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君睿抹了药膏涂过,轻轻来回按压,那敏感的地方禁不住揉-弄,红肿未消,清流却溢了出来。虞君睿看得棍棒发烧,揉按的动作不知不觉变快,搓-弄得噗嗤作响,叶素薰羞躁不已,转过身把脸埋进枕头里,虞君睿见自己这么快地作弄叶素薰没发火,心头更痒了,柔声道:“素素,它湿了,舒服吗?”
的确舒服,叶素薰低嗯了一声。
虞君睿没料到叶素薰不只没有生气,还这么坦白,那手更放肆起来,再不迟疑,从门口探了进去,轻磨着内壁,找着叶素薰最敏-感的那处,一下下狠狠揉压顶擦着,哑声撩拨道:“素素,这么着舒不舒服?”
叶素薰被弄得整个人麻软,嘴巴更老实了,哼道:“舒服……”
“喊君睿哥哥……”
“君睿哥哥……”
软软糯糯的君睿哥哥将虞君睿体内那把火撩得更旺,先时不敢要不想要的心早不知抛到哪里去了,带着一股火烧火燎的欲-火,虞君睿的手指更加快速使力。
“素素,喜不喜欢君睿哥哥这样弄你?”
“喜欢……啊……”
叶素薰挺腰摇臀,迎合着他的动作,有只虫子在那里爬动般,既痒且热,只巴不得虞君睿弄得更快些。几次要攀上峰顶了,却总差了那么一点点刺-激,正紧要关头时,虞君睿却忽然撤了手指出来。
叶素薰正是如蚁噬骨之时,那一股快活死人的酥-麻顺着小腹一路往上,山峰被刺激得饱胀无比,忍不住扭了扭身体,细声叫道:“君睿哥哥……”
“想要?”
“不是……啊……”
虞君睿见叶素薰还不说出想要,他再坚持不了住了,干脆拉了叶素薰的手按到自己腿间,包着她的小手揉-搓着那根硬梆梆的物-事,那东西热得要喷火,硬如铁棒,叶素薰摸得几下,想起那物-儿冲进里面时的快活,止不住呻吟起来。
“素素,要它进去弄你吗?”
“嗯……”叶素薰已经被那东西烧得神智不清了,胡乱点着头,“要……让它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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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69、春光消魂:惺惺相惜...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节增肥了一千字肉。
事毕,叶素薰有好长时间脑子一片空白,虞君睿抱着她起来擦洗身体,她还是昏沉沉的。
方才那一番厮杀太激烈,俩人俱是满身大汗,虞君睿自己也进了浴桶。他早怀了小心思,那浴桶是专门定做的,很大,两个人一起坐进去也不挤。
红果果抱在一块儿,两手摩洗着绵软滑腻的身体,虞君睿一只大雕又蠢蠢欲动,叶素薰趴在他怀里喘着气,无力地求饶:“君睿哥哥,我不要了……”
委实精疲力竭,那滋味儿再好,也不能再要了。
“不要了?”虞君睿拉了叶素薰的手按到自己跃跃欲试的棒子上,低笑道:“它还没累,你倒先累了!”
都累得要趴了,叶素薰不敢再不好意思了,拼命摇头道:“真不要了,你那东西别镇日里吃药了似的。”
“好,不要了。”虞君睿凑过去咬了咬叶素薰的脖子,把人抱出浴桶,仔细擦干净,抱到床上盖上被子,草草把自己拾掇好,躺到床上,大手一张,把人搂进怀里。
“素素。”
“嗯?”
“这次陷害我爹的,是刘婉玉。”
“怎么可能是她?”叶素薰霎地坐了起来。
“躺下,别凉着。”底下的身体没有穿衣裳,这么坐了起来,春光一片,虞君睿忍不住想把人压倒了。
叶素薰看到他眼里的狼光,一下子清醒过来,斜了虞君睿一眼,哭笑不得道:“忒不要脸,成日想着那事儿。”
“跟你在一起,哪能不想那事儿?”虞君睿心情很好,也不在意叶素薰奚落,把叶素薰抱紧,下巴抵到她头上,笑道:“咱们上辈子,有一次晚上只来了两回,翌日早上你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有些糊涂,后来才知道是晚上来的次数少了。”
“你胡说八道。”叶素薰脸红,虽然知八成是真的,却也躁得慌,捶了虞君睿一下,把脸深埋进他胸膛不敢再看他。
这样柔顺地依着他的素素,又如上辈子一般,虞君睿眼眶有些酸涩,更紧地抱着叶素薰,静静搂了一会儿,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着她额头。
“别闹了……我困了。”也只片刻不说话,叶素薰已睡眼朦胧,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依着虞君睿胸膛美美地睡了过去。
“睡吧。”虞君睿轻轻地拍打着叶素薰背部,大睁着眼不敢入睡,两人和好得这样突然,他怕闭上眼,醒来时对着他的又是冷若冰霜的叶素薰。
已经入睡的叶素薰却突然又睁开了眼睛,问道:“你已经想到法子救你爹了是不是?”
“嗯。”虞君睿本想说睡吧天亮再告诉你,心头忽然一动,嘴唇往上翘,几乎合不拢,叶素薰这是关心他呢!怕叶素薰担心,虞君睿将自己和程琛的谋算,详细地说了。
“这样做也能救出你爹,然仅仅这样,只怕事后姜琅会怀疑,一想到是中了计,会不甘心,他动不了姚业动不了程琛,要动虞家却是易如反掌,不若再辟蹊径,把你爹以恩赦的形式弄出来。”叶素薰沉吟了一会道。
“你是说,先前的谋划是暗道,咱们再修一条明道,把我爹的得救从皇帝与姜琅的较量中摘出来?”
“嗯。”
“好办法,只是,用什么办法呢?”虞君睿击掌,又有些发愁。
“投其所好,向君王献媚。”叶素薰淡淡道:“皇帝听你所言,不是庸物,咱们把你爹摘清,从另一方向看,也能缓冲他和姜琅的矛盾激发,他会顺手推舟的。”
“好,明日我就去问程琛皇帝有什么特别爱好。”虞君睿笑着吻了吻叶素薰,道:“这么双管齐下,不需得担心了,睡吧。”
叶素薰嘟起嘴,嗔道:“你还没说你表妹怎么能搞到试题泄密的,你要怎么处置她。”
叶素薰这是喝无名醋了,虞君睿忙表白:“刘婉玉是我表妹,你可是我娘子,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她害我爹暂且不说,只她上辈子害死你,我自然是要狠狠处置她。”
“胡扯,还没成亲呢,谁是你娘子?”叶素薰扭转身体,面朝里表示生气了。
“好好,等成亲了再喊娘子。”虞君睿喜得想下床比划一番了。
“谁要和你成亲,想的美。”
是想得美,虞君睿也不耍嘴皮子,从背后抱住叶素薰,边蹭蹭边把自己今晚的实际报仇行动说了出来。
“她……她居然这样作贱自已,委身程甫作不明不白的外室!”叶素薰呆了,摇头叹息不已,许久后道:“听你这么说,程甫也只是贪她美色,并不是真心爱她,更没有信任她分毫了。”
“嗯,我估计她会给程甫揍个半死,然后卖进烟花之地。”
“你明日把这件事捅出去吧。”
“什么?”虞君睿一呆,几疑是幻听。“捅出去了,程甫愿不愿意,程夫人同不同意,都得把她接回程家了,而她名义上还是我爹的妾室呢,那会我爹纳妾还摆了酒席呢!”
他爹的脸往哪里搁?
“你爹那人要脸吗?”叶素薰发火骂道:“行出来的事,禽兽不如,何曾有一些顾及脸面。”
叶素薰这是不能公开报母亲受辱之仇,要借着这事削他爹的脸,让他爹抬不起头来。虞君睿有些踌踷,这样的事,真不是人子能为的。
“我也不是只是想削你爹的脸。”叶素薰看出虞君睿的顾虑,道:“这也是为大家好,你想,刘婉玉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也够可怜了,看着她陷落烟花,于心何忍?况且,你舅舅总会赎她出来的,何必做恶人?若是没人赎他,以她的容颜手段,再搭上一个手掌大权之人……”
那时更加棘手,而她现在进程家,程夫人不是易与之人,程琛对她有了戒心,即便她以后巧言媚色再得程甫宠爱,也翻不起波浪。
虞君睿想了想,觉得有理,心中暗想,叶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若是叶素薰在家,保不准真不会出什么事。镖局那边,按路程计算,这几天也差不多有消息了,不知叶展扬到底活着吗?若是死了,只怕叶素薰刚消的怒气,又要烧起来。
怎么把刘婉玉的事捅出来,可以让它最大程度地曝露在人前,也可以只是小范围的让该知道的人知道。依叶素薰的想法,自然越多人知道越好。在这件事上,虞君睿到底没有按叶素薰的想法来,他在翌日一早去了程家。
程夫人昨晚骂了一阵后,却被虞君烨劝下了。
虞君烨怀疑程甫与他爹的案子有关,虞君睿那番话,是故意说的,他不便直言,只是从别的方面劝程夫人。
“璇姨,君睿那人最好刺人,让人不痛快,他兴许想到办法救我爹了,才这般故意逗-弄我们,看我们焦急。”
程夫人听了虞君烨的话,将信将疑,没有吩咐下去堵住虞君睿不给他进门,虞君睿到来时,程家的守门人没有拦他,连禀报都没有,便让他进去了。
虞君睿喊住一个丫鬟带路,直接去找程琛。
程琛还在卧床装病,见虞君睿找过来,知虞君睿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需虞君睿暗示,挥手房中服侍的丫鬟退下去。
“程琛,我想,你清楚地知道,泄密试题的,是你爹。”虞君睿开门见山道。
“是的,我昨日去找你之前,就知道了。”程琛点头,并没有虚言掩饰,虞君睿猜出来了,自己再狡辩,只会让人瞧不起,再说,虞君睿既然选择来找他直言,自然是不会说出去的,这点玲珑心思,程琛还是有的。
虞君睿暗暗佩服,程琛这样坦承相见,他不必再耍言语心机了,当下程甫与刘婉玉勾搭上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我寻思着,他不可能是姜相的人,为何要这样做,原来如此。”程琛低喃,抬头看虞君睿,目光炯炯,道:“你要我告诉我娘,让我娘将刘婉玉接进府来?”
“嗯。”
“如此一来,你爹你虞家,可是脸面丢光了。”程琛微微一笑,道:“虞君睿,告诉我,你这么做的原因,不然,我不会答应。毕竟,刘婉玉只要不进门,我娘的面子就没伤害,我爹这阵子一直不归家,她也知道有隐情,却不逼我爹,就是不想把人接进程家。”
程琛是老狐狸,不说实话不行的,虞君睿苦笑了一下,道:“素素她娘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原本不是这样的。”
原本是正常人,却变成神智不清的傻子。其中原因,程琛稍一联系,随即明白,心头一阵怒火霍霍燃烧。
“虞君睿,只因为那人是你父亲,你就……你就……”
程琛气得身体颤抖,想大骂,却骂不出来,心中一片悲凉,想着华隐逸若是知道虞耀崇如此卑劣,竟然连故交的妻子也想染指,不知怎生伤心?
“我能怎么办?”虞君睿双手抱头,无力地垂下肩膀。
“程琛,就好比你明知你父亲不顾你的性命,不顾程家有可能招来灭门之祸,把试题外泄一样,你明明气得要命,却只能替他隐下。”
程琛颓然地叹了一声,低声问道:“素薰妹妹那天哭得眼睛通红,便是因为这事?”
“是。”虞君睿点了点头,沉声道:“她生气愤怒,却又不能上我家找我爹问责,而我作为她的爱人,却又不能帮着她,替她讨回公道。”
程琛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心道你不能替叶素薰出气找你爹算帐,我却是可以,泄密案没办法只能让他脱身,牢里让他吃些苦头,却是小事一桩。
两人各想着心事,房间中一时寂静无声,许久,虞君睿说出了自己来此的另一个目的,跟程琛打听皇帝的喜好。
“……素素的意思,双管齐下。”
“妙计。”程琛击掌称赞,想了想道:“你仔细找寻一个人,这个人……”
程琛说了一半,突然呆住,虞君睿也看着他眼珠不能动,程琛形容的要找的这个人,好像就是他自己。
“虞君睿。”程琛说了一个日期,问道:“这一天,你有没有去悬空山?”
“有。”虞君睿连回想都不用,道:“有去过,素素就是那一天失踪的,如果我没算错,也是那天被你救了的。”
“这么说,那个人就是你了,我那天奉了皇上的旨意,在山脚下到处找你的……”
“到处找我,找了一整天,碰巧救了素素!为什么要找我?”虞君睿略微一呆,忽然跳了起来,叫道:“程琛,你不要告诉我,我随手给玉石画的那个人,是当今皇帝,然后,皇帝正好非常喜欢玉石画,就命你这个天子宠臣到处找我?”
“正是如此。”程琛摊手,实在是巧得不能再巧了。“皇上见了那玉石画,如获珍宝,到处寻不到你,累了,回城后就让我去找了,他怕上行下效,不敢公开自己的僻好,也不敢让太多人去找你,只吩咐了我一个人。”
“这么说要投皇上所好是太容易了,玉石画是我大哥做的。”
“虞君睿,你也可以让你大哥做了你献上,冒认是你做的。”程琛笑道。
“这种虚名浮利,要来何用?”虞君睿耸耸肩,淡淡道:“我靠自己的努力,也能闯出一方天地。”
这才是真男儿本色!程琛暗暗佩服,想着叶素薰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也不算辱没了。转念想起换面皮一事,又无限纠结,虞君睿跟他告辞,要去找虞君烨商讨玉石画一事,他也没有听到。
虞耀崇不顾叶杨氏是故交妻子的身份,想强行占之,起因还是那张美若天仙的脸,若是带出叶杨氏,给华隐逸换了脸,华隐逸是不是就能得回她原来的一切?虞耀崇的品行,实是让人不齿,可他却是华隐逸儿子的父亲,这一层关系,是难以割舍的,对华隐逸而言,最好的,是与丈夫儿子团聚,儿子孝顺她,丈夫宠爱她。
程琛抚着嘴唇,想起那恍然如梦的一吻。
天平的砝码慢慢倾斜,然后,华隐逸的重量,终于完全盖过叶素薰与叶杨氏,程琛决定,在泄密案完结后,偷偷带出叶杨氏,给华隐逸换脸。
“素薰妹妹,对不起。”程琛在心中无声地道。
70
70、春光消魂:芳心易碎...
