他是不会罢休的。

我万分后悔当年还是一枚LOLI的时候居然一连看了三遍还珠,导致我到现在对剧情还记得一清二楚!

“有一个姑娘……”

“停!”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

“我靠!你还有完没完!”我终于忍不住大喝出声,同时震下了三片树叶。

“对、对不起……”

旁边传来一声弱弱的道歉声,我转过视线,一个比我大两、三岁的女孩正泪眼盈盈地看着我,秀气的脸蛋憋得通红。

兜推推眼镜片,语气相当的不爽:“如果你等不及的话,可以自己先走。”

……我要是知道怎么走还用在这里等你吗?不过算了,谁叫我刚才的话引人误会了。

我和兜按照大蛇丸的吩咐,到南秘所执行任务,半路上遇到一个被毒蛇咬伤的女孩,兜现在正在帮她医治。说实话,刚才看到他居然主动救人,我还诧异了一下,但是想到中忍考试时他也出手救治雏田,我就释然了。也许这只狐狸只是职业病犯了,我绝对不相信他是好心——坏蛋偶尔也会玩角­色­扮演,当当好人。

走到一旁坐下,我继续在脑海里跟虚炼抗议:“不准再唱还珠!否则以后我都不理你!”

虚炼沉默了一下,开始高唱“大长今”。

我沉痛抚额,有的时候觉得他真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

躺在草地上,望着蔚蓝的天,一只飞鸟从空中划过……小迪,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你都把人家甩了才开始关心他。”

“你终于不唱啦?”

他不理会我的讽刺,继续跟我八卦,“你说你那天把他们三个都摆了一道,他们会怎么想?”

“我怎么知道。”我懒洋洋地在草地上翻了个身,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鬼鲛说要削了你耶!”他明显不想放过我,很兴奋地在我耳边嚷嚷:“那天我按照你的交代,等到他们药效过了才离开。鬼鲛爬起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削了她’。”

“啊~啊~我知道了!”我翻了一个白眼,“他削了我你很开心是不?”

他嘿嘿笑了两声,又道:“你猜鼬说了什么?”

“肯定什么也没说。”而且以那家伙的个­性­,应该会在心里盘算怎么报仇。

“错了。鼬说:她怎么会猜到我在上面放了追踪剂?”

“啊?什么?”

“项链。”

“……”死黄鼠狼!!!幸好我临时决定不要他的东西!想了想,我问虚炼:“小迪有说什么吗?”

“什么也没说。”

“嗯?”

“他一醒来就变出飞鸟回基地了,走的那叫一个潇洒­干­脆,我估计他以后都不想见到你了!”

“啊……是吗……”

秋天的天空,很高很远,凉风吹起枯黄的草叶在空中划过几个圈,轻飘飘地随风游荡至远方,我的目光追随着那些飘飞的草叶,直到再也看不分明,直到眼睛慢慢地变得酸胀起来……

流年似水转瞬过

夜半,风寒露重。

我平躺在屋顶上晒月亮。

解决南秘所的暴动,比我想象中要容易的多。兜狐狸耍诈让我独自一人对抗上百名暴动的实验体,面对那些人不要命的疯狂攻击,我手上一个没控制好,将他们全杀了……

这双手上的罪孽是怎么也洗不掉了,不知道报应什么时候会来。

“这样躺在屋顶上吹风会感冒的。”兜站在不远处笑得一脸狡诈。

我一枚苦无飞过去,兜狐狸侧身一步闪开,脚下“咔嚓”一声踩动一块瓦片。

“轰——”事先为防止被打扰而埋下的起爆符引爆。

兜躲开,出现在我身旁坐下,“下手真狠。”

狠?死狐狸,你怎么不说自己更狠!

从身侧抽出苦无,我翻身坐起,毫不犹豫地朝他的狐狸脸上扎过去,他立刻抬手抓住我的手腕,“你来真的?”

废话!

左手袖中滑下三根千本,继续轧他的狐狸脸!兜再次将我的左手抓住,“停!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可惜我是!

