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该死的榻榻米很硬,咯得他难受,但是枕头的味道出奇的好闻,清新而不黏腻的味道让他想到清晨的林间的空气。
敲了敲门,许久没人应。莫岑桐握住门把开门进去。
浴室里的灯光很亮,投在房间红色的地摊上,印出一个平行四边形。
他轻嗅,似乎能闻到她身上那种自然的香味。毫不犹豫的,他拉开了浴室的门。
“谁?”这次顾忍笑警醒很多,忙扯过浴巾。
莫岑桐凤眼含笑,促狭的看着她,“送牛奶。”眼睛一直盯着她的眼眸,弯腰将牛奶搁在小几子上。
顾忍笑见他放下牛奶还不走,不解又忐忑的看着他。
大约默默站了一分钟之久,莫岑桐牵起嘴角笑,柔声道,“快点洗,别着凉了。”然后便转身出去顺便关好了门。
顾忍笑拿过温温热热的牛奶,走神了一会儿,便几口喝了下去。
把睡衣穿得严严实实,顾忍笑才敢拉开于是的门——好在,他不在。
房间里的温度已经要比刚才进来的时候高了不少,而搁在角落的加湿器也在悄悄工作。
莫岑桐的细心倒是让她吃惊。
收拾好了,顾忍笑就爬进被窝里,心中埋怨,为什么房门都没有锁呢?
半夜的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顾忍笑就觉得身边有一个火炉在烘烤她的背。
起初她还以为自己做梦了,那滚烫的熔岩让她吓得以为火山喷发,直到她呼吸不过来喘着醒来才发现自己让莫岑桐从身后紧紧抱在怀里。
她的背严丝合缝的贴着他的胸膛,那种烫热隔着薄薄的睡衣毫无意外的全部传导到她的身上。
而腰上紧紧箍着的那条手臂也热得不像话。
顾忍笑动了动,紧张的唤他,“你怎么了?你醒醒。”
莫岑桐却烧得糊涂,迷迷蒙蒙的叫着什么,就是紧紧抱着她不放手。
顾忍笑哭笑不得,这么大个人还跟孩子一样,她好不容易探出手打开了床头灯,回头看他。
莫岑桐的脸已经发红,眼皮紧紧闭着,睫毛微微颤动,高挺的鼻梁下的薄唇也红得异常。
艰难的用手拍他的脸,顾忍笑真觉得他再不放手自己要
被勒死在他烧死之前了,“莫岑桐!你给我赶紧醒过来!”
“不要走。”
莫岑桐的话很清晰很明确的落入了她的耳中,她愣了一下,随即自嘲——他怎么可能是对你说呢?顾忍笑,这样不要脸可不好啊。
顾忍笑捏住他的鼻子,待他呼吸不畅,终于不爽的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翻身放开了自己。
顾忍笑深呼吸,忙起身去于是取了干净的毛巾。冷水冲刷在毛巾上也冲在她的手上,冷得她一颤。
先给他擦了擦脸和脖子胸口,再将冷毛巾敷在他的额头。
又下楼翻找了一通才找到储物间的医药箱,取了感冒药再去倒了些温水。她心里直怨怪这房子大得可怕,拿个东西都这么不便。
回到慢慢走回房间的时候,顾忍笑真是想打人,脚崴了,还要伺候人,生来当牛做马的命。
“莫岑桐小朋友,醒醒吃药了。”顾忍笑觉得自己不欺负他白不欺负,又捏了捏他的脸一把。
许是被捏疼了,莫岑桐居然真的眨巴眨巴眼睛,迷迷糊糊地望着她,“唔……”抬头的时候可能用力过猛,又头疼得倒在枕头上不起。
顾忍笑叹气,扶着他,起来一点,将药片喂进去,又给他喂水。
她忙得红火,他倒好,喝了水握着她拿杯子的那只手又是一睡不醒。
顾忍笑无奈的看着这个大男人,拿起他额头的毛巾换了个面,顺着他握住的手靠在了床上,她蜷着一条腿侧身看他,侧脸太魅惑,正脸太妖孽,真真是红颜祸水。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居然好多亲留言了——谢谢O(∩_∩)O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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