程夫人并不想接刘婉玉进府,程甫整日里不着家,偶尔回来了还带着香味,她如何不知程甫外面有女人,只不过眼不见为尽,忍着罢。
“娘,在府里,怎么的也得尊你一声大姐,晨昏定省。”程琛低声道。
“我不要这恶心人的问安。”程夫人冷着脸道。
呣子俩说话之间,一丫鬟跌跌撞撞进来禀报:“夫人,老爷带着一个女人回来了,说是新姨娘。”
“什么?”程夫人勃然变色。
虞君睿低估刘婉玉,也没有算准程甫的好色程度。
程甫怒匆匆进门质问刘婉玉,刘婉玉几滴眼泪,一个热吻,程甫便神魂颠倒,两人一路脱衣裳一路亲吻搂抱,床下的男子外袍程甫没有看到,刘婉玉却注意到了,心头狂跳,床上使尽浑身解数,把程甫弄得精疲力竭沉沉睡去,待程甫入睡后,拿起外袍一看,认得是虞君睿的,想起程甫方才责问之语,知是虞君睿挑唆,新仇加上旧恨,只恨不得把虞君睿扒皮抽筋。
为让程甫消疑,天明后,刘婉玉反将一军,要程甫把她带进程家,公开身份。
“这个,虞耀崇还没死。”程甫有些结巴,虞耀崇没死是一方面,一方面,他惧怕着程夫人。
“老爷,你若不把我接回家……我就一死以表清白。”刘婉玉唱作俱佳,她倒没惧进程家作妾,程甫比虞耀崇好哄好控制得多,横竖自己残花败柳,再难找寻如意郎君了。
刘婉玉又是剪子又是白绫,程甫被她弄得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把人往家里带。
程甫一路颤颤惊惊,刘婉玉暗暗嗤笑,心中不以为然,想着程夫人再彪悍,也不过女流之辈,娘家又没人了,有什么好惧怕的。
程夫人心中恨得牙根痒痒,程甫陪着刘婉玉进门时,她却神色如常了。
刘婉玉来前刻意打扮过了,一身碧绿色绣兰花长裙,外挽淡绿色羽纱,乌黑的长发挽了高鬓,Сhā着碧玉钗柔嫩白皙的耳朵上戴着碧玉耳铛,眉心精描了莲花,行动间若有若无的香气荡漾,端的如月宫仙子下凡。
“那个,夫人,这是婉玉。”程甫搓着手道。
“老爷好眼光,找的新人好美。”程夫人赞道,眉头一皱,道:“老爷,我怎么听说,这一位是虞府的人呢?”
“那个……那是过去了。”程甫结结巴巴道。
“过去了?”程夫人眉头皱得更紧,“虞家的纳妾宴没过去几天吧,还有。”
“还有什么?”程甫不敢反驳。
程夫人扫了一眼刘婉玉的腰身,握了握自己的腰,道:“老爷,你……你去过虞家?你们在虞家嗯哪?”
程甫一呆,昨晚见了刘婉玉只来得及问她是不是与虞君睿有私情,然后两人就上床了,肚子怎么那么大,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还没来得及问,今早刘婉玉主动提出要进程家为妾,他纠结怎么跟程夫人交待,还没想起这一碴。
“老爷,大夫不是说过吗,妾有喜一个半月。”刘婉玉娇声道,扯着程甫的袖子摇了摇。
“再找个大夫来看看吧,老爷,你也不想替人家养儿子吧。”程夫人笑着道,春风满面。
甫进门就请大夫来验喜,往后这日子怎么过,刘婉玉脸皮红红白白,急拉程甫袖子,程甫可没管刘婉玉日子好不好过,程夫人提的话,正中他心思,甩开刘婉玉的手,转头就喊下人请大夫。
刘婉玉心凉了半截,程夫人看着她,笑容更灿烂了,朝刘婉玉招手道:“我就暂时不喊你妹妹了,虞姨娘,先请坐。”
刘婉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了,承认自己是虞家姨娘,不坐,刚进门就不给程夫人面子,怎么做都是为难。
程夫人招呼得这么一声,也不管她坐不坐,调转头对程甫道:“老爷,你找的这新人忒年轻了,这院子要怎么安排?琛儿和颢儿都成年了,新人又长得好,他俩万一把持不住,跟你和虞耀崇一样不计身份了,到那时,新姨娘生下来的,是你孙子还是儿子,可怎么分得清?”
“两个畜牲敢胡来,我不打断他们的腿。”程甫哼道,心中突地烦躁起来。
“色字当头,难说,虞耀崇不是二十年来只想着隐逸吗?还不是不顾新姨娘是自己夫人的侄女?还有,听说这位新姨娘,以前可是巴着虞君睿不放的。”
程甫之前只想着自己粗鲁,有女人喜欢自己就不错了,给程夫人这么一说,登时觉得,刘婉玉是个人尽可夫的,两个儿子比自己好看了不知多少倍,焉知她不会去勾搭两个儿子,若真是……面上颜色登时很难看。
刘婉玉给程夫人这么当着面奚落羞辱,脸色紫胀,欲待反驳,程夫人说的,除了勾搭程家两位少爷是未发生的,其他都真实着,一时不知怎么反驳,气得身体都抖了。欲要找程甫撒娇让程甫驳回程夫人的话,抬眼看程甫的脸色,没奈何咬牙禁了声。
大夫请来了,诊过脉后,道:“有喜一个半月。”
“真是一个半月?”程甫喜形于色。
“嗯,没错。”大夫很肯定地道。
“一个半月,这腰身为何这么粗?”程夫人不解地问道,一面将坐着的刘婉玉扯了起来。
那腰身确实很粗,看起来三个月都有了,大夫皱眉,又搭了会儿脉,道:“是一个半月,腰身这么粗,许是怀的是双胎,双胎得有三四个月后才诊得出来。”
“什么?双胎?”程夫人变色,退后几步,看恶魔一般看向刘婉玉。
这个刘婉玉有话说了,从容道:“大夫不是说此时还诊不出么?”
只要不是怀着别人的种,就好说,程甫换了脸色,笑着对程夫人道:“过几个月再诊罢,若真是双胎,就不要了,夫人,你看可好?”
“好,依老爷。”程夫人点头,问道:“老爷,新人的院子安排在何处?”
要离两个儿子远点,程甫想了想,道:“就墀霞阁吧。”
“不好,那地方颢儿经常去捉一边大树上的小鸟。”程夫人摇头。
程甫连说了几个地方,都被程夫人否定了,理由是两个儿子都经常去,程甫有些烦了,正想说干脆让刘婉玉跟着他住正房,忽地想到,两个儿子经常要来给他请安,正房是出去最多的,又说不出来了,偷情的感觉很好,人放到明面上了,忽然就觉得诸多麻烦。
程夫人道:“咱们也别想了,问一下琛儿和颢儿哪个地方去的少,就是哪里吧。翠儿,去请两位少爷来。”
“爹,她是新姨娘?”程颢事先不知道,见了刘婉玉怪叫一声:“爹,你嫌没绿帽子戴啊?”
“你胡说。”程甫气得吹胡子瞪眼,程颢却不客气,大声道:“怎么是胡说,她连自己姑父的床都能爬,还有什么人的床不能爬?”
“你!”程甫气得要找东西砸程颢,程夫人哪会给他打,拿眼狠瞪,程甫软了,气得扑哧喘气。
“琛儿,颢儿,要给你爹的新姨娘安排住处,府里哪个地方你们去的少?”
“哪个地方都去得不少。”程颢大叫,又嚷道:“娘,你别光问我们哪个地方去得少,我们即使不去,焉知新姨娘不会摸到我们的院子里来,对吧?大哥。”
程颢在装疯卖傻帮着程夫人羞辱刘婉玉,程琛自然看得出来,淡淡道:“爹想安排哪里便哪里,只要不把我的公文外泄便可以了,抄家灭族的事,不是儿戏。”
程甫脸煞地白了,刘婉玉至此,肠子都悔青了,程甫比虞耀崇好控制,但他是个在家中做不了主的,瞧这程家,他根本像个外人,哪有半分家主的气概,连安排个院子,还要扯上个把时辰。
刘婉玉想回外面宅子了,程夫人怎会给她如意?就在这时恍然想起般道:“老爷,东廊那边的房舍,琛儿和颢儿是绝对不会去的,不若就把东廊的房舍收拾一间出来。”
“好,就这么安排。”程甫松了口气,程琛那冰冷的言语,说得他心惊胆战,只想赶紧将这件事结束了,让程琛离开,哪有不依之理。
刘婉玉听得收拾一间房间出来,心头凉了半截,及至到了地儿一看,那一排竟是下人住处,气得头晕目眩,险些晕了过去。
“老爷,这是下人住的,再说,房间那么小,咱们……嗯那的时候,都会给人听到吧?”刘婉玉还想挽回,拉住程甫袖子撒娇。
“不碍事的,咱们要好的时候,你到我房间来。”程甫拍拍刘婉玉的手安慰她。
先前在外头,能时刻粘着,这在府里了,程甫也不好在刘婉玉那个小房间呆着,把刘婉玉送进房间,忙回头去哄程夫人。
刘婉玉一头扑倒床上,哭了个天昏地暗。想不到自己如花似玉的佳人,连跟个半老头子,都被如此作贱糟塌。
程甫陪着刘婉玉刚走,程颢马上数落开自己老爹,极是鄙视刘婉玉,程夫人嘴上嗔怪,心里乐开了花,程琛说不来别人的坏话,站了片刻,Сhā不进程夫人与程颢的对话,心中颇有些郁郁,朝程夫人施了一礼告退,程夫人也不甚在意,摆手道:“去吧,身体不适,多休息。”
整日卧床装病,甚是烦躁,程琛不想再回房,信步出了府门,秋阳正好,程琛站了片刻,忽想起泄密案一结束,虞君睿或许便要送叶素薰母女回通州了,到得那时,再要骗出叶杨氏,只怕又难了。横竖科举的事与已无关,按虞君睿的那个想法,肯定能化解危机的,不若此时便骗出叶杨氏,陪着华隐逸去把脸换了。
主意拿定,程琛又走了回去,程颢已经回房了,程甫正陪着程夫人说话,看见程琛进来,火烧火燎不自在起来,吱唔了一声,站起来就走。
“你爹怎么怕你似的?”程夫人皱眉不解地问道。
做贼心虚了,程琛不想说,摇了摇头,低声道:“娘,你和孟姨说话我听到了,素薰妹妹的娘,现在就在江宁。”
“叶素薰的娘就在江宁!”程夫人霎地站起来,兴奋得脸泛红光,“琛儿,你肯说出叶素薰的娘在江宁,是不是?”
“嗯。”程琛点了点头,道:“娘,你让孟姨收拾一下行装,把素薰妹妹的娘亲要用的也准备上,我的衣[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物让茗儿收拾,快些准备妥当,让黄叔驾着马车到阳西街西头等着我,我把素薰妹妹的娘骗出来以后,不回府了,直接接到那里汇合,马上出发。”
“好好好!”程夫人连声应好,这几日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让儿子答应,想不到儿子自己主动提出来。
“秋璇,这样好不好呢?”华隐逸听了却没有喜色,踌踷不决,想着这几日看来,儿子是不嫌自己丑陋的,不若不换脸了。
“雪宜,别傻了,君烨即使不说,难道有个美貌的娘亲,不会更体面些?”程夫人狠戳华隐逸额头,道:“再说了,光君烨不计较也不行,还有耀崇呢,你难道不想一家三口团聚?”
“耀崇……”华隐逸无言片刻,低声道:“旧日恩爱已随风逝,不提也罢。”
“哎呀,我说,总之那脸皮本来就是你的,她享用了二十年,要回来又有什么过意不去的?”程夫人恨恨道。
“秋璇,你不知道,剥脸皮的过程,很疼痛。”二十年过去,那时的剥皮之痛,华隐逸想起来,还不寒而栗。
“剥脸很痛,你为她承受过了,她为什么不能为你承受一次呢?”程夫人气得要骂起来,自己快速地收拾起来,打了两个大包。拖起华隐逸的手,道“快走,琛儿在那边等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阿婵婵的地雷,好多天没收到雷了,猛一下看见有地雷,都有些不敢相信,感谢阿婵婵的厚爱!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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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虞君睿一早起床走了,没个温暖的怀抱搂着,叶素薰很快醒来,翻了翻身,想起昨晚没在娘亲房中值夜,不知娘亲病情怎样,再睡不着了,急急忙忙起身下床。
叶杨氏这日的神智却清醒了些,叶素薰大喜,忙探问家中发生什么事,弟弟如今平安否。
“我不知道。”叶杨氏却又糊涂了,连连摆手,许久后又喃喃自语般道:“薰儿,你说,是不是我得了她的面皮,过了这二十年安稳日子,老天看不过去,要收回一切了?”
什么得了她的面皮?看着自己娘亲绝色无双的脸庞,叶素薰有些心惊,微微定了定神,问道:“娘,你的脸?”
“这脸不是我的,是另一个人的。”叶杨氏张惶地四处察看,低声道:“薰儿,这事,不能给人知道。”
风华绝代的江宁城第一美人成了个丑八怪,自己的娘亲却有一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尽管匪夷所思,却让人不得不信。叶素薰整个人呆滞,怔忡许久,问道:“娘,那个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脸给你?“
“薰儿,你为什么问娘这个?”叶杨氏颤颤惊惊地拉住叶素薰的手,小声道:“薰儿,你是不是遇到那个人了?”