我直接抬起右膝顶向他的命门作为回答。

身为男­性­的警觉,使他反应迅速地屈膝用两腿将我的脚夹住,兜狐狸的面容有点僵硬,“你也太恶毒了吧?”

毒?我哪里比得上你!

男人和女人体力上的差距在这个时候显露无遗。我刚想挣脱他的禁锢,兜朝左侧发力,直接将我压在房顶上,卡住我的四肢喝道:“你还打?”

当然打!

被兜狐狸压制住的“我”很快在他的视线中化作一滩稀泥,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我直接将手中的苦无Сhā入他的背心!

他闷哼一声,下一秒,分 身化作空气消失无踪。

哼!就知道这只狐狸不会现真身!

我重新在屋顶上躺下,兜出现在另一侧,这一次他没敢太过靠近,而是站在十米开外。

“终于忍不住要杀我了?”

我闭上眼睛,没理他。

“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动手。”

知道我会动手还来招惹我?

“和自己的仇人生活在一起,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缓缓睁开眼睛,他会知道我就是他曾经杀死过的女孩,我一点都不奇怪。

兜的身份复杂,他的父母在同木叶的战争中死去,他在战场上被自己的仇敌拣去养大,长期作为间谍出入各个国家或忍村,情报来源比一般人要多,而且他曾经是蝎的手下,目前蝎还不知道他已经背叛了自己,兜要从蝎那里知道我的情报简直是轻而易举。

他继续对我说道:“你和大蛇丸大人说过,这是你第六次转生吧?在此之前,一直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在不同的国家和忍村中……你不迷惘吗?对于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没有亲人,没有国家,甚至和自己的仇人生活在一起……”

我有点无语,转过视线看着他,这个神经病在发什么颠?

“没有身份的痛苦,你能明白吧?”

我沉默地注视了他一阵,兜狐狸静立在一旁,两片眼镜在月光下反­射­着银­色­的光。我看不清他眼镜后的神情,只是此刻他的身体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单薄。

“不明白,我也不需要明白。”我站起来,白了他一眼,“你有病,还是大大的神经病!我是叶凡,这就是我的身份。”

从房顶上跳下,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傻,你说我一直以来跟个神经病较什么劲?

算了算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个杀我的人,咱已经很习惯跟自己的仇人一起生活了。(你这是破罐子破摔。)= =

*** *** ***

因为将南秘所的实验体都杀光了,大蛇丸知道后大发了一通脾气,将我关了一个月的禁闭,并且勒令我整理资料室,将那些残旧的卷轴古籍重新誊写一遍。

让我抄书,他也不嫌我的字丑,最诡异的是,居然还要用毛笔!= =

总之一个月后,当我抱着一堆抄好的卷轴重见天日时,南秘所已经重新补充满实验体,还有了一个新的看守,据说是个叫香磷的女孩。

大蛇丸换了一具身体,手似乎也治好了。而有过几面之缘的君麻吕死了,基地中多了一个叫佐助的小屁孩。

纲手当上了五代目,这个时候的鸣人,应该和自来也修行去了吧?

一个月,地覆天翻。

我抱着一堆卷轴站在大蛇丸房门外和佐助面面相觑,他是刚好从里面出来,我是正准备进去。

微微侧过身子给他让路,他现在是大蛇丸的心肝宝贝,咱可得罪不起。

“是你。”佐助站在门口没动,两手交叉在胸前,看着我说道。

是我又怎么样?当门神你还上瘾了呀?

好女不跟恶男斗。我又后退了一步,让出更多的地盘。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团扇君拜托你就走吧,别杵在这挡道了!

他又盯了我一阵子才转身离开,走前还要撂下一句话:“上次的事,我还记得。”

警告我?

上次的事……他是指我把他推下房顶的事,还是指我痛扁他一顿的事?(这两件事其实都一样吧?)

哼!怕你啊!兄弟两一样的记仇!

推开房门,走进大蛇丸的房间,我将手中的卷轴放下给他检查。大蛇丸随手拿过一卷打开,片刻后,他将打开的卷轴放在我面前,“你写的是什么?”