叶素薰稍稍移开脸,她不知怎么跟自己的母亲说华隐逸的处境。
华隐逸当年为何会自愿要献面皮给她娘,叶素薰猜不透,此刻,她想的是荒山脚下凄凉地一个人生活着的华隐逸,那戒备的问话,那半拉开的柴门。随着她们回到江宁城后,面对丈夫儿子不敢透露身份的悲凉。
身旁的芭蕉叶子在阳光下条条蔓蔓悠然舒展,迎着微风招摇着婆娑起舞,煞是曼妙好看。那一筋一脉缓缓地变了样,成了一道道红血丝,又缓缓地幻化成华隐逸那张恐怖的脸,叶素薰眼前阵阵发黑,手足冰凉发冷,各种无法理清的思绪从四面八方狂卷而来,如逐渐收紧的密网将她勒得几近窒息。
虞君睿与虞君烨商定了玉石画的选材,再帮不上什么忙,忙又过来看叶素薰,进门见叶素薰痴痴呆呆的,吓了一跳,伸手揉了揉叶素薰眉头,吃惊地问道:“素素,你怎么了?”
丢魂失魄时看到虞君睿,看着那张阳刚俊朗的脸,再听到那关心的言语,叶素薰一阵恍惚,忽然间心头剧痛难忍,各种无名思绪消失了,脑子却乱成浆糊。
华隐逸二十年孤苦悲凄,也许有别的原因,可,变成丑八怪不敢面世见人,绝对是众多原因中的一个。
让娘亲把脸皮还给她是不可能的。
那么?是不是?由自己替娘亲把脸皮还给她呢?叶素薰愣愣地想着,华隐逸那张吓得人渗得慌的脸,就是自己以后的脸!
“素素,怎么啦?”虞君睿有些慌了,叶素薰的脸色苍白如纸,教他怎么也捉摸不透。
“吓你呢!”叶素薰忽然漾起笑容,把头靠到虞君睿肩膀上:“早上干嘛走那么急?也不抱我睡觉。”
这满是撒娇语气的言语,倒教虞君睿呆掉了,怔了许久道:“素素,我不是回到上辈子吧?”
“胡说八道什么?”叶素薰推他:“是不是每天对你黑着个脸才行?”
“不要。”虞君睿回神,两手顺势把叶素薰紧紧箍住,“素素,以后都对我这么好,好不好?”
跟他笑模笑样说话,就是对他好,叶素薰抬起头狠狠瞪着他,嗓子却微微哽咽了:“大傻瓜。”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做个大傻瓜亦无妨……”虞君睿捧起叶素薰的脸静静看着他,目光清亮柔软,柔情如圈圈点点的水纹缓缓漾开,将叶素薰层层包围。
叶素薰心神一荡,恍恍惚惚间伸手抱住虞君睿的腰,脸颊轻轻地靠上他的胸膛,坚实的胸肌热力惊人,充满力度,叶素薰意识迷离,本能地紧贴依附,像抵住梦寐已久的温暖的港湾一般,将心中的怔然、迷茫与苦涩暂时抛开。
“素素,昨晚没睡好,困不困,我抱着你再睡会儿。”虞君睿轻声问道,下颌抵擦着叶素薰的发心,轻抚着她的背部。
“好……”耳畔是平稳有力的心跳,背部细致温柔的抚慰让人周身每一个毛孔都惬意地舒展开来,叶素薰缓缓地合上眼睛,也许,这样的日子,往后不会有了,即便有,心境也不一样了。
“虞君睿,上辈子我是个白痴时,你便喜欢我了,为什么?”
“为什么?”虞君睿的嘴角弯起来,裂着嘴傻笑了片刻,道:“我有时也糊涂,怎么就喜欢上你,反正那时候,真的一时半会都离不开你……”
叶素薰静静地听着,虞君睿的声音悱恻缠绵,低沉醇厚,在耳际桓绕,绵密贴服,温柔得几乎能将人融化。
如果自己的脸成了华隐逸那样的脸,他会嫌弃自己吗?
叶素薰搂着虞君睿腰部的手缓缓往上游移,在背脊上稍稍顿了顿,又往下滑向腰际,徘徊了片刻,把手伸了进去,缓缓抚上前头微微苏醒的物-事。
“素素……”虞君睿整个人着火了,大手罩上那浑圆的绵软,开始是温柔的揉-搓,片刻后不耐地加快了,叶素薰被揉弄得失了力,握在手心的一物在快速地膨胀,热力大得吓人,灼得人慌了神,叶素薰扔开不是握紧不是,茫然不知所措。
底下已被点起了火,阵阵酥麻袭得人晕晕乎乎,脚软手麻,控制不住地呻吟了起来:“君睿哥哥……别……”
“怎么?不想要?”怀里的人儿脸颊潮红,身体绵软无力地挣扎扭动,越发妩媚动人。指下那道肉-缝嫩滑柔腻,稍一按压便羞得瑟瑟收缩,绞着自己的手指欲拒还迎。
“你……别这样……”敏感的地方被为所欲为地逗弄,滚烫的激流自下而上冲击,难以忍受地瘙-痒酥-麻在体内流窜。叶素薰想夹紧腿躲闪,又想张开腿迎接。被摸-Сhā得神昏智乱。
耳边软糯的呻吟让人格外陶醉,依在自己怀里的身子颤个不停,虞君睿摸得上火,下面一物早硬得一阵阵发痛,再不容缓,一脚蹬下叶素薰的裤子,一翻身压了上去。
那巨大的一物坚硬笔直,铁棍般冲了进去凶猛冲撞,叶素薰敏感的那处瞬间被捅得火烧火燎、麻酥钻心,霎时间神智崩溃,手脚乱没章法地往虞君睿身上勾抓。
虞君睿抓住她的细腰,再顾不得是否狠了用力了,握住叶素薰的细腰,快速挤压推拉摩擦旋转,将叶素薰捣弄得魂离魄散,四肢抽搐,嘶叫着丢了一次又一次……
这么猛撞狠击,也不知过了多久,虞君睿的棒子还硬邦邦,叶素薰有些撑不住了,那里胀得快要裂开了,松了攀在虞君睿身体上的手脚,无力地哼哼抗议起来。
“素素,要不,我躺下去,你在上面,这么着来,兴许它就出来的快些。”虞君睿想换个姿势,悄悄哄骗道。
自己在上面!叶素薰咬着唇,羞窘得快死过去。
便在此时,院子里传来声音。
“程公子,请坐。”
“素薰妹妹不在吗?”
没有声音,大约是呶嘴。
片刻后程琛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刚才看到巷子那边有卖糖糕的,杨姨,我带你去买糖糕,好不好?”
程琛要带自己的娘出去,叶素薰一个激凌,猛地将趴在自己身上的虞君睿推开,跳下床,胡乱套上裤子,来不及梳头整理衣裳,猛地拉开门探出一个头喊道:“绿萝,夫人今日不适,不要给她出去。”
“素素,怎么回事?”为何这般张惶,虞君睿一腔欲-火瞬间退个干净。
“我娘今天好像病情加重了,我怕出去到了外面中邪。”叶素薰胡乱扯了个借口,想起心中的猜测,愈发慌张,把外面的罩衣都穿反了,急忙褪下,情急中又哧地一声竟扯坏了。
“别急,我来。”虞君睿另拿了衣裙,一件件帮叶素薰穿上,知她心急,也不梳繁复的发式了,斜挽了个坠马髻,拿了布巾替她擦了擦脸,笑道:“你先出去吧。”
“素薰妹妹,怎么不歇息了?”程琛被那一声尖厉的大喊震得心头剧颤,叶素薰拉门出来,他的脸色还没有平复过来,勉强绽起一个笑容,脸上的肌肉僵僵的。
叶素薰看了程琛一眼,程琛僵僵的笑容落在眼里,心下微凉,知自己刚才那忽如其来的害怕不是凭空而来。
也罢,此事总得解决的,叶素薰轻咬了一下嘴唇,对随后走出房间的虞君睿道:“君睿哥哥,你去医馆再请大夫来给我娘诊脉吧。”
“好,别担心。”虞君睿点头。
沐浴着阳光而去的那身影格外矫健颀长,宽肩细腰,双腿笔直修长,行动起伏间流动着刚挺硬朗的线条,煞是好看。
叶素薰目不转睛看着,直到虞君睿的身影消失不见了,方转身看向程琛,低声道:“程公子,请稍等片刻。”
叶素薰进了房,给虞君睿留了张字条:“我娘的脸是华夫人的,母债女偿,我要把我的脸替我娘还给华夫人,不必寻我。”
走出房间,叶素薰站到程琛面前,一扬手,微笑道:“程公子,我们走吧。”
程琛在这一瞬间,有了整个人被剥光了站在叶素薰面前的难堪,四肢僵住动不了了。
“快些走吧,虞君睿很快便回来了。”叶叶素薰压低声音。抬眼间看到绿萝不解地看着,笑道:“我跟程公子有事要出去一下,你们好好守着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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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天道昭然报应不爽...
“素薰妹妹……”走出院门,程琛不动了。
“快些走吧。”叶素薰着急地道,虞君睿回来了,只怕她便走不了了。
“素薰妹妹,你再考虑一下。”尽管被识穿了难堪得要命,程琛还是撕了脸皮说开,“你娘年纪大了,性情懦弱,拥有那样的美貌,不是好事,而你正当豆蔻年华……”
“不要说了。”叶素薰愤愤地打断程琛的话,冷声道:“给华夫人换脸的,只能是我,要动我娘,免谈。”
眼前的叶素薰身姿窈窕纤巧,气质秀雅婉约,眉眼若横波叠翠,似水墨迤逦氤染,整个人宛如一幅清幽出尘、引人入梦的美好画卷。
此一去,回来的,将不再是这个人了。程琛有些失神,怔怔道:“你回去吧。”
叶素薰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程琛要带出她娘亲,不就为了给华隐逸换脸吗?自己主动要给华隐逸换脸,他却又要放弃,这样的决定,对于程琛这样外热内冷的人,是多么的荒谬和不可思议。
“别犹豫了,虞君睿回来我就走不了了。”叶素薰拉起程琛袖子,“你已经都安排好了吧?要在哪里与华夫人汇合?”
一阵风吹过来,两人的袍角裙裾舞动,飘扬纠緾在一起,虞君睿带着大夫走来,远远地看到,整个人呆住了。叶素薰拉袖子的动作被鼓起的袖子挡住,看起来就是抓着程琛的手腕,两人的距离近得暧昧。
叶素薰尚没看到君睿,程琛却看到了,一挨虞君睿过来,想走也走不成了,程琛反手握住叶素薰的手腕,低声道:“好,咱们走吧。”拉起叶素薰朝虞君睿站着的相反方向而去。
“你松手,我自己走。”叶素薰挣扎着。程琛松开了,然,两人已走过拐角,虞君睿看到的,是他们携手前行的背影,想到的,是叶素薰假借请大夫之名,将他支走。
“怎么是她?”程夫人不悦地看向程琛。
“程夫人,素薰没有华夫人的绝世美貌,只能委屈华夫人了,为人子女,看着娘亲受罪,是不可能的。”叶素薰朝程夫人施了一礼,歉疚的目光看向华隐逸。
“素薰,你……”华隐逸嘴唇启开,话却说不出来。
“娘,你回去吧。”程琛看向程夫人,低声道:“我们得尽快走,迟了怕虞君睿发现追上来。”
程夫人还想坚持,又怕虞君睿追上来,连叶素薰的脸皮都换不到了,咬了咬牙,跳下马车走了。
车轮骨辘辘转动,江宁城被缓缓抛在身后,虞君睿并没有追上来,叶素薰如释重负,宽心之余,怅然和失落如影随形涌上,以后的岁月里,伴随自己的,就是华隐逸现在那样的脸了。
二十年前,假若华隐逸没有换脸给她娘亲,她娘亲会嫁给她爹吗?这世上还有没有一个自己?叶素薰胡思乱想着,竭力让自己不要去想虞君睿看到丑陋的自己后的反应。
“程琛,咱们回去吧。”华隐逸颦着眉小声道。
程琛垂下头,恍若不闻,落日的霞光透过车帘缝隙洒在他脸上,给那张秀美绝伦的脸镀上一层飘忽的光芒,漆黑的眼眸闭着,长长的眼睫泛动着无言的忧伤,华隐逸有些呆滞,唇瓣蠕动,说不出话来,程琛忽然间伸了手出来,狠狠地握住她的手,那只手匀称细腻,颜色很白,白得可以清晰地看到肌肤下面流动的血管,可力气却大得惊人。
华隐逸的脸霎地红了,瞬间又变得苍白,叶素薰坐在一旁呢!
时间慢慢地流淌,小手在挣扎,却始终挣不出包着它的那双大手。华隐逸的脸上,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滑落,有一滴正落在程琛的手上,程琛缓缓睁开黑眸,斜了一旁的叶素薰一眼,看着华隐逸低声道:“你想回虞家?还是?”
他的手又加了力,华隐逸觉得自己的手指骨快被卡断了,而一颗心,也因程琛下面的话而混乱不堪。
“如果要回虞家,那么,这脸非换不可,如果……咱们现在就回去。”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华隐逸大骇,两人目光相对,咫尺之间,呼吸相通气息交融,叶素薰似乎不存在了。
“要回还是不回?”程琛问道,平静的语调将汹涌的波涛掩藏。
回,就是答应跟他在一起!怎么可能?华隐逸拼命摇头。
抓着她的小手的大手松开了,程琛白皙的脸容更白了,脱力一般,虚弱地倒到车厢壁上,刚才那问话,已经耗尽他一生的气力
叶素薰保持着看着车窗外的姿势,目光随着空旷高远的蓝天移动,身旁的说话虽然隐晦,程琛与华隐逸的动作目光交緾也没有看到,那暧昧的气息,还是渗透到空气中,无声地传递给她。
这种不容于世的感情,竟然发生在程琛那般清冷自持的人身上,叶素薰一动也不敢动,只怕稍微一点变化,便惊扰了身旁一双苦命人。
叶素薰与程琛的背影不见许久了,虞君睿方回过神来,不自觉地摇了摇头,暗暗怪责自己,怎能不信任叶素薰?
深深攥紧的拳头缓缓地松开,虞君睿朝一旁不解地站着的大夫作了个请的姿势。
“大夫,请。”
大夫是这些日子经常给叶杨氏把脉的那位,手搭上片刻后,笑道:“大喜,病人恢复许多了,再好些调养,服几剂药,也许便能痊愈了。”
好转了!虞君睿紧繃的脸现出笑容,叶杨氏能痊愈,他心中的自责减轻不少。
送了大夫出门,叶素薰尚未回转,虞君睿在门口略站了站,抬步朝镖局走去。
“在下正要去找虞二少,二少所托之事,查到了……”镖师把虞君睿往屋里迎。“这次查叶家的事,多得通州那边一位同行相助……”
虞君睿越听越觉得奇怪,叶杨氏从通州千里迢迢来到江宁,竟然是由通州那边的镖局镖师护送过来的。
“那边的镖师,没说受托于何人吗?”
“他们也不知是何人所托,这一镖,早到三年前就受托了,当时有一蒙面人到他们镖局下委托,许以五千两重银,所托的是,要他们随时注意叶家的情况,若是传出叶家家主叶博征身故的消息,马上潜入叶家,将叶杨氏带出送到江宁虞家。
三年前?也即是叶素薰变成白痴之时,虞君睿漆黑的眸子瞬间亮了,那个神秘的委托人,定是叶博征。
“还有一事,通州城里现在还在议论,叶博征身故,出殡时,正室夫人,嫡长女,嫡长子均不在场,为此,征远商号现在乱成一团,听说有人奉二夫人陈氏为主母,听陈氏的差遣,为人却坚持要请正室夫人主持。”
“嫡长子也不在场?”这么说,叶展扬没死,虞君睿问道:“叶博征的长子叶展扬不在场?有他的消息吗?”
“没有查到,据说,这位叶家大少爷在叶博征刚病了没几天就不见了。”
不见了,以叶博征的老谋深算,是不是跟叶杨氏一样,被他安排到哪里避祸了?可是叶杨氏娘家没人了,叶博征把叶杨氏安排来江宁,是不是表明了,他最信任的,是虞家这个儿女亲家,指望着女婿能保护懦弱的妻子,若是叶展扬也被他事先安排走了,没来虞家,会是去哪里呢?
他早早地安排一切,应该是防着叶陈氏,既然早看出叶陈氏母女仨人的虎狼之心,为何不休了她?
虞君睿暗暗怪责叶博征,转念一想,不自觉地苦笑,叶博征还真不可能休叶陈氏,所有的一切只是怀疑,叶陈氏与他十几年夫妻,替他生了三个儿女,休了儿女的母亲,如何向她们交待?
亦且叶杨氏懦弱无能,叶素薰那时是个白痴,另两个姨娘吴氏李氏无所出,一人木呐,一人长年病倒床上,根本担不起家事。
想必叶博征这般安排,也只是防患于未然,并不认为叶陈氏会做出什么来。
没有叶展扬的死讯,却是意外之喜,虞君睿决定,带着叶素薰和叶杨氏回通州,查清楚一切。
走出镖局没几步,虞君睿肩背一痛,一人从背后狠狠地拍打他。
眼角一片榴红缎锦,虞君睿全身僵硬,缓缓转头,正对上姚懿真森然冷冽的眼神,那目光好像利刃一般,几乎要将人生生割成几片。
虞君睿暗暗叫苦,挤起一个笑容,道:“姚懿真,你这么使劲,我这肩膀要是残了,你赔得起吗?”
“赔不起,我可以养你。”姚懿真冷笑,拳头伸出,朝虞君睿面门击去。
拳风霍霍,竟是半丝不作假,这一拳打上,那脸得开染缸,虞君睿略一侧微身避过,伸手抄住姚懿真的手腕。
“姚懿真,有话好说。”虞君睿手上微微使力,姚懿真手腕骨微微作响,他这是在警告姚懿真,若要动武,十个她也不是对手。
姚懿真吃疼,胸腹怒火却瞬间熄了,若是唯唯喏喏,害怕容让的虞君睿,她反而不屑一顾了。
“虞君睿,我才听得,叶素薰早在你爹去我家提亲时就离开你家了,根本不是因为咱们要议亲,你把她安排到外面的,是因为你爹染指她娘,你为何要骗我?”
姚懿真知道得这么详细,不用说,是自己的娘告诉她的,虞君睿暗恼,面上波浪不起,斜睨了姚懿真一眼,漠然道:“这是我的事,好像与姚二小姐无关。”
“怎么无关?若是你不骗我,我与你已订下亲事?”姚懿真嚷道,粉拳握起,又想朝虞君睿脸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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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天道昭然报应不爽...
她明知自己与叶素薰两情相悦,还想着Сhā一竿子,这算哪门子理?虞君睿略一思索,握住姚懿真冲过来的拳头,嘻嘻一笑,道:“姚二小姐,你是不是想给我做妾?这个我倒是没意见,不过,你得收敛收敛脾气,还有,进门后要好生侍候素素,要晨昏定省跪安……”
虞君睿说了很多,姚懿真气得哇哇大叫,左拳跟着撩出,却哪是虞君睿的对手,虞君睿也没客气,两只手齐齐使力,姚懿真一双皓腕登时青青紫紫。
“打听好为妾之道,做好准备,我去劝劝素素接受你这个妹妹。”虞君睿大笑数声,双手使力,姚懿真被他甩了个倒地仰天。
“虞君睿,你敢这样对我,我……”
“我什么?”虞君睿蹲了下去,口角噙笑道:“姚懿真,你若不抓紧些,连妾室都当不了,那时可别怨我。”
“混蛋。”姚懿真何曾被如此蔑视,咬牙道:“谁要当你妾室?”
“哦,莫不是除了当我的妾室,姚二小姐还有可嫁人家?”虞君睿嗤笑。
“当然有,你等着瞧。”姚懿真竭嘶底里嚷起来。
有便最好,虞君睿甩了姚懿真,连挽扶她一把都没有,大踏步走了。这个姚二小姐不正常的大脑,让虞君睿也有些发怵,心中暗暗希望刚才那番话,能让她死了嫁给自己的心,另找一个人嫁了。
日已西斜,虞君睿走过一条街面,忽然站住,转身大踏步朝刑部走去。他想起来了,与其奢望姚懿真住了对自己的纠緾,不若从他爹这里入手,趁着他爹在牢中正张惶之际,把与叶素薰的亲事定下来。
昨日兄弟俩一起去过刑部,没有进得去大牢。虞君睿到来时,刑部尚书俞鸿正好步出衙门,虞君睿识得的,迎了上去,拱手行了礼,不卑不亢道了来意——要进牢房探望父亲。
虞耀崇是重案钦犯,依律不得探望的,俞鸿本想一口拒绝,忽想起眼前这人,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姚家二小姐的意中人,皇帝又将有关虞耀崇案子的奏折全部压下,只怕……
丝丝缕缕的人际网一个漏洞,就会整张破裂,只是,若给虞君睿进去,事后皇帝追究起来?何况今日程琛刚打过招呼,虞耀崇此际,被揍得坐不起来,让虞君睿见到?
俞鸿犹豫不决,他的心思,虞君睿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淡淡一笑,道:“不知狱丞在不?能否烦请俞大人带路?”
找狱丞也没用,没有自己发话,狱丞哪敢给他进去探望,俞鸿这样想着,忽然心头一动,抬眼看虞君睿,虞君睿目光灼灼看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逼人英气,竟让他微有不敢直视之感。
“虞二公子,请。”俞鸿瞬间拿定主意。
刑部大牢分了三等,一等囚犯事的王候将相,二等囚一般犯人,三等囚杀人越货罪大恶极者。虞耀崇囚在第一等。狱丞的办事地点,便在第一等的外面一个房间。
俞鸿领着虞君睿进了大牢,在狱丞看到他们后便停下脚步,虞君睿拱手道谢,俞鸿本不需还礼的,却故意拱了拱手回礼方走了,走过转角时他略停了片刻,再退回一步朝牢门那边看去,果然狱丞以为虞君睿探监是他同意的,已拿了钥匙开牢门。
自己可没发过话,皇帝若是追查起来,自可推托,若是不追查,虞耀崇免死无事,虞家少不得领自己这个人情,俞鸿摸了摸胡子,有些得意地笑了,心中同时暗赞,虞家这位二公子,端的好计谋。
虞耀崇进了牢房三天,虞君烨是进不来,朝臣则是落井下石者多,雪中送炭者少,且虞家刚与姚家毁了亲事,谁来献好儿?竟是没一个人来探望过他。
前两日还好,只没有自由,前程惶恐,吃食差些,今日却突然给拖了出去,使着暗劲暴打了一顿,虽然头脸完好,身上却无处不疼,正在苦不堪言之时,虞君睿进来了,给他带来了烧鸡好酒,不由得热泪盈眶,拉着虞君睿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爹……”虞君睿回握住虞耀崇的手,父子俩一时相对无言,半晌,虞君睿松了手,倒了酒递了过去,低声道:“爹,喝一杯吧。”
“睿儿,你是最有办法的,爹这事,有法子吗?”
“孩儿正在想办法,今日打听到一事,皇上喜欢玉石画,大哥正在加紧做,只是……”虞君睿越说声音越低,停了半晌道:“程家也在帮忙使力,如今或许能希望保下大哥。”
“只能保下你大哥?”虞耀崇身体发抖,脸色惨白。
“程琛在帮着想办法,可是,爹,你是知道的,程家只关心大哥一人,我与你……”
若是早些与华隐逸相认,程家就会连自己一起保了,虞耀崇悔得肠子纠结成一团,好半晌,想起还有刘氏兄长这一条路子,急忙问道:“你娘怎么说?你舅舅那里,能不能帮着在皇上跟前求情?”
虞君睿摇头,刘氏的兄长因刘婉玉的事,将虞家诸人恨得牙痒痒,怎肯帮忙?
略一思索,虞君睿将刘婉玉搭上程甫,现在已入了程家门的事说了出来。
“什么?”虞耀崇两眼翻白,往后一仰,直挺挺晕了过去。
“爹……”
虞君睿又掐又喊,许久后,虞耀崇苏醒过来,拉着虞君睿涕泪滂涝。
“jian人如此肆无顾忌,睿儿,爹此次凶多吉少了。”
“不仅是爹,孩儿也在劫难逃。”虞君睿深深地叹了口气。
“幸好还有你大哥能保住,虞家总算没有绝后。“虞耀崇流泪叹道。
“若是爹爹愿意,孩儿这一房,也能有后,只是,苦了素素。”虞君睿捧着头,痛苦万分道。
“你是说,薰儿有了你的孩子了?”虞耀崇微呆。
虞君睿点了点头,心中暗暗道:“素素,对不起,委屈你了,不如此,往后因你娘的关系,还不知要生多少波折。”
能增加一房子孙传承,自然是好的,人都要死了,虞耀崇也没心思计较虞君睿带走叶杨氏的不孝之举了,他此时甚至后悔,若是不迷于叶杨氏的美貌,早些与华隐逸相认,程家就会连他一起保了。
“睿儿,叶家现在没人了,要不你回去,跟你娘商量一下,急事特办,这两日,把你和薰儿的婚事办了。”
依大昭律法,只要不是谋反之罪,罪不及有孕之妇,叶素薰与虞君睿成亲,即便虞家上下不能脱身,叶素薰有喜之人,也不会被定罪的。
拿着从狱卒那里借来纸笔让虞耀崇写下的婚书,虞君睿步履轻快地走出刑部大牢,太好了!这纸婚书只要让叶杨氏签上名字,他与叶素薰的婚事,便定下来了,此后,不用担心姚懿真发疯,也不怕他爹反悔了。
这几日便成亲自然不可能的,叶素薰还在重孝期间,怎么可能成亲?
月牙儿已从天边升起,戌时了,自己出来时没有交待,叶素薰恐怕着急了吧?也不知她跟程琛是去办什么事?虞君睿脑中想着,脚步迈得更急了。
离宅子还有几十步远,虞君睿便听到绿萝和紫蝶撕心裂肺的哭声,惶恐瞬间撷住心尖,大夫不是说叶杨氏病情好转吗?怎么?
“出什么事?”
叶杨氏好好地坐着,虞君睿松了口气,视线左右扫了扫,大声问道:“素素呢?还没回来吗?”
“你看看这……”绿萝递上一张纸,靠着紫蝶哭了起来。
下午她们收拾房间,看到叶素薰留下的纸条,登时急红了眼,虞君睿又不在,两人想奔出去寻找,又担心叶杨氏,急得哭到此时还停不下来。
“这算什么事?当年要不就别给夫人换脸,这换完了,又想要回去?小姐若是变成华夫人那样的脸,可怎么好?”紫蝶絮絮叨叨哭着,她与绿萝听叶素薰说过孟姨是华隐逸,想着自家小姐要变成那样的丑八怪,只哭得肝肠寸断。
虞君睿瞟得一眼纸条,霎地朝门外冲,一只脚迈出门槛了,又生生停住,右手握起拳头,狠狠地击上门框。
“程琛,你个混蛋!”
“二少爷,怎么办?这时候追不上了吧?”绿萝收了泪,哭着问道。
虞君睿无力地点了点头,近五个时辰过去,又不知往哪个方向而去,上哪里追?