我朝卷轴看了一眼,念道:“永生是人类长久以来一直在探讨的问题,无数术者倾其一生研究灵魂与血­肉­的不灭……”

“我不是问你内容。”大蛇丸打断我,本就苍白的脸有些僵硬,“你确定你写的是字?”

我瞄了他一眼,小声应道:“您要是愿意,也可以把它当作画来看。”

大蛇丸无言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干­笑几声,企图蒙混过关。

“拿去重写。”

简单的四个字顿时让我如堕地狱。

我试图求饶,“这些卷轴我花了一个月才抄完的……”

“那就再抄一个月。”

我大惊失­色­,“我才刚刚关了一个月的禁闭!”

“那就每天晚上抄,抄完为止。”

不是吧?我眼泪汪汪地看着大蛇丸,可惜他一脸坚决,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垂头丧气地收起桌上的卷轴,却听他又加了一句,“要是下次还写成这样,就继续抄,抄到工整为止。”

我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_<

他忽然又问了我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觉得你为什么会复活?”

老大,这个问题我要是知道就不用来问你了!

“你说过,你每一次复活,新的容器即使曾经重伤或是重病,你醒过来以后也能在半日内痊愈,和常人无异,对吧?”

“嗯。”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想这可能是你的灵魂具有使­肉­体重生的力量,可以将­肉­体回复到生前最佳的状态,但每具­肉­身应该只能回复一次。”

好……神奇。原来我这么厉害!= =

“至于你复活的­肉­体会越来越小……大概是因为你的灵魂在削弱。每复活一次,你的灵魂就被削弱一分。”

他看着我用相当郑重的语调定论:“也许你会彻底消失。”

因为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我反而很平静。

大概是看我太平静了,大蛇丸倒是起了兴致,“你不害怕吗?不怕自己会永远消失?”

说真的,我很想害怕一下,但是,害怕不起来。想了想,我说道:“大概是因为我现在还活着吧。也许到我要消失的时候,我就会害怕了。”

他沉默地注视了我一阵,良久,他苍白的脸上露出扫兴的神情:“这样的你,真是无趣。算了,你出去吧。”

什么嘛……难道他想看我慌乱惊恐的模样吗?好恶劣!

*** *** ***

日子又恢复到往日的状态,只是每晚多了一个抄书的任务。开始是碍于大蛇丸的命令不得不抄,到了后来,我反而抄出了兴致。

每个卷轴,我读过几遍,再抄写一遍,基本上就可以背下来了。近三年来,我卷轴背了不少,字却没怎么进步。大蛇丸说,我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抄了近三年书,还能写出一手烂字的人。如今他对我的字已经绝望了。= =

跟大蛇丸学习时,有时旁边会多了一个佐助,但是这样的时候并不多。

按照佐助的话来讲,他是复仇者,只要学习战斗方面的忍术就行,所以他经常霸占大蛇丸的时间,要求大蛇丸亲自指导他。令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大蛇丸居然也同意了。

老实说,佐助这种实用主义,跟那只黄鼠狼还挺像的,但是这句话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说出口的。毕竟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我欺负得无反手之力的小屁孩了。

所以我和佐助虽然住在同一个基地里,却很少见面。我大多数时候是呆在实验室和资料室里,他则是在不断地磨练自己的小强体质。偶尔遇见,也只是互相点头问好。

但是近三年的相处,还是让我对他有了一定的了解。

我只能说,佐助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你看他对大蛇丸吧,看似驯服,其实骨子里面心存叛逆;平日里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其实是用这种表象拒人于千里之外;别人对他的挑衅看似都淡然处之,其实那是因为他不把你放在眼里。

他若夸奖你,先别高兴,那是因为他要利用你。比如香磷。

他若讽刺你,也别动怒,那说明他开始关注你。比如鸣人。

但总的来说,他还是善良的。这一点,从他坚持不杀人上可以看出。然而,他若要杀人,最想要杀的一个,却是自己的血脉至亲,宇智波鼬。

对于佐助,我说不上讨厌,但也不喜欢。

我只是不太明白大蛇丸为什么要教导他,甚至可以说是到了宠溺的地步,时常将佐助带在身边不说,还花费大量时间陪他修行,明明佐助对他来说只是容器而已。

摇摇头,将脑中的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将最后一笔封印式画完,咬破手指快速地结了几个印,“禁术·涅槃之术。”

一阵黑烟冒起,拿来做实验的公­鸡­变成一堆焦炭。

“又失败了?”兜推推眼镜,一脸的见怪不怪。

我点点头,郁闷地坐了一会,起身朝门外走去。

“你至少把地板清理­干­净再走吧?”