“二少爷,你还没用晚膳吧?灶房里温着饭菜,我去端来。”紫蝶殷勤地去端饭菜。
须臾之间,虞君睿饭毕,绿萝端过铜盆递上布巾,周到无比。虞君睿苦笑,低声道:“你俩别这样,素素是我的妻,此生不会更改。”
“姑爷。”绿萝与紫蝶扑通跪了下去,刚止住的泪又倾泄而出。
“起来,难为你们这么想着素素。”虞君睿喟叹一声,道:“我不在乎素素的脸变成什么样子,只是,想想那是在脸上生生剥一层皮,那疼……”
“啊!”绿萝两人捂嘴,哭得更伤心了,两人看了纸条后,一直担心害怕叶素薰变丑了,虞君睿要嫌弃她,听虞君睿说到剥脸皮,稍一联想,周身血液连骨缝都被寒气渗入。
“程琛,回来后,我决不放过你。”虞君睿恨骂道。要给华隐逸换脸,到处访寻,觅得刚死之女子即可,何用生生剥他的素素的脸皮?
“你们俩收拾一下东西,也就在这两三天内,我带着娘和你们回通州一趟。”将悲愤心疼的情绪掩下,虞君睿吩咐道。
“回通州?不等小姐回来?”
“素素没有那么快回来,你家大少爷现在下落不明,我需得尽快找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
筒子们,后面程琛的结局以大家的意见决定,请大家发表意见,少数服从多数。
一、华隐逸被虞耀崇伤透了心,被程琛感动,程琛为了华隐逸放弃一切,跟她归隐山林。
二、程琛圣父化,不想自己的感情给华隐逸造成困扰,没有再出击,默默地祝福华隐逸。
三、程琛妖魔化,自私自利强势胁逼诱惑华隐逸要求华隐逸跟他在一起,华隐逸不从后,在虞君烨的前途上施了手段,逼得虞君烨仕途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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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天道昭然报应不爽...
事有轻重缓急,叶素薰追不上了,叶展扬这边,到底是不是如自己所想被叶博征送走,等得泄密案完结,他爹出大牢,得赶紧到通州查探证实,确认叶展扬无事。
翌日上午,虞君烨的玉石画完工了,程琛不在京中,虞君烨托了姚业献给皇帝,圣心大悦。而当天下午,又一次的科举泄密案曝发,新一任主考葛礼被下到刑部大牢。
据说,姜琅在御书房里慷慨陈词,为葛礼和虞耀崇洗冤,辩称所谓的泄密案,是举子们自己猜出了试题。皇帝纳谏贤明,下旨释放了虞耀崇和葛礼。
虞耀崇黄昏时分出了刑部大牢,既然是冤案,侯位和主考之职自然不动。
姚业在这天夜里亲自登门拜访虞耀崇,彼时大夫刚走,虞耀崇还在床上躺着。
姚业让虞君烨直接领他到虞耀崇房中。
‘耀崇兄,怎么病了?明日上考场能行吗?”姚业关切地问道。
“不碍事的。”爬也要爬去科举试场,这主考位是一道坎,迈过去了,以后再谋个实差便容易了,虞耀崇强撑着坐了起来,“多谢姚兄鼎力相救。”
“此次皆是程琛之功,后生可畏。”姚业叹道。
虞耀崇点头附和,心中颇为纠结,先前在牢里,想着因贪恋叶杨氏美貌,失去程家的帮助,悔恨不已。如今出大牢了,荣华富贵没有失去,色心又起,不愿与华隐逸相认了。想着昨日亲笔写下虞君睿与叶素薰的婚书,叶杨氏是儿女亲家了,这人不好再强占,又后悔不迭。
寒喧了几句,姚业有些尴尬地道:“耀崇兄,小弟恬颜,想与耀崇兄再结成儿女亲家。”
“啊?”虞耀崇差点滑倒。
“这个,耀崇兄,小女虽然顽劣,然颇得太后喜爱,谁娶了她,前程不可限量……”姚业搓着手,卖力地夸起姚懿真。姚懿真昨晚回到家中,将闺房的东西砸了个稀烂,口里恨骂不绝,姚业老两口劝了许久,慢慢听出味来,原来女儿是真的喜欢虞君睿。
虞耀崇静静听着,不敢开口问要跟哪个儿子结亲,此次得以保命,俱赖程家之力,程家救他,看的是华隐逸的面子,而华隐逸是不赞成虞君烨娶姚懿真的。二儿子的亲事又定下了,自己昨日亲笔写下婚书,想更改也困难。
“那个……耀崇兄,你看这亲事?”姚业夸了姚懿真许久,见虞耀崇不搭腔,只能厚着脸皮挑开来问。
虞耀崇苦笑了一下,道:“姚兄,小弟的次子君睿已订下叶家女儿,长子君烨……”
“君睿的亲事定下了?”
姚业没等虞耀崇说完,急急问道,心中叫苦不迭,姚懿真那小祖宗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马上就二十二岁了,放眼江宁城乃至整个大昭,再找不出第二个年龄这么大没嫁的。太后这些天明着暗着不停施压,他恨不得眨眼间将姚懿真打包送人。
“二小姐喜欢的是君睿?”虞耀崇坐正了身体,微微有些心动。姚懿真虽然彪悍,可他觉得,虞君睿是能制服她的,最重要的是,虞君睿与叶素薰成亲,叶杨氏是儿女亲家,自己的美梦便要落空。
“耀崇兄,此事?”姚业见虞耀崇口气有所松动,满是期待地等着下文。
黄昏时分,虞君睿与虞君烨接了虞耀崇回家时,便禀过要去江宁走一趟定亲了,虞耀崇打算了片刻,要虞君睿答应退叶家的亲事,另娶姚懿真是不可能的,不若趁着他不在,偷偷定下姚家的亲事。
叶素薰的性子,看着平和,实则极傲的,若是知道虞君睿与姚懿真有婚约,想必不会嫁给虞君睿,自己就能将孀居的叶杨氏……退一万步,叶素薰纵不肯让,自已肖想叶杨氏无望,让二儿子一娶两美,虞家门楣得以上一个台阶,也不错。只是,需得姚懿真同意。
虞耀崇吸了口气,叹道:“姚兄,小弟是极愿意与姚家结亲的,只是与叶家的亲事已经订下,悔亲乃小人之举,万不能为,若是二小姐愿意委屈些,小弟可以让叶家女儿尊二小姐一声姐姐。”
想的美,你个没有任何功名的儿子,想一拥双娇,做梦!姚业想大骂,可想想姚懿真的名声脾气,低就不能,合适的没有一家愿意娶,还真难办。
姚业憋着一口气离开虞家,回家后气得大骂:“不识抬举……”
姚夫人听了来龙去脉,却不生气,笑道:“老爷,真儿性情与人不同,我去问问她,她若真是认准虞君睿了,也好办,禀知太后,由皇上赐婚,虞家难道还能抗旨不遵?叶家女儿要么为妾,要么退出,简单的很。”
“请旨压虞家?真儿怕会不高兴吧?”姚业有些担心。
“也只能如此了。”姚夫人皱眉道:“京中适龄的出色的,老爷你看,除了程琛便是虞家兄弟了,程夫人那性子,程琛就是愿意娶,我还怕真儿受委屈。虞刘氏是继室,在家中说不上话,真儿嫁进虞家,方不怕受婆婆的气。”
“受婆婆的气!”姚业差点失笑,心道女儿不给人气受就是好事了,不过世事难料,夫人担心的也在理,虽不是亲生的,从小养到大,跟亲生的也差不多,自然希望姚懿真事事如意。
虞君睿并不知姚业又提起亲事,父亲平安出狱,家里没事了,这晚虞耀崇回房后,他收拾了行李便到叶杨氏那边了,交待绿萝紫蝶连夜收拾好行装,翌日天明上车马行雇了一辆马车,带着叶杨氏和绿萝两人上路了。
一路晓行夜宿,所幸叶杨氏病情稳定,虽然说不清家中发生什么事,却也没有再发病。
通州城高大的城门出现在眼前,绿萝有些担心地问虞君睿:“姑爷,二夫人心狠手辣,回府后奴婢怕……”
“没查清一切时,你们暂且住在客栈,不要曝露行踪。”虞君睿安慰道。叶府里现在肯定给叶陈氏把持了,叶杨氏主仆三人,在真相没查清没治下叶陈氏之前,绝对不能回叶府。
将叶杨氏主仆三人安置好,虞君睿并没有直接去叶家大宅,他要先去叶家的商号,从侧面了解情况。
“征远商号?改名了,现在是振兴商号,从前面右拐……”
竟然连商号都改名了,叶陈氏如此迫不及待将叶家的家产归入商家?一点不考虑自己的儿子?
虞君睿暗感奇怪,即便叶展扬真的没死,十岁稚子难有作为,她们又不知叶素薰不是白痴了,叶杨氏懦弱,是无法拿回家产的,为何如此急躁?
虞君睿带着疑问,走进改名了的叶家商号。
“不可能告诉你,这是属于叶家的,跟你商家无关。”
“除非夫人交待,否则,要我们说出来,不可能。”
“你们!叶博征已经死了,你们自己也做不起生意,何不交出来,我愿给你们双倍薪俸……”
商号外面的伙计有气无力站着,里间传来很大声的争执,虞君扯过一幅布看着,很随意地问道:“又争起来了?”
“可不是。”那伙计听他说话很熟悉的口气,以为是老客户,叹道:“自东家身故后,每日都这样,总逼着秦掌柜他们说出货源。”
“秦掌柜他们要是一直不说出货源来路,这征远商号,改完名也差不多完了。”
“就是,现在卖的是商家的货,老客户要团花缎锦流云纹锦等花式的,商家拿不出来,生意都做不成,往常东家在时,每日上万两的银钱出入,自东家去世后,头一个月卖存货,还差的不多,最近这些日子,每日经营只几百两银子了。”
“东家病了那么久,怎么后事也没交待一声,让你们这些伙计掌柜都难办了。”虞君睿继续打探。
伙计张嘴刚想开口,边上一人走过来喝道:“顺子,你又在胡说什么,去那边干活去。”
“有什么活好干,这么个冷清样,早晚得走人。”叫顺子的嘀咕了一句,不情不愿走开了。
“客官,想要什么?”走过来那人问道。
这人想必是商家的人或是站在叶陈氏那边的,虞君睿随意地瞟了瞟布匹,轻轻摇头,转身便走。
出门后,虞君睿看了看天色,时近黄昏,商号差不多要关门了,干脆不回客栈了,找了个不引人注目的拐角站定,留神看着叶家商号的大门。
约一刻钟后,伙计们和掌柜陆续走了出来,虞君睿远远地跟上那个叫顺子的伙计,走了百多步远,虞君睿从背后走上去,拍上顺子的肩膀,装作很意外的样子道:“顺子,这么巧,又遇见你了。”
人家这么热络,顺子也不好冷淡,笑着跟虞君睿交谈起来。
路边正好有一家酒楼,虞君睿不由分说拉了顺子进去,要了酒菜,哥俩好地说起话。
“征远商号一直这样下去,早晚得关门。”几杯酒下肚,颜色上了脸,顺子说话也放开不少。
“其实,只要秦掌柜等人把货源说出来,不就结了?”虞君睿倒了一杯酒递给顺子,笑道。
顺子接过酒杯,不喝,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哪有这么简单?告诉你,秦掌柜他们不说,是有原因的。”
“哦?”虞君睿很好奇地看他。
“说与你知也无妨,这事,其实商号上下,每个人都知道。”
顺子打了个酒嗝,说出了一个让虞君睿既惊讶又欣喜万分的消息——叶博征有可能没死。
“不是连丧事都办了吗?”虞君睿压下心头的喜悦,漫不经心问道。
顺子神秘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办完丧事,二夫人要接管商号,当时掌柜们虽说不情愿,可是大夫人和大小姐大少爷都不在,二夫人带着二少爷这个主子,掌柜们虽说不愿意,到底怕被拉去见官背上什么刁奴欺主的罪名,还是没敢反抗。二夫人失算就失算在,她要先接管银子。商号里自然不会存很多现银子,每日都存入钱庄的。秦掌柜把存票给了二夫人,带着二夫人去钱庄提银子时,意外发生了,钱庄不给提取。”
“钱庄不给提?这不合理吧?是不是商号与钱庄约好的提银子还有别的什么证明的东西?秦掌柜和二夫人拿不出来?”
“正是。”顺子朝虞君睿比出个大拇指,道:“东家和钱庄签的有约定,若某一天东家身故,存在钱庄里的银子,必须有大夫人和大小姐大少爷三人中至少两个人在场方能提取。”
“这纸约定,听说是三年前刚签的?”虞君睿随口道。
“好像是。”顺子点头,道:“秦掌柜和二夫人等人一见这份协议,当时就呆掉了,回来后,几位掌柜一合计,东家既然签下这么一份协议,就是防备着二夫人了,大夫人大小姐大少爷那么巧没有一个人在,这生意,不能交给二夫人,于是就扛上了。”
“单凭这么一份协议,也看不出东家没死啊?”虞君睿心中大赞叶博征谋划周全,虑事高远,又有些不解。
“这还看不出来啊?”顺子鄙夷地斜了虞君睿一眼,道:“大夫人懦弱得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大少爷那么小,大小姐又是白痴,东家既然事先签了这么一份协议,如果真的死了,自然会在临死前作出安排,给商号里的掌柜们安排一下工作,如今什么都没说,自然是没死。”
就凭这,好像证据不充足,不过,征远商号的掌柜跟随叶博征多年,他们认为叶博征没死,肯定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依据。
虞君睿又探问商家的情况,叶素月叶素云两姐妹在叶博征死讯传出来的前三天嫁进商家了。
叶博征如果没死,为什么不露面?需知底子再好,也经不起折腾,征远商号再拖下去,即使后来货源供应充足,客户也都流失完了。那是他多少年奋斗拼搏才经营出来的局面,怎么沉得住气不管?
他没有躲起来的必要,叶陈氏又不是江湖杀手,如果还活着,却不露面,有两个可能,一是被叶陈氏囚禁起来,一是逃离叶府了重病着在外养病。
或者根本不是重病,是中毒。
若是清醒的不是白痴的叶素薰在通州,便可找了商号里的老掌柜来了解情况,此时带着个神智不清的叶杨氏,即便找了人来,人家也不会说什么,只怕还会认为自己是叶陈氏的同伙。
虞君睿这晚潜入叶府,到处找寻,却没发现叶博征还在叶府里的蛛丝马迹。
虞君睿回了客栈,思索良久没想出良策,天明时分,忽然想起上辈子叶博征为了保叶素薰,献给自己的那批财宝。
罢,先将那批财宝拿出来折换成银子,与商家打起商战,把商家搞垮,若叶博征真被叶陈氏囚禁了,在商家倒垮后,再逼叶陈氏交出叶博征。
那批财宝藏在叶家
74、天道昭然报应不爽...
的祖坟里。
叶家祖坟修得甚是气派,巨大的墓冢,墓上广植林木,形如小山,花岗石墓碑,墓前大理石铺地面。墓里面别有洞天,有很大的一个地洞,珍宝就藏在地洞里面,虞君睿按着前世的记忆,手指在墓碑上的字描了一遍,然后按住叶字最后一笔,嘎吱一声轻响,墓碑背后的石板向一侧移动,露出一个可容一人进出的地洞口。
虞君睿看了看四周,从入口顺着阶[www奇qisuu书com网]梯步进地洞,走了七八级阶梯,抬手刚想把石板按回时,耳边忽听到欣喜地哭叫。
“爹爹,你来接我啦。”
“老爷,你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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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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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祖坟地洞里的,是叶展扬,还有一个老仆。
叶博征是突然染病的,老仆告诉虞君睿,叶博征怀疑自己是中毒,在病倒的第一天,便让他悄悄外出购置了近半年的食物放到祖坟地洞里,第三天悄悄地带出叶展扬,躲到这里面来。
老仆还告诉虞君睿,叶博征那时是周身无力,除了说话,整个人一动也动不了。
看来不是致命的毒药,许是软筋散什么的,叶博征活着被叶陈氏软禁了的可能性极大,虞君睿大喜过望,决定设局,加紧搞垮商家,在商家走投无路时,从商家入手,让商家给叶陈氏施压,逼叶陈氏交出叶博征。
虞君睿与商家开始厮杀的时候,叶素薰与程琛华隐逸也到达了神医所在的眉山。
“二十年过去了,那神医说不定已经……素薰,我们回去吧。”打发马车夫去来时路上的小镇住宿,三人步行上山,方走得几十步,华隐逸停下不走了。
“孟姨,我娘对不起你,我不能……”叶素薰哽咽着拉住华隐逸的手,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惭愧,自己这一路上,想着要失去容颜,一直心酸失落,华隐逸如此体谅顾惜着她,倒教她无地自容。
华隐逸本来应该穿着华美繁丽的衣裙,一派婉雅秀丽地站在侯府里,指挥着婢仆,享受着虞耀崇的疼爱,虞君烨的敬重,夫妻和美母慈子孝过着悠闲富足的日子的,自己母亲却偷了她那二十年好日子。
“不该你娘的事。”华隐逸怅然地拍了拍叶素薰的手,低声道:“你娘的性子,你也知道的,怯懦得什么都不敢说的。那一年,你外公不想要我的脸皮的,是我自己知道后主动提出来的,那时,我……”
华隐逸轻叹,不再说下去。
一个绝色美人,要受到什么样的打击,才会丝毫不顾惜自己的美貌不怕毁容?叶素薰心头一跳,难道华隐逸那时,是给虞耀崇逼上绝路的?
她在虞府这些日子,虞君睿和自己都看出她的真实身份,虞耀崇是她夫君,更应该看出来才对。若是看出来了,却不相认,甚至在此其间还想污辱自己的娘,那么,此人着实卑劣,不值得华隐逸去爱了。
叶素薰这样想着,想起程琛对华隐逸的暧昧情愫,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几步远的程琛,却见程琛见鬼一般,脸白如雪,眼睛睁着浑圆。
怎么啦?叶素薰顺着程琛的目光看向华隐逸的身体右侧,刹那间也是魂飞魄散,华隐逸身侧,一条浑身通红的手臂粗约一人高那么长的蛇正冲着华隐逸吐信,叶素薰来不及多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华隐逸推开,同时上前一步站到华隐逸刚才那个位置上,以此阻止那条蛇扑向华隐逸。
“素薰妹妹!”程琛发出一声尖厉的叫喊,被吓得出窍的灵魂归位,电光火闪间,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伸手折□边的一枝树枝,以雷霆之势朝那蛇击去。
却是迟了,那蛇受了此巨击,扭了扭死了,临死前却已咬上叶素薰的手臂。
“素薰,素薰,你怎么样?”华隐逸悟出发生什么事,急得珠泪滑落,叶素薰想说没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眼前人影瞳瞳,开始还有一丝意识,也不过片刻,抓着华隐逸的手臂,痛苦地哭喊起来。
“君睿哥哥……君睿哥哥……素素好难受……抱我……”
“程琛,素薰这是怎么啦?”蛇毒都是致命的,为什么叶素薰的情形,倒像是中了春-药之毒,华隐逸吓得顾不上避着程琛了,尖声问道。
叶素薰满脸通红,双眸半闭,泪光点点,程琛望了一眼,咬了咬唇,道:“这种情形,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我……”华隐逸面红耳赤,心惊胆寒,颤声道:“怎么办?二公子又不在此处,你……”
“我若是乘人之危,回头自刎都不足以谢罪。”程琛半蹲下,背起叶素薰往山上急行。华隐逸醒悟过来,山上就有一个神医,找到神医,可望解叶素薰所中蛇毒。
‘君睿哥哥……素素难受……要你……”叶素薰嘶声叫着,体内翻滚的火焰燃烧得整个人要爆裂了,极度的渴切激得她难耐地摸索着。
程琛身体一阵颤栗,叶素薰两只手在他胸膛上游走抚摸不断,随着她的抚摸,他的身体竟然发生了某种变化。
当叶素薰的一只手拉开领口摸到程琛的胸前,挑-逗的手指捻住凸点刮捎时,一波一波的快-感从胸前渐渐扩至全身体……程琛整个人落进熊熊烈火……
程琛停了下来,猛地将叶素薰放到地上,华隐逸跟在背后,一个收势不及,撞到程琛背上。
“雪宜。”程琛转过身一把抱住华隐逸,死死地扣进怀里。
“程琛……你……也……中毒了?”看着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的叶素薰,再看看双眸通红的程琛,华隐逸吓得声音打摆子似的抖颤。
是不是中毒了?程琛理不清,他只是突然间很想疯狂一次,领略那只在梦里只在幻想中感觉过,却从未在现实中尝试过的滋味。
“程琛,你放开我,咱们不能这样。”华隐逸吓得六神无主。
程琛没有说话,却搂得更紧了,像是要将华隐逸嵌进他的骨肉里般,用尽他所有的力气与珍惜,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华隐逸。
“啊……君睿哥哥……再用力些……啊……”已滚进林中的叶素薰此时停了翻滚,她跌入迷梦中,欢快而满足地叫着。
“雪宜……雪宜……”似是受到传染,程琛的嗓音都变了,他发着抖,把脸贴到华隐逸脸上,失心疯一般,光洁的额头满是汗水,贪婪地磨蹭着,贪得无厌地吸嗅,隔着布料,那灼热的滚烫坚硬的一物紧紧地贴上华隐逸的腹部。
“程琛,咱们不能这样的?”华隐逸无力地低喃,胸口阵阵剧痛,痛得整个人接近麻木。
“雪宜,别拒绝我,我喜欢你那么久了,为了你,我从来没碰过女人……”程琛闭着眼,屏息敛气咬住华隐逸的嘴唇。
热浪随着灼热柔软的嘴唇袭来,底下突突弹跳的一物紧贴,华隐逸吓呆了,张开嘴想拒绝,柔软的一根舌头却乘机挤进口腔。华隐逸浑身战栗,有一瞬间感到幸福……可只有短短一瞬。
她极快地清醒过来,狠狠地咬下,程琛吃痛,舌头退了出去,华隐逸冷冷道:“程琛,放开我,我可以当一切没有发生。”
程琛疯了,在这一刻,心魔将理智整个赶走:“雪宜……”他的嘴唇哆嗦,双手却抱得更紧了,小孩一样哭闹起来:“雪宜,给我一次,一次,我只要一次……你让我做个男人一次……”
华隐逸被那声凄切的求欢刺得说不出话来,身体却没有屈服,挣扎得更厉害了。
绵软的身体那样扭动,程琛更加控制不住了:“雪宜,一次,求你,就一次……”
“程琛,你冷静些,你会后悔的。”
“不!绝对不会,我想这一天,已经想了很多年……”程琛叫着,哭着咬住华隐逸脖子:“雪宜,给我,给我快乐,也让我给你快乐!”
华隐逸吃痛,歇斯底里撕心裂肺哭喊着的程琛让她再也无法挣扎,恍恍惚惚中,背部剧痛,程琛把她用力地按到地上,一声清脆的裂帛声,巨物冲进她的身体。
“不!不!”华隐逸心神俱碎,不顾一切要把那东西挤出身体。
程琛缠住她:“雪宜,雪宜,你是我的人了,我得到你了……”他哭着,一遍遍哀求:“雪宜,给我,求你,别挤它出来,让它要你……”
华隐逸推搡的手无力地下垂,扭动的下-半-身停止了反抗。
感觉到华隐逸不再反抗,程琛松开对华隐逸的压制,俯下-身子,将华隐逸的上裳拉开,嘴唇含住一边樱红,用舌尖笨拙地挑-逗,另一只手在另一边樱红上捏-弄。
他没有经验,纯是胡扯乱拉,华隐逸被他弄得生疼,疼痛之中,想起他刚才的哭喊——让他做一次男人。
身体突然间被刺-激得异常地敏-感起来,止不住呼吸急促,整个人软下来,已经情动十分。
感受着华隐逸身体的变化,程琛激动得落泪,强忍住自己的欲望,一遍一遍地在华隐逸胸前重复着笨笨的挑-逗动作,就像初学写字的执着的孩童,重复着书写的动作,一笔一划要写到完美满意。
华隐逸的身体,被这样简单的撩拨刺激得到达了顶点……下面一阵痉挛收缩,紧紧地绞住程琛深嵌入体内的一物……
“雪宜……”程琛头上的汗水簌簌滴落,精致的眉眼扭曲变形,华隐逸但觉汹涌的热流冲进身体深处,一股说不清是痛是甜的滋味涌上心头,极致的痛苦和快-感,如白日绚烂的骄阳和深夜沉重的黑暗并生在一起,激烈地冲突碰撞出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她卷入其中,旋转、升腾、下坠……
趴在身上的身体有些沉,华隐逸没有力气去推他,她的身体无法自制地松软,余韵久久不散。
没有退出去的东西很快地一胀再胀,仿佛要长成冲天巨棒,硬硬地捅-穿她的身体,华隐逸被顶得头昏脑热万念俱灰。
“雪宜,真舒服,我还想要……”程琛的声音低弱、喑哑,带着羞愧和祈求。
“你刚才说只要一次的。”华隐逸有气无力地责骂,睁眼怒视程琛,程琛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水,一双眸子正深深地看着她,如饥饿的孩子在向母亲哭求着要吃奶。
华隐逸悲凉地闭上眼。“雪宜……”程琛激动得猛地握住华隐逸的手,十指应和着,下-身往上凑,那东西Сhā得更深了。却也只是如此,他似乎不知要抽动进出,。
傻瓜!真的是第一次。他已经二十二岁了,风华卓绝,想必喜欢他的姑娘不会少,即便没娶妻,府里的丫鬟想要收做通房,也是很简单的事。
华隐逸心头酸涩咸甜五味俱杂,手指不由自主探进程琛的手心里,摩擦着内侧轻轻地滑动起来,程琛快活地呻吟了一声,忽然间福至心灵,腰身耸动,带动起那坚硬的一物快速地抽-Сhā起来……
76、
华隐逸一张脸遽然失色,身体随着程琛的撞击起伏。一阵山风吹来,枝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这声音的引领下,华隐逸开始发出呻吟,声调不大,陶醉的意味却甚明确。
林中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山风静止了,沉寂使得低细的呻吟也无比清晰,程琛雀跃的一颗心飞出了胸膛,空气中弥漫着越来越重的欢-爱气味,让人快乐得要晕倒,让人感到无比幸福的气味,烦忧的尘世急速地远离,悍然掀起取代的是无穷无尽的欲-望和快乐。
几百下进出,欲-望绷到极限、一触即发,程琛紧握住华隐逸的腰部,用尽全力,将那根铁杵死死Сhā-进华隐逸的身体深处……
畅快的感觉渐渐消退,四野静悄悄的,只有彼此温热的气息在交緾,欢乐在胸腹间屯聚围绕,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下来,惬意地停滞,舒缓而漫长。
程琛觉得,要是能这么一块儿死去,是件多么美好的事!
舒服地吁出一口气,程琛低头间撞上华隐逸的眼睛,华隐逸瞪着他,半是愠怒半是无奈。程琛温柔地微笑,狠狠地低头吻上:“雪宜……雪宜……”他轻声叫着,用力地吻吸,腰部一挺贴上去:“……雪宜,我舒服得要死了……”
“不能再要了,再要,我要生气了……”华隐逸本来要骂人的,被那一根又硬起来的东西抵上,又一阵心烦意乱。
“不要了,别生气。”程琛把她往怀里抱,空着的一只手往下探下,摸到华隐逸濡湿滑腻的腿间,低声问道:“雪宜,原来不只男人快活了会流水出来,女人也会么?”
好学上进用到这个方面上,让人怎么回答?
“……你……嗯……”华隐逸又羞又窘,脸红得充血,忙不迭去推程琛那只作乱的手,却哪儿推得动分毫,顷刻就被摸得周身火烧,呼吸急促,忍不住呻吟哆嗦:“程琛……你快放开,别弄我了……啊……”
“我想摸,雪宜,不给我要让我摸摸,好吗?”程琛没有停手,轻啄着华隐逸绯红的脸颊,柔声求告。
“程琛,咱们这样,走出去在人前抬不起头的,会给人耻笑的。”华隐逸咬唇,脸容苦闷如暴雨前阴霾的天空。
“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看法?”程琛趴到华隐逸身上,细细吻掉她腮边的泪渍,轻声说:“我不知道你为何一个人荒野独居二十年?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是因为某些原因怕人言,我想问你,因为怕人言,一个人悲凄孤寂度过二十年,你后悔吗?你还想让自己往后的命运,让人言决定吗?”