我只当没听见,反正有兜在,以他那洁癖­性­子肯定会自动将实验室清理­干­净。

“我一定要跟大蛇丸大人申请换实验室!”兜絮絮叨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和你共用一个实验室,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听了他的话我觉得好笑:我倒了七辈子的霉,他居然还比我还多了一辈子!

走出实验室,我伸了一个懒腰,跳上房顶眺望远方。

前两天传来消息,五代风影我爱罗被晓组织抓走,后被木叶忍者救回,但一尾守鹤已经被剥离,最后千代长老牺牲自己将风影复活。一切都如我所知道的发展。

阳光正好,暖洋洋地照在身上,不远处的海棠开得异常的火红,在日光中看起来像一团红雾似的。妖艳到了极致,剩下的就是颓败。

大蛇丸,我和他的师徒情分,终究不过三年。

伤别离意外负债

火影这个世界,什么都可能会缺,就是不会缺天才。

卡卡西是天才,迪达拉是天才,我爱罗是天才,鼬是天才,大蛇丸是天才,君麻吕是天才,白是天才,宁次是天才……就连小李,也是努力的天才。

对了,还漏了我面前的这位天才——佐助君。

所以说,这是一个天才泛滥的世界。

生活在天才如此众多的世界,我感觉很憋屈,而且天才大多怪癖,实在令人消受不起。

但是再想一想,这些“天才”其实都是为了鸣人这个常被骂做白痴的“蠢材”而存在,我就又平衡了。

再天才也不过是个华丽的龙套。

一想到此,我就笑得特别灿烂。

“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我揉了揉笑得有些僵硬的脸部肌­肉­,问佐助:“找我有什么事?”

“封邪转生的那个卷轴,你知道在放哪里吧?”

“嗯。你要看?”我疑惑地看了佐助一眼,这些禁术他一向不喜,别说学了,平时就是看也不看一眼。可他今天怎么会跑来问我要?

佐助面无表情点点头,然后一言不发站在一旁等我将东西交给他。

连句“麻烦你”都不会说。这德­性­……感觉比他哥还讨厌。

走进资料室将卷轴翻出来,正准备交给他,却忽然想到,大蛇丸自从天地桥回来后,身体就越来越差,已经快到换容器的时候了。佐助也有感觉了吧?所以他才来找我要这个卷轴看。

其实这个卷轴记载的禁术是残缺的,而且和大蛇丸的忍术完全不一样,他就是看了也没什么帮助。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就不想给他。

正想将卷轴塞回去,背后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就是这个?”

吓了一跳,我立刻往旁边移开一步,这家伙的瞬身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谢了。”他随意将卷轴往怀里一塞,声音未消人已无踪。

遁的还真快。

呆站了一会,我决定去外边走走。

大蛇丸的基地建在地下,长期呆在这种­阴­暗的环境中,心理也会变得不正常,所以我经常会到地面上透透气。

刚走出房间,迎面就撞上兜狐狸,这家伙一脸凝重,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见到我,他匆匆朝我手中塞了包药,留下一句话,“帮我交给大蛇丸大人。”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有点无语,死狐狸,连声谢都不会说!

手中的药是兜亲自配给大蛇丸的,他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只能靠药物勉强支撑,更换容器已经迫在眉睫。

他若是死了,我就彻底自由了吧……

推开房门,大蛇丸背对着我躺在床上,他的身体绵软,好像没有骨头一样。

“您该吃药了。”我从桌上倒了一杯水,走到床边递给他。

大蛇丸没接,他的额上挂着细小的汗珠,脸­色­青白,眼皮也不抬一下。

我将水杯放在一旁,刚想伸手去扶他,却听他出声问我:“佐助呢……他在哪里?”