华隐逸本已住了泪,闻言哗然狂涌,二十载煎熬愁苦齐齐涌上心头,一时间胸中悲痛难抑。
“雪宜,答应我,嫁给我,好吗?”
“什么?”似五雷轰顶,华隐逸勃然变色,猛地将程琛掀落地上,“程琛,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你说过只要一次,再不强迫我的。”
程琛咬牙道:“雪宜,我喜欢你,如果死掉了能和你在一起,我也巴不得自己能死掉,虞耀崇……”
程琛有些说不下去,虞耀崇在明知华隐逸没死后,还试图染指叶杨氏,这话说出来,只怕会让华隐逸生不如死。
“他怎么了?你不敢说,是么?”华隐逸凄凄一笑,涩声道:“听你说素薰的娘在江宁,再想想素薰突然搬出虞府,我难道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若不是猜到虞耀崇恩义两绝,竟想染指叶杨氏,她哪会守不住?由程琛得了身体去?
“雪宜,对不起。”程琛轻拭去华隐逸脸上的泪痕,拿了自己的里衣温柔地替华隐逸抹擦腿间的狼籍。
“程琛,你现在只看到我一张脸丑陋不堪,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体,也是肮脏不堪……”如此深情的程琛让华隐逸无地自容,猛地扯掉程琛手上的里衣,把他怕手按上自己那里,悲凄地哭诉起来。
二十年前的那一天,她到底受到什么折磨,她没有对虞耀崇提,对程夫人也只是一语带过,可是那惨无人道的一天,让她这二十年噩梦緾扰,再没安宁过。
“他灌我春-药,逼我求他要我……他用皮-鞭抽我,他逼我用嘴含……”
“程琛,他自己折腾几回硬不起来了,他还拉了一只狗,喂狗吃了药,让狗……”
“当我发现自己没死时,我真的恨老天,为什么要让我活着……”
“雪宜,那不关你的事,不是你的错,是男人没有保护好你,该死的,是那个名为你夫君的男人……”程琛攥起拳头,很快松开,捧起华隐逸的脸,狂乱地吞吸着她的泪水,从没有一刻如此仇恨过,恨无能的虞耀崇,恨严龙!
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山林中回响,夹杂着着温柔的抚慰声,后来,哭声嘎然而止,尖利的呻-吟和低吼此起彼落交替重迭,经久不息……
陷入狂乱的程琛和华隐逸,并没有注意到,耳边没有了叶素薰的呻吟叫喊。
虞君睿把叶展扬和那名老仆从地洞中接出,为免走漏风声,将他们和叶杨氏绿萝紫蝶先送到泰州一家镖局,委托镖局的人保护,自己方回到通州城实施搞垮商家的计划。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商家在通州城里,是仅次于叶家的大商户,发迹甚至比叶博征还早,叶素云与叶素月的公爹叶振兴上一辈就做开生意了,若论家底,比之叶家差不了多少,如今又吞并了叶家的部份财产,财力更是不容小觑,要想将商家搞得翻身无力,决非一朝一夕能成的。
虞君睿等不得了,想到叶博征中毒时日越久,以后康复便越困难,还有叶素薰要受那剥脸皮之苦,只恨不得马上救出叶博征,然后到处寻找叶素薰,找到了,陪着她一起受苦。
不能慢慢设商局,只能剑走偏锋。
虞君睿将墓洞里的财宝拿出变卖,筹得了一百万两银子存入钱庄,这日去了一趟通州的镖局,花了一千两银子,委托镖局的人,跟踪保护征远商号的三位老掌柜,发现意外情况时……如此这般行事。
从镖局出来后,虞君睿又上了原征远商号现在的振兴商号。
也才七日时间,商号里的伙计少了许多,只余下五人了,那名顺子也不见了,那一日招待过虞君睿的那人尚在。
“客人有何事?”那人颇为殷勤地问道。
“怎么过了这么多日,征远特销的府绸织缎还没货?”虞君睿大失所望地摇头。
“这几款也不错,不比征远的差。”那人卖力的介绍起别的花式。”
“是不差,可我这是订好的,先时不知道征远没货,拿的征远的布做样板送内宫总管看的,一百万两银子的货物,怎敢轻易更改?”虞君睿叹了口气道。
内宫总管!一百万两银子的交易!这是做的皇宫生意,那人眼都直了,周围那五个伙计,也嘎然静止无声。
“通州没有,等不得了,看来只能到别的地方看看了。”虞君睿自言自语道,双脚缓缓地往外移。
“客人且慢。”通里间的门打开了,一人走了出来。
蓝色锦袍,身材魁梧,留着山羊胡子。虞君睿见了暗喜,今日来得恰是时候,此人从相貌看,是商振兴的长子,叶素月的丈夫商宝琅。据闻性情骄奢,好大喜功,刚愎自用,不若商家次子商宝瑜持稳踏实,商振兴偏爱二儿子,让二儿子守着自己的本家业,把商宝琅派来接管叶家的商号了。
要诱这么一个人上勾不难,虞君睿走了回来,正想巧言引商宝琅上当,商宝琅自己开口了:“客人要哪款织锦,我振兴商号都拿得出来,客人不妨坐下,我们慢慢谈。”
商宝琅在家中被弟弟压着一头,心中早怀了不满,奈何两人同父同母,想找外力相助都不成。此次娶叶家姐妹,父亲说按序齿来,自己又吃了一大亏,叶素月原先也是美人,年初却毁容了,脸上的疤痕虽不是很明显,比桃花一样娇艳的叶素云,却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父亲要将征远商号交给他全权打理,他兴奋地应下了,本拟大展拳脚,做出一番成绩,谁知因为货源关系,竟做得要关闭了。
天上掉下一块大馅饼,若是做成这一百万两银子的生意,家中谁还敢瞧不起他?
商宝琅迫切地要订下买卖合约,虞君睿暗暗摇头,这人忒没心眼了。
合约的条款按固有的模式确立,虞君睿对商号能否交货表示怀疑。
“不是我信不过,而是这批货容不得一丝疏忽。”虞君睿从怀中摸出存票递给商宝琅看,道:“我银子都从内宫领出来了,非做成这笔生意不可。”
看到存票过的金额,商宝琅最后一丝担忧也不见了,见虞君睿还在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自己想了想道:“客人,为了让你放心,振兴商号愿意加上一条赔偿条款,若是约定日期内不能交货,振兴不只退还定金,再加上双倍货款赔偿,只是如此一来,公子需得多交一些定金。”
“定金多少都无妨,振兴也是百年老商号,在下不担心。”虞君睿笑了笑,又摇头道:“双倍赔偿太少了,我这货及时送进宫去,获得的就有双倍利钱了。这一次买卖做成了,往后的买卖便容易了,那是三倍五倍十倍的利钱等着。这样吧,正常买卖付的是货款的一成定金,我付五成,五十万两,逾期交货的赔偿金,也按五倍来立约。”
“好,就这么办。”商宝琅兴奋不已,提了笔将与虞君睿约定的补充进去。
‘少东家,这么大额的赔偿,最好禀过东家。”先前招待虞君睿的那人有些不安地拉商宝琅的袖子。
“你懂什么?爹这两日偶感风寒,卧病在床,些须小事,哪用扰他?”商宝琅瞪眼。
商振兴病着?虞君睿心中一动,皱眉道:“商少当家,听你伙计之言,这合约,若没有大当家签字,只怕将来还有麻烦,还是请少当家派人拿给当家的签字方可,不然,在下也不敢订此合约了。”
“少东家,小的这就拿着合约去请老东家签字。”先时那人伸了手就要去拿合约。
妥妥当当的买卖又横生枝节,商宝琅恼得一脚踢上那人的小腿肚,手一缩,朝虞君睿笑了笑,道:“稍等,我拿回家给我爹签字。”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lulu的地雷,心灰意冷之时,收到你的地雷,真的……谢谢你的厚爱!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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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宝琅拿着合约回来时,虞君睿从头到底详细地看了一眼合约,完全符合自己的要求,这日是十月初八,货物约定交付的日期是十月二十三日,仅给了商家半个月准备时间,逾期交付货物及货不符实赔付货款的五倍作违约金,
不说那巨额的违约金,不说商家现在连货物来源都没有,单就货物约定的交付时间,就太急促了,商振兴若是看过这份合约,不可能签名的。虞君睿想了想,把合约递给出声阻止的那人,他需得确认,上面的签名是不是商振兴亲笔。
那人许是也认为商振兴不可能同意,直勾勾伸长脖子想看清合约呢,虞君睿递出,及不可待拿过去。
“东家怎么会答应呢?”那人看了眼签字,低声嘀咕。
确定是商振兴的亲笔签名无误,商号印鉴都盖上了,虞君睿再不迟疑,签上自己的名字,又拉了商振兴,要到通州城里的商会公证。
“不需要公证吧?”商宝琅犹豫着道。
“怎么?商少东家,振兴商号与通州商会的关系很差?”虞君睿故作大惊状。
“怎么可能?走。”
路上,商宝琅道:“商会那王老头又臭又硬,等一会你别说话,听我说就行了,反正咱们只要让他签上名就可以了。”
虞君睿微笑着点头。
到了通州商会,见识了商宝琅哄骗那会长签名,虞君睿明白了,他刚才也是骗了商振兴签名的。
商宝琅拿着一份金额一百万两银子的巨额合约,对着那王会长说的是,商号里遣散了谁谁,让会长做个见证。
遣散伙计,这么小的事,谁又会去在意?况且振兴商号里这些天也确是在辞退掉一些人,那王会长合约都没看,直接签名了。
商宝琅回去后必是要去逼问那三位老掌柜货源来路了,有镖局的人跟着,虞君睿也不担心他们出事或变节供出货源,他没有回客栈休息,这日余下时间,在通州城中,了解各商号的情况,暗中盘算着,待合约时间到了,收了商家的商号要怎么处理。
日落时分,虞君睿回了客栈,刚踏进大门,一种异样的感觉浮上脑中,转眼一看,左侧客栈大堂中,坐了男男女女五人,商宝琅搭拉着头,叶素云叶素月眼冒火星,另两人,老者看来是商振兴,年轻的,应是商宝瑜。
发现上当了,一家子都出现了,反应不算慢,虞君睿冷扫了一眼,抬步往二楼走。
“虞君睿,你为什么要如此害我们?”叶素月嘶叫着扑了过来。
虞君睿侧身一闪,叶素月收势不及,栽倒地上。
“宝瑜媳妇,把你姐姐扶起来。”商振兴喝道,声音威严雄浑。
“虞公子,老朽这厢有礼,请虞公子坐下一谈,犬子有眼无珠……”商振兴近前,客气地捧起虞君睿。
客栈大堂一个人也没有,想来商家清场了,虞君睿微微点了点头,走到厅中间坐下。
商振兴很利索地开出了条件,退还定金,另出二百万两银子,将虞君睿手里的买卖合约买回去。
虞君睿晒笑,淡淡道:“商当家会算帐,在下难道不会算帐?依你所言,在下可是白白毁失三百万两。”
“你以为你拿了我家的银子,走得出通州城吗?”商宝琅嚷道。
“哈哈哈……”虞君睿大笑,手起掌落,一边的桌子缺了一角。“我拿不拿得走,相信商当家的心里有数,商当家若是雇人暗杀,不是在下自夸,能夺我命的,只怕不会受商家委托,三脚猫功夫的,能打得过在下吗?至于强龙难压地头蛇一说,我想,我的身份,叶家两位小姐清楚,我爹是恩平侯,今次恩科主考,即便通州郡守,也不敢轻易动在下。”
这些,商振兴如何不知,不然,他怎会不用?
“虞二公子,五百万两,倾商家所有也不够,若真如此,我商家必与公子拼个鱼死网破,二公子能否看在拙荆与叶大小姐是姐妹份上,放我商家一马?你我是连襟……”商宝瑜轻声开口,他听叶素云说过,虞君睿喜欢叶素薰。
虞君睿冷笑,若是看在叶素薰面上,叶陈氏母女三人害她成白痴,更要加倍整治他们才是。不过,赔偿二百万两银子,商家也垮得差不多了,尽快救出叶博征是最重要的。
“赔偿二百万两可以,但是,必须另加一个条件。”虞君睿停了下来,盯着商振兴,一字一字道:“交给我一个完好没病的叶博征。”
商振兴变色,扶着桌面的手在发抖,片刻后镇静下来,苦笑了一声,道:“二公子真会为难人,叶博征已死,老朽上哪找一个交给二公子?”
“哦。”虞君睿拉长了声音,笑道:“不为难商当家了,商当家,在下失陪。”
虞君睿利落地转身上楼,不留半丝讲价还价的余地。
“爹,怎么办?”商家兄弟叶家姐妹一齐看向商振兴,商振兴脸上阴沉沉的,沉默许久,道:“宝瑜,你马上去钱庄,将所有存银提出来,宝琅,你回家让你娘把家中值钱宝物清点列单,全部拉来,宝瑜媳妇,你姐妹俩马上回家,跟你娘要出解药,然后去那处房子,喂你爹吃了解药后带过来。”
商宝琅飞快地跑了出去,叶素云姐妹咬了咬牙,也走出客栈,商宝瑜站着不动,低声问道:“爹,真的都依那姓虞的?”
“不依能怎么样?半个月后,全部身家都贴进去了等死?真个拖着叶博征玉石俱焚?虞君睿做的好严密的圈套,毫无破绽,又是那样的身份,咱们与他怎么斗?”
“不治死叶博征,放了他出去,他必定不会放过我岳母,也不会再认素云姐妹俩为女儿了,通州城里的人知道素云她们如此歹毒,连自己的父亲都……只怕咱商家也会名誉扫地。”
商振兴深吸了口气,冷酷地道:“等会儿从虞君睿手上拿回合约,今晚回去,一纸休书将叶家姐妹送回,以后叶家什么风言风语,都跟商家无关。”
“爹?”商宝瑜惊讶地低叫,商振兴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怎么?舍不得?”
“不。”商宝瑜摇了摇头,道:“孩儿明白了,爹爹要把此事速战速决,是要马上与叶家摘清关系,将商家曾出了这么一件蠢事压下。”
“嗯,宝琅本就不愿娶叶素月,让他休妻肯定是乐意的,就看你了,商家以后是要交到你手上的,你得够狠才行。”
“孩儿知道,定不负爹爹厚望。”
虞君睿不知自己无意中一箭双雕,既救出叶博征,又治了叶素云姐妹俩。回到房间,他突然焦躁万分,耳中隐隐约约似是听到叶素薰在不停地喊着君睿哥哥素素好难受。
“素素……”虞君睿捂住胸口,那心揪得他难以承受。
“
不行,银子什么的先抛开了,他要赶紧救出叶博征,然后去找素素。
虞君睿朝楼下冲去,半楼梯时生生卡住脚步,痛苦地捂住额头。
前车之鉴怎能忘,刚重生过来那时,便是太过急促,将自己的底牌亮给虞君烨,致使跟叶素薰的亲事一拖再拖,波折重重。
贸然将底牌亮出来,只怕不止救不出人,还会被商家拿捏住。商振兴老谋深算,今日若不是商宝琅糊里糊涂从中帮了忙,哪有这么容易成事?此次若救不了人出来,以后难上加难。
虞君睿艰难地往上移脚步,逼着自己走回房间。
耳畔凄楚的呼喊一刻不停地响着,虞君睿痛得周身冒汗脸色惨白。
在虞君睿再忍受不住时,商宝瑜走上来请他下去清点财物,并告知,叶博征也带来了。
“君睿,真的是你。”乍见虞君睿,叶博征惊喜万分。
仅七八个月不见,叶博征瘦得皮包着骨,只剩一个骨架子撑着衣袍了。
只要活着,怎么样都是好的。虞君睿强制着激动的心情,走上前施了一礼,喊道:“爹。”
“你跟薰儿?”这声称呼再明白不过了,叶博征死里逃生,老泪纵横。
“嗯。”虞君睿简短地嗯了一声,看了一眼摆满客栈一楼的宝物,微微皱眉。
“商振兴,你派人去请敬胜斋的掌柜来,这些东西卖给他,我们只收银票不收物品。”叶博征只扫了一眼,虽不知事情来龙去脉,却也知这些东西是商家赔偿给虞君睿的。
卖完古董宝物,收了银票,已是亥时,虞君睿等得商家父子几人走了,忙将叶杨氏和叶展扬现在泰州,以及自己卖了墓洞里的东西,设局骗商家一事简要说了,把银票全交给叶博征。
“君睿,你怎么知道墓洞的秘密?”叶博征犹疑地看着虞君睿。
“可能是叶家祖宗在天之灵在保佑爹吧,那天想不出法子时,晚上突然做梦梦到了。”虞君睿哪敢说出上辈子的事。
叶博征将信将疑,不过也只能选择相信。
“爹,我担心着素素,你身体尚未完全恢复,我先送你到泰州跟娘汇合,养好身体再回来可好?我得去找素素。”
“薰儿怎么啦?”
叶杨氏换脸过脸皮的,不知叶博征是否知情,虞君睿犹豫片刻道:“我爹那位已逝的夫人没死,原来是变成丑八怪了,她们掳了素素,要剥素素的脸皮给她换上。”
“华夫人?听过没见过,变成丑八怪了?这么说薰儿娘的脸皮是她的。”叶博征低语。猛抬头道:“君睿,你赶紧去,不能给她们剥薰儿的脸皮,我知道他们会去哪儿。”
叶博征知道神医就在眉山,且离通州不远,就在泰州西约二十里地。
“太好了,爹,我们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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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春光消魂:娇花惹怜...
作者有话要说:
泪流满面~太谢谢朋友们了,因为搞防盗让朋友们看个文都不痛快,心里一直很愧疚,看到朋友们投雷支持鼓励我,真的很开心很激动,感谢朋友们的理解!感谢老朋友一笑而过、薄荷、阿婵婵!感谢新朋友红豆-腐朽、霸王306!一下子收到这么多雷,真的好开心,又是在这样的时候,心灰意冷自责彷惶的时刻,感谢你们的理解鼓励和支持!感谢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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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交缠厮磨,叶素薰缓缓地睁开眼,虞君睿深情地看着她,两人眼里只看到对方让人日思夜想的脸宠,许久后,虞君睿紧紧地拥住叶素薰的纤腰,叶素薰勾住他的脖子,情不自禁哭了起来。
“君睿哥哥,你怎么来得这么慢,我难受得要死了。”
“乖,对不起,君睿哥哥也想早些来找你的。”虞君睿更紧地把叶素薰搂住,亲吻着她的脸颊,喃喃地安慰发誓,“君睿哥哥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不让你受罪了。”
是自己任性地偷走的,叶素薰吸了吸鼻子收了泪,低声道:“君睿哥哥,我若是变成孟姨那样的丑八怪,你还会要我吗?”
“素素,这个问题你不用问我,问你自己。”
问自己,叶素薰再度流泪,把脸埋进虞君睿怀里,低低地饮泣起来。
“素素,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爹还活着。”
“我爹还活着?”叶素薰推开虞君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嗯,也是你爹告诉我上眉山来寻找你的……”虞君睿将来泰州路上叶博征讲给他听的,细细地讲给叶素薰知道。
叶素云从江宁赶回家不见虞君烨,情知上当,于是想再一次去江宁。叶博征问过叶素云,听得虞家本来是让叶素薰姐妹一起回家的,而今虞家骗叶素云回家,单独留下叶素薰,显然是中意大女儿,于是坚决不同意叶素云再去江宁。
便在这时商家上门替两个儿子求亲,叶博征认为商家父子为人奸诈,不足以托付终身,一口拒绝了。
叶陈氏贪图商家巨富,两个儿子也是一表人才,且叶素月恢复容貌的良药一直没找回来,觉得失了这门亲事,以后寻不到更如意的,便耍尽手段要叶博征同意,若是不同意,就让叶素云再到江宁挽回与虞家的亲事。
“你爹没有答应,因为你没有回家,亲事既成,嫁妆也要开始准备了,于是亲自着手给你准备嫁妆,叶陈氏又要求你爹把叶素月和叶素云的嫁妆比照你的份量,你爹以嫡庶有别拒绝了。叶陈氏恼羞成怒,就给你爹下了药……”
“黑心肝的。”叶素薰骂道:“枉我爹这十几年对她宠爱有加,竟如此对待我爹。”
“宠爱有加?可不见得。”虞君睿低笑,以前只是怀疑,从这次变故中却明白地看出来,叶博征爱的的叶杨氏,对叶陈氏的宠爱,应是家宅所需,也是保护叶杨氏的一种手段。
“他让陈姨娘理家,还不够宠爱她吗?”叶素薰不平地道。
“不让陈姨娘理家,你娘理得起来吗?压得住人管得了事吗?”虞君睿反问。
叶素薰哑口无言。
“你没变白痴时也年仅十三岁,就算你爹想把理家大权交给你,试想你在家能呆几年,到你出嫁了,还不是得交到她手上?”
好像有道理。
“你爹把家财转移的转移,留一手的留一手,此次陈姨娘囚禁了你爹,宣布你爹死了,做出这么大的事,到头来得到的,还没有叶家家产的一个零头。”
“我弟弟呢?”
“没事,现在跟我爹娘他们在一起。”
……
地洞顶的石钟|乳如散落在天幕上的珍珠,闪烁着安静暧昧的美,泉水温度适中,两个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享受着久别重逢云消雾散的喜悦。
朦胧光晕中,虞君睿把叶素薰搂紧,握着她的臀瓣往自己身体按,温热的水里,坚硬的部位戳向叶素薰柔软的草丛。
“刚来过那么久,它怎么又硬了?”叶素薰红着脸用手握住,悄悄的问道。
“素素,咱们这次,因祸得福了。”虞君睿的嘴唇凑到叶素薰耳朵处,咂着她软软热热的耳垂,低笑着问道:“有没有发现,它比以前粗大了许多?”
是比以前粗大许多,一只手都握不完。生离死别后再次相逢,在这样光影迷漫的温柔乡里,叶素薰也放开了,小声道:“你站出水面,给我看看。”
“好。”
“怎么这么大?”看到滴着水珠的那一根粗如小臂的巨棒,叶素薰发出一声惊叫,“它怎么进得去?”
这一声惊叫是对那棒子最好的表扬,也是最好的催|情剂,已经燃烧的欲望一触即发,虞君睿沉进水里,拉住叶素薰深深地吻了下去。
纠缠和掠夺,付出和索取,清澈的泉水里,虞君睿劲键阳刚的身体线条流畅而矫健,每一分肌理都蕴藏着坚韧的力道,叶素薰窈窕纤巧的身体柔若无骨,山洞很安静,他们在水中撞击的声音在宁谧的空间里分外清晰,喘息声那么粗重的,□和吼叫声那么美好,幸福的感觉让人几乎要落泪……
咔咔巨石响动的声音,将沉醉在高-潮的余韵中的两人惊醒,虞君睿飞快地抱起叶素薰,叶素薰的衣裳已被她撕扯成碎布块,来不及捡查还能穿吗,虞君睿拿了自己的里衣给她穿上,又把自己的亵裤给她套上。
“啊……”一声尖叫,是华隐逸的声音,叶素薰一阵羞躁,飞快地躲到虞君睿背后。
在洞口出现的,有华隐逸程琛,还有一个白发银须的老者。
华隐逸已背过脸去,程琛和那老者眼勾勾地看着虞君睿胯-间微软未软的一根物事。
“虞君睿,你是人还是动物?”程琛举起一只手,手指指着虞君睿的一根东西颤抖着问道。乍见一根比自己的长粗了一倍不只的东西,也难怪他震惊。
“你们怎么这么幸运?我的小红啊……”那白发老头嘶声哭叫起来。
这人是那神医无疑,叶素薰听得他哭叫,隐约听出来他口里的小红是那条蛇,看他对那小红蛇如此宝贝,不由得急了。
“前辈,对不起,我们也是无意的……”叶素薰顾不得害羞,奔到神医面前语无伦次解释,神医要是生气他们打死他的小红蛇,不给华隐逸治脸,可如何是好?
虞君睿拾起自己的外袍穿上,转身间却见神医左手拉起叶素薰一只手,右手朝她小臂抓去。
“素素,小心。”虞君睿脚下滑动,疾冲过去,却是迟了,神医的手已在叶素薰莹白如玉的小臂上抓出几道深深的血痕。
看着心肝宝贝受伤,虞君睿气极,勾心拳朝神医撩去。
“虞君睿,别动,你快看素薰。”虞君睿没有打中神医,神医的武功显然在他之上,身体微微一晃,虞君睿的拳头落空,程琛的惊呼随后响起。
素素怎么啦,虞君睿大惊,顾不得找神医算帐,急忙回头看叶素薰。
“君睿哥哥,你看,好神奇。”叶素薰出事了,天大的怪事,神医刚抓出的那几道深深的抓痕不见了。
“哈哈哈……我成功啦……成功啦……二十年啊……我终于成功啦……”神医大声笑着,笑了许久,双手捧头坐到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这是怎么啦?叶素薰和虞君睿程琛三人面面相觑,片刻后,三人眼中同时闪过欣喜的亮光,虞君睿率先跪了下去,叶素薰也跟着跪下,程琛拉过背转着的华隐逸,也跟着跪了下去。
“晚辈等叩谢神医再造之恩。”
“好聪明的娃子。”神医擦了泪,拉过华隐逸的手叹道:“二十年,这二十年我一直在后悔,在痛恨自己……”
二十年前,神医眼看着一个绝色佳人剥了脸后变成丑八怪,悔恨莫名,一直怨自己医术不精,未能两全其美,他搜罗了天下名药,经过无数次试验,喂养了那条小红蛇,中了蛇毒再吸食蛇血,然后在温泉池中双修提高肌体能力,可望养出极佳的肌理修复能力,即便破皮剥肉,也能极快地愈合恢复原貌。并且,拥有之人能保持娇艳如花的美貌至少三十年。
“这么说,素素即使剥了脸皮给华夫人,也不会毁容?神医,那剥皮时,素素会疼吗?”虞君睿问道,他不关心容颜,只是害怕叶素薰在剥皮过徎中太痛苦。
“用不着剥皮了。”神医笑容满面,“你是习武之人,真气渡给这位姑娘了,她的肌理修复能力,还有造血能力,均是上佳,我把华姑娘的血放掉,再让她喝下这位姑娘的血,然后剥掉她的这张脸皮,底下的皮肉会迅速愈合,她原来的容貌就完全恢复了,并且,以后也跟这位姑娘一样,能保持至少三十年豆蔻年华的美貌。“
太好了!叶素薰又哭又笑,拉着华隐逸的手,脱口而出道:“孟姨,你以后不用担心年龄问题了,三十年以后,程琛比你还老呢!”
“素薰,我……”华隐逸脸涨得通红,叶素薰猛地想到自己失言了,松了华隐逸的手,不好意思地偎进虞君睿怀中寻求安慰。
“神医,雪宜现在的这个脸皮剥下来,能保存完好吗?”程琛忽然问道。
“能啊,你想要?”
“嗯,想要留做记念,麻烦神医把这张脸皮给在下。”
“好。这脸皮揭下来,薄如蝉翼,我给你好生制作,华姑娘相貌美得有些过了,恐招人窥觑,回头你们若是在外行走,也可以把那张皮蒙到脸上扮成丑八怪,免招祸端。”神医体贴地道,二十年前华隐逸受到的重创,她不说,神医当时给她治病,也是清楚的,故有此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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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春光消魂:杏花着雨...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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