“他应该在修炼吧。需要我去叫他来吗?”

大蛇丸沉默了一下,忽然低低的笑起来,“不。再等等,再过几天写轮眼就是我的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粘腻的笑声在­阴­暗的房间中久久不息,带着让人毛孔悚然的味道。

过了一会,他长长的舌头猛地伸出,在我的手心上一卷,就将药连着纸包一齐吞下!

知道你嘴大,可你好歹也将纸包拆开再吃吧……

忍了忍,我才没马上擦手。算了,还是出去以后再洗手吧。

大蛇丸继续笑道:“有了写轮眼,我就可以解开这个世界的奥秘并掌握一切,包括你复活的秘密!”

“您不是说过我的灵魂有使­肉­体重生的力量吗?”

“可是那也不能解释你的灵魂是怎么进入别的身体。又为什么每次出现的地点都会不一样。”

“我想这大概就是一种轮回吧。死亡了就从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既然是重新开始,为什么又要记得前身?还总是和过去牵扯不清?”

大蛇丸的话彻底将我问住,一时无言以对。

“而且,你的灵魂还会带上前一具身体的属­性­,这样无形中也给你的灵魂带来了负担。”

我的手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又再次平静下来。每当拥有了某种东西,也会失去一些原本就有的。这就是代价。

大蛇丸的­精­力有些不济,他软软地倒在床上闭上双眼,“不过,等我解开了你灵魂的秘密,或许我就能找到让你不消失的办法。”

眼睛有些酸涩,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看着大蛇丸试图劝他:“佐助现在已经很强了,他不会乖乖就范的,说不定他还会反噬你……”

“他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大蛇丸有些不耐烦,他打断我的话,语气自负:“我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

我沉默地看着他,没再说话。

大蛇丸的转生术,给我的感觉有些像修真小说中说的“夺舍”,凭着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将容器的意识吞噬,强行占据对方的身体。一旦大蛇丸发动转生术,第三方根本无法Сhā足他们在意识空间中的战斗。

大蛇丸认为佐助无法放抗自己的术,没有亲身经历过,他是不会相信佐助最终将反噬他。

我无法劝说他放弃佐助。

命运就是你知道了结果,却又无法改变的东西。

*** *** ***

烈日炎炎,黄沙万里。

泪……难道熊猫没看见,我反倒要先在沙漠里渴死吗?

“快把眼泪收回去,本就没多少水分了,你再哭一下,真的要在这里脱水而死了!”

眨眨眼睛,将眼泪收回,我心中颇有怨气,“都怪你。”

虚炼立刻反­唇­相讥:“你自己非要抄近路往沙漠里钻,关我什么事!”

“我看了地图,直穿沙漠是最近的路,不然就要从火之国绕路。谁叫你在我耳边唱健康歌?左三圈,右三圈,吵得我不得安生!现在好了,我是左三圈转不出去,右三圈也没转出去!”

“废话!你转回原地了呗!”

“……”

我火大,一ρi股坐在地上,开始­干­嚎:“啊——我不活啦!!!有这样的契约兽我真是不幸啊——生不如死啊——”

“省点口水吧,太阳大着呢。”

“……”

想想也是,拍拍ρi股站起来,辨清了方向,我继续朝前走。

大蛇丸死去的当天我就离开了基地。因为一时不知道去哪里,我就决定先去沙之国看望熊猫。事先将水和食物封印在卷轴中方便携带,然而在解封的时候,虚炼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了,突然在我耳边高唱“青藏高原”,特别是开头那句“呀啦索”,喊得那叫一个百转千回,搞得我血压节节攀升。

我当时手一抖,结错一个印,解封变成燃烧,卷轴毁了,水和食物也彻底泡汤!

本来卷轴毁了就毁了吧,早点走出沙漠就没事了。然而这家伙唱上瘾了,喊完“青藏高原”又开始在我耳边大唱范晓萱的“健康歌”。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ρi股扭扭……”

我已经被太阳晒的头晕眼花,他再来个魔音穿脑,直接导致我一个不留神,走岔了。

虚炼开始推卸责任,挑我的不是,“其实都是你自己怕事。就算你从火之国走也未必会碰见熟人吧!”

“难说,小心为妙。”

有点无奈,其实我也没怎么怪他,这家伙偏偏要把所有的责任往我身上推!以前他挺乖的,不知道是不是长大了到了叛逆期。话说他今年才8岁吧?契约兽的叛逆期来的可真早。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他不满地在我耳边嚷嚷,“我跟你心意相通,你的心理年龄有多大,我就有多大!”

我有他这么幼稚么?远目……

“你以为你不幼稚?”

“我哪里幼稚了?我这么有思想。”

“你那是胡思乱想。”

“喂,虚炼,我好像看到人了……”

“我看你不但胡思乱想还胡言乱语……诶?真的是人!”

“哇!”我兴奋地跳起来,“就知道渴死这种不华丽的死法不适合我!”

一路冲过去,发现前方是一个商队,商队的负责人好心,送了我一些水和食物。吃饱喝足后,我开始和他们攀谈起来,得知他们是运送一批货物前往砂隐,途中遇到流沙,有一车货物陷进去了,他们现在正在想办法捞上来。

为了答谢他们的馈赠,我决定帮他们捞货物。

商队的人显然不相信我这样一个15岁的小姑娘能将上千斤的货物拉上来,即使我表明忍者的身份,他们也还是将信将疑。

让他们全部退后,目测了一下距离,我咬破手指结印:“通灵之术!”

一阵白烟散去,一条三层楼大小的双头巨蛇出现在沙地上。

“嗨!双双。”我高兴地冲巨蛇摆摆手,“最近好吗?”

巨蛇低下巨大的两个脑袋,亲昵地在我身上蹭蹭。这条蛇是所有通灵的蛇中,­性­格最温顺的一条,所以我一般只召唤它,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双双,虽然它是雄的。

跳上双双的脑袋,我示意它用尾巴卷住货物拉上来,“乖哦!办好了这件事我请你吃烤全羊。”

大概是烤全羊三个字起了作用,双双四只铜盆大的眼睛瞬间放光,绷直了身体往上拽货物,我给它打气:“加油!双双,烤全羊在向你招手!”

“没错!”虚炼不甘寂寞地在一旁大喊:“加油加油!为了烤全羊,上吧!”

虚炼越喊越兴奋,居然又唱起了“青藏高原”,那声高亢嘹亮的“呀啦索——”一出,顿时震翻十余人,而最倒霉的,是离他最近的我和双双。

我还好,毕竟被他荼毒惯了,但双双是第一次面对这恐怖的魔音,大惊之下,它的长尾巴一抖,不但将快拉上来的货物重新拍进流沙,还将不远处的十几车货物彻底拍成粉末!

这一下变故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最后还是商队的负责人先回过神,悲痛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

“说吧,你打算怎么赔偿我们。”

我耷拉起脑袋,“你说怎么赔就怎么赔吧。”咱虽不算是好人,但也不逃避普通人的债务。

“这批货物是送去砂隐的。一共价值5500万。”

我哆嗦了一下,泪眼朦胧:“这么多?”

“先前陷入流沙的那车货物我不算你的,其余一共5000万。”

我几乎想跪下来了,“大叔,我给你打工成么?”

“那我还要贴你饭钱。”

我好歹是个忍者吧……你居然这么说我……

最后我只好向商队的负责人说明我是风影的朋友,希望他能宽限我几天。结果对方一听我认识风影,毅然决定押着我去找风影要钱。

我悲痛地抬头望天,熊猫,你可千万不要因为我背负了5000万的债务就不要我了呀!

欠债还人不怨天

自从四代风影被大蛇丸杀死后,砂隐就和音忍就结下了仇怨。三年来,两方的人遇见后,就没有过善了的。

虽然现在大蛇丸死了,手下的音忍基本走的走,散的散,但是要我相信砂忍看到音忍会不去追杀,我宁可相信有一天,佐助君会跑来和我抱怨:“兜狐狸怀孕了,孩子他爹是大蛇丸!”

更何况,四代风影还是我爱罗的父亲。

四代风影再怎么不好,他们也是血脉至亲。而大蛇丸是我的老师。

我本来是打算潜入砂隐,偷偷看我爱罗一眼就离开的。

但是现在,我看了看旁边的藤山大叔(商队负责人),默默转过头,宽面条泪中……

“我说,你­干­嘛要变身成我们商队的人?”藤山大叔将手上的烟斗倒扣,弹掉烟灰后再重新填上烟叶,“你不是说自己和五代风影是朋友吗?”

商队有通行证,伪装成他们的人比较方便进入砂隐村,但是我也没必要告诉他这一点。

我­干­笑两声,应道:“我们很久没见了,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其实要说“惊吓”才是真的,一见面就带来了5000万的债务。

“你们的关系到底好到什么程度?”藤山大叔故作神秘地靠近我耳朵,“你确定他会帮你还5000万?”

“我只是借,会还的。”

“就算是借,5000万也不是小数目。”藤山大叔忽然笑得十分狐狸:“当然,如果你们是那种关系,别说借了,他就是替你还了也是应该。”

我白了他一眼,警告他:“你若是还想要我还你那5000万,记得一定要让我单独见到风影,知道吗?”

藤山立刻警惕起来,“你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万一你利用我去刺杀风影……”

“你别乱想!”我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头,“只是我爱罗的哥哥姐姐都不喜欢我。我也不想让他们看见而已。”勘九郎和手鞠都见过我,知道我是音忍。

“哦!”藤山大叔一脸了然,“原来是家里人反对!”

说完他还露出一副“忆往昔”的神情,“想当年我和我老婆也是这样……放心,这个忙我一定会帮你!”

“……”

我决定当没听见!>_<

据藤山大叔说,他的商队是砂隐的五大供货商之一,因为长期和砂隐合作,彼此都很熟悉了。这次砂隐预定的货物本来应该在今天傍晚前到达,现在东西都被我毁了,他必须亲自去和风影说明,顺便再商谈下一次的生意。当然,还要捎带上我这个罪魁祸首。

此时我正站在风影的办公室中。

藤山在一旁唾沫横飞,把我的“光荣事迹”加油添醋一番,最后将我推到我爱罗的面前验明正身。

解除变身术,勉强冲我爱罗扯出一个微笑:“小爱,你能不能先借我5000万?”

熊猫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神波澜不兴。

我尴尬地低下头,这个要求确实过分,哪有一见面就问别人借5000万的……何况我还是他杀父仇人的学生。

我爱罗转过视线,看向藤山,“你先把货物清单给我看看。”

他仔细看了片刻,道:“你这次药材的价格怎么涨了3成?”

“今年雨水少,药材价格普遍高升。”

我爱罗冷着脸应道:“上次津久奈家来找我,他们家的价格只有你的一半。”

藤山几乎要跳起来:“一半?他们家要是有这个价以后我都去找他们进货!”

藤山老狐狸,熊猫是故意刺激你的……

“信不信由你。药材的话现在我还可以从木叶购进,他们的价格也比你公道。”

熊猫,你这是红果果的威胁。

藤山的气势立刻软了下来,大概是害怕失去砂隐这个大客户。“好吧好吧,药材以后我按老价格给你。”

我爱罗又继续指出其他几种货物价格上的不实之处,我看他每指一处,藤山的脸就白上一分。到最后价钱硬是被他从5000万砍到3850万,我爱罗还要再加上一句:“我们是大宗购进,你应该按总价的9折给我们,那就是……”他顿了顿,大概是在计算,“3465万。零头就去掉算是运输中的损耗,我给你3400万。”

熊猫,你太强悍了。

藤山大叔顿时陷入挣扎,大概是在想少赚点保住砂隐这个大客户,还是强硬点坚持原价格。

我爱罗也不催他,只是转过视线安静地看着我。

三年不见他长大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反观我自己,这三年来因为一直呆在大蛇丸的基地,生活简单没怎么与外人接触,人也笨了不少,别人狮子大开口要5000万我就信以为真,连讨价还价都忘记了。

藤山挣扎了半响,终于同意这个价钱。我爱罗接过账单准备签字:“这批货算我以个人名义和你购买。你回去以后,按照这个清单再进一批货送过来。”

藤山点头表示同意。

只听我爱罗又继续说道:“我现在没这么多钱。先付你一部分,剩下的我会分期和你结清。”

藤山张大嘴巴:“还要分期结清?”

而且没有利息。

“不行吗?不行就算了。”熊猫指着我,眼神无辜:“如果你不同意就把她带走吧。下批货也不用送过来了。”言外之意就是人你可以带走,但是钱我不付了,生意咱们也不做了。

熊猫,你砍了半天的价最后还告诉他你不要了,太不厚道了……

藤山恶狠狠地瞪向我,我立刻冲他­干­笑两声表态:“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赚够3400万还你……”

所以您老自己选择,是相信砂之国风影大人的分期付款,还是等着我这个没名气的小人物,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还上的3400万。

最后藤山大叔忿忿地签下不平等条约,走出风影办公室时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我有点同情他,一把年纪了,也挺不容易的……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熊猫两个。

我对他笑笑,想找点话题:“我爱罗,那个,谢谢你啊……”

“托你的福,我的债务又增加了。”

哈?我愣了一下,他为什么要说“又”?

“你忘了?当年你捉弄手鞠和勘九郎,让我家老头子背负了5000万的债务。他到死都还剩下500万的债没还,只能落在我们三姐弟头上。”

有这回事?

我努力的想、想、想……

好像……当年我为了报复手鞠和勘九郎,在地板下埋了吸引沙漠狂蜂的信息素……然后手鞠的风遁毁了大半条街,勘九郎的机关失控伤了好多路人。那时计算出的损失一共是5000万,记得事后四代风影的脸苍白了好长一段时间。(第十二章)

没想到最后居然父债子偿,摊到了熊猫头上……

想到此,我顿觉自己罪孽深重:“对不起啊我爱罗,我一定想办法还你。”

我爱罗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我缓缓问道:“你要怎么还我?”

我绞尽脑汁想办法。忍者赚钱无非就是接任务,我现在没有忍村,只能学那些浪忍去接地下世界的任务……要说最赚钱的就是那些超S级通缉犯的悬赏任务了。

所以说,“晓”的那帮人,一个个都很值钱啊!(握拳)

虚炼立刻配合着在我的脑海中幻化出一个画面:一个巨大的天平立在当中,一边的盘子上放着一只迪达拉,角都和飞段站在另一边,合力将一捆捆的钞票往空着的盘子中放,当天平最终平衡时,角都高声叫道:“称量完毕。迪达拉一只,3000万。下一个,黄鼠狼。鲨鱼兄请做好准备……”

好值钱好值钱好值钱好值钱……$_$

要是把他们都卖了能换多少钱?(你会先被砍死的)

“叶凡,你流口水了。”

我回过神,发现我爱罗正站在我身前,夕阳透过玻璃窗,在他暗红­色­的头发上渲染出一层金­色­的光晕,此刻的他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神­色­却柔和了不少,总体感觉还是挺帅的——如果他不是拿着手帕帮我擦嘴角的话。

好丢人。

我尴尬的从他手中接过手帕擦擦,坚定地说道:“总之,我一定会赚够钱还你。”将沾上口水的手帕往他手中一塞,转身朝门外走去,“我现在就去赚钱!”

我爱罗一把抓住我的手,“你去哪里?”

“去赚钱啊!我不赚钱怎么还你?”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趁机跑了?”

熊猫,你居然开始怀疑我?我立刻眼泪汪汪委屈地说道:“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你骗我的时候多了。”

我:= =

虚炼在我脑海中狂笑:“你已经没什么信用了!”

深吸一口气,我努力平复下心情,抬起头看着我爱罗,问:“那你要我怎么还?”

“你用劳力来偿还好了。”

……这个要求,还算公道。

我爱罗转过视线看向窗外,嘴角微微勾起:“我家里面还差一个女佣。”

“哦。”我点点头,忽然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惨叫:“女佣!我???”

熊猫!你太坏了!!!

聚少离多再分别

女佣